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还你种下的球!第50部分阅读
驸马,还你种下的球! 作者:rouwenwu
具深意的摇摇头,将手上的东西逐一摆好,而后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说道,“姑娘可知老夫如何结识南宫子璎的吗?”
“以前……见过?亦或是……”乐儿蹙眉,却是想不出两者到底会有何联系。
胡老半坐在已然收拾整齐的木桌上,也顺着乐儿视线看向洛吟,“其实,老夫并未说谎,那珠子却是可以测出人心,倘若他有所犹豫,那么必然不会将手放在其上,而倘若你不够爱他,也定然不会决定与他共死……这样的明珠,难道不是可以测出真心的珠子吗?”
听了胡老的话,乐儿似是有了些沉默,回想刚才洛吟即将拿开手的瞬间,自己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将手覆在他的手上,难不成在自己心中,依旧对他……
“对了姑娘,为了感谢你们为老夫如此寂寥的生活带来了些许乐趣,老夫就告诉你老夫如何与南宫子璎结识的吧……”
乐儿微愣,而后点点头。
胡老似是有些窃笑,缓慢将自己的唇靠近乐儿的耳畔,幽幽说道,“南宫子璎是老夫最引以为豪的徒儿……他的易容术,可是早就青出于蓝喽……”
随着胡老的话音逐渐消失之后,乐儿的脸色也归位了沉寂,望着眼前忽而转向自己,温柔微笑的洛吟,乐儿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很好……这一次,又被他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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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昨天好像写错章节数了,囧啊……大家习惯六千一章节吗?
第三百一十四章
随着胡老的话音逐渐消失之后,乐儿的脸色也归位了沉寂,望着眼前忽而转向自己,温柔微笑的洛吟,乐儿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很好……这一次,又被他摆了一道……!
本是微笑的洛吟在从乐儿神情中看出来一些苗头后,忽而撇头看向在那里等待好戏的胡老,高声问道,“胡老,您可知这赳国中可为人缝合断筋之人在何处寻得吗?”
乐儿闻声,当下便定住脚步回眸望向胡老,因着对她来说,终归还是云霏重要些,而且打心底也没了脾气,被洛吟戏耍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从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早已领教多时,而此刻,便只是重温旧梦罢了。
举胡老似是在思考,环住前胸的双手缓慢撤下,点头而道,“这老家伙我知道,你俩谁断筋了?”胡老边说,便用眸子扫向身前的二人,最后翩然一笑,“莫不是这姑娘的情郎?”
“她只有我一个男人。”洛吟似是不大愉悦的挑起单眉,让胡老眼中的笑意更浓,心想还从未见过子璎如此容易被激怒,这姑娘果然有趣,有趣得紧呢。
然则乐儿倒是不以为意,她本就不是洛吟的女人,而云霏却也不是她的情郎,她孤家寡人一个,任由那胡老胡乱猜测去,她现在只关心缝合断筋之人的下落。
还“哈,女人之心不可妄自揣测啊,子璎,想当年你师母便是如此离开的老夫。”胡老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而后便说,“那个老家伙现在当在东方氏的皇宫之中。”
“他被东方收买了?”洛吟半垂了眸子,又转头看向有些失落的乐儿,谁料胡老却摇头而语,“非也非也,你这子璎果然还是没变性子,着实不喜相信于人,和你那父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也难怪,发生过那样的事……”
“胡老,莫要再提。”洛吟忽而反常冷语,温婉的眼眸瞬间换了个基调,似是千年冰窖里最坚硬寒冷的冰,让人打心底感到发寒,这便让乐儿不由的猜测洛吟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本以为他仅仅是因为在深宫中生活的久了,所以才对周遭人防备的紧,可是似又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好,不提不提,那便还是说那老家伙吧,如若老夫没有猜错,那老家伙定是在皇宫里吃喝玩乐呢,想来他走前还上我这里讨了一副人皮面具走,该是正逍遥的紧呢。”胡老说到此,脸色变显得铁青了不少,让乐儿也颇为怀疑。
“胡老,您不是易容只易一双,怎会单独为他易容呢?”
