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破身为奴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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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身为奴 作者:rouwenwu

    那样愤怒的脸,要让裴梓阳即使死了也不能安心。

    步入了城中,伊啸这才发现自己脚下是一条溪流,只是流淌的不是雨水,而是浓密的血液,汇集着流入低洼的地方,在地势最低的地方汇集成另一股血液之河。

    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也见识过血腥的一幕,可是当真正的看到城里的时候,伊啸却还是忍不住苍白了原本倨傲不已的脸庞,心头泛起了阵阵的呕心,甚至想要吐出来。

    所见之处,都是尸体如同山峦一般的层层叠叠的堆积起来,有的被踩成了肉泥,根本看不出谁是谁,只剩下血腥和暗红色,难以形容的肉酱飞溅在四周,断肢残骸更是散落在每一个地方,血水从尸体下慢慢的流淌出来,不管是墙壁之上,还是树木旁都可以看到被砍断的手脚和人头,白色的脑浆和暗红的血肉混合在了一起,根本就是一副人间地狱。

    跟随在伊啸身后的亲卫兵没有参加战斗,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谁压抑不住的干呕起来,刹那,又是几个人跑到一旁大吐特吐,可是那血胜味还是扑鼻的萦绕在四周。

    “裴傲呢?”说话的时候,伊啸看向毕少白的脸,虽然这一战让伊啸明白毕少白已经真的投诚了,可是多疑之下,心头却依旧有着一丝的不放心。

    “裴王府的暗卫护送着裴傲,不过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生擒。”对于伊啸的怀疑,毕少白冷哼一声,目光敬畏的看着眼前堆积的尸体,这些士兵和百姓是为了苍紫王朝而牺牲的,战争,必须有着死亡,必须有着牺牲,裴王爷,放弃了三千守城士兵的生命,放弃了咸丰城的百姓,也换得不久之后,整个苍紫王朝的和平,那样的男子,伟岸而睿智,也只有他可以保护好野丫头。

    “逃脱了?”伊啸目光一沉,缓缓的看向脸上梁着鲜血的毕少白,一股阴冷的神色快速的闪过眼眸,难道这个时候,少白还想要向着苍紫王朝。

    “难道你以为裴傲这么容易被擒拿,他可是苍紫王朝的裴王爷。”不去理会伊啸怀疑的神色,毕少白策马向着城里行了去,指挥着余下的事务。

    夜色里,将军府邸,原本该是裴傲居住的地方,如今却被伊啸占领着,董婉儿推开门,看向烛光下深思的伊啸,不由的走了过去,温柔浅笑着,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如今咸丰城已经被攻克下来了,你还有什么可烦心的。”

    “可是少白没有抓到裴傲!”不甘心着,伊啸冷声的开口,思虑着毕少白到底是不是真的投诚,裴傲逃脱了,这样伊啸感觉这一战的胜利快感少了许多。

    董婉儿精明的目光看了一眼不甘心的伊啸,心头失望的怔了怔,到如今,攻克咸丰城这样大的胜利,他还不高兴,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裴傲没有被抓到吗?还是说他根本是为了私情想要报复裴氏皇族,当年因为连烟要报复裴梓阳,如今为了伊夏沫要报复裴傲。

    “之前你联合毕忠火烧了苍紫王朝二十万的粮草,裴傲对少白下了必杀令,所以夏沫才会不顾一切,和杨柳带领着黑旗军出了城来营救少白,如今,少白更是领军攻破了咸丰城,屠杀了所有的士兵和百姓,虽然没有生擒到裴傲,可是如今,少白是绝对不可能回到苍紫王朝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怀疑的。”

    董婉儿分析的开口,她知道以少白的性子必定不愿意叛国,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除了归顺大燕朝根本无路可走。

    “朕知道,更何况朕可是许了他太子之位。”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伊啸沉声的笑着,一手搂过董婉儿纤瘦的身躯,右手挑逗着抚摸上她的脸,放荡的大笑了起来,“我军大胜,果真是大快人心哪。”

    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可是他的心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那又如何?至少现在是自己在他的身边,自己的儿子将是大燕朝未来的太子。

    董婉儿娇媚的笑着,主动的吻上了伊啸的唇,双双的向着床铺边走了过去,衣裳被撕扯的扔下了床,激|情的呻吟声片刻之后从屋子里响了起来。

    带着胜利的狂喜,带着征服的快感,伊啸甚至是有些粗鲁的占有着身下的董婉儿,可是那一双眼,虽然泛着情欲,可是眼底深处却没有半丝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发泄着生理需求而已。

