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第3部分阅读
娘子乖乖 作者:rouwenwu
道:“小二,来几道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守在柜台仍在打盹的小二非常不爽这个严重影响他睡眠的声音。打着呵欠摇晃着站起来刚想凶两句,却见两位公子仪表不凡、穿着不俗,心想定是有钱公子哥儿,赶紧兴冲冲交代厨房一番后又跑过来沏了茶,与先前的慵懒判若两人。一会儿工夫,上了满满一桌。
“哇!这小二抢劫啊,这么多道菜得花多少银子啊。”皖夕盯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嚷嚷道。
南宫靳见她一唠叨一边猛吞口水,贪吃的俏皮可爱模样暴露无疑,就想捉弄下她,从怀里取了白色丝巾递过去:“擦下嘴角,看你都流口水了。”
皖夕一听,当真擦拭嘴角,惹得南宫靳差点喷茶。
她这才知道让他捉弄了,凤眼一瞪,嗔道:“噢!你骗我!哼,我要把这些吃光光让你破费以示报复!”
“哈哈,这桌菜花不了多少钱的。只要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虽然已经脱离南宫家,但身上的银票够他挥霍玩乐了,何况自己本就不是骄奢滛逸之人。
“听起来靳好有钱的样子,皖夕我可是琴棋书画诗词做赋样样,呃,不会。呵呵,所以呢,以后靳负责皖夕衣食住行好了。”唔,这些菜都好好吃呢,她满足的冲他吐吐舌尖,丝毫不介意南宫靳会对她的吃相有何评价。
“皖夕方才所言可当真?”南宫靳露出期待的眼神,可那丫头只冲他笑笑就继续埋头苦吃并不搭理他。他痴痴地看着她晶莹如玉的脸,竟然失了神。如果,她愿意,他会穷尽一生只疼她一个人。可是,不知道她有没意中人?
“皖夕。”
“嗯。”她舀两勺凤梨素汤递给他。“这汤清香无比,好好喝哦,靳尝尝。”
“皖夕晕倒可是为了,意中人?”
“咳咳咳”刚喝一口汤的皖夕让这句话呛得眸中雾气四散。虽然知道靳肯定会问他晕倒的事情,却没想到问得这么直接。意中人?那个薛大公子是吧?可是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大概自己这么一走刚好趁了他的心吧。哼!下次见面了咬他一口再气他一回让他也来个气血攻心晕倒街头。可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莫皖夕啊,你别装了,你其实好想他呢。“唉,真的好想他哦。”
“真的好想谁?”其实在她迟疑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呃?他听到了?皖夕脸上飞起一阵红晕,正当不知所措时,桌子旁边多了一个人。
“她想的当然是我。”那人说话的同时一把搂过皖夕把她圈在怀里。皖夕吓一大跳,抬头一看,又是一惊,惶惶起身挣脱他的牵制怒眼看他:“你想得美,我又不认识薛大公子是谁。”
“皖夕,这位公子就是”看他们那么亲昵,难道他就是她的意中人?
“我是她夫君。”薛颢惟恐天下不乱,笑得邪邪的,手一晃,皖夕再一次掉进他怀里。
刚刚得到消息说她投宿风悦客栈,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没想到这小丫头少根筋似的,跟一个陌生男子有说有笑,她懂不懂什么叫坏人啊,像这种唇红齿白长相俊秀生得比女子还貌美三分的男子就是坏人。
果然她已有意中人,看他们状况,显然是起了误会。有道是当局着迷,旁观者清,他们都相互爱慕着对方。南宫靳想到这,内心一阵痛楚,从知道皖夕是女儿身后,自己又何偿不是动了情呢?
