妃你不可第67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说道:“袅袅,对不起,我终是辜负了你,爱上了别人。从今以后,我只会更加爱她、怜她、惜她、帮助她,一生无悔。我不敢奢求你的谅解,即使你对我心存怨恨,我亦甘之如饴。我,不能没有她!假如有来世,就将我变成瞎子,眼里再看不到别人,只与你相依相伴。那时,今生我欠你的,再来一一还报给你。”
然后,他伸手捏开了她的嘴,自她口中取出了存放着的泪明珠。她的尸体至今不腐,莫非是此泪明珠真的发生效用了吗?那么,传说是真的,暖玉的眼睛也一定能够治好吧?想到此,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将泪明珠小心翼翼地收好,秦显又凝视了袅袅一番,这才招手让心波过来。然后,他取了心波手上的火把,将它移入了棺材之内。很快,火苗点燃了袅袅的衣衫,迅速地蔓延开来。
“袅袅,我们来生再见!”不断窜升的火舌映红了袅袅惨白的脸,也吞噬着秦显心中的伤感。已经辜负了她,不能再辜负另一个。从今以后,他要将她深深埋葬,再不思及。
“心波,一会儿收了王妃的骨灰,放下断龙石,和心浪一道回长安。”他将火把还给心波,神情凝重地说道。
“是,王爷!”心波接了火把,毕恭毕敬地领了命。
秦显怀揣着泪明珠,步出墓|岤之后,转头深深地注视了一眼,然后,毅然回头,牵了惊风,大踏步往山下而去。
又是一番快马加鞭。
回到长安,不顾身上的疼痛疲惫,他强打起精神,兴奋地冲到迎幸楼。苏暖玉刚刚才安排了人手用马车将胡少泽送了回去,并让吟风亲自护送。此时唐秋雁扶着她,两人信步走在院子中庭,还在谈论着胡少泽老是欺负白吟风的事。秦显喊了一声“暖玉,”,一脸喜形于色,冲上前,一把抓住苏暖玉的双手,略感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秦显,你”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如烙铁般火烫,苏暖玉惊叫起来:“你怎么了?”伸出手来,摸索着要探他的额头,却被他轻巧地躲开。
“我没事。暖玉,父皇把另外一粒泪明珠送来了吗?”秦显岂止是双手火烫,全身都是一片火烫,仿佛被置于火炉中蒸烤过一般。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他应该是发寒热了。不过,他不想让苏暖玉担心。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把她的眼睛治好。
“秦显,你是不是生病了?快让周翁给你看看!”苏暖玉看不见他的样子,直觉到秦显应该是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一时间心里慌乱起来,急切地说道。
“暖玉,你是在担心我吗?”她虽然看不见他,但他却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她脸上的焦急之色一览无余,这令他欣喜不已。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她房中走去。“现在,我们去给你治眼睛!”
“不,秋雁,你先去请周翁过来一下。”苏暖玉坚持道:“还是先给你看看身体要紧,本来就带着伤”说话间,眉头轻蹙起来,心里竟是满满的心疼。都是为了她啊!
“暖玉,我没事的,真的!”秦显不以为意地说着,更加揽紧了她的肩,脸上笑得更欢快了。“我好想看到你重新恢复视力的样子,不然我怎么安得下心来?”
“秦显,我担心万一没用呢?”苏暖玉见拗不过他,也只得任他带着到了房中,让唐秋雁将皇帝送来的锦盒取了出来,交到了秦显手中。不过,近乡情怯,越是临近某人某事时,越是紧张惶恐。要是西倩说的方法没用,那不是枉费秦显远赴千里取珠的心意,而且,让她的希望又陡然落空,重新陷入绝望之中?
秦显将她牵至桌前坐下,让唐秋雁和小艾守在一旁做好准备工作。他则另外拉了一张凳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轻轻执了她的手,温柔深情地说道:“暖玉,请认真听我说的每一句话。首先,我们一定要抱以信心,因为我相信,上天不会这么刻薄你的。其次,就算是万一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大不了还是按原计划,我一定会活捉卞水,让他还你光明的。再来,就算最坏最坏的结果是,你永远不能恢复光明,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就让我做你的眼睛,带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替你完成你想要实现的梦想,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暖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我猜你一定不记得了,不,是不知道。其实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威远将军府的疏竹轩门口。一个冬日的晚上,你在我身后喊着方镇钦的名字,你以为我是他,还误打误撞地抱了我”
苏暖玉蓦地一惊,脑海中迅速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她看到一个与方镇钦身形相似的男子出现在疏竹轩门口,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不是他。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了好多话,但他就是不回头,也不回应,她还在纳闷呢。原来,那竟然不是方镇钦!瞧她,闹了多大的一个乌龙!
