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驸马,还你种下的球!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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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还你种下的球! 作者:rouwenwu

    僵硬的乐儿。

    “哼……给朕找了这么个平凡无奇的女子。”东方冷哼,又动了动手,“朕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

    乐儿深吸一口气,尽量抚平了心中的胆怯与紧张,“陛下需要奴婢做什么?”

    “你不知道?”东方像是极为诧异,而后竟起了身,撩开了垂在脸旁的略带了幽蓝色的长发。

    当这时候,乐儿才完全的看到了东方瑾惠的脸,当年未曾仔细而视,此时一看,确实有着比女人不知漂亮百倍的脸,尽管在洛吟的面前还是逊色了不少,但是作为普通的人来说,这等长相已然难得了,故而有时乐儿才怀疑,洛吟怕根本就是妖精化身……

    见乐儿不答,东方似是起了一点微薄的兴趣,干脆将长发挽起,狭长犀利的眸子凝视着乐儿那开始愈发苍白的脸色。

    “你不想被朕临幸?”东方饶有兴趣的说着,而后越走越近,直到将乐儿逼到了墙角,用单手挑起了她纤细的下颚。

    此种动作让她反射性的缩了一下,因着再一次的使她回忆起当年被他捏下巴的经历。

    “奴婢……只是奴婢,怎可忘了本分。”乐儿尽可能的撇开视线,不与东方直视,却未料东方的笑意更加的浓烈。

    是了,对于东方瑾惠来说,所有皇宫中的女子莫不是一旦他勾勾小指,便会蜂拥而上,却让他着实失了趣味,女人还是倔强一些的好,越是他得不到的,他便越想强要了她,然后看她在自己身下挣扎的样子。

    “别告诉朕你是在欲擒故纵。”东方低语,将唇置于乐儿的耳畔,来回的摩挲,忽而啃咬,让乐儿的身子也跟着一抖,竟再次僵硬了起来。

    只见她双手迅速的顶在了东方的胸前,用尽力气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东方又如何会轻易被她躲避,右手稍微一用力,便将乐儿扛在了肩膀,然后丢至在床上。

    他东方瑾惠向来便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于是便一把撕开了乐儿身上的衣,将她娇小却丰满的身子暴露了出来,他单手掐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碾压,而后勾唇邪笑,“想不到,还是个不错的身子,那便让朕尝尝味道有何不同,尝好了,朕封你做妃子,尝不好……朕便要了你的命。”

    说罢,东方便倏然低下上身,咬住了她的敏感,任由她如何拍打,如何挣扎,东方都没有松开,而且力道之大,将她的粉红弄出了些许的血色。

    “你放开我!!”乐儿大喊,心中的厌恶感愈来愈多,可是东方瑾惠的武功却也是上上极品,她的挣扎,在他开来便是更加的使他兴奋,于是也同时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捏住了她的另一方柔软,膝盖顶开她的膝,完全的贴在她的温热之处。

    “哼……很好,朕现在很兴奋,让朕在开心一些吧……”东方瑾惠忽然大笑,一把拉上身后的床帏,将乐儿整个身子都扯到了足以容纳十人的床上,且将她的身子忽然翻转,背对自己,而另一只手也开始向下滑去,让乐儿惊恐到了极点,也恶心到了极点。

    此时在乐儿的脑海中,早已变为了一片空白,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东方瑾惠按在了身下无法动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无力反抗。

    她的唇瓣开始微微颤抖,被抓住的双手紧紧相握,指尖也快要陷入到掌心,而她的唇,在动着,她的嘴型似是在唤着一个名字,虽然发不出声,但是却似是在用着全力而叫,而那浅浅的声音,便是她此刻心中最深的期盼。

    洛吟……——

    那啥,重口味的亲应该喜欢东方,哈哈~~可怜的乐儿出师未捷身先死,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会有人拯救她于水火吗?还是就此被东方这渣渣给……

    第三百一十七章 洛吟将死

    她的唇瓣开始微微颤抖,被抓住的双手紧紧相握,指尖也快要陷入到掌心,而她的唇,在动着,她的嘴型似是在唤着一个名字,虽然发不出声,但是却似是在用着全力而叫,而那浅浅的声音,便是她此刻心中最深的期盼。

    洛吟……

    碰——!

    只听一声巨响,寝宫的大门骤然被推,一脸慌张的某侍卫忽然出现,右手架着刀柄,左手掐着腰际,沉声说道,“陛下,容属下不敬,但是旁殿忽然倒塌,怕是很快便会连同陛下寝宫一同砸到,请陛下先行躲避!”

