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骗行天下第28部分阅读
女尊:骗行天下 作者:rouwenwu
疲惫的躲闪,废话,那些碗碟可是装了东西的,经过男子一丢,碗碟中油腻的肉块,烫人的浓汤,蒸地热乎的馒头,烤地烫人的红薯,一股脑也冲向了女子。刀疤发狠的站起来,一脚就将整个桌面给踢翻了,一把扯住皇甫书景的头发,狠狠地狞笑:“原来好货色就是这样的脾气,果然珍贵。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反抗到什么时候。”手下一用力,居然就将那腰带绑住了男子的双手,扑通一声将他踢到了地上,差点将肺腑都给震荡出来。
皇甫书景下意识抬头看去,厅中已经看不到远山的人影,只有一群女人围绕在厅中,偶尔看去不是露出女子松散的衣摆,就是一双白皙而瘦弱的小腿,有的女子趴伏在上面不停的吸 吮着什么,正背面的女子在起伏不停,这里,已经听不到远山的叫声。
他头发又被扯了起来,正好对着厅中,再从高处看去,隐约看到远山那长长散落的发丝。脑中不自觉的想起对方胆怯的神色,死死抓住他衣衫的双手……
他闭了闭眼睛,心底大叫:“远山……远山……”
回答他的是沉默,还有女子的讪笑和‘咕咕’声。
刀疤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看看吧,这是你们男人的下场,你命好,我是不会这么待你的。”
皇甫书景转头就啐了一口,这次血水喷在了对方的头发上,他哼笑:“我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这些。”
刀疤也不抹脸,只慢悠悠地道:“你是不怕。我更不怕。只要你想要活着,我就会让你活着,而且,”她一眼扫到皇甫书景的腹部,怪笑道:“你今晚好像吃得很饱。”
皇甫书景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没发现饭菜里面味道有些不同么?那饭里掺杂了银果磨成的粉末。当然,那些肥肉更是。我猜猜看,你到底吃了多少?”
银果?那是能够让男子怀孕的果实。
身子一冷,这才发现腹部有股热度缓慢的伸展,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
“呵呵,放心,我会让你替我生下一个孩子后,再将你……”女子的眼眸撇到厅中:“给她们玩玩。一直玩到我们腻了为止。”
好,狠毒!
皇甫书景冷笑:“你刚刚跟你的属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刀疤贴在他的耳边,为所谓地道:“这个寨子,我是头儿,我说要如何就如何。呵呵,你觉得这里有人敢跟我抢男人么?”
自然是没人敢的。他相信,任何人只要一望向女子的脸上,就会被那条深刻的刀痕给震撼,继而恐惧,害怕,退缩。
可是,皇甫书景依然不退缩,在他这个人的心里,任何事情都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脖子一梗,他淡然地道:“我相信,你很厉害,有几千种法子让你的属下不敢反抗你;可是,我也相信,我这个人别的没有,想死的方式有几万种。”
女子笑道:“那无事。你想死的话,再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就死了;或者在进入着大厅的时候就死了;要么就刚才,你也可以用锋利的瓷器,一把扎死自己。”她缓缓地游动在男子身边,带着迸定的笑容:“置于你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下狠心,自然是,你还有希望。呵呵,你是想有什么人能够来救你么?”
什么人来救他?
他有这么想么?
他能这么想么?
有么?他不停的问自己?脑袋里面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半越。
会么?半越会来救他么?
不,他知道自己在半越心中的地位。她不爱他,她只当他是个陌生人,自然不会耗费力气来救他。
于理,他没有利用价值!
于情,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两人了。
一抹惨笑漂浮到了脸上,他在期待么?可是,他期待到了什么?
是光亮从中午的四射到晚上的黑暗!
是开始单方面的想要还债到如今的生无可恋!
是看着远山从怯弱到绝望!
是身边这个女子一层层剥开他的所有硬壳,让他袒 露无遗。
人还没有沦 陷,心已经丢弃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七六章
天越发的黑了,夜已经到了深处。
从这间屋里听去,大厅里面的声音已经隐约。只是一个转头,皇甫书景就已经记不起远山的声音,也许,过了今夜,他也不再记得自己是谁。
刀疤端了一杯水给他,他眼睛也不眨的喝了,刀疤笑道:“你不怕我里面放春 药?”
