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34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无法肯定;或许是谁都不愿相信那是督主的。
这事太大,自己压不住的;必须告诉那人,可……
一点踪迹都没有,怎么说?!
再过几日,就几日。
督主,您若还不出现通知他了。
“大人。”管家在门外唤他“大人可睡了?”
“何事?”马进良皱眉,都这么晚了,有何事要扰他。
值夜的小厮去开门。
管家入内,走到内室“大人,外面来了一个和尚师傅,说是您的旧识,听闻您伤重,特意带来了药。”
马进良闻此迅速抬眸。
☆、第 86 章
仁寿宫。
事过已经一月有余了。
似乎一切都趋于平静,不管是宫里还是朝堂都重归安定局面。
太后在空阔的殿阁内听着昭王吹奏的箫声,盯着眼前这个斯文有礼、玉树临风的男子。
“够了。”周太后气色不好,面如灰土“哀家累了。”
朱廷棋停下。
殿内没有其他人,太后一人独坐在高高在上的座椅上“你会后悔的,今日的决定。”
朱廷棋知道仁寿殿上下都已经是长春宫的人,就算不是,也不能相信;所以过去他们要说什么都是当面写出来,然后烧掉;今日老太婆还是忍不住用嘴了“既然太后累了,那侄臣先告退。”
周太后原以为他是能为自己所用的,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被他晃了一招。
朱廷棋躬身,准备离开。
“别以为风平浪静了,她记着,只待时机。”太后叹口气“廷棋,听我一句劝,你回封地吧。”在她眼前的血流的够多了,不想再看见了
朱廷棋揖礼低头,退出正殿。
离开仁寿宫,便见脸孔陌生的内侍迎面走来;到他跟前,恭敬的将一份帖子送上,也不多言,然后离开。
昭王接过红贴,帖子上的团风牡丹还用金箔装饰;打开,细读后一笑 ,望向西边:傻子才回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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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后。
顾少棠只觉得自己全身被千斤巨石压碾过似的,不仅疼痛,更是沉重无比。
“爷(爷)。”
白光对久未睁眼的她是个刺激之物,避开,眯眼只能见到一个轮廓。
“别说话,你虽及时被推开,可失血过多,现在还不能大动。”陌生的关怀听起来不真实。
而这种陌生感让顾少棠本能的警惕抗拒,她想动也动不了,身体就似被抛弃了,无法动弹。
一双冰冷的手盖在她睁开又看不清的眼上,耳边传来低语“放心,我若要杀你,便不会救你;救了你便不许你随便死,顾少棠,谢谢你用实际行动告知了我刀俎与鱼肉的辩证关系,好好养伤,一切还未开始,别随便结束;你若死了,风小贱便要独自一人承受一切。”
朱——宁宁!
顾少棠想重掌回身体的控制,挣扎了半天,还是输给了伤痛,昏了过去。
徐知信查看后,摇头“不碍事,只是昏睡了;她的伤都不致命,天气又冷,伤口没有化脓。”
“劳烦您老了。”朱宁宁一身宫装,锦衣华贵,唯三千青丝上未有装饰。
徐知信不解“他们都是您的仇人,何必不惜好药的相救?”
“他们是雨督主的战利品,没有他的命令,谁敢让他们死?”朱宁宁嫣然一笑,用句张导的名言“就叫——一个也不能少!”
