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 作者:rouwenwu

    她下来去找老叫化算帐！”

    郭芙循声看去，来的却正是霍山。

    原来当日欧阳锋被公孙止渔网阵所擒，囚于火浣室中。公孙止虽知他武功远高于自己，却见他疯疯癫癫，有心收为己用，便用祖上传下专治那些失心疯之类的精神疾病的丹药，配以各种可迷失心志，便于控制的药物，一起给欧阳锋服下。

    不料欧阳锋长年试毒，早尝尽天下至毒，各种毒药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更让他神清气爽。而那些治疗神志的丹药，却竟然真的渐渐地将欧阳锋的神志给整理得清晰起来。

    公孙止见欧阳锋整日里呆呆地坐着，虽然身上不见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叫他也没什么反应，给他吃东西他也吃得很少，便只当是那些控制他神智的药物在起作用，哪里料到恰在此时恰相反，是他的神智在一步步地恢复！

    等欧阳锋将当年欧阳克之死的前后因果想清楚之后，便再也待不下去。也亏得有他在，公孙止吩咐烧火之人不要下重火，不然与他囚在一起的慕容清和武修文早被烤得透了。这样的死法，既无外伤，又没有中毒的迹象，就是李莫愁等人再怀疑，也没有证据说是公孙止下的毒手。

    那日慕容清和武修文如住常般被点住各处|岤道，眼睁睁地看欧阳锋在自己面前只一夜间，便用双手在地上掘出一条地道逃走，自己却只能看着干瞪眼。

    欧阳锋这套地行功夫很有妙用，当年黄蓉用计将他埋在地下，他能用一双赤手闭气在地下挖掘行走，有如鼹鼠一般，内功之强，世所罕见。如今不必闭气，土地虽比沙地坚实，也不过多费他点功夫罢了。

    等到第二天公孙止发现欧阳锋逃走，却也只能又惊又佩，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

    欧阳锋逃出火浣室，倒不想去找公孙止算帐。他此时心智略清，但仍然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便一路出谷去，任意乱走，想抒发心中的那股似乎想要明白了，却又偏偏隔着层透明的薄纱般的郁闷。

    他任意行走，却是头上脚下，不似以往的倒立行走，皆是因为他神智已清，只是对往事却仍然记得不清不楚，继继续续。而对于九阴真经，他仍然逆行经脉，并不受丝毫影响。

    需知他乃是一代武学宗师，虽然强行逆练九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走火入魔。但是他既然过了这走火入魔的这一关，就不该再有什么祸端。只因当年他太急于求成，在短期内强行逆转经脉，内息走入歧途，影响了神志。又因为华山论剑在即，他顾不得调理内息便来挑战黄药师和洪七公，结果被黄蓉引发了他的心病——他的心病其实就是对“天下第一”这个名称太过于执着。如果是一灯大师来潜心逆练这九阴真经，那是万万不会落到欧阳锋这样的地步的。

    要知道在原著中，这逆转经脉的武功，杨过和小龙女都会，如果仅是因为这门武功就能让人变疯，那杨过和小龙女也疯了。

    所以起关键的，还是一个人的心态。

    欧阳锋事隔多年，他疯癫时最大的愿望，已经不是当什么天下第一，而是找儿子和忆往事。如今他在公孙止丹药的帮助下理清了心智，虽然往事还有很多不明，但却已经足够以让他恢复一个普通人的冷静。

    而他逃出绝情谷，一路乱走，这日走到闽西，却正巧遇到被人追杀的霍山。

    欧阳锋本来神志就已渐渐复明，一见霍山之下，当即灵台清明，数十年前往事一一在脑海中闪现，顿时间恢复了记忆。

    而霍山本来盗了人家的圣物，正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却得到欧阳锋出手相援。欧阳锋武功乃是当世绝顶之流，追杀前来的十几个人虽然也非庸手，但被欧阳锋突然施偷袭，当场死了几个，其余人见不是头，也都纷纷退去。

    霍山见欧阳锋已恢复神志，也是喜出望外，两人情爱深重，相见之下，霍山把十几年间的事都告诉了欧阳锋，欧阳锋却记不起来自己疯癫后所发生的事了，只依稀记得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时，打得黄药师和洪七公心悦诚服的事。

    当然，他这时也已经明白过来，当年郭靖所写的九阴真经，一定是动了手脚的。所以他现在对得到九阴真经的决心更大了——假的九阴都能令他武功大进，若是真的，他不做天下第一，谁还会是天下第一？

    虽然他也知这许多年来，洪七公与黄药师一定也学了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但料想自己有了逆运经脉，逆练九阴的底子，到时再正练九阴，岂不是功力长了一倍？于是对这九阴真经更是志在必得。

