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11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们得了很多实惠的西厂却是叫好声一片;那个雨化田无旨就杀人抄家,虽是霸道至极,可又哪一次让人抓了痛脚?”
顾少棠站在原地。
“你现在要做的是销声匿迹。”顾峰叹口气“把你手上的事情都放掉。”
“爷爷。”顾少棠一怔,她不光是劫道的,还背负收集各种情报的人物;虽然风里刀也在做这个,不过各种消息,来源自然不同。
“别说了,你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府。”顾峰做了决定“还有一事!”
“何事?”
顾峰目光一凛“那朱宁宁也算是个聪明的,你要斩断对小主人的所有情意!”
“我已经斩断了。”他们早分手了。
顾峰伸手放在她肩膀上,摁下了她的急脾气“你可不要分手不分心,且不说那个公主是不是如万贵妃一般;光她身份就容不得小主人对她贰心。”这次他们志在必得!“少棠,你要有心里准备。”
顾少棠皱起了双眉,脸色阴郁不展。
◇◇◇◇◇◇◇◇◇◇◇◇◇◇◇◇◇◇◇◇◇◇◇◇◇◇◇◇◇◇◇◇◇◇◇
可没等朱宁宁再为聚贤镇的事情烦恼就接到了宫内十万火急的传信,贵妃娘娘病重,请公主速归!
朱宁宁接到这个消息,完全是已经没有啥方向了;着急是有,可已经对剧情完全失控了;难道常小文和风里刀已经杀到京城毒害她娘了?!hold不住啊。
她反正已经一条道要走到黑的,可就是不放心雨化田留下。
“聚贤镇的事情我们先放放,我不放心你一人。”鬼知道过去那剧情会不会在她离开后,又突然倒带回放了,赵怀安和凌雁秋会不会遇见了?会不会联手来杀他?“更何况怎么说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
“你已经答应常小文了,探子就快回来。”雨化田到在看边关地图,依还是冷淡的口吻“你娘病重,不回去不好;不孝的名头你也背不起。”
“他们是冲着我的名头来的,光你一人能行吗?”就你那张冷脸,别把人都给吓跑了。
他这套月牙白的曳撒上那条形似龙的蟒是红线绣的,比起金丝的那件反多几分妖艳之感;可能因为血也是红色的吧。
“你的伤口不能喝酒的,最近喝的不少吧。”宁宁起身,伸手拉他手;可怎么都拉不动他“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走!”
“宁宁。”他握住那只手“没事。”
“你被师父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也跟我说你没事!”宁宁怒言“是不是真要我看到你的尸体才算有事?”
“你是盼我死,还是不信我?”伸手想要弹她一下“公主,棋已经开始,现在放弃可惜了。”
宁宁正色,黑眸晶亮“棋只要在,随时可以下;若不能用,弃了也不可惜。”
“怎么了?”他看她难得的一脸正色“公主是真的不信我?”反而下不去手了。
朱宁宁趁这个时候将的伤手拉过来,那白纱上还沾着血“回宫,你也一起回去。”脸色难看“反正他们是想借我回朝,我在哪儿等不重要!哈乌拉可以放回去,我也会修书赵怀安,要不要来灵济宫商谈此事,就看他是否有这个胆量了!督主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请公主提点?”哦,他搞错了什么。
朱宁宁狡笑着“此事是他求我,而并非我求他;你说,让东厂知道赵怀安来灵济宫求你,会不会更打了他们的脸面?你不想看他们知道此事的表情吗?”
雨化田不怒反笑“果然此事是本座错了,公主说的是。”那表情一定很好玩。如今哈乌拉不是重要的了,他能找到她一次就能找到她第二次!
这就是西厂的本事!
◇◇◇◇◇◇◇◇◇◇◇◇◇◇◇◇◇◇◇◇◇◇◇◇◇◇◇◇◇◇◇◇◇◇◇
三天后。
常小文来到酒泉接回了哈乌拉,同行的随从里有人拿过了一封信。
字迹很是潦草。
“你打算怎么办?”常小文最近为了找顾少棠没少出动人马。
赵怀安未语,将信收入怀中。
顾少棠失去踪影,朱宁宁突然回京;东西到底在谁的手里,这让常小文也吃不准了。
“就如万安所说,那不过是块破石头;代表不了任何事情。”赵怀安将斗笠拉低“如今东厂不足为惧,西厂风头正劲;而西厂二大巨头都不是容易对付的,我也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那朱宁宁在京城更是如鱼得水,千万别冒险行事。”
“说人容易,你自己呢?”常小文不仅会说汉字更识汉字,偷瞄了几眼那信“要不要去?”