“你,死薛颢,你这个大白痴,可不要毁我清誉。不然,不然,不然我咬你!”对啊,说了见面就咬他的。
“娘子要对为夫动用家法?我好害怕哦。”薛颢赖皮的眨眨眼黏着她不让她动来动去,故意装做很害怕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皖夕微张着嘴,掐掐他的脸:“你是不是中邪了啊?怎么和以前的薛颢不一样了?”这个转变也太大了吧。
“以前的薛颢?你不是说不认识薛大公子是谁吗?”他得意至极,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南宫靳。
南宫靳报以微微一笑,知他挑衅之意,失落感油然而生,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又迅速隐去,内心伤痛如洪水涟漪,一波又一波汹涌而至。当下起身道:“萍水相逢而已,南宫靳早就说过自己不过是个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皖夕,他日若有缘,青山绿水,后会有期。薛公子,告辞!”语毕,扔给小二些许碎银,黯然离去。
出了客栈后,南宫靳凝视着这家客栈的招牌,不禁低喃道, 皖夕,日后还能有缘再相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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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移情
“喂。”
皖夕坐在马车上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心里想着南宫靳离去时忧伤的背影。
“嗯。”
“你为什么叫我娘子?害得靳莫名其妙告辞,说什么后会有期,我看是相见遥遥无期了。”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他有名有姓的你怎么偏就叫他靳?反倒叫自己相公薛大公子?”薛颢不回她阴沉者脸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皖夕一听两眼发亮,一张精致小脸凑近他眼前,贼贼笑道:“敢情薛大公子是在吃醋呢?”
薛颢看她一眼,不自然的咳两声眼睛看向别处:“反正以后不准再叫他靳,不然一定惩罚你。”
“我偏叫靳、靳、靳”皖夕见他霸道狂妄又固执得要命心中一气偏与他反着来,趁他不设防双手一推险些把他推下马车,薛颢本就介意她与南宫靳态度亲昵,此时见她这般对他更是怒火攻心,却又拿她没办法,真是又气又恨。皖夕小心翼翼侧头看去,他胸膛一上一下起伏得厉害,剑眉微拧。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当下也不再惹他,乖乖的坐在一旁掰着手指头。
到了薛阳府先薛颢一步下了马车,进门就见薛煜快步迎了上来,闪着眼睛微张着嘴,眸中浮现的一阵雾气掩盖了平日里的空洞与茫然。他抓过她的手颤着声音道:“是你吗?我以为,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那夜知道她消失后,心里头像是被掏空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虚得慌,这样一种复杂的情素是自己万万没料到的。
“皖夕还没跟煜道别怎么会舍得离开?”怎么说,他们也曾一起抓过蝴蝶呢。
“那你的意思是,还要走?”薛煜情急之下拉住她的衣袖耍性子:“你不是在薛阳城无亲戚可攀?在这好吃好住好玩为什么要离开?”
没等她回答,随后进来的薛颢不由分说长臂一捞一把将她揽过,懒懒道:“谁准你走了,娘子?”皖夕知道挣扎也是枉然,索性罢手任他揽着,只是别过脸不理他,倒是薛煜听了大哥叫她娘子时心一动惨白了一张脸。腾空的双手暴露在空气中,怔怔的望着他们,似乎不相信怎么一会工夫皖夕就成了他的娘子。
“煜?”皖夕发觉他的异样,忙叫他。可他只是呆楞着无动于衷。
皖夕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薛颢,他也只是摇摇头使了个眼色就带他回了房间。
窗外夜色朦胧,薛阳府一片寂静。
为什么薛煜今天举止好奇怪,好象害怕失去什么?可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换回女装的皖夕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薛煜好象对自己的离去很伤心,而且又在听到他大哥叫我娘子的时候脸色异常,该不会是,情感转移?啊!?皖夕被心里头这个念头震住,思绪如潮,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霍地站起又坐下又起身,反复几次下来心情还是一样烦躁,最后干脆脸朝墙面使一个上翻依墙而立,脊背、臀部、腿、脚后跟紧贴住墙面,闭目冥思。
“你在练功?”正做得尽心时身后突然冒出戏噱的声音。皖夕一个心动支撑全身力量的掌心一抖身体便软下来,眼看就要着地,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匆忙一抱搂了个满怀。
“你想吓死我啊!”险些摔交的皖夕娇怒着嗔他一眼,不习惯老被他抱着却束手无策的感觉,可越使劲想要离开他就越发搂的紧,一来二去,她急了,低头朝着他上臂就是一口咬下去,直到口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才松口仰头得意的瞪着他。
“你当真这么讨厌我?”他放开她冷冷问道,双眸掠过一丝痛楚,一张俊脸恢复往日的冰冷。
“我,我其实,也没有讨厌你。”皖夕害怕的后退两步,不经意的吞吞口水,却腥味扑鼻,忍住想呕的冲动,小手往唇边一抹,血红的一片触目惊心。她,她竟然那么狠心真咬了他。莫名地,眼睛一阵酸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得满地皆是。
薛颢见她落泪,背过身不看她。直到皖夕哭出声,他才无奈的叹口气走过去拭掉她脸上还在继续往下掉的眼泪:“咬人的是你,疼的人是我,可为什么哭的是你?”