“那你为什么不表明身分?”苏暖玉脸上微微一红,不由嗔怪道。看她出糗很好玩吗?
“暖玉,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他并不详加解释,而是继续感慨道:“阴差阳错地相遇,曲折坎坷地走来,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仍然在一起,可见我们命中注定是要相伴一生的。暖玉,不管未来多么艰难困苦,请不要拒绝我,让我与你并肩作战,让我与你共欢喜哀愁。剩下的岁月中,只与你相依相伴,荣辱与共。与你同幸福,与你共不幸。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我的眼睛只看见你,我的心中也只想着你。我爱你,只要你,非你不可。”
他的话语如此饱含深情,他的语调温柔而又执着,一句一句,一声一声,无不打动着苏暖玉的芳心。她一脸动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被秦显暂时阻止住。
“暖玉,今天,我有一份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其实,这份礼物也是你带给我的。请你,一定要听好!”
当下,秦显清了清嗓,竟是开口唱起歌来,而且,这首歌,正是当日苏暖玉哄襁褓中的秦栋时好不容易进入状态唱得完整的一首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首歌,苏暖玉也不过当时唱了几遍,竟不知道秦显在外面给偷听了去。此时他轻缓抒情地唱来,居然丝毫不曾跑调,并且比她还唱得打动人心。歌声婉转优雅,字字句句敲打着她的心坎。他每唱一句,她就回想起当初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陪小世子跳华尔兹。”
“花儿子?那是什么东西?”
“是啊,花儿子!你来得正好,好好陪陪你的花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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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倾心相许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苏暖玉的牙床之上,眼睛稍一转动,便见苏暖玉惊喜地奔了过来,伸手至他额头之处熨了熨,无比关切地问道:“你醒了么?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渴不渴?饿不饿?”
“暖玉,我不是在做梦吧?”秦显受宠若惊起来,眨巴着一双迷惑人心的丹凤眼,不确定地问道:“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你是在担心我吗?”
一直以来,这么殷勤备至的人不是他吗?一直以来,最关心对方的人不是他吗?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的待遇了?曾几何时,苏暖玉这么温柔关切地跟他说话了?
“怎么,你眼睛也受伤了吗?你看不清我是谁了吗?”苏暖玉促狭地笑说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确认这不是梦以后,秦显灿烂地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也深深地展露开来。他无比满足惬意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要是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别贫了!”苏暖玉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脸上依然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笑意:“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渴不渴,饿不饿?”
“看见你好好的,我就一切无事,好得不得了!”秦显双眼亮晶晶的,笑容愈加明朗耀眼。“不过,我为什么会躺在你的床上?”
“因为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守着你,照顾你,喂你吃药,监督你好生吃饭,约束你不许你胡乱走动。看看你,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想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啊?”苏暖玉佯怒着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暖玉”秦显只觉得喉间一阵哽咽,鼻中也发酸起来。他伸手握住苏暖玉的手,柔声问道:“暖玉,我可不可以自以为是地认为,你已经原谅我,重新接受我了?”
“喂,干嘛一副多愁善感楚楚可怜的样子啊?”苏暖玉既好笑又好气地说道:“这还用问吗?不然我把你留在我房间里做什么?我有病啊还照顾你?”
“暖玉!”秦显手上用力,猛地将苏暖玉一拉,她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倾身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她撞在了他的伤口之处,不过他也强忍着不吭声,反而伸手将她圈得更紧,甜蜜无比地说道:“谢谢你重新接受我!”
苏暖玉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我也要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包容我支持我,谢谢你不曾放弃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苏暖玉感到前所未有过的安定与踏实。叹息着,她低低切切地说道。
“我不要你谢我!”秦显松开了手,苏暖玉坐起身来,只见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脸凝重地问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暖玉,你到底爱我吗?”
