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7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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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rouwenwu

    来找父亲。”朱明和朱辉都是一乐,大哥这样教孩子。世子朱睿又想起来自己珍藏至今的那两枚骰子,一想起来就只想同父亲再比试一下,那袋金瓜子儿,只是一个看盘儿。

    难得今天要管家事的朱宣让胖倌儿回去:“回房里歇着想去吧。”这才问朱明和朱辉:“哥儿们亲事是怎么订?”再拖下去,人家也不等着。

    朱明赧然道:“斌哥儿还是由着她订。”朱辉则是微笑:“说是大嫂在帮忙,让学哥儿回心转意,我要等消息呢。”

    “你大嫂出主意,多是歪的。”朱宣一笑置之,这就打发两个弟弟也出去。房里只有父子三个人,朱睿先要心慌,求母亲作主不纳妾,父亲是什么心思还不知道。赶快就来捧茶壶。更是慌乱的毅将军也来献殷勤,兄弟两个人一下子撞在一起,一个人手放在茶壶提手上,一个人手按在茶壶盖儿上。

    朱宣微微一笑:“我不喝了,你们过来。”两个儿子一起过来垂首站着。两个人都是战场上打过不少仗的将军,这一会儿老实的亚似小绵羊。

    “世子大了,”朱宣先就这么一句,朱睿赶快答应:“是。”这就被父亲看上一眼,才继续道:“我老了,等不及,明年再说吧。”

    毅将军看着大哥这就跪下来道谢,还没有弄明白他在说什么,听到父亲唤自己:“毅将军。”毅将军也赶快答应一声:“在。”

    “你成家了,要多体谅你母亲才是。”朱宣淡淡地对儿子说这样一句话,偏心这话从何而起,可怜妙姐儿这孩子今天回来看到两个媳妇一起来接,先是犹豫一下,都不知道先伸只手出来的是。

    都让眼前这个混孩子给指使糊涂了。朱宣也没有训他们的心了,眼睛里只有慈爱,儿子们要去战场上,虽然说是武艺精良,做父母亲的也是悬心。可怜妙姐儿要是不悬心,也不会看到媳妇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这个混孩子,唉。。。。。。从小儿就这样。

    父子三个人重新在房中坐下来说话,朱睿不时狐疑地看看朱毅,你又做了什么,父亲要这样说你。朱睿自我检讨一下,从朱毅成亲,要什么东西不是都给他,没有想到毅将军计较的是母亲对着哪一个媳妇先笑先说话,说几句话,然后就是不讲理了,母亲给冰晶回门的东西不如大哥。朱睿成亲也有一年多,亏了毅将军是怎么记得的。

    毅将军就只看着大哥,父亲让你办什么,他说老了等不及了,你就不能快些儿办,毅将军也想打听一个清楚。

    书房里是父子促膝谈心,书房外面朱辉这就往内宅里走去,学哥儿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转过来,申氏这几天一改前些日子的暴躁,对着朱辉神神秘秘的道:“大嫂说有好主意,等着吧,或许这几天里就能转过来。”

    大步回到自己院中的朱辉院门上先问过申氏和学哥儿都不在房里,朱辉也很心急,他是和朱宣在房里吃的饭,学哥儿是被申氏吃饭前喊走的。这母子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又要起纷争才是。

    香杏倒是没有跟去,这是秋天的天气,她在房里看着人把秋天的衣服找出来预备着穿,又吩咐人:“毛衣服也取几件出来,猛然一冷,就可以穿了。”

    朱辉在外面榻上坐着等一时,这才看到申氏喜滋滋走进来,后面跟着的学哥儿是垂头丧气。迈步进来的申氏进来就坐下来,满面喜色看着学哥儿,学哥儿坐下来继续垂着头。

    “是什么事情?”朱辉冷眼看一下,妻子笑成一朵花,儿子的面孔就是苦瓜。跟前几天儿子傻颠颠的乐,直条条的噎死人话说他不变心,而妻子就是着了火的雷公,是两个样子。

    申氏只是笑,对学哥儿道:“你自己回父亲吧。把兰芳姑奶奶的话回给你父亲听。”

    这就坐得更端正的朱辉也来了兴致,妻子这样高兴,看来是她们家知难而退,这倒是件不伤亲戚和气地局面,朱辉先对着儿子和气地道:“学哥儿,何处无芳草,你不要难过才是。”

    “我不难过,”学哥儿说着不难过,更皱着眉头象苦瓜,对父亲道:“兰芳姑奶奶对大伯母说,小王爷们房里要姨娘,应该找亲戚中间的人,这样更亲香。大伯母说,我房里也要放姨娘,她却说我小着呢,现在什么也不懂。”