“小姑娘你可不知道啊,这老家伙吹了一手好笛,轻可控制人心,重可使巨石由内至外分崩离析,可谓方便至极,老夫便是被他这笛声控制,给他易了副容,而且他走前就给了老夫一个苹果,居然连一两银子都没给,真是气煞老夫,休得让老夫看到他,不然定要宰了这老家伙。”胡老语气颇为激动,使得洛吟略微勾动了下唇角。
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身畔的乐儿在听到胡老的话后,明显的变得冷静的许多,纯美的脸上多了些寒意,眼眸半眯似是多了份藏匿起的睿智。
是了,胡老的一声笛,让她想起了那日夜袭自己的黑衣死士,定然是受了什么控制,否则不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她扑来。
此事定然不简单,或许那缝合断筋之人会知道些什么。
“胡老可知那人姓甚名谁?”洛吟问道。
“知道他的人,都称它鬼笛……但是向来极少在人前露面,故而也就被江湖逐渐淡忘……如果你们想找他……”胡老忽然转了个声调,犀利的眸子滑向乐儿,似是颇具笑意的继续说道,“小姑娘,你可要小心喽……”
“我吗?”乐儿蹙眉,似是无法参透胡老的意思,可是一旁的洛吟却好像在瞬间明白,而后抬起自己修长的右臂,毫不犹豫的将乐儿揽入怀中道,“有我在呢,谁也伤不得她。”
“除非你能时时都在……否则……”胡老扬起唇瓣,悄然走近洛吟,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定要让她远离男中美色……”
洛吟眸光一闪,斜视离自己甚为相近的胡老,“如果东方想碰我的女人,我必要他断子绝孙。”
“非也非也。”胡老用指在空中左右摆动,“长相妩媚却喜好女色之人,尚不止东方瑾惠一人……”胡老说罢,便嬉笑而走,其余之话便再也不多说,只是弄得乐儿一头雾水,而洛吟一脸煞气罢了。
当离开了胡老的暗室后,两人便再度见了似是隔了几千年般长久的暖阳,如流水般铺散在身上而后辗转滑下,渗入心田,扣住丝丝暖意。
只是出了门的洛吟倒是显得有了些凝重,虽然唇角依旧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可是怕是只有乐儿才能看得出,在这浅淡笑意的背后,便是一抹难以察觉的忧虑。
他似是真的相信了胡老的话吗?乐儿略微有了些失笑,她记得方才胡老说让她小心些,而后便与洛吟低声耳语,只是她并非长了一副千里耳也没有类似于洛吟那般的内力,故而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她也就不得而知了,难不成与她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当看了洛吟那忧虑的神情后,乐儿的心却似被揪了起来,于是清嗓说道,“这是什么易容神医,将你易的如此俊美,而将我易成这副尊容。”
洛吟听闻便转头而视,便见乐儿紧抿唇瓣似是不悦,于是便仔细打量了一番此刻易容后的乐儿,然则却并非乐儿所说那般见不得人,虽然没以前的那分秀丽,却也有着独特的风韵,而且更显妩媚成熟,让洛吟心中的忧虑再度加深,却又看出了乐儿的担心,便附和而笑,“我本身便是世间难见的绝美相貌,即使易容,却也无法更改天生的资质,所以……也怨不得胡老。”
“大言不惭。”乐儿瞥眸不看,心中万分嘀咕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洛吟仍然俊逸非凡,让自己不看多看。
“今日先稍作歇息,明日一早便混入宫中。”洛吟似是悠闲的揽过乐儿纤细双肩,向着方才定好的客栈而走,墨色的长发随风扬起,仍是让周围看到之人惊艳万分,甚至忘了前行之路。
在洛吟放下此话之后不到半刻,便回到了那看隆兴客栈,与刚来时并不一样,此时已经午时偏后,无论打尖还是住店的人都开始多了起来,往来客人鱼贯而入,其热闹之景让洛吟似是忘却了方才的烦恼。
“想吃些什么?”洛吟随意挑了一个临窗之位,而乐儿亦是明白他的意思,便也甩开下摆,跨步而坐,姿态之豪爽,让洛吟失笑,感叹此女竟毫无小女儿的那份娇羞之态,也难怪自己与她在一起时,会如此舒心。
