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永生之哀 枢玖 全第1部分阅读
火影之永生之哀 枢玖 全 作者:rouwenwu
☆、现世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古朴的大宅空荡荡的,
就像此刻我的心。
门外,落叶在飞舞,在寂静的庭院上空,
盘旋、坠落。
周围很安静,让人想要哭。
脑中有东西慢慢融入,
带着丝丝的悲伤。
落叶还在翻飞,
有着凄凉的味道。
院门打开,白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眼中有着失落与决绝,还有愧疚。
我感觉有一种名叫“悲伤”的凉意在心中化开。
我在悲伤什么?
他又在悲伤什么?
我知道这是这个身体最后一抹思想的感情,
这个我现在使用的身体。
男子摸摸我的头,有一丝怜爱。“今天我传你一套刀法,看好了。”
他抽出一把短刀在院中舞动着。刀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弧度,敏捷迅速,行云流水。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他像一个光影。他收了刀,连同刀鞘递给我,有些沉。我垂头看着刀脑中一片空白,我在眼角的余光中看见他慢慢地离去,心中突然有种想抓住什么的愿望。
风又起了,落叶再次飞舞,远处鲜红的天际美得耀人眼目。
傍晚,我在他的房间再次看到了他。他躺在地上,刺眼的鲜红在他身下蔓延。我的脑中还同刚醒时的空白,只是心在钝钝的痛,我知道这是这个身体原先主人的情感。我在他旁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的痛楚渐渐消失,同时消散的还有身体原先主人留下的最后一抹思想。
依稀的,周围好像亮了,又暗了。似乎有许多人影在我眼前走过。他已被人抬走,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我,仍坐在那里,静静地发呆,仿佛随便发生的事都与我无关。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略略年长的声音在叹息:“算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仍没有反应,不知道应该怎样反应,只是感到有凉凉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淌下。那年长的声音又长叹一声,门被拉开,又被关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脑海开始清晰起来,不再是空荡荡的。我渐渐记起真正的我是谁,还有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挣扎着站起来,腿早已没有了知觉。水从龙头里哗哗流出,凉凉的水滴溅在我脸上,我看着镜中的人,竖起且凌乱的白发,平静的仿佛死者的眼睛,似乎透过一切看向远方。陌生而又熟悉,不是我也是我。
那么,我到底是谁?
是这个白发黑瞳的男孩,
还是那个银发银眸的永生者?
☆、前世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早已忘记了。那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我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没有目的地流浪。在这段时间里我忘记了许多东西:我是谁、我的过去、我存在了多久……
曾听过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雪是白的?因为它忘记了自己的颜色,所以是白的。”
我就是如此,忘记了自己的颜色。我叫什么名字还有那名为“爱”的感情,已在历史的长河中丢失了,所以我称自己为“佚”,意为“失名”,我想我不会再在意任何东西。记忆里有些零碎的片段:华丽的马车、古老的城堡、冒蒸汽的火车、巨大的飞机、机师操控的人型战斗机……我永远是一个看客,冷眼看着这个世界从过去走到现在,还将前往未来。我身边的人,爱我的、我所爱的,恨我的、我所恨的,一个个老去、死去。我看着他们走向未来,而我却只能站在原地,永远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恒古不变。
时间太过漫长,磨光了我眼中的光芒,我的心老了,然后又淡然起来。无心的我已经记不起兴奋与恐惧的滋味。
被锐器刺伤也好,被子弹打中也好,还是其他什么,我不会死。
被时间磨平了好奇与冲动,因为见过太多的事情,忘记了兴奋;因为我永生不老,有太多的时间。
恐惧在我面前,如同滑稽的玩笑。因为我不会死,又怎会害怕。
那些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或而对于我的银发银眸惊讶,或而为我的容貌着迷,或而匆匆与我擦肩而过。在我闭眼抬眼之间,他们有的已经成为垂死的老人,有的已在地下长眠。他们的一生对于我来说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间,太过不起眼了。
我不知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厌倦了永生,厌倦了这永远十八岁的身体,厌倦了作为一名看客。
如果可以选择,
我希望成为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
如果可以选择,
我希望有一个所爱的人,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可以选择,
我希望我从来不曾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告诉我怎么把小说纳为收藏?