    这和学哥儿在朱兰芳家的待遇是天差地别,这差别只有一点,就是学哥儿和申氏是在妙姐儿房里偷听的,偷听的话应该是更真实才对。所以申氏乐哉哉,而学哥儿要伤心哉。

    朱辉微微一笑,亲戚中这样的人也有一堆,看到庶出的都要踩几脚,看看我这傻儿子,还以为他是什么贵介公子哥儿呢,人家要当姨娘也往小王爷房里去。

    少年时朱辉遇到的事情,如今儿子又遇到了,朱辉想想自己到如今还偶尔会想到的那个意中人,卢瑞的那个亲戚,会伴着卢瑞的媳妇沁兰往府里来去给大嫂请安,也和自己说话,打听来去的多是大哥的事情。朱辉淡淡一笑,她肯理我,相中的不是我,是家里府门前那块“南平王府”的牌子。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舔犊(二十四)

    第六百三十四章,舔犊(二十四)

    当晚家宴尽欢直到半夜,树影扶疏下,是小丫头急步行走的身影,不顾脚下青苔上滑,还是走的不慢回到房里。

    外间坐着几个当值的丫头,在两个在暖气袭人中已经在打盹儿。听到门帘子响这才惊醒,听着小丫头道:“王爷王妃回房来了。”这是一个先回来打前站的。

    红花从房里刚看过矮几上夜里的烛台茶水等物,只到小丫头报信只点一下头道:“这都什么钟点了,王爷王妃从外面回来一准儿就要歇着,催水的去催水吧,外面起风了,别粗心大意弄冷水来才是。”

    房中本就准备妥当,不过各就各位,候上一时,才听到院外有脚步声和笑语声。垂花门下一行人慢慢进来,沈王妃左手是长媳,右手是次媳,身后是朱宣和孩子们。

    毅将军这就不挑剔了,母亲在席面上对冰晶多有嘘寒问暖,想来是怜惜她刚成亲没有几天,自己就要离京。看一看冰晶承欢于母亲身边,朱毅这才没有话可说。

    偶然转一下面庞,看到父亲眼中也有慈爱看着自己和大哥,毅将军赶快陪一个笑脸,想想新得的那个玉臂搁,父亲一定是知道自己喜欢,所以拿它来砸给自己。儿子么,这就收起来。

    行到廊下,朱宣接过妻子,听着她让孩子们都回去:“明儿要赶路,都回去吧。”这里夫妻两个人携手往房间里去。

    直到睡下来,朱宣才轻轻道:“最后扶你的还是表哥,你这孩子,是真的偏心的不行。”斜身缩在朱宣怀里的妙姐儿觉得耳朵要出茧子,回想今天自己一定没有偏心,对朱宣道:“毅将军这才几天就要离京,不是我偏心于二儿媳妇,多对她说几句话。。。。。。”

    朱宣说偏心却还不是这个意思:“你今天一晚上,陪着母亲,再敬父亲酒,又和孩子们说个不停,只有表哥面前,你就敬一杯酒再也无话了。”南平王也同自己的次子一样,计较起来。

    再提回房后廊下雕梁之下,执子之手的又是何人,朱宣颇有不平之意地道:“孩子们各自相伴的时候,看你还有谁人?”

    这就要赌上气了,南平王搂一搂自己的妻子闭上眼眸:“睡觉睡觉,与你理论,好似对牛弹琴。”

    锦被内的妙姐儿是一波未平,这又起一波,儿子老子一起说偏心,自己窃笑一下,我只得一个人一张嘴儿,哪里多一张嘴去。不甘心这偏心的名头儿就此不去,伸出手来摸自己的发上,全没有牛角,蹭一蹭身子问闭目的朱宣:“我身后有牛尾巴吗?”

    此时成牛的妙姐儿摸过蹭过自己并没有成牛,这才安心地吁一口气道:“依然还是妙姐儿。”也闭上眼眸睡觉去。

    值夜的丫头们在外间不时可以听到房中几声零星的低笑,静夜里格外的清晰。丫头们都是充耳不闻,王爷已届五十,却是身体健壮,与王妃房中敦伦却是常事。这房里的丫头都是听惯了的。

    破晓不待外面亮光映上窗户,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洒扫,立了秋以后日头出来一天晚似一天,犹有残月几点残星在天上,照着这院子里扫地提水的人。

    天色微明的时候,雪慧和冰晶两个媳妇不约而同的一起进到公婆院子里,两个人相互见礼过,携手往院中来。

    在廊下遇到公公大步走出来,两个媳妇赶快低下头来行礼问候,想想世子和毅将军从来也不敢晚起,说是怕父亲说,果然公公也是一明即起的人。

    在这里遇到公公,说明自己就没有来早。两个人往婆婆房里去。刚起身的妙姐儿倒微红了脸。夫妻房中每多亵玩气息,做婆婆的总是要不好意思才是。

    “冰晶,你房里冷不冷,昨儿一夜的秋风,刮的树叶打在窗户上,你那房里可以笼火了。”妙姐儿一想起毅将军成亲几天就要离京,就心疼的不行,此次关怀倒不是为着让毅将军气平。再看雪慧,做婆婆的也是笑语笑容:“世子是今儿离京,你明儿就离京,到是赶的很。”