    举东方瑾惠一听,眉眼之间霎时闪出一股怒意,而后便扔下乐儿,站直身子冷声问道,“何故如此!”

    “属下不知,但是定当全力查明。”

    侍卫抬直双手,半弯下腰,而后躲开一些待东方离开,东方微顿,撇头看向身后的乐儿,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在与那侍卫擦身而过之际,略微斜眸看了一眼。

    还待东方瑾惠被等在门口的老太监接去另一个宫殿的时候,那侍卫便缓步走向依旧在东方瑾惠床上有些瑟瑟发抖的乐儿,见她脸色苍白,瞳孔紧缩,他的眸子中似乎滑动出了一抹异样。

    他探出手,轻轻抚向乐儿的脸颊,而她却因为他的碰触猛的缩了下身子。

    他蹙眉垂眸,望向她胸前被咬出血液的地方,双手不由的紧握成拳,马上褪下自己的外袍将她重重包裹。

    “你做什么!放开我!”乐儿红着眼大喊,想要将他推开,然则他却低唇在她耳畔淡语,“老婆……别怕,我在你身边……我在呢……”

    乐儿的鼻子忽然一酸,推他的双手也渐渐失了力气,不知自己到底处于如何想法,她忽然将他拥住,秀丽的小脸狠狠埋在他的胸口处,她没有出声,没有哭泣,但是那些许哽咽的颤抖却如同锁鞭一般抽打着他的心。

    他紧拥着她,吻着她的额,而后低垂了眸子看向她被咬的有些淤青的地方,轻轻的吻着每一处,而后温柔含住了她胸前的那一处,舌尖轻柔舔舐,如同掠过的清风,让乐儿原本的疼痛,似是变为了另一种的感觉,抓住他的小手也不自觉用了些力。

    “回去之后,我会将他碰过你的地方一一清理,你的身上……只会有我的味道,可好……?”他蹙着眉,疼惜的望着眼眶红通的她,而这一次,她却没有拒绝,只是机械的点了下头,便在没有说话,过去在儿时的回忆,席上心头,让她颤抖不已。

    只是在洛吟将乐儿的头抚向自己颈窝的时候,眼中迸发出的怒意似是一抹无法燃尽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全部烧去。

    “里面还有人吗?快些出来吧。”

    忽而听到外面有人催促洛吟,让乐儿从刚才的恍然中似是拉回了些神志,她抬眼,望向四周那开始动荡而后落下碎石的大殿,有些木讷的问道,“洛吟……为何?”

    “他碰我的女人,就算他的皇宫全蹋了,都无法弥补。”洛吟似是有些愤怒的说着,要不是因为还要便装找寻那个鬼笛,他便要真面目见他,见那个时时刻刻与自己作对,还碰了他最珍爱的女人的东方瑾惠。

    他定要他死在他的面前。

    “你……”乐儿微怔,随后破涕而笑,“你烧了郢国的一座殿,又砍了赳国的一排殿,小心他们一起来烧你锦国的殿……”

    “你当烧我宫的是谁啊。”洛吟有些不悦的努努嘴,而后轻吻了下她精巧的小鼻,“还不是都因为你,为了你,把全世界的殿弄没,我也会做。”

    “那……”

    “里面的人,别聊了,先出来再说吧,不然就下地狱说去吧。”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又好似并不着急,让乐儿略微怔了下,抬头问洛吟,“那个人是……”

    “是他告诉我你被招进东方寝宫的,好像是看到我们先前在一起说话,觉得我们应当是认识。”他为她解释,可是在他的眼中透露的却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她好似明白了洛吟的话,缓缓的点了下头,然后便将自己的全部埋在洛吟的怀中。

    从来不知道他的拥抱会是这样的温暖,又会是这样的安心,如此之感竟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替代的,而他那抹淡淡的夜香,如氤氲般缱绻在她的身侧,让她忘却了刚才那让自己颤抖不止的一幕。

    “谢谢……”她忽而开口,抓住洛吟衣襟的手略微收紧,一双大眼终于开始泛出了些许浅淡的水光,如同湖中荡起的波光,闪闪烁烁,有了一些轻柔之感,而她的声音,亦是化作了世间最柔美的曲线,径自飘入了洛吟的耳畔。

