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骗行天下第24部分阅读
女尊:骗行天下 作者:rouwenwu
,男子暗笑,一边拉过她:“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挣脱两下,还是顾及了指腹下的孩子,好半天才顺气过来,狠狠地道:“你们三人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
“哪有。”白里絮顿了顿,眸中似笑非笑:“小异只是想要一个伴儿,白暄需要一个下手帮忙处理内院的事情,我只是要一个陪侍,牙婆送人过来,很不巧的我们三人都挑中了一个男子而已,这样你就生气了?”
她根本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生气。
“还是,你真的心疼他了?乍然看到他的处境自己憋了气,又不好说?”
哪有!这个夫郎的刀子嘴真是要锋利,不隔得人心口流血不罢休。
“既然都不是,那么我们都将他当作寻常人对待就是。该如何就如何。”
女子还是忍不住小气的哼哼:“我不喜欢他。”
男子安抚:“我们知道。”
女子又哼哼:“我在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他。”
男子好耐心:“好。”
女子继续撒娇:“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
“好,一切都依你。”说罢,又忍不住笑:“我看你也是猪仔,怎么性子变得跟小异一般。”
半越瞧瞧榻上被扒了裤子的欧阳异,对方满口的糖葫芦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变化,“猪仔”两个字在喉咙了打了一个圈,索性摆头,当作刚刚那句话什么都没听到。
一边的白暄长长呼出一口气,他还真是怕了。
半越的性子如今越发难以捉摸,如果不是白里絮在,还真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样子。
他又想起了刚刚选入府里的沉默男子。欧阳异说有红线,不知道他白暄跟半越之间是否有红线?摇晃脑袋,还是不要想了。
现在这样,他已经满足,不该多求。
第六 四章
“忘书?”白里絮拿着一张契纸,低声读了出来。
他的面前站立着已经换洗干净,穿着一身深蓝色仆人装束的男子,闻言低头应了一声。
白暄在旁边补充:“这是牙婆给的契纸,应该没错的。”
“唔,”点点头,用着更柔和地声音问对方:“你是想签终身做长工,还是短工?”
长工,还是短工?这能够让一个下人选择么?
“长工就要签订卖身契约,如若是短工则只需每日来此上工就行了。”
男子踌躇半响,才缓慢踏前一步:“我想做长工。”
白里絮眼神不由得往偏房门帘后瞟了一瞟,脸上毫无神色:“我必须提前告知,如若是长工,做错了事情,被主人家打死了也是没处申诉的,你生将是半府的人,死也是半家的仆从。”
坚定的点头:“我愿意。”
白里絮撑着腰往身后靠了靠,手指摩擦着契纸上的名字:“你真的叫忘书?”
而不是皇甫书景?
如果只是“忘书”,到时候他一旦反悔他们算是白花了银子买了一个空头衔,如果是“皇甫书景”,则大大的不同。
虽然觉得对方可怜,白里絮到底也是在商场打滚的人,怜悯之心有限,一切最终还是要考虑物有所值和家人的安全为上。
“我今日是叫忘书,以后也是叫忘书。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总归就是这么一个人,如若主子不喜欢重新给我一个名字也可以。横竖只是一具臭皮囊。”声调平缓,到了最后一句还是低了一度,隐约让人生出感慨来。
白里絮心里淡淡地:“我们半家与别家不同,凡是长工都会有个烙印,除非你焚了,那印记是消不掉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男子肯定的点头:“我自己选的,不会反悔。”
真是固执的性子。
如果不是这般,说不得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白里絮也不愿意再试探,只是抽出自家的印章,让白暄重新写了一张契约,他盖了章子,让男子摁了手印,一式两份,各自收好了。
“我即将待产,这府里的事情也比较繁杂,你是读过书的,用的地方比较多,我们先试两个月,如若顺手的话可以再考虑给你多少工钱。”
“是。”
“前院人手充足,无事你不要乱跑;后院各个院子也有专门伺候的人,你就先在白暄手下做一些杂事吧。”
“是。”
“可有什么问题?”
