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11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rouwenwu
药方,年湘见这大婶下手极准,要二钱的药绝不会抓成二钱半,倒是个厉害的人。年湘付了钱也不急着走,她问那大婶:“请问你认识王玄风王大夫吗?”
大婶听年湘这么问,惊奇的说:“你认识我家老哥?”
年湘自报了家门之后,那大婶赶紧说:“原来是姑娘你呀,我是他的弟媳易氏,当年你还给我家那口子写了药方的,你记得吗?”
经她这么一提,年湘才约略的记起,王玄风的弟弟曾经因为高血压瘫倒在床,她的确寄过一张治高血压的方子给他们,只是没想到今日会遇到。
这白济堂是王玄风到边塞后才开的,平日卖点药材,他自己却是到处行医,专门给穷人治病。现在王玄风并不在店里,年湘也没能见到,让她失望不已。
易大婶告诉年湘,王玄风每月十五会在店里给城里的穷人免费医病,到时候一定能见到他。年湘也只好就此告别,日后再想办法相见。
年湘带着二虎子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逃走,可是她想见王玄风,而且又想到,如果自己在这里逃了,二虎子和易大婶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能够下定决心离开,到最后他帮二虎子煎了药,又留了些钱给他才离开。他们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韩嫣便没有提再去塞上花的事情,带着年湘直接回营了。
两人以路上都闷着没讲话,韩嫣是被年湘耽误了一天时间,心中闷的很,年湘则在心里对韩嫣生了小小的意见,她在马上想着早先韩嫣扔金弹丸的事情,戏弄小孩子,很好玩吗?
二人就这样闷闷的回了营,却又因为住在一个大帐里,年湘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为什么要让那些小孩子抢金弹丸?看他们争抢很好玩吗?”
韩嫣嬉笑的说:“你心疼那点金子了?”
年湘见他回话没个正经,心下更是气恼。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心疼金子,你要施舍,便好好施舍,为什么要让他们互相厮打?”
韩嫣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他没好气的说:“那群孩子欺负二虎子一个人,我还以为他们多要好,到最后还不是为了点金子就互相残杀,我只是让他们互相看清对方。”
年湘心中一动,没想到韩嫣还有这个目的,但是她始终不能认同,辩护的说:“可是他们都是孩子,何苦对他们这样残忍?”
“残忍?这个世道想活下去就得这样。”
年湘被韩嫣说的没有话语,但是心中却堵的难受,她对韩嫣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便疾步走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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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重要人物出现,敬请期待~
o~hoho~
贰 054 不和谐的初次见面
昨晚熬夜多写了几章,所以晚些还会有一更,大概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吧。
争取今天再多写一些!
年湘漫无目的的随意走着,心中又想着事情,外面黑灯瞎火的,她不知不觉已经走离大帐很远,走进了旁边的一片小树林中。
听着树林里的山虫鸟叫,年湘心中突然开始发慌,等她回头一看,周围都是黑压压的树木,早也看不清楚回去的路了。她急速往回走了一段,可是怎么都看不到出路,这可怎么办!
年湘并不是不识方向,可是来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怎么走过来的,而且天上连颗辨认方向的星星都没有,她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在树林里转了几圈之后她逐渐冷静下来,不能再乱走了,乱走只会越走越远,如果就在原地等的话,也许韩嫣见她没回去,一会就找来了。
决定了之后,年湘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离她十来米的树后面有一个小土包,算是附近最高的地方了,去那里坐着等吧。
年湘走到土包上,踢开那些尖锐的石子,就地坐在了那里。她百无聊赖的拔着附近的枯草,心里正埋怨着怎么还没有人来找,却不知背后一只大爪向她伸来。
“唔……”
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上猛的捂上她的嘴,年湘只觉的一股蛮力将她向后扯去,她顺着土坡就翻了下去。一个黑影从后翻到前面,将年湘压制在了地上,一手制住她的双手,另只手死死捂住嘴巴!
年湘面朝下被反扣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上面还有人压着,她力气本就不大,现在突然来的袭击将她压制的一动不能动。
“怎么是个女的?”
头顶上一个低沉的嗓音对一旁的人说到,听到他这么说,年湘才发现旁边黑影里还有一个人。
黑影里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人,他搭上手来,一把将年湘从地上提起,上下打量着说:“汉军什么时候带女人来打仗了?”
