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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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rouwenwu

    谢姑娘了,没想到你一个汉人姑娘,对我们这样关心。”

    年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实在不应该用那些蝇头小利的乱想法来揣测耿直的哈索大叔。

    后来,年湘时常去哈索大叔那里请教医术,虽说哈索的医术并不见得比年湘高明,但是他的那一套早期“蒙古医术”却让年湘受益良多!

    这个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年湘却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不知不觉中冬天竟就这样过去了。

    大雪一直到三月初才停,停雪后没几天,伊稚斜就出现在了年湘面前。几月未见,伊稚斜还是老样子,但是年湘却比才到匈奴来时要好上了许多。

    匈奴主吃肉食,又多饮羊奶,虽然比较难适应,可是适应之后是比较容易发胖的。年湘的双颊已逐渐丰润,起色也好了许多。如果不是年湘坚持在帐内打太极拳做运动,只怕她真还要长胖几圈。

    “气色不错,看来这几月我是白操心了。”伊稚斜解开披风,笑呵呵的走进帐篷里说。

    年湘没想到伊稚斜招呼没打一声就跑过来了,路途遥远,怎么说来就来了。

    “樊哈大叔和大家对我都很好。”

    “听说你到处给人治病,不知道刘彻知道他的御医给我大匈奴人治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伊稚斜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还是让年湘紧张不已。

    “别让他知道!”

    “你怕他降罪于你?”

    “不是……我不想回宫里去。”

    年湘这样的想法让伊稚斜非常惊讶,他本以为年湘心心念念的就想回去,却没想过年湘会这样说。

    “你不愿意回汉朝就留在匈奴,有我的地方都会欢迎你。”

    “不是……我不想回宫,可是我必须得回汉朝……”

    “为什么?”伊稚斜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并不愿意强迫年湘,他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他即使要留她,也必须让她心甘情愿。

    伊稚斜继续问到:“据我所知你在汉朝并没有什么亲人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年湘必须回汉朝,可是她要怎么跟伊稚斜解释?她想了半天终于说:“我得做生意啊,我突然就这么不见了,我的医馆就只剩下掌柜在那里,他们肯定担心了,我连一声交代都没有。”

    伊稚斜又问:“就为这个?”

    “是……是啊!”

    “你若担心,写封信我让人给你送去便是,在我身边你也不需要做什么生意。”

    年湘还要争辩,可是伊稚斜已经抢先说:“下回再说这个吧,这次来是要带你去王庭,单于听说了你,要见你。”

    “什么?”

    伊稚斜见她这样吃惊,以为年湘怕了,而年湘的确是怕了,她可不想去什么匈奴王庭。

    “可能是拉朵儿那丫头在单于面前说了什么,不过也好,我带你过去正好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如果可以,让单于给拉朵儿早些许个亲事,不能再耽误了。”

    年湘在不情不愿中被伊稚斜拖上了马车,在逐渐融化的雪地中,向匈奴的王庭驶去。

    伊稚斜准备的很充足,马车里厚毯、暖炉应有尽有,年湘不仅不用受马上的颠簸之苦,连风都吹不到她。匈奴王庭位于鄂尔浑河上游,与苏伦河相隔恰好百里,若快马加鞭,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可是年湘坐的是马车,用了两天时间才到。

    当年湘带着茗丫下车时,才发现王庭果然跟樊哈大叔的小部落不一样,这成片的帐篷堆积在一起,显然住了不少人,而且即使是冬天,也可以在帐篷后面看到成群的羊群。

    来来往往的人见到伊稚斜,都恭敬的向他行礼,伊稚斜很可亲的对所有人笑着,带着年湘向中间的金顶大帐走去。

    金顶大帐前有一大片空地,有一群小孩子正在玩雪,突然一个雪球毫无预兆的从后面砸上了年湘,一个小孩大声的用汉语喊到:“汉人狐狸精!”

    年湘讶异的向后看去,一把拉住了准备冲过去的茗丫,艰涩的笑了下不予理会。

    躲在侧边帐篷里的拉朵儿看到这一幕,高兴的扬起了嘴角,她正得意时,正迎上伊稚斜鹰隼般的眼神,她吓的一个哆嗦,手不自觉的就松开拉起的门帘,直到厚重的门帘断开她和伊稚斜的目光,她的心仍旧噗通乱跳。

    伊稚斜那样的目光让他觉得陌生,她忽然觉得他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

    下章有重要人物出场,没有那个人,湘湘就很难跑回汉朝,大家猜猜是谁~

    贰 064 南宫公主

    今天第二更~

    伊稚斜收回犀利的眼光,拉过年湘,细心的为她扫去狐裘上的雪,才带他走进王帐。

    军臣单于早坐在王帐里等着见他们,伊稚斜进门对军臣行礼后向他引荐年湘,年湘只是礼貌性的对军臣单于福了一福,并不对他行叩拜礼。

    军臣见她这样,鼻孔里哼了一下,终究看在伊稚斜的面子上,不同年湘计较。

    “弟弟,这就是你带回的女人?”