赵怀安转身先离开了。
◇◇◇◇◇◇◇◇◇◇◇◇◇◇◇◇◇◇◇◇◇◇◇◇◇◇◇◇◇◇◇◇◇◇◇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北京,紫禁城。
朱宁宁一路回到北京就奔皇宫而去,然后直奔长春宫。
“娘,娘。”风尘仆仆的跑入长春宫内,连身后的雨化田也顾不得了。毕竟多年的感情,万贵妃对谁都狠毒,对女儿确实千般疼万般好的。
“公主。”侍女们见她回来都给她行礼。
不管她们,她直扑万贵妃的内寝“娘——”却发现病重的人压根没在床上;转身“我娘呢?”大声问那些木头侍女。
还不等人回答身后传来唤声。
“宁宁。”万贵妃穿了一件桃色大衫立在她身后。
朱宁宁本来是急坏的担心,可如今一看她娘头上这顶的东西;好嘛,您spy埃及艳后不解释,这一堆的黄金,貌似像只凤凰吧,这只传说的巨大鸟类基本上把万贵妃的脑袋都套住了“我说娘啊,您不是病重嘛,顶着这一只传说中的巨鸡不合适吧?”我看您脖子都短了;还有这烈焰红唇。
那个正宗的台湾hold住姐估计你看见了也会hold不住!反正姐这假冒的是hold不住了。
这就她娘这喜欢用黄金把任何都放大后堆满头上的品味,她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
万贵妃上前,一把捏住女儿耳朵“我不这么说你能这么快回来?”
摔!
尼妹的!
害姐我这么担心。
她竟然装病。
“娘,我在那里还有事啊。”宁宁握住她的手又不敢推她。
万贵妃冷笑“什么事?天大的事都没有你自己个的事重要,雨化田人呢?”怎么没瞧见宁宁的影子啊,放开了女儿。
“他是请旨出宫的,回来后当然要先去回爹的话;待会儿过来。”宁宁揉揉耳朵:你们二个的jq用着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我吗?你个jq党!
万贵妃换了表情“宁宁,身体都好了?”
“嗯,现在就是熬个夜也不会立马就胸口火烧一样了。”宁宁投入了万贵妃的怀抱,历史上的万贵妃善妒冷酷,或许也因为深宫中她只有一个不能太过依靠的丈夫,周围都是敌人吧;而今她至少有个女儿,她从单独一人变成了一位母亲;宫里的母亲也不是简单的,但在儿女面前她还是柔和的“娘,我听到你病重真的吓死了;比我自己毒发都要害怕十倍。”抱住她,瞒脸在万贵妃怀里。
万贵妃也环抱住女儿“你哦,你担心娘,娘又何尝不担心你;担心你是否真的能解毒,担心你在外面衣食,担心他们伺候的可好。”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这点她和其他母亲没有二样“看到你回来,娘才能放下心;宁宁,别让娘这么担心好吗?”
“嗯。”她点头。
万贵妃顺着女儿的发“你也只是这张嘴应的快,真的遇事你也是个不管不顾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也懂她的脾气“是娘不好,让你托生成个女儿身;你父皇早对娘说过你若是个男儿,肯定是太子不二的人选。”
“娘,你别难过!”握住了她的手“女儿生的孩子一样是父王的孙儿。”
“宁宁,这也是无法的事;你就选个看的上的,若以后不好了;只要有了儿子,就一切都随你。”万贵妃捧起女儿的脸“没人敢论你的。”
“娘的话我记住了。”宁宁点头“宁宁遵命就是。”
万贵妃捏捏她稍微长了些肉的脸蛋,过去因为中毒她一直比同龄的孩子瘦小;也不知是不是私心作祟,这次看好像有些长高了也有些肉了“怎么一下子听话了?”
“那我不听话才好?女儿听话你又怀疑。”宁宁咧嘴笑起。
万贵妃又将女儿搂在怀里“宁宁,娘的心肝宝贝;你身体终于好了。”
“娘,今晚爹肯定会来长春宫的。”明宪宗接到消息是肯定要来的“可是宁宁好想和娘一起睡。”
“好,让你爹明儿再来;今晚我们娘俩一起睡。”万贵妃真是难得会赶皇上走。
“就你们娘俩好,把朕赶走啊。”说着话,着紫色团龙皇帝常服的明宪宗“宁宁。”
“皇上。”
“爹。”
母女立刻起身,给来人行礼。
明宪宗伸手也将朱宁宁抱住“宁宁,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雨化田随立在旁。
三人换到外殿,宫女们端上了茶点。
这对皇室最尊贵的夫妻,此刻也是一对普通的父母;任何的谋划在大病初愈的女儿面前都会暂时消失,当然,只是暂时!
