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8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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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rouwenwu

    。

    妙姐儿携家带口,出门就比较慢,老侯爷不在,奉着太夫人也出了门,两个妯娌当然是一起要去,这是她们难得出门的几次,也是出了正月就时时来和大嫂谈论这游玩。

    二月里雪一化,春风就越林而来。妙姐儿看着福慧有些乐,对同坐在马车里的端慧郡主道:“看看你父亲,让福慧穿了这么多。”福慧郡主是第一次出门,朱宣难免要上心一些。端慧郡主伸出手来抱过福慧,摸摸她头上没有汗,才对母亲道:“一会儿热了再脱一件就是。”

    妙姐儿看着女儿的动作觉得很贴心,端慧管家人人说好,从有胖倌儿和福慧,一应小衣服端慧郡主都是帮着做过。女孩子要会做事,这样过了门如果婆媳不和有分家,自己也不会慌手慌脚。指望着找一个会做家务的男人,就象指望着一个做挣钱只给自己的男人一样有难度。

    胡思乱想的妙姐儿收回思绪,端慧在长公主府上只会得到长公主的疼爱才是。

    一家子人都下了马车整理清楚,再看这里人是不少。水边树边到处有人,南平王府来的不算太早。

    韩国夫人是最早迎上来的,先迎着朱宣行过礼,眼睛里就只有沈王妃了。沈王妃今天并没有夺彩般炫目,已经往四十岁上数的人,老的慢已经是得厚爱,还打扮的跟小姑娘一样,妙姐儿觉得算了吧。

    倒是两个女儿,端慧郡主正当芳华,韩国夫人一看到就喜欢的不行,对妙姐儿道:“想当年第一眼看到王妃,就是郡主这般模样。”朱宣欣欣然得意,此时与几位亲家在一起,耳朵偏尖听到韩国夫人说这一句话,朱宣对顾大人道:“女孩子是讨人喜欢些。”

    顾大人不屑一故,掌兵权的是男孩子吧,这话哄谁呢。另一位亲家陶大人深觉得朱宣的话有理,雪慧是长女,和父亲也是挺好,现在又有了身孕,陶大人高兴还来不及,附合着朱宣的话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要心细些。”

    雪慧冬天知道给父亲寄保暖的东西,儿子现在还没有想起来。陶大人这样说过,武昌侯也不附合,眼睛对着胖倌儿一通乱看,再看看自己的好女婿,什么看什么时候一表人才,武昌侯悠然道:“我还是喜欢胖倌儿。”

    这就有了帮手的顾大人抚须笑着道:“先男后女,这样就好。”四个亲家站在这里,这就两批阵营。

    “酒菜已经备好,请父亲和各位叔父们去用。”端慧郡主过来行礼,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指挥家人摆放停当。朱宣更要乐了:“看看我女儿多能干。”再对着武昌侯看一眼大有深意,我能干的女儿给了你。

    顾大人和武昌侯走在后面,顾大人悄声对武昌侯道:“他第一个孩子不是儿子,他还这么说吗?”武昌侯也小声地告诉顾大人:“南平王的女儿当然是好的,儿子嘛,”武昌侯摇头,这女婿最会同岳父谈条件,偏偏做岳父的没有他看那么书,每每争论是说不过他。

    武昌侯这么一说,引起顾大人的大为同意,想起来毅将军这个混孩子,岳父这么疼他,糊涂岳母写一封信,他就呈给他父亲。顾大人表示武昌侯说的很对:“他们家的儿子不如女儿。”

    前面陶大人却是哈哈笑上两声,这一位岳父却是觉得好的很。

    三月三水边行觞,没有喝上两杯,顾大人就被家里的人给找回来,顾夫人接过顾冰晶在自己身边,看到顾大人过来让丫头们退后,有些着急地道:“我问过女儿,毅将军一封信也没有,婚后只有一封信,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顾大人心知肚明,女婿是有一封信的,就是那封转呈给他父亲的信。让顾夫人看一看南平王:“亲家这样高兴,女婿能有什么事情?”