“你明知故问!”苏暖玉皱了皱鼻子,并不正面回答。
“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我爱你!”苏暖玉脸上又是一片红潮滟潋,眼睛却不敢看着秦显,扭捏着,声如蚊蚋。哦,头痛,她怎么会觉得这么丢脸呢?
“什么?我没听见!”其实秦显已经听到了,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于是装腔作势地说道。
“我爱你!”苏暖玉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但眼睛仍是东张西望着。她怎么会觉得这么难以启齿呢?
“暖玉,真的那么难吗?”秦显叹了口气,表现出失望的神色,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就不用勉强啦!我看,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去吧,以免污了你冰清玉洁的名声!”
“秦显,你是故意的是吧?我说那么大声你都听不见?”苏暖玉的好脾气似乎很快被磨光,她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嗯,就是这样,用这么大的声音,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秦显极力隐忍着笑意,促狭地说道。
“什么嘛,明明都听到了,还装没听见!你死定了!”苏暖玉气鼓鼓地站起身来,猛地掀开被子,毫不客气地挠起他胳肢窝来。
不过貌似她失算了,原以为他会受不了地大笑着向她求饶,不成想他竟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反而认真凝重地瞅着她,双目深幽明亮。
“暖玉,从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多么生气,再也不要轻易说离开我的话,再也不要让我忍受那种如堕地狱的煎熬了。暖玉,你会答应我的吧?”
苏暖玉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她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着,半晌方才微带苦涩地说道:“秦显,其实我的命运是孤独终老,我想先跟你说清楚。”
“谁说的?”秦显一时激动起来,试图坐起身来,不料牵动了伤口,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苏暖玉连忙将他按压下去,嗔说道:“你不要乱动啊,痛死活该!”
秦显只得重回躺了回去,但双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但我认为,你的命运一定是与我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若说你要孤独终老的话,那一定是我死了。暖玉,你觉得我会死吗?”
“呸,你怎么说这样晦气的话来!不许胡说八道!”苏暖玉赶紧抽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
“是,我胡说八道了!”秦显伸手又拉开了她的手,欣然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想法是不对的。你的命运怎么会是孤独终老呢,你的命运是和我白头到老,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啊?你几时变得这么悲观了?一点都不像你了。”
“反正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你可不要后悔。”听他说要与她白头到老,苏暖玉的心里一阵甜蜜,不过到底还是有点担心的,于是,有些赌气般地说道。
“我已经后悔了!”他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纤长的手指轻缓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情似水地说道:“好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后悔以前做了那么多让你伤心难过的事!后悔没有爱你更多一些”
“秦显”苏暖玉鼻中又有些塞住了,眼中也渐渐模糊起来。
秦显,就算命运注定我们早晚要分开,就算我这一次还要再受伤,我也不再躲避抗拒了。因为,我不想否认,我是爱着你的!
两天后,苏暖玉正式受命出任大司农一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皇帝派太医院送来的药,皇后赏赐的东珠,看在这番情意上,就像皇帝说的,只要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管哪个位置,都只是形式而已。
皇帝自然是无比高兴,尤其听说她和秦显和好的事以后,又将丞相府的牌匾换成了楚王府,实质根本就没有改变。秦显又向苏暖玉求过婚了,苏暖玉也同意了,商量着来年春暖花开之时举办婚礼。秦显一来在养伤,二来苏暖玉的身份地位早就得到了府中人的认可,所以府中上下仍是将她尊为主人,但凡大事也会首先向她请示的。
虽然新法遭遇流产,但秦康仍是信守承诺下调了赋税。苏暖玉也全力以赴投入对二季水稻种植地区的宣传指导工作中,甚至亲临现场传授指点,并在工作过程中,细心听取当地民众的意见建议,发现存在的问题与弊端,将其整理后反馈给秦康。一个月下来,她倒有半个月是不在长安府中的。秦显担心她的安全,本想亲自陪同在侧的,被苏暖玉拒绝了,他只得派了心波心浪随侍左右,一心盼望着自己的伤势赶紧好起来。
一个半月后,秦显的伤势大有起色。崛也已经带着周翁返回了草原。寒熙仍是留下,苏暖玉说等一切上正轨以后,就给她物色一个对象。寒熙还害羞地说不用替她操心,她只要一辈子跟在苏暖玉身边就好了。
这一日苏暖玉出差刚回来,洗完澡,将自己摔倒在床上之后,正指使着秦显给他做推拿按摩呢。她一会儿嚷这儿酸,一会儿喊那边揉揉,把秦显忙得团团转。苏暖玉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府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
“报告夫人,府中一切安好!”秦显现在跟她单独在一处时,就没个正经样了。
“嗯。”苏暖玉微闭着眼睛,意态慵懒:“那小显子呢?有没有好好养伤?”