徐知信心中一紧:旁人只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祸福这东西,谁有这能预料;今日是得救了,以后……唉,这世道,各人顾个人吧。
“其实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瞧他们。”宁宁和徐知信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我有事相求。”
二人来到后面僻静处。
“公主只管吩咐。”二人相对而立,徐太医能够稍微清楚看见她的表情,直面尊上之面是大不敬;但徐知信身为医者总习惯性的想看一下面色。
“不知徐太医对天花这种病如何看待。”宁宁记得很多清穿剧里都有这么一出。
徐知信抬头“这个,恶疾,尚无药可医;虽已有些许治疗手段,但成效不显。”
“我无权调兵,也无法永远关闭边境集市贸易。”宁宁侧转而立“可我一定要找到他。”
现在知道雨化田失踪的也就宫内几人和过去西厂一众,此事还是秘密“老朽听闻公主派出暗卫全国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是。”宁宁没有隐瞒“如果我不能找到常小文,那我只能逼她自己现身。”
“听候公主吩咐。”徐知信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宁宁沉声“已经64天了,我不能再等了;徐太医,我知道你是京城医治痘疮的名医,应该很容易搞到感染天花的病衣病服吧;哦,不,是染有天花的病人。”
徐知信还是被问的有些糊涂“是,不过这些物件一般都会立刻烧到;而人会立刻隔离。”
“我会给你很多华贵的衣物、瓷器,你都拿给那些染有天花的人用。”宁宁面无表情,抬头,发现竟然开始下起雪来“然后那批东西不许烧掉。”
“这,不可,公主,这是传染病。”徐知信认为这样不妥“若不及时处理,一个大意会让京城大乱。”
“你只管去弄。”宁宁望着飘洒而下的雪子。
徐知信有自己的坚持“不行,我不能让您这么做。”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让京城百姓感染天花?”宁宁低头,目光冷冽“不,不是他们;我的子民不该受这种苦,可那些鞑靼蛮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说过要屠其族,可杀人并不一定需要用兵用刀。”
徐知信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公主,天花不是闹着玩的;鞑靼族离京城如此之远,押运那些衣物的士兵也会有感染的危险,一路上情况不定,一旦出事……”
“衣物我会用密封的铁箱封存,并用水银封口。”她打定主意要如此“本宫这么做是丧尽天良,可我不想再等了;因为我等的了,他的伤许等不了了。”
那只断臂,如何能忘;拖了这么久才做已经是给常小文最后的机会了,如今别怪她无情。为了找到他,再卑鄙的事情她都会做“那些士兵,你给他们接种牛痘;天花病毒便对他们没有作用了。”
“牛痘?”徐知信从未听说过“这?”病毒?这种叫法也从未听说过。
“取牛痘的脓,切开皮肤接种;会有二天低烧,然后就不用担心了;你若不信可以试验,但这只是防疫之法,对于已经感染天花的病患是否有用我便不知了。”宁宁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北方如今天寒地冻,常小文那族条件不算最好,赏赐一点衣服和食物也是应该的。”
雨化田能找到哈乌拉,西厂的探子们自然知晓哈乌拉族群的准确位置和人数“东西你尽快准备,运送的路线有人会通知你,牛痘的试验抓紧完成;你年纪大了,让你得利的弟子带着牛痘随队出发,以防不测;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个牛痘试验会成功;我虽狠毒,但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开玩笑。”
“好,若真如公主所言,那将是大功德一件。”徐知信是医者,对于朱宁宁这么做保留了自己的意见,但她还是说出来治疗天花的办法,若真有用,自然是功德之事。
这种貌似细菌武器的做法是非常卑鄙的,可她已经毫无办法;常小文简直就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不管哪里都找不到。
“等东西运到鞑靼族后,边境城关的每个人未成生过天花的人都要接种牛痘。”她知道那是大工程“我会拨银子给你,让你主管此事;但一切必须等东西送到鞑靼族天花开始发作才可以进行,走漏一点风声,您可就别怪谭二哥忘恩负义了。”
谭撸子,锦衣卫拷问高手,酷刑手段一把抓。
“小臣不敢。”徐知信低头“公主,小臣见您气色不佳,脸色苍白;还请殿下要保重身体,臣配的药和药膳请殿下一定要用。”
“但是真是难吃。”她最近忙的连睡觉都不多“是,徐太医的药我不会不吃,也请老爷子不要将我的话当儿戏才好。”
小顺出现。
“本宫先行一步,徐太医忙着。”不待他言,便起步离开。
徐知信保持着躬身相送的姿势很久:可不敢拿她的话当儿戏,拿天花做为武器攻击,这法子——真不知该说什么。
狠毒?!
聪明?!
二者都有吧。
牛痘?会有用吗?
