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骗行天下第26部分阅读
女尊:骗行天下 作者:rouwenwu
是不愿意做事,情愿去乞讨;有的甚至情愿入豪门做侍童等着长大一朝成侍郎,也不愿意做酒楼的劳苦小二,辛苦赚取银子。浮云酒楼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也只有你一个是在我身边最久的。”
“大哥……”
“小白,你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你的性子是好,可也要明白,什么人值得你付出,什么人不值得。孤儿的问题,你等官府下了公文之后,自己真正去看看就明白了。”
等到屋内一切交错的思想沉落下去,白里絮又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只感觉白暄给他改好了薄毯,小白狐被带走。点燃的艾草香也换成了安息香,那睡眠也更加沉重。
脸上一根手指冰冰凉,他伸手抓住了,喃喃地道:“你别怪小白。”
女子轻声:“我没有怪他。”一双手绕到他的脑后,让他靠在颈部,两人相互摩擦着,她继续道:“有时候我都在想,是我们两人太冷酷,还是小白太纯真。他那些想法在太平盛世很好,可是落在战乱时代就容易被人伤害利用,到时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男子轻笑:“他如果不是这般的性子,你也就不会留他在身边了。是也不是?”
女子没答,只是鬓边的摩擦告诉对方,她在点头。
叹息一声,他又道:“他就好像那初春的阳光,无时无刻不提醒我们,人世间还是有温暖的。他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有时候看到他,我就会感到未来也许会好的。之后我等到了你。如今他放在你身边,深入八卦楼,也是为了提醒你,为人处事留下三分余地。
天底下,毕竟还是有心胸宽广之人,不计得失的想要帮助人。”
半越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总算呼出一口闷起:“一种米养百样人。我们两个是黑米,他是白米。为了保护这颗白米,我们不妨偶尔漂白一下吧!也只是偶尔啊,可不能次次都由着他这么来。”
男子淡然,只是那唇边一抹微笑怎么也抹不去。
第七十章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滑动,再多的阻碍也没法阻挡它的行走。
流民的数量就如同滚动的雪球,一路滚动,越来越大,最后到了各个府衙不得不重视的时候。战争随时可以触发,民众开始担心苛捐杂税的增加,忐忑的等着朝廷的政令下来。人们就好像那热锅上的蚂蚁,火候不到,已经开始隐隐的翻腾。
对于半越家,相比外面的忙碌,府内却是逐渐安静。白暄事务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时常在府里与茶楼之间穿梭。八卦楼来来往往的人显然增多,一楼大部分都是来探听消息而隐含不安的百姓;二楼商贾聚会,文人论局,武人相聚,繁杂口角越多;三楼中的欧阳异到了休息的时候也习惯的呆在白暄所在的书房,偶尔对半越即将进行的事情预测一番;四楼白天跑上来的人也多了,大多静悄悄,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晚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时常在屋檐上看到莫名的黑影,影影绰绰,在夜空中翱翔翻腾。
只是在这般忙碌的时候,简怜月,凤六,半越几人却在白里絮的房间沉默的对视着,好像这般的眼神交流已经可以说完所有能够说的话。
白里絮手上拿着那一张纸,已经差不多要将上面的话都背了下来。那苍白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半越忍不住紧了紧他的手:“别担心。”
男子嘴唇抖动几下,使劲眨眨眼,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嘶哑着嗓子问:“女皇为何要见你?”
这话也是半越的疑问,可是白里絮只问半越。
她尽量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你家妻主名声太响亮;或者是因为你太出色,她想看看我凭借什么来勾引了天下第一美男;再或者……”
“再或者,”另外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是因为皇甫一夜在里面设了局。”
半越转头皱眉:“难道新登基的女皇是个空壳?被皇甫一夜架空了?按照道理也说不通。”否则当时也不会将皇甫一夜调离都城,而顺利登基。据说皇甫一夜赶回去的时候,亲信早就被女皇给收服,宫廷内乱更是无从说起。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新女皇可是比皇甫一夜更加厉害的人物。
白里絮捏着那张从皇宫传给八卦楼的纸张,心里庞杂,一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半越两手在他太阳|岤上熟练的按摩着:“你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够休息。
事关自己所爱之人的生死,他又如何安心的休息。
叹息一声,屋内几个人相互对望。这里的人都了解各自的性子,白里絮一说他们也不再提,开始逐渐转到正题。
凤六首先提醒众人:“问题会不会出现在皇甫书景身上?女皇也提到要你带他回去见见。”
简怜月问道:“不是送他回去?”