皇甫书景视线一直定在地面上,闻言也只是摇摇头,一副顺从摸样。
他说话到时还好,如今这般倒好似被人欺负惯了,胆怯了些,哪里还有以前遇着嚣张跋扈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落到这般地步。
白里絮的眼神又飘到偏房门口,影影绰绰的看到门帘晃动一个人影随即走远了。
摆摆手,一众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白暄在门外又对家里的管事嘱咐了一番,这才进来。直接走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掐着肩膀。
“你先让他从最底层做起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若真的诚心再活一回我们也不必将人逼到死胡同。”
“大哥觉得他会不利我们么?”
“小事通与我说了那夜的情形,当时大家一心都在妻主和小异的身上,事后也没人想起他,这本就反常。今日听小异说红线我才醒悟。这该是八卦楼的众人特意为之。说到底,皇甫书景并不是一个讨喜之人,又是那皇女的皇弟,偏生是棋子一般的被人舍弃了。他的脸,说不定是八卦楼的人下的暗手。”
那揉捏肩膀的动作顿了顿:“这……似乎……”
白里絮捏了一下眉间,等到正式面对对方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何等的疲惫:“八卦楼是江湖门派,历来睚眦必报,不像我们寻常百姓,经历了事情之后总会想着息事宁人的安心过日子。我们怕麻烦,江湖人却是时时喜欢招惹麻烦。”
“我们现在已经与八卦楼息息相关,就连新皇那里也知道皇女与妻主之间的事情,这次我们让皇甫皇子入门,会不会……”
白里絮暗笑:“否则你以为半越为何打了小异一顿?她是气他招惹了麻烦,也气八卦楼无形中替她出气而不自知,三是,她毕竟还是会心疼吧。”
“大哥!”白暄惊叫。
拍拍他停下的手,示意继续:“我了解半越。皇甫书景与我们不同,他是半越第一个真心付出的人,虽然割断了缘分,到底心里有过痕迹。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如果,半越没有遇到你我,没有遇到小异,说不定还真的对皇甫书景不闻不问。她是一个绝情的女子,又是一个脆弱到极致的人。虽然看起来是我们需要她,实际上是她需要我们的爱护。”
白暄移到他的身边,开始揉捏手臂,沉默着不发表想法。
“人是会变的。半越如果不是来了白家镇,说不定会带着皇甫书景去了都城。在那个地方,她的心会逐渐冷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开始追逐名利,那个时候见到皇甫一夜,说不定两人就一拍即合了。”
“她没有去都城。”白暄两分抵触的强调。
“是,所以她才是如今的样子。会心疼人,也会在乎人,更是尝试着更加强大,以求保护好我们。是我们让她在这里生了根,落了子……”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白里絮的眼眸温软而慈和:“也是我们束缚了她的翅膀,不让她展翅翱翔。”
“大哥!”再次呼唤,白暄已经忍不住心疼,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成了半越身前的绊脚石。
安抚着少年,白里絮依然在满足微笑:“她总是跟我说‘人要知足’。这是告诉我她很好,不要我多想。所以,你也不要担心,她不会离开的。”
抿着双唇,少年依然耿耿于怀,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带着宠溺地神情继续道:“我曾经告诉你过,我叫你来的含义。说到底,我终究是自私的,并不想将她让给任何人。可是我的能力太低,自认弱点其多无法让她永远锁在身边,所以我认了你,也认了小异,我其实是在天平上增加我的筹码,将她永远的困在我们身边,不让她有沉沦的机会。”
白暄眼角有泪,忍不住摩擦在男子的手背上:“大哥,我……”
“你相当于我的弟弟,我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怕什么,也担心什么。现在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告诉你:‘任何幸福要自己去争取’!一个男人要将女人锁在身边是必须舍弃一些才能得到更多。半越的心太大,总是浮躁不定,我要让她挣脱不了我们撒下的网。”
“大哥,”白暄使力的扣住男子的手臂:“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对方点头:“我是在担心。”翦眉:“半越被皇甫一夜刺激得不轻,她开始注意到权利的重要。”
“怎么会?”