思及此,他也转身就走;若成功能救多少人啊。
可一旦天花在鞑靼族蔓延,又将是一场如何惨状……害人和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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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可是本宫来晚了吗?”这辫子朝的北海,大明朝的西苑在第一场大雪的覆盖下,一片茫茫。
朱宁宁的连帽大氅却是绣着荷花的蜀锦做面,绿色翠色,粉荷幼嫩;被这白雪一衬又有说不出的好看。
“不曾,是小王来早了。”昭王朱廷棋的青灰色披风上有着灰褐的貂裘。
宁宁身后跟着小顺。
这样的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一月前她宴请了昭王后;昭王也以为她压惊之名又请回了她,这样你来我往,自然熟稔了起来。
二人一同进入西苑大门,小顺其自然不远不近的跟着。
皇城,长春宫。
万贵妃把玩着一支金累丝镶绿松石和顺如意簪,宫女们正给她梳头“宁宁最近还是回来的那么晚?”
崔嬷嬷点头“她一直在司礼监,依婢子看很是辛苦;曹少钦一直给她使绊子似的,每次公主提的,他都反对。”
“宁宁嫩,这事也不是好处理的;曹少钦是在教她,丫头也在学。”万贵妃瞧这镜子里的自己“不然以她的性情,早甩手不干了;难得她这般坚持,随她去;早晚也是她的事。”
“是。”崔嬷嬷也不敢说不。
万贞儿伸着手,让人给她套上各式宝石戒指“今日丫头又和昭王出去玩了?”
崔嬷嬷知道贵妃可不满意着呢,外面传的也不好听;说什么公主水性,未婚夫婿尚未找回就和昭王来往甚密。
万贵妃扔下了绞丝金镯“也不知她搞什么,前头还说要寻药;现在又和他打的火热。”
“娘娘宽心,公主不是没分寸的人;发生这么大的事,公主连哭诉都不曾有,到底是长大了。”崔嬷嬷一直跟在朱宁宁身边,她回宫后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就连万贵妃见她,她都还笑着宽慰母亲好久,直说自己无事,也无惊吓;虽被劫持却未受苦“或许公主有自己的想法。”
“说没事就真没事?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心性啊,我还懂点;这丫头如今是硬撑着。”万贵妃心烦的不止这个“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崔嬷嬷,你有没有觉得宁宁这次回来后好像和皇上不对付;上次皇上来我这儿用膳,她就推说不舒服;后来去看她,也是睡着了;皇上赏了不少东西,她连看的兴致也没有就让你收库房里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皇上和宁宁去过南薰殿。”斜了眼。
崔嬷嬷摇头“此事婢子真是不知,或许皇上责骂她了?“
万贵妃觉得不像,倒反是皇上纵着她才是;这父女俩闹什么花招“去打听一下南薰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供着列祖列宗画像的偏僻之地,没事谁去哪儿啊。
“是。”
万贵妃打扮停当,看着自己艳丽貌美的模样“雨化田这奴才要死就死透了,这样半死不活的不出现算什么事;偏着宁宁就是这般念旧,真是该死;要真找不到就别找了,对外就说死了;反正朱承风也还活着,就算认错了;让她再换回来。”
这话她们只能听着。
“娘娘。”
“何事?”崔嬷嬷代问。
宫女回禀“定王在外求见。”
万贵妃回头。
☆、第 87 章
马府。
天色已晚,马进良结束了今天的公务,打道回府。
到了门口,管家照例出来迎接。
“大人,公主来了。”不过这次传达了一个不算大的消息。
马进良一怔“何时到的,在哪里?”
“在后堂的粹居阁;刚到一会儿,公主脸色惨白,好像不太好的样子……”管家还未说完。
马进良已冲入府内。
粹居阁。
马进良听闻她不好,有些着急;也忘了规矩,还好私下里她也不与他们说规矩。进屋便瞧见小顺出来“宁宁怎么了?”
小顺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将他拉了出来“大档头,公主快撑不住了;督主再不回来,就真的不好了。”
“怎么了?”马进良知道她身体不好,可不是调养了嘛;她这次是受到惊吓,可没有受伤,且从她的表现看也好些没什么大的问题。
小顺着急“不知为何她谁都不信了,只信我们八人;小柳、小夏、小贺和我轮流伺候,其他四人出去寻找督主;大档头,这话我也只和你一人说;督主的那些东西,公主用了!”
“你说什么?”马进良自然很清楚何为‘督主的东西’“你疯了,还想不想要命!”
