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王爷穿越妃.TXT第4部分阅读
祸水王爷穿越妃.TXT 作者:rouwenwu
对不是温顺贤良的主。
她此刻的不在乎,也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
真的不在乎他!
这个认识,让司马恪着实气了一会。
“王爷,心情不好?”婉儿到底在烟花地混过,察言观色的本事本比别人强许多,见司马恪的脸微沉了下来,不关切地询问他。
司马恪扭过头,见身边的女子娇艳如花,柔嫩似水,立刻把被朱可可激起的失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文 (三十六)挑衅(8)
(三十六)挑衅(8)
司马恪的座位是最上方的首座,朱可可坐在他的右侧,而左边空着的位置,很明显便是为婉儿准备的。
这种安排,暗暗有种分庭抗礼的意味。
朱可可却浑然不觉,待两人入座后,她还友善地朝婉儿姑娘笑了笑,算做打招呼。
婉儿也自矜地回以一礼。
两人见过面后,朱可可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别处,倒是婉儿留了个心思,上上下下,将朱可可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这个王妃,果然是丑了点。
婉儿暗中琢磨着她的一举一动,继而发现,朱可可不仅在相貌上称不上倾国绝色,连言行举止,也少了大家闺秀那种从内到外散出的雅致。即便她此刻装得很像,可是,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大大咧咧的气场来。
女人的眼睛,向来是毒辣的。
婉儿唇角一勾,极亲切地询问朱可可,“婉儿一向听闻王妃的美名,知道王妃是留国有名的才女,最贤良淑德、聪颖不过了。不知婉儿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向王妃讨教一二?”
从前的那个朱可可确实极有才名,她只认为自个儿长得丑,所以将心思全部花在了读书写字上,就算没什么天分,也能写几首好诗懂一些典故,正所谓:勤能补拙。
只可惜,现在这个朱可可,却是真正的胸无点墨。
她总觉得花时间精力去背诵那些晦涩迂腐的文章,实在是浪费精力,所以朱太傅强迫她念书的时候,朱可可一向心猿意马、托着脑袋发呆。
“婉儿姑娘是客,今天还是看看戏谈谈风月,不说其它、不说其它。”朱可可闻言,赶紧敷衍地摇摇手,推辞道。
“王妃一定是嫌弃婉儿自不量力,身份低下,不配向王妃讨教,连说话都不配,对吗?”婉儿的脸果然说变就变,刚刚还笑容满面、阳光明媚。转眼便泪眼儿朦朦,如梨花带水,我见犹怜。
朱可可看得目瞪口呆:她虽然也是学过表演的,却从未见过表演得如此……如此戏剧化的高手。
司马恪本没有留意两人的谈话,这时觉到他的袖子被人扯了扯,他低头一看,便见到了婉儿那张让女人抓狂、男人心碎的戚容。
他的目光,很快便狐疑地转到了朱可可身上。
朱可可连忙摆出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连连摇手道,“我可没欺负她。”
“不关王妃的事,是婉儿……婉儿唐突了……本想请教王妃一些琴棋书画的事……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让王妃笑话,是婉儿活该……”婉儿又扯过司马恪的衣袖,楚楚可怜地分辩道。
只是这解释,简直不解释还要糟糕。
朱可可头上飘过三根黑线。
司马恪漂亮的脸皱了皱,琉璃般的眼眸有点冷淡地扫过朱可可,无甚表情道,“怎么?爱妃是不屑于和婉儿姑娘切磋交流么?”
正文 (三十七)挑衅(9)
(三十七)挑衅(9)
被司马恪这样问,朱可可简直是有苦难言。
虑及身份,她还是好脾气地推辞道,“臣妾才疏学浅……”
“王妃何必客气,一年前游春,王妃一鸣惊人,至今都为京城中人津津乐道呢。”司马恪不怀好意地笑着打断她。
他不说还好,一说,朱可可顿时火冒三丈。
差点忘了,一年前朱可可的真身就是因为锋芒太露,让这位花心王爷给打击了,这才活活气死的。
她得为死去的朱可可讨回一口气,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具肉身?
