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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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 作者:rouwenwu

    !他杀人不眨眼,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谁敲门都不开,等我回来!”说罢,将他推到门里,便悄然的下了楼。

    她必须赶回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见木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小妖精摊开手里的血玲珑,嘴角笑意甜腻灿烂且绚丽。

    “来人。”

    “主!”

    “那些人还在吗?”

    “还守在门口呢。”

    “燕子愈呢?”

    “还没有走。”

    “哦”黛眉挑了挑,眸子寒光潋过,将手里的血玲珑戴在脖子上,指尖在空画了一个圈,他笑道“那就命人给他奏一首特别的鼓曲吧。让他熟悉熟悉,不然到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这首曲子!顺便通知艳儿让她协助木莲。”

    燕子愈坐在位置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指无端的敲击着桌面。这一刻,看着花满楼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很烦闷,最烦闷的是,他这么费心要来保护那个女人,她竟然就对他了说了一句话就不再理睬。这个样子,半年之后他能娶到她么?

    “皇上茶水凉了。”

    “朕知道。”睨了白衣一眼,燕子愈心里似乎更加烦闷,“白衣,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呢?”

    “微臣不知!”

    “不知?”手指敲得更加急促了,“在朕来之前,你可有见过木莲姑娘?她可有告诉过你什么?”

    “没,没!”白衣慌忙答道,苍白的脸上又是白,又是绿,及其难看。这个时候,他特别不愿意想起那个女人,甚至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她那晚逼迫他发誓,成为她小妾的情景,心里既是愤恨又是委屈。

    可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最好,你可知道莲姑娘已经答应进宫之事!那晚你不在!”说到这里,燕子愈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调。今晚,木莲对他如此冷淡,他已经归咎于白衣的出现了。

    看白衣一副窘迫的摸样,燕子愈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命人将这里看好,还有,此时要盯紧燕子轩,决不允许他踏出京城!”

    一直以来,他将燕子轩扣留在京城,就是为了怕他谋反,如今快了,但是要在京城他先要将他扼杀。

    远远望去,那偏院已经灯火通明,红光摇曳,这是三日来燕子轩觉得那间屋子的灯光,竟有一种让人惬意且温馨的感觉,虽然三日之前,他就命人将灯点上,并保证不熄灭。

    而从王府门口到偏院,他第一次发现路途遥远。

    “明日将她的东西搬到正院来。”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石阶路旁的紫竹在夜风中沙沙作响,那么一刻,燕子轩的步子渐渐的缓了下来。

    虽然里面亮着灯,但是他很害怕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谁都不在,就如那三日一样。

    “王爷进去么?”见燕子轩站在门口不动,展青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王爷真的信了那莲姑娘的话,带人赶了回来。

    “展青,你们都下去吧!”他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却也没有推开门走进去,而是背着手在屋子外走来走去。

    如果舒景不在里面,他该怎么办?如果在里面,他又该怎么办?责骂她?还是质问她?还是脑子里再次闪过舒饶的话‘轩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了。’这个问题这几日好似梦魇一样缠着他,他却不敢深究也不敢面对。

    若真的喜欢她,那他喜欢她哪里?

    冷漠的神情,倔强的眼神,讥讽带刺的语言,还有她举手投足间的不亢不卑,甚至是藐视一切的高傲。

    踏雪寻梅那一日,她寻的不是梅,而是一种骨气。

    是的,当她漠视他的时候他会失落。当她含着泪控诉的时候,他会心痛。当她消失的时候,他就好似失了魂魄一样,甚至当听到她死的时候,心竟然像裂开一样,脑中一片空白,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理智,然后像发疯了一样去找她。

    这算不算是喜欢?

    如果不算,那是不是算是爱了!

    手覆盖在门框上,燕子轩觉得没有力气推开,想那日她将他煎好的药泼了出来,怒骂他娶她就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

    那个时候,他的确是这样的。可是如果她回来了,他还会这么做吗?