“这是嫁祸定王最好的办法。”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二人回头,她站在内外进当中。
“蛊毒,从来都是云贵有;定王久居那里自然明白。”朱宁宁脸色刹白到没一点血色,嘴唇发紫“昭王很小心,如今能用的人都派出了;只有我能悄无声息的近他身边而不被怀疑,只是你自己不喝如何能骗别人喝呢。”
“这东西身体健壮的人都不敢用,你——”马进良气她这般不爱惜自己。
宁宁倒不十分在意“小顺给我用了药,我每次喝进去,隔天便能驱出身体;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这是很伤身的,你知不知道!”马进良扶住她“又天天忙到那么晚,本来就是个风一吹就倒的身体;你答应过督主要爱惜自己的。”
“是啊,我应过!”宁宁点头,坐下“可要除掉昭王,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这次你们都受了伤,你躺了整整一个月,二哥也是带伤出去,三哥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赵通、方建宗忙的脚不沾地,我又不知昭王到底会不会武功;这毒无色无味,却不会立刻发作;我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看见昭王最痛苦的样子……”
“宁宁,再等等;督主一定会回来的。”马进良蹲□“宁宁,你再撑一下;啊。”
“父皇不能相信,娘亲也烦了;我等的太久了,小马哥,再等下去或许娘就要逼我换回朱承风定王世子的身份了;到那个时候,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内侍谁还会管,谁还找!”宁宁心急如焚“我爹娘不是能完全相信的人,只剩他一个,就算他再厌弃我他也是信我的,在大内深宫里我也只信他一个人;如果,如果,我连他都失去;还怎么撑不下去……小马哥,我想逃跑。”
“宁宁。”马进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宁宁,你做的很好;你真的做的很好,皇上、娘娘都是最疼爱你的,只要你在,督主就不会被放弃,才不会被舍弃!宁宁,督主是你的保护;你也是他的保护。”这二人互相依赖,互相依存;早就密不可分了。
宁宁用力点头,很是疲惫,但还是努力克制着欲哭无泪的崩溃“是,我不会让他被舍弃;这次换我来保护他,我没事,我很好!”
马进良握住她的双手“我保证,宁宁,督主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让我在这里睡会儿,在宫里睡不着。”她已经很多天没好好睡了。
马进良让府内侍女和小顺一起服侍她睡下。
留下侍女。
马进良拉着小顺出了屋子“她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皇上骂她了?”
小顺摇头“不是骂她,相反好像欠了她的;知道嘛,她给皇上闭门羹吃,皇上都没说什么;只让太医们好好照顾她;听着,回来后她和素慧荣谈过,然后和皇上去南薰殿,二人谈了很久,可谁都不知道她和素慧荣说了什么,也不知父女二人究竟说了什么,然后素慧荣也突然消失了,找都找不到;而公主则好像生了大病一样,我觉得事情很不好;督主失踪对她的打击已经很大,然后皇上好像将最后一根稻草也压了过来,最近贵妃娘娘对寻找督主的态度也不对;她现在就好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山,寻找督主是最后的支撑,如果再过一个月督主还是没消息……”他连想都不敢想。
马进良明白他的意思“这对督主也并非好事,再找一位靠山不难;难的是如公主这般有情意的。”更何况,督主是否愿意换靠山都未可知“眼下打听清楚她和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让她好好睡一觉。”
小顺叹气点头。
二人回头看向关起的门:人都道荣华富贵公主好,几人知她各种辛酸不能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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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屋内已点上了灯。
小顺将床幔撩开“您醒了。”
“很晚了吗?”她躺着也看不见窗外天色,并不急着起身;难得自己睡的安稳,如今万安宫,乃至整座皇城……不提也罢。
小顺站在床头,半屈着身“难得一个好觉,才不敢吵了您;您起身喝点粥可好?这一天您可没用什么。”
这坑爹的情况,硬生生把她这二货娃整成‘林妹妹’,找谁哭去。
到现在她都能将穿越大神比喻成一种神兽(神经病野兽)——草、泥、马!住在马勒隔壁的。
为毛穿越女主的好事自己是一个也遇不上,厄运如嚼过又扔掉的口香糖and狗皮膏药似的贴背后就扯不掉。
真心拖着酱油瓶走过。
朱祐樘没死!
皇后未疯!
崇王没反!
哪里来的定王,云南的那个不应该是吴三桂嘛,朱子舫不认识。
这个虚幻的明朝没有,没有赵怀安,没有凌雁秋,没有风里刀,没有,都没有,更没有雨化田,没有她朱宁宁!
