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调香师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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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调香师 作者:rouwenwu

    澡水,奴婢服侍您过去

    花溪睁开眼,抬手让翠茗和木犀退开,自己坐起身,“去给两位宫里出来的姐姐见礼。”

    翠茗和木犀上前福了福身,唤了两声姐姐,玉蕊和杏春两人忙回礼。

    “日后你们相处的日子还长呢,多向两位姐姐学着点。”花溪教训了翠茗和木犀两句,又道,“我今日到,你们提前定做了不少事,累着了吧?”

    “多谢姑娘关心!这是奴婢们分内的事。”

    花溪眯着眼,笑着说:“哎,总是让你们劳碌,倒叫人说我不体恤你们。左右没什么大事,不过洗漱而已,这两日路上平坦,倒是好走,无甚大事,这俩丫头也疏懒了,今日就让她们服侍我就是了。你们自去歇着吧。”

    玉蕊和杏春见花溪坚持,不好再说,对视了一眼,才齐齐给花溪见礼告退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花市

    “可算走了,不然说话还要陪小心。”木犀瞪着两人的背影咕哝道,“还以为信王府没女主人,比慕家清静,谁知道……”

    “我来这里,就是想着这里能安静些,希望这两人会是聪明人……”花溪又想起了颜金种种表现,暗自腹诽,哎,模样也俊,心灵手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我送后妈来了。

    入夜,信王回府。花溪早早睡下了,丫鬟的事也没来得及问。

    翌日,颜金早早唤花溪起身,“礼不可废,王爷今日不上朝,姑娘该早些去给王爷请安才是”

    花溪瞟了一眼颜金,打着哈欠坐起身,鼻子里哼了一声,“嗯……”杭绸中衣的襟口半敞着,露出小半截锁骨,再配上那张慵懒妩媚的脸,恰似一副美人初醒图

    只是看在颜金眼中花溪的举止显得有些轻浮,颜金眼中闪过不满,“西月虽比大华民风开化,但王族公卿都要修习宫礼。奴婢会请示王爷,从明日起开始给姑娘讲授宫礼。”

    “那有劳姑姑了。”花溪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颜金,接过玉蕊递上来的布巾揩脸。

    木犀被玉蕊抢了活计,便俯身给花溪收拾床铺去了。

    花溪洗漱完,翠茗上前要给花溪梳头,颜姑姑却换了杏春。花溪给翠茗使了个眼色,翠茗退到了一旁。

    杏春给花溪梳了个倭堕髻,别了带金坠角镶珍珠米的小扁簪,配上身上月白对襟广袖短襦和绣粉蓝山茶花齐胸襦裙,显得飘逸窈窕。

    杏春取了朵白山茶欲给花溪戴上,花溪摆摆手,“不必了,这样清爽些”

    花溪在镜前照了两下,满意地点头赞了杏春两句,“嗯,杏春手真巧”

    “姑娘,时辰不早了,王爷已经起身了。”

    花溪点头道:“嗯,我这就去。书房那边还没布置妥当,玉蕊和杏春留着帮我整理一下。刚搬进来,院子里杂事多,就有劳姑姑盯对。”

    花溪寻了个由头不让玉蕊、杏春跟着自己,颜金这边也无可辩驳,送了花溪出了院子方才回去。

    花溪让小丫鬟领路,带着翠茗和木犀去了薄野信住的怡园。

    没进园门,就听见里面笑声传来,等到花溪进去后,发现薄野信正与人在院中对坐饮茶。

    “父王”花溪福了福身。

    薄野信笑着招呼花溪,“快,过来看看谁来了?”

    那人起身,“上京一别,我与妹妹又见面了。”

    那人身上杏色圆领窄袖长衫,颈下胸上衣襟半翻,黑色里襟上绣着银丝云纹,自然垂下,像是外翻的大衣领,风流洒脱。一双桃花眼亮闪闪的,唇角带着如暖阳般干净可爱的笑容,不是姬燮是谁?

    花溪笑着瞥了眼姬燮,问道:“我是该叫你姬大哥,还是燮堂哥?”自上次获救后,两人再未相见。本对姬燮印象不坏,后来知道姬燮是自己的堂哥,加上他又帮助自己与薄野信相认,花溪对姬燮还是心存感谢。许久不见,再见之时,花溪心里对姬燮更亲近了几分。

    “呵呵,我本名薄野纪行。同辈行五,花溪可叫我五哥。”姬燮,如今的薄野纪行眉梢挑了挑,“若你入了宗牒,论年岁,该行十三。我便叫你小十三好了。”

    花溪嘴角一抽,这排行还真是……

    “你几时回的西月?”

