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 作者:rouwenwu

    “依琳别怕，这个傻子招术仅仅力大而已，没有什么变化的！”

    欧阳锋知道傻姑底细，所以丝毫不被傻姑的气势所影响。

    霍山略怔了一下，但见傻姑面带笑容，大喝一声又是一叉平胸刺来，旁边郭芙也是挺剑来攻，虽然已知傻姑的确心智未开，但也不禁被这气势所迫，再往后退了一步。

    郭芙心中大喜，一边向霍山攻去，一边问傻姑：“傻姑，爷爷呢？”

    傻姑一边挺叉直刺，一边道：“爷爷和弟弟去找叔叔啦，让我来陪小侄女！”

    郭芙现在更肯定这武思青是武眠风的后人了，她口中的那个弟弟，十有八九就是武眠风的后人，只是不知那个叔叔是谁。于是便又道：“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么？”

    傻姑边打边道：“是爷爷路过这里，然后就让我留下来陪小侄女，然后就和弟弟一起跑啦！”

    郭芙有点疑惑——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外公不在这里，总不是什么好事。

    郭芙顾不得细想，只能配合着傻姑简单粗暴的招式进攻。

    但是，时间一长，霍山看出傻姑来来去去只会这几招，便又怪招迭出，开始反攻了。

    而另一边的杨过，倒是渐渐地能在十招中反攻一两招了。

    郭芙看在眼里，虽然形势略有好转，但是自己这边却仍然没法再占优势的。

    心中正越来越焦急，忽听见“嗤”的一声破风声甚急，一颗石子径打向霍山。

    霍山本来一脚踢开郭芙的剑，正要进招去打傻姑后心，却便这粒石子击中左腕，差点连腕骨也被打折，惊怒之下一个倒翻跳出圈子，那边欧阳锋也一掌迫退杨过，纵身至霍山身边。

    郭芙见那颗石子威力巨大，只当是外公到了，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个身着青袍的清瘦老人，正盘膝坐在地上。

    “外公！”

    郭芙叫了起来。

    来的正是黄药师。

    黄药师对欧阳锋点了点头，道：“锋兄，十余年不见，你恢复了以往风采，真是可喜可贺啊！”

    欧阳锋哼了一声：“药兄风采更胜往昔，弟亦不胜欣慰！”

    黄药师知他是指自己练了九阴真经，故有此语。但是也不欲与他做口舌之争，说自己并未把《九阴真经》全部修练了，只是借鉴了一下要处。

    欧阳锋道：“既然药兄来了，那正好！虽然上一次华山论剑是我胜了，不过后来的事也算是天意！而且从那时到现在也已经十六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必再提往事了！九年后又是二十五年的华山论剑之期，到时我们再来一次华山论剑，胜的人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还望药兄仔细看好《九阴真经》，别又弄丢了！到时候，小弟还要向你借阅的！”

    欧阳恢复神智后，初时只当自己逆练九阴真经，当年能胜黄药师和洪七公，如今也自当不在话下。不料连逢杨过与郭芙，适才他一边与杨过交手，一边偷眼观望郭芙的武功，见这两个后辈小子居然武功奇妙之处甚多，只当是洪七公与黄药师想出的新招，一时自满之心尽去，又变得谨慎起来。

    原本他只想即刻去桃花岛或襄阳，逼问《九阴真经》的下落，马上与东邪南帝北丐一较高下，如今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想尽快弄到《九阴真经》，再正练一遍，故此与黄药师定下九年之约。

    华山论剑，本是二十五年一次，原著中因为西毒和北丐俱亡，东邪与南帝亦均无意于此虚名，所以并没有去做这论剑之举，而要等到十六年后蒙哥阵亡，天下太平之时，才会去华山故地重游。

    但在既然欧阳锋提出要再次论剑，那黄药师自然也不会拒绝，不然旁人还道是东邪怕了他西毒！

    于是黄药师便点头道：“锋兄要与在下一较高下，那黄某自然奉陪！”

    欧阳锋见黄药师答应自己的提议，便道：“好，我知道你现在和丐帮、段皇爷的交情都不错，他们那里，就劳烦你跑一趟啦！”

    黄药师这次却不答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欧阳锋见黄药师已经应了华山论剑之期，便背转身大步离去，霍山紧紧跟在后面，也不向这里多望一眼——她绝对相信欧阳锋的判断，他要走，一定是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

    而杨过却是看着欧阳锋的背影，忍不住又喊了声：“爸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欧阳锋哼了一声，身形去势不变，道：“小子，下次再乱喊，当心小命！”