年湘急中生智赶紧说:“我是附近的村妇,我什么也不知道!”
先前健硕的年轻男子问她:“村妇?这么晚你进山做什么?”
“我……我捡柴禾啊,家里的柴没了,明个早上没有柴烧,赶着来捡点回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两位大爷,你们放了我吧!”
这两个大汉见他是个柔弱女子便松了手,年湘刚刚被按在地上蹭了一脸的灰,现在手被松了,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抹脸上的灰,她才抹了两把,手刷的一下又被先前抓她的那个男子握住了。
年湘大惊,挣扎着想把手从大掌里抽出来,可是完全是徒劳。
“你做什么,把我的手松开!”
那男子低笑到:“村妇有这样柔弱无骨的手,当真罕见。”
旁边的壮汉扫了年湘几眼,颇有深意的说:“你该不会是给汉军解闷的娼门女子吧?看你这身粗布打扮,从里面逃出来的?难不成是受不了他们的折磨了?”
年湘趁他自娱自乐的猜测,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用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匕首,猛的刺向前去。这两个人没有料到年湘会点功夫,一时来不及招呼,只得松开她像后跳去。
只得了一瞬间的空隙,年湘连跳数步向前窜出好几米远,她本以为这就可以逃脱那两人的魔掌,没想到下一瞬间,已经有个人跟了上来,身法比她要快上数倍!
实在没有办法,年湘只有停下来和他交手,又是那个年轻的男子!
这个人是个高手,年湘力气拼不过,速度也快不过,过了几招便又被擒了下来。
他们这边刚打斗完,却看见远处有一队火把逐渐靠近,是汉军!
年湘刚想张嘴喊出,却被后面赶来的大汉一掌劈到脑后,就这样晕了过去!
两个黑影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抗起年湘,和另外一人一起迅速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年湘此刻昏迷不醒,在她不想逃的情况下被带离了汉军军营,她却不知道这一回可真的是羊入了虎口,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掳走年湘的两个人飞出树林,在一个山坳里与另外四人会合后,骑上被捆住大口的马,扬长而去。他们一路奔驰,快马加鞭不曾停歇,中途换了三次马,连夜赶了二百多里路。当他们见到前方草原上的大片帐篷时,为首的两个男子才送了一口气。
这片帐篷是匈奴大军的驻扎地,而掳走年湘的竟然是匈奴人!
带着年湘的那个年轻男子对身后的一个亲兵说:“康赞,把她送到我的帐里去,好生看着。”
“是,大王。”
康赞接过年湘,把她横放在马上之后,策马向营地的一方奔去。
刚才发话的男子对旁边的壮汉说:“甘布将军,我们快去见单于吧。”
大汉了点头,挥手让后面的卫兵都下去了,然后随为首的男子一起奔向单于的大帐。
当年湘幽幽转醒时,只觉的浑身酸痛,刚想爬起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又倒回了床上。她抬手轻轻的揉着后脑勺,慢慢想起了夜间的遭遇。
“该死,下手这么重……痛啊……”
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环顾四周,当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一个激灵,什么疼痛都被抛向脑后了。
她的旁边竟然睡着一个大男人!
年湘手忙脚乱的爬下床,警惕的看着床上那个男人,却见他眉眼依旧紧闭,睡的好香!她又看看自己的衣衫很完整,这才放下心来。
她开始飞快的思考,这是昨晚抓自己的人吗?他是谁,为什么要抓她?
年湘轻轻的往帐篷的门边挪去,尽量的不吵醒床上的人,天知道他醒了是什么结果!
就在年湘的手正要去掀起门帘的时候,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传来了,吓的年湘一个激灵!
“我不介意把你打昏了再拖回来。”
淡淡的一句话从男子口中传出,年湘却寸步都不敢动了,因为她和他的功夫相差不是几个档次,那是天地的差别!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他清醒的时候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床上的男子撑起身子看着年湘站在门边发呆,他拍拍旁边的半张床说:“再睡一会,晚上要开始赶路,想睡都睡不了。”
年湘窘迫的望着他,又望望旁边的床,半天才哽了一句:“谁要和你一起睡!”
男子仰头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震的年湘耳膜只响,“你放心,本王对你这种小孩子可没有兴趣。”
“谁是小孩子了!”