“回禀夫人,除了想夫人以外,一直都在好好养伤!”
“嗯,乖啦。”
“那夫人呢,有没有想我啊?”秦显稍稍停下手,垂涎着脸问道。
“我都忙死了,哪有空想你啊?”苏暖玉侧过脸去,脸上却偷偷地笑了开来。
“这样啊嗯,那也好,我还担心你会跟我一样,会想我想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呢。”秦显的脸垮了下来,但却装作无所谓地说道:“等我打仗去了,你也不要想我哦。”
“打仗?打什么仗?”苏暖玉猛地翻身坐起,迷茫地看着他:“你伤还没好呢,要怎么打仗?我怎么没听说哪里又起战事了?”
秦显只是“嗯哼”了一声表示对她的不满,苏暖玉忙满脸堆欢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讨好般地说道:“别这样嘛。你不是说过的吗,女人的话要反着来听的,怎么,你忘了?好啦,别闹别扭了,好好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我刚才这么卖力地为你服务,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秦显脸色慢慢缓和,注视着苏暖玉,邀功似地问道。
“那表扬你一下?”苏暖玉偏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暖玉,你真是”秦显又急又气,偏又拿她无可奈何。于是,干脆扑身上去,把她压倒在床上,狠狠地朝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一番耳鬓厮磨,秦显的一只手已经不规矩地游移至她的腰间裙带处,充满诱惑的声音吹拂在苏暖玉耳畔:“暖玉,我想要你!”
仿佛一声响雷在头顶炸开,苏暖玉一惊,赶紧挣扎着推开他,慌乱不已地跳下床去,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掩饰着说道:“好口渴,我想喝杯水!”然后迅速冲到桌前,手忙脚乱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在桌前坐了下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危险。虽然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不过,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秦显也已经整理一番后踱步过来,颇觉玩味地看着苏暖玉,伸出手指在她额上弹了一记,似笑非笑地说道:“干嘛好像一副我会吃了你的表情?你早晚是我的人,躲得了初一,你躲得过十五吗?”
苏暖玉脸红到脖子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喝完,伸手揉了揉额头,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又造次了啊!”
“暖玉,真的不可以吗?”秦显紧挨着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略带沮丧地说道:“不如我们明天就成亲算了,叫我干看着你而不碰你,真是一种煎熬啊!”
“秦显!”苏暖玉既羞且窘,伸手掐了他一把,凶道:“你再这样子的话,那我们在成亲之前就不要见面好了!”
“不可以!”秦显大急:“暖玉,不要!见不到你更煎熬!”
“那你保证不会再乱来了啊?”苏暖玉不无威胁地问道。
“哪里是乱来啊?是情不自禁啊!”秦显叹了口气,一脸哀怨之色。
“咳咳”苏暖玉干咳两声,赶紧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你不是说要打仗么,怎么回事?”
秦显便也变得正经起来,说已经找到了卞水的藏身之所了。
“什么?已经找到卞水的老巢了吗?”苏暖玉既惊且喜,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卞水那厮是怎么威吓虐待她的。此仇不报,她就不是苏暖玉!
“找到了,在与闽南郡隔海相望的一座岛屿上,此岛名叫‘毛人岛’,听说里面住着深山野人,身上长着长长的毛。”
“毛人岛?”没听过,于是问道:“有地图吗?拿来我看看!”
秦显便叫人取了军事地图来,苏暖玉一见之下不由惊叫出声:“什么呀,这明明就是台湾岛嘛!”
“台湾岛?你怎么知道?”秦显迷惑不解地望着苏暖玉。
“啊,不是,是我看错了。”苏暖玉自知失言,忙改口说道。“不管它叫什么岛,既然让卞水落了脚,等他休养生息后,一定还会卷土重来的。绝对不能再让他兴风作浪,灭了他!”
