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22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rouwenwu
年湘的头发便被梳好了。
看着镜中清醒可人,却有不失女子柔美的发式。年湘发自内心地感叹到:“怪不得这么多客人,原来阁中姑娘的手艺这么好。”
思怡说:“是姑娘长地好看,别人梳着头发也不好看。”
年湘红了红脸,说到好看,比起以前的样子。她现在可真算不上什么,不过好歹是天生的皮囊,她倒也不会嫌弃,再说,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只要过得去就好。
她们二人说了会话,思怡便说:“是时间下楼了,众人想必在下面等着见姑娘了。”
点点头,年湘伸手去拉开房门。正好看见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进了隔壁的房间。
年湘问思怡:“咱们这里不是只做女子生意吗?怎么会有男子?”
思怡也看到那两人地背影了,说:“姑娘不认识那人?那是桑公子。咱们阁中供应的物品都是桑家提供的,说来也是咱们的半个东家。赵爷以前嘱咐过。只要桑公子愿意来。我们便会接待的。”
竟是桑弘羊!年湘心中愧疚之情陡然升起,当年连累他丢了官职。也不知他如今是什么境况。
思怡见年湘沉默不语的样子,说:“姑娘现在还是先去下面见了阁中众人吧,这规矩还是要立的,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你,要不然今后的事情不好做了。”
年湘知道思怡说的有理,很多人皆以为她没什么本事,是因为和赵前地关系,才会接管来仪阁,等着看戏的人倒也不少。而且桑弘羊是见过阿娇的,她现在这模样也不太相见。想到这里,年湘便和思怡一块下楼去了。
桑弘羊在一名侍女地带领下走进二楼转角的房中,这间房这些年来渐渐成了他地专房,每次回到长安,他总是会不自禁地想来这里坐一坐,只是躺一躺,他便觉得轻松了许多,难道是因为这里有她的气息?
他听得侍女说易婶已经归去,现在由赵爷地侄女来打理来仪阁时,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赵爷的侄女?”
“是的,听说新管事虽然年轻些,但懂些医术,这里正缺人手,赵爷便派了过来。”
桑弘羊闭目躺下,心里却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那女子能否将这里打理好,他实在不忍看到故人留下的东西被人糟蹋。
服侍桑弘羊的侍女给他送上好茶、摆好糕点,又焚起安神香,转眼再看桑弘羊,他却还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侍女微微有些错愕,她服侍桑弘羊这么些年来,自然了解他的一些习惯,以前每当他躺下,不待她把茶上上来,桑弘羊便沉沉睡了过去。
“桑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侍女小心的问到。
桑弘羊摇头,说:“你知道新管事姓什么吗?”
侍女回答:“听说是姓方,眼下除了几个应急照顾客人的,大伙应该都在楼下的后厅里见新管事呢,桑公子想去看看吗?”
“不去了。”
闭上眼,桑弘羊想躺下休息一会,可是再次失败了,他起身喝了口茶说:“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侍女笑到:“桑公子是担心新管事压不住瑶姐姐她们吧?”
桑弘羊不知可否的开门走下去,刚到一楼,未见到众人便已听到了瑶瑶泼辣的嗓音:“方姑娘,早听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不比我们这些干粗活的,你别吝啬,就指教我们两下吧!”
瑶瑶是来仪阁中足疗手艺最好的人,而且性子泼辣直爽,唯一不足的就是自视过高,喜欢为难他人。如今她听说新管事是一个新来的年轻女子,哪怕是赵爷的侄女,她也要为难两下。
思怡听见瑶瑶说的话,眉头不禁皱起来,她便猜到会有这样的事:“瑶瑶,方姑娘初来这里,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指教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多的事情要忙。”
听见思怡这么说,瑶瑶只当年湘真的是个没本事的,冷哧了一下便转过头去。
年湘静看着面前的众人,知道自己不拿出两下子来,是压制不了众人。
“早就听赵伯说阁中瑶瑶姑娘的手艺巧,不知道多少夫人都是冲着你那两下子来的,让我指教是万万不敢当的,但是指点两下提点建议也未尝不行。”
瑶瑶转回头惊讶的看着年湘,没料到她还真敢接话。
只听年湘继续说到:“这足之一道的确对人身体十分重要,经按摩之后,人的全身都会放松,感觉也十分舒畅。可是身体的舒畅和精神的舒畅却不相同,足疗只能解决身体的疲惫,但是我却有办法让人的精神变的更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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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不信,反驳说到:“人的精神好与坏岂是我们能控制的,你这只怕是在说大话吧?”
