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呸!贱·人(重生)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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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贱·人(重生) 作者:rouwenwu

    有求饶的份,秦珂又拖着她上上下下折腾了几回总算是肯放过她了。抱着孟朱,亲吻着她的耳垂,秦珂柔声道:“好好睡一觉吧。”

    孟朱却神色严肃了起来:“明日带我去见那位||乳|娘,我实在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翌日晨,夫妇两洗漱得宜,正要出门,却听得宫里头有消息传来,说是一会儿有人来传旨。而接旨的人正是秦珂与孟朱。

    这一早秦府上下热闹的很,下人们清扫阖府上下,主子们开始盛装打扮。孟朱与秦珂却在猜测这旨意究竟为何。

    候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了那传旨的人——玉宁公主。只见玉宁公主领着一个打扮贵气的小男孩进了秦府,与秦老爷寒暄几句过后就肃容道:“秦老爷,劳烦您让人退下吧,玉宁要宣读的是密旨,父皇嘱咐唯有接旨者能听得。”

    秦老爷虽不解,但还是依言而行,领着一干老小退出正厅,仅留下秦珂与孟朱。

    闲杂人等都出去之后,小男孩挣脱了玉宁公主的手,一下子扑到孟朱怀里:“孟姐姐,他们都说母妃要死了,可是母妃一直不肯见我,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这小男孩正是五皇子萧云靖。

    孟朱万万没想到,玉宁公主宣读的旨意竟然是——抚养五皇子!

    “这怎么使得,五皇子身份尊贵,是天之骄子,如何能在宫外抚养?况且五皇子向来是由宓夫人教养的,为何突然之间要换成我们?”孟朱实在不能理解这份旨意。

    玉宁抚摸着五皇子的头,略有些叹息:“听父皇的意思,怕是要赐死朱婉仪了,五弟恐怕也难逃被废黜的劫数。如今早一步送出宫为他找好抚养人家,也算是父皇对他的最后恩典。”

    孟朱浑身一震:当日皇上还说自己和朱婉仪很像,那迷离的模样难道不是用情至深吗?若是如此,为何要赐死?还将五皇子也送出了宫?

    秦珂倒是镇定,向玉宁公主谢了旨,同时送公主出门。玉宁公主离开之前交代: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千万要保全五弟性命。毕竟是亲弟弟,这样送出宫,她也着实难受。但是如今宫里头人心浮动,朱婉仪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这一次怕是逃不过一死了。若是如此五弟在宫里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送出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五皇子扯着孟朱衣角,示意她蹲下来。他贴在孟朱耳边说:“父皇让我跟你说,这是你欠他的。”

    欠他的……欠他的……孟朱忽然想起那日皇上说的“你要牢牢记住,你还欠朕一份人情。”难道这就是皇上要她还的人情?

    皇上果然会给人出难题,竟然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孟朱这里来让她抚养。

    秦珂在送完玉宁公主之后,心中并不平静,五皇子的到来必定会给秦府、给他和孟朱带来无法想象的变化,如何守住五皇子是一大难题,而另外还有一个任务却有可能会让他们赔上性命。想到这里,秦珂加快脚步回去寻了孟朱和五皇子。

    毕竟是皇上的旨意,虽然孟朱无法理解,却也不能不从。她去公公婆婆那里,把这事简略地禀告了一番,又让绿腰收拾一件干净的房间出来,{阅读就在,}作为五皇子日常起居处所,宫里什么东西都没送来,孟朱还得替五皇子置办冬衣。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如今真有些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开始。

    正犯愁着,秦珂让绿腰带着五皇子在屋里玩,而他则拉着孟朱一路走到水亭处。

    孟朱从未见他如此严肃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出事了?”

    秦珂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天意难违。你与我重生而来又结为夫妻,怕只怕都是为了扶植这位五皇子。”

    仿佛是平地起惊雷,孟朱痴痴地望着秦珂:“你竟也是。”她忽然一拳砸在秦珂肩上,声音不大气势却突然增强,“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你现在才告诉我!”

