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1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龙门飞甲同人)厂花当家宁做主》作者:皓月无影【完结】
☆、第 1 章
阴历三月的南京虽已有春意却依寒冷入骨,久居北方的人都不喜欢这刺骨的阴冷。
不过官道上挺是热闹,往来的马车和行人骆驿不绝。
一阵不着调的歌声也在官道上响起“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这心里真得意……”一边唱着一边拿着小皮鞭赶着身下的黑色毛驴。
只见骑着毛驴的是个年青女子,不,看,应该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其实十三四岁按此刻的观点早就可以嫁人了;可这个小姑娘虽是女孩子模样还是童颜可爱且一点没有雅致举止,半颠在驴背上,甩转手里的小皮鞭,扯大了嘴巴毫无顾忌的打着哈欠;瞅了一眼跟在身边高头大马上的某凶恶男“我说小马哥,我们是出来收钱d;拜托你别哭丧着一张脸好伐;看的累的慌。”
那位被称‘小马哥’的凶恶男带着下半脸的面具,二只眼睛里有一只明显是狗眼;在古代有剜目后移目的方法,不过那只是为了脸上不那么恐怖移植的狗眼,基本上没有视力;只是一种不怎么好看的装饰而已;唯一那只能用的眼瞅了瞅一付‘天永远不可能塌下来’模样的小姑娘“小姐,这样真好吗?被老爷知道了……”过往惨痛的经历告诉他此行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知道又如何,我家老头子不会把你们如何的,安心;有本小姐罩着你们;不会有事的。”小姑娘叼了根杂草,慢悠悠骑着“更何况江北赈灾的银子我就指着他了;坐在家里会有银子砸下来吗?就是有,也被那些个刮地皮的刮的没剩多少两了;数十万江北受灾的百姓还等着我的救命银子呢。小马哥,没听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遇见这么个主,小马哥也只能唉声叹气了,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过,我们是不是走的有点慢?”这驴的脚力可不怎么样。小姑娘笑的欢“安啦,那大队人马行动不会比我们轻装简从的快;更何况还要收钱敛财呢,不给他点时间;我那赈灾的银子哪儿来呢?”让小毛驴不快不慢的走着,一点都不在意官道上人来人往的注目又非常愉快的唱起歌来“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这心里真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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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水师造船厂。
从小毛驴上跳下来,从高处向下眺望;一种自傲就由心中升腾而起,她是没去过现代的江南造船厂,不过明朝郑和七下西洋的事迹那可是听闻的多了;要多大的木船才能让郑和远到非洲的疙瘩啊!嗯,抬头用力想:他应该去过吧,哎呀记不清楚了!旁人只能看到遗址,而今这开阔宏大的造船厂就已经摊开在眼底,怎能不让她血脉贲张。
停在船坞里的大小船只,有些是已渐有雏形,有些还未有模样,还有些已完工的大船几乎让她失声尖叫:好雄伟的木船;古代的航空母舰啊!娘的,要不是辫子朝闭关锁国;按现在的发展趋势,偶们中华才是航空母舰第一拥有者!
“小姐,他们已经到了。”
一句话将兴奋的某人招魂回来,转头“那么快?”
不是他们快,是您的毛驴实在不给力啊“您看?”
“他何时来此‘监工’?”边问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占地极广的船厂。
“他刚到此,怎么说都要休息一下;不过从船厂忙碌和老家伙脾气来看,应该在二天之内。”一脸色泛青男子恭敬的立在她身另一侧,一指“小姐您瞧,工人们已经开始停工;估计要清场做准备了。”
“奏折拿到了?”她向后伸手,立刻有人递上单筒望远镜;打开瞄看船厂工人们的动向。
“因为要再誊写一次,所以晚上小姐就能看见。”面具男回答。
她看着那些本在忙碌的工人都渐渐停工“小马哥,依你所见这谭滋信于正如何?”
“地方小吏而已。”口吻中轻蔑欲出。
“参谦之呢?他可是五军都督左侍郎,官可不小了。”不过在她嘴里也是轻轻几字而已。
青脸男子躬身“可他不自量力,胆小怕事;都推给属下担了。”
收起望远镜“不自量力是有,胆小怕事也有;他有勇气却是愚蠢,不过也难怪他,老家伙只手遮天,欺上瞒下;参谦之唯一的优点就是底下消息灵通,手脚也算干净;若是有人庇护,我想他能做好如今的官;上头有人好做官嘛!”转身“把人都杀光了,天下谁理?”