年湘轻轻一笑说:“你难道不知道推荐票可以让凌嘉爆发么?那种精神上的刺激可不一般。”
遥遥双眼呈心心状:“给推荐票凌嘉,她真的会爆发吗?”
年湘叉腰轻斥到:“乃没看见她每天两更么?”
瑶瑶不信,反驳说到:“人的精神好与坏岂是我们能控制的,你这只怕是在说大话吧?”
“不信我们便来试一试,如何?”
看到年湘自信满满的样子,瑶瑶负起的在软椅上躺下,说:“好吧,那我便试试怎么变得更有精神。”旁边的众人早已将她们二人团团围住,年湘走出人群,用温水净了手,又平静的走回了人群中。她缓缓拆下瑶瑶头上的头饰和发髻,说:“失礼了,先要将你的头发拆开,这样你才舒服。”
瑶瑶哼了一声,不做声的等着看年湘会怎么做。
年湘轻轻用手指将瑶瑶的长发梳顺,抚摸了几次,双手捧住她的头渐渐用力,开始脖子根部到耳根,再到头顶的按压。年湘寻|岤位寻的相当准确,手法和力度都十分得当,不一会,瑶瑶便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按压了一会之后,年湘又开始有节奏的拉扯瑶瑶的头发,众人看着皆是不解。这拉扯头发怎么跟妇人打架的方式一样,如何能让人舒服?
年湘见众人窃窃私语,轻声解释到:“适度的拉扯头皮。会促进大脑地放松,不会觉得疼。反而会很舒服。”
一盏茶的时间过了,年湘简单的给瑶瑶做了一套头部按压,待她扶起瑶瑶地时候,瑶瑶满是羞愧的说:“这比睡觉都有用,我真是佩服姑娘了。”
年湘笑着说:“这套手法很简单。我准备在来仪阁中推广,今天不方便,我没有演示洗头地部分,其实洗头也是大有学问的,如果将它和按摩结合起来,便是一门新技艺,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听着年湘新奇的理论,又看看瑶瑶,他们皆知道瑶瑶的倔脾气。如今连她都服软了,谁还会说不好呢。
不管是头部按摩还是洗头,都要拆散女子的发髻。那必然就会和盘发髻地服务结合起来。看来一向闲散的梳头侍女们,以后就有得忙了。
听到堂内的情况。站在转交的桑弘羊笑了出来。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有手艺也有心思。连他这个行商多年的人也要佩服了。他透过重重人群。看着那抹不太清晰的身影对侍女说:“一会请你们方姑娘到房中一见。”
待年湘交代完其他一些事情,一个侍女走进年湘说:“方姑娘,桑公子在楼上,说想请姑娘一见。”
年湘有些犹豫,但是转念想想是桑弘羊,总是要见面的,便和侍女上楼了。走进二楼转角的雅房,年湘看见了闲坐在窗边的桑弘羊,眼睛不知为什么却红了一红。
她意识到自己地失仪,感觉笑着说:“早就听说了桑公子,如今得以相见,实在是幸会。”
桑弘羊转头露出惊愕的表情,半晌才问到:“你是……?”
年湘走近说:“我便是来仪阁的新管事。”
“原来是方姑娘。在下唐突了,你和一位故人长地十分相似,我刚刚险些认错。”
桑弘羊请年湘坐下,接着说:“刚刚目睹方姑娘的技艺,在下佩服地很,想必来仪阁以后地生意只会更好了。”
“承公子吉言了。”
年湘认真的看向桑弘羊,如今地他似乎沉稳了许多,没有当年耀眼的少年风采,但是他身上内敛的气质依旧引人注目。
感觉到炙热的目光,桑弘羊转过眼神看向年湘,却见她眼中一片坦陈和愉悦。
“听说姑娘是学过医的,学医的女子倒不多见,实乃人才。”桑弘羊感慨的说到,转开看向年湘的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
年湘说:“医道并非只有男子可以涉猎,女子为何就不可呢,听说当朝以前就有名女御医呢。”
桑弘羊慌乱的站起,说到:“姑娘慎言!”
年湘奇怪的看着他问:“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你难道不知那位女御医已成禁忌,陛下不许人提起的吗?”
桑弘羊说完,有些颓然的坐下,思绪不知飘飞到何处。年湘被他的话惊讶到了,没料到刘彻竟然下了这样的令,难道他是想要抹掉她存在过的痕迹吗?