    秦珂握住她的肩膀,神情严肃:“你可还记得你我重生后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正从山阳道人出来,你可知他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

    秦珂望着被风吹皱的湖面,一字一顿:“他说可助你我结为夫妇,条件则是,你我日后拼死也要保住新帝。当时我未曾在意,如今见到皇上将五皇子送到我们身边,却有些不得不信了。”

    孟朱只觉得平地起惊雷,,脑中嗡嗡不断有念头浮现,眉梢也好似挂上霜雪一般,冷冽而凝重:“你是想说,五皇子很可能是新帝?你的意思是让皇上送出宫的五皇子会继承大统?五皇子没有母系力量,更加连皇子名分都保不住了。他怎么能登上至尊之位?”她不可置信地摇头,“那山阳道人最爱胡言乱语,他的话断断不可信。”

    秦珂也不再反驳,只是抱着孟朱,柔声说道:“管他是与不是,最要紧的是你和我能在一起,日后的事就交予日后去发现罢。”

    孟朱回抱住他,心里却不像自己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信不信山阳道人的话?

    嘿嘿,求撒花求留言~

    ☆、47、《呸!贱·人(重生)》

    47、《呸!贱·人(重生)》

    稍稍安顿好五皇子的起居所,孟朱匆匆出门去,她还记挂着那个||乳|娘的事情,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的。秦珂就把||乳|娘安顿在他们买下的那间小屋里,陆沛就近负责照看。

    孟朱过来的时候,陆沛刚好把前阵子她托付自己查探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了。原来在孟朱进宫的时候,陆沛在三皇子府外头蹲点,竟然让他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有一顶轿子隔三差五会从侧门进了三皇子府,逗留不过一两个时辰就离开了。我跟踪过那顶轿子,发现轿子停在你家门口。”

    听到这话,孟朱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忙问道:“我进宫那日,轿子去三皇子府了吗?”

    看到陆沛点头,孟朱身体往后退了一大步。秦珂说过||乳|娘好似把朱婉仪的事情告诉二娘了,二娘知晓此事如何能不告知湘君?

    孟府的轿子……孟府还有谁能和三皇子有勾结?除了孟湘君还能有谁!

    屋里,||乳|娘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她打开一只荷包,清点着里头的银两。忽然眼前光线一暗,她抬起头来,看到一名女子就站在自己眼前。不由慌了慌,赶紧收好荷包,低喝道:“你……你是谁?”

    孟朱没有说话,盯着她的荷包看了一眼,目光逐渐挪到她脸上。

    ||乳|娘被她盯着惊慌,脚步朝向门口,好似要逃走。

    孟朱轻笑:“||乳|娘吗?我是朱儿。不知您的儿子身体如何了?听父亲说,当年您离开孟府的时候儿子病了,我这些年托人送了点银两过去,您可有收到?”

    ||乳|娘跟着笑了笑:“哦……好多了,现在身强力壮着。”

    孟朱摇头笑了起来,扬声朝外头喊着:“陆大哥,把这个欺诈犯绑起来,送官府吧。”

    ||乳|娘一听,吓得腿软了,她哭了起来:“小姐饶命啊,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若是不信可以……”

    孟朱迫近一步:“可以去地下找我娘问吗?你还真好意思拿死人来骗人啊。你可知道,当年的||乳|娘的根本没有儿子。”

    那||乳|娘一下跌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认错:“小姐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当年确实在孟府帮工过一阵子,关于孟老爷发妻的事情也是听人说的,但是奴婢真没有说谎啊……”她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陆沛,慌得抱住孟朱的大腿,“求您不要送奴婢去官府,奴婢并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啊……”

    孟朱不想跟她废话:“陆大哥,带走吧。”

    她转身先想出门去,脚腕却被||乳|娘抓住,只见她仰起头:“奴婢知道一个秘密,只要您不把奴婢送官府,奴婢就告诉您。”

    看到孟朱收住脚步,||乳|娘看到了希望,她煞有介事地说:“奴婢那日去孟府的时候,遇到二姨奶奶,她好似端着一碗药,那味道奴婢知道,不是安胎药就是落胎药。”

    听完,孟朱冲陆沛点头:“陆大哥,送官府,麻烦你了。”

    那||乳|娘呆立在原地:我都把秘密告诉她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绿腰在门口等着她,听到||乳|娘在里头凄厉的喊着,绿腰不解:“小姐,那||乳|娘……”

    孟朱叹了一口气:“她嘴上太不牢靠了,二娘和湘君找她来做事实在是失策。只怕我们离开之后,二娘会派人来解决她,送官府……她兴许还能多活一阵子。”她忽然转过头来,看了绿腰一眼:“我看到这附近有一家药铺,你去抓一副安胎药来。”