    他勾唇而笑,在她的额间又吻了一下,这个吻很轻,却持续了很久,知道周围的大殿愈发的摇晃,碎石如雨般坠落,为两人似是衬托了另一番的感觉,而两个人相互对视,没有言语,确实那么了解彼此的心情。

    这一刻,乐儿不想在躲藏,只想要依靠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唯一珍爱的全部性命都交给他,让他保管。

    “里面的人,你……”

    还没等殿外的侍卫再催促第三遍的时候,洛吟忽而抱着乐儿一闪而出,速度极快让侍卫也怔了一下,但是那份讶异却极为迅速和短暂,让看到他的乐儿也蹙起了眉,一双眼眸仰头看向洛吟的下颚。

    “我们出来了。”洛吟淡语,然则心情好像不是太好,一脸的煞气让外面的侍卫看的有些笑意。

    拍了拍他的肩头,那侍卫便领着洛吟和乐儿向着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而走,只是他们却谁也不知道,在离去之后,便有一抹修长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红柱一旁,望着他们的背影且噙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陛下,人带来了!”在一声大喝下,几个侍卫便压着一个男子而出,强迫他跪倒在了东方瑾惠的面前,并将那个人的脸贴在了地上。

    东方轻笑,回身向着身后之人而走,略长的粉袍托在地上沙沙作响,将此刻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男子愤怒大喊,却改变不了东方的任何一丝笑意。

    他半蹲下身,柔软的指尖摩挲着男子的脸,而后便将他的脸完全的撕扯下来,废旧苍老的人皮面具便就这样被他扔在了一旁,如弃草芥。

    “你个老家伙,没想到竟用那么一张烂脸来掩盖你的美貌,但是……怕是只有朕一人可以欣赏了。”

    “你……你不是说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胡老激动的说着,可是东方却探出指尖在空中左右摇摆了三下道,“是啊……放你回阴间……”

    “你——!你不得好死!东方瑾惠!!”胡老疯狂的喊叫着,衬托的却是东方更为癫狂的笑,他起身,缓慢的向后退了两步,似是调皮的用指尖放在自己的脖前,忽然一使力,眼神便瞬间犀利无比。

    伴随着他那细微的动作,跪在前面的胡老再也没了声音,整个天空又再度被死寂所充满,而东方却噙着笑,怔怔看着逐渐滚到自己狡辩的那带着妖媚俊颜的头颅,忽而用力,便将其彻底踩碎,脑浆蹦出一地,将残破的宫殿染上了一样残忍的血迹。

    “朕,最讨厌的就是被愚弄了,尤其是被……一个女子……”

    东方缓闭眼眸,袖口中陡然滑出一个淡紫色的药瓶,轻轻坠在了东方的手中,似是听话的孩儿。

    他扬起右手,慵懒的搭在红柱上,而左手便将这药瓶抬至眼前,似是品尝罂粟般的猛吸了一口气,仿佛被那药瓶中传来的气息所迷。

    “南宫子璎,你可知……我东方瑾惠平日都是怎么玩女人的吗?”东方轻笑,漂亮的眼眸中闪出了一缕残忍的碧光,“我最喜欢将女人的肌肤咬破,而后将这毒药侵到她们的体内……然后看着她们生不如死却还要讨好于我的样子……但是如若不与我交合,那这毒药便不会发作,可是……”东方忽然癫狂而笑,让身后的侍卫连呼吸都失了勇气,“南宫子璎,你又可知,当年紫霰那女人给你所下的毒,正是由我所配,而这毒是与你身体中的毒相生相克的剧毒,但凡你吸入了那女人的血……你便会,死……你可曾会想,你爱过的两个女子,便会是结束你生命的刽子手呢……哈哈哈……”

    当东方说完之际,便从他身畔掠起了一阵凛冽的风,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而这让人触目惊心的气味,弥漫了整个东方氏的皇宫,久久不能散去——

    在离开了皇宫后的洛吟越是跟着那侍卫走,越是感觉似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于是在踏出宫门的一瞬倏然停住了脚步,眸子也变得犀利凛冽,他用了略微低沉的声音在那侍卫的身后问,“你为何带我们出宫。”

    “你不不想出宫吗?”侍卫定足,一脸从容的看向两人,而后将右手放于下颚处,反复摩挲似是在揣摩着他的意思。

    忽听不远处好像是有人向他们追来,让洛吟蹙紧了眉头,却因着怀中抱着已经睡去的乐儿,便有些焦急了,谁料那侍卫却轻笑着摇摇头,指尖探去身后,略微一捻,便将一只雕纹诡秘的笛拿了出来放置唇边,在轻吸了一口气后,便赫然吹响,声音袅袅,让人惊诧。

