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96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rouwenwu

    不亲香,只是你们要好,我看着才喜欢。”

    “母亲放心,以后有儿子看着她,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顾冰晶听着毅将军这样回答,人是已经木了。听到婆婆说:“起来吧,明天把防哥儿给我送来。”

    毅将军等不及:“今天就送来,何必要明天。”妙姐儿对着儿子脸上看一眼:“就你急,我要去见你父亲呢,到下午再送来吧。”

    送着婆婆出院门的顾冰晶和毅将军一起回房去,毅将军是循循交待:“你管家不能慢待祖父母和父母亲,这些管事的都精着呢,他们弄的不好,都推掉你身上,那就不美。”

    “我知道,”顾冰晶此时心里只是一阵一阵的难受,婆婆的话还在耳边,大嫂再生孩子是喜事还是伤心事。。。。。。听起来大嫂再有孕,首先要防备的就是顾冰晶。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南平王府里张灯结彩,门前的家人都是披着红绸子,今天是端慧郡主出门的日子,凤凰于归,乃是大喜。

    妙姐儿和朱宣在女儿房中,世子朱睿和毅将军在外面准备迎客,朱闵是在后面看着嫁妆准备起身。

    胖倌儿头上戴着一个新帽子,他整个冬天都会光着头,这一会儿天气不冷,他却把新帽子戴在身上,身上一件新锦衣。自己还在整衣服,一面问姐姐:“真的不要胖倌儿送,胖倌儿不送,你会不会哭?”

    胖倌儿在这里要送姐姐起身,端慧郡主眼含泪水:“不要你送,我也担你的情,胖倌儿,”胖倌儿走过去,把自己的衣襟送过来:“拿这个擦眼泪,新衣服干净的,我不怕你揉皱了。”

    端慧郡主把胖倌儿衣服整理好,再抬头看着又长高不少的弟弟道:“你在家里要听话才是,不要让我担心。”

    胖倌儿答应着指一指福慧:“我大了,福慧才让你担心呢。”福慧郡主正扶着榻边儿走来走去,一听到说福慧就走过来,对着胖倌儿喊:“哥哥,”再对着端慧郡主喊一声:“姐姐。”

    “好了,都大了,不要闹了,”朱宣喊住两个成天就闹的孩子:“胖倌儿,你大哥送亲,你在家里招待客人,你新认识的那几个纨绔子弟也该来了吧。”

    胖倌儿还是辨一下:“都是父亲认识的,不是纨绔。”这才往外面出去,既然不送亲,头上帽子就觉得碍事。一伸手想拿下来,再想到姐姐今天成亲,胖倌儿今天规矩一回,这才把帽子戴在胖脑袋上出去。

    妙姐儿叮咛女儿:“要听话才是,要和文昊好。。。。。。”端慧郡主只是泪眼在点头,朱宣把这母女两个人分开:“端慧不许再哭了,”父亲交待就是一句话:“有什么事情回来找父亲。”端慧哭着点点头,对母亲道:“我走了,父亲就可以一心里只疼你了。”

    朱宣和妙姐儿两个人忍不住笑,一人拉着端慧一只手安慰她,妙姐儿保证:“母亲再打首饰也能想到你,”福慧过来对着父母亲和姐姐看着,小嘴里再吐出来一句新的话:“不哭。”

    外面鞭炮声大作,朱宣站起来:“迎亲的人来了。”外面喧闹声大起,鞭炮声喜乐声震耳欲聋。端慧郡主和父母亲坐在房里,等着那迎亲的花轿进来。

    “吉时已到,”傧相们一声喊,朱宣看着那花轿离去,在女儿的房里站着,眼中也有泪水出来。妙姐儿用丝帕给他擦一擦,安慰道:“长大了不就是要给人的。”膝下还有福慧,朱宣抱在怀中,再对妙姐儿道:“生女儿是吃亏些。”

    胖倌儿到底是没有送成亲,看着姐姐出门,再过来找父亲:“前面客人们问父亲在哪里?”只是想安静在这里呆一会儿的朱宣抱着福慧出门去:“俗务缠事呐。”妙姐儿跟在后面掩口笑,走上几步再过来伸头看一看朱宣眼中看不出来有泪水,这才让他去了。

    女儿成亲哭的不行的都是母亲,做父亲的要是哭,准保又是笑话。

    南平王说吃亏了,长公主在自己家里候着花轿进门,她正觉得不吃亏。武昌侯府也是宾客盈门,高阳公主这是才出来,她刚在房中与人密谈良久。这才徐徐往外面厅上来。

    天天说自己不当家的武昌侯正在会宾客。一位是八皇子,一位是不再是太子的大皇子。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是颇有兄弟情。