    “报!毕将军生擒了裴傲等人。”半夜,就在伊啸终于发泄完,搂着董婉儿昏睡的时候,士兵快报的声音在安静里响了起来,惊醒了伊啸,也让他心头对毕少白最后的怀疑消失殆尽。

    而将军府在左侧的地牢里,毕少白愤怒的一把揪住裴傲满是鲜血的衣裳,挫败的低吼,“你疯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本王不回来,你能拿到伊啸手里的虎符。”知道毕少白的担心,裴傲冷声的开口,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他不能让一切功亏一篑。

    “虎符我会想办法,可是王爷,你知道你叵受了伤,野丫头……”狰狞狂暴着一张脸,毕少白担心的看着老神在在的裴傲,伤了他,却都是野丫头在承受,而伊啸对裴王爷更是恨之入骨,若是有任何的伤害,毕少白甚至不敢想象。

    “不用担心,本王已经都部署了,今夜铁立的两万人马会攻克襄阳城,那是大燕朝最坚固的,也是最后的屏障,伊啸必定会让你领军去救援襄阳城,虎符一到,步老将军会亲自率领一万精兵围困咸丰城。”裴傲沉声的开口,虽然有些的疲惫,可是却是精神奕奕,只一晚,伊啸最多得意一晚,大燕朝真的要亡国了。

    “可如果在步老将军攻城之前,伊啸先下杀令,如何?”依旧没有从担心的暴躁情绪里回过神来,毕少白不安的踱着步,伊啸如果要杀了王国务爷,裴傲的命就真的完了。

    “放心,城中已经有本王的五千人马混进来了,今日一战,守城三千将士虽然阵亡,可是伊啸也死了一万多人马,如今城里加上伤残士兵莫过于一万人马,只要本王的五千人马攻其不备的突袭,加上步老将军城外的一万精兵,大燕朝已经没有希望了。”

    裴傲睿智的目光里有着必胜的坚定,拍了拍毕少白的肩膀,沉声肯定的开口道:“本王不会用夏沫的性命开玩笑,有了阙云那一次之后,本王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王爷的五千人马何时混入城中的?为何我不知道?”点了点头,毕少白这才镇定下情绪,王爷如此爱着野丫头,怎么可能让她陷于危险,可是那五千人马,不是小数目,究竟是何时混入咸丰城的,不要说伊啸,甚至毕少白自己都半点不知道。

    “水路伏击的五千人乃是整个咸丰的精锐士兵,陆路山林的两千人马也是精锐,水路一战,大获全胜,龙四封锁了消息,换上了大燕朝士兵的衣服,进城之前,和山林里的两千人假意一战,生擒了两千俘虏,进了城,你忙着善后,而负责城门的副将乃是本王之前派入大燕朝的心腹,所以没有回禀与你。”

    裴傲早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将精锐的士兵都派遣出了城,伊啸下的是屠城的命令,而此刻,那剩余的五千士兵一个个热血沸腾着,眼里都是漫漫的杀机和愤怒,清理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清理着那些无辜百姓的尸体,让他们心底对大燕朝的仇恨如同火焰般燃烧着,而大燕朝白日一战,大获全胜,所有的士兵都懈怠着,只想着休息。

    此刻,如同是满是仇恨的猎豹猛虎,面对着慵懒的绵羊,谁胜谁负,裴傲即使不用想也知道,所以他需要做的就是,声东击西,让铁立领军攻克襄阳城的消息一传回来,伊啸必定不会再有任何顾忌的将虎符交给毕少白,圣旨一下,虎符到手,裴傲就可以下令反击。

    用三千将士和全城百姓死亡换取永久的胜利,毕少白静静的看着裴傲冷肃的脸庞,心头臣服着,这样一个男人,不愧是天下的王者。

    “本王的三千将士,和咸丰城的百姓不会枉死的。”想着重新回到咸丰城里后,看着那还没有清理的四周,鲜血凌厉,堆积的尸体,裴傲缓缓地握紧了拳头,目光税利迸发出一股冷厉,血债血偿,他会用伊啸的血祭奠所有死去的将士的英魂。

    人还未到,可是那得意的大笑声已经传了过来,裴傲对着毕少白使了个眼色,随后隔着地牢的牢门,冷冷的看向走过来的伊啸。

    “裴王爷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哪!”得意的狂笑着,伊啸看着被生擒关押在牢房里的裴傲,原本张狂的脸上此刻笑意更加深了几分,赞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毕少白,“少白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生擒了裴王爷,还用担心苍紫王朝不破灭吗?”