念及此,朱可可忽而笑了,也不再推辞,只是美目在司马恪身上瞟了几瞟,很贤惠地建议道,“既如此,臣妾都献丑了。只不过,既是切磋,总要有彩头,方才好玩吧。”
“不知爱妃要什么彩头?”司马恪还是笑容满脸,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是眸底深处,却是精光顿射,像犀利的针,洞悉着一切世情。
——朱可可,确实不一样了。
面前这个女子,哪里还有一年前的半丝影子?
笑得那么狡黠,狐狸一样,灵动慧黠,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为她所动。
“这彩头嘛,便是王爷了。”朱可可娇滴滴地说。
司马恪一怔,连婉儿也吃了一惊。
至于座下的其它人,更是满怀好奇,等着朱可可接下来的话。
“我和婉儿姑娘,谁若是赢了,今晚便能与王爷*****一度。而且,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哦。”她非常非常大方地说出下文。
宰相公子上官云游正在喝茶,闻言‘噗’得一声,一口茶全部喷在了桌上。
其它人更是当场傻眼。
朱可可却浑然没有察觉,手指拨了拨鬓角的散发,笑容不改,继续道,“婉儿姑娘,王府里皮鞭啊蜡烛啊,可是一应俱全,到时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千万别不好意思。”
众人石化。
司马恪的嘴角抽了抽。
婉儿傻笑几下,当作回应。
“怎么,王爷,好不好嘛?”朱可可整个身体扑进了司马恪怀里,嗲嗲地撒娇道。
“……好。”司马恪下不了台,只能应了。
朱可可盈盈地谢了恩,低头的时候,眼睛偷偷地朝他一剜,心中暗暗腹诽:
看姑奶奶赢了这场比试,今晚不整整你!好好地给之前的那个朱可可出一口恶气!
司马恪平白无故地打了寒噤。
“不知婉儿姑娘想怎么切磋?”言归正传,朱可可大着胆问。
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如果婉儿说出考题,那她估计会死得很惨。
她可没有真墨水。现在所依仗的,无非是小时候被逼迫着背的那些名诗名句和几千年文明留下的智慧罢了。
“还是王妃出题吧。”婉儿姑娘果然如朱可可所料想的那般,退让道。
朱可可心中松了口气,表情却端庄凝肃起来。
她望向远处几簇繁花,心不跳脸不红地剽窃起来。
正文 (三十八)挑衅(10)
(三十八)挑衅(10)
九月的天气,高爽怡人。
院子里灯火儿几盏,高朋满座,墙角的菊花开得更盛,却是重阳将近。
朱可可张口了,用当年朗诵地劲头,吐字清晰道:
“人生易老天难老
岁岁重阳
今又重阳
战地黄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风劲
不似
胜似
寥廓江天万里霜”
这首诗,朱可可是可以拍着胸膛保证,就算历史有重叠,它也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出现的。
只因为——那是我们敬爱的毛同志的诗。
朱可可的父母当年也是经过知青下乡的高级知识分子,虽然是工科生,诗词歌赋不多,但是毛-泽-东诗选还是不少,朱可可耳濡目染之下,他的词句,倒能背上八九。
现在情况紧急,姑且拿来借用了。
——也算为人民服务……希望主席不要介意。
此文一出,全场哗然。
这首诗的韵律确实及不上学八股词韵长大的诸位,但胜在意境,那气势,那忧国忧民的胸襟,岂是寻常女子所有的?
“虽在富贵温柔乡里,却还不忘为留国守卫疆土的战士们。特别是那句人生易老天难老,更是气概非凡,在下佩服、佩服。”御书房修撰刘温率先做出了点评。
朱可可矜持地笑笑,朝他点了点头。
心里却不免感慨:这一群败家子虽然人品不咋地,但也不偏颇,而且,个个长得都是人中龙凤的模样。
这位刘温刘公子一副敦厚儒雅,斯文俊秀的模样。虽然比不上司马恪这种妖孽,但也是帅哥一只。
正想着,宰相公子上官云游大声拍着桌子,催促婉儿道,“婉儿姑娘,却不知你做的是什么?也念来听听,说不定更胜一筹呢。”
朱可可闻言扫了他一眼,记起他就是方才喷酒的那位公子:也长了一个好皮囊,俊美的程度与司马恪相似,不过比司马恪更多了分吊儿郎当的邪气。
婉儿当然也是肚子里有料的人,哪里会轻易吓到,只见她秀眉一挑,也拟了句写重阳的句子来,“九月九日眺金陵,归心望如风烟散。与君共酌金盏酒,君心停处是故乡。”
这一句,便是写情了,是*****裸的表白啊。
特别是婉儿念完诗后,那美目往司马恪身上的那似怨似忧似爱似恨的一瞟。
朱可可虽是个诗词白痴,却也听到了里面的意思:九月九日都会思故乡,但是,因为你司马恪在这里,我的故乡也在这里。
简而言之,就是,我可以为你数典忘祖、忘恩负义!
