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第4部分阅读
娘子乖乖 作者:rouwenwu
哇!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啊,我要这个。”皖夕微侧着身子冲身后长身玉立在一旁的颢露出阳光一笑,晶眸更显璀璨。早知道市集这么好玩本姑娘就不会闷在府里了。皖夕心想着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她已等不及想一下把薛阳城最好玩的地方都玩够。
“娘子,这市集又不会跑,你跑那么快小心摔”话还没说完传来一声惊呼,皖夕只觉脚下一滑,上半身已向前顷,她紧闭双眼心里直呼完了,要毁容了。薛颢扔掉怀中的东西长臂伸了出去就在皖夕的精致五官快要着地时一只大手往她腰间一扣一拉她便稳稳当当落在一具宽阔的怀里毫发无伤。
皖夕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睁开眼,“幸好薛大呃?是,是你?”她举着右手食指,小嘴张得老大,惊诧的瞪着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一头雾水,两眼茫然。天啊!糗大了。救自己幸免落地的人居然是薛煜?
“你出府玩乐怎么不找我?”薛煜咧开嘴露出一排编如齿贝的白牙,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恍惚。总觉得她像一个谜,而他想方设法一直跟踪接近她就是为了知道谜底,当她在后花园唱了那支歌后,他突然知道了答案。一个他不甘心的答案。他恨!为什么每个自己中意的女子爱的都是他!
皖夕诧异的看着他瞬间变化多端的眼神,心里无端端的多了一丝微妙的感觉,直觉他似乎变了。刚想回他,前方一道凛冽的眼神直射过来,紧盯着她腰间的啊?薛煜的手还在她腰上搭着?!皖夕急忙拿开他的手站到一边,怯生生地斜眼看着薛颢,委屈得不行。薛颢走过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后拥着她,道:“不是让你别跑太快,吓着了吧?”
“嗯,差点毁容,不过还是最”本来想说还是最怕他变脸不高兴,却见他一副心疼的样子只好把那句话吞进了肚里。
“煜,出来怎么不跟大哥打个招呼?”他问向正看着皖夕发呆的弟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煜对他似有不满。
薛煜别过头不语,迈开大步径直往前走。
薛颢见他不搭理自己,心下动怒,一晃眼出现在他面前双手成一字排开挡住他的去路。“你不和我说话,是因为,你恨我?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一切应有尽有。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薛煜抬眉冷眼直视着他,白皙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大哥难道不觉得在这种场合谈论事情有碍你薛大公子的身份吗?”他说完朝皖夕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皖夕迅速低下头,心里暗自嘀咕,这薛煜无缘无故的看我做什么?
薛颢似看出她的疑虑,低头俯耳过去道:“从他口中道出的薛大公子这称呼好象是自打娘子来后才有的?”皖夕一听恍然大悟,刚想笑,又觉得气氛不对劲,只好鼓着腮帮子忍着,小脑袋忽左忽右,眼珠子乱转。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惹得薛颢哑然失笑,忘记还未曾回复薛煜。
他们的亲昵薛煜看在眼中,眸子里莫名升起一簇嫉火,吞噬着他的心他的灵魂。他别过脸冷冷道:“看来,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既然大哥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先走了。”语毕转身离去。
薛颢久久凝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突地窜起一阵心酸。无奈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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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敛眉居 ( 一风雨欲来 )
门庭若市的敛眉居是薛阳城最赋盛名的酒楼。
之所以出名不只因它楼里的美酒佳肴在所有酒楼里别具风味,独树一帜。更因敛眉居不同于一般的酒楼来者不拒,反而挑剔得很,能进这敛眉居的无不是达官显贵,气质超群之人。
“喂!”二楼临窗而坐的皖夕伸手拍拍对面再次走神的薛颢,盯着满桌五颜六色香气四溢的美味举箸不定。好象每一道菜都好特别,该吃哪一道先呢?皖夕犹豫着的当会唇边多了一双夹着几片米黄|色素菜的筷子。
“先尝尝这道素山栀。山栀肉质细腻微带韧性,清淡味美,吃后口齿余香。是敛眉居的招牌菜之一。”薛颢缓过神来,朝她温柔一笑道。
“你,好象不开心?”皖夕抿一口茶,小心翼翼的问他,“可是为了煜?”。她发现薛颢每次见了薛煜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薛煜也是,老皱着眉头。他们兄弟之间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又知道了?娘子?”他故做轻松的朝窗口往下看,但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却没能逃过皖夕的眼。她移动身子靠过去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这样盯着你的表情。薛颢回过头来剑眉一挑,凝视着她,头上乌云压鬓,两屡俏皮的发丝随意垂落在肩的两侧,娇小直挺的鼻梁,令人心动的明眸,陶瓷般晶莹泛着淡淡红晕的肌肤。窗外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反射到眼中,令人有种见到仙子下凡的错觉。薛颢不自觉的舔舔有些发干的唇,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那张微启的诱人红唇上,念头一转,坏笑的看向她,道:“娘子想让为夫亲亲也未必是件难开口的事,何苦一直盯着为夫的脸暗示呢?”说罢凑过去两张唇便粘在了一起。
皖夕吓得一惊,忙推开他,娇嗔道:“你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人家嘛。”
“哈哈哈。”薛颢朗笑几声,眉头舒展开来。“那娘子的意思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可以随便亲咯?”这小丫头总是有办法逗他开心,真是越看越喜欢。
皖夕只觉双颊一热,一抹红霞飞上脸庞,抬眉白他一眼,回到原座埋头不语。
薛颢见她气呼呼的不言不语,内心一阵心疼。放柔了声音道:“娘子不要生气,以后我天天带你出来游玩你看可好?”