    “你与六叔相认后我便离开大华回了西月。”

    薄野信笑看着两人,“这次能认回花溪,小五的功劳不小。”

    “您一人过了那么多年……如今能认回女儿,自是上天的安排,小五可不敢居功”

    薄野信拍了拍纪行的肩膀,“赶明儿给花溪讨了封号,我再摆酒谢你”

    “喝酒,这个我喜欢”薄野纪行朗声笑道,“到时,您可别把自己给喝倒了”

    “小瞧你六叔不是?到时谁倒还说不定呢?”

    薄野信又问花溪:“昨日睡得可好?夕园可住得惯?不行,父王再给你换一处院子。”

    “一切安好,父王你不必操心了。”花溪顿了顿,“昨日一到,颜姑姑就让小丫鬟们收拾了行李,另外还带了两个宫里赐下的侍女来贴身服侍我……倒叫翠茗和木犀轻省了……”

    薄野信笑容一敛,“这事我晚间回府才知道。皇后下了懿旨,我又在外未归,胡总管只得将她们安置在你院子里。”

    “皇后娘娘还真是体恤臣下……”纪行调笑道,神情中却带了几分了然。

    花溪不知皇后是何打算,她可不会傻得以为这是关怀体恤,要真如此,也得等她进宫后再赐下来。况且看薄野信和纪行的神情也知道这里面定有别的缘由。

    “我算了算,那院子里里里外外的婢女、婆子就有二十多个。您知道我一向喜欢清静,人多了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不过既然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总不能赶了出去。刚好颜姑姑今日说要教我宫礼,我想着授业结束后能不能就将颜姑姑送回宫里?”丫鬟可以收,处置起来也方便,女官出身的管家婆还是算了。

    “要送,当然要三个都送回去。”薄野信冷笑道,“手伸得太长,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花溪一愣,没想到薄野信如此干脆,准备直接将三人送回去。

    “这样不会得罪了皇后娘娘?”

    “无妨我自有分寸。”薄野信朝花溪笑了笑,“刚好你五哥来了,待会儿一起用膳,然后让他带你去天都城里转转。明日再学宫礼。”

    花溪眼睛一亮,“好啊昨日在车上走马观花,看不真切。我正想今日出去走走呢”

    “呵呵,六叔只管放心,今日我一定叫小十三玩得尽兴”说着,薄野纪行还暗地朝花溪挤挤眼。

    三人一起用膳,花溪跟着薄野纪行出门了。

    薄野纪行目送花溪上了车,翻身上马,走到车窗边说道:“时辰还早,先带你去花市看看。”

    花溪点点头,“嗯”

    两人一路行至天都西市。花溪下车,两人漫步进了街市。

    花市的香气百步外便可闻到,远远望去,紫、白、红、粉、金……诸色灼灼,如织锦彩云。走近看,那些花朵根部都有新泥封护,更有花户们有上张帷帐,有围着笆篱,庇护那些名贵品种。

    许是姹紫嫣红让人心情舒畅,花溪早忘了入府时遇到颜金等人的不快,唇角一直噙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各家的花卉。

    纪行指了一株“十八学士”,说道:“十三,你若喜欢,买回去便是?”

    一路上为了这个“十三”的称谓,与纪行纠正了几次,终是无果。花溪也懒得与他争辩。

    花溪看着十八学士,犹豫道:“我不善此道,辣手摧花还不如放在此处供人欣赏。见之即经历,看看足矣……”

    纪行扑哧笑出了声,“你当在大华,凡事都要你亲力亲为。这是西月,你是信王之女,西月最尊贵的女子之一,府里有花匠,交给他们伺候就行了。”

    花溪轻笑,“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纪行耸耸肩,伸手从鱼袋里抽了两张银票出来扔给了花户,“这十八学士气质清雅,正与你相配。好花配美人,算你五哥送你的见面礼。”

    十八学士虽价值不菲,但纪行在姬家多年,这点钱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花溪没推拒,微微屈了屈膝,“多谢五哥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逛了这半天,才看中一盆……你就不必这般客气了走,我带你去大慈善寺看傀儡去,然后咱们去天府阁吃饭。”

    纪行招呼随从抱上那盆十八学士,两人说笑着走出了花市。

    走到西市街口,不想刚刚卖花的花户和另外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追了出来,“客官,慢行”

    薄野纪行一脸不耐地问道:“何事?爷还要去赶大慈善寺傀儡戏的早场呢?”