    …………

    孟府,丫鬟告诉湘君,大小姐回来了。湘君让人撤下了汤药,她和衣躺在床上,吩咐道:“一会若是大小姐过来,就说我睡了不见客。”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有笑声起:“看来我是来巧了,若是过会再来岂不是见不到二妹了。”

    湘君皱眉,看着孟朱推门进来。方才丫鬟来得匆忙,竟然连门都没关上,这才叫孟朱钻了空子。她绽放笑容,披着外衣,起身相迎:“姐姐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正要睡觉呢,这阵子身子不好,担心把病气传染给其他人,因此大夫吩咐我不要见客。”

    孟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对丫鬟们笑笑:“我们姐妹说说话,你们都下去吧,绿腰,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二妹还病着,吹了风可不好。”

    丫鬟看着湘君,未曾动弹。

    孟朱眼神示意,绿腰会意,手上使力拉着她们下去。

    湘君略有些吃惊地看了孟朱一眼:“听说姐姐前阵子在宫里受苦了,如今可好啊。”

    孟朱起身,在湘君身边坐下,笑容越发亲切了:“托妹妹的福,还好。”说着扬声对外头道,“绿腰,把药去热一热就端进来吧。”

    湘君不解:“姐姐病了吗?”

    孟朱伸手,却是抚上湘君的肚子:“哪里是我病了,是妹妹这里病了。”

    湘君脸色变了变:“姐姐说什么呢,妹妹只是身子乏,肚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她还没说完,肚子上力道加重了,她下意识地弓起身体,同时猛地拍开孟朱那只手,低喝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那紧张护卫的样子是母性本能吧?孟朱不说话,收回手,微微一笑,看着绿腰进门,手中端着一碗安胎药。

    她接过汤汁,笑笑:“听说妹妹病着,我按照你平日的药材抓了一帖,喝了吧,喝完病好的快些。”

    闻到那药味,湘君推了一把:“姐姐弄错了,这哪里是我的药?”

    孟朱头稍稍偏了一下:“错了吗?来人啊,请大夫过来。”

    湘君拉了她一下,出声阻止:“已经请过大夫了,多谢姐姐关怀。”

    孟朱点头:“已经请过大夫还不见好,可见是庸医误人了。”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一只红珊瑚手钏,不由分说戴在湘君手腕上:“这手钏已经开了光,听说有保佑平安的功效,妹妹不妨戴着,指不定病就好了。”

    看到那手钏,湘君神情惊慌,她猛地想扯下那东西,但手被孟朱死死按住,她挣不开。这里头可是藏红花,要是戴久了……孩子绝对不保!想到这里,她一低头,张嘴咬住孟朱的手……如此这般,才叫她松开来。湘君也顾不得其他,将手钏扔得远远的。

    手钏滚动了好远,终于在墙角处停下。

    孟朱终于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起身,有点遗憾:“可惜了好东西,这个手钏真的是在佛寺里开过光的,不是你送我的那串。湘君,你这是在给我机会弄死……”她指着湘君的肚子,笑得一派从容。

    既然撕破脸了,又何须伪装?湘君索性站了起来:“你敢!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要弄死的是谁的孩子吗?皇子皇孙哪里是你能动的?”

    很好,终于不用拐着弯说话了,孟朱柔声道:“紧张什么,我又没说真要弄死它。不过我的好妹妹,我今儿来,是为你做媒来的。我替你寻到了一门好亲事。西域六王子,也是王的后代呢,你若是嫁给他,好歹也是西域王子妃,比起做皇子的妾侍强千百倍呢。”

    听到这话,湘君冷笑了起来:“我的亲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绝不会嫁到西域去。”

    孟朱理了理袖子,眼角轻轻往上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我已经与父亲与大娘提过,他们都觉得这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你久病不愈,只怕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也不敢娶你过门,可偏偏,西域王子喜欢病美人,你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顿了顿,“哦,对了,那六王子和我家相公还有点交情,他必定会好好‘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至于以后你去了西域,可得收敛点性子,六王子不喜欢主意太大的女人,若是你……”

    孟朱几乎是被赶出来的,丫鬟们都看到了。她无奈地叹了一声,在门外朗声道:“妹妹,你好好养身子,姐姐有空再来看你。”

    在离开之前,孟朱去了一趟禅房,听闻山阳道人要离开了,这厮胡言乱语了那么久总算是要离开了,这回又要去哪里祸害别人呢?