“小姐明鉴。”二人看上去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却对她恭顺的很,并非惧怕,而是真的顺从于她。
拿过小皮鞭“我们今晚住哪儿?”
“来仪客栈。”后院都被包下来了。
她一转头“好名字,来仪?有凤来仪?”
入夜。
青脸人将奏折交在她手中。
打开细看,玉面不怒反乐“赵通,我倒是从未见识过侍郎府是如何的,不如今晚你和小马哥陪我去瞧瞧如何?”
可青脸人赵通却从心底发出阵阵寒意“是。”万公公您洗干净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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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永乐十八年(1420年)设立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是中国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机关。
也是因为是其亲信把持,所以到了明宪宗时期;东厂的势力几乎达到了权倾朝野的境地,他们监视所有官员的一举一动,在衙门派专人坐班,侦缉、调查、审讯他们认为是逆党的官员和百姓。是各府官员和百姓深恶痛绝之辈。
这日。
在笙鼓仪仗先行,后东缉事厂掌印钦差督主旗帜出现中,十八人大轿大步威正。隶属东厂的锦衣卫和番队随轿而行。
而早就等候的都水清吏司提举、副提举和朝廷文武百官列队两旁;在被飘扬的六部大旗遮盖的坞内却挥散不开一股不安的杀气。
有人从轿中走下,在衣饰华丽的太监簇拥下,当朝东厂督主万喻楼趾高气扬的登上阅兵台。
虽为阅兵,但知道的人都懂他这是光明正大的铲除异己。
万喻楼三二下就直逼主题了,谭滋信于正就已东厂番卫擒拿。连左侍郎的参谦之都被点名上前。
“你巧言如簧,这舌头也适合下酒;来人……”万喻楼还未说完。
“呦,万爷爷,你把参谦之的舌头下了酒;我这要听的话可问谁去啊?”就在这杀气凝重沉闷间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响起了。
万喻楼一怔,正要发火:这水师所在防守严密竟然放一个小毛孩进来捣乱;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众人更是吃惊,都往声音来处瞧:哪家的孩子捂着天皇胆子敢来这胡闹?!
只见在他们身后一众锦衣卫里,一头黑色小毛驴如若无人而入;随着她的入内,锦衣卫就自觉退到二边。而毛驴上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小姑娘?!
参谦之几乎是奔命于她面前,跪地。
小姑娘手一抬,他立刻起身,跟在左右。
小姑娘身边跟随着十数人,其中一人手中持一黄金令牌;不过隔的远看不见令牌上的字。
旁人不认识她,万喻楼却太知道来人是谁了;僵硬的脸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推开身边人,急忙下了阅兵台。
来人继续让小黑毛驴走入,时不时向身边锦衣卫打招呼“王叔、李大哥,好久不见;一切都好嘛?”
被点名的锦衣卫都各自低头后退一步。
“小姐小心。”赵通拉住毛驴,让她下来。
万喻楼正到她面前要行礼,小姑娘抬手“小马哥,赶快的,扶着点;万爷爷,这不是折了宁宁的福嘛;您老吃的咸盐粒子比我这个晚辈吃的米都多,在家里让您给我行礼是规矩,这在外面虚礼也就不兴了;更何况您可是钦——差!”钦差二字咬的特别重。
面具男立刻伸手去扶。
万喻楼马上明屈身,暗闪开“您怎么来此了?”
“三月下扬州,我这也不是碰巧遇上了。”小姑娘的容貌并不十分出挑,弯着嘴角嬉笑着的模样却很是可人“万爷爷是不是宁宁打扰了您的公事?”
“没,没有。”万喻楼低声。
众人都从未见过权倾朝野的东厂督工竟然如此低声下气,都不禁疑惑来人的身份;几位高官渐渐猜到了几分眉目,却都不敢出声:二边都得罪不起。
只见她也没上阅兵台,只看了一眼二边的官员。
万喻楼看向站在后面的参谦之,几乎要将牙咬碎了:早知道她会出手,就干脆早杀了事。
“万爷爷。”她甜甜一笑“我这次出来是偷溜的,出来时候也紧张;本来就是嘛,我一好孩子做不来坏事的;自然不曾顾虑周全;所以行到此处已经囊中羞涩了,这愁以后的日子没法过呢;如今在此遇见您可真是巧了。”
万喻楼忍住内火“那小姐想要多少?”因为她的行事作风内廷的人都知道,就是没有把柄她都能颠黑倒白了,更何况看起来参谦之已经将知道的都告诉她了;若能用银子打发她自是好的,若不然——万喻楼非常纠结,若她是随便什么人都好,可偏偏她不是!且不说她是身份,就是她身边这些看似普通的男子也不好惹;更何况还有……这正是杀也杀不得,求也求不得!