“我从来没有说要放过他。”秦显眼中一片阴戾之色,沉声说道:“他一而再地伤害你,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显,我也要去!”
“不要!你还是乖乖地留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秦显一时惊愕,脸上恢复了怜爱之色,轻抚着她的脸庞,温声说道:“万一你再有个什么闪失,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了。”
“怎么会呢?我有宝衣护体啊。我要手刃这个王八蛋,他害死了阳义,又害得我失明,我要一刀一刀地割了他的肉,也要拿蛇吓他,把他眼睛给弄瞎。还有史俊妍那个贱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呢!”苏暖玉一脸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显沉吟不语。虽然担心她的安危,但他喜欢和她并肩作战的感觉。第一次是因为苏暖玉和他正在闹矛盾,冷不防被卞水钻了空子;第二次是因为他不在她身边,才会被卞水将她轻易掳走。这一次,虽然郭心海身体并未完全康复,不能让他随行保护,但心波心浪二人已经召了回来,亦连派出去寻找钟老头的心涛,他也已经在全国各处张了告示,命他见榜后回长安覆命。如此一来,苏暖玉既有宝衣护体,又有他的心腹之人相卫,料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细加思量一番,秦显再三叮嘱她说要她一定与他配合,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不带她去,苏暖玉自是点头不已。
第七十九章联袂出征
第二天的早朝上,秦显便向皇帝提出了调兵之事。不过,立马招致太尉的大力反对。说什么穷寇莫追,又说什么他的将士刚刚结束一次大战,尚未调息过来,不宜出征云云。还讽刺说当初皇帝差点听信某人的话要裁减军队裁撤军费,士气低落,已经无人思战。又说楚王是因私人恩怨而妄动国家军队虚耗军费讨伐卞水。种种推脱理由,不一而足。
“皇上,卞水野心勃勃,一心想着谋夺中原,我们绝不能姑息养j,否则将来难保他不会又生事端。不如趁他羽翼未丰之际,攻其不备,将他连根拔起,皇上则当高枕无忧了。”太尉的推脱之辞当真是冠冕堂皇,连苏暖玉也觉得无可辩驳,只得直接向皇帝秦康进言道。
“朕闻说毛人岛上荒凉贫瘠,并无粮草之物养活于人,假若当真如此,那卞水能活下来便是侥幸,若要壮大势力,只恐不太容易吧?”秦康倒把太尉的话听进去了,言下之意倒不甚赞成秦显调兵之事。
“皇上,您是听谁说的毛人岛上荒凉贫瘠的?就算是眼前只是一片荒凉贫瘠,但臣有绝对的信心将它建设成一座物产丰富的宝岛。”苏暖玉铿锵有力地说道:“再说,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好,任其发展下去,即使他没了逐鹿中原的野心,只恐他会据此一方与中原分庭抗礼,将来与外来侵略者狼狈为j,令我朝顿生肘腋之变。”
“苏爱卿此言何讲?”秦康又听得一头雾水起来。
“皇上,臣的意思是说,这个毛人岛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如果不把它牢牢掌握在朝廷的手中,万一将来有那不要脸的国家或者海盗想要入侵本朝,毛人岛就是最好的跳板。毛人岛是我天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绝不能让有心之人得了去,做出寡廉鲜耻数典忘祖之事。皇上,臣绝不是危言耸听,请皇上明鉴。”
“听苏爱卿所言,甚是有理。”苏暖玉不苟言笑,振振有词,秦康也知道她是具有远见卓识的,于是略作考量后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将毛人岛变成物产丰富的宝岛么?”
“臣绝无虚言!”
“太尉!”秦康转向太尉,征询般地看着他,其用意很明显,希望他来领兵出征。
“臣在!”太尉出列,从容不迫地说道:“皇上,历年来我朝只重视培养骑兵,中原士兵不习水战,楚王殿下要出征毛人岛,恐怕并无合适的兵力可派。况且,臣认为,卞水此次受到重创,唯数百残兵败将耳,根本不足为惧。苏大人之语,恐过分夸大其词。又或者,苏大人本来就怀着公报私仇之心。”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暖玉横了太尉一眼,冷嗤出声。不过,她确实也存了公报私仇之心,一时被太尉说中要害,难免有点心虚。
“父皇,太尉之言也无不道理。”秦显倒并不为太尉的言语所激,仍是一派淡定的语气:“中原士兵确实不习水战,即便调派于儿臣亦是无益。不过,吴王军中,却多是练习水战之士,莫若父皇给儿臣一道手令,向吴王借兵三千吧!”
