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3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还说他什么瘦?女王瘦?这是什么瘦来着“进良。”
“在。”
“我瘦吗?”
“没,督主这样正好。”拍马的时候到了“玉树临风。”
“你觉得呢?”问谭撸子。
谭撸子那头汗“没,没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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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子啊,您到底是怎么了?和雨公公也能吵成这样。”萍果亲手给她洗漱打扮“您可别忘了,雨公公可是您的护身符。”
“我就是气我把他宝,他把我当连草都不如。”朱宁宁还是不高兴“我不是娘的孩儿也一样毁在他手里。”
萍果轻笑了声,给她重新梳头“公主在久居深宫,见过的男子也只那几个;待皇上给公主寻得佳婿……”
“什么人都一样,看中的都是我的身份。”什么佳婿“你们记住这句话——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都能飞上树。”
扑哧,她身边在伺候的宫女都笑了。
萍果忍住笑“公主!婢子正经和你说呢。”
“我也没开玩笑啊。”宁宁抬头“就算没了雨化田,再找一个也是如此啊;说不定还不如他还肯做做表面功夫呢。”
“公主,雨公公和驸马又不同,他可不是男……”
“萍果!”宁宁猛的起身,拉住萍果手臂“这句话你从未说过,你们也没听过!”
萍果被她的过度反应吓了一跳,其他宫女噤声。
“你们也不想被他找个借口去西厂大牢溜一转吧。”真是说话也没把门的了,点伤心处“我和你说过别背后议论他吧,我能说的你不能说!我能闹的你只能劝。”
萍果这才感知自己大错了“公主饶命。”
宁宁不再多说,整理衣饰;去见父亲。
乾清宫。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习惯来这里,总感觉会遇见康熙帝啥的;不过后来才知这里一直都是这个名号,恐辫子朝时并未更名。
万喻楼被打下去了,东厂其他人不成气候;如今在明宪宗成化帝跟前当差的大太监是怀恩,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不是说他长的好,若是比,紫禁城里的娘娘都没几个美过雨化田的;而是和百官的距离,怀恩是最近的一个,听马进良说过很多官员都跟怀恩交好,但也没见这个太监要执掌东厂;还是伺候在皇帝跟前。
“公主,皇上的事马上就能处理好;您稍待”。怀恩在殿外瞧见万安,上前来禀。
“怀公公,客气;父皇正事要紧。”在怀恩面前,宁宁也是客气客套的。
稍微等了一会儿,殿门就打开了;但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宁宁入内只见殿内就她父亲一人,着皇帝明黄|色常服,带着黑色冠冕。
“万安见过父皇,父皇……”
“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宁懂礼了。”明宪宗阻了她,也从书案后起身“来宁宁,陪着坐坐;朕也乏了。”
“好。”宁宁上前扶他,就是这么转眼的当口,瞥到了几个人影闪过。
想看清楚,明宪宗叫回了她“怎么了?”
宁宁着实没有看清楚,不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笼住了她“爹,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
“哪儿有人啊,宁宁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听说你最近几天都休息的不好。”明宪宗示意她也坐。
宁宁摇头“我睡的很好啊,没啥事。”亲自将茶端过去,才落座“您听谁乱讲。”
明宪宗接过茶,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雨化田对我说他找到了帮你解毒的办法,但非要你亲自走一趟;宁宁是什么意思。”
“死马当活马医呗。”她在明宪宗这里也是口无遮拦的“我都这样这么久了。”
也是!所有太医都说没救了,若不是雨化田;这么可爱的公主早没了“宁宁,你快14了吧;就要长成大姑娘了。”
“爹,那些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可好?”这次出去也不知唱的哪一出,或许就按剧情走了;谁说的清呢。
明宪宗抿口茶“宁宁,你是聪明孩子;有些话不用爹讲的透,雨化田终归是个奴才,而你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有些事朕可以由你胡来,但有些事……你知道分寸的。”
“女儿知道。”朱宁宁起身屈膝。
明宪宗笑起“宁宁,爹一定会给你择一位最好的夫婿;放心吧。”
“是,儿臣谢恩。”朱宁宁再次行大礼。
明宪宗起身,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头“吃完点心再走。”
朱宁宁屈膝鸣谢,却觉肩头沉重万分。
☆、第 6 章
从乾清宫回来的朱宁宁把万贵妃特意送来的鱼戳成了鱼肉泥。
惹得爱吃鱼的青灵轻声抱怨“主子,您不爱吃;就当赏婢子一个天大恩典,给了婢子吧;多新鲜的鱼啊。”宫里吃肉是常事,有鱼倒是鲜货。
萍果却察觉到了不对“公主,有什么特别烦心的事?”