    “是。”

    军臣戏虐的笑了下说:“你就为了她不要拉朵儿了?你若想要汉女人,汉人奴隶多的是,你何必为一个汉族女人跟拉朵儿闹别扭?”

    “臣弟与拉朵儿的事情与她无关,我本就无意与拉朵儿,六年前早于她说过,只是她一直执迷不悟。更何况,年湘并不是汉人奴隶,她以后会是我的女人,会成为尊贵的人。”

    伊稚斜不卑不亢的说着,可是年湘心里头越听越不是滋味,怎么就没人问问她的感受?两个大男人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些,丝毫不曾估计她是怎么想的。

    “哼,你是大匈奴的左贤王,怎么可能娶一个汉族女人?”

    “可是阏氏不也是汉族女人吗?”

    军臣被伊稚斜这么一呛,手一拍桌子说:“这来历不明不白的女人能和阏氏一样?”

    伊稚斜注意到年湘的眉头越皱越紧,岔开话题说:“阏氏来匈奴多年,想必很思念家人,不如让人带年湘去见见阏氏,以解她的思乡之情。”

    军臣本在气头上,但听他这么说也说不出不对,就挥手让一个奴仆带年湘去见阏氏了。

    伊稚斜给年湘一个安慰的眼神,送她出去,门帘一落下,年湘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这帐篷里随他们吵成怎样,她也管不了了,当务之急,她要寻思着该怎么逃跑了。

    当奴仆带年湘去阏氏的大帐中的时候,年湘突然想起,现在的阏氏不正是大汉的南宫公主么,她可是刘彻的亲姐姐,既然有机会来看看,权当是代替刘彻来见见他姐姐好了。

    南宫公主听人说带了汉族女子来见她,早就亲自在帐前等着,见到年湘后不待她行任何礼,就笑着说:“外面冷,快近帐里再说。”

    年湘看着和蔼的南宫公主,心中十分亲切,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白白的就做了政治的牺牲品。南宫公主此时不过二十五、六,但是多年在草原上生活,已经让她有了岁月的沧桑感。

    南宫拉着年湘坐下,年湘慌忙说:“公主,微臣岂能与公主同座。”

    “微臣?”对于年湘的这一自称,南宫极为不解。

    年湘是下意识当中这么脱口而出,也自觉失言,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南宫公主身边的人是当年汉朝陪嫁过来的丫头,所以并不担心有j细,但是南宫听完之后在惊讶之余却是十分紧张。

    “单于知道你的身份吗?”

    年湘摇头说:“单于应该不知道,可是伊稚斜也许知道了。”

    南宫眉头紧皱说:“千万不能让军臣单于知道,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利用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伊稚斜……他如果想娶你应该也不会说出的,不过你怎么到了这里?”

    年湘见南宫公主心心念念在为大汉着想,便坦白的对她说了马邑之围的事情,已经自己被抓的事情。

    南宫公主听完之后思索着问年湘:“伊稚斜待你如此特殊,怕是一早就有意于你,你可愿嫁他?”

    年湘摇摇头说:“他待我虽然有情有义,但是我不能嫁给他。”

    南宫以为年湘是站在汉朝官员的立场上说话,不禁点头,虽然她的理解和年湘的初衷不太一样,但是得出的结果是一样便行了,那便是,年湘需要想办法离开匈奴!

    另一个帐篷中,伊稚斜和军臣单于争论不下,军臣正生气的扶着脑袋,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实在不明白,平时恭顺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这样执拗!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汉族的女仆进来禀报说:“单于,阏氏请单于和左贤王大人晚上过去用膳。”

    军臣烦扰的挥手说:“不去不去,她凑什么热闹。”

    那女仆并不退缩,依旧恭敬的说:“阏氏说如果单于不愿前去,也请恩准她摆一个舞宴自娱。”

    “舞宴?”

