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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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后面实在背不出。

    她终于了解当初那个臭豆腐的功效了,怪不得雨化田脸色青的就跟那个失败的豆腐;这味道果然不是人能闻的。

    搔搔头:嗯?!要不要全方面的改善一下京城的牢狱?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回去问问。

    嗖——

    低头想事的人,瞥眼角就被一阵寒光闪花了眼。

    铛铛铛!

    三枚暗镖打到了寒光,逼退了一层。

    “小心,妹子。”继学勇伸手就抓,想拉她出那个圈子。

    当头雾水的朱妹子只本能的往后靠:毛事?!出毛事了?!

    子、丑二人的黑衣在面前,凌厉的招式也挡开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砰——!”

    小朱妹子还木有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耳边的爆炸吓了一跳。

    她这次算是微服,所以带的人不多;那些厂卫反应也算快,爆炸声响起时;继学勇已经护她在手臂下。

    刑部大牢虽防守不比东西厂,可也是驻守着百来位士兵的;怎么会有人轻易来这里闹事?!

    爆炸炸醒了她的浑噩。

    继学勇见子丑二人和其他厂卫在和来人缠斗,低头“妹子,哥带你离开这里。”

    宁宁看了一眼来人可不多啊,只有三四个:三四个人就敢闯刑部?若是三四十个估摸着该打紫禁城了吧,瞧见木有,拉灯是各族都有啊。

    “还愣着什么?大家一起暗器招呼啊,啥轰天雷,啥霹雳针。”过去看电影就是不明白,明明这么多人为毛打的就那么几个“让他们这些个人英雄主义瞧瞧什么是人多力量大!”

    你们不是号称都是有点本事的人嘛,既然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就用啊;微薄之力也是力嘛!

    “朱宁宁?!”

    来人里有人叫出了她名字。

    “谁?哪个童志随便叫姐闺名?”宁宁立刻朝出声的地方看去“别对人家说你认识姐,姐可不认识你们这些破坏京城安定的恐怖份子!”

    娘的,难道你们除了暗杀、爆炸、劫持人质就不会搞其他活动了?!

    话说大明的拉灯童鞋她唯一认识的就只有赵怀安了,难不成还真是他?

    怪不得雨化田听到这个名字就额头青筋微调了,还真是够烦人的。

    赵先森,您苦不苦以不要这么拉灯?

    难道姐真欠八百两没还吗?

    黑胖叔啊,您老抑郁就在家自己抑郁呗,为毛非要出来也抑郁姐?!

    赵怀安一剑抵二人,子、丑二人都双手持着精干锋利的短刀。

    五把锋利的刀剑在游龙飞舞中闪现着稍纵即逝的寒光。

    继学勇这里也遇上了麻烦,身后的厂卫被人干掉;他也加入了战局。

    宁宁贴身的就是那盒子梨花暴雨针。

    “抓住你还怕雨化田不乖乖就范!”斗笠下一人越过那些厂卫,反手一剑就刺来。

    宁宁急退几步,稳住手;暴雨梨花针就劈头盖脸朝来人射去。

    崇正立刻闪身躲避。

    她对于这种局面还是少了控制力,只想着躲开前面的利剑;未看到自己背后是谁。

    凌雁秋也没有想杀她,只想击昏她;她手里的暗器好厉害。

    继学勇见状也不迟疑,挡身护住她的后背。

    凌雁秋见他冲来,也不敢大意。

    宁宁回头时,凌雁秋的剑刺入了继学勇腹部。

    “三哥——”宁宁眼见血肉之躯被利刃刺穿,惊叫而起“凌雁秋,你还真敢!”

    将手里的梨花暴雨针的阀门一拨,扁扁的盒子,分出三层,上中下三个方面立刻百针齐射,朝离的不远的凌雁秋就360°无死角的攻击去。

    凌雁秋为避开那如雨的针,立刻抽剑抵挡。

    宁宁顺手抄起掉在地上的长刀,一招猛虎下山劈向凌雁秋。

    “小心。”

    令国洲见状,踢开了颤抖的厂卫;飞身去帮凌雁秋。

    “铛!”

