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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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rouwenwu

    看了一眼月师,上次和班罗耶打斗时的那朵红花,想来应该和魔界有些关系。

    希望他不要受到影响才好。

    有人……我不动声色的捋了一把耳侧的碎发,看来我们这些异族身上的气还真是惹眼的紧啊!

    仙气!魔之最爱。妖气!魔之最恶……

    几乎同一时间,其他的人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

    “出来!鬼鬼祟祟的,这就是你们魔尊的待客之道吗?!”月师凝神屏息,对着百步之外的一棵伞状大树吼了一句。

    片刻之后,伞包从顶部开始逐渐张开,一些七彩的粉末随即扩散开来。盈盈点点的散落在空气里,大片的部分聚拢起来形成了一个七彩圆环罩在了树顶两米开外的地方。

    “这味道……”问之以袖拂面,随手在身前布下了一层防御禁制。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点芒依次从树顶的彩环中脱离出来,直奔问之的禁制而去。

    如滴水入海一般,无声无息的注入了禁制之中,本是透明不见的禁制,忽然泛起七彩的霞光,一时之间,竟清晰的印出错综复杂的脉络。

    “走!”我话音未落,就听见身侧一声巨响!

    问之的禁制,破了……那可是仙力布下的禁制啊!虽然并不算仙术中的顶级禁制,却也不是泛泛之辈可以轻易破除的。

    “我们一行人受魔尊相邀而来,若是在此地大打出手,便是大不敬了!可是,倘若这便是你魔界的待客之道……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握着问之的手,脸上露出肃杀之气。

    “呵呵……”银铃般的嬉笑声从半开的伞包处传来,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钻了出来。

    紫黑色的长发,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体态曼妙,最让人惊艳的是,她双眼的瞳孔随着她扫视众人的动作而不断变幻着颜色。

    “既然是魔尊邀请的人,我七瞳自然是不敢动的!我不过是好奇,先魔尊一步来看看而已。”她眼珠一转,火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双眼。

    “好一双艳丽绝杀的眼!”我盯着她不动声色。不理会眼前突兀般升腾而起火海,火苗在空中不断的摩擦,互不相让,发出滋滋的声响。

    红色的火海里露出七瞳白净的脸庞冷笑道“过奖,过奖……”

    我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火焰,从指间呼啸而出,瞬间就将七瞳的火炎吞噬干净。

    七瞳一愣,双目一闭,再看向我时,瞳孔的颜色已经换成了紫色,她扬起唇角,一脸愤愤“不错啊,居然挡得住我的魔焰,看来,你也是玩火的行家了?!”

    我轻松的微笑道“我是行家!可你不是!你嘴里的魔焰虽然看上去是火焰,其实是幻境炼化成型的一种,所以,长期下去你的魔力消耗要大的多,而我却完全不必那么麻烦!”我点个响指,指尖已经冒起一些黑色的火焰。轮回之力提炼出来的黒焰,可是比焚天之火都要厉害的东西。

    七瞳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七孔之瞳!”

    她的双目逐渐向额头的中心靠拢,身体的四周不断的喷薄着七彩的火舌,火海之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竖立的邪眼,七种颜色环环相扣,发出阵阵光波,并传出十分尖锐的蜂鸣声,扰乱人的心神。

    “邪魔歪道”凌洛忽然冷哼一声,闪身向前跨出一段距离。

    就在光波就要靠近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突然张大了嘴巴,大喝一句“破!”

    一股无形的声浪,奔涌而出。将全部光波震了出去。邪眼在声浪击入的瞬间,周围像是眼睑一样的东西猛地收起,虽是躲过了破裂的命运,却仍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七瞳稳定了身形,秀眉微皱,“你是什么人?!音攻竟然有这等威力?!”

    “你还不配问我是谁……留你一条贱命,给我传个话给厉邪那小子,就说故人来访,他何不抽身相见!”凌洛一界仙尊本就瞧不起修习偏门的人,魔族讲求的是以心养魔,自然是犯了仙人的忌讳。

    七瞳脸色微变,呼喝道“我魔界至尊岂是你这种货色可以染指的?!看我的七瞳之力!”