    禅房门口小道童看到她似乎并不好奇,他行了个道礼:“秦夫人请进吧,师傅正在等您。”

    山阳道人坐在三清真人的画像前,悠缓出声:“孟小姐近来可好?可是听说老道要走了,特意来送老道一程?”

    不知为何,再度踏足此处,孟朱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或许因为秦珂曾经在这里为自己点燃了红烛盛放了鲜花,或许因为秦珂在这里说的情话。他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幸福,而这里是见证她幸福的地方。

    一直未曾听到孟朱说话,道人转过身来,绿着胡须笑意盈盈:“孟小姐,老道坑过你,却也帮过你,临走之前,老道还要求你一事。”

    孟朱终于反应过来,她面色颇冷:“孟朱祝您一路顺风,后会无期。”

    山阳道人大笑了起来,笑得眼中都差点挤出几滴眼泪来:“再活一次,孟小姐脾气见长啊。老道知道秦珂已经同你说过了,否则你不会来这里。”他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务必好好保护他,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你看,天色已经变了,风来了,雨也快了。若不是老道时间不多了,也不会拜托你们。”

    孟朱的心在动摇,她不得不承认山阳道人真的懂很多,否则他如何说得出“再活一次”……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如何能知道?

    孟朱目光冷了:“你究竟是谁?”

    笑声,笑声从老道人的胸腔里发出来,他慈祥地看了孟朱一眼:“老道不正是得道高人吗?算是离别前的礼物,老道提醒孟小姐一句,已经有了身子了,就不要再四处奔跑了,好好在家安胎。”

    身子?安胎?孟朱不由地笑了起来:“你又来坑我了,哎,怎么就改不了这胡言乱胡的臭毛病呢?”

    离开之前,山阳道人在她背后说着:“你会信的,你会信的……记住我的话,你们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的……”

    声音越来越小,孟朱只觉得好笑,自己竟然会来这里听他胡言乱语。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上课去,大家留言给力,我走了

    48、《呸!贱·人(重生)》

    侧室柳飘飘的屋外,万慧茹站了好一会儿。她眼中闪过一丝凉意,最终还是让丫鬟呆在外头,只身进入。

    进门就闻到一股难忍的药味,万慧茹掐住鼻子,神情不悦。她朝四周扫了一眼,看到那个坐在床边刺绣的女人,听丫鬟说大少爷最近经常往这女人的屋子里跑,还儿子儿子地叫得好不欢乐。他们当我这个正妻不存在是不是!

    柳飘飘抬起头看了一眼,笑容和善:“姐姐来了,未曾远迎实在抱歉。”她放下刺绣,让丫鬟泡茶、搬椅子,忙得不亦乐乎。

    万慧茹对她的惺惺作态表示不屑,她摆手:“得了,别忙活了,坐下吧,我有话对你说。”

    看她这副样子看来不好对付,柳飘飘在她对面坐定,双手护在自己腹部,全神贯注,一旦她有任何对孩子不利的举动出现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柳飘飘笑笑:“姐姐请说吧。”

    万慧茹也不废话:“听大夫说你这胎八成是男婴。若是顺利诞下便是秦府长孙,不过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长孙有你这样一位母亲,日后决计无法继承爵位。与其如此……”她顿了顿,上下打量着柳飘飘,“不如为肚子里的孩子寻一位能托付的母亲。身为正妻,我日后也会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嫡母,我自然会视他如己出。若是你把孩子交给我,这孩子的前途就又不一样了。”

    原来是来抢儿子的,柳飘飘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心中不由笑意连连,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姐姐突然这么说,实在叫妹妹不知所措啊。”

    “慌什么,此事我已经和婆婆提过了,她也不反对。再说儿子来日还是会称呼你一声姨娘,你也可以在旁边照顾。为了儿子的前途,你可得好好取舍。”万慧茹甚是自信。秦府这样的大门大户如何能由着一个妾侍生下长孙?即使她不出手,婆婆也绝不会允许。即便到时候生下了,也躲不过孩子送人的命运。

    柳飘飘轻声抽噎了起来:“妹妹如今脑子有点乱,还请姐姐容我想几日吧。”

    同在一个屋檐下,万慧茹不相信柳飘飘不从。自己是正妻又有婆婆撑腰,还怕她一个妾侍能翻出天去不成。如今她肯给也得给,不肯给也得给。这个孩子自己要定了!

