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喜事第46部分阅读
名门喜事 作者:rouwenwu
他一声。只是却见他迟迟未开口,白文萝想了想,便自那大青石上下来,然后道:“我们改日再谈吧。”
眼下夜幕已落,这又是僻静深幽之处,孤男寡女,到底会有无尽嫌疑。
眼见白文萝就要转身,从另一边离去,赵武忽然就开口:“为什么?”是叹息,是不甘,也是不解。白文萝顿了顿,看着一脸神色复杂的赵武,沉吟一会,便道:“当日,我娘她,原是带着我和轩儿前来西凉找我父亲的。只是其中发生了许多事,致使我娘她不得不带着我们在舅舅那儿落脚。当时为了不招人口舌,娘不得已,才一直未说实话,其中情由,我无法一一细说。总之,后来我父亲找到了我们,并要接回府去。娘她不想大肆张扬这事,因此才对你们家撒了谎,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相见之日了,没想。。。。。。”白文萝说到这,有些恍惚地笑了笑,然后略带几分歉意地说道:“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是抱歉我们家从过来到离去,都未说出实情?还是为他这三年来,没头没脑的寻找感到愧疚?若是面对别人,赵武觉得自己指定会好好痛斥一下对方,可是当对上白文萝那双浅浅含笑,却并无多少请绪的沉静双眼,他只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谁家没本难念的经,谁规定了谁对谁推心置腹,谁就要对谁掏心挖肺?
赵武怔然好久,直到白文萝以为他再无话时,他忽然又开口问道:“那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很好。”白文萝点了点头。
“他对你一好吗?”赵武接着问,语气异常迟疑。
白文萝怔了一下,便笑道:“也很好。”
“可是,你不知道他。。。。。。”赵武有些急切地开口,然而话到嘴边,忽的又止住了。
白文萝微偏了偏脸,瞧了他一会,竟无要追问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小武哥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不然得有人出来寻你了呢。”
正走着,那边就传来木香寻人的声音,并且听那脚步声,似乎正往这边走来。原是河马见赵武出去解个手,竟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心里担心那小子莫不是迷了路。这别院地广人稀的,又在半山腰,若真迷了路可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于是只好托个丫鬟出来找一找。
赵武转头往那探了一下,见木香还未过来,便再回头看了看白文萝,只见她依旧立在那里,姿态娉娉袅袅,他吐了口气,然后道:“这水气重,你也早些回去吧,省得着凉了。”他说完就转身,闷头走了。
白文萝只听那边他似与木香碰上,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句隐约的对话,随后那声音就慢慢远去。
估计上官锦那边吃完饭后,还得谈论事情,因此白文萝就在那一直坐到月上中天之时,才从那溪边慢慢走四院落。整个别院静得只余下风声沙沙,木香和沉香坐在屋外的竹椅上乘凉低声说着话儿,似在等她。见她回来后,皆站了起来道:“二爷才回来,我们本想去找二奶奶的,二爷却说不用。
“在屋里了吗?”白文萝问。
“是。”木香和沉香点了点头,待白文萝进去后,她们便也回了各自的房间。
白文萝进屋后,见只外屋的烛台上一点橘红,屋里未见星火,窗是开着的,上官锦正半躺在窗下铺着竹席的软榻上。屋内的沉暗,窗外的月华,在他身上汇成一副漂亮的剪影。她进去时,他是看着窗外的银月弯钩,侧面的轮廓棱角分明,如似刀切。
听见响动后,他转过头,月光背着他,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使得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见他朝她伸出手,缓声道:“过来。”她走过去,侧身坐在他身边,说道:“还以为你们谈事情会谈得很晚,回来了怎么没叫人喊我去。”
他一边将手揽在她腰上,一边说道:“他们几位会在这住上一段时日,什么事以后慢慢商议便行,急不了这么一会。教你的那套功法,眼下练得如何了?”