☆、今生
我戴上了面罩,或是因为不习惯这张脸,或是为了怀念,怀念这个身体原来主人以及他的父亲。我不想去深究其中的真实缘由。
有人敲门,来人是个戴着“火”字斗笠的中年人。三代看见模仿父亲戴着面罩的我,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讶,然后是愧疚与自责,最后将这些都掩藏在露出的和蔼笑容之下。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却被我完整地看到。
“卡卡西。”我一愣马上记起我现在便是卡卡西,旗木卡卡西,而不再是那个忘记了自己名字的佚。“啊。”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侧身让他进门,熟练地泡茶。三代静静地看着我用刷子刷茶,而我也静静地跪坐着进行这项繁琐的事。没有用最简单的热水冲茶叶的方式,这是佚的习惯,大概是因为前世的我有实在太多的时间了。
三代接过我递去的茶抿了一口,笑了:“没想到卡卡西的茶艺这么好。”“啊。”我还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比起绿茶我更喜欢红茶,但家里只有绿茶。“动作也很熟练标准呢。”我又“啊”了声,三代似乎有些不满:“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我抬头看了看他,那双如同亡者的眼睛让他愣了下神,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低下头:“只是女孩子家学的东西,没什么好称赞的。”在我的世界里学茶艺很正常,但在这儿只有女孩才会学吧。“不要这么说嘛,每一件事做好都是成功。”三代捏着杯子道,我没回答。如果能有千百年的时间区练习的话,谁都能做得很好。“卡卡西,明天忍者学校开学,会去吧?”“啊。”没有犹豫,这是必要的经历,对于这个身份。
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很危险。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是那个不死的永生者,我额上没有如同上一世一样的那个表示永生能力的标记。即使永生又如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小的人是无用的,我若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村民,也会被战争波及,毕竟我没有到一个和平的年代。
死,我无所谓,早就活够了。存在的太久,也该消失了。但我不想就那样简简单单地被人杀死,毫无抵抗力。或是在战乱中流离失所,最后与路边的尸体躺在一起。不甘心,我会不甘心,活了这么久的我,看着世界成长的我,不可以就这样死去!
不论是为了什么,我都是要变强的,起码要不弱。忍者学校是第一步。
送走三代我开始在院中舞刀,那套他死前教我的刀法。脑中他的身影一遍遍地回放,手中的刀仿佛与我融为一体,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再后来我也不知在舞什么了,只是挥刀,按照脑中前世见过的各种刀法、剑法,从古到今,杂乱的合在一起。刀停了,我喘着气望向天空,明亮的星辰早已闪烁。我觉得浑身无比的顺畅爽快,很久没有这样感觉过了。
☆、那些人
拒绝了三代让我寄养在别人家的提议,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好,况且我也不需要别人照顾。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我自己去了学校,路上不时看见由父母带着去报到的孩子,也有几人结伴的高年级生,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开学典礼很简单,三代发了言。白发白眉的我很自然的被人关注到。
“那个小子就是他的儿子。”
“还真像呢。”
……
我认为他们很无聊,我一向讨厌喜欢说闲话的人,前世今生都是,他便是被这些闲言闲语逼死的。若让外村的人知道他们所退避三舍的“木叶白牙”竟被自己人害死,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不知他们会这样想,会嘲笑吗?会庆幸吗?因为少了一个威胁。
典礼散了,学生由老师带领去各自的教室。我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讨厌至极的人。他也看到了我,露出不屑的神色:“哟,这不是白牙之子嘛。”这个被我这个身体前主人的父亲木叶白牙所救的人,这个为了他使“我”的父亲放弃任务而被人指责的人,这个对他的救命恩人指责唾弃的人!我既然用了这个身体,身体的父亲也便是我的父亲,这个害死他的人我绝对不会原谅!“希望你不会像你父亲一样无能,为了什么无聊的原因使任务失败。”
什么叫“无聊的理由”?被救得不是他吗?明明是因为他的无能才会使父亲需要救他,才会使任务失败,为什么真正错的人活得好好的,没错的人却要死?