    七瞳的身体随着她的情绪开始起了变化,七色的霓虹不断的变幻着,逐渐聚拢的能量,使得她的五官,身形都模糊了起来,功力在不断的提升着,巨大的能量难以抑制的一波波涟漪开来。

    凌洛也意识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但是他并没有闪避,一界之尊,从来就没有闪避的概念。

    他双手交叉,以身体为中心,分别朝相反的方向划动手臂,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第二次重复的时候,已经加速到了极致。

    我望向冷君冶,他正一脸正色的凝视着凌洛。他说的没错,凌洛果然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域,刚才就是在空间禁制里利用时间加速做到的。

    瞬息万遍的效果……使得他划动手臂的速度,肉眼看上去就好像从静止忽然到了极速。

    凌洛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十字金芒,金芒的中心被挖空,形成一个圆形的区域。

    “十字光牢。”凌洛朱唇轻吐,金芒变大了几倍有余,带动周围的空气波,发出擦嚓的声响。

    七瞳微微一愣,似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惊觉叫道“不好!”

    奈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道交叉的十字光影应声而至,与七彩的流光撞到了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啊!”七瞳不敌,被金芒直接击中,飞了出去。

    凌洛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手指微动,划了一个奇异的符号。那十字便硬生生的拐了原本的轨道,直奔七瞳跌飞的轨迹。

    七瞳嘴里不断吐出黑红的血液。身体一弓,从她的体内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

    几乎同时,我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缓缓的抬高手臂在身前划了一道不太明显的弧。

    随着我的动作,域已经像蛛网一样张开。十字光牢在进入我布下的空间禁制的一瞬间就停滞了。

    四周静的可怕,空间禁制范围内的所有事物都停止了。无论是虫鸣还是草木。

    我看了看身后仍旧悬在半空的七瞳,手指一动。解除了她身上的时间静止。

    “碰!”她跌落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颤抖不已。

    “说,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我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身后的十字光牢发出要碎裂开来的咔咔声。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碎开的是我眼前这个女人!

    “你想像它一样?!”十字应声碎裂成星光点点。

    七瞳并不答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深嵌在土里的指尖。

    “如果你告诉我这杆枪的主人现在身在何处,我便不取你性命。”我凝视着手中漆黑如墨的尖枪,别人不认识,我可不会不知道。枪身上游走的黑色流光可是我的轮回之力啊!

    灵儿……你在哪儿?!可是……遭了不测!

    “既然你想死,我没意见。”她的静默让我有些不耐烦了,杀死七瞳,对我来说,不过是勾勾手指而已。在我的域里,还不就是任我宰割的份儿!

    “等……等……我,说!”七瞳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毛孔里开始不断的渗出黑红色的血。“他……在魔域剑塚!”

    我看着不支倒地的七瞳,看来想问她剑塚的所在地已是不能!

    “我们走吧!”我朝着众人点点头。

    “要去剑塚吗?!”凌洛并不在意自己的十字光牢在我域里碎开这件事情,淡淡的开口说道。

    “对,不过要先找个魔人问问。”我将灵儿的枪收回体内。月师和问之正一脸担忧的望向我。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

    “仙尊真是见多识广啊!”仙魔不两立,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这样的人呆在身边,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魔域剑塚在整个魔界乃至于几届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凌洛猜出我的顾及,也并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如果你一定要去,我陪你便是了。”

    “问之,你帮我照看好他们两个。”我将莫敌和苍渺分别递给他和月师。看凌洛的神情,剑塚应该不是什么游玩的好地方。

    “我要去!”

    “我也去!”他二人同时开口,一人抓着我一只袖子,大有打死不松的打算。

    “你们……”我捏捏自己的额头,扯了扯苍渺挂在我脖子上的小胳膊,又不太敢用大力。莫敌更是干脆,张开大嘴咬着自己的尾巴,身子还被问之扯在手里,成了名副其实的肉圈。

    “好!我们一起来的,就算葬身剑塚,自当是在此安家立命了!”我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个男子,可以同生共死,我莫北北再无憾事!