“马马虎虎呗,我又不是适合练武的身子,而且年纪也不合适了,如今能稍增强一下体质,无病无灾就行。”她笑了笑,差不多是来了别院一个月后,某天,无意中瞧见他在院中练武,她一时看得有些愣住。上官锦只当她是好奇,便说教她几招试试,可惜招式再怎么奇巧,她领悟得再怎么快,没有力量,一切都是枉然。没有人清楚她心里有多失落,然上官锦倒是不在意,反高兴得很,若不是她天生体质不适,且错过了最佳年纪,简直就是个练武奇才。
最后,还是教了她一套最基本的武功心法,白文萝倒是没拒绝。学了后,结合自己一直练的那套气功,慢慢琢磨了一段时间,发现两者之间不但没有排斥,竟还有些相通之处。于是便当成锻炼身体,消磨时间,一直练了下去。
“能将身子锻炼得结实点也是不错,这样我也能放心些。”上官锦笑了笑,停了一会,就问道:“刚刚在书房那的时候,是不是有事想问我来着?”
“什么?”白文萝顿了一下,就抬起眼看他。
“不是想问这个吗?”上官锦说着,就将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给她看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接着道:“前段时间嫂子有跟我提了一下这事,我当时还琢磨着,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这事。等了一段时间,总也不见你问,后来事忙,也就忘了,若不是今儿易风过来,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想起来跟你说一下。”
白文萝只见他手里拿着的,就是绿苏给她的那个水晶石挂件。她记得当时自己用帕子包起来后,就扔在了放杂物的柜子的最底层,没想竟会被他给拿走了。
第三十一章 夜半私语浓情
“哦……”白文萝看着他手中的挂件,笑了一下,然后才道:“之前不过是心中对那两位存疑,后又听到了关于你以前一个丫鬟的一些事,其中有点联系,便问了嫂子两句。既然都是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若问你,也显得太没意思了些。”
“我跟易风在书房说的话你听到了?”上官锦抬起眼,一边看着她,一边甩着手中的挂件,轻声问道。
“嗯,我走过去时,正好听到你说把东西给易公子。”白文萝点了点头,坦白的说道。
“心里怎么想的?”他接着问。
白文萝垂下眼,看了他一下,迟疑了一会,便道:“想是你以前的那位丫鬟与易公子应是旧相识,或者……两人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看着她平静的脸,此时垂下的眼睑遮着了她眼中的神色,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脸上,显得那皮肤愈加细白柔嫩。他从她腰上抬起手,在她脸上摸了摸 ,然后才淡淡地说道:“她当时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没想过,要随随便便让个女人来给我生孩子。”
大约是六年以前,那会先帝因病重,性情起了些变化,竟有了要废太子的心,于是另外几位皇子便想趁机浑水摸鱼。然而,当时的太子行事向来谨慎,基本没有留下能让人抓去做文章的把柄。于是那几位皇子便广撒网,重点打鱼,其中康王府也被暗中列入了撒网的对象。因当时,于公来说,御查院的主事康王爷是单为皇上效力。但谁都知道,于私底下,康王爷同太子佰的渡关贴系巴一先直发就非同一般。而且,当时跟在康王爷身边办事的上官锦,同太子也走得很近。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别有用心的人不时地吹了吹风,加上皇上因病重,性情大变,所以才慢慢起了疑心。
于是,一名貌美的女子,在别人的特意安排下,被送入了康王府,且顺利进了关雎阁。上官锦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通过紫烟来查探什么,也不清楚对方都怀疑了些什么。当然,他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紫烟其实是探子,只是他一直以来就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因此紫烟并未找到什么机会。尹氏阴错阳差,因上官锦一次外出赴宴,紫烟过去送东西,意外结识了行事浪荡又自命风流多情的易风。当时易风惊于紫烟的美貌,又以为她是那主家的下人,未曾想是上官锦的丫鬟。
于是两人之间,各怀鬼胎,上演了一段露水姻缘。易风过后知道真相,却并不知内情,因此心怀愧疚,便打算向上官锦讨了紫烟。却就是那当会,上官锦发现了紫烟的真正身份,原是打算悄悄将她解决的。没想太子却阻止了他,并让他想办法从紫烟口中套出那背后的人,及具体事项,以便能倒打对方一把。
然而那会,紫烟却忽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原是因在上官锦这迟迟找不到突破口,便想从上官锦身边的朋友下手。但似乎连老天都不帮她,不但被发现了身份,还意外怀上了身孕!