    欧阳锋知道有黄药师在此，其余人也会顾及他的身份，不可能从后偷袭，也不可能缠着不放的，故此放心大胆地背身离去。

    郭芙这时跑近武思青，接过她手中的郭襄，郭襄饿了半天，早已经在哇哇大哭了。

    杨过这时跑过来，从怀里又掏出一瓶蜂蜜递过来，气喘吁吁地道：“还好，我就料到老顽童有这一手，事先藏了两瓶起来。”

    郭芙接过了蜂蜜道：“可是现在没有水可以调开呀。”

    这时黄药师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水馕：“芙儿，你的功夫很棒啊！”

    郭芙笑嘻嘻地道：“外公，你怎么来了啊？”

    黄药师却不答话，只是招手叫武思青过来。

    武思青有点畏缩地走了过来，黄药师摸了摸她的脑袋，对郭芙道：“她是你武眠风师伯的孙女，你武师伯早逝，却留下一个儿子，只是你陆师叔不知。他和你曲师姐一样，偷学了父亲的几分功夫，又学了几分奇门遁甲的功夫，可惜他父亲早逝，他连父亲十成功夫中的一成也没学到，”

    武思青年纪幼小，不知黄药师在说什么，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黄药师。黄药师对郭芙道：“他倒也是颇有血性，路过此地时知道襄阳危急，故此索性在这里隐居，然后去襄阳参加义军助你父母守城。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回来看看罢了。我们这里一直守了几个晚上，才等到了他，我已经收他入门了。”

    郭芙笑道：“那可太好了，武师伯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黄药师对早年的断四个徒弟腿的事，一直后悔不已，所以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在蒙古军营中，倒是又找到了你冯师伯，他扮做了铁匠，暗地里在蒙古军营中杀蒙古鞑子。”

    郭芙知道这是原著中的情节，只是冯默风在原著中因为救郭靖而死，如今郭靖没有入蒙古军营，那冯默风也不会就这样死了。

    黄药师又道：“现在我已经让你冯师伯带着你武师兄去桃花岛了，我是来接你小师侄的，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你啊！”

    原来黄药师路过这里，见这片竹屋排列，颇合桃花岛上阵势，心中奇怪，便偷偷进去观察，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

    黄药师心感诧异，便伏在附近，终于在几天后等到了武眠风之子武承的到来。

    黄药师见他似是会武，便出手相试，结果发现他与傻姑一样，只会一外看上去像桃花岛功夫的，似是而非的外家功夫。于是一问之下，知道他是武眠风的弟子，便与其相认，要携他回桃花岛。

    不料武承颇有血性，说要助郭靖守卫襄阳。

    黄药师这才告诉他，郭靖是自己的女婿，他不必担心，这次襄阳一定能守住。凭他这点功夫，若是战事激烈，很难保住性命。

    武承却兀自不肯前去桃花岛，黄药师便提议，带他前去杀一百个蒙古军汉，算是他的功劳，然后再随他去桃花岛。武承勉强答应，黄药师便留下傻姑与武思青作伴。

    傻姑虽然傻，但是并非白痴，武思青只要照顾好傻姑吃睡便可，一般的猛兽和武林败类，也不是傻姑的对手！

    却不料黄药师在带着武承潜入蒙古军营时，居然发现了自己的小弟子冯默风，当下师徒相见，自然又是一番洒泪。

    第十一章 郭芙收徒

    黄药师当下便将武承和冯默风带出蒙古军营，先送他们去了较近的一个没有战事的镇子，让他们先行去桃花岛，然后自己再转回来接武思青。

    黄药师的意思是，自己先不忙回桃花岛，既然来了襄阳，就在襄阳附近多逗留一下，看看宋蒙之间的襄阳战事再说。顺便把武思青带在身边，谅来也不至有什么差错，却没想到这一耽搁了，让郭芙遇了险。

    黄药师说着话还向杨过看了一眼，杨过忙献上一个谄媚的笑容，黄药师却别过头去，只作不知。

    “芙儿，这是你妹妹？”

    黄药师指着郭襄对郭芙道。

    郭芙点了点头，然后把蜂密倒进水馕里，然后摇匀，再交给杨过：“把它弄热了。”

    杨过接过去，双手夹住水馕，然后用内力把这些水给烘热，再交还给郭芙。

    郭芙喂郭襄吃了蜜水，然后忽地又想道一个问题，便问杨过：“这几瓶蜂蜜你带在身上有好几年了吧？还能吃么？”

    杨过道：“你放心吧，我一直注意的，这瓶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保鲜效果好得很！”

    郭芙心想，原著中小龙女离了古墓后也断断续续在外过了有一年，也没见有什么蜂蜜变质的问题，想来也不碍事，便开始喂起郭襄来。

    不一会郭襄吃完蜂蜜，又沉沉睡去。

    黄药师却早到了在一边，与武思青嘟嘟嚷嚷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郭芙过去对黄药师道：“外公，你找到武师兄时，怎么也没来见见我爸爸妈妈？”