    “是,阏氏见到家乡姐妹,一时情不自禁的想起家乡的歌舞,想与年湘姑娘欢唱一番。”

    军臣果然来了兴趣:“哦,既然这样就让她好好准备吧,我晚上过去便是。”

    傍晚渐渐来临,军臣带着伊稚斜,又喊上拉朵儿一同前往阏氏的帐中,而南宫那边,几个女婢,连同茗丫都在帮年湘准备着。

    年湘一身轻薄舞衣在身,饶是帐内生了几个大火盆,她也冻的直哆嗦。

    “公主,这样成吗?我的舞艺上不得台的!”

    南宫公主信心万分的说:“下午你跳给我看时,我觉着就很好,不比那专门训练过的舞姬差,更何况你的舞蹈十分新奇,必然有用的!”

    年湘缩在一个大火盆旁边,不断的搓着双臂,心里也惴惴的打着鼓。她实在是算不上舞蹈的行家,她也就在前世读大学的时候参加活动跳过一会。当时她所读的医学院为了参加全校组织的“银冬艺术节”而特地编排过一套古代的舞蹈,当时选了三十八个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女孩去训练,年湘也是其中一个。

    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支舞蹈的各个动作,毕竟训练过四个月,但是她却不敢说自己跳的有多好,因为当时她并不是领舞,混在人堆里稍微出点错也没有大问题,但是今晚……可是她的独舞啊!

    眼下的局势已经骑虎难下了,也由不得年湘在这里犹豫了,因为单于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外帐。年湘躲在里面小心的偷看着,当伊稚斜正要往她这边看时,她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她靠着皮毡,听见外面的欢笑谈乐,听着南宫公主渐渐把话题引到年湘的身上来。

    南宫公主今晚的兴致很高,她举杯敬了军臣单于说:“臣妾多谢单于处处为我着想,近日臣妾能够见到故乡的小姐妹心中十分高兴,而且臣妾惊奇的发现,她竟然和臣妾情趣相投,也颇知乐舞,臣妾为了感谢单于,特地和年湘妹妹编排了一支舞蹈,献给单于。”

    军臣单于酷爱歌舞美人,南宫公主所吸引她的,正是那一手绝妙的琴技和如柳枝般的腰身。他高兴的让南宫快去准备,想快写听到她的琴声,并未太过注意南宫公主所说的舞蹈。

    大帐中,桌案围成圈圈摆放在羊皮地毯上,中间空出好大一块空地来。南宫的侍女取过琴来并没有把琴放在空地中间,而是把琴案设在了酒席之外的一个角落。

    大家不明白的看着南宫公主,但她只微微一笑,清泉般的琴声已经渐渐响起。随着她那逐渐升高变急的脆珠声,一个曼妙的绿影从内帐中滑出,出现在了酒席正中连转数圈才停了下来。人静而衣袂飞扬,间或听见她乌黑的长发上那些珠玉碰撞的声音,不禁提醒着席间的人去看这美人是谁。

    正当众人要看清舞者是谁的时候,南宫公主的琴声再度响起,场中的绿影又开始动了起来,手划过,水袖扬,足点地,人飘飞,这曼妙的身姿已经牢牢的吸引住了军臣的目光,使他的目光再移动不了半分!

    只有“金丝猴奶糖”一个人猜对是和亲公主哦~

    不是张骞啦,虽然他现在的确被困在匈奴,但是他自己都逃不了,怎么帮湘湘呢?

    以后会有他的戏的,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贰 065 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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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湘对自己的舞技没有信心,但对这支舞是极有信心的。下午和南宫公主排练的时候,南宫公主见她跳的那些动作都惊呼不已,那直到后世唐宋才会有的舞风不禁让她都心跳不已,实在是很精彩!

    所以当南宫公主一曲完毕,看见军臣目瞪口呆的样子时,丝毫都不意外!

    年湘跳完舞蹈,最后的动作是反弓腰身的飞天动作,她定了下身形后才收回动作,垂首站在场中,轻轻的喘息着。

    军臣单于不顾形象的起身走到场中,看着眼前柔弱的人儿,这时一张精致的小脸,那眉梢如黛,眼眸如泉……

    当他忍不住要伸手去触摸时,美人的身旁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伊稚斜!

    伊稚斜已经将一件外套罩在年湘单薄的舞衣之外,“这么冷的天,穿的这样少病了怎么办,你自己还是大夫就不知道疼惜自己?”

