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势汹汹 完结第9部分阅读
妻势汹汹 完结 作者:rouwenwu
心,真没有想到,少爷他竟然有如此狠心!”
红灵冷冷地打断了她,“你一个小毛丫头懂什么!”
“够了!我敢确定此事定与云端无关!”乔嘉禾猛地喝断二人,转身对着大开的窗子,右手猛地收紧。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只黑色木牌已经化为灰粉从他的指尖洒落。
“我乔嘉禾对天发誓,与杀我姐妹之人不共戴天!朱雀堂主听令!”
“红灵在!”红灵上前一步,恭敬答道。
“你马上去通报官府,不得暴露自己身分!”
“是!”红灵应声而去。
“三老爷,那我呢!”银柳小心翼翼地问道。
乔嘉禾轻轻地叹了口气,“云端一直希望给你自由,你带着身上的银钱随便找一个地方安身去吧!”
“不!”银柳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银柳不走,在没有确定小姐安全之前,银柳怎么也不会离开的!”
转过身,乔嘉禾脸上有淡淡的欣赏之色,“好忠义的丫头!好,你就暂时留下吧,待我寻了云端回来再做定夺!”
“多谢三老爷!”银柳抹了把眼睛,“不知道您准备到哪里去寻我家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少爷把小姐捉了回去呢!要不然,我赶回乔府去查探一番?!”
“你此时回去,只怕会引他生疑,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办吧!”乔嘉禾淡淡展开眉毛,“至于你,我看还是随我一起到罗刹门总舵比较安全!不过qishuwǎng,要待我回乔家查探之后,现在,你就暂且藏到盈春楼的后院密室等我吧!”
“是,银柳一切听三老爷吩咐!”银柳乖巧地答应着,随在乔嘉禾身后走下楼来。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屋檐后,银柳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华丽雍容的束缚
云端一觉醒来,发现她身处一间完全陌生的卧房。
云罗帐,朱锦被。
布置奢华又不失典雅。
头闷闷的沉重,身体和腰俱是在酸酸的疼。
云端试着晃了晃脑袋,头立刻就是一阵刺刺的疼。
云端仔细回忆,发现她昨天的记忆十分恍惚。
从她进入红灵的卧房喝了红灵送上来的茶之后,记忆就好像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变得模糊不清。
她隐约记得曾被人拥在怀中在急奔,隐约记得曾有一场疯狂的颠龙倒凤,有人曾与她温柔厮磨无限温柔,偏偏却记不起那人的脸。
掀起身上的薄被,云端的目光滑过身体,淡薄的白色纱质中衣下,淡粉裹胸和贴身亵裤清晰可见。
云端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衣服,她卧房衣橱中的衣服俱是中规中矩,绝对不会有这样张扬的内衣。
一定是有人帮她换了衣服!
云端下意识地将手探向颈下,却摸了个空,用红绳串了挂在颈间的那块红玉玉佩连绳子一起不见了踪迹。
她急急地翻开被枕仔细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缓缓滑开。
云端慌乱地用薄被遮住身体,向门口看了过去。
一个身着淡黄衣裙,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手中捧着一沓衣裙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忙向她扬起唇角,“王妃,您醒了!”
一边说着,她转身闭了房门,急步行到床前,将手中衣裙双手捧到云端面前,“奴婢来服侍您更衣吧!”
王妃?!
云端眼前闪过上官鸿的脸,“这是什么地方?”
“回王妃的话,这是尚鸿居,是九王爷在燕京城的别院!小婢名唤锦儿,暂时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小姑娘边说边抖开了手中衣裙。
轻薄的柔绢,精致的刺绣,雍容而典雅,裙摆层叠飘逸,却是稍显繁琐了些。
“没有其他简单些的衣裙?!”云端轻轻皱眉,穿这裙子,只怕想走快都难。
“这是王爷特地为您准备的!”锦儿轻声回道。
“算了!”云端轻轻摇头,“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是谁送我过来?!”
彪悍的永安郡主
“这些锦儿也不清楚,王妃若是有疑问,不妨穿了衣服去问过王爷便知!”锦儿垂脸回道。
云端看从她嘴里也探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便也作了罢,掀被下床,任她把那衣裙为她穿戴整齐。
果然正如她想象,这衣服美则美矣,实在是太过束缚,尤其胸线很低,稍有不慎便有走光的可能。
“王妃好美!”锦儿轻声感叹,一边就走上来扶住她胳膊,“我来帮您梳头吧!”