“一碟花生,一坛小酒。”洛吟看了看掌柜身后的食牌,便像小二要了此两样,待小二离去,洛吟才压低身子探向乐儿,一只手忽而握住乐儿的纤细手臂,稍加用力便将她拉到自己身畔,同坐一椅,让乐儿好不自在。
“坐的那么远,说些什么便也失了方便。”洛吟低声而说,眸中余光掠过身侧那些聚在一起的酒客食客。
“那便是你来住这里的原因?”乐儿并未随他看去,但凡听到身后之人的语调,便也知道出身为何。
“此地会有惊喜。”洛吟故弄玄虚而说,接过小二正巧送来小菜和酒坛,撕开遮口红纸,倒了两碗。
望向那潺潺而下的透明液体,乐儿似是失了神,仿若回忆起与他相识的那一年的场景,还记得他曾经最爱做的便是戏弄她,有很多次都会将自己弄的面红心跳,而那时的自己,却又是多么的单纯。
可正当乐儿失神之际,洛吟却倏然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动作,眸子一转,便柔出一缕幽淡光芒,唇角的笑意似是更浓,让人看不真切。
“你可知这皇宫之中最近怪事骤起啊,听闻当今圣上夜不能寐,似是被妖魔缠身。”忽而听到身后之人便嚼着脆皮硬物,一边用着略显流气的声音与同桌之人闲扯,只是他们的话,却同样引去了乐儿的注意。
“呦,这等绝密之事怎么被你听了去,莫不是拿哥几个开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兄弟认识天子身边的袁公公,此消息可是千真万确,否则最近为何忽然找来那么多茅山道士去皇宫一一做法。”
“说到此事便毛骨悚然,听闻去了的道士大致都无疾而终,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是鬼魂所至,还是因着没有去处了皇上的梦魇所以被杖毙了。”
“哎,皇宫之事岂容咱哥几个管,换谁当着皇帝咱都无所谓,只要吃得好穿得好,便什么都好。”
“嘘——!”身旁之人迅速用指尖捂住自己的唇瓣,四下看了看,待确定没人听到他们的话后,才略微松了口气,拍了下身旁这仁兄的肩头道,“这等话莫要在说,这可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几人一听,便也同时四下望了望,而后也都不敢在说此话,但是却不知他们的每一个字,都被邻桌的洛吟与乐儿听了个完全。
洛吟优雅的将酒碗挪至唇边,轻轻碰触,而后抿了一口,望着碗中倒映处的自己的相貌,洛吟的笑意愈发的深邃。
“乐儿,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假扮道士?应该不会……”乐儿摇头,当下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并非榆木之人,虽然看似假扮道士是首选之法,也是最容易混入皇宫之举,只是如若使不出驱赶妖魔的道法的话,便是打草惊蛇,说不定会身陷囹圄,还说不定会失了来赳国的大好机会,而且,他们去皇宫的目的并非是东方瑾惠,而是那鬼笛不是吗?
“自是不可扮作道士,入宫尚且简单,问题是入宫之后当如何?”
“我做婢女,你做太监。”乐儿饮了一口酒,随意回了洛吟一句,只是当下洛吟便颤了下身子,以至于酒洒而出,染湿了木桌。
“我做太监,那岂不是让你守了活寡?”洛吟面上毫无波澜,可是眼中却透出了一缕玩味的笑意,看的乐儿眉头紧蹙,愤恨咬唇。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戏耍于她,几乎没个正经。
“我与你毫无瓜葛,你是否做了太监,又与我有何相干。”乐儿冷漠的说着,而后干脆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毫不客气的置在桌面,发出了一声脆响。
“有没有干系,你又如何得知?”洛吟扯唇淡笑,也将酒碗放下,然后靠近她的耳畔低语,“好了,想知道的已然知道,现在咱们回房吧,记得要做的亲密一些,方不会被怀疑。”
乐儿闷哼了一声,便跨身而起,转身即往楼上走去,完全无视了洛吟方才的话,让洛吟略显失笑,且果不其然,在走出三步之后,洛吟便在她身后用着沮丧的哭腔对她而喊,“娘子,莫要丢下为夫!”