    他这一句话唤醒了失态的军臣,也唤醒了旁边静坐的拉朵儿。

    军臣单于此刻才想起,眼前的女人不就是自己的弟弟今天带来的汉人女子么,他突然好嫉妒伊稚斜,为什么这样的美人就让他碰到了?他心里对自己说,他是单于,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

    而拉朵儿此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秋天见到的那个?当时她明明又瘦又干,长的一点都不好看,为什么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她看看年湘,又看看伊稚斜,气愤的扔出手中的杯盏,跑出了大帐。

    年湘感觉到了帐内气氛的尴尬,接口说要换衣服,转身就躲进了内帐,直到她转过身,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背后炙热的目光!

    伊稚斜看着年湘的背影,又看了看在角落里的阏氏,忽明忽暗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伊稚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他敏锐的感觉到,此刻她一定是在笑!

    南宫公主让侍女把琴收拾了下去,自己又坐回军臣单于的身边,微笑着问到:“此曲、此舞,如何?”

    军臣依旧有些出神的说:“美……很美……”

    南宫瞟了一眼神色不太好的伊稚斜说:“我与年湘妹妹实在很投机,这么多年没有看到汉朝来的人了,难得见到一个又是这样投机的,左贤王便让她过来陪我吧!”

    伊稚斜冷面说到:“阏氏,实不相瞒,年湘便是我心怡的姑娘,开春过后我便打算娶她,请赎我不能让她来陪你了。”

    南宫吃惊的说到:“哦,竟然是这样?”

    单于在旁边听了十分不高兴的说:“你们的婚事还没有说定,再说即使是说定了又不是此刻,让她多陪阏氏几天又有何不可?就这样说定了,她这段日子就留在王庭陪阏氏了。”

    伊稚斜显然不想同意,但不待他再说什么,单于已经起身往外走,说:“本单于也累了,今天就散了吧,阏氏,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着眼睛还往年湘的内间瞟了一眼。

    外帐中的宴席散了,南宫走到内帐看见年湘已经换好了衣服和茗丫安静的坐在那里。

    “外面说的什么,你应该听见了吧?”

    年湘点点头,南宫公主又说:“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多谢公主相助!”

    南宫公主扶起正要叩拜的年湘,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我虽然嫁到了这里,但我的家只有一个,那便是大汉!等你回到了那里,如果见到彘儿,便替我报一声平安吧,让他多加小心,姐姐我能为她做的实在太少了,军臣贪心不足,他日日想的就是怎样掠夺我大汉边境,一定让彘儿多加注意!”

    “公主,你为了大汉牺牲了自己的一生,陛下一直感念着您,也请你一定要多保重!”

    南宫公主依依不舍的送年湘出了大帐,她知道自己今后是不可能再见到这个灵巧的女子了,她一定会逃出去!

    年湘和茗丫回到被安置的帐篷中,见伊稚斜和康赞早在里面坐着等着自己,心中又是一怔惴惴。

    伊稚斜见她们回来,对康赞说:“带茗丫下去取些吃的过来,她们肯定没怎么吃东西。”

    茗丫征询似的看着年湘,见年湘点了头,才乖乖的和康赞一起走出去。

    伊稚斜幽幽的眼神让年湘心里十分不安,知道他低沉的声音问到:“说说你的打算吧。”

    年湘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全都被伊稚斜看透了?

    “我……我……”

    “你不要告诉我你愿意跟着单于而不愿意跟着我,我是不会信的。说你心底的想法吧。”

    伊稚斜的平静让年湘冒出了冷汗,她只好老实交代说:“我希望你让我走,我要回汉朝。”

    虽然是伊稚斜意料中的事情,但是他依旧觉得有些心寒。

    “你如此不愿跟随我?哪怕跟着单于,你也不愿跟着我?”

    “不是的!”

    年湘下意识的说出口,伊稚斜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问:“那是怎样?”

    年湘看着伊稚斜说:“我在拿自己打赌,我堵你宁愿送我回汉朝也不会让单于带走我。”

    伊稚斜一冷笑,反看着年湘说:“如果我不帮你,你就真的去服侍单于?”

    “你真的不帮我吗?”

    年湘心中有些失望,果然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一些吧?她是伊稚斜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而得罪单于?军臣单于是他的哥哥,比起亲疏关系,他们要亲密一些吧……

    想到这些,年湘低声嘟囔着说:“不帮我也没有什么,反正就是一死……”

    伊稚斜身子一震,掰过年湘的身体,掐住她的脸颊说:“你赢了,我会送你走,但是你也不要想回到刘彻身边!”