    那花户赔笑说:“不好意思,客官,是这位小哥要寻您买花。”

    纪行斜睨了两人一眼,“爷刚买下给妹妹当见面礼,你们倒来寻事?不卖”

    花户见薄野纪行华服加身,气度不凡,自然不敢小觑,只是三王子他又得罪不起,所以只得应了人家一道过来说和。

    “不是小的为难您,只是我这邻居家的小哥是三王子府的人。三王子要与人斗花,特地派人来市里寻一株十八学士。刚巧被您买走了,所以小的才带着小哥来寻您。”

    “斗花?还不知为了牡丹阁的哪位头牌呢?给了他,白白糟蹋了这十八学士的风雅。”薄野纪行冲侍从扬扬手,“送上车,咱们走”

    那小厮瞅着薄野纪行脸熟,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听花户和他交涉,没敢插嘴,此时听薄野纪行说自己主人,句句属实,暗地又仔细看了看薄野纪行,终于记起了他是谁。

    小厮忙行礼道:“贤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薄野纪行看都没看那小厮一眼,转头对花溪说,“上车吧”

    “不瞒贤王爷,我家王子这花要得急,不知王爷能否割爱?改日,王子定会相谢,另送两株名花答谢王爷。”

    花溪转过身,瞥见那小厮面上并不见焦急之色,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暗想这三王子会不会与薄野纪行有嫌隙?

    “五哥,要不……”

    “你不必说了,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这花是我买下的他要花,只管寻我来要就是”薄野纪行拦住花溪,“走吧,别为这些无谓的人伤神”

    花溪没再多言,上了车,与薄野纪行一道离开了

    花户见两人扬长而去,拽着小厮衣袖问道:“你交不了差,如何是好?”

    小厮哼了一声,“放心此事自然实话实说,三王子和贤王本来就不对盘,王子不会怪罪到我头上的贤王不是陪那位姑娘去大慈善寺吗?我赶紧回去报信”说完,小厮便辞了花户,一溜烟地跑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斗殴

    大慈善寺西面专为奇伎百戏设了场所,西月俗称戏场子,里面有歌舞坊、傀儡戏场,更多的是在广场上表演的散乐杂技。薄野纪行算准了时间,过来正好赶上头场傀儡戏,是《目莲救母》。据纪行说,戏场子里这些本子多是从大慈善寺和尚们“俗讲”里演化来的,都含着些佛家典故,因果报应,导人向善诸如此类。

    等他们从场里出来,广场上已经聚了不少人,寻幢(顶杆、爬竿)、走索、戏马、斗鸡……各家都开了工,围观者甚多,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天府阁就坐落在大慈善寺戏场北面,三层高楼在一众平房铺面中显得鹤立鸡群。坐在三楼包厢内,下面广场一览无余,连大慈善寺后院的景致都可窥见一二。

    花溪扶着窗边围栏,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广场,口中说道:“这些卖艺的被楼上看了个遍,还不如弄个杂耍班子,搭棚收钱入场赚得更多些。”

    “散户杂技多是些外来的,赚个人气,驳个名声。圈在场子里,哪有这样看着热闹。再说了,这天府阁吃饭的不是富贵人家就是王侯公卿,说不定哪天入了哪个大人物的眼,请到府上演两出,名声出去了,钱也赚到了。”

    纪行拣了个糖花生扔到了嘴里,嘎嘣嘎嘣地嚼得挺香,吃完还砸吧砸吧嘴,“天府阁的小食不错,你尝尝!”

    花溪也拣了一粒尝了尝,脆香可口,点点头,“养的乐舞班子也有看腻的时候,这些正好换口味。”

    “来,再试试这个,藕泥饼。”

    纪行夹了一块正欲给花溪尝尝,“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了,纪行一惊,夹着的那块藕泥饼差点喂了地板。

    “这天府阁换主子了?连人都拦不住?”纪行将藕泥饼给花溪放在食碟中,搁下筷子,“我瞧瞧这哪个杀才来捣乱?”

    花溪一回头,就看见门口一气挤进来四五个人,被薄野纪行的护卫拦在了门边上。

    打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圆领窄袖玄色金丝牡丹袍服,脚蹬粉底皂靴,棕发束起戴着顶二龙戏珠小金冠,冠中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珠,十分扎眼。

    少年面如敷粉,柳眉斜飞,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看着纪行,哼了一声:“五哥,我跟毕程斗花,缺一盆文殊兰。你手里那盆十八学士让给我!”