“不用了!”云端侧目看她,“上官鸿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锦儿垂下脸,“王爷现在不在府中,他吩咐过让您在这里等候!”
冷哼一声,云端不再理她,提着裙摆行到门前,拉门而出。
院中亭台楼榭,奇花遍目,云端却是无心欣赏,看准那通向院外的月洞门,她提裙下了台阶,身后锦儿急声唤她,她也毫不理会。
刚刚走下台阶,就听见外面有女人尖厉的声音响起,“给我滚开,我就不信,这尚鸿居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随着声音,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淡紫劲装,手中握着马鞭,脚踏翻毛短靴的英气女子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着干练的小丫环。
看到云端,她微微一呆,转尔,便扬唇露出了冷笑。
“怪不得,背着我偷偷到燕京城来,原来是在这里金屋藏娇!上官鸿你这个混蛋,待我禀明太后,必要让你难看!”扬起手中马鞭轻蔑地指点着云端的脸,她冷声威胁,“小贱人,识相的快些给我滚,敢与我百里晴争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看您是误会了!”云端好整以暇地松开手中的裙摆,“我对上官鸿完全不感兴趣,更不想与你这样的人争宠?!”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找打!”紫衣女子面色一寒,右手扬起,手中马鞭带着呼呼风声,便向云端脸上抽了过来。
“永安郡主,不要!”锦儿只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地便冲上来要替云端挡住那鞭子。
上官鸿,你有种!
这永安郡主说打便打,着实也是让云端吃了一惊,本能地转身,她抬手护住了脸。
啪的一声闷响。
云端身上却是没有感觉到半点疼。
她惊愕地垂袖转脸,只见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永安郡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锦儿和她的跟班丫环蓝盈正急急地奔过去扶他。
刚才挥向她脸上的马鞭这会儿正被一个高大男人握在手中。
转过身来,男人向她温柔地扬起唇角,“云端,你没事吧!”
五官明朗深刻,眉目间自然流露着上位者天生的骄傲——不是上官鸿还会是谁!
“上官鸿,为了这个小贱人,你敢打我?!”甩开锦儿和蓝盈的胳膊,永安郡主愤怒地冲了上来。
轻抬臂,上官鸿连看都看她一眼,已经握住了她击过来的拳头,冷冷地转过脸来,“永安,你不要逼我出手!”
他手劲极大,以至于永安郡主的眉都疼了皱了起来。
偏她又是生来倔强,努力坚持着连哼也没哼一声,嘴上仍是刻薄着,“你放手,今天不打到这小贱人,我绝不罢休!”
上官鸿眉头一皱,猛松开她拳头,扬手照着她的脸便是一巴掌。
永安郡主闷哼一声,人已经被他扇得跌倒出去,幸好她的丫头蓝盈及时扑过来将她扶住,才没有再次摔倒在地。
抹掉唇角的血迹,永安郡主寒脸直起身子,“上官鸿,你有种!”
那一刻,永安郡主是真的伤心了。
她知道他有许多女人,但是对她,他从来都是纵容的,就算她把他最宠爱的妃子打掉一颗牙齿,他也不过是瞪了她一眼而已。
可是今天,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真的出手打她。
“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动她,下次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眯起眸子,上官司鸿目光阴沉,“蓝盈,扶你家郡主到客房休息!”
蓝盈哪敢看他,忙着就拖了永安郡主出了月洞门。
将脸转向云端,上官鸿的阴暗之色顿时换成似水温柔,“你身子还好吗?!”
我要送你整个天下!
平淡淡一句关怀,却让云端心中闪过惊雷。
“昨天晚上,是你……”云端垂下脸,“抱我回来?!”
“当然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允许别人碰你!”上官鸿轻拥住她的肩膀,“从盈春楼到这间卧房,你从未离开我怀中一刻!若不是我临时有事,现在我恐怕还在你的房中!”
盈春楼?!
难道,昨天与她鱼水交欢的,真的是他?!
云端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那我颈上红玉可是你拿走了?!”
上官鸿转脸看向丫环锦儿,脸色一沉,“锦儿!王妃的红玉你可曾见过?!”
锦儿只吓得目如土色,慌乱地跪到地上,抖如筛糠,“奴婢不曾见过,昨晚奴婢服侍王妃更衣之时,并未见过王妃颈上挂着红玉,还请王爷明鉴!”
“那玉可是重要的物件儿?!”上官鸿向云端轻声问道。
看锦儿那等模样,云端也是生出不忍,犹豫片刻,才回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既然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丢了也罢!”上官鸿轻托起她的下巴,“等回到京城,别说是一个玉佩,便是这整个天下都送与你,我也眼都不眨!”