    待万慧茹走后,柳飘飘抬起头,叫了丫鬟来,肃容问道:“二少奶奶如今在哪?”

    …………

    孟朱回屋,却听到屋里有一个不常听到的声音。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过去,只见柳飘飘正站在一旁,笑着与五皇子说话。

    五皇子看着她的肚子有种小大人的架势:“这位夫人可是有小弟弟了?”

    柳飘飘嘴角微扬:“小少爷真聪明,以后多一个弟弟陪你玩可好?”

    五皇子犹豫了一会,转头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孟朱,因此撇下柳飘飘直冲着孟朱跑过来,口中喊着:“孟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孟朱任他拉着进屋,对柳飘飘点了点头:“一直未曾去看过你,如今身子可好?孩子没少折腾你吧。”

    柳飘飘低头看了一眼隆起的肚子,神情忧虑:“的确没少折腾,因为他,我夜里都睡不好。如今才六个月大,还有四个月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孟朱也不接话,只是替五皇子理了理衣领,同时拿手绢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柳飘飘看了许久,她虽然猜不透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玉宁公主还有皇上传下的那道密旨已经足够吸引人。想必这一位身份不低,而这样一个孩子如今都交到孟朱这里了,难怪万慧茹会急着要自己把孩子交给她。她是担心因为这个孩子,二房在家里的地位会有所提升。

    想通了这些,柳飘飘坚定出声:“不知道二少奶奶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朱头也没抬:“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没有外人。”她带着五皇子坐在榻上,寻了一本地理志给他看。

    孟朱的屋里只有绿腰能进来,其他丫鬟都只能在外头清扫。那绿腰是孟朱亲信,可以信。至于那孩子……既然养在孟朱身边,应当也不会到处胡言乱语的。

    柳飘飘思忖了一番,终于在丫鬟的搀扶下跪了下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您。”

    孟朱皱眉:“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有了身子还行此大礼,若是伤着孩子怎么办?”

    柳飘飘赖在地上撒泼了:“您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索性这孩子也是惹人烦的,伤着也不会有人心疼。”

    五皇子眼神里有些气愤:这位夫人也太过无理了,在别人屋里竟然这么放肆。他正要张嘴,却见孟朱伸手过来,将地理志翻到中间位置,只见她笑笑:“这里是讲西域风光的,有图又有文,很有意思,你仔细看看。”那眼神温和而严厉,不容人抗拒。

    毕竟在宫里住了七年多,五皇子这点眼力介还是有的,因而他埋头看自己的书了。

    孟朱终于出声了:“若是你想以苦肉计相要挟,真抱歉,我恐怕不能如你愿了。孩子是你的,若是你都不拿他当一回事了,只怕也没有人会替你护着他。”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柳飘飘笑了起来:“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我就算是拼死也会护着他,起码不会让他落入用心不良者手中。”说着,她让丫鬟扶着自己起来,神情严肃继续道,“再有四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希望您能出面收了这个孩子。我自己养孩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是一定要把孩子送给别人养,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孟朱离了榻,浅浅一笑:“今日你过来我这边就不是明智之举。府上下人多嘴杂,你以为你说的话不会有人知道吗?”说着她手指了指窗口那边,只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看着柳飘飘神色变了变,吞着口水以掩饰心头的慌张。孟朱叹了一口气:“你好自为之吧。绿腰,送客。”

    柳飘飘已经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收住脚步,迅速折返,好似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靠近孟朱,贴在她耳边说:“若是我告诉你,我知道日后谁将会荣登九五,这个消息足够吗?”柳飘飘如何能忘记自己与秦珏去拜会山阳道人那日发生的事情,她也留了一张牌,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拿出来的牌。

    …………

    秦珂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遇到了塞克斯,听他说了孟朱乱点鸳鸯谱的事情。塞克斯那表情委屈的很:“表哥,我要的是玉宁公主,你们怎么能随便塞一个女人给我?”