    鸣露神剑

    “凌洛,麻烦你带路吧!”不管是不是圈套,就算剑塚是龙潭虎|岤我也要闯上一闯。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都仙尊仙尊的叫我呢!”凌洛点点头,微笑着走在众人的最前面。

    “冷前辈……”我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看着仍旧站在原地一脸不爽的冷君冶。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一直听话。

    “你叫他名字!”他大袖一摆,好像我犯了什么难以饶恕的罪过。

    “不然呢?!你想我叫他什么!仙尊大人?!我是怕魔族的人不知道我们当中站着一个仙界至尊吧!”到时候光是对付一些虾虾蟹蟹的就够受的了。

    “可是你叫我前辈!”冷君冶一改平日里冷峻桀骜的样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好吧……君君大神!我们可以走了吧。”自从冷君冶到了魔域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先是和凌洛无端斗嘴,偶尔还会和问之他们插科打诨。加上现在,就好像是生怕我们路敢快了,马上见到厉邪似的……

    更何况,他管那白须苒苒的东阳帝尊都叫黄口小儿,我实在是找不出前辈之外的称谓来称呼他!

    “那她呢?”冷君冶伸手一指,仍旧躺在地上的七瞳。

    “我答应不杀她,可没答应要救她!”从她用灵儿的枪抵御凌洛那一击的时候 ,我就没打算饶她的命!

    以她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必一定会被路过的魔头吞噬掉吧……我不杀她,却没说过不要她死!

    “你早想好了,对吧?!”冷君冶右侧的眉峰微抬,不以为意道。

    我并不答他,只是眯着眼盯着他。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太对头,可是一时半刻我却也来不及细想

    他倒也心怀磊落,和我对视了许久……

    不管他有什么秘密,既然已是兵临城下,我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我苦笑……自己身边有秘密的人又何止他一人!

    魔域剑塚,是用剑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传闻,剑塚之中埋葬着三界第一剑,鸣露。

    本来,鸣露剑深埋在仙界的一座山中,修仙者好剑,自是对名露剑趋之若鹜。只可惜只要靠近鸣露百里之内,所有的飞剑就好像受到了它的召唤一般,全部自行离主而去,剑没深山,成了现在的剑塚。

    据说后来有一位神人,因为不忍群剑弃主,又对鸣露奈何不得,才只好将整个剑塚搬到了魔域之内。毕竟,魔族之中要找个用剑的都是难事!

    “三尺鸣露尘不染,血滴石穿剑者魂……”好大的气魄!碑上那苍劲有力的几笔,明显就是剑气所至,能在如此浓郁的剑气之中,凝神屏息落下这几个字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从未听说过剑塚之外有这么一块东西……”凌洛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那块石碑。

    这么说是后来剑塚到了魔界之后才有人立了一块碑在这里,用来警示那些对鸣露心生觊觎的人。

    “咦?!想不到在此处还能看到旧识啊!”一道灰白色的人影忽隐忽现又远及近的飞了过来,完全感觉不到一丝能量波动,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人影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捋着长及膝盖的白胡子,淡笑着望向冷君冶。

    “哼!真是何处不相逢……我就说那几个字里恶臭难耐的神气怎么这么熟悉来着,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冷君冶虽是无法运用神力,可是身为神人的傲气仍是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没想到啊,这几万年了,冷老弟你何时对第一神器也有兴趣了?!”老人没有任何盘饰的白发只是用一个黑色的圈束在了一起,刀削般的脸上有一些皱纹,透露出阵阵神光。

    “这位前辈,我们对神剑鸣露不敢觊觎,来此地纯粹是为寻人。”他二人虽然还没有动手,可是,空气里却弥漫着剑拔弩张之气。

    “你是何人?!在此地站着的,哪个有资格和老夫讲话。”他剑眉斜插入鬓,此时正对我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冷君冶已经挡在我的身前,我估计他已经一掌劈过来了。

    在他饱满的额间有一道灰白中透出丝丝红晕的剑痕,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出的一股无形的气势,锐不可当。

    “剑不问!我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自会和你讨要清楚,与旁人无干!我想你也不会和区区小辈斤斤计较吧!”冷君冶明显是在帮我,背在身后的手,对我挥了挥做了一个离开的动作。

    “老夫已经舍弃了先前的名讳,现如今,我名为剑奴!”