他从我身边走过,我开口叫住他:“你认为任务是最重要的,为此牺牲同伴也可以,是这样吧?”他愣了一下,说:“当然啦,对于忍者来说完成任务是最重要的。”“放弃同伴也可以?”“是。”听了他的回答,我笑了:“楠木上忍,请你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我转身离开,没理睬身后呆住的楠木。
周围人的眼神让人讨厌,老师也好,同学也罢,都时不时地投来同情的目光。同情什么?同情我失去了父亲成了孤儿?人死后仇恨便会消失,他死后那些逼死他的人反过来同情他所留下的唯一——我。他们自然没理由恨下去,他本身就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他们的恨意只是无聊而荒诞的规则与空闲上的滋长。
即使我不是原来的卡卡西,但有了他的记忆的我,仍继承了他的愤怒与不甘。我想这样也好,从前空洞的我确实不像是活着。
☆、杂事
忍者学校的课不得不说很简单,这使我很无奈。唯一让我提的起兴致的只有忍术课和自己的修行。我想变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产生了这样的愿望,因为在这个世界无论做什么都要有强
大的力量做基础,因为终于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我想做些什么。
和往常一样早起晨练。舞了会儿刀我休息了一下,吃过早饭后便去了学校。老师教的课一如既往
的枯燥无聊,我则在下面看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像我这样会去借书的人很少,又加之在战乱的年代就更少了。我一边看书一边听课,将一心二用发挥到了极致,并还做了笔记!像《忍者守
则》、《初学者入门》、《查克拉的提炼和运用》等基础的书籍我早已全看过了,现在正在学习d级和c级的忍术。让我有些遗憾的是图书馆里鲜有忍术训练方面的书,大多是理论,就算有也
是d级与c级。
“卡卡西!”石田老师点到我的名字,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敲着,“解一下这道题。”大概是看我一直不抬头所以故意让我回答,石田经常做这种事情。我一边将书不着痕迹地塞进桌肚里
一边慢悠悠地站起来。那是一道求苦无最远射程的题,让我们这种低年级生做实在是有些过分。我慢有条理地说出答案,石田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说我做得很好,然后让我坐下。接下来的时间他
不时注意我的情况并叫我做题目,想找出我开小差的错误并让我罚站,可惜我已经将那书看完了很认真的听课,直到下课铃响了也没让他找到我的错误。
“卡卡西,让我们进行男子汉之间的决斗吧!”顶着奇怪西瓜皮的男孩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我面前,自从那次我用他引以为豪的体术将他打败之后,他就算赖上我了,我司空见惯一样将他无
视。“呵,好困,睡觉睡觉。”说完趴在桌上睡觉,实则我在脑中整理着刚学到的知识。凯叫了我几次见我没反应,只好嘟嘟囔囔着离开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查克拉是有火、风、水、土、雷五种属性的,每个人都是有原始属性的,施展同属性的忍术会事半功倍。但有些上忍可以同时掌握几种属性的查克拉,这又要联系到查克拉
的转变,关于这一点我还没有深入研究。
晚上下雨了,我没开灯躺在床上。硕大的院子在雨中显得有些寂寞。有人从我家门前走过,
两个,走远了,大概离我有一百米的距离。这是我现在经常做的训练,我甚至可以在雨中听清三百米远的声音,判断出人数。突然有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闯入我的耳朵,若不是那人无意隐藏脚
步声,以现在我的能力还不能发现他。我悄悄地绕到他身边道:“火影大人,下雨天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
三代推辞了一下,但听到我对他说有问题要请教他,于是便进了屋。三代问:“你想问什么呢?”“我想知道关于查克拉形与质变化的技巧,书上写的不是很清楚。”三代点点头开始给我
讲解。不愧是号称“忍者博士”的三代火影,他说的很详细易懂,对于我后来提出的几个问题也很好的解释了,让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之后我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不过大多是三代在说,我顶多“嗯”、“啊”的应上两声。不知多久三代早不到什么话题了,我们之间便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压抑。蓦