“嗯——五百万两。”小姑娘口气轻巧的好似在说天气真好。
众官员却倒吸一口冷气。
万喻楼涂了粉的脸更是白煞如死人。
“爷爷,你该不会是没有吧。”小姑娘手一伸,赵通立刻飞身将扔在阅兵台的奏折拿下交在她手中“可这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您在哪里收了谁的多少两;这一趟出来收的是不多;才一百万两,不过您老多少收集可不光是那些浸了人舌头的酒吧。”
万喻楼的眼睛如能杀人,此刻自称宁宁的小姑娘估计已经灰飞烟灭了“您莫折煞老奴了,老奴怎配您称‘爷爷’二字。”
小姑娘一口漂亮的京片子“万爷爷,莫说爷爷二字;只要您拿出五百万两,您就是让我喊声爷都行啊。”那态度仿若青楼花娘,但由她说来却只可爱搞笑“我何处取银子去?”
众人都瞧着万喻楼:她当众要钱,万喻楼给就昭明他受贿金额巨大;如此明目张胆就是万喻楼也要考虑一下后果,不给,看起来小姑娘可不会善罢甘休的。有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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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
一人抬手,压低声音“瞧瞧再说。”
下面似乎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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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喻楼抬手到她面前“小姐偷溜出来,瞧模样可是受了不少风霜;不如先做休息,让老奴……”
“万爷——爷,你就爽快点;前些日子江北遭了灾,我可正等着这笔银子呢。”宁宁美眸盈动,直言不讳“前头你家那个叫神马来着的?”
“张横书。”赵通补充。
“是了,那个张爷——爷,也是跟我玩这套;没法子啊,那时候陕西旱啊,有口人血喝都幸福啊;他也是跟我绕东绕西,我只能请了我老爹点头,让小马哥抄了他的私宅;好家伙,三百多万两白银啊。”宁宁笑的那个欢“陕西百姓真是感谢他八辈祖宗啊,现在几乎村村都有深水井了;我们吃水不忘挖水人,我让那里的人都给他立了牌位了,每个清明冬至都有人给他烧纸的。”
众官员忍笑痛苦,但他们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这个看似不大的小姑娘正是当今明宪宗的皇长女,也是现今唯一的子嗣——万安公主朱宁宁!
这还不算厉害,她更厉害的是她母亲正是宠冠六宫的贵妃万贞儿!
当然若光凭着这点还不够的话,那么刚建立才半年的西厂由她随进随出就更可以让她不把万喻楼放在眼里,你万喻楼有东厂,她朱宁宁有西厂撑腰!更有甚者她可以抄任何一个她觉得有钱的官员家;民间也称她——抄家公主!
这可不是恶称,在民间抄家公主是美名;她每次抄家,必是贪官污吏之家;必也是为了救灾救民之用。而因为不用动用国库钱财又能解决问题,所以明宪宗倒由着她。
其实并非真有人会放任一个小姑娘如此,也有过见不得光的动作;可万贵妃大惊大哭,明宪宗勃然大怒;宫里宫妃宫奴死伤大批,包括一名皇子都薨了;直到她醒来方才一切都如常开来。她前面有过一个哥哥莫名其妙就没了,后来她中剧毒生死未卜,万贵妃闹得几乎将皇宫里所有人的皮都扒下一层。
她虽是女孩,却是万贵妃所育,真可谓是娇生惯养,掌上明珠般;这也可能是因为她是自从皇长子薨后,万贵妃唯一的孩子。众人都知万贵妃年纪已老,再次生养的可能几乎没有;这个女儿可不是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但令人稍有欣慰的是,万贵妃虽然骄纵后宫,但这位抄家公主却并未全然如她;她懂事后从东厂手下救过不少忠臣,更是抄了东厂和锦衣卫不少罪大恶极之人的家。
有些人说她收买人心,有些人说她黑吃黑;她都不在意。因为不管如何毕竟她确实用自己的身份做过实事,救助百姓;这可比那些自扫门前雪的朱家皇室好的多。
万喻楼知道今日不给钱,明日铁定被抄家。这个小丫头,仗着万贵妃和西厂那帮子人压根不把东厂放在眼里“公主啊,怎么说五百万两都不是小数目;老奴就是准备也要准备一会儿。”
“这倒是,别人孝敬你的时候还得筹个几天。”宁宁笑着“我给你一个时辰,东厂不缺的就是人;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参大人。”
“下官在。”参谦之立刻上前。
“赵通,你和参大人跟着一起去;也帮个忙。”宁宁转头看到都水清吏司提举“齐大人吧,我头一次来这船厂,带我转转如何?”
