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12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rouwenwu
一团,看年湘这半昏不醒的样子,多半是不能再继续前进了。他对康赞说:“去将各位首领都叫过来,另外再选一队亲兵出来。”
过了一会,几位健壮无比的将领都集齐了过来,伊稚斜放下年湘,和他们在一旁商议了一会,不知道伊稚斜同他们说了什么,有人不赞同,有人支持,但那些反对的声音最终在伊稚斜的威严下终究是小了下去。交代完一些事情后,伊稚斜就带着年湘,领着那对亲兵,掉头向回走去。
在连续行走了一天一夜之后,这一支二十余人的队伍来到了苏伦河附近的一个小部族中,这个部族的首领见是伊稚斜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首领樊哈笑着对伊稚斜说:“左贤王大人怎么突然到了这里,也不提前说一说要我们有些准备。”
伊稚斜把年湘交给康赞,对樊哈淡笑着说:“借你的地方住几天,做些小事情,不知道行不行?”
樊哈惊异却有十分高兴的说:“当然可以,左贤王大人是我们部落的恩人,这苏伦河一带的草场是大人让给我们的,不要说是住几天,就是要拿回去,我们又怎么会有怨言呢!”
伊稚斜话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让樊哈准备几个帐篷给他们居住。樊哈把自己的帐篷让给了伊稚斜住,自己住到几个夫人的帐篷里,又将伊稚斜的亲兵安顿好了之后,才又到伊稚斜跟前来嘘寒问暖。
他见伊稚斜将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抱进帐篷里,康赞跟在一旁忙里忙外的准备着热水一干东西。樊哈活了大半辈子,远远的看了年湘一眼,便猜出她是个女子。伊稚斜竟然这么紧张她,必定是不寻常的女子了,他立即从夫人的帐里调出几个女仆役过去照顾。
伊稚斜看见安排过来的人,笑着留了下来。他并没有打算隐瞒年湘的女子身份,当时在军中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让她穿了士兵衣服。
忙碌了好久之后,伊稚斜见年湘换了干净衣服,脸上的血迹也都清理干净了,正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才转身走出了帐篷。
他见樊哈一直等在外面,态度和煦的说:“吵闹到樊大叔了。”
“你肯叫我一声樊大叔,又和我见外什么呢,这些本就是你赐予给我们的。”
伊稚斜见他这么说,就不再说客套话了,直入主题的说:“帐中的是个汉人女子,不能适应克鲁伦的艰苦高寒,所以我只好将她带到这里安置,只有等她慢慢适应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樊哈听了之后了解的说:“这个我知道,以前汉人商队过来的时候,也有人晕倒过,还是个男子,不知道他们的身体怎么这样弱。”
“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情要与樊大叔相商。”
“左贤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了。”
“那好吧,我就只说了。咱们匈奴除了牛羊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汉人那边的物资丰富也有剩余,虽然近年来也有汉人商队到匈奴境内来做生意,可是他们却是从不过苏伦河,也不往我的克鲁伦高原去的,所以我的领地里与其他部落相比,物资要匮乏许多。所以我想和樊大叔商量,以后汉商到了你这里之后,你能否与他们商谈贩卖更多的东西,你额外订购的那些物资,便送到我那里去,我会付另外的金钱给你,如何?”
樊哈想了想说:“这样就太好了,对我们都有利的事情当然好了!”
伊稚斜说:“那好吧,具体的事情我明天再派人和樊大叔具体商议。”
百科小贴士:高原反应
高原反应即急性高原病(acutehighaltitudedisease,ahad),是人到达一定海拔高度后,身体为适应因海拔高度而造成的气压差、含氧量少、空气干燥等的变化,而产生的自然生理反应,海拔高度一般达到2700米左右时,就会有高原反应。高原反应的症状一般表现为:头痛、气短、胸闷、厌食、微烧、头昏、乏力等。部分人因含氧量少而出现:嘴唇和指尖发紫、嗜睡、精神亢奋、睡不着觉等不同的表现。部分人因空气干燥而出现:皮肤粗糙、嘴唇干裂、鼻孔出血或积血块等。
贰 059 小药童来啦
第二日早上,年湘在一阵头痛当中醒来,当发现伊稚斜睡在她身边时,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伊稚斜不对她有越矩的行为,她现在都是选择漠视忽略掉的。
伊稚斜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警觉的醒了过来,撑起身子俯视着年湘问:“感觉怎么样?”
