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第15部分阅读
呸!贱·人(重生) 作者:rouwenwu
诧地看着那男人,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可他眼中却有着骇人的仇视的光芒,让她看了一眼心中就发寒。她还没能质问出口,腹部剧烈地疼痛起来: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剔牙齿的那兄弟其实挺有爱的是吧……原本他只是一个小喽喽,俺忽然对他生出爱意了……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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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呸!贱·人(重生)》
40、《呸!贱·人(重生)》
孟朱与秦珂对视一眼,心中大骇,她不由地出声询问:“天晴姑娘何以得知这红珊瑚手钏有异?”虽说她也有怀疑,但天晴仅凭一眼就觉察出其中的问题,此事也透着蹊跷。
天晴面色平静,道:“青楼中的姑娘们嫌汤药苦口,因此想出了一个法子,将藏红花等药材晒干磨粉,然后请师傅在制作首饰之时加入少许。如此经常佩戴便能避免孕事。夫人手上的手钏里有一颗白珠。那珠子与天晴曾经见过的神似,因此天晴冒昧借来一看。若是夫人不信,大可请大夫来瞧瞧那白珠里头可有藏红花的粉末。”
听她这般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孟朱将东西收进锦盒之中,如同供奉一般安置妥当,此刻她的手有些颤抖,面色平静之中略显苍白,对上秦珂关切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向天晴道了谢,她肃容言道:“天晴姑娘,今夜这番话我希望只留在此处,不希望有第四人知晓,便是那西域贵客也不成!你懂我的意思吗?”说到后面,她声音渐犀利了起来。
因为提到了那人,天晴犹豫了一番,这才缓缓出声:“既然夫人吩咐了,天晴必然照办,但恕小女子顺道多嘴一句。今日之事,贵客并无恶意,天晴此番前来也正是受了贵客之托。虽然天晴愚昧,不解贵客深意,但还是希望公子与夫人莫要错怪了他。”
看着天晴离去,孟朱喟叹:“相公,你说她是塞克斯请来的说客吗?若真是,她这个说客还真是厉害。”
秦珂专心替她擦脖子,仿佛此刻最的便只有这一事。他面上不甚在意:“是与不是又有何妨,不过他如此胡来,必定会出事。我看,也该教他吃些苦头了,不然他还以为京城时他西域后花园呢!”
听着他似是威胁却暗藏关心的话,孟朱笑了:毕竟身上流着相近的血脉,若是塞克斯出事,相公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哎,这个嘴硬心软的相公。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去,马车里大皇子妃精神头不大好,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骑马的男子们,不由秀眉一蹙:“听说昨儿个那舞姬又去你们帐篷了?当真是个‘奇女子’,如此的不知羞耻、不识身份悬殊!”
孟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大皇子妃此刻正盯着大皇子,心道:这番话只怕更是对大皇子与昨儿个和他在一起的女子说的吧。因此孟朱并未答话。
舟车劳顿地回了府,洗漱得当,孟朱在去拜见公婆。路上却不想遇到了大嫂万慧茹,只见她嘴角一边扬起,笑得冷艳高傲:“弟妹好威风啊,当真是一舞动京城,从此大家闺秀见了你都羞了七分颜色。”
孟朱不欲搭理她,但听她话里头的意思却心中又是一紧:想不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一同去京郊的也不过是大皇子夫妇,还有三、四皇子,还有他们的下人,究竟是谁如此积极地散布消息呢?第一个映入孟朱脑海的便是那三皇子,想到这个孟朱又记起一件事,不免担忧了起来。
三皇子想必已经发觉了塞克斯的身份,若是他提早一步在皇上面前进言,还不知道会把塞克斯进京的事说成什么样。许是会说他密谋进京,而且与大皇子勾结,意图不轨?
在见过公婆,听他们训诫了一顿之后,孟朱忙去寻秦珂,下人说秦珂去了大皇子府。听到这个,孟朱稍稍松了一口气:自己能想到的,相公必然也想到了。
回屋之后,孟朱看着那只锦盒发呆,她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对劲。自己确然是设计陷害过三皇子,但以他的身份大可以凭借权势给自己降罪,为何需要用到害人绝子绝孙这般阴毒的法子呢?而且他又如何能得到这种东西,除非是有人在他耳边挑拨?