“怎么不会?”白里絮苦笑:“人在生死一刻的时候都会不甘,谁也不知道那段日子半越到底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半越与皇甫一夜是同样的人,只是她的身世局限了。偏生她又天生反骨,别人硬是要她往东她就要往西,总是寻找刺激一般的挑战困难,这般下去,她会陷入八卦楼的深处,以至成为下一个简怜月,成了新皇的爪牙,到时候……”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她不说,一般人都很难猜到。而我,了解她太多,也了解简怜月太多。”闭了闭眼睛:“以前她是没有机会去得到名利威望。而今,皇甫书景就是一个索引,会随时引出她的一些黑暗心思,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会让她反噬,妄想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白暄几乎是跳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将他给辞退。”
拉住少年,男子苦涩:“你别急。历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半越要权势,我们就让她提前看到权势的害处;她要名望,我们就让她明白那些都是虚幻。”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听从我的,一步步去做就是了。其中,皇甫书景就是重要的一步棋。”
“大哥……”这一声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揣揣。这样的白里絮是他所以前所熟悉的白大老板,也是他不熟悉的白里絮。白暄的心中总是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在逐渐改变。
半越越来越不可捉摸;白里絮心思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欧阳异总是有惊人举动;现在再加上一个可怜人皇甫书景;而他……
白里絮目光中的坚定和势在必得,就如同当年他认定了要半越成为妻主时的迸定。
“小白,我不愿意放手。半越只能在我们身边,我们不能放开她。”
“你说过她不会离开。”
“是。她不会离开,可是她会不甘心。”他握住少年柔嫩的手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她心甘情愿的甘于平淡,守在我们的身边。”
“大哥……”
阻拦少年的话,白里絮似乎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今晚,你去她的房间歇息吧!”
“腾”的,脸上一片灿烂,心跳如雷,怎么会是这样,他上午的时候还在想……
忍不住端详对方神色,半响后还是问:“那大哥你……”不生气么?
“别担心,”白里絮笑道:“我了解妻主,我也爱着她,所以,我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
第六五章
自从白里絮说了那么一句话,白暄整日里恍恍惚惚,不是计错了帐目,就是险些撒了东西,白里絮一概只当作没有看见。欧阳异的伤势来得蹊跷,去得也快,到了下午又活蹦乱跳的去看新买的仆人做事,少不得拉着已经改名为“忘书”的皇甫书景做好吃的。
对方知道这欧阳异算是半越的命根子,自然是好生的应着,连着做了几样这些月学到手的家常小吃给他。
到了晚上半越从八卦楼回来,只觉得气氛怪异,白暄更是头也不敢抬,白里絮脸上淡然,欧阳异似乎对皇甫书景来了兴趣,草草的吃过饭还不忘让人准备了另外一份吃食,自己提着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饭后,半越习惯性的扶着白里絮沐浴了,两个人少不得又一番相互捣鼓。因为男子大了肚子,半越经常在这个时候帮助对方泄泄火。
浴后一帖妥当了,再趴在白里絮的肚腹上听孩子的动静。
“还有几个月呢,哪里听得到什么。”
半越笑眯眯:“我听他在里面翻跟头。”
男子只当她玩笑,也由着她瞎说。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看着日头西落,鸟雀归巢,周围逐渐黑暗下来,稀稀落落的树影倒映在窗棂上,透着寂寞的味道。
白里絮身子日重,经常嗜睡,在这静谧的氛围下无声无息的没了声音。
半越目光停留在他的面目上,久久不去,最终抱着他去了床榻,盖好被子。耳房的侍童燃着蜡烛将半越送出,这才掩上房门。
一路出了院子,又去了荷塘边上转悠了一圈,遥遥的看到欧阳异在水榭拉着皇甫书景在说着什么。以前他都爱拉着小白说鬼故事,这次居然换了人选。这少年的心性真是琢磨不透。不过他主动贴近的人应该是对他对半越都是无害之人吧。
就这么定定的望了半响,秋风吹来这才感觉寒冷的望自己的院子走去。
卷帘这些日子都在八卦楼跟着小事通学着练武,每日里早出晚归的,之后索性也住了过去。现在偌大的一个院子居然冷冷清清,一个仆人也不见。才走进去,就看到隐隐的从窗口透出人的影子。不用细看,她也知道对方是谁。
这就是今日白里絮做的安排么?