    霍山见欧阳锋不记得这些年来的事，便把自己为了给他报仇，却屡遭郭靖父女以及洪七公所败的事告诉了欧阳锋。欧阳锋与洪七公斗了数十年，如今更是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当下便要去找洪七公再斗个输赢——他只记得当年在华山胜了洪七公的事，却不知洪七公这十几年来练得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也是武功大进，更不用说他如今还学会了刚猛至极的天山六阳掌！

    霍山告诉欧阳锋，如今洪七公早已不管丐帮中事，丐帮中事已由新帮主鲁有脚主持，若遇大事，则由黄蓉决断。

    欧阳锋这时想起儿子欧阳克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娶黄蓉为妻，便道：“好，我这便去桃花岛，看看黄老邪的女儿现在如何了！”

    霍山却告诉他，黄蓉现在在襄阳，助宋军守襄阳。

    于是欧阳锋便与霍山一路往襄阳而来，却不想在此处看见周伯通和郭芙与慈恩对峙。

    霍山告诉欧阳锋，郭芙是黄蓉的女儿，欧阳锋见她如此紧张这孩子，料定这孩子与她大有干系，便想上前夺了孩子，以要挟老顽童。

    他十几年前就知道老顽童练了九阴真经，武功大进，如今见他与慈恩动手，更是知道自己未必是其对手，便想以郭襄为质，好挟制去他。

    不料郭芙武功出乎他意料的强，居然一招间没有夺下孩子。他身为一派宗师，对一个后辈偷袭动手，一击不中，便要自顾身份，不能再行追击了，故此对霍山的话并不理睬。

    却说那边周伯通见欧阳锋出现，口中叫道：“老毒物你怎么来了，十几年不见，你功夫有长进没有？”

    欧阳锋见他虽与慈恩斗得甚紧，但也显得颇有余力，知道暗算他不得，便只对郭芙道：“你是黄蓉的女儿罢？”

    郭芙见他神志已清，但却好像不认得自己，不由得出言试探：“我母亲的确是叫黄蓉，你是谁？”

    欧阳锋哼了一声，道：“我的名号，你知不知道都是一样……”说着看了看郭芙，又道，“你学过《九阴真经》么？”

    郭芙心中一惊，看着欧阳锋的脸道：“没有，我是慈恩大师的弟子。”

    “慈恩，那是谁？”欧阳锋并不知裘千仞出家的事。

    郭芙扬了扬下巴：“那边和老顽童动手的就是我师父啦。他们在切磋武功，你要不要也试试？”

    欧阳锋看了一眼慈恩与周伯通，傲然道：“既然你没有学过《九阴真经》，那还是跟我去见你母亲去吧。”

    周伯通见欧阳锋说话间便要再向郭芙动手，便使出左右互搏术，左手使空明拳敌住慈恩，右手一掌向欧阳锋拍来，口中道：“老毒物，咱哥儿仨以前也玩过，不如再玩儿一次吧！”

    当年周伯通与裘千仞、欧阳锋三个人一战乱追打，谁都奈何不得谁，此事也在欧阳锋记忆之中，虽然对周伯通心中不服，但是现在重要的却是要捉住郭芙，逼迫郭靖将正本九阴真经交给自己。

    他本是开代武学宗师，只是为了这天下第一的虚名，处心积虑要得到这本九阴真经。其实就算他学了九阴真经，武功再强一倍，若是他为非作歹，郭靖与南帝、东邪、北丐、老顽童等齐上，也尽能杀得了他了。但是他当年明明已经要得了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却在最后功亏一篑，这反而比他一直得不到而更让他难以接受，所以就是不顾身份来捉郭芙这样一个少女他也不管了。

    郭芙见周伯通一掌拍向欧阳锋，知道这是最好的逃脱机会，身形一闪便走。

    霍山当即伸手阻拦，郭芙一手抱着妹妹，一手青暝剑便去刺她胸口。郭芙轻功天下第一，霍山略一变招，郭芙便闪了过去。

    郭芙这时已经明白欧阳锋是要用自己来逼迫父母交出九阴真经来，虽知逃往襄阳乃是最安全的，凭自己和父母的本事，以及杨过，四个人尽可敌得住欧阳锋和霍山，但是如今蒙古军临城下，若是欧阳锋伏在暗中，在两军交战时突出偷袭，那父亲可就危险了。

    所以还是把他们两个诱得远远的为好。

    于是郭芙特地选了一条既不去绝情谷，又不去襄阳的路，意图把他们远远诱走，免得再生事端。

    欧阳锋见郭芙闪身而去，也忙展开身法去追。

    周伯通见了，便弃了慈恩，也展开身法来追欧阳锋。

    这时霍山已经追了下去，欧阳锋却突然停下脚步，一掌向周伯通劈来。

    周伯通原以为他要去追郭芙，不料欧阳锋却是诱周伯通来追自己，这一掌乃是集他武功之大成，浑厚的掌力来回击荡，若是被击中，必定当场筋断骨折，骨头寸碎。当年谭处端便是死在这一掌之下的。