想到这里,孟朱让绿腰去汤山书院请了陆沛过来,想请他去三皇子府外守候,看都有谁进出。自然陆沛要收取一定的酒钱。
话说秦珂在大皇子府商议该如何将塞克斯的事情禀告给皇上,三皇子心思深沉,不知他会如何拿塞克斯的身份做文章。
大皇子的意思是直接将实情告知父皇,他身正不怕影子歪。
秦珂淡笑:“若是皇上问您为何今日才禀告西域六王子在京一事,您该如何应答?若是皇上再问您是否早前就与六王子熟识,您又该如何作答?若是……”
这连番的问句教大皇子心中生寒:若是父皇由此联想,以为我与西域暗中勾结,那事情就大了。
当下,大皇子皱眉,问秦珂有何高招。
秦珂躬身行礼:“您可以将此事推到怀瑾身上,称六王子是怀瑾昨日为您引荐的,而六王子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求亲,至于六王子相中了哪一位您并不知情。”
有人愿意担上责任,大皇子自然乐意之至。同时也越发信赖秦珂,觉着此人衷心了。
秦珂回府之后,恰巧碰见下人抱着一叠的名帖。上前询问才知道,这些都是送往自己屋里的。随手翻了几张,不由笑了起来:这名帖都是给娘子儿的,有请她去品茗的,有请她去看戏的,还有的请她去生辰宴会……诸多名目,而且言辞恳切。
回了屋,孟朱还在打盹,秦珂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在桌上,自己则是坐到床边,俯身向下欲偷亲芳泽。
不过床上的人却一个翻身,教他扑了个空,吻在床铺上。
孟朱躺在里侧,狡黠地笑了起来:“大胆毛贼,竟敢擅闯民宅!”待秦珂起身,她才好似发现了什么,佯装吃惊道,“呀,相公,怎么是你?”
秦珂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奈道:“你这丫头……”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躺了上来,动作迅速地将她压在身下,眼神逐渐深邃:“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孟朱扭动了起来,连声讨饶:“好相公,我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贵手。”
秦珂却是不依,俯身便是一吻,他舌尖灵活地撬开妻子的牙门,在她口中横行无忌,只听得孟朱发出呜呜的声音,唇畔的厮磨却是越发痴缠起来。他好似要吸尽孟朱口中所有气息,教她喘不过气来,只能贴紧了他同样吮吸着他口中的气息。
秦珂握住孟朱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嘴唇顺着她的脸颊、下巴滑到锁骨,秀眉的弧度引得他的双唇流连忘返,他吮吸着锁骨处香滑的机理,一时间竟忘了轻重。
孟朱只觉得锁骨处一阵细微的疼痛,忙呜咽出声:“相公,轻点。”
秦珂这才松开锁骨,唇畔却又顺着往下行去。他的牙齿咬住领口的盘扣。下人很得力,孟朱所有衣物的盘扣果然只有一个样式,而秦珂对此早已是烂熟于心,因此仅凭了牙齿也能一颗颗解开。
孟朱不由笑了起来:“相公,我越发觉得你像我娘家的阿财了。”
听到这个秦珂松了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孟朱:“阿财是谁?”眼神中还有一丝危险的模样。
孟朱挑眉轻笑:“阿财啊……”她故意拖长声音,引得秦珂脸色越发难看,醋意横生了,才出声道,“它是一只小狼狗,跟你像极了……”
此言一出,秦珂双眼微眯,松开手掌就将孟朱的双臀托高,而自己的银枪隔着衣料抵住她的□门口,声音越发得低沉:“看来得好好教训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戏弄你相公。”
孟朱咬住下唇不敢喊出声,秀眉睨了秦珂一眼:“你流氓你无耻你净干这些不害臊的事。”说着说着,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珂正欲将流氓无耻进行到底,却听得恼人的敲门声响起。
孟朱见秦珂还不想停手,瞪了他一眼:“快起来,说不定有要紧事呢!”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推起来。孟朱又理了理衣裳才出声:“谁在敲门?”
绿腰的声音传来:“小姐,这里有好多给您的名帖,都是邀请您去参加夫人们的宴会的。”
秦珂还躺在床上,手枕在脑袋下面,笑道:“夫人,你果然是一舞成名了。”
孟朱这才看到桌上还放着一叠名帖,看这数量,大约有数十份吧,不觉一阵头疼:京城的传言当真是可怕,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这么多了,今后可如何是好?
难怪有人云:人怕出名猪怕壮。而孟朱两者皆怕!