皖夕泪眼婆娑的凝向他,轮廓刚毅清晰的脸庞不再是冷若冰霜,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眸中释放出的温暖让她的泪意再次决堤。“我,我咬你,你,为什么不骂我?”
“我怎么舍得骂娘子呢?”天下间,谁敢动他半丝半毫?也只有她不计后果敢咬他。可是他认了,只因是她是他认定的娘子。
“咯咯。”皖夕见他又把自己叫做娘子不怒反破涕为笑,反正现在只要他不生气就好。薛颢看她笑了,试探性的问道:“你应允我叫你娘子了?”皖夕低头不语,肤如凝脂的脸上飞上一朵朵红晕,羽毛般柔顺密结的长睫上下扇动着。薛颢看得痴了,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将薄唇贴上了她的
许久。
“伤口还痛吗?”皖夕窝在他怀里,张嘴小口小口的往他手臂上那两排深深的牙印上吹着气,好象这样他的伤口就不会痛一样。薛颢摇摇头笑道:“习武之人,这根本算不上伤。”
看他说得轻松,皖夕白他一眼:“那你刚才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在乎我啊,笨蛋!薛颢在心里对她说。可这怎么能告诉她呢?还不是时候,于是转移话题:“你刚才那样贴在墙壁上是做什么?”
“倒立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倒立,那样我的头脑才会比较清楚。”
“倒立?”他不置与否的笑笑,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煜吗”
“你怎么知道啊?”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
“他好象,很依赖你。”这个看煜瞧向皖夕时的眼神就知道,而且,绝非一般的依赖。
“我开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情况他应该是在转移感情,这是一种无意识转移。”
“无意识转移?”他诧异的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在压力无法得到宣泄或者感情无法得到寄托的时候会出现的一种反应。煜呢,因为对心柔用情太深但又苦于无法见面更无可能在一起,所以才会出现前段时期的抑郁症状,久而久之,就会错把对心柔的感情寄托在一个与她略有神似的人身上。刚好呢,我一出现就成了他感情寄托的对象。”好倒霉啊,又一个抑郁症病人恋上自己,还好薛煜那次在绝念崖没做夏倾慕第二,要不她莫皖夕可就真的冤死了。
“你确定,他只是把对心柔的感情转移而不是他真的对你动了情?”他始终觉得煜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心上人。
“当然确定,因为在他眼里,我有可能就是心柔。”经她这么一说,薛颢倒觉得事情确实如此,难怪煜初见皖夕便叫她心柔。细细看去,皖夕和心柔眉宇间还真有几分神似呢。
“那你现在倒立也做了,问题也弄清楚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皖夕纳闷的看着笑得很邪佞甚至有点j诈的他。
“该歇息了,娘子。”他说着放帷幔、铺锦被、吹蜡烛等一气呵成。
“啊!你,你怎么睡我的床”接下来的话让薛大公子给再一次吞进了肚子里。
窗外夏风习习,室内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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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误上贼船
竖日一早醒来,薛颢已不在身旁。少了他温暖的怀抱梦里总不安宁。想着他昨晚对她极尽温柔却在膨胀时停了下来,只是扯过锦被为她盖上静静的搂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虽然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绷紧的身体状况来看想必也是忍得极为痛苦或是蹩得满脸通红吧。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这样做,不过,被他搂着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不经意间,笑容爬上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唯美的弧度。
正想得入神时一声‘少夫人’打断了她的思路,皖夕回头见丫鬟秋桐捧着一叠颜色艳丽的衣裳碎步进来立在一侧表情暧昧的盯着她。
“少夫人,公子让奴婢来伺候少夫人沐浴更衣。”
“呃,秋桐,谁是少夫人?”皖夕黑溜溜的眼珠子在房内一阵乱转,这房里除了她们两再无别人,难道她是
“扑哧!”秋桐见她模样甚是奇怪,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是你啊,公子一大早吩咐府里所有下人以后对皖夕姑娘一律以少夫人相称。”
“啊!”皖夕惊叫一声羞得一骨碌缩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少夫人?少夫人?”秋桐见少夫人躲进去许久不见出来怕她闷坏不禁着急。正想走进瞧瞧忽然被一个身影挡住朝她使使眼色,秋桐会意过来,退出房外。
皖夕躲在让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禁小声嘀咕道:“都是薛大公子那个害人精,一口一个娘子,这让我以后怎么出门嘛。呜,不行了,在蹩下去非得窒息不可。反正他叫也叫了,就当是上了他的贼船,实在觉得没面子,看在他长得还顺眼的份上,大不了,大不了嫁给他好了。”
“娘子此话当真?”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皖夕一把掀开锦被,却看傻了眼,她才嘀咕到的薛大公子双手撑在床中央俯身正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眼神凝视着她。皖夕只觉得头脑一热血气上涌,一种压迫感随之袭来。
“我,我有说什么吗?”