雨化田为三人斟茶。
“皇上,这次宁宁能够康复是有皇上洪福庇佑,才能逢凶化吉。”万贵妃娇笑“真是可喜可贺。”
“是是,也是我们的宁宁福大命大。”明宪宗笑着点头“爱妃生宁宁时,无雨现彩虹;真是祥瑞至极了,彩虹长久于爱妃宫阁之上。”他停顿了下又说“孩儿落地,七彩霓虹方才落入爱妃宫内;这不光是朕看到了的,宫内众人都是闻之观之的。”
啥祥瑞,你个不懂光学现象的古代人;就算无雨只要大气内水汽被太阳照到就会产生彩虹,是巧合好不好!姐要是祥瑞,会这么悲催;从现代连杯孟婆汤都没喝就投胎来你个古代?古代万般好,姐也希望在那对父母身边;这不是姐无情,是那对父母跟姐时间更长好不好。
你们二人不要在我面前你吹我捧,然后又矫情的你侬我侬的好伐;姐吐茶!
“不过雨卿家也是功不可没。”明宪宗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跪下“奴婢不敢言功,公主洪福自然化险为夷;也亏得西厂其他兄弟全力保护,此事并非奴婢一人能做到的。”
朱宁宁偷瞄了一眼:呦,曾国藩的那套学的不错嘛!分功给人。
明宪宗最喜欢的就是雨化田这种态度,明明都是他的功劳却不占功,还总是推给别人“万喻楼死后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就一直空闲,怀恩说他年纪大了,不肯接任;雨化田,你就能者多劳,去司礼监吧!”
此话一出,万贵妃和朱宁宁都怔了下。
雨化田叩头谢恩“奴婢惶恐,谢主隆恩!”还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明朝十二监中他原本是御马监掌印,以他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竟然是司礼监掌印,宫内所有人知道司礼监掌印是最具权势的太监职位;是十二监的头把交椅,一个内侍能坐到这个位置基本上已经登天了。
而且这个位置一直都是东厂督主的位置,现在他竟然以西厂督主的身份领了司礼监。
“臣妾也代雨化田谢过皇上恩典。”毕竟是从她宫里出去的人,现在做了紫禁城内侍第一人也是她的光彩;如今后宫更是她万贞儿的天下了。
明宪宗扶起妻子,让她坐回身边“好好,今日我们不论这些虚礼;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
雨化田起身,出去吩咐摆膳。
这顿饭自然吃的很好很开心;当晚明宪宗歇在了长春宫,宁宁歇在长春宫偏殿。
作者有话要说:ps:明代司礼监设掌印太监一员,秉笔、随堂太监八员,或四五员……司礼监提督一员
明朝明宣宗时期,明宣宗为了压制内阁的权势,将国家决策分为“票拟”“批红”两个部分,票拟是内阁阁员拟定对事情的处理意见,以蓝笔书写。呈上后请皇帝审批,由于皇帝审批用红笔,所以叫“批红”,然而明朝中后期的皇帝大都懒于政事,于是“批红”的权力落到了太监手里。
司礼监秉笔太监,负责用红笔批示处理意见是否可以执行。然而秉笔太监却不是说了算的,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要再次审核一次,如果认为可以,就盖上公章。如果认为不好,有权打回去重新批红。所以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太监中的一号人物,如果大臣要反对也没办法,因为他们送上去的奏章都要经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审核,他们告的人偏偏就是审核的人,所以当然必输无疑。
☆、第 28 章
只过了几天,雨化田接任司礼监掌印的旨意就传了下来;但他还是西缉事厂的掌印督主。
恭喜的贺礼如雪片飘落灵济宫。
不过雨化田没有宴请官员,而是在北京城四个地方开了七天的粥场,还自购米粮救济困难百姓。
“督主大人,真是恭喜啊。”朱宁宁亲自来到灵济宫。
马进良等人也加官了,但还是跟在他身边。
雨化田正在看奏折,他已经可以接触到最核心的东西了;而不是过去只在银钱堆里打滚“给公主奉茶。”吩咐小顺。
“去了司礼监是很高兴,可是御马监的那摊子事情你让谁接手啊?”宁宁自径走上前,他们之间的熟悉早超过任何人。
小顺奉上茶点,便和其他七人离开。
御马监可不单单是管理马匹的,它还监管这皇家的庄园,负责一部分兵部的事务;兵马兵马,只有兵没有马又怎么可以呢。
司礼监代皇帝审批阁票,与内阁对柄机要,实为“内相”;御马监与兵部及督抚共执兵柄,实为内廷“枢府”、再者御马监还要管理草场和皇庄、经营皇店,与户部分理财政,为明廷的“内管家”;设置的西厂,也由御马监提督,与司礼监提督的东厂分庭抗礼。
如今雨化田这位西厂督主却去了司礼监,有些等于一人控东西二厂了。
“放心,接管的人也是我信的;不会有差池。”他还在看奏折。
刚刚上手,对这些事务还不是很熟悉,司礼监里大多数都是东厂的人;对他当然不会顺从,不过只需时日他自会摆平这些老家伙们。
宁宁到他身后,伸手给他捏捏肩膀。
“让公主如此,可是折煞奴婢了。”雨化田看着奏折头都未抬,只是嘴里说笑下。
朱宁宁俯身到他耳边“雨化田,你怎么有些变了?”