地三代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卡卡西,你还在恨村子吗?”我抬眼看向他,道:“不知道。”对于那些逼死卡卡西父亲的人我却是有恨意,但那是因为我继承了卡卡西的记忆与极少量的感情;
而我,佚,却没有任何感觉,我想真的是我的亲人这样死去,我也不会有感觉吧,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我在意的、在意我的、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他们都一个个死去,而我却活着,早
已无动于衷了。那么现在,既是卡卡西又是佚的我,是否仇恨呢?我不知道。
夜深了,三代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脑中一直闪现着那双眼睛:寂静的如同死者,仿佛看透一
切、看透这苍茫的尘世,即使是垂死的老人也不一定会有的沧桑。一声长叹从三代嘴中溢出:
“卡卡西……”
另一边的我躺在床上瞪着双眼盯着屋顶。我早就知道三代每晚都站在我家院子内,透过窗看
着我。我也知道他一站便是大半夜。三代为什么要怎样做?为什么要问我那个问题?是害怕我会怨恨村子,会叛离这里吗?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自来也
“哗——”湖中心翻起一片水花,我大口喘着气感到肺胀得难受。我已经知道自己的查克拉属性是雷,这是种很少见的属性,因此雷遁的术也很少。我现在正在练习对查克拉的控制能力,
在水中将雷性查克拉集中于手心。因为水是导电的,所以使我手中的雷电不断流失散开在水中,无形中大大加强了我练习的难度。
深吸一口气又扎进水中,手中开始聚集查克拉,亮白色的电光一闪一烁。再集中一点、再集中一点……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身子突然一阵发麻,我急忙将查克拉收
回,不由得苦笑,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被自己的雷电电到了。不过这也让我意识到一件事——我的永生的能力可能还没有消失。不过眨眼的功夫我身上那些灼伤已经愈合好了,焦黑的皮肤以肉
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白皙完好,光滑的连疤痕也没有,这种非人的愈合能力足以证明我还是永生之体,不过我还不想用苦无扎进心脏试试到底怎样。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岸,浑身衣物早已被雷电电得满是口子,连抹布都做不成了,而且衣角还在滴水,看起来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突然我听见东北方向七百米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叫
喊声并伴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死色鬼站住!”“看我不拍死你!”没过多久一个白发像刺猬一样乱糟糟的人飞速向我奔来,边跑边回头看:“好险好险,总算甩掉了!”而我这个累的
半步也挪不开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撞进湖里,还好他眼疾手快把我领了回来。“小子,你怎么这幅德行?”来人有这张粗狂的脸,一看就是那种不拘小节、个性随意的人。我白了他一
眼,挣脱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小鬼,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吗?”那人这样对我说,似乎对于被我这个小鬼轻视而不满。我抬头看向他:“很抱歉,我父母确实没教过我。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难产而死,我的父
亲从我记事起便不断接任务,在前线很少回家。前段时间,他死了。”白发男人愣住了,眼中似乎有些愧疚。白发黑眼,这就是那个白牙之子了吧。“喂,小鬼,有事的话来找我吧。”“你谁
啊?”他摆了一个怪异的姿势:“问得好!我就是大名鼎鼎、大名鼎鼎……的妙木山蛤蟆仙人自来也是也。”他回头想看某小鬼惊讶崇拜的眼神,却只看到某白发小鬼远去的背影。
“你给我站住!”自来也大喊,我转身看那红色的身影跑过来。“自来也大人,有何指教?”“小鬼,你是在修炼吗?”自来也指指挂在我身上的破布,“嗯,你能告诉我控制查克拉
的窍门吗?”狂鬼自来也,三忍之一,就是有些好色,我自然是知道的。“多练习就好了,呐。”自来也拾起一片树叶放在我额上:“把注意力集中在树叶上,每天进行冥想。”我抬眼盯
着额上的树叶被风吹走,我并不认为冥想有用,活了千百年的我,精神力大到不可思议。不过,树叶,似乎有些道理。“明白了,我会试试。”要走却被叫住。“卡卡西,你为什么要变强?”