年湘看着他那双诱惑人的眼睛,看的心中一跳,赶紧闭上眼睛说:“头痛,肚子痛。”
“肚子痛?”
伊稚斜不解她为何会肚子痛,正准备伸手向她肚子抹去,却被年湘一手打开。伊稚斜也不恼,笑着把手收回说:“那我去叫人来给你看看。”
年湘赶紧说:“我自己就能看,你帮我找点笔墨吧,我写几个方子你让人找到药就行了。”
伊稚斜经她这一提醒才记起,年湘本就是大夫,她的病她自己本就是清楚的。找来了笔和羊皮纸后,年湘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张方子,一张是她每月调理月经的,她带的药都留在了汉军营中,现在只有另行配制了,一张是治头疼的,另外一张则是安眠的。
看着年湘飞快的写了这些方子,伊稚斜期冀的问到:“喝了这些药你就能好,就能跟我去克鲁伦了?”
年湘摇头说:“不行,高原反应又不是说好就能好的,我只有慢慢适应了,这些药只能让我感觉舒服点。”
伊稚斜心中有点失望,但是仍旧让人迅速就去找药材去了。
当伊稚斜的一个亲卫拿着药方找到樊哈的时候,却不知这些药方可为难了他。中原与匈奴所产的药材不同,年湘药方里所要用到的药这里很多都找不到,这可苦恼了樊哈。
当他正头疼的时候,樊哈的一个手下提醒着说:“今天不是有只汉商的队伍要过来吗?可以到那里去问问。”
樊哈大喜说:“赶紧派人去问,一定要找到。”
当几个匈奴人拿着药方在市场找到那只商队时,这几张药方立即引起了两个小人儿的高度关注,他们正是霍去病和茗丫!
“是师父,是师父开的方子!”
茗丫激动的拉着霍去病的衣袖跳上跳下,却被霍去病一把捂住了嘴巴。
“不要乱说话,听我的安排。”
茗丫赶紧点了头,随着霍去病朝那几个匈奴人走去。
商队的几个人拿了药方正在按照方子上所写的配药,那几个匈奴人正在旁边看着。霍去病走近了对抓药的人说:“哎呀,方叔,这药你千万要抓准呀,这个方子可是不简单呀。”
方叔笑呵呵的敲下霍去病的脑袋说:“我虽然不会看病,但是跟药队这么多年,抓副药还是不会弄错的,你这小家伙就不要捣乱了。”
霍去病接着说:“茗丫头说这个药方煎起来特别复杂,你跟那几个大爷说清楚了没有啊?”
这句话可把方叔给难住了,他可不懂要怎么煎药,那几个匈奴人听了他们的对话,担心药出了错误,就让霍去病把话说清楚。霍去病拉出站在后面的茗丫,对她挤了个眼睛,茗丫理解他的意思,便把煎药的方法说的复杂无比,几号方子用几碗水煎成几碗药,总共要煎几遍,把他们说的晕头转向的,匈奴人听到最后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小娃娃在说什么。
其中一个人说:“你们不是乱说的吧?”
茗丫说:“这用药的事情哪能乱说,我可是名医的徒弟,师父让我出来游历,我又不是出来行骗的。”
几个匈奴人商量了一会说:“你跟我们回去,就当我们雇你看病的,另行付钱给你。”
方叔一听说要带这个孩子走,心下一慌要前去阻拦,落到鞑子手里可不好办啊!可他脚还没动,就被霍去病拦了下来,霍去病说:“我们姐弟不能非开,你要带她去我也必须去!”
匈奴人见他们是小孩子,没跟他们多计较就带走了。茗丫见他们计谋得逞,高兴的险些笑出来,一想到能见到师父了,她心里就乐开了花!这都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霍去病心中也是乌云散尽,他这一个月带着茗丫找年湘可不简单,本打算在匈奴人分开走之前找到年湘,没想到路上耽搁了时间,见匈奴大军分了几个方向走,他心中担忧的不得了,这么大的草原,他可真没把握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年湘!却不想老天开眼,在他们选择的这个方向上,还真找到了年湘的踪迹!
茗丫和霍去病在匈奴人的监视下把药煎好了,又借口说这三样药喝的先后有区别,必须他们亲自去送,便又得了机会亲自去送药。他们心中想着,见到病人就该见到大夫了吧,马上就能见到年湘实在太好了!