作为一个妻主她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愤怒?她又不是物品,说要给谁就给谁,让她去哪里就去哪里。偏生这些她没法说。说了的话不单白里絮恼,白暄说不定也会折腾。
这对兄弟,现在的关系异常玄妙,半越卡在其中,就好像走在山涧的钢丝上,左边一点是万丈悬崖,右边一点是奔腾的瀑布。
她这边还在胡思乱想,那边门已经打开,一个深红色的身影缓慢的走了出来。
喃喃一声:“妻主。”
这样的夜晚,少年脸颊的红晕不知是羞涩还是被衣衫染成的,衬托着肌肤越白,红衣如血,有种烈火焚身之感。
半越轻轻扬起一抹笑容:“出来干什么,很冷,进去吧。”
她不想进门,他又能如何?可是,大哥说过:想要就自己去争取!
既然蓄势待发,那么他也必须珍惜这个机会,女子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就必须拿出勇气来,一如当初,他义无反顾的追随。
心里憋着一口气,白暄在房内的忐忑反而转成了动力,目光炯炯地道:“你不想歇息么?”
这是勾引?
半越忍不住诘笑:“小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这是你的屋子。就算是狼,那也是狼入狼窝。我这小白羊在狼窝里面等了你许久,难道还等不到你的回眸么?”白暄巧言温润,明明是忧郁的话题偏生说成自甘自愿的玩笑话,瞬时让那沉闷的气氛少了七八分。
直到对方伸出手掌来,半越就如同那被小白羊的纯真笑容给迷惑的大灰狼,呆愣的被牵回了狼窝。
满目红光。
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床幔,红色的酒壶,再加上面前这位红灿灿的少年。
“喜事临门。”
“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所以我让人全部都换成了红色,你喜欢么?”不说‘你不高兴’,只问‘喜不喜欢’,这是害怕对方的拒绝,也害怕自己的脆弱。
半越甚至可以感觉到被握着手背上都是汗渍,他在紧张。可是,依然笑容满面地注视着她,不让她看出一丝的揣测和不安。
半越环视周围一圈,最后落在桌上那翡翠酒壶上,淡淡的道:“你都想好了?”
少年贴在她面前:“我找就想好了。”
半越再问:“絮也想好了?”
少年肯定的点头:“也说好了。”
“以后你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少年牵着她坐下,亲手斟了酒放到她的面前:“我们早就回不到从前。”
女子端详他的神色,只觉得好象从刚刚踏入院子起,这个少年就褪去了再见之时的那股羞涩和胆怯,有些往日坦然而阳光的气质来。
难道是因为临面终身大事之时,他才恍然想领悟了什么?
半越忍不住嘀咕:“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白暄笑道:“我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很好。”不再是那一捏就碎的柔弱少年,感觉竹叶有了宁弯不折的节杆,有了骨头,也就抬起来头。
少年又站起原地旋转了一圈,那红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开朦胧的弧度,让人眩目,热度扑面而来:“好看么?”
点头:“你穿什么都是好的。”
白暄嘿嘿笑着,笑容里透着一股狡黠:“大哥才是穿什么都最好看的。”
这个人,刚刚还说变回了原样,转眼就开始耍小性子了。
少年似乎猜到了她在想着什么,只拉着她的手:“我喜欢大哥,也爱着你,所以,我们是家人。以后,我依然最尊敬着大哥,也听你的话,我依然是那个小白。”
半越道:“那你这几个月是怎么了?”
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怕大哥骂我;怕你赶我走;怕大哥伤心;怕你嫌我惹了麻烦;怕我不如小异;怕我被凤六他们看不起;怕卷帘说我不体谅你;怕……”
“好了好了。”哀叫,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少年有这么多害怕的东西:“那你现在不怕了?”
“不怕了。”
“就因为,”她指了指那红色的蜡烛和床幔:“就因为这些?”
“不!”少年坚定的摇头,一手贴上她的脸颊:“因为我决定大声的说爱你;准备堂而皇之的站在大哥身边支持你;我要替你分享喜怒哀乐;我要……”
半越扶额:“小白啊,你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么多想法?”
少年眨眼:“因为我以前想得太少,你和大哥又想得太多,我必须长大了。”
“噎。”这个,是什么情况?
少年已经不由她再继续磨蹭,直接递上酒杯放在她手心,脸通红心狂跳地问:“交杯酒如何喝?”