“我明明听到某人说大不了嫁给我。”他轻笑一声一把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趁机在她完美无暇的肌肤上迅速偷个香。
“我都还没嫁给你呢,秋桐他们就叫我少夫人了,这叫怎么回事嘛。”皖夕撇撇嘴抗议,就算要嫁也总要表示下嘛。
“哈哈哈!小丫头,那我选个良辰吉日,你做我娘子可好?”看出她心思的薛颢朗声大笑。
皖夕心里一个激动,飞快瞟他一眼,低头埋首在他怀里默不做声。薛颢就喜欢看她时儿调皮时儿温婉娴静的样子,不似平日每每都和他作对。当下见她不语就当是她应允了。不由得一扬眉,唇边浮上一抹笑意。
“公子。”问外传来薛安的声音。
“何事?”薛颢显然非常不爽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语气臭臭的。
“那,那个。”薛安似有顾忌,迟疑好一会才开口道:“凝脂搂花魁司徒嫣儿求见。”
猛一听她的名字皖夕忽然想起前几日自己为了一赌花魁芳容而去凝脂楼之事,没想到,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那个美人儿,转念一想,薛大公子他会让自己去吗?看来,只好动动脑筋了,嘿嘿。
薛颢看着她变化多端的面部表情,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上了谁的贼船。
“听说,那个司徒嫣儿好漂亮?”皖夕试探性的问道。
薛颢在她唇上一啄,没察觉她正在布局等着他进入,“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说完不忘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
“这样啊?”皖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道:“上次听那个容嬷嬷说你和那个嫣儿姑娘,好象,感情不一般啊?”
“没有的事!我那晚除了抱可什么都没做。”呃,好象说漏了嘴,薛颢懊恼道。
“除了抱抱还亲了吧?怕是还做了别的?”皖夕故意板着脸爬出他的怀抱,一脸怒容。
“我发誓,我那晚真的没碰她,不信你去问啊。”哈!鱼儿上钩了。皖夕乐得扑在床上捂着被子偷笑。用眼角余光偷瞄一眼薛颢,见他眉心纠结,一脸不快,显然是郁闷至及。
直到门外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闷笑,薛颢方想起薛安还在外等候。他沉声道:“薛安,让嫣儿姑娘先在前厅稍等片刻,等少夫人沐浴更衣后即刻过去。”
“是。”薛安领命退下。临走时,因刚才太努力蹩住笑意而差点内伤的胸膛在转身时与门口的圆形石柱来了个亲密接触。
“呃,那个,我习惯独自沐浴,所以,你是不是应该避开一下?”见他始终坐在床上并无离去之意,皖夕不得不开口提醒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很喜欢他抱着的感觉,而且自己又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可自己骨子里却一直都是很传统的。何况,自己还没充分的心理准备。
“娘子方才笑得辛苦了,还是让为夫伺候娘子沐浴吧。”薛颢干笑一声说道。当下不等她回答,径直抱着她往浴盆走去。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拉,我以后乖乖听你话不行嘛。”她心里一急,晶莹眸子水雾立现。他明明是为方才之事存心报复嘛。薛颢瞧她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忙停了脚步放她下来,心疼的看着她,说:“你说的哦,以后乖乖听我的话。”
皖夕听他意思知道他不再为难自己,忙点头如捣蒜:“皖夕以后都乖乖听话好了。”说完趴在他肩上徉装乖巧,眸子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和狡黠的光芒,哼!若肯乖乖听话本姑娘可就不是莫皖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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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蝴蝶花
“司徒姑娘,我家主子请您在此喝杯茶稍等片刻。”薛安朝眼前坐立不安的司徒嫣儿微微一笑道。
“哦,颢公子他有贵客?”这薛安方才去那么久,莫非薛颢另有贵客要招呼?