呜呼哀哉。
正在孟朱犯愁该如何婉拒了夫人们的好意之时,宫里头来人传出消息,说是皇后娘娘请府上两位少奶奶进宫一叙。
这事可不得了,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是天下女子之表率,她要见秦府两位少奶奶,这可是莫大的荣耀。更何况此日并非节庆也无宴会,看来是宫里头对秦府重视的很呢。
一时间下人们忙着为两位少奶奶盛装打扮,秦府也再一次热闹非凡。大奶奶也亲自带来了自己珍藏的首饰,还有秦老夫人给她的传家之宝,一只刻有“秦”字的玉镯还有一只牡丹花簪。前者给了万慧茹,后者则是赐与孟朱。
带上牡丹花簪,绿腰看痴了:“小姐,牡丹花配你甚是好看。”
孟朱却皱眉,道:“牡丹是花中之王,配皇后才最合适,我戴着这个去见皇后岂非僭越?但婆婆给了,我又不能不戴,绿腰你把我那只海棠花簪也带上,待出了府我就换那只戴上。”
孟朱看着铜镜里那只牡丹花簪,不由叹息:婆婆此举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作者有话要说:外卖送鲜汤什么的真要不得,昨天鲜汤二度打翻,淹没了我可怜的键盘,弄脏了我可怜的裙纸、袜纸,搞得俺这两天只能往机房跑,让俺shi一shi,谁都不要拦着!
☆、41、《呸!贱·人(重生)》
41、《呸!贱·人(重生)》
孟朱与万慧茹都并非第一次进宫,但每每还是为宫门之富丽堂皇而惊叹。穿过专供命妇进出的正华门,又绕过外围诸多宫殿,这才进入皇宫腹地——中宫,也正是皇后娘娘的居所。
有宫女在外头候着,一见到秦氏二位少奶奶,不卑不亢地上前,道:“二位夫人可算来了,皇后娘娘可念叨了好久。秦国公好福气,同日得了两位美若天仙的好媳妇儿,可真真羡煞旁人了。”
万慧茹一听面露喜色:能得皇后念叨那是多大的福气啊,果然加入秦府此举甚好。因此她忙握住那宫女的手,悄悄递了一只红包过去,笑道:“劳烦姑姑领路了。”
那宫女不过笑笑,很快将东西收下。
孟朱却不似万慧茹这般雀跃,心里反而有些担忧:皇后找我们进宫不免有些奇怪。至于奇怪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出来,大约也只能以女人的直觉来解释了吧。
中宫大殿内焚香阵阵,香气沉郁浓烈,金兽吐着红黄烟圈,熏得殿内暖气逼人。大理石地板上头还铺着一层波斯地毯,踩上去如猫爪落地,悄然无声。檀木制成的雕凤靠背椅子分列两排,数之有二十四张之多。而上首则是金碧辉煌的凤凰仪驾,金漆染就的坐榻,三四人坐也绰绰有余,两旁是凤凰于飞的金扶手,还有两柄硕大的摇扇,令人望之生畏。
此时皇后未曾出现,万慧茹睨了孟朱一眼,轻声道:“怎么不戴婆婆送你的那支牡丹花簪,换上这海棠花簪平白的添上几分小家子气!”
孟朱笑笑,道:“您是国公府大少奶奶,今儿主角可不是您吗?我若戴上牡丹花簪,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之意,大嫂您说呢?”
万慧茹不觉笑笑,倒也没再追问下去。
在大殿候了小半柱香的功夫,皇后总算是从里头出来了,而陪在她身边的还有玉宁公主。她见到孟朱,冲她笑了笑。
孟朱颔首回应。
皇后身着凤服,妆容浓重叫人看不出年岁,一双凤目不过轻轻扫来,就让孟朱身上不觉发寒,忙低下头越发的恭敬了。
皇后举手投足雍容华贵,护甲落在扶手上,声音悠缓却掷地有声:“二位便是秦国公家的少奶奶们吗?嗯,模样倒是周正,瞧着挺讨人喜欢的。”
万慧茹一听大喜,忙上前行礼,高喝:“多谢皇后娘娘夸赞,今日得见凤颜,实乃慧茹之幸也。”
孟朱跟着在后头附和,头压得低低的。
皇后轻笑,转头看着玉宁道:“这大理寺少卿府的女儿倒是礼数周全,宁儿,让人去取了本宫的如意金钗来打赏。”
玉宁一听笑开了:“母后可真真偏心眼儿,秦府两位少奶奶呢,您怎么就打赏了大少奶奶?”