    年湘感觉到伊稚斜平静的声音之下有着滔天的怒气,在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之时,伊稚斜已经拂手而去了。

    半夜,茗丫坐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看着年湘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帐外,低声说:“姑娘,时候到了。”

    年湘一个激灵,拉起茗丫小心的向外看去。帐外,康赞一个人站在那里,不过换了一身普通的牧民皮袄。康赞见到她们出来了,带着她们小心的在帐外穿梭,一直走到接近边缘的时候,才看见还有另外两个人出现在阴影里等着她们。

    “年姑娘,这是梁勇和梁毅,他们会护送你回到汉朝,大王让你一定要多加保重,静等他的消息!”

    康赞向年湘介绍着黑影中的两个男人,待他们抬起头来,年湘吃惊的发现这两人竟然是汉人!

    没有时间让她继续吃惊了,梁勇、梁毅招呼着年湘和茗丫骑上马,静悄悄的带着她慢慢隐入黑暗之中……

    年湘抱着茗丫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帐篷,苦涩的笑了下,低声说:“伊稚斜……再见。”

    贰 066 塞上花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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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邑依旧是个繁华的边陲城镇,汉朝和匈奴几十万大军在去年秋冬之际在这里擦肩而过,却没有给它带来任何影响,似乎那件事情从不曾发生一样。

    树梢的绿芽早早的露上了枝头,春天的气息随着逐渐繁忙的商队,渐渐充斥了整个小镇。忙碌的商队进进出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黄昏之中策马而入的二男二女。

    年湘头上带着白色纱笠,在梁毅、梁勇的护送下,穿插进了马邑的小巷中。重回故地的感觉比较复杂,年湘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她此刻要去哪里。

    在半个多月的赶路当中,年湘已经和梁氏兄弟处的十分熟悉了,她问到:“毅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梁毅性格较梁勇要好,他回答说:“主子已经联系了地方,姑娘放心吧,随我们走便是。”

    年湘心中有点忐忑,没想到伊稚斜什么事情都为她准备好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为自己的前路担忧,但是看看一脸无忧的茗丫,不禁让她轻松了许多。

    她摸摸茗丫的头问:“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干粮?”

    茗丫摇摇头说:“不饿,师父你要多吃一些,你看你又瘦了!”

    年湘笑了一笑说:“放心,等我们安定了就会好了。”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院落前,年湘看着附近的样子有些熟悉,但是她还没有想起是哪里,木门便开了,一个小厮看见梁毅和梁勇之后,迅速的将他们让进了院内,并不断的偷看着带着白色纱笠的年湘。

    “大家捉摸着还需几日才到,没想到位来的这样快,请在院内稍等一下,小的马上叫柳娘过来。”

    梁勇一脸严肃的说:“快去吧。”

    梁毅见小厮走了,熟门熟路的将年湘带进院中的一个小屋。走进小屋后,年湘顿时被里面豪华的装饰给吓住了,没想到看似普通的小屋内另有乾坤,她不禁想到那个“柳娘”是谁呢?为什么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他们在屋里刚坐定,就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疾步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年湘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青楼“塞上花”的妈妈么!

    虽然在草原见到梁勇、梁毅时年湘就意识到,伊稚斜在汉朝内肯定是有势力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塞上花和匈奴人有什么联系!

    柳娘进屋见过梁毅和梁勇后,望着年湘问他们:“这就是主公交代照顾的人吧?”

    梁勇说:“是的,主公有话交代,不紧要好生照顾姑娘的安全,而且姑娘的名讳、长相你切不可外传,知道吗?”

    “那是,那是,人送到我这里主公就放心吧!”

    年湘听她这么说,心里一阵恶寒,伊稚斜竟然把她送到了青楼!

    梁氏兄弟听她这么说,放心的说:“人就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

    柳娘惊讶的说:“你们不休息几天吗?这样赶路那里吃得消?”

    他们拒绝说:“换匹马再准备些干粮就行了,主公那边还等着消息。”

    梁毅见年湘有些不安的样子,对她说:“姑娘放心住在这里,柳娘会好生照顾你,你就自爱这里等主公的消息吧。”

    说完,他们便抱拳告辞了,留下柳娘和年湘面面相觑。

    柳娘好奇的打量着这素衣戴纱笠的女子,主公特意交代照顾的女子怎么能让她不好奇!

    直到她感觉到这纱笠下的女子有些局促,她才收回目光,笑着说:“姑娘不必紧张,说实话,咱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前面就是我的青楼,但是姑娘住在这里尽管安心,前面怎样也不会影响到姑娘的!”