年湘刚出口争辩,却发现不争辩的接过也许要好一些,那样她会更安全。
“随便你吧,不过你别想跑,如果你逃跑了被我捉回来,我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都会把你扔进俘虏营,我们的士兵要怎么对你,我也是不会管的。”说完,他又倒头睡下了。
年湘从他的话中逐渐分析出,她原来是被匈奴人抓了,现在正在匈奴的军营中!她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她可不敢想象自己被扔进俘虏营的情形!她又看了看床上的男子想到,这个人虽然是敌人,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很坏,在这里呆着,也许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吧。
她往床边走了几步,在地上的羊毛毯上坐下,面对着男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贰 055 左贤王
今天的第二更~某嘉今天也小小的爆发了一下,虽然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两更,不过对于偶那龟爬的速度来说已经很难得啦,亲们是不是多给我点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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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睁开浅棕色的炫目,淡淡的回答到:“本王是大匈奴左贤王伊稚斜,抓你回来是个意外,也怪你运气不好。”
伊稚斜!
这三个字冲击着年湘的脑袋,她没想到自己是和未来的匈奴单于坐在同一个帐中。他就是那个会弑兄夺位的伊稚斜?瞧着没那么坏呀!
伊稚斜发现有股不善的眼神射向自己,微眯起浅棕色的眼睛看着年湘,年湘迅速把脑袋别开,心里一阵发憷,这可不是好惹的主!
“晚上大军拔营,你真的不再睡会?”
伊稚斜看年湘紧张的摇头,低声笑了笑说:“你不睡就自己待着吧,本王还要再睡会。”
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伊稚斜拉起毯子就不再讲话。年湘在帐篷里左捣鼓右捣鼓也没有找到个能折腾时间的东西,最终又坐回床边,一直盯着伊稚斜的脸看。
不可否认,他长的很英武,眉宇间透着一股王者之气。看到他的眉目,年湘忽地就想起长安中的那位,刘彻得到她失踪的消息,会很震怒还是一点都不在意呢?阿娇呢?她知道了又是什么感受?还有韩嫣,这次怕是要连累他交不了差了!对了,王玄风,她还没有把白济堂的账目给他交代清楚呢,自己怎么能跟匈奴人走呢?二虎子的奶奶和那捡来的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这一走,有好多事情不放心啊!
年湘一边想着一边叹着气,伊稚斜被她的叹气声吵的再也睡不下去,一伸手将年湘给拖到床上,紧紧的扣在怀里,狠狠的说:“你就不能安静点吗?本王昨晚拖着你赶了一夜的路,你现在再吵,信不信我真把你扔出去喂了那群狼崽子!”
本来剧烈挣扎的年湘听了他这句话,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小心的在他怀里防备着,却不想一会过后,她的头顶上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也许是因为很累,也许是因为这个怀抱很温暖,年湘竟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伊稚斜小睡了一会,才安下心来,不一会他的亲兵康赞掀开门帘进来,正要对他禀报事情。伊稚斜出手示意他禁声,然后自己轻轻松开熟睡的年湘,收拾了下衣物带着康赞走了出去。
不用康赞多说,伊稚斜已经猜到是他的哥哥军臣单于要召见他了。他在走向大帐的路上想起今日早晨的事情,当时他和甘布将军一起从前方刺探了军情赶回,在急忙向单于禀报了汉军的军情过后,却因为是进攻还是后退的事情起了争执,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伊稚斜愤愤的想到,这次单于亲自帅兵前来,是为了奇袭马邑,为今年过冬多屯些粮草,却不想中了汉军的反间计,他们早已获悉了自己的目的,屯了大军在周围,只等匈奴大军入瓮。更可恨的是,单于竟然还不打算撤退,想和汉军来次正面交锋!
当他走进单于的大帐时,已经有好几位将军在里面争执了起来。
甘布将军满脸通红的说:“此战不可打,汉军以逸待劳,如果和他们正面冲突,是捞不到好处的,单于此次带大军来,是为了从马邑这商贾之地捞些东西回去过冬,何必要和汉军正面作战?”
另几位将军听不进他这话,强词说已经带大军走了这么远,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甘布满脸期望的看着伊稚斜,希望他帮自己说几句,可伊稚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劝大家稍安勿躁,“大家有什么话等单于来了再说吧,单于听了自会有决断。”
他话音刚落,军臣单于就掀帐走了进来,满脸的铁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军臣气呼呼的坐下,也不问众位的意见,直接开口说:“传令各部,即刻收整撤兵!”