薛安听得犯晕,这司徒姑娘不知怎的,好好薛公子不叫偏叫那什么颢公子,还有她居然大白天来府里找公子?这要真让皖夕姑娘,呃,不,应该是真要让少夫人误会了那还得了。虽然少夫人来府里时间短,可公子对她的感情就像那蚕丝线般柔韧绵长。这不,公子方才定是要帮助少夫人沐浴更衣呢,薛安想到这难免记起片刻前少夫人与公子的那段对话,一个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薛安?我问你话呢。”司徒嫣儿瞅瞅一直傻笑的薛安柔声细语道。明亮的眸子里却浮现出一丝不屑。她心想,薛安他不过区区一个奴才,竟敢怠慢她,倘若哪天她做了薛阳府少夫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类下人通通赶出去,碍眼的一个都别想留。司徒嫣儿虽然心里思绪暗涌脸上却是淡定自若、笑若桃花。
薛安缓过神来,赶紧向她回道:“公子只吩咐薛安此事,其他薛安一慨不知。”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司徒嫣儿睥睨着他,却不恼,悠然道:“薛安,你长期跟随你家主子,想必知道的事情比较多吧?”
“司徒姑娘想知道什么事情亲自问我本人岂不更好?”薛颢人还未到,低沉磁性的嗓音却让司徒嫣儿眼睛一亮,顾不得装清高风一般飞奔而出娇声道:“颢,你可来了!”。那声音之媚震得一旁低头而立的薛安目瞪口呆浑身鸡皮疙瘩险些掉了一地。薛安心想,这凝脂楼的花魁怎的见了公子就像,就像发了情的母猫?莫非真爱上了公子?倘若真的喜欢上了公子,那她就注定要堕落地狱。天下间男人谁能见了少夫人的美貌后不为之心动呢?
“颢,你怎的如此狠心,连着几日不去凝脂楼?”司徒嫣儿略施脂粉的小脸上一副泫然若泣楚楚可怜模样,我见犹怜。“不去且罢,竟然连称呼都生疏了。”
薛颢干咳两声看一眼她然后微侧身朝薛安道:“你去看一下少夫人可梳洗好了,带她过来前厅陪司徒姑娘解解闷。”
薛安应声从容离开。
少夫人?他,他成亲娶妻了?司徒嫣儿身子明显一震,明媚的妆容全然失色成一张白纸,朱唇微张扇动几下却是说不出任何话。心里却是恨不得手上有把匕首,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剖开了挖出心来看是否都变成了黑色?
薛颢心里明白嫣儿对他情深义重痴心一片,且五年来一直如此,自己也曾感动过,可是感情由不得人。自从皖夕出现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的俏皮聪颖喜怒哀乐一颦一笑都严重左右着自己的情绪。至于嫣儿,既然不爱,勉强也是枉然,不如趁早断了她心里那些不实际的念头,尽量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
“嫣儿今日找我可是有事?”他回转身端坐于太师椅上不动声色问道。
司徒嫣儿闭目深呼吸强压下心中郁结成团快要破胸而出的怒气,冲他柔柔一笑,“嫣儿只是许久不见你来凝脂楼,就想过来瞧瞧,不想薛公子是沉溺在温柔香里流连忘返啊。”说着往他眼前一挪脚步,步步逼近,身行婀娜,美目波光流转。
薛颢只闻得脂粉香阵阵她已近在咫尺,剪水双瞳上影射出另一个自己。“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凝脂楼之约?你说过会再去看嫣儿的,却让嫣儿望眼欲穿。”说完明眸上已是水光潋滟。她就不信他对自己从未动过情,也不甘心!