    剑不问一定是爱剑成痴,连身为神人的骄傲也舍弃了。竟然自甘沦为剑奴。看来鸣露剑怕是已经承认了这个异族的奴隶了。

    “哼,亏你堂堂神人,竟甘愿委身剑塚,与剑为奴!”冷君冶面色不善,自己苦心积虑想要再回神域的心,在这一刻,竟有些动摇了起来。

    “那又如何,我还不是拥有了天下无双的第一神剑!哈哈……哈哈。既然来了,不妨进来看看。我也让你们瞧瞧这鸣露的厉害!”剑不问双目圆睁,流露出不可一世的样子。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量带离了原地。一眨眼,我们已经到了剑塚之内。

    横七竖八的插在岩壁上的剑因为剑不问的到来,而躁动起来,发出阵阵剑鸣。

    问之和凌洛身上的剑也在二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脱体而出,斜插在剑不问的脚下,仿佛俯首的臣子。

    “好剑!竟能做到万剑朝宗的地步!”起初我还不信,现在亲眼见了,才发现鸣露剑不愧天下第一的称号。

    不过,我所谓的天下第一,是只剑!而不是如剑不问所言,天下第一的器!

    “小丫头倒也有几分眼力!”剑不问得意的高昂着头,从手臂的关节处冒出一把十分古朴的木剑来。

    众剑齐名一声,从石壁中飞出,准确的插在剑不问的脚边,围成了一个圆。

    “可惜了……”我看了看从他关节处凸出来的鸣露,剑刃无锋,剑身质朴。虽是不起眼,确做到了返璞归真的效果。炼制此剑之人,必是天下第一的炼器师。

    “可惜什么?!”苍老的声音里透着焦躁之气。

    “你自命不凡,却不是懂剑之人!”可惜了他万年修行,虽是爱剑成痴,却仍是参不透这剑道之巅。

    “别说这几界,就是整个神域,有谁人不知我剑不问是剑中行家!我一生追求剑道,领悟剑之精魂。你区区小儿,还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畏惧剑之人,没有拥有剑的资格!”他既为剑奴,还谈什么以剑修身。此时的剑不问不过就是这剑塚之中,众剑中的一个罢了。

    “嘶……”鸣露低鸣一声,竟拖着剑不问的身子朝我攻来。

    “鸣……露。”恐怕鸣露剑占据了剑不问的身体之后,还没有动过,所以就连剑不问自己也没料到会有这般局面。

    “要打吗?!魔剑!”什么天下第一神剑,根本就是被魔气影响,已经变了质的魔道之剑!

    我手掌成刀,单手就劈开了剑气防御。神人怎么样,神剑又怎么样,还不是一盘散沙!

    “鸣露……鸣露啊……”剑不问仍旧沉浸在自己被剑吞噬的当口,回不过神来。退在几米之外,单手拂过自己已经完全成为剑身的另外一只手臂,痛心不已。

    只是,鸣露剑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耐性,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剑不问那只留恋其身的手。

    剑不问的脖子忽然歪向了一边,赤红色的眸子已经完全没了神采。

    他仍在滴血的手臂毫无知觉的轻勾了勾关节,插在地上的剑纷纷摇动起来,发出阵阵剑鸣,放佛请战一般。、

    他随手吸起来一把插在地上的剑,轻摆一道,顿时,寒光暴现,剑气大盛,剑锋扫过卷起的罡气散射出无数道剑芒。

    我五指轻弹,指尖的轮回之力早已做好了准备,每一寸黑芒都准确无误的抵挡住了每一道剑气,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玉石俱焚