    利刃拼尽全力的互撞震的虎口发麻,刀身发颤;她本就用不习惯这种长刀,既然已近身;当下扔下了长刀,顺势收手为掌,直击来人手臂。

    令国洲压根不知她会武功,亏得反应及时,运功震开;宁宁一招不成二招再起,反手为抓,单脚反向上踢;以蝎子尾的招式袭向令国洲。

    令国洲单手拂打她的腿,连绵抽打向她为抓势的右手;宁宁也不甘示弱,立腿蹬地,身顺势反转;衣裙在空中转出弧度,双手右手化为蛇形绕上他手臂,直往他眼睛刺去。

    令国洲大惊,根本没料到她竟然身怀不俗武艺,且虽年纪甚轻,可内力也是有些的;更因如今人在盛怒中,力量反而迸发;硬碰硬不是最好办法;更何况伤了她后果必须考虑;便抓其衣领,运气于臂将其震开。

    宁宁感到了他手臂的力道,用自己的手臂硬撞他手臂,借助这猛力让轻盈身子在空中一转;反手抽出怀中匕首,便朝令国洲的琵琶骨刺去。

    曹少钦和雨化田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手上有个|岤位叫手三里,在前臂,手肘前的地方;一打就酸痛,就是男子也难以招架;然后直击侧面臂下肋骨;那里好像也有个要紧的|岤位。

    令国洲以为她要刺自己琵琶骨,一掌打向她没有防卫的胸口。

    哪知朱宁宁侧身躲开,匕首死死刺入了他的前臂;迅速低身,用尽全力一拳挥向他手臂下的肋骨。

    本来令国洲这样的好手是不会轻易被人打中这些|岤位的,但输就输在他小瞧了朱宁宁;这样被赤棵棵的打中这些|岤位;饶是他这样的大汉也立刻单退跪地。

    那些被踢翻的厂卫也鹞子跃起,持刀就摁住了他。

    ‘子’见凌雁秋那柄轻灵的剑也已逼近朱宁宁,单手二枚暗镖飞射。

    给朱宁宁脱身赢得时间。

    摔!

    太坑爹了!

    知道你们是武打片,可为毛打的是姐?!

    你们找顾少棠去啦!

    姐又不是那位顾二爷,压根不会打架的好伐!

    这样公开械斗之风真是不能长,回头姐就下令谁在公开械斗都t要罚重金!罚的你们连棉裤都木有穿!!!

    “三哥。”宁宁被厂卫们护回继学勇身边“怎么样?”

    “没事。”继学勇捂住伤口,还能撑着;但冷汗在额头。

    宁宁回眸“赵怀安,我不管你是要做什么;从这刻开始我朱宁宁和你势不两立,凌雁秋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

    赵怀安踢开‘丑’横割的利刃“朱宁宁,你西厂之人你爱护如命;那百官呢?”

    “我不需向你说明什么!”宁宁让人先给继学勇止血,起身,挥手;让子丑二人退回。

    子丑二人飞身退开,立定在朱宁宁身前两侧。

    她满脸怒气,瞪着凌雁秋的凶狠似一只母虎。

    站在高处的赵怀安也俯瞰她“那我就敢在这里杀了你这个公主!”

    子丑二人手中的短刀前后防卫,预随时出招。

    “你究竟是何人?我们这些狱吏又和你有什么仇怨,你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典狱官抬头大声疾问“你今日在这里伤了公主一点,明日我们这些典狱里的人,不管是囚犯还是狱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怀安略微移目“今日我救不出那些好官,又为何明日让你们这些狱吏活着?”

    “他们就无妻儿家室?”朱宁宁高声“别打着救国救民的侠义之名,用别人的血积累自己的名声;我呸!若好人都是你这样的,我宁可做坏人!说什么侠义之道。”

    “你就懂!”崇正见令国洲被她所擒,更对她充满敌意。

    她平视过去“我也不懂,但我身后牢中这些人,该死的必须要死;不该死的也轮不到你们论是非、掌命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今日来救崇王手下,那你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他们造反也是你们说的!”崇正怒斥“横竖都是西厂说了算!”

    “怪不得雨化田说好人做不得,难道非要我死了;你赵怀安看见我从江南回来的是棺椁才肯承认崇王杀我之心?”宁宁怒回“说不定你不过一声冷哼,还骂我们皇室内狗咬狗了一番!”

    赵怀安沉色。

    宁宁不理会他“要杀你就杀,你们去找大夫,子、丑,我们先扶三哥去刑部内堂。”她才不会落跑。

    “妹子,不可。”继学勇脸色煞白“你让子丑二人送你回灵济宫……要紧。”腹部血流不止。

    “哼,我没什么可怕的。”宁宁冷哼,抬手就扶住继学勇“三哥,你忍一下;莫说我们比他们人多不必怕,就是他们各个如顾峰一样武艺高超,我也没什么可怕!那顾峰为了定王而不敢杀我,倒要瞧瞧他们敢不敢!”

    “谁说我们不敢!”崇正大怒“什么定王,崇王的;和我们都无关!”