薛颢眉头紧锁,抿着唇看向离门口不远处随风而舞的花丛,中间一簇润泽晶莹的花朵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环绕着中间的小花,宛若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花开时洁白如玉,格外清秀淡雅,引人入胜。
“哇!琼花!”随着一声惊呼,房内两人视线循声而至。
“我看到琼花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居然可以看到世间罕见的琼花。”只见皖夕粉黛未施的精致小脸上满满惊讶又好奇的表情,质地上乘的粉色丝质窄袖紧衫,同色系的曳地长裙,纯白色的透明水袖小坎肩雕刻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她俯身吸取花的香气时,阳光一点一点洒落在她头发上、身上,金银发簪上,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彩光。
薛颢似看得痴了,情不自禁走了过去,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下巴顶在她的肩上嗅着清谈的发香。皖夕知道是他,也不慌,故意绷紧了脸粗着嗓子道:“薛大公子好兴致啊,几天工夫这院子里便花团锦簇、香气四溢。想必是要讨好某家的姑娘所花的心思吧。”
“娘子,天可怜鉴,这蝴蝶花可是为夫花了重金拖朝廷中人从皇宫弄来讨喜娘子欢心的。”薛颢见她生气忙急着解释,可这丫头垂头不言不语,倒是香肩抖动得厉害。薛颢心下生疑,正想扳过她的身体瞧个究竟,谁知道那丫头自己转过身来,毫无瑕疵的脸上笑魇如花。“咯咯咯,你好笨哦!”皖夕戳一下他英挺的鼻梁,笑得花枝乱颤。薛颢趁机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唇边吻过每一跟指头,深情凝视着她:“皖夕,你真像落入凡间的仙子。”“我啊,是来凡间折磨你的仙子。”她俏皮回道。正想问他凝脂楼花魁何处时,一束犹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的眼神直射过来,皖夕微愕。心道,这花魁的眼神如果真是那千年寒冰想必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一具冰冻木乃伊,从她眼里所释放出的强烈恨意中便可知道她对薛颢用情到底有多深。爱情是自私的,只有笨蛋才会把自己的爱人拱手相让。
心念转动,一个主意上来,皖夕低头贼贼一笑暗中狠心在大腿处掐一把再抬头看向薛颢时亮如晶石的眸中已是星点涟漪:“颢,我突然感觉头有点晕,身子也烫。”说话间纤手爬上他的颈项顺势倒在了他怀里。薛颢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不明白这丫头玩的小心思?只不过是看她兴致正浓不忍扰她,不然等下吃亏的可就是他了。于是徉装紧张道:“哎呀!定是早上那会沐浴时受了风寒所致。”又转向薛安喝道:“快请大夫为少夫人看病。”一时之间,薛阳府上上下下闹得沸沸腾滕。
不一会工夫,前厅只剩下司徒嫣儿独自一人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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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抉择
随着‘咔嚓’一声,一张红木妆台应声分成两半掉落在满地的碎花瓶上,发出令人揪心的声响。朦胧月色中一道黑影纵身一跃迅速破窗而入,还没落地,黑暗中亮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快速刺来。黑衣人身子一闪腕关节一翻那把利剑已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泛着阵阵寒光。
“亏了你司徒嫣儿还是凝脂楼的花魁,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自残。”黑衣人说着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然桌上的蜡烛,揭开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恐怖至极的面孔。之所以说他恐怖,是因为在男子脸上有一道横在左眼下方至右脸颊的刀疤。
司徒嫣儿睥睨着他冷然道:“说我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自残?哼!苏天,你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个叫苏天的刀疤男子显然被戳到痛处,漆黑瞳仁里浮现压抑多时的怒火,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因忆起旧事而扭曲得厉害,他一步步靠近她,单手扣住她娇小的下巴拂然大怒:“司徒嫣儿,若不是五年前在京城途中你为了假装与他偶遇,命我故意非礼你好让他英雄救美,我脸上怎会挨他一刀,变成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心里不明白?”
司徒嫣儿感觉苏天的手像根铁箍直让她痛到心里,恍惚间,泪如雨滴汹涌而至。
苏天骇然,忙松了手,眼中浮上一抹哀伤:“对不起,嫣儿,我,我只是太爱你。其实,世间男子又不只他薛颢一人,近在咫尺的人爱你之深可见骨为何你就是看不到。”
司徒嫣儿停止哭泣,泪眼凝视着他,讥笑道:“想我司徒嫣儿是何等姿色,就凭你这个丑八怪也想染指?你—不—配!”
这句话像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口,一阵剧痛涌上来,苏天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你耻笑我是丑八怪?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报答?如果不替你挨刀,变成丑八怪的那个人就是你!试问丑八怪能成为今天薛阳城名声大躁的花魁吗?”
“花魁!?哈哈哈花魁能让他爱上我吗?花魁能让我得到他吗?”此时的司徒嫣儿似疯了般语无伦次,往日优雅清高的绝色女子已不复存在。
“你就当真那么爱他?甚至不惜违抗义父?”