“既是如此,朕便准了你的奏请!”
“多谢父皇!”
“皇上,臣请缨随同楚王一道讨伐毛人岛,望皇上恩准!”见兵力的事实落实了,苏暖玉赶紧进言说自己的事。
话音刚落,大殿之上一片唏嘘之声。苏暖玉如今司职司农寺,却要擅离职守去打仗,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苏大人,你的职责所在乃是司农,皇上对你寄望甚重,如今你放下手中正事不做,却要去掺和与你无关的战事,不知所为何故?”
“是啊,是啊!”
“皇上器重你才委以重任,岂可如此目无法纪任意妄为?”
大殿之上,立时响起对苏暖玉的驳斥围攻之声。
“苏爱卿,打仗之事非同小可,朕也不同意你随行出征。”秦康虽然知道苏暖玉胆大包天,但毕竟是刀剑相向血染战场之事,她又不懂排兵布阵,只怕徒成拖累。
“苏大人之所以要请求随同,那是因为她对毛人岛最为熟悉。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显站出来帮腔说道:“儿臣也请求父皇恩准苏大人随行。”
“臣也恳请皇上恩准苏大人随行出征!”出人意料地,太尉反而替苏暖玉说起好话来。
“太尉也同意苏大人丢开司农寺,前往征讨毛人岛?你不是最反对攻打毛人岛的么?”秦康纳闷起来。
“那是先前臣不曾得知苏大人熟悉毛人岛之故,”太尉解释说道:“既是熟悉岛上地势环境,有她随行作向导,想必楚王殿下此行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苏爱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秦康仍然犹豫着。
“皇上,就准了臣的请奏吧!臣保证安然无恙地回来!”苏暖玉近乎哀求地看着秦康。
“苏爱卿就是这么固执!”秦康颇感头疼起来,又向秦显说道:“你能把握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吗?”
“儿臣绝对不会让暖玉受一点伤的,请父皇放心!”秦显侧目看了一眼苏暖玉,心里补充了一句:“她可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只要我活着,她就绝不能有事!”
“既是如此,那朕就封苏暖玉为智勇大将军,随同楚王一道征讨毛人岛!”秦康没辙,只得无奈地下了任令,不过,或许为了慎重起见,他刻意郑重地说道:“你等此次出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灰头土脸地回来,朕还要加罪于你们!怎么样,你们做得到吗?”
“请皇上(父皇)放心,不成功,便成仁!”秦显与苏暖玉甚有默契地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两个,真是”秦康似乎有些气恼,站起身来,宣了退朝,踩着重重的脚步声往殿后而去。
苏暖玉与秦显对视一眼,与群臣一道恭送皇帝离殿后,这才一起离开了大殿出了宫。
就这样,苏暖玉安顿好府内事宜,于第二天和秦显及心波心浪二人踏上了前去东吴的路途。
吴王秦展,秦康次子,乃赛贵妃所出。苏暖玉所推之新法的强烈反对者之一。太尉之所以中途改口支持苏暖玉出征,不过是想让她在秦展这里寻晦气栽跟头的。
是以当秦显持了皇帝的手令来向秦展借兵时,自是不可能一帆风顺了。
听完秦显与苏暖玉说明来意后,秦展佯装为难,只答应借三百士兵给秦显。
“吴王殿下,皇上手令在此,命你借兵三千,如何竟敢违抗圣令,短兵少将敷衍我等?”苏暖玉一见之下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地质问道。
“苏大人有所不知。”秦展一左一右各有一名美艳妖姬伺候着,甚是从容惬意地说道:“本王手下的士兵,个个以一敌十,所以表面上看来好像只有三百人众,其实上得战场之时,便可当三千士兵使唤。”
“这才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苏暖玉气了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秦展还不仅仅是蛇而已。
“吴王兄莫非是对小弟有什么不满之处么?”秦显极力忍耐着没有发作,不过脸色却不见得好看到哪里去。
“楚王弟误会了。”秦展脸露愁苦之色,有意无意地瞟了苏暖玉一眼,抱怨着说道:“是因为不久前愚兄听闻父皇准备裁减军队裁撤军费,是以愚兄揣摩圣意,提早顺应父皇的旨意,已经裁减了不少人手。早知道楚王弟会来愚兄处借兵,愚兄就应该这么积极了,唉!”