“变坏了?”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很安心享受她的服侍。
朱宁宁摇头“不是,变的话多了;换做以前,你不仅不会抬头且刚才那话都不会说,我捏到手酸你都不会叫停的。”
“既然公主喜欢我那样,那奴婢还是那般好了。”雨化田的冰渣子又起来了。
“你和我多说话我哪会不高兴啊。”宁宁在他耳边笑着,捏的更起劲了“昨日我娘已经将名册送来我宫里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这些人的背景。”官方说法自然都有了,可这些人暗地里是个啥情况就要他来帮着查了。
“我就说公主怎么会这么好心替奴婢捏肩,原来还真是有事求了。”雨化田合上了手上的一本奏折,这个要发回重审,他刚接手这个位置,要办几件像样的事才行。
宁宁暗自用力“怎么,刚成第一人就来挖苦人啊;我平日对你不够好吗?”雨化田的肩膀吃痛。
雨化田停下手“宁宁,那些人私下的情况我过半月拿给你。”他早派人去查了。
“这些人会来京吗?”总不能只看一些纸就把她终生给定了吧“我能不能提前看到真人啊?”不会真要等红盖头撩开才看到吧。
“皇上借着此次中秋请了这些郡王世子来京。”雨化田得到了消息“还有些时日,你不用太担心的。”
“真是不一样了,竟然还会安慰我。”宁宁放开他肩膀,坐到他身边;反正他的椅子又宽又大“雨化田,你到底怎么了?病了?还是失心疯啊?”
雨化田拿起朱笔“你是不是又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冷冰冰的态度一如从前。
朱宁宁咽咽口水,不再开口了:不是为了他的恐吓,而是那还包着纱布的手。他脸上的伤被粉涂了,可以看不出来,可手上的伤一直都不好。
雨化田现在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西厂积压的事情需要他处理,还有御马监的交接,司礼监的熟悉“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恭贺我吧。”
“我认真想过了,聚贤镇的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妥。”宁宁起身,去看他屋子里新的玉器摆设“更何况有些人我能在宫里见吗?你虽去了司礼监,可宫里就真的没别的人的眼线?真等你干了十年八年的时候我才能安心在宫里见那些人。”
雨化田弯弯嘴角“你还是这么好性。”再换了本奏折“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
宁宁未语,用手指打了一下那玉器上的流苏。
“传奉官的事不在这一时,急不得。”雨化田说的很平淡“何必为了那些人和你爹不高兴。”他的耳目早告诉说了,朱宁宁为了明宪宗给一些工匠封官和皇帝理论了一番,当然结果是败了。
“自古什么最可怕?知识最可怕!”宁宁又去欣赏盆栽,将盆栽上的叶子一片一片扯了下来“魏征说君舟民水,若都是些愚民我喂饱了还怕翻船?”