都水清吏司提举齐文常立刻上前“下官遵命。”
百官立刻丢开了万喻楼,转靠朱宁宁那里。
朱宁宁挑眉,一直保持着笑靥“对了,爹让您来监工的;要不,您吩咐好他们如何取银子后也一起转转?咱等您。”
“公主私自离京就不怕御史……”
“哪个不想要全家性命御史敢管我朱宁宁的事?”她的气焰丝毫不比万喻楼低“更何况,万爷爷,你说是他的奏折快,还是我小马哥的剑快呢?”
面具男就是不瞪眼,那只白色瞳孔的眼都一样骇人;小马哥不是别人,正是白眼铁面、善使双剑的西厂第一高手马进良!
朱宁宁冷笑“万爷爷,你连这个都记不清啊?看起来你的确是老了,要不然这次我回宫就跟老头子说,东厂厂公的位置你就让贤吧;我留你百亩良田、十万白银;足够养老了吧!”
万喻楼双手握拳,紧紧颤着“东厂厂公位置的去留,想公主还是无法定夺的吧。”
“哦?!”朱宁宁在笑却眼中泛冷“看起来你真是老了,都不记得本宫是谁的掌上明珠了;小马哥,告诉他,我们的口号是神马。”
马进良万分痛苦,可不得不说“我们的口号是先礼后兵和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结尾实在是太憋屈了。
“让前浪死在沙滩上。”朱宁宁不客气的补了后面一句“万公公,人啊不服老不行;我看您酒喝的太多,实在是糊涂了;怎么如此不知足啊,你们说良田百亩、白银十万少吗?人能睡多大地?我在山西时马棚破庙,一个馒头不照样过了。”
“丫头,你不要太过分了!”万喻楼被逼急了;伸手一拍身边之人拿的剑盒。
剑盒打开,一柄金色长剑在手。
马进良的双剑立刻在手。
朱宁宁打了个哈欠“万爷爷,你太糊涂了;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不知是钱重还是命重的普遍道理?”拦住了马进良“您瞧啊这些年,您啥没吃过,啥没用过?威风八面如我老爹也就差不多了;如今花甲了,正当时禅位让贤,自己安度晚年之时;还火气如此之大动刀动剑的?您就是累死在东厂公的位置上又能有啥?还不是得按宫规办,好点我家老爹破例准您身后事多点面子,不好嘛啥也没;何苦来哉。”
马进良盯着万喻楼“公主驾前,公公自重!”
齐文常也吓着了“万公公您怎么了?公主说的也没错,是这么个理。”
“没错个屁!她有什么理?”万喻楼怒视朱宁宁,握剑的手一抽;眼看剑就要抽出。
宁宁淡淡“天理!”
也就在此,阅兵台背后停泊在船坞内的战船雕着巨大虎面的地方;砰染爆开,一大木柱破船背而出。直冲万喻楼而去。
“保护公主!”马进良立刻反应,将宁宁护在身后。
阅兵台前立刻乱做一团。
朱宁宁则很淡定的看着了破出巨大一个洞的战船“赵通。”
“在。”青面赵通也护在她左右。
“打听清楚来人是谁,家庭住址在哪里;让他赔!”指指那巨大的破洞“我们决不能容忍私自械斗and破坏公物。”
齐天常真不知是佩服朱宁宁的临危不乱还是说她胡搅蛮缠,都这节骨眼了她还能说笑啊。
马进良见来人黑衣黑笠,只直奔万喻楼而去的“公主,我们管不管?”