用手盖住眼:没有第二个武瞾,更何况她能成朱曌吗?这名字太难听了。
不是自己的绝对不去想,过去她嫉妒过别人的幸福,却从未觊觎过别人的东西,也不曾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人;她的生活简单到乏味,却也自得其乐。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也许挺消极的,可甘之若饴;没有对不起过自己的良心。
而今……她学会了很多过去绝对不会去玩的东西,但就是如此,也想在沉浮中保留自己的底线;哪怕它一次次被人挑战。
过去看电影她一直喜欢快进,不喜欢的就跳过。
跳过,请让她跳过!
要走的路怎么越来越多的石头,几乎快要巨大到阻路了;她又没有开推土机……这年头穿越不是唱唱歌跳跳舞,吟二首歪诗就能搞定的了,嗯嗯帝!穿越系统升级为毛没打电话通知我,既然升级又为毛悲催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居里?咱没十八般武艺,啥跆拳道、国际特级厨师都t不会。
如今知道了,以后穿越的官方标配是哈佛土木工程系博士文凭,最好还在青藏高原修过路,科罗拉多峡谷造过桥,记得还得附加学会开推土机之类的;不然就这一路坑洼颠簸,塌方断桥的要怎么搞;得把路铲平修好了再走,许就不会这么难了……
可姐就一学会计的,为毛选我呢?!
穿越大神你这不是坑爹、坑妈and坑姐嘛!
不对,他可不是坑了嘛;姐那可怜的21世纪一家子,都t那个惨。
姐被你这个手榴弹见就自爆的坟蛋坑的讲也不会话了。
千万别让姐见着你,千万别!要是见着了你,
姐一定要把你灭个十七八回!
姐不是凶残的人,姐凶残起来自认不是人!轻则把你打成张海迪,重的将你扁成木乃伊;给你点面子修理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千万别让姐见到你!
“公主起了吗?”马进良在挡住后寝的屏风后。
“让他进来吧。”宁宁坐起身,皮上外衣。
小顺觉得有些不妥,这让外人知道口水都能淹死她。
宁宁看出来,不以为然“这里发生的事若传的出去,马进良这个锦衣卫将军也别做了;更何况,我行的正,不怕说三道四;若真有熊心豹胆的,就宰了;这都不会嘛。”
小顺一怔:她竟然开口便是杀字了。
“我就是太宽仁了,他们才拿了当福气去。”林妹妹也有三分泥性呢。
说着话,马进良入内;见她如此也不敢站的太近“宫里来报,定王去见贵妃娘娘了。”
“意料之中,过了二月才见;老狐狸也耐得了性子。”这般的人才不好对付,城府太深,连亲情牌都对他无用“娘亲有说什么吗?”
“尚还不知。”马进良不对称的眼在灯下更显的狰狞。
宁宁眼一横“都还不知便来通报,谁报的,打20棍;哪有做事做一半的,告诉他们,别以为督主不在,他们就能敷衍着做事;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气,糊弄我一分,别怪我朱宁宁翻脸不认人!”
“是。”马进良知道她压力大。
宁宁闭起眼“小马哥,替我找一间小庙;庙在山上,周围都是枫树,庙很小,只有一老一小二位,年长的大约五十开外,小的七八岁;不要铺开的找,秘密的,找到也不要打扰人家,只准备香烛之类,我要去进香。”弄丢了他和凤簪,去那间小庙的路也不知道;可还是要去的,去和他们二位老人家说一下,希望老人家能保佑儿子平安。
“要进香,大觉寺都会安排的。”马进良的声音响起“如今这时才暗潮汹涌,您的安危为重。”
“不,对小雨哥来说,那间庙才最灵验。”她摇头,坚持“请一定替我找到。”
小顺不解的看向马进良,马进良低头不语。
☆、第 88 章
他们前脚刚走,后面他便换了便服趁着城门未关出城而去。
某庙。
将带来的药材交给小沙弥,便去了禅房。
房内,二人正在方盘黑白间酣战正兴浓,都不在意他的入内。马进良简直也不敢扰,站立一旁。
过了许久,大和尚执子蹙眉,对战一人才端起茶杯,却未瞧他一眼,目光还在方寸黑白之间游走“今日这么晚来,有事?”