    然后要骂儿子:“是什么道理,世子一定要让你明儿就离京去。我还想着你留在京里多些日子,我和你母亲都喜欢。”这却是朱睿的主张,雪慧明天离京。

    就是如顾冰晶,这就要与毅将军分开,也觉得大嫂走的太匆促。他们是去打仗不是吗?世子昨天家宴上当着家人说过,当小婶子的是不能这当口儿再乱说话,只是冰晶一双剪剪双眸中也有疑惑,京里有公婆在,大嫂娘家也在,为何这样急匆匆?

    雪慧对着婆婆不是不委屈的,自从知道世子的痛脚以来,世子到今天和自己还是当着家人和气三分,回到房里冷淡的不行,每天晚上混推混搡的,全没有一点儿夫妻恩爱的样子。可是这话却是不能对着婆婆回的。

    说出实情来婆婆一准儿要骂朱睿,没准儿强留自己,雪慧也想在京里呆着,可是朱睿早就在房里严厉地说过:“我离京,你也离京。”一共就这七个字,再也没有别的话。

    此时对着婆婆,世子妃还要帮着朱睿遮盖:“世子说明年早些来。”朱睿要是听到一定要笑一下,这话我没有说过。

    儿子执意如此,做婆婆的其实心里明白,雪慧在封地上,方便世子回去团聚,要在京里这跑一趟就够呛,妙姐儿是想着陶秀珠要与女儿多聚几天才说的这样话出来,当然她心里也急着抱孙子。

    一时等朱宣和儿子进来,这就一起去太夫人房中吃早饭,吃过以后,长辈们都是不动,只交待几句。

    雪慧和顾冰晶遵太夫人和婆婆的话送出门来。太夫人在房中看着小夫妻成双成对的往外面去,这就觉得心花怒放对妙姐儿道:“你也做婆婆了,你也有媳妇了。”

    “母亲说的是,这做婆婆倒要学学才行。”妙姐儿一半为凑趣一半是实话,听的方氏和申氏只是笑,婆婆有什么好学,有儿子就能当婆婆。

    太夫人倒是明白几分,只是笑着倒没有再说什么,膝下有几个媳妇,这婆婆是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府门外送行,世子对着雪慧只是淡淡地微笑:“朱小根留下来送你,明儿早些动身。”这样冷淡无味的说过,朱睿过来对二弟妹拜托:“有劳弟妹京里多多辛苦才是。”

    顾冰晶对着毅将军却没有太多离别的难过心思,嫁到这样一个丈夫,毅将军飞扬跳脱,会的玩意儿不少,说出话来也讨人喜欢,碰着钉子也不觉得太难为情,顾冰晶只是一一叮嘱在军中自己注意。

    毅将军也是一堆话要出来,朱睿听到弟弟这样罗嗦倒是有了笑容,毅将军一句话也不少说:“父亲那里有母亲,你不用多用心,从祖母开始,祖母爱吃果馅儿酥饼,母亲一般要做这个,你要帮忙才行,就是母亲不记得了,你要自己做去;母亲爱吃的桂花千层糕,现在正当时令;月亮大又圆的时候,记得看一看三弟不要又月下徘徊;多去看看胖倌儿,让他少打兄弟;还有福慧,你要多抱着她。。。。。。”最后是端慧的嫁妆,要帮着做。

    世子妃也没有听过这么多的话,一起送出来的二房三房的兄弟都是羡慕的眼光看着,胖倌儿拉着世子让他说答应:“我明年去军中呢,给胖倌儿一个大帐篷。”身边是武哥儿也小脸儿上希冀:“我跟胖倌儿住一起,胖倌儿答应过。”

    习哥儿看着世子是一脸的笑容抚着胖倌儿脑袋:“给你校尉的帐篷,不能越规矩,你要多看书,别再寻衅打先生,徐先生你肯定打不到。”徐从安站在一步处只是笑,这位最小的小王爷没事儿就找我一出子事情,只有他挨打的份儿。

    “自从为小王爷师,我这日子过的不错。”徐先生对着世子调侃一句,天天进门要防着有暗器,不是砚台就是墨汁;出门要小心地上一会儿有水一会儿有泥。

    朱睿对着徐先生弯腰长揖:“先生多多饶恕四弟,等他去军中,我自己带着他。”长兄可以为父,这个弟弟是父亲最喜欢的,又是让父亲最头痛的。

    最后还是徐先生要催促:“小王爷们要赶路请早些起程吧。”一遇上胖倌儿就要说个没完,而毅将军是对着妻子说个没完,句句是交待做个好媳妇。

    兄弟二人上到马上,胖倌儿嘿嘿笑着又跑过来,朱睿和毅将军一起笑起来,袖中再各取出一张银票给胖倌儿,看着胖弟弟在马下善颂善祷:“祝大哥二哥多打胜仗,也别打完了,留一些给胖倌儿。”两个小王爷这才得已起程。

