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王爷穿越妃.TXT第5部分阅读
祸水王爷穿越妃.TXT 作者:rouwenwu
姐就不能主动去讨王爷的好呢?
朱可可也不辩解,嘿嘿地笑,穿花拂柳,走过抄手游廊,跨过亭子,很快到了王府门口。
“小姐可是要出府?”青儿诧异地问。
朱可可眼珠儿一转,忽而觉得,这个小丫头等会也是电灯一只啊,以她对司马恪死忠的程度,若是知道自己与刘温‘幽会’,还不会絮絮叨叨烦死她?
“青儿,你去帮小姐我买点胭脂水粉吧,今晚小姐要好好地装扮装扮。”朱可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给王爷看!”
青儿果然喜形于色:笨小姐终于开窍了!
她自然义不容辞,屁颠屁颠地往街东的胭脂铺跑了去,朱可可探头见她跑远,方往城西月湖湖畔,临江亭阁悠悠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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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司马恪果然依言坐在新房里,还是啜着那杯茶,细细品味着,很专注的模样。
茶气氤氲,泛起的热气熏着他长长的羽睫,凝成水珠,渲染欲滴,掩映着那双琥珀般清透美丽的眼,薄唇温软红润,轻启,碧色的茶水顺着皓白的牙齿蜿蜒流下。
在一旁侍奉的小厮都免不了吞了吞口水,恨不得自己就是他手中的那杯茶!
司马恪却全然不察自己展现出来的魅惑,依旧闲散地坐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像扣在人的心里一样。
没一会,一个黑影从窗边倏然而至。
司马恪终于放下了茶盏,眸也未抬,疏淡清雅的声音已然响起,“查到什么没有?”
“查不到。”黑影赧然地低下头道,“她确实是原先的朱可可,但不知为何一年前性情大变,却并不明显,还是她身边的教养嬷嬷心细,发现如今的朱可可忘记了原先的许多技能,如刺绣,女红,瑶琴和书画。可是这幅躯体,却实在是朱可可的,这一点,她的另一个随身侍女可以以性命担保。”
“身不变而魂变?”司马恪沉吟,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杯盖,脸色沉静若水,深不见底,“皇兄,难道你终究不放心我?只是这一招,却是在高明得很,却不知是什么异术?”顿了顿,他将身子往后一仰,淡淡问,“她此刻去了哪里?”
“月湖湖畔,临江亭阁。”黑影无甚表情地回答。
正文 (四十八)初恋(9)
(四十八)初恋(9)
朱可可到月湖湖畔时,已经误了时辰,她跑得气喘吁吁,远远地到了亭阁,却又放缓了脚步。
临江亭阁是一间雅致的酒楼,靠江而造,共有三层,阳台几乎凌驾在清凉的湖水之上。
若是放在前世,这就是均价一两万的黄金地段啊。
可是在古代,因为湖边人烟稀少,所以客人并不多,阁里的生意亦不温不火。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准时来到的刘温。
刘温正倚着三楼的栏杆,望着湖面静静发呆。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面目,却能看清他的清净温雅,湖风阵阵,不凛冽却也不柔和,将他的青衫翻卷起来,如蝴蝶般翩跹脆弱。
朱可可心底突然泛起一阵柔情,想起之前想当然的那个故事,更是觉得心疼。
她低头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装束:碧色的裙子,束着深蓝的腰带,与青衫倒也相得益彰。
好吧,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咽了咽口水,正要迈步出去,身后却突然走出一个人来,突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朱可可被唬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上官云游。
大出意外。
“怎么上官公子……”朱可可勉强地笑笑,只是心底是在不爽,这笑容是在假得很。
上官云游看着好笑,索性挑明道,“这里不是王府,王妃大可不必这么委曲求全,云游必为王妃保守秘密。”
朱可可本也懒得装,闻言,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谁说我要装了,要装也不会在你面前装。”说穿后,她其实也大为轻松,干脆本性毕露,痞痞地看着上官云游道,“上官公子来这么僻静的地方,想必是约了佳人吧。那本宫也不打搅你了,咱们就当没见过面,各走各道。”
“确实约了佳人。”上官云游微笑地看着她的表情,道,“不过,只怕云游与王妃是顺路的。”
朱可可刚一怔,上官云游已经越过她,大声朝楼上的刘温喊了一声,“刘兄来的这般早!”