    周伯通右掌反拨他手腕，左掌却是带过慈恩铁掌，脚下踩天罡步闪到欧阳锋另一侧，伸手来抓欧阳锋肩头。

    欧阳锋肩头一沉一退，周伯通知道若是再抓下去，对方肩头一耸一顶，便能把自己的手弹开，于是便变招反手来抓欧阳锋咽喉。

    那边慈恩见郭芙远去倒像是泄了气一般，便也不再与周伯通纠缠，迈步跟着霍山追了下去。

    第八章 武氏思青

    欧阳锋却是双掌一分，左手一引周伯通，右手带回慈恩的身子，让他二人转了个圈，自己却先迈开步追了下去。

    周伯通一把抓住慈恩左肩，慈恩反手拨他手腕，周伯通不愿与他多作纠缠，挡开他的手便去追欧阳锋。慈恩慢了一步，但是胜在轻功了得，便也追了下去。

    众人刚走不久，杨过背着把重剑气喘吁吁地追到这里，四下寻了一圈，仰天叫道：“靠！不是吧，都追到这里了，居然没了记号，耍我啊！”

    再说郭芙本在周伯通肩头休息良久，体力充沛，但是先后受了慈恩与欧阳锋一掌，故此虽然仗着身法先行一步，但也没占着多少便宜。只是在跑了一阵后，体内的真气流动渐渐圆润，反而渐渐轻松起来，原来这一阵长时间地发力奔跑，竟然把桃花岛的内功从第八层境界提升到第九层了。

    这是当世除了黄药师，再也没有人能够达到过的境界，郭芙只觉得眼前大放光明，豁然开朗，处处景致都与先前不同，四肢百骸间气所充盈无所可泄，口中不自禁发出一声长啸，这声音犹如凤唳九霄，蛟起深渊，沿着郭芙所行之路，远远地四散而开。

    此时郭芙中气充沛，难以抑制，长啸声闻数里，她身后的老顽童与欧阳锋等人固然惊诧，便是数里之外的杨过听了，也是惊喜不已，当即发足追了下去，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好芙儿好芙儿！小小年纪，已经达到这般造诣！”

    原来杨过也是等到他学了九阳神功后，再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生了这种事的。那时他已经十六岁了，杨过本以为以郭芙的内功进展速度，应该在十四岁的下半段才会有这样的境界，没想到她还没到十四岁，内功就达到这一层次了。

    只可惜郭芙年纪太小，身体还未发育成熟，便是内功境界提升到这样的程度，也无法在事实上与欧阳锋或金轮法王这些一流的高手相比，如果再等个三五年，郭芙当可达到当世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现在，郭芙对上潇湘子尹克西等人，一对一的话，可战而胜之，若是遇上慈恩霍山李莫愁之流，可自保无恙，但是若遇上欧阳锋，她还是要差上许多。

    却说欧阳锋见郭芙边跑边发出啸声，心中不禁忌恨，心想这丫头就算没学过九阴真经，也该受到其父母或外祖的指点，而这些指点，多半就来自于《九阴真经》——他可不信，凭裘千仞的本事，能教出内功如此出色的徒弟！

    再说郭芙长啸不止，一路掠过，如一条长龙而去，只觉得体内真气充盈，生生不息，脚下生风，越跑越轻，似有腾空而起的感觉，心中也是雀跃不已。但自知还是与欧阳锋等人相差太远，脚下不敢有丝毫停顿，仍是一路疾行。

    后面众人又惊又佩，慈恩更是停下脚步，怅然若失地驻足良久，然后掉头而去。

    待到郭芙停下啸声，才发觉怀中的郭襄居然不哭不闹，只盯着自己咧开嘴在笑着，心中也不禁喜爱，伸手抚了抚她的小鼻子：“好襄儿，刚才没把你震聋吧？”

    郭襄格格地笑起来，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样子。

    这一路跑下去，居然不知不觉间跑到一处连成片的竹屋前。

    郭芙遥望见那片竹屋的建筑风格和座落，心中一动，当下便往那片屋内跑去。

    却说后面欧阳锋和霍山先后跑近，见郭芙进入这屋内，欧阳锋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开始细细观看。

    这间这片竹屋错落有致，各个屋子间都片片的小竹林串联其中，微风中摇曳轻摆，约略透出一股奇妙之意。屋外一圈篱笆，非圆非方，弯弯曲曲，内外皆种有各种花草，芳香扑鼻，其间蜂蝶起舞，显出盎然生机。