    年湘客气的说:“以后有劳柳娘多多照顾了。”

    柳娘问:“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年湘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刘彻还在满世界的找自己,便马上改口说:“小女子方氏,这是我的妹妹方茗。”

    茗丫听见年湘这么说,好奇又高兴的抬头看着年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原来是方姑娘,等会我在前面拨两个丫头过来照顾你们,生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便是!”

    “有劳柳娘了!”

    待柳娘离开后,年湘才好好的坐下来休息了。她一手拿掉自己头上的纱笠,深深呼了口气说:“都快不能见人了,可真闷。”

    茗丫蹦跳着坐到年湘身边说:“师父,外面还有人哦,你拿掉斗笠不要紧吗?”

    “还有人?”

    茗丫点头说:“院子外面有守卫,至少两个人,其他的也许我还没有发现。”

    年湘苦恼的想着,自己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万一传到刘彻耳中,便再无自由可言了。她不得不找来纱布和针线制作起面纱来。

    夜晚渐渐降临,前面的塞上花渐渐热闹起来,一阵美妙的歌声传入年湘耳中,这不正是苏如的歌声么!

    年湘叫来刚刚才分到院里的环儿,故作不知的问到:“这歌声可真好听,是谁在唱歌?”

    环儿颇显骄傲的说:“方姑娘才来这里可能不知道,这唱歌的可是我们马邑的第一美人苏姑娘,她不仅人美、歌妙,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呢!”

    “真是个难得的人,不知道我有没机会和她见一面呢?”

    环儿有些为难的说:“苏姑娘可是不随便见人的,,柳娘又交代不能通别人讲姑娘你的身份,这可怎么办呢?”

    年湘想着以自己这个假身份肯定是请不来苏如的,便笑笑说:“不行便算了吧。”

    又过了几日,年湘让环儿将柳娘喊来,对她说:“柳娘,我这几日听见前面有姑娘在唱曲子,一时手痒便谱了词曲出来,我想着如果让苏姑娘唱这曲子,效果肯定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

    柳娘接过曲谱,看了几眼后眼中大放光彩说:“没想到姑娘有这样的才能,我定把这曲子交给苏姑娘,只怕她唱不好。”

    “这曲子之中是有几处易错的地方,如果苏姑娘有仍和疑问,让她来问我便是。”

    柳娘点点头,高兴的拿着曲子走了。

    年湘见她满意,心中也放了个心,好在自己当年看《大明宫词》的时候刻意去找过插曲《长相守》的词谱,要不她哪里有那个能耐写出这样古风的曲子来!

    果然,在第二天苏如便带着琴过来拜访年湘了。苏如看着屋里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心中十分好奇,她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能写出那样的曲子来!

    年湘见到苏如很高兴,但是她控制着自己对环儿说:“你带方茗去院子里玩会,我和苏姑娘探讨乐理,你们不要进来打扰了。”

    环儿带着茗丫出去了,但是苏如却被她的这句话惊呆了,因为这声音……她认得!

    贰 067 始于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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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你么?”

    苏如不太确定的问到,直到看见年湘轻轻取掉面上的白纱,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时,她才激动的上前说:“真的是你,你没事太好了!”

    年湘没有想到苏如见到她会这样激动,一时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只听苏如问:“你不是被匈奴人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本是被匈奴人抓了,后来又被义士救了出来,恰好那人认识柳娘,便将我藏在了这里。”

    年湘选择说了个小谎来掩盖这件事情,但是苏如丝毫没有怀疑,依旧激动的说:“人没事就好……只可惜韩嫣他……”

    说到韩嫣,苏如眼泪几乎就快掉出来了,想来她和韩嫣的交情也是不浅,人突然没了,怎么能让她不难过。

    年湘眼中神采一暗,低声说:“都怪我连累了他……是我不好……”

    苏如强笑着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怪只怪那匈奴人竟然抓了你……而且陛下他……也太狠心了些……”

    她见年湘脸上依旧不好看,便转开话题说:“去年年底为了找你,我被召到长安去问过话,多亏了司马夫人我才能安全回来,她对你的事情也很是忧心。”

    卓文君!

    “他们还好么?”

    苏如回答说:“他们都很好,只是可惜他们膝下无子,司马夫人偶尔会为这件事情自责。不过还好有亢儿和不疑在身边,她也就舒心很多。”

    “亢儿、不疑?”年湘疑惑的看着苏如,不解的问到。

    “对了,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记得你在马邑救过的那个孩子么?当时好像是叫二虎子吧,他和他的弟弟被卫大人接回府中收养了,只不过卫大人事物太忙,所以司马夫人时常把他们接到自己身边,听说还想把他们收为义子呢。”

    年湘吃惊的极了,万万想不到卫青的两个儿子竟然是这样得来的!