当他们把汤药送到大帐里去,看见床上睡着的面黄枯瘦、面无血色的人儿的时候,完全没想到病的人竟然是年湘!
茗丫放下药冲了过去,哭着爬到床上喊到:“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伊稚斜见茗丫有异动,本来要让人拿下,可是听到她哭喊的话语,便让卫兵出去了。
年湘被茗丫摇醒了,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说:“茗丫,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
茗丫哭着说不出话,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辛苦委屈通通哭尽一样,年湘这才看到床尾的霍去病,见霍去病悄悄对她摇头,她便没有喊他。
伊稚斜扶年湘坐起,问到:“你认识他们?”
年湘拉着茗丫说:“这是我的徒弟,跟我学医的,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茗丫正要说话,却不想霍去病突然从后面冲到前面来说:“她明明是我们店的烧火丫头,怎么是你的徒弟,她可是我老板花了银两买来的!”
茗丫目瞪口呆的看着霍去病,却不知道他耍的什么把戏,年湘配合的对伊稚斜说:“不知道我这徒弟受了多少苦,你帮我把她买回来吧。”
伊稚斜笑着说:“好。”便起身出去办这个事了。
等伊稚斜一走,茗丫一跺脚说:“你才是烧火丫头呢!”
霍去病吐吐舌头说:“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和年湘是认得的!以后你留在里面接应,我在外面布置,等一切安排好了,我就带你们逃回中原去。如果我们都被留在了这里,想逃就难了!”
年湘将霍去病拉过来说:“我暂时不回中原去了。”
茗丫和霍去病都惊讶的看着年湘问:“为何?”
年湘说:“我原来的打算也是先逃出来一段时间,现在虽然是被匈奴人抓了,但是和开始的计划差不多,而且伊稚斜对我还不错,回到大汉的话我岂不是要被刘彻捉进后宫了?”
霍去病不放心的说:“可是你这样哪里像是很好的样子?”
年湘笑笑说:“这是我自己身子不好,不怪他们,这里艰苦之地,你们早些回去吧。”
茗丫听她这一说,爬在年湘身上说:“我不走,我要陪着师父!”
霍去病想了想之后说:“那也好,不过不管你怎么打算,你必须在元光五年回长安,我的父王虽然一直注意着巫妖的动静,但是陈阿娇的劫数还是得靠你才能渡过。”
说着,他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用红线套着的白玉扳指,他把它交给年湘说:“你把这个带着,如果要联系我,把它戴在右手拇指上睡觉,我就会来和你相见了。”
年湘小心的将东西收好,又问:“长安里面怎么样了?”
“除了刘彻找你要找疯了,韩嫣的命快没了之外,倒没有什么事。”
“马邑之围失败了,难道朝中大臣没有为难刘彻?”
霍去病斜撇了年湘一眼说:“他那么强悍的人,你就不用为他担心了,好好照顾你自己吧,看你把茗丫都吓哭了。”
茗丫在一旁只点头说:“师父要好好照顾自己!”
大家都希望湘湘早点回大汉,那我就快点更新吧,晚上还有一章(以下方括号内的话请重读!)
不过因为存稿【极少】,今后【万一】出现断稿的现象,大家请【千万】要手下留情呀!
我会努力写多点的……不过,马上就要考英语六级了,我也不敢保证太多……
预告一下:年湘65章开始逃跑回到汉朝……
贰 060 看我太极拳~哼哼哈嘿!
今天的第二更~
关于茗丫的事情,年湘不知道伊稚斜会不会起疑心或是有其他看法,但是自茗丫来了之后,伊稚斜便没有再问过她的事情,而且还把这一整个帐篷留给他们师徒住,自己搬去了其他地方,只叮嘱年湘要好好调养身体。
苏伦河一带的海拔并不算特别高,年湘休息了几天身子便好多了,这一日她起了个大早,便围着帐篷开始跑圈了。
茗丫跟在后面好奇的问:“师父你在做什么?”
“早锻炼啊,我这身子这么弱,不多锻炼怕是撑不到几年了。”
“师父要多保重身体……”茗丫听年湘这么一说,眼泪都急的要掉下来了。年湘赶紧哄住说:“傻丫头,师父随口乱说的,没事啊……”
茗丫听她这么说才把眼泪给收了回去,而后抬起头来好奇的望着年湘问:“可是……这样就是早锻炼?真的有用?”