果真狠绝!
想到刘彻的狠绝,年湘便想到枉死的阿娇,情绪一时有些激动。她稳定了一下问到桑弘羊:“桑公子可知道先皇后为什么要自焚吗?”
桑弘羊再次惊诧的看向年湘,问:“你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众人皆知是卫夫人对皇后下了巫蛊,控制着她做了那损命的事,你难道还有疑问?”
竟然是这样对世人说的……
年湘强自镇定的说:“没什么,我初来长安,听说了不少关于先皇后的事,一时好奇罢了。我想桑公子见多识广,也许有不一样耳朵见解也不一定。”
桑弘羊看向年湘的眼神有些闪烁,一时竟坐不住,匆匆辞别了。他心中隐隐有些奇怪的念头,这方姑娘为何会同先皇后长得一个模样,而且还询问当年的隐秘,难道她是皇后再世?
他被自己的荒唐想法逗笑了,人死不能复生,怎么会有再生之说,而且皇后娘娘如果重生了,只怕也不会这样坦荡的待在京城了。
年湘站在房中回想着桑弘羊辞别时的眼神,那分明是有事相瞒,他定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正在她筹划着要怎么打听阿娇的死因时,街上的热闹浪潮涌进了来仪阁,冲进了年湘耳中。她探出窗外去看,竟然是边关众将领提前回朝了!
长安中的人们听说了这事,纷纷跑出来夹道欢迎,原本正常行走的马儿由于前路被挡,只得缓慢前进。
年湘俯在窗口上,愣神的看着高大骏马上的卫青,还有后面俊朗耀眼的霍去病!
七年时间,果然什么都变了,卫青如今不再是只会跟在刘彻身边的侍卫总领,他是挥斥方遒的汉朝大将。霍去病也不再是那十一二岁的孩童,如今的他俊朗非凡,不知到要摄取多少妙龄女子的心。
看着霍去病古铜色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年湘突然感觉很是欣慰,不管当年事情如何,如今的他活的很好,这就够了。年湘正淡淡的笑着,突然一束犀利的眼光射向了她,她敏锐的迎上去,却见眼神的主人正是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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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仰头扫过来仪阁一眼,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一眼让他险些从马上惊了下来,那女子的手里竟然捧着成千推荐票!
卫青仰头扫过来仪阁一眼,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一眼让他险些从马上惊了下来,那女子的样子竟和先皇后一模一样!
热闹喧腾的浪潮及时的将卫青唤回现实中,他复又看向热情的百姓,镇定的微笑着挥手致意,等他再转过头看向来仪阁的窗格时,那个身影早已不在。
急速撤回身子,年湘靠在内墙上,心噗通噗通的急跳着,卫青深刻的眼神让她觉得好不自在。被他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卫青满心疑惑的骑马朝未央宫行去,几次回头,都不见那酷似阿娇的面孔,他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日后再细查了。霍去病注意到卫青的不安,朗声问到:“舅舅,怎么了?”
“无事,我们快些进宫见陛下吧。”
卫青话出,后面跟的将领和些许卫兵都不再左顾右盼,赶紧整队加快了进程。
在未央宫门前,众人下马步行进去,霍去病跟在卫青身后,走进一些感叹的说:“舅舅好久不曾回京了,也该回来歇歇了,这次见陛下,可会提到这件事吗?”
卫青听完,脸色稍暗,严肃的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匈奴为患边疆,我哪能回京休息?”
霍去病原本是好心,想卫青在边关打了多年的仗。大伤小伤都积了一身,难得这次又胜了。想让他请功享些时候的清福,没料到他会这样驳回自己。
他的话拨动了卫青心中艰涩地一角,卫青又何尝不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只是每每想到在长门宫中疯癫掉的卫子夫,他心里就如同千万蚂蚁噬咬一样难受。
当年的“两宫水火案”发生之后。卫子夫被贬,但并不代表着刘彻心中地怨恨就已消除,他知道阿娇是被卫子夫的信给逼死,更怀疑年湘地溺水是他人所为,而第一个发现年湘溺水的卫青,便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卫青心中酸苦的想到,刘彻留下卫子夫不杀,无非是想查出年湘之死究竟是何人而为。经受了当年的打击,如今地刘彻。早已不相信他了,他唯有以鲜血和功绩,才能保住自己行如疾风一干人。很快就走到了宣室殿之前,卫青也被太监长细的嗓音给唤过神了。他深吸一口气。阔步走入宣室殿晋见。
来仪阁中生意红火,头部按摩退出来后受到很多妇人的喜欢。她们平日里多待在屋里不大走动。运动更是没有,所以经常会觉得心慌气短,头昏脑胀的。看着这火爆的生意,思怡和遥遥对年湘是打心底里佩服了。
年湘这日正在教账房先生怎么列表使账目更清楚,一个侍女进来说:“方姑娘,堂邑府的人请姑娘过去呢。”
“堂邑府?”