    他推开了护卫的手,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纪行不语,摇摇头。

    “你平日里又不好这口,怎么这当口上偏跟我杠上了?”

    少年无意间瞥了花溪一眼,身形微顿,抿着唇噙着一丝邪笑,转头指着花溪,朝纪行问道:“哦,难怪你会买花?!

    个眼生,生得挺好,是哪家阁里出来的?”

    纪行脸色一变,冷声道:“说什么混账话?宗启,这是信王的女儿……”

    花溪这时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位是自己那位皇帝大伯的三儿子薄野宗启。

    “王叔认了个大华人做义女,就是她吗?”宗启睁大眼睛,茶色的眸子盯着花溪看了又看,摇头遗憾道,“怎么偏就是王叔的女儿?”说着,眼珠子还不住在花溪身上打转。

    花溪蹙了蹙眉,别过脸避开了宗启的目光。

    纪行不信宗启不知花溪的真实身份,偏还这副做派,不由火大。

    “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宗启朝纪行扬扬眉,“你敢?”

    纪行撇嘴道:“我怎么不敢?别以为你是王子我就不敢揍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薄野宗启是皇后幼子,素来宠纵,加上人又生得俊俏,宛如好女,却是一副浪荡性子,自诩少年风流,花名在外,看上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弄上手。因先前看上的御史大夫曾光之女莞儿倾慕薄野纪行,他求亲不成,暗地使计胁曾莞儿欲成好事,结果被纪行撞破,狠狠揍了宗启一顿,事后,曾光还告了御状,害得他被禁足半年,两人自此便结下了梁子。

    宗启被纪行戳到痛处,“别以为有那几宗生意,赚了几个臭钱,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父王还不是顾念姬家旧情的份上,才准你暂时管着铁……还不知你私下吞了多少!今日我也不说别的了,只问你从我这里抢走的那盆十八学士,还是不还?”

    纪行瞟了宗启一眼,扬手道:“来人,三王子昨夜在牡丹阁没歇息好,内火过旺,口舌生疮,还不给请出去寻个大夫看看?”

    花溪抿嘴憋着笑,看着纪行轻轻摇头,暗道,这人还真是毒舌。

    宗启脸一阵青白,站起身,伸手就是一拳向纪行脸上招呼,纪行横手一挡,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宗启的鼻子上,“我还没动手,你倒是先动了!”

    宗启捂着半边脸,退到了一边,“你有种!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权贵斗殴,挑个事端,然后手下侍从出死命冲杀,自己作壁上观。至于那些手下碍着身份,谁也不敢轻易往对方主子身上招呼。

    这会儿宗启自己挨了打,皇子侍卫们马上冲上来跟纪行的手下打成了一团。

    纪行拉着花溪退到墙角,“你在这里呆着别动!”

    转头,他又冲着宗启大喊道:“宗启你小子,一盆花值得你劳师动众,我看你今日就是来寻衅的。听着,给我狠狠地打,打倒一个,赏十金!”

    此时,三楼其他包厢里的客人听到响动,都开门走了出来。

    店里的掌柜站在纪行他们的包厢门外想劝架,可碍着对打两拨人的头头,只能站着干着急,心里哭爹喊娘,暗叫倒霉,只盼着这俩祖宗能赶紧得打完走人。

    纪行眼睛往外瞄了瞄,见引出了不少人,叫唤得越发大声了,“你不说我有钱吗,我今天就拿钱砸你死!来,帮忙打架的都有赏,打一拳赏百两。”

    宗启躲在人后闪避免殃及自己,一面捂着脸气得咬牙切齿,“本王子一样有赏!一拳一个,赏二十金!”

    翠茗和木犀被花溪留在下面看热闹去了,这会儿她独自躲在角落里,幸而他们的战团没有波及此处,她倒还安全。

    花溪看着一群人跟狗打架一样乱成一团,纪行还左躲右闪地慢慢往宗启身边靠近,那漫天雨点的拳头却没招呼在他身上一下,不禁暗自称奇。

    走神了一瞬,花溪就看见纪行悄悄挪到了宗启不远处,寻了个空隙,一拳挥了出去,精准地砸到了宗启的鼻梁上。

    宗启痛叫一声,捂着鼻子摔倒在了地上,眼泪混着热呼呼的鲜血唰唰地流了下来,“嗷——”

    宗启这一摔,两边的战火停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宗启挨了纪行一记黑拳,给放倒在地了。

    侍卫忙扶起宗启,宗启半张脸血乎乎的,颇为精彩,哪里还有往日的丰神俊朗。

    纪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松开来往前一伸,笑道:“二十金!我这一拳放倒一个!”