孟朱微微抬起头,看了玉宁公主一眼,对其表示感谢,但不知怎么余光瞥到皇后的眼神,总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只听皇后浅笑:“这二少奶奶……本宫自然也是要赏的。”
不一会儿,皇后身边宫女捧着金托盘将如意金钗送至万氏手上,那金钗光彩夺目,上头一对金蝶翅膀不时震颤着,模样甚是好看。万氏忙不迭地跪下谢恩,面上也越发的春风得意了。
皇后也不再出声,只是略有所思地盯着孟朱瞧了一会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复又笑道:“本宫虽做了媒,今儿个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娘子,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孟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皇后在说自己,因而心头一紧,却强自镇定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皇后衣襟以下不敢直视,同时口中念道:“孟朱未曾前来拜谢皇后恩典,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阅读就在,}
玉宁公主在一旁看着也替她捏一把汗,听母后话里头大有问罪的意思,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想的。
皇后又是看了半响,才幽幽叹了一声:“先头听大皇子妃说孟老爷家的长女温柔娴淑、端庄静雅,本宫瞧着怎么眉眼间还有些妩媚样儿。玉宁你也来瞧瞧,莫不是本宫老眼昏花了?”
这一声可把孟朱吓坏了,妩媚这词是用来形容大家闺秀可不是好事,而且皇后自称“老眼昏花”更加是要人吓破胆啊。
若是自己承认“妩媚”,那便称不上端庄,可见大皇子妃先前说的有假,那便是欺瞒之罪,追求起来铁定还是孟朱的过错,皇后大可以下旨处罚。若是自己不承认,那便是说皇后“老眼昏花”,这同样是罪无可恕——皇后是一国之母,她说西瓜是葡萄那便是葡萄,哪里会有错?
孟朱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得双膝下跪,叩首、念道:“孟氏有罪,今日得知要觐见皇后,心中惶恐,妆容上也乱了手脚,竟导致如今这般模样,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玉宁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招倒是对的好,把罪推到妆扮上,既不说自己本身妩媚又不说母后看错了,妙人儿啊。她对孟朱是打心眼里喜欢了起来。
皇后笑声起,声渐清朗冷冽:“这位二少奶奶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起来吧。”
堪堪躲过一劫,孟朱腿脚都有些软了,若是皇后再追究下去,自己只怕真应付不了。哎,深宫之中的女人个个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嘴皮子一来杀人都不见一个血字,而皇后更是个中之王。轻描淡写一句也能置人于冰天雪地。
孟朱腋下早已湿透,带着凉气的亵衣摩擦着肌肤,越发让人难安。她此刻恨透了自己的直觉:果然这是一场不好对付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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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波斯地毯上有猫的图案,那猫爪正正好落在孟朱脚边上,爪子锋利好似一刀刀往她脚上割着。她只得收回视线,看向旁边,却见万慧茹面带笑意,好不得意。
好在玉宁公主打岔,说了个笑话,引得皇后浅浅发笑,气氛算是缓过来了。
万慧茹也不甘示弱,她搜肠刮肚地想笑话,终于想到了一个。遂出声道:“慧茹也有一笑话,希望博大家一笑。”
得到皇后准许之后,她才上前一步,道:“有一位男子是个慢性子,冬天和别人一起围着火堆取暖,看到一个人衣裙下摆被火烧了,就说:‘有一件事我看到很久了,想要说,但是怕您性子急;可不说,又担心您损失太多。我到底是说好呢,还还是不说好呢?’那人问他什么事。慢性子道:‘您的裙子着火了。’那人忙收回衣裙,并把火扑灭,怒斥慢性子为何不早说。却听慢性子幽幽一声叹:‘我说您急性子,果然如此。’,哈哈……”
玉宁公主勉强笑了一声:“这笑话听来有些许冷啊。”
万慧茹讪讪一笑。
斜倚在坐塌上的皇后却笑得会心:“本宫听着倒是有些感慨,这笑话很有警醒之妙,正如那慢性子之人,犯了错却仍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反而怪人性子太急。孟氏,你觉得如何?”
看样子皇后娘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孟朱心中长啸,打着十二万分精神头,应答道:“皇后娘娘果然见识卓远,孟氏受教了。”
皇后捣弄护甲,发出硁硁的声音,半响才笑起来:“本宫最近也听到了一个笑话,说是一位夫人与舞姬竞舞,结果不分高下,不知你们可听闻了此事?”
皇后舞剑,意在此处啊。
孟朱无奈,再度跪地,道:“孟氏汗颜,前几日也做了与笑话中夫人一般无二之事。虽然事出有因,但孟朱处置之法却是有欠妥当。孟氏惶恐……”
请罪的话还未说全,只听一声清喝:“岂止是有欠妥当,实在是忘却了大家闺秀的本分,堂堂夫人如何能与舞姬一般见识,若是这点度量都不曾有,日后何以成为妾侍的表率?”