接下来的事变简单多了,上官锦给她两个选择,一时活着配合他,说出背后的主谋来,事成之后,他不但能放了她,还能将她完好地送到易风身边;二是将她带进御查院的刑房,到时是生事死就由不得她了。
可以说,紫烟并不算是个合格的探子,因为当时她当时犹豫了。她做不到,身为一个探子,被发现身份后最好的选择。然而,她的犹豫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让她提前送了性命。不过也是因为紫烟送命之事,给了上官锦顺藤摸瓜的机会,一下子揪出了好几位探子。故而他就借着这事,将那些人一同清理掉了。
所以紫烟的事,在王府里,除了上官锦和康王爷,别的人都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就连康王妃,也都以为他当时是一怒为红颜。而别的探子,却以为紫烟是因为爱上了上官锦,又怀了身孕,所以打算背叛旧主。
至于那个水晶幸运石,是紫烟临死前,求上官锦将它拿给易风。不过那挂件其实是一对儿,紫烟给易风的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另外一个,在北齐那边,可惜她再也拿不到了。然而,几年之后,另外那个水晶石挂件,却经由绿苏的手,送到了上官锦身边。
“紫烟真是北齐人?那她和绿苏是什么关系?而且绿苏当时将这个东西给你的话,岂不是明明白白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你怎么。。。。”白文萝听完后,想了想,便问道。
上官锦笑了笑:“嗯,紫烟是北齐人,但她原来的家已经破散,而她因相貌齐整,便被人辗转卖到了大景这边。绿苏将那个挂件给我的时候,说她与紫烟是旧识,知道紫烟在这香消玉损后,便将紫烟之前留在北齐的挂件带了过来给我。”
原来是这般,因为绿苏也当紫烟是上官锦的人,故而将紫烟的东西拿给上官锦后,转身又给自己送过来一个。如果她是个多心的,顺着这蛛丝马迹,无论是怀疑绿苏和上官锦之间发生了什么暧昧之事,还是介意紫烟当年的事情,总之她心里都好过不起来。。。
白文萝说不清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微微怔然了一会,才又问道:“易风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吗?”
“这事,我没有跟他明说过。不过他虽从未参与过朝堂之事,但易家是南边的大族,他是易家子孙,或多或少都会听到些里头的事。而且紫烟才死没多久,朝中就起了大变,后来我又坐上了御查院主事之位,他想事也慢慢琢磨明白了。只是这事已经过去,没必要再翻出来明说,而且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上官锦说到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对我也一样!”
白文萝听他这么一说,就抿嘴一笑,然后看了一下窗外亮如水银般的月色清辉,再转眸瞧了他一眼道:“即使如此,你怎么还与我提起。”
“我替他背了那么多年的黑锅,别人误解就算了。我却是没打算要为了那家伙的糊涂事,让你误解了我。”上官锦说着就点了点她的额头,似气她明知故问,不知好歹。
白文萝偏了偏脸,然后低头浅笑,柔柔的月光找出她的眉眼间的莞尔,嘴角边的弧度,他伸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便见她眼中明眸流光,衣风拂过,带出她发际衣间的幽幽暗香。
凝视了好一会,手顺着她的脖子,穿过她的长发,然后将她往下轻轻一按。
月色之下,唇舌舔舐,呼吸纠缠,情浓难舍……良久,她才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喘着气,他的手在她背上一阵阵轻抚,直到感觉她气息平稳后,他又要继续,她却顺势推开他坐了起来。他眉毛微挑,手伸出去,欲要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过来,却被她抬手捉住了他的手掌,然后两手握住。他的手掌很大,张开,一反手,就将她的两只手都包住了。
她不欲被他掐住,于是在他制住钱,手一扭,瞬时就抽出一只手来,他要去抓,然才微一张手指,她的另一只手又趁机逃开了。于是他干脆伸出另一只手,一边一下,眨眼间就将她牢牢抓住,然后将她拉近了说道:“玩什么呢?我教你的,都学的不错嘛,动作灵巧又快速,要不要再学点别的?嗯!”他暧昧的笑,说着就将她的手反转到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了,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开始在她身上轻揉慢抚。
“长卿……”她俯下脸,在他耳边似有若无般的吹了口气,低低柔柔地唤了一声。
“嗯?”他转过脸,在她脸侧耳边磨蹭轻啃,呼吸微沉。