    有胖倌儿的地方就不会有感伤的离别,笑嘿嘿的胖倌儿把刚得的银票袖起来,三哥朱闵就过来要分一些:“胖倌儿,分我一些,你没钱的时候来找我要。”姐姐端慧皱着鼻子笑眯眯:“花了我多少,到还我的时候了吧。”

    胖倌儿这一次不能给,打算留着尊师重教,看一眼徐先生道:“我留着给徐先生买新刻的书,好让徐先生教我剑法。”袖在怀里抱着双臂胖倌儿不理不睬地往房里去。

    听过毅将军那一大堆话还没有晕的冰晶同着大嫂一起进来,雪慧瞄到弟妹唇边的笑意,更觉得心里冰凉的难受。朱睿从没有这么小心眼儿过,居然生气到如此,这痛脚非同小可。雪慧又想多了去。

    儿子上战场,在妙姐儿来说也是常事,这一次这样感伤就是为着次子刚成亲不久的原因。送走儿子们,上午在房里又要打点雪慧明天离京,正在房中听着丫头们念给世子妃带走的东西,红花从外面进来回话:“刚接了姚夫人来,往世子妃房中去了。”

    一旁照看福慧的冰晶含笑轻抚着福慧的小木床,婆婆的确是一个善心的人,这就接来大嫂的母亲,让她们母女多多相伴一时。

    小木床上的福慧不一时就醒了,身上还是大嫂做的一件小小红色梅花枝儿衣服,看上去乖觉可喜。冰晶这就抱着在房里走动着,外面秋风不小,吹的尘沙乱舞,倒是不能出门。福慧郡主的奶妈和丫头跟在后面陪着。

    外面再进来就是三弟朱闵,先画一幅好画儿送来给母亲看:“这是秋思图,母亲说不得去西山,我这就画了来。”一幅画儿做由头,朱闵就来缠母亲:“儿子要军中去,不愿意京里呆着,要是让我京里呆着,只是康宁不要往我面前来。”

    手里拿着秋思图的妙姐儿哼上一声道:“你只京里呆着吧。”毅将军都让他去了,偏就不让这个儿子去,朱闵听着母亲道:“你这画儿倒不俗,就是看画的我是个俗人。”妙姐儿合起来交给银文:“收起来等王爷晚上回来一起看。”

    房里抱着福慧的顾冰晶忍住笑,三弟想去只是去不成。军中是什么地方?生死不论,却是战功多多。毅将军对着新媳妇儿也觉得抱愧,只是吹牛道:“没有我在,大哥怎么能打赢这仗。留在京里哪有许多的战利品,等我明年回来给你好些东西。”

    听的顾冰晶也不觉得去军中有什么不好,毅将军每一次回京里来,在顾家说话,就要说自己在军中如何,冰晶已经听成习惯。这再听三弟一说,觉得有些颜面才是,三弟要去都去不成。

    等到朱闵离开,抱着福慧的冰晶才从房中走出来,妙姐儿含笑道:“给奶妈吧,你没有抱惯,一定手臂酸。”冰晶这才给奶妈,觉得真有趣,正对着婆婆说:“小面孔儿长的象母亲的少,”一看就象公公。

    再进来的是申氏,踩着秋风不顾风迷眼的申氏找着这个空儿来道谢,再和大嫂商议后续事情。妙姐儿这就让冰晶回房去:“回去歇着吧,中午招待姚夫人让丫头们接你去。”看着次媳答应着,这个偏心的婆婆就吩咐下来:“拿我的那件斗篷来给她,天是不冷,只是灰太大,披好了再出门去。”

    门帘轻响一下重新关上,房中只有妯娌两人,申氏才笑话大嫂:“有了新媳妇就忘了别人。”可以看到新媳妇也是容光焕发的道谢,披着一件新得的衣服这就回去了。

    说过这句话就说正经事,申氏还有担心:“兰芳姑奶奶是攀高的心,笼烟那姑娘说实在话,往日觉得她也不错。要是笼烟一力愿意给学哥儿当姨娘,这可怎么办?”