乐儿瞬间怔住,难以置信的回身看向一脸委屈的洛吟,秀美的眼瞳中流露着无法相信的神情,当看到周围几人惋惜摇头后,乐儿是彻底明白了自己既是又被洛吟所戏,干脆上前抓住他的腕子,拉上就走,也未多说一句,却让身后洛吟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洛吟得意而笑,顺势环住乐儿的腰际,让乐儿几乎想要撞墙。
如此这般难缠,倘若到了房中,二人独处之际,又会是如何之光景,她不敢想象,完全不敢想象。
当乐儿与洛吟终是回到了房间之后,洛吟当下便抽回了环住乐儿腰际的手,而后走至窗边迅速开窗而望,当确定周遭没人监视之后,便才舒了一口气将窗子有收力拉回,后一脸慵懒的走至船边,张臂而倒。
乐儿环胸靠近,俯视着躺于床上的洛吟,眸子眯起似是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在外面时的那份孩子气究竟是发自内心而出,亦或是在给什么人演戏,她完全无法分辨,却也懒于分辨,即是他想告诉她的,他便会自行露出破绽给她,如若不是他想要给她看的,那就算她屈身问他,他定然也不会透露分毫的。
然则此时,忽而多了一只修长的手,逐渐探向乐儿的腕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洛吟完全拉倒且躺在他的身上,甚至唇与唇的距离,仅有如同烟纱一般飘渺。
周围似是霎时间归为了最深的寂静,天色也开始转为的暗淡,如同为两人专门拉上的丝帘,而整个房间中,却只有两人呼吸清晰可辨,惹人浮想联翩。
乐儿双手撑开,想要从洛吟身上扶起,可是却被洛吟毫不客气的压回了胸口,听着那如同音律一般的心跳,乐儿的脸上再次忍不住的浮出了些许的绯红,然而最让她不敢动弹的便是洛吟此时的眼神,没了白天时的嬉笑散漫,更多的是一份无法使人拒绝的鬼魅之感。
他抬起修长白皙的指尖,掠过乐儿如凝脂般的肌肤,扫过耳垂,荡起了缕缕青丝,而后便再次向着脖颈滑动,稍加用力,便将乐儿的身子翻转在下,而他的双手便就这样生生扣在了她的腕上。
她本应极力抵抗,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中一般使她无法出声,惊慌的眼神紧紧望向洛吟的黑眸深处,且心跳的愈发而快,几乎要破胸而出。
洛吟垂眸,视线掠过她有些颤抖的身子,缓慢的垂下唇瓣,扫过她胸前的敏感之处,让乐儿在一瞬之间便犹如被翻涌波涛冲垮了新房。
如此这般感觉,似是多年未有了,一种无名的躁动和莫名的期待,然则这样的心情决然不应该是现在的自己应该有的,于是她想要挣扎,想要脱离,却发现早已回天乏术,身上的瘫软让她根本无力可使,只得任由洛吟轻轻压覆。
他似是看出乐儿的惊恐,而后用舌尖挑开了她腰际的丝带,瞬间的松垮让乐儿的胸腔起伏如山,脑中空白一片。
“我只是帮你换衣服罢了,莫要紧张……”洛吟轻笑了一声,唇角勾起的弧度如同黑夜的咒鹰,让人仿若受了蛊,难以忽视。
忽然传来的一阵熟悉却略显了陌生的酥麻之感让乐儿咬住唇瓣,轻声闷哼,而洛吟却似乎因着她的细小之声而雀跃不已。
只见他轻微的咬住了乐儿胸前的那抹微小,时而温柔拽动,时而用舌尖舔弄,而后便倏然含于唇中,轻力吮吸,直到它再也无法忽视洛吟的挑弄,硬挺而站,如同盛开的樱花,让乐儿脸色也愈发的绯红,不敢直视眼前的自己。
“你可知,要忍耐与你在一起的欲望,需得消耗多少寿命吗?”洛吟温柔淡笑,没有再挑弄乐儿的身子,反而躺在她柔软的胸前,听着她那不均匀的跳动,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发,正如同两年前一般。
“放我起来。”乐儿冷漠而道,眼眸中闪过的寒光却并未让洛吟有所担忧,他慢慢滑至乐儿的眼前,看着她那绯红的小脸,于是在她唇上轻啄片刻,用了极具蛊惑的声音说道,“那便将我推开。”
乐儿咬唇,双手似是紧握成拳,用力的想要将洛吟推至地上,可是就在碰触的一霎,竟然有了一丝不知名的停顿,让她的指尖也略微一颤。
为何无法去推,为何像是被心中的某个声音所控,为何……开始贪恋属于他的味道。
不对,一切都是不对的,她不应该在想他,她应该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甚至想一年前那般冷漠,那样便好,那样万事大吉,只是为何在重生之后,却又做不到了……
她倏然躺倒,闭上了自己的眼眸,似是在调整着方才被他弄的异常凌乱的思绪,而洛吟却在唇角处再度勾起了一缕幽淡的笑容。
他为她换好身上的服,如同过去一般的躺在她的身侧,双手轻柔的抚摸着那让他心碎的脸庞,不,更确切是说,是在抚摸着那张脸下的灵魂。
“公主……”他喃声唤道,而这轻微的称呼却让乐儿瞬间睁大了眼,过去的回忆也毫无阻碍的沾满了她的整个心田。
好一声公主,让当年的她如此沉醉,好一声公主,让她深陷他困住她的爱情囹圄。