刘温也侧过头,看见他们,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显然,上官云游是冲着刘温来的。
不!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朱可可大为恼火,决定用目光杀死他——如果目光能杀人得话……
“你故意的!”在两人一同走向临江亭阁的路上,朱可可沉着脸,下定断言,“我和上官公子无冤无仇,你干嘛总要针对我!”
昨晚在宴会上,也是同她针锋相对,她何时招惹了这个衰人!
“这怎么是针对王妃呢?”上官云游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白皙俊秀的脸上挂着轮似笑未笑的戏谑,“云游,可纯粹是为了王妃的声誉着想啊。”
宫妃私会男子,还在这偏僻之地,孤男寡女,若是被有心人抓到了把柄,便是杀头的罪。
正文 (四十九)遇刺(1)
(四十九)遇刺(1)
对于上官云游的话,朱可可却也反驳不了:她有她心虚的理由的,自己摆明了就是冲着刘温的美色去的,称不上光明正大。
她剜了上官云游一眼,也不多说什么,气鼓鼓地走在了前面。
上官云游则施施然地跟在后面,唇角的笑意越发浓了。
到了临江亭阁楼下,朱可可抬头,正准备向迎到楼梯口的刘温大声招呼,定睛一看,却惊了一跳。
那张俯视下来的脸,美轮美奂,眼角带春,却没有小哇的一丁点儒雅隐忍。
竟然是司马恪。
竟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司马恪!
朱可可傻了眼,口张成‘o’型,也忘记了行礼。
司马恪笑秘密地笑着她,柔柔地说,“爱妃见到本王,想必是高兴得忘记说话了。”
他刚说完,刘温已经从他背后闪了出来,温雅地笑,“王妃和上官弟到了,刘温已等候许久。”
朱可可嘿嘿地回了一笑,如鲠在喉。
一只灯泡还不够瓦数,竟然点了两只灯泡!
苍天啊,昨天骂月亮姑娘的又不是我,你何必要惩罚我啊——朱可可无语望青天,双泪流。
司马恪又在此刻好死歹活地又问了一句,“不知爱妃是何时与刘大人约好的?又是所为何事?本王竟不知道。若非恰巧想念这临江亭阁的秋水鲈鱼,本王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脸上的笑容虽是不减,可这番话,已经隐有质问之感了。
朱可可语塞,正准备用讨教诗词的理由搪塞过去,身后的上官云游突然轻笑着上前,站在朱可可身旁,淡声道,“是云游想向刘兄请教一二,因昨晚王妃的表现亦算出众,所以,云游就斗胆邀请了王妃一同前来,王妃为人敦厚,不忍拒绝臣的好意,因而……还望王爷原谅臣的唐突。”
朱可可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云游:他在帮她?
他竟然会帮她!
不过,说她为人敦厚,只怕比母猪上树更让人难以取信吧。
可是司马恪信了,他的眸光从上官云游身上淡淡扫过,异芒微闪,又很快沉进他笑吟吟的艳光里,“爱妃,是这样吗?”
“厄,嗯,好像是。”朱可可抬头望天,口中含糊地嘟哝着。
上官云游见状,唇角又是一勾。
司马恪也是笑,笑意却不曾抵达眼里:上官云游也会包庇她?为什么?难道,他们本是一伙的?
他垂下眼睫,掩饰着目光里因为思索而带来的犀利。
上官丞相本是八哥的人,只因为隐藏得深,当年逍帝继位时才没有被血洗,如果上官云游与朱可可是一伙,那朱可可便是八哥的人?
可是八哥为什么会忌惮他?八哥被软,这命令又是如何放出来的?他自认这几年韬光养晦,没有一点把柄露出来,也或者,是皇兄授意的?八哥已经投诚了皇兄?