皖夕一听眼睛一亮,扬起小脸,绝美的容颜绽放出让阳光也为之失色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皮哦!”哈哈,皖夕心底一阵窃喜,一抹狡猾的神色一瞬转逝。她就知道这招管用。
“我说了,只要你高兴,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你去。”他深情的看着她,许下承诺。皖夕呼吸急促心里头涌上一股快要溺水的感觉。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柔得像汪清澈可见底的池水。
“啊,这敛眉居好多漂亮女子啊。”为免真的溺水,她赶忙岔开话题。不过一眼望去这敛眉居在座女性不但举止得体且都是绝色女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是这敛眉居老板眼光独到的一种生意手段罢了,并无其他意思。”薛颢解释着,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向左边背对他们而坐的两个女子。脸上表情一惊一诈变化莫测。她怎么会来薛阳城?没和煜在一起,难道,不是来找他的?那个坐在她对面与自己背对而坐的女子因为看不清楚容貌猜不出是谁,但她发鬓上的那支金色镶玉钗环却似曾相识。她到底是谁?一连串的疑问此刻全然浮上心头。
“喂,就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也未免看得太入神了吧,流口水了拉。”皖夕见他一直盯着那两名女子看,憋了一口气心里闷得慌。心想这薛大公子见了美女丢了魂似的,眼睛都快要脱窗了,哼!
“咦?怎么好浓的酸味?这小二是上了道酸梅汤吗?”薛颢听她话中有话,故意逗她。眼睛却未曾离开过那两个女子的一举一动。说也奇怪,她们只是偶尔看看对方却并不开口说话。
“你”皖夕一听为之气结。再看他视线依然停留别处,不由得委屈起来,粉脸一沉,起身就要下楼。这下薛颢总算收回了视线,一把拽过她嵌进怀里,在她唇边蜻蜓点水般烙下一吻,低声道:“以后你每发一次脾气我便吻你一次!”第一次发现这丫头居然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
呃?皖夕微愕。他,他居然恐吓她!哼!我就偏要发脾气,她心想着,刚张嘴,他的脸已近在咫尺,一副没有丝毫妥协的表情。
“好女不跟恶男斗!懒得理你!”她嘟着小嘴看向窗外不理他。薛颢紧了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视线移向左侧,那两名女子已然起身,显然是要离开。
这时只听得一个声音从窗外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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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敛眉居(二惊喜与愤怒 )
薛颢听得楞住,这声音?怎么,像是他?当下胸腔一阵激动,循声朝窗外望去,只见薛煜从从容容正朝敛眉居而来,俊朗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明媚春光。
“啊!是煜呢,可是他怎么冲楼上叫着心柔啊?”皖夕诧异的嚷嚷着,小手不安分的想要挣脱他那双霸道大手的牵制好让自己可以更靠近窗口。
“娘子,你若再动我可又要吻了哦。”他微眯着狭长凤眼紧盯着她的樱桃小嘴做势欲吻。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那两名女子的神色。只见她们已然重新坐下,想必是并未听到刚才窗外的呼喊声。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女子从怀里拿出一件用一块红色丝巾包裹的东西递给她对面的姑娘。纤手往茶杯里一掠后在桌上写着什么,那名接过丝巾的女子看后频频锁眉。露出为难之色。
“好嘛,好嘛,人家不动就是了。可是我真的听见他叫心”
“往我们左侧方向数去第四桌你能够看到长相的那个女子就是心柔。”薛颢缓缓说道。
皖夕一怔,望过去,因距离甚远,只可看见那女子大致轮廓甚是清秀,着一袭淡绿色雪纺绉裙,纯白小坎肩,小巧发鬓简单头饰,给人一种清新淡雅,如浴春风的感觉。