只是,为何相隔两年,当再度听到这声公主,却依旧揪痛着她的心房,仿若想起那个有些任性又霸道的驸马。
“驸马……”她忽然回应,让洛吟也有了些意外的惊喜,他轻柔拥住她,指尖滑入她的发中,似是那年一般让她的如丝长发充满了他每一个指缝,那种如流水一般的触感,让他的心略微安稳了下来。
“如若我这一趟死在了赳国,你便回到普国去找苏太傅,让他带着你与云霏去郢国,无论锦国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回来了,去郢国找淳于若纤,她定会好生待你。”洛吟忽然幽声而说,让乐儿的心好似被重石所捶,沉重的透不过气息。
“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会悠悠然的回你锦国的。”
“哈哈,那便好,那我们便一起回去好了。”洛吟似是又从刚才的一抹淡淡忧虑中解脱出来,紧紧拥着乐儿,似是拥着在这个世间对他最为珍贵的圣宝,偶时用唇瓣亲吻她的额角,低声自喃,“乐儿,你可知,我竟爱你到想要放弃一切,放弃皇位,放弃权力,甚至放弃性命……如若苍天悯我,我便只想与你住在乡村小径,亲手为你盖一座竹房,然后生下子子孙孙……”
在洛吟说完之后,便开始幽幽进入梦乡,拥住她的力道也开始松懈了下来,呼吸平稳,眉宇间有着一缕幸福之感,似是很久没有睡好的大男孩,而乐儿却也没有急着起来,只是心中在想着他所说的话,而后久久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在洛吟说完之后,便开始幽幽进入梦乡,拥住她的力道也开始松懈了下来,呼吸平稳,眉宇间有着一缕幸福之感,似是很久没有睡好的大男孩,而乐儿却也没有急着起来,只是心中在想着他所说的话,而后久久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也已渐深之后,乐儿也有了些许的困意,略抬指尖,显示凝滞了一瞬,仿佛有些犹豫,而后便将手覆在了洛吟的发上,轻轻揉抚。
洛吟的发与南宫皓的发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洛吟的发如冷玉,透露的只有丝丝寒气,可是却好似会将发中所有的暖意都给乐儿一般,在指尖碰触到的地方,会有些许的温暖。
在乐儿的抚摸下,青丝墨发似是改变了原先的样子,如同瀑布般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均匀的铺散在她的身上,那种浅淡的触感,让乐儿的心也有着些许的颤抖。
举她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如何想的了,她本应该讨厌他不是吗?为何如此拥抱着他,竟没有一丝的突兀,甚至如同世间最自然的事情一般。
如此想法,轻轻的敲打着乐儿的心,似是有一个人,正企图扒开她紧闭的心房,而后探一探里面究竟有何,而这个人,毫无疑问是洛吟。
而她就这样,发愣了一夜,辗转无眠,只是她却并不知晓,在她怀中,被她轻轻拥住的洛吟也同样未睡,只是闭着眸子,感受着乐儿如同过去一半的温柔,同时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还翌日一早,当乐儿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身边早就没了人影,四下张望,又看了下盖在自己身上的暖被,便不经意的回想起两年前的日子。
还记得在那时,洛吟也就是这样为她盖着被,而后在晨旭时分将她惊醒,而他叫她的方法多种多样,但是在她接受了他后,便是每日都会送上温暖幸福的早安之吻。
她用指尖捏了捏自己有些疼痛的眉心,最近蹙眉多了,都快要烙下皱纹了。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转而下床,发现亮堂的屋中果然没有洛吟的身影。
他去了哪里,此刻又在做什么?
脑中浮现的种种疑问让乐儿有些烦躁,为何见不到他便是这般猜测,他去或留,去了哪里,又与她何干?
忽听房门外木梯吱吱作响,似是有人正往上走,却让乐儿像极了惊弓之鸟,秀美的眸子迅速回看,然后竟一溜烟的钻回了被窝。
然则进门的却不是洛吟,而是店里的小二,在他敲了几声门后,便开始独自在外面说道,“小姐,那位公子说让小姐行了便下去用早膳。”
乐儿蹙眉,并未回声,似是装睡,心中也伴着些许的疑惑。
他怎么知道自己醒了?
“咳咳,对了,那位公子还说,小姐此时定然已经醒了,故而不要在装睡了……”
乐儿听完,身子倏然僵硬了一下,吞咽唾液,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而在她的心中竟是那般虚脱,不解为何洛吟可以频频猜出自己的想法,难不得他有读心术不成?