“王爷!”有兵士从外面进来通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鸿松开云端的下巴,满意地点头,“好,我知道了!命令卫队准备,我马上就来!”
兵士得令去了,上官鸿立刻就向锦儿下达了命令,“去,帮王妃收拾一下行李!”
锦儿答应着起身,进了卧房。
上官鸿这才重新扶住云端的肩膀,“我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来接你,我们一起回京城去,等到了京城之后,我立刻会去请太后为你们赐婚!永安郡主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说罢,他转身出了月洞门,却没有给云端留下回答的时间。
王爷对您可真好!
车队浩荡。
士兵银色的甲胄在阳光反射着耀目的光芒。
坐在锦车之内,小丫头锦儿是一脸地兴奋之色。
这也难怪,这可是她第一次出门呢,而且还是一下子就到京城那样的繁华之地。
“王妃,快看王爷的马过来了!”
云端意兴阑珊地抬起眼睛,果然看到上官鸿的马正经过她乘坐的马车边,侧脸向她露出一个微笑,他这才拍马奔到队伍前面去了。
“王爷对您可真好!”锦儿一脸天真的羡慕之色,“永安郡主打您的时候我真是紧张死了!”
云端收回目光,“锦儿,我问你,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锦儿点点头,以为她又要盯问那红玉之事,赶忙说道,“王妃,我真的没有偷你的玉,当时,王爷用披风裹着将你抱回来,就吩咐我去为您更衣,我只是将你身上破损的衣服换成你现在穿着的锦纱内衣,并未看到您颈上有任何玉饰的!”
云端看她一脸紧张,忙安慰道,“我相信你不是小偷!锦儿,你还记不记得王爷带我回来时穿的什么?!”
锦儿思索片刻,“王爷啊,我记得好像昨晚穿得是一件深紫色锦袍吧!原本还有一件披风的,当时裹在您身上,因为沾了些血迹,所以王爷吩咐我和您身上的破衣服一起丢掉!”
血迹!
盈春楼!
……
云端闭上眼睛,仔细回忆。
仍是无法看清那人的脸,只隐约记得那铭刻在心底的痛。
……
“属下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王妃,绝不会让她伤一根汗毛!”这是乔雨轩的声音。
“只怕乔家人要与姑娘纠缠!如果姑娘真想永远不让任何乔家人寻到你,我倒可以帮姑娘做到!”这是红灵的声音。
“没错,我想要你,但是,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我要在你清醒时自愿地成为我乔嘉禾的女人!现在,走吧!”这是乔嘉禾的声音。
……
三个人的脸和声音在云端的脑海中纠缠盘旋着。
难道,是乔雨轩将她送给了上官鸿?!
云端心底升起无尽的委屈和愤怒,同时还有别样的不甘。
其实,王爷不用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是他!”云端猛地睁开了眼睛。
“您说什么?!”锦儿回过脸来,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云端抖抖那繁琐的长袖,“这衣服穿着实在是不舒服!”
“王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锦儿扬起唇角,“您身上这件衣服,足够买下一座不小的庭院呢!”
云端淡淡扬起唇角。
锦衣玉食,一个疼爱关心她的男人,确是她曾经向往之事。
可是此刻,她并不觉得快乐呢?!
闭上眼睛,云端仔细窥看自己的内心。
如果说让她自己选择,她会选择谁呢?!
乔雨轩?
不!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上官鸿?
乔嘉禾!
……
红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呢?!
云端的头一阵刺痛。
她不能再想下去,努力让自己停下思考,云端在马车的轻晃中进入了梦乡。
————
天近黄昏。
西边的晚霞艳红如火。
距离官道不远,一向冷冷清清,总共不过十几户人家的徐家屯第一次热闹了起来。
村子里最好的宅院被让了出来。
洗得干干净净的粗瓷碗碟里,是简单却清新的家常菜。
清炖的土鸡、从地里新摘的青菜、溢着清香的米饭、农家自酿的果酒……
油灯摇曳出满室温柔的昏黄。
指尖轻捏着竹筷,云端虽然是腹中饥饿,看着这满桌的饭菜却是没有半点胃口。
“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云端赶忙摇头,她可不想再给那些纯朴的村民添什么麻烦,“可能,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好,我去唤锦儿来服饰你沐浴!”上官鸿作势便要起身。
“等等!”云端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上官鸿含笑挑眉,“不希望我宠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我……”云端垂下眼帘,“云端只是觉得,现在已经嫁为人妇,没有资格再与王爷重继前缘!”