“这样,总共有三只手不能动了,会少很多乐趣的……”她似笑似叹,声轻似雾,音媚如妖。说着就微微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窗外清辉如水,照在她垂落而下的长发上,反射出乌亮的光泽。显得那一头青丝,犹似流光,衬着她深潭般的双眸,带着几分神秘,晃出一室糜艳之涩。
总能被她偶尔出现的这样的一面,弄得几欲有瞬间的窒息!像是魂已被她勾去了般,他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松,她抓住机会,手腕一扭,瞬时就挣脱了他的掐制。双臂恢复自由,也不待他重新追上,就伸上前来,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轻笑,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柔曼轻缓地诱惑:“比起被你抓住不能动,我更喜欢这么抱着你随意动晃。”
这样撩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那一瞬,他竟觉得一阵眩晕,不由开口:“白文萝,总有一天,我会被你……”然话还未说完,就被她附上来的唇给吞了下去。
第32章 意动
一地香衣,两影交叠,三千发丝缠住满室浓情……
他半垂着眼,看着如水清辉,如霜月华,洒漫在她的身段上。似牛||乳|般滑腻的肌肤,因出了一身薄汗,隐隐反射出一层腻白的柔光,如烟似雾般地笼在她身上,迷醉了他的眼。
抬手轻轻抚开散在她的肩背的长发,然后微起身的,让靠在他身上的她稍侧一侧身,接着就将唇落在她圆润小巧的香肩上,乌发从她背上滑到塌上,又缓缓垂了下去,落到地上那凌乱的衣裙鞋袜上。他的手顺着她背后的曲线上下游移,来回揉捏。
“嗯……”她轻哼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才接着道:“累了,不要了。”
“这会不让你动了……”他轻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肆意无度。
她扭着身子躲着他,却惹得他愈加兴奋,她只好抬起脸,瞧着他问道:“你刚刚说,总有一天,你会被我什么?”
他似一愣,手上的动作一时顿了顿,迟疑一下才说道:“嗯?我刚刚有这么说吗?”
她忽而一笑,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了然之色,却偏就不开口。
他心里微窘,随即一个翻身,就将她压了下去……
总有一天,会被这样的你给生吞活剥了,却也是心甘情愿!
不知过了多会,两人终于觉得疲惫了,良久都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从急喘沉重,到平缓轻慢。白文萝眼见就要在塌上睡了过去,上官锦担心她会着了凉,刚刚出了那么多汗,而且眼下已是夏末,犹是深夜,虽是完事后他就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但到底也不抵事。
于是便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又找了毛巾重新给她擦了身体,然后才上了床同她躺在一块。
白文萝经这一番动作,刚刚的那些睡意一下子就被赶走了一大半。她一边轻轻打了个呵欠,一边蹭到他身边,爬到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手搅着他的腰身。静静靠了一会,才呢喃地开口问:“那位易公子和赵武怎么走到一块了?”
“是不是还想问赵武怎么到我这边来的?”上官锦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一边摩挲,一边笑问。
“嗯”她手顺着他的腰身,慢慢抚上他的胸膛。
“妖精!”他抓住她的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才道:“你这是在关心我的事呢,还是当心那位姓赵的被我给算计了?”
白文萝听他这么一说,沉默了一会,感觉头发被压住了,有些不舒服,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就在他面前,用两手梳理着那稍显凌乱的长发。她身上未着片衣,朦胧的月光透过雪青色的帐幔,覆在她曲线迷人的身躯上。且因她抬起手整理长发的关系,使得她胸前的饱满轻颤,腹上的细腰微扭,臀下的长腿没于青蓝色的软被中,犹似那传说中,专门勾人魂魄的海妖!上官境锦眼眸浓暗,生怕会惊扰到眼前这幅绝美的画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白文萝将头发整理顺了,仔细拨到一边后,才抬眼转眸看向他,唇角轻扬,勾出一抹笑。随后就俯下身,双手交叠地搁在他胸前,下巴抵在自己手背上,上身压着他,下身缠着他,眼眸相对,目光相交。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她呵气而笑,接着问道:“不能说吗?”