“管个屁。”宁宁没忍住一句脏话出来,轻咳一声“让他对付万喻楼,赵通立刻通知西厂将万喻楼在各处的私宅给我抄了。”咱是四爷党啊,就是没穿在好时候!“所有银两都打入江南分号,于正。”
赵通速离。
“下官在。”于正也立刻上前。
“我让你去江北,如今那儿受灾严重;你拿此令去协助那里的父母官安置百姓,放心,我爹的圣旨随后就会到江北的;你的行事就名正言顺了。”朱宁宁从怀里摸出一枚银符“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见钱眼开;若敢拿我一两救灾银,我就敢让西厂切你一两肉!”她才不管后面打的欢。
于正郑重接过银符“下官明白,一定尽力救助百姓!”
朱宁宁给马进良使了个眼色“你遣二人与他同行,保他安危。”
齐天常和众人将朱宁宁护在外围。
在一番恶斗之后,眼看着从阅兵台下打到台上,又从阅兵台边打到阅兵台里;这个热闹啊,就算没iax也够眼睛花一阵了。
万喻楼的护甲也快被刺穿了,朱宁宁给马进良使了个眼色。
马进良二话没说,提剑跃身就入混战。
朱宁宁额头一滴汗,自喃“这愣头青难道就不知道丢个啥暗器啊,非自己上前打。”回头“那谁谁谁,有会扔暗器的帮小马哥一把,那啥,我有话讲。”
话音落下,锦衣卫中会暗器的劈头盖脸朝大侠扔去。
把宁宁给汗的:古代人真太实在了!
多亏大侠武功了得,退身躲开。
“小马哥。”朱宁宁立刻上前叫住依然想往上窜的马进良“我也就少说一句,打开他们就好;也没让你们扔死他啊。”正身拱手“在下朱宁宁,敢问大侠贵姓。”
“赵怀安。”黑衣大侠提防着。
马进良扶着被打掉了魂的万喻楼。
“咱们也不废话,如今他和死了没啥二样。”瞅了一眼被打的半死的老东西“您留他全尸。”
赵怀安久在江湖民间,对她也是有所耳闻;虽不耻她仗势的行径却也感知她救助百姓“如此恶贯满盈,公主又何必仁慈?”
朱宁宁咬牙“谁说不是,光他那里留的那酒,恶心的我足够宰他八百多回了,可恨归恨;这谁动手宰他就有明堂了;你宰呢名不顺言不顺,还给东厂留下的人以话柄追杀。”
赵怀安冷笑。
“我知道大侠武功高强又狡兔三窟自是不怕。”宁宁上前一步“可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闷马蚤,哦no,是不挨刀啊,不如你顺我一人情,我做回让老爹名头好些的孝顺女儿,你少份被人追杀的麻烦。”
赵怀安不傻,万喻楼当众对朱宁宁不敬;只此一条就够他死得了。而若当今圣上能要了万喻楼的命在朝堂来说是打击了东厂嚣张的气焰,对那些屈死的忠良也是告慰“就看在公主救助那些百姓的面上,这个人情我卖你!不过你能保证他一定会被正法?”
“我又不傻,开玩笑,让他死灰复燃我岂不危矣!”朱宁宁看bc一样看赵大侠;稍微回头“那个待会儿回去写几本检举奏折,罪状也不要太多了;足够他死罪就可以了,不然我爹肯定想既然他罪状这么多,平日你们都哪儿去了?为何都不说,如今倒来说了就不好了嘛!”
“是,是是。”百官附和。
眸光一转“且这半年来东厂几个头目恐都成了你的刀下鬼,还不够吗?你不会是以为杀光东厂才会天下安定吧。”
赵怀安收剑,盯着她抱拳“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望公主好言相劝皇上,有好官才会治理好国家。”
“大道理大家都懂,话说三遍淡如水;不过也的确哦,都杀光了,难不成还要本宫去做一方父母官啊。”宁宁受教的点头。
赵怀安便转身要走。
“大侠等等。”一出声,锦衣卫都不敢放他走
赵怀安回头,冷瞪朱宁宁“公主还有何指教?”
朱宁宁手指朝上指指“把洞补了先,要不然赔钱也行!”
赵怀安看着战船上那巨大的破洞,也不禁笑起“我既顺公主一人情,这洞的修理就当公主的还礼。”说完,点足飞身而闪。
朱宁宁暴跳如雷“什么大侠,打完架就留烂摊子给人啊;我虽是公主可哪有多余的钱补战船,你知道造条船要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嘛!你个败家的大侠,小心我让西厂通缉你!”