    手腕一用力,门无声的推开,屋子里琉璃光灿烂的光线刺得他双眼生疼,微眯着眼,他走进一步,随手将门带上,目光在屋子里寻找。

    白色的苏州帷幔,轻扬的粉色璎珞,空旷的床榻,心里顿时一空,又好似被什么压住,转眸目光落在了靠窗的软榻上。

    那里倚躺着一个人,头发黑如瀑布,在榻上散开,苍白无色的脸上,那一双秀丽的眉轻轻的拧起,紧闭的双眸那的睫毛好似安静的蝴蝶,小巧的鼻翼下薄唇惨白无色。而那几道疤痕,在这番光景之下,不但不狰狞,反而让人心疼。

    第一百一十三章

    “舒景。”他怔怔的看着她,脸上不由的浮起一抹欣喜的笑意。

    只是那人动也没动,连眼皮都没有掀开,好像死过去一样。

    不是木莲不理他,而是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纠缠了,刚才若不是侥幸发现后院的门开着,她根本就进不了王府,说不定此时已经晕死了过去。

    之所以躺在床榻上还用毯子将自己遮住,是因为胸口还有一抹刺眼的鲜血。当今世界上能跑步跑的吐血三升的,也就只有她了。

    “舒景!”他几步走了上来。

    “不要过来!”感觉他要贴过来,木莲忙厉声呵斥道。

    “真是你?”刚才他还以为是梦,可如今这口气也只有她才有的。

    “王爷我累了想休息。”她声音有气无力的,刚才那一吼不知道又耗了多少精力。

    “你这三日去了哪里?”口气变得冷淡起来,一开口燕子轩便后悔了。他本来是想说那就休息吧,可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甘心,他担心了三日,痛心了三日,还险些因为她和燕子愈发生了冲突,难道就被她一句话打发了。

    “明日我再回答你好么?”今日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他。

    “不行,三日之前本王命令你不得离开王府半步,你非但不听,反而偷跑出去,甚至三日不归!你将本王的话当做什么了?你置本王于何处!”说着说着,他的口气仍旧回到了以前,好似现在他还没有心里准备对她好。

    伤口的疼痛再度袭遍她全身,一口腥味在胸口翻滚,藏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拽着被子,她咬着牙吃力的说道“如果王爷您今晚想来和我吵架,那小女子恕不奉陪!如果王爷想知道几个答案,那明日一大早你便可来问我,我定将一一作答!”

    “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怎么了舒景!”他俯身想要去扶她。

    “不要碰我!”

    “颜门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痛苦。”看着她苍白的唇色不自主的发颤,燕子轩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安。三日之前,那个女人说她死了,可是她没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王爷您就别假情假意了。”捂着胸口,她终于睁开眼睛的看着他担忧的表情,不觉得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搞笑,她之所以现在要死不活都是拜他那一掌所赐,还险些送她去见阎王,如今还有脸说是颜门。

    目光落在他胸口,她不禁问道“你怎么还没死!”

    “你说什么?”他一愣,心口一疼“我怎么没死?你希望我死吗?”

    “是。我非常希望你死,可是你命大竟然,咳咳。”那在胸口翻腾的铁锈味呛满了她整个口腔,“你给我滚!”不能让他发现。

    “好!那本王明日便来问你,你若今晚在敢耍什么花招,本王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他起身掀开袍子朝院子外走去,脸上又一种难以名状的挫败感。

    为何每次都要吵架结束,为何失忆后的她这么厌恶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步子猛的一停,他转身飞奔进屋。

    那个蒙面女人亲口说的,说舒景喜欢他,说要他替她陪葬!

    走进屋子,他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本来安稳躺在榻上的她,不知何时竟然跌在了地上,洁白的衣衫是血迹斑驳,而她发青的唇角竟然有一丝血迹。

    “舒景,舒景你怎么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燕子轩急的大声呼唤“来人找大夫找大夫!展青找大夫!”

    将她揽着怀里,燕子轩再次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前的那个人已经气若游丝,柔软的身体也渐渐冰凉。

    “舒景,你不要睡给本王醒过来?”他用力的摇晃着她“不要睡一会儿就好了!”

    “燕子轩,我讨厌你,你滚!”她咬着唇没有力气反抗他,可是却对他无比厌恶。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舒景告诉我,为何要我替你承担这些。

    “王爷,大夫来了!”