本王不在乎!
思考了这一路,云端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不要这种束缚的生活,穿他为她准备的衣服,吃他为她安排的饭菜……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就算他占有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她可不是这个时代古板贞德的女子!
“哈……”上官鸿朗笑出声,手伸过来覆住她的,轻轻地拍了拍,“傻丫头,那些不过是世俗的名分,本王不在乎!”
轻击掌,他唤进了锦儿,“服侍王妃就寝吧!”
被锦儿扶着起身,行到门槛,云端缓缓转身,只见上官鸿正向她扬起唇角,目光温柔。
那目光,那唇角,那似乎对她完全无所求的慷慨!
好熟悉!
云端有片刻地失神,直到锦儿唤她,才回过神来,迈出了门槛去。
上官鸿注视着她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后,这才拈直酒杯来淡淡地饮了一口,赞道,“口感微涩,却是别有韵味!”
“却不知道王爷赞得是酒还是人?!”
灯光微晃,他身侧已经多出一个火红的曼妙身影来。
转脸看她,上官鸿脸上的温柔之色早已经消逝,“事情进展的如何?!”
“现在,王爷见了我,便只会问些公事吗?!”
雪白手掌从红袖中探出来,拈了云端座前的粗瓷酒碗,女子声音里饱含幽怨。
注意到上官鸿轻轻挑起的眉尖,她赶忙接着说道,“一切如王爷所愿,此时乔嘉禾已经带着银柳起程!”
上官鸿微眯起眼睛,目光阴寒,“赶往何处?”
“和您是一个方向,只不过,他们走的是小路!”红衣女子抬脚挑过云端坐过的椅子,倚坐在上官鸿身侧,“现在正事已毕,王爷能否与我说些别的!”
上官鸿轻轻推开她向他探过来的手掌,长身而起,“农家院小,你还是早些去吧,省得她起了疑心!”
“我偏不!”红衣女子不依不饶地粘上来,左臂蛇一般缠了他的身子,右手就扯下遮脸的黑纱,探向他衣襟内,唇瓣便向他颈窝贴过去,声音柔媚如丝,“自您动了她的心思,便一直未与我亲近,我对王爷可是思念得紧呢……”
ps:稍后还有一章
红灵的无间道
任她唇舌挑逗,上官鸿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有乔嘉禾那样的男人陪你,想来你也不寂寞!”
红衣女子身子一僵,“接近乔嘉禾本是王爷的意思,难道你现在却在嫌弃我不成?!”
“我只是让你接近他,却没有让你上他的床!”上官鸿冷冷地推开她的身子,“那日我隔窗看得真切,乔嘉禾对你并非十分心意,是你主动将自己送到他的手上!”
“不如此,你以为以他的机智怎么会信我,又怎么会任我为朱雀堂主!……”红衣女子尖声反驳,突然却是噤了声,一脸惊喜地重新向他身上贴过来,“原来,王爷是吃了醋,以为我真的对他动了心思……”
“真是笑话!”上官鸿抬指勾住她尖尖的下巴,“这世上的女子,能入得了我眼的屈指可数,能入我心的,却尚无一个!至于你,勉强算是前者吧!”
玩味地看着她惊愕的脸,他唇角勾起淡淡微笑,“说起来,我曾经以为你也许有一天可以做到动了我的心,可是你让我失望了,不是因为你睡了别的男人,而是因为你太贪心,太自信,以为这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为你痴狂!”
松开手指,他闪身已经掠到门边。
“上官鸿,你站住!”红衣女子不甘地低吼。
“你还要如何?!”上官鸿头也不回地说道。
“难道王爷就不怕我把一切向乔嘉禾合盘托出?!”红衣女子冷笑着挺直身子,“我只是想要提醒王爷,最好慎重对待我!”
上官鸿缓缓转过脸,瞳孔黑暗如渊,“对我构成威胁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至于威胁我的人那就会死得更快!需要慎重的人,是你,红灵姑娘!”
说罢,他闪身掠出门去。
啪!
粗瓷酒碗应声而碎。
“上、官、鸿、我、恨、你!”红灵一字一顿,原本妩媚无匹的脸表情狰狞,“你们这些臭男人,总有一天会知道,背叛我红灵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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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
靠自己离开王府
西京城,九王府。
锦衣玉食、人人恭敬、上官鸿送她的金银首饰足够买下一座小小的城池……一切似乎都很好。
唯独没有自由!