不,他定然是没有的,否则那一次次的伤害便不会被造成。
此时又突然想起了昨夜他睡前所言,那些软软的细语似是一根根微小的刺,直扎入她清凛的心房。
终是拗不过一遍一遍在重复那洛吟话的小二,乐儿烦躁的翻身而起,一把拉开阻隔的大门看向外面之人,却未料这一开便看到在小二身后,正悠闲的站着的那抹欣长身影,同时吸去了乐儿所有的注意。
今日的洛吟显得清爽而舒服,一身幽淡的紫色配上刚刚易上的俊容,而他唇上噙着的笑意便是最唯美的点缀。
见乐儿不语,洛吟便将小二遣走,安静的站在乐儿面前。忽的伸出自己双臂,揽住了她似是有些僵硬的脖颈,顺势将她拥住,同时也用脚别上了房间的大门。
“乐儿,刚才一直在找我吗?”洛吟轻声开口,语气如同飘在空中的轻羽,让人似要抓,却如何也无法抓到。
“自作多情。”她冷言冷语,双手扯住洛吟的臂膀,想要将其拽开,可是却怎么也拉动不了,最后只得泄气的说,“不要像只狒狒一样挂着我,这样很搞笑。”
乐儿倏然脱口的话让洛吟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蹙着自己的俊眉,有些低声的重复着乐儿的话,“狒……狒……?搞笑……?”
“哼,你听不懂的东西多着呢,所以要是不想我一直说这些你听不懂的话,便把手拿开,让我可以假装和你是一个时代的人。”
“乐儿果然独树一帜,我可是越来越喜欢呢,没关系,你尽管说便可,我喜欢听你说你的事情,想要了解你的一切,务须你假装。”洛吟宠爱的摇摇头,且在她的额间烙下轻柔一吻,“你说我是狒狒,我便是狒狒,只是如果做那狒狒可以一直拥着你,那便好……”
“你——!”乐儿着实被洛吟塞的无言无语,烦躁的将眉头蹙的更紧,她发现,她的冷漠极其容易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打破,但凡他可以像过去那般对她心狠,那么她依旧可以冷漠,依旧可以无视,就如同被他烙印时的那样,他越狠,她便越冷。
可是现在这样的洛吟却不然,似是与那时的南宫子璎换了一个人,难道那时他对自己的恨意也当真如此之重吗?
然则无论乐儿如何去想,心中那缓缓溢出的甜感却是无法去除的,因为当他如此恨她之时,原因只是因为她无情的“拿掉”她与他的孩子,那便说明了他也是如此的珍爱那个孩子,同她一样,本是期待着他的降临。
如此一想,心中的那些动容便更加的浓烈,使得乐儿显得六神无主,故而干脆从洛吟的臂膀下滑出,而这一次,洛吟似是感觉到了乐儿的慌乱,便也没再做强求,松了手,看她逃跑。
洛吟轻声浅笑,将过长的下摆别再腰间银蓝色的带上,而后俊逸的跨在木凳之上,一边为自己斟上一杯热茶,一边低声说道,“今日去皇宫。”
本来有些尴尬的乐儿在听到这简短的五个字后,脑中忽然像是被拉扯回了现实,使她瞬间清醒了许多,也忘记了刚才那紊乱的思绪,也同洛吟一样跨在木凳上,双手平放桌前,认真凝视,“今日便去吗?那用什么理由混进去?”
“你觉得我的武功在云霏之下?”洛吟有些不悦的挑起自己的右眉,似是回想起他在皇宫之时,那云霏定然是抱着他的乐儿闯进他的皇宫。
哼,就当扣他个擅闯皇宫之罪,让他抱他的乐儿……
似是看到乐儿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碧光,让乐儿不禁抿了下饱满唇瓣,面色不期然的露出了些红润的笑意。
是了,她确实是有愧,竟然带着云霏一路闯了他的地盘,只是她并不知道让洛吟有些不悦的并非擅闯皇宫,而是她竟被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拥在怀中。
她当真是忘记了,他是一个占有欲何其强烈的男人,而且有着极高的自尊。
“你的武功……当然在云霏之上。”乐儿勉为其难的说着实话,却让洛吟这才勾唇轻笑,倘若她敢说他不如云霏,那他便让云霏自生自灭去好了,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废一个情敌,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不就好了?”洛吟颇具深意的笑了笑,将杯子靠近唇边,轻吹口气,掠动了杯中水那轻微的拂动,而他那优雅的动作,却是让乐儿有了一瞬的失神。
她开始痛恨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会被他所牵扯,他总会轻易便让她的防线从此决堤,然则即使她会有所心跳,但是自己的理智却不允许她与他在一起。
“你打算如何?也夜闯皇宫吗?”乐儿蹙眉,也拿过了扣在那里的杯子,同倒了一杯水,却不慎烫到指尖,被洛吟看到,便执起她有些发红的指尖,在她的万分诧异下含入唇中,那丝丝的温热,如同波涛般席卷着她的心,使得她倏然收回,藏在袍中,尽管想要掩饰,却还是有些不经意的绯红流露脸庞,看的洛吟心情似是愉悦。
“还是这么不小心。”洛吟有些疼惜的轻笑,“都说了我的功夫比云霏要高,那么入宫这等事,便是在白日也可轻易做到。”
她一惊,眼眸不自觉的瞪大了一圈,“你……你要白日闯宫?”