    “那为什么没有信来,”顾夫人着急地是这个,战场上也有恋情,女眷们的心思大多是在这里。只有顾冰晶心里明白几分,对父母亲道:“父亲母亲不用担心,横竖公公婆婆和祖母都是疼我的。”

    顾大人到今天才发现女儿是长大了几分,顾冰晶因为顾夫人的原因,看不上姨娘,看不上庶妹,与父亲就走的远些,直到这亲事成了,毅将军最得岳父欢心,南平王的儿子从来是文武都来得,顾冰晶才和父亲亲厚一些。此时出现事情,父女对看一眼觉得这就亲近不少,有事情的时候还是父亲看的明白些。

    当然顾大人糊涂起来,要把庶妹许给南平王府上,这是男人帐底糊涂事又另当别论。顾大人安慰顾冰晶:“公公婆婆对你好就成,毅将军在外面通信不便,你不要总是挂心,只想着自己好。”

    顾夫人听后就有些气愤,觉得顾大人不帮忙,觉得要是庶子女,顾大人一定不会这样。顾夫人声音就略带讥讽:“老爷您说的是好,可是夫妻才是同路人,公公婆婆再好,也是隔了一层。”这就对着顾大人重新有气,夫妻是同路人,你这个人从来不与我同路。

    成亲以后夫妻就应该是同路人,这话只是书上写的。抱着这种想法傻乎乎投进去而且不自拔的人只能吃亏。顾夫人这又气上来了,顾大人只能苦笑,看一看亲家那边又在笑声不断,是北平王在和胖倌儿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引的人一片笑声。

    “当家的人疼女儿不是更好,”顾大人看看亲家母,坐在一旁陪着太夫人只是微笑,多心人听多心话,顾夫人多了心,觉得自己不是个当家的人。一阵灰心的顾夫人看着女儿冰晶,在婆家倒是将养的面容有红有白,比在家里还要好看。

    当此阳春三月,顾夫人只能叹气,这样好看的人,就要生一个孩子下来,女婿这样一个狠心人,怎么一封信也没有。顾夫人看看亲家母,此时是几位夫人们在一起有说有笑,而这几位夫人们,顾夫人睁大眼睛,这几位全是南平王以前的旧相知,是几时亲家母和她们这样好了?

    顾大人重新过来的时候,北平王还在逗胖倌儿玩:“胖小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胖倌儿正坐在父亲身边吃东西,因北平王来了这才站起来在父亲身边,对着桌子上一盘子熊掌看一看。

    “熊掌有什么吃头,只是一个贵而已。”精瘦的北平王也是胃口不错的人:“要吃还是红烧肉。”胖倌儿毫不退让:“成,一人一碗。”

    胖妞儿站在一旁看着胖倌儿和北平王在那里比拼,一阵肉香不住飘来,旁边的人还喊着好。而胖倌儿的父亲是满面笑容看着儿子,再看看自己父亲,自己在吃却不让女儿吃:“你少吃些,已经少了十斤了。少一斤肉父亲给你做一件衣服。”

    过一个年过的油水全无的胖妞儿是因为太后那句话,太后笑呵呵对着当值的郭将军说出来:“女孩子要学针指才好,”让郭将军一阵脸红带羞愧,太后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家里有一个胖姑娘无人提亲,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而且她还不会针指,就是成亲前想瞒一下,这就不可能了。

    强迫减肥的郭水灵走过去看着胖倌儿和北平王已经是第三碗,北平王的儿子们给父亲打气,站在胖倌儿身边的却是朱宣和朱闵,妙姐儿和太夫人怕撑着也走过来。最终不敌的是北平王,人上了年纪饭量也会减,胖倌儿正是爱动的年纪到处跑,北平王当然不敌,不过是寻开心。

    “不行了,”北平王把第三碗吃完,就有儿子有劝了:“父亲仔细伤了身子。”看着就吓人,几个儿子也有能吃的,这个遗传就没有跟上。北平王把碗推开,在从人手上拿过巾帛来擦拭嘴角,看着胖倌儿只是乐:“你老子没这本事,你是哪里来的这本事。”再回头来看自己儿子:“我这本事怎么你们都没有?”

    韩国夫人只是着急,她希望沈王妃今天亮相能镇住那一干小妖精,沈王妃衣服只是她的金碧辉煌,并没有特意上心。韩国夫人看着很满意,再满意的就是希望王爷和王妃轻怜蜜爱一下,就象是宫中射箭,沈王妃被自己刁难,王爷就要过来解救,韩国夫人此时觉得那一幕多解气。

    顾夫人为女婿叹气,韩国夫人就为王爷还没有对王妃轻怜蜜爱而着急。妙姐儿就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也不会奖励她,韩国夫人全是一切为自己的心思。

    胖倌儿没一会儿就跑开了,妙姐儿是看到儿子拿着吃的走了,不过是和胖妞儿在一起倒也让人放心,还有一个能吃的人,就不用担心儿子吃多了会撑到。偏偏端慧郡主走来:“母亲,我备了消食的茶,胖倌儿却不见了。”

    这里把消食的茶呈给北平王,端慧郡主留着一些给胖倌儿回来用。再转过去到高阳公主那里问候,郑太后也在这里,这一会儿是满意的,以前有挑剔也是冲着南平王来的。

    “你这个媳妇倒是中用,”郑太后在端慧郡主走过以后才这么说,长公主也是欣慰:“她还办年呢,明年我也可以轻松一下,多陪陪母后。”