    黄药师道：“他们襄阳守得很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必打扰他们！”

    郭芙把嘴一撅：“哪有啊！前几天我们还被人欺负了！”

    黄药师笑道：“你这鬼丫头，谁能欺负得了你！”

    郭芙便故作委屈地把之前周伯通被擒，自己被逼潜入蒙古军营的事告诉了黄药师。黄药师听罢冷哼一声：“一群跳梁小丑，也敢来惹我！等我送你冯师伯和武师兄去建康坐船后回来，一定要他们好看！”

    郭芙道：“是啊是啊，外公你也不能一直在我身边啊，万一我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黄药师哈哈大笑：“你啊！我就知道你在耍心眼！”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指来递给郭芙：“一直也没传你什么好功夫，这门功夫本来是想留着等你及笄时给你的礼物，现在提前送给你啦！”

    郭芙接过一看，居然是弹指神通。

    黄药师道：“我知道你功夫进展很快，本来想再过两年就能学这门功夫了，但是看你刚才动手，你的内功进展实在是超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你很难达到这种境界的，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郭芙笑了笑：“外公，我现在已经练到本门心法的第九层了哦！”

    黄药师听了惊喜不已：“什么？第九层？”

    郭芙笑道：“是啊，我听说外公你也只练到第十一层呢！”

    黄药师叹道：“是啊！这门功夫是你外公祖上传下来的，只有当年创这功夫的先祖曾练到过十二层，你小小年纪，能练到第九层，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郭芙笑道：“那也是您和我妈妈教导有方啊！”

    黄药师大袖一摆，笑道：“小小年纪，就学你妈拍马屁！我可没教导你什么！”

    “言传不如身教嘛！您功夫这么好，我哪能不见贤思齐！”

    黄药师呵呵大笑，他虽然不喜热闹，但是却也失了天伦之乐，如今被郭芙逗得老怀大畅，笑逐颜开。

    他祖孙二人又说了几句，便动身回襄阳。

    黄药师本不欲前去，但是郭芙使出百分撒娇本事，定要黄药师去襄阳一遭，黄药师找到徒弟徒孙后心情甚好，便也就答应了去襄阳走一遭。只是一路上去杨过视而不见，当他是空气。杨过搭了几次讪不见回应，也只好闷头跟在她们身后。

    郭芙心中暗笑，也不去管杨过，只是一路上黄药师一手携了武思青，轻飘飘地前行，有意试探一下郭芙与杨过的功力 ，却发觉二人俱是内功精湛之人，一时间欣喜之余，也对杨过刮目相看起来。

    只是当年杨过认父的丑态太让他看不志，故此还是对他很冷淡。

    等到一行人进了襄阳城，到了郭府，黄蓉已经在郭靖面前落下泪来。

    黄药师哈哈一笑，领着众人跳入房中。黄蓉见到父亲带着女儿出现，几乎疑作是梦中，只喜得尖声大叫，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三十，三个孩子的母亲。

    郭靖见岳父到来，也是欣喜，便要留黄药师多住几天，黄药师高兴，也就应了，同时也向他们夫妻二人引见了武思青。

    黄蓉这才有机会问起郭芙慈恩的事，郭芙便把这天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只说是慈恩心魔复生。

    黄蓉却在听完这些事后大惊失色道：“糟糕！父亲，快回桃花岛！”

    众人一愣，一时都不明白黄蓉是什么意思。

    黄蓉道：“当年您曾给过欧阳克桃花岛的总图，结果害了靖哥哥五位师父。这图欧阳锋是记得的，如今他恢复了神志，只怕要去岛上找九阴真经，冯师兄断不是他对手！”

    黄药师听了，也面色大变：“糟糕！我一时失察，我要快回去！”

    说着又看了一眼武思青，道：“既然如此，我就要日夜兼程，快速赶路，思青和傻姑，就先在这里住下，由你来照顾吧！”

    说着拉过武思青，一指黄蓉道：“思青，她是你师叔祖，快叫她一声。”

    武思青看着黄蓉，行了一礼道：“思青见过师叔祖。”

    黄蓉见武思青生得乖巧，心中也甚是欢喜，便将她拉过身旁：“思青今日几岁了？”

    “过了年就十岁了。”

    这句话让郭芙有点意外——看来武思青的外貌还是比较成熟的，郭芙初见她时，还以为她已经十一二岁了。

    黄蓉笑道：“那从今儿起，你就跟着我吧，让我来教你功夫。”

    武思青看了看黄蓉，却从她手时挣脱出来，然后走到郭芙的身边，拉着郭芙的手道：“我想让这位姐姐教我。”