    “昨儿宫中问太后,说她今天也来,”八皇子往外面看:“为何还没有到?”大皇子则是嘴角含笑:“太后后来又说不来了,只说明天再进宫去叩头吧。”看起来大皇子倒是精神不错,象是他原本就没有当太子,也没有丢太子。

    八皇子最近是有些忙,事情一下子压给他,他有些疲累的样子笑一笑接下大皇子的话:“皇兄倒是问过了,”

    高阳公主慢慢走过来,含笑看着两位皇子在问候:“姑母今天精神好?”家里有喜事,都是精神好。武昌侯这就可以轻松了,得以把这两位皇子交给高阳公主。“我外面看看去,”武昌侯这就往外面走。

    一眼看到康宁穿戴一新,正在影壁旁探头伸脑的,武昌侯喊住她:“你看什么,告诉你闵将军今天不会来,送亲的是世子。”

    康宁郡主有些失望:“那我这一身新衣服给谁看呢。”康宁郡主是一身新的宫装,展开给父亲看一看:“太后新给的。”

    “进去陪你母亲吧,”武昌侯喊个人把康宁郡主往里面送,自己来到影墙外面看一看,门上的人正在指手划脚:“花轿到了,快让条路出来。”门外喜乐声渐近,齐文昊迎着端慧郡主的花轿和她若干抬的嫁妆到了。世子朱睿披红挂彩在花轿后面送亲。

    站在一旁看着花轿进门,嫁妆进门,世子朱睿也进门的康宁郡主不死心,因为嫁妆太多,要一时才走完,一个没有看住,康宁郡主就溜到外面去了,对着那长长的嫁妆后面再看一看,看不到闵将军的影子,这才垂头丧气进来。

    两个跟她的人松一口气,带着她往里面去:“新嫂嫂进门了,郡主快到堂上去看拜花堂。”一直引到厅上,长公主和武昌侯正在和世子朱睿说话,都是喜欢的合不拢嘴。哪里还有功夫顾得上康宁。

    没有人玩的康宁郡主眼巴巴听着傧相喊:“搀出新人来,”院子里一片笑声,花轿打开搀出端慧郡主来,齐文昊笑逐颜开在前面迎着她走上厅去拜堂。趁着人人都在笑,康宁郡主从厅上溜了出来。

    “郡主,小郡主,”身后传来喊声时,康宁郡主已经是一溜小跑从后门出来,她一身宫装在人堆中钻来钻去,身后又有几个跟的人在追。街上的人倒是都让路。

    因为街上人多,个子小的康宁郡主一直跑到南平王府里来,身后的人才追过来。守门的人看到康宁郡主是吓了一跳,郡主今天也来了。才这样想过,康宁郡主已经进去了。进去先找胖倌儿。

    熟门熟路的先找到了跟胖倌儿的人,再一起去找胖倌儿。胖倌儿和胖妞儿两个人正躲在一边儿吃东西。他们两个人到一起就是吃,再就是打一架。

    看到康宁过来,胖倌儿和胖妞儿都高兴了,康宁郡主对着胖妞儿一通看,脱口而出:“你,居然真的瘦了不少。”

    “我饿了好几天,”胖妞儿很是委屈:“只给喝水,间中只有胖倌儿给过我东西吃。”胖倌儿大大咧咧地道:“不客气,你们家里没有狗,我夜里去就很方便。”半夜爬墙去给胖妞儿送吃的,当然小梅做内应。

    康宁郡主得意地展示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太后新给的。”然后对着胖妞儿鼓励一下:“等你瘦了,我的衣服给你穿。”

    从这里过的朱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谁:“康宁,你怎么跑出来了?”朱闵板起脸:“快回家去。”

    转过身来的康宁郡主怒气冲冲,眼睛瞪得比朱闵还要圆:“不回,我在家里等你,你没有去,”然后问胖妞儿:“我今天可以出来不?”

    胖妞儿摇头:“我可不知道,你是新媳妇不,你不是,应该就能出来吧。”拎起来康宁的朱闵把她往外面带,康宁郡主哇哇大叫:“我不回去,我是来找胖倌儿的,不是来找你的。”

    “别看她,”胖倌儿推推胖妞儿:“你难得出来一天,好好多吃点儿,回去好抗饿。”胖妞儿打了一个冷颤,对于一个饭量大的人不给饭吃,这是什么滋味儿。拿起来一块吃的,胖妞儿开始继续吃。

    朱闵此时站在角门上,含笑看着面前的康宁撇嘴在说话:“我等你呢,你不送亲,我就自己来了。”

    “等你成亲的时候,我就来了。”朱闵笑眯眯告诉康宁,然后拍拍她:“我送你回去,公主和齐伯父一定担心你。”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云涌(十六)