雨化田抬头。
“为了安抚那些知识分子才有了科举功名,考不上也只能怨自己,而不是怨朝廷不给你光耀的机会;考上了,立下了规矩把他们框在了朝廷法度里;免得那张嘴煽动不知深浅的百姓。”宁宁觉得她爹真是太肆意妄为了“一个简单的考试压住了多少能人啊,可如今,这些人不经吏部选拔、廷推和部议等选官过程,由爹直接任命;你让那些十年寒窗的举子们如何受得了?如此下去法度都被破坏,我爹后面的人如何在百官前立威?你看内阁那几个草包,那也都算了;蠢人才利于我们,太爱花钱的梁公公也除掉了,他手下的也都换了你的人;皇庄的事也不是太大,做得好也许能有另外的收获;可这个传奉官……”
“西厂不也养了很多这样的人。” 西厂建立是自己用了手段,可看看短短半年她招的人,形色奇怪的人她招了不少的人。
这些在常人眼里一无是处甚至是被看不起的人却都被她养在了西厂;还说什么只要你有一种很特殊的偏才,西厂就会——西厂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可没我招的人,那个黑匣子你放心交给谁去处理?”宁宁扒光了盆栽的叶子,拿起桌上的水果,玩在手里“再说了我养了这些人只服务西厂,我可没给他们官做;不会让各地的举子们不满。”
他拿起茶杯,抿口“都是些文人,多余那份担心。”
“姜太公、张良、魏征、刘伯温,他们哪个不是文人?”宁宁反问“我爹说什么你知道吗?说天下都是他的,自然机会均等;他真是——”都不知道俗话的好嘛,俗话说——知识就像内裤,看不见但很重要!
“这话也没错啊。”放下茶杯,黄金戒指亮的迷人眼“你若想改变这弊端也不要硬对硬啊,宁宁,不急于这一时;人做事一定会错处,就算没有也可以找出来啊。”
宁宁抬头,笑起“好,那这事你让人盯着。”
雨化田目移动砂漏“他们该来了吧,让你公主等他们,真是吃了豹胆。”
“不会,我来早了。”宁宁也看看砂漏,此时中国还没有西洋钟“你忙吧,我出去看看其他人。”
“他们不在,我放了他们几天假。”
宁宁走了“谁说我是去看小马哥他们的,我去小厨房看看有啥吃的,今天本宫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机会!
个吃货!
雨化田低头又继续看奏折了。
◇◇◇◇◇◇◇◇◇◇◇◇◇◇◇◇◇◇◇◇◇◇◇◇◇◇◇◇◇◇◇◇◇◇◇
灵济宫小厨房。
“这个是啥油?”
“按公主说的,我们用花生榨的油。”
“小雨哥手上的伤还肿着,要不然用菜籽油吧。”记得徐太医说过中医认为菜籽油有消肿毒的作用,可是花生油更让人体消化吸收,记得好像说能改善人脑的记忆力啥的“花生油也不错。”
内牛很宽啊:鱼啊,姐想你了;1:1:1!
别人家的穿越女这个会那个也会,要么琴棋书画,要么就是煮一手好菜,她这个二货就带着一张嘴投胎的。
厨子更是内牛宽:公主啊,你到底要如何啊?再不让他动手,待会儿督主就饿肚子了。
“要不然每个菜都有不同的油。”她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这样吃进去也是1:1:1。”
啥1啊,您再捣乱下去我这儿都要被您折腾的夷平了。厨子也内牛宽啊。
“公主。”赵通在外面唤她。
宁宁只得移步走到屋外“是不是黑匣子打开了?”
“公主,人到了。”赵通回禀她“在偏厅。”
◇◇◇◇◇◇◇◇◇◇◇◇◇◇◇◇◇◇◇◇◇◇◇◇◇◇◇◇◇◇◇◇◇◇◇
偏厅。
李贤、陈文、刘定之这三位内阁学士喝着茶。
这位万安公主回京后就找他们来,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先前有个叫万安的小人,被她折腾那个惨,就让这三学士见识了她的厉害。对那些谄媚小人的戏弄、对东厂的叫劲、对被陷害大臣的救助、对受灾的百姓救助;也让他们三人对她有了其他看法,也许在那嬉闹玩笑的背后有着传自太祖的东西。
万安并没盛装,是普通女儿家的衣饰“三位大人。”依是一贯的爽朗“有些时日没见了,大家可都好?”拱手。
“公主殿下。”三人见她进来立刻起身,各自见礼。
因为接触时间久了,他们也知她在灵济宫时不用那些虚礼。
四人落座,内侍奉上茶。
他们首先就关怀了下她的身体情况,宁宁如实告知;大家寒喧了几句。
“今日让你们到此是有事相商。”宁宁敛去笑意,很是认真“几年前东厂独霸,上瞒天下欺民,朝廷里想说句话的官员就被冠上了乱党谋逆的罪名。”