    原来刚才武思青见到郭芙的功夫，简直惊为天人，再加上二人年龄相近，自然心生亲近之感，想要郭芙教她了。

    黄药师呵呵一笑，道：“好啊，真没想到，芙儿才十三岁，就要收徒了！”

    郭芙也是一愣，断没有想到武思青会有拜自己为师的想法。

    黄药师笑道：“你原本要叫芙儿师叔的，现在既然要拜她为师，就要叫她师父，明白么？”

    武思青毕竟只有九岁，也不懂这些，便对郭芙叫了一声“师父”，黄药师把脸一扳，道：“要跪下磕头的！”

    武思青愣了一下，便要跪下，郭芙忙上前搀扶起来——虽然郭芙对自己的师父是行跪拜礼的，但是她却有点难以接受一个仅比自己小四岁的人的跪拜。

    而且郭芙现在脑子里还一片混乱，对自己要收徒这件事还像如坠雾里，但是她这一扶，之后又没说出婉拒的话，那按照惯例，她就是认可了这个徒弟了。

    其实，以她的武功，收个徒弟也是可以的，只是她如今只有十三岁，未免有点让她觉得快了点。

    不过武思青拜了她这个师父还是很开心的，把上挽着她的手帖上了她的胳膊。

    杨过皱着眉把小姑娘拉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连蕾丝都出现了，所以不得不防啊！

    黄药师倒是没往这方面去想，反而道：“不错，思青，以后她是你的师父了，不可没大没小，要放尊重些！”

    武思青嘟着嘴应了，然后黄药师让郭芙表个态，郭芙稀里糊涂就点了头，于是皆大欢喜。

    “芙儿，给你一件东西，算是你收徒弟的礼物！”

    黄药师塞到郭芙手中一本小册子。

    郭芙知道这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也不敢打开看，只是称谢。

    黄药师却笑着让郭芙打开看看。郭芙打开一看，却原来是桃花鸟内功心法的口诀——但是，却是第十三层。

    黄药师笑道：“我虽然只练到本门心法的第十一层，但是对于行功的要点却是了如指掌，也能推断出修练到第十二层时的情况。所以，我在吸收了九阴真经上的一要武学要点后，在第十二层的基础上，又创了这第十三层来。不过，这毕竟是没经过验证的一层心法，如果有朝一日芙儿你练到了第十二层，应该就能看出其间的不妥之处来，如果不能练，千万不要强练。”

    郭芙知道黄药师的本事，虽然还达不到根据残本九阴补完的功夫，但是在本门内功心法上再提高一层还是可以的。故此忙收好这本小册子，对外公又是大拍了一顿马屁，惹得黄药师哈哈大笑才罢。

    黄药师之后又嘱咐了郭靖夫妇几句，让他们小心西毒欧阳锋，然后就抽身而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蒙古军出奇地安静，不但没有攻城，反而往后退了几十里。

    又过了十来天，才传来消息——原来四川制置使兼重庆知府，一代名将余玠，在四川钓鱼山大败蒙哥，蒙哥不得不退兵。

    而蒙哥的退兵，预示着襄阳的蒙古兵不日也要撤退了。

    这一下襄阳城内军民之心尽皆振奋，守城的士气更高了。

    不过在这些天里，老顽童周伯通却再度出现了，缠着杨过很久，求杨过教他玩蜜蜂的法子——上次输给了欧阳蜂，让周伯通感到很不爽。

    杨过从周伯通这里敲来了整套的全空明拳，才把这驭蜂之术倾馕相授——反正他现在也还挂着全真弟子的羊头，虽然他的狗肉都卖得烂了！

    不过那边的郭靖却仍是不敢掉以轻心，直到蒙古军真的退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组织襄阳的百姓，有组织有步骤地撤离到长江以南了。

    而忽必烈的撤退，并不是败退，在整军后撤之后，应了摄政的窝阔台之妻，乃马真氏的旨意，移师东进，随时准备威胁南宋的两淮地区。

    但是不管怎么说，襄阳这边算是暂时安定了。

    而郭芙这个时候，要去一趟大理——慈恩心魔复生的事，她一定要去一趟大理，让一灯大师来处理这件事，因为她不可能像原著那样，让妈妈和妹妹冒这样的险，她宁愿让一灯大师辛苦一点，这样才是更为稳妥和安全的做法。

    杨过这次没有与她同行——在得知蒙古在四川吃了败仗后，他就向郭靖告辞，说还有事要办。

    “我要去一趟终南山，看看小龙女会不会回了古墓，你若是办完了大理的事，应该会去绝情谷吧？我们去那里相见。”

    这是杨过临走前对郭芙所说的话。

    对于杨过要去找小龙女的举动，郭芙有点意外——她原以为杨过会先去赤霞庄找洪绫波或程英陆无双的。不过，小龙女也的确失踪了很久，虽然自己和她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因为看过原著，对她还是挺有感情的，并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所以也就对杨过的行动表示了理解。