“没。”有气无力的将鱼推给青灵“给你了;虽然模样不好看,可我没动过筷子,你嫌弃就给咪咪吃。”就是有也不能说给你听,就算你是我贴身丫头也不行啊。也不管她们,自己去里面睡觉了。
好累,感觉特别的累。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毒发的特别厉害,所以身体好像很会累。
趴睡在床铺上,闭上眼,身体极度的累了,脑子却还是很清醒:在乾清宫里特别的感觉始终挥散不去,自己那不清晰的一眼,因为没有在意所以也只是晃眼就过了,模糊的很,实在是没看清楚。可就是有什么抓住了感觉,说不清,也不是不舒服;偏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越想越躁,越急越想不出。
可恶!
这明明就是她看了一半都不到的武侠剧,怎么弄的跟悬疑剧似的。
猛的坐起身,呆坐了一会儿“萍果,招雨化田进宫。”
“这么晚了?公主,明日吧;今日宫门都落锁了。”萍果劝道。
朱宁宁正色“我马上要见到他。”
萍果见她如此执拗,也是无法;只能命人去灵济宫通知。
一炷香后,雨化田带着谭撸子和六名内侍前来。
雨化田还没来及行礼,朱宁宁便挥手让萍果将人都遣出去,只留下雨化田一人在室内。
他依然青云色锦袍蟒服,黑色官帽正前的金色帽正中间红色宝石熠熠生辉“公主此是何意?”华丽异常的曳撒,他穿起来是清风凛凛,傲然独立。
“你能帮我查一人吗?”朱宁宁咬着指甲,有些怯生生的抬眼。
雨化田听闻此话也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她身边,俯身靠近她“公主想知道什么?”毕竟是多年一起的默契,知道她有事相托。
“今日有哪些人去过乾清宫见过我爹,特别是扎眼和不扎眼的人。”宁宁实在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我进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人,但我敢肯定自己看见了什么;说不清楚,很奇怪的感觉。”
窥视皇帝就是死罪,哪怕他们二人;雨化田要斟酌一下,毕竟此事可大可小的“就为了一个感觉,你要我行大逆?”
切,行大逆这话谁说她都信,偏你雨化田说出来她才不信!朱宁宁继续摇着指甲“是藏青色底的团龙,我觉得那人身份不低;少说也是个公侯,既然是亲戚干嘛弄的那么神秘。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谁!”
“又疯了;二天后我们就出发了。”雨化田似乎并不在意宁宁的想法“别找茬。”
“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儿,我也没答应你一定要去。”什么都是你决定嘛;不知怎么了,目光就被他的脸抓住,不是为了这张美颜;而是那股奇怪感觉呼之欲出。
就为了这么点事情,急急忙忙把他招来“往北出关,你中的毒来自关外。”
“你别以为是小事。”朱宁宁突然伸手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侧脸;有些不敢肯定又很肯定“就是这张脸!我在乾清宫看到的就是这样侧脸,因为太熟悉,所以只有半眼我的脑子都能自己记忆住;就是这张脸!”
雨化田拿开她的手,幽幽的看着她。
“你把那人找出来,若不是与你容貌相仿的我朱宁宁跟你姓!”竟然敢怀疑她,厚;不对啊,她是知道风里刀与他是镜子一般,可什么时候冒出一个王侯来了?!剧情里没这条啊。
“别胡闹。”雨化田按下她还想碰他的双手“不管愿不愿意,我已经请了旨;你——必须去!”
“去就去,不过你别太招摇了;让他们也都收敛点。”朱宁宁不信“我可不想招赵怀安那帮子来宰我。”
“公主,厂公!”是谭撸子的声音。
雨化田很自然开口“进来。”
谭撸子从外面走入,步伐稳健“厂公,得到密报;老太婆去了龙门,不在原处了。”
嗯,不是说不去龙门嘛!怎么急转直下又出现龙门二字了?!剧情来了?
雨化田似乎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让人跟紧了,别把人给我丢了;确定在龙门不动了吗?”