玉宁见情况不对,忙出声缓和道:“母后,不知您听到的当日情形如何,据儿臣所知,二少奶奶并非与舞姬竞舞,而是为庆贺而舞……乃是巾帼英雄啊,气魄可贵啊。”
“放肆!”皇后凤目扫过,冷意横生,“如此说来,日后人人皆可效仿之了?那天下女子与青楼舞姬又有何差别?”皇后声音抑扬顿挫,听的人冷汗连连,实在是回应无能。
玉宁心知眼前的情势再不能说什么了,也只好静坐在旁,听母后要如何惩处孟朱。只是她有些疑惑,方才与母亲谈起这事,她不是还赞赏孟朱机智聪颖,是世家女子中难得一见的妙人儿吗?怎地此时忽然厉声斥责起来?
孟朱跪倒在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方才不知道皇后究竟有何目的,一颗心悬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难受的紧。如今明白皇后怒从何来,竟也不怕了。
万慧茹一见这阵仗也被吓了一跳,她先前还因为孟朱收到不少官夫人的名帖而置气,如今却是冷笑不已:孟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找的!
她此刻偷乐着,静等皇后重重责罚了孟朱,会是软禁在府?或者直接上杖刑?还是……因无前例可循,惩罚轻重还真不好揣测。
孟朱重重地三叩首,随后仰起头,神情平静:“孟朱年少轻狂,行事不知分寸,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万请皇后娘娘切莫因为孟朱而气坏了身子,也可减轻孟朱少许罪过。”
一时间中宫大殿死寂无声,只等皇后最后的惩处。
作者有话要说:穿梭在上课和机房之间,六点前完成了二更君,奈何机房网速不给力,摔,于是下课赶回来更新。搜狗软键盘打字真利索——反话有木有!
☆、42、《呸!贱·人(重生)》
42、《呸!贱·人(重生)》
万慧茹带着皇后娘娘赏赐的物品出宫,她回眸,望了正华门一眼,笑意连连。
绿腰见大少奶奶都出来了,而自家小姐却不见踪影,忙上前询问。却听得大少奶奶厉声道:“你家小姐可得了大赏赐,皇后娘娘留她在宫中诵经礼佛,誊抄《女戒》呢!”
这哪里是赏赐?绿腰虽不懂宫中规矩,但也清楚宫中妃嫔犯了错常被罚抄女戒、女则,再说那“诵经礼佛”,岂不就是罚跪吗?
奈何宫门深似海,绿腰在外头根本进不去,如今还能找谁?
中宫大殿静得不寻常,皇后此刻正斜倚在坐榻之上,闭眼作休憩状。
玉宁公主陪在她身边,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
良久却听依旧皇后娘娘温声道:“想说什么便说吧,如此憋着可不是我们宁儿的性子。”
听到母后又恢复往日亲和,玉宁这才靠过去,挽住皇后手臂,撒娇道:“方才母后的模样真真吓到宁儿了。”
皇后轻拍了她的手背,轻笑:“如此说来还是母后的不是了?”
玉宁扭着身子,陪笑起来:“宁儿只是不明白,您先前不是还称赞秦府二少奶奶有胆识又机智过人吗,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脑袋已经被皇后娘娘戳了一下,虽不疼,但她还是嗷嗷地撒起骄,博得皇后也笑开了。
皇后屏退了身边宫女,道:“作为女子,本宫对她所作所为自然是欢喜;但本宫是一国之母,要为天下人作表率,你可曾听说近日京城女子竞相邀请孟氏,大有仿效之意?若任由此风滋长,体统何在?”
玉宁颔首:“母后果然设想周远,儿臣自愧不如。”忽而她狡黠一笑,“那作为女儿家的宁儿与孟氏亲近,您不反对吧?”
皇后嗔怪地睨了她一眼,轻叹道:“自小到大,你要做的事母后可有阻拦?这孟氏是个聪慧的女子,为人也算正派,与她相交倒是无碍。至于那万氏,本宫瞧着她心术不正,只怕日后必会闹出事来。”
哪里用得着日后?玉宁想起自个儿及笄宴当日万氏不就闹腾了吗?