自来也的表情很严肃。为什么?我有些发愣,风起了,落叶又在翻飞。“不知道。”我说,并不是在敷衍他,我真的不知道。
今天,自我来这儿开始第一次没有舞刀。坐在门廊前的石阶上望天发呆。月光很柔和,银白色的,半透明的,洒满庭院,我感觉到它的清冷。
我,为什么要变强?
来到这儿,我便开始拼命修炼,继承了“他”的身体与记忆,我想真正活一次,而不再是那
个旁观者。但是现在呢?我仍是那个永生者,终是逃不过不老不死的诅咒,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原本以为继承了“他”残留下来的情绪的我,可以不再空洞的活着,但是拼命修炼的我到底为了
什么那么努力呢?以为自己找到了目标,实际上与前世永远站在一旁看着世界前进的佚一样,没有目的的活着。只为活着而活着,只因不能死而活着。
然后呢?得到力量之后呢?再次当着旁观者永生下去吗?再次忘记自己的姓名成为“佚”吗?是的,我从一开始就在逃避,借着修炼逃避去思考这个问题。
为了逃避,对,为此我才会拼命修炼,而不是为了变强,我不想给逃避了,也不想再变的空洞。我开始迷茫,我为什么活着。
旗木家的院中,一根满是刀痕的木桩上倒立着一个人,用一只手指支出起整个身体,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这是我想出的冥想方式,既锻炼集中力,又锻炼体力。
☆、雷中花
旗木家的院中,一根满是刀痕的木桩上倒立着一个人,用一只手指支出起整个身体,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这是我想出的冥想方式,既锻炼集中力,又锻炼体力。
我的生活从未如此有规律过,从前的佚有太多的时间,满世界乱走,想停几天就停几天,想走了便离开,没有计划没有目标。而现在,整天排的满满的。
早上四点起床、洗漱。
四点三十分开始练习两个小时刀术。
六点三十分停止挥刀开始冥想。
七点上学。
上课时虽然脑子在运转,但身体坐着,正好将早上修炼造成的疲劳消除。课间再看几页从图书馆借的书,顺便听身边同学议论战事。
下午五点放学,潦草吃完饭。
五点三十分开始练习刀术。
八点三十分在木桩上倒立冥想。
十点整上次睡觉。
天,亮了,白色的,泛着青。洗了把脸,墙上的钟指针指着“7”,出门上学。
刚到学校,班主任石田通知我去参加毕业考,前几天我提交了提前毕业的申请书。现在是战
争时代,忍者学校的学生毕业年龄降低到八岁,但我已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迫切的想找到活着的理由,上战场或许是个好选择。
提前毕业不会因为你年龄小而变得简单,反而会更难,一是保证村子的好苗子不早早死去,而是更好的测试出你的水平,有潜力的会被村子重点培养。繁杂的理论书面考试过后是实战练
习。
我的对手是一个下忍,比我大好几岁,自然比我高比我壮。围观的人很多,实际上只要一个中忍老师和一个考官在就行了,但学生们都跑来看,老师也不好阻止,而且能以我为例刺激这群
学生努力。
“朽木浩然,十三岁,请多指教。”朽木向我伸出手,我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手弯曲时指骨
平整、指背茧比手心和指腹厚,体术型忍者,常用拳。“旗木卡卡西,五岁。”
两人相对站好,做出战斗的姿势。“不拔刀吗?”朽木看了眼悬在我腰间的刀。“不用。”
我不想用刀,它应该在战场上显露身姿,而不是在这儿。而且旗木刀法残酷凌厉,迅猛至极,再加上这把“獠牙”沾染过千人的血液,自身带有杀气,一舞起来就像野兽的獠牙。虽然我现在对
于旗木刀法可以说是学会而不是运用,但杀技毕竟是杀技,万一伤了人就不好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每次我拔出这把刀便会感到浓浓的悲伤,心钝钝的痛,使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是【他】残留下来的情绪在影响我,但却无法习惯无视这悲伤。
朽木显然认为我在轻视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吼一声向我冲来,一连向我挥来几拳,都被