这样的言外之意还不明显吗?这不就是讽刺她苏暖玉自作自受吗?摆明了就是专门针对她来的!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不跟来呢,反倒给秦显惹了这么大个麻烦。
“既是如此,小弟也无话可说。想必父皇要是知道了王兄的顺应之举,定会大加褒奖的。”秦显处变不惊,语调平和:“小弟比不得吴王兄这般能干强悍,能将士兵以一当十地施用。还望吴王兄念在小弟愚钝蠢笨的份上,再多借小弟一些兵力。否则只恐小弟只去寡不敌众,唯有葬身鱼腹之中了。届时父皇若要追究起来,吴王兄恐怕还得费上一些唇舌吧!”
秦显这番说辞,既是请求又不无威胁,一时将秦展堵得哑口无言。秦展也是明白人,一来碍于兄弟情份,二来秦显是持圣令来的,做得太绝只怕彼此都要难看。
打了个圆场,秦展口气稍有松动,假意问道:“本王手下,也就这么点人手,你们此去攻打毛人岛,必有折损,不知何时能如数还我呢?”
“请吴王兄放心,战事一结束,小弟立即在全国招募年轻力壮的男丁,定不少你半个士兵。”秦显见有了转圜的余地,赶紧信誓旦旦地作保证说道。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秦展也不好再加推脱,于是让人召集了三千士兵给秦显及苏暖玉。
辞别秦展,有秦展派的将领带着苏暖玉与秦显前去检视人马。看过之后,苏暖玉差点将鼻子给气歪。原来这三千士兵,多是老弱病残来滥竽充数的。秦显也按捺不住了,叫上那个陪同的将领就要回去找秦展理论,不过被苏暖玉给拉住了。
这个秦展既是摆明要为难她的,又岂会让她得偿所愿呢?秦显此去,两人必起争执,没得让她这样一个外人伤了他们兄弟间的和气。
不过,她苏暖玉就是这样,谁越是针对她,她越要跟他对着干。好,你因为我变法之事记恨我,那我偏就要变法给你看!这一次,等她得胜回朝,一定要官复原职,一定要再行变法大计!秦展,你等着瞧!
检视完毕,苏暖玉郑重地跟秦显商量了一番,决定清退一部分人手。
首先: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士兵―――这些服役多年的老兵,没有军功,军饷菲薄,已是多年不曾回家团聚,但却一再被羁留在军中,直到垂垂老去。如今苏暖玉替他们作主了,每人领两贯线回家养老。
听说不用上战场,还可以领钱回家,那些老兵们一时竟都不敢相信,面面相觑一番,有的已是当场老泪纵横起来。
“苏大人,属下虽然老而无用,但属下愿追随大人左右,甘为马前卒,为大人冲锋陷阵,在所不辞!”其中一名老兵突然在苏暖玉面前跪了下来,一脸动容地说道。
“这位大叔快快请起!”苏暖玉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不无悲悯地说道:“我此行前往讨伐毛人岛,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你的一生已经埋没在了军中,如今这就回去与妻儿老小团聚吧,万不可与我前去冒险。”
“苏大人,属下属下”那老兵眼中蓄泪,哆嗦着嘴唇,已是字不成句。“属下多谢大人体恤之情!属下自知老迈无用,即使勉强追随大人而去,只怕徒成拖累。属下拜别苏大人!愿苏大人此行顺利攻克无人岛,凯旋而归!”