咳,咳咳。如果可以,半越差点要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这个小白,还真是原来的小白,依然有引导她心情开朗的特质。
一把将少年扯到对面坐下,两人端着酒杯的手臂交叉,半越首先做了示范喝了一小口,白暄依照一口就喝了干净,然后直愣愣的望着她。
好吧,她最后也喝干了,也开始回视对方。
少年那好不容易正常的脸颊又开始有红霞漫天的趋势,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我,不知道如何洞房。”
噗——!
半越好不容易忍住笑:“你可以诚心向我讨教。”
“那,要不要收取学费?”
“要的要的。”
“那,要多少?我银子不多啊。”
“没事,你慢慢还就是了。”
“那,有多少利息?”
“不多不多,你每月里跟我洞房一次,就算还了一厘。”
“那,那学费的本金要多少?”
“不多,你扣除你一辈子在这里吃喝玩乐的花费后,再加上孩童的花费,再加上我每次与你洞房耗费的精力,体力所折合的银子等等……”
“那,到底还要多少?”
“哎呀,不好算,你就做好还一辈子利息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直接拉过少年双唇相贴,直接攻破防线长驱直入,少年双手及时的搭上她的肩膀,抬头迎合。
与平日不同,今日的少年异常大胆而直接,一反平日里怯弱的承欢,反而迎头自上与对方的唇舌交缠,气息相闻,身躯紧紧相贴密不可分。
两人对于对方的身子都十分的了解又万分的陌生。
平日里顶多是小白偷偷的讨得一个吻,或者偶尔的鸳 鸯交颈;又或者是半越看着白暄给白里絮帮忙沐浴的时候,顺带见到了两个男子的坦 诚相对;说到底,真正如今夜这般相互贴合的心灵契合倒是第一次。
白暄只觉得心鼓雷动,跃跃欲试的想要更进一步,索性开始扒拉着半越的衣衫。
“真是主动啊!小白原来也有急色的时候。”
“我,”刚想反驳,索性又一挺胸:“反正你是我的妻主,迟早会看到的,晚脱不如早点脱。”
哟,这个少年倒是胆子越来越大,怎么看都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半越索性玩心大起,双手一摊开:“好吧,那你来脱就是了。”
脱就脱,谁怕谁。
只是,手指解开那盘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这种心愿得偿的临门一脚怎么不让人激动,又怎么不让他心思浮动。到底是少年人,解了半天也抖了半天,硬是一个扣子也没解开。
半越忍不住嬉笑:“你倒是快点啊!”她都将对方的腰带,连同外裳下的裤子都给解开了,她自己身上还穿得服服帖帖呢。
少年越来越急,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索性跑到一边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刀子来。
“喂喂喂,你谋杀妻主么?”
“你别动。”他小心的拿着刀子,直接拉住对方,刀尖一提,得,盘扣不用盘了,直接腰斩。
半越哭笑不得:“你的本金里面还要加我这件衣衫钱。”
“好。”这个时候他才不计较这些呢,快手快脚的全部给划开了,随手一拉,就露出内衫来,扑鼻而来的还有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唔,还有白里絮喜欢用的绿茶皂角的淡香味儿。
少年再也不愿意解衣衫了,还是刀尖一闪,那内衫的一带也分尸阵亡。再是里面的围胸,也划开,刀子一丢,直接扑了上去。
半越连忙扶住:“喂,你是猪仔么,没吃饱还是怎么?不带你这样饿狼扑食的。”嘴里取笑着,手下却是忙活的钻入了少年的衣摆下,直接一把抓住了那疲软的根茎。
少年从来没有如此过,顿时就软了下去。
半越嘻嘻一笑,扶着少年坐到床沿边:“还说要学习呢,有你这么不好好做徒弟就妄想掌握师傅的么?”手下一捏,少年还未出口的话就偃了下去,换成了一声惊喘。
牙齿挑开他的衣领,深入颈脖狠狠的咬了一口,小白眼睛一瞪,一手摸索到她的脖子处,在考虑要不要学着也去咬一口。
半越一手在衣摆下活动,让那根茎慢慢复活,少年忍不住哼出声来,带着惊讶,扭动两下臀 部:“好奇怪。”
索性扯开那碍事的衣衫,就着他搭着的手臂要挂未挂的搭在上面,前门大开,内衫下面少年的肌肤被红色一渲染也嫩得出水似的,再往下就是已经开始醒来的‘小龙’。
两个脑袋都注视着它,看着它慢慢胀大,醒来。
“唔,别碰。”
半越轻笑:“为什么不碰?这可是宝贝呢。”想了想又问:“你自己没有碰过么?”