作者有话要说:ps:西厂是成化十三年(1477年)于东厂之外增设的。
☆、第 2 章
“小马哥,把他压入囚车;等赵通回来后俺们就回京。”朱宁宁脾气顺了些。
马进良将万喻楼交给手下“回京?我们不去江北了?”
“去啥江北,有于正去了就够了;他若是个好官自会做好事,若不是我们再杀他谅那个赵怀安也无法可说。”朱宁宁自有主意“更何况万喻楼败了,东厂还得有人管;与其让旁人夺了东厂位,不如回头和我家厂花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安排个我们的人入东厂做主的;那时候东西厂and锦衣卫就都由我们控制了,呵呵,我看谁还敢瞒着我背后收钱。”
百官一听心里那个冷:这万安公主看似不着调却心思很是缜密,果不是普通女子。
马进良轻咳一声“公主您说的是一个理由,另外一个理由恐还是担心被督主知道您放走赵怀安吧。”
“这个你知道放心里就行,说出来吓人做什么?”朱宁宁提到那朵西厂花可是只觉腊月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不许你告诉他我放走他超想逮住的赵怀安。”
马进良不答。
朱宁宁撇撇嘴“那赶明儿齐大人出个告示通缉他,说他破坏战船,让他交钱补船。”
“唉,好。”齐天常立刻点头“我明天就让他们出告示。”
马进良后瞪这谄媚的官“既然事了就都退了,公主累了。”
百官不敢再跟着万安公主,例行问安后都各自散去。
参谦之和谭滋信更是例外给她重重磕头,谢她救命之恩。
朱宁宁几晚没好好休息了,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嗯,好好当官吧;明儿还有人欺负你,直接找西厂或者财神银号;不过若我知道你们也背着我收人银钱,本公主也不客气的。”
“不会,一定不会!”二人发誓。
“收嘛,有人给你就收,收了之后交财神银号;至于给不给送钱的人办事就随你啦,反正就是我不管你,赵怀安也会管的。”宁宁抬收挥挥,她不介意做这样的恶人,也相信赵怀安也不介意做这样的恶人。
这话的轻重二人是自知的,于是便也散了。
这押送万喻楼的事就由马进良派人接手了。
为了避免东厂设法搭救,马进良派人将船厂在场官员写的奏折由西厂密道直送御前;这样就算明宪宗不悦,也能解了万安公主的麻烦。更有马进良自己的密函直送西厂,将万喻楼对万安不敬大大渲染一番。希望万贵妃看在女儿面子上让明宪宗将万喻楼的罪证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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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宁也是知道东厂厉害的,于是马不停蹄的往京城北平赶;
虽说她吃得了苦,可毕竟是身有特殊,到了大觉寺后就累倒了,马进良不敢冒前;只能让赵通先回宫告知一声,其他人和万喻楼就入了大觉寺。
大觉寺主持是见过朱宁宁的,万贵妃来此敬香时候她就跟在左右;立刻整理出干净厢房。
“公主,喝水。”马进良扶起脸色苍白的朱宁宁。
宁宁喝了二口就不喝了。
马进良知道她不是单纯累的,而是太过劳累致使体内残毒毒发;这世上只有一人能用自己的内力将她体内的剧毒压下,赵通就是去通知他的。
旁人都猜测是朱宁宁太过跋扈才招致杀身之祸,只有几个人清楚;万安公主的毒是代人受过,东厂副厂公张横书借了一桩事由打压万贵妃的势力,设下鸿门宴;那时候没有西厂,他们也受制东厂;避无可避,是朱宁宁冲入其中一口饮尽那杯酒。
那时候没人相助,就是提携了督主的万贵妃都一付事不关己的态度;整个皇宫都知道,督主去不去赴宴都将必死无疑。
没办法,这就是后宫;不能活下来的奴才都是无用的。
唯有她。
他们的身份被世人歧视,宫里的人当他们是奴才,宫外的人却有十分惧怕他们;唯有这位娇贵的不着调公主与旁人都不同!
他看得太多了,让人作呕的所谓真心真情;也只有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朱宁宁,废话是多,可什么真心对你的好的话却一句都没有,还经常搞出让人发笑的花样来;却在生死关头将他们视为心腹,可为他们两肋插刀;把他们当兄弟!