“婉儿姑娘果然是懂情之人,不枉费王爷这些年来一直钟情于你。”上官云游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站起来,拍掌赞道,“我倒觉得这首诗好,应景,应情。”
朱可可悄悄地鄙视了他一眼,本打算自己出出气就好,哪知上官云游像知道她的举动一样,朱可可的眼睛刚瞪过去,便撞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四目相对,囧得朱可可赶紧抬头望天,做无辜样。
“既然胜负不分,不如让十一王爷来裁夺吧。”坐在下首的卫子青赶紧起身打圆场。
正文 (三十九)挑衅(11)
(三十九)挑衅(11)
卫子青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首座的司马恪身上。
司马恪再不能装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了,他清了清咳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婉儿抬起头,含幽似怨地瞧着他,那眼睛似能挤出水来,端得一汪秋水啊。
朱可可本来也想装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妩媚样,见到婉儿这样极品的表情,自愧不如,索性也不装了,嘴巴一撇,抱着手臂,威胁一样盯着司马恪。
司马恪犹如身处水深火热中,这一妻一‘妾’,该如何取悦呢?
好在,孰轻孰重,他心里倍儿清楚。
“自然是婉儿姑娘的诗更胜一筹,本王开宴的时候就说过,今晚只谈风月,王妃的诗却与风月无关吧,所以,算犯规,零分出局。”司马恪伸出手,挽过已经眉开眼笑的婉儿姑娘。
朱可可满面黑线。
黑幕啊,暗箱啊,因私废公啊,司马恪简直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还偏偏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爷说的极是,臣妾才疏学浅,本就比不上婉儿姑娘,”她努力地保持着风仪,低头时,却忍不住骂了一句,“奶奶个熊!”
站在不远处的上官云游抬了抬眸,望着朱可可装模作样的端庄,唇角戏谑地扬了扬。
“我还是觉得王妃的诗好一些。”刘温到底是做学问的,有点儿迂腐劲,他也是场内唯一为朱可可鸣不平的人。
其他人早已向婉儿贺喜了。
在这熙熙攘攘的贺喜声中,刘温正直而和润的声音很快消失在欢声笑语里。
可是朱可可听到了。
她扭过头,仔细地看了看那位刘温刘公子,竟是越看越顺眼。
比起司马恪的妖孽容貌,刘温真的只能算清雅,可此时此刻,正抱着美人喝着美酒高谈阔论的司马恪在她的眼里,便跟泥土跟空气一样,完全不能入眼。
反而是刘温,在这满场喧哗中,疏疏淡淡,安安静静,沉沉的眉眼有股子遗世独立的高华。
仿佛这热闹红尘,纵然纷扰,却沾不了他的身,进不了他的眼。
朱可可的心动了动。
很多时候,动心只是一瞬的事情。
也许是他说的那句话,也许是她看向他的时候,一旁的人刚好让开,所以灯笼的光尽数映在了他的脸上,透亮明净,好像会发光一样,将所有的光华,这满场的声音,满场的俊男美女,都变成了他的背景。
朱可可顿时觉得,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后,见到的最可爱的人。
心思一转,得失反而没有刚才那么重要了。
她笑吟吟地转向婉儿,笑得非常和蔼诚挚,“恭喜婉儿姑娘了,却不知姑娘有没有忘记我们说好的彩头?”
说完,也不等婉儿回答,她已经很大方,很贤惠,很风情万种地转向司马恪,同样一脸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还请细细消受。”
正文 (四十)初恋(1)
(四十)初恋(1)
朱可可的大方很快赢得了满场喝彩。婉儿也非常应景地红了脸,偷抬着眼,害羞带俏地瞧着司马恪。
朱可可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微叹:这些年来他们不知上过多少次床了,现在还能装出这样娇羞的样子,果然是……极品啊。
婉儿的有些本领,她朱可可真的是拍马难及,不得不服。
司马恪倒没有多么高兴,合着大家笑了一通,一双桃花美目,近乎幽怨地扫向了她。
“王妃果真贤惠。”等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了,司马恪扭过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低低耳语道,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朱可可好奇地望着他,很不理解地反驳道,“咦,这不是王爷的心愿吗?臣妾一向敬重王爷,哪能不替王爷完成呢?”