    第六百五十六章,云涌(十六)

    朱闵带着康宁上了马车,这是第一次他陪着康宁做马车。康宁郡主刚才人来疯跑出来,这一会儿看到闵将军玩心正重。

    隔着车窗上的竹帘往车外看,康宁郡主乱出主意:“那有个绸缎庄子,去逛逛吧。”朱闵摇摇头。

    “那下去喝杯酸梅汤,街上还有卖酸梅汤的呢。”康宁郡主人往车窗上面趴。朱闵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扶着她胁下,把她抱下来。

    过了一会儿,康宁郡主又“哇”地一声:“我又想起来了。。。。。。”外面马车停下来,跟的车后的人回话道:“咱们到了。”

    康宁郡主脸色戚戚然被朱闵从马车上拎下来,朱闵没有下来,只是把康宁送到跟她的人手中,再含笑道:“过两天我带你玩去。”

    “为什么要过两天,明天也成,明天哥哥成过亲了,明天。。。。。。”康宁郡主对着马车里开始说话,朱闵忍住笑,跟的人也忍住笑。闵将军伸出手来在康宁面颊上拧一把:“再等几天,”然后瞪眼睛:“我来找你以前,不许再乱跑。”

    对着离开的马车,康宁郡主这才抬起脚来象是要赶着踢一下,听到跟的人劝:“这样不庄重。”康宁郡主小鼻子翘起来:“胖妞儿就这么干过,”

    身后的人再劝:“郡主说话以后要注重才行,怎么能站在大街上说小侯爷成亲不成亲,这样多不好。”

    走进府门的康宁郡主更不放在心上:“我对着别人不会这样的。”门上的人一看到小郡主就激动万分:“郡主哪里去了,长公主和侯爷正好找您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康宁郡主去找父母亲,她是看着拜过堂才出来的。厅上长公主和武昌侯在听着人恭维:“。。。。。。一对佳儿佳婿。。。。。。”正在合不拢嘴的时候,看到康宁过来,长公主更是高兴了:“你又去了哪里?”

    “我呀,去和闵将军说话了,不过我只告诉母亲。”在母亲怀里贴着,附耳对长公主说话的康宁郡主这样说过,高阳公主更是笑的精神爽。听着女儿骨碌着眼睛再小声道:“不过我不会说的,闵将军也说不能说。只有胖倌儿和胖妞儿看到我了。”

    忍笑的高阳公主打量一下怀中的,这个女儿再成过亲,可算是一件大事情了结。

    月牙儿从树梢头窥探红烛高照的新房中,洞房静悄悄,唯有烛花“劈啪”声,这一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新人在洞房中成就好事。一丝云彩飘过来遮住月光再让出来,象是月光也迫不及待地洒进洞房中要分一分这喜气。

    “你吃了几个枣子?”齐文昊在问只是笑的端慧,伸出手去帐外她的吉服里摸枣核,却摸出来一包核桃糖出来,齐文昊大乐,举着那包糖问端慧郡主:“你藏的还有这一手。”

    端慧伏在枕上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笑止这才道:“这是胖倌儿给我的,他特意打听过,今天是要挨饿的,给我塞了这包糖在手里,让我垫一垫。”

    姐姐上轿给一包核桃糖,是胖倌儿送别的一番心意。齐文昊对着那包糖喃喃自语:“听起来象是嫁给我要挨饿一样。”

    再转过身来问端慧:“你有这糖,还吃撒喜帐的枣子?”端慧郡主格格笑着:“不知道是谁有些力气,枣子打的我有些疼,又正落在我手边,我就揣起来等人少了的时候,装着用丝帕擦嘴吃了两颗。”

    齐文昊丢下那包糖,把端慧重新抱入怀中:“我媳妇儿真聪明,媳妇儿,以后你在我房中,只能做我一个人的针指,岳父要是想要,他得先来同我说一说。”女婿位置坐正,这就开始回想以前:“只我看到,岳父身上你做了多少,胖倌儿你又做了多少,胖倌儿和我最好,这倒也罢了。”

    “你不孝敬岳父?”端慧郡主揪一下齐文昊的面颊,听着他咧嘴笑:“不是不孝敬,是太孝敬了,岳父以后需要什么,当然是我这个小婿知其心意,恭敬送上才是。你是个好女儿好妻子,就理当事事退后,让我翁婿两人常亲近的才好。”

    小侯爷这就开始要说话:“母亲那里父亲那里,当然你这个做媳妇的要多多地面前去。我们家可就你这一个媳妇,真是一株宝贝进门了。”