想不到薛煜这小子眼光还不赖嘛。我先和那个叫心柔的姑娘去打个招呼。皖夕想到做到,当下不管不顾的扳开他的手就要走过去,却让他更紧的搂住并且捂住了嘴,线条刚毅的面孔凑进她,声音压得低低的,道:“嘘!安静!”皖夕纳闷的看着他,他漆黑的眸子此时就像一汪深蓝色的潭水,让人忍不住往下沦陷哎呀!皖夕暗叫一声,狠掐自己一把,在心里对自己说,这薛大公子老用这一招诱惑自己,什么清澈见底一汪湖水说白了就是诱惑本姑娘沦陷的。千万千万不要上当啊。可是,那个,呃,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哦
薛颢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眼珠子一阵乱转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遂把她的小脑袋移向左侧转移她的注意力。正好,一脸兴奋的薛煜流星踏步上了二楼,眩目四周环绕着。薛颢赶紧侧身别过脸遮住企图偷瞄的皖夕。
“心柔!”只听得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敛眉居二楼在座宾客无不向薛煜投去好奇的目光。薛煜察觉,抬眼一一投去冷冷一瞥,众人顿时收回视线。只有那个叫心柔的女子脸色异常,露出一片惶然之色。这不禁让一旁偷看的薛颢颇为奇怪。为何她在见到煜时不是惊喜若狂、欣喜万分,而是诚惶诚恐,仿佛害怕见到他一样?还有那个始终背对他的女子竟然全身都在哆嗦?这些,都是什么原因?
“心柔,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薛煜信步跨过去拥紧她,似并不曾发觉她的异样。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薛阳城?”心柔秀眉一拧,推开他,神色极不自然。
薛煜只当她是小女儿家的羞态,也不疑她。道:“哦,是薛安在市集上转悠的时候看到你进了敛眉居回府后告诉我的。”说着自顾自的坐在她的右侧,浅笑着问向另一名女子:“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能一赌姑娘芳容?”原来这女子脸上蒙了一张黑色的丝巾。不知是脸上有瑕疵还是为了避人耳目?
蒙面女子黛眉微扬,却不开口,一双杏目看向她对面的心柔。
心柔会意过来,接了话题:“她是与我一同长大的远房表姐沁香,天生便是聋哑之人。与她说话还得让她看到你说话时的口型才懂。蒙面巾是因表姐那鼻梁处有一道褐色胎记,甚是骇人。前些日子她回来拜祖,我,我是来接她一起回京的。”心柔一一说与他听,未了伸出食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着什么指给那个叫沁香的女子看。薛煜觉着好奇,探头一看,桌上写着,沁香,他是我跟你提起过的薛煜。
沁香似是感到惊讶,双手放在胸前指指他又指指心柔再比比天指指地的想要表达着什么。薛煜想了许久仍然不明白,只得看向心柔。
心柔美目环顾四周众多宾客,似有所顾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好一会才道:“表姐是说,是说,我与你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哈哈哈。”从薛煜喉间冒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成功的再次引发了全楼宾客的关注。“我的心柔果然冰雪聪明。”又转向蒙面女子,道:“沁香姐也是聪慧之人,恕我薛煜方才失礼了!”
蒙面女子慌然起身连连罢手,双眸不时看向心柔。
“哦,我,我与表姐因家中有要事发生,此刻即将启程回京,至于你我来日再见了。”心柔说完深深凝视他一眼,暗自叹息一声,扶过蒙面女子缓缓下楼。
薛煜听她说马上要启程回京,心头蓦地一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她们的去路,焦声道:“才见面就要分开?”
“有缘自会再相逢。”心柔淡淡回他。
“有缘自会再相逢?呵呵。”薛煜冷笑一声,紧盯着她的眼:“你爹爹会答应你与我来往吗?往日你我种种甜蜜、美好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你,难道就不曾想过我吗?”