    “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应该会马上回宫吧,卫大人奉命到处找你呢。”

    年湘收起吃惊的表情摇头说:“我不回宫……”

    苏如惊疑的问:“为什么?”她见年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赶紧说:“是我多事了。”

    年湘苦笑着说:“皇上一直有意要纳我入后宫,但我不愿,所以……”

    苏如理解的点了点头。当年在长安时,刘彻与年湘的传闻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这次听到当事人说起这时,感觉不太一样。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

    年湘想了一下说:“我这里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知可否?”

    “你说出便是,我能帮定然帮你。”

    “我现在不太好到处行走,我想请你在本月十五的那一天去白济堂找到王玄风大夫,帮我递个信行么?”

    苏如听了后说:“这有何难,你把信给我,我帮你送过去就是。”

    听到她的答复,年湘心中顿时安心了,随后便和苏如谈论起《长相守》的曲谱来了。

    过了四月十五,苏如从外面给年湘带回了王玄风的回信,心情十分好,安心的与茗丫在院里过着舒适的生活。

    平日无事可做,年湘将太极拳、太极剑以及近身散打的一些技巧都教给了茗丫,茗丫的接受能力快的让年湘乍舌,她看着茗丫学什么会什么,不停的感叹着,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回事!

    年湘晒着春天的日头,在一个树下的藤椅中看着茗丫翻上跳下的练着武功,心中思索着: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只学了一年武功的,肯定是霍去病对她做了什么改造,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追问出来,不能再让他蒙混过去了!

    “茗丫,来,过来。”

    年湘招招手,茗丫迅速的从后院的墙上跳下来,跑到年湘身边,年湘摸着她的头问:“弄清楚院子外面有几个守卫了吗?”

    茗丫点头说:“白天只有两个,晚上有四个。”

    年湘点点头说:“你拿着我抓药的方子,去白济堂给我抓些药回来,柳娘如果问起来,你同她说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就是。”

    茗丫从屋里取了药方,蹦跶的就向前院跑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带着一包草药和一个小瓷瓶回来了。

    “师父,你每月喝这草药就够了,这次为什么还要加这小瓶里的药?那大夫还嘱咐说一定要在辰时的时候服用。”

    年湘接过药拉着茗丫走进了屋里,直到晚上环儿送来晚饭她们都没有再出来过。这一夜极其寻常,偷偷在院外护卫的人没有察觉到仍和异常,但是当第二日环儿端着水盆敲开年湘的房门时,里面却空无一人!

    马邑白济堂的后巷中,停着一辆非常普通的青布马车,满脸白胡子的王玄风和他的弟媳易婶正在忙活着往车上搬东西。东西刚收拾好,就见一个面瘦寡黄的弱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朝马车走了过来。

    黄脸女子对王玄风福了一福说:“王神医安好?”

    王玄风愣了那么几秒钟,只到他看见女子身后的小丫头后才醒悟说:“哈哈,老夫还当真没有想到药效有这么好!姑娘真准时,才到辰时便来了。”

    “嗯,我们快些走吧,晚了怕多生麻烦。”

    他们四人上了马车后,王玄风架起马车,便咕噜咕噜的离开了这座小城。

    车厢内,茗丫极其不习惯的看着年湘,她嘟着小嘴说:“师父为什么要把自己变的这么丑?”

    “不这样装扮一下怎么逃得出来?”

    由于茗丫的轻功已经练的十分好了,所以年湘昨晚便让茗丫先走一步,她自己在服用了王玄风配置的药之后,换了身粗布衣服,混在早间来塞上花取衣服的浣衣娘中,大大方方的从侧门走了出来。

    茗丫显然很不满意年湘现在的容貌,“师父让我去把他们打倒后就可以走了,又何必服那种药,万一变不回来怎么半?”

    年湘耐心的对茗丫说:“我们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是自己逃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是最好的了。而且,我以前的那个样子走到别处也有所不便,现在这样很好,不用戴面纱也可以到处走。”

    坐在一旁的易婶见茗丫那痛苦扭曲的表情,笑着说:“你放心,你师父喝的药是有解药的,会变回来的。”

    其实年湘服用的药也没有多高明,只是让她皮肤变的暗黄,眼皮肿成了金鱼眼,嘴唇也微微肿了起来。可是就这样三处的变化,足以让年湘的面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哪怕是站在刘彻面前,他也认不出她来!