“好像在等什么,如今住在龙门客栈里好几日了。”谭撸子回他。
雨化田起身“西出龙门到天底,改走水路;前往龙门。”
剧情你强大!
“去龙门可以,不过我们都改便服,轻装简从,不坐官船不扰地方。”既然目的地不能改,那么她要改过程;宁宁在后面补了一句“还有多带火腿,要金华的。”电影她没看全,不过某度百科她是看过的;那可是家黑店,她可不想吃人肉。
雨化田和谭撸子都回头看她。
“还有筷子。”那种黑店里的筷子她可不敢用,洗的再干净估计都可能沾过人肉“火腿吃多了怪腻的,再带群活牛羊,锅碗瓢盆也自带;厨子也带一个在手边。”她要好好打点一下出门所需。
“还有嘛?”
“有的。”宁宁点头,非常严肃的指出“出门在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涂那么多粉了!带着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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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剧情她只知道个大概方向,有很多零碎的细节都是网友们做的v里看来的;其实这主要是‘国产大片’四个字害的;她曾兴冲冲去看了‘某晚上的大型饭局、菊花满天都带壳、太极的兄弟’等等中国大片;结果那是钱包出血、心在吐血;所以后来的片子她基本都看网上上传的v和点评后再看正剧的,没想到就悲催了不是。
所以官船上斗殴这段她是知道的,可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于是她让他们弃了官船,而改商船。虽说是商船,可毕竟是船运发达的大明朝,且不说行船速度不慢,就船上二层上下的构造是一点都不含糊的;里面的布置也是舒适奢华了。
这次虽说是改了便衣,可西厂也出动了不少人;三个挡头就跟来了;本来雨化田是要派谭撸子和继学勇先去打前哨的,可朱宁宁是死活都不肯让他们去,就差要死要活了;所以就跟在他们身边。
雨化田这次穿了是宁宁在看v时很熟悉的那套青灰色书生服,带看似普通的宽大衣袍上有着要凑近看才能看见的云纹,似是织布中就织就的纹理;他真的很适合浅青色系的服饰,宁宁拿着搭配书生服的同色帽,抚着后面两根长长的飘带:吼吼,好想看风起吹拂飘带时他若有所思凝视前方的模样哦。想起就不好意思的偷笑了二声。
宫女是一个没跟来,她身边倒是来了一个侍女;当雨化田告诉朱宁宁她叫素慧荣的时候,朱宁宁喷了某慧荣一脸,还真有这么个‘范’某某啊。
“她是暗探,必要时可以保护你的安全。”雨化田丝毫不介意她的无礼行为。
朱宁宁万分抱歉,其实她很喜欢洗澡歌的;掏出手绢“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素慧荣倒是荣辱不惊,不介意“婢子重新给公主倒杯茶。”
“叫小姐就可。”雨化田自己端起哥窑瓷器品茶了。
“是。”手脚俐落的倒了新茶送来。
弄的朱宁宁十分不好意思“要不,你去洗洗;再次为我的失礼抱歉。”小心接过茶来。
“那婢子先告退了。”素慧荣没有拒绝她的好意,退出了主舱。
宁宁看着她走出去,又回头瞅瞅雨化田。
“又要胡思乱想了是不是。”雨化田拿给她个橘子“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素慧荣这个棋子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你怎么打听出来的。”
这个棋子他埋的很深,却被朱宁宁胡闹着给挖了出来;不过也算了,既然连朱宁宁都能挖出她来;看起来棋子还不够隐秘;这个不行就换别的。
看预告片和v知道的,也不能说实话吧;“个人各自法。”她打诨摸鱼“告诉你了我就没消息来源了,这个不能告诉你。”
雨化田出手如电,擒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正视自己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迷人美颜就明晃晃近在咫尺晃悠“真的——不能说?”