否则,他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硬是说婉儿的那首破诗比同志的好。
司马恪抬头望天,做无语状。
为什么呢?
他也扪心自问。
大概是,看着朱可可那混不在意的样子,他就来气,就想打击她。
不过,这个理由肯定是不能诉之于口的。
朱可可也懒得再理他,丢下兴高采烈的婉儿和惺惺作态的司马恪,一晃几摇地走了到刘温面前。
刘温已经坐下,正端着一杯金盏儿酒杯浅啜慢饮,突然眼前一黑,像什么庞然大物挡住了光似的,他抬起头,便见到朱可可笑容满面的脸。
“刘大人吗?”朱可可弯腰,柔声问。
“刘温见过王妃。”刘温淡淡然地放下酒杯,不卑不亢行了行礼。
这个态度,显然也很中朱可可的意。
骨气啊,这就是文人骨气啊。
比起此刻围绕着司马恪身边溜须拍马的那些公子大人们,刘温显得那么难得。
朱可可心中更加坚定了对他的兴趣,脸上的笑容也就更浓了,笑得刘温脊背生寒,心里直打鼓。
“不知刘大人今年多少岁了?”她不是拐弯抹角的主,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既然已经对他生了兴趣,自然是多多了解,才能多多交流。多多交流才能多多地擦出火光嘛。
刘温眉头微簇,似很诧异,但并没有不悦,那种隐忍的礼貌与温良,落在朱可可的眼中,又是一阵大爱。
“二十又二。”他客气地回答,声音挺好听,润润的,缓缓的,像慢慢流动的水银。
“哪一月出生的,星座是?不知主上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谁?高堂可在世?有兄弟姐妹没?平日喜欢做什么?成亲没?有几个小妾?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菜?……”朱可可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刘温自然来不及回答,抬起那双清雅疏淡的眼,静静地看着她,
脸上那动人的隐忍越发重了。
朱可可也盯着他,突然间,又一个超级重大的发现!
她说自己怎么看着这个刘温那么顺眼呢,原来——原来丫的长得像钟汉良!
那鼻子,那眼睛,那隐忍的仪态,可不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么?
她的小哇啊,前世只能yy你,这一世,怎么都不能放过你!
正文 (四十一)初恋(2)
(四十一)初恋(2)
“不知王妃问这些问题,到底为何?”刘温虽然良顺,却也是有点脾气的,这句话问得全不情绪,但那骨子里的坚韧,还是让人不敢轻忽。
朱可可也不敢太过分,吐了吐舌头,很可爱地笑笑,好声好气地问,“也不用回答那么多,你只需要回答,你到底有没有成亲,就行了。”
这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和另一个女人抢。
平生最恨,就是小三。
刘温顿了顿,终于回答,“没有。”
说‘没有’的时候,他微微皱了皱眉,眼中竟然滑过一丝怅然和隐痛。
朱可可眼尖,将这一幕收于眼底。
“怎么还未娶亲呢?”她狡黠地眨眼,继续问。
在这个时代,男人成熟得特别早,成亲也一向很早,譬如司马恪,他如今也不过刚刚二十岁,却也是满天下了。
她和司马恪,已经算是晚婚。而二十二岁还没成亲的,简直太罕见了。
刘温身为御书房的人,而且,据说是三年前状元出身,又不瞎又不傻,没有理由讨不到老婆啊。
刘温抿着嘴,没有回答。
朱可可也不穷追不舍,她已经从刘温的眼神中看出了几个版本的故事。
第一个版本:他曾经有个钟爱的女子,因为被老太太或者老太爷反对,所有导致那个女子嫁给旁人。他失意之下,故而未娶。
第二个版本:比较惨一点,那个女子红颜薄命,早早地一命呜呼了。老天啊,千万别是这个版本,一个活人再怎么斗也是斗不过死人的,通常而言,死去的人会在恋人心中不停地美化,越来越完美,她朱可可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被幻想和潜意识塑造出来的偶像啊。
第三个版本,也是最好的版本,那女人移情别恋,嫌弃他的出身地位,把他一脚踹掉,令攀高枝。
如果是第三个版本,她朱可可就有趁虚而入的空间了。
想到这里,朱可可觉得确认一下,她眼珠儿一转,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刘大人在进高中状元之时,乡亲父老、老太太老太爷应该高兴坏了吧。”
刘温闻言,浅浅地垂下眼眸。
这个神情,这个侧脸,简直和小哇一模一样。
朱可可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
“他们已经很早过世了。”刘温淡淡道,“至于乡亲父老……还是高兴的……只是至今无法报答他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朱可可怔了怔。
那个故事,在脑中迅速成型:刘温从小没有父母,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努力用功,勤奋好学,并且和一个美眉青梅竹马,但后来,这个美眉被哪个大官看中了,抛弃了他,他一怒之下,考了个状元,扬眉吐气,可是美眉到底还是成了他人妇,刘温又爱又恨,黯然神伤下,至今为娶。
朱可可想着那美眉抛弃他的样子,先把自个儿感动得半死。
“别气馁。”她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盈盈地瞧着他,深情道,“天下何处无芳草!”