    冷哼一声,裴傲冷酷的视线漠然的看着得意狂笑的伊啸,再过半个多时辰,铁立攻克襄阳城的消息旧习惯叉会快马加鞭的送到咸丰城来了,伊啸也就半个时辰的活路了。

    “裴王爷,朕就算再狠,也是虎毒不食子啊。”看着裴傲那虽然被擒,却依旧狂傲气势不减的模样,伊啸快速的一拍手,却见董婉儿和易了容的伊夏沫走了进来,而随着伊啸的笑声里,女子缓缓的撕下了脸上人皮面具,露出原来的面容。

    “野丫头人呢?”狂怒着,裴傲除了刚刚的一怔之后,瞬间已经恢复了平静,倒是一旁的毕少白愤怒的低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向伊啸和董婉儿。

    “少白,你这是什么样子。”董婉儿低声斥责着儿子,到如今,他竟然还是对伊夏沫这个贱人念念不忘,即使知道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一担提到伊夏沫,少白整个人就失控了。

    “放心,她很安全。”伊啸笑着安慰着愤怒的毕少白,随后再次的将得意的目光看向裴傲,“裴王爷,关心则乱,你不知道朕手里的不过是一个冒牌的人吧。”

    “伊国主以为攻克了一个咸丰城就可以打下仓紫王朝吗?不要忘记了,苍紫王朝的军队可是已经逼近大燕朝的国都了。”虽然被擒,虽然是一身的血腥狼狈,可是裴傲依旧是苍紫王朝最高贵的男人,此刻身陷囹圄,可是神情未变,属于他的强势和傲气依旧在。

    “裴王爷是在做困兽之斗,大燕朝有了少白是如虎添翼,而苍紫王朝将失去裴王爷,就算当前大燕朝处在劣势,可是过不了多久,被攻破亡国的交是苍紫王朝。”没有被裴傲的话吓到,伊啸得意的开口,笑容飞扬上了粗犷的的脸上,可恨裴梓阳已死,否则他定让他好好看看今日。

    “少白,传令下去,明日将在城门口斩首裴傲,让所有苍紫王朝的人都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才是真正的王者。”伊啸目光慢慢的冷了下来,阴寒至极的对着毕少白下着命令,主将一死,少白又归顺之下,苍紫王朝的气数尽了。

    就在伊啸得意之下,却听见外面士兵尖锐的喊声,一个传令兵快速的向着地牢跑了过来,满身的鲜血,对着伊啸踉跄的跪了下来,脸上满是疲惫和灰败,背 后还插着两支箭羽,殷红的滴落着鲜血。

    “国主,襄阳城急报,铁立领军攻打襄阳城,最多三日襄阳不保!”士兵喘息着,将消息说完,整个人一软,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刚刚得意的笑容还僵直在脸上,伊啸看着地上死去的士兵,愤怒的一吼,砰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之上,铁立,如果不是当时少白用自己的自由换取了铁立那三千人的安全,伊啸早在稽河战场上斩杀了他,哪里容得他此刻带兵攻打襄阳城。

    “裴傲,你不要得意!”看着狂傲冷笑的裴傲,伊啸愤怒的咆哮着,襄阳城距离大燕朝的国都不过几百里,襄阳一破,铁立的军队就算打入了大燕朝的心脏了,喘息着,狰狞着面容看着裴傲那张得意的脸庞,伊啸倏地定下心来,目光期待的看着眼前的毕少白。

    “少白,襄阳是无论如何也要守住,父皇立刻将虎符和圣旨交给你,即可领着一队人马马不停蹄的赶往襄阳城,从皇都调兵,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襄阳。”伊啸沉声的开口,浑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都是计谋,而他的一生的辉煌和梦想,也不过只一天的白日梦而已。

    襄阳一事下,伊啸也无暇折磨裴傲,快速的和毕少白退出了地牢,交代士兵严加看守地牢,随后和毕少白交代着一切行军需要注意的事宜。

    天色渐渐明亮,董婉儿看着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惬意的笑了起来,连烟,如果你还活着,只怕你也该后悔了吧,苍紫王朝不久就要被破灭,她的儿子,她爱的男人,将是真正的王者。

    领了虎符和圣旨,已经可以调动大燕朝一切的兵马,毕少白漠然的领着军令出了屋子,如果没有王爷的冒险,只怕伊啸不会如此的信任自己,王爷将一切部署的天衣无缝,时间又是如此的紧凑,让伊啸甚至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铁立已经要攻克襄阳城了。