    鸣露见一击不得,哪里肯就此作罢。摆弄着剑不问的身子,向后弯曲,后脑勺已经贴近了脚跟处。

    剑不问将周身防护的神力全部撤离,凝聚在腰间。成了一把肉身形成的弓。

    鸣露箭搭其上,伺机而发。

    “唰唰唰……”几道人影同时闪在我的身侧。

    冷君冶右手搭在我的左肩,凌洛左手搭在我的右肩。我感觉得到两股不同的力正源源不断的注入我的身体里。

    “不小心应付,可是会死的!”冷君冶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腕处,大有全力一搏的打算。

    “谁能想到,我今天竟要和你北幽帝尊并肩而战!不过,莫宫主,我可以有言在先,要是这个家伙不配合我运气的步伐,到时候,气息大乱,你的身体可就成了我们的战场喽!”凌洛虽是说的轻松自在,可是我知道,他们二人都在竭力寻找着彼此的平衡点。

    “月师,问之,我估计这一击可能是鸣露利用剑不问的神力所能做到的最强也是最后的一击。等到巨大的能量来之前,我们三个必须要凝聚足以抵御的力量才行。鸣露也需要时间,但是,我想它不会好心的同样留时间给我们,所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看你们的了!”这一仗,必须同力才行。

    天下第一神剑加上为剑而生的神人,一不小心,恐怕我们都要葬身这剑塚了。

    “咔咔,嚓嚓……”插在地上的宝剑正因为鸣露的低鸣而蠢蠢欲动。

    这边,月师的身体上开始飞出细小的淡绿色光芒,他手里的藤蔓长鞭仿佛有生命一般,极柔的在半空中蜿蜒,可是,我知道,那些生长在鞭身上的倒刺,随时会成为取人性命的利器。荆棘之路,岂是任何人都能闯的过的!

    让我有些忧虑的是和七瞳一战受了伤的问之,而现在又没了一向顺手的青峰剑。

    问之似是注意到了我,半侧着身子对我盈盈一笑。身上的气势忽然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我说过了,我以前的心愿是看着你傲然于世。让众神俯首称臣!”

    我勾起唇角,原来一向不显山露水的问之,竟然在身体里隐藏着如此精纯的能量。

    纯黄|色的孕育之气在他的身边围绕,就像诞生万物的大地之母一般祥和醇厚,慢慢的散布在四周,无形之中压力大增。

    “化形剑阵……”剑不问忽然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

    整个剑塚之中的宝剑好像得到召唤一样,齐鸣一声纷纷飞射出去。将挡在我们身前的月师和问之围了起来。

    看来,鸣露也不希望这一战有人打扰。

    围起他二人的剑,不断朝着同一个方向旋转,虚空之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剑气流,宝剑形成的环,层层相扣,把他二人里里外外围了个结结实实。

    随着最内层的宝剑齐刷刷昂起的头,第一轮的攻势开始了,数十把剑,从周围同时间攻向他二人所在的中心位置。

    只见鞭影一略,黄|色的华光中,扫过青芒一闪,感觉不到撞击之力,就像风过时的水面,一道波光之后,数十把宝剑无一幸免的化成了粉末。

    月师和问之相视而笑。大地之母的力量本就适合树之灵气的滋长,相生相长,他二人是天生的伙伴。

    虽是这样,我仍是皱着眉,千万不可大意啊。青峰剑中有我注入的轮回之力,虽然那个时侯的力不像现在这么精纯,可是轮回之力本身的吞噬能力还是在的。

    可即便是这样,却还是被鸣露收了去,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一战骄者必败!这也正是我不敢轻易使用空间禁制的原因。

    要知道禁制一旦被剑气撕裂,那就等于我的身体被鸣露从里剖开来……

    到时候,不仅我一人死!恐怕这整个一界都会被我爆裂时的巨大能量而彻底摧毁掉!