“督主。”马进良见他悠然如此,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话之人披着青袍,脸色并不是很好,似受过重伤才恢复的“这当口大家都难熬,让你受苦了。”
马进良低垂眼眸“您言重了,不是属下;是——”
“那丫头遇事就会先想逃,她学武的名言便是‘打不过,逃!’”未化流金描银的眼线,可那黑眸依然如狐般狡黠“如今该长进了。”
“可公主身子弱,如今更为了毒杀昭王而使用您的东西,虽说小顺能为其驱毒;可这毒害后果……”马进良眼前浮现着惨白的小脸“她如今是硬撑着,可属下真的很担心,怕适合其反;不仅伤了她的身,更伤了——心。”
大和尚执棋往后瞥了一眼“究竟谁是你的主子还没弄清楚吗?给了你什么,他如今的身体能回去吗?”
马进良被呵责,不敢再轻易开口。
披着青袍的男子,正是失踪已久的司礼监掌印——雨化田!
其实那天出游,宁宁看见的正是这间寺庙的和尚,马进良的叔叔马振海;也因为马振海的难得下山,才有了后面从常小文手中夺回了重伤昏厥的雨化田之事。
那只断臂也并非是雨化田的,而是为了让人死心而造的假;也亏得常小文想的好,认为一个身有残疾之人是无法得到重用,回不到朝廷的;可她也不想想,曹少钦那般都能回东厂;督主就算再如何,有人也会不离不弃。
“她用了小顺手里的东西?”雨化田听闻此事也不由神色一紧。
马进良点头“是,说是能嫁祸定王;为了让朱廷棋不起疑,便……”还说啥舍不得娘子逮不到流氓
马振海终于落棋“在你身边久了,也不是个笨的;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又是随了谁的性子,当今皇上和万贵妃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雨化田看着棋盘“告诉小顺,不准他再给她东西;让徐太医好好调养。”他右手尚有伤,用的是左手执棋。
“公主哪里肯听。”马进良无奈“如今她硬要做,我们谁敢拦;偏要无色无味又不能即可发作,发作后又是大罗金仙都不能救的,小顺只能给她‘十二日’,您也知道这十二日一定要相隔一日持续入毒,连续12次方可有效……”
“愚蠢!”雨化田呵责道“她蠢你也蠢嘛,为何一定要她亲自下;我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不许再给她‘十二日’,但既然开始也没有半途之理,余下的你让小顺找人做!让她在万安宫里给我好好待着。”
马进良夹在二人之间“督主可知公主管起了司礼监之事?”
“她?”马振海讥笑“她能管?”
“不能管,正学着管。”马进良如实相告“曹少钦被她请去了。”
“我还以为是啥好法子,小心反被蛇吞。”马振海也放下了棋子。
马进良倒并不这般认为“虽说她的批红都被曹少钦否了,可督主也该知道,她的楞脾气是非要曹少钦说出个道理来才肯罢休的,相对着便是公主也在学习;您也说过她不是不聪明,只是太懒了;如今这般是大不易了。”
雨化田听闻此言,去了怒色,反开颜“这倒好,逼着她倒也想出辙来了。”
马振海则有些担忧“就不怕她握权久了也眷恋不松手了?”
“我还真担心她不是个爱权的。”雨化田轻笑。
马进良见他神色“那,督主是不打算让公主知晓您所在?”
“暂时不要。”马振海反对“他伤未好,且这里不该让人知晓。”
“可她已经要来这里了。”这也是他连夜赶来的原因之一“她说要我找这里,要来进香。”
雨化田这才有些悔,上次带她来此:这二货丫头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她给你时间,自然慢慢找,拖个一二月再说。”
“这?”一二月,督主,你要这里住多久?!看公主着急就这么乐?马进良不免心中嘀咕。
雨化田横眸“她除昭王的法子不错,可这么久定王的底你们始终没有摸透,如今这机会正放在眼前;他在明,我在暗;明白了?!”