    秦珂冷着脸:“这几日就要进宫面圣了,你若真想娶玉宁公主,可以试试亲自向皇上提亲,看皇上会不会应。”

    塞克斯耸了一下肩:“那样还不如我直接进宫绑着公主回西域容易。”

    回了府,秦珂先去五皇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孟朱在那里。

    孟朱也发现了他,让绿腰伺候着五皇子,自己起身出去。

    两人心手相牵,在院子里闲闲地散着步。

    孟朱将秦珂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我今日去见了||乳|娘。”

    秦珂点头:“我知道。”

    孟朱继续:“湘君有了身子,我猜是三皇子的,可惜我劝父亲把湘君嫁给塞克斯。”

    秦珂收住脚步,握住她的肩膀,有些担忧:“你打算怎么做?”

    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前世的和现世的。孟朱靠在他怀里,笑了笑:“湘君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抓住我的衣角喊我姐姐的时候,那时她两岁,一双水灵的眼睛盯着我,很纯粹很讨喜。长大后,每每因为恨她气她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双眼睛,想着那个与我留着相同血液的孩子应该只是迷失了。不过我才发现,原来迷失的一直是我。”

    孟朱抬头:“我发现很多机会是我亲手送到她手上的。那日设计她和三皇子,是我推着她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也把我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如今,我……”她语气平静得不寻常,一字一顿,“我想杀了她。”

    秦珂明白这个决定对她来说不容易下,正如他在秦府住了这多年,叫了秦府大奶奶这么多年的娘,他也没能下定决心杀了她为母亲报仇一样。所以那种感觉他很明白。

    伸手抱住孟朱,秦珂气息沉稳:“可需要帮忙?”

    孟朱使劲点头:“送我一把匕首吧。”

    秦珂盯了她一眼,皱眉:“你要亲自动手?”

    孟朱嗤嗤地笑了起来:“你猜。”

    秦珂好似认真地思索起来,伸手摸了摸下巴,跟教书先生一般摇头晃脑地说:“为夫猜……猜不出来。”

    看着他那模样,孟朱就忍不住笑场。她捂着肚子,却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起山阳道人说的话。

    她松开放在腹部的手,挽着秦珂、扬起嘴角:“我与湘君说了让她嫁给塞克斯的事情,想必这几日她会去找三皇子。她一直很小心,去找三皇子的时候都打扮成丫鬟的样子。这一点也可以大作文章。我请陆大哥派人守在三皇子府外,等她从三皇子府出来,就以捉拿逃跑的丫鬟为由将她捉住,送去官府。京都衙门里有我认识的衙差,审犯人时候稍稍用点刑也是常有的事……”

    秦珂抓住了孟朱的手,沉声道:“你的手在抖。”

    孟朱有点失神,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继续说着:“她是有身子的人,一旦受刑,孩子必定不保。若是下手再狠些,一尸两命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她抬出孟府二小姐的身份,势必要请府里的人来验明正身,同时必须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三皇子府,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不只是她,连孟府连三皇子都会被牵累进去。秦珂,告诉我,她会怎么选择?”

    她忽然踮起脚尖,抱住秦珂:“我和她之间好像只能留一个人了,我比不上她聪明,想不出那么多计谋,但也不想日后总是提心吊胆地害怕她又出什么陷害的招数。我很贪心,我想跟你一直安安稳稳地走下去,所以阻我者……”

    “死”字还未出口,秦珂吻住她的嘴,轻柔的,安抚着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良久他才松开,声音好似山泉潺潺流过,清润人心:“放心去做吧,纵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也有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阻我者死!打怪升级的路上流血是少不了的。

    哈哈。貌似女主最近跟孩子有缘……说不定真的有小包子了

    49、《呸!贱·人(重生)》

    湘君从三皇子府出来,神色苍白,她看了一眼天边的颜色,暗灰色,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从开始就知道自己对于三皇子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不过就算是棋子,她也要做不能被轻易舍弃的那一枚。

    可惜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今日她来求三皇子履行约定娶了自己,三皇子却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原来最不堪一击的就是这种利益的结合。可惜她是孟湘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呢?她手中还攥着三皇子的秘密呢,若是她把东西泄露出去,三皇子会跪着来求自己吧。

    正得意期间,轿子却停下了。外头有喧闹声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不由分说地抓住她,口中嚷嚷着:“你这丫鬟胆子大过天去了啊,竟然还敢逃走!”

    她心中一惊,厉声斥责:“哪里来的疯子,还不快走开。”

    为首的一个面带匪气,拿着一根竹签,在剔着牙齿里的菜叶子:“疯子?嘿嘿,说的好,咱就是专抓疯子的疯子,来人啊,带走!”