正文 (五十)遇刺(2)
(五十)遇刺(2)
思虑万千,电火般在司马恪脑中簌簌闪过,朱可可已经缩着身子,越过他,笑吟吟地朝刘温和走去。
刚才上官云游所言不符,刘温只是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揭穿她,就冲着这一点,朱可可对他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他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啊,清淡无争,雅致无求,方为君子之上品。
“刘大人,昨夜一别,如隔三秋。”她经过他身边时,在他耳畔幽幽叹道。声音很低很低,如春风过耳,刘温却不啻于听到了一个炸雷。
他诧异地看了朱可可一眼,然后敛眉拱手,一味地忍让与回避。
上官云游也拉着司马恪紧跟了过来。
悬空在月湖湖面上的阁楼上已经布置好一张干净的八仙桌,他们刚好各据一方。刘温出于敬而远之的目的,坐到了朱可可的对面,司马恪居于上座,上官云游则在下座。
彼时秋光无限,湖面上霞光万丈,波光涟涟,像一匹上好的镶金绸缎。
朱可可虽然懊恼自己与刘温的独处时光被打搅,可举目望去,远处是心旷神怡的湖光山色、美景怡人,近处是三个各具风格的绝美少年:司马恪的俊美,上官云游的邪痞,刘温的雅致。都是一般的秀色可餐,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谁家院啊谁家院,自然是朱家院!
“大家既为谈论诗词而来,为何如此沉默?”司马恪作为身份最高的与会者,率先打破沉默。
朱可可闻言一哂。
她记得的诗词实在不多,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王妃昨夜吟诵的那首诗,让刘某至今不忘,不知王妃可否吝于再赐一首?”刘温也许是在座四位中心思最单纯的,也是唯一真正为诗词而来的人。
这个提议一出,司马恪与上官云游自然不反对,他们本来就是等着看戏的闲人。
“王妃想必不会吝啬的吧?”上官云游还好歹不歹地眨眨眼,促狭地催促着。
朱可可情知推不过,她咳嗽了一声,望着湖面发了半天呆,终于想起两句诗来。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可天杀的,她只记得这两句了!
不过,只是这两句,已经足够让在座的其它三位耸眉动容了。
大气,应景!有写实,有意境!
司马恪与上官云游是满心狐疑,刘温却是实实在在的欣赏,等他们回过神来,刘温诚心地请示道,“还请王妃将下一阙也一并念出?”
朱可可却眨眨眼,很无辜地说,“既然是切磋,当然是你们接下一阙呗。”
一句话,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刘温默然,做冥思苦想状,上官云游却丝毫不在意,手支颐,和司马恪左右夹攻,一定要让朱可可念出下阙。
朱可可推托不过,忽而灵机一动,摇头晃脑道,“让我念下一阙也不是不行,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妃请说。”刘温道。
正文 (五十)遇刺(2)
(五十)遇刺(2)
思虑万千,电火般在司马恪脑中簌簌闪过,朱可可已经缩着身子,越过他,笑吟吟地朝刘温和走去。
刚才上官云游所言不符,刘温只是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揭穿她,就冲着这一点,朱可可对他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他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啊,清淡无争,雅致无求,方为君子之上品。
“刘大人,昨夜一别,如隔三秋。”她经过他身边时,在他耳畔幽幽叹道。声音很低很低,如春风过耳,刘温却不啻于听到了一个炸雷。
他诧异地看了朱可可一眼,然后敛眉拱手,一味地忍让与回避。
上官云游也拉着司马恪紧跟了过来。
悬空在月湖湖面上的阁楼上已经布置好一张干净的八仙桌,他们刚好各据一方。刘温出于敬而远之的目的,坐到了朱可可的对面,司马恪居于上座,上官云游则在下座。
彼时秋光无限,湖面上霞光万丈,波光涟涟,像一匹上好的镶金绸缎。
朱可可虽然懊恼自己与刘温的独处时光被打搅,可举目望去,远处是心旷神怡的湖光山色、美景怡人,近处是三个各具风格的绝美少年:司马恪的俊美,上官云游的邪痞,刘温的雅致。都是一般的秀色可餐,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谁家院啊谁家院,自然是朱家院!