    这时后面周伯通跑近，一掌拍向他的头顶，口中叫道：“老毒物，刚才你怎么不理我？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得好好过几招玩玩！”

    欧阳锋知道周伯通与自己或是动手，没个一二千招分不出高下，便是有霍山相助，也难保不让郭芙逃脱——刚才郭芙的啸声表明，她现在的实力已经接近霍山了。

    所以欧阳锋双手一振，两条青蛇已经从他袖中飞出，缠在老顽童胳膊上。周伯通哇哇大叫，浑身肌肉乱颤不止，就是不敢伸手去捉，双手边抖边喊：“老毒物你又用这东西来吓我！我不怕啦！”

    说着把衣服一脱，把那两条蛇包起来向霍山扔去，然后双手同使空明拳和全真教招术向欧阳锋攻将上去。

    欧阳锋自从当年疯了以后就没什么厉害的毒物在身上，如今虽然恢复了神智，但急切间哪里去找厉害的毒物带在身上，这两条青蛇只是普通的毒蛇，欧阳锋捉来也是顺手而为。如今也只是为了把周伯通吓走，所以也根本没想到要毒死周伯通什么的，但是看到周伯通用这种方法把两条青蛇给包起来，也颇感好笑。

    周伯通露出一身精壮如青年人的肌肉，笑道：“今天我让你瞧瞧，你有本事使唤这些讨厌的东西，我却能有本事弄些更有趣的东西来给你看看！”

    欧阳锋一愣，仔细看去，只见周伯通浑身上下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眼，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叮的，心中一愣，倒不知周伯通要作些什么。那边霍山已经出手把两条蛇给捏死，正想出手，却被欧阳锋拦下——欧阳锋见周伯通身上古怪，正要看看他要捣什么鬼。

    周伯通从背后摸出一个瓶子——正是他从杨过那里偷去的瓶子，拔开瓶盖，在这片竹屋前的一边花丛前来回奔行，口中不断呼喝。那花间的蜜蜂听到周伯通的呼喝之声，又闻到他瓶中蜜香，渐渐围拢过来，围绕着他上下翻飞不停。

    欧阳锋本来与霍山严阵以待，要看看老顽童用什么法子来向自己炫耀，却见老顽童居然能够支使野蜂，也是略感诧异。

    这时周伯通身前蜜蜂已经越聚越多，周伯通毕竟驭蜂术不灵，见野蜂聚得多了，便右手执瓶，左手向欧阳锋一挥，弹出一点蜂蜜，口中吆喝两声，道：“去叮他！”

    欧阳锋长年与毒物打交道，这样的把戏初时觉得惊奇，后来便也冷静下来。

    再见周伯通手执蜜瓶，欧阳锋也猜到这驱使蜂群的奥秘在这瓶子里的蜜上，如何还会被他的蜂蜜沾身，当下袍袖一挥，将那点蜂蜜拂开，待看到周伯通指挥群蜂攻将过来，当下微微一笑，气涌丹田，张口向群蜂喷出一口真气。

    那野蜂不是受驯过的玉蜂，再加之周伯通呼喝之法不对，前进中被欧阳锋一口真气喷中，势道顿挫，一散之下便不能再聚，被欧阳锋袍袖舞动，一下子纷纷乱舞起来。

    欧阳锋自幼便与各种毒虫为伍，对于驱使毒虫的法子所知的不下百余种，这驱蜂之术虽然奇妙，但是对欧阳锋来说，也能从别的驭使术中触类旁通，再加上对周伯通那似是而非的呼喝声的琢磨，居然口中也吟哦有声，再加上袍袖的舞动，居然反过来控制野蜂向周伯通叮去。

    周伯通见自己被蜂群反噬，不由得大呼小叫，转身抱头鼠窜而去，口中离去时还大喊：“老毒物果然厉害，等我练熟了功夫，我们下次再打过！”

    欧阳锋也知这些野蜂只是一时受自己的迷惑，老顽童只要逃上一段路，就能把这些野蜂给摆脱掉，故此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进去把郭芙给找出来。

    却说郭芙当时一见这片竹屋，就看出其中暗合桃花岛上的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当时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如果这是黄药师的住处，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就算不是，那其中的人只怕也与桃花岛大有渊缘，就算挡不住欧阳锋，也能拖延一点时间，等杨过那小子来了再说——刚才自己的那阵啸声，他一定也听到了，顺着这声音，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只是不知欧阳锋见到他后，会不会还记得他。

    待到郭芙越过篱笆，在一片竹林中转了几次之后，终于冲入竹屋之中的时候，却见里面有一个小姑娘正在午睡。

    只见她大约十一二岁年纪，面容姣好，头上挽着两个髻，睡得真甜，居然还有一点口水从嘴角流下。

    郭芙不敢惊动她，只是在四面查看，却只见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以及桌上的一杯已经凉了的茶。