    “你说话算话吗?”笑眯眯的端慧郡主问正在安排家里事情的齐文昊,这话里意思都是明白。齐文昊觉得眼前闪过岳父威严的神情,再闪过的就是几个舅哥。新房中理当欢笑,端慧提起来这个,齐文昊也象以前一样,两个人为这件事情开玩笑时来回答:“贤妻,我有了你,哪里还敢有二心。”

    端慧郡主笑涡显现,刚说一句:“你倒是不敢,却不是不想,”欺身过来的齐文昊在她绯红面颊上亲了一下,再调笑道:“我没有,妹夫当然也不能有,算起来,我还是不吃亏的。”

    新房里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哈哈嘻嘻,让听房的人总是能听到一阵或低微或细碎的笑声。这两个老妈妈是服侍长公主的,听过以后回去告诉高阳公主:“琴瑟和谐。”新房之外要有人听房,这样才好。这是一个古风俗。

    满面春风的高阳公主赏过两个妈妈,再对着武昌侯道生受:“儿子成家了,侯爷你辛苦了。”武昌侯不领情,他有他的心思:“公主,从明儿开始,我是要把这家交给媳妇,以后公主主外,媳妇主内,我这就可以专心于我的俗务,你们却不要羡慕我才是。”

    找着一个好机会,高阳公主就要对武昌侯缓和一下夫妻关系,不是不好,只是一旦涉及政事,武昌侯就是一句:“公主当家。”听起来不咸又不淡,让人觉得怪。

    此时对他道辛苦,武昌侯更是撇得开。只主外的高阳公主也不咸也不淡的来一句:“以后你是闲人,只管着花上露珠,风吹树叶的好。哪里有事情敢来劳烦你。”

    “多谢公主,本侯么,”武昌侯悠悠然:“这就可以轻闲了。”站起来施施然往房中去的武昌侯负手摇晃着袖子而去。高阳公主的话语在后面随后而至:“我看你闹到什么时候?”

    回转身来的武昌侯一脸笑意,先是一声“哈哈“,再道:“高阳,这句话陈了这些年,”高阳公主也忍不住笑起来,这话是当年许亲武昌侯,自己闹着不愿意时,齐伯飞赶到宫闱来看自己说的一句话。

    “酒是陈的香,这话也是陈的好,”武昌侯对着高阳公主故作端详:“这人也居然是陈的好,哎呀公主,你越发的好了。”

    一本卷宗扔过来掷在地上,武昌侯前面招手,长公主后面跟来。。。。。。

    秋风微起菊花更香,妙姐儿领着孩子去太夫人房中相候朱宣父子和雪慧从宫中回来。朱明朱辉和毅将军、朱闵陪着去了。家里别的人都在这里等着。

    太夫人有些老眼昏花,不过看两个就在眼前的曾孙子还是清楚。“贤哥儿是大些,大上半个月就硬实一些。”太夫人在比较两个曾孙子的不同。

    过一会儿再看看防哥儿,太夫人再把自己刚才的话驳了:“防哥儿这哭起来声音可是响。”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一个尿了要哭,另外一个不哭也被引起来。方氏和申氏过来帮忙抱着,不用顾冰晶和妙姐儿插手。

    方氏一脸的羡慕:“几时我也有曾孙子。”太夫人打趣道:“快了,你也快了,”你离做婆婆也不远了,让你也尝尝滋味去。时间法则,却那个点儿上,可以明白这个点儿会明白的一切事情。

    “我倒不急着要曾孙子,不过是想着哥儿们差不多大,可以做个伴不是。”申氏的话更是引起来一片笑声,顾冰晶听着申氏在笑声中分辨着:“世子和毅将军,不就从小儿是个伴,兄弟两个人不肯分院子,都是一床睡。”

    顾冰晶细细地回想一下从前,果然是如此,毅将军说话三句话中就不离自己的大哥,提起来看书淘弄砚台这些事情都和朱睿有关。听着太夫人在问妙姐儿:“再有曾孙子,你能带得过来?”

    妙姐儿笑容可掬:“那就请母亲帮着带。”

    “我帮你带着,兄弟从来是亲厚的。”太夫人这样一句话让顾冰晶垂一下头,别人本无心,听的人心里总是要梗一块儿,这滋味也不好过。

    方氏把手中的哥儿放下来,提起来兄弟齐心就有一堆话:“兄弟齐心比什么都好,就说二爷、三爷,不也是王爷说什么,他们就应什么。”

    老侯爷觉得方氏进门至今,这才说一句他中听的话。当下微微颔首点头:“一家子人要和睦才是,不和睦的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老侯爷一说话,这就人人称是。说过以后,老侯爷就伏身来看两个曾孙,太夫人尚在笑话:“让我来教你,你哪里抱的好。”