“大家既为谈论诗词而来,为何如此沉默?”司马恪作为身份最高的与会者,率先打破沉默。
朱可可闻言一哂。
她记得的诗词实在不多,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王妃昨夜吟诵的那首诗,让刘某至今不忘,不知王妃可否吝于再赐一首?”刘温也许是在座四位中心思最单纯的,也是唯一真正为诗词而来的人。
这个提议一出,司马恪与上官云游自然不反对,他们本来就是等着看戏的闲人。
“王妃想必不会吝啬的吧?”上官云游还好歹不歹地眨眨眼,促狭地催促着。
朱可可情知推不过,她咳嗽了一声,望着湖面发了半天呆,终于想起两句诗来。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可天杀的,她只记得这两句了!
不过,只是这两句,已经足够让在座的其它三位耸眉动容了。
大气,应景!有写实,有意境!
司马恪与上官云游是满心狐疑,刘温却是实实在在的欣赏,等他们回过神来,刘温诚心地请示道,“还请王妃将下一阙也一并念出?”
朱可可却眨眨眼,很无辜地说,“既然是切磋,当然是你们接下一阙呗。”
一句话,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刘温默然,做冥思苦想状,上官云游却丝毫不在意,手支颐,和司马恪左右夹攻,一定要让朱可可念出下阙。
朱可可推托不过,忽而灵机一动,摇头晃脑道,“让我念下一阙也不是不行,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妃请说。”刘温道。
正文 (五十一)遇刺(3)
(五十一)遇刺(3)
朱可可推托不过,忽而灵机一动,摇头晃脑道,“让我念下一阙也不是不行,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妃请说。”刘温道。
“从前,有一直北极熊,他很无聊,所以,他开始拔自己身上的毛,一根、两根、三根……你们猜,后来怎么着了?”
三人面面相觑。
朱可可得意地勾了勾嘴唇,哈哈笑道,“自然是把毛拔光了,然后冻死了呗!”
“王妃,什么是北极熊……”刘温小声地问。
“……”
天边有乌鸦飞过,哇嘎哇嘎哇嘎。
“咳咳,”朱可可调整了语调,决定换一个问题。
“从前有一只小鸟,从京城飞到江南要三个时辰,可是它从江南飞回京城的时候却花了六个时辰,你们猜,这是为什么!”
“……”
“因为飞回来的时候下雨,小鸟要拿一只翅膀挡雨啊!哈哈哈”
“……”
“……一只翅膀不会掉下来吗?”刘温迟疑地问。
乌鸦再次飘着黑线飞过,哇嘎哇嘎哇嘎哇嘎。
“你到底有没有幽默细胞!”朱可可瞪了他一眼,撇嘴,又换个题目。
“小白为什么像他哥哥?”
“……”
“因为(像)大白啊!”
“……”
“一只小狗在沙漠中旅行,结果死了,为什么?”
“……”
“憋死的!因为沙漠没有树!哈哈!”
“……”
哇嘎哇嘎哇嘎哇嘎,乌鸦飞得筋疲力尽。
“什么动物跳得比树高?”朱可可见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终于决定换一个简单点的问题。
“这个我知道。”上官云游赶紧插话道,“会武功的人。”
“是任何生物啊。”朱可可笑秘密地否定道,“树又不会跳!”
三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觉得那么冷。
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千年前的古代,大家还不知道何谓冷笑话。
眼见着大家就要冷场,刘温刚准备将话题重新引回诗词上去,突然起了一阵风,平静的月湖蓦得泛起了波澜。
日已西斜,将近黄昏。
橘色的夕阳遍洒波光,映得景致如诗如画,天上人间。
朱可可本是笑呵呵的,被冷风一吹,目光游到远方,突觉寂寥。
天上人间,天地一孤影,她便是生活在陌生世界的唯一孤魂。
疯长,在心里,那个热闹繁华不能抵达的地方。
司马恪本一直在观察她,此刻见她神色有异,微一敛眸,湖面突然响起一簇极大的水声。
三个黑衣人破水而出!
森冷的剑,映着寒彻骨髓的杀气,笔直,刺向司马恪空门大露的脊背!