    郑太后再叹一口气:“康宁你也要让她学一学才是,现在后悔我以前太疼她也来不及了。”长公主这就找女儿康宁:“不要又去同闵将军胡搅才是。”长公主直到今天才埋怨母亲:“母后为康宁,为难闵将军我多次了。”

    微笑的郑太后这才道出来:“你倒也看不出来,我哪里有为难他。南平王的这个儿子性子太高洁,宫中探花我就看出来了,有些目无下尘,看看他结交的人都是些只会吟风弄月的公子哥儿,他倒是有些真才,战场上也厮杀过,没有坠了他老子的名声,那是他老子教的好。”

    提起来这个,长公主也要找一找朱闵才是,这一找就有些面色不豫,一干夫人们围着的人居然是朱闵。郑太后顺着长公主的眼睛看过去,只是不经意地笑一下,这算什么大事情。胸中只有经络的郑太后不当这是一回事情,长公主看看母亲笑着道:“我是怕康宁儿又要去捣乱了。”这些夫人们加起来不够康宁一顿折腾的。

    “你还是看看你亲家吧,”郑太后提起来南平王就要表示一下不满:“他又出了个什么主意,太上皇和皇帝都说我,我只能放过去。”南平王的主意倒是不少,只是他倒是不常出。

    水边坐着的朱宣,原本是在和北平王,徐从安等人行觞,这一会儿是江阴侯夫人和两位夫人在身边,一人手里举着一个酒杯,另一只手拿着凤首酒壶备着倒酒。娇笑声可以传多远:“听说王爷向来海量,请满饮此杯。”

    朱宣是风月场中走过来,砸人家房门的事情他都干过,可以说是这些伎俩南平王算是老师。这里一杯喝下去,别人的酒也都要喝才行,那三只满满的酒壶是灌不倒自己,只是朱宣不想喝,来了我就喝,他向来是这种脾气,娶渔阳公主对他只是一个空壳上的伤害,他不想要就要拼命找主意。

    对着夫人们的笑容看一看,不是春花就姣月,只是找错了人。女人心思,越是得不到的越好,南平王不打算添她们名声的。看着江阴侯夫人把手中酒壶丢给别人,款款双手举起酒杯奉上来:“王爷是战场上的英雄,百闻不如一见,请王爷赏妾一个脸面才是。”

    “夫人敬酒,只是本王一人独饮吗?”朱宣要是躲不过去,他就拉下几个垫背的。江阴侯夫人也是海量,在这风流场合中混的人都是有些酒量的。听到朱宣这样说,江阴侯夫人是眼睛一亮:“妾当然陪王爷。”

    朱宣有些好笑,看着江阴侯夫人再拿过一只酒杯来,南平王才好笑地道:“夫人应该举两只,本王是看在江阴侯的份上才和夫人饮酒,要是夫人独来么,那就算了吧。”谈不上没有酒品,朱宣不觉得这样拉着人灌酒,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一个女人有什么脸面可给的。

    韩国夫人站在沈王妃身边,还有几位夫人也在,大家一起咬着银牙骂:“这婢子没廉耻。”妙姐儿只能忍住大笑,她们是在骂年青时候的自己吗?

    身边这几位夫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王妃,给她出主意:“王妃过去把王爷喊过来,王爷看到王妃从来是礼遇的。”

    妙姐儿心想人占个中立或者是不战的位置容易吗?身后一堆人推着你往前去。在夫人们的主意声中,妙姐儿举起来手指,懒洋洋放在唇上,轻轻打了一个哈欠,这姿态媚态无疑。夫人们大惊失色,她是看不上我们说话不是表示看不上小妖精们。

    再看水边的王爷,弯着腰手里拉着的是福慧郡主。福慧郡主每天要找父亲,今天也要来找,拉着父亲的手在草地上很欢快,而且走的很快。嘴里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了,对着父亲就是一个字:“走,走,”

    江阴侯夫人举着两只酒杯愣在那里,她先被朱宣的话弄的有些面红。福慧郡主这就过来找父亲,然后下地上去拉着父亲就走。

    妙姐儿身边的夫人们这就高兴起来,不过一个一个难掩妒意,难怪沈王妃要打哈欠做懒态,原来她有这一着,安排好奶妈抱着福慧郡主去找王爷,想来是她在家里交待过奶。换了别人或是要争执,最不济也要过去冷嘲热讽几句,沈王妃坐在这里象没事人一样,这就把王爷弄出来了。