洛吟忽而蹙眉,扯动了下紧抿的唇,“看来你心底并不相信于我?”
“……”乐儿努嘴,不予作答,却也可以看做无话而对。凭借洛吟的身手,确实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进去之后又当如何呢?
“好了,先随我先去用个早膳吧,你总不会要你的男人空腹而行吧。”洛吟垂眸勾唇,随意而语,然则却让乐儿的眉头被蹙的更紧。
她并未回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他加上所有格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故而也就没有必要再较真了,而另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心中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生气,也只是付之一笑,且带了一丝浅淡的暖意。
“好,先用早膳。”乐儿将手上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放于桌上,余光竟瞥见了洛吟那略显了惊讶的神情。
是了,他确实有些惊喜,因着乐儿这一次竟然没有那么拒绝他,且没有非常排斥他,关于这一点,着实可以让他放一万只鞭炮庆祝一下了。
在他也将手中的水喝完后,便带着乐儿向客栈楼下而走,店小二早已将两人的饭食准备妥当,虽然在他们说话之际,已经略微发了凉。
其实说是食早膳,倒不如说桌前的这两人都心事重重,虽然洛吟显得自信满满,然则进入守备森严的皇宫终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
待一顿冷清的早膳匆匆结束之后,洛吟便带着乐儿往赳国最神圣的皇宫走去,刚走至深红之门的时候,乐儿就发现这东方氏的喜好果然独特,在大门之上悬挂了很多奇怪的丝帘,倒像是女人的闺房,在往旁边而去,发现果然和自己料想一样,整个皇宫的琼楼,便都是那般的温软之相,与锦国以及郢国大相径庭,当然,她同时也发现,在洛吟看到了这些楼塔之后,神色却有些凝重。
“怎么了?”她忍不住发问,却引来他的勾唇一笑。
“你担心我?”
乐儿失笑般的撇了下嘴,对着他冷漠摇头,却也在心中有另一种感觉,那便是他似是在担心什么,难道这些看似毫无壮观可言的楼宇,能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
“这些楼阁,充满了陷阱,进去之后,凡事要小心才是。”洛吟终是低声而说,只是字句渗人,让乐儿的后脊似是有些发凉,不禁再次回眸看向了那皇宫之内。
“知道了。”她像是等待考试的孩子一般,应答着洛吟,让洛吟疼爱的亲吻了下脸颊,而后便抱住乐儿,自不远之处,翻墙而入。
洛吟与云霏真的有很大不同,洛吟身体轻盈如羽,可见其轻功确实要在云霏之上,甚至还要高出许多,而且进入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睁眼及闭眼的瞬间便完成了所有的一切,她敢断定,有如此之速度,定然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的,便是如同鬼魅一般。
而当她脚尖再次得以触及地面之时,便已经来到了东方氏的皇宫之中,只是里面似是有着一抹危险的气息,在缓缓向着两人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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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当进入到皇宫之后,乐儿便同上次一样找来了一套可以方便行事的衣服,而洛吟亦然,不过这一次却比在锦国的时候要轻松的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洛吟的身手确实比云霏要强了许多,也难怪只比洛吟弱一些的南宫皓想要抓住云霏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然则最让乐儿抑郁的是自从洛吟荣装成侍卫后,窥视他的女子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器宇轩昂的气质,俊如妖孽的相貌,外加上冷如冰霜的眼眸,几乎是没有几个女子可以抵抗得住,反倒是她就弱了很多,于是有些闷哼的看向洛吟。
天知道同样会易容术的洛吟是不是在自己的脸上做了什么手脚,好似比刚易容完的时候更加俊美,虽然离他真正的相貌差了很远,然则却也足以让人过目不忘,要是那些女子看了洛吟原本之相,岂不是要有如被桃花所击,命丧当场。
“早时就让你扮作太监,你不干,现在那么惹眼怎么行事?”乐儿低声抱怨,确实的洛吟扬唇轻笑。
举“即使我扮作太监,也会被众女所青睐。”他倒是自信满满,让她看了颇为不爽,不由的用指尖摸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她便是平凡女子,如若不是他动了手脚,就是他私下贿赂了那胡老……
忽然一怔,她就说为何当她躺在椅上等待易容之时,洛吟便将那胡老叫去私聊了几句,莫不是就是因为想要把她整的丑一点?!