刘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正文 (四十二)初恋(3)
(四十二)初恋(3)
朱可可也不多说什么,她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再说了,此刻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十一王妃,若是说出什么出格的吓到了他,岂非得不偿失?
朱可可明白什么是可持续发展道路。
“刘大人才高八斗,不知闲暇时有没有空辅导一下可可?”她极快地转变了话题。
刘温自矜地回答道,“王妃也是才学非凡,刘温还像向王妃请教一二呢。”
“好啊,那我指教你也成。明天下午,月湖湖畔,临江亭阁,我等你。”朱可可非常爽利地答应了,一脸纯净自若。
刘温愣了愣。
白痴都听得出来,他方才那句话,可实实在在是客套话来着。
没想到她竟然很‘好心’,很‘大度’地答应‘指导’他了。
这一来,他也不知是应了好,还是不应好。
朱可可才不给他反悔机会,丢下一句,“明天下午别失约啊。”然后折身款款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留下刘温自个儿,在原地哭笑不得。
待朱可可走回座位,仪态端方地坐定了,再透过摇曳的灯光看向不远处的刘温:只觉得这左右为难、隐忍克制的样子,与小哇简直是像到骨子里了。
心中顿时大爱。
——小哇啊小哇,你果然是天生被人蹂躏的命啊。
上辈子被腐女们蹂躏,这辈子终于轮到我朱可可大展身手了!、(ps:有没有人不知道小哇是谁?请百度:钟汉良。极品小受一只。)
朱可可心中想得j诈,面上自然笑得j诈,正得意呢,旁边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问,“王妃何事如此开心?”
朱可可被吓了一条,转头一瞧:却是司马恪。
司马恪刚刚喝了点酒,酒气微熏,原本俊美非凡的脸更如染了色的桃花,泼了墨的名画一样,漂亮得有点诡异了。朱可可虽然不待见他,却也不讨厌看美男。何况,她此刻心情很好,看什么都顺眼。
见司马恪问得如此关心,朱可可也‘关心’地伸出手去,抚着司马恪的脸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看着相公这么秀色可餐,娘子我当然开心啦,乖乖相公,让娘子我亲一口吧。”
说完,她撅起嘴巴,在空中‘啪嗒’一声做了个飞吻,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蛋,放下手了。
——丫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啊。
即便是松开后,朱可可的指腹依旧残留着那种爱不释手的滑腻。
司马恪有点呆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女人轻薄!即便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这种感觉,也太——太奇怪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他的脸更红了,那双潋滟如琉璃的眼睛迅速地蒙上雾,沉沉的,深邃不清。
“你刚才和刘温兄谈些什么呢?爱妃。”他问。
朱可可与他说话的时候,要么是不冷不热,要么是蛮不正经,可她与刘温聊天时,那眉开眼笑的模样,那种从心里透出笑意的感觉,让司马恪看在眼里。不爽,很不爽!