    伏身的老侯爷这就发出一声“唔”,再赶快对太夫人道:“你先教我如何把胡子救出来。”两个并排睡在一起的哥儿无意识地正在握着自己手在玩,这就把老侯爷的胡子抓在手上。

    “你别动你别强着拉,会伤到哥儿们的手。”太夫人这样指挥着,老侯爷圆睁着眼睛在打量“哪一个先动的手,这还了得,”

    朱宣带着世子夫妻和其它人回来,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在说:“这还了得,这长大了还了得。。。。。。”房中小乱了一会儿,太夫人说的却是:“哥儿的手,别伤着他们。”

    刚刚卸任的南平王赶快看看自己颔下长须,这可是不能揪着玩。等到把老侯爷救下来,他还在高论一下:“这手劲儿,贤哥儿揪的生疼,防哥儿揪的难忍,”再看到儿子进来,和孙子们理论不清楚,儿子是能教训,老侯爷开始训朱宣:“这样淘气的孙子也只有你才能生的出来,到是你自己过来陪他们这样玩吧。”

    “我也陪不起,”朱宣和父亲相视呵呵一笑,都用手护一下自己,这可不能玩。太夫人突然就感慨上来,命衣冠装的朱睿和雪慧走过来,一只手拉着一个,这就老泪纵横。

    妙姐儿和朱宣走过来相劝,老侯爷心中是一样的觉得激动,却还在笑太夫人:“哎呀夫人,自你进我门中,熬到孙子成|人了。”站起来的老侯爷对着太夫人拱一拱手:“辛苦你操劳了。”

    太夫人擦一擦泪水,扶着雪慧的手站起来对着老侯爷也还一个礼:“你呀,你以后更是自在了。”

    这里雪上发须的老夫妻在这里逗乐子,朱宣看一看妙姐儿,妙姐儿也看一看朱宣,这就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南平王朱睿带着妻子重新给祖父母和父母行过礼,这就要出去,外面还有一堆道贺的人。雪慧走过来对着顾冰晶含笑相请:“女眷们来的多,弟妹帮我去会一会才好。”这里妯娌们也出去了。

    方氏看着要掉眼泪,申氏对眼前这一幕也觉得眼眶湿了,忍着来打趣方氏:“二嫂,你想是不得再会客,你这就要哭了。”

    妙姐儿扶一扶头上钗环,膝下过来的是福慧郡主。如今儿女满堂,一门冠带,还有人记得当初她的纠结与难过吗?

    热闹过后各自分开,方氏和申氏还是要帮着会亲戚们,朱宣和妙姐儿是说过不会人。太夫人最高兴,大家坐在房中陪着她抹牌,两个曾孙子睡在这房中,一会儿哭了,一会儿溺了,再就是呼呼大睡。

    丢下来牌的太夫人让人去看:“这一会儿睡的香。”真的睡下来很是安静,太夫人又觉得要有些声音才好。哭了要吃或是溺了,曾祖母好不心疼。

    以后余生该如何,朱宣和妙姐儿陪着打过牌回房中去,命人先把两个哥儿送回去房去。在一园子凉爽之秋风中带着妙姐儿去看自己的战马。

    战马看到朱宣,如往常一样长嘶,朱宣只觉得秋风吹过身侧,遍生凉意之感,对身边妙姐儿道:“这马陪了我近几十年,它也老了,该歇着了。”马使役年龄已过,这马强壮多使役了几年,如今嘶声听着也不如以前。朱宣对着马老而想到自己:“表哥以后,真的是要陪你了。”

    “两个孙子分你一个,”妙姐儿很是大方,不愿意朱宣多看这老马徒生悲伤,拉着他从马棚里走出来。

    朱宣故意长叹一声:“我一生征战,到老了就落得为你房中使役不成?”妙姐儿对着朱宣一通打量:“你抱孙子正合适。”当年要抱孙训子,象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就到了。

    身后战马不舍嘶了几声,朱宣和妙姐儿一起回身对着这马再看上一看。秋风起人已老,战马对着朱宣的背影扬蹄走上几步,一旁的马僮也看的有些嘘唏,马向来通人性,不比人差到哪里。

    一丛菊花在郑太后的窗下摇曳多姿,太后倚窗看花,听着身后的八皇子在说话,说的是长公主的事情。

    “姑母家里如今是媳妇在掌家,倒也井井有条,姑丈少了许多事情,只是拉着我饮酒,席间对我说,是几时姑母也这般悠闲就好了。”八皇子是刚才长公主那里来。

    郑太后掐指算一算日子:“文昊成亲也有一个月了,”然后再对八皇子道:“你姑母是如何说的,那起子官应该如何问罪才是?”