上官鸿说的好,整个王府你可以随意走动。
云端却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她不能离开!
锦儿几乎如影随形,这也进一步证明了她的判断。
云端觉得她不过是上官鸿的一只宠物,这种生活她受不了,仅仅是两天,云端已经不堪其累。
她从来不是金丝雀,永远做不得笼中鸟!
云端一直坚信,自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现在,依靠着上官鸿,她已经成功离开了燕京,现在,是她真正自由的时候了。
她隐忍,她波澜不兴,等待地就是一个机会。
第三天晚上,依如平日,她早早地就躺下休息,在床边盯了一会儿,锦儿终于支持不住,到院中厢房里自去睡了。
又等待了一会儿,看没有动静,云端立刻就翻身下床,取出剪子将衣裙上繁琐之物尽去剪去,这才套到身上,从床上掏出她特意吩咐锦儿准备的油布,裹了一应细软并一套锦儿的衣衫,悄悄地溜出了卧房。
白天的时候,她已经仔细勘察过,她住的这所院子在九王府的最深处,院中的水潭是活水,如果逆水而上,就可以从围墙下的水栅栏处穿过。
九王府戒备森严,这是云端寻找了一天才找到的唯一破绽。
将一应细软牢牢系在腹部,云端悄悄地踏入了水潭中。
现在,不过是刚过仲春,水温还有些寒凉,适应了一会儿,她这才缓缓地将身子浸入了水中。
夜色阴沉,乌云遮住了月亮,云端只能凭着白天的记忆一路缓缓游来。
在她的能量被潭水完全夺走之前,云端终于顺利摸到了围墙下。
用手试探了一下水栅栏的间隙,云端吸了口气,潜入水中,从最大的间隙挤了出去。
她自由了!
云端一阵狂喜,急急地拍着水游出水面,正在上下寻找着河岸,小腿肚突然一阵强烈地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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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禾,救我!
越慌越乱,身体便显得无力和僵硬。
这个本就娇弱的身体哪经得住云端这番折腾!
很快,云端就失去了冷静,两次头没入水中,全靠着她求生的欲望才又挣扎出来。
咳!咳!
鼻腔和喉咙被水呛得生疼,她无力地咳嗽着,却明显地意识到死亡的威胁。
身体越发冰冷,头脑却是格外地清醒。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冰冷的潭水中,是谁将她拉起?!
不,我要不死!
云端拼尽全身力气拼打着水面,再次将头送出水面。
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天空月盈如盘!
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云端,你可知道我是谁?!”
温柔的声音再次响在她的脑海中,然后是一张模糊的脸,一对桃花眼中写满了矛盾的渴望。
失去意识之前,云端发出了本能的呼喊。
“乔嘉禾,救我!”
————
揉揉惊跳不止的右眼皮,乔嘉禾无声地将身子隐藏在一丛灌木后,目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前面那个轻灵的削瘦身影。
对于银柳,乔嘉禾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她本是云端的随嫁丫头,这种感觉,他原本不应该有的。
起初乔嘉禾也并未留意,可是带云端离开乔家之的,银柳的表现却是屡屡让他生疑。
一个小丫头独站茶馆前害怕,倒是有情可缘,可是她说她藏在巷子里,绣鞋上却沾着新鲜的泥迹。
她坚决反对住客栈,对于他提出去妓院这等地方却是反应平静。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盈春楼出事之后银柳的反应就太奇怪了。
连小桃都不能幸免,为何唯她一个不懂半点武功的小丫头可以生还?
就算她运气超好,逃出死劫,之后她的胆怯和勇敢也转换了太快了些……
凡此种种,乔嘉禾不得不生疑。
看着她的身影没入九王府的围墙内,乔嘉禾轻轻地扬起了唇角。
这些男人真是好奇怪!
九王府,书房内。
上官鸿表情淡淡地把玩着一只玉石镇尺,“查出些什么?!”
“属下可以断定,罗刹门的总舵应该就在西京城中!”银柳有些无奈地垂下脸,“属下曾试图跟踪他,可是技不如人,未能查出究竟!”
“你不用自责!”上官鸿轻轻竖起手掌,“至少你对我还算是忠心耿耿!”
“王爷,您缘何有此一说?!”银柳露出不解之色。
看上官鸿微皱眉尖,她赶忙垂下脸,“银柳多嘴,王爷恕罪!”
沉默了一会儿,银柳犹豫着开了口,“银柳倒有一计,只是不知道妥是不妥?”