“这只是热身!”
在年湘跑了十多分钟之后,她的身上微微开始发热,还出了层薄汗。可是再看茗丫,竟然气都不喘一下。这丫头的体力可真好!
站定了之后,年湘便开始打起太极拳,太极拳修身养性,调节呼吸是最有用的,对她适应高原环境有大帮助。当年湘仔细认真的打了一套之后,已经汗流浃背热得不行了,身子果然太弱,什么负荷都承担不起。
太极拳的最后一个动作收式做完后,年湘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茗丫惊奇无比的一双大眼睛。
“师父原来是高手啊!这是什么武功,我要学,师父一定要交我!”
年湘错愕的看着茗丫,太极拳于她只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方式,她可还没把它当作武功来练,这要怎么教?
“这……我只会一些招式,但是却不能运用,我可以教你这些招式,但是其他的东西就要你自己去探讨了。”
“嗯嗯!”
茗丫兴致勃勃的跟着年湘学了套太极拳二十四式,她的天赋极佳,动作学的有模有样,而且只看了一边便记了下来,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教完那些动作,年湘已经满身是汗了,她坐在一旁看着茗丫重打一遍给她纠错,边寻思着要不要把自己前世的那些散打本事都教给茗丫,毕竟自己的身子太弱了,出手完全没有威力,身边多个有功夫的人还是有必要的。
正在她想出神的时候,一件披风轻轻的搭上她的肩头,她回头一看,伊稚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伊稚斜和年湘并排坐在草地上看着茗丫打太极拳,他低声说:“出了汗小心着凉。”
年湘心中流过一道暖流,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细心的人。
“谢谢。”
她拉了拉肩上的披风,不好意思的侧头向伊稚斜看去,四目相对,年湘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要觉的尴尬时,伊稚斜突然问:“你的小丫头打的是什么拳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年湘心中想,一千年之后才出现的东西你当然没见过!不过这些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她说:“世界之大,你当然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功夫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伊稚斜点头笑着说:“说的也对。是你教她的?没看出来你的武功这么高明啊?”
年湘脸上红了红说:“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只是我强身健体打的拳法,不算是什么武功。”
茗丫此刻一套拳法已经打完了,她完全忽视伊稚斜的存在,蹦跳的跑到年湘身边依偎着问到:“师父,我学的怎么样?”
年湘轻敲她的额头说:“练的真不错,你记医书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有这么聪明了?”
茗丫吐吐舌头说:“学不来那些嘛……不过为了以后能够照顾师父,我还是会努力学的!”
年湘见她这般乖巧的样子,喜欢到心坎里去了,摸摸她的头说:“去吧,蹦跳了这么一会子该饿了,去吃早饭吧。”
茗丫这时才看了一眼伊稚斜,而后才说:“我这就去准备早饭,师父也要快点来吃哦。”
等茗丫跑远了,伊稚斜问年湘:“她真是你徒弟?”
“是啊,怎么了?”
年湘心中一跳,伊稚斜怎么会怀疑起茗丫的身份了。
伊稚斜低头笑了下,拉起年湘说:“我也就随口问问,小丫头挺活泼的。好了,你快去吃早饭吧,我看你这几天身体好多了,明天让康赞带你去苏伦河那边去转转,那边景色很美。”
第二天一早,康赞果然带了十来个亲卫在年湘帐前等着她,等年湘喝了早上的药之后,就和茗丫各骑了一匹马,在亲卫的护卫下往苏伦河边走去。
年湘本以为伊稚斜也会一同去,可是看看了却没见他的踪影,她转头问康赞:“你家王爷不去了吗?”
康赞说:“王爷今天有急事要办,所以不能陪你前去,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年湘有些惊讶于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伊稚斜是堂堂左贤王,而她是他的俘虏,说好听些是“请”来的客人,他为什么要一直围绕着她呢?
也许是一个多月行军日夜相伴习惯了伊稚斜的存在,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年湘的心有些乱,她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转而淡淡的笑了下对康赞说:“他有正事自然要紧,我们出发吧。”
等十多个亲卫拥着年湘走远后,伊稚斜和樊哈从一个帐中走了出来。伊稚斜看着年湘的背影定了下神,而后问樊哈:“拉朵儿离这还有多远?”