皇甫书景根本不看她:“银果有何作用我还是知道的。”银果本身就是最强烈的催 情药。
“怎么?”刀疤趴了过来,居高临下的覆盖在他的头顶,笑道:“银果已经发挥作用了?”
沉默,其实就是回答。
刀疤哼笑,随手大力一扯,那粗布衣衫已经撕开一条口子。皇甫书景简直连动也不愿意动了,更加别说挣扎。
“呵,顺命了么?我还是喜欢你反抗的样子。”再一把大力,那裤腰带整个也被抽离,中衣斜散的挂着,从脖子处已经可以看到竹竿啧啧称赞的柔嫩肌肤。
已经临近冬日,屋里的火炉烧得再旺,他也觉得寒冷。贴着衣衫的皮肤摩擦得难受。
皇甫书景稍微摆正了一下脑袋,正好望到刀疤那高耸的胸 部,这个女人,不单脱男人的衣服快,脱她自己的衣服更加快,只这么一下,她已经差不多半 裸了。
见到男子的目光,她还忍不住抖动一下上半身,笑道:“如何?不让你失望吧?”那胸部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间,也有一条刀痕,不是很深。在一个强盗头子的身上看去,只会增加她的野性,不会破坏美感。
皇甫书景淡淡地道:“失望倒也不至于,只是觉得你太自傲了。这一身战果,根本不算什么?”
刀疤挑眉:“你见过其他女子的身子?”
皇甫书景扯出一抹遥远的微笑来:“当然见过。对方比你瘦,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刺口,背上还有一条鸿沟一般的伤痕。比你的这条深,痕迹也比你的久一些。”
刀疤冷笑,一掌就挥在了他的脸颊上,嘴角又肿了起来。
“你居然敢在我的床上想别的女人。”
皇甫书景冷笑:“你能够把我拖到这个床上来,我自然就有办法在这里想别人。你做你的,我想我的。”
刀疤眼睛一眯:“这张嘴巴厉害,我喜欢,再多说一些啊!”说罢,顺手就撕开了那中衣,露出里面单薄的胸膛。
虽然脸部被人嫌弃,可是这副身子骨倒没有被人糟蹋。就算有,在半越府上调养了那些日子,也早就被欧阳异的好汤好水给喂养好了,顶多只是瘦一些,赘肉不多,甚至还有一点肌肉。
刀疤挂着残酷的笑,直接勾起那裤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叱啦’一声,就被刀子从头划开到尾。皇甫书景下意识的抖了抖,刀疤挑起一半嘴角:“有感觉了?”
她不说话,皇甫书景是不会将对方当作哑巴的。他习惯性的忍耐,去抵抗外界给于的磨难。可是,身体内部逐渐升腾的陌生火热欲 望,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克服。
只能冷着脸,并着腿,下意识的阻挡关键部位,避免曝光。
刀疤根本不会让他如意,一手拿着他的一边撕烂的裤子,分别将他的两条腿分开给绑在了床柱上。手被捆住了,腿也被绑住了,整个人呈现一个‘人’字形。偏生,他现在的姿势,是他一辈子中最没有被当作人的一次。
哭么?有什么用?
叫么?有什么用?
还有希翼么?他其实已经绝望了。
心如止水。
当作没有看到身上的女子;也当作没有听到房内的另外一人的呼吸;肌肤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任何的触摸;毛孔也闭合了,拒绝接受另外一个陌生人的温度。
他沉默的抵抗着,忍着女子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甚至狠狠地咬,撕扯,不用看,他知道自己上半身已经快要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布满了恶心的唾液,深深的牙印,还有红肿的吮块……
想要吐,可是没法动。
他只能忍受。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身上的女子是野兽!这匹没有人性的野兽饿极了,要生吞活扒了他,吃了他的心肝,咬碎他的喉管,废了他的贞洁,分离他所有的灵魂,让他成为世间最丑陋不堪的人偶,没有思想,没有魂魄,没有想念……
他突然想到,为什么没有恨呢?
他该要恨的不是么?就好像当初皇甫一夜无情的利用,他恨了对方,也恨了自己。
可是,这次他离开了半越,偏生没有恨!他只感觉到满足,他总算救过了她一回,还了她默默照顾他的那一年多的岁月,这样他就不欠他的了。
下半身那只被一个人碰触抚摸过的东西,被另外一双粗糙的大手抓住,女人朗笑:“精神不错。这银果可是上好的,花费了我一笔银子。”
皇甫书景冷冷地道:“不是抢的?”