“不是,只是见面而已。”见面了还可以再让对方走,这是女皇强调不再将皇甫书景当作皇族之人的暗意。
白里絮手掌一紧:“那么,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会不会是皇甫一夜不甘心如此被半越欺骗,借女皇的手来报复?”
“不大可能。”半越笑道:“当时皇甫一夜想要的是八卦楼,我是替八卦楼出的点子,这点女皇知道,自然不会由着皇甫一夜为此来报复,那样会导致女皇与八卦楼隔阂。如果是皇甫一夜对小异不甘心,想要算计我,也犯不着大老远的叫我去都城,直接找个杀手暗杀了我就是。再夺了小异金屋藏娇,嘿嘿,这种事情被女皇知道的话,她就凄惨了。”
简怜月道:“所以她暗的不行来明的。这样也未必太小题大做,显得肚量太小。”
“二皇女,不对,现在应该是‘夜王’了。夜王日理万机,不到清闲得无事可做的时候是不会想起我这个小人物的。何况,现在边防战事一触即发,女皇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来消遣我。”
凤六道:“既然不是小事,那么找你过去就只会是大事了。”
半越疑惑:“如今还有比战事、流民更加大的事情么?”
“说不定,”白里絮沉凝:“她就是找你问问这些事情。”
“不是吧?”几人惊诧。
白里絮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皱眉道:“我记得新皇登基之时,简女侠就亲自上了都城,表衷心。其中,女皇就询问了上次如何与皇甫一夜斗智的经过,女皇还特意反复问了半越的生平。”
简怜月豁然开阔:“难道女皇是要重用半越?”
“不是吧!”半越干笑:“我没文没武,就一肚子污水,能够得到什么重用?而且,你们也别忘了,我家可是在芙蓉城,不在都城。不会因为都城有个半家我就有了跟朝廷的旧党一争上下的实力。我说,你们不要太抬举我了,我半越可是贫民,一贫如洗啊,没钱没势,没人品……也没有美色。否则女皇喜欢女色的话找我过去还说得通。”
“胡闹!”白里絮嗔怪。
“做梦!”凤六嗤笑。
“妄言!”简怜月低吼。
半越手一摊:“我说玩笑,干吗都当真。再说,人家女皇就算真的爱上我,我也不爱她啊,如果要霸王硬上弓的话,那也是我吃了她。”
“半越!!!”这下三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对她大吼。
没脸皮的女子依然一耸肩:“玩笑都不许人说,没见过你们这么古板的人。”
白里絮哭笑不得;凤六嘴角抽搐;简怜月气得鼻孔冒粗气。
这个女人,难道只有赚银子的时候才会正儿八经说话么?不,她赚银子的时候是二层脸,而不是没脸皮,那说话更是不能信。
玩笑开得也多,一屋子沉闷气氛也消失于无形,半越用着最轻松的音调道:“不管怎么说,女皇是不会害我的,为难一下倒是肯定。她只说让我带着皇甫书景去么?我可不可以带着小异去?”
话音刚落,一个小身影就串了进来,仔细一看,不正是安排在欧阳异身边的小童么?看到简怜月,直接趴伏在地上:“楼主,欧阳公子被人劫走了。”
“什么?”半越几乎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小童喘息着:“就半个时辰之前,带他走的是欧阳小翔。欧阳公子给二当家留下话,说‘我在都城等你。’”
众人心里一沉,他们都没有想过欧阳家族会来这么一招,这是为了让半越为了欧阳异而不得不去都城。
白里絮拉扯她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带上小白,一家人大不了死也死在一起。”
那小童又道:“欧阳公子走之前跟白暄公子说话,说‘妻主会长命百岁的。’”
半越将夫郎摁到椅子上,笑道:“小猪就是小猪,什么时候说话都胡乱颠倒,想什么说什么。这么看来去都城也不会出大问题。絮你在家等我,我去带着猪仔回来。”对方还准备再说,半越接着道:“你怀了孩子,就算为了留下我们的血脉,至少也要等到生下他。如果,初夏之后我还没有消息,你就将孩子给大姐,你来都城找我,几个人在乱坟岗找个地儿也是合葬,没事。”
男子脸色苍白,就看到刚刚还是一脸严肃的女子又嬉皮笑脸起来:“不过你出门的时候我估计也在回来的路上,可能会错过。所以,你还是在家等我,看好小白,别让他乱花我的银子,我已经够穷了,养一家人不容易,还要加一个孩子,那是烧钱树啊。”
简怜月一边也笑道:“欧阳家的人说话没有错的。半越应该没事。所以你还是在家吧,我暗地里跟着半越一起去都城,一切有我。”
凤六欲言又止,却被妻主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哄着白里絮,又不让他多想,总算让对方暂时有点底,再悄无声息的点了一支安神香,没多久也就昏昏欲睡。
等出了房门,剩下的三人几乎是同时僵了脸色,逐个不言不语的跟在半越身后去了她院子的书房。才一入门,凤六就狠狠地将门给‘砰’地关上了。
“怜月你不是要去边关么?哪里能够分 身乏术的去都城!你这样骗他,到时候半越出了事情怎么办?”