    “崇正!”赵怀安大喝“别上了她的激将法。”

    凌雁秋赶步到赵怀安身边,轻声“我们遇见她也是巧,更没有想到她会来;赵怀安,她现在因我伤了西厂之人而怒火中烧,可若西厂其他人赶来于我们将大大不利!”

    “我知道。”赵怀安点头“我来救令国洲,你和崇正见机行事!”

    宁宁抚着继学勇离开。

    子丑二人一直护在她身边。

    “是哥没用。”继学勇满脸冷汗,自责“若是督主或是大哥……”

    “别说话,保存力气;我们有的是报仇的机会!”宁宁对赵怀安的那点好感如今全部烟消云散了,刚才那些倒地的兄弟都是答应了要去吃喜酒的人,如今却再也不能了;或许狭隘了,可现下心中就是无法原谅他们。

    听刚才的话他们是来救人的,可那又如何;他们又怎知自己就不会救!

    赵怀安这样罔顾法纪的人压根就不该活着;若人人都如他,国如何成国?!法还会有人来守?!

    “他们不是要进去嘛。”宁宁眼瞅赵怀安还想救人“你们把他给我带进去!”指指身后的大牢。

    “朱宁宁!”崇正剑指于她。

    朱宁宁举手反指“通缉赵怀安,罪名是妄图救谋逆崇王,杀害西厂无辜厂卫!”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凌雁秋、还有他身边那人都要通缉;告诉全国和江湖,谁敢收留都谋逆诛灭九族!圣旨我去请,第一张就贴到德王在京的府邸门口,好啊,既然你也想反,就让他们勾结;我自一个不留!”

    赵怀安表情冷峻了“万安公主,自古都是官逼民反。”

    “赵大侠,自古也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宁宁寸步不让。

    凌雁秋和赵怀安都站在高处,向后望去一眼“赵怀安,西厂的人到了。”还有不少弓弩手。

    赵怀安也瞧见了。

    “朱宁宁,我们后会有期!”赵怀安拉着崇正闪身离开。

    这年头,穿鞋的也不怕你光脚的;后会就后会,我自会要你万般后悔!

    ◇◇◇◇◇◇◇◇◇◇◇◇◇◇◇◇◇◇◇◇◇◇◇◇◇◇◇◇◇◇◇◇◇◇◇

    灵济宫。

    雨化田紧抿嘴唇,全身寒气逼人;基本上室内温度直线下降,提早进入三九。

    她坐在底下那排位置里低着头,不敢吭声。

    继学勇正在救治,不过还好他有些底子;不会有碍。

    “饶是如此也要这么做?”雨化田心中不喜。

    “我自出宫便可调锦衣卫保护,再说三哥他们也是锦衣卫使;什么名头不要紧,只要人是他们就行。”某朱低着头,完全木有对阵赵怀安的凛然气势。

    二人座位离的不近不远,雨化田一身白色蟒服曳撒,不怒自威“你心中从何时便打算了?”

    “我和你说过的,只是那时不是如今这原因。”去江南的路上就说过,难道你忘了?

    “哦?”雨化田冷哼“过去如何,如今又如何?”

    “还说我懂装不懂,你不也一样。”某朱咕喃着,口齿不清“明明知我的用意,还问,不知隔墙有耳。”

    “不知!我只知人心真隔肚皮,眼瞧着心血便化乌有。”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可某朱好像打定了主意“如今他们还不知我的心思,若在他们知晓后便会全力围击我们;硬碰硬不是碰不起,可不必要的伤亡会很多;不如趁他们还不知我们心思之前,收起予取的拳头,张开五指,让他们以为就如此了;然后再必要时候全力一击,到时候他们想反手都未必能够这么快反应!”

    雨化田未语,只盯着她。

    “预将取之必先予之,这个位置很难;所以与其站在高处而不慎摔个粉身碎骨,不如先到低谷,我们从底下爬上来的同时将挡路的全部铲除!”某朱继续,这招李卫当官里那个师爷教过的,她不过拿来主义,这里卖弄一下“其实事情很多,名头没了;可这些人不能丢,那些暗线要继续;你还要用手中的权利将某些人安插到六部每个衙门……”

    雨化田抬手。

    她立马闭嘴。

    “虽明白,可听你说来还真觉得你不像自己年纪。”雨化田沉吟一声“宁宁,我很高兴你这么做;你说的事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某朱起身,走到他跟前“为何非要我说出口?难道我们不能心有灵犀了?”

    雨化田微笑了下“我更愿意亲口听你说。”其实从听她说要废西厂他在生气之余就隐约察觉到了她真实意图。

    摔!