    宗启痛得说不出话来,人也晕乎乎的,侍卫长瞧着不好,急忙背上人往楼下跑,剩下的人也跟着撤了出去。

    人都走了,纪行站在门口巴望着往楼下看了看,耸耸肩,“哼,二十金,先赊账好了!”

    纪行回到包厢里,走到花溪跟前,问道:“没伤着吧?”

    “没有!”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纪行叹了口气,“可惜了我的藕泥饼!掌柜的,给换个雅间!”

    掌柜的见三王子走了,一口气没缓上来,又听见贤王喊着换雅间,一时头大,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赔笑道:“贤王,今日

    小店客满,这会儿三楼没空余的房间了。不行,小的给您在二楼寻个靠窗的位置拉个屏风?”

    纪行不大满意,花溪觉得刚惹了事,这旁边瞧着的人多了,无谓再为这些小事理论,忙道:“无碍的,拉屏风比在包厢里敞快。”

    “那好吧!”

    纪行和花溪便要跟着掌柜下楼,走到楼梯口,纪行瞥见了一楼大门处走进来两名着男子红锦长袍的女子,呲牙道:“该死的!这瘟神怎么到了?定是宗启手底下的人泄露的……掌柜的,今日不吃了。你们,给我拖住她们俩。花溪,我带你换个地方!”

    纪行拉上花溪就往三楼另外一侧走去。纪行拉着花溪拐了两个弯,从另外一侧楼梯下了楼。出楼一看,两人已经绕到天府阁后门。

    “小鸡,你还躲?!”

    花溪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头,人却已经被纪行拽着往外跑了。

    两人冲出了后门,一路往侧巷停车的地方跑去。

    谁知刚跑到巷口,就被一身着锦衣的男装女子拦住,“纪行,你躲到哪里去?”

    纪行抚额,一阵头疼,“这条道你怎么也知道了?下回不能来天府阁了。”

    “你——”锦衣女子瞥见了纪行拉着的花溪,面色一沉,“你就是为了她打伤小表哥的?”

    “不是!我懒得跟你说……你表哥自己找茬。花溪,咱们走!”

    纪行话音刚落,锦衣女子一挥手里的马鞭,一鞭子就朝花溪抽了过来。纪行一惊,飞起一脚朝那女子的手腕踢去。那女子见状,手腕外翻,堪堪躲过了纪行的飞脚,显然是懂些拳脚功夫。

    “你为了她踢我!”女子作势挥着鞭子与纪行缠斗了起来。

    两人这一打,纪行怕鞭子伤到花溪,觑了个空喊道:“你先走,我收拾了这疯婆子,呆会儿过去寻你!”

    今日已经够乱得了,先是三王子,这会儿又杀出个王子表妹,花溪不敢再停留,顺着墙角跑出了巷子。

    刚跑出去没两步,一声马儿嘶鸣,花溪回头,就看见一人骑马朝自己冲了过来,前蹄已经高高跃起,眼看就要踢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端

    薄野纪行反扣住锦衣女子的腕子,将她按到了墙上,不耐道:“我说荀柔,你哪里柔了?白白糟蹋了个好名,明明是女子,非要学人家舞刀弄棒。看谁以后敢娶你?”

    荀柔挣脱未果,恼羞成怒道:“薄野纪行,你个混账,快放开我”

    “放开?”薄野纪行嗫嚅道,“你这疯婆子岂不是又要来打人了……”

    荀柔咬牙示弱:“我,我不打就是你快松开”

    “小鸡?你在干嘛?快放开柔娘”巷子里走出来另一个红袍男装女子,身后薄野纪行的护卫们正与她的随从们推搡着往纪行这边靠近。

    薄野纪行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撇撇嘴,“好了,人都追上了,还打什么打?”