    “真心难求,我也正要请三弟妹来说这一句话,果然是真心,你和三弟再商议吧。这事情讨三弟的主意才是。”房里是妙姐儿慢悠悠这样一句话,申氏不暴躁的时候,就事情明白一些。听过以后也黯然:“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

    房外继续秋风大作,狂态要追北风,一院子竹架都“格格”摇晃几下,架上残叶不时落下来。一个管事的大步走进来,对着王妃回一句要紧的话儿:“老侯爷在半个时辰前也出京了,这是留书一封,王爷看过命送来,请王妃看过去太夫人房里才是。”

    申氏羡慕地看着大嫂打开书信来看过,眉间就有焦急地神色:“王爷可有派人去追老侯爷?”书信中老侯爷言词凿凿,吾尚不老,要帮着孙子去。老骥伏枥不仅朱宣一人,年纪算是老迈,只是身子骨儿还好的老侯爷这就逍遥往军中去了。

    朱宣当然是要去追,而且是自己亲自去追。妙姐儿和申氏就往太夫人房中来,路上小径叶凋,落叶飘零,这秋之景象可以逸也可以摧,偌大风沙起之中,原本只挂念儿子的妙姐儿又要多挂念一下公公老侯爷。

    来到太夫人房中,也是笼上地火一室温暖如春,太夫人正在和几个有头脸儿的管事妈妈们在扶牌,看到妙姐儿和申氏进来先要高兴一下:“我来了两个看牌的,我要赢钱了。”再看妙姐儿身后看看,太夫人这就不乐:“福慧你倒不带来。”

    也坐在桌子上的刘妈妈这就笑劝道:“听听外面风多大,倒是不来的好。”妙姐儿和申氏站在太夫人身后看了一会儿牌,指望着朱宣能把老侯爷追回来,先就不说这一件子事情。

    房里是小小红泥火炉上烹着茶水,一时茶开,太夫人才丢下牌坐回去:“偏了你们两个人可不行,请二夫人也来,我才给茶喝。”

    眼睛里有三分狡黠神色的太夫人象一个孩子对着妙姐儿看看,妙姐儿也会意微笑:“母亲这茶,当然是要分的均匀些。”这婆婆是不易当,如果是当恶婆婆,不讲理的婆婆,不体贴的人的婆婆,倒是易当的很。

    房外是大步的脚步声,踩过风声就到廊上。丫头们打起锦帘来,门帘内吹进来的一丝儿风吹的小火炉里红红燃火险些熄灭,朱宣出现在房门口,进来解去身上衣服先嗅一下,对着母亲笑逐颜开:“我来的是时候。”

    太夫人撩起来掐着边儿的袍袖道:“不能偏着你,你等着,”再对丫头们道:“请二爷三爷一起来才是。”房中人朱宣和妙姐儿先松一口气,幸好没有提父亲,母亲一定以为父亲去坐小茶馆里听书去了。

    须臾,方氏和朱明朱辉先后来到,一起来看到人这样齐全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再听说是喝茶,都露出笑容来。

    太夫人命人斟上茶来,一一地送过去,这茶喝过犹端着茶盏在手里的太夫人才笑容可掬地说一句:“老侯爷总是在五十里开外了吧?”

    对着孩子们惊异的神色,太夫人是心中有数:“我昨儿晚上就知道,还是我提醒他别忘了当年他那兵器,有一把小刀是他随身带的,倒是用的最顺手。”很有得色的太夫人觉得自己提醒一句重要的话:“我不说,只怕他是记不住。”

    朱宣和妙姐儿一场虚惊,就担心母亲听到会不高兴,听着太夫人高兴的很:“我和他说好,明年他回来,我这牙一个也不掉,从今儿起不再让他掉,他回来还要能舞得动那石锁才行。”坐在绣着流云八宝纹的榻上,一身老酱紫岁寒三友锦衣的太夫人举起手指来给儿子媳妇看:“老侯爷说了一百下,如果不到一百下,他就是个。。。。。。”

    这一句却是想不起来,太夫人转身问人:“他说他就是个什么来着?”丫头们都含笑,太夫人这才明白:“他说的话,你们倒是不知道。等他明年回来再来问他。”

    老骥伏枥,终是离去,朱宣嗅着茶香,看着母亲笑呵呵的面容,突然又是一丝亲情上心头,我也想去只是去不了,父亲一定是看出来我的心思,他代我去了。妙姐儿含笑站起来提起小茶壶来。

    朱明朱辉同方氏申氏也离了座,太夫人这才摧着丫头们:“快接过王妃手中的来,都坐下才好说话。”

    外面秋风越发刮的天昏地暗之势,房中温馨融融在品茶香,太夫人这一个偏心婆婆到今天,虽然是时有偏心,也还算是将就得过的一个不错婆婆。

    第二天风稍小一些,南平王府门前再送世子妃起程,风虽然小了,出来送行的人却都是戴着风帽出来。

    陶秀珠看着女儿身上是一件出毛的斗篷,红色的斗篷上绣着百子嬉戏,这是妙姐儿刚给女儿的一件,给冰晶的是一件宜男花卉的衣服。

    姚夫人没有离别的伤感,一些儿也没有,主要是没有孩子在她心里闹腾的太凶。昨天与女儿团聚一天,陶秀珠不感伤,反而此时再感激地看看妙姐儿,留次媳在,让雪慧走,当然是为着雪慧要早些有孩子。姚夫人当然是很感激。