    于是杨过与郭芙，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只是郭芙的身边，还多了一个武思青。

    本来郭芙是不愿意带着一个九岁的孩子行走江湖的——她现在应该好好地练功，不应该就这样出门。

    但是黄蓉却认为让武思青跟着郭芙一起去比较好。

    以郭芙现在的武功，对付一般的歹人，武思青根本不会成为累赘，而能击败郭芙的人，也不屑于拿武思青来当人质威胁她这样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所以，万一郭芙被什么人掳去了，或是出了什么事，武思青还可以报个信什么的。

    黄蓉在她们临去时，还专门教了武思青万一出了事该怎么和丐帮中的人联系。

    而黄蓉和郭靖，却要主持襄阳的大撤退了。

    第十二章 同归于尽

    郭芙这一路南下，很是平安，一路顺风地就到了一灯大师的住处。

    但是郭芙却没能见听一灯大师。

    原来，当慈恩心魔复生的时候，武三通就把武修文和段岚给派回了一灯大师处，向他报告了这一情况。

    段岚没有跟一灯大师回大理，而是一直跟在武修文的身边跟他学武。武修文本想借这个机会送她回大理皇宫，却仍是被段岚拒绝了。

    “我什么时候武功超过了你，自然就会离开的，你急什么？”

    段岚说得理直气壮，武修文却叫苦不迭——这段岚不但学武学得晚（大约十二岁才开始学武），而且因为得不到真宗段氏的内功心法，杂七杂八地学了一大堆武功和内功，也亏得她胆子大，居然还真敢这么练。一般的来说，如果有人这样练的话，不练废也要练得走火入魔，而她居然就这么混过来了——虽然武功也的确是差了点。

    可这直接影响到了她今后的成就。

    这么杂乱无章无理可循的内息，能活下来就挺好了，若是再教她段氏心法，多加一门内功，万一崩溃了怎么办？

    段岚现在体内的内息，就好像几十种毒素互相平衡住了，万一再加一种进去破坏了这种平衡怎么办？就是想废掉她一门内功，也是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的。

    所以，武修文算是对她没辙了，只能教些以她的内功能用的招术，但是人家七公主不买帐，非要学厉害的招术，武修文欲哭无泪——谁让人家是公主，武三通都惹不起，别说他了！

    所以眼看着可以回大理，武修文比谁都高兴，结果人家跟着他一起回了他家，就是不肯去皇宫。

    武修文没法子，只能再次带着她随着一灯大师又回了绝情谷。

    这次一灯大师带了朱子柳和范希仁一起去，山上只留了泗水渔隐和天竺僧。而郭芙在听到这一切后，也匆匆别了他们，转身赶往绝情谷。

    不过在那之前，为防意外，郭芙把武思青给留在了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

    别看武思青还不到十岁，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为人处事可比郭芙老到得多，一路上完全是她在伺候照顾郭芙，周到细致的程度让郭芙几乎要以为她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丫环出身！也难怪她父亲敢把她一个人留在那片竹林小屋里。原先郭芙还想，万一武承阵亡了，武思青该怎么办！现在想想，就是武承真的不在了，武思青也会健健康康平安无事地活下去的！

    不过郭芙这次赶到绝情谷，却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绝情谷外的草地被踏得一片狼籍，里面也传来隐隐的喊杀声。

    郭芙心中一凛，忙一边注意着四周情况，一边向里面掠去。

    等到了里面，却看见到处都是蒙古士兵，有的布着渔网阵的围困绿衫弟子，有的手执兵器，正在与谷中弟子相斗。再仔细看看，居然其中还有潇湘子和尼摩星，两人正与朱子柳、武三通、范希仁三人斗得甚急。

    郭芙再看看，却没发现尹克西，知道这家伙油滑得很，不像潇湘子和尼摩星二人容易被公孙止笼络。

    其实潇湘子也不是那么好被人当枪使的，只是他臂上肌肉被郭芙削去一大片，虽然血肉创口愈合，但是劲力灵活已大不如前。公孙止趁机笼络结，并说绝情谷中良药甚多，练制丹药，可以恢复潇湘子手臂功力。

    潇湘子虽不尽信，但心想就是不能完全恢复，便是只能恢复几分也是好的，便也就任由公孙止结纳。

    所以郭芙一看就明白，一定是公孙止带着蒙古兵来报仇重夺绝情谷了。

    只是这样一来，绝情谷就算是蒙古人的了，他公孙止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看来人到了绝路时，明知是鸩，也要来先解渴再说了！

    郭芙施展开轻功向谷内深处跑去——她现在的轻功，除非是这开始这些布渔网阵的人就做好准备，还要她站在原地不动，让他们布好阵势，才有可能被渔网阵围住。所以郭芙几乎一路通行无阻地来到了石屋的所在地。