    拂晓,天色微微的亮着,大燕朝的士兵还在沉睡着,昨夜的厮杀太累,那不是战争,那根本是血肉之躯的搏斗,可是就在浮现这最容易安睡的时间时,裴傲的五千人马却已经快速的行动起来,无数的士兵在睡梦里被砍杀。

    而就在毕少白领着军令出城的时候,步老将军的一万人马却已经兵贵神速的杀入了咸丰城,昨日刚刚结束的战斗再次的拉响,杀喊声震天,却没有昨日的激烈,大燕朝的士兵在呆愣的片刻却已经被狙杀,和混入城里的龙四的五千士兵里应外合着,这一战,打的太快,等伊啸察觉都不对劲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阶下囚,此刻却已经换了人,还不曾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伊啸错愕的看着已经换下血衣,重新换上一身尊贵的黑色蟒袍的裴傲,缓缓的开口,“这不可能。”

    “兵不厌诈,伊国主以为你派向水路的一万人马胜利,余下五千人回城,却没有想到,那五千人不是大燕朝战役之后剩下的残余部队,而是本王的人马。”漠然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灰的伊啸,裴傲沉声的开口,目光税利里闪过一丝的凶光,“守城战死的三千士兵不会枉死的,咸丰城的百姓不会枉死的,伊啸,血债血偿,今日,本王定斩你与城楼前,祭奠我苍紫王朝的好男儿!”

    功亏一篑,一败涂地,伊啸一瞬间如同软了下来,整个人虚弱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如同死鱼,昨日的胜利在此刻看来竟然如同镜花水月。

    “裴傲。”死寂里,一声轻柔的嗓音响起,裴傲原本冷酷如霜的脸庞迅速的软下来,快速的回头看向走入地牢的伊夏沫,低沉一笑,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放心,本王向你许诺过不会有危险的。”

    今日才从山林里进城,虽然已经过了两天,可是空气里却还弥漫着血腥味,大胜,可是每一个士兵的脸上却没有笑容,这是那三千士兵和全城的百姓用生命和鲜血换回的胜利,太沉重,却不得不为。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不在朕的手中。”看着伊夏沫,伊啸放声大笑起来,有些的癫狂,有些的疯狂,目光冷冷的看向裴傲,到头来,一切都输了,输了。

    “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裴傲冷冷的开口,牵过伊夏沫转身向着地牢外走了去,脚步一顿,对着一旁看守地牢的士兵道:“不要为难董婉儿。”毕竟她是毕少白的娘亲,伊啸必死,可是董婉儿裴傲还是可以留下她的命。

    致谢的看了一眼裴傲,伊夏沫主动的握紧他的手,她知道他这是为了毕少白考虑,“等等!”就在裴傲和伊夏沫要走出地牢时,伊啸突然的开口中,赤红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疯狂和血腥,宛如恶灵般仇恨的盯着伊夏沫,“裴王爷,朕有一个秘密只能和你一人说。”

    没有回头,但是脚步停了下来,裴傲背对着身后地牢里的伊啸,等待着他最后的遗言,“裴王爷,你聪明一世,机关算尽,只怕这世间还有一事是你永远都猜不透的吧。”

    “何事?”片刻的思虑,让伊夏沫先行离开了,裴傲寒声的开口,不懂这个时候,伊啸究竟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要挟自己的。

    “连烟,朕爱了一生的女人,可惜最后却被裴梓阳抢走了,朕找不到裴梓阳报复。”缓缓的坐在角落里,伊啸幽幽的开口,视线里出现了连烟那张不算美丽,却总是顽皮可爱的脸庞,那样一个宛如精灵般的女子,却背叛了他。

    “所以朕发誓要报复苍紫王朝,要报复裴氏皇族,所以朕查到了楚情,将她掳回了大燕朝,将对裴梓阳的恨发泄到了她的身上,看着裴王爷痛苦,朕真的感觉到大快人心哪 。”疯癫的冷笑着,伊啸泪水缓缓的从眼眶里流淌下来,湿润了散落的披散在脸上的头发。

    “朕狠狠的羞辱着楚 情,用尽一切的手段,甚至将她送到了军营之中充当军妓,这一切都是朕的报复。”

    漠然的,裴傲的目光阴沉了几分,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伊啸,楚情不会遭遇这一切,不会变的那样阴冷恶毒。

    “可是这样远远不够,因为裴王爷你居然还能忍的住,所以当范琼和亲的时候,朕将连烟的女儿嫁给了裴王爷你。”