    “快,替她看看到底怎么了?”将她平躺放在床上,燕子轩紧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

    “滚,都给我滚。”她奋力的喊道。

    “舒景,你若是在这样下去会死的!”他低声安慰道。

    “哈哈,死了好,我也巴不得死。一具没有没有情感的臭皮囊,老子不稀罕!滚。”

    “你胡说什么?不要闹了,让大夫替你把脉!”

    “不准!”她怒视着他,心里是痛也是酸,但是不是她的感觉,她控制不了那一颗心,“燕子轩,你不是希望我死吗?你不是也讨厌我吗?你让我死。”

    手温柔的覆盖在她的脸上,他紧握着她的手,命令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舒景不准死!”随即点了她的|岤道,任由她愤恨的盯着他。

    “大夫,您下替她把脉!”

    大夫躬身点了点头,将一块绣帕放在木莲的手腕上,开始把气脉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皱纹密布的脸上渗出许多汗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到底怎么了?”见大夫脸色如此难看,燕子轩不觉得的也揪心起来。

    “王爷。”那大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王妃好似被人袭击,身重内伤,被人用内力震裂了五脏,淤血堆积现已攻心。”

    “颜门?!该死的颜门!”手指紧握成拳,燕子轩眼中腾起熊熊恨意,“那现在如何?”

    “按王妃日前的情况,好似这三日中有高手为她诊治,本无大碍,可是不知为何,身体再次动气,内伤再度裂开,反而比先前还严重了!这恐怕”

    “恐怕什么?”他冷眼一扫,“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你也别走出王府了!”

    “那小人需要检查一下王妃的伤痕,看到底伤的中心在哪里,不过可能需要解开衣衫!”

    “解衣衫?”他的女人岂能让他人解衣衫!恼怒的瞪了大夫一眼,燕子轩脸色一沉,道“解衣衫?要检查伤口在什么位置是么?本王来看,然后告诉你。你且退出去,等本王宣你进来!”说罢,他放下帷幔帐子,看了看木莲柔声道“舒景,本王为你宽衣,先看看你的伤势!”

    “哼!”她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似刀想要将他千刀万剐!

    “本王不会做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感受到了她的不愿意,燕子轩下意识的停了一下,考虑了半秒,还是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解开。

    心中羞涩和厌恶一起涌起,她涨红着脸,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他为自己解开衣衫,却因为被点了|岤道说不出也动不了。

    皮肤一阵清凉,最后一件衣衫从身上脱离,那么一刻,耻辱好似蚂蚁一样爬满了她的全身,甚至她能感觉的到他灼热且惊讶的目光。

    明亮的琉璃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漂亮的脖子下锁骨线条优美,双肩瘦弱纤细,只是!

    燕子轩剑眉紧拧,眉间有掩饰不住的惊愕,就呼吸都开始沉重了起来。

    颤抖着双手,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姣好的酥胸上,竟然有一块石头大小的褐色印迹在上面,靠近左肩的地方,则又是一块褐色的掌印。

    显然的,那两块地方正是她受伤的由来!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他才颤抖着双手,替她解开|岤道,目光怔怔的盯着木莲。

    “是你?怎么会是你?”颤抖的薄唇吐出几个微弱的字,眼神都空洞起来。

    她身上的这两个伤痕,他怎么能忘记呢,那明明是他自己的掌法。可是那晚受他一掌的明明是另一个女人,一个手持长剑,出手毒辣,每一招每一试都要置他于死地的陌生女人。

    而她嘴里明明念道‘要取他命让他去替舒景陪葬。’

    而她又明明是颜门门主的女人。他亲耳听到颜绯色将她抱在怀里说‘他的女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碰的!’

    怎么可能是她?一切都混乱了?她怎么能说自己死了?为什么要取自己的命,为什么她又是颜绯色的女人!

    “舒景不是你?是吗?那晚那个人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呢!”他勉强笑了笑,目光扫过她身上的伤痕,无助的落在她脸上,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咳咳,哈哈哈。”见他一副既窘迫又害怕,还一副惊愕像见了鬼的样子,木莲本想大笑,一动气,一口鲜血再次蓬勃而出,落在了燕子轩的袍子上,开出一副绚丽的图画。

    慌忙拿起旁边的绸巾要给她擦拭,却被她侧头闪过。

    四目相对,她望着他嘲讽一笑,眼里竟是轻蔑和淡漠,看得燕子轩一个激灵,身上的伤口也瞬间裂开,却不觉得痛了,只是伤口下面的心却痛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晚,那个女人在刺他最后一剑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高傲的,不屑的,还有厌恶吧。

    “那晚用剑伤我的人真的是你?”