    八皇子是奉太后的命去高阳公主府上,不过回宫之后回话,郑太后先问的却是长公主家中事。这一会儿是正经事情了,八皇子把高阳公主的回答转呈上来:“姑母说,应该杀一儆百。”

    郑太后眯起眼睛来对着窗外一株黄菊只是看着,菊花长的这么高也是匠人有手艺。“老八,你的意思呢?”八皇子听到太后这么问自己,心里是明白这句话回答的要是好与不好,能不能揣摩到太后的心思,这应该是自己当不当太子的一个契机。

    长公主都回答严惩,八皇子想过以后,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姑母之言有理,此事理当为朝中群臣之榜样,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

    说过以后在郑太后的面容上看一看,女人大多心狠,心软的要被人骂白痴脑残,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长的哪里去了。人之初性本恶,看来就是指这些人。

    前朝女皇执政,自己的儿子也伤,八皇子想一想宫中后妃无一不是狠毒的角色,这是环境所逼。没有环境所逼的也那么狠毒,看到人帮人,人性本善就要乱骂,这些人只能是有病。

    郑太后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只是说了一句:“这事情你相机处理吧。”八皇子这就再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牵涉到人甚多,可以说是一件人人都要来求的差使。

    把八皇子打发走,郑太后才问身边的宫女:“八皇子妃可有动静?”明氏成亲也有时日,因为与八皇子聚少,至今没有身孕。郑太后装模作样也好,她也要问一下。

    “倒是还没有,”宫女回话道:“太医们去看过几次,也开过不少药。”郑太后也为明氏叹气一下:“这有身子的事情,要是有早就应该有了,要是那不容易的,要过上几年才有,那就难的很了。”

    想当初有皇长女高阳,生下来的时候还不是皇长女,高阳公主为父亲所钟爱,是那时候几年之内太上皇膝下唯一的孩子。

    这样一想,郑太后想起来齐文昊,身边宫女俱是亲信,郑太后商之于她:“你看端慧郡主是不是个益男相?”

    “一定益男,太后您可以放心,长公主求来的亲事,当然是好的。”宫女这样说让郑太后不高兴:“你这话不好,要是她孩子生的晚,隔上个几年,我哪里还等的到。”晨起对镜理妆,也是白发丛生,郑太后坐下来越想越不高兴。

    “来人,”郑太后主意拿定,她得为女儿想一想,成亲以前不许文昊房中纳妾,这事情郑太后也有耳闻,当时就是不悦,管天管地管到女婿房中去。回想自己几年前要给文昊房中放人,为武昌侯苦辞,郑太后哼了一声,这成了亲,我要抱曾孙,这就可以给人了吧。

    半个时辰以后,一行宫车出宫门,车内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宫女,前后围随着往长公主府上而去。

    长公主正坐在厅上和端慧郡主在说话:“西山收来的租子,每年收来都是放一部分出去为赈济所用,以前都有成例,”

    外面宫车进门,门人先来回报:“宫中有旨,请长公主和郡主接旨。”高阳公主愣了一下,八皇子刚刚走,这来的是什么旨意。

    婆媳两个人换好衣服和武昌侯一起来到院中,院中亦摆好香案。高阳公主赞许地看一看,这个媳妇在家里就管家,倒是中用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虽然是太后旨意,却是用皇帝的名义所发,这是郑太后一向爱用的。宣旨的黄门是郑太后宫中所出,笑容满面把这道旨意念完。

    长公主这就惊住了,儿子新婚一月有余,母后这是做的什么事情看一看端慧郡主虽然也很吃惊,可还是低眉顺眼地提醒长公主:“婆婆谢恩才是。”

    黄门含笑把圣旨递过来,高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站起身来一瞬间就已经想明白,对着武昌侯道:“侯爷招待公公,我要进宫去。”

    武昌侯也是面色难看,觉得岳母是搅局的,她一向不喜欢南平王,觉得他过于狡诈。当年取亲高阳给自己,郑太后就对着齐伯飞是多加抚慰,把南平王说的一文不值。文昊与端慧郡主订亲事,因为有救治五皇子一事,郑贵妃事后微词倒是不多,是她当上了太后以后,话这才多起来。

    “公主请,”武昌侯也想跟着一起进宫去,不过他得留下来陪着这些来人。夫妻两个人这一会儿是一个心思,家中只有端慧在,强压着她接旨,她不能不接。只有长公主对着这旨意还要缓一缓:“公公先在此相候,容我进宫去回来再说。”

    端慧郡主有条不紊,命人给婆婆拿一件薄锦披风来呈上:“母亲披上再去。”长公主抚一下她的手:“等我回来再说。”