那三人点头。
“那公主之意是?”刘定之问。
宁宁将聚贤镇的事情大约的说了“我想请三位大人将被东厂冤屈的官员名单和案卷翻出来,重新审定;这不是小事,牵扯必定众多;大人是朝中栋梁,也只有三位可以完成这件事情;所以宁宁想请大人们奏折写上呈交父皇,将已死的官员恢复名誉,找寻眷属然后妥善安置;将未死的官员迎回朝中,安排适当的位置;可此事绝非宁宁一人可为之的,再者后宫对朝堂干预过多恐惹人闲言碎语,怕给我娘亲惹来麻烦,思前想后也只有劳烦三位大人。”
三人闻言,各自起身;跪倒在了她面前。
“公主大恩,我代被冤屈的同僚谢过。”刘定之目光闪闪“公主,说句实话,当初您助力雨公公建立西厂,我们几人都痛骂您,还以为又是一个危害官民的东厂;可如今……臣等惭愧啊。”
陈文更是磕头在她面前“公主,臣也代臣的好友同窗还有百官叩谢公主大恩。”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此事交给我们三人,请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完成此事。”
宁宁扶起李贤“那赵怀安虽已通过渠道告诉我聚贤镇,不过因为我娘病重我急着回京所以尚未与他联系过;所以此事我想还是官方传达消息较好,更何况有很多官员的眷属都逃亡天涯了;此事说来简单,真的做起来可能会繁琐复杂,还望三位大人在挑选人选的时候斟酌再三;不可再伤了他们的心。”
“这是自然,我立刻回府写奏折。”李贤听到这个消息都好像年轻了十岁“就此拜别了。”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说着就赶忙就走,多少有点失礼。
陈文也起身,朝她揖礼“李大人是太高兴,所以还请公主见谅。”
“我要是为这不高兴,早气死在宫里了;不说这个了。”朱宁宁一笔带过“此事还拜托二位了。”
刘定之也朝她揖礼“套用公主的话就是,请放十二个心,我们一定办好。”
“时辰不早,我也不留大人了。”宁宁颔首。
二人再次揖礼躬身,便离开了。
赵通与二人擦身而过,进入屋子“公主,丐帮的人也到了。”
“好,请他们进来。”
刘定之和陈文同时离开灵济宫,外面各自的轿子等着。
“也不知她打什么主意。”陈文回头看了一眼灵济宫的匾额“怎么突然来这么一手?她公主党的势力已经够大的了,五军都督府都是受她恩泽的;雨化田又成了司礼监大太监,锦衣卫指挥使如今也都是西厂的人;她朱宁宁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刘兄怎么看?”
刘定之笑笑“我们这位公主真是太祖的血脉啊,可偏偏是个女儿身;走吧,陈兄,不管如何她确实又做了件好事!”
“那些乞丐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们出来的时候,陈文看见有不少乞丐神气的走入灵济宫。
刘定之挑挑眉“民间有种说法或许可以解释你的疑惑。”
“什么说法?”好奇。
刘定之轻声“万安公主手眼通天!”说完就上了自己的官轿。
“这算什么说法,她本来就手眼通天的。”陈文一时没明白。
话转灵济宫内。
偏厅又迎来了一批人。
“公主,帮主远去云南,所以由我来见您。”丐帮的执法长老李竿给她行礼“还请您见谅。”
“李长老说的见外了,宁宁若不是有乔大哥搭救早就不能坐在这里了。”可惜他不是乔峰啊“这几年也多亏了丐帮支持,宁宁的抄家活动进展顺利。”西厂不方便出面盯梢的事都让丐帮偏帮了。
李竿知她虽是皇室,可也有江湖的豪迈“那这次公主所想知何事?”
“这次劳烦丐帮众兄弟帮我打听三人。”宁宁也不客气“顾少棠,好像做着劫道的买卖;这次她拿了我一样东西,最近又销声匿迹;还有一人常小文,她是鞑靼族,会用毒;她究竟是鞑靼族何人。”
李竿听说过顾少棠此人“此人是个劫道的,劫的也都是贪官j商;不过具体的还真不清楚,至于这个常小文……请公主放心,我回去后立刻遣人去查;有消息后立刻通知公主。”
“我若在宫里,你就通知他;这位是赵通,我谭二哥升了指挥使。”公主将赵通介绍给他们“常小文的事情慢一点无所谓,可这个顾少棠,她拿了我很重要的东西;老实说若不是顾忌到江湖道义,我如今都该全国通缉她了。”
“好,这个顾少棠在道上有些名头,打听起来不困难。”李竿点头“那还有一人?”