“在午前就会到了,要不要我提前做什么准备?”
伊稚斜摇头说:“不用麻烦,那丫头今天就会走,准备一顿午饭就好了。”
“可是她不是来找您的么,今天怎么会走?”
“她一定会走的,按我说的办吧。”
拉朵儿是右谷蠡王赫尔多的大女儿,她小时候和伊稚斜一起在匈奴王庭长大,她对伊稚斜的情意是赤裸裸的,整个草原的人都知道。但是伊稚斜也明白的对拉朵儿说过,他是不会娶她的,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
当然伊稚斜对她说的话只有拉朵儿一个人知道,她听了之后满不在乎的说:“我不信,我要一直跟着你,你一定会娶我的,一定会!”
伊稚斜对她的倔强一笑了之,总想着等她长大了,她自己便会明白,爱是强迫不来的。尽管伊稚斜后来有了自己的封地和拉朵儿分开了,他也尽量的避开着她,可是不曾想过,拉朵儿这一坚持,便一直到了二十岁!
草原上的人见拉朵儿对伊稚斜爱的如此深厚,只以为他们迟早会结婚,连右谷蠡王赫尔多和军臣单于也是这样以为,但是伊稚斜心中的无奈却无人去理会。
伊稚斜正在想着要怎么劝拉朵儿回去的时候,一个亲兵突然跑来急急的对伊稚斜说了些什么,伊稚斜脸色一白,跨上一匹马飞奔了出去。
贰 061 天苍苍野茫茫
当康赞带着年湘缓步骑了一个时辰的马之后,一条闪着光亮的银丝带渐渐出现在了天边。那就是苏伦河!
苏伦河涓涓的流水反射着桔黄的朝阳,绚丽的光彩照亮了整片天空,年湘坐在马上任由马儿将她往前驼去,一时沉醉在这美景中忘记了自我。
“现在是枯水季节,草地也没有春天青绿茂盛,如果是春天来会更美,那时的苏伦河是现在的两个宽,绿草可以长到小腿这么深,那个时候所有牧民会将牛羊都赶到这一带来,姑娘到时候一定要来看一看!”
康赞在年湘身侧倾心的描述着,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年湘在脑海中想象着春天的繁盛和热闹,心中满是向往。牧民的生活要求是很简单的吧,他们只祈求有丰盛的草地和水源,看见牛羊长胖长大,便是他们最幸福的事情,有时候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河边,茗丫早已经不住诱惑跑到河边玩耍去了。
年湘着急的在后面喊到:“秋天水凉,你不要玩水,病了可没人照顾!”
茗丫回头喊了声:“我省得的。”之后照样玩着她的水。
年湘不放心的对康赞说:“你让两个人看着她一些,别真掉进河里了。”
康赞去吩咐了之后,年湘也下了马,她看着苏伦河清澈如泉水般的河水,心情也变的十分清爽,不禁就地坐在河边享受着暖阳和清风。
看着马儿在旁边静静吃草,耳中时不时传来茗丫铜铃般的笑声,年湘会心的笑了出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原来这种生活真的很不错!”
享受着眼前的惬意,年湘心中突然感谢起伊稚斜了,没来由的很想对他说声“谢谢”。
正当她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年湘以为是伊稚斜处理完事情来找自己了,高兴的站起身向回望去,却只见烟幕之中,众卫兵拥着一个红衣骑装女子出现了。
年湘不认得来人,好奇的打量着马上那个神气的女子。她的眉宇间有种独特的骄傲,年湘一看便知道她不是寻常牧人家的女子,而她肩上披着的精致小皮毛坎肩和头上白狐毛裹就的皮帽,更印证了年湘的猜想。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康赞的脸色突然变的很不好,他自然是认得这个人的,眼前的人不是拉朵儿又是谁!?
拉朵儿驾马走近后一个漂亮的侧身,潇洒的从马上翻跳了下来,果然是马背上长大的女儿!她带来的卫兵也随着下了马,渐渐形成了一个半弧形将年湘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年湘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善,但是却不明白原因,难道是匈奴人部族间的纠葛,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带头的女子一直看着自己?她寻思着自己才来没有多久,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拉朵儿自来了之后眼球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年湘,她此刻心中除了气愤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她一个月前听说单于退兵的事情,早早的就去了伊稚斜的领地等他,却不想只等回了士兵没有见到首领。她打听到伊稚斜有事留在了苏伦河这边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谁知道在快到地方的头一天晚上,她的信兵打听到了伊稚斜不回领地的真正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还是个汉族女人!