正文 (五十二)遇刺(4)
(五十二)遇刺(4)
变故发生得太快,朱可可慌忙地将目光移回,却堪堪见到司马恪那一瞬的反应。
他似要躲开,可眸光一动后,又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端坐在原处。
他明明已经发觉,却还是要用身体去生生地受那一剑。
电光石火间,朱可可还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手却已经下意识地伸了过去,拽住司马恪的胳膊,身体往下一倒,自己也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天可怜见,她绝对不是舍己为人的英雄,只是,任谁在此刻,都不会让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长剑堪堪擦过她后背,只听到‘撕拉’一声,背后一凉,也不知受伤没有。
被她护在身下的司马恪眸光微闪,有点惊奇地看着自己上方、正呲牙咧嘴的朱可可。
上官云游与刘温已经应声而起,刘温似乎没什么武功,只会将桌上的水壶啊,杯子啊,或者拎起椅子,朝刺客扔过去。
上官云游的身手却是不错,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泥金做柄的檀木扇,手腕翻卷,瞬间已出了十几招,将三个刺客逼地连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等时局稍缓,上官云游一面警惕地与此刻对峙,一面腾出手来,将倒在地上的朱可可拉起来。语中的关切和熟稔让朱可可没来由得一阵感动,也让司马恪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这个上官云游,也许并没有那么讨厌。
“你和王爷先走,救兵很快就会到,这里交给我吧。”他粗略地看了看朱可可,又见司马恪面色如常,松了口气,急道。
司马恪欲说点什么,朱可可却已经一把拉住了司马恪的手,丢下一句,“劳烦上官公子了。”然后拽着他,连拖带拉地朝楼下跑去。
她倒不是贪生怕死——当然,谁不贪生怕死呢!她又不是革命英雄!——不过,之所以这么着急着离开,是因为:她看出来,司马恪似乎有求死之心。
不然,刚才那一剑,他为什么不避开?
司马恪被她扯着,有点身不由己,脚步踉跄地跑到了月湖边。
他意欲甩开她,手刚一动,朱可可便转过头,瞪着他恶声恶气道,“小屁孩!我最讨厌找死的人!你给我安静点!”
在朱可可心目中,此刻司马恪的行为,便像前世那些衣食无忧、一面吃喝父母的,一面伤春感秋寻死觅活的小屁孩一样。
大概是活得穷极无聊了。
司马恪被朱可可的话弄得一愣:这样认真严肃的朱可可,有点陌生,也……让他心底一动。
吼完话,朱可可还是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城内的方向跑去。
朱可可的手是温热的,这样紧捏着他,那汩汩流动的热气,几乎要顺着手心,淌进他心里一样。
司马恪的这一瞬的恍惚,让朱可可又拉着他跑了老远。
正文 (五十三)遇刺(5)
(五十三)遇刺(5)
司马恪的这一瞬的恍惚,让朱可可又拉着他跑了老远。
褐色的城郭已经遥遥在望。
朱可可呼出一口气,安慰地捏了捏司马恪的手背,舒声道,“好了,没事了。”
全然一副大姐姐的派头。
司马恪哑然,随即失笑,“只怕离没事还早呢。”
朱可可一惊,面前果然出现了一排刀剑森冷的黑衣人,好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
他们个个蒙面,双目精光乍射,动作迅疾而毫无声息,就算朱可可完全不懂武功,却也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完了,难道小命就要这样报销了?
她刚刚成为一个富婆,刚刚遇到了小哇,刚刚变成大美人,还没活够呢……
心里惶恐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挡在司马恪身前。
司马恪又是一怔,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朱可可的侧脸:微抿的嘴唇,明明惶恐却异常坚定的眼神。
她竟要护他?在这生死关头,她竟然还要护着他?
或者,这不过是另一场戏?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审慎地看着前面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她。
“我说,司马恪,你还记得那张合约吧?万一我有什么好歹,你就把王府的一半财产转户给朱家,留给我爷爷吧。他也不容易。”果然是财迷,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她的那份产业。
司马恪有点哭笑不得,心中的疑虑也莫名地烟消云散。
眼见着朱可可要大义赴死,司马恪突然往前一倾,凑到她耳边,浅声问,“你会水吗?”