    这就是娘家母亲催着起程,再交待雪慧:“我给你求的符你要放好了。”这是一道得儿子的符咒,陶秀珠为女儿诚心求来的。

    世子妃姚雪慧拜别家人,坐下马车,在这秋风起的天气里驰出京门。过了五十里的一座亭子打尖的时候,朱小根才对世子妃如实禀告:“后面的车子往封地上去,世子命世子妃军中去。”

    坐在马车里只是思量着朱睿还在生气的雪慧一时之间惊喜交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舔犊(二十五)

    第六百三十五章,舔犊(二十五)

    弄不明白朱睿这算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的世子妃,坐在马车里看着车窗外灰飞尘飘,路边的行道树枝条都前后摆动,雪慧手捧着腮和两个丫头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心思已经在战场上。

    想了一会儿,雪慧就带上三分沮丧,朱睿是在生气,气我还没有孩子。刚开始以为朱睿想着自己不离左右的想法,只是一会儿就抛下来。

    孩子象是心头一块重重的大石,压在雪慧的心上。马车里两个陪着的丫头兴奋莫明,也不能带动雪慧心情好上一些。

    由京里出发是秋风初起,一个多月以后,才到朱睿的军中。在车里对着草原上无数向往的两个丫头觉得跟想象中差的太多。偶然开车门车窗想看一下景致,只觉得寒风烈烈吹的人要不舒服。

    马车慢慢驶入军中,可以听到不时的马挂鸾铃声响,再就是马车旁象是随时就有一队人马往外面冲,马蹄声直冲入马车里来,象是马车也要随着摇晃两下。这是近处的声音,远处却是说不出来的一阵一阵的声音,有士兵说话大声喊的声音,也有一些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

    两个丫头要啧舌头,就是雪慧也听的入神,这就是军中了。婆婆军中走一趟,回去京里对母亲和长公主吹嘘一番,姚夫人嘴里是说一般,其实心是向往的不行。

    齐腰的雪,齐腰的草,无数士兵们簇拥着去战场上厮杀,宅门里的女眷们听得目炫神摇,沈王妃说的欣欣然得意,在世子妃的心里,自从心愿得偿嫁给朱睿,也是想过陪着朱睿在军中,过一过婆婆那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马车停下来,车门这就打开来,朱小根和朱睿的护卫队长一起过来迎接,队长回话道:“世子爷前锋军中去了,请世子妃先进帐篷安歇才是。”

    一座硕大不小的帐篷,足有家里的房子大,雪慧下得马车来,对着这帐篷素然起敬,这样的帐篷里面点兵,可以容得下将军百人。

    这里只是略一驻足,看这军营是望不到边,处处是帐篷,中间道路可以并排跑四匹马,象是有看不完的士兵在,有急匆匆的身上带着伤的,也有不紧不慢扛着枪的人,耳边还有呼喊声:“张大,你他娘的,眼睛长哪里去了,这里列队,一群混球,快列队。”

    跟世子妃所想的军中英雄将军,人人帅气的不行;士兵们都有规矩,简直就是两个样子。耳边再要倾听,污言秽语骂娘骂人的一起都来了。红着脸的世子妃恨不能掩住耳朵,一步奔到帐篷里去。在京里长大的名媛嫁到富贵人家去,第一次听到这些话。

    两个丫头惊奇到说不出话来,扶着世子妃赶快就进帐篷里去,进来以后再低声啐道:“一群混人。”再看这帐篷里,依然有人,里面宽又阔大,几张书案堆在一起,十几个人正坐在书案前看信写信说话。

    “龟儿子,先人板板的。。。。。。”一位胡子老长的幕僚是川人,没有说话先来上这个。听的世子妃和丫头们又是惊骇不已,朱小根忍笑领路:“世子妃这里请。”世子妃是面上蒙纱是看不到她面容如何,两个娇嫩的丫头一个涨红着面孔,一个白唰唰的面孔,相映是成趣的。

    总算是进到里面去,这就可以安顿。朱小根再出来时,看着这些后知后觉的人还躬身站着没有坐下,朱小根随意地道:“各位先生忙吧。”这就出去寻队长送信去给世子爷,告诉他世子妃到了。

    随身只带着两个丫头和两个妇人的世子妃在内帐里坐下来,才觉得怦怦跳的心好一些,再看丫头们也恢复过来面色。主仆都是好笑的不行,这就是军中,是听人说的,士兵整齐列队,刀箭闪亮的军中,说的跟看的果然是两回事情。