正文 (四十三)初恋(4)
(四十三)初恋(4)
“你刚才和刘温兄谈些什么呢?爱妃。”
“没什么,就是讨论些诗词歌赋。”朱可可笑得一脸贼兮兮。
司马恪自然不信,却也不好说什么。
想一想,也觉得无趣:和朱可可成亲,本也是权宜之计,当初在婚礼上也曾亲口许诺她,现在又何必干涉她与其它男子谈话。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苦短,怎么王爷还不去休息?”司马恪正郁闷着,朱可可又不知死活地凑过来,涎着脸道,“要不要为妻大方一回,把新房让出来,给王爷和婉儿姑娘享用?”说到这里,她很大气地拍了拍司马恪的肩膀,哈哈道,“人不枉少年嘛,王爷大可直说,千万别客气。”
“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司马恪被她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呛得干咳了一阵。
“怎么会生气?我多贤惠啊。”朱可可眨眨眼,很纯洁很无辜地标版自己道。
司马恪望着她绝对真诚的脸,牙根突然有点痒。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恨得牙痒痒。
“王爷有什么不开心吗?”见司马恪脸都黑了,朱可可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这小子不是垂涎婉儿的美色很久了吗?现在她如此大度如此贤良地让他们去“休息”,他怎么反而有点不高兴了?
“没事。”司马恪垂下眼睛,很快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淡淡道,“今天的月亮实在太难看。真该把它扯下来,砍了重造一个。”
朱可可疑惑地望着望正在中天的上弦月,挠了挠头。
奇怪了,她觉得着古代的月亮,相当明亮皎洁啊,哪里难看了?
蓝丝绒般的夜空中。
月亮脸上飘过三条黑线,心碎了一地:王爷啊,你心情不好,别拿我出气啊,我招谁惹谁了……
夜渐渐深了。
宾客一个个接着告辞。
刘温也起身离开,朱可可赶紧离开司马恪,笑盈盈地送他,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明日的约会。”
朱可可说话的时候,上官云游刚好走到附近,他转过头,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朱可可一眼。
刘温谨守礼貌,克制地点了点头,“刘温不敢失约。”
“到底是什么约?”上官云游还是摇头晃脑地凑过来插问一句。
刘温正要回答,朱可可一记白眼瞪过去,“滚!要你管!”
她可是要和她的小哇独处的,如果告诉了别人,譬如上官云游之流,肯定会来打搅她的好事。
他从一开始就在针对她!
“王妃,注意形象啊。”上官云游也不生气,只是促狭着那双凤眼,脸凑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地提醒道。
朱可可这一晚上的形象,都塑造得颇为光明:贤惠啊,有才啊,大方啊,知书达理啊。
刚才那记白眼,确实有点原形毕露。
朱可可闻言,赶紧收起脸上的粗莽,转眼便换成一个纯洁无瑕、人畜无害的笑容,“上官公子贵人多事,这种小事,无须上官公子操心了。”
上官云游好笑地看着她的迅速变脸,也不追问。
反正事后问刘温,那个书呆子肯定会说。
不过,这个十一王妃,真的比传言中的,好玩很多很多。
他满心兴趣。
正文 (四十四)初恋(5)
(四十四)初恋(5)
待客人都走得八九,朱可可也拍拍手,准备领着青儿回去睡觉了。
一扭头,就看见了沉着脸的司马恪和一脸娇羞的婉儿。
“王爷,怎么还不去安歇?”她很好心地问道。
司马恪哼了声。
“想必王爷和婉儿姑娘,还想继续在这里欣赏一下……厄,难看的月亮(月亮在此刻啪啪地掉了两滴泪来:难怪太阳哥哥不要我了,原来我真的很难看!),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说完,朱可可福了福,转身就走。
脚步舒爽,神色轻松,走远后,司马恪甚至还能听到她哼的小曲:奇怪的调子,但是很动听。
她真的不在意!