    女子二十岁上下,鹅蛋脸,眉如弯月,明眸皓齿,目似点漆,唇如朱砂,端的是个美人,一身红装更衬得其英气逼人,美丽洒脱。

    她瞪了眼薄野纪行,嘟着嘴不满道:“小鸡,还不放了荀柔”

    薄野纪行放手前手上使了暗劲儿,荀柔痛叫一声顺着墙跌坐到了地上。

    薄野纪行嫌恶地拍拍手,“怡真姑母,您可是为老不尊,整日里跟着这疯婆子瞎胡闹?她今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我这般对她只是小惩大诫。”

    怡真上前扶起荀柔,不赞同道:“哎,那花是帮荀柔寻的,在楼外听说他被打,荀柔自然跑来找你理论了……怎么说都是同宗兄弟,为了盆花,你却一拳把宗启的鼻子都打断了?”

    薄野纪行摇头道:“哼,那是薄野宗启找我的茬儿,我即便给了,他还会寻我晦气难道我就坐等着挨打?再说了,宗启为她找花关我什么事?我和宗启的事更轮不到她一个外姓人来插手还有,你可知道她今日打了谁?”

    怡真扬眉道:“是你身边的那个女子?”

    “正是那人是六叔的女儿。”

    “六哥的女儿?”怡真面色变了变,眼中神光一敛,不着痕迹地松开了荀柔。

    荀柔刚刚是一时怒气攻心,没有细问,看那女子生得俊俏,又与纪行走得近,心头窝火,以为是什么花阁里出来的狐狸精,谁知会是信王的女儿?怡真公主是西月王和信王最小的妹妹,不爱红装爱武装,因与荀柔秉性相投,所以两人关系不错。她知道信王自小便最宠爱怡真,而怡真也最崇拜这个哥哥,刚自己差点打伤了信王的女儿,怡真自不会再护着她,说不定还会因此迁怒与她。

    荀柔慌了神,忙解释说:“怡真,我问他时他根本就没说……是他,一定是他故意不说清楚。我,我还以为那是……”荀柔支吾了半天没敢说出口。

    怡真转念一想,荀柔的性子,若知道是信王之女,她定不敢动手。况且,薄野纪行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八成临时起意要惩治一下荀柔,所以不告诉她实情。

    怡真眯着眼睛笑了笑,“既然是六哥的女儿,你带着她跑什么?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薄野纪行指了指荀柔,“喏,就她那护短又火爆的性子,指定是来替宗启鸣不平的。还有你这个‘长辈’在,我可不想跟她再起冲突,闹得满城风雨。我不与你们说了,我答应六叔带花溪出来,现下要送她回去。告辞了”

    “等等”怡真出声叫住薄野纪行。

    “还有何事?”

    怡真冲荀柔使了个眼色,荀柔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今日是我鲁莽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向她谢罪至于小表哥的账,回头再找你理论……”

    薄野纪行应道:“胡搅蛮缠……薄野宗启要寻我的晦气,我恭候大驾至于你,免了……”说完,大步向巷口走去。

    “你——”荀柔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你又吃飞醋……”怡真撇撇嘴,“明明心里惦记着,还非要跟他对着干瞧见他和别人在一处,心里有不甘,这下好了,惹出事来了?你就不能忍着些,你这性子早晚得吃亏”

    “我也不想,可他……”荀柔幽怨地看了眼薄野纪行离去的背影,他从来就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若不如此,他又何曾记住过自己呢?

    荀柔悻悻道:“我要回去了。”

    怡真叹了口气,“我与你同路,走吧”

    薄野纪行从深巷里走出来,只见路上横躺着一匹马,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地不知说些什么。

    薄野纪行没多停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却听见旁边摊位上有人议论道:“那黑衣人是那大华人的侍卫吧?真是厉害,一拳就把一匹马给打死了,若不是那大华人拉住姑娘,那姑娘可就惨了……”

    “嗯,我看不像,那大华人是路过,身后还跟着侍卫呢。而那黑衣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我瞧着倒好像是那姑娘的侍卫……”

    薄野纪行脚步一顿,返身折回来,走到摊位旁问那摊主道:“两位说那位姑娘可是着白衣?”

    那摊主点头道:“正是”

    薄野纪行心头一紧,花溪不会出事了吧?

    “那白衣姑娘出来什么事?”

    “那姑娘从巷子里面出来,正巧有人骑马疾驰而来,差点踩到了那姑娘,好在有一队大华人经过拉住了那位姑娘,旁边还冲出位黑衣壮汉上前将那马给打死了。您瞧,就在那里……您不知道,当时……”

    摊主絮絮叨叨的话,薄野纪行哪里听得进去,糟了糟了,花溪不会受伤吧?

    薄野纪行额上冷汗直冒,焦急地问道:“那姑娘人呢?”