他张开双臂搂抱住她,静静地享受着这满怀的温香甜软,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易风虽是生在易家,但他从小就不喜政事,又因生xg爱自由,所以早早就离了家,各处行走,游历天下。故而这些年来,他结交了不少朋友,因此也学会了好些外族语言,其中就包括古雅文和西洋文。赵武所在的那个商队,一直以来就跟海外有交易,所以他们需要能在语言上顺利交流的人。前段时间,他们商队专门负责这事的人因事要离开商队了,而易风,曾跟他们商队的大当家有过交情,于是这便找上来了。”
“他们商队难道去过古雅那边?”白文萝迟疑了一下,又问道。
上官锦淡淡地笑着,垂下眼看了看她,慢慢说道:“货源的来处,货运的流线,对商队来说,都是秘密,他们向来就有一套自己的流程规则。我找他们,插入一手,并非是以官家身份。不过只要最后谈妥了,他们以后的行事,我却可以给很多方便,再将来大景这边若出什么优惠政策,也会以他们优先。总之大景对古雅是势在必得,不会拖太长时间,只有看准机会并大胆抓住的人,才能捞到金子。
白文萝抬起眼,看着眼前说这事的时候,总显得有些懒洋洋的男人。她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得到他胸口下面,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夜渐沉,倦意浓……
古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以为她要睡过去了,没想到黑暗中,忽然又传来她轻悠悠的声音。
上官锦睁开眼,看着身旁那张闭着眼晴的容颜,伸手将滑下她肩头的被子拉了上去,然后才轻声说道:“易风这次带来好些那边的书籍,你若有兴趣,明儿我让人拿来你看看,或者你过去书房那边自己找也行,我那原就有不少介绍各处人情风土的杂记。”
“嗯……”她模糊地应着声,完后再无话。
上官锦看了她好一会,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便搂着她,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日,被林中的鸟鸣声叫醒,上官锦陪着她吃完早饭后就先去了书房那边。白文萝也不知是不是昨儿晚上运动得过头了,早上起来后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懒洋洋的。原是要打算一会就过去书房那边瞧瞧的,只是因身上有些不适,心里莫名的就有些烦躁,便暂且搁下了。
沉香端来药汁,等白文萝喝完放了碗后,她瞧着白文萝面上露出几分恹恹的表情,便道:“二奶奶是不是身子不利爽,刚刚二爷交代了,待会就让曲先生过来再给二奶奶把把脉,看看是不是该换一换方子。”
“没有,可能是昨儿没睡好的关系。”
白文萝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她都忘了昨晚两人是说话到什么时候才睡下的。
“要不二奶奶再上床躺一会去,等曲先生过来了,我再叫二奶奶起来。”
“不用,我去院中走走,曲先生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吗?”白文萝摇了摇佰头渡,贴就巴站先了发起来,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问道。
“不知道,估计二爷空了,便带他过来吧。”
“嗯,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走一会,醒醒神。”
“是。”沉香端着碗下去后,又回房里将白文萝换下的衣物拿去洗衣房,正巧见木香也在那洗着衣服,她便走过去,一块儿蹲下。然后一边往盆里舀着水,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一大早就这么长吁短叹的。”木香一边搓着衣服,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为二奶奶的事焦心,说实在的,我一直就对那个姓曲的不太放心,虽说他是二爷的朋友。。。。。。”沉香把水舀到盆里,瞧着水漫过衣服后,就将木香旁边的胰子拿过来,闷声说道,言语中也没几分敬意。