年湘记起自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看刘嫖了,她那里达官贵人比较多,年湘不想因为自己的长相而引出事端,便是能少去便少去,但是又念在刘嫖思女情切的份上,年湘只得说:“你去让思怡和遥遥准备一下,一会我们一起过去。”
不一会,遥遥和思怡便到了,遥遥见到年湘便问:“是何人这么大面子,要让我们阁中最妙的三个人亲自去一趟?”
年湘打趣到:“你这张利嘴说出话来也不知羞,哪有自己说自己妙地?”
遥遥性子开朗,又说:“本来就是,我们三人任意一个走出去,哪个不妙了?”
年湘不再跟她乱扯,指着正堂的“有凤来仪”匾问:“可知那匾是谁送的?”
遥遥点头说:“自然知道,不是馆陶长公主么?”
“就是她了,我和她有缘认识,她今日让我过去小坐,我思量着她地身子不大好了,便想带你和思怡过去给她服侍服侍。”
二人听年湘这么说,都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年湘地眼神却又多了一层深意,心里都想,易婶掌管来仪阁多年都没有受到馆陶长公主地邀请,却不想她能有这样的荣幸。
她们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堂邑府,刘嫖再见到年湘,心情显得十分好。今日年湘不似第一次见刘嫖那般穿地男装,当她以女装现身在刘嫖面前时,刘嫖一时当真把她看做了年轻时的阿娇。
看着鹅黄的身影穿过层层回廊慢慢靠近自己,刘嫖清醒过来自语到:“阿娇喜好艳色,不会穿这样素雅,我又犯糊涂了。”
年湘一行人走到刘嫖所在的水榭前,拜倒:“见过长公主。”
刘嫖笑呵呵的让她们起来伴她身边坐下,对年湘说:“我若不派人去请你,你还当真不来看我这老婆子了。”
“长公主言重了,您大病初愈,该多多休息才是。况且我帮叔父去打理来仪阁,一时也忙糊涂了。”年湘客气的说到。
长公主看向年湘身边的两个女子,气质和长相都不俗,便问到:“这两位是?”
年湘介绍说:“这是来仪阁的遥遥和思怡,手上功夫很不错,我带她们来服侍您,听说您好些时候不去来仪阁了?”
刘嫖说:“近些年我出门都少了,没有心思到处走动,便去的少了。”
年湘便帮刘嫖将身后躺椅上的靠枕放好,边说:“您这大病初愈,身上肯定不是很舒服,今天让她们两人给您按一按,保证好上很多,而且,我们又推出了新东西,今个您便试试看。刘嫖在年湘的服侍下躺了下来,遥遥和思怡便上前去帮刘嫖按摩。刘嫖忘着年湘感慨到:“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孝顺女
话至一半,她看着年湘那酷似阿娇的脸,便说不下去了。年湘见状连忙转移话题,说到其他事情上。
当年湘在堂邑府和刘嫖谈天的时候,卫青出现在了来仪阁前。他抬步走向来仪阁中,却被门口的侍女拦了下来。
“呀,这不是大将军吗,怎么会到这里来?”来仪阁的侍女见过许多权贵之人,见到大将军你,一时有些激动,但仍然把持着门口,没有让他进去。
114 那不是一颗流星,那是月票
侍女叉腰拦住入口,一手摊在卫青面前说:“此路是我开,此房是我盖,要想入此处,留下推荐票来”
卫青满脑黑线,几欲抓狂……
“我到这里来找人。”卫青木然的说到。
侍女为难的说:“将军想必知道我们这里是不接男客,男子也是禁止入内的。好多小姐夫人都在里面,一时唐突了,我们小的不好做呀。您要找哪位,我帮您把她请出来好吗?”
卫青想找那日他见到极像陈娇的女子,但是却又说不出名字、形容不出长相,一时难堪的站在那里。
“我找你们老板。”
侍女赔礼到:“实在不好意思,方姑娘刚刚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呢。”
卫青见找不着人,一时有些气恼,但是却不能对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样,心里捉摸着看来只能暗查了。
正尴尬时,一个动听的女声从阁内传来:“这不是卫将军吗?”