    长公主这就匆匆入宫去,武昌侯在家中相待着宫中来人。端慧郡主命管事的送上点心茶水,这才回到房中告诉自己的丫头:“回家里去告诉父母亲。”这一会儿就是哭都没有精力去哭,端慧郡主再出来,听着公公相陪人的动静,再让人去寻齐文昊回来。

    先回来的是齐文昊,他一听到就赶快回来。先不去见父亲,过来寻端慧。坐在小厅上理家务的端慧郡主听到齐文昊喊自己:“端慧,”这眼圈儿才哭了,没有动身子先去忍眼泪。

    齐文昊把端慧郡主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她:“我不要,你放心,我先回来看看你,这就进宫去。”

    抽抽鼻子的端慧郡主拉着齐文昊不让他去:“母亲已经去了,你再去,只怕太后会说话。”眼圈儿是眼泪在打转的端慧郡主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心里难过就不必忍着,哭出来或许好些。”齐文昊还在笑着安慰端慧:“太后素来疼我,我去求她一定能成。”这事情是怎么出来的,齐文昊要发狠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一个出的这个主意,我决不饶他。”

    还是忍泪的端慧郡主听过齐文昊的话心里才舒服不少,她拭一下泪水,这是能哭的时候吗?要是太后要见,哭肿了眼睛就要有事情,至少要听话,或许太后觉得嫉妒,一定要赏下来人才是。

    问过父亲在招待来人的齐文昊让人取来自己的衣服,再安慰端慧:“等我好消息。”也匆匆进宫去了。

    武昌侯在厅上陪着来宣旨的公公,竭力地要弄明白事情。太后对于文昊房中没有人,一直是耿耿于怀。此时父子一个心思,是谁进的言,文昊新婚不久,这就赏人下来。京里这种糊涂奶奶多的是,不喜欢孙媳妇的,或是急着抱孙子的,都会干这种事情。可是太后这样做,齐伯飞也认为,是有人挑唆。

    问来问去,今天进宫的是八皇子,太后下这道旨意以前面见太后的就是八皇子。武昌侯皱起眉头,他相信这话。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们遇刺,后来不了了之,朱宣也暗示过,这事情不可再查。

    陪着说话的武昌侯一面在想,八皇子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高阳依然是有实权,他要当太子就经常往这里来问候。难道是想弄些什么事情出来?八殿下这一次实在实的是冤枉之极,可是知道的人都要怀疑他。

    长公主一去不回,齐文昊也一去不回,武昌侯觉得度日如年,那一道明黄的圣旨摆在香案上,看着心里就透不气来。院中走来门上的人,引着一个人进来。武昌侯心一沉,这事情要闹大了。

    来的人是朱寿,朱寿进前来,不出武昌侯意料之外地躬身行礼:“王爷多多致上侯爷,老王妃昨儿病了,今天更重,王爷恳请武昌侯准许,接郡主回家去探视。”妙姐儿不到四十岁,已经升级成老王妃。

    朱寿口的王爷指的是朱睿,武昌侯当然是明白这是朱宣干的事情。眼前端慧不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武昌侯一片关心之色,让人去请端慧郡主,告诉她回家侍疾。再对着朱寿关怀一下亲家母:“病情如何,可要紧吗?”

    没有一会儿,端慧郡主打扮过出来,对着公公看一眼,两个人都明白妙姐儿未必就病,这也太快了。武昌侯温和地道:“母亲病了,理当回家去探视。”

    忍泪忍到现在的端慧郡主对着公公拜谢,这就转身随朱寿而去。如果武昌侯要是知道朱宣的打算,他一准儿不会这么好说话,让媳妇回家去。

    朱宣听到女儿丫头回报,他向来是心思想的快,这才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的停当。不过出于一个父亲的角度,有一些偏激。

    坐在马车上的端慧郡主还在忍泪,一面感激公公婆婆,一面感激父亲,再想一想文昊深情,也是在患难之中才能体现出来。

    王妃雪慧迎门相候,立于影墙后面陪着她往里面去,一面告诉端慧:“太夫人年迈,这事情不敢让她知道。”端慧郡主点头道:“我明白。”再问出来:“母亲如何?”

    看到雪慧轻轻一笑,端慧这就明白过来,也是一笑,觉得心里烦闷又好些,父母亲这样接自己回来,一定是有了主意。

    二门以内,候的是顾冰晶,两个嫂嫂陪着小姑子往房中来,朱宣这一家子人都在这里。妙姐儿没有病,不过愁容满面。看到女儿进来,让她身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刚问一句:“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未落,端慧郡主眼泪就“啪啪”地往下掉,沉着脸的朱宣缓缓说一句:“不要哭,是我的女儿就不要哭。”然后故作轻松一下:“接你回来是看你母亲,你再把你母亲惹哭了可怎么办?”