    尼妹的。

    厂花你是啥恶趣味?!

    捉弄姐你很乐啊?

    某人见状,俯身往前,贴在她耳边“你果然是得我心的那个。”

    ☆、第 66 章

    那温热的气息今日还能感觉到。

    当日耳朵肯定红了,不止耳朵;脸也红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唉!

    自己真是失败,竟然这样让机会溜掉了。

    扼了不知多少腕的有木有!

    这是赤棵棵、红艳艳的tx有木有!

    您被易先生顶了内芯有木有!!

    咱也不是那啥爱国女学生王某某有木有!!!

    不过雨先森,咱还是瘦干萝卜的颜控萝莉一枚;不带您这样s戒的。更何况咱也不好梁叔叔那口,咱喜欢八贤王,浅笑淡漠勾魂眼、三言二语贵气现;那是前辈妖孽不解释!

    内牛宽面。

    这是姐的错!

    姐真的错了,姐不该没学习好反tx就穿越的;姐各种女王、御姐没学会就穿了是姐的失策and失误。

    偶滴神唉!

    让tx来的更猛烈些吧!

    姐就在tx中学习反tx了!

    “妹子,到了。”车外继学勇一声将她的三魂七魄勾了肥来。

    “哦。”依然无比扼腕。

    本来说要和他一起来皇庄看那人的,可近来他不是各种忙碌嘛;于是她就自个来了。

    皇庄的人接到消息,自然准备妥贴。

    宁宁迈步院内。

    有内侍将她引到了后面花圃中。

    只见一张轮椅里一位年纪并不大的残者坐着,他只有一手一脚;曳撒遮住了下盘,但上面空空的衣袖还是让人注目。

    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曾经那般无双的俊秀如今还能看出些许往日模样,不过总是大为折扣了。

    “师父。”迈步走去“这天气早晚也冷了,您怎么还在外面。”

    那双漆黑的眼眸锐利而冰冷,比起如今雨化田翻雨覆云的得意,他的冰冷更如锐利的刀剑,直割的人心惊胆颤“今日就你一人?”

    “小雨哥,有些事,所以……”就算是他唯一之徒,宁宁也不敢正视其太久。

    这个厉害人物便是前东厂督主——曹少钦!

    “你倒是难得来。”曹少钦注视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徒弟,原本清脆的声音如今只有破铜一般了,极为难听“有事?”

    宁宁点头“我要废西厂。”

    话一出,饶是曹少钦这般的也不禁挑眸看她;没多久却转头望别处看“他的主意还是你的?”

    “我的!”

    “哦?”音调转了几分,冷嗤“哼,他也竟然同意了。”就算失去了威风,他依然还留存着当初的傲慢与漫不经心的口吻“这么说,你们二人真打算逆天而行?!”虽身在偏僻之地,可还是能知道些。

    雨化田一开始是她的内侍而来,后来每次来都改了曳撒上的图案;然后……

    可不待宁宁说话,他随即高喊“好——!我曹少钦没收错徒弟,更没白指点雨化田那厮!”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今时如何?往日又怎样?”曹少钦瞪了她一眼“想做便做。”

    “想必您也清楚赵怀安又回来了……”

    曹少钦听到赵怀安三个字气息立刻变了,更加幽黑骇人“抓住他,但不要杀;留给我!”绝对是命令的口吻。

    “那顾峰您知道吗?”那个华山顾不群让她真的从心里说不出的讨厌,顾少棠她是一点不讨厌;偏是那个顾峰真的让她每次看见都觉得如吃了苍蝇,奇怪了!她应该从未和他有过纠葛吧。

    曹少钦瞄向她“他武功不弱,华山的吧。”

    “他是定王的人。”

    “我知道。”当年他对定王也是有所防范的“听人说他儿子和你要定亲了?还长的和雨化田一模一样?”

    “定亲是有,不过是权宜之计。”宁宁倒不防他“师父,如今西厂快没了,我却也不想让雨化田入东厂,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暗中控制东厂?”