    不可妄为……

    剑不问的手指勾了勾,脖子机械的扭了两下,这让他本就已经断掉了的脊柱,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他缓缓的张大了嘴巴,一道红光之后,一把被黑红色火焰包围着的长剑从他的嘴里射了出来。

    是青峰!我和问之同时一愣,没想到青峰剑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炼化了……

    青枫剑只是悬停在众剑的最中心,并没有要攻击的打算。成百上千的宝剑此刻就像找到归属感一般,每一把剑都像有人拿着,青峰剑发出一声长鸣。剑气以裂空之势,直冲云霄而去。

    “轰!”的一声,剑塚上空整个掀开来,露出魔界湛蓝清澈的天。

    剑不问吐出垂在嘴里的银发,轻声道“百剑齐挥冲九霄!”宝剑这一次有了青峰剑作为剑眼,分布在天地之间,剑芒乍现,无数道七彩的精纯剑罡,蕴含着无坚不摧的剑气横扫而来。

    “不好!”我动了动身子,却被来自双肩的压力硬生生按了下去。

    月师在周围布下的树藤结界在这样的剑气之下根本就不堪一击。瞬间就化作点芒随风而逝了。

    眼看着剑气瞬息而至,莫敌忽然从我的身体里窜了出去,苍渺不知何时竟然爬在了他的身上。速度太快,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伸出手的时候,只蹭到莫敌故意勾起的尾巴。

    他在我的指尖,流连片刻,只见一道青芒迎着剑气,直奔剑阵中的青峰剑而去。

    “不要啊!”

    我狂吼一声,看着紧随在莫敌身后的两道一青一白的身影。

    “我要你立于天地之间,众人皆俯首……”

    “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

    “咿咿呀呀……”

    莫敌,……你是笨蛋吗?!苍渺,月师,问之……你们都是笨蛋吗!

    我只觉得眼前那道白光灼的双眼生疼,眼前的一切瞬间模糊起来,像莫敌成魔的当日一样,我竟任由自己不断的吸收着天地之间取之不尽的魔气。

    成魔又如何?!三界毁了又如何!我莫北北还立于这天地之间做什么!

    “啊!”我嘶吼一声,隔断了和冷君冶以及凌洛之间的联系。

    他二人被我震飞出去,倒地的同时,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来。

    “唰!”还没等鸣露剑裂空而出。我已经握在了剑身之上。

    “呜呜……”出于最原始的恐惧,鸣露在的我手里不断的颤抖哀鸣着。自动脱离了剑不问的身体。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吗?!可是,已经晚了……”我把鸣露拿在手里,托在地上化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壑。

    “现在,我有一千种法子毁了你。可是,想用的却只有一种!”我用食指轻弹着剑身,质朴无华,剑身纯木所制的鸣露剑竟然可以奏出叮叮咚咚的美妙声响。

    我以剑尖抵在自己的小腹,一寸寸的往里没入。不远处的冷君冶和凌洛正以和我差不多的速度朝我匍匐而来。

    “想要比比看谁比较快吗?!”如果他们再多动一寸一毫,身体里暴走的气,随时都会让他们自爆。我害的人,已经够多了……

    “不要!我们不动,你也住手!”一向傲然于世的凌洛仙尊趴在地上头一次放低了姿态。

    “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冷君冶一双丹凤眼里都是寒意,只是那不断颤抖着的苍白嘴唇出卖了他。

    “好,你们不动,我便住手!”见他们不动,我真的就松开了握在剑柄的手。

    “君君大神,我的确是答应过你,答应了的事情,我绝不食言!”我笑弯了嘴角,杏眼微眯,却再也笑不进骨子里。

    “扑哧……”剑身已经全没入我的身体。

    “鸣露……我只想到一种让你悔不当初的办法。我身体里的域已经打开了,我将时间流速控制在自己所能的最慢,轮回之力会一点点的吞噬你的身体……直到我消亡,那种漫长的等待却仍是深深的烙印在你的身体里!不过……恐怕你听到我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几千几千年之后了!呵呵……我要你,加上整个三界!给他们陪葬!!”当然,还有我自己。

    “不……你怎么能!”冷君冶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风过之时,自己的发丝丝毫未动。“你不能这样!”