    癫狂疯乱的黑眸里慢慢的血腥上涌,伊啸笑容格外的疯狂,脑海里浮现出伊夏沫那酷似连烟的面容,“多像啊,夏沫像极了连烟,可是朕这多年来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如果朕知道她这么像连烟,朕必定不会让她去和亲,去嫁给裴王爷你。”

    隐隐的,感觉到了诡异,裴傲倏地转过身来,锐利如霜的目光看着完全没有了帝王之态,宛如疯子般失控的伊啸,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可是却怎么也压抑不了那一股的寒冷之意。

    “朕为什么要将夏沫关在冷宫里,因为她不是朕的女儿,她是裴梓阳和连烟生下的野种,是连烟背叛朕的证据。”终于说出了心头最大的秘密,伊啸放声狂笑着,他终于还是成功了,成功的报复了裴傲,报复了裴梓阳。

    她是皇兄的女儿?裴傲震惊的愣住,不敢相信的目光缓缓的看向正门外在远处等着自己的伊夏沫,还不曾从伊啸这样惊天骇人的消息回过神来。

    “是啊,她是裴梓阳的野种,所以朕恨哪,恨不能亲手杀了她,可是她也是连烟的女儿啊,身上流淌着连烟的鲜血,朕怎么能杀了连烟的女儿呢,所以朕将她囚禁在了冷宫,一囚禁就是十三年哪。”

    在说起裴梓阳时,伊啸的目光还是愤怒的,是仇恨的,这个夺了他一生挚爱的男人,伊啸猛的攥紧了拳头,狂烈的笑着,“所以朕答应了和亲,朕知道裴王爷痛恨朕对待楚情的一切,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折磨夏沫,折磨裴梓阳的女儿,这让朕多年的仇恨终于得到了纾解。”

    “够了!”冷冷的声音从薄唇里吐了出来,裴傲寒声的开口,情绪混乱着,这个时候,他不该听伊啸的胡言乱语,可是却怎么也压制不了心底那慢慢涌上来的痛苦。

    “裴王爷,夏沫她是裴梓阳的女儿,和你有着血脉相连,或许她该叫裴王爷你一声叔叔啊。”看着裴傲那铁青阴冷下的神色,伊啸笑嘻嘻的开口,“朕看着你们叔侄乱囵,却丝毫不知道,那时朕在皇宫里是多么的高兴,可是朕没有想到她竟然和连烟那么的相似,否则朕是不会将她嫁到苍紫王朝的。”

    看到伊夏沫脸庞的那一刻,伊啸就后悔了,得不到连烟,至少他可以得到她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十三年了,他从没有跨进冷宫去看她一次,否则她必定已经是他的人了,会全心全意的在他的身边。

    “来人。”低声的开口,裴傲的嗓音冷漠的骇人,对着一旁走过来的士兵道:“封住伊啸的|岤道,让他不能再开口,明日午时,城门口斩首示众。”

    说完话的同时,裴傲已经大步向着地牢外走了去,浓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却怎么也消融不了裴傲周身的冰冷,她竟然是皇兄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

    154章 痛苦折磨

    “怎么了?”远远的看着走过来的裴傲,伊夏沫疑惑的皱着眉头,他的脸色太过于阴沉,甚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似乎有一层寒霜笼罩在双眸之中。

    “没事,你先去休息,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漠然的转过身,躲避开伊夏沫伸过来的手,裴傲一步一步,宛如背负着千斤重一般缓缓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是皇兄的女儿,他可以不在乎她是伊啸的女儿,因为她的灵魂是真正的伊夏沫,可是裴傲却不能不在乎她的身上流淌着皇兄的鲜血,纵然灵魂不是,可是那副身体确实是他的侄女。

    回廊之下,裴傲倏地攥紧了拳头,想要根根的砸向墙壁,发泄那不能发泄的痛苦,可是手却在距离墙壁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不能伤害自己,否则痛苦的人将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难怪伊啸当年如此爱连烟,却还是将她和她的女儿关进了冷宫,在连烟离开之后,将她这样关在了冷宫十三年,一切都明白了,可是却是他无法承受的真相,太痛,痛的让裴傲忽然茫然无措,看着四周,整个人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伊啸在正午时分在城门口被斩首示众,咸丰城的士兵欢呼着,虽然咸丰城此刻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却已经和一座死城差不多,可是他们相信过不了几年,这里又会成为繁荣而昌盛的都城,百姓会安居乐业,大燕朝屠杀的血腥将成为永久的过去。