    热水和晚饭是朱小根送来的,又送来新的火盆和木炭。细雨和细俏只是皱眉看着那炭,乌黑黑的一大块儿不中看,这是炭?家里的细炭就是块头儿也是挑出来均匀的,看着秀气的,这一大块送进来一捆子,看着两个丫头先要皱眉。

    拎起来那水也是温吞热,总算还能刷茶碗。两个丫头嘟着嘴儿,觉得世子不在,朱小根这奴才这就怠慢世子妃不是。茶壶茶碗刷过一遍,茶叶都丢进茶壶里,左等朱小根也不来,右等朱小根也不来。这让人怎么泡茶才是?气的两个丫头骂上一回。看着世子妃晚饭已经吃完,这泡茶的水还没有到。

    有心去找一下的细雨,倾耳听一下外面依然有人声,这就红着脸低着头出来目不转睛,再走到外面这一层帐篷门去,听着外面动静就更不小。细雨只得重新走回来,再候上一会儿,朱小根才进来收晚饭的东西。手里又是一大壶热水。

    “我的菩萨,你这奴才这会儿才来,等你的热水泡茶,你这就一大壶的这是什么水?”细俏叉上腰先骂起来。骂的朱小根只是发愣:“刚才不是送来热水,这一会儿敢是你喝光了不成?”

    细雨也走上来叉腰帮着骂:“那温吞水能喝吗?洗茶碗是刚刚好。”朱小根露出明白的笑容,不理这两个丫头,对着世子妃回话道:“前面在打仗,热水现在候的人多,世子妃要有茶,奴才再送来,这里热水是给您用的水。”

    雪慧倒是有几分明白过来,听着帐篷外面如山倒海倾一样的声音,不知道是多少人,灶上要多少热水才够用的。雪慧看着旺旺的火盆对着朱小根道:“你找一个茶吊子来,我们自己烧吧。倒是哪里取水,你要告诉丫头们才行。”

    朱小根答应一声道:“奴才这就找军需官去,再送些干净冷水来。”这一次要交待清楚的朱小根对着两个丫头道:“这热水是侍候世子妃用的,你们要洗我一会儿再送来,可别用了去。”说完这就转身一打帘子出去。

    惹的丫头们在后面要啐,可是这也就知道这一盆热水其实是给世子妃净面用的,这哪里够用?细雨一面服侍,一面嘟囔道:“这军中竟然这么苦。”早知道不来的好。细雨只是没有说出来。

    一直等到更深,火盆上的茶吊子烧得水汽翻腾,雪慧才先去睡了。帐篷里不能算是脏,可是和家里比也不算是干净,虽然没有眼见的灰迹,外面看过那一幕,再睡下来,还是锦帐,却让雪慧有些胆战心惊。

    两个丫头也不能这里睡着服侍,朱小根引着她们外面自有帐篷去睡。却是一间小小帐篷,就在世子帐篷后面新搭起来的,里面冷床凉被,细雨和细俏一起去就吸一口冷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深夜,朱睿才满身尘土回营里来,朱小根当然是没有睡,候在营门上一直跟着世子进来,把路上事情说过,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再给世子打水来洗过,朱小根这才放心去睡觉。

    朦胧睡去的雪慧被弄醒时,不象在京里还要撒娇“嘤嘤”上两声,反而露出笑容只是闭着眼睛不睁开。

    朱睿取笑一句:“你是醒了还是没有醒?”唇边有笑容的雪慧更见娇美,雪慧嫣然含笑这才睁开眼睛,适才是笑语,眼前也是温柔笑容。雪慧柔声道:“刚才不敢睁眼睛,睁开眼睛怕你还是不待见我的脸色。”

    “不待见你,还让你来。”朱睿这就亲上一口,心满意足地睡到雪慧身边去:“睡吧,明儿我还要出去,祖父在朱毅那里呢,我得去看看才安心。”

    帐篷里是雪慧的轻笑声,把老侯爷走后家里人如何慌乱一阵都说出来,闭着眼睛的朱睿也一笑,想想自己和毅将军在半路上看到祖父是一样的慌乱。

    身边传来朱睿入睡的呼吸声,在马车上颠了一个多月的世子妃走了困,怀里抱着朱睿的一只手臂,抚着上面健壮处,着手处舒服之极,还想再多搔两下,又怕打搅朱睿入睡。耳边听到外面还有靴子硬底大步碰触到地面的声音,雪慧的心里只是浮现出婆婆总是恬淡的微笑。我可以跟婆婆相比吗?