马进良有些知晓了“明白。”
“今日城门已关,明早再回城。”雨化田起身,拉了拉披在肩头的青袍;便转出了禅房。
马振海收拾的棋盘“进良,消息及时是应该。”将黑白棋子挑拣出来“可也该有所区分。”该说的,不该说的。
马进良看着他“叔父,就如您所言;督主是进良之主,可这许多年很多事您都不知道;故纵是进良不孝也要说句话,万安公主也是进良之主!”说罢,一抱拳,转身而去。
马振海停住动作,瞥眼他干脆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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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披着青袍,站在庙后的简陋亭阁里:如今不出现也不错。
她该长大了。
一直是个‘说不得,逃’,‘做不了,逃’,‘玩不起,逃’的孩童;太医又说她郁结于心、思虑过甚;是因有秘密,一个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大秘密。不是关于身份的,她若不是万贞儿的亲骨肉,估摸着早被了结了;更何况她容貌有七分相似于贵妃是不做假的。
他能感觉到她看似嬉笑怒骂、实则小心翼翼就和这个秘密有关。从小就觉得她说话行事比普通孩童缜密,当时只以为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兴许还不止如此。
她说过每个人都有秘密,确如此!
可他不喜欢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何况他在她身边多年,分享过无数不能示人的秘密;她为何要隐瞒?遇见她时不过一个三四岁的丫头,她能有什么秘密多年来让她思虑到伤身?!
此事,他本不想问;一来他自觉可以套问出,二来着实无意探究;小女子能藏什么秘密,她已经将永不能说的话都说出了口,便该再无秘密才是;可……隐约觉得她身上还是藏着事没说。
无关身份、无关情爱;一个连他都不能触及的秘密着实让他莫名的不满。
很多事他都会为她做,可有些事超出了他的范围,她便退缩,美名是不想他为难;他便只能逼着她做,一般的手段在她面前不行,要用就得用狠招。
果不其然她敢在皇上面前对太后说了重话,乃至到废西厂,到认真考虑过程,还有她说要认真和程敏政学学问;到这里桩桩件件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可这些都不够,不足以让她长大;在他的庇护下,她依然是肆无忌惮的龟缩,龟缩在壳里;赵怀安倒给了个机会,一个迫使她不能不长进的机会。
嘴角勾起,冷哼一声。
‘杀了我,便能回家了。’
此刻不由的想起她对谭撸子的那句疯言。
这是何意?
她不是信佛的人,自然从未有过前世今生的谬说;
信到便是性命也可托付,在她心中自己究竟是何?
是神,也是魔。
她信,也怕。
雨化田转动佛珠,闭上眼:什么你不能对我是说?不说是吧,我们走着瞧。
那要看看你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又在怕什么?
她有种恐惧,对至高无上权利的抗拒。
这个恐惧不是对他的怕,她怕的是他的安危,而不是怕他这个人。
朱宁宁,如今的大明朝除了皇上和万贵妃还有谁能让你感觉到恐惧?!
他能感觉到她的恐惧,那种来自心底的不安全感;所以她将自己视为一种安慰,一种不可言说的安全依靠;这对当时急需要在宫内站住脚的他来说实在是个机会。
但不单单是她,他还需要得到更有权势人的赏识;为此明明知道她会伤心难过,他也做了;因为她只是脚踏石。
可在万贵妃丝柔香气的绣床上,玉体横陈的丰润女体,氤氲缠绵的纠缠,他能想起却只有她无比的信赖目光……
丰盈娇媚的贵妃不及她不着调的癫狂痴笑,哪怕自知这会多触怒万贞儿;他跪在长春宫之时她冒雪守在殿外,可她不问,自己也绝不会说。
直到——
他懂她的情意,哪怕幼小的她始终不肯说出口;从不许他做低贱之事,不许任何人辱他,不许任何宫人在她面前凌驾在他头上;任何事情都愿意相信他所说,哪怕谎言。
那时觉得这个公主奇蠢无比,感觉自己的幸运;其实多悲哀,他被她的高看惑了心志;竟然放弃了得贵妃宠爱之事,哪怕可能会万劫不复,自己也只是跪着。
这样得罪万贵妃反而平步青云的人宫内大概只有他一人。
‘小雨哥,我信你的话,那么你便也要相信自己所说便是事实,便要让人都知道你说的才是事实,那些能证明你说的话是谎言的人、物,就自己看着办吧。说谎其实也一门学问,人的表情、动作都会发生细微变化……’
既然要做便要滴水不漏,让人握不住一丝把柄。
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现在的位置,不能说没她就做不到;但至少司礼监他不会轻易进入,能管后宫,能管部分兵马;却决计是无法接触到最核心的东西。
能得到万贵妃的宠爱,却绝对得不到明宪宗的信任。
低头,捏住自己的眉间:其实自己一直知道得想个办法,逼她出龟壳,逼她做她始终不能做的事;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那张位子若不是她坐,也绝对不许其他人坐!