    她狠毒一笑,咬牙道“就是我!可是我都要死了,你却没有死!那一剑真的是便宜你了。咳咳”

    “舒景,你知道你说什么吗?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说自己死了?”

    “哈哈哈!”木莲靠在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声音也失去了力度,“舒景本来就已经死了。死了,在我进王府的第一天她就死了!咳咳”

    “你病了,在说胡话,这伤口是巧合而已!”见她如此痛苦,燕子轩轻柔的将她抱着怀里,小声的安慰道“那个人不是你!”

    那个人是颜绯色的妻子,不会是舒景的!一定是巧合,他自我安慰到。

    “放开我!我没有病,舒景本来就死了,现在的我要死不活的,我根本就不是舒景了!”

    “舒景,我知道你以前有委屈,以前我待你不好,但是相信我这一次,你会好的!什么事等好了再说!”

    “滚,不要假仁假义,你打我这两掌的时候有手下留情吗?我现在就是要死,谁都不准救我,我不愿意替舒景活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骤然一疼,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怀里的人怒视着他,试图挣扎,浑身力气却换来痛苦的呻吟。即便他骗自己,他也骗不过她身上那两道伤痕。

    如她所说,那两掌是他打出去的,几乎要了她的命。

    “舒景!”伸手想要拨开她额前那几屡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指尖还没有碰触到,就被她侧头躲开。

    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好似针尖一样扎在了他的心理,让他疼痛不已,这目光带着对他的厌恶,藐视,轻蔑,讥讽。

    时光顿然停止,好似再次看见她手持利剑,站在他面前,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就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手到底还是放在了她脸上,刺骨的冰冷由手心传来,让他的心又是一疼,叹了一口气,他柔声问道:“舒景,你真的这样恨我吗?”

    她不是明明爱着他的么?

    “不要碰我!咳咳,不要叫我,以前的舒景已经死了,在我嫁入你轩王府的那天就投河自尽了。”竭力的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却只会增加身体的疼痛,那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在胃部翻涌,似乎就要从口里喷薄出来“还有!我的确是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哈哈哈,咳咳!”

    话一落,一抹猩红便落在他白色的袍子上,开出一朵绚烂的血花,眼皮越来越沉,她陷入了昏迷,身体也瞬间轻了起来,又好像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不停的摇晃着她,唤着她的名字。“舒景,舒景,来人,大夫,大夫。”他愈发语无伦次起来,直搂着她不肯放开。

    大夫微微颤颤的将银针收好,躬身退了出去,见此燕子轩一个跨步走上前,坐在床边,紧握着她冰凉的手,疲惫的面容已经憔悴不堪,双眼都布满了血丝,他生怕大夫对他说准备后事。

    “舒景,”他小声的唤了唤,指腹抚摩着她的手背,却见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映。

    “为什么她没有醒?”他回头质问道。

    “王爷,这针刚下去,王妃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王爷先且下去让她好生休息。”

    “是么?”他自问了一声,将她的手放进被子,又起身将她左手放进去。手腕相处的那一瞬间,燕子轩整个人好似被点击一样,呆立在原处,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寒光,要去碰触她的手,片刻之后,也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爆裂。“颜门!”薄唇一抿,他还是将她的手放了进去,脑子里却再也无法忘记她左手上那个赤红的木质镯子。

    如果说她身上那两个足以致命的伤痕已经证明被他所伤,而她晕倒前那犀利的眼神,证明黑衣人是舒景自己。

    那这个木镯子证明了什么?证明了那晚颜门的确出现了,而她正是他口中的娘子。

    放下帷幔,他扶着床沿稳住了身子,随即沉重的走到展青面前,低声吩咐到“展青,随本王来书房!”

    死寂一般的书房里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偶尔传来杯子相互碰撞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在这番光景下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叹了一口气,燕子轩神色凝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向展青道“那晚袭击本王的那个黑衣人”心猛的一抽,他停了停,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那个黑衣人是舒景!”