上官鸿抬起眼睛,“说来听听!”
“是!”银柳挺直腰身,“属下以为,王爷可以王妃为饵,引乔嘉禾上钩,乔嘉禾虽然表面风流成性,但是,属下能看出来,对王妃他是动了真心!只看他发现王妃不见地,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可以确定!”
捕捉到急促向书房靠近的脚步声,上官鸿竖起了手掌。
银柳知趣地闭上嘴巴,掠身闪到屋角的阴影中。
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书房前停了下来。
“禀报王爷,不好了!”
锦儿的声音从书房外不安地传进来。
“怎么了?!”上官鸿的语气有些烦燥,“我不是叮嘱过你,要寸步不离王妃的身边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回禀王爷,王妃她……不见了!”锦儿胆怯地回答道。
手掌在书桌上借力,上官鸿身形一展,已经冲出了书房,紧抓住了门外锦儿的衣领,“究竟怎么回事?”
“锦儿该死!”锦儿强忍着哭意,“看王妃睡着了,锦儿就去小睡了一会儿,等我醒了过去看王妃,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该死!”丢开手中的锦儿,上官鸿足尖微顿,人已经如大鹏掠过围墙,直接从屋脊上向云端住的院子冲了过去。
锦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顾不得酸疼的身子,急急地爬起来也冲了出去。
小心地走出书房,银柳注视着上官鸿离开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听到云端不见人影的时候,王爷的表情和乔嘉禾那时的表情那般相似呢?
难道,他也喜欢上了云端?
这些男人真是好奇怪!
九王爷很生气!(1)
目光缓缓划过地上散落着的丝绢绸带碎片和几只耳环戒指,上官鸿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阴寒。
“来人,传我命令,就是把西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王妃给我找回来!”
早有管家和侍卫们闻声赶来,听到命令,立刻就答应着急奔而去。
扫一眼缩在门角的锦儿,上官鸿轻吸了口气,“说,王妃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
“回,回王爷!”锦儿小心翼翼地向前两步,“锦儿并未发现王妃有任何异常,她只是常常看着天空发呆!”
常常看着天空发呆?
这算什么!
上官鸿弯身捡起地上的一片绸带,“这是怎么回事?”
“锦儿猜可能是王妃为了行事方便把衣裙剪掉了!”锦儿弯下身收拾着地上那些华丽的刺绣绣片,语气中有淡淡的婉惜之意,“王妃总是说您给她准备的衣服穿着不舒服!”
“王爷!”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上官鸿转身掠出了房门,“什么事?”
一个身着软甲的卫队小头目,恭敬地捧起双掌,在他的掌心是几片衣服碎片。
那淡薄的料子,精致的刺绣……
毫无疑问是云端的衣服无疑。
上官鸿探手将那些碎片捏到掌心,“在哪发现的?!”
“水潭边,另外水面上也有一些,属下怀疑王妃是从水潭里潜出府外去的!”小头目沉声回道。
上官鸿只听得眉头大皱。
现在可是仲春,潭水如此寒凉,她那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还不快入水潭搜索,哪怕把这潭水给我淘干,也要找到她!”
“属下已经派人下去了……”
“王爷!”一位浑身湿漉漉的护卫捧着一个小包裹急步送了过来,“属下在水栅栏附近发现了这个!”
他掌手的油布包已经松散,露出里面耀眼的各色珠宝首饰。
“我要的是人!”上官鸿一掌拍落了他手上的油布包。
“回王爷,王妃的尸体暂时还没有找到!”那护卫低声说道。
上官鸿面色一寒,探手已经扼住他的脖颈,“你敢咒她死!”
“王爷,现在还没有找到王妃,她一定是已经顺利上了岸,王妃她吉人天相,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的……”小头目急急地说道。
“要是发现她的尸体,你们就准备一起给她陪葬吧!”冷哼一声,上官鸿在那护卫断气之前松开了他的喉咙。
九王爷很生气!(2)
这一夜,整个九王府,乃至整个西京城,都被折腾成了一团乱。
上官鸿一夜未睡,听到的报告却只有两个字。
没有!
没有!
没有!
……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他已经恨不得要杀人了。
一众属下垂头丧气站在他的面前,别说抬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谁也不想成为他发泄脾气的倒霉蛋!
环视众人一圈,上官鸿寒着脸站直了身子,“给我再出去找!所有的客栈、旅店……妓院也不要放过!”
他就不信,她还能变成鸟,飞出西京城不成!
就算她是鸟,也只能在他允许的天空飞翔!