有耐不住性子的将领问:“单于,这是为何?”
“啪”的一下,极厚的硬木桌案都险些被军臣拍断了,他气氛的说:“刘彻小儿不仅在马邑外驻了大军,在代郡也有埋伏,两地军队加起来绝不低于三十万,更可恶的是苏喀克老儿趁我等出兵之际,竟然敢侵占我们的草地,看我回去收拾他!”
目前是两面受敌的情况,内外皆忧是兵者大忌,知道了现在的情况,那些又怨言的将领只好闷闷的叹口气,赶紧下去准备拔营事项。
伊稚斜看了看在生闷气的军臣单于,一言不发的和将军们一起退了出来。他一直走到快到自己的大帐,才对身后的康赞说:“派个谨慎的人立即去给苏喀克报个信,如果他还想他部族的人活命,立刻带人迁到克鲁伦高地以东的山阴去,要不然等着单于回去诛了他的全族!”
交代完之后,伊稚斜才走进大帐,瞧着还在睡觉的年湘说:“起来了,是谁说不想睡觉的,现在睡的却比谁都熟。”
年湘其实在伊稚斜靠近帐篷的时候就醒了,因为外面士兵拔营的声音太吵了,她装睡是因为想偷听一些东西,但是什么要紧的也没听着。
她缓缓的起了身,望着伊稚斜,惊讶的问:“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我说过今晚要拔营,现在正在收拾东西。”
“哦,那你也快收啊,你们走了就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年湘弱弱的问出这个话,惹的伊稚斜只想发笑,“你认为我们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年湘说:“不是吗?你抓我又没用,无非是怕我给汉军报信,等你们走了,自然没有这个顾虑,为什么不放我走?”
伊稚斜坏坏的笑着坐在了床上,看着年湘说:“抓了你来,我还没有好好的审问,你既然这么想走,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的问一问,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放你走?”
“你问吧,我会老实的说的,等我说了之后,你会发现我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完全是个累赘!”
伊稚斜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湘。”
嗯,没有说谎,伊稚斜在心里说着。
“多大了?”
“十九岁……”
“十九岁?怎么看都像只有十四岁的呀?”
年湘奇怪的看着伊稚斜,这些都是什么问题?难道审问俘虏是这么问的?不是应该逼问些汉军军中的消息才对吗?怎么一个关键的问题都不问?
伊稚斜见年湘如此迷茫,对她说:“你可能不了解匈奴人,到手的猎物是绝对不会再放走的,明白吗,小丫头!”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会放她走了?年湘绝望的看着伊稚斜渐渐远去的背影,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有那么深重的无力感!
年湘还在发着呆,康赞送了一套卫兵的衣服进来让她换上,晚上的时候好赶路。
奇怪,太奇怪了!这是做俘虏吗?伊稚斜对她怎么都不像是对待俘虏的样子啊!
不过眼下也只有在晚上大军拔营之后,在路上找机会逃脱了。想到这里,年湘便接过衣服,钻到大床后去换衣服。
年湘刚把手中的衣服展开,一把匕首哐的就掉了下来,咦,不正是刘彻给年湘的那把吗?伊稚斜为什么会还给他?想不了那么多,年湘赶紧把匕首揣在怀里,赶紧换上衣服。
匈奴骑兵果然如风一般迅疾,几十万骑兵在当天晚上便开始飞快撤离。当汉军的探子得知匈奴人在陷进边上撤走的时候,再回报已经来不急了。
李广、公孙贺等人得到消息后,立即升帐讨论到底要不要追击。让他们疑惑的一点是,为何监军韩嫣在匈奴人消失的同时,也消失在了军营中,只留下话说有急事要回京。
当韩嫣带着亲卫急速赶回长安时,刘彻已经事先得到了年湘失踪的消息,此刻他正满脸铁青的死盯着满身泥土的韩嫣,而一旁的卫青,也是满脸愁容的沉思着。
贰 056 走私商队
“韩嫣,你就这样给朕办事的?人弄丢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刘彻拍案斥责着,吓的韩嫣一个哆嗦!
“陛下息怒,马邑附近百里内我都派人去找过,可是怎么也不见年太医的身影,而在此同时,匈奴人大举撤兵,显然是发现了我军的踪迹,微臣怀疑军中有细作,说不定年太医她……”
刘彻听他这么说气的扔出手中的茶杯,呵斥到:“你把人弄丢了,还敢诬陷她是细作,好个韩嫣呐,朕还没看出你是个找女人顶罪的东西!”