    果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今日出门本就是秘密行事,湘君连丫鬟都没带。抬轿子的那几位见出事了,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如今她可真是一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看着那群人将自己往官府里送,湘君越发感觉不好了,若是抓逃走的丫鬟也是送回原府,怎么是送官府呢?而且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一上来,就认定了自己……难道是有人指使。一想到这个,湘君顿时冷喝了起来:“快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剔牙齿的那个咧嘴笑了笑,在她后颈猛地劈了一掌,将她打昏在地:“送你上西天的人。”他远远地朝一旁的酒楼二层看过去,只见陆沛对他点头示意。因而扛着被打昏的女人就直接送往官府去。

    而他没看到的是,在陆沛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孟朱。孟朱看着,喝了一口茶:“陆大哥,一会儿你盯着点,若是她还能活着走出来,麻烦你动手吧。”

    陆沛很快消失不见,孟朱还在继续喝茶。

    坐了一会儿,却听得绿腰回来了,她压低声音道:“奴婢打听到了,银杏姑娘被逐出府了,原来她出身青楼,是前不久才被大奶奶买来的,事情败露后她没法子又回了青楼。”

    “青楼?”孟朱想了一会儿忽的记起一个人,笑道:“那里我们倒是去不得,不过有人能去。”

    …………

    塞克斯住进了专供外使住的别馆,而此刻他的别馆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抱着酒坛子,塞克斯径直将酒往嘴里灌,好似身边的女人不存在一样,他对着坛口喝了一圈,这才记起来要问一句:“你喝吗?”

    女人禁不住摇手:“不必了。”

    塞克斯看了她一眼,耸肩:“不开口也不喝酒,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的?”他缓了缓,抬起头盯着那女人,“玉宁公主。”

    玉宁公主笑了起来:“你如何确定是我?说不定我是丰宁公主呢,又或许是……”

    她还未曾说完,塞克斯自信地出声:“不可能,对于我想娶的女人,我如何能认错。”

    玉宁好似听到了最大言不惭的话,她今日过来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不要命的人竟敢在父皇面前直言不讳说要娶自己。

    自从及笄礼之后,父皇母后就一直在为她找寻京城王孙公子,可惜没有一位能入了她的眼。她觉得甚是烦躁,因此与他们二位定下一条规矩,日后若是出现想娶自己的,要想让她自己考验过。在此之前也出现过不少像塞克斯这样的人,不过他们胆子不够大,只是透过各宫的娘娘旁敲侧击询问自己意见。至于下场嘛,好似有一位被玉宁派人在青楼捉住,还有一位夜晚出门遇见鬼,回来就吓傻了,躺在床上大半个月才好……

    为此,父皇还找了玉宁过去好一阵训诫。玉宁听时谦恭,但一转身依旧我行我素。想娶自己的必定不能是好色之徒,也不能是懦弱无用之辈,若是连她这点小小的考验都通不过,她怎么可能会嫁?

    提了这么多,其实她就是想说明,眼前这一位到底有多大胆。他竟然敢当着父皇的面表明要娶自己,更厉害的是,他还敢与父皇打赌:若是半年之内无法让玉宁公主心甘情愿嫁给我,我此生不回西域!留在宫里做公主的马夫,为公主鞍前马后。

    玉宁收回思绪,放声大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不要命的。”

    塞克斯举着酒坛,笑得爽利:“我可还不想死,皇上都已经答应给我半年时间了,半年后,要么我带着你走,要么我留在你身边。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玉宁秀眉微微一动:“哦,看来你还不知道。”她迫近一步,“我出宫之前也与父皇打了个赌,半年之内不嫁,若是我嫁了,驸马必横死,至于如何横死……本公主会努力想想法子的。”

    塞克斯被酒呛了一口,这才开始好好打量面前的公主,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天朝的公主,长相还算清秀,却也算不上貌若天仙。眉目之间有剑气,少了几分柔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自如地在广袤的草原上奔驰,少有能驾驭的。

    塞克斯倒是有兴趣做一回马夫,驯服这匹野马了。

    想到这,他将一坛酒尽数灌入喉中,然后扬手——酒坛子应声碎落在地。

    伴随着他的笑声:“好啊,那不如公主与我也来打一场赌吧。”

    玉宁不甘示弱:“我倒是不怕,只是担心你会输得很惨。”

    塞克斯不辩驳,只是笑得随意:“我们赌今日之内,我能不能一亲公主芳泽。”