“王爷,夜已深了……”婉儿等朱可可走远,袅娜地走了过来,手攀着司马恪的肩膀,娇滴滴地说。
司马恪转过头,脸上的沉静已被笑容所替代,潋滟的双眼,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婉儿自诩美貌,此刻也不住心旌摇曳,几乎不能自持。
“王爷~”她嘤咛一声,扑倒在司马恪怀里。
司马恪也是个懂风情的主,拦腰抱起她,大步朝自己大婚前的寝室走去。
一夜旖旎。
那轻摇的纱帐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千百年来重复的,也许,谁也不知道。
朱可可回到卧房,随便洗了洗,然后用手臂枕着头,躺在yy小哇,心里那个得意啊那个开心啊,竟是越来越兴奋,根本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她在辗转反侧一时辰后,决定起来做做运动,跑跑步什么的,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自然就能睡着了。
主意打定,朱可可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青儿正在外间睡得正香。
她对着镜子,把头上的发髻解开,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辫,然后套上一件轻薄、紧身的小衣,也不穿裙子,直接绑上灯笼裤腿,系好腰带,便蹑手蹑脚地出门运动了。
夜深人静,方才还声乐喧天的王府静悄悄的,叶响虫鸣,这难得的幽静让朱可可心旷神怡。
备受打击的月亮已经羞愤地退走了。
花园里光线却也不暗,清雅的星光映着幽幽的池水,泛着粼粼的波光。
波光疏影里,朱可可先围着场子跑了几圈,然后找了个平整的草坪,双手合拢,深呼吸,举上天空——她决定做瑜伽。
在几千年前,泛着花香的庭院里,她静静地伸展、呼吸,身体向后,延续着记忆里前世的动作。
天地宁静如斯。
这种感觉很奇怪,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司马恪静静地站在角门的阴影下,看着那摇曳的波光中,窈窕的女子安静地舒展着身体,利落奇怪的打扮,让她显得那么干净明亮。
光与影,在她身上翻滚如波,竟有种不尽真实的美感。
不过——
她到底练的什么武功?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据他所知,朱可可自小习文,从未习武,这招式,又是如何得来的?
司马恪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敛了又敛,渐渐深邃,幽不见底。
正文 (四十五)初恋(6)
(四十五)初恋(6)
做了一晚运动,朱可可那一觉睡得无比香甜。
等她伸了个懒腰,晃悠悠起床时,天色已经大亮。青儿捧着洗漱的事物走了进来,笑吟吟道,“小姐睡得真沉,现在都中午了。”
朱可可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从蹦跶起来,“下午还有约呢,青儿,快帮我收拾!”
第一次约会啊,这次约会直接决定了自己与小哇的成败与否,万万不能马虎。
青儿却以为小姐终于开窍了,要打扮了去讨王爷欢心呢,一面拿着梳子走过来,一面道,“小姐,昨天你把王爷让给婉儿姑娘,真的太大方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提醒王爷,你才是正主儿!”
朱可可含糊地‘嗯’着,对着铜镜比着鬓边的簪花。
想想刘温清淡平和的模样,朱可可将那朵金丝扭成的牡丹放了下来,头发松松地挽成髻,只在上面别了朵素净的百合。
“太素了,只怕王爷不喜呢。”青儿皱着眉提醒道。
司马恪是脂粉堆里出来的人,浓妆艳抹已经不足以吸引他注意力了,更何况这么素净的装扮。
朱可可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顺口抚慰为她操心劳肺的青儿道,“这叫做别出心裁,说不定王爷就喜欢这样的呢。”
“没想到王妃这么有心思,懂得讨本王欢心了?”朱可可的话一落,司马恪含笑的声音便在窗外响起。
青儿忙转过身去行礼,朱可可也欠身福了福,抬头时,却是一脸促狭的笑,“王爷昨晚过得可开心不?”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和婉儿姑娘的什么什么还愉快不?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太惊世骇俗了,朱可可忍了忍,咽了下去。
“开心,昨晚本王见到了一些生平未曾见过的美景。”司马恪盯着她,同样笑得挺促狭,“让本王回味无穷啊。”
“何必回味呢,王爷若是喜欢,大可以天天看,夜夜看,时时看,想必婉儿姑娘亦是不介意的。”朱可可继续发扬自己的大方风格。
司马恪眯着眼瞧她,不置可否。
青儿还跪在地上请安,听他们说话,只觉得糊里糊涂。她偷偷地抬起头望向自己小姐和十一王爷,只觉得两人脸上的笑都是说不出的奇怪诡异,像——像两只各怀心机无比狡猾的狐狸。
“对了,婉儿姑娘呢?难道昨晚王爷太尽职,让人家纤纤弱质受累了,所以还浓睡未醒?”朱可可眨眨眼,越说越不像话了。
“本王怎么听到了一股子酸味。”司马恪并不介意她此刻的语气,事实上,她方才说打扮得素净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让司马恪的感觉非常之良好:这小妮子果然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心计之深,竟然几乎把他给骗过去了。
虽然知道这个朱可可处处疑点,可知道她也在用心对自己,司马恪还是不免自鸣得意。
朱可可却在那一头额飘黑线:酸味?难道他以为自己这番话是说来吃醋的吗?丫的还不是一般的孔雀!自作多情!