“所以我让小事通带上一群好手跟着半越,只要女皇不对付她,一路上应该是不会有问题。”
半越还一边点头,帮腔:“就是。我家猪仔都说我不会死了,放心好了。担心我们这一家子还不如先担心大姐。她可是要带着八卦楼所有的精英去边关帮忙收集情报,那可是更加危险的事情。”
凤六气得跺脚:“她皮厚着,能出什么事。”
半越点头:“我家猪仔说过大姐是九命猫,死了都能活过来,的确不会有事。我们俩个都不会有事,你这个坐镇大本营的人也不能出事,更加要看顾好我的这一家子。我尽量赶在絮生产之前回来。我说,男子怀孕是十月怀胎吧?”
简怜月哼笑:“不是,是要十四个月。”
“不是吧!那我应该赶得回来。他吃银果的时候还是初夏呢,至少也要等到明年的夏末。”
简怜月哀叹一声:“我就是怕你到了明年夏末还没法回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深入敌国,没法关照你。”
半越笑道:“干吗怎么悲观。女皇要重用你就不能杀我,你的作用越大八卦楼就越重要,我就越是不能被伤害分毫。这点女皇比任何人都清楚。放心好了。”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不由得振作了精神,开始商讨之后的各方应对。
此时,半空中已经开始乌云密布,谁也不知道天会变得如何。
第七一章
半越揉捏着人中,抵制那一阵阵的抽痛。
简怜月刚刚带着凤六走了,她自己再次确定了一些细节部分,又让人叫了皇甫书景来,询问对方是否愿意随她一起去都城。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通知。由不得人拒绝。
半越望着少年那不再无暇的面容,发了好一阵呆。她不知道见到皇甫一夜之后,对方会如何看待已经一无所有的皇甫书景。也不知道,女皇会如何看待这个褪去了所有华丽衣衫的少年。心里没由得一点哀伤。
对方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如今的他,就算是反抗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执拗。该要告知的都告知,该要提醒的都提醒,该要警告的也都警告,其余的时间都是两人相对的静默。摆了摆手,让他去准备,同时再暗中派人盯着他,就怕对方倔强来了,来个半夜偷跑,半越可找不到人哭诉。
端起茶杯,在唇边摩擦半天,真喝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没有水了。叹气一声,正准备起身,一双熟悉的手捧着茶壶满满地给她续上。
她缓缓转过头去:“小白……”
少年眼神空洞,直到茶水蔓延桌面才后知后觉的停了下来,笨拙的问:“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就如同那次知道她的‘死讯’。
半越嘴角一抽,覆盖着大量纸张的手微微缩起:“小白,我很累。”现在不是你撒娇的时候。
少年点着头,淡淡的问:“需要我做什么?”