我挡格开。他又一个扫堂腿,我急忙跃起,在空中扭转身子,结印:“火遁?大火球之术!”老实说,一开始练习这个术时把我的面罩都烧了,但熟练之后就不会烧到面罩了。
我看见朽木的身影淹没在火球之中,刚一放松马上感到一阵拳风从脑后扫来,转身已经来不及躲了,只好硬生生挨下来,没想到他是一套连环技,我被他打退他又粘上来,于是我又被狠狠
地打了几拳。我心里一急手往地上一按:“雷遁?雷中花!”白色的雷电将我整个包起来,看上去像个发光的白球。白球与地面交界处一条条雷电顺着地面游出。朽木一拳打在雷屏障上,脚下
又触到一条雷蛇,短促地叫了一声就倒下去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考官第一个反应过来,宣布我胜利,同时去扶朽木,此时朽木已经能动
了。雷遁?雷中花是我自创的一个术,是个防守反攻击型的忍术,别看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也就身子麻痹一下,顶多算c级。不过好处在于它不用结印!在战斗中这点很有用,当对方
麻痹时再给他一下,相当实用。不过我用这招也是很冒险的,因为这次是我第一次成功,以前自己都被电到……
我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下忍。
晚上天气有些凉,已是深秋了。月亮很明亮,我喜欢它似水的月光。三代又站在我家院外,
但这次敲门了。
“三代大人,有事吗?”我打开门淡淡的问他,三代笑得很和蔼:“想念你的茶了。”没有
人会在这种时候来喝茶的,这种理由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我示意他进来,然后熟练的泡茶。两人静静地坐着,没说话。三代看着我泡茶,半垂着眼睫,心中却想:明明见他拼命修炼,这手怎
么没茧?我的手确实不像一个忍者的手,反倒像弹钢琴的手。因为我的特殊性,不论怎样修炼都不会留下疤痕磨出茧。
“请。”我将茶递给他,三代抿了一口:“好茶。听说你提前毕业了,为什么这么急?”我往他的空杯中添上茶,将茶壶放下才缓缓开口:“我有想要找到的东西。”“哦?是什么东
西?”我没回答,而是抬头直视着三代,问:“三代大人,人为什么要活着?”三代愣了一下,沉思了很久才说:“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啊。每个人活着的理由……或许说所执着的不一样,我
活着的理由应该是守护。”“守护?”“对。”三代望向窗外:“身边的亲人、朋友、木叶的忍者、居民,都是我想守护的,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守护住。”“守护……吗?”不是很明白,看向
眼前中年的三代,明明自己比他年长很多,却觉得自己很幼稚。
“放心好了,你也会找到自己的缘由,找到想守护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认为千鸟是不用结印的,因为在我记忆中卡卡西似乎有没有结印就直接用千鸟的。而且千鸟与螺旋丸原理有些像,都是将大量查克拉集中于手心进行性质或形态的变化,螺旋丸不用结印,千鸟也因不结印。但佐助一开始用时是结印的,在《卡卡西外传》里卡卡西第一次使用千鸟时也结了印,那么我的设定是千鸟一开始需要结印引导,熟练掌握后就不用结印了。
☆、队友
早上七点,我来到桥上与我的同伴会合。桥上已站了两个人,一个红发的女孩与一个戴着防风镜的黑发男孩。他们是这届的毕业生,比我大三岁。我自顾自靠在桥栏上修炼查克拉。
不久,一个金发蓝眼的男子来到桥上。我打量了一下他,实力很强,应该是忍术型忍者。我不知道就在我观察他时,他也在观察我。这就是那个五岁毕业的天才,木叶白牙的儿子旗木卡卡西吗?水门想起刚才火影办公室的事。
三代背着手望着窗外的木叶,“水门,卡卡西就交给你了,你要多注意关心一下他。”“哦,那个天才啊。村子里传的很厉害呢,怎么了?”水门拿着三份资料,最上面一份署名“旗木卡卡西”。三代拉开椅子坐下,狠吸了两口烟:“大概还没从白牙的阴影里走出来,所以有点……”三代又想起昨晚那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不由地皱起眉头:“反正多启发一下他,不要让他走歪路。”“明白了。”