好在本大小姐心情好,懒得和他争。
朱可可浅浅一笑,没有辩解,便当是默认了。
正文 (四十六)初恋(7)
(四十六)初恋(7)
朱可可却不知道,自己这浅浅一笑,在司马恪眼中,却别具风情。
如果原先朱可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倒是着实有趣了。
“王爷想必是偶尔经过这里吧,天色已晚,只怕婉儿姑娘已经醒了,王爷还是过去看看的好。”朱可可眼见着到了与刘温约好得时辰,也不想与他继续耽搁下去,出言送客。
“婉儿早已回去,本王就是专程来看爱妃的,怎么?爱妃不欢迎?”司马恪却摆出一副长坐下去得模样,慢条斯理地端起青儿奉进来的茶,浅斟慢饮,着实惬意。
朱可可却看得牙痒痒:丫的吃饱喝足没事干,找她来消遣的不成?
“不是不欢迎,而是臣妾真的有事,就要出门了。”耐着性质,她好声好气地劝慰道:“王爷昨晚那么操劳,今天应该多休息休息才是,补充元气,再接再厉,龙精虎猛……咳咳……”
司马恪眉毛一剔,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王妃可是在暗示本王?”
“暗示什么?”朱可可一时半刻还未反应过来。
“暗示……”司马恪唇角噙着抹暧昧妖冶的笑,凑过来,匍匐在朱可可耳边,轻声道,“暗示本王放着新婚妻子不管,大婚两日依旧完壁……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朱可可傻眼。
男人啊,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经的东西?
“你放心,今晨本王也想到了,后天要陪着爱妃回家归省,又要进宫面圣谢恩。本王也不能让爱妃白担了这个名。不如,就趁着现在你我都有空,把这事给办了?”司马恪说着,那双狭长美目已经袅袅熙熙地扫到了还未收拾整洁的床榻上。
榻上红被翻卷,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图鲜艳触目。
朱可可沉下脸,好半天,才从嘴中挤出三个字来,“办个屁!”
“爱妃说什么?”司马恪没有听清楚,也或者,他听清楚了,故意有此一问。
脸上,是讳莫如深,促狭的笑,可恶至极,却,看不出端倪。
华光夺目,又深不见底。
朱可可瞧见他流光般的眸子,不知为何,脊梁处忽而燃起一缕寒气,她赶紧换了颜色,堆出满面的笑容,似怨似嗔地哄道:“连番劳累是在太伤神,臣妾为王爷的身体着想,还是休息几天,那什么,养好精神,方能——”
“龙精虎猛,对吗?”司马恪深邃的眼神一收,重新变得嬉皮笑脸起来,“爱妃放心,本王断不会让爱妃失望的。”
朱可可讪笑数声,脑中已经打好主意就要开溜了。
却不料,司马恪又阴侧侧地加了一句,“爱妃,有些事,只要你坦白对本王说了,本王断不会难为你。”
这句话可谓没头没脑之极。
朱可可正打算笑嘻嘻地敷衍一句,心中忽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对刘温的小心思被他瞧出来了?难不成,要拉着她去浸猪笼?
不过,自己还没作出什么出格举动啊,再说了,他司马恪不一样左拥右抱……
朱可可心思电转,表情微微一滞后,便笑出声道,“臣妾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马恪淡淡地笑,沉静而祥和。目光,却犀利地捕捉着她瞬间的心虚,笑容,渐渐有了冷意。
正文 (四十七)初恋(8)
(四十七)初恋(8)
朱可可也懒得和司马恪继续纠缠,她和刘温约好的时辰越来越近了。
“那什么,臣妾有点事,先走一步了。王爷请在这里慢慢饮茶,千万别客气。”朱可可笑吟吟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她走得很急,所以没看到司马恪的表情。
待出了门,青儿不免有点埋怨:“小姐,好不容易王爷来看您,您有什么事情不能押后再做?再说了,我们能有什么事情要做啊……”
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小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