“坚强、勇敢、冷静,还有守候和等待。”坚强不要倒下,勇敢的去做该做的事情,冷静的看清楚形势,不要任意而为;守候这个家和白里絮,等待她的平安归来。这些有主人对家里管事的残酷要求,也有妻主对她所守护的爱人的要求。
虽然蛮横冷漠,可是又充满温情。
少年毫不犹豫的说:“好。”
半越拉着他的手臂,让他靠在腿上,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部:“我走了之后,你是这个家的执行人,一切事情你都要仔细考虑。我不希望我去面对未知的危险的时候还要顾虑后院的安危。”
少年继续点头:“好。”
半越抽起一张纸递给他:“这里都是我要叮嘱你的事项,以后做人做事的时候都要看一遍,细细想一下。对不起,我没法耐心的等着你慢慢长大。事情太多太急,就算是拨苗助长我也希望你能够担当重任。这是我对你的希冀,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少年撑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最终还是坚定的点头:“好。”
女子捧起他的脸庞,轻轻的在那苍白的唇上印上一个安抚的吻,再逐渐的加深,一边还在喃喃:“不哭。我的小白一哭我就会担心,他是不是做不好我要求的事情,他能不能完成我的嘱托。我记得我的夫郎都是坚强的,能够与我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是有担当的男子。”
少年眼眶中的泪水被女子一句话堵了回去,最终由着她一径品位口中的苦涩和心中不停蔓延上来的疼痛。
“什么时候走?”
“明早。”
“这么快?”
“嗯,早去才能早回。我会每日里让八卦楼传消息回来的。你拣好的念给絮听,不要让他担心。”
两人这么絮絮叨叨,一直耳语着,偶尔在房间传递出一两声少年压抑而脆弱的呻 吟,如泣如诉,似断线珍珠落在玉盘。
晚上三人聚在白里絮的房里一起吃了晚饭,因为需要打理上路的物品,白暄又去忙活了。
半越让人送了浴盆进来,再多添加了几桶热水放在了房内。
小心地将白里絮的衣衫褪尽,扶着他坐在浴盆里。因为怀孕的缘故,太高的浴桶已经没用了。这盆只有膝盖高,天气已经凉快,半越手脚麻利的给他沐浴好,最后用大块的特大浴巾包好他安置在床榻上。自己再随意冲洗一下,也熙熙梭梭的蹦跳着上床。
随后再替男子擦拭头发,一边偷眼敲着对方手中翻阅的画册。
“这本书我怎么没有见过?”
男子正在研究一个姿势,闻言笑道:“你还有没见过的春宫图?”
半越咳嗽一声:“你家妻主是很正直的。这本不是八卦楼卖出去的画本,看看书者是谁?我们挖角到八卦楼,可以赚银子。”
白里絮嗔道:“你脑袋里面除了赚银子就没有别的了么?”
“有啊,”女子凑到他的耳边,轻笑:“每天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变着法儿让我家夫郎舒服。”
咳,这次咳嗽的换成了白里絮。
半越尤不自知,笑道:“如今天底下没有我这般开通的妻主了。你看看,以前我给你看春宫图,你好不容易才瞟一眼。现在是不单看,还额外买了新的拿来研究。啧啧啧,我家絮真是懂上进啊!”
白里絮薄颊淡红:“你就胡诌吧。”
“嗯,我胡诌。我家夫郎手中拿着的是《夫训》。让我也瞧瞧,我都没看过。”
女子都这么说了,白里絮再厚的脸皮也觉得不好意思,“啪”地合上书本,往床底下一丢:“哪里有什么书册,你眼花了。”
半越瞄了瞄床底,感慨:“原来我家夫郎的好书都是丢在床下的。你现在大着肚子,想要看的时候怎么拿?”
噎,他没有想过。刚才是窘迫一时之间手快忘了。不过,这方面他可不会认输:“大不了我不看了。”
半越却不管这些,直接爬下床,拿着东西挑了那书出来,拍干净灰尘笑道:“别啊,花了银子的,不看怎么行。我们一起来研究研究。”一边说一边翻开:“哟,这个姿势不错,你看看。哎呀,你肚子太大了,没法用。我再找找,这个云翻雨覆可以用么?”
白里絮正眼望了一望:“那样太累。”
“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会累?”