————
小辣椒觉得自己很倒霉。
跟了师傅五年,第一次独自出活,竟然就遇到了这么让她挠头的事情。
看着躺在破庙稻草堆上昏迷不醒,全身精湿的女人,她忿忿地骂了一句脏话。
这女人是纸熟的吗?!
只不过是呛了两口水,竟然能一直昏迷这么久。
吸了口气,小辣椒大步走过去,踢了踢那女人的脚,“喂,睡够了没有,你浪费了姑奶奶一个晚上,你赔得起吗?!”
女人身子晃了晃,原本侧着的身子躺平下来,却是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
脸蛋尖尖,眉眼精致,却正是九王爷寻遍整个西京也没有找到的云端。
小辣椒扫一眼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探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靠,这么烫!果然这些大家户城的小姐都是些弱不禁风的主儿,只是泡了个冷水,就发起烧来!”用力晃晃她的肩膀,小辣椒提高了音量,“喂,快醒醒,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小姐,我好送你回去,姑奶奶可没有闲钱帮你请医问药!”
“不理我?!”向那苍白脸皱皱眉毛,小辣椒懒洋洋地站直了身子,“那好吧,再见,你自生自灭吧,姑奶奶我把你从水里救出来,背到这里,已经是人至意尽,既然你没有活下去的命,也怪不得姑奶奶心狠了!”
“死丫头片子,你在那骂骂咧咧什么呢,昨晚上收获如何,师傅我帮你选的这个下手之地够肥的!”含糊的声音从破庙外传进来,随着声音,一个削瘦的老头晃晃悠悠地提着酒壶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女人,他的醉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死丫头,让你偷东西,你怎么偷回个人来,要是男人也就罢了,怎么会是个女人呢!”
救人一命,胜偷七斤黄金(1)
“还不是都怪你,平日早对我说什么‘救人一命,胜偷七斤黄金’,要不然我才不会把了她背回来呢!”小辣椒撇嘴瞪一眼自己的师傅老油条,“以后我再也不信你了,什么七斤黄金,她身上连半点首饰都没有,身上这衣服本来还值些银子,却是破成了这等模样!”
“我看你不是辣椒,你是个棒槌!”老油条一酒壶敲在她的额头,“我说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让你多修善事,省得被人抓到跺了手脚!七斤黄金,你就认识钱!”
“那你也是你教的!”小辣椒顶他一句,重新向地上的女人转过脸,“别废话了,现在怎么做,看她这脸蛋还能看,要不把她卖到妓院去!”
嘭!
这次酒壶直接敲在她的后脑勺。
“亏你说的出来,要是我也这么想,你这会恐怕早已经开始接客了!”老油条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女人的脸,“小辣椒,我怎么看她这么眼熟!”
小辣椒翻个白眼,“凡是漂亮女人你都眼熟!”
“不是,是真的,眼熟!”老油条皱眉思索片刻,猛地抬起手掌拍在了大腿,“小辣椒啊,这次,是真的‘救人一命,胜偷七斤黄金’了!不止,我记得那当差的说奖励一百两黄金呢!”
“一百两黄金?!”小辣椒猛地瞪大了眼睛。
“恩!你看,我本来是想拿回来补补我的破被子的!”老油条从怀中掏出一块被揉得皱皱巴巴的布画像,“看这个人是不是她!”
小辣椒顺手夺了那告示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画像,再看看地上昏迷的云端。
“确实,很像?!”小辣椒将画像塞回老油条手上,“哪来的?!”
“我在酒馆喝酒,官差拿着这画像四下打听,我看这画像不错,想着也许能换壶酒喝,所以就顺手拿回来了!”老油条斜她一眼,脸角透着得意,“师傅我向来是不走空的!要是她真是九王府的王妃呀也许能值上五百两黄金也说不定……”
“九王府?!”小辣椒兴奋地尖叫出声,“师傅,这回是真的发了,这个女人,就是我从九王府外的水潭里救上来的,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怪不得这么娇气,原来是王妃呢!”
小辣椒啧啧地感叹着,“发了!发了!我这就去王府领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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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一命,胜偷七斤黄金(2)
嘭!
酒壶再次袭来,这次却是被小辣椒扬臂挡住,磕到一边。
“又怎么了?”收回胳膊,她柳眉倒竖。
老油条肃起脸,“要是王爷看到她的王妃被你折腾成这样,你以为他会给咱们金子吧,不斩了你的脑袋,就是便宜你了!”
“那你说怎么办?给你治好病再送回去!”