朱可可还没来得及回答,司马恪已经反手拽住她,折身往湖边跑去。
他跑得那么轻快有力,朱可可几乎有种足不沾尘的感觉,风从耳边呼啦啦地吹过,九月的天气高爽怡人。
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他们会折返回去,稍一怔忪,随即紧追而上。
他们重新回到湖边,司马恪手臂一伸,做势搂住了朱可可的腰,吐气如吹,“闭气,搂着我。”
他的声音听来如此低迷醇厚,像梦里的叹息,与平日的司马恪那么不同。
朱可可花痴了一瞬,再回神时,他已经搂着自己往湖里倒了下去。
她这才记得喊出一声,“我不会游泳啊——”
后面的尾音,则尽数埋进了水里。
朱可可刚刚被呛了两口水,嘴唇突然被什么咬住了,一股带着草木清甜的呼吸从咬住她的那个温热的所在渡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允着,却不知怎么允进嘴里的不止是那清甜的空气,还有另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柔软、润滑,带着干净的薄荷味,像前世吃的果冻。
朱可可的脸刹那间变得殷红,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含着的是什么了。
她努力地睁开眼,透过碧蓝的湖水,司马恪的面容有点模糊,然而恰恰是这幽蓝的模糊,让那张本就艳绝人寰的脸,像泼出的水墨画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正文 (五十四)暗涌(1)
(五十四)暗涌(1)
水面上人声喧哗,那些人显然已经追到了岸边,朱可可也顾不上花痴了,手搁放在司马恪的胸前,担心地揪住。司马恪察觉到衣领一紧,于是松开她,唇角在水里展出一轮轻薄的笑来,手臂则挽住朱可可的腰,窄腰微晃,顿时如游鱼一样,带着朱可可,深深地潜开去。
那追踪的人也扑通扑通地跟着跳了下来,可在水里地毯式地搜寻了一番,哪里有司马恪的踪影?
他们已经在一处水藻浓密处上了岸,朱可可刚爬上来,便弯着腰吐了一通,将吸进去的河水全部吐了出来。
好在古代的河水是没有受污染的,如果是前世的工业废水,她一定郁闷得够呛。
司马恪好笑地看着她的窘态,也湿淋淋地钻出水来,刚拍了拍朱可可的肩膀,哪知朱可可一个转身,美目圆瞪,没好气地看着他问,“你到底会不会人工呼吸啊!”
司马恪眨眨眼,有点不明所以,“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是什么鬼东西?
“人工呼吸是不能把舌头伸进别人的嘴里的,特别是一位女士的嘴!”朱可可有点气急败坏了。
他救了自己,她应该是感激的,可是天杀的!那是她的初吻!
前世虽然也混迹风月场所,也会与各式各样的男人,可最多只是搂搂抱抱拖拖小手,口里花一些,哪里会真的‘动刀动枪’?
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本想把这最有意义的初吻给小哇同学,结果——结果——结果竟被司马恪这个妖孽用这种方法捷足先登了。
她焉能不气!
司马恪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是在责怪自己在水里渡气给她的事情。
说起那件事,司马恪也不是不心虚的。
其实渡气给另一个人,最多只是嘴唇接触,不过当时的情况——厄,如果一定要找个形容词,那便是鬼使神差了。
在他贴上朱可可的嘴唇时,湿润的湖水让他有一瞬的意乱神迷,她口中的芳香如蛊惑般,让他莫名地想探索得更深一些。
于是……
所以……
现在被她质问,司马恪脸色微红,随即懊恼起来,“爱妃的意思是,你怀疑本王对你趁火打劫?”
“是趁虚而入!”朱可可咬牙切齿道。
虽然是实话,可司马恪绝对不会承认,而且,那个女人的态度实在让人生气!她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人等着他趁虚而入吗!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嗤笑一声,对朱可可的那些许好感很快烟消云散,“本王对你这种货色实在一点兴趣都没有。”
朱可可也不生气,只是同样乜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彼此彼此,但愿王爷别忘了今天自己说过的话。”
有了这句话,看他以后还会不会逼她同房!
朱可可思虑得很远。
司马恪一挑眉,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挑衅与藐视,他猛地转身,也不理她,气冲冲地先行一步。
朱可可也想扭身走向另一边,哪知身体刚一动,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来。
正文 (五十五)暗涌(2)
(五十五)暗涌(2)
司马恪本不欲理会她,可听朱可可叫得实在凄厉,还是于心不忍,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哼声问,“怎么了?”