“你们就是第十五组了吧?我是你们的指导上忍风波水门。”水门笑得一脸灿烂,像个邻家哥哥。“我叫药师琳,大家叫我琳好了。”红发的女孩长得很讨人喜欢。药师吗?我想起当初要领养自己的那个父亲的好友似乎也姓药师,药师天善。黑发男孩大拇指一挑指着自己:“我叫宇智波带土,我会成为精英忍者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豪,为自己的家族而自豪吗?轮到我了,“旗木卡卡西。”我极其简练的介绍。
“诶……”琳凑到我面前:“五岁就从学校毕业的天才,听说你自创了一个忍术,叫……什么来着?”“雷中花。”我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后退了一些,我讨厌和别人靠的太近。“啊,对,就是这个!好可惜当时没去看。”琳的脸皱成了一团。很天真美好的人,我暗自摇头,太过单纯的人在这乱世中很容易死。“什么天才嘛。”带土嘟囔了一句,然后指着我大声说:“我宇智波带土一定会超越你的!”白痴而冲动的更容易死。
“白痴。”我说得很轻,但带土还是听见了,叫嚷着要冲上来跟我决斗,被水门拎住了后领。“团队精神啊团队精神。”水门有些头痛地说,但明显没人听他的。“算了带土。”琳插着腰:“人家卡卡西是天才,你在班里一直是吊车尾啊。”带土听了气得脸涨得通红:“琳!”
“我不是天才。”我淡淡地开口,我只是比别人更努力,比别人多一点点资质而已。“天才一般都很短命。”前世也好,今生也罢,都是这样。因为有了“天才”之名,所以不得不背负上更多的责任。他们不能让大家失望,所以永远要冲在最前端。正因为太过明亮,所以微小的污点也会被无限放大,然后啊,就会被逼的万劫不复,比如【他】的父亲。很不公平,是的,很不公平,但没人去在意,因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人就是如此贪婪而丑恶。
“好了好了。”水门拍拍手:“现在我们去接任务吧。”我们去任务发放处领了一个d级任务,在木叶西面一段地方巡逻。带土对此有些不满,说太过简单。水门便好好的解释了一番关于任务等级的知识。
虽然是在战争时期,但村子周围还是很安全的,所以水门便与我们分开,向不同方向前进。
“喂,你能不能认真点。”我对漫不经心的带土说。“什么‘喂’啊!要叫带土哥哥,小鬼。”带土挥了挥他的拳头,我无视他的威胁:“忍者守则第七十三条:无论何时必须保持警惕。如果这时候敌人来了怎么办?”“这儿是木叶,很安全。只是d级任务实在没有干劲。”带土扶了下他头上的防风镜。“忍者守则第二十条:忍者必须服从命令,认真完成任务。”“总是守则守则的,烦死了!”琳连忙来打圆场:“好了,别吵了。”
“唦唦”,我向他们两人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侧耳倾听,“唦唦”。“谁在那里?”一支苦无掷出,从草丛里跳出一个人,头上戴着岩忍的护额。“不错嘛,小子,竟能发现我。”岩忍嚣张地说着,眼中有明显的不屑。“那是因为你的脚步声太响了。”我抽出獠牙严阵以待,耳朵正探听周围的动静。现在我能听见七百米远的距离的脚步声,一百米以内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甚至从心跳的频率和脚步声分别出熟人,不过我只认得三代一个,因为我不太注意身边的人,甚至上了一年课全班除了凯一个都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说明一下,文中凡是出现【他】指的是原来的卡卡西,因为要用“原来的卡卡西”或者“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之类的字眼太麻烦了。
☆、初战
“土遁?岩刺!”大概是认为除掉我们几个小鬼很容易,他用了一个相当简单的术。我们三个散开隐藏起来,琳用了幻术,趁岩忍中幻术的机会带土跳出来发了一个豪火球之术。可惜岩忍
已经解开了幻术躲过火球,衣角却被烧坏了一块。