    石屋周围倒没什么蒙古兵，郭芙迅速地接近了那里。

    郭芙接近石层，向里看去，只见公孙止和裘千尺都已经倒在地上，公孙绿萼正跪在二人面前哭泣，武敦揽着她的肩头，似是在安慰她什么，但眼睛却看着另一边。

    大厅里还有一些蒙古兵，但是却没有布成渔网阵，在朱子柳和武三通、武修文等人的攻击下，全军覆灭也是时间的问题了。

    而在武敦儒所注视的方面，慈恩和尚站在一灯大师身前，双目中布满红丝，杀气尽现，却是握紧双拳，不住地颤抖，好像正在全力压抑着什么。

    这时躲在一灯大师身后的段岚见到郭芙，忙跑了过来，对她道：“你师父疯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郭芙对段岚摇了摇手，小声道：“先看看，别着急。”

    这时四周的一些蒙古兵已经被杀得几乎尽绝，便是还活着的，也向门口逃来。

    郭芙不愿杀这些逃兵，便闪身进屋，拉着段岚躲以一边，注目观看慈恩与一灯的对峙。

    只见一灯大师口宣佛号道：“慈恩慈恩，既已出家，抛却俗念，如何又再妄动杀意，沾惹红尘？”

    慈恩额头汗珠涌现，双足发力，来回疾步行走，忽地双手一出，将两名跑过的蒙古兵打得胸骨尽碎而亡。

    段岚这时告诉郭芙，一灯大师本来劝慈恩与他一起回大理，已经颇见成效，慈恩也有悔悟之心，不料正在这时，公孙止却带着数百名蒙古兵士杀了进来。

    这些蒙古兵的渔网阵本来与这绝情谷中弟子从布之阵殊无二致，但是谷中弟子见是公孙止带兵前来，手下均不肯出全力，反而被蒙古兵打得纷纷逃窜倒毙。若不是裘千尺这段时日手段凌厉，慈恩与武三通所现功夫又非凡，只怕这些弟子一见公孙止就要倒戈了。

    蒙古兵占得上风后便攻向一灯大师等人，公孙止却是直取裘千尺。一灯大师不欲与慈恩动武，只是僧袍飘飘，去阻止蒙古兵大开杀戳。他一阳指到处，劲力透过渔网直透执网的蒙古兵，这些士兵顿时如遭电击，纷纷扔下渔网。

    这就是用士兵来代替学武者的弊病——遇到一灯大师这样的内家高手，如果是绿衫弟子，可能还会支撑一下，必竟渔网是软软的丝带所织成的，传导内功的效果不会很好，有点内功底子的人，就应该能抵御得住一下两下的。而只要能扛住一两下，渔网阵就能就近展开攻势，围困住一灯大师。

    但现在这些蒙古兵是完全不懂内功的，只是身体粗壮手脚灵活罢了，所以纷纷被一灯大师点倒。

    而另一边的慈恩，仗着轻功卓绝，本与公孙止斗在一处，但因为不断发掌击毙身遭蒙古兵丁，引发一灯大师慈悲之心，所来劝慈恩罢斗。

    旁人相斗，死伤不论。但是慈恩不比旁人，一灯大师只恐他杀意一盛，再也无法回头，故此甘冒大险，左右二手分斗公孙止与慈恩二人，阻止二人厮杀。

    裘千尺本躲在武敦儒和公孙绿萼身后，口中不断地喷出枣核钉击杀执渔网的蒙古兵，公孙止一边与慈恩一灯缠斗，一边注意观察。见裘千尺每每只能喷出五六枚枣核钉，便要重新往口中放进新钉。

    公孙止只道裘千尺口中最多同时可纳七八枚枣核钉，便一边与一灯周旋，一边仔细观计数，待得求千尺喷到六枚枣核时，忽地舍了一灯大师与慈恩，飞身直扑裘千尺。

    他知道这些人能同聚在此处，皆因裘千尺之故，只要击杀了这恶妇，众人也没有理由再在这里长时间地盘据，就算此时不能尽除恶徒，只要稍退一时，日后这谷中便再也不会有多少人住了。

    他不相信武敦儒这样的年轻人，会甘心在这样的谷中长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要略加压力，他就会带着公孙绿萼一起离开的——外面的大好世界，这样的年轻夫妻怎么会放弃。之所以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就是因为裘千尺的执念——对于绝情谷，对于他公孙止的复仇执念！