“我说累就肯定会累。”
“好吧,你是夫郎你为大,那我们再换一个。”说罢,索性坐在白里絮的身后,让他的背部贴上她胸前,再将书本架在眼皮底下,两人怀着探索精神开始一个个姿势研究细看。要么是半越不满意,认为对人体柔韧度太高,要么是白里絮觉得不适合两人现在的情况,大着肚子怎么也不方便。
说着说着,半越那狼爪就开始摸索在男子的茱蒂上,反复摩擦。因为怀孕的关系,男子的某些地方比寻常时候敏感,没有几下,那茱蒂就高高的竖起。半越轻笑着,又换另外一边。
画中男女姿态各异,神情迷离,书中还配上了诗词,一单吟诵出来更是让人血脉喷张。再加上半越这万恶的手指在男人身上挑唆,那火苗就蹭蹭地燃烧着。
白里絮是有仇必报的人,当然不会由着对方这么单方面对待。那手肘也就有意识的摩擦着女子的大腿内侧,偶尔还深探桃花源门口,偏偏就是过门而不入。
两个人就好像两个挑 逗高手,都无比的熟悉对方的所有敏感点,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小规模‘战斗’。
半越一边忍住腿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一边将手指轻轻摩擦在肚皮的尖部,干笑着:“我家夫郎真是进步神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白里絮也气息粗重,他怀孕以来敏感度增加,又每隔一两日就被半越耍着各种方式吃掉,往往只要对方一个眼神身子就会不自觉地首先响应,这种局势他无法改变,可他能够反击。手指也探入那桃花源,小心地挑拨这珍珠,每次只要在那里下功夫,没多久半越肯定弃械投降。男子手下巧用力度,口中也说道:“你这师傅的功力也越见精湛,徒弟自愧不如。”
半越直觉想要退,偏生她为了省力早就靠在了床栏上,这退也无路可退,索性进攻。直接伸长手臂,一把握住那悄然抬头的龙身:“好精神。”
男子的手指从身后抽了出来,上面泛滥的晶晶亮:“彼此彼此。”
半越索性将那书丢到一边,另外一只手也加入战局,围绕着那鼓起的大肚子开始缓慢画圈,一路环绕着轻轻碰触,就好像羽毛落在了绸缎上,勾起丝缕引得那肚里的孩子也在翻腾。
白里絮忍不住哼出声。
女子连忙停住:“不舒服?”
“没。”他将那作恶的手覆盖在肚皮最上面:“孩子也要参与进来呢。”
“嘁,这小屁孩肯定也是一个色狼。我们夫妻欢愉他一个孩子加进来干什么,也不怕坏了我的好事。”口里这么说,还是从一边的暗格里面拿出一瓶膏药来,给白里絮涂抹着。那丝丝凉的膏体慢慢融化,在空中漂浮着一层异香。两人的呼吸一滞,似乎都被这香气给牵引着勾起了最大的欲 火。
半越索性将白里絮安放好,又抽出另外一瓶膏药,给涂抹到那活跃的龙身上,看着它逐渐由粉红转成赤红。白里絮双腿弓着,难耐扭动一下:“别闹了,上来。”
“再等等。”接着又用抹肚皮的膏药在那龙身上覆盖一层,男子的冷汗就顿时冒了出来。
“我会被你折腾死的。”
半越嗔怪:“怎么可能?你只会爽翻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子仔细体会了一下,就感觉开始还是麻烫在蔓延一路到肚脐底下,再一眨眼又是冰凉跟整个肚皮的膏药融合,那龙身一热一冷的刺激,不见萎靡反而越发活跃,上面的经脉鼓起,龙头更是不停的颤动。
他难受的转着头部:“麻,痒……啊,上来。”
夫郎有令,妻主哪有不从。
小心的跨坐上去,扶着那滚烫的龙身循着那桃花源,再缓慢的坐下。那龙身就如同干涸很久的鱼儿找到了水源,龙入了海,顿时不停地翻挪跳跃,欣喜非常。闹腾地那海水越发泛滥。
因为肚子太大,仰起头也看不到两人相贴合的地方,他只能屏息地等待女子的适应。体会自己融入对方身体的感触,内 壁的褶皱被他撑开,里面含有的藌液也缓慢的湿润了他的,缓缓呼出一口气。
半越左右扭动了一下,双腿打开,让对方更加深入一些,那平日一直闭合的花 蕊内部也在逐渐接受男子的深入,她闷哼一声,到底了。
“这膏药不错,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到了花 心。”