朱可可却没有理他,只是跌坐在地上,自顾自地把手往背上一摸,湿嗒嗒的一片,而且,还热热的……
热热的……
朱可可吓得手一抖,她把手伸到面前一看,离开被吓得眼冒星星。
竟然是血!
司马恪也看到了她背后的殷红,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赌气了,快步跑了过来,蹲在朱可可身后细看。
原来刚才朱可可扑到司马恪时,那刺客不仅划烂了朱可可的衣服,更是在她的背上划出一条长长的伤痕,只是伤口不深、那时变故迭起,后来又跳进了水中,这鱼目混珠的,竟是一直没被发现。她自己也没甚感觉。
现在一平静下来,痛感离开袭来,血也止不住,背后更是一片鲜血淋漓。
朱可可还在那里抽气,口中兀自喊着痛,她并不是什么革命烈士,自然怕痛怕得要命。也无须掩饰。
司马恪则很快敛起心神,照理说,他见过的情况比这血腥的不知有多少,可不知为什么,这条不算太深的伤口,让他心里揪得紧紧的,紧得快无法呼吸。
伸向伤口的手,也不免颤抖起来,唯恐一个不慎,就会让她更痛。
大概是见司马恪迟迟没有反应,朱可可忍不住催促了一句,“磨蹭什么呢,我知道你不是大夫,赶紧回王府,叫十个八个御医来啊。”
她以为司马恪吓傻了。
司马恪终于回神,抿着嘴,低低地道了声,“忍着点。”
很认真的声音,魅惑低淳,让朱可可不由得一愣。
下一刻,又是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
司马恪已迅疾地撕开她的衣服,同时扯下自己贴身的衣襟——贴身的衣物没有被池水里的水藻弄脏,堪称干净——绕过朱可可的背、胸,紧紧地缠住,熟练地为她止血包扎。
当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时,朱可可忍不住僵了僵,同时僵住的还有司马恪。
他的手背,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想不到……你还有点肉。”在僵持中,司马恪突然咳了咳,不正经地感叹道。
朱可可脸一红,然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滛贼!”
司马恪极快地缩回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的背上打了个结,大功告成。
朱可可痛得一哆嗦,那‘滛贼’两字,也说得软弱无力,渐渐没了尾音。
司马恪只觉得她身体一软,他慌忙张臂接住她,低头一看:朱可可睫毛轻垂,脸色白若金纸,竟然痛晕了。
“你不是皇兄派来的探子吗?怎么这么没用。”司马恪自言自语了一句,手却已经挪到了她的膝下,将她打横抱起。
正文 公告和剧透
公告和剧透
据说,今天要加v。
不是新兴事物了,具体情况复不多说。
说说文吧。
其实本文写到这里,人物关系才刚刚现出一个端倪。
皇家的几兄弟,十一爷,皇帝,还有四爷和八爷,都是高深莫测的主。不过,此文会一直秉承轻松愉快的风格,即便是遇到这几个超级腹黑oss,女主也只会游戏之,绝对不会被算计的。
而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呢,其实到不久的后文,便是男主用情多一些,不过女主一直没心没肺,只怕小司马会很吃一番苦头。
当然,女主也会吃一些苦,但所有的苦,都是为了更加光明的灿烂前途。
剧透一些:
小司马是有问鼎皇位的能力的,他丫的绝对是深不可测的深不可测。
萧寒是不会跑龙套的,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强势出场的。
女主的桃花运是不断的,男主的红颜知己是不少的。
万众期待的h不是没有的,只是米虫很讨厌没有感情就嘿咻嘿咻,结果还嘿咻出感情了,挺逗的。所以,这玩意儿还是顺其自然,唯美方好。但是肯定会有的,敬请耐心等候。
加v后会写得很快,也是一大好处。
ps:下文的主要内容,是皇家两兄弟的争锋相对,和女主的红杏出墙以及男主的终极报复,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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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六)暗涌(3)
“查清楚那些黑衣人的底细了吗?”书房内,已经换了一身白色休闲长衫的司马恪疏懒地坐在太师椅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他的动作很慢很闲散,可是听在那个跪在他前面的灰衣人耳中,便如催命符一样。
他知道:主子已经出离愤怒了。
其实,那些偷袭的黑衣人并不能真的伤了司马恪,无非是有心人士想试一试他的实力而已。可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地伤了王妃。想起王爷将王妃抱回来时,那个担忧焦急的模样,他更加觉悟到:看来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了。
“回王爷,他们做得很干净,未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灰衣人战战兢兢地说完,抬头偷看了一眼司马恪的脸色,心中一抖,赶紧加了一句,“不过属下能保证,不是八爷。八爷确实还在蜂园服刑,最近无甚异动。”
“不是八哥,便只有他了。”司马恪淡淡道,“皇兄到底不放心我。”
只是,如果偷袭的那些是司马逍的人,朱可可便不是皇兄的人了吧?否则,看她的反应,事先根本没收到一点风声。
那她又是谁的人?