她拉拢他们和旁人也不一样,旁人拉拢他们却也在有难时将他们舍弃,但她却在难时也一肩扛;还无比骄蛮的说谁让我娘是后宫最厉害的,他们眼红也没用。督主曾讽她是个傻瓜,可跟在她身边后马进良知道万安公主绝非单单是外人眼中仗势的骄傲公主,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有时候他们做的过了,她也会说‘上场当念下场时’。
督主听到这句话后,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
她也说过我把你们当自己人,但要不要当我自己人随便你们!
是啊,她不强求。
那时候她还没和他们如此亲密时,竟敢身怀巨款,拿着一道圣旨就和几个宫女救灾去。
督主就冷骂她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可当你看见灾区蝼蚁般百姓夹道跪送她时她却能呼呼大睡模样时就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东西流入心里。她是能被督主骂过后还能没心没肺的傻笑,不着调的高贵公主,也是能为了他们这些被世人歧视和唾骂为狗的人肝胆相照的普通少女。
他跟在督主和朱宁宁身边时间是西厂中最长的,七年;七年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所经历过的也比旁人都多。
想到此处之时,突然有人进来“大档头,不好了。”
“怎么了?”马进良皱眉。
“东厂副都督率重兵围了大觉寺!古刹前后门已经重兵驻守,东西厢二侧部署了百名锦衣卫。”来人急报“现在没有东厂手令任何人出入格杀勿论。”
“他们是要造反!”明明知道万安在此休养,还敢如此行事。
“他们说公主勾结江湖人士构陷万喻楼,说要和公主同上金殿双方对峙!”
马进良脸色发青。
“哦?”一只手撩开了放下的帘帐,朱宁宁脸色苍白如纸,表情更是冷若冰霜“说的上话的来了几人?”
“六人。”来人回禀。
“如今何在?”
“大殿。”
“小马哥,扶我起来;帮我整衣。”这可是到了庙里,佛都要争一炷香,何况人乎!朱宁宁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的。
马进良伸手让她搭扶“公主玉体要紧,何必和他们置气;在此召见他们都是给他们脸,哪有主子去见奴下的。”
“我没拿你们当奴;可也有人从来不拿自己当奴!”朱宁宁叹口气“没法子啊,我不是男儿身;这年头女孩生下来就是低人一等的。”
马进良知晓她的倔脾气,便别起双剑;扶着她出屋去往大殿。
走出屋就能感觉到空气中都弥漫的紧张。
三步一卫。
大觉寺的大雄宝殿和其他寺庙没什么大不同;中间是释迦摩尼佛,二边各有空处,供奉其他佛像。朱宁宁在殿外推开了马进良的手,正身迈步入内。
“副都督好大的架子,怎么没人告知本宫到此?竟敢不出迎!!!”朱宁宁敛去了平日的不着调,端起了万安公主架子“万喻楼真是教导的好啊。”
东厂副都督和其他几位立刻上前跪迎。
朱宁宁不理他们,自径走向里面;就见一边已经摆下桌椅,似要与她理论。
“公主请上座。”
朱宁宁只觉腹内火热,仿若能将五脏六腑烧化了般,喉头一阵甜腻;可她偏不愿在他们面前喷出这口血,硬生生将其咽了下去,这口血腥味着实难闻。
宁宁上头主座,马进良站在其后;双手慢慢握住剑柄。
“小马哥,余都督一直都是好胆色,在东厂高手被一个江湖侠客屠戮殆尽的差不多时候;您还敢如此大张旗鼓来此,是不是到庙里来给佛祖烧柱香啊?”宁宁没有端茶,如今她强撑精神调笑;根本无力端起那杯茶。
“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东厂之人不敢落座,就站围于她“不过敢问公主,公主私放赵怀安又当何论?公主明目张胆敲诈万公公巨额银两又做如何?公主私出京城,按国法又当怎样处置?”
朱宁宁正在回嘴,就见门外跑来小太监“禀,副都督,西厂雨公公突然来到这里,已经进了大雄宝殿。”
“东厂的事西厂为何总来搅局,与他有何相干。”那人咕喃了一声。
马进良立刻兴奋起来,朱宁宁的冷汗却下来了。
“小马……哥。”宁宁挣扎的推开座位,退到后面。
马进良只能扶住她。
只见一抹青云色人影已经大步迈入,身后跟着浩荡八位内侍“一个江湖剑客就把你们搞的杯弓蛇影,自家大门进都不敢进;你们被人家杀上门,还敢躲在此于公主驾前放肆;还说与我不相干?嗯!”