白里絮已经懒得跟她斗嘴,只曲了曲腿,催促对方开始动作。
一轻一重,偶尔还偏向一边研磨,寻找自己的敏感点,再反复的刺 入抽 出。因为经过了下午跟白暄的厮磨,半越内里比往常还要敏感一些,更是持久。
白里絮不知就里,只觉得这次半越投入比较慢,花心倒是反其道而行的早早打开,虽然两人正逐渐进入状况,那刺激却是一层高入一层。
半越始终顾及肚里的孩子,不敢下大力,一手还安抚的在肚皮边缘打圈,这样可以打压孩子的‘暴动’,也可以挑起男子的兴致。偶尔还贴身上前轻咬那竖立起来的茱蒂,看着它被唾液滋润,泛出莹润的光泽,娇弱欲滴。
白里絮下身振动一下,就感觉龙头顶入那温软的花 蕊边缘,刺激地龙头一阵阵抖动,还要更多。一把拉住半越不再动作,两人早就熟悉对方的暗语,对方立马体贴的磨动,让对方的活物在那花园里面戏耍。
抬眼看去,只觉男人眼角眉梢都是春 情,绯 丽地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她扑上去咬他,狠狠地啃他的唇,搅动他的舌头,连那牙齿也不放过,相互碰触撕咬。这吻不知不觉带着痛疼的味道。
“一定要等我回来。”
“一定要夫子平安。”
“一定要守好这个家。”
男子只是不语,双手死死地扣住对方手臂,越抓越紧,不单承受对方表达情绪的方式,也直接恨力地回咬。
两人就好像对未来茫然惶恐的幼兽,相互舔 舐啃咬,血气漫出,你中有我我中有力,她成了嗜血的蝙蝠大口而贪婪的吸干他的血,而他也成了那靠所爱之人的血液才能或者的嗜血鬼怪,来不及吞噬的血合着唾液流到唇边,也舔了干净。
半越那捏着他茱蒂的手指恨不得将那小小的东西也给掐了下来,带在身边,好每日里捧出来看看,思恋一番,这样她才会安然。
白里絮也掌握着她的圆润,满满涨涨,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她在身边,不会离去。
女子早已忘记对方的身子特殊,只想要更多,那腿已经开到极致,恨恨地抬起又恨恨的坐下,由着对方顶入那深处,牵扯出痉挛和疼麻。似乎如此简单直接的动作才能让两个人快速的融合。
男子耐不住她的大幅度动作,可是也不愿意轻易的让她停止。只能双手撑着她的浑圆,随着她起起伏伏,肚腹表面偶尔可以看到成型的孩子手脚在踢打着父亲,可是两个人谁也不愿意管,这带着茫然而痛苦的深渊也让孩子掺入进来吧,谁让他们是一家人。
那龙头还在胀大,而花 心已经麻痹不堪,早就分辨不出是刺激过度还是疼痛过度,内壁周围不停地抽搐,包裹着男子的活物,往前就绞紧,往后就挽留。
半越头部扬起,用着最后的理智撑住床边,狠力的十来个起落,白里絮就感觉花 心中一股热泉喷涌而出,浇透了他最后的坚 挺,龙头几乎是在那最后的起落之间爆燃爆发出来,与那热泉相互交替,眼中白花花的闪现,隐约中还有两人相交相爱,最后的画面是他曾经拿着菜刀抵着她的脖子,嘶喊:“你是我的!”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比他们在一起的任何一夜都要漫长。
在黑暗中,半越拥紧了他,似乎一反手男子就成了泡影再也不见;男子腹内孩儿也安睡了,由着父亲一遍一遍的亲 吻女子的面颊,无声的袒 露心声,一直到女子疲惫的睡去。
天光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半越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不用动她就知道全身的骨骼都在抗议。
小心的从男子的颈后抽出手来,也许是这一夜被折腾地太累了,也许是安抚她耗费了太多的心神,等到那手抽离,男子也只是抖动了一下眼帘。
半越挑起衣服跑到偏房去穿了衣服,再又转回房间最后一次整理好盖着的被褥,小心地在男子的额头印下一吻。正准备抽离,头就被按住,直接落到了唇上,又是一番撕咬,昨夜好不容易结疙的唇皮又被撕扯开。
这个吻无关情 欲,也无关爱 恋,只是单纯的相互鼓励。
“等我!”
“好!”