    南平王妃从来是个有心机的人。这是夫人们对她的一致共识,此时大家在心里又想一遍,刚才妒意是为着那一群妖精,现在妒意是为着身边这个半老不老的妖精。

    福慧郡主在地上一通乱走,北平王看着实在的羡慕,要说他真心羡慕过南平王什么,就只是这个幼小的孩子。粉妆玉琢一样,此时走累了,被父亲抱着在怀里,戴着花翠的小脑袋贴在父亲的面庞旁边。看到北平王黑瘦的脸上是一片笑容,福慧郡主也大大的一个笑靥对着北平王,再埋头在父亲颈旁休息。

    听着父亲说上两句话,福慧郡主再转过小脸儿来,依着父亲的面庞再对着北平王一个笑靥,笑的北平王一心的喜欢,这孩子纯净的笑容最是真心。

    “来,没有什么好的,郡主拿着玩的。”北平王把身上的玉佩解下来给了福慧郡主。看着她只玩了一会儿就给了父亲,然后踢两下小腿要下来,及至站在地上,再拉着父亲的手往一边儿去,嘴里还是那一个字:“走,”

    福慧郡主把父亲带到了母亲这里,妙姐儿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夫人们都松了口气,这口气要是两、三个人一起松,这气流稍大就会有一声“吁”,妙姐儿决定不笑,她们摆开擂台,把自己封了一个主将,可是至少也有一丁点儿的心思,就是现在是希望表哥只对着自己好。

    妙姐儿没有心情再计较下去,夫人们觉得我大获全胜了,妙姐儿对自己,我做了什么,象是什么也没有做。

    王爷在这里只是对着王妃说话,夫人们都纷纷走开。妙姐儿和朱宣说上两句话,再看一看儿女们,这一看还是刚才一般,年青的夫人们还是在朱闵身边。妙姐儿不由得抿一下嘴唇,看看朱宣,再看看闵儿,动她的儿子,是妙姐儿最为生气的事情。

    朱宣如何,妙姐儿有很大一部分是管不了,也无从管起,她只管着自己日子就行。可是儿子,不能说以前的日子没有对过这样的人生气过,只是自己会排遣。独儿子不行,潜意识里的不悦这就要发散出来。

    “孩子大了,你只看着表哥就行了。”朱宣不让妙姐儿管,这就是他说妙姐儿偏心的原因了,孩子们大了,只盯着做什么,外面也行走,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朱宣递过来自己袖子给妙姐儿,打趣道:“不是要握牢,你握着吧。”

    袖子一紧,却是下面的一点儿被趴在母亲膝前的福慧握住,握住以后就对着父母亲仰起小脸儿来笑一笑,朱宣和妙姐儿都被逗乐了。

    此时朱闵巴不得有个人过来把自己约走,闵将军对着这眼前几个浓妆的夫人们,要知道我可是没有成亲,这些夫人借着问诗书问笛筝,只是在这里玩笑不走。

    可见高人雅士除非是躲在深山里,不然的话你虽避尘,尘要沾你。闵将军没有办法的时候,看了看父亲,父亲以前的名声儿子们是没见到,可是外面听的不少。闵将军此时希望父亲能指点一下自己如何应付才是。

    朱宣装作没看到儿子的求救眼光,生的好不是,这样的事情以后就不少。你高洁风不吹你还是雨不淋你。自己看着收拾吧。

    闵将军看来看去,就是康宁也不在眼前。耳边是莺声燕语,闵将军只是心里叫苦不迭,好在有些酒量,又拉不下脸来学父亲讥讽过去,别人看着花丛中的闵将军只盼着有一个人来救自己才好。

    刚才说了走,却说不出来什么事情,换了一个地方还是没有躲过去。闵将军叫苦的时候,康宁郡主站在一丛竹子后面气呼呼看着这一行人,觉得他们挺玩乐。

    身前是安宁公主,她带着康宁郡主来看这个西洋景儿,柔声低语的安宁公主道:“看看,男人就是这样,没有一个是好的。”

    这水边更好近落shen,康宁郡主长了一岁也明白些事情。闵将军喜欢落shen,这一次水边多了去,都是衣带飘香的人,等三月三游完,估计落shen要出来一堆。

    康宁郡主拼命开动小脑筋,喜欢落shen,不是喜欢落shen是吗?康宁郡主这一会和落shen干上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云涌(七)

    第六百四十七章,云涌(七)

    朱闵水边临风,安宁公主和康宁郡主站在不远处观看,长公主衣袂飘飘,从草地上走过来,看着女儿一张含怒小脸儿,过一年长一岁,哪一个女人不把自己的丈夫当成所有品,潜意识里都有这种感觉。丈夫和孩子属我所有。

    “康宁,”长公主在身后站定,看着这一对人还只是在看,看的太入神就没有发觉自己。康宁是怒火中烧,安宁那目光中有爱慕只是跟着朱闵在转,长公主只是淡然,安宁公主的亲事明天就可以议下来,她在这里不自知,跟着和别人订亲事的人在转。

    听到喊声的康宁郡主回过身来走近母亲,先是拉了拉她绣着百花的衣袖晃了晃,高阳公主只是含笑:“你大了,不是小孩子,在这里看什么呢?”