岩忍抓住带土的胳膊一扭便脱臼了,带土刚叫出声来就被一记手刀砍晕。同时琳也被一个和
岩忍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擒住。“哦,宇智波家的吗?太好了。”岩忍扫了眼带土衣服上的团扇标记。“喂,还有一个白发小鬼,快出来吧,否则这小丫头的命就保不住了。”他说着,抓住琳的
人配合的用苦无在琳脖子上划出条口子。
出去琳一样会被杀。我咬紧了嘴唇,握着刀的手满是汗。我倒是没什么,打赢他我还是有信
心的,打不过也逃的了,而且我也死不掉。但要保全带土和琳就有些困难了。
我正愁着怎么办,琳突然咬了抓着她的人一口,我趁那人分神的一刻冲出去,一刀挥下。刀
刃在空中划出一条白色的痕迹。“去找老师!”我把她推开,又掷出三只苦无当下另一边那人的
脚步。带土估计他打算抓回去做研究,所以暂时没有危险。那么,我看着这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刚才我确定只有一个敌人,现在多出的一个一定是分·身,但那一个是本体,哪一个是分·身呢?静下心来倾听,“咚咚、咚咚”,除去自己和带土有一个心跳声,左边的是本体!我冲上前
去一刀劈下。是的,实体分·身与本体一模一样,但分·身便是分·身,有呼吸但无心跳。
“当——”的一声之后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岩忍将苦无咬在嘴里结了几个印,一掌拍在地
上,只见一条裂缝从他手下飞快地蔓延到我脚下。我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身,又向他砍去,旗木
刀法的快、准、狠在我手中充分展现,这段日子我努力的修炼可不是白费的!
岩忍被我打的节节败退,他不过是个中忍,如果是个上忍或是精英中忍我就没那么容易牵制
住他了。这时分·身出现在我后面,因为我在后退所以一时停不下来,于是被他牢牢抓住。本体
见状马上举起苦无向我刺来。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苦无我反而勾起了嘴角。岩忍得意的看着苦无送进我的心脏,马上他脸上
的笑容变成了惊讶。身后的分·身变成一堆泥,岩忍不甘地倒下。我将苦无拔出来然后把穿透岩忍尸体的刀抽出来。“还真痛。”我低语了一声看了眼眼前的破衣,看来不能再穿了。就在这时
水门来了,身后跟着琳。
转水门视角……
当听到琳的报告后我火烧火燎地往回赶。之前就不应该分开行动,认为村子附近很安全就放
心让他们三个刚毕业的孩子自己去执行任务,这是我的过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无法原谅
自己。
终于赶到了,首先看见的是倒在地上的带土,我的心好像被捏住了一样,琳冲过去查看,带
土没事。然后我找到不远处的卡卡西,我想跑过去却硬生生地停住脚步。我看见他转身用衣角将
刀上的血擦干净,收回刀鞘。他的双眼盛满悲伤,是在怜悯吗?怜悯那个死在他刀下的忍者?刀
完全收入鞘中,同时他眼中的悲哀也消失不见了。
第一视角……
我抬头看见水门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奇怪。“老师?”水门终于回过神来,拍了拍走到他面前的我的头,却被我偏头躲过。“你胸口怎么回事?”刚松口气的水门马上又紧张起来,扶着
昏迷的带土过来的琳看见我血淋淋的胸口惊叫一声,泪水盛满眼眶。“不是我的血。”我撒了个谎,拉开破掉的衣服,伤口早已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终于放心了。
任务升为了b级。带土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醒了,但左手打了石膏看起来很惨烈。琳的伤口不深,用医疗忍术很快治好了。另外我也知道了琳的父亲就是药师天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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