净善堂是宫中礼佛之地,主持乃慧尼大师。而此刻观音像前跪着一名女子,身子笔挺、伏案作誊抄状,案前放着的正是那本《女戒》。
不一会儿,微风拂动,经幡扬起,案前香火袅袅四散。慧尼大师手持念珠,口诵佛经,自堂前走过,出门相迎。却见一孩童站在门口,他身着皇子服饰,脸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呜咽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慧尼大师双手合十,道:“贫尼见过五皇子。”
孟朱还跪在观音像之前,她心头一紧:来人竟然是五皇子萧云靖吗?这位五皇子在宫中算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其母妃因犯错被打入冷宫,他自小被养在宓夫人身边。但因宓夫人膝下已有四皇子,亲疏远近可想而知,只怕这位五皇子在宫中生活不易。
五皇子入了净善堂,却看到观音像前面多了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不由擦干眼泪,警惕道:“何人在此?”
孟朱转过身,朝五皇子行了个礼:“秦国公府二公子妻孟氏见过五皇子。”
五皇子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小小的脸蛋端详了孟朱两眼,眼中忽然出现惊诧的神色,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脚步还不由自主地靠近。
孟朱未曾料到他这般,只得出声提醒:“五皇子是来上香吗?”
话音未落,小人儿却直冲着她怀里扑过来,她早已跪得腿脚酸麻,被这么一推身子向后仰道。而五皇子还使劲地往她身上钻,抽泣着将鼻涕都抹在她身上,呜咽道:“母妃、母妃,你怎么才来!”
慧尼大师早已进入内室,耳根清净,不曾理会这边的事情。孟朱举目四望,也没见着能帮忙的人。她伸手拍了拍五皇子的背部,柔声道:“五皇子您再仔细瞧瞧妾身。”
那五皇子也不知怎地,这会子拗了起来,愣是说孟朱便是他母妃,死也不松口地抱住她的脖子。
孟朱推也不得,否认也无力,最后也只能默认:“好好好,那五皇子先起身,让母妃好好看看你,可好?”
如此,五皇子才终于放手,扶着孟朱起身,又寻了蒲团来让她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她旁边。小小的二人贴着孟朱,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松手,怕一松手人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是皇子,孟朱也不好对他不客气,只能笑笑地询问:“五皇子方才为何哭泣,难道有人欺负你了?”
五皇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三圈,好似要点头,却忽然摇头,耿直了脖子说道:“我是皇子,有谁敢欺负?是靖儿太想母妃了,这才伤心。靖儿每天都来净善堂,跟观音娘娘说想见到母妃,观音娘娘可算把您送来靖儿身边了。”
都说宫里人个个是水晶心肝,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五皇子小小年纪已经学会“真话不全说,假话说一半”的功夫,遑论其他人了。只可惜在宫中这个人精扎堆的地方,五皇子受欺负也无处可说。一个孩子没有母亲陪在身边,虽占着皇子的名头却受人欺侮,实在是让人同情。
大约是母性泛滥,孟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手,慈爱地笑道:“靖儿乖,你母妃也必定很想你,但你还没长大,等你长大了就能见到她了。”
五皇子朝她撇撇嘴:“您就是我母妃!”
矫正不过来,又见四下无人,孟朱也只好随他去了。
五皇子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一溜烟的功夫把自己这些年学了什么字,看了哪些书,结交了哪些朋友都撒豆子一样倒出来。最让孟朱心酸的是,五皇子说他最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其中之一,他会努力求观音娘娘把另外一个也送到他身边。
那个人就是他的父皇。
当今圣上子嗣并不多,而今余下的不过五位皇子,身为最小的皇子本该是人人宠着爱着,如今却因为母妃的错处,连见父亲一面都不能。足以见得他这些年在宓夫人那里遭受了多大的冷落。
只是孟朱不明白:圣上难道也遗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五皇子吗?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聊了好一会儿天,五皇子似乎是累着了,霸着孟朱的手臂眯起眼睛来。孟朱手不过动一下,他又会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瞪圆眼睛无声地询问孟朱要做什么。
惹得孟朱只能一动不动等待他睡着,她望了一眼案上的纸张,心想着照这情形下去一百遍的《女戒》何时才能抄录完毕?
忽然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五皇子蓦然惊醒过来,他抬头看了门口的方向一眼,骤然起身,站在孟朱身前。逆着光,小小的身板竟然也有些高大的错觉。
门开了,是三两宫女太监,只见五皇子回过头,回首望了孟朱一眼,微笑,笑起来嘴边出现两只可爱的梨涡:“多谢。”他缓了好一会儿,复又开口,“秦夫人,其实您和我母妃不是很像。”
说完,他起身,朝宫女太监走去。
看着五皇子的背影,孟朱哭笑不得。她的胸前还残留着、某皇子的鼻涕印。
这宫里,不管年纪大小,都是人精!