“够了!你能不能小声点?”司徒嫣儿急忙打断他,面露异色。“你一直大声咆哮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那件事吗?”
“哼!有谁会闲到来青楼偷听?”
“我累了,想早点歇息。”司徒嫣儿对他下逐客令。
“那,我先走了。哦,对了,这封是义父写给你的信函,你好自为之吧。”他说完朝窗口一个纵跃消失在黑夜中。
看来,该面对的,终究是逃不了。司徒嫣儿哆嗦着双手打开信函。
嫣儿,八月中秋将近,又该是贡茶丰收之时,不知义父叮嘱之事办得如何?义父深信嫣儿定不会失望于我,必要之时痛下杀手也未尝不可。中秋团圆之日义父亲自为你接风洗尘。在此,静候佳音。
司徒嫣儿如遭雷轰瘫坐在地。义父的意思是让自己伺机下手,可是,自己怎么下得了手?五年前一幕重又浮现在眼前
“嫣儿,义父对你可好?”暗房中,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开外的胖老爷负手而立,问向一侧垂头静听的义女。
“义父对嫣儿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嫣儿跪道。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一恍间,自己已经十四岁了。八岁那年,义父路过京城郊外一座破败废庙时救了饿得奄奄一息的她,并带回府上收为义女,除了教她丹青翰墨诗词韵律外还让她习武防身,义父的再造之恩永生难忘,就算为他做牛做马也甘愿。虽然,他在世人眼中的恶名人尽皆知。
“嫣儿啊,义父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胖老爷心焦的在房里走来踱去,“你可知浙江湖州的贡茶?”
“以前听义父提起过那里是薛阳城首富产资最盛的一个领地。”
“对,人都是有贪念的,义父也不例外。六年前,我花重金想让薛家划分一些贡茶领地给我,可那薛家老爷子宁死也不答应。义父一时冲动命人埋伏在他必须经过的路上伺机杀了他。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儿子年纪轻轻的竟然把薛阳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遍于天下啊。我最怕的就是他知道是我派人杀了他的爹爹后他会找我报仇啊。”他说到激动处时肥胖的身躯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义父不也是京城首富吗?何惧他区区薛阳府?”
“虽然义父是京城首富,但是资产却远远不及他薛阳府。想他如此聪明之人留着必定后患无穷啊。”
嫣儿听到这便明白了他叫她来此的目的:“义父可是要嫣儿杀了那薛阳府大公子以绝后患?”。
“嫣儿果然冰雪聪明,深知义父心事。不过,义父可不是要你杀了他,而是要你想办法让他爱上你然后霸占他的所有再毁了他,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这不是比杀了他更妙吗?一个爱上女人的男人是最容易对付的。哈哈哈”他狂佞的大笑着,贪婪的眼神布满凶光。
于是,她成了薛阳城凝脂楼的花魁——司徒嫣儿。也有了五年前和薛颢的那场刻意相遇。
司徒嫣儿怔怔看着桌上微微跳动的烛光。五年过去了,自己非但没让薛颢爱上她,而且还让他把自己的心给偷了去。如今,义父又来函相逼,一边是恩重如山的义父,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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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就是爱你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
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
就在一起看时间流逝要记得我们相爱的方式
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
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安心那种感觉就是你
皖夕坐在后花园的秋千架上百无聊赖的晃着两只白皙细致如玉的光脚丫品着黑溜溜的甜葡萄,一时心血来潮哼起了以前最爱的歌。“就是爱你爱着你,不弃不离开不在意”呃,怎么每次静下来满脑子都会是他?就像现在,想他叫自己娘子时的柔柔语调,想他温暖宽阔的怀抱。想他的清狂拔俗,潇洒不羁,和他偶尔坏坏的笑。难道,正如南宫靳所言,他是自己的意中人?可是,他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爱呢?如果是爱,那有多爱呢?
唔,好无聊啊。皖夕跳下秋千架,睁大眼睛瞧瞧四周无人,呵呵娇笑两声后‘扑通’一声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呼吸着周围的淡淡花香,散漫得像只软体八爪鱼。离她不远处的薛颢风度翩翩的倚靠在一棵绿意甚浓的大树上,看到这一幕,险些从树上摔下来。这,这是那个之前还唱着动人曲子的他以为温婉娴静的可人儿吗?分明就是一副野丫头模样。不过,这种场面看着真让人舒心。薛颢嘴角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咦?那丫头竟然对着一群花儿在自言自语?