心柔的视线划过他浓黑的眉,挺拔的鼻梁,刚毅的线条,最后停留在那双真情流露的漆黑眸子上,朱唇微启,欲言又止,一蹙眉绕开他施施然离去。
薛煜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之痛犹如万箭穿心摧残着他善存的一丝意识,几近让他痛不欲生。他低声呢喃着,你不回答我,你选择沉默,可是因为,你爱的依然是他
一旁偷听的薛颢听到他的这番自言自语,波澜不惊的脸上莫名抽搐着,京城中毒一幕缓缓浮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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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舒骨散
两月前,京城。富贵楼。
“这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薛阳城首富薛公子吧。”随着一个浑厚声音的突兀冒出,薛颢的视线凝聚在来者身上。枣红色的名贵丝质长袍包裹住一团如肉粽般臃肿的身体,肥头大耳的脸上却生就一双细长的三角眼,还有那与体形极不相称的小嘴,塌鼻梁。组合起来真是一张让人看了反胃的面孔。就像此时,他虽然一直在笑,可那细长的三角却微微眯着从眼缝里直射出一道让凡人不寒而栗的光来。可惜,他薛颢却并非凡人。
“那这位贵气逼人的老爷就是京城首富李季老爷了。”薛颢颔首微笑道。一双黑眸却来回瞟向伺立在他身后的八个彪形大汉身上。冷冷从喉间逸出一丝讥笑:“李老爷可谓财大气粗啊,出门随从步步紧跟。”
“啊,这个,呵呵。”李季听出他话中讥讽,却又不知一时如何回答,急得额际涔涔汗下,不由转身朝随从投向一瞥,厉声叱道:“还不退下!真是不懂礼数!”随即回头看向薛颢,满脸横肉上堆积出奉承阿谀的笑。“呵,下去了,下去了。”
“不知李老爷今日约在下相聚富贵楼所谓何事?”薛颢把玩着手中润白玉扇明知故问。
“啊,令弟与我家小女可谓天上一对,地上一双,你我若能结为亲家,实属老夫之大幸啊。”
“哦?”薛颢放下玉扇,抬眼举眉,一道凛冽的目光直射过去,冷然道:“李老爷如今是愿意让令千金下嫁薛阳府了?”。李季只觉他的视线所到之处一片寒意席卷而过,那深邃眸中所释放的阴狠冷绝冷得让他直哆嗦。可是,自己就要这么放弃吗?毕竟那可是笔相当庞大的财富啊。他长舒一口气,强做镇定,讪讪道:“想这稍有见识之人谁人不知薛阳府乃我朝第一巨富?小女能嫁与令弟是小女前世修来的福气。”
“果真如李老爷所说那自然是好事,只恐怕李老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老狐狸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还真让人弄不明白他打的是什么注意,不过,绝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开个价,有什么条件?”
“哈哈哈,薛公子天资聪颖,老夫实在佩服!”李季见他主动提出,看来事情有得商量,不由嘴角一扯喜形于色:“不过老夫也不是市狯之人,不会把唯一的女儿做为物品图卖个好价钱,只不过么”他顿了顿,看向薛颢,极尽谀媚之色:“只不过老夫内人极爱那顾渚紫笋茶,而偏偏这紫笋茶又是朝廷进贡之物,所以”
“所以李老爷是想在下把浙江湖州贡茶之地交与你做为令千金下嫁薛阳府的条件?”薛颢接下他的话,眉宇暗藏怒气。原来是为了紫笋茶。可他的如意算盘也未免算得太圆满了。当年爹爹进京途中遇害,事后从爹爹长靴上找到湖州贡茶地契与朝廷进贡茶品名单。他便知道定是有人为了这些东西才将爹爹杀害。试问那些都是爹爹用生命维系着的祖传家业,他又岂会轻易让出?