于是,在那老兵的带领下,其他几十位老兵都极正式地向苏暖玉作了叩别之礼,这才领了银钱离开。
接着,苏暖玉又将上有老小有下的、家中独子、兄弟或者父子都在军中的、年龄不到十六岁的及刚入伍不满半年的士兵也一并遣散,放归原籍。
如此一来,剩下的精壮人手几乎只余下一半。
不过,人数虽然减少了,但人心反而更坚定了,对苏暖玉也更服气了。
“你不会怪我吧?我是不是太妇人之仁了?”检阅完人马训完话以后,回到中军帐中,苏暖玉忐忑不安地问秦显。
“我怎么会怪你呢?”秦显赞赏似地说道:“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勇敢最有人情味的将军。你做得很对。虽然人数减少了,但士气反而提高了,你的威望也提高了。看上去好像是坏事,但现在却变成好事了。“
“秦显,谢谢你!”苏暖玉由衷地说道:“正因为有你作坚强的后盾,所以我才敢这么恣意妄为的。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让我陪同出征了?”
“我后悔的不是这个,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发现你有统驭三军的气度与能力。原来我的暖玉还是个允文允武的全才呢。”秦显双眼被点亮,一低头,“啵”地一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喂,你”苏暖玉紧张地左右四顾一下,生怕会被人不小心闯进来看到,忙一把推开他,一溜烟跑了。
然而,士兵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还有战船的问题呢。
战船,秦展故作大方提供了三十艘。不过,有三分之一早已破旧不堪,根本无法下水。还有三分之一也是隐患暗存,苏暖玉与秦显检视战船时一边大骂秦展缺德一边找匠人修理加固。
后来,秦显曾找到秦展论理过,不过秦展却钻空子说,圣令只说借兵,没说借船,他是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才慷慨相借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之类的话语。秦展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饶使秦显再好的涵养,也是沉不住气了。于是,两兄弟撕破脸大打出手,从此交恶。
苏暖玉听说秦显去跟秦展打过架以后,既是心急又是心疼地把秦显数落了一顿。说他犯不着跟那种人动气,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即使要献身,也是要用在对付敌人身上的,怎么能内斗呢?不管怎么说,兄弟之间不要伤了和气云云。
秦显一把将她抱住,叹着气说道:“我不想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我希望你的第一次出征能打个漂亮的大胜仗。要让朝中老是针对你的那帮武将们知道,即使没有他们,天朝之中,将领人物也大有人在。他们要再敢反对你变法,干脆让父皇全都夺了他们的兵权,另行提拔将领就好了。暖玉,我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的,一定会!”
“秦显”苏暖玉再度不争气地哽咽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再也不会放弃他了,她的身边,他是最值得她信任和珍惜的人。不管未来命运如何,她决定了,她再也不会放手了。
等到战船差不多修整完毕,已经是第三日下午了。点检之后,发现仍有五艘无法修补完全,于是,只有十五艘战船可供苏暖玉他们启用。
休息一夜后,次日天刚蒙蒙亮,苏暖玉第一次出征的队伍便乘风破浪地出发了。
由于船只不够载运所有的人手,所以分配了五百余士兵给心浪,让他带队先从陆路赶到毛人岛对面的海边,等着秦显与苏暖玉所带的船队会合。
由秦显及苏暖玉所在的大船排头,船头之处,飘扬着“楚”字与“苏”字两面大旗。后面的十四艘战船一字排开,分三行紧随其后行驶在宽阔的海面上。
行得半日,苏暖玉正在舱中与秦显研究攻打毛人岛的战略方针,只听心波在外面说道:“王爷、将军,有一艘船在后方迅速靠近我们的船队,卑职等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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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海上激战
苏暖玉吃惊不小,与秦显对视一眼后迅速起身出了舱,往船尾之处走去。只见海平面上,除了我方一字排开的三路战船外,从后面迅速追赶上来一艘不知名的战船,目标直追向苏暖玉的领头船而来。
秦显命舵手暂停开船,命其他船只先行出发,他们的船只则停下来迎击不明船只,并且在对方将要靠近之时向那两艘船打手势喊话:“船上是什么人?”
对方的船只中迅速挑起了一道白旗向这边挥舞着,白旗乃是归降之意,表示他们并不是敌人。秦显和苏暖玉放下心来,待得那艘船靠近前来,船头处一名肤色黝黑但体格健壮的男子抱拳说道:“吴王旗下火字营及木字营共二十八名弟兄,都是精通水战的骁勇之士,愿誓死追随苏大人!望苏大人莫要计较我等逃兵的身份,让我等为苏大人略尽绵薄之力!”
苏暖玉与秦显对视一眼,有惊讶,有感动。
“秦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