    郭芙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一边调息，一边凝神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以郭芙现在的功力，只要她运功，就可以让她听到方圆三百米内小虫子在地上爬过的声音。

    于是当她听见周伯通逃走的声音时，不禁觉得心中一凛——没有了周伯通，欧阳锋就会静下心来思索破这简易的桃花阵了。

    但是欧阳锋比郭芙想像得要聪明——至少，欧阳锋曾被黄蓉利用这桃花阵溜走过一次，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当郭芙闻到焦味时，就已经猜到了欧阳锋的计策了。

    火攻，是对付木制阵法的最好办法。

    所以郭芙没有办法，只得趁着这火还没烧到这边来时摇醒还在午睡的女孩儿——幸好，风向并不助火势。

    “小姑娘，醒醒……醒醒！”

    郭芙上前推了推那午睡的小姑娘，把她推醒了过来。

    那小姑娘揉着眼睛支起身来，看见郭芙，似是吃了一惊，道：“姐姐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郭芙笑了笑道：“妹妹你叫什么？怎么会住在这里的？你家大人呢？”

    那小姑娘道：“我们半年前才搬到这里来的，爹爹去有事出去了。”

    郭芙又问：“你爹叫什么？”

    小姑娘道：“我爹爹姓武，我叫武思青，姐姐你呢？”

    郭芙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是黄药师五弟子武眠风的后人，只是不知她的父亲去了哪里。当年黄药师让陆乘风寻找武眠风的下落，却一直没有结果，现在却居然让自己找到了，真是万幸！

    不过现面临火烧的境地，又被西毒欧阳锋所盯着，这真是万幸中的不幸啊！

    郭芙想了想，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么？你爷爷呢？”

    武青思道：“我爷爷出去办事啦，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的……”“

    郭芙这时已经感到了热气逼来，忙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会武功么？”

    武思青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武功？我不会……不过姑姑好像会的……怎么姐姐你也会的么？”

    郭芙抚着额头在心里呻吟了一下——黄药师的弟子都忠心异常啊！没得到黄药师的准许，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教的。但是那个姑姑是怎么回事？是武眠风的姐妹?还是女儿？那这个小姑娘是武眠风的孙女？怎么一个会武一个不会？还是说像之前的陆冠英互相间，拜了他人为师？

    武青思见郭芙只顾沉思，便又道：“……不过姐姐你生得真好看，比姑姑好看多了。”

    郭芙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便问道：“你还有个姑姑么？”

    武青思点了点头：“是前两天我爹带她来陪我的，她很好笑的哦，我跟你说啊，她看上去都……”

    郭芙已经没心思听武青思对自己姑姑的介绍，便对武思青道：“这片屋子有后门么？我们从后面跑吧！”

    武思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愣地问道：“为什么要跑啊？姐姐你是谁呀，我爹爹还要来找我的。我要是走了我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我爹啊？我爹布的院子别人都进不来的，你是不是我爹一直想找的人啊？”

    郭芙愣愣地看着她——这，就是传说中的话痨么？

    第九章 父子对决

    但是郭芙马上就意识到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只能先拉着她往外走，先出去再说，不然真的要成烤猪了。

    而欧阳锋见火势渐渐把几间屋子都吞噬进去之后，终于看到了他最希望看到的情景——郭芙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拉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从其中一间竹屋中走了出来。

    武思青出得门来，才发现原来已经被火海包围了，不由得张大着嘴：“这是怎么回事？”

    郭芙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个仇人在追我，我跑了进来，把你给连累了！”

    这时火已经烧得很旺了，欧阳锋见郭芙趁着火势逃走，于是便闯进来用掌风将已经烧得摇摇欲坠的房屋打得轰然倒塌，以几乎一条直线的方式赶来追郭芙。

    郭芙看看武思青，只能叹了口气——这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郭芙原以为结庐住这里的人是外公，因为原著中有杨过被李莫愁追到程英居所，然后遇上黄药师的情节。郭芙还以为这次历史又是纠偏，把自己给带到外公这时来了，却没想到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

    现在这样一来，好像是郭芙又多了个累赘，想跑也跑不了了。

    欧阳锋眼见得离郭芙越来越近，心中也放松了下来，道：“小丫头，你母亲现在在襄阳？”

    郭芙看着欧阳锋，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却并不答话。

    一旁霍山已经施展身法绕过到郭芙身后，与欧阳锋成对角之势，封住了郭芙的退路。

    欧阳锋又踏上了一步，道：“小姑娘，你若不能让我得到九阴真经，那今天的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欧阳锋见郭芙小小年纪内功便有如此造诣，日后当是心腹大患，自然欲除之而后快了。