白暄瞪了瞪眼睛,知道半越的恶趣味又开始了,索性坦白道:“它不碰也这样过。”
“哦,”半越拇指在龙头部分一划拉,就看到它抖了抖,皮下也慢慢显露青筋来:“什么时候?”
少年顿了顿,半羞涩半坦然:“曾经看到你跟大哥在……它就这般过,只是,没有这么大。”
恨手一捏:“你偷窥。”
大叫:“我没有。谁让你经常欺负大哥,有时候门没有关严,我在外面听,听见了。是你自己不注意。”
半越也大叫:“哎呀,你还懂得反驳我了。坏家伙,偷窥会长针眼的。”
“我没有长过。”
“那你下次试试,看看会不会。”
“哼,我才不要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好色。”
“我好色?刚刚还不知道是谁用刀子划了我的衣衫呢。”边说,手下还使坏,直接开始撸动。
少年喘着粗气,就感觉半越手掌带着莫名的高热,跟自己的活物一起,就如同金子丢进了融化炉,一起融化燃烧,口里想要狡辩已经只剩下抽气的份儿了。浑身开始冒汗,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臂好像没有了感觉,所有的神识都被对方掌控,随着那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手掌也越来越用力。
“半,半越……”
“唔?”
“我,”喘气,眼前一片模糊,也被不知道是感动的泪水还是汗水:“好怕,好奇怪。”
半越扶着他的腰肢,让少年更加靠近了些,手下时而轻时而重,偶尔摸摸那龙头,又偶尔挑逗下面的双球,少年忍不住往前面凑了凑,直觉的想要什么又寻不到一个出口。
最终,一个重手之下,就感觉光滑的顶上突地麻痹,全身被雷电击中一般:“啊——!”
腾云驾雾!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不是奇怪的花色就是纷杂的图案,半天都回不到人间。
“白暄,小白……小白白……”
“半,越……妻主……”
抚摸着额头,挑开那汗湿的头发,挂挂鼻梁:“怎么样?”
顺气,再顺气,少年歪着脑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忽悠我。”
“啊?”
“你跟大哥不是这般做的。”
“啊?”
“我见过,你,你那个时候坐在大哥的身上……”
“小白,你到底偷窥过多少次?”
“我不是色狼。”
“你只是偷窥狂。”
“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又是我的错?”
“我不管,我要那样。”
咳,真是难搞定。她哪里知道她肆无忌惮的非礼吃光白里絮的时候就被这个不吱声不透气地鬼精灵给瞧见了呢。看样子还瞧见了不止一回。
“好好好,我投降。”她除了投降还能怎样?哀叹着,半玩笑地道:“你要那样也行,不过你这个,”她弹弹那刚刚萎靡下去的龙头:“要它再次醒来才行。”
啊,少年无限后悔的请教:“那要怎么办?”
半越窃笑:“很容易,你让它醒来。”
“我,不知道怎么做。”
嘿嘿,半越拿过他的手搭在那暂时瞌睡的龙头上:“照我刚才那样做就可以让它醒来。”
脸色一红,她又欺负他,当他是欧阳异那小笨蛋么?
“不愿意?”
“……”
半越身子往后一躺:“那我就没法如对絮那般和你洞房了。”
气一憋:“谁说我不愿意的。”真是少年,在这方面永远没法跟色女半越斗啊。
第六六章
半越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不露,只扬头:“那么,开始吧!”