即便是下笔如豹子狂奔,要抄完一百遍的《女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好在入夜之前,玉宁公主来了,她拉着孟朱去了自己住处,说是皇后娘娘允许她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
不过最要紧的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个热水澡。跪在净善堂大半天,膝盖上疼的很,希望热水澡能缓和疼痛了。
紫云宫专供沐浴的热汤室里头,孟朱请宫女们都下去了,这才放心入了浴桶。温热的清水上头此刻漂浮着鲜红的花瓣,随着氤氲的蒸汽散发出沁人的芬芳,孟朱以手为勺,舀起一掌心的水,捧至头顶然后松开,感受着热水滑落发梢、淌过身体的清润与舒畅。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孟朱没敢耽搁,迅速搓完身体,就伸手去拿放在浴桶旁边的换洗衣裳。
正当此时,却听得外头有声音响起。她手下顿了顿,不解:出什么事了?
加快擦干身子,穿上公主让人准备的衣裳。孟朱这才出声唤来了外头的宫女,询问。
只见宫女面带笑意:“是大皇子妃来了,还替夫人捎来换洗的衣裳。”
大皇子妃正与公主说着话,却见孟朱从里头出来,她穿着公主寻常出宫时候的常服,因为刚沐浴完毕,因此半干的长发披在身后。从清水里出来,整个人似乎还冒着白气。
大皇子妃多瞧了两眼,不由打趣道:“如今见到秦府二少奶奶倒叫我想起一个人来,公主你也瞧瞧,可猜得出皇嫂说的是谁。”
玉宁公主凝神端详,自个儿的衣服也是宫里头做的,与宫装有几分神似,而如今衣裳穿在孟朱身上,她还真有几分宫中女子的模样。宫中女子,几位公主都不像,宫女更不会是,难道是妃嫔?可如今高位的几个妃嫔都不似她这般……忽然玉宁想到了一个人,忽然她神色一紧,随后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异样,笑了一下,道:“皇嫂哪里的话,我瞧着孟朱就是孟朱,哪里像旁的人!”
大皇子妃听到玉宁这话也意识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因而讪讪一笑道:“许是我看错了。”在宫里头谁与谁相像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还是与那人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热泪盈眶,俺的新键盘终于到了,可以摆脱去机房的苦逼日子了。撒花!
用新键盘敲出的字,咋这么香呢~
☆、43、《呸!贱·人(重生)》
43、《呸!贱·人(重生)》
今日大皇子、三皇子都进宫了,皇上免不了留了他们在宫中用晚膳,又畅聊一番,看着时间晚了,又让他们在宫中歇息。大皇子妃也跟着进来了,她来之前见到秦珂,受他托付带了一些东西进宫。
待到无人时候,孟朱拆开包袱,里头是一些她平常穿的衣服,其中有一件很破旧的黄衣,看着是小女孩穿的,绝对不是她的衣裳,秦珂怎么会送来这件?
再往地下掏,竟然还看到一封信。她赶紧将门窗都关起来,仔细地开了蜡封。
信中不过寻常的关切话语,无非是天寒了记得加衣,在宫中要谨守宫中规矩,家中都无恙,勿要挂念之类的。信的最后还加了一句:六表弟的事你不要担心,有空我们去看看你五表弟。
这信如何能寻常的了?她被皇后罚抄《女诫》一百遍,她早起晚睡每日多写几字,三五日必能完成,可听秦珂信里透露的信息却是自己要在宫中待好一阵子的样子,此是其一。其二,六表弟是塞克斯,那五表弟呢?那又是谁?孟朱从来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五表弟,母亲去的早,她甚至连自己母系亲属都未曾见过,何谈表弟?若不是自己表弟,又是指谁?
孟朱最先想到的是五皇子,但秦珂信中不可能会提到五皇子啊。
一夜辗转难眠,接下来孟朱只用心在净善堂抄写书卷,五皇子自那日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如此废寝忘食,终于在第三日完成了抄写,那时腿脚已经酸麻了,孟朱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亲自将东西交予皇后验收。
奈何未曾见到皇后,却听皇后身边的宫女杜蘅说皇后见她自己秀美,于是请她为皇后抄录一卷佛经,送与鄢太妃作为生辰贺礼。
宫中擅长书法的女官多的是,皇后如何需要孟朱来代劳?察觉到个中有异,孟朱婉言推辞,奈何杜蘅坚称皇后之命不得违抗。同时给她辟了一个侧殿居住,又派了两名宫女一名太监来伺候。
坐在侧殿里,孟朱还在回想着秦珂信里的意思,却听见皇后赏赐下的其中一名叫朱妍的匆忙进殿,神色慌张地跪在孟朱面前,哭道:“求秦夫人准许奴婢请假半日。”
见她神色有异,孟朱不得不问明原因,想不到却听到了让她更加吃惊的事。
原来在她心无旁骛地抄写《女诫》期间,宫里头发生了不少事情。首先是皇上着了风寒,宫人们有传言说皇上连夜去看了身在冷宫的朱婉仪,而她正是五皇子生母。再有便是朱婉仪病了,听说奄奄一息。
朱妍从前是朱婉仪的侍婢,因感怀前主子的恩典,所以买通了冷宫的宫人想去探望一番,听她话里的意思,倒想是要去见最后一面。
想起那日遇到五皇子,他哭泣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朱婉仪的事情?