卫青向里望去,平阳长公主正从楼上走下,盈盈向卫青走来。
“长公主殿下。”卫青抱拳拜见到。
平阳满面笑容的说:“将军得胜归来,我还一直没见到你,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可是有什么事吗?”
卫青思索着说:“无事,我只是路过。”
“将军既然无事,不如到我府上小坐一下?”
卫青念及与她多年前的主仆情谊,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一同往平阳府去。当卫青和平阳长公主乘上马车往平阳府去的时候,两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正从街道另一面走过来。这两人正是刚刚因战功封侯的霍去病,和李广地第三子李敢。
李敢和霍去病并肩走在街上。他撞了撞霍去病的肩说:“喂,你好歹封了侯。怎么一顿饭都不舍得请了啊?”
霍去病斜瞥了李敢一眼说:“一顿饭什么要紧,我就是不想去那地方。”
听得他这么说,李敢急了:“你还算不算男人啊,去那有怎么了,凤满楼的姑娘漂亮。菜又好吃,还可以按按脚,傻瓜才不去。”
霍去病冷哼了一声,瞥过头去不理李敢地满嘴胡言。他望向街道中央,一辆华丽马车正不紧不慢的驶过,微风吹起,车窗帘正好微微掀起,当霍去病看到卫青和平阳长公主并排坐在马车之中时,嘴角坏坏地笑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你在笑什么?”李敢见霍去病跑了神,一拳打在他结石的胸前问到。
霍去病努了努嘴。李敢随着偏头望去,也笑了起来轻声说到:“你舅舅这么多年没娶。难道是……”
“你别乱讲。”话是这么说。但霍去病那坏坏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他心想。舅舅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侍婢虽然有,但是却不见娶正夫人,眼见他的两个义子都长大,就没有给他们找回一个娘,这回可好了,回去告诉母亲舅舅的事情,指不定多高兴。
一旁地李敢也说:“平阳长公主寡居了这么多年,你舅舅又立了大功,请陛下赐婚有何不可?”
霍去病“嘿嘿”笑了两声,拉着李敢说:“走,请你到悦来楼吃一顿。”
李敢立刻不依了:“说了要去凤满楼的,多花不了几个银子的……”
敌不过李敢的执拗,霍去病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说好只吃饭,不做其他事情。
李敢兴冲冲的拉着霍去病来到凤满楼,平时他爹李广管他十分严厉,哪有机会到这里来,也只有趁着霍去病封侯的机会,好好打劫他一番了。
现下时辰尚早,凤满楼中客人不多,他们在大厅择了位子便做了下去。李敢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眼睛还不时四处的转悠着,看看有没有美貌的姑娘。
霍去病拉了拉他,往大厅地台子上指了一指说:“那才是真正要看的人李敢一看,那台子上抚琴的男人,当真长得妩媚,虽然看得出年龄已不小了,但是那模样真是男人看了都要动心。李敢有点口干地说:“嘿嘿,想不到你小子还号这一
霍去病捶他一拳说:“想哪去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不认识那个人?”
李敢摇摇头说:“我也是头一回来这里,怎么,你认识?”
“你真是个什么事都不往心上去,这可是李夫人的兄长,当年地乐府丞。”
听得霍去病这么说,李敢口中地一口菜险些把自己噎到,难以置信的问到:“真地假的呀?”
“我以前陪我舅舅去找过他一次,我认得的,他换了名字叫李延年,辞官出宫后一直在这里给客人弹琴,李夫人派很多人来劝说过,完全没用。”
李敢完全不理解的说:“有福不享,偏要到娼馆来卖艺,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落入地平线下时,年湘终于离开了堂邑府,她陪刘嫖说了一下午的话,这时疲惫不堪的坐在马车上,什么也不想说。
但是,遥遥却异常激动,她拿着刘嫖赏给她的几只金钗高兴的说:“没想到长公主这么和蔼呢,这些钗可是真正的上品,我见了这么多贵人,也没见几个夫人能戴得上的,长公主却这样就赏了我……”
年湘只得打起精神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手艺好,长公主喜欢,这是你该得的。”
一旁的思怡性子和年湘相近,此时静静的坐在一旁,笑着听听她们讲话。遥遥见了,拉起思怡的手,掳起她的袖子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这翠镯子,也不知道这对镯子值多少钱呢,长公主真是大方。”
思怡轻轻缩回手说:“长公主这辈子不知见了多少金银首饰,这些只怕还入不了她的眼,也就你当个宝贝。”
“你不当宝贝,那你把镯子给我啊!”