    摊主摇摇头,“当时人都围了上来,我也没瞧清楚那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忽然,身后有人应道:“她被大华人带走了。带走她的人好像是大华的洛东王世子。”

    薄野纪行回过头,就瞧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你看到了?”

    金发男子点点头,“嗯”

    薄野纪行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金发披肩,仪容不俗,气度不凡,不禁蹙眉问道:“你不是西月人?你是芝南人?”

    男子微笑道:“呵呵,在下乐依,芝南国人士。见过贤王爷”

    ……

    且说花溪此时蜷坐在马车的一角,头埋在腿间,一闭眼,眼前就晃着那对高悬的马蹄的影子。

    “好些了吗?”车帘掀开,欧阳铮进来,将一座三彩香炉放在小几上,“我让侍卫去寻你的丫鬟了,一会儿便到了。”

    “玄衣走了吗?”花溪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欧阳铮轻声道:“没有,他还在外面。”

    镂空的炉盖上,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淡甜的oli香混合松木清香,让人心情舒缓。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花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花溪还心有余悸,若那马再晚停一会儿,墨一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今日花溪跑出巷口时正好有人纵马而来,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溪没了气力,薄野信派去的暗卫玄衣及时冲了出来,阻拦那奔马,刚巧从大慈善寺出来的欧阳铮路过,将花溪从马下拉了出来。

    花溪心里憋屈,好好的出游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想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故,也不是她自己引起来的。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疯女人,她也不会着急从巷子里跑来,正巧碰上那骑马的经过……

    花溪小声咕哝道:“那你我以后别再碰面不就相安无事了。”

    欧阳铮耳力极佳,听得分明,想想竞买会后路上种种,知道她已起了躲避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悦,但见她有力气赌气,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倒是心上稍安。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壁,“世子,姑娘的丫鬟已经寻到了。”

    欧阳铮瞥了眼花溪,“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信王。”

    花溪没有应声,看着欧阳铮下了车,无奈地撇撇嘴。

    欧阳铮下了车,席轩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车窗,又看向欧阳铮,低声问道:“那俩小丫鬟还没过来,你不再说两句?”

    欧阳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留在西月不回大华了?”

    席轩缩了缩脖子,“别为了我收了那丁点的好处,您就把我发配到这里。说好了三年后放我回去,如今剩不到半年,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欧阳铮轻哼道:“从旁放暗器相助的那人可查到了?”

    席轩收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情,郑重道:“查到了,是芝南国人……与他在一起的是芝南大王子乐依和四王子菲力。事发后,菲力不知去向,而乐依刚刚去见了薄野纪行。”

    “芝南……”欧阳铮喃喃自语,望着事发街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花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花溪还心有余悸,若那马再晚停一会儿,墨一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今日花溪跑出巷口时正好有人纵马而来,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溪没了气力,薄野信派去的暗卫玄衣及时冲了出来,阻拦那奔马,刚巧从大慈善寺出来的欧阳铮路过,将花溪从马下拉了出来。

    “这是刚从大慈善寺寻执客僧讨的,是寺里给留宿的贵客备下的。”欧阳铮又问花溪,“昨日入礼宾馆时,我看见信王府侍卫护送你回去……”

    “嗯”花溪点头应了一声,“那会儿你在门口送客。”

    欧阳铮唇角微微上翘,眼睛偷觑了她一眼,叹道,“每次遇见你,你总会出些乱子。”

    花溪心里憋屈,好好的出游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想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故,也不是她自己引起来的。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疯女人,她也不会着急从巷子里跑来,正巧碰上那骑马的经过……

    花溪小声咕哝道:“那你我以后别再碰面不就相安无事了。”

    欧阳铮耳力极佳,听得分明,想想竞买会后路上种种,知道她已起了躲避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悦,但见她有力气赌气,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倒是心上稍安。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壁,“世子,姑娘的丫鬟已经寻到了。”

    欧阳铮瞥了眼花溪,“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信王。”

    花溪没有应声,看着欧阳铮下了车,无奈地撇撇嘴。

    欧阳铮下了车,席轩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车窗,又看向欧阳铮,低声问道:“那俩小丫鬟还没过来,你不再说两句?”

    欧阳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留在西月不回大华了?”

    席轩缩了缩脖子,“别为了我收了那丁点的好处,您就把我发配到这里。说好了三年后放我回去,如今剩不到半年,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欧阳铮轻哼道:“从旁放暗器相助的那人可查到了?”