    “王妃?!”此刻展青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是的,那个说要杀本王替舒景陪葬的人,就是轩王妃舒景她本人!”手指紧扣,就连他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展青又怎么可能明白呢。

    “王爷,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王妃的个性应该不至于这样吧,而且,她也不会持剑刺伤王爷。”话一出口,展青闭嘴了。这轩王妃的个性他已经完全不能用以前的定论来评判了,至于伤害王爷,自从她开口说话以来,她就没有一句话不针对王爷的。

    其实不渴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茶,以为这样能静下心来,不料更加烦躁了起来。

    “的确是她!因为她身上的伤口是本王所伤的!”语气有掩饰不住的懊悔,甚至连手都抖了起来,他当时怎么出手就如此之重,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还有她手上的那只怪异镯子,当时那颜绯色将她带走的时候,我刚好看到她手腕上的这只手镯了。”

    展青赫然一惊,背部不由的布上一层冷汗!这王爷此下意指王妃爬墙了,想到以前她麻利的翻墙动作,展青再度打了一个冷战,让汗水湿透了衣衫,心里直叫不好!莫不是真的越轨了,对方还是人人畏惧的颜门门主?那个爱好杀人,手段残忍的魔鬼?

    对于舒景迷恋燕子轩一事,京城内外谁不知道,金銮殿上亲口求婚,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可是只从新婚当晚,以及率先扔出修书来看,现在的舒景好像真的不喜欢王爷了。这爬墙就越发的合理。

    不过,他作为贴身侍卫,总不可能说出分析王妃真的爬墙了吧。

    思量了半天,展青眸光一闪道“王爷,您可知道颜绯色他们来之哪里?”

    “哪里?”

    “据得到的消息,好似他们来之西岐!”

    “西岐?”声音赫然提高,燕子轩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安,甚至有些恐慌“你确定他们来自西岐?可是这和他们来之哪里有关系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王爷,西岐远居天山,与天地为邻,那里的人,据说都会使用一些妖术,特别是身份级高的西岐人,可以控制他人的思想甚至是行为。如果颜绯色真是来自西岐,那他定然是对王妃是使用了妖术,控制了她的言行,让她胡言乱语。不然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死了呢!而且王妃之前身居舒府,自小身子薄弱,怎能突然会了功夫。此番看来,只有这种解释合理了。”

    “西岐,西岐。”燕子轩兀自低念了几声,随即站起来,负手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墨色一样的天空,眉间凝色越发沉重。

    西岐这个神秘的国度,拒绝任何外族人进入,也不准任何族人下山。可是为何这个时候他们来了呢。

    妖术?闭眼有一些破碎的记忆闪过。一个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一双凄美的眸子,无助的眼神,女人的哭泣声,还有不停的出现的妖女这个字眼。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控制舒景的目的会是什么?”

    “这个恐怕要等王妃醒来了之后才知道。”

    “本王不想她被控制,该当如何做?”他回头瞧着展青问道。虽然和舒景只有名分,可是他已经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岂能受他人控制。

    “半月后,普陀寺方丈慧心大师出关,那时候,王爷可将王妃带去求助于方丈大师,据说他以前遇到过西岐人。也略懂他们的习俗和妖术。”

    “哎,真是这样就好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心里纠结不安。

    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被控制了?控制得连自己死活都不清楚了吗?

    而且若真的被控制,他倒也觉得好一些,至少她不是情愿恨他的,也是不得已才出手伤害他的。他仍记得她说,舒景心里只装的下他一个人。

    只是想起那红衣人深情款款的模样,到怎么也不像是控制了她,仿佛他抱着的那个就是他深爱的人。

    一袭红衫绯红旖旎,宛若烟火,宛若鬼魅,宛若风一样落在了帷幔帐子外。

    那人青丝半挽轻泄在肩头,面容精致艳丽,好似一朵妖冶的罂粟花,碧波漾漾的眸子,好似缀满了无数璀璨的星光,明亮灼人却又柔情缱绻。

    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昏睡在哪里,他薄唇微撅,脸上浮起一丝不悦,伸手掀开帷幔帐子,他侧身躺在她身边,一手托着头,专注的瞧着稍微有些许气息人,一手伸进被子为她把起脉来。