“不,不,老夫只要其中一半就好。”就算只是一半那也相当于一座金山呐,哈哈哈,李季一想到这不禁得意忘形有点飘飘然起来。
“哈哈哈,李老爷高估了这紫笋茶的价值,它与令千金是万万不可相提并论的。所以,李老爷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薛公子的意思是?”李季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在下绝不允许祖传家业落入外人之手。”特别是像你这种势力狠毒的小人。薛颢在心里加上一句。
“哈哈哈。”李季见他拒绝,不怒反笑,肥胖身躯猛的站起,跨下脸来露出暴戾本性,厉声恨道:“既然薛公子拒绝,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来人!”只听得‘砰’的一声,出现八个凶形恶煞的彪形大汉气势凶凶破门而入,手里握着锋利耀眼的尖刀。
薛颢恍若未闻,一双炯亮的眸子睥睨着他们,面容冷竣,毫无一丝惧色。从他身上散发的骇人怒气无意识间瓦解着他们蠢蠢欲动的心。局势在这一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谁都知道,薛阳城首富为人处事冷酷无情,得罪他,可并不是件好事。暗慎片刻后他们面面相看一眼,同时间后退几步。
“你,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季近乎咆哮的怒斥着突然莫名往后退的他们,细长狭窄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哈哈哈!”薛颢突然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震得李季内心惶惶不安。他瞅他一眼支吾着声音道:“你,你又为何大笑?快要死,死到临头的人还敢如此嚣张。”他边说边抬起手来拭掉隐约就要落下的汗滴。
“我笑李老爷年纪一大把了,却为何办事不牢。在下早就知道李老爷之约是鸿门宴,心里早有防备,况且,就他们这几下三脚猫功夫休想困住本公子!”
“是吗?那就请薛公子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再说大话也不迟。”语毕,门外回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时不时有漫骂声掺和在一起。
“如若不放了我,让我家主子知道了一定不轻饶你。你们这群王八蛋!”耳熟的声音再次传来,薛颢心头一颤,又见两个满脸横肉之人大步跨了进来,四只手紧紧拽着一个男人。
“薛安?”薛颢惊异道。“不是让你先回薛阳城吗?怎么会”
“公子,我,我刚出门就让这狗东西派人抓了来。我,你这李季狗东西”薛安还没骂完,左边一拳挥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哈哈哈,我就不信你不束手就擒!”李季仰头j佞大笑。
“是吗?那我先把你杀了!”薛颢说着身形移动,双手交叉,一掌推出
扑通一声,薛颢扑倒在地,双手垂在腰两侧,饱满天庭溢出濡湿汗液,眉头紧锁。
他中毒了。
李季狞笑着瞅向他,眼中一片得意之色:“薛公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哈哈哈,我知道你聪明绝顶,会事事堤防我。却没想到那椅子和桌子边缘都让我事先撒上了‘舒骨散’吧?哈哈哈,浑身乏力的滋味一定不错吧?”
薛颢只觉得全身无力,软若无骨,别说运功,就连开口都难。听他笑得猖狂,当下斜睨着他,眼中满满不屑。
“很好!我一刀杀了你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李季似已气急,转眼间从地上拾起一把利剑就要刺下去。”
“不要啊,爹爹。”随着一个凄厉的声音传来,一个着一袭鹅黄|色雪纺纱裙的女子狂奔过来护在薛颢前面,眉心紧锁泪眼婆娑的望着李季,道:“请爹爹不要杀薛大哥!”
“心柔啊,爹爹要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杀他,往日他定是要找爹爹算帐的呀。”李季惶恐的看着宝贝女儿。她,她怎么来了。
“请爹爹不要杀薛大哥!”心柔秀眉深深蹙起,紧抿着唇。忽然银牙一咬,手中已然多了把精致小巧却能在瞬间夺人性命的匕首。“爹爹倘若一定要取薛大哥性命,心柔,心柔便自杀于此!”说着刀锋一转就要往胸口刺下。
“不要啊!”李季一声急喝,嗓音沉哑:“心柔万万不可,爹爹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女啊。”李季见女儿不惜以死威胁护着薛颢,顿感怒火焚烧,痛不欲生!自己一心想要除掉薛颢,都五年了,没想到他并没有爱上绝色出尘的嫣儿。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亲自除掉他的绝好机会,可如今这宝贝女儿又一心向着他以死相逼,自己虽然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妥协。恨啊!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那张老泪纵横的脸看着瘫软如泥的薛颢,长长叹息一声。既然决定放了他,就为自己留条后路吧。他转向女儿缓缓朝她罢罢手,“我,我也不是想杀他,只是吓唬他啊你让他尽快离开京城。”语毕,袖手而去。
心柔半蹲下身体,从袖中掏出一包味道奇异的东西放在他身侧,柔柔说道:“薛大哥,这是‘酥骨散’解药百草麝香片,点燃放在身边闻着熏香便可解毒。我已让人备了马车,等薛安醒来你们便可离开。还有,”她突然停下来,双膝落地跪在他面前,长睫一眨落下一行清泪。“心柔的爹爹已有悔意,日后倘若有个万一,请薛大哥同样饶他一命,心柔就此感激不尽!”她深深凝视他一眼后起身踩着碎步夺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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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月夜心思
静谧的夜,温柔的夏风,混乱的思绪。
他负手伫足于蝴蝶花前,凝神注视,脑海里却一直闪过心柔离去时那明亮双眸的深深一瞥。如果,煜口中说的那个他,是自己,那心柔为什么要接受煜的情义?她曾不顾流言蜚语执意要和煜在一起,他们的感情有多好这是有目共睹的。可又为何在敛眉居她乍见薛煜时完全没有久别重缝的惊喜。难道是她对煜的感情付出的不够多,已然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失了吗?还有,她为何在京城李季欲杀他之时以死相挟护着他。难道仅仅因为他是煜的大哥?这一切到底是煜的错觉,心柔的错爱,还是自己的大意?