    斩首伊啸时,裴傲没有出现,龙四对城下的将士沉声悲痛的开口,虽然这一战大获全胜,可是代价却也是血腥而惨烈的,裴王爷愧对死去的将士和百姓,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想起了悲壮守城的那一幕,鲜血,生命,那是苍紫王朝最惨烈的一场战役。

    可是他们没有人会责怪抱怨裴王爷,即使那死去的将士和百姓里有自己的家人,可是他们知道,战争就必须有着牺牲,三千士兵的死亡和咸丰城无数百姓的生命换取了日后疆场之上那些奋勇杀敌的士兵的安全,足够了。

    将军府庭院里,凉亭之下,炎热的阳光被遮挡住,绿树如茵,在这样炎热酷暑的天气里,在苍天大树怀抱下的凉亭里饮酒原本该是惬意的一件美事,可是远远的,看着裴傲那凝重的侧面,伊夏沫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昨夜他没有回屋休息,而是在将军府里忙碌了一夜,今日一早,伊夏沫甚至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敏锐的感觉下,伊夏沫知道裴傲必定有事,而且会是让他困扰的事情。

    “不要喝了。”默默的站在树下,看着裴傲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伊夏沫快步走了过去,按住裴傲重新拿着酒壶的大手,这才注意到此刻他的脸有多么的阴沉和疲惫,仅仅一夜的时间,整个人却如同苍老了许多,眉宇更是深深的凝结在了一起。

    缓缓的将目光转移到了伊夏沫清瘦的脸庞上,裴傲沉重的笑着,抬手握住她的手,满是疲惫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疼爱和无奈,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关系?

    “出了什么事了?”他的手一如以往般的温暖,可是看着裴傲此刻的神情,伊夏沫不由的感觉到了担心,必定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才会脸色这么差。

    “不用担心,本王可以处理好,只是少白再有五天就要到襄阳城,不出半个月,大燕朝必定会亡,那时本王的事情肯定很多,没有时间陪着你了。”看了一眼伊夏沫,对上她担心的眼神,裴傲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慌乱的松开手,背对着伊夏沫站立着,烈日炎炎之下,整个人却宛如坠入冰窖中一般,身体冰冷。

    他到底怎么了?看着裴傲转过去的身影,伊夏沫终年都是平淡无波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裴傲那背对着自己的姿态,张开的嘴巴又无声的闭合起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安静吧。

    慢慢的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三两步之后,却忍不住的回头看向后背挺立笔直的裴傲,这个时候,她多想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去面对,可是……

    伊夏沫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她知道他,如果是他愿意告诉自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这样的困扰,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难受,看着他那样疲倦的神色,却什么也帮不上忙,会感觉到那么的难受。

    对不起,夏沫!听着背后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裴傲原本撑起的脸庞缓缓的褪了下来,一股痛苦涌上心头,让原本峻冷的脸庞更是痛苦不堪,可是无法发泄之下,裴傲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甚至连用了练武发泄一下都不行,因为那样一不小心伤了自己,痛的人却是她。

    为什么?缓缓的闭上眼,压抑下黑眸之中那承载不了的痛,裴傲无声的昂起头,面对着烈日,他一生为了苍紫王朝鞠躬尽瘁,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当他找到了心中的挚爱,当他终于可以放下苍紫王朝的事情,却给他这样致命的一击。

    血脉相连!四个字,宛如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裴傲的胸口,无法诉说的痛,甚至不能告诉她,这样的痛他独自背负就可以了,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这样的放心,可是不放心,他还能如何?她与他有着至亲的血缘。

    不停的忙碌着咸丰城的事务,不停的忙碌着前线战役的一切事宜,裴傲整个人急剧的消瘦着,书房已经成为了他待得最多的地方,甚至连一日三餐都在书房里,而晚上却都是常常忙碌到了天明,随后草草在书房睡上两个时辰,又开始忙碌起来。

    “王爷,你到底怎么了?”连殷莫非都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食盒,担忧的目光看着埋首在公文和军务里的裴傲,已经五天了,王爷五天加起来睡觉的时间还不到十个时辰,甚至都没有去王妃的卧房,不停的忙碌着,即使当初在皇城接受的事务时,王爷也不曾如此的繁忙过,王爷根本不是在做事,而是在不停的找事情做。

    “将饭菜放下,出去!”冷漠的开口,裴傲声音有些沙哑,昨夜一晚没有睡,整个人都疲惫不堪着,眼下凹陷成灰黑色,原本总是倨傲高贵的身影在短短几日,已经瘦了不少,疲惫和阴影笼罩下来,裴傲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阴沉,以前和伊夏沫在一起时的惬意和轻松此刻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莫非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在躲着王妃,连属下都看出来了,王妃是为了不让王爷你担心,才会一直没有开口,可是这几天,王妃夜里都没有睡,饭也吃的少,却还是没有来打扰王爷。”