只见那人朱颜玉色,于七分妖致,三分仙骨,说似东方不败,却分明透出黄药师的邪气、欧阳锋的凌厉,还有风清扬的潇洒;这不是她说的,而是网上曾看到过的。如今真切在眼前却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杀上门,只不过来了几个乱党。”副都督嘴硬的很“只要公主不捣乱,东厂会处决他们的。”
拷!
你倒是坐下啊,你不坐我哪能看厂花那惊艳四座的人体当椅子,茶杯奔溃于面而不改色的场面啊。我让位给你们是干什么的,就是让你们来这一出的;好歹这一出她看过好伐,虽然在看到后面她就被杯具了,可好歹有过这一幕的。老娘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今日老娘我容易嘛!
不知是东厂过于自大,还是朱宁宁怨念太深;那位副的余都督坐下了,而且正坐在宁宁刚才那张主位上。
哦吔!
虽然腹内如岩浆燃烧,不过宁宁还是强撑看着。
雨化田一撩披风,果然有人立刻当椅子钻下。
“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一个无名的姓赵小辈三招二式就差点取了万喻楼的吃饭家伙;剩下你们几个不堪一击无胆的鼠辈,拿什么本事来处置此人?还是你说万安公主和马进良是乱党之一!”
“我没这么说。”副都督端坐着,底气有些不足“我东厂高手如云,死的几个不过是一直大意,低估了对手。”
雨化田九分侧着身体“低估?哼,是低能!”
哦,主啊,我赞美你!终于让我看见没有摄影机在场的这一幕了,宁宁可以回家了。
“东厂几个高手都让人屠戮了,司礼、监掌、印房;就快轮到你们几个了。”那睥睨之态简直是让人炫目。“还在此胡言乱语,诬蔑公主声名。”
“放肆!”有人爆出。
副都督抬手“唉,坐下。”
雨化田仿若无人“躲在庙里叹气有用吗?咱们当官的是替皇上分忧的。”
“西厂算什么东西?你们西厂设立还不到半年。”副都督身体微动“你凭什么资格替皇上分忧?!”说话那杯青瓷茶杯被挥射向他。
一杯茶旋转着以直线距离直射雨化田当面。
只见他丝毫不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镇定自若,只脚着力。
一声清脆的呯声,茶杯碎成残渣。
也在此刻朱宁宁忍不住喉间一口血,也喷洒而出;昏死过去:娘的,为毛此刻昏死了;后面经典的西厂体她还没听他说呢,老娘等了这么多年的呀,死不瞑目啊!
“公主!”马进良着急了,公主全身冰凉,可脸庞却渐渐泛红“督主,公主真的撑不住了!”
雨化田这才眼睛一瞄已经昏死的人。
谭鲁子听到传禀和殿内马进良的声音也从外面急步“报。”这次他没有小声咬耳朵“督主,皇上令您立刻接公主回宫;万喻楼也暂由西厂看管,将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娘娘也请督主立刻带公主回宫。”
“我听说万喻楼对万安公主不敬还以为有什么误会,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说话间,脚尖挑起刚才震碎的地面的一块碎片。
嗖!
快的让东厂副都督都无法反应,伸手一摸,乌纱帽上已然破洞;这可再也坐不住了。
“谁人不知万安公主出宫是得了皇令,为江北受灾百姓筹款;这还不是为皇上分忧?!奉给公主的茶你也乱动!公主坐过的位置你也敢再坐?!”雨化田起身走向一边,张开手握住一把椅子;看似只轻轻一推,却如多米诺骨牌一样;震荡碎裂了最后一把座椅“你该庆幸公主向来宽仁,否则定让你身无立锥之地,死无葬身之所!”嘴角半起,不怒自威。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他走向马进良,抱起昏迷的朱宁宁,美眸横瞥“还有,你听好,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
大步踏出殿阁半首回眸“一句话,东厂管的了得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够不够清楚?”
言毕便抱着她,大步流星而去。
“才半年光景,西厂就如此了。”东厂之人聚集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回宫就像回家,以后可怎么了得。”
“这万安公主处处挑东厂错处,莫非她真想挑了东厂?”有人疑惑。
副都督轻蔑“恐也不是她的主意,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