说了你也听不懂,朱宁宁拿傻笑对付他。
雨化田无所谓的嗤笑“早晚我能挖出来。”放开了她。
“督主。”马进良和谭撸子一起在外面了。
这个你还真打探不出来,宁宁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我能去甲板上透透风嘛。”
“别玩的太疯了。”雨化田似无心的叮嘱了下,便让马进良和谭撸子都进来了。
宁宁和他们擦身,回头“你不是还想对付赵怀安吧。”这二人身上杀气挺重的,不像在宫里那样。
“你去玩吧。”雨化田不想让她参与。
宁宁略收了玩的心,收身回来“就为了在东厂那里显摆得瑟一下有必要吗?在当下局面下赵怀安还是应该存在的;我爹给了你西厂,是死都不会让你染指东厂的了;可西厂毕竟根基薄弱。”
雨化田双手抱胸:到底是朱宁宁啊“正因为如此赵怀安才更该死在我的手里。”
“错!”宁宁摇着手指“我爹最近为何冷落了东厂,就因为东厂杀人太多?才不是呢,而是因为东厂杀的都是能做事的官和家财万贯的富贾巨商;杀多了前者朝廷根基必定动摇,杀光了后者国家的税问谁收?!你杀了百姓心里的好官,替上了爱钱的坏官,百姓生活必定苦难;又接着让抢夺和霸占了能雇佣很多百姓的大商户,简直恶性循环;朝廷要征税,老百姓手里却没有钱还要被压榨;他们反一批就割稻子似的清理一批,就算地大物博人也多,可终究如此何时是头?如此节节相扣,循环往复;好,长久之后我爹就光杆皇帝一枚了;谁还喊他个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以你让西厂反其道而行之,拉拢了朝廷官员;收了各地百姓的心。”雨化田目光深邃“还说什么政治是不见血的战争。”
“难道不是嘛?”朱宁宁反问“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赵怀安图的不过是所谓朗朗乾坤,百姓能有个太平天下;而因为有了这种天下才更适合西厂存活下来!你也不想西厂成短命鬼吧,若和东厂一样行径,还要西厂做什么?大智若愚,大j似忠;想高位永保,把人杀光是最愚蠢的方法;只有让百官都认可你是大大的重臣良将,百姓爱戴拥护你;到那时你说谁谋逆,还会有人不信你吗?!就是他赵怀安知道真相而有所行动,也会被冠上贼匪的名头,不是朝廷给的;而是出自老百姓之口,他兴许能杀光东厂,但能堵天下悠悠众口?!”
一番话说的马进良和谭撸子面面相觑。
雨化田不语。
“是!自古胜者王侯败者寇,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不过怎么写能敌过世代相传的嘴吗?远的不说,当初东厂曹少钦也不是目无一切、权倾天下,甚至假传圣旨;可后来如何了?那个惨啊,风华绝代变的缺手缺脚、口不能言的哑巴;都不能看啊。”朱宁宁喝口茶,说的她嘴巴都干了“前车之鉴不可不察;但只要做的巧妙,荣华富贵和如日中天的名声都唾手可得。”
“可这和杀不杀赵怀安有什么关系?”马进良不明白。
朱宁宁放下茶杯“如今赵怀安是百姓心里敢与东厂做对的豪侠,而对我们西厂还是将信将疑;若我们有机会能让他和我们联手做一桩大事,借他炒高我们在民间和朝廷的声望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议了。”
谭撸子看了一眼雨化田“可是公主,督主在东厂那几人面前把话都挑开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你去问他了,反正我是非常反对你们在这风头正劲的时候做掉赵怀安的。”朱宁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把难题扔给他自己解决了。
希望自己这番歪论能把西厂给扳回来,扳一半回来也好。
“我出去玩玩透透气。”她扭着身子往往走,走了一半想起啥的,回头“小马哥,那个找了没有?”
“按公主吩咐。”马进良颔首。
“好,我去游船了!”
三人目送她离开。
“督主,公主所说的?”马进良还是要问雨化田的意思。
“大智若愚,大j似忠嘛?”雨化田沉吟着:她还真骂人不带脏。
谭撸子也想说话。
雨化田抬手阻了“东厂留下的那几个不足为惧,她说的没错;皇上是不会让我染指东厂的,西厂若真和东厂一样说不定真被她一语成谶,成个短命的。”
“督主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这时候就要表忠心了,马进良奉承的功夫精进了。
雨化田沉色“你们去甲板上看着点她,我要好好想想。”手遮在薄唇边,细细品味着朱宁宁诸多废话里的几句重要的。
“是,属下告退。”马进良谭撸子同时告退。
二人出了主舱,前后脚走向甲板。
“真不愧是公主,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谭撸子听着都觉得有道理。
马进良也深知万安是能够影响雨化田不多的人中十分重要的一个“她是万贵妃的女儿,怎么会不厉害。”
“我可听说皇上要给她择婿了,这会不会对我们有所影响?”谭撸子有点担心。
其实马进良也听说,西厂干的就是密探的事“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其实他也是有所担心的,事情真是不好说“有督主在,怕什么;用公主的话说天塌不下的,就是塌下了督主也会只手扔回去的。”
谭撸子叹口气“可惜啊……不然娶了公主;西厂还愁什么。”身份、背景、权势、富贵,都齐了!