    父亲这样的语调足以安抚端慧郡主,妙姐儿也收起愁容,如果再有人说妙姐儿遇事只会发愁只会落泪,觉得现代女性到古代以后,七情六欲中只能剩下狠和横扫天下,掌控天下的手段,这样不着调的评论不必再针对本书而发。这样评论的人问问自己,你自己刚强到陨石都砸不弯,是不是你不发愁你再不会落泪,没有七情六欲的会是什么?

    家人无限的温暖,胖倌儿也老实不少,不再和姐姐斗嘴,反而问她:“胖倌儿新得的一匹马,你要不要,要就给你。”

    “我去看看,喜欢我就要了。”端慧郡主这就破涕为笑。不管不顾别人都在面前,伏身在母亲怀中,抱着她的身子晃几晃:“给我做菜去,我陪着母亲去。”

    一道乌云在眼前,一家人在这里竭力欢笑。妙姐儿就下榻来:“我给你做菜去,你来打下手。”母女一起出去。顾冰晶和雪慧送出去自去理家。

    朱宣和儿子们坐在一起,开口道:“就按我说的办,你母亲病了,思归故里,安排起程的事情吧。”

    新当上王爷的朱睿觉得父亲有些过激,这事情长公主和武昌侯一定力顶,齐文昊也不会同意,父亲这样安排会伤到长公主一家人,不过这消息今天晚上就应该有回音才是,朱睿先答应下来,又不是今天晚上我们就离京。

    此时宫中,郑太后正在不耐烦,高阳公主哭哀哀:“请母后收回旨意才是。”郑太后反过来和颜悦色地对高阳说话:“你倒不急着抱孙子,我也是为文昊好,房中多服侍的人更尽心不是,这京里你看一看,哪一家里房里没有人,孙子成亲,给两个使唤人是我疼他们两个人。”

    遍观京中数得着的人,就朱宣房中没有。郑太后提起来朱宣:“他成亲前人可是不少。房中多放两个人也是为着你媳妇好,小孩子家都偷腥儿,文昊不往外面去,不是为她好。”

    高阳公主只是不依:“文昊才成亲,小两口儿正蜜里调油一样,母后要是为我好,请收回旨意才是。”

    外面人只回一声:“小侯爷来了。”齐文昊就闯了进来,高阳公主板起脸来:“你这样闯进来,象什么样子。”

    跪倒在太后膝前的齐文昊拉着太后的衣袖:“我不要,我一个人也不要,”郑太后慈爱地看着齐文昊:“我有好东西,当然是给你和康宁,我最疼的呀,就是你母亲。”

    等到皇帝赶来的时候,郑太后已经是勃然大怒在宫室中正在发脾气,高阳公主跪在地上只是哭,看到弟弟赶来,想想自己这些年辛苦,全为着弟弟和母亲,如今这一件事情是谁在挑唆?

    皇帝先扶起来长公主:“皇姐别哭,坐下来再说。”再喝命齐文昊:“你起来吧,一定是你把太后气成这样,快来扶你母亲。”

    武昌侯也进了宫,把那一行人丢在家中,正垂头立于一旁,听着郑太后大骂:“一群混帐东西,我赏给别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只有你们这样忤逆。”

    皇帝对着高阳公主和齐文昊使一个眼色,准备上前去劝。旁边的武昌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头不止:“请太后赏给小婿吧,公主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小婿子嗣上也是少的,求太后赏给小婿吧。”

    皇帝刚忍住笑,高阳公主也跪了下来:“母后赏给武昌侯吧,武昌侯房中侍妾,俱已年长无姿色,还是给了武昌侯吧。”只有齐文昊不方便说给父亲,他只跟着跪了下来。

    郑太后是真的愤怒了,气的浑身颤抖,我赏给谁都要一片感激地来感谢我。向来与女儿是情怀无间,这一会儿觉得远隔天涯。

    “我这作外祖母的给孙子一点子东西,你们都来对我闹,”郑太后觉得很是生气,挥手道:“不行,我赏出去的东西,我看哪个敢转手于人?”

    这情景皇帝就没有相劝,长公主和武昌侯跪下来只是求太后赏给武昌侯,齐文昊脸上是倔强的神色浮现出来,他是坚决不要。皇帝再看看愤怒的郑太后,老太后为着孩子,也赏给皇帝过人,皇帝当然是满面欣喜的留着,在外孙面前碰这样一个钉子,而且还算是不小。

    口口声声说着:“赏给小婿吧,公主子息尚少,”的武昌侯让皇帝只是忍笑,他走过来扶着浑身颤抖的郑太后,对着姐姐一家?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