“不、不、不,微臣的意思是说,年太医说不定是被那细作抓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刘彻的心揪的更紧了,她被匈奴人抓走了吗?刘彻不敢往下细想,但是他的两眼现在已被怒火充斥,看的韩嫣根本无法抬头。
“陛下,”卫青适时的出来给韩嫣解围说:“前方传来了急报,陛下还是先处理了军务再查问这件事情吧。”
刘彻双手紧握,紧到关节都发白了,最后闭眼深呼吸一下,对韩嫣说:“下去继续派人找,找不到人拿你的头来见朕!”
他又对常融喊到:“将军报传进来!”
在卫青的示意下,韩嫣赶紧退了出去,出了大殿,他才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他悲戚的想到,自己从小跟随刘彻,办砸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可从没见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看来朝中盛传陛下钟情于年湘,还真是确有其事。
他甩甩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赶紧找年湘要紧,看来,马邑中跟年湘有接触的人,都要带回来好好盘问才是。
刘彻在宣室殿中迅速的处理完军报,即刻下达了退兵的命令。目前的形势很不利啊,这次劳民伤财强行出兵却没有仍和效果,只怕明早那些大臣的谴责会如雪片一样飞来。不过这不是他最担心的,朝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怕发生任何变动,可是年湘,她现在不在刘彻的掌控范围了,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烦。
“卫青,你随朕的旨意一起去趟马邑,一定要找到年湘的踪迹。”
“诺。”
卫青得了命令迅速的回家准备,他也担忧着年湘的安慰,可是在刘彻面前,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
在卫青刚到家时,他的二姐卫少儿满脸泪珠的坐在堂中等着他。
“青弟,你可回来了!”
“二姐,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卫少儿抽泣着说:“去病不见了,他留了封信说要去找他的亲爹,一个人就不见了。”
卫青吃了一惊,霍去病这才几岁,怎么敢一个人离家出走!
“二姐不要担心,去病既然说是去找亲爹,那你先派家丁赶去霍家找找,我会另外派人一路找过去的。不过眼下我要即刻启程去边关,不能亲自去找,姐姐莫担心,去病聪明的很,不会有事的!”
卫青左右劝说了好久,才将卫少儿劝说回去,然后他点派了一队兵去寻找霍去病之后,自己也出发去了马邑。
在卫青去马邑的时候,霍去病带着茗丫也向马邑赶去。两个小孩子一起骑在一匹小母马上,速度跑不快,只好花竟可能多的时间在路上,以希望能够早点到达马邑。
“霍弟弟,你说师父被匈奴人抓了,我们该怎么去找师父?”
茗丫担忧的问着,霍去病满脸老成的说:“我们先去马邑找个人,到时候再想办法!”
茗丫平时虽然总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些,老喊霍去病弟弟,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她却是十分听霍去病的安排,谁让她什么主意也想不出呢!
两个孩子一起赶路,他们怕引人注意也不敢住店,还好除了住宿差一些,其他都还行。他们手里带够了盘缠,吃的倒还行,有霍去病在一旁,倒也不怕被人欺负。他们赶了多天的路,终于到了马邑,出现在了一个大商铺的门口。
霍去病走进去拉住一个伙计说:“我找你家东家,麻烦传报一下。”
那伙计看着霍去病笑着说:“小孩子别处玩去,我家东家可是忙的很,没功夫见你。”
霍去病依旧不松手,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这是京城白济堂赵掌柜的书信,我要亲自交给张老板。”
伙计见霍去病说的有模有样的,也不敢随便打发了,便把他们带到掌柜跟前。那掌柜上下看了看霍去病,见这小公子气度不凡,又看见那信上的确又白济堂的印章,便带他们到后堂见东家去了。
霍去病见到后堂中的那个人问:“你就是仁义行的张老板?”