    满面通红的安宁公主看着姑母走过来看了一看,这就扑哧一笑:“在这里站着何不去玩去?”先把康宁郡主拉走了。

    “母亲帮我一帮,”康宁郡主被高阳公主拉着,心中是不高兴的。如果回头再看朱闵,康宁会觉得小肚子可以气炸,怎么可以这样?

    高阳公主把康宁郡主带回来坐下来,郑太后只略坐上一坐,已经回宫。这里只有母女两人。高阳公主这才徐徐地道:“母亲能帮到几时?太后又能帮你到几时?”

    “那母亲拉我回来作什么?”康宁郡主不解地问母亲,既然不帮我,为什么要让我回来。高阳公主再往水边看一看,就是武昌侯身边也有人,江阴侯夫人转去武昌侯身边,她是想为丈夫谋些差事,侯爷是爵封却不是差使。

    高阳公主笑语对着女儿:“我只是对你说这两句话,你再做什么我就不管了。”康宁郡主眼睛一亮,人已经站了起来:“母亲说话算数,”然后嘟起嘴:“不要又说康宁不好,康宁不对。”

    树影儿轻摇下,高阳公主只是笑吟吟:“不说你,你去吧。”康宁郡主大喜,这就喜出望外。年纪渐长,做什么事情父母亲都说不好。康宁郡主看一看嫂子,母亲说她好,可是康宁郡主其实是不服气的。此时得到母亲首肯,一肚子小脾气的康宁郡主这就要去发作。

    离开母亲的康宁郡主要去哪里?当然是笔直地奔着朱闵而去,朱闵可以说是大喜,他的目光做扫射状不时往两边看着,借着饮酒下去时用酒杯作遮挡来找可以帮忙的人。

    这个时候应该发作的就是康宁才是,订亲到现在的朱闵突然发现康宁郡主的一个好用处,那就是她年纪太小,年纪小也罢了,而且很好撩拨。把妻子当作挡箭牌可以说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康宁太小,都想来利用她一下。而且她性子浮躁,容易被人利用,别人这样想也倒罢了,朱闵也是毫不内疚地这样想着。

    只想走过去一把拉起来朱闵的康宁郡主被父亲拦住了,武昌侯和江阴侯夫人分手,走到这里看到康宁,她的小脸儿的怒意虽然是自己掩盖再掩盖,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先是被母亲挡了一下,这就是父亲来挡了,武昌侯站住唤女儿过来:“你哪里去,女孩子家要安生些才行。”

    “胖妞儿就不安生,”这就是康宁郡主和胖妞儿好的一个原因,胖妞儿眼中没有小郡主小王爷,没有谄媚也就没有利用和陷害,三个人在一起就是哪里好吃去吃一顿,胖妞儿吃小郡主和小王爷的居多,可是拌起嘴来一句也不让。

    康宁郡主对着父亲很是得意:“胖妞儿比我还不安生呢,而且不会行宫礼,康宁比她要安生的多呢。”经过康宁郡主的大肆渲染,她不是有心说胖妞儿不好,只是证明一下,看看,说我娇纵,还有一个更不好的,而且从康宁郡主在皇家的熏陶来看,胖妞儿是没有规矩的。

    做母亲的颇有权势,不怕女儿惹出事情来,随她的性子惹一惹吧;做父亲的不能看着女儿去做这种事情,就是吵闹起来又能如何?武昌侯携着女儿的手来看南平王。

    朱宣还是和北平王在一起,顾大人也站在这里,三个人在探讨的是,朱宣这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找一两个年青的妾也倒罢了,至少妾是年青的。可是南平王妃一连几胎生下来,有的人在这她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是不生。北平王抢民女的事情不少,年青时玩的太凶,现在老了仗着是武人身体不错,可是这孩子就是好些年没有。福慧郡主勾起来北平王不老的情绪,顾大人家里姬妾众多,他对生孩子有兴趣也好,对玩乐有兴趣也好,三个人站在这里说这些。

    武昌侯带着女儿走过来,康宁郡主还是依礼给公公行了礼,武昌侯只是示意朱宣去看看他的儿子,我的好女婿你管还是不管?