她生气,她真的很生气,所以她在天还未亮时就赶着出发,她要去问问伊稚斜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心急火燎的赶着路,她又得到了有人护送着一个汉族女人去游河的消息,她听了这个消息,立即调转了方向,直奔到了年湘这里,
此刻,她见到了她,心中却没了打算,她要怎么对付她?打她还是赶她走?
拉朵儿扬起马鞭指着年湘问康赞:“她就是左贤王带回来的汉族女人?”
康赞不安的点了点头,同时使了下眼色让后面的亲兵往前面站了站,尽量把年湘护在了中间。
拉朵儿轻蔑的笑了下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原来是个小丫头,哼。”
年湘其实只比拉朵儿小一岁,但是比起拉朵儿丰润的身材,年湘也的确算是小丫头了。而且她不能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面色也不好,所以她一时倒被拉朵儿张扬飞舞的容颜比了下去。
听了拉朵儿说的话,年湘完全知道这女子是为什么来这里了。她若有似无的牵动着嘴角笑了一下,却被时时紧盯着她看的拉朵儿尽收眼底。
“你笑什么?”
年湘听着拉朵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拉朵儿说:“我没有笑什么。”
“你明明就笑了,你是在笑话我吗?笑话我什么?”
年湘眼中满是无奈,只得说:“我没有。”
拉朵儿正生气又没地方发作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件披风跑了过来。
茗丫敞开手中的披风给年湘披上说:“师父,河边风大,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自茗丫走进了,拉朵儿的眼神就从年湘脸上转移到那件披风上去了,她认得,那件披风是伊稚斜的,此时出现在年湘身上,完全就是在刺激她的神经!
年湘刚把披风系好,一抬头就感觉一阵疾风吹过,那是拉朵儿的鞭子带起的风,不过鞭子没有落到年湘身上,而是被茗丫一把抓住了!
“快松手,我看看你的手!”
年湘赶紧掰开茗丫紧握马鞭的手,生怕她的手被这一鞭子给抽裂了,可展开一看,手心上一点印子也没有!
“师父,我没事,她的速度很慢,伤不到我的。”
拉朵儿先是被一个小孩抓了鞭子,现在又被她这么说,心下羞辱难当,对她身后的卫兵吼到:“还站着做什么,没看到有汉人j细吗?还不给我抓起来!”
几十个卫兵和年湘身侧的十个亲卫发生了对峙,但是却也没有动手,都是匈奴人,又没有仇,这动起手来还真说不过去。
拉朵儿见他们这样迟疑,喝到:“没听到我说的吗?”
于是,两队卫兵无奈的开始了肉搏,谁也没有抽出兵器来。拉朵儿不再管他们那些,直接冲到年湘面前准备教训她,却被矮她半个身子的茗丫拦住了。
看着茗丫和拉朵儿动起手来,年湘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倒不是为别的,她只是奇怪,茗丫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了?
正当双方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威严而带有怒气的声音突然震响了众人的耳膜:“都给我住手!”
茗丫首先收了手,蹦跳的回到了年湘身边,在年湘惊异的眼神中,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等着伊稚斜继续说话。
直到两队人马完全分开,伊稚斜驾马走到年湘跟前,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愠怒的对众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拉朵儿见伊稚斜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她一下,心中怨气冲天,一甩鞭子便哭了起来。
伊稚斜不做声,众人不做声,年湘更不好说什么,于是大几十号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在那里大哭了一阵子。直到她自己又羞又恼的停止哭泣后,伊稚斜才说:“哭完了?哭完了就带着你的人回去,你父王到处找你,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拉朵儿带着哭腔说:“你赶我走?”
伊稚斜说:“没事你就回去吧,要说的话我六年前就对你说了,你心里清楚。”
“不信,我不信,当时不信,我现在还是不信!”
伊稚斜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纠缠,索性拉起旁边的年湘到他的马背上,抱在胸前说:“她才是我的女人,而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明白吗?我说过只有一个女人可以上我的马背,你忘记了?”