    “真是庸医。”半响,他漂亮的薄唇吐出四个字。

    “娘子,不准睡过去。”将一颗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药丸放入她口中,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吞下去,不是咽不下去,而是她根本就拒绝咽下去。

    “娘子,乖将药吃了。”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安,他想起她拿走血玲珑说的话,‘死了更好,我巴不得死,不喜欢这个臭皮囊。&039;

    莫不是她要寻死了。

    “木莲,你已是我颜绯色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怕魂魄也不得脱离于我颜绯色。没有为夫的允许,你不能死,也不准死!”他冷声命令道,如丝的凤眼里寒光涌起,没有一丝温度,说完,扣住她下颚的指尖微用力,她不得已张开嘴,那药丸便顺着滚下。

    为防她将药吐出,他头一低,漂亮的唇将她冰凉的薄唇封住,没有一丝空隙,舌尖轻敲开她的贝齿,寻找着她的柔软,追逐着缠绕着

    “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看似温柔却热烈如火的吻让她喘不过气,还是因为药效的作用,昏迷中的她不由的发出一声娇柔的轻哼,原来苍白如纸的脸,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他支起手肘托着下巴,睁着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她似痛苦,似愉悦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赞叹道“多可爱的娘子,唇都是甜的。”

    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指勾画起她的轮廓来。

    “娘子,现在你还痛吗?”估计那药已经在她身体里化开,他放下手,趴在她耳边小声的问道“为夫不会让娘子疼的,为夫每天晚上都过来陪你喂你药!”

    一想到又要吻她,用唇逼她喝药,他漂亮的脸蛋不由的浮起一抹坏笑,随即,头便在她脖子上一蹭一蹭的,撒娇道:“想到每天都要用唇给娘子喂药,被娘子轻薄,为夫脸都红了,真不好意思。”

    那双手也不自觉的在她柔软的腰间游来游去,极其不安分,还开始解起腰带来。

    “娘子,为夫如此待你。你醒后可以好好的‘奖励’为夫哦。”他贼笑一声,指尖跳开她的衣衫,触摸着她光滑的皮肤时,声音顿时急促了些,咬了咬唇,他做了一个难耐的表情,像一个贪吃的孩子,白玉般的手指调皮的在她平坦的腹部画着圈圈,写着字。

    “哎呀。”手不由的要往腹部以下延伸,他低呼了一声,慌忙收回手道“娘子,为夫都变‘坏’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手贴在她不再冰凉的额头上,他放心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微露白肚,他要走了,这天快亮了。撅着唇看了看木莲,小妖精似乎还是有些舍不得走,俯身将唇凑到她脖子处,终于还是忍不住啄了下去。

    “吧。”一个粉色的唇印落下,他俏皮一笑,摸着下巴自豪的说道“这是为夫的记号。”

    正欲离开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小声的禀告声,随即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白色身影走了进来。

    颜绯色眉目轻佻,冷眼看着燕子轩走进来,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薄唇勾起一抹浅笑,一拂红袖,宛若风一样落入窗外,随即消失,只留下在风中摇曳的白色帷幔和淡淡的幽香。

    刚走到厢房中间的燕子轩,身体本能的一紧,随即疾步走向窗口,却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是错觉还是眼花?他在进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常人的寒气,还有一道冷厉的目光。

    那种感觉像极了颜绯色。那种与生俱来的凌厉和霸气。

    关好窗户又将屋子检查了一番,他才放心的坐在她床边,伸手搁在她额头上,又仔细瞧了一番她微红的脸,燕子轩俊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笑容僵住了。指尖颤颤的落在她脖子上,蹙眉瞧了半天,他肯定,在离开之前,她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怎突的就多了一块红色的印迹。这块红色的印迹落在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眼。

    “香茗。”他小声唤道,见香茗进来忙问“王妃脖子上是怎么了?”

    香茗探头一瞧道“王爷,小姐好像是对这间屋子的被褥过敏,前些日子一起床,她身上也多了许多这样的印迹,可能是被虫咬的。”

    眉拧的更紧了,“这都快深秋了还有虫子?”他喃喃自语道,然后摆手让香茗退下,自己则靠在床头,试图将混乱的思绪理清,可不到片刻,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那好似吻痕的红印。

    怎么左看右看都像极了男女欢爱之后的印迹!