木香笑了笑,摇头道:“沉香姐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的,既然知道曲先生是二爷的朋友,还容得你怀疑和不放心的。小心被谁听到了告到二爷那去,说你不敬,到时可不是让二奶奶难做人。”
“死丫头,我不是对你才这般掏心挖肺的吗,难不成你还想告我小状去!”沉香说着就竖起眉毛,瞪起一双杏眼。木香赶忙陪笑着安抚道:“好姐姐,我这不是提醒你吗,岁眼下不适在王府里,可咱是跟在二奶奶身边的人,平日里说话还是小心些得好。不然这养成习惯了,以后一时嘴快没把住,保不准会招什么祸,姐姐也清楚那府里的人都不是好想与的。
沉香也知道这个理,于是便没反驳木香的话。她知道自己性子急,脾气上来了就容易晕头,也就二奶奶队容得了她这样的。木香一瞧沉香静了下去,便又笑着宽慰道:“就放心吧,我听说曲先生医术,就是宫里的御医,也是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瞧你这么说,那可不就是更奇怪了!既然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却为何人人都称他曲先生,竟连声大夫也没捞着呢?”沉香一边说着一边捞起衣服,拿胰子抹了几下,然后就仔细搓了起来。
木香扑哧地一笑,然后才道:“那是曲先生让别人这般称呼他的,听说是因为曲先生的师父还未明说他可以出师,因此不敢轻慢了大夫这二字。所以曲先生一直也就未出去开馆行医,只跟着二爷身边帮忙而已。”
“为何他的师父未让他出师,还是医术不行!?”沉香一听,便又追着问道。
“不是,听说曲先生的师父有一天忽然失踪了,于是他这出师的事,便就一直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都听谁说的?”沉香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忽然就问道。
“哦,我是之前听采蓝姐姐说的,她在府里的时间长了嘛。”木香笑了笑,,然后三两下就将自个盆里的衣服拧干了,完后又道:“我先把这些拿去晾了,回来再帮你洗。”
“不用,也不多,这马上就洗完了,你去吧。”沉香摆了摆手,木香笑了笑,便拿着衣服出去了。
第33章 月事
“那位曲元怎么回事,只会满口说无碍无碍!”沉香从白文萝那回了房间,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就放下水杯,气愤地说了一句。木香正离把前些日子做好的几双袜子找 出来,一边检查着一边笑道:“你怎么火气那么大,既然曲先生说了二奶奶的身子无碍,那便是无碍的。”
“二奶奶都喝了一个月的药了呢,我在一旁瞧着都觉得嘴里发苦,偏到现在二奶奶的月事也没见影,可那家伙,却还一副慢吞吞又装得胸有成竹的样!”
木香瞧着沉香这气急败坏的样,不由就笑出声来,只是见沉香一瞪眼,她便赶忙收住了。将袜子放在一边,再将拿出来的衣服叠好,然后才摇着头说道:“你也是太急了 些,又不是什么灵药仙丹,哪能一喝下去就见效的。再说了,女人这事,也得对准了日子才好,这算算,应该是最近这几日的事了,没准过两天就见红了呢。”
“我记着日子呢,若是准的话,昨儿就该来了。”
“你记得是哪月的日子?”木香瞟了她一眼,想了想,也叹了口气道:“二奶奶这日子向来就没有太准的时候,有时差个五六天不也是有的。
沉香听她这么一说,停了一会,火气稍稍下去了些,然后才有些感慨地说道:“幸好二爷对二奶奶没变,不然二奶奶不知得多辛苦。”
木香点了点头,也跟着感慨道:“是啊,王府哪是那么容易待的,别人只瞧见外面的光鲜亮丽,哪知里头的难处。就是大奶奶那般的身份,而且一进门就给康王府生了个 世孙,最后还不是让世子爷纳了个姨娘进门,还给生了个姑娘。都是让那名声给累的,就为了贤惠这两字,不得不。。。。。。”木香说到这,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说得多了,竟议论起主子的事情了,赶忙就住了口,讪讪地笑了一下,不敢再往下说。
沉香亦知这话不可说到那边去,也跟着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总归二奶奶若能调养好身子,顺利怀上,别说是曲大夫了,我以后叫他曲大爷都行!”
木香被她这一说,顿时就扑哧的一笑,然后到:“这话我是帮你记住了,等二奶奶传出好消息那天,我一准提醒你!呵呵,不知曲先生听了后会有什么表情呢!”