    席轩收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情,郑重道:“查到了,是芝南国人……与他在一起的是芝南大王子乐依和四王子菲力。事发后,菲力不知去向,而乐依刚刚去见了薄野纪行。”

    “芝南……”欧阳铮喃喃自语,望着事发街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一百六十章 赐封

    薄野纪行跑回停车处时,看见花溪的马车还在,木犀正在车边张望,不由松了口气,连走带跑地冲到了车前,“我回来了!花溪,你没事吧?刚才听说有人纵马差点伤了你……”

    花溪已经平静了下来,撩开车帘朝薄野纪行微笑道,“五哥,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府了!”

    “今日都怪五哥,让你受惊了……我这就送你回去,顺便给六叔谢罪。”薄野纪行不好意思道,出了事自己该尽快赶来,偏偏又耽搁了。

    “这事不能怪五哥,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无须自责。”

    “哎,今日你先回去歇着,改日我再给你压惊赔罪!”

    薄野纪行护送花溪回了信王府,一路上又给花溪解释了今日碰见的那两位着男装的女子,花溪才知后面拦路的是薄野宗启的表妹名叫荀柔,而在楼上喊“小鸡”的是王上和信王的幼妹怡真公主。

    花溪回了夕园安置,薄野纪行去寻薄野信为今日之事道歉。

    回到园中,颜金出来相迎,瞧见花溪换了身衣裳,眼神闪了闪,却没多问,“姑娘回来了!”

    “嗯。”花溪感到有些疲累,瞥了眼颜金,就径直进屋了。

    颜金也跟着进来了。

    花溪去了净房洗濑换衣裳,从净房出来后,发现颜金还在屋里,却不见玉蕊和杏春。

    “姑姑,还有事?”

    颜金福了福身,“今日姑娘不在,王爷寻奴婢去问话。过不了几日,陛下就会给姑娘赐下封号,到时姑娘要进宫谢恩,皇后娘娘也会备宴邀请各家夫人、小姐们进宫为姑娘道贺。仪容规矩不得一点马虎。明日一早,奴婢会请人来为姑娘定制宫装和四季衣裳,另外还有首饰花样需要姑娘选一选……”

    花溪回说:“姑姑在宫里呆的时间久,这首饰花样需要有什么规矩我可不懂,还是姑姑看着办吧。”

    颜金忙道:“奴婢不了解姑娘的喜好,怕选了不合姑娘的心意。那些首饰都是按制订的图样,这个姑娘不必担心。”

    “那好吧!”

    “姑娘累了一天了,先歇歇,晚膳一会儿便送来,奴婢就先告退了。”

    花溪点点头,忽然又问:“嗯,怎么不见玉蕊和杏春?”

    颜金身子一僵,“王爷说姑娘身子骨弱,要在院子里开个小厨房给姑娘做宵夜。外面请的人王爷不放心,要姑娘屋里伺候的人都要会做些吃食,所以派了玉蕊和杏春到大厨房了,过些时候再回来伺候姑娘。”

    花溪叹道:“难为她们俩,宫里的时候定无须做这些…… 到王府里却要去学厨房里的事。翠茗,取两副珍珠耳铛让颜姑姑 给玉蕊和杏春送去,她们的心意我记下了,叮嘱她们别累着了。 ”

    颜金接过耳铛,面色微微泛青,“奴婢代两人谢过姑娘了。”

    花溪笑着说:“姑姑也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劳烦姑姑给花溪讲授宫礼。翠茗,姑姑要教我,园子里的事你就多帮衬着点。”

    翠茗应诺,颜金得了信王的警告,自然不敢造次,心里有火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想着过两日寻机会给宫里递个话儿。

    颜金没再多话,只道了声“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便匆忙告退了。

    看样子,父王是警告了她了,就不知道宫里那边会作何想?刚来了两日便遇到皇后送来的下马威,花溪不禁思忖着那所谓的道贺宴,皇后、荀柔……还有那些自己未见过的皇族亲戚们,自己的到来,不知会影响到多少人的利益,只盼着到时候别出什么乱子才是。

    三日后,圣旨下,花溪被封为郡主,赐号静娴。这封号是薄野信专门讨的,其中的“娴”字取自慕向晚的表字。

    第二日要进宫谢恩,薄野信将花溪唤到书房。

    “明日宫中皇后设宴,颜金随行,她是皇后的人我不放心,另外派了一名懂功夫拳脚的女侍跟着你。”

    一个穿着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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