    郭芙皱着眉，还是没说话，却见欧阳锋背后杨过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忙一指他背后道：“老毒物，你儿子来了！”

    欧阳锋一愣，正要发怒，却发觉背后真的有人来，便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俊俏少年。

    杨过见到欧阳锋，不由得大喜过望，忙道：“爸爸，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不到你，可为你担心了！”

    欧阳锋却是把眼一瞪：“你是谁？敢叫我爸爸！不想活了么？”

    杨过愣了一下，又见到霍山在欧阳锋身后，不由得皱起了眉，那边郭芙又喊道：“他恢复清醒了，你当心一点，好像不认得你了！”

    杨过愣了一下，再看看郭芙——好像还没受什么伤。然后再看看欧阳锋——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了痴狂和温情，有的只是冷漠和阴狠。

    杨过默默地估算了一下形势，看现在这样子，欧阳锋是不认得自己了，一场动手在所难免。若论真实功夫，自己大概比欧阳锋还是要差一点，而郭芙，比那霍山，应该也在伯仲之间。虽然自己有玄铁重剑在手，但想要胜欧阳锋，起码得斗个一两千招，靠精力体力来压倒已经六十开外的欧阳锋。

    但是听说那霍山有增长功力的药，万一她再长个十年功力，那自己和郭芙可就危险了！但是现在这种形势，又有什么办法来避过这场战斗呢？

    杨过看了看四周，问道：“你前面追的那个人呢？”

    郭芙道：“那是我师父，我妹妹我也接回来了，这事以后再说！”

    欧阳锋冷哼了一声：“你们的两个的情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跟我走吧！”

    郭芙脸上一红——最近误会她和杨过是一对的人数呈上升趋势，这个势头不好，要想法子扼制才行！

    杨过看欧阳锋说话间就要动手，也顾不得别的了，玄铁剑出手便向欧阳锋攻去，口中还大喝一声“看剑！”

    欧阳锋见杨过剑上风声大作，知道他这看上去不起眼的黑铁剑，其实是把威力无比的重剑，倒也不敢直撄其锋，而是左手拍在杨过剑上，右手来拍杨过胸口。

    杨过只觉左手一顿，手中剑不由自主地就偏到一旁——这是他自从用玄铁剑对敌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心中不由大惊。再看欧阳锋右掌直劈自己左胸，立即左肘一支，顶他手腕，欧阳锋易掌为爪，便来扣他左肘。

    杨过趁机左掌一翻，往上反拍，用的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鱼跃于渊”，欧阳锋与洪七公多年为敌，对降龙十八掌本是了然于胸，如今忽然见杨过使出这招来，心中不禁怒道——原来是老叫化的徒弟！

    欧阳锋本来有诸多对付这一招的法子，但是自以为熟悉这降龙十八掌每一掌的运劲法门和威力大小，又欺杨过年少，最多内力也不过与当年自己的儿子欧阳克一般，便再易爪为掌，由上而下压将下来，想要对杨过对掌，对内力迫得杨过身受内伤。

    不料杨过内功甚是强劲，这一招“鱼跃于渊”的劲道与当年洪七公所使更是大不一样，欧阳锋一击之下，便杨过将他整个人都托上半空，然后右手剑便往他腰间扫去。

    欧阳锋心中大惊，只道是这十几年来洪七公武功又有精境，将降龙十八掌改得愈发凌厉了，而且杨过这一剑威力十足，自己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只好索性借势，右掌再一用力，整个身子再往上硬生生弹起近一丈，避过杨过这一剑。

    杨过本来也没准备杀死欧阳锋，他知道欧阳锋和定能躲过这一剑，他的意图是赶快与郭芙汇合。

    而另一边的郭芙，却与霍山斗在了一处，郭襄被武思青抱在怀中，避到了远处。

    郭芙本以为自己功力和武艺都大进，就算打不过霍山，也不致于落败。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没见，霍山的功夫居然又有长进，身法更加诡异，一边打一边还佐以怪笑和怪喝声挠敌心神。

    郭芙手中的青暝剑本来削铁如泥，也专心看了“鞭论”和“剑论”，知道用剑该怎么破霍山的软剑。却不料霍山却不再用软剑，反而拿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两片两尺来长三寸来宽的黑铁牌，使出短棒不像短棒，双剑不似双剑的招术来，倒一时迫得郭芙手忙脚乱。

    杨过这时舍了欧阳锋，连人带剑撞将过来，霍山不料欧阳锋竟然被杨过片刻间便闯了过来，忙转身将手中一对铁牌来挡。只听“当”的一声，霍山身子一退两丈，手中铁牌却还是完好无损。

    杨过和郭芙都是心中一惊——这杨过的铁剑，就是金轮法王的轮子和尼摩星扔的大石块都要被劈碎，若是寻常两片铁片，被杨过如此重击，纵不断折，也要弯曲。但这两块铁片，居然只冒出一两点火星，什么反应都没有。