二人边说边走,就听见一阵豪迈又别扭的歌声从甲板上传来,那歌词更是从未听过的语言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这歌怎么这么别扭,走调的吧。
二人快步上了甲板,就看见万安公主站在床头纵情高歌,然后两岸便的芦苇荡里一阵阵飞鸟惊出……
作者有话要说:ps:说明一下我这里设定西厂档头并非太监,而是原禁卫军军官。
这里的沧海一声笑是粤语版的,故他们听不懂歌词。
藏青色:明朝规制亲王、郡王服为藏青色!
☆、第 7 章
从船上放眼望去,此刻的北方还是一片冬黄苍迹,船儿在宽宽水面上畅行着。
除了船上传来的难听歌声;其他一切正常。
船工和改了装扮的锦衣卫就如此听都着她啦来啦去,要不然就是几来几去。反正她唱的没调门,也听不清楚歌词。
“小姐,这里风大。”素慧荣拿了厚实的大氅给她披上。
朱宁宁叹口气“可惜我不是个会喝酒,不然在这里一边唱歌一边喝酒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等您身体好了,你也不嫌弃,我们哥几个陪你痛饮。”方建宗守在她身后,他和赵通差不多时候入东厂的。
朱宁宁转头“说好了,可不准忘了哦。”
方建宗不是什么好人,其实西厂说起来也没几个好人“当然,小姐不嫌弃我们是哥几个的恩典……”
“不过烧刀子啥的我可喝不来;唉,细说起来我还没看见过雨化田喝醉;你们有办法让他醉一场,回去就给你们升官儿。”朱宁宁又打起‘坏主意’了。
方建宗看向另一边的赵通,赵通朝他摇头。
可也就是这么一当口,朱宁宁只觉的脑后一阵疾风射来。
素慧荣单手推开她,疾风打在甲板上;是弓弩。
方建宗和赵通都抄起手边家伙,跃身在了朱宁宁身前。
素慧荣欺身在她身边,将她往后急拉退到船舷中央;守卫的锦衣卫和厂番都如临大敌。
有人潜水从船头、甲板摸上了船。
来人黑衣蒙面,完全看不出模样;可手上的家伙却是寒煞逼人。
娘的,这唱的是哪一出。
“来者何人。”换前生朱宁宁肯定是息事宁人立马走人的家伙,不过如今她腰杆硬;明朝东方不败是她的人嘛,更何况好歹做了十多年正牌公主了“我朱宁宁不杀无名之辈!”推开素慧荣。
马进良、谭撸子都立身在她左右。
感觉真是超好!
可来人并不说话,听见她自报家门;立刻数十枚暗镖射来。
马进良双剑出鞘,抡开就打掉了。
“切,你以为你暴雨梨花针。”宁宁怒斥“这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露脸,小马哥抓活的;娘的,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竟然听到我名字还敢动手……”
她还在说话呢,只觉头顶上黑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中帆倒了。”
“保护小姐!”谭撸子话音还没落下。
一柄长剑就从后面朝朱宁宁咽喉刺来。
此刻没什么害怕的,她还没反应呢;只能看见剑身晃的亮眼——
自己腰身被人一带,剑尖立马离了眼好远;身猛的往上飞,没明白,抬眼。
“赵怀安?!”她自己都没有料到。
“万安公主,别来无恙。”赵怀安拉住桅杆上的绳索。
可未料黑衣人不止刚才的三个,更多的黑衣人都从船舷二边飞身上来。
赵怀安的武功果然是名不虚传,带着她这么一个包袱;以一敌八,也是游刃有余。看的宁宁是眼花撩花,目不暇接。
但很快宁宁就发现,前帆也被砍倒了,一柄无柄的剑刃将更多而来的黑衣人见血封喉了。
“小雨哥!”朱宁宁当然知道那是谁的剑,回头。果然见青衣书生面不改色的立在不远处。
船上的境况如今很混乱,几乎能打的都在打;船上的绳索都被切的满天飞,朱宁宁也不敢给他们添麻烦就跟在赵怀安身后。
雨化田的剑光化为无数乱飞花絮,犹如无数利剑化为雨点飞削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一柄剑,三剑连出;真是上来一个死一个,上来二个死成对。
不一会儿,连同赵怀安身边的黑衣人都已经咽气了。
“过来。”他声音平稳。
朱宁宁撅嘴“留个活口的你不会啊。”也不惧怕的将身边一个死透的刺客面罩拉下来,看了半晌;转头“赵大哥,你官场待过,又久在江湖;你来瞧瞧,认不认识此人?”