“此人是个卖情报的,我也不知是外号还是姓名;只知他叫风里刀!”宁宁笑起“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对此人下了通缉令吧。”
“是,大城里贴满了告示。”丐帮遍天下,何况是官府通缉的人。
宁宁端起茶杯“他与雨化田长的非常相似,你也知雨化田初升为司礼监掌印;若这厮继续在外假扮他,不是很我爹丢脸嘛;百姓被骗更是大事,谁知道他会不会欺男霸女。”
李竿想了下“他的外号叫风里刀,名字叫卜苍舟;是在甘肃一带活动的情报贩子,我未与此人见过;他很像雨公公吗?”
“咋看是有几分像,但他气质猥琐,怎与督主相提并论。”赵通冷瞪李竿。
宁宁笑笑“李长老,老实说我并不单单想知道此人此刻在哪里,我更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哪里;父母是谁;若有功夫,功夫又是谁教的;这些西厂是能查,可他毕竟是江湖人,我想由你们出面应该会容易点。”
李竿明白“不过,敢问公主一声,若此人被捉;您打算如何处置?”
他话一出,赵通不满“公主的事容你多问。”
宁宁手中的描金茶杯真是精美绝伦“这个,不如你先替我查清这些再说,可好?”
轻轻一笑,话语淡淡;却让李竿这个老江湖内心一震。
于是他很快告辞了。
宁宁放下茶杯,看着他有些仓惶而去“派人盯着他!”
赵通随即也离开了花厅。
修长的指撩开帘帐,金丝黑靴从后踏入“这个李竿认识风里刀。” 带着黄金戒指的指落在了她身边的精美花瓶上。
朱宁宁回转“那也不奇怪,都是江湖客;认识也好,其他我也没打算就光让丐帮帮着找;丐帮找人也是要通过熟人的,我就是要让顾少棠拿了我东西的事情传遍整个江湖;让人知道你不会让风里刀有冒充的机会!或许还能再惊他们一次,也好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总是这样像蛇一样躲在暗处,我想到就浑身不舒服。”
雨化田轻嗤“蛇?他们?”那双描淡金粉的眸真是山色湖光水潋滟“蛇乃小龙,属起来也该是你啊。”
“我若是蛇,不过是条小青蛇,你才是修行了万年的大白蛇!”朱宁宁的嘴何时肯吃亏。
“督主,晚膳已经备下。”内侍此刻来禀。
雨化田走在前“宁宁,用完膳,我送你回宫。”
朱宁宁站立原地:说我是蛇,是说我蛇蝎心肠了?!哼,你才是大王蛇,黑色眼镜蛇,帝王眼镜蛇!你一个蛇王!
☆、第 29 章
花厅。
别人都以为雨化田穷奢极侈,其实他对享受这类没什么特别要求;只不过是喜欢时鲜货,菜品精致那是宫里必须的,他这里还求一件就是清淡;就好像在灵济宫内的他,眼波横散开就留清雅,在马进良和她的面前时常内看见这样淡淡又带着冷意的雅。
“吃不惯就回去再让萍果给你弄些。”雨化田知道朱宁宁口味很重,要不是中毒是啥湘、川的辣菜都敢吃;他这里的菜对她来说是味淡了。
朱宁宁咬了口自己推荐给他的油盐炒枸杞芽儿:你和尚啊,天天都吃素;明明吃的如此无欲无求,为毛对权利就是‘咱不是皇帝掌握者就不舒服斯基’呢?
八大木头内侍,随侍左右;端茶送水,夹菜舀汤,那个服务个到位;让她想起了某火锅店,那里个血真是好吃到碉堡啊。可惜她悲催了!
汤是鱼汤,很鲜美;这年头没啥工业污染,也没啥药养殖,基本靠大自然恩赐;只不过因为运输等问题她吃不到江南的鲜鱼,不过北方的鱼也一样能让她毁容啊:眉毛掉的没有长的快!
桌子是圆桌,二人对坐着。
雨化田见她一碗白饭基本上没动,也放下碗筷;对旁边人使了眼色。
宁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离开。
雨化田端起汤碗“不想吃就别吃。”
“我不是嫌你这里饭不好吃。”宁宁扒了一口珍珠白米“比起普通老百姓这都是山珍海味了。”桌上有蘑菇、木耳,这在古代都是山珍,还有北方少见的鱼,再来是红楼梦里要五百钱才能吃的枸杞芽;这些在现代随便你吃,可在此刻就是大户人家都不定能天天吃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我是在想事儿。”
“事随时在哪儿,也未到你吃个饭就还要斟酌的紧急。”他喝了一半鱼汤就放下了“说来听听,想谁呢?”