    郭芙心中暗想——怪不得那么好的软剑，霍山说不要就不要了，原来她还有这样的好武器！

    那便欧阳锋身在半空，吸一口气入丹田，将下坠之势改为斜飞，双掌向杨过后心打来。

    他一日之内连遇两个少年高手，心中更增忌恨，以为若是儿子欧阳克不死，如今也定然是一代高手，而眼前的这两人，却都是仇人之后，怎能教他不恨！

    杨过感到身后风起，知道欧阳锋来了，便一个“神龙摆尾”，将欧阳锋双掌挡开。

    欧阳锋见杨过掌势招术与以往所见的降龙十八掌大致相同，但运劲法门却完全不一样，心中惊疑交加——若是洪七公练成这样的掌法，对自己岂非是一大隐患？

    当下欧阳锋倒不想马上把杨过打死了，倒想看看杨过把这降龙十八掌全打出来给自己看看，以便心中好有个数，将来遇到洪七公时，也好有个准备！

    但是这降龙十八掌，并不是一套完整的套路，而是十八招可以在各种情况下分别对敌的掌法。所以欧阳锋招势略缓，杨过反倒不会全降龙十八掌对敌了，只是间或着用一些正好符合战况的掌招来应敌。

    那边郭芙却又与霍山斗上了。

    这一次郭芙知道霍山招术比之以往更加诡异，便趁着她被杨过震开后的机会，手执青暝剑招招抢攻，把《曼陀琅嬛录》中的“剑论”中的“攻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霍山双手刚才被杨过一剑震得发麻，一时使力不上，倒被郭芙一轮抢攻打得不住倒退。但是时间一长，霍山就慢慢地稳住的阵脚，十招中能反攻个两三招了。

    郭芙知道好景不长了，便偷眼去看杨过，只见杨过一边欧阳锋交手，一边低声地正和他说着什么。

    原来杨过终究不想与欧阳锋为敌，于是一边依仗重剑威力与欧阳锋周旋，一边低声说着他们两个相识并结为父子的事。

    欧阳锋初时只当他胡言乱语来扰乱自己心神，后来听他越说越离谱，更是怒火中烧。杨过见欧阳锋完全已忘记自己，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只得打起精神再与其周旋。

    郭芙那边也猜到杨过的心思，只是如今形势，自己这边只能拖延时间，寄希望于杨过能够击败欧阳锋了。于是便一边动手，一边叫武青思抱着妹妹走。

    “武家妹子，你去襄阳找我爸爸妈妈，他们叫郭靖和黄蓉，你找到他们，他们会照顾你，替你找到你爷爷的，你不用怕，这里的东西他们也会赔给你的！”

    欧阳锋现在虽然占着上风，但是也不可能不理杨过而去追武青思，所以武青思是可以离开的。至于她会不会再被欧阳锋追上，那只能靠自己尽力拖住欧阳锋了，若是打上个两天两夜，估计她也能到得了襄阳了吧——只是不知她手头可有盘缠！

    不料武青思却摇头道：“不行啊，大姐姐出去玩儿了，我要等她的。”

    郭芙这才想起，她还有一个姐姐，心中不仅悲愤起来——难道非要大家一锅烩了么？

    但是就这样稍一分神，先前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霍山的功夫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有时居然会用头部和臀部撞向郭芙，双手有时也会倒扑向郭芙的双腿。

    郭芙一开始直以为这是欧阳锋的逆运经脉，但很快发现，这些招术与欧阳锋的不同，而且要诡异许多。但幸亏这些之前从未见过的招术不多，不然郭芙真的没法再撑下去了。

    而那边的杨过，却乃然处于守势之中，郭芙盘算下去，若然再没有转机，在杨过扳回劣势之前，自己也要败于霍山之手了。

    虽然欧阳锋与霍山二人的合围已经被杨过破了，但是要郭芙这时逃走，就等于是置杨过和武思青于死地，郭芙如何能够做得出来。

    又斗得近百招，郭芙已渐渐落于下风，而杨过也只能紧守门户，保持在欧阳锋的攻势下坚持不倒罢了。

    就在郭芙心中焦急之时，突听远外一个女子哈哈大笑，唱着儿歌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传入耳中的，居然是儿歌，但是郭芙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就傻姑——当年虽然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黄药师就带着傻姑走了，但是她却是听过傻姑拍手作歌的声音的。

    却听武青思叫道：“姑姑，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这句话把郭芙听得差点呕出血来——刚才叫武青思走她却一直不走，原来这个姑姑就是傻姑啊！

    那边傻姑蓬头散发，拍手嘻笑，高唱儿歌，把一些颠三倒四不成曲调各种儿歌的都混在一起，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