    不管能不能比,做为妙姐儿的儿媳妇,当然会有一些模仿的想法在心里。

    夫妻重新和睦起来,姚家雪慧也会看书写字,她自己心里明白,母亲是按着婆婆的品格儿从小就这样教导女儿。朱睿出生在前,雪慧出生在后,陶秀珠心里打定主意要让女儿能和世子成亲,这就按着她自己理解的妙姐儿的样子来教导女儿。

    比如会看书写字,比如会骑马,比如性子和顺。。。。。。就是到现在,陶秀珠还是觉得妙姐儿就是一个性子太和顺的人。而且为妙姐儿庆幸她幸好没有遇到别人。

    第三天的下午,老侯爷和毅将军过来看看世子妃。雪慧出来行礼后就退回去,听着祖父和二弟就和朱睿说开了,是在说钟林将军。

    “伊丹战场上一看到钟林将军,眼睛都红了,象要冒火。”毅将军只是可乐,想一想伊丹看到钟林将军,比他在战场上看到父亲还要急红了眼。

    帐篷里升起几个大火盆,有一个就在毅将军脚下,炭火的红光照在毅将军脸上,朱睿再看看须发皆白的祖父,这才对弟弟道:“明天车青将军到,他换你下来,你退回到原处休整半个月,就陪着祖父回京去吧。”

    毅将军当然是不肯,没有我朱毅,大哥还有个什么劲儿,我得为母亲看着他。朱毅看着大哥这就开始摇头:“不行,不行,我得留这里。”

    兄长一片关切,朱毅不能领情,从小儿就跟着大哥后面争来争去,多一个什么东西都要跟后面看一看才心里舒服。

    可是年纪越大,越能体会到父母亲对大哥的爱重,世子是十分地重要,朱毅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跟在大哥身边,不能让他有个闪失。兄弟情深由自小儿争究而来,毅将军坚决不肯回去。往脚下炭火盆那儿凑一凑,毅将军先冲着祖父嬉皮笑脸:“祖父还英勇着呢,您老人家要听军令,这是在军中,您自己赶快回去吧,明儿就走,晚上我给你饯行。”

    头上立即就挨了老侯爷一巴掌,佯怒的老侯爷瞪起眼睛来骂道:“对祖父这样无礼。”毅将军摸摸头还是嘻笑:“不是我无礼,这是军令,祖父您带兵的时候,难道不是军令大如山。”这就对着大哥挤挤眼睛:“大哥您发话,祖父就不能不走。”

    老侯爷哼上一声,瞪起眼睛来看着这一对兄弟:“我说孙子,没有祖父哪有你们这一对混小子,敢说什么出来。”

    里面雪慧听着笑,外面朱睿是无奈,一说让老侯爷回去,就是众将面前,他也摆长辈的谱儿,老侯爷还好并不乱跑,跟着兄弟两个人后面看地形也帮着出些主意,不能说立时就管用,倒是中肯。

    “我在这里乐不思蜀,”老侯爷笑脸儿对着这兄弟两个人,回想自己青年时在军中,与太夫人军中相遇,几曾想过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儿子,生下来这几只小老虎。老侯爷舍不得走,抬起眼晴来看着这帐篷顶,再看地上铺的毡毯:“我闻到这帐篷味儿,比在家里睡的香。就是你父亲也没有想到,我要一匹马是给自己要的。”

    觉得得意的老侯爷是趁心了,两个孙子互相看上一眼都是无奈,朱睿凝视弟弟含笑,你回去才是,朱毅摇头,此时无人,对着大哥瞪圆眼睛摇脑袋,我不回去,要陪着你。

    这里祖孙三人相劝一阵子,还是没有一个人肯走。世子朱睿送走祖父和朱毅,他们要去隔壁看车青将军到没有再一起过来,觉得自己这个世子不受重视,幼年看到父亲在家里说话,祖父母都是听的。

    对着书案上一堆战报,要看要批阅要写回呈。书案前大火盆烧的盆边儿都有些泛红,地上毡毯上一些泥印,是回话的人踩上去的。我这里地面儿干爽还有觉得潮湿的时候,何况是祖父那里低洼处。

    “朱小根,命人再给毅将军的军中多送两车炭去。”朱睿这样吩咐过,内帐门帘打开,雪慧笑吟吟走出来,朱睿这才想起来,在书案后坐下来,才徐徐道:“里面有火盆也有茶吊子,让丫头们不要再去伙夫那里催热水。茶吊子虽然小,不就是慢些。”

    挨着火盆坐的雪慧答应一声,此时炭火熊熊,雪慧由朱睿催着毅将军回京在心里翻的一个想法,这就借着炭火温暖在心里觉得存不住。

    “朱睿,”贴着炭火坐的雪慧面颊泛红不知道是不是炭火所致,还是自己含羞,低头一双雪白的小手弄着衣上一条杏黄|色绣着花鸟的衣带,带动着衣上碧玉佩轻响几声。

    低下头来在检阅信件的朱睿只是嗯上一声,这就拿起笔来摊开信纸,全没有把雪慧的这一声喊放在心上。

    走近朱睿身边的雪慧扭捏着再去把玩碧玉环,又低低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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