    要管朱宣刚才就管了,何必到现在,他只是微有笑意的眼光在康宁郡主身上一扫而过,闵儿对这门亲事算是接受,只是他心里应该还有芥蒂才是。哪一个做丈夫的被妻子没事儿弄进宫里呆两天会喜欢,虽然是没有受委屈,但是面子上受损之极。

    这是亲家在一起,北平王想着不老才能生孩子这就走开,顾大人姬妾众多不是一个人来的,也就走开。武昌侯似笑非笑对朱宣道:“文昊有劳王爷多多教导,小王爷也是王爷要管才是。”

    朱宣一句话就还回来了:“你倒会躲轻闲。”那不是你女婿,你自己也管管就是。

    噎了一下的武昌侯说不过这位女婿,女婿文才拿出来炫耀是一回事情,被女婿文才所伤就是另一回事情。齐伯飞对着朱宣瞪一眼,再去找自己的儿子齐文昊。

    端慧郡主今天要管两家人,自己家里一应饮食衣物添换,还要帮着公主操持,所以她的身影不在南平王府搭的赏春棚子下面,就在长公主那一处,这两处离的是不远。武昌侯看自己的儿子,寸步也不离地就在端慧郡主身边,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再小再小的时候,两个人睡在一个床上,一睁眼就笑哈哈。

    武昌侯这就输了一筹,他不甘心地问朱宣:“前天文昊和八殿下去集艳楼,说是遇到了你。”朱宣若无其事地道:“是啊,我看到殿下和他在一起,当然是坐在一起。”

    “你们翁婿一起去饮酒,倒都不拘束。”武昌侯讽刺地道,有翁婿坐在一起去这样的地方吗?你看着女婿也不是这样看的吧。

    朱宣只是一张笑脸:“我老了,不过是去喝几杯酒,文昊拘不拘束我倒是不知道。不然你问问他。”看着武昌侯对着自己渐冷的面孔,朱宣这才喊过朱寿来:“请闵将军过来。”朱寿去了以后,武昌侯这才有点儿笑意。

    立于树下的江阴侯夫人不时要看看朱宣,这眼光此时是好奇的。她初来京里没有多久,不知道朱宣居然是这样一种脾气。只是好奇于王爷这个人居然这样怕老婆,看看北平王他们都不怕,就是和武昌侯站在一起说差使的事情,也感觉没有什么阻挡。

    这壁碰的人心不服气,时近中午酒喝的只有几分尚有余量,有人来看花,有人来说事情。江阴侯这就走过来对夫人低声道:“请去对武昌侯说一声,他说的事情我同意。”

    “你能不同意吗?”江阴侯夫人对丈夫有些趾高气扬,江阴侯不与妻子计较,每逢于此,常常在想,这么有气焰还要我作什么。看着江阴侯夫人这就过去,江阴侯也是一笑走开,不是一直想着接近南平王,刚才丢了一个小小的人,这就可以过去了。

    江阴侯夫人就来找武昌侯,齐伯飞和朱宣是站在一起,朱闵一过来就把康宁弄走了。一对亲家正在这里说话:“八殿下最近声色的多,想来是需要散闷的。”这是朱宣。

    “你最近突然又往这些地方去,难怪是为着他,”齐伯飞在林间日头下眯起眼睛道:“堪大用者自能排遣。”

    两个人心中都有数,太子是定下来,大皇子远远不是对手,以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朱宣调侃武昌侯一句:“我为着看着我女婿。”长公主辅政,岂止是武昌侯忙的不行,是一只传话筒,就是齐文昊也是一样的受人拉拢。

    “你这种无赖人,也能说的出来心里话。”武昌侯笑骂一句,端慧郡主着实地能干之极,儿子与郡主一直情深,武昌侯对朱宣道:“我要是冲着你,先给文昊房里放两个人。”

    朱宣才不当一回事情,目光只在自己的儿子朱闵身上转一下,武昌侯再次笑骂道:“你是无赖你知道不,你活脱脱就是一个无赖。”

    江阴侯夫人走过来的时候,两个亲家正在笑着相对调侃,看到江阴侯夫人过来,这欢谑气氛就停下来。

    “王爷和侯爷在这里安乐呢,”江阴侯夫人这一次曲线迂回,离开两步站定,看一看这林间开阔,先对武昌侯道:“京里一年四时赏乐,春天郊游,夏天赏荷,秋天又有秋狩,哎呀,”江阴侯夫人这就轻轻“哎呀”一声,对着武昌侯娇笑道:“听说侯爷秋狩倒是常去的。”

    武昌侯颇有成|人之美的心,这就把话题顺到朱宣那里:“秋狞你要问王爷,他向来不少射猎。”一程顺水把江阴侯夫人送到朱宣面前,朱宣听着这位不死心的侯夫人再次娇声:“王爷百战百胜天下闻名,王爷对吐蕃数次名战,都是以地利取胜。妾也读诗书,天时地利人和乃是兵家取胜之道,只是妾自思忖,也要用的好是不是?”