“哈哈,”刀疤点头:“是抢的,可也耗费了我的力气,我的力气就是银子。现在,我要用我的银子来犒劳我自己,算是对今天辛劳的奖励。”手一紧,下身的宝贝一痛,皇甫书景只感觉背部一抽,整个人不自觉的弹跳起来,再重重的落在床榻上。
冷哼,被咽下了肚子。
“不错,竹竿那臭男人没有骗我。”刀疤啧啧咂嘴,手上一变化,瞬间就将他那宝贝给挑弄了起来。
还是没有泪。相比对方的粗糙手掌,他想到的只有那两次在山中的岁月,半越半开玩笑似的挑 逗他,帮他疏解。这样想着,胸腹里的呕吐欲望就少了很多。
他甚至感觉下半身那被女子嬉笑揉捏着的东西,都不是他自己的。
那是一块腐肉,早就该从他身上扯下来。
也许,扯下来后,他的苦难也就结束了?这似乎是一个启迪,也算是一个暗示。
女人对他那活物产生了异常的兴趣,还一边抚弄着,一边端详他的神色。浑然不知道,男子的手已经摸索到被丢弃的小刀。
只要狠下心来,割了那个东西,他就不会怀孕了!
甚至,狠下心来,搅破了腹部,那就更加不用指望他以后还会被人扒光衣服!
再甚至,他绝了心,一刀抹在了脖子上,说不定,就都解脱了!
反正,他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反正,半越永远不会爱上他!
反正,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生死!
那么,还等什么呢?他死了的话,也要拖个垫背的!
刀疤突然顿了顿,抬头揣测下他的脸色,再又侧耳听了听空中的动静,手上的动作还不停,另外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拉扯着他一边的茱蒂,这肿大的肉块在她手中硬成了一片,很像某种鲜果,想要让人咬一口。
她扑了下去,长大嘴巴连着周边的红晕都咬了进去,使劲的拉扯,头顶是男子压抑的闷哼声,只觉得风声呼啸,猛一抬头,只看到一片银光,是刀子!
“喝!”的翻身,刀疤瞪大了眼睛瞄着对面的男人。他的双腿依然被绑在了床柱上,上半身艰难的撑起,被绑着的手高高的举着刀子,看到她逃脱,男子的眼中迸射出一股不甘,之后转成了死灰。
这种眸色,刀疤太熟悉了!直觉的掠起,想要往床上扑去:“想死,没那么容易!”身后又一风声,一条鞭子从她头顶划过,倒飞过来,抽在她的眼角。就是这一鞭子,差点让她瞎了!
刀疤再次大喝:“谁!”
“你家祖宗!”娇气一声,一个女子已经从背后挥舞着鞭子又抽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皇甫书景低着头,心口似乎已经没有了跳动,那拿着刀的手高高的举着,嘴唇喃喃几下,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仰头,扬手,飞快的,决绝的,落下……
“书景!”不知道是谁的话语冲口而出,回荡在他的耳际。
这个时候,他居然出现了幻听。
他知道的,那个人不会来!
“你干什么?”这次的声音更加大,是她,真的是她!
皇甫书景的眼睛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是虚幻,这个人只是他临死之前的幻想:“半越?”
“你,”顺了一口气,半越忍住脑袋里面的晕眩,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割开手部的绳子,再转到另一头。皇甫书景下意识的抖了抖,这才感觉全身痛得厉害,眼角都是残红色一片。
这个样子,被她看到了,她怎么想?
可是,她来了,就可以了吧!他就可以满足了,至于其他的,现在不要想,也不去想。
半越突然成了护犊的母鸡,忍不住狠狠地抱住了对方,低声喃喃:“吓死我了!”
只是一个拥抱,就差点让皇甫书景眼眶湿润。
她来了,她在担心他,她没事了,他等到了……
等等纷杂的思想踊跃的奔入他的脑际,塞满了又冒出更加多的欣喜和情意。
半越已经扯过一边的毯子给他盖上。左右看看,又从一边的箱子里面翻找出一套衣衫,胡乱地给他,却只见对方一动不动,一双眼睛被下达了最残酷的命令锁定在了她身上一般。
这个男人,傻了么?还是刺激过甚?