见遥遥伸手要抢,思怡轻轻躲过去,二人便在车中打闹了起来。年湘见到她们打闹淡淡笑了起来,但是她心中知道,刘嫖现在只怕早把权力和财富看淡了,她一生最打的财富,阿娇,已经失去了,其他还有什么可珍惜的呢?
115 第二更
(昨天下雪了,湖北都发出暴雪黄|色警报了,不敢出门……大家开车小
马车踏着初降的夜幕,很快就回到了来仪阁。阁中晚间的客人很少,多数贵妇小姐都会选择在天黑前离去,所以晚间也是阁中众人最悠闲的时刻。
年湘刚回到楼上的房间中,侍女便进来禀报说:“方姑娘,下午有两人找您呢,一个人大将军,另一个是凤满楼的凤老板。”
“大将军?”年湘有些心惊的问到。
侍女依旧有些激动的说:“如今说到大将军,除了卫将军,谁还敢这么答应。”
“他找我何事?”
“不知道,得知您不在之后,他便和平阳公主走了。”
年湘记到心里了,又问:“那凤老板呢,可是有什么事?“是的,”侍女回答说:“凤老板听说我们这里新推出了头部按摩,便想请些熟练的过去教教他楼里的众人,她说只要姑娘答应,利益还可以再提高半成。”
这种没有冲突又有钱赚的事情,年湘自然欢喜的答应了,想了一会便带着思怡往凤满楼去。
思怡看着年湘有些疲惫的身影说:“姑娘今天累到了,何不改日再去?”
“无妨。说来我们同凤满楼一直都有生意来往,我自接管来仪阁以来,还未去拜访过凤老板,实在是有些怠慢了。今日既然想起来了,便过去看看。”
凤满楼离来仪阁不是十分远,二人且说着话就到了。凤满楼的龟公是认识思怡的,见她来赶紧迎上说:“思怡姑娘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找凤老板有事?”
思怡介绍年湘说:“这是来仪阁的新管事方姑娘,我们来拜访凤老板。”
龟公赶紧说:“哟,原来是方姑娘。你们赶快请进,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凤老板。”
他们穿过大堂。一阵悦耳的琴声传入年湘耳中,她寻声望去,震惊地说到:“怎么是他?”
龟公笑道:“方姑娘认识乐师李延年?他可是我们楼里的活招牌呢。”
李延年……年湘早料到,当初的李广延便是历史上地李延年,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何名字会出错。而此时,他却更改了名字,又叫做李延年了……
看着他苍白带些忧郁的脸,年湘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是在做乐府丞吗,怎么又回到了凤满楼,难道是犯错被逐出来了?不及她多想,一阵吵闹便惊醒了年湘。
“就是她们两个,来。快来陪陪小爷。”
一个醉酒地男子走进年湘,伸手准备拉扯,被龟公一把拦下。陪着笑脸说:“这位公子,她们二位不是楼里的姑娘。您还是挑别人吧。”
醉酒男子不依说道:“你嫌我没钱是不是?小爷我出得起。“别。您别这样,她们真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我给您选最美貌的姑娘来,行不?”
看着眼前的男子,年湘蹙紧了眉头,她最见不得这种荒唐地公子哥了。正在她转身要走时,另一个俊朗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再挪不动步。
霍去病刚去后院如厕,一回来便见李敢在那里发酒疯,三两步走上去将他拦下来,低声吼到:“你发什么酒疯呢,说好只吃饭的。”
龟公见有人相劝,赶紧将事情说了,霍去病听完赶紧给年湘和思怡道歉到:“唐突二位姑娘了,我这朋友喝多了酒就爱撒个酒疯。”
思怡看看年湘,只见她紧盯着霍去病,神情有些激动,却不回答。思怡只好代为说到:“无妨,你赶紧带你朋友回去吧,他可真是喝多了。”
霍去病拱了拱手,便结账带着李敢走了。
思怡推一推发愣的年湘,有些打趣的说到:“姑娘可是芳心萌动了?”