沉香不由一窘,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便一扭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先去拿药,晚上还要煎呢,你先去二奶奶那边伺候吧。”
无论是关雎阁还是寤寐居,都专门设了一间药房,平日里都是上了锁,并有专人看着的,曲元过来后,自然就交给了他处理。沉香走到药房时,正巧看见曲元正在配药,只见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认真,神情也异常专注。每一味药拿出来的时候,他都会放在鼻尖闻一闻,看是不是放的时间长了。沉香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都未发觉,瞧着他差不 多都配好药后,沉香才轻咳了一声。听到了声音,曲元才发现有人站在外头,于是一转过脸,就看见一个极貌美的丫鬟站在门边,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曲元面上一时露出几分郝色来,他对沉香有几分印象,知道她是 白文萝的贴身丫鬟。而且这丫鬟不但昨儿忽然就瞪了他一眼,今儿他过去给白文萝把脉的时候,她看他的目光也很不友善,一双漂亮的杏目里,尽是指责的神色!害的他一瞧见她,心里就是莫名地一阵忐忑,却又想不通自己到底好似哪得罪了她。按说,他也是昨儿才第一次见她,哪有什么机会得罪到她头上去的。
“我过来拿二奶奶的药。”沉香原是憋着些气的,只是瞧着这人一脸好脾气的模样,再看他刚刚那么认真的神色,一时倒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来,便开口直接道出了来意。
“哦,马上就好,请姑娘稍等一会。”曲元赶忙点了点头,就将剩下的那两包药仔细包好了,然后又拿绳子系上,才递给沉香,接着道:“煎药的法子跟先前的一样,麻烦姑娘了。”
“这是为二奶奶煎的药,我有什么麻烦的。”沉香接过他递过来的药,想了想就又问道:“敢问先生,这药方子是不是改了?二奶奶这身子,到底是如何?何时才能调养好?”
曲元听着她这一连串的发问,再看她面上露出明显的担忧之色,一时有些意外,顿了顿,才笑道:“药方子没改,只是加了一味保养的药。姑娘放心,我刚刚为夫人把过脉,发觉 夫人的身子已是比先前好多了。如今再吃这几幅药,加上以后饮食上多注意一些,尽量别碰生冷的东西,就无碍的。”
沉香带着几分怀疑地瞧了他一会,曲元一见这样的目光,心里又是莫名地紧张起来,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难缠,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只是紧张的同时,他心里却是又叹了一 句,难得有这么一个忠心为主的丫鬟。
“那二奶奶何时能传出喜讯来?”沉香犹豫了好一会,咬了咬牙,干脆就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曲元一听,面上顿时一窘,怔了好久才苦笑着说道:“这个,在下又不是送子观音,这事哪能说得准的。只要夫人身子调养好了,那都是迟早的事。”
“那二奶奶的身子何时能调养好?”沉香不甘地又问了一句。
曲元没脾气地说道:“其实夫人的身子眼下已经无碍了,算是已经调养好了,这几幅药不过是巩固一下而已。”
“好了!”沉香一时就瞪圆了眼睛:“那为何二奶奶的月事迟迟未来,你这都是把的什么脉!说的什么话!”
曲元听她这话一句比一句大胆,面上更窘了,苦笑了好一会才道:“姑娘莫急,今儿夫人身上不是不太利爽吗。那个……那个,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沉香又是怀疑地看着他,直到曲元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她又质问出什么来的时候,她却说道:“那好吧,那我走了,过两天二奶奶若是没那啥,我再来找你!”
曲元又是一脸苦笑,却还是好脾气地点着头道:“好好,姑娘慢走。”心里却想着,他若真看差了什么,都不用沉香来找他,一个上官锦他就够了。
下午,白文萝起来后,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沉香听到东响,便走进来说道:“二奶奶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咦,二奶奶是在更衣吗?不先洗把脸吗?”
“嗯,裤子上弄脏了。”白问罗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穿的还是轻软的纱衣绸裤,手上拿着是件沾了点红的软黄绸裤。
“啊,二奶奶这是……”沉香赶忙接过那条裤子,面上一下子就露出喜色来。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这也值得你这么高兴的!”白文萝瞥了他一眼,正好这会木香端着水走进来,一瞧沉香手里的裤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面上也跟着露出几分笑意 来。她端着水,走到白文萝身边,一边服侍着白文萝梳洗,一边说道:“二奶奶可不知道,沉香姐姐为了这事啊,不知在我跟前念叨了多少次,跟魔怔了似的。她还说了,若是曲 先生能将二奶奶的身子调养好了,再顺利怀上身孕,她从此就改口喊曲先生为曲大爷呢!”