    所以公孙止一见到裘千尺的枣核钉喷出了六枚，便刀剑齐举，飞身扑上。

    裘千尺口中也不可能一次便将枣核钉喷光，而且她也早算到公孙止会来攻击自己，所以当下就又是两枚枣核钉喷出。

    公孙止也一样料定对方口中一定也还有枣核钉，刀剑一挥便将两枚枣核钉击落。武敦儒当即出剑，直刺公孙止。

    公孙止武功高出武敦儒不少，但是武敦儒也还是能挡个几招的，公孙绿萼在一旁却是左右为难。

    她本以为父亲出谷去后，时间长了，让自己慢慢从中化解，总能让父母言归于好。却不料父亲居然会来攻打绝情谷，而且还把谷中弟子大肆屠杀。

    裘千尺见武敦儒与公孙止斗在一处，心中略定，便让女儿推着自己往后而去，但公孙绿萼挂念武敦儒，不肯逃走。

    公孙止刷刷几刀逼开武敦儒，裘千尺一把推开女儿，张嘴又喷出一枚枣核钉，公孙止闪身避过，手中剑脱手而去，直钉裘千尺。

    裘千尺惊叫一声，将身一扭，避开前胸要处，左肩却被这一剑连人带剑钉在椅上。

    公孙止见她没有喷出枣核钉打偏剑势，心中大定，只道她没有枣核钉了，于是又是几刀逼开武敦儒，然后向裘千尺攻来。

    公孙绿萼纵身挡在母亲身前，叫道：“爹爹，你别再这样了……”

    公孙止好不容易等到裘千尺枣核钉喷光，哪里肯拖延时间，让裘千尺重新在口中放上枣核钉，当下一刀向女儿头上劈去，公孙绿萼举剑一挡——她本来功夫就不济，面对父亲心中害怕，又不敢出全力，只听“当”的一声，长剑顿时脱手飞去。

    公孙止一脚踢开女儿，却见裘千尺口中一动，又是一枚枣核钉打来。

    公孙止把身子一仰，一个铁板桥躲过。

    裘千尺甘冒大险，让公孙止把自己钉在椅背上，就是要他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枣核钉，没想到这一下却还是不成功。

    公孙止心中大喜，只当裘千尺再也没有了枣核钉，回身一掌逼开武敦儒便一刀向裘千尺当头砍下。

    裘千尺把头一偏，这一刀又砍中她颈侧，顿时鲜血直流。

    那边一灯大师和慈恩见势不妙，欲要来救，却失了先机，又被几个蒙古兵手执渔网挡住。

    公孙止这时又握上已经钉住裘千尺的剑柄，正想用力劈开，背后武敦儒和公孙绿萼又双双攻到，只好把剑拔出，回身刀剑相交，将二人逼退，回身看时，裘千尺口唇一吐，一枚枣核钉再度喷出。

    公孙止心中对一再搅扰自己的武敦儒和公孙绿萼甚是愤恨，一刀挡下这枚铁钉，另一手一剑送出，直穿入裘千尺腹中，内力至处，裘千尺口中鲜血狂喷，却不见有铁钉吐出——公孙止这才确定，裘千尺口中再也没有铁钉了，心中不禁一宽。

    身后公孙绿萼哭叫着扑过来，公孙止侧身一脚将好踢开：“你再护着这恶妇，休怪我不讲父女之情！”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格格”数声，心中一惊，回首看去，却见裘千尺口唇再度一动，一口鲜血喷出，直向公孙止喷来。

    公孙止见只是一口鲜血，心中一宽，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却只觉咽喉一痛，被两枚小东西打入。

    原来裘千尺心中愤恨，睚眦俱裂，居然咬断口中牙齿喷出。

    人身上最硬的部分就是牙齿，几乎能与生铁相比，这一下打入公孙止咽喉，从他后颈穿出，顿时打断了他的喉管。

    第十三章 慈恩彻悟

    不过刚才公孙止那几下子，也等于是断了裘千尺的生机，这两个人居然还是没能逃过原著上是命运，同归于尽了。

    厅上蒙古兵见主将身死，纷纷败退，慈恩见到妹妹死去，却更是心魔大盛，到处挥动铁掌杀人。一灯大师连连接下慈恩的铁掌，口宣佛号，让他放下杀念。

    “他杀死了我妹子，我怎能不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一灯大师口宣佛号，低眉顺目地道。

    “我不管，谁要报仇，尽管来找我好了！”眼见得慈恩脸上已是怨气冲天！

    这时郭芙跑进厅中，见到这些情景，知道慈恩心魔又生，便问段岚，这心魔是怎么挑起的。段岚告诉郭芙，是武敦儒在对弟弟武修文说起此事时，被一个经过的谷中弟子听见，转述给裘千尺的。

    郭芙顿足不已——就知道这武氏兄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慈恩已经忍不住发掌向一灯大师打去——刚才一灯大师分开他和公孙止，他还是攻向公孙止，并没有向一灯大师动手。现在见到妹妹身死，一时之间杀意充盈，再也难以抑制。