    如果说之前对伊夏沫还有什么误会,可是在经过了血咒一事之后,殷莫非明白如同王妃这样的女子是不擅长感情的,她的一切都放在了心头,而不会说出来。就像这次一样,王妃明明是那么的担心,整夜整夜的不睡,可是却坚持的没有来打扰王爷。

    如果是放在以前,殷莫非必定以为王妃是冷血无情,对王爷没有半点的在乎,可是如今,他却明白了,王妃不是不担心,只是她的担心都放在心里,需要用心才能感觉到,

    她为什么要这么傻呢?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人吧,再多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这一路行来,自己才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想要生性清冷的她明白,自己是真的爱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放弃,可是如今,却是自己在折磨她。

    低着头,视线依旧停留在眼前的公文上,裴傲握着毛笔如同无事一般快速的批阅书写着,可是那平静之下的心却在痛的泣血,无法理清这样的血缘关系,无法去面对她的面容,让裴傲除了逃避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看着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的裴傲,殷莫非失望的收回目光,将饭菜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静默的转身退出了书房,而听着那木门关合的声音,裴傲手中的毛笔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墨迹在纸张上渲染出一个大大的黑点。

    而和书房相隔甚远的卧房里,伊夏沫食不知味的拨弄着菜肴,整个人都在担心着裴傲,接连几天没有怎么睡,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清冷而憔悴。

    “王嫂,你担心表哥就去问表哥到底出什么事了!”看着原本就消瘦。可是五天下来,整个人更是瘦弱的伊夏沫,音璇担心的蹙紧了眉头。

    “不用,我该相信他的。”伊夏沫摇了摇头,慢慢的将菜放进了口中,她该相信他的,必然是有什么事了,他才会如此,可是伊夏沫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傲必定会处理好,可是她真的好想他,以前,她可以一整月在屋子里,除了日常的需要和购买会上街一趟,可是如今,只有五天,她却已经开始想念裴傲,想念着他那低沉的带着笑的嗓音,想念着他固执抱紧她的温暖和安心。

    知道多说也没有用,音璇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麻木吃着菜的伊夏沫,王嫂根本就是在担心表哥,却一直强忍的不出现在表哥面前。

    入夜,阵阵的凉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了屋子,沙沙的树叶声清晰的回响在安静之中,将军府此刻已经是一片安静,除了巡逻的士兵外,所有人都睡下许久了。

    王妃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睡,脑海里响起殷莫非的话,裴傲低沉的叹息一声,缓缓的起身看向窗户外凄迷的夜色,在他还没有想好这一切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叔侄的血缘关系,如同一道铁锁般狠狠的禁锢着裴傲那原本满是感情的心扉。

    五天,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血液都呐喊着,想要去拥抱她,想要将她严密的搂在怀抱里,可是他不能啊,她是皇兄的女儿,是他血脉相连的侄女。

    痛苦之下的黑眸如同燃烧过的灰烬,无限的痛苦和矛盾落满眼中,裴傲推开门向着门外走了去,黑暗里,脚步停顿下来,远远的看着卧房,裴傲根本无法再迈出一步,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真的再靠近,他一定会压抑不住的去亲吻她。

    黑暗里,睡的很浅,当有脚步声靠近时,伊夏沫惊觉的从睡梦里睁开眼,可是一片安静的黑暗之中,屋子外的脚步声却停了下来,他还是不愿意见自己!茫然的睁着双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伊夏沫无声的握紧了双手,脸上闪过痛苦闪过思念,可是她还是没有选择起床,她会一直相信他,等裴傲处理好了,他必定会像以前一般。

    一个人在屋子里,一个人在屋子外,夏夜浓浓的夜色下,隔着一道墙,裴傲的心是痛苦而冰冷的,伊夏沫在屋子里,虽然痛,却还有着坚定的希望,裴傲终究是对的,与其两个人痛苦,还不如独自承担下一切,至少她不必和自己一般的无奈。

    一天一天的时间流淌着,同住在将军府,裴傲和伊夏沫却成了不再见面的两个人,原来即使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只要有心,却也可以如同陌路人一般。

    电闪雷鸣,狂风卷起地上的叶子,呼啸的刮过,暗黑的天幕之下是大片大片乌黑的云翳,堆积在一起,似乎都压低了天空和大地的距离,不时的有闪电宛如银蛇般在天幕里飞快的闪过,紧随而来的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啪的一声巨响,似乎就炸在了耳边,要将人给劈开一般。