白暄那脸颊顿时如煮熟的虾子,连到整个身子都是红灿灿的,引得某人食指大动,眸子从他的容颜溜达到颈脖,再往胸 口樱桃转了一个圈,绕过腰肢,定定的落在那龙头之上。
少年就感觉两道火炬,一路蔓延而下,烧得他不剩灰烬。那手就迟迟的落不到实处。连头也不敢抬。
她就知道小白还没有开放到那个地步。如若换做她的前辈子,只怕对方早就努力开始忙活了。
少年纠结,羞涩和怯弱一一展现,似一道上等佳肴,只等人品尝。
一口咬住那红唇,让它更加肿 胀,甜蜜蔓延,一手暗暗地握住他的摸索的覆盖到那龙身上,尾指指甲在顶部悄悄滑过,瞬时连着主人都颤栗起来。
喃喃耳语:“乖小白,做给我看,我就爱你主动坦白的样子。”
那细细的呼吸加上迷离的话语传导入心,一抽一抽的。
女子也不急,就这么握着他的手开始在那龙身上摩擦,开始是缓慢,一下一下,少年随着她的动作僵硬的运动着。对方的香舌不停地舔 舐在他的额头、眉间、眼皮、鼻梁、脸颊和唇瓣上,一路蜿蜒到了颈脖,顺着经脉轻轻的咬着,又麻又痒。少年的呼吸加重,手中那龙身翻了一个身,小头偶尔探了出来。
半越索性将自己两条腿分开压在他的腿上,桃花源靠近那小龙栖息的地方,开始的场景太香艳,她身 下早就泛滥一片,通过两人手掌不停的运动,偶尔也会接触到她的花谷。
白暄只觉得下面热气翻腾,不似自己的,偷偷挑开一条眼缝看去,心跳都漏了一拍,再也逼不上了。
“加油!”
点点头,又怕她没看见,赶紧答应了一声:“嗯。”
含住他的锁骨,用舌尖来回巡逻着,甜蜜蔓延,勾起一族族的火苗。他由不得加快了速度。女子低头看去,就只望见那龙头高昂着,急切而狰狞。她的老茧摩擦周边,那东西又胀大几分。白暄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想要对方更多的热能。
手指在自己的花溪口勾画一下,小溪顿时泛滥,她又将那热热的溪流滴在龙 眼里面。
少年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只会单纯的呼唤对方的名字。
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大,好似这般对方就能印到他的心口,烙上烙印。
身体里面一团火游遍了所有的经脉,连血液都可以烧起来。那手越来越快,身子也下意识的起起伏伏,眼光迷蒙,上半身摩擦着她的胸 口。这样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致。即将冲破羞耻的枷锁,一心想要往前获得更多。
女子的手指在他樱桃上一弹,他就大叫出声,如泣如诉,勾得人的魂都没了。
火,烧起来太容易。特别是那纵火的人还是如斯清秀的少年。
小心的将他移动一点,双腿一用力,这个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掌控着他的手掌,寻得桃花源,两人的草丛相互交叠摩擦着,她手一松,身子一沉,少年的龙头、龙身就其根没入。
“啊,疼。”
半越拍拍他的背:“你是第一次,等下就好了。”白里絮怀孕,半越体谅他的身子,甚少真刀真枪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人相互用手让对方满意;而欧阳异毕竟是小孩子心性,闲得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要找半越“玩儿”,大部分还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如此,半越的花谷依然是紧致如昔。乍然跟小白这么一遭,对方又是雏儿,不懂得其中弯弯绕绕,热烫得时候感官越发敏感,觉得疼也是肯定的。
白暄似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几乎脱口而出:“半越,我爱你。”
一愣,荡漾开一个满足的笑容:“我知道。”
他的头依靠在她的肩上,又说:“我是你的了。”
摁着这小小的脑袋:“是。”
没多久,女子就感觉肩膀一片湿润,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自己的汗水。
他的啜泣声那么小,婉转低回,却是诉不清的苦和乐。她只能这么轻轻的拍打着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相互拥着,直到感觉那体内的活物开始跳动,似乎想要挖掘更多的宝藏的时候,半越才缓慢的起落。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了泪,双手握在她的身侧,随着她的起伏而烫动,没多久就如铁板了一般。
半越心里只想让少年少受一些委屈,满念头的要补偿他,动作也就越发花样繁多,时而三轻一重,时而三重一停,时而左右打圈,又时而偏向一方。少年的心神就随着她的动作偶尔飞上天空,偶尔坠落十八地狱,有时又在冰窖,有时又在最旺的火坑里,跳不出跑不掉,也不想停下。
自愿对方带着自己经历人生轮回,无怨无悔。
不知不觉的仔细看去,就发现那隐隐约约的草丛中,一颗珍珠闪闪发光,指尖小心探视一下,半越就突的惊叫出声。
“你,没事吧!”