    一般人见到妹妹被杀，的确也会愤恨难当，但是慈恩的心魔却是不同，若是不管，只怕他日后会成为一个逢人便杀的冷血狂魔。

    一灯大师在慈恩的进攻下并不反击，只是出一阳指点在他的掌上，抵消他的内劲。

    慈恩的武功本来就与一灯大师相差不多，一灯大师只守不攻，片刻间便陷于危急之中。郭芙见势不妙，便上前道：“师父，你怎么跟一灯大师打起来了，快住手啊！”

    慈恩见郭芙出现，眼中异芒更盛，大叫道：“你……你是郭靖的女儿！你爹娘杀死了我大哥，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说着便舍了一灯大师向郭芙扑了过来。

    一灯大师忙伸手点向他的右肩，逼他回掌拆挡。

    这时厅上的散兵已经全部消灭了，除了公孙绿萼，都在关注着这边的战事。

    郭芙想了想，觉得要是学母亲那样，虽然有点丢脸，但是也总比什么都不试的好！好在有一灯大师在侧，就算慈恩发狂，自己也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于是忽地仰天尖声哈哈大笑，笑声忽高忽低，便如疯了一般。

    厅上众人都是一惊，段岚更是傻傻地看着郭芙，还以为她见到师父疯了，一时想不开也疯了。

    郭芙甩开段岚的手，上前两步，用力拆散了头发，笑得更加尖细凄厉，一手指着慈恩尖叫道：“来吧，来吧，快来打死我！快点！对，就这一掌，快来！”

    慈恩本来正要一掌向郭芙击来，见郭芙忽然叫自己就这样打她，不由得略怔了怔，郭芙马上又尖笑几声，对着慈恩双手大张，狠狠地瞪着他道：“快下手啊……来打我！打我！就像那天晚上在大理皇宫一样，你打死了那个孩子……你弄得他半死不活，终于无法活命……就是你！哈哈哈哈……”

    慈恩终于变了脸色：“你……你在说什么！”

    郭芙涩声道：“我在说什么？哈哈哈……难道你全忘了？你杀了刘贵妃的孩子……就是你！就是你！你忘了么？没关系，你再来打我啊，这样你就想起来了！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来打我啊！”

    打死瑛姑的儿子一事，是慈恩一生的心病，如今这往事被郭芙再度挑起，那当真是让慈恩心惊肉跳，全身发抖，数十年前的往事全部涌上心头，顿时面如土色，满眼惊惧之色。

    郭芙见自己言语生效，便索性再冒奇险，坡度到慈恩怀里，仰头头对着慈恩掌心，叫道：“啊……我……我好痛啊……没人救我……是谁……是谁打的我？打得我经脉寸断……胸骨碎裂……好痛……好痛……”

    然后一把抓住慈恩的双手，大叫道：“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一掌打死我，要让我受这种苦！你快打死我，打死我吧！”

    其实慈恩当年打这孩子时，虽然不知这孩子性别，但这孩子刚刚出生，与郭芙现在的年龄断不相吻合。只是对于慈恩来说，这个孩子的惨状和命运，是他心头最大的痛，如今被郭芙一再提起，不由得大叫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旁边武敦儒、段岚、公孙绿萼等都只道郭芙疯了，只有一灯大师猜到郭芙的用意，暗暗佩服她的大智大勇，心想天下间再未必便有第二个人有此胆识，就算有人能想到这个计谋，但是扑到慈恩怀中，出言让他“快打死我”这种事，还有谁敢做？慈恩只须双掌一拍，自己就是想救也是来不及的！他却不知郭芙看过原著，知道此事只有如此方才可解，故此才大胆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却说慈恩倒在地上半晌，才悠悠醒转，双目直愣愣地盯着房顶，眼中流下泪来。然后爬起身对向一灯合十躬身，然后再向郭芙一躬，道：“多谢点化！”

    郭芙忙还了一礼，道：“恭喜师父终证大道！”

    慈恩微微一笑，脸上一片详和，回首向一灯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一灯双掌合什，低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郭芙见慈恩离去，长出一口气，理好头发，对一灯行了一礼：“大师，小女子逼于无奈，提及往事，还请大师原谅。”

    一灯只道她从黄蓉那里听来的这些往事，便微笑道：“芙儿，芙儿，真不愧是你母亲的女儿，如此险计，天下间除你之外，恐怕无人敢用！”

    郭芙但笑而不答，心想——我妈也敢用，只是她没这个机会了！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公孙止一死，外面的蒙古兵根本没有抵抗的意思，马上就溃退了，潇湘子和尼摩星也一样未作停留，跑得比那些当兵的还快。

    郭芙见此间事了，便把欧阳锋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