也许是,应该是,死的绝望之后顿觉生的喜悦吧!
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是陪着他发疯的时候。直接扒开毯子,给他胡乱的套上衣衫,只道:“我来带你走。”
又给他套上裤子,卷起地上一件皮草,往他身上一裹,又从另外一边床头拉了一段看不清的东西往他腰间绑上,勉强能够御寒也不至于会随时让衣服掉了。
一边卷帘的蛇鞭挥舞得飒飒的响,抽得刀疤毫无招架之力。这也没办法,半架子的强盗比不过八卦楼强化系统训练出来的小丫头。
半越拖着皇甫书景的手,已经跑到了门口,一边对卷帘大叫:“小心点,速战速决!”不等回答,这就跑了出去。
皇甫书景早就领教过半越的逃跑轻功,耳边唰唰的都是风声,他直觉的闭上眼睛,由着半越拥着他的腰间不停地飞奔。半路上只听到人们的惨叫声,小孩子的哭声,兵刃相互碰撞摩擦声,还有人倒地之前的惨叫。
可是,他却觉得这些都敌不过女子身上传来的稳重心跳声,他反手抱住了她的腰部,极力吸取她身上的温度,抬眼看去,开始那暗沉沉地压垮他的夜空,也已经有了明月,星辰,还有高浮的云层。
明日,应该是天晴吧!
第七七章
夜空是那么明朗,似乎被泪水侵染过一般,空澄明亮,连星星的璀璨万分。
皇甫书景一心抱着女子的腰肢,恨不得就这么浪迹天涯,不再管什么朝廷,不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问,他只要她在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身边的景物不停的变化,偶尔还有人们的呼喝声在传递,随着奔波的时间越久,那些人声,如鬼魅的房屋都不再见,取代的是山林中鬼怪一般的陌生树木。
偏生,他什么也不怕。反而恨不得那些树木再茂密一些,草丛再茂盛一些,甚至那些呼啸的风,吹拂在人的发顶也不觉得烦躁。肺腑呼吸的一切都是森林里面特有的草木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让他开始无比怀念过去那在山中居住的岁月。
那个时候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他做什么她都在默默的关注。
也不知道这么奔波了多久,半越才缓慢下脚步,抬头寻找了北斗星,确认了位置再放下皇甫书景,附耳贴在地面上听了半响,一个呼哨,树林中突然蹿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
“去找卷帘,了结一切之后让她带你们来找我。”
“二当家,你的安全?”
“去罢,我没事。”
再也没有言语。半越这个人历来做事胸有成竹,不让人担半点心,没多久林中的婆娑中再也没有她熟悉的气味。
回头再望向皇甫书景,问:“能走么?”
自然而然的点头,这才想起黑夜她看不见,哑着喉咙道:“能够。”
一双手握住他的:“走吧。”男子死死回扣住,生怕对方一个眨眼就不见。
两个人沉默的穿行,如果不是手中传递来的温度,男子只怕又要惶惶不安。
半越的声音淡淡的:“为什么要轻生?”
他抿着唇,半响才听清楚她的问话:“我没有轻生。”想了想,又道:“我只是不愿意痛苦活着。”
空中一声嗤笑:“跟我一起活着让你憋屈么?”
“没有。”
“那是委屈你了?”
“没有。”
半越一顿,突然回首盯着他的眼睛,两人靠得如此近,对方的发丝都吹拂到了他的脸上,半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跟我做对很好玩,是不是?”
“我没有。”皇甫书景大叫。那尖锐的声音在树叶摩擦中显得空荡荡,阴森森。
他几乎是下意识有了哭泣的冲动。为什么,刚才在面对刀疤女的凶狠时没有哭,偏生对半越一句责难他就心痛地难受,只能梗着脖子强调道:“我没有跟你做对。”
半越哼笑:“那你少给我招惹麻烦。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就会被女皇给砍了?你想让我一家子人给你陪葬么?”