    “这是你们的事。”不耐烦的扔回一句;朝堂之上他早就不管了,如今只有赵怀安才是自己心头仇怨所系“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当年的您也是权势熏天,可也没传出您反了的话出来啊。”宁宁并不担心。

    曹少钦的目光幽深“他和咱家不一样。”

    “师父。”宁宁蹲□“我想捕杀赵怀安,可苦无良策;所以……”

    “哼!想让咱家做饵?”曹少钦是何等聪明之人。

    宁宁笑起“东厂一直无主也不是个事,那个余副都督看上去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总要有人出来,不能让老祖宗留下的祖制就这样颓败下去;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你就想让我重新出山,我这付模样皇帝也不会准的。”曹少钦冷意。

    宁宁挑眉“也不是真的出面嘛,就是挂个名头;底下的事自然有别人做。”她仔细考量过,请曹少钦出面好处有三:一则震慑赵怀安之辈,诱捕他落网;二则东厂有主,余副都督便不会总想着不着边的事;三来由曹少钦重担东厂督主的名头,对雨化田绝对有利无害,他是不可能重回皇宫和司礼监的;但司礼监掌印向来都是东厂督主的位份,所以有她师父做了东厂督主,等于扫平了雨化田未来在司礼监的隐忧。

    曹少钦怎会不知她的算盘“说起来真不喜欢你,可你做的事实在对为师的胃口;好吧,只要你能说动皇帝,咱家就为你担了名头;保雨化田稳坐司礼监掌印之位。”

    “多谢师父!”宁宁立刻欠身行礼。

    曹少钦也不推脱,冷哼着“徒儿,别说为师不疼你;今日为师就告诉你一句,防着点雨化田;就算他真与你说了几句好听的,也改变不了他是头狼!狼都是吃人肉的!”

    “师父您错了。”宁宁笑的很实在“雨化田明明是个魔,吃人肉时连骨子渣子都不吐!”

    曹少钦本来严肃森寒的表情在听到这句后不由舒缓开来了“说的好,说的好!你果然是个难缠的小鬼,倒真是让咱家刮目了,毕竟是要逆天的,没如此心性倒不如不做;鬼丫头,既然要做就要做的狠,做的绝,别给敌人有喘息的机会!”

    “这个火候我还掌握不好;那定王,就没法的动他!”宁宁撇嘴。

    “没机会不会找机会。”曹少钦嘲讽“才夸二句就不禁事了,咱家当年可是想杀就杀!”

    可我一点都不想自己或雨化田落得跟您如今似的。宁宁心中暗诽“还请师父指点个其美的法子。”

    曹少钦倏然盯着她“心里骂我了吧。”

    宁宁做了被看穿的表情,不语。

    曹少钦倒不十分生气“咱家为你出主意,嗯?”

    这是要谈条件呢。宁宁立刻接口“我为师父抓来赵怀安!”

    雨化田是人型南极洲腹黑小冰山;曹少钦是地狱小型黑暗系北极风暴眼,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吹起来的风暴能掀翻无数大船“定王久居云贵,云贵多有虫蛊;往乾清宫随便一弄便说也说不清了。”

    “我爹娘不行!”她还是有曹少钦觉得最可笑的妇人之仁。

    “要成大事,哪能管这些!”曹少钦疾言厉色“要坐到那个位置就要六亲不认、更狠够绝才行;你以为武瞾凭什么才成大事的?就是亲生子都要一一铲除!”

    宁宁咬牙。

    “不管做神做鬼,该舍弃都要扔了!”曹少钦言语清冷,敛了刚才的暴虐“那个位置是人坐不得的,特别是女人!”

    其实他说的什么朱宁宁心中都清楚,可她摇了头,不想听进去这些话;武媚娘的确为了那个位置接二连三的杀子,难道换了她便是要杀父杀母?!

    简直是疯了!

    “你不是自己要如此的吧。”曹少钦毕竟见过皇宫里很多人“才顾虑这么多!丫头,要自己心甘情愿的争夺才行,没有野心何必非找死不可!”

    朱宁宁依然不说话,心里被他说的很沉重“我知道如何该如何做了,多谢师父!”

    “等你真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再来谢我。”曹少钦一点不遮掩。

    宁宁起身“师父,容丫头废话一句;此事还是秘密。”

    曹少钦狠瞪了她一眼“与其担心我一个残废,不如担心你那头狼吧。”

    “您就不怕?”宁宁淡笑“您教会我舍弃的里面还有这份师徒情谊?”

    “怕?!”曹少钦轻蔑“我等着你杀我灭口那天,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将赵怀安给我送来!”他苟延残喘这么多年,早就活够本了!还会多事去对谁说一个秘密?还是怕一个小姑娘威胁之语?!简直是笑话!

    宁宁推动轮椅“师父,天气凉了;我带了一些上好的柴杞过来,用来煮羊肉是最好了。” 枸杞子亦为扶正固本,生精补髓、滋阴补肾、益气安神、强身健体、是延缓衰老之良药。

    “这东西我吃也没什么用。”曹少钦冷笑一声,低声讥嘲“你还是让雨化田多吃吃吧,千万别又力不从心,在贵妃宫里跪一个晚上了!”

    唉?!