再也不回头,女子带着坚定的脚步迈了出去。
门外,站立了不知道多久的白暄抱着披风呆呆的望着她。半越靠上前去,再用力的拥抱着,亲喃喃:“坚强豁达的白暄,才是半越的所爱,你要好好的表现。”
白暄鼻子一抽,笑道:“我知道了。”说罢,将那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系好带子,目光交叠中望着他此生最爱之人走出了视线。
门被打开,白里絮披着外裳走了出来,与他一起并立着,就好像那崖上的石雕。
第七二章
一路往东,越走越冷,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开始换上了冬衣。也往半越心急火燎的心口上浇上了一盆冰水,不单冻僵了她的四肢,甚至也冰封了心脏。
流民,比她想象地还要严重。也许是因为分散的缘故,芙蓉城又不在交通枢纽地带,相比这些官路,自然流民要少了很多。
开始他们本来是骑马,之后天气越冷,下雨的时候多了起来,为了不耽误路程就换成了马车,到了最后流民太多,为了行路更快,他们又换成了骑马。
半越不知道皇甫书景的情况怎么样,她的大腿根部却是红肿一片,每夜里睡觉之前都必须涂上厚厚的药膏才能睡安稳觉。就算如此,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每天没跑百里路半越不会罢休。两人眼中都只有那一个个的路标。皇甫书景没有叫过苦,半越当然也不会说。
沉默,是两个人一路上唯一的语言。
到了下雨的时候,秉着人道主义,这位万恶的资本家还是考虑到生病会更加拖累日程,决定下雨天不赶路的英明决策。所以,下雨的时候他们不是在客栈,就是在半路躲雨。
就如今天,他们被突然的暴雨给拦截在官道上了。
周围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趾高气扬的官兵被雨一浇灌就躲得不见了人影,剩下的都是不顾行人的嚣张豪华马车奔驰而过。
半越靠在破庙的屋檐下,冷漠的看着皇甫书景将布包打开,先拿出四个馒头放在她的面前,再捧着剩下的包裹往那群流民走了过去。也许是孩子们闻到了香味,也许是流民们一直都关注着庙中唯一衣冠整齐的两人,只要他走过去,人们都自然锁定他的包裹。
一打开,全部都是馒头。
他拿出一个,小心地走到一个小女孩面前,递了过去。小女孩抬头望了望自己的母亲,那女子肮脏的脸颊转到半越的方向。半越看看自己的面前,再望了望皇甫书景,最终转头看向外面的雨丝。
天空太阴沉,她的心里已经品不出滋味。耳中隐约只听到小女孩欢呼一声,接着是众多孩子慌忙地奔跑,还有哽咽的道谢声,再就是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人的力量,其实很渺小。
半越已经记不住皇甫书景一路上给了多少个孩子救命的馒头,也不知道他递给小女孩馒头的时候是什么神色,什么心情。
她不想好奇,那样会让她觉得皇甫书景很可怜。
在流民面前,可怜一个皇子,简直是对流民的侮辱。可是,对方却一直默默地做着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别人道谢他也只是点头,孩子们还要他也没有多余的。他总是顾及到半越和他自己的需要。
他们两人要赶路,不可能把自己的干粮也给了别人。
这是半越的底线!皇甫书景知道。而他也不是白暄,不会有太多的怜悯。也许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尽力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不关乎皇族的骄傲,也不关乎他自己的性情。
这样很好。至少半越觉得很好。
馒头派送完之后,男子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自动自发的拿起两个,再从马鞍上解下了水囊,一个给了半越,一个自己拿着,开始这顿简单的中餐。
雨太大,半越已经坐在了破庙的门槛上,看着雨丝漂到她的鞋尖,耳边传来皇甫书景的低问:“主子,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月月钱结了?”
半越咬了一口馒头,因为空气湿润,一口下去软绵绵的还有着雨水的味道。
她问:“为何?”
皇甫书景淡淡地道:“我没有银子了。”
半越皱眉。怎么可能会没有银子?这一路吃的住的都是她给的钱,不用他分毫。他这个时候要银子干嘛?
似乎也猜想到半越的疑问,皇甫书景又道:“我没有带很多银子出来,身上的都买了馒头。”
馒头?半越瞧了瞧手上的白面团子。这些馒头是他的银子?不是吧?
她的视线悄无声息的落到那群流民身上,有个孩子在小心翼翼的撕开一小块,先递到母亲的嘴里,再撕下一小块到父亲口中,最后才是她自己。
难道这一路上给流民的馒头都是花的他自己的银子?