皇甫书景顿住脚步,两人的手在空中绷紧了:“你可以跟女皇说我半路病死了。我本来就不是皇子皇孙,她犯不着为了一个皇族污点来为难你。”
“你想得倒是简单。”
皇甫书景收缩下鼻翼,控制那不停冒上来的酸涩:“我本来就想得简单。如果不是想的太简单,就不会被皇甫一夜利用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太单纯,就不会傻傻地接受你那十万两银子;如果不是我笨,我就不该跑到你家,去做一个仆从。”
半越恨道:“没人要你去做仆从。你一个皇子,回去都城好了,皇宫里面什么没有?偏要自己委屈自己做什么平民,你以为平民是如何生活的?你能够活下来真是奇迹。”
皇甫书景恨不得甩开她的手,偏生又贪恋她的温暖,只是伧然道:“的确是奇迹。有人给我泼烧开的开水,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我整个脸都毁了,都没法见人。如果不是以前在山上见你踩过草药治疗烫伤,我自己半夜去河边山脚下找草药,我早就伤口溃烂,人不成|人鬼不成鬼;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想要……我……”说道之后,已经泣不成声,那泪水顺着肿胀的嘴角一路留下,让那肌肤发疼,他才知道自己哭了。
暗自下过多大的决心,再多的苦都不能哭,都不许哭。偏生,他没法面对半越的责难。他不想自己让半越讨厌,他知道他过去做了太多的事情,让对方无法原谅,可是他还是固执的要做自己认为对的。
半越心里惊讶,她虽然知道皇甫书景吃了不少苦头,到底也拒绝深想,只是今日乍然见到对方那毫不犹豫的挥刀自杀,才恍然地想起,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这个男子就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志向。这份认知,让她忍不住趁着没人的时候才开始发飙。
话一出口,看到他这般脆弱的时候,她就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皇甫书景毕竟是一个皇子,过去经历的那些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偏生这次又为了半越自己以身犯险,倒勾得半越觉得欠了他什么,这如何不让人火大?
她不得不承认,皇甫书景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
这边想着,也对对方的哭泣没有一丁点要劝阻的念头。
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有太多的憋屈,不能说,也找不到人说,相比皇甫一夜那个人,半越说不定更加让他有着倾诉的愿望。
男子就这么隐隐流泪着,在黑暗中,那泪水像是两条溪流,婉转的流过人的心田,让人软化了下来。
他的哭泣是无声的,也是悲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做错了多少,又懊悔了多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越也开始觉得风中带了寒冷的味道,遥遥的看到很远的山寨有了一些火光,知道众人的‘剿匪’进行地不错。只是,两人在这里再折腾下去,说不定就会感冒了。
半越淡淡地道:“今夜回不了镇上,我们找个山洞过夜,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说罢,就去拉扯皇甫书景,对方却是一动不动,半越这才发现对方的手烫得厉害,空气中隐约传来一点异香。
这香味有点熟悉,又很陌生,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熏的。
“走吧,找个地方,你先休息一下。”
皇甫书景沉默。
半越又有点不耐烦:“你想生病么?我还伤着呢,也要休息。”再去拉他,一个用力,不防备,男子整个人往她身上倒来,额头摩擦过她的耳边,半越忍不住惊叫:“你该不会就生病了吧?”
皇甫书景尽力收拢一点气力:“没有。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这么烫了。”一边发着牢马蚤,一边根据自己在山里住过一年多的经验毫不费力的找到一处山洞。
扫出一片光滑的地方,再将男子安顿好,自己又进出几趟找了一些干柴火,堆成火堆点燃了。在火光映射下,这才发现皇甫书景整个脸色潮红,额头不停冒汗。
“冷么?”
男子摇头。
“热么?”
男子继续摇头。
半越又放低声音:“哪里伤着了没?”
男子继续摇头。明明嘴角肿大,在他看来那根本不算什么伤,反而问半越:“你胳膊的伤包扎了没有?”
这个人,居然也会关心她。
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感触:“卷帘给我上了药,已经没事了。”
皇甫书景凑了过来,拉扯她的衣袖:“给我看看。”
“啊?”
“我看了才放心。”
半越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揭开绑住的袖口,露出里面白皙的手臂来,上臂一圈白色的绷带,隐隐飘出药香。
皇甫书景的手指摩擦在那绷带上,面上看不出神色,两人这么沉默着,贴地太近,半越都可以感觉对方的呼吸越发沉重,只觉得诧异,不由得摸在他的额头:“你确定你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
皇甫书景摇头,借机挣脱她的试探。
“我没事。等下就好了。”
对方都这么说了,半越还能怎样?