    而在洛吟怀中的乐儿也被这笛音瞬间惊醒,望向正在吹着那熟悉之曲的侍卫,之后便迅速看向正向他们跑来的乌合之众,却惊诧的发现那些人竟然似是听了这侍卫的话,仿若什么都没看到的转身回宫了。

    “鬼笛……”洛吟眯住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鬼笛身上与自己相仿的侍卫装,忽然大笑,轻柔的摸了摸乐儿的头说,“看吧,我便是先知先觉,早些时候便知道他会扮作侍卫,故而才选了侍卫装。”

    “装蒜,你就是觉得侍卫装比较俊朗。”乐儿努唇,因着找到鬼笛而心情转好了些,只是鬼笛看了看洛吟的脸色,似是不解,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幽幽而问,“你们进宫为了找我?”

    “正是。”洛吟坦诚而答,却发现这鬼笛似是面无表情之人,略微应了声,便转身向着另一个地方而走,洛吟见状,也迅速跟了去,还好他轻功了得,没一会就与鬼笛来了一处幽僻之地,而这里已然在山中,故而毫无生气。

    “进来吧。”鬼笛低声而语,没有多管他们,径自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弄了点水,放置床旁,然后开始清理脸上那不自然的脸。

    洛吟放下乐儿,为她整理了一下衣,可是乐儿却发现,虽然洛吟面上与平常无异,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而且洛吟的脸色似是开始逐渐的苍白,是因为太冷了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们找我做什么?”鬼笛用着干净的白布便擦拭着自己湿润的脸颊,一边轻声问道,而当他彻底卸下胡老为他易上的容后,便连乐儿也吃了一惊。

    鬼笛有一头银色的丝发,如同真正的妖孽一般,而他的脸上干净无杂,甚至不像是凡人,如同清水般的感觉让人很舒服,飘逸的笑容似是会迷霎每一个望他多时的女子,而这个男人,与洛吟且是完全相反,洛吟的身上或许带了些邪气,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却带了几分仙气。

    然则有一句话确实无法更改的,那便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终归来说,虽然长相不分上下,可是真要是让女人无法自拔会爱上的……依旧会是那个她百般想逃,却永远无法逃脱的洛吟……——

    兔子最近忙翻了,呜呜,可能有点更新字数不稳定,兔子鞠躬鞠躬再鞠躬。前两天兔子犯懒没写题目,但是大家反映还是习惯写题目,故而兔子又加上~么么,有什么好建议告诉兔子哦~!

    第三百一十八章 铭记的痛,再见爱人……

    鬼笛有一头银色的丝发,如同真正的妖孽一般,而他的脸上干净无杂,甚至不像是凡人,如同清水般的感觉让人很舒服,飘逸的笑容似是会迷霎每一个望他多时的女子,而这个男人,与洛吟且是完全相反,洛吟的身上或许带了些邪气,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却带了几分仙气。

    只见他探出舌尖,略微舔弄了一下唇上余下的湿润,慵懒的眸子半睁着,似乎永远不会被任何事情所惊,而他的手,苍白的如同没有任何血色一般。

    “鬼笛……”乐儿轻吞唾液,随着喉间那细微的颤动,一种紧张之感不由的发出,看在洛吟眼里,却是有些不悦,于是握住她的手也稍微用了下力,以此来表达自己那醋意十足的心情。

    “恩哼?”鬼笛扯动唇角,将飘逸的银色长发鬓角两边掠向了脑后,随意的扯开一条红绳便将其拴住,而他的眼眸先是看着洛吟,而后又看向乐儿。

    举“真是有意思,一个将死之人和一个已死之人。”鬼笛面上毫无波澜,神情也无异样,只是说出的话让乐儿蹙紧了眉头。

    如果他所说的已死之人是她,那么她承认,但是如果说将死之人,莫不是洛吟?

    她心中忽的揪了一下,转眸望向身侧的洛吟,却见他面色从容,依旧挂笑,黑色深邃的眸子中同鬼笛一样毫无波澜。

    还然而当乐儿将眸子转回的一瞬,洛吟似是感觉到了一些身体上的异样,黑色的瞳猛然收缩了一下。

    “既然鬼笛老先生料事如神,我便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希望老先生可以去普国帮一个人缝合断开的筋。”

    鬼笛原本端着铜盆打算倒水的动作忽而因为洛吟的话顿了一下,口中淡淡的念着,“断筋……断筋断筋断筋……”而后的鬼笛便一直这样不停的念叨,让乐儿的眉头更紧了,回望洛吟,眼中似是在猜测这个鬼笛莫不是神经不大正常?