薛颢长叹一声,揉揉有些发涩的眼。想起煜在市集时对他的冰冷与绝然,心中不由得一阵绞痛。想不明白,相依为命的弟弟为何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是敌视的。
恍惚中,一个清脆恬美的声音从身后的前厅传来。“我说薛大公子怎么一从敛眉居回来就失踪了呢,原来是躲在这赏花赏月啊。”薛颢唇角微动,回转身扯出一个淡然略显疲惫的笑。
“让娘子去陪煜散散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看出薛煜有什么不对劲?”
≈quot;不是我不陪他,是他说自己困了想早点歇息。我看从心柔离开后,本就不善言辞的他似乎比以前更静默,纵是隔开老远也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忧郁。”皖夕深吸一口气闻着蝴蝶花分泌出的淡香,侧脸看去如两排小扇子般的长长黑睫频频闪扑着,煞是灵动诱人。
薛颢伸手从她身后绕过去,头往左边轻轻一偏靠在她的颈项上,下巴抵着她的削肩,合上眼享受片刻的心静。暂时不去理会煜的烦心事。
如果,能够一辈子这样抱着她该多好。
许久。
“娘子。”他唤道。
“叫我皖夕,或者是夕儿。”皖夕拍拍额头,忍住想对他猛翻白眼的冲动。
“我喜欢叫你娘子。”
“可是我们还没结婚呢。”她打一下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对他的固执有点无可奈何。
“结,结婚?是成亲的意思吗?”他的声音透着疑惑。
“呃,是拉。那个,是,我们那个地方的方言。”皖夕面露苦色,暗自皱眉。心道,怎么古代不是说结婚的吗?好难解释哦。
“这样啊娘子,我们在中秋佳节那天成亲好不好?”成了亲,她总会允许自己叫她娘子,不会反驳了吧?
“成,成亲?”皖夕听得呆住,转过身来微微仰视着他,忽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为什么?”
“问那么多。”他怜爱的轻轻捏一捏她的粉脸,“不是早答应过说以后一切乖乖听我的吗?”
“好拉好拉,乖乖听话就乖乖听话。”皖夕挣脱他的怀抱,撅着小嘴低声呢喃着,反正做少夫人也不吃亏,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命令薛安他们带我出去玩。虽然他霸道了点,脾气坏了点,有时候动作流氓了点
“啊!娘子,什么叫霸道了点,脾气坏了点,那个什么动作流氓了点啊?”薛颢瞪向她。
皖夕翻一个白眼,吐吐舌,道:”你现在瞪我的样子就脾气很坏,你要我乖乖听话就很霸道,还有你老动不动就亲人家那就是流氓行为!”
“可我只亲你一个,没亲人家啊。”薛颢故意装做不懂她的意思。如预料中的一样,她的小脸气呼呼的。
“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欺负我,我,我”她其实想说不嫁给他的,可那几个字就是说不出口,急的鼻子一吸一吸的泪水瞬间溢到眼底。
他慌了,忙缓下声来哄她:“不哭不哭!娘子说我是流氓就流氓。好不好?来,为夫抱抱。”他轻轻拥着她,为刚才逗她的举动后悔。最是见不得她哭,她一哭自己就心疼的厉害。
“那你以后改名叫薛大流氓。”皖夕窝在他坏里撒着娇。
“不要拉,好难听啊。”薛颢拥着她走向房间。
“那你又欺负我。”
“以后不敢了,娘子原谅我好不好?”