年湘这才缓过神来,搡了思怡一把:“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你干嘛一直盯着那个公子看,魂都快没了。”
“你多想啦。”拉住笑嘻嘻的思怡,年湘不再多说,赶紧去找凤老板。
霍去病拖着满嘴乱嚷嚷的李敢走出凤满楼,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刚刚的那两名女子,他的目光定在年湘地背影上,心里觉得有些东西被碰触了一下。
“哇”一声,李敢吐在了路边,霍去病赶紧回过神去扶住他,说到:“你那点出息,喝这么一点就不行了。”将肚子里的酒水吐出一大半,李敢终于清醒了一些,还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海量少爷……”
“海量少爷”是他们这群少将在一起喝酒时给霍去病取出的绰号,他地酒量奇大无比,竟然从未醉过!
霍去病又说:“可是别人醉了也没跟你一样扯着别人姑娘家不撒手呀。”
晚风一吹,李敢的脑袋清醒了一半,突然记起刚刚地事情,他猛拍脑门:“哎,这可怎么办,要是说出去让我爹知道,他还不敲断我地
“你以为你多有名,别人指不定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行不行,我得去给别人姑娘家道个歉,在外面吃花酒的事情可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
霍去病拉住准备重新进入凤满楼地他,说:“她们既然不是凤满楼中的人,到这里来定是有事,你这样进去找别人,一样不妥。”
李敢想想也对,说:“那我们便在门口等吧,我刚刚没认清出她们的样子,你帮我瞅着点。”
霍去病心中暗笑,连她们样子都没看清,刚刚还强拉别人,他这酒后撒泼的性子真是不分对象啊。
他们二人择了凤满楼斜对面的一个转角处等着,在李敢无数次问霍去病“你到底看没看清楚”之后,年湘和思怡终于出现在了凤满楼的门口。
年湘辞别凤老板,婉拒了她用马车相送的好意,便和思怡二人往来仪阁走去。
“二位姑娘。”
李敢和霍去病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们二人一大跳。这满身酒气的两个大汉在漆黑的转角突然,并拦住她们的去路,如何不让她们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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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貌似打劫
李敢站在路中挡住思怡和年湘,伸手说到:“两位,现在打劫,想要安全的回家吗?嘿嘿……不交出推荐票是不行滴!”
年湘上去一个侧踢将李敢撂倒:“废话,给推荐票还用得着你说吗?”
霍去病在一旁冷汗只冒,这女人……不能得罪……
待思怡看清楚李敢的面容后,赶紧拉着年湘回退了几步,警惕的说到:“你想做什么?”
年湘不似思怡那么紧张,她心知和霍去病来往的不会是什么大j大恶之徒,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安抚思怡说:“且看他们有什么事。”
霍去病此时也开口说:“二位姑娘不要惊慌,我这位朋友并无恶意,他之前在楼里唐突了二位,便想着等你们出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李敢紧忙的作了个揖:“我酒后失礼,还望二位姑娘见谅。”
见他这样认真的赔礼,思怡对他们的态度就改观了,她看看年湘,见年湘也不怪了,便笑着说:“无妨,但是你以后还是少喝些酒吧。”
李敢说:“多谢姑娘提点。姑娘这是回家吗?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夜间恐怕不安全。”
他见思怡有些犹豫,赶紧说:“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是李广之子李敢,我这位兄弟便是刚被陛下亲封的冠军侯霍去病。”
“呀,是你们。”
思怡听说过他们,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永远是少女心中的梦。她没少听姐妹们谈起过。而后她又想起先前年湘看向霍去病地眼神,便说:“那就有劳二位小将军了。”
霍去病任由李敢做着决定,他时不时的望向静默在一旁的年湘。总觉得十分熟悉,如同认识一般。年湘静默在一旁其实是在思考问题。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玉扳指在霍去病面前没有任何反应,不似以前会发烫发热。
待他们四人一起在去往来仪阁地路上,李敢已和思怡聊得十分熟悉了。于他们想比,年湘和霍去病则要显得安静许多。
“方姑娘,我们以前可曾见过?”霍去病犹豫的问向年湘。
年湘心中一跳。看来他还是记得我地。
“霍公子认识我吗?”