还正当乐儿打算驳了洛吟的自信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叫喊,而后便踉跄的向着乐儿跑来,看的乐儿心中陡然一惊,便与洛吟点了下头,暂时分开。
“你是哪个宫的丫头,怎么乱跑,快,杂家这里刚好缺人手,跟杂家走。”
还好在这宫中向来宫女甚多,故而蒙过这公公的眼睛便是轻而易举之事,当然,乐儿也并没有忘记分开时洛吟的话。
一切皆小心。
他应是担心她的吧,至少听起来是这样,她忍不住的,还是撇过头,用余光望了眼依旧站在她身后相望的洛吟,而在乐儿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洛吟便也转身向着侍卫那边而走,眸子四下滑动,寻找着可能是鬼笛的人。
然则乐儿是千算万算也无法想到,自己竟是被那公公带到了东方瑾惠的寝宫,那里的一个侍女早些时候因着想要谄媚东方一举上位,而被东方厌恶斩杀,也因此在服侍他的寝宫中便缺了一人。
还有一事是乐儿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东方氏的皇宫与其他几国稍有出处,对于赳国的皇宫来说,宫内所有的女子都是可以被东方随意临幸的,让他满意者,则可上位为娘娘,不满意者,则死。
于是在一路上,公公都在给她整理着略显凌乱的着装,同时还在埋怨她在宫中竟如此粗略的打扮,似是在警告她她随时可能被临幸,可是乐儿却并未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单纯的以为他是在怕他辱没了宫中的规矩。
当一阵如雨碎步之后,乐儿便顿足停在了皇上的寝宫之外,依旧是歌舞升平之相,且外围竟挂着是粉色的珠帘,让乐儿蹙眉。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老是整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想来这东方瑾惠定然是有恶癖好之人。
故此,乐儿对这个东方的印象便更加的差了,同时也不由的让她想起当年在郢国时,与东方的一面之缘,不过那一面,真是恶的够可以的,当时自己那纤细的下颚险些就被这厮给掰了去,真是不堪回首的回忆。
“皇上,老奴来给皇上送婢女来了,来填补那个不懂事的婢女。”老太监卑躬屈膝,谄媚而笑,一眼便知他定是长时在东方身边服侍之人。
而在他的话后,便从殿内传来了一声清淡慵懒的声音,“带进来吧。”
“诺。”老太监弯腰而应,随即拽了拽乐儿的衣袖,眼神示意让她进去,当然这太监并不看好乐儿,引着她那平凡无奇的长相定然不会招皇上的喜爱,也就不用费力讨好。
乐儿有些茫然,却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可是自己心中的那分忐忑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为什么做侍女,送来的样子却像是等待宠幸的妃子一般,让人着实不爽。
但是当乐儿一只脚刚跨入到进宫之时,身后大门便被倏然关上,看着地上还有些许未干的血迹,乐儿的心更是有些沉重,脚步显得生硬了很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婢女来的吗?为何……
她抬眸,望向独自躺在床上,将奏章盖在脸上的东方瑾惠,而在他那如丝的被褥上,也是被松松散散的奏章所铺满,变得一片淡绿。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东方低语,眉角单抬,却连看都没看乐儿。
乐儿抿住了唇,虽犹豫,但还是抬腿向着东方而走,只是感觉那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
“自己坐到朕身上来,难不成让朕服侍你吗?”东方似是有些不耐烦,直接便探出一只手,似是将她即将要做什么,怎么做的动作都预想到了。
然则这样的说法却让乐儿着实一惊,刚踏出的步子又瞬间缩了回去,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惹得东方似是有些不悦,于是扔掉批了一半的奏章,看向站在那里略显了僵硬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