“嗯。”
“娘子。问你个事。”
“你说啊。”
“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流氓啊?”
“就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一道被月光拉得长长的人影怔怔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事绵绵。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成亲?是在害怕什么还是想确定什么?
温柔的月光披洒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透过缝隙倾泻在他硕长而单薄的身上,光影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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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欲魂香
子时的凝脂楼,暗香涌动,倘流,处处弥散着暧昧的气息。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因觉月光寒。是心情所致吗?不然为何就连这轮夏尾的明月,竟然也如人性般薄凉。
她单手支额,倚窗仰头眺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眼睑一合,心底徒然生出许多感伤。
轻轻叹息一声,合拢窗棂走向妆台坐下,铜镜中出现一个如画的女子,柳叶细眉,鼻腻鹅脂,唇若涂朱,美艳绝伦。摇摇头,别过脸,不忍再看。再美又如何?在他心里依然不及那名叫皖夕的丫头。想起那日他们在蝴蝶花前的卿卿我我,她的心一点一点下沉。五年的痴心等候,却抵不过那个丫头的一颦一笑,这叫她情何以堪。所以,百般挣扎后,终于还是选择负他。不只为义父的恩重如山,更为自己的不甘心!
可是,为何会有一波紧似一波的痛楚汹涌席卷而至?难道,还是舍不下忘不了他?忽然她抓起旁边的花瓶用力掷向铜镜。随着‘哗啦’一声脆响,一道高大的身影一晃而入。一双鹰眼焦虑环顾四周后停留在她身上。
不用回头,仅凭那束过分关切的眼神便可知道是他来了,那个每次她心烦意乱百爪扰心的时候必然会出现在她身边的人——苏天,一个自做多情的丑八怪。
“嗤”的一声,一丝讥笑从她嘴角溢出。苏天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一只大而厚实的手掌张开扬起迟疑片刻又落下,缓缓紧握成拳,终究松开。
张手,扬起,迟疑,落下,握拳,松开,叹息。这些动做与表情的变幻她尽收眼底。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哪怕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甚至是对他百般侮辱。他也绝不敢动自己半跟汗毛。
没用的男人!她冷哼出声,明眸浮现一层不屑。≈quot;就算让人嘲笑也只能隐忍的男人,活着有何用?”
苏天听得震住,斜眼直视过去,以几近嘶吼的声音向她咆哮:“你再说一次!”。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恨啊。他恨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多情。
司徒嫣儿似乎看出他的愤怒,秀眉一拧,漠然道:“我不过说实话而已。苏天,你是恨我的吧?对不对?你恨我答应义父投身青楼勾引薛颢,结果却是我爱上了他。你恨我厌恶你丑陋的容貌”
“够了,够了!”苏天失常的一声急喝,胸膛剧烈起伏。他一个箭步欺身过去,捏紧她的下巴厉声质问:“司徒嫣儿,你一再的嘲笑我难道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就因为自己爱她,她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爱吗?
司徒嫣儿被他用力一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吃痛低呼。断断续续道:“嫣儿深知,咳咳,苏天疼爱嫣儿,自然是不舍得杀了。”
苏天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抚上她如陶瓷般精致细腻的肌肤,幽幽道:“既然深知,就不该老是激怒于我,要知道,男人的忍耐是哟限度的。”
她撇撇嘴,高傲的仰头,睥睨着他,冷冷道:“有限度?一个什么都不敢做的人,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一个什么都不敢做的人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句话像一盘石磨碾过他的全身,痛楚在心底蔓延开来。苏天觉得胸口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就要呼吸不过来。他绝望的看着这个阴冷无情的女人,眸中的情意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
说他什么都不敢做。是吗?
苏天眉峰挑得老高,微微眯眼凝视她片刻后一抹恍惚的佞笑一闪而过,隐匿在嘴角边上。
“你,你要做什么?”她怔怔的瞪着一直向她贴近的苏天,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终于出现惊恐的表情。“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你,你喂我吃了什么!”司徒嫣儿眉头紧蹙,表情怪异。他疯了吗?他给自己吃的那种酸酸的东西是什么?他脸上的肌肉一直抽搐,连带那道丑陋的疤痕也一并蠕动着,像极了一条正在爬行的蜈蚣。从他渴望的眼中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非常强烈的。
?!酸酸的东西?司徒嫣儿错愕的念着这几个字。难道他?