    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木莲吃力的睁开眼,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那胸腔的疼痛,一夜之间好似消去了一半。“没死成?”她懊恼的低问了一句,想起昨晚昏迷中,好像有人在喂她药,而且还被亲昵了一番。估计是梦吧。

    抬眉四下望去,目光落在身边时,木莲的脸泛着红晕的脸当即一扯。

    燕子轩身着梨白色的袍子,斜靠在床头,头发高束,额前几缕发丝垂下,落在他紧闭的双眸上,轻拂着他的睫毛,笔挺的鼻翼下薄唇紧抿,有些干涩发裂。

    动了动身子,想要离他远点,才发现一只手被他紧握在手心。脑子里哄的一声,一片空白,木莲心里一紧,又急又恼,莫不是昨晚他在喂她药!

    药丸落入唇里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吻她,轻柔的眷恋的急迫的。

    天,这竟然是真的。她痛苦的闭上眼,身体因为愤怒而发抖,惊醒了守在旁边的燕子轩。

    “你醒了?”他伸手摸向她额头。

    “不要碰我!”她哑声喊道,眼里目光似剑像将他万箭穿心。

    “醒了,就喝药吧。”香茗将药端来。他尴尬的收回手。

    “不喝,都给我滚。”一扭头,她翻身背对着他,因为动怒,身体的伤口又钻心的疼了起来。

    见她如此冷待他,燕子轩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冷淡,“舒景,你不是恨本王,想要本王死吗?”

    木莲愕然,不明白他此刻为何提出这个问题。

    “你若不喝药,如何有力气杀了本王。”

    “哼!”她回头瞧着他,脸上浮起一抹讥笑,“激将法吗?以这样的方法来刺激我喝药!燕子轩,你当我是小孩子吗?重伤了我,现在又费劲心思来救我。给个巴掌赏一颗糖?真是搞笑,你以为我会感谢你!我仍然讨厌你,憎恨你,巴不得你死。但是我现在不想亲自杀了你,因为我怕脏了手!”

    不对,她不仅脏了手,还脏了口,已经被他亲了。

    “香茗,拿水,我要漱口,这里灰尘太多!”

    对他的讥讽,他好脾气的淡淡一笑道“一醒来就恢复了这般伶牙俐齿。看来大夫昨晚那几针扎的真不错。展青去将大夫传来,王妃不肯喝药,请他来多扎几针!”

    扎针?木莲一听脸色当即一变,想到古代那种像头发丝一样细长的东西插入皮肤深处,还一晃一晃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她至小怕打针,更别说扎这种看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的银针了。

    “不准,不准给我扎针!谁给我扎针,我就让谁死!”

    “你现在只是唇舌厉害,弄不死人的。”他揶揄道。

    眼眸一瞪,她秀丽的眸子里再次飞出千把刀子。

    “小姐,您要的水?”香茗哆嗦了一声,却不敢抬头看向木莲。

    “香茗,别忘了规矩!你该称呼她为王妃。”下颚一扬,他笑意浓烈的注视着木莲,深邃的眸子好似有惊涛涌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王妃?燕子轩,谁是你的王妃?你别忘了,新婚夜你已经将我休掉了!”她冷冷一笑,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有那么一丝凄楚。舒景,为何你要爱这个男人?告诉我,这个男人值得你如何去爱?

    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燕子轩身子一颤,笑容淡去,有些歉意的看着木莲。

    她对他的怨恨已经很深了,从新婚之夜便开始累积了,堆积了。

    “休妻得以休书为凭?可有休书?若没有休书,你还是本王的王妃,任何人看到了你,都得尊称你为轩王妃。”

    “燕子轩!你抵赖!”

    “本王说实话而已。”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燕子轩心里一暖,虽然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针对他,怨恨他,排斥他。可是看到她能如此生龙活虎的和他吵架斗嘴,他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甜,像柚一般,到嘴里那么一丝酸涩,到了心里却是无法回味的甜。

    是她活着!

    “可是燕子轩,我可是写了休书将你给休了?”