拉朵儿难以置信的望着伊稚斜,贝齿紧紧的咬着朱唇,跺脚跨上自己的马背,狠命的抽了两下马儿,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今天是一更还是两更呢?让我想想……
贰 062 事乱心更乱
第二更~
手里没多少字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又更了一章
最近几天写字思路有些堵,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啊~
看着拉朵儿伤心离去的背影,伊稚斜多少有些不放心,又点了几个人跟了过去才安心一些。
他叹了口气,和拉朵儿闹成这样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拉朵儿明白他的意思。抛开这些烦心的不去想,伊稚斜怀中僵硬的身体将他拉回了眼前。
只见年湘全身不自在,满脸苦色的坐在她前面,吞吞吐吐的说:“你刚才说的……是假的吧……”
刚才他说:“她才是我的女人……”
他还说:“只有一个女人可以上我的马背……”
伊稚斜并没有放年湘下去,而是小心的将她的位置调整了下,让她坐的更舒服一些才说:“我说都是真的。”
这句话一说,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震,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怪自己有些突兀了,听说汉人的女子都很羞涩不是么,吓到她了吧?
伊稚斜不再说话,只是驾着马慢慢往回走,其他人也静静的跟在后面。
回到了樊哈大叔的部族之后,年湘带着茗丫迅速的钻进了帐篷,只到这时,她的脸色才开始发起烫来。她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只是一缕幽魂而已,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感情,不论是伊稚斜还是刘彻,对她有了感情的人,她只能选择离开。刚到这里没多久,难道又要开始奔波了吗?
当年湘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的时候,伊稚斜却帮她做出了选择,因为伊稚斜离开了,一份急书将伊稚斜叫回了克鲁伦高原,这回是真的有急事要处理了。伊稚斜和年湘告别后,连夜就走了。
这样也好,可以乘机在这里做做准备再出发,想到这里,年湘的心情就轻松了一些,可是,她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茗丫的武功!这丫头小小年级怎么就成了一个小高手了!她和茗丫中途分开不过三个月而已!
年湘拉过茗丫问:“你老实告诉师父,你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好,到底跟谁学的?”
茗丫满脸无辜的说:“是霍弟弟和师父教的呀。”
“怎么可能,你跟他才学了几个月?我又教过你什么?”
“可是我只是按照霍弟弟教给我的在练啊,还有师父上次教我的太极拳,是很厉害的武功,很有用的!”
年湘紧张的拉过茗丫检查了半天,又给她号了脉,她简直要怀疑那个小阎王是不是给茗丫做过什么手脚了,要不然一个才学武三个月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成就?难怪伊稚斜那天要问她,茗丫到底是谁的徒弟了!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当天晚上,年湘待茗丫睡着之后,小心的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白玉扳指戴在了右手拇指上,之后才忐忑不安的躺下睡觉。
霍去病说过,如果向联系他,这么做便可以了,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年湘脑袋中本来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难以入睡,可是就过了一小会,一阵疲倦涌了上来,年湘转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年湘睡着后没多久,茗丫就动了动眼皮,一双大眼睛刷的睁开了,她看了眼和她睡在一起的年湘,有一瞬的错愕,不过稍瞬即逝。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她才推了推年湘,轻轻的把她叫醒。
“唔,怎么了,茗丫?”
年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迷糊的看着神采熠熠的茗丫,可是下一句话却把年湘吓的清醒万分!
茗丫不自在的说:“是我,我是霍去病,小阎王……”
年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脑袋努力的转了几分钟后,终于问到:“你又附身到茗丫身上了?”
“茗丫”抓了抓脑袋说:“是你喊我来,我才附身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
“有什么事快说吧,时间长了对她身体不好。”
一说到对茗丫身体不好,年湘立即紧张了,抓住她迅速的问到:“你到底对茗丫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武功一下变的那么强?”
霍去病疑惑的说:“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教了她一些普通防身的武功,然后打开了她身上的几个|岤道方便我以后附身而已。”
“真是这样?”
见他使劲的点了点头,年湘才安了安心,她还担心小阎王把茗丫改造成了什么特种人类,那样就太恐怖了!
霍去病说:“你就是问这个?”
“是啊。”
霍去病险些要气的吐血了,压低声音吼到:“你知不知道我来一次是很伤神的,你竟然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年湘讪讪的笑了下说:“那好吧,你跟我说说其他的吧,长安中怎么样了?”
霍去病没好气的说:“事情可多了,你要听哪件啊?”
“捡重要的说吧。”
“重要的……死人的事情够重要了吧?”