柴火在山洞中爆发着火星,那红彤彤的光阴在男子面目上闪动着,衬托着翡翠般的晶透来。
似乎,有很久很久她都没有端详过皇甫书景的面容过了。
在曾经的很多个日子里,她也曾经逐步淡忘过这个男子。潜意识中,她总是屏蔽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也当作那些在山中相互陪伴的日子平淡无味。
只是心里也偶尔响起一个声音,问她自己:皇甫书景过得好不好?
偶尔的问,心里却是从来没有给过回答。
她拒绝回答,也拒绝再去想念。那个男子,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第一个隐约想要重视的人,偏生,明月沟渠,单方面的触动是没法发芽的。
两人分别处于火堆的两边,中间隔开的不单是那些岁月,那些误会,还有他们各自心中的倔强。
皇甫书景低声似乎说了什么,半越抬头望他:“你说什么?”
男子深深呼吸一口气,就感觉那冰冷的气息到了肺腑也是烧灼的,他知道这是银果彻底的发作了。使劲摇晃下,保持脑袋的清醒,双腿紧紧地闭紧,提高了音量,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半越干笑一声:“莫名其妙哪有什么死不死。这个时候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皇甫书景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女皇让我回去,只是想要杀了我的话,你帮我立一个石碑吧。不要写我的本名,直接就忘书好了。”
半越拿着棍子挑着燃烧了一半的柴火,淡淡地道:“好。”
“不要把我埋葬在都城。”
“你想要去哪里?”
“……曾经,我们一起住过的山上,那间小屋好了。”
半越一动,那柴火就塌陷了。
皇甫书景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在山里与你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最轻松的。我不用顾虑别人,也不用小心说话,更加不用担心被人莫名其妙害了。”
半越嗤笑:“你自然是不用顾虑。你的轻松是建立在我和卷帘的痛苦之上的。”
“对不起。”
“呵,不必。”
皇甫书景深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解开那胡乱绑着的腰带:“我总不能让你白付出,这样好了,你是生意人,我只有这一个东西了,你要的话就拿去。”说罢,丢开腰带,再解开那厚实的皮草,再是中衣,最后居然一 丝 不 挂 地站在了半越的面前。
一时之间,半越已经不知道作出任何反应。
这个男人变脸也太快了一点吧!
讽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眼睫中就只看到皇甫书景整个身躯上遍布的青紫块,胸口两边茱蒂居然红肿地如红枣那么大。视觉冲击太强,半越怎么也没有想到男子居然在这么半天的时间内被刀疤女折腾成这个样子。
心里一痛,眉头一皱,到底习惯性的掩盖了去。
她调转脑袋,哼笑:“你这身子还能见人么?我没有兴趣。”
皇甫书景脸色扭曲,心口大痛,几乎无法呼吸。他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具皮囊已经不是那是半越所贪恋的少年摸样,有了伤痕,也有了别人留下的气味,她嫌弃也是对的。
只是,对方这么直白的打击下,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差点站立不稳,扶着那山壁,苦笑:“果然如此。罢了,罢了。”
也不看半越,自顾自缩在山洞最阴暗的地方,喃喃道:“到时候你还是别费力埋葬我了,直接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骨灰就丢到河里,喂给那些鱼虾也算是一个交代。”
半越忍不住来气,站起来嗤笑:“你干什么?做什么悲情的样子。自己不好好爱惜,总是想着死了痛快么?”
皇甫书景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淡淡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死了也还是我自己的,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何必管其他的。”
这个人,又端起了皇子的架子么?
半越咬牙切齿的冲去一把拉起他,大吼:“你发什么疯?”话一吼出,就感觉口腔里面满满当当的异香,灵光一闪,她一振,眼睛往男子的下半身瞧去,果然,男子的象征已经红肿发紫,这样的状况表示他吃下的银果早就到了发作的时候。
“是刀疤女子给你吃的银果?”
皇甫书景掉头,什么也不说。在这种时刻,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这副臭皮囊已经没有了丝毫作用,他也犯不着再操心了。心里这般想着,面上越发冷淡,好像体内烧疼的欲 望已经传达不到他的脑际。
第七八章
又是这个样子,半越不由得火气被扇着了一般,压着他的肩膀,大吼:“说啊,是她给的还是你自己吃的?”