一听“仁义行”三个字,张老板身子一震,没想到这个小孩子竟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仁义行是一个地下商贾组织,专门在汉匈边境走私一些物品来谋取暴利,是上不得官面的。仁义行的成员一般会有自己另外的商铺,来洗清非法得来的银子。而这位张老板则是仁义行中最大的老板,他会和白济堂有来往,也是因为药材生意。
年湘当初在长安医界掀起一股风潮,在白济堂的带领下,渐渐成立了一个商会,商会成员的药草购买都是统一进货,然后分发。这些事情她并没有亲自去做,只是说了想法,没想到赵前掌柜坐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差点就形成了市场垄断。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老板找到了白济堂,和他们洽谈希望能够成为药草提供商。仁义行能够提供很多境外的稀缺草药,所以很快便和白济堂洽谈成功,成为了他们的盟友。
而在年湘当初离开长安筹划逃跑事宜的时候,最开始联系的便是仁义行,因为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活人带离大汉边境。年湘原本想着,跑出去躲个几年,然后换个身份回大汉,那样刘彻便找不着她了,却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找张老板,就有了另一番遭遇。
而此刻霍去病站在这里,就是要求张老板将他和茗丫送去匈奴。
霍去病说:“当初张老板和我姐姐商议的时候该谈的都谈好了,银子也收了,张老板应该不会返回吧?”
张老板看着这个不简单的小男孩,说:“可当初商量的是带一个人,而你现在却是两个人。”
霍去病说:“虽说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但是您的风险可小多了。带我姐姐走,那带走的可是朝廷命官,是有人搜查的,而您带我们两个小孩子过去,可没有任何人给你找麻烦。”
张老板这段时间在马邑久留,是因为按照和年湘的约定,他这个月是要在这里随时接应她的,如今换了人来,虽说他心里不是很放心,但是有赵掌柜的亲笔信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怀疑。更何况,带两个小孩子过去的确要简单很多。
他想着自己占了便宜也不多为难他们,便说:“我这里有个商队这几天正要去匈奴,你们便一起过去吧,不过我可跟你们说了,你们小娃娃吃不得苦,可不要在中途乱捣蛋。”
“这个请张老板放心。”
张老板颇为感慨让人带霍去病和茗丫下去了,只等过两天商队出发,便带他们走。
呜呜,中药好苦,我一大早就要喝,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
贰 057昆仑女神?
今天一不小心多贴了一章出来~要收回已经来不急了,所以干脆调成两章,大家注意前面还有一更哦。
匈奴大军的铮铮铁蹄踏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顶着肆虐的风沙急速前进着。连续跋涉了几天的,他们终于远离了汉朝边境,又回到了草原的怀抱,过了今天,各路大军便要分头行走,随着自己的王爷回到各自的领地。
当日晚,匈奴大军在克察尔湖畔扎下营来,做个小小的修整。由于明天便要分路而行,所以单于晚上在大帐里摆了酒宴,请了各个将领前去。伊稚斜自然也是要去的。
年湘看着伊稚斜带着康赞离开的背影,心中小小的兴奋着,终于有了点自己的空间了,这段时间她时时都在伊稚斜的眼皮低下,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最可恶的是,年湘已经半个月没有洗澡了!!当她今天刚看到克察尔湖时,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果能在里面洗个澡该多好啊!没想到她今晚真等来了这个机会。
伊稚斜去参加酒宴,并没有派人看守着年湘,因为现在已经进入了草原,他一点也不担心年湘会跑掉,只怕她跑断了腿也跑不了多远,看住了马便等于看住了她。
年湘自然是弄不到军马的,她也没想过自己能轻易逃走,想在草原上生存可不简单,她还没有做好那种准备,她此刻想的,只是能够好好的洗个澡便足矣!
当月亮悄悄爬上高空时,年湘也小心的绕着营地边缘,向克察尔湖靠近着,想着那一湖碧水,年湘恨不得马上投身到里面去,不洗澡的感觉是在太难受了!
也许是因为到了草原内部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各自回领地的缘故,今日巡逻的士兵要比平日少的多,年湘敏捷的在月色中穿梭,不一会便奔到了克察尔湖边。
头上满月高悬,银色柔和的月光洒下,和着湖面上淡淡的夜雾,如梦似幻一般!