闭着的眼前浮出一片火光,整个村寨都被烧了,娘亲死了,父亲和自己仓惶逃着;然后爹也死了……
转眼,天下之大,能靠的只有自己!
可谁能想到,在紫禁城里还有一个她!
‘小雨哥,你看‘人’字,必须要有另外一人支撑才能成|人;所以你就是撑起宁宁这个人字的人。’
踏入宫门那刻就放弃‘自己是个人’心念的我在撑起你的时候,是否也由你重新支撑起了某种早被丢弃的心念?!
为人,有了七情六欲,便起了贪占执念。那为魔呢?
宁宁,站在那位置上享诸神庇佑,若你依然奉我若神明;站上去,我护你。
所以,再苦也给我撑下去;丫头,你是我选的人,我的人没这么弱!
至于那个秘密,最好不要挡路,丫头,我的脾气你最清楚。
☆、第 89 章
“阿嚏——”宁宁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习惯性的拿帕子擦鼻子;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眼前。
顾峰的目光精锐又不定。
小顺紧张的就快绷不住要出手了。
宁宁倒乐:哈,你们果然是爷孙俩,都喜欢玩半路劫道的;嗯,不愧是纵横绿林万人敬仰的顾当家,老少皆宜口牙。打了喷嚏,又忍不住打哈欠“顾老爷子,有话就说,其他的,别找我说;赶紧的,姑凉我赶着回家睡觉呢。”刚才那一觉安稳的把睡虫都勾出来了,其实这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上一秒觉得不好的东西,下一秒兴许就变成最好了,现在万安宫的枕头又让她觉得无比怀念了。
“哦?”顾峰觉得她胆子变大了,过去看见他就想逃的目光如今是完全无所谓了;不由上前一步“就不怕一睡不醒!”
“哎呦,能一睡不醒我谢天谢地,谢过祖宗二十八代。”宁宁又忍不住打哈欠,太困了“不过相信我,我一睡不醒,估摸着灵济宫那几位,包括您亲爱孙女,少棠姑凉也会与我的状态差不离;这也不错,乾清宫木有血脉估摸着皇族肯定蠢蠢欲动,仁寿宫那位搞不好就死灰复燃;这个好,你斗我斗大家斗,没道理乌眼鸡似的只斗我一个;最好全族总动员,偶们轰轰烈烈的搞一场声势浩大、全民参加的大啥命活动,造f无罪、革有理!”
如今啊,别拿生死吓唬人;她个让老爹都暗算的人还怕鸟。
顾峰听不得她胡诌,本来想着定王去见万贵妃用软的;他来见朱宁宁,用硬的;没想到小姑娘一付‘我就是死猪,就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这多少有些惹怒他,毕竟在江湖上乃至王府里,不怕他的人不多“这是公主的警示?那灵济宫就是地府十八层,老朽照样来去自如。”
朱宁宁侧头对小顺扔一句“让兄弟们都警觉点,顾老爷子这几日会去灵济宫抽查工作,大伙别偷懒了啊;我也不知抽查的准确时间,只要以平时的工作态度迎接就行了啊;对了,迎接规格不要太高了,铺张浪费咱不提倡的;估摸着是晚上去的可能性比较大,抽查嘛!让大家准备的时候尽量做到不要影响街坊邻里的休息;都是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坏了关系滴不好。”
小顺看着说了一大堆话的这位主:怎么又贫了?!知道您不待见顾峰这主,可也别在他面前抽风?!人家不吃您这套。
嗖!
朱宁宁如今睡性起,打着哈欠,感知都差了。还没注意咋了,就见小顺手起。
铛铛二声。
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就逼压在了劲上。
小顺被打了出去。
宁宁见状,却抬手一挥,目光一紧“不准动。”
一下子顾峰四周就莫名出现几个黑衣人。
哼!
朱宁宁冷笑下,向前迈过一大步。
她的颈项中有利刃,一动便有损伤,依旧固执选择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