“那还用问!”老油条向她挥挥手,“还不请大夫去!”
“直接背她过去不就行了,来回跑好麻烦!”小辣椒说着就蹲下身去,将躺在地上的云端扶了起来。
老油条再一次扬起了酒壶,终于没有忍心砸下,吸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件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来,小心地敷在云端的脸上,“为了保住这金子,还是稳妥点好!”
虽然觉得他此举实在是过于杞人忧天了些,小辣椒终于还是没有反对,背起云端,一老一少两个小偷走出了栖身的破庙。
————
整个西京城赫然进入了非常戒备之态。
出入城门的每一个、每一辆车都必须经过严密的检查才能通过。
又一辆进城的华车被拦住,负责查验的小头目毫不客气地用腰刀挑起了车帘,“还愣着干什么,全部下……”
车字被干硬地哽在喉咙,小头目的眼睛定在宋雅雯俏美的脸上,瞬间石化。
“该死的奴才!”雅雯恼怒地挑起眉毛,“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车上是谁,哪容得你如此轻贱!”
被当头痛骂,小头目收回心神,脸上闪过不悦之色,“我管你是谁,九王有令,所有出入车辆必须查验,难道你想抗令不成!”
说着,他跃上车辕,便要伸手去拉雅雯的胳膊,意欲轻薄。
眼前黑影一闪,下一刻,小头目已经被乔雨轩一脚踢下车辕。
因为只是报着教训他的目的,乔雨轩并未用上内力,小头目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立刻就脸色铁青地跳了起来,“来人啊,把这两个反贼给我抓起来!”
相公也到京城来了
一众守卫立刻就蜂拥过来,手中长矛将乔雨轩二人乘坐的马车团团围住。
马夫只吓得面如土色,握着鞭子的手颤抖不止。
“雨轩,他们是王爷的人!”雅雯轻轻拉拉乔雨轩的衣袖,心中暗自后悔着她的鲁莽。
“不用担心!”温和地劝她一句,乔雨轩挑衣掠出了马车。
探手已经抓住缩在一众守卫后面的小头目,掠身将他抓到一边。
小头目失手被擒,只吓得语不成句,“反……不,英雄饶命,小人也是奉命……奉命行事!”
“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乔雨轩冷声问道。
“这个……”小头目有心不说,看到乔雨轩眼中的杀戮之气,却是没有骨气,“小的只听说是好像王妃失踪了,具体情况小的也不清楚!英雄,不要杀我!”
王妃?!
眼前闪过云端的脸,乔雨轩心中一紧。
她不是和嘉禾一同离开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呢?!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向小头目晃晃藏在袖中的金牌,乔雨轩轻轻松开了他的衣襟。
小头目的目光划过金牌上的鸿字,脸上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合了些,“原来您也是……”
乔雨轩向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这次是另有任务,不便声张!”
小头目脸上露出阿谀之色,“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刚才的事您可千万不要向王爷提起!”
“哪里的话,咱们还不都是为王爷做事的!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乔雨轩在心中冷笑一声,反身掠回了马车内,向车夫道,“走吧!”
“放行,放行!”小头目赶忙示意一众手下让开。
马车走出老远,雅雯这才疑惑问道,“表哥对那小头目说了什么,他如此恭敬?”
“我只是向他道出你的身份,舅父贵为当朝尚书,这点面子他总是要给的!”乔雨轩挑起车帘看一眼外面的街道,“停车!”
“表哥要去做什么?”雅雯不解地问。
“我先去一趟乔家钱庄,完事之后自会去尚书府找你!”乔雨轩起身钻出了马车,拐入了街边的一条小巷子。
春草堂的郎中不简单(1)
一般说来,药店医堂很少有开在巷子里的。
春草堂,却是例外的一家。
不仅是开在巷子里,牌子也只是可怜地随意用毛笔在木板上写就,斜倚在半掩的门边,挂都懒得挂。
要不是小辣椒眼尖,恐怕也不会发现这家医堂。
“师傅,您看这里怎么样!”小辣椒抬脚指了指倚在墙上的牌子,向老油条努了努嘴,“这样的地方,诊金肯定便宜!”
“这回算你聪明!”老油条眯起眼睛点了点头,“现在金子还未到手,钱还是省着用的好!走,把她背进去!”
说罢,他带头进了春草堂的门,“有人吗,看病?!”
咳!
咳!
柜台后传来咳嗽的声音,只听那声音,就会忍不住让人担心那咳嗽的人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断了气去。
随着咳嗽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