“那粒药丸入口微酸是吗?你应该知道催生体内让人欲罢不能的欲魂香?”苏天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舌尖缓缓添过她丰润的耳垂,一双大手覆上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在青楼五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欲魂香的厉害?平日里容嬷嬷就是用这种药对付不听话的姐妹们。只是这苏天不说,她也不知这酸酸的药丸就是欲魂香。
此时的苏天是个让愤怒和蒙蔽了的男人。他一把抱起已经开始发烫的她扔在床上,扯下她的丝裙,眼神贪婪的凝望着眼前肤如凝脂的可人儿,体内一阵亢奋,狠扑上去,不等她尖叫便狠狠吻住她的唇
她使劲挣扎,却是徒劳,浑身发软发烫的身体告诉她,现在就算是要咬舌自杀也怕是枉然了。心一冷,寒意蔓延到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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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相思两无间
司徒嫣儿呆望着床单上的那抹落红,绝望,痛苦,愤怒,心寒,齐齐涌上来纠结在她心头。双睑一垂,珠落满地。
哀莫大过与心死。或许就是自己这种心境?对薛颢的爱已随昨夜的那场恶梦幻灭。
想起如今的她已不再冰清如玉。她就恨。恨苏天毁了她的清白之身,毁了她想进薛阳府做少夫人的梦。却也更恨薛颢,是他给了她希望却又转眼爱上了别的女人,让她痛到撕心裂肺。是他!是他的绝情才让自己蒙受了昨夜的那场羞辱。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受到上天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却被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男人,都这么绝情吗?
你若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她突然冷冷低喃着。绝美双瞳迸出令人彻骨的寒意
好不容易蹑手蹑脚的背着薛颢刚出了前厅,却见薛煜独自一人立在前厅大院的那棵参天大树下,双眼满是血丝。遥望着她现在出现的这个方向。俊秀无邪的脸上挂着一层浓浓的疲惫,神情寂寥。
皖夕目带疑惑走近他,在他眼前挥动着纤手:“煜,回魂咯。”薛煜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从她袖中散出,脑海中突然出现上次和她在绝念崖的画面,那日,她也像现在这般挥着手说,回魂咯。表情也如这般紧绷。这让他想起那些会巫术的巫师。盈盈一笑间,三魂七魄都随她而去。
“皖夕,你是巫师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呃?巫师?”皖夕纳闷的念着那个称呼,怔怔的看向他,一个身穿宽大黑袍,表情严肃,出言诡异的巫师形象突然浮现在眼前。她跨下脸来,讪道:“我,我像个巫师?”像她这么漂亮可爱怎么可能像个巫师啊?
“呵,骗你的。”薛煜见她俏脸一沉,不由莞儿。宠怜的点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忽地楞住,炫目闪过一丝错觉。心柔也有如此光洁茔白的额头。
“啊,吓我一跳。”她夸张的拍拍胸口,嘴角一翘,眉眼含笑。就说嘛,巫师?听起来怪悬的。
“你,这么早起来是要”
“哎呀!就顾着跟你说话,差点忘记了,我是准备要去厨房做早餐的。”
“你?你还会做饭?”薛煜惊愕的瞪着她。心中那抹错觉消失。心柔,是不会这些的。
“会做饭很奇怪吗?”看他好象感到愕然的样子。“我的厨艺可非常棒哦。呃,那个,实话告诉你。”她四下转溜见无人后俯耳过去,声音轻若蚊蚋:“皖夕也有好多不会的,简单的说就是,琴棋书画嫌累,舞文弄墨不会。”语毕,她略微羞赧的低着头等着他的嘲笑。却半天没动静,心里奇怪,抬头一看,只见薛煜一张薄唇张开老大,嘴角大幅度上扬着。非常明显的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很好笑吧?”皖夕白他一眼,不再理他,径直走向厨房,走了几步,却又信步倒了回来,两手叉腰,杏眼一瞪,说:“刚才皖夕所说一切,不准告诉别人!也不准笑!反正刚才是你自己不笑的。”
薛煜痛苦的憋屈着一张红通通的脸,使劲点头。却暗自想着,这小丫头也太直爽了点,什么琴棋书画嫌累,舞文弄墨不会。现在又一脸可爱的凶悍样,真是,哎哟,不行了,再不去一处安静的地方大笑出来,自己非得憋出内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