    玉宁眉线一压,厉声道:“大胆狂徒,这里是别馆,只要本公主出声,外头的侍卫必将你扎成马蜂窝,你敢靠近一步试试看。”说着她退了一步,不过好似觉察到自己退后便是示弱,因此又上前一步。

    塞克斯没动,他朝门口呶呶嘴:“门在那边,若是公主怕了,可以先行离开。若是不怕,我们换一个赌。”

    两人沉默期间,却听侍卫来报说是秦府二少奶奶来见。

    一听到这个,玉宁心中不觉一慌,她四周扫了一眼,看到屏风就冲着那后头躲过去。躲完不放心,还探出头来,怒视着塞克斯:“你若是敢多嘴一句……”

    “你会让侍卫把我捅成马蜂窝是吧,行了,我知道。”塞克斯一伸手将她的脑袋推到屏风后面。

    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还不曾有人敢在她头上“动手”,因着这个突然的举动,玉宁在屏风后头愣了许久。

    孟朱未曾来过别馆,但看门口的侍卫似乎多了点,其中还有几个穿着宫中禁卫的服饰,难道宫里头有人过来了?

    塞克斯起身相迎,笑着:“秦夫人怎么突然过来了?”

    孟朱愣了一下:四下无人的时候塞克斯都是喊我表嫂的,如今怎么改成秦夫人了?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想起方才在外头看到的禁卫,不由得微微一笑:“哦,我有一事来求助王子,不过……还是改日再来吧。”

    塞克斯出声阻止:“秦夫人特地赶来,肯定是事情紧急。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就不必改日了,您说吧。”

    孟朱眉目朝屏风后扫了一眼,眼神询问:真的很方便?

    塞克斯点头。

    既然塞克斯都已经说了,孟朱含笑落座:“前些日子我得天晴姑娘相助,一直想表示感激之情,希望王子能安排我与她见面。”

    塞克斯应允后,孟朱也不再耽搁,起身告辞。塞克斯出来送行的时候,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公主在?”

    塞克斯笑得得意:“慕名而来的,听说是对我未见倾心呢。”

    孟朱也不戳破他的牛皮,同情一笑“祝你好运。”

    为何同情?孟朱也算与公主有些交情,对公主的性情也了解一二。至今为止还不曾出现让公主动心的男子,有不少王孙公子去求过亲,都被整的很惨。塞克斯能例外吗?

    …………

    湘君是被冷水泼醒的,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根冲着自己飞过来木板。当下心惊,也顾不得避忌什么,冲口而出:“住手!我腹中怀着皇族子嗣,谁敢动一下!”

    木板果然停下了。那衙差虽然收了好处下重手,但一听到皇族手就软了,他哪里还敢放肆。

    见大人还没到场,湘君缓缓起身,怒目扫了一圈:“大人呢?还不快去请出来。将我打昏送来官府的人在哪里,他们这是蓄意谋害皇嗣,视同谋逆,如何能放过?”

    有人笑着进来了,还是那个剔牙齿的,他邪魅一笑:“老子好怕啊……谋逆?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子是良民,哪里会谋逆了?”说着他拍了拍那衙差的肩膀,兄弟一般亲切,“衙差大人莫要被这女人唬住,她这里有点问题。”那男人指了指脑袋的部位。

    衙差豁然开朗:“我说嘛,一个小丫鬟哪里来这么大胆子,原来是个疯婆子。”

    剔牙齿的狂点头,笑着:“可不是,也不知道跟哪个家丁乱搞,这不是出了事,还想逃走,今儿被逮到了更不老实。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请官爷好好管教下,叫她懂点规矩。”说着直往衙差腰间塞银子。

    湘君被人压住,这时真的慌了,她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明目张胆坑害自己的,那人如何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双拳握紧,紧咬住牙关怒吼:“来路不明的人说话如何能信,大人,我与孟府二小姐认识,请您去找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过来,到时候她自然能为我证明。便是要定我的罪,也要弄清楚我是不是他们家的丫鬟!”

    看着衙差似有动摇,剔牙齿的男人哼了一声,鼻翼迅速扩大,气愤不已。他一把夺过衙差手里的木板,扬手就冲着湘君重重地打了三下,每一下用上了他浑身的力气,那木板落在湘君屁股上,啪啪直响。

    湘君瞬间面色苍白,她满脸惊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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