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貌似这是唯一的解释。
她随意地道:“下个镇里的时候再给你。”现在露白简直是找死。谁知道流民看到银子会如何,到时候他们两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甫书景似乎在点头,也不吱声,身后传来他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
以前,他吃喝东西可是没有一丁点声响的,如今倒是入境随俗,变得与他们这帮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了。
甩甩头,再也不多想,吞完最后一口吃的,站起来拍拍屁股。顿了顿,她又跺了跺脚,脸色咋变,拉着皇甫书景就往一边树林里面狂奔。
男子下意识的愣了愣,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带得飞起。半越经过小事通的教导,脚下逃跑的功力还是非凡的。皇甫书景几乎半个身子都腾空了,面前只看到树干转换,尖锐或粗糙的杂草扫到面上,刺辣辣地疼,耳中只听到远处陌生人的呼喝声,脸色瞬间苍白。
强盗!
这种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中间,总有一些地头蛇组成的强盗拦路抢劫。
显然半越是察觉了不妥,这才带着他狂奔的。
她居然还记得带着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心里还是在乎他的?或者,她只是在乎要给女皇交差?
不管是什么,他也情愿相信半越是好意。
“叱”地一声,山里路面泥泞,半越几乎滑行了好远,两个人同时栽倒到了人高的草丛中。皇甫书景还没叫出声,就被半越捂住了嘴巴。那手掌有力,湿漉漉的,带着让他安心的温度。
皇甫书景使劲得眨眨眼,恨不得时间就这么停止,而那手也不要离开。
“别出声,也不许动。”女子在他耳边低声道。
他点了点头,缩到她的怀中,紧紧贴近那唯一的温暖。远处依稀可以听到有女子的大喊声,还有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马儿的嘶叫。庙里只有他们两个骑马,剩下的是流民。
他记得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一部分的银子放在马鞍下面的牛皮袋里,有一部分在半越的身上。几乎都没有大额的银票。她说世道不稳,什么都少带一些为好。
两个人的呼吸相叠,皇甫书景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耳里还夹杂着人声越来越尽。
半越暗骂一声“晦气”!
她算来算去忘记了这个时代有强盗,特别是兵荒马乱之前,社会更是动荡不安。流寇也多了很多。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混过去。早知道至少也带一个高手放在身边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只能使劲的摁着皇甫书景的脑袋,希望这个时候这个臭小子能够沉住气,不要给她捅篓子。
流寇肯定以为躲雨的人很多,这破庙是来往数十里的唯一能够避雨的地方,肥羊也应该都会聚集在一起。偏生,这次只有她和皇甫书景这两个不伦不类的人。
马声嘶呤了一会,应该是被安抚了。得,马鞍下的银子肯定被‘没收’了,她的血汗钱啊!
心痛!
流寇得了甜头,肯定还要找主人。她的轻功不到家,又有皇甫书景这个拖油瓶,路上肯定留下了痕迹,这下雨天,脚印很深啊!
她再次抓狂,恨不得骂人。偏生身下的这个男人沉默地要命,骂他也不解气。何况,真的要骂他也轮不到今天。
她抹了一把汗水,将头再埋低一点。就听到远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还可以听到靴子踏在泥水里面,溅出的水花。呼吸沉重,紧闭了双眼,默默地开始给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磕头。
千万不要找到他们啊!
她还不想死啊!
“这边没人!”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另外一边也有人高声叫道:“这里也没有。”
另外有个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再仔细搜查,跑不远的。这两个人是今天唯一的收获了,放过了就都等着饿肚子吧。”
附近的女子低声咒骂了一句,似乎在挥舞着什么尖锐东西,在空中‘呼呼’划出声。
皇甫书景按在她手背的手掌紧了紧,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半越的呼吸就在他耳畔,轰隆隆地比女子的咒骂声还响。这下,他又觉得自己心跳更加快了。
悄悄抬头,就看到银色的金属光芒从头顶划过,差点削掉了头皮,哆嗦,脑袋再埋深一些,恨不得钻入地底下。
女子的咒骂声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身边回荡。几次那刀剑都在他们的头顶、脸颊、耳边或者肩膀边上划过,每一次惹得心脏都一抽一抽的,最后终于忍不住抽气。
脚步声停顿,咒骂的女子警惕地道:“谁?给我滚出来。”
半越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抽死身下的这个男子。
“快点,再不出来我就乱砍了,砍死了老娘可不收尸。”一边恐吓,还一边对更远处的同伙吼道:“这边有人。”
一群人呼啦啦地往这边跑来,雨露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