霍去病说:“感觉像是认识,却不记得我们何处见过。”年湘心中轻叹一下,看来他还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记得了。“我们并未见过,我前几月才从老家到长安来,这次是第一次见霍公子。”
“哦,那肯定是我弄错了。听我母亲说我小的时候摔过一次,忘掉了好多东西,我以为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年湘淡淡笑了下。如今这样的霍去病,她该怎么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地真实身份吧。
眼见就到了来仪阁。年湘笑道:“能够认识你很高兴,谢谢你送我回来。”
霍去病拉过聊得火热的李敢。与她们拜别道:“能和姑娘认识。是我的荣幸,希望以后有缘再见。”
他们四人各自揣着不安的心思。一一拜别又过了几日,白济堂的马车停在了来仪阁门口,年湘提起裙裾坐上马车,问车夫到:“赵伯找我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夫老实回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听赵爷吩咐小的赶紧把你接过去。”
年湘担心赵前出了事,便不再多问,只催车夫快些走。马车不一会便到了白济堂门口,年湘不待马车停稳,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赵前从里面看见,担心的说:“慢些,当心摔到,姑娘家的也要注意些。”
年湘见赵前好好的,面色也很愉悦,不解地问:“找我这么急,我还当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是有点事。”
赵前满脸都堆着笑,将年湘带入自己的厢房。两人隔桌而坐,赵前踱了几步,最后对年湘说:“湘湘啊……”
年湘惊讶的抬起头,赵前以前只会喊她“年姑娘”,如今却亲昵地喊了“湘湘”,不禁让她开始想象他要说些什么事情。
赵前慢慢在年湘面前坐下说:“你没有亲人,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家女儿对待,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成亲的事情呢?”
年湘睁圆了眼睛,她真没考虑过自己地终身大事,现在一想,二十二岁了,其他姑娘到了她这个年纪,只怕都是几个孩子地娘了,也难怪赵前着急着要跟自己说这个事情了。
“赵伯……我……”
年湘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赵前只当她是面子薄,呵呵的说:“你不用担心,既然你喊我一声赵伯,我肯定会为你做这个主。今时不同往日,我赵前地侄女还怕没人要么?我定给你择个好人家!”
赵前说了一大通,年湘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从没想过自己在大汉回嫁人的,但是现在……她原本的身体都一起过来了,是不是说明她这一生真的就落根在这个时代了呢……
年湘静静的不说话,赵前只当她是默许了,高兴的说:“我帮你看了几家公子,都是正经的商贾人家,生意虽然比不得我们白济堂,可是也是富甲一方的。如果你不想嫁出长安,在这里也有好人家……”
“赵伯。”
听到年湘喊他,赵前停下嘴来望着年湘。年湘说:“赵伯的一片好意我很感激,这个事情还是容我想一想吧……”
赵前也不强求她:“好好,你放在心上就成。”
又闲说了一阵其他的事情,年湘顾虑着来仪阁的生意,便要回去了。经过大厅时,见厅中的大夫都在争论事情,年湘一时好奇便凑了过去。她听了半晌,才明白他们在讨论一个病症。
众位大夫都将自己的意见说完了,年湘也彻底听明白了,他们这说的病症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呢,只是这年代还没研究过这病症,也难怪他们确诊不了了。
“阿伯,是哪位病人得了这病,我能去看看吗?”
白济堂的大夫们跟年湘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年湘医术不赖,所以被年湘喊到的大夫说:“是桑家的章掌柜,我们几个都去看过了,也不知道该怎么下药,你去看看吧,多个人多个意见。”
章掌柜,年湘觉得有些耳熟,细一想,这不正是当初在路上带自己回长安的章伯吗?哪怕是冲着当初救自己的那份人情,年湘也是要去给他治好这病的。
117 第二更
赵前给年湘安排了马车,送去了桑家给章伯安置的小院,开门的正是章伯的侄子章庆
章庆川见到年湘十分诧异,说到:“是你,方姑娘?”
“是我,我来瞧瞧章伯的病,没提前告之,现在方便吗?”年湘问到。
章庆川赶紧迎她进去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大伯现在就在房里躺着,我家公子虽然来了,但不碍事。”
年湘随章庆川进到房里,桑弘羊正和章伯说着话,章伯见来了人正要起身,却引起全身一阵疼痛。进门的二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章伯让他安生躺下。
“章伯,您别动,我来帮您瞧瞧。”
桑弘羊说:“赵爷有心了,竟然让方姑娘亲自来一趟。”
年湘笑道:“桑公子说话严重了,我对章伯的这种病症比较熟悉,所以赵伯便让我来了。”
话毕,年湘捋起章伯的裤腿,只见膝关节和踝关节都红肿的厉害,她又问了章伯好些问题,随后便从带来的小箱中取出银针准备施针。
章庆川吃惊的看着年湘的一系列举动,他原以为年湘是来探病的,谁料是来诊病的,他还真料到年湘有这本事。
银针都扎入对应|岤位,还要在上面停留些许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