赵怀安见过不少江湖女子,邱莫言还有凌雁秋;却还未遇见过朱宁宁这样的,说她不怕死刚才的时候躲的很好了;说她胆小,也没见谁在还没脱险的时刻立刻去扒死人面罩的。
赵怀安低头“没见过。”
“是冲我来的?”朱宁宁皱眉,转头“还是冲你?”
雨化田瞥眼瞧不远处的赵怀安“他是谁?”
“赵怀安。”朱宁宁说着一把抱住雨化田握剑的手臂“人家救了我,你别动刀动枪的。”
“说不定幕后之人就是他!”雨化田抽出手,将她护住“我们出来已如你所说改装,若非事前侦探又如何得知路线;宁宁,别太相信你那套好人道理了;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
赵怀安并不介意他的怀疑“我也是追踪他们,他们都是江湖败类;我得到消息,有人出了钱要买一人人头,出价很高;但才知道是万安公主的人头。”
雨化田笑着,抬手理了她凌乱的发“想要宁宁的人头,他最好有三头六臂;不过就是三头六臂,我也都会一个个砍掉!”话语平淡却有着不能改变的坚定。
高手出手就知道对方有没有;赵怀安知道眼前这年轻俊美无边的优雅书生是绝顶高手“敢问公子名讳。”
“他是雨化田。”朱宁宁没心机的抢答。
赵怀安退了半步:他竟然是——西厂督主。
“既然公主已有人保护,那容草民告退。”赵怀安不能他们开口一招手“崇正,令国洲;走!”
“这里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雨化田将朱宁宁往素慧荣那处一扔,人持剑正立。
马进良、谭撸子、继学勇、赵通等人都围了上来,还有弓箭手。
“我是人你怎么总是想扔就扔的。”朱宁宁被他总是将她扔给别人的行径气火了“你再扔就不怕把我扔远了回不来了嘛!”
雨化田睨眼一转,嘴角弯起“赵怀安说清楚,谁出的钱要她的命。”
“不知道,不过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为了这百万赏金兴奋。”说实话,赵怀安对朱宁宁很是犹豫;谁都知道她善于收买人心,借着救命大恩拉拢朝廷官员,建立西厂培植自己的亲信党羽,朝内也传出公主党的说法。但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至少如今她所作所为是百姓之福,是百官之福。至少如今她还不能死!
朱宁宁一时也想不出谁这么恨自己“是东厂?还是哪个后妃?”
“这个不正是西厂所擅长的嘛?”赵怀安挑眉。
还是说是宫里的某人,如此胆大包天的悬赏她的人头;朱宁宁不敢往深里想。
赵怀安和他的人想退,众人见雨化田不做声也不敢动。
朱宁宁看向赵怀安“你在江湖有没有听说一个叫风里刀的人,他是情报贩子。”
“公主消息真是灵通。”赵怀安未料到她会提起此人。
“你见过他吗?”朱宁宁看了一眼雨化田。
赵怀安摇头“未曾。”
“知道如何找他吗?”江湖道自有江湖法,她走官家道,他行江湖路;各有法门。
“不知,我只听闻过此人名号;江湖上贩卖情报的并非他一人。”赵怀安说的倒是真话“不过公主要想买情报,我可以托人去寻他。”
“赵怀安,我自去龙门治病,想得那百万银两都可来龙门找我;我谢你这次救我,所以这次我放你走!”朱宁宁突然变脸冷笑“但丑话我搁这儿,你若趁机敢动雨化田一根头发,我朱宁宁就是拖整个大明朝入地狱都会将你和同你有关的所有人——千刀万剐!这话是说给你听的,也是说给还有一个‘赵怀安’听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赵怀安脸面微微颤了下。
“听清楚了,若你不听我劝告;你眼睁睁看着邱莫言陷入流沙地狱的场面,就会一次次降临在凌雁秋身上!我朱宁宁别的本事没有,这折磨人的酷刑你十个赵怀安都及不上!” 她会让风声里所有东西十倍的出现在大明朝!