“碎嘴的死丫头,不过是跟你在私底下说的话儿,竟故意在二奶奶面前翻出来!想要下我的脸,瞧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沉香面上又红又窘,一边看着白文萝的脸色,一边气不过 地伸出手去作势要拧木香。
“好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道出你的心事,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木香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道。
“你还说,越说越没谱了!”沉香满面通红,又羞又怒,只是这是在白文萝跟前,她还真不敢就放肆根木香胡闹起来。可这又堵不住木香的嘴,最后只得求到白文萝跟前:“二奶奶,你快轰了这没羞没臊的小蹄子出去吧,瞧她那满嘴胡说八道的!”
白文萝知道她们这是一时开心,想是前段时间都为自己担心,心里憋得厉害了,这会忍不住就笑闹起来。她只得笑了笑,一边接过毛巾擦着手,一边说道:“好了,都别瞎闹了,曲先生不是给你们用来开玩笑的。以后你们见了曲先生,都尊敬些。”
“是。”沉香和木香忙点头应声。
白文萝想了想,看了沉香一下,忽然又道:“当然,你心里若真有什么想法,就及时跟我说,我会为你说话去的。”
木香在一旁顿时就捂住嘴偷笑,沉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又羞又臊的,憋了好一会才道:“二奶奶怎么也被那满嘴胡说八道的小蹄子给弄糊涂了,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哪有什么 想法!”她说完就抢过水盆,扭身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瞪了木香一眼道:“死丫头,一会再跟你算账!”
白文萝穿戴好后,觉得这老是坐着,那腰身更是软绵绵了起来,腹中还有微微的沉坠感。她想这还不如出去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也不会觉得那么不适了。于是就起身出去问了句,听说上官锦眼下还在书房那边,不过易风他们刚已经从书房那出去了,这会应该就他一人在里头。如此,她正好过去瞧瞧,于是也不让人跟着,就一个人往那慢慢走了过去。
第34章 我之幸
进了书房一看,果然只上官锦一人在里头,敲她进来后,他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将她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桌案上垂着眼看着她笑道:“怎么过来了,不是今儿身子不适吗?我本想一会就回去的。”
“老呆着,更觉得身上不得劲,便过来看看,”她坐下后笑了笑,往他案上看了一眼,便问道:“你还要忙多会?易公子他们呢?”
“看完这些东西就行了。”上官锦随手拨了拨案上那几卷还未打开的宗卷,然后才接着道:“易风带着另外两位游山去了,别理他们,等过几日,你身上利爽了,我安排些时间,咱们也出去好好游玩一番去。说来都到这有段时间了,也没带你四处看看去。”
“你的事情要紧,我原也没怎么想要四处乱转的。”白文萝说着,就伸手从他案上随意拿起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翻了翻,却发现里面全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她怔了怔,就问:“这个,是古雅文?”
“嗯,就是易风这次带来的,关于那边的一些杂记。”
“你——也会古雅文?”她抬起头看他。
“这有译本。”他笑了笑,又从桌上抽出译本薄厚差不多的小本子递给白文萝,接着道:“是手抄本,都是易风闲时译出来的,你若喜欢看,那边架上还有不少。不过有些事没有译本,那家伙做事都是一阵一阵的,失了兴趣,动笔的速度就慢了下去。”
白文萝听他这一说,便站起身,走到后面的书架前,慢慢看了起来。他的藏书不少,涉及各个方面,并且分类齐整,一目了然。上官锦坐在桌案上,看着她找书翻书的背影,有种温馨又宁静的感觉,丝丝缕缕地往他心里浸透进去。
夏末初秋之际,温暖的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浓绿的树叶,洒落了一地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的光斑。寂静的别院,溪水淙淙,竹风飒飒,木香在厨房里帮厨娘准备晚饭。沉香单开小灶,为白文萝准备补身子的炖品。她将一小框红枣细细刷洗干净后,就端起水走到外头泼了出去,然后抬起头,瞧着那湛蓝的天空,闻着那风过处,带来清爽的树木之香。满心里都是轻松愉悦之感,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正巧这会曲元拎着选好的药材,正往厨房这走过来,忽的就瞧见站在那厨房门口,一脸笑意的沉香。
曲元怔了怔,莫名的就放轻了脚步,然沉香却还是瞧见了他,忽然就想起刚刚被木香取笑的事来,不由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甩手转身进了厨房。曲元顿时满头雾水,这,他又怎么得罪她了?
厨房内,木香还奇怪沉香怎么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