    这话是啥意思?

    啥时候跪过?

    宁宁郁结了:为毛姐都不知娘还这样体罚过小雨欧巴的?!跪了一个晚上,卧槽!岂不是膝盖都跪肿了?!啥时候的事?!为毛姐是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不行,回去得问问。

    ◇◇◇◇◇◇◇◇◇◇◇◇◇◇◇◇◇◇◇◇◇◇◇◇◇◇◇◇◇◇◇◇◇◇◇

    灵济宫。

    “天还不冷,就吃这个?”雨化田指了指枸杞炖羊肉。

    朱宁宁喝着放了枸杞的核桃粥“我今日去看了师父。”

    “哦?”其实他早就知道“他说了什么嘛。”

    “我请他出面担下东厂督主之职。”宁宁自不会对他隐瞒,也瞒不住“这样你的位置才稳固些。”

    “白用功!”雨化田并不领情“有这时间还不如留在宫里哄你爹开心。”

    “你骂晚了。”曹少钦和雨化田是同一类人,都极注重颜面的“更何况让他出来,我才能诱捕赵怀安!”

    雨化田给她夹了一筷子蒸鱼“曹少钦那里你说了也无妨,不过你爹那里让别人去说;你只要做个乖学生就行。”

    “我知道,所以才告诉你。”宁宁吃了口鱼,够鲜“若是能让聚贤镇回来的人开口,你说会不会很好玩?”还给他一块鲜美的枸杞羊肉。

    雨化田听后都不由笑了起来“的确,有趣!”

    这个耳光可会打的赵怀安生疼了吧!

    宁宁瞧他吃了羊肉“好吃吗?”

    “嗯,做的不腻;还算味美!”雨化田微微点头。

    “那你多吃一块。”宁宁又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我今日带给师父一些柴杞,他却说要你多吃点;还说什么别力不从心又跪我娘宫里一晚上;小雨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雨化田眼睛一瞥,放下手中镶银象牙筷“这话是他说的?”

    “嗯。”她愣愣点头。

    “老东西!”雨化田咬牙切齿的轻骂,转眼“他胡诌你也听,就不怕我这头吃人肉的狼活剥了你!”这句话是自己不曾听人回的。

    “狼有什么不好?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死了也不会再找;你若是狼,我高兴都来不及何来怕了?”宁宁喝口粥“我就算不是狼,好歹也是跟着你这头狼长大的;人家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所以就算我是头羊,这么长时间恐也沾了一身洗不清的狼气了。”

    雨化田阴沉着脸。

    “你我同桌吃饭也不是一天二天,你吃人肉我岂会不吃?”宁宁喝完了那味道不算最好的粥“可我不懂,为何你被娘罚跪一个晚上?何时跪的?你怎么也不让人来通知我声,好歹……”

    “闭嘴!”他忿然起身。

    宁宁放下玉碗“不闭嘴,戴着你家传发簪的我有什么不能问?”理直气壮。

    “那我就收回它!”作势就要拿回来。

    宁宁不动,反盯着他“是那天晚上吗?”相对于雨化田的略有狼狈,她很是平静“是你一直不肯解释,我介意无比……”

    “朱宁宁!”他低吼一声。

    宁宁心中苦笑“好吧,我不问。”

    雨化田背着身。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宁宁知道这顿饭他是不会再用了,便唤人来收拾;待全部收拾干净,屋内只留他二人时。

    雨化田快步从她身边而过,看也不看她,便要离开花厅。

    宁宁反手一抓他曳撒下摆“我有话说!”

    哦也!

    赵怀安没抓到手的姐今日终于抓到了!

    但疾风一甩,痛的她立刻放手。

    “说——”南极小冰山又挥发起三九严寒了。

    娘的,姐难道是梅花吗?!

    “以后娘若再有事要惩治你,不管如何你要通知我!”宁宁坚定抬头“你是我的人,这条路更是为你而走;你若有事,我绝不独活!”目光无比强硬。

    “我是你的人?”这短短五个字从雨化田嘴里而出,却意外氤氲。

    猛然他捏起了她的下颚,迫使坐着的她高昂起头“朱宁宁,你说什么?!”

    好痛!

    宁宁手上又痛,下颚又被他狠狠捏住。

    雨化田眯起眼眸,俯□到她颊边“宁宁,我是你的人?嗯?”他有重复一次。

    宁宁下巴生疼“有说错嘛?你一直都是万安宫的人,难道不是我的人?!放手,很疼!”说着话就要挣扎。

    雨化田哪容她在面前放肆,单手飞快扣住她双腕;居高临下,脸上却失了刚才的暗色,而转为明笑;就如同v里看到他挟持顾少棠那般的笑容,让人在惊艳之余全身毛骨都万般悚然了一把。

    “你的人?朱宁宁,你才是——我的人!”雨化田绝不容她主次颠倒。

    娘的!