    一直就是面带微笑的武昌侯觉得这位侯夫人还不如自己女儿,康宁不过是娇纵,衣服首饰排场不如别人,她要压人一头才是,但必竟是从小生在这样家里,政事外面的事情倒是不听不管不问,康宁郡主不高兴,要么就是相中的一件东西没有得到,别人有了,要么就是别人都不巴结着她,应该小郡主长小郡主短地样样好吃好玩的让着才是,而且现在好了许多。被胖倌儿打下来不少。

    身边站着的娇滴滴的侯夫人在对身经百战的南平王论战事论兵书,南平王不是浪得虚名之人,所以纸上谈兵他会喜欢吗?

    女人地位依然低,如果是个幕僚或者是个秀才,今天是赏春时,朱宣不会介意听一听。可是一个女人在谈这些事情,太后在当政,南平王并没有歧视的心,只是以朱宣的阅历,他想想一个在家里只会宅斗的女人,或许她有能力为丈夫谋一个侯位,或许她宅斗一流,可是这都与战场上是两回事情。

    敌我悬殊时,如何鼓舞士气,这与在家里宅斗时鼓舞人心可以说是一样,其实也差的远。绝粮绝水明天出战就要没命,跟在家里背水一战时,至少还可以有什么可许吧?在家里宅斗,只是人性的需索,地位的争夺,会有人在宅斗中还跟着你明天去卖命吗?这样的人有几个,带着一队明知道要死的兵去战死还是有区别。

    朱宣身居高位,在京里要谋出路的人当然是背后会打听。江阴侯夫人听说王妃干政,自觉得自己不比沈王妃肚里差到哪里去。不知道她在这里妄谈战事,却是朱宣最看不上的。

    刚才谈笑风生的朱宣这就面无表情只是听着,要是有人以为这是郑重听的表情那就错了,南平王不会随便把一个女人的话当成值得听,还不如街头一个酸秀才。女人地位还是低,街头插草标的还是女孩子多,可是不影响皇后嫔妃宫中比官员们地位要高;童养媳依然挨打受气不给饭吃,不影响沈王妃是怀中娇宠。

    碰钉子的江阴侯夫人这一次没有太大意,小心翼翼地觑着朱宣的面色来说话,面无表情可以说是在认真听,也可以说是冷淡。花容月貌的江阴侯夫人不会是一个傻蛋,可以说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弄错方向和普通人弄错方向的结局没多大区别,都是得不到。

    发现对面的这个人,南平王他不是一个好捉摸的人。相对于京里的达官贵族,他的心思更难猜测。江阴侯夫人小心中有一丝兴奋,这样的男人才有趣,弄到手里才有成就感。此时可以说是每一个细胞都调动起来的江阴侯夫人在这里谈论朱宣以往的战功,可以听出来她是用心思的,可是朱宣和武昌侯都听的没兴趣。与你谈什么战事

    朱宣看向自己的妻子,妙姐人和夫人们在一起正笑的欢畅,这与刚才的夫人们不同,又是一批,京里就是人多。想来是中午日头比刚才炽热,都是新换的衣服,一个一个花枝招展地去看一丛新开的迎春花。

    唇边这就有一丝笑意的朱宣心想,这才是女眷们应该做的事情。江阴侯夫人没有觉得自己碰到一块大石,所以就一直在慢慢说下去,和一位战功赫赫的王爷说话,就应该投其所好不是,可是南平王和武昌侯都觉得你还不如去找个人谈谈胭脂水粉。

    有风轻轻吹过来,林间粉衣低笑声不时传来,日头再高升更是温暖,就是太夫人也微眯起眼睛,身后多放了一个迎枕,享受着小小的打盹儿,太夫人要在这里坐着,方氏和申氏当然是陪着,只是会在这里看一看青草也觉得比家里专门修整的中看的多。

    跟在母亲身后的福慧郡主对着母亲哼唧两声,不愿意在奶妈怀里呆着,妙姐儿抱过来看看要睡觉,抱上两下,身边的笑语声让福慧郡主只是睡不着,闭上眼眸又睁开,然后就是要哭不哭的样子。

    转来转去的看着,在母亲怀里不安生的福慧郡主这就看到父亲。妙姐儿只能自己抱着过来,对着行礼的江阴侯夫人客气地说一句:“夫人请起。”再把福慧给朱宣,有些不舍:“福慧要表哥。”到睡觉的时候要表哥,这是一个特大号的坏毛病。

    江阴侯夫人说的刚觉得入港,这就眼睁睁看着王妃故技重施,把小郡主又弄了来,王妃觉得我在这里站的时候太长了些是不是?江阴侯夫人觉得自己象是找到南平王妃的弱点,这一会儿她要过来了。