    只见洛吟轻轻摇头,而后一脸凝重的看向鬼笛,希望可以等到他的答案。

    鬼笛忽然一怔,慵懒的眼眸中划出了一丝玩味,一步跨在洛吟面前,“倘若你把你的血送给我,我就给那个人缝合断筋。”

    乐儿听完,脸上瞬间褪去不少血色,而后一步跨在了洛吟和鬼笛的中间,伸开双手似是阻隔。

    她仰头深望,眼神透露着一抹怒意以及坚定。

    “要血,就要我的血,断筋之人是我的朋友,我有责任付出。”

    “你的血?”鬼笛蹙了下眉,而后摇摇头道,“你的血没用,他的血才有用。”说罢,便将乐儿推到了一旁,继续与洛吟直视。

    洛吟勾起了一丝笑,看了下身旁的乐儿,又看了下鬼笛,似是在想着什么,竟然难得的有些发愣,半响后,便用着清淡的声音道,“好。”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让乐儿彻底的愣住,一把便拖住了洛吟的胳膊,将其拽到了一旁,不,是直接将他拽出了山中木屋,直接到了玉树山林的中间。

    “你疯了吗?!洛吟!”乐儿甩开他的手臂,却发现在自己的质问下,洛吟的眼眸冷漠淡然,似是没有任何的神韵,忽而将乐儿拥入怀中,紧紧抱着,而他那俊美的脸颊也贴附在乐儿的耳畔。

    忽然自两人的周围吹起一阵冷风,伴着林中的绿叶飞舞盘旋,同时将两人的长发高高吹起,相互缠绵,像极了紧握交缠的两人的双手,只是有了那么一丝的凛冽和苦涩也被同时吹来,将乐儿的心吹的有些颤动,不自觉的也用自己的手回拥洛吟,感受着他胸口的那阵浅淡的心跳。

    “老婆,没事的……只是用一点血即可,我身上那么多血,不碍事的……”他幽幽低语,却在乐儿看不到的地方垂着眼眸,看向自己那开始有血丝蔓延的白皙长臂。

    其实在刚才两人见到鬼笛之时,便又一阵强力的痛感席上洛吟的身子,甚至席卷着他的每一滴血液,如同被万蚁所噬,而当下他便明白了是当年紫霰为他下的毒已然发作,只是这一次的毒性,好似有有些不同罢了,而且这一次,似是就连他都无法在扛住,仿若这一次的毒,不再是让他痛苦,而是想要夺了他的命……

    然而,那毒却是紫霰所下,当年紫霰便是赳国进入锦国的一名细作,记得那时,她便一心想要了自己的命,且将最致命的毒下在他的身上,那时的他,深陷紫霰的情牢之中,明知那是剧毒,便依旧饮鸩止渴,也正是如此,才让紫霰有了些许的动摇之心,而后便发誓永远不再为东方做事,一心一意的陪着他……

    只是人心易变,现在想来,那时的紫霰便已是欺骗他罢了,一次有一次的……

    “真的没事吗?”乐儿双手紧抓他的手臂,可是心中的那缕忐忑之心却依旧无法平息。

    “当然,就算到时候在于你鱼水一番,也没有问题。”洛吟浅笑,眸子深邃而无法看透,然则他的话却让乐儿好似真的放松了很多。

    “呀,开始关心我了吗?看来……你可以重新投入到我的怀抱了……”洛吟似是玩味的笑着,而后在她的额间轻吻了一下,只是如此这般的玩笑,却让乐儿没有笑出声,只是低着头,似是也在安慰着自己。

    “你们还没商量好吗?”突然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便是那鬼笛的声音,只见他双手环胸,似在欣赏着两人的那份犹豫,略微发着水蓝的眸子中,有着一丝浅淡的期待,然则在期待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没什么需要商量的,你要血,我给你就是了。”洛吟冷漠而语,转身又拍了拍乐儿的肩膀,一双绝美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同时也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原来的非凡俊逸之相,而这样的面容,确是那让乐儿心悸不已的空灵之美,而那份埋在这副面容下的浅淡忧郁,却又似是水中的一朵蓝色玫瑰,点缀着一切的平静。