年湘略微的欣赏了一下眼前的美色,疾步来到湖泊对面的湖岸,竟可能的离营地要远一些。待她找到了一片有着巨石的地方之后,她才隐藏在巨石之间,小心的将身上的铠甲退去。
湖水微微有些发凉,但年湘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树苗,好像冲毁碧渊的鱼儿,高兴的在湖中游着……折腾了一会,她渐渐有些累了,便仰面趟在湖面上,仍其自在的飘着,她看着头上的月亮,只觉的自己到汉朝的这三年就如同一场梦。
还有另外一个三年,三年之后,阿娇的劫难之日便要来临了,那时的情景又会怎样呢?她这三年又要怎么过呢?更另她不解的是,三年过后,不论阿娇的结果如何,她这散屡游魂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她沉浸在思考当中,河对岸的军营边传来一阵马蚤动,年湘赶紧向那边张望,却见一队士兵向湖边跑来。
年湘大呼不妙,赶紧一头扎进湖里,向岸边游去。当她赶回乱石堆的时候,她又惊恐的发现,她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这可怎么办,那些士兵很有可能发现了她过来查看,她现在找不到衣物,一会让他们看见了是什么接过,那种屈辱……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年湘急的都快掉出眼泪了,她眼下只有躲在乱石堆里,等着厄运的降临!
正在这时,一件披风从天而降,将年湘包裹的严严实实。年湘惊奇的抬头看去,伊稚斜正眼带微笑的看着她说:“现在知道着急了,现在怎么那么大胆?”
年湘见自己身形狼狈,拽紧了披风,又羞又怒的说:“你怎么在这里,你难道偷看我洗澡?”
伊稚斜扫了眼年湘说:“你这身子,可没什么好看的地方。”
“你!”年湘羞辱的大声吼到。
“你再大些声音,士兵可都听见了。”
年湘闻言扭头望去,那队士兵果然快靠近这里了。
她无助的转眼望着伊稚斜,伊稚斜知道她脸薄,便不再逗弄她,上前打横抱起她提身朝另一边飞走。年湘裹在披风里动弹不得,只好老老实实的偎在伊稚斜的怀里。
伊稚斜身形如风,急速的借着周围山势的阴影像营地靠近着。透过秋风,年湘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看来伊稚斜的确去参加了酒会,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伊稚斜已经绕了个大圈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将年湘一把丢在床上。年湘顾不得身上摔的疼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我的衣服,还有随身带的匕首都丢在湖边了,怎么办?”
伊稚斜也不看她,转身走出帐篷,边走边说:“明早康赞就会给你送过来。”
年湘见他走了,从自己的行李里重新找出一套中衣换的穿了,而后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慢慢睡着了。
伊稚斜这一夜没有回帐篷,而是在月辉下独坐了一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正是年湘丢失的那一把!
他的手轻轻抚过匕首把柄上的巨大蓝宝石,心中五位繁杂。这把匕首他是认得的,早在十几年前,他便中意了这把匕首,但是他的父王却没有赏赐给他,而是当作聘礼中的一件,送到大汉迎娶南宫公主了,此时此刻,却不想又出现了年湘手里。
早在他捉到年湘的那一天,他便派人打探出来了年湘的情况,虽然她很惊讶她的身份,可是他清楚,她可能远不只宫中御医那样简单,这把匕首,便是证明!
看着清凉的月辉,他又想到了刚刚在湖畔见她安宁的躺在湖面上,犹如仙子下凡一般,半隐半现的身体却任何女人更又吸引力,但是在这欲望过后,她却又让他觉的安宁,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别致的人放在刘彻身边,只怕他不会就这样放过的,可是她却出现在了战场上,这一点让伊稚斜非常不理解。不过,这不要紧,他可以把这当作老天给他的一次契机,当年他没有得到这把蓝钻匕首,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第二日清晨,军营号角响起时,年湘一睁眼便看见了床头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连同那把御赐的匕首。她利索的将衣服都换好了,衣服上有股木炭的味道,看来是洗了连夜烤干的,洗澡后又穿着干净衣服,甭提多清爽了!
年湘精神抖擞的走出营帐,才一出门,便听见周围搬运物资的士兵都在谈论着“月光下的昆仑女神”,待她偷偷打探清楚之后才知道,自己昨晚跑去洗澡,让远处看见的人以为是昆仑神降临了,这么玄乎!
年湘抓住旁边的小兵桑狄,问到:“他们说什么昆仑女神?”
桑狄是专门负责收拾左贤王大帐的几个士兵之一,也是年湘稍微熟悉一点的人。桑狄激动的说:“昨晚巡夜的兄弟说在克察尔湖上见到一个极美的年轻女子,她周围都泛着银光,能够浮在湖面上而不沉下去,等他们再要走进看仔细的时候,却什么也找不到。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如果不是昆仑女神,那会是谁?”