    “是么?但你不也是将休书收回了么。”苍白的指尖用力的揪着床单,木莲愤恨的瞪着燕子轩,真想吃一颗菠菜,冲上去煽他几记耳光,特别是他现在脸上那抹要让她抓狂,似担忧,似高兴,似欣慰,似得意的笑容,真是令人生厌。

    他担忧个屁,她身上的伤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高兴个屁,是高兴他挨了她一剑,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站在她面前显摆吗?

    欣慰,这她不知道他为何要欣慰了!

    最讨厌的是,他得意的神情!是因为今天两人的口水仗他占了上风吗?还是因为看着她狼狈的被他说的无力还口。

    若不是因为今日体力不支,她一定像往日一样骂得他狗血淋头,灰头土面的,想到这里,她不免觉得口渴的要命。

    “香茗,我渴了。”香茗点了点头将碗端过去。

    木莲伸手接过精致的瓷碗,放在嘴边就开喝,目光却依旧像刀子一样,片刻不离燕子轩。燕子轩挑了挑眉,还是摆给她一个复杂的笑容,只是眼中却有一抹,一闪而过的狡黠,没有让她捕捉到。

    “哇!”那所谓的‘水’刚入喉,一股苦味和涩味就瞬间蔓延了开来,她的口腔,胃里被这突来的味道一刺激,再度万马翻腾踏尘而来。

    “药!”她顿时惊觉,张开嘴想要吐,却被人扣住下颚,逼迫打开喉咙,将含在嘴里剩下的药一并吞下。

    “唔。”她奋力的反抗,胃里难受的像火烧了一样,嘴里的苦涩也是让她快要晕厥喘不过气来,正当她再度要呕吐出来的时候,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糖,放在了她嘴里,随即将她紧紧的钳制在怀里,不让她动分毫。

    “良药苦口,吃一块糖便过去了。”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手掌也轻柔的着她的背。

    “唔”嘴里含着糖,因为苦味她不敢吐出来,却仍然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他。

    “哎,哄你吃药还真不容易!”他在她耳边轻叹了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将她捏碎嵌入骨头里。

    怀里的这个柔软又温暖的身体,是真实的她,那么一刻,燕子轩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

    “真好!”他又兀自说了一句,带着属于他的温薄气息落入她耳际。

    那一刻,木莲突然觉得心骤然收紧,随即没有节奏的狂跳了起来。原来他一开始便刺激她了,刺激她和他吵架,刺激她吵架吵得累了、忘记了他的目的,然后陷入了他的圈套,乖乖的将要喝了下去。

    想起昨夜那个混沌的场景,他好似也是这样的强迫她喝药,只是唇齿间却有辗转缠绵的味道,那轻柔的缱绻、那火热的眷念、那怡人的甘甜,更胜过此刻嘴里的糖,迷漫了她的口腔,窜入了她身体,甚至带走了她的呼吸。

    昏迷中他的呓语,她一直无法听清,可是那吻却是如此清晰,甚至,她不觉得有任何苦涩的药味,唇齿间只有那吻后留下的芬芳和幽香。

    她承认她眷念着那个似梦似幻的吻。

    身体忘记了挣扎,她无力的靠在他肩上,抬眸打量着他的侧脸,英气的眉、浓密的睫毛、深若幽潭的瞳眸、高体的鼻翼、性感的薄唇,只是这一切还是无法掩饰着他脸上的疲倦。

    是因为昨夜守了她一夜吗?

    “还苦吗?”他低沉而富有磁的声音再度传来。

    她恍然一惊,对上了他的深情若水的黑眸,像是天空流星划过而一流的光彩,让人迷幻,又好似浪涛卷涌的大海,让人下沉。

    下巴被轻柔的挑起,他的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轻轻的落在她面颊上。是一种陌生但仍旧怡人的味道,好似栀子花那样清晰,却不似昨晚那种无法用言语或者一种花香来形容的味道。

    那种味道有点冷,有点痛,却又让人迷醉。她蹙眉,不知为何要用那这几个字眼来形容昨晚的香气。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眼前的脸越来越近,看的有些吃力,那么一刻,木莲突然醒悟,他要吻她!

    “滚!”侧头避开了他的吻,那么一瞬,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连搂着她的手也不经意的松了一些。她迅速脱离了他的怀抱,翻滚在床里,眼中再度恢复了对他的厌恶,心里却不停的再骂自己。

    木莲,木莲,你刚才是怎么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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