    他略微勾动了唇瓣,将细长的指尖划上她的脸颊,望着她的眼神,毫无保留的透露着那份落落情深,似是永远也看不够这心爱的女子一般。

    “可以……吻你吗?”洛吟好似有了些异样的变化,没有再像过去那般强迫吻乐儿,反而轻声的问着,似是想要确定乐儿的心意一般,然则此时的乐儿却还是有些矛盾,故而努努唇说,“有什么,等待会在说好了,先和鬼笛进去吧……”

    洛吟的眼中好似在瞬间划过一抹失落之感,半垂的眸子仿若挂满珍珠的水帘,美得让人动容,却又伤的让人心碎。

    “那我……先走了。”洛吟似是用刀切掉了所有的不舍与留恋,可是眸子依旧是那么的温柔,似是想要将这个自己爱入骨髓的女子,深深的印在心中,而乐儿却有些无奈的蹙住眉头,不知为何洛吟忽而有些多愁善感,便摆摆手道,“走吧,等你出来。”

    洛吟点头,而后清爽一笑,揉着乐儿的头道,“老婆,真的好爱你……”

    洛吟说完,便转身随着等在那里的鬼笛走去,看着他最后那飘逸的如同再也抓不住的纱般的身影,乐儿似是失了神。

    为何会感到如此的难受,为何会有那种似是窒息的感觉席上心头,于是便嘲讽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蹲身坐在外面的草丛旁,心中似是认为这一次的放血便如同在现代时候的献血一般,而且洛吟每一次都惊吓自己,这一次……想必也是想要吓唬自己,让自己多去关心一下吧……

    应该是的……一定是的……过一会,他一定会从后面反拥住自己,说着戏弄自己的话,然后一同返回普国给云霏治疗腿伤……

    一定,会是这样的……

    “你可想好了哦。”屋内的鬼笛翻找着藏在柜中的箱子,背对着洛吟随意的问着,而洛吟却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蜷缩在一起的乐儿,深邃的眸子中写满了不舍与痛惜,而搭在窗棂的手,也缓缓攥起,如同在忍耐一般。

    “将血给你,我会如何?”洛吟低声的问。

    “你可是中了东方瑾惠亲手配的毒,想来无人能解,此毒已然深入肌理,窜至心肺,我要你的血不过是趁着你还活着积累些药材罢了,因为你身上的毒,我可是好奇的很……关于你会怎样……”鬼笛轻笑,“我会在给你放血之时,加入些麻痹之药材,让你过一会毒性发作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而你的结果,只有一死,而且,只有半个时辰的寿命……”

    洛吟垂眸,又抬起看向乐儿,一双颤抖的手似是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又好像是那么遥远,如何也够不到。

    “要了我的血,你便随她去普国,救那个人,别忘了……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将她稳妥送回普国……”

    “你放心吧,我向来不会食言。”鬼笛说完,便拿了一箱子的东西走至洛吟的身旁,望着他一直看向窗外的神情,便有些好奇的问,“她知道你会死吗?”

    洛吟摇摇头,将自己的手扬起伸给了鬼笛,“可以在这里吗?我想在失去意识前,多看她几眼。”

    “那就好好看看吧,过一会……就再也看不到了。”

    洛吟勾唇浅笑,却没有再回答他,他感觉到鬼笛用刀拉开了他的腕子,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下落,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力气似是快要被抽干,也同样感觉到了那让自己撕心裂肺的毒。

    然而,此时的他唯一做的,便是深深的凝望着乐儿的背影,他好喜欢这样看着她,回忆着与她的种种。

    还记得刚见到她时,一双无比惊慌的大眼四处张望,还有第一次被他轻吻时那绯红如璎的容颜。

    ……洛吟,你爱我吗……

    ……洛吟,我们家乡有一种叫法,两个相爱的人可以互称老公和老婆……

    ……老公,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老公,你真的好坏啊……

    洛吟……

    老公……

    “如果我也可以有来世,可以再遇到你吗?好想再听你喊一声老公……只要一声,便足够了……这一次,真的要离开你了,以后便没有人再戏弄你了……什么是永远……什么是一生……”

    洛吟的脸颊忽然滑下了两道滚烫的湿润,混在了他那已经黑紫色的血液中,他用另一只手,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乐儿还没有编织完的鸟儿,而握着那鸟儿的手,是那么的苍白,似是快要失了最后的生命。