朱宁宁转过身,脸上蒙住了一股黑暗的阴霾“马进良,替我万安和雨督主送客!”拉着雨化田就往后走。
“赵怀安,请!”马进良傲慢的驱他。
赵怀安三人飞身离开商船,到了自己的小船上。
看着商船继续向前驶去。
“赵大哥,这朱宁宁也是个宠信阉贼的;不可信她!”崇正的家人就是被东厂所害,他才流落江湖;自然对阉贼视为眼中钉“她说那些话时就像咬着你的肉似的。”
“她是万贵妃的女儿嘛。”换汤不换药,令国洲也是不耻。
赵怀安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提起邱莫言“跟着她,看她要玩什么花样!”那种骇人的目光他曾经见过,不是在哪个东厂阉贼身上;而是莫言替他杀东厂阉狗时候有的。许是太久了,久的再次看到那种目光的时候他才记起来。
她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就像邱莫言对他一样。
这是不对的吧,朱宁宁可以对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如此;怎么能对雨化田如此?朱宁宁,你是挺会装疯卖傻的,可这次是真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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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
朱宁宁双手拿着茶杯,肩头颤着。
“刚才的魄力哪去了?”雨化田也喝着茶。
朱宁宁白他“我神经太粗,如今才知道怕不行啊。”瞧了身边的素慧荣“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婢子无事。”素慧荣机械的回答。
徐老爷子啊,你不是说素慧荣是如水一样的女子嘛;怎么搁我这儿就跟木头人似的,你欺负我没看全你电影是不!摔!
“有事别藏着,我带了徐知信的。”宫中首席御医,她爹特批的“以后这样的暗杀估计不会少,你现在挂彩不吭声,到了紧要关头如何保护我?”
素慧荣低下了头。
“功夫不到家,不过既然公主开了口;你找太医看嘛。”雨化田压根没瞧她一眼“她说的也没错。”
素慧荣便欠身离开了。
“你们呢?谁受伤了,都去好好治着。”宁宁抬头环视了周围。
无人答话。
方建宗端着果盘上前“公主明察,竟然能看出素慧荣受伤了。”难得他能进这里伺候。
“她是瞎猫碰见死耗子。”雨化田垂眸专心喝茶。
马进良、谭撸子都知道,每次她都会漫不经心的说一句。
雨化田端着茶杯“宁宁,去我舱里休息会儿。”该做正事了。
“幕后主使是谁我不想知道。”不管是谁,宁宁知道他遣她走,便扔了话在雨化田八个内侍的簇拥下离开。
待她完全离开,呯的一声让马进良和谭撸子的心都被惊震到怕了。
雨化田手掌中的茶杯碎成了粉尘。
看的他们这些西厂高手后脖子发凉,练武之人都懂:督主的内功登峰造极了。
雨化田千年不变的平静表情不曾丝毫改变,噙着嘴角边的弧度“找出那个人,手段我不管;先找到的要什么给什么;进良。”
“属下在。”拱手听命。
雨化田抬起兰花手,用干净的绢帕擦拭着黄金戒指上繁复的蜿蜒曲线“西厂开戒!”
马进良一怔,随即立刻点头“是!”
建立西厂时,朱宁宁给他们立下大戒,非要万不得已的紧迫;没有她或者是雨化田之令谁违谁死。
那就是——杀戒!
☆、第 8 章
他们弃船用骆驼。
“骆驼唉,慧荣,我还没遇见过真的骆驼呢。”朱宁宁也是普通小姑娘打扮。
他们一队人里最扎眼的就是雨化田了,黑色的连帽大氅覆在白青色的宽袍;飘带长长在身后“宁宁。”
万般忧郁侧脸不解释!
赵通牵过一匹高大的黑墨色大马。
“不骑骆驼?”朱宁宁不懂“让我骑这么高的马?”真怕摔断脖子,估计这脚也不够长,蹬不住马蹬。
雨化田拉住缰绳,飞身上马;那个动作潇洒啊,是所有v里都没有的;然后向她弯腰伸手。
宁宁看着那只手“他们不是说自古男女不同骑。”话音不落,就被那只收抓着衣襟提起来。
吓的她连忙伸手想抓住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在抱住他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坐在了马上“我好歹是纤芊淑女,你就不能优雅点搂住人家腰什么的;我是货物吗?直接抓衣领就上来了。”扶住他,这种事情多来几次她就犯心脏病了。
雨化田拉动缰绳,策马行走起来“腰?你有吗?”