“上官公子和刘大人没事吧?”司马恪又问。
“刘大人受了点轻伤,都没什么事。”灰衣人赶紧禀报道,“他们现在都在府外,来打听王爷和王妃的消息。”
“让他们去看看王妃吧。”司马恪起身,一手负在后面,轻然地走至窗前。
黄昏已近。
灰衣人小心地望过去:十一王爷神态安详,纯美素白的脸拢在橘黄的夕阳里,宛若能透光般纯净无害。谁能想象,这样一个脆弱如琉璃的少年,是怎样在那个血雨腥风的皇室里,生存并强大起来的?
灰衣人心中一片柔软,略显苍老的脸上也渐渐温和放松。
“周伯,你说她到底是谁呢?”良久,司马恪才轻声地、叹息般,似问他,又似自语。
灰衣的周伯一脸诧异,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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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慢悠悠醒来。背后仍然一片凌厉,痛得她呲牙咧嘴,口里不自觉地喊了出来,“该死,没止痛药吗——”
她的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一个温和若玉的声音在床边淡淡响起,“王妃,温有一副祖上留下的偏方,可供止痛,王妃可要试一试?”
朱可可本有点迷迷糊糊,闻言立刻清醒了,她扭头透过纱帐朝外面一瞧:站在床边的人,可不是刘温吗?
还有上官云游。
“好啊。”她眨眨眼,楚楚可怜地点头道,“劳烦刘大人了。”
刘温欠了欠身,从伺候在一边的丫鬟手中端过药碗,掀开纱帐,屈身靠向朱可可,似打算亲口喂药。
朱可可心花怒放。
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终于和美男拉近了关系。她突然觉得这一刀挨得也不冤枉了。
眼见着刘温的手舀了一勺汤药,轻轻盈盈地凑到自己的嘴边,朱可可眉开眼笑,一面装出病西施嗲嗲的模样,一面裂开小嘴,等着爱心汤药从嘴里暖到心里——
紧要关头,上官云游忽然踏前一步,劈手抢过刘温手中的药碗,挤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可可道,“不如让云游来为王妃伺药吧。”
朱可可如从云端跌落,美梦成空,她连撕了上官云游的心都有了。
可碍于刘温在旁边,她只能苦笑,温文尔雅地推辞道,“哪里敢让上官公子亲自动手,就让丫鬟们伺候好了——青儿,青儿!”她环视了四周一圈,尽力地找青儿的身影。
“王妃不必客气,还是让云游代劳吧。”上官云游好笑地看着她的乔张做致,很敬业地端起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
朱可可哂笑一下,抬眼看了看没发现丝毫异状的刘温,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
结果,又‘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非巧不巧,堪堪吐到了上官云游精致华贵的衣服上。
绕是上官云游再镇静,此刻也不免要起身,整理整理衣物了。
“对不住啊,上官公子,这药……这药是在太苦了,可可……可可一时没忍住……”朱可可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又歉疚又委屈,那双似可漾出水来的双眸,简直是我见犹怜。
上官云游明知她的演戏,搞不好她心里正在狂笑大笑使劲地笑,可是见到此番此景,却也生不起气来。
刘温还是懵懵懂懂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