    这有区别吗?

    你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姐自然也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是,我是你的人;难道你就不是我的人?!”靠,小雨欧巴,你跟姐饶口令啊;啥你的人我的人!既然彼此心归一同,这说话上有啥区别吗?!

    娘的,再说下去;他们二人是不是不仅qy更狗血了!?

    狗血就狗血了!也难得厂花大人会如此狗血一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清楚总比心中存着疙瘩的好!

    有些qy话该说还是得说啊!

    这个必须有!

    朱宁宁也不示弱,瞪起自己的眼:二人眼对眼,鼻对鼻“对世上其他女子来说,包括我娘;你如今都是我的人,不容旁人染指一分!你给我的那句话,我一字不差原句奉还!”

    雨化田放手,抚过她的小脸“哦,果然是只沾了狼气的小羊;这霸道劲不弱。”脸色也改回平和。

    “强将手下无弱兵。”骄傲挑眉。

    还不等雨化田继续。

    “督主。”小柳就在门外唤了一声。

    雨化田放开她“何事?”

    小柳这才恭敬的出现“关于人员遣回、调动之事还需要您拿个主意,看看这份拟定的名单是否可行;还有……”

    雨化田挥手“我立刻就来;宁宁,这几日你都不要出宫,我这里事多,子丑二人都要调动一个。”

    “好。”宁宁见他略有疲色,心中愧疚又重了几分。

    雨化田低头,抱了抱她;略有几分温和“我今日不送你回宫了,自己回去多注意;不许出事,这几日我要熬夜将事情都处理好,既认定是你的人,就莫让我分心;这也是做我的人需要承担的!”

    宁宁闻言又内牛了:论口才,自己大概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瞧他这二句话说的,自己都回不了嘴;不过不禁还是多嘴一句“好,抽空还是要睡一下!别让‘你的人’太过担心了。”

    ☆、第 67 章

    七日后。

    那边鞭炮震、锣鼓响、喜乐起;放眼都是红艳艳的,难得灵济宫有这般热闹。

    瞧着新娘子在喜娘搀扶下,走过那道道代表着吉祥如意的槛。

    赵通今日也是一身的喜庆,但不是如电视里胡诌是红服;他选了蓝色的圆领服,只乌纱帽边有簪红花;身上披着红绸。

    原本威严的正堂如今是红灯高悬、大红喜字贴于墙上;他的高堂端坐二边。双方的亲戚站满了一边,还有便是西厂的人,他们都被邀请来观礼。

    本来喜堂上也该有雨化田和宁宁受新人一拜的,不过二人都婉拒了。

    喜事大过天。

    二人站在一边。

    清朝的婚礼都放在晚上,但在明朝,恢复了唐宋的礼仪;卯时到午时都可以。

    新人拜堂,在传统的三拜后;这对新人一同向二人再行礼。

    新娘带着盖头“公主,你说与我死生不复见;如今隔着头盖也算不得见面,青灵在这里谢过公主,您的大恩青灵没齿难忘。”

    赵通也躬身拱手“赵通将永远效忠公主和督主,才能报答您们二人大恩。”

    雨化田温和点头。

    宁宁望着绣着百子千孙的红头盖“我愿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与赵通恩爱白头,子孙绵延。”

    新娘的头盖微微颤了,又朝她欠身。

    喜娘搀扶她,往里去。

    “唉,大哥;宁妹子怎么闷闷不乐的?”继学勇在一边轻声问,他的伤已经好多了“按说这么热闹的场面该是她最出挑啊。”鬼点子那么多的人,肯定是挣得满堂彩;让大家哈哈大笑一番。

    马进良也发现了她脸上的笑容多少是落寞的“她的事督主自然会看着办,你就别自讨没趣了;兴许宫里有事吧。”

    继学勇有压低了声音“大哥,我可听说宁妹子定亲的圣旨就这一二天内要下来了;督主那里怎么说?”

    怎么说?能怎么说?!马进良瞥他眼“马上要开席了,你也少喝点黄汤,伤才好些。”免得说错话让那二人都不悦。

    继学勇被训便不再关心,和属下一起吃酒去。

    马进良瞧了一眼雨化田和他:正如老三所言,督主似乎也心事重重的?