    “我能!”我看着他淡笑“我能……我答应过你,找到苍渺之后,就为你打开同往神域的路,等我把这把烂剑熔了之后,我的域自然会从我的身体里爆开,到时候,三界没了,结界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通往神域的路也就开了。”到时候,我就谁都不欠了……

    “仙尊,你不用费力了。我已经在你们的身上布下了自己的空间禁制,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是冲不破的。不过,我恐怕要毁了你的仙界了。等你到了神域,我想以仙尊的聪明才智,也一定可以混个风生水起……”

    “挣扎无用!”鸣露剑的确是通灵宝器,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余力在我的身体里划开一道新的伤痕。

    只可惜,仍是挣不脱被我吞噬的千年梦魇……

    “轰隆隆……”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脚下的山峰在崩坍,远处的山峰也受到了波及,我只觉得震耳欲聋,灵识不稳。本来湛蓝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天际处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整个世界似乎在巨大的力量面前,有些崩溃的迹象……

    是我的域吗?!想不到,世界末日是这样的感觉……

    就在我准备闭上双眼,打算任形势肆意发展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你是……莫敌!”我一时激动,又是狼狈的连连呕血。

    “爸……爸……”

    “妈的,你小子!不是爸爸,是北北……”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厉邪魔尊

    “药不死……本尊以为你炼丹之术天下无双,可是,你实在是让人失望的紧啊!”红发男子垂目抬首,嘴角的笑意深浅拿捏的恰到好处,即便是如此,还是让药不死的脊梁泛着阵阵寒意。

    “魔尊,那不过是道友们抬举药某,别说是天下无双,就是天魔灵风手上的那颗黄|色丹药已经让我惊为天人。倘若能拿到那颗灵丹,我想这位姑娘应该能够转危为安。”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仙界上仙不做,偏要到魔界来找什么天材地保,现在想来,厉邪帝尊当时肯放他进来就没打算再让他出去。

    他药不死现在真是船在桥头,不死,不活啊!

    “哦?!你是说那颗挂在灵风脖子上的黄|色药丸?!”厉邪斜睨着药不死,显然是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虽然我只见过一面,可是,那简直就是天地孕育出的疗伤圣药,只可惜,老夫不知是何人炼得此药,否则,老夫纵是身死,也定要拜他为师,向他讨教一二!”奈何他也只能苦笑摇头,这样的机会,恐怕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啊……现在只希望魔尊能够相信他说的话,哪怕只是多看上一眼也好,他药不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来人!去把风弟找来……”厉邪闭目斜靠在白玉长椅上,量这老匹夫也不敢诳他!

    如果她醒了,见到自己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厉邪看着自己轻揽在怀里的女子,一脸寒意……

    一道流光闪过,灵风已经站在了魔域大殿辉夜宫里,自从自己到了魔域之后,倒是成了这里的常客了。

    想来可笑,千年以前,自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那个时候,虽然,没什么理由,自己对妖族魔道却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可如今,他也是魔族之人,恐怕终此一生都不会离开……

    只是……他看着自己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掌,师傅的仇,何时得报!

    轻叹一声之后,灵风绷着脸前往帝尊所在的地方。双眼的风霜让宫内的守卫个个虎视眈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谁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帝尊的拜把弟兄,而且虽说是天魔级的,可是,外边早有传言,他已经达到帝尊水平,只是,碍于兄弟情面,才一直在天魔的称号上呆着……

    “大……”自己很久没见到大哥了,想来他救他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难得大哥找他,本想好好的痛饮一番,没想到……灵风看到大哥怀里的女子的时候,竟一时愣在了当场。

    紧接着,劈天盖地的杀意,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涌出。

    她竟然来了!那个杀死他师傅的真正凶手,那个将他耍的团团转的女人竟然到魔域来了!

    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风弟!你这是干嘛?!”厉邪将自己的手臂紧了紧,不明白一向冰冷的灵风为何会露出如此嗜杀的神情。

    “风弟,你快停下来!”辉夜宫里的侍卫和奴婢因为承受不了这股压力已经开始自爆了,虽然他厉邪身边是不缺少这些虾兵蟹将了,可是,他们要是全死了,他估计自己喜欢的美酒佳肴今天可就没着落了!