女子苦笑一声,拿着他的手指再回到那颗珍珠处:“再来。”
少年小心的窥视她的神色,手下捏了那物一紧,半越就闷哼一声,这给了对方鼓励,索性他也拿出平时研究珍宝的本领来,挑、捏、磨、掐,他这边忙活,那半越就觉得电流过身,两人结合处一片水光泛滥,粉红色的嫩 肉闪着靡靡之色,少年细长而绯红的龙身进进出出,成了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少年下腹一阵阵抽紧,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喷涌之感快要浮出,比刚刚半越用手提他撸动的时候的感觉还要强烈:“半越,我……唔——”
“乖,我们一起!”
一起?如何一起?
女子狠狠的再他唇上亲了一口,一手去扶起对方的活物,动作不停,只快不慢,双腿更加的打开,起落的姿势更加大,“啪唧啪唧”的肉 体撞击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响,绯迷蛊惑。
白暄不由得开始晃动腰部,她一落下他就顶上,越来越重,那内里突地打开了一扇隐暗的门,让他长驱直入。
“啊——!”
惊叫,眼前白光整片蔓延,一朵烟花炸开,那炫目的色彩比孔雀开屏更加灿烂,比最华贵的布料还要繁杂,这一刻谁都忘记了呼吸,只由着那痉 挛的快感没顶。
龙身不停地抽 搐着,喷洒着精华,烫得女子花心如滚沸的开水,边冒着泡边狂妄的喧嚣着。
月亮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风也停了。
白里絮在黑暗中睁着眼眸,迟迟的不落睡。其实,半越出门的时候他知道,可是他不能睁开眼睛,他怕再望她一眼,就会不顾后果的拉着她,拖着她,不让她走出这个房门。
他不停地在跟自己说:有了小异了,再多小白也是无可厚非。
一遍遍的说,好像这般他就会安睡,也就会不那么心痛,更是不会辗转反侧。
“啪哒”一声,房门悄悄的打开了。
白里絮哀叹一声:“怎么了?”
“是我。”居然是半越的声音。
“你,”抽气一声,还是压抑了下去,他挂上温和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熙熙梭梭的,女子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摸到床边,将一人放在外侧:“过去些。”
白里絮一沉:“你干嘛跑过来?小白呢?”
半越嘿嘿笑:“他在这里呢,你摸摸,你睡到床里面去,我睡中间。”
这个人,居然想要三人同床。
“简直胡闹。”
“我胡闹也是你使的坏。我还没对你生气呢,你倒是先骂我了。”
不由分说的爬上床来,自己动手小心的将白里絮沉重的身子挪到床里,又将累极昏睡了的小白拖到中间一点,真好留下只容她一个人的空隙。
在漆黑的夜晚,女子就好像盲人一般的安置好了三人。这才侧过身子来,双手熟练的挑开白里絮的衣裳,让那滚圆的肚皮裸 露在空气中,没多久,有凉凉的膏状体敷在上面。
白里絮被她一句话堵得没了脾气,就觉得那膏体慢慢被体温融化,凉丝丝的,逐渐被肚皮的肌肤吸收:“这是什么?”
“我让人找的,据说可以让怀孕之人不会因为肚皮拉扯而伤了肌肉。”又挑了一些反复摩擦:“觉得怎样?”
“很舒服。”
半越哼哼一声:“我还不舒服呢。没见过你这么替妻主操心床榻之事的夫郎。你是怕你最近不能服侍我,好专门找个人来代替么?”
得,开始秋后算账了。
这帐也算得太早了点。偏生半越又是一个逮着弱点就要狠狠敲打的人,虽然知道白里絮是为了打破三人之间的僵局,可到底心里不舒坦。对方又是心思细密之人,还怀了孕,不能打不能骂,就算是重话也要反复斟酌。
“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就知道把我赶出门,一到自己房间一看,得,我这妻主又被你算计了。算计了吧,我还得巴巴的半夜跑过来怕你睡不着,又怕你多想,还要腆着脸拿着膏药来循着法子讨你欢心,我容易么。”
这哪里是骂人啊,倒是成了她一个小女人被夫郎欺负狠了的撒娇呢。
白里絮心里热辣辣的疼,被女人“不舒服”又觉得凉飕飕,再一听她后面的自言自语又觉得好气好笑。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