    礼成后,她也不讨杯酒吃便说要回宫了。

    雨化田亲自送的。

    她脸上不多欢悦,二人并肩走在前。

    “我过几日就要去乾清宫。”

    “好。”他点头“话不必多,点到为止。”

    “嗯。”接受他的提点“事都好了吗?能压得住的也只有你。”当初建的辛苦“……”说废就废,她这些日子心里也极其矛盾,不好受;特别是知道他几乎三四天没睡了,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还不待她说完,雨化田便搭手压在了她肩头“谨言慎行。”

    淡淡的四个字胜却千言万语,也压住了她纷乱的心绪。

    肩头传来的重量,是扶持,也是安心。

    ◇◇◇◇◇◇◇◇◇◇◇◇◇◇◇◇◇◇◇◇◇◇◇◇◇◇◇◇◇◇◇◇◇◇◇

    ……

    “大可不必如此。”

    ……

    “都想清楚了?”

    “是,唯有如此才能让太后娘娘心中怨怼得以平复些;女儿理应为您分忧。”

    ……

    明宪宗从门后,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

    怀恩候在其后。

    “唉——”明宪宗叹了口气。

    转身又看向正殿的那张桌案: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面前浮现出女儿幼时稚嫩又故作老成的可爱脸庞;宁宁,爹真不希望你卷入其中,可终究你逃不过该背负的。

    ◇◇◇◇◇◇◇◇◇◇◇◇◇◇◇◇◇◇◇◇◇◇◇◇◇◇◇◇◇◇◇◇◇◇◇

    灵济宫。

    雨化田阅读着奏折,瞅了眼徐知信“贵妃娘娘身体如何?”

    “娘娘一切安好。”徐知信答。

    “徐太医的医术本督是信任的。”雨化田合上一份,略微抬眸“您虽是负责公主康健的,不过也是太医院之首;太后近来身体不好,你也要督促属下尽心尽力才是。”

    徐知信低头。

    小柳屏退了其他人,让屋内只剩二人。

    “一年。”雨化田轻声“多活一年。”

    徐知信眼观鼻。

    “嗯?”雨化田鼻音现,随即他反先笑出来“徐太医果然是医者父母心,为了旁人连自己和家人的命都能舍。”

    “此事若传出去……”徐知信心头万分沉重“卑职九族,难保。”

    “所以该懂其中轻重。”雨化田抢了半句“若出了差池,你的九族更难保!”

    徐知信很清楚雨化田所言的一年是何意思。

    “公主最近如何?”

    “公主忧思不减,心事重重。”徐知信如实回答。

    雨化田不露声色“你尽心调理便是,该用的就用。”

    “是。”

    徐知信见他不再言语,便躬身而退。

    出门之际,和钦天监主薄遇了个正着。

    此刻他心事重重,五内俱焚般的焦心自是没怎么注意。

    ◇◇◇◇◇◇◇◇◇◇◇◇◇◇◇◇◇◇◇◇◇◇◇◇◇◇◇◇◇◇◇◇◇◇◇

    德王府。

    书房。

    朱子舫喝着茶“过二日旨意就要下了,不过也别太松懈了;多往宫里走走,那个朱宁宁,你多少要下点功夫。”

    风里刀不语。

    朱子舫放下茶杯“不喜她也是公主,顾少棠虽是在府里长大,可怎么说都不是能与你匹配的女子;既然朱宁宁也曾说不介意,以后的事便再说也就是了。”

    “我不会委屈少棠的。”风里刀抬头。

    朱子舫眸深严厉“你瞧着朱宁宁是愿意委屈的主?!莫说她愿意,万贵妃也不是好惹的;真一个如何,少棠还有活路?!”

    “爹——”风里刀猛然起身。

    朱子舫沉声“所以为了少棠,你也要哄好了她;在江湖历练这么久?不是说靠嘴吃饭的吗?”

    风里刀把头转到一边。

    朱子舫冷笑下“今日天气不错,约公主出京郊游玩正好。”

    “我……”风里刀非常想拒绝,但见到父亲的目光;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出了书房,风里刀长长吐了口气。

    既然父亲下了令,饶是他也不得不从;到了门口,就见顾少棠进来。

    二人对视,却空无言语。

    “我出去下。”风里刀神色不定,不敢正视顾少棠英气的脸。

    顾少棠心知肚明“世子要去哪里,不用告知。”自顾自往里走。

    风里刀见她如此生疏,心中总有不悦;但也是无奈,便往外走。

    “她还是对赵怀安他们下手了。”顾少棠停了步“告示都贴到门口来了,你,小心些。”

    说完便头也不回就往里去。

    这话说的生硬,但让风里刀刚才那点不悦都烟消云散了。

    可惜,那个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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