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好似一下子钻入孟朱的耳朵,她静坐在侧殿里大约有一炷香,想着她进宫以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冥冥中发生着什么,把她也牵扯在里头。会不会皇后宣自己进宫名为责罚实则……
要留自己在宫里!
至于留着做什么,孟朱毫无头绪,但直觉告诉她,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唯今之计,她得先出宫去!皇后不是让她抄写佛经吗,抄写是需要手的。
若是我的手受伤了,那还能抄写吗?若是不能了,皇后还能有什么理由留我在宫里?
孟朱淡笑,把太监支开去库房取纸,又让另外一名宫女去厨房做一碗银耳羹来。待殿内人空了,她才脚步镇定地将一只花瓶掂在手里,然后忽然松手。
在她准备伸手去捡碎片的时候,有两名侍卫冲了进来,他们手持刀械,肃容:“夫人,出了何事?”
如此速度更让孟朱心中一惊。看来不只是宫女太监,她身边还有侍卫看守着。这也更让她不解,究竟皇后要做什么?是打算把自己软禁在宫里吗?未知的恐慌让她心头纷乱,理不出头绪来。
这段时间,秦珂也未曾得闲,府里头来了一个自称是孟朱母亲的||乳|娘的人。据||乳|娘说当年孟夫人逝世后,她被孟老爷赶出了家门。这些年到处流浪,但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孟夫人失散多年的妹妹。直到最近,她才无意间得知了孟夫人妹妹的消息。她去过孟府,把事情告知了府里头的一位姨奶奶,那奶奶说孟朱已经不在府里了,还让她来秦府。
秦珂沉思,让她说说孟夫人的妹妹是谁。
||乳|娘老泪纵横:“奴婢在丢失二小姐的村子里找了很久,最后终于让奴婢打听到,听说二小姐当时被一个富人买走,后来好像……好像让人送进宫了。”
秦珂骤然提剑,架住||乳|娘的脖子,厉声道:“是谁指使你说这些话的?”
||乳|娘吓得差点晕过去,她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掏出一件破旧的黄衣:“奴婢说的是句句属实,这件黄衣就是二小姐小时候穿过的。若是您把这件衣服给二小姐看,她肯定能记起来的。”
秦珂让方正收下黄衣,又问了那||乳|娘,她口中的二小姐到底是谁。
||乳|娘浑身开始颤抖,声音越发的哽咽了:“是朱婉仪,正是被皇上打入冷宫八年的朱婉仪!”
秦珂骇然,他声音沉如铁:“此事除了我,你还告诉过谁?”
不管消息是否属实,若是让有心人听到,很可能会成为一大把柄。
||乳|娘道:“奴婢对孟府一位姨奶奶说过,还是她让奴婢来找您的。”
“是哪位姨奶奶?”
“好像是二……姨奶奶。”
…………
二姨奶奶此刻在湘君房里,她看着躺在摇椅上的湘君,神色紧张:“女儿,你说这事能成吗?若是让人发现,我们母女俩会不会出事?”
湘君冷目扫了她一眼,喝道:“紧张什么,我们做过什么?朱婉仪是孟朱姨娘的事情难道是我们编的?不是!三皇子知道知道此事后如何利用,难道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所以与我们何干?再说,母亲,三皇子答应我此事一过,他就娶我进府,虽然只是侧妃,但我相信,总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坐上正妃的位置!”
二姨奶奶还是有些担心,如今的事情牵涉宫里,会不会出问题啊。她有些后悔,自己知道这事之后就不该告诉女儿的。
…………
玉宁以为孟朱很快就可以出宫去的,却不想母后又留着她下来抄写佛经?此事太不寻常了,如今宫里不少人都听说了宫外有一位女子留在宫中,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