皇甫书景冷笑:“她给的,还是我自愿吃的,都与你没有关系。”手一挥,似乎厌烦对方的碰触,挥了几次居然都没有挥开,转头就看到对方一副凶狠的样子,心里的痛就坠入了深渊,被旋窝翻搅着,他也大吼:“你管我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半越用力一推:“管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么?”
“是。你不愿意!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里过。说什么送我去都城,到了半路你就为了别的男子抛下了我;说什么会照顾我,路上又百般为难;说什么……”那苦水又在心海泛滥,他顿了顿,只是这么一下,就感觉下腹越发的炭烧,似乎要将他焚烧干净,一点渣子都不剩,他还不知足,不停的叫喊:“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你以为我没有心么?我没有心的话就不会去都城见你的家人,求皇甫一夜放过他们;我就不会任由你一次次的讽刺我,伤害我;任你在雨夜带着欧阳异走,自己还苦巴巴的呆在芙蓉城,期望……期望……”喉咙一梗,一口血气又吞咽了下去,却不知道嘴角溢出一丝,在半越眼前闪耀,他使劲的晃动脑袋,神志已经开始迷糊,口齿不清地喃喃:“我也不想被人抓住啊,我也不知道饭里有银果粉末,我……被对方那样对待,你以为我不痛么?……我恨啊,我怎么这么没用,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心里有我,记住我……哪怕,我只是自作多情……我不想,呕……”
最后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从半越脸颊边擦了过去。
半越惊诧,这是吃了银果么?该不是吃了毒药吧?
皇甫书景还在下意识的推着她:“你别碰我,这个身子已经被人看过了,被人碰了,脏了……你不要碰,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半越只觉得一丝丝的痛从心里最阴暗的地方蔓延出来,缓慢的将她整个心脏缠绕,伸出根,开花结果,狠狠的唤他,摇他:“你会没事的,醒醒,书景……”
男子手掌下意识的扣住她的肩膀,人已经开始往下滑落:“半越,我不想的,你不要看轻我,我真的……不想的”
“我知道,”半越扣住他消瘦而破损不堪的身子,拖到皮草上,用脚拨拉开那些衣衫,将他放在上面,人一动,男子就痛苦的唤她的名字,不停的说对不起。
每唤一声,他的眉头就纠结更深刻,半越手脚抖动,她从来没有想过,皇甫书景会这样,这个少年不是最坚强,最固执的么?她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她又何曾想过,他之所以还留在芙蓉城只是因为——想要见她?
冥冥中,似乎她就从来没有真正替他考虑过,体谅过他的处境。
一手摸索到他的下半身,抚上他的炙 热,只觉得那是一块烙铁,烫地吓人,也肿大得吓人。隐约的记得当时白里絮说过,银果一旦吞服就必须交 合,否则吞食果实的一方会被反噬。结局是怎样她不知道,只是看着皇甫书景现在的样子,那反噬应该会让人生不如死。
手下快速滑动,摩擦他的肿大,唇贴在男子的唇边,喃喃的唤他的名字,舌尖碰触他的贝齿,才一碰触,皇甫书景就调转脑袋,大叫:“不要碰我!”
半越又掰过他的脑袋,在耳边唤他,不停地说:“我是半越,书景,我是半越。”手下不停,只感觉没两下,那炙 热就发抖剧烈,没一会儿就喷出一股赤色的液体来。
半越心里一惊,知道精华中已经夹带了血液,这根本不是好征兆。再看他的身上,全都是青红紫绿,显然都是刀疤女的杰作,心里更恨。
她这才发觉,在这个女尊的社会里面,男子被如此对待需要何等活着的勇气。
偏生当时见到皇甫书景的时候,他拿着刀子……不敢再想,唇下一用力,撬开他的牙齿,转入口腔中,翻搅吞食他的所有气息,一手剥离自己的衣衫,往洞的阴暗处铺好,再拖着那些皮草也拐了进去。没有了火堆的温度,男子的身上伤痕可以暂时忽略,他的体温也感觉没有开始那么高温,心下一动,扶他躺好,一手掐着他的人中。
在疼痛中醒来的时候,皇甫书景看到的就是半越纠结成一团的面容,那储满泪水的眼腺总算迸裂,他伸手向她,哭喊:“半越,我好怕!”