年湘的心突然就被揪住了,“死人,谁死了?”
霍去病看着年湘的眼睛说:“韩嫣死了,是自杀的,不过跟王太后有点关系。王太后先在陛下面前参奏他侮辱皇族,后来又有大臣弹劾韩嫣不知礼法,第二天他就在家中自杀了。”
自杀?韩嫣怎么会自杀?年湘怎么都想不明白,韩嫣从小跟在刘彻身边长大,刘彻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治他的罪,他为何要自杀?
“这不是事实对不对,真相到底是什么?”
霍去病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年湘抓住他说:“你骗我,怎么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他看着年湘,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说:“王太后和大臣的弹劾是刘彻一手安排的,他怪韩嫣把你弄丢了,找茬想治他的罪,韩嫣知道后就自杀了。刘彻听说韩嫣自杀后也很震惊,他没想到他会死,但是人已经没有救了。”
年湘听了这话只觉得身体发凉,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感觉,很罪恶!
霍去病摇了摇发呆的年湘,他又说:“还有件事,是关于我舅舅的,你要不要听?”
卫青?年湘唤回一丝神智点了点头。
“我舅舅自上个月就到了边关,先在马邑、代郡一带搜索你的踪迹没有结果,后来他就带了两个人潜入了匈奴王庭,几次都没有找到你,他前几天又找到左贤王的大帐里去了。”
这每一句都听的年湘心惊肉跳,卫青竟然敢深入匈奴王庭!伊稚斜急忙赶回克鲁伦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卫青的消息?
“你快去救你舅舅,伊稚斜知道他找到那里去了,肯定会抓住他的!”
霍去病不急不忙的说:“放心吧,他的命数长的很,这次不会有事的。”
听掌握生死簿的人这么说,年湘才是终于安心了。但是她的失踪让这么多人不安生,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对霍去病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要再找我了,不管是相信我死了,还是无缘无故消失了,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霍去病无奈的点点头说:“我尽量吧。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当心。”
年湘刚一点头,就见茗丫啪的歪倒在床上,又沉睡了过去。她摘下扳指戴回脖子上挂着,又小心的为茗丫盖好了被子后才躺了下来,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眼,满眼都是韩嫣、刘彻、卫青的影子,怎么挥也挥不去。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睡过去。
贰 063 寒冬
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极早,仿佛只过了一夜便到了深冬,那冷风吹的年湘连帐篷都不敢出。伊稚斜回领地已经一个多月了,期间让人送过几次衣服用品之类的东西,加上樊哈大叔的照顾,年湘和茗丫的生活可以说的上安逸。
年湘平日里除了教茗丫学医,或是点拨下武艺,就只有枯坐,刚开始还可以忍耐,到后来却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无聊,便冒着严寒带着茗丫到处串门。
牧民在冬天里也不外出,只是小心的照料着羊圈里的羊羔,祈求着天神保佑能够熬过这个寒冬。年湘在串门的时候发现很多牧民身上都有隐疾,一到雨雪天气便会非常难受,男人身体好也许还能抗过去,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冬天就像鬼门关一样难过。
先不说伤感风寒之类的小病,就是风湿、关节炎、哮喘、产后风等病症也是非常多见。年湘见到这种情况,便再也坐不下去了,天天和茗丫穿走在各个帐篷之间。
好在樊哈大叔在伊稚斜的提醒下,将上一个汉朝商队的物资都买了下来,所以医药一时也不是很缺,只要合计着用,倒也够大家用。牧民本质淳朴,见年湘人这样好,对她自然也是十分好的,有了什么好东西决计少不了她的一份。
樊哈的部族里原本有一位大夫,是位名叫哈索的大叔,年湘担心自己这样的行为会让他没有生意,所以特地去找他一趟。
当年湘围着厚厚的裘衣来到哈索大叔的帐篷时,并没有见到他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他被请去给母羊接生了,年湘这时才知道,原来在这里的大夫还是要医治牲畜的。
年湘不懂兽医术,便没有过去,当她等到哈索大叔回来的时候,一说明来访的原因,倒引的哈索大叔一阵大笑。
“你不用在意,平日里我就是给羊仔们看看,大家身体好,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忍忍就过去了,顶多是有了什么外伤需要我处理,才叫我过去。你这样好心的去照料他们,并没有妨碍到我,倒是我要替大家谢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