“风里刀。”
雨化田拿过白帕抹了嘴角,却未走开;继续坐着。
“你也吃的太少了吧,小鸡啄米啊。”一碗浅浅的饭,菜基本上没动几口,然后半碗汤;小雨啊,你知道雍正是怎么死的吧!人家过劳死劳模啊,你这个是向他学习啊?!“赶明儿让萍果把我那里的那颗千年参给你送来;小顺子,拿来就给炖了;什么燕窝雪梨,鲍翅鱼肚啊。”虽说自己今日吃的不好,可也是要了满满一碗饭。
八大内侍中一人点头。
“他一个臭虫也值得你挂嘴边?”雨化田目光深邃,莫名骇人。
不过朱宁宁这个眼白是看不出来的“倒不是他,我是在想上次在乾清宫看的那个;总觉得不舒服,你说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三个长的像你的?小雨哥,难道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哥三?”关于雨化田的来历她从来不问,就像他的很多事情她都不问一样。
她看美人心计里最欣赏刘恒说的一句话了‘永不相问’。
雨化田被没有把她那没边的话放在心上,可今日她倒还考量这个起来了“没边的事也想的不好好吃饭了,太医说什么都忘了?”思虑过甚。
“我还郁结于心呢。”当是个悲催的,但素绝对不会是那穿越的开山鼻祖悲催曦;你这里也没个四哥and鹦鹉和我闹啊;人家是皇子随便捡,我是皇子没看见!差别大了去的“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听他胡诌,姐量大福大,神马思虑过甚都是浮云;没个本事的都这么说;宫里哪个妃子不是思虑过甚,我奶奶和皇后娘都一样!连给我爹请脉,他都是这么一句。” 他以为这是皇宫职业病。
太医,你也穿越啊;请问你啥穿啊,自身穿?替身穿?
摔!
再次严重申明,咱这就是古装武侠剧,不是古装言情剧!有差别的好伐。咱这里厂花一枝独秀,它那里九个一起闹腾。
从一数到九,差几个呀;太医都不识数的嘛!数字老师死的早不解释!
想到这,就闻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内侍中的小柳子将一碟热腾腾的炒肉放在她面前
是醴陵小炒肉!
抬眼。
雨化田端起小顺子送上的茶“再不回去宫门就落锁了。”潜台词是你快点吃!他还不知道个吃货,无肉不欢的主。
朱宁宁就着小炒肉,吃的那个叫香“刚吃完饭就喝茶,你想胃穿孔;得,这赵怀安和东厂可高兴了,打不过你也等着你胃出血嗝……”
在雨化田目光一横,她没将不雅之字说出口。
“都快选驸马的人了,嘴里就不能少说一字。”雨化田是眼波横,可也放下了茶杯“给皇上和娘娘装装门面。”
“那你求我啊。”宁宁边吃边说“若是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在那些纨绔子弟面前装装门面。”虽然里子不怎么样。
雨化田怎么会求她,可并未起身,只看着她吃的那个叫欢;看一个爱吃的人吃饭自己的心情也会好点,果然是没错“食不言寝不语,还要我教你啊。”
切!刚才明明是你先说的,现在跟我来这套。
你个双重标准不教训我就不舒服斯基!
不过这个小炒肉好好吃哦!
◇◇◇◇◇◇◇◇◇◇◇◇◇◇◇◇◇◇◇◇◇◇◇◇◇◇◇◇◇◇◇◇◇◇◇
紫禁城玄武门。
二顶四人绿色小轿停下。
门内等候的萍果见轿子靠近,立刻迎了出来。
雨化田下轿,她撩开帘子。
“回吧。”
“你也别看劳什子到太晚了,别喝太浓的茶。”朱宁宁关切“还有多吃饭!”
雨化田手一挥,轿子起;往里抬去。
萍果、青灵向雨化田行礼后跟在了轿子二边。
宁宁忙撩开窗帘,看不太真切身后越来越远的白衣锦袍是何表情;到终于看不见了她也死心不看了。
“萍果,回去把那只参找出来明儿一早送去灵济宫。”怕自己忘了,先告诉萍果。
萍果跟在轿边“那只参是皇上给公主补身的。”
“我还有娘给的参。”宁宁放下窗帘。
萍果也不再提此事,不过还有一事“公主,太后派来四个教管嬷嬷。”
“做什么?”听到这个宁宁连忙又撩起窗帘“我家王嬷嬷不是还在嘛。”
大家可别以为明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