    他将鸟儿轻轻抬至唇边,用那已经开始褪去血色的唇,温柔的轻吻着,而那湿润的泪,恰是滴在了鸟儿的眼前,如同那鸟儿也在随之哭泣一般。

    眼前的视线好似开始变得模糊,望向乐儿的眸子开始变得暗淡,而在他眼中那乐儿身旁的绿草之丛也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了独自坐在中间还在等着自己的她,而他唯一能看到的,似乎也只有她的身影了。

    “真的……好美……”洛吟微笑着,用了仅剩的力气说着,而后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绝美的眼眸,似是从此失去了生命。

    手中的鸟儿,骤然坠地,似是坠了千年一般,带着一世的悲哀,一世的留恋,还有一世的爱慕,坠下了世间最痛苦的地狱之中。

    再见爱人……再见……我的……乐儿……

    “

    再见爱人,爱人再见

    再见沧海,再见桑田

    不能如愿,不能改变

    谁也无法,停住时间

    忍着泪说再见,从此不见面

    永远太遥远,回不到你身边

    对你说再见,为爱情写下句点

    看着你的背影,已走远

    让我们凭记忆,去想念”

    不知为何,在房外的乐儿似是开始吟唱起了一首在现世时听到的曲子,而且是无法抑制的轻声的哼唱起来,可是每每唱一句,自己的心就仿佛被彻底揪了起来,而眼角也开始泛起了些许的湿润。

    为什么那么的不安,为什么那么的心痛,为什么似是快要窒息死掉。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忽而想到洛吟走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乐儿终是再也坐不住,撑起身子踉跄的向着屋中跑去。

    他一定还像过去那般,安静的坐在那里,或是和鬼笛调侃两句,或是在独自喝着茶,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是那么的痛,那么的痛……痛到完全忘记了呼吸。

    忽然好后悔,自己为何刚才就那样放他进去了,她……应该随他一同,或者阻止他……

    然而当乐儿用尽全力将房内的大门狠狠推开后,她便安静的站在了那里,望着眼前的一切,彻底的沉默了,似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缓缓的滑落坐到了地上,颤抖的双手逐渐上扬捂住了自己的头,而后便是那声最后的嘶叫,充满了整个天空……——

    为洛娃子祈祷……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一直爱,且深爱

    乐儿缓缓的坐在地上,任由周围的时空急速的旋转,而房中的寂静,衬托了血液滴滴下落时的声响,仿若钟摆,描述着最后的凋零。

    她的心好似忽然空出了一块,空洞洞的,而她的心去了哪里,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似乎流淌着再也无法抑制住的鲜红血液,一滴滴的,流进心肺,而她的眸子,便是那么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人。

    洛吟依旧是那么的安静,像是平日一般,优雅的坐在木雕椅上,面上平静如水,只是闭上了眼,看不到平日的戏谑,而他脸上如此浅淡的泪痕,灼烧了乐儿干涸的灵魂。

    忽而有风自窗外吹来,抚起了洛吟的墨色长发,似是飘渺的纱被吹向另一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心醉,而他的唇上,依旧像过去那般,噙着自信的笑,似是随时会从他的唇中,飘出如同过去那般戏弄她的话语。身上依旧还是那身她亲自为他买的淡紫色的袍子,只是此时,早已被紫黑色的血染湿了一片,如同盛开的紫罗兰,只是这朵凄美的画,便是用他的生命描绘出来的。

    举他的脚边,有一只还未完成的草编鸟儿,似是同他一样安静,安静的倚靠在他的脚边,听着他生命中最后的述说,却又好似随时都会展翅高飞,离开这个破旧的木房,离开这个肮脏的人世,离开所有的一切……也包括了她。

    乐儿缓缓的摇着头,无论多少次的睁眼闭眼,都无法改变眼前的所见,而每一次的闭眼,都会有酸涩的泪,顺颊而下,流过唇角,坠入地下,而后便静静的染湿了一片,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个他来为她拭去泪水,有的,只是那空前的寂静。

    爬起身,如同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她缓步靠近那如同莲花般安静的男子,抬手抚向他平静却苍白的面颊,划过他绝美却紧闭的眸,滑过他高挺俏丽的鼻,滑过他曾经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划过他曾经安抚过她的纤指。

    还当痛到最痛,便已不是痛。

    她的泪,似是干涸的海,再也流不出来,只是眼中的空洞,让她好似失去了一切。

    “你……死了吗?”