“当然有!”朱宁宁立马叉腰“瞧,怎么没有;这不就是。”她一点不胖的好伐。
“受教。”他不管后面的人,自径骑马头里走“我一直以为竹竿是没腰的。”
朱宁宁气结,却也说不出话来;自从中毒后她就没胖过,长的也不高;看了一眼身后,大队人马也跟来了,不过刚才的骆驼没有驮人,而是驮着大批物资。
收回眼“能治我毒的人在龙门哪里?龙门客栈?为啥这里叫龙门。”看前面黄沙之地的别样风情。
“你又知道了?!”雨化田左手上缠了一根檀香佛珠串“龙门二字来自西夏古碑。”拉过大氅将怀里人裹住。
“唉,你总是说信己不信佛;怎么带起这串珠子了?”宁宁眼角瞄到他腕上的手串“这串珠子还是上次我和娘去大觉寺的时候我让大和尚给的,你一直没带过。”
他抖动袖子,让袖遮住了佛珠“还有好些路,睡会。”
“在船上睡饱了。”这会儿兴头正好“风挺大的。”
面纱头罩早就准备好了,她看见的;不过如今看起来还用不着。
赶路的时辰最难打发。
她说说不睡的,到后来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小姐,小姐。”耳边有人在吵。
“到了?”惺忪睁开眼,却见素慧荣扶扶着她;习惯的往下看,雨化田的黑色大氅裹在身上“我们到了?”
“还没。”
“这里是哪里?”看起来是在屋子里。
素慧荣递给她水“我们在驿站,离龙门客栈还有50多里地;今夜我们在此休息,明日就直接去客栈;小姐,你饿吗?婢子给你端些东西来。”
“不饿,睡的太多;头疼。”朱宁宁将大氅放到一边“天气如何?”记得好像有龙卷风。
“风很大。”素慧荣扶她起身“这里长年不怎么下雨。”
“辛苦你陪我来此了。”朱宁宁揉揉太阳|岤“其他人呢。”
“督主和档头们在议事。”素慧荣边答她边收拾床铺。
宁宁坐在妆台前“你怎么会入西厂的?你家人同意你做暗探吗?”
“我是孤儿,本来在周大人家做侍女;后来周大人被东厂所害,我也差点被卖入青楼;是督主救了我,不,是公主救了我。”素慧荣整理好床铺。
宁宁疑色“我?”不记得。
“公主救的人太多自己也不记得了。”素慧荣难得如此柔和。
朱宁宁摇头“可害的人也不少,被我抄家的府宅里面的男女都流配千里或者没入贱籍后代都为奴为妓了;其实那些人作恶与他们的家人奴仆也没关系;大概如此才会有人那么想我死。”耸肩“算了,我做都做了;也不怕什么来杀,我朱宁宁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不愧我心就行了,管不了那么多!”
素慧荣见她很是想得开“公主放心,督主不会让公主有事的。”
“我相信啊。”对此她一点不怀疑“我只怕我保护不了他,慧荣,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有危险,你别管我;只要他活着就好了。”转身握住了素慧荣的手“你和我约定!你是西厂的人,他是西厂督主,你必须保护的人是他而非我!”
素慧荣楞了,只是手被她握的很紧;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女性的直觉让脸色又变化了下。
“小姐,赵通能进来吗?”门外响起赵通的问话。
朱宁宁小声对素慧荣说“没错,你家督主都说我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起身,走向门口;不管屋内素慧荣打开门“什么事?”
“小姐,明天我们去龙门客栈也不知要待多久。”赵通身后还有几位女子“督主让将领的内眷给您准备了香汤。”
“是啊,睡的我累死了;去洗个澡。”宁宁看了那几个女子“好啊,我去拿衣服。”出门在外,也没带什么丫头;她还是很有自己动手的自觉性的。
赵通望屋里瞧“素慧荣呢,她应该服侍您……”
“她在替我整理屋子,再说她伤还没好透;出门在外的,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拿几件衣服也不费力。”正好包袱就放在门口,宁宁从里面拿了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