    “大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到魔域来吗?”灵风赤红着双眼,黑红的血液充满经络,从他几乎透明的肌肤中突显出来。“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取她首级!”

    话音一落,灵风虚步一划,单手成爪,直奔厉邪的怀中人而去。

    “慢着!”

    “大哥,你要阻我?!”

    “风弟,我不能让你动她。”无论是谁,都不能从他的手里夺走她,即使是……眼前这个曾经共患难的兄弟!

    “为什么?!”灵风止在原地,面无表情道。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他可以继续等下去的理由。

    理由吗?厉邪抱着怀里的女子,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斗篷。“如果说恨,对她,我不比你少……可是,我们不能让她太痛快了,不是吗?!”

    灵风看了一眼此时一脸正色的厉邪,体内喷涌而出的力,起了熄,熄了起,一时之间,竟震慑在他的神情里。

    目空一切的双眼里,是无边的仇怨!

    “风弟,为兄有一事相求。”厉邪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样子,这样一直站在一旁的药不死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

    “大哥,我这条命是你救得,只要你说,我一定会为你办到,只有一点,我恕难从命!”灵风顿了一下,望向他怀中的女子,心里莫名的一阵抽痛。

    这么多年了,这种感觉竟还是挥之不去……师傅,是灵儿没用。等大仇报了,灵儿就一死求个解脱,然后,到您老人家那儿给您赔罪!

    “风弟,你不用紧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饶她一命。我不过是想你救她一命而已。”

    “大哥的无相魔功都救不了他,我怎么会有办法……”灵风皱眉,她受伤了……怪不得她一直都躺在大哥的怀里,说来,自己也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身体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地步。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腔,和偶尔因为痛苦轻颤的睫毛,他恐怕都要以为自己已经得偿所愿了……

    她快死了,他应该开心不是吗……只是这一次,为何这股从心底涌出的痛楚没有办法平息,反倒愈演愈烈起来。“如果大哥不想她死的这么痛快,为什么不让药不死给她看看呢!”

    “呵呵,风弟我还以为你巴不得要她的命呢!”厉邪貌似随口一说,抬起眼,将视线从女子的身上离开,朝灵风好笑的眨了眨眼。他这位弟弟,似乎不像自己想的这么坚决啊……

    “哼!”灵风冷哼一声,将脸别向一旁。仿佛不看她,自己的也就不至于继续沦陷。

    “你应该感觉到了,她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力的波动,如果说有的话,就只剩下灵台处的一点,我试过了,魔力进她的身体,就好像泥牛入海。我这才把药先生找来。”厉邪斜睨了药不死一眼。

    这一眼,却是吓坏了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他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药不死知道这是厉邪想要自己继续说下去,这才拱了拱身子继续道“这位姑娘是在和人打斗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不是灵台处的一点清明,让她得以一息尚存,她应该在当下就毙命了。至于为何魔尊的魔力没办法注入这位姑娘的身体里,老夫也不得而知。”唉,他修炼的是仙力,对魔力本就没什么认知,他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用啊……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也做不了喽!”灵风冷哼,看来着药不死也不过就是浪得虚名,什么叫做“应该”当场毙命!

    “那道不尽然,只要有灵丹妙药能将她灵台处的一丝灵力引致全身,我想她应该可以醒过来的。”药不死讪笑着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为什么自己要同时面对两个这么恐怖的人啊。

    一个眼神深邃,冷若冰霜。一个看上去倒是柔情万种,其实却是嗜杀成性。

    “喔……是应该?!”厉邪挑眉。

    “如果灵大人可以将那个黄|色的灵丹交与老夫的话,那老夫保证这个姑娘可以醒过来。”药不死快速的说完自己要说的话,退在了一旁。这一次,死就死了,他可不想继续和这两个人纠缠下去了。

    灵风握着自己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土黄|色丹药,千年来,它仍旧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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