    年湘对易婶说:“这次连累的你们跟我一起到处奔波,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婶安慰年湘说:“没有的事,老哥本来就喜欢到处行医,现在跟以前又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西边有疫症出现,老哥早说着要去看看,能多救些人就是些人吧,毕竟是人命呀!”

    “诶?有疫症出现?”

    年湘听得易婶这么说,吓了一跳,这个年代的疫症可以轻易的毁灭一个村庄,甚至是一片范围内的所有居民!

    易婶说:“冀州的瘟疫从今个开春就蔓延了,听那边来的商人说中山王已经控制不住,连朝廷都惊动了,现在那边老百姓的日子真是没法过,老哥听说了这个事情,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王前辈真正是妙手仁心,一心为百姓着想。”年湘感慨的说。

    贰 068 瘟疫无情人有情

    今天一大早爬起来要去参加考试……老师还真是无情……

    行了多日的路,年湘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冀州的邯郸。据他们打听得知,疫病最严重的地方是邯郸以南百里的魏郡,如今邯郸太守为了防止疫病传入,已经将邯郸的南大门完全封死断了和南边的来往,所以他们想去魏郡,还得在邯郸想些法子才行。

    既然一时半会出不了城,他们只好先找了客栈住下,日后再做打算。王玄风在赶路的途中也不忘医病救人,随车带的一些药材用去了很多,便和年湘一起去邯郸的药铺采购药材,顺便打探一下情形。

    他们来到一家药铺要了一些寻常药草,最后一算账,要的价钱竟然是往日的好几倍!

    “掌柜的,这都是寻常草药,没有道理这么贵的,您是不是算错了?”

    年湘客气的问到,掌柜的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寻常女子这么说,用非常鄙视的语气说:“你哪里懂这些,你也不看看南边乱成什么样了,现在最缺的就是药,你还跟我谈价钱?我肯卖给你就算好了!”

    他这么一说年湘顿时想明白了,想来是南边的疫症让这一带的药物非常紧缺,而这些商人便趁机哄抬药价,以谋暴利。

    年湘搀起王玄风走出了药铺,她见王玄风满脸担忧的神色,安慰的说:“我们到处走走看,先了解清楚情况再想办法吧,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联系长安白济堂,让那边送药过来就是,只是中途要耽搁很长时间了。”

    王玄风想不出其他方法,也只有点头了。

    他们一老一少在城中转悠着,突然见前面的街道被堵塞了,年湘拉住旁边围观的一个大叔问到:“请问前面怎么了,怎么几条街都走不通啊?”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前面是桑家的粮队在装粮食,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如果不是这些粮食,魏郡的人只怕都饿死了!”

    年湘眼睛一亮,问:“这些粮食是往魏郡送的?现在不是没办法过去吗?”

    那位大叔好心的告诉年湘:“桑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他们有皇帝的旨意在,太守哪里敢拦?”他见年湘不解的样子,继续解释到:“桑家的少主可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家里的生意做的大,而且十三岁便进宫服侍皇上了,这次听说冀州有了疫症,便主动请命拨出自己粮铺的粮食,龙颜大悦呢!”

    年湘不确定的问到:“这桑家少主可是叫桑弘羊?”

    “就是他,这里可再没有第二个桑少爷了。”

    年湘感谢了那位大叔,和王玄风走到一旁,对他说:“前辈,我们这次可能有法子过去了。您先回去客栈,我去打探打探便回来。”

    王玄风知道年湘是个有主意的人,只嘱咐她要注意安全,便自己先回客栈去了。

    桑弘羊,竟然是桑弘羊!

    年湘怎么会不知道他呢,他可是西汉未来的财政大臣呢!只不过他依稀记得桑弘羊是洛阳富贾,并没有想到在邯郸也能见到,不过想想别人桑家把生意做遍了大汉,在哪里都是有可能的。

    她奋力的挤过人群,只见街道上不断的有汉子把一袋袋的米抗上骡车,然后送走,一个衣着富贵不俗的年轻男子站在一旁看着,旁边还跟着一个账房先生不断的写着东西。

    最后一车粮食终于装完了,年轻男子对身旁的账房先生说:“这次三十二车共四百八十袋米没有遗漏吧?”

    “是,少爷,老夫一一数了,是这个数字。”

    年轻男子点了头,正准备走回店中,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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