    她似是在问洛吟,又似是在问自己,而那悲伤的神情,便连鬼笛也有些动容,只是安静的点头,没有用语言回应,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只是徒增了她此刻的悲伤罢了。

    “为什么会这样……骗子……你在欺骗我对不对!!”乐儿忽然像发了狂一样的摇动洛吟的手,眸子撇过他还在淌着血液的腕,便迅速的用布缠住,而她的一颗心,早已被一把把尖刀,无形的刺穿。

    那种痛,撕心裂肺。那种痛,肝肠寸断……

    然而洛吟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是挂着那抹浅淡的笑,安静的如同从未存在过的精灵,美得让人心醉。

    她的手开始颤抖,轻柔的抱住他,而她眼中最后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眸上,如同是在陪她一同哭泣,炙热的,滚烫的……却也是……冰冷的。

    “你不是告诉我,你很快就会出来……你不是告诉我,你还可以与我鱼水一番,你不是告诉我,你要吻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你起来……起来吻我啊……起来啊……”

    她的声音,愈发的哽咽,全身都开始不住的颤抖,让一旁的鬼笛终是承受不住她的悲伤,将此刻的寂静还给了两个人,独自出了屋子,只是在离去之时,用着一抹惋惜之情,深深的望着他们。

    人的生命,何其脆弱,她便是知道了死亡是多么的痛苦,离别又是如何的让人心碎,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毫无前兆的,留下她独自离去。

    “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吗……洛吟……你不是还要夺回你的皇位……你不是,还要让我原谅你吗……你起来啊……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不……我会恨你生生世世……我会撕掉和你有关的所有回忆,你害怕吗……那就起来啊……起来……起来在看我一眼……再戏弄我一次……我一定会上当……求求你……如果你是在骗我,就快点醒来……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老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泪水似是泛滥的江河,流满了她的每一个地方,而她那纤细的手,也仅仅握住了洛吟的手,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回握她,再也没有人会坏坏的将她拉入怀中,然而在她耳畔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有的,只有安静,还有冰冷与沉寂……

    她忽然想起当自己还是幽魂的时候,便是漂浮游荡在空中,久久盘旋,于是似是疯了一样站起身子,对着空无一物的上空,大声的唤着,“洛吟,你在吗……我知道你一定在……你不要躲着我,你回来……让我知道你还在……”

    然而无论她如何的呼唤,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屋子空荡荡的,终是如同一把刀,将她的心千刀万剐,支离破碎,如同再也无法拼凑的废墟,淌着血,流着泪,容纳了一世的悲哀。

    她怨过他,气过他,甚至有时还恨过他,然而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她不要……

    她突然开始像失去一切的孩子一般的放生大哭,身子再也站不住,重重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因为哽咽而抽搐的身子是那么的孤寂。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似是魔咒一般的盘旋在她的脑海,颤抖的拿过地上的鸟儿,她用苍白的双手抚弄着上面的湿润。

    “你说你要学的……为什么学了一半,就丢下了……”她笑着,却又流着泪,将最后的翅膀,一根一根的编织起来,“你说,这是你要为我编织的,但是为什么最后还是我一个人来完成……”

    忽然想起他过去的每一句话,似是一种无望的奢侈,在她的脑海中不停转动。

    她仿佛又看到他霸道的将她揽过身边,仰头浅笑,‘你是我的女人,你便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她仿佛又看到他在青楼时,为她斟上酒的一霎,‘如果你是男子,那么我便有断袖之癖……’

    她仿佛又看到他在山寨时,背对她的那一声声的孤寂,‘如果你当真放下了我,那么我便离开你,甚至亲自为你主持大婚……’

    而她又好似看到了他身穿一身侍卫装,高高扬起下颚,帅气而语,‘就算是穿着太监装,我便也会受女子的青睐……’

    ……

    ‘老婆,是我……没事了,我来了……’

    ‘没事的,我一会儿就会出来……’

    ‘乐儿,我可以吻你吗……’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乐儿终是再也无法忍受,双手紧紧捂着头颅,仿若要将天空都扯开一般声嘶力竭的叫着,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哀,充满了心痛,也同样充满了对洛吟两世的爱恋……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说出原谅你的话,为什么不等我……!!我原谅你……你醒来,你听我说……这这样睡着,怎么听……怎么要我原谅你……”

    当眼泪流干,当嗓子沙哑,当眼神变得空洞,当脸上再也没了任何的表情,她便坐在了洛吟的脚边,轻轻的倚靠,感受着那渗入心扉的冰冷,孤零零的唱着低沉的小调,一遍一遍,回响在此房之中。

    而在她的手边,依旧还是攥着那完成的鸟儿,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洛吟,似是一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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