    武青思抱着郭襄，对着傻姑道：“姑姑，他们把我的房子都烧了，我们没地方住了哦！”

    郭芙却是心中一动，心想傻姑一直与外公在一起，傻姑既然在这附近，那外公也一定就在，一念及此，不由得精神大振，剑势一长，竟再度与霍山斗得难分难解。

    傻姑这时也注意到房子被烧没了，心中恼怒起来，一挺手中钢叉，道：“哪个坏人干的？傻姑来打他！”

    第十章 东邪解围

    这时傻姑看到欧阳锋，不由得偏了头细想了想，忽地笑起来，一手执了钢叉，走过去笑道：“公公，是你呀，你还有糕么？傻姑要吃糕。”

    原来傻姑人虽然傻，记性却很好，虽然十几年不见，但仍然一眼认出欧阳锋来。

    当初欧阳锋给傻姑吃糕点的事，傻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当下便走过去向他要东西吃。

    欧阳锋此时却与杨过正斗得紧，哪里有空来管她，傻姑又问了几声，见欧阳锋不理他，便对杨过道：“你不要跟公公打啦，不然公公不给我糕吃。”

    郭芙和杨过听她此言俱皆大惊——如今杨过对付欧阳锋一个人就非常吃力了，若是傻姑不分好歹，帮着欧阳锋来打杨过，那杨过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还好欧阳锋自重身份，对一个后辈出手就已经让他颇失颜面，哪里还会出口叫傻姑帮忙。那边武思青见了也知傻姑又犯了傻症，便叫道：“姑姑，你去那边打那个坏女人！她烧了我的房子，你帮我打她！就是那个穿紫色袍子的！”

    武思青不认识杨过，但是在她心里却已经把郭芙当成朋友了——这就是美女的好处呀！杨过虽然是帅哥，但是对于古代的小女孩儿来说，还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更能轻易地接近她的心房。而且她与傻姑相处了有了好几天，知道她

    傻姑听到武思青的声音，回头看了看郭芙那边，便又蹦蹦跳跳地来到郭芙与霍山的身边，偏头看了一下，忽地指着郭芙道：“你是姑姑？”

    原来郭芙长相与黄蓉甚似，傻姑心中记得当年初见时黄蓉一十五岁时的样子，如今郭芙也已十三岁了，容貌与当年黄蓉，颇有几分相似。

    郭芙这时也管不了许多，只有赌一把了：“傻姑还不帮我！不然叫爷爷领你去背书识字！”

    其实黄药师这许多年来，也知道傻姑精神受创甚重，别说要学什么诗词歌赋，便是要她多识几个字，学会几套粗浅武功，却也是万万不能。所以也早对她死了心，不然何必费尽心机，创出简单朴实的三招掌法、三招叉法给傻姑。

    可是这么多年来，虽然黄药师也不再教傻姑学字背书，但是当年黄药师硬教傻姑背书识字的痛苦，却一直深深烙印在傻姑的脑海里，一经郭芙提起，傻姑立即大为惊惧，当下便一叉子向霍山叉去。

    霍山虽然与郭芙相斗渐占上风，但是却没有任何取胜的良机，反而郭芙的剑法处处克制着她的招术，若不是这门武功的确诡异出奇，只怕反而要伤在郭芙剑下了。

    如今傻姑呼地一叉叉来，破空之声大作，知道这一叉劲道十足，当下手中双铁牌舍了郭芙，拍在傻姑叉上。

    傻姑不管霍山如何应对，只是动劲于臂挺叉向前直刺。霍山不可能在郭芙在侧的时候来与傻姑比拼内劲，无奈只有侧步闪开，左手牌挡开郭芙的剑，右手牌便来拍郭芙顶门。

    不料傻姑不管郭芙与霍山如何，脚下用力转动方向，火叉却去势不变，仍往前刺。

    霍山心中略惊，一个倒翻到空中，头下脚上从空中倒旋着撞向郭芙，郭芙青螟剑划了个半弧，后退一步，霍山再一个翻身，手中双牌绞住傻姑手中钢叉，再把身一挺，双足立在地上，上身反曲，想要借腰腹之力来夺傻姑钢叉。

    不料傻姑这叉掌六招练了十几年，劲道大得出乎寻堂，霍山连续两次用力，居然都夺之不下，而傻姑的钢叉却已经递到霍山要际。

    霍山吃了一惊，扭动腰肢闪到傻姑背后，举牌击她后心，傻姑看也不看，反手一掌打去，打在霍山右手黑牌上，差点打得霍山铁牌脱手。

    霍山在傻姑手底下连吃两个小亏，惊疑不定，不由得想傻姑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大智若愚。

    这时欧阳锋却在那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