    揉一下自己酸痛手臂的妙姐儿和朱宣走开,抱着一个在怀里拧来拧去的孩子,手臂都是酸的。朱宣抱着福慧郡主回到太夫人身边来坐下来,太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就乐了:“你给她惯的这毛病,看看她就只找你。”

    闹困的福慧郡主被周围人声吵的要睡不睡,在父亲怀里也是不安生,撇两下小嘴儿再哼唧两声,朱宣只能抱着女儿走开,站起来走动她就好的多。方氏和申氏看着羡慕,方氏对申氏道:“以后有孙子,也请二爷抱去。二爷到现在,居然还不会抱孩子。”

    申氏也说朱辉:“他从来也不抱。”两个人跟着王爷的眼光看去,他抱着福慧郡主正在遮挡住日头光线的树底下转悠。

    沈王妃又一次用福慧郡主把王爷给支开了。顾夫人叹一口气,对顾冰晶道:“你婆婆还真厉害。”顾冰晶以为是说公公抱孩子,她不以为意地道:“世子也抱呢,何况是公公。”顾夫人只能再叹气:“你小时候不招人喜欢的时候,应该让你找你父亲去。”

    这在顾家的规矩里是不可能,不是有奶妈也有丫头一大堆,再说带孩子是女人的事情。象王爷这样抱着女儿在这里转悠,只能看的别人要目瞪口呆。只有北平王看着南平王哄女儿的身影觉得羡慕,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放在他身上,只会让人以为是他孙女。

    朱宣再回来的时候,福慧郡主已经睡熟,江阴侯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王妃笑容满面迎上来,当然她要笑容满面不是,沈王妃笑容真是扎人眼睛。

    直到晚上回去,江阴侯夫人坐在马车里,不明白是怎么了,如果她要是能明白南平王的意思只是让她在家里坐着不要乱出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吐血。

    江阴侯夫人今年初到京中,是置下来的一处住所。回到家里以后,和江阴侯在房中坐着说话。“写信让妹妹来吧,武昌侯答应下来下一批选秀女让她进宫去。”要进宫的是江阴侯的妹妹,而江阴侯答应对长公主效忠。

    江阴侯则关心自己的事情:“八皇子奉命出京巡视,我要跟着去才成。” 江阴侯夫人略有踌躇地道:“这事情要问南平王才行,巡查粮道,六部里协理的还是南平王。”

    今天夫人在南平王面前碰壁,江阴侯是看的清楚,想来她心情不好,也不用来惹她。江阴侯只是对夫人道:“前几天在路上遇到一个人,我看着很是面熟,问一下人说他是南平王府的人,叫施行,真是奇怪,我第一次进京,与他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想不起来的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江阴侯夫人倒有了主意,对江阴侯道:“给你备上东西,停上几天你去长公主府上道谢,再往南平王府去一趟才是。你先在武昌侯那里探听一下南平王,再往南平王府去就可以说武昌侯的事情,他们是亲家,这样不是好说话。”

    这位江阴侯夫人实实地比丈夫要有主意的多,江阴侯有时候还是佩服的。江阴侯也为夫人出主意道:“长公主和王妃那里,还是有劳夫人去才是。”

    “这我知道,”江阴侯夫人想起来南平王对待自己的冷落,却不知道我们这里这一个要听我的才行,再想想只是会弄花看草的南平王妃,看不出来她厉害在哪里,上了年纪才得一女,这是她房中有爱宠的例子,可是抱着个孩子让孩子缠着王爷不松手,江阴侯夫人只是一晒,这是什么本事。

    三月三归来,草长莺又飞,走出房门处处是生机,妙姐儿坐在房中只管大的事情,小棉袄在小花厅中,大小事情俱问。

    此时房中妙姐儿对着另一只小棉袄在说话,福慧郡主醒过来吃过点心和母亲玩过,到了钟点儿要去找父亲。

    去找以前先在榻上翻一翻看看自己的垫子,奶妈和丫头们都含笑在一旁候着。一个金线鲤鱼的垫子,一个梅花朵朵的垫子,还有一个是鹅黄水林禽的垫子,小郡主自己翻一翻,抱着鹅黄水林禽的垫子拿起来在身前,蹒跚走到母亲身前去对她笑一笑,这就抱着垫子往外面去。

    父亲冰冷的书案上,坐着垫子不冰小屁股,此时转向春暖花开的季节,福慧郡主也要抱着去才行。

    妙姐儿看着人送了去,这才静下心来看看几封信,又开科选,京里的主考已经先定,春耕为秋收之根本,八皇子奉命巡视,跟去的一堆的人,哪些人要重视,哪些人可以不用放在心上,阮之陵大人又来一封信求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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