女子亲吻着他的脸颊,感觉他肌肤的抖动:“别怕,有我呢,我在你身边。”
皇甫书景神志不清的喊:“我会死的。”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乖,来抱着我……”一边够着他那软化下去又瞬间挺立的炙 热,一边亲吻安抚,男子抽泣着,不时说好怕,不时又唤半越的名字,一时又说不要碰他。
半越心里满满当当的各种情绪,只是无从说起。又摸索的从衣服堆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挑出一些膏药来,摸在他的嘴角,男子疼得抽气,半越又亲吻他的眼睫:“这是薄荷膏,消肿止痛的,乖,不要动。”
男子扇动着眼睛,苦巴巴的:“会疼!”
“一会儿就好了。”话里不停,手就不停地涂抹,顺着那脖子一路往下,只看到很多渗血的牙痕,还有青紫的掐痕,膏药蔓延到了哪里,男子那里的肌肤就不停地抖动。
胸口两颗茱蒂红肿地根本不忍再看,半越在衣服堆里七摸八摸,又摸出几瓶不同的膏药来,挑着给男子涂了,有时候实在太痛,男子忍不住双腿抖动,两只手还死死地扣住半越的腰肢,等到那药膏涂到腹下,他一阵痉挛,那炙 热又泄出一些液体来,只是这次白色巨多。
半越算是放下一点心,干脆不要钱的将那些膏药全部都涂抹了上去,男子整个看去就如同一直晶亮的陶瓷娃娃,虽然破败不堪,到底惹人心怜。
皇甫书景神志清醒了一些,不停眨着眼睛:“半越……”
女子头也不抬,将最后一瓶膏药都涂抹了在他大腿内侧:“唔!”
皇甫书景抽吸了两声,道:“我还是处子。”
“啊?”
他用力撑起半个身子,抬起手臂伸到她的面前,缓慢地道:“我还是处子。”上面一个硕红的痣在这黑暗的山洞里面越发暗沉,在破损的肌肤上显得格格不入。
半越抬起头来:“皇甫一夜没有要你么?”
皇甫书景正视她,道:“她没说要,我也一直没给。”
半越笑了起来:“你为何不给?你给的话,她会要的。”
皇甫书景疑惑的歪着脑袋,好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给。”
女子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靠近他,磨蹭他的嘴角,轻声问:“你愿意将你的贞洁给我么?”
皇甫书景轻笑起来,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腰肢:“我要给你,你要不要?”
半越大笑:“我如果不要,你怎么办?”
皇甫书景呼吸一顿,脸色苍白,双腿盘曲就要站了起来,半越拉住他:“你干什么?”
男子气呼呼,有股骄气:“你不要,我也要给,你不来,我来。”
啊!这倒是皇甫书景的性格。不管对方怎么想,他自顾自的强硬单方面给予。
以前觉得他这方面讨厌地可恶,现在看来,那潮红的脸颊,已经有点消肿的唇瓣,还有千疮百孔偏生挺直的身板,还有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双腿,这个倔强的男子已经有了一股成年人的霸气,隐隐中有透着一股少年才有的可爱来。
半越笑道:“你知道如何做么?”
皇甫书景道:“我曾经在宫里偷偷听教引公公说给出嫁的皇子说过。”说罢,就要来拉扯半越,才一动,就痛得全身发抖,半越立马扶他躺下。
“你服了银果,身子已经到了极限,还能做什么?我来吧。”
皇甫书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半天才体会她的话:“你,不骗我?”
半越撑在他的头顶,笑道:“不骗你。躺好,才擦了药,别都磨蹭掉了。”说罢,就又去抓握那炙 热,果然,已经没有最开始见到的恐怖肿大,热度也不至于那么像刚从铁炉中刚出来一般。
半越挑起他的下颚,身子停顿在那炙 热上方:“看着,从今而后你不再是皇族的皇甫书景,而是我半越的人了。”
皇甫书景呼吸一滞,就感到剩下那火热被女子带点冰度的手掌支撑着,缓慢地顶入另外一个不够热烫的地方,他锁着眉,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一处什么所在,只感觉自己那活儿越来越深入,周围被一阵丝绒般的东西包容,缓慢的人缠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