听了他的话,年湘讪讪的离开了,没想到自己开成了他们心目中的神了,如果被发现真相,那是不是亵渎神灵啊?
她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就看见老远处伊稚斜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催促着大家快些收拾东西,赶紧出发。
贰 058 望而却步的克鲁伦高原
明天可能到晚上才能更新,到时候会更新2章作为补偿。
“伊稚斜。”
年湘朝他喊着,引来周围一片侧目,谁敢这么粗鲁的呼喊他们的左贤王?
众士兵只知道王爷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清秀的卫兵,并不知道年湘的真实身份,所以她这一喊,招来不少人的白眼。伊稚斜在士兵的心中如天神一般,是不能亵渎的!
伊稚斜本身并不在意,他微笑的看着年湘,转过马头朝他骑来。
草原上的朝阳透过他的背后照闲年湘,她只觉的眼前一片亮光,不可直视。直到伊稚斜走的很近之后,年湘才看清楚他,然后问到:“这是要去哪里?告诉我一下总可以吧!”
“自然是带着我的勇士回我的领地,在那里,你可以看到最美丽的草原和最肥硕的羊仔。你自然是没见过的,定让你大开眼界!”
“你的领地?”左贤王当然有自己的领地,但是年湘并不太了解这一点。
“是克鲁伦高地,离天神最近的地方。”
描述起自己的地盘,伊稚斜用起赞美的词一点都不吝啬,足矣看出他骨子里的骄傲。
其实去哪里,对于年湘来说并不太重要,她只是想在刘彻面前消失一段时间。虽然被强迫带走的方式让她所料不及,但是不能不说,伊稚斜对她还是相当客气的。
年湘听他说起那美丽的草原,心中也生出向往,去那里玩玩,全当旅游也不错。
就在队伍越来越接近克鲁伦高地的时候,年湘的身体就越发的感觉不适应了,她知道她开始有了高原反应了。每天早上拔营的时候,她越来越起不来,只觉的十分瞌睡,在路上行军的时候,她只觉的连呼吸都难受,几乎要昏了过去。
她本以为这种反应在她适应了这里的海拔之后就会好受一些,可是没想到随着海拔的增高,她的反应愈发的严重了。
伊稚斜早注意到年湘的异状,但他以为只是赶路累到了,所以她才会那么困乏,却没有想到有其他原因。
就在这秋日高照的一个上午,长长的队伍蜿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年湘无精打采的坐在马背上跟在伊稚斜旁边,伊稚斜昂首挺胸的坐在马背上,与身边的几个副将说着什么,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年湘那里。
几位副将正在向他禀报苏喀克带着部族侵占了克鲁伦高地以东的大片草场,希望左贤王能够立即发兵去将草场抢回来。
伊稚斜淡淡的说:“他趁单于出兵在外,先抢了单于的草地,等单于同他算了这笔帐我们再说。”其实伊稚斜心中盘算这另外的小九九,但是现在并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看见一抹猩红从年湘鼻中流出,他牵过马靠近年湘骑着,一手抓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问:“你还好吗?你流鼻血了。”
年湘头昏脑胀的强撑开眼皮,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伊稚斜说的是什么。她在怀中掏了半天手绢也没有掏出来,心烦的直接用袖子抹了把鼻血。可是她两个鼻孔犹如开了闸的水管,血啪嗒啪嗒的只往下流,她这样胡乱擦的,擦的满手背和满脸都是。
伊稚斜见她这样胡乱来,手上一用劲就将年湘提到自己的马背上,小心的把她的头抬起,并对康赞吩咐到:“叫军医迅速过来。”
他将年湘的头抬起,让她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小心的抹去她脸上的血。
军医很快就来了,诊治了一番之后对伊稚斜说:“大王,他是由于不能适应高地的环境而产生的这些症状。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以往汉朝来往的商队中也有人出现过这种现象。有的人身子强,便与本地人感觉无异,但身子弱的人就会觉的呼吸不畅,头晕眼花甚至昏迷。”
伊稚斜问:“就没有办法治吗?”
军医小心的回答说:“目前还不知道有何方法可以整治,唯有慢慢适应了。这也是高地少商队的原因之一,一般商队行到苏伦河以南便不再继续前进了,若贸然前进恐怕还会丢掉性命。”
伊稚斜的两条浓眉已经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