“花儿啊花儿,你能告诉我他到底爱不爱我吗?”皖夕双手支着下巴对着一丛黄|色小花嘀咕着,心里可是不抱任何希望。花儿哪会回答她嘛。正郁闷着突然一阵强风刮过,那一大片花儿随风而舞,远远望去极其美丽壮观。乐得她一下子从草地上爬起来蹦得老高,仰头欢呼:“耶!花儿点头了,花儿点头了,花儿说他爱我呢。”
“哈哈哈”薛颢突然一阵暴笑。天哪!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竟然把感情上的问题丢给花儿来解决。害他必须动用浑厚的内力刮一场大风才能让那些花儿舞动点头。他腾身跃下,快步走向她:“娘子,这些花儿好象挺了解你的。那个,刚才那阵风差点把我从树上吹下来了。”他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皖夕猛翻白眼,走到秋千架上坐下,别过头不理他。薛颢也不慌,跟过去紧贴着她坐下。他有办法让她不生气。
“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拉。”他怎么老盯着自己看?还有,靠这么近都不知道人家会脸红的吗?至少心跳会变得很不正常。
“娘子的脸好红啊。”他似笑非笑的故意在她耳边呢喃。皖夕感觉一阵温热的鼻息迅速窜出在她颈间流动着,马蚤扰着她的思绪。
她霍的站起来,头垂得低低地不敢直视他:“我,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又多擦了些胭脂水粉?”他接下她的话道。眸子里闪过戏噱的光芒。
“我哪有说。”这个坏男人,老爱提以前的事。“脸红是因为天气热好不好?我现在头有点晕,再坐下去可能会中暑,我,我还是回房好了。”斗不过你,本姑娘溜还不行吗?
“天气热吗?刚才还刮好大的风呢。”他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用力牢牢的抱着她,低头吻住她正欲开口的蜜唇,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的味道。皖夕似着了魔般任他的唇一路吻过她小巧的下巴,修长的颈项再到美丽的蝶形锁骨
呃,不对啊?她推开他,一脸纳闷:“这薛阳府地势平坦,四周群山环绕,怎么会有那么强劲的风力?”
“啊,那个”完了,还没想到借口呢。
“该不会是薛大公子你躲在树上用内功在作祟吧?”看他眼睛闪烁不定,明明就是做贼心虚嘛。
“呃,谁有那么高武功啊,那个,纯粹是自然风。啊,对了,娘子刚才唱的那首歌不错啊,没听过呢,什么名字?再唱一次给为夫听听。”见她还想继续问下去薛颢急忙岔开话题。
皖夕长舒一口气懒洋洋道:“这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很受欢迎的流行歌曲《就是爱你》。”在原来那个世界,她莫皖夕可是k歌之王呢,每天节目丰富生活过得是多姿多彩无比充实。
“娘子可是想家了?”薛颢瞧她黛眉深锁黑瞳雾蔼涟漪的样子,心都疼了。他紧拥着她,柔声道:“娘子若有不开心一定要跟我说,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帮你摘下来。”
皖夕扑哧笑了,手指捏捏他的鼻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如果我说要天上的月亮你就会说造一座摘星楼给我对不对?”
“哇!娘子可真聪明,这都可以猜到。”薛颢把一粒又一粒剥了皮的葡萄喂进她嘴里。
“薛颢。”皖夕吞下嘴里的葡萄,大大的眼睛亮亮的。“我在府里好无聊哦,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去逛逛啊?我会闷坏的呢。”
“恩。”他宠腻的揉揉她的发应道。只要她想,天涯海角他都愿意带她去。
“呵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皖夕迅速在他唇上烙下一个吻,蹦跳着在草丛中转着圈。搭在腰间的明黄|色丝绸缎带在阳光下明媚亮眼。头上的钗环发簪随着莲步转动而鬓发生彩美伦美奂。
薛颢屏息静气的凝视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能自己,心下一个激灵手一抖,乌黑葡萄洒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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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嫉火蔓延
热闹非凡的集市中,一个身着淡粉色撒花丝质绉裙的女子一脸兴奋的穿梭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她的清丽淡雅吸引着整条街道上所有行人的眼球。而她身后着一袭白色长袍的男子怀里抱着大大小小十几种小吃步步紧跟。
这丫头,出门不让带下人,说是比较浪什么漫,情什么调。薛颢无奈的笑着摇头。
“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