    大雨倾盆的从天幕里落了下来,好似那天空被惊雷给劈开了,豁出了一个口子,雨水就这么被倒向了大地。

    清凉,大雨冲刷着大地,也洗尽了咸丰城中的每一处干涸的血迹,站在回廊里,过大的雨点侵袭下,原本干爽的衣服片刻之间却已经被湿透,可是伊夏沫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依旧如同石像一般站立着,目光漠然的看着噼里啪啦的大雨,思绪去已经不知道飘荡去了哪里。

    刚从外面回到将军府,裴傲抖开身上的雨水,不经意的抬头,却看见了远处回廊之下侧身站立的伊夏沫,狂风没有消停,卷积着雨水砸在她的身上,青丝被狂风吹乱了,映出一张日渐消瘦的脸庞,不再有以往的平静和冷漠,而是被一股浓郁的愁思笼罩着。

    迈出的脚步却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裴傲痛苦的看了一眼远处回廊下的伊夏沫,终究还是痛苦的别过目光,转身向着另一边走了去。

    大雨下了一夜,伊夏沫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声熟悉的喊声响起,这才错愕的回过头,大雨里,依旧是一身白色的锦袍,苍白的脸上有了温和的笑容,目光如水,静静的凝望着自己。

    凤修?他怎么出现在咸丰城,错愕着,伊夏沫身影未动,凤修却已经撑着伞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回廊下,将满是雨水的伞收了起来,看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却已经浑身湿透的伊夏沫,凤修面容染笑,优雅的走了过来,轻柔的伸过手擦去伊夏沫脸上飞溅的雨水。

    “衣服都湿透了,快回去换下。”依旧是那温和清朗的嗓音,凤修动作温柔的擦去伊夏沫脸上的雨水,看着她清瘦了不少的脸庞,一股不舍拢上了眉宇之间,让之间的动作更加的深情而温柔。

    侧过头,躲避开凤修的手,伊夏沫原本震惊的脸庞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漠然里带着一股疏远,开口说话的同时脚步却也已经后退离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为什么?”

    落空的手僵直在半空里,颤抖了一下,凤修苦涩一笑缓缓的收回手,笑容微变,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多日不见,一见面就一句为什么,夏沫,就算是质问,你也该让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问题吧?”

    “那日酒楼打赌,只有你和裴傲知道,为什么会有杀手?”目光不似以前的信任,伊夏沫冷冷的看着凤修,那一日,裴傲是被殷莫非和其他的暗卫从大火里救出来的,那一次,她差一点就害死了他。

    “你没有怀疑过裴王爷,却独独问我。”笑容缓缓从苍白而瘦削的脸颊上褪了下来,凤修看着神色疏远的伊夏沫,一股不被信任的伤痛染上了双眸,清朗的嗓音也黯沉下来,“那日虽然打赌之事只有我和裴王爷知晓,可是那酒楼食连氏的店铺,可以一举除掉我和裴王爷的大好机会,伊啸不会错过罢了。”

    “那厥云呢?为什么要带我回皇城?”戒备依旧没有消除,伊夏沫再次冷漠的质问,开始思索着凤修话里的真实性。

    空洞的低笑声里满是苦涩,凤修看着如同陌生人的伊夏沫,缓缓的摇着头,满心的失望个受伤,“夏沫,你以为厥云是我的人,可是你忘了,那日在观音庙。是厥云给伊啸下的药,让他差一点……”

    余下的话凤修没有说,之事深深的看了一眼伊夏沫,随后带着失望转身走向了大雨之中,她竟然如此的怀疑于他,“夏沫,你或许从来不知道我也爱着你吧,就算在你心头我再如此不堪,也绝对不会命令手下让你的父亲玷污于你。”

    大雨倾盆着,站立在雨中,凤修说完最后的话,这才麻木的抬起脚走向远处,他爱她啊,可是她竟然以为自己会那么的对待她。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伊夏沫看着渐渐消失在大雨里的白色身影,太多的问题缠绕在脑海里,理不清楚,让伊夏沫第一次感觉到人心的复杂和难懂。

    凤修的到来让音璇和殷莫非都戒备起来,可是凤修来的第二日,还不曾和裴傲述职,回禀他皇城里的政务,却已经高烧病倒了,连熊大夫把过脉之后都满脸的担心,唯恐这一次的风寒会要了凤修的命。

    “主子,你的身体还病着呢!”看着病的孱弱的凤?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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