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势汹汹 完结第10部分阅读
妻势汹汹 完结 作者:rouwenwu
嗽声,一个干瘦的白须老者从柜台后直起了身子,向老油条脸上看了一眼,“看什么病?!”
“不是我,是她!”老油条没有想到郎中竟然是这等模样,愣了愣,这才指向身后小辣椒背上的云端,“不小心泡了冷水,发烧了,您给看看!”
“把她放到床上!”白须郎中一边咳嗽一边指了指墙边的床板。
小辣椒忙将云端放了上去,白须郎中缓缓走过来,探出右手在云端的腕上把了把脉,半个字亦没有问,就走到柜台后去,取了一只黑乎乎的药丸出来,递到小辣椒手上,“喂她吃了!”
看看他手上的药丸,小辣椒一脸地怀疑之色,显然是对这药丸没有信心。
白须郎中也不理会,轻捏住云端的下巴,直接就将那药丸塞入了她的口中,然后就向小辣椒摊开了干瘦的手掌,“十两银子!”
小辣椒一听就火了,“十两银子,你打劫啊!一个破药丸要十两,我看你这分明是黑店!”
“黑店?!咳!咳!总好过你们这些三只手!”白须郎中一直半眯着的眼睛划过老油条迅速缩到袖中的右手,“我这十两,说的是老哥袖中的灵芝钱!”
春草堂的郎中不简单(2)
听白须郎中这么一说,老油条和小辣椒脸上同时闪过了惊愕之色。
“瞧您这话说的!”老油条一边说着,身子已经迅速退向店门附近,一边就悄悄向小辣椒做了个闪人的手势。
嘭!
老油条抖手间,一团白色粉末已经从他的掌中飞出来,向白须郎中迎面击来。
白须郎中本能地捂住口鼻,闪身后退。
等粉末散去,哪里还有小辣椒和老油条的身影,就连床上的病人也消失了。
白须郎中急急掠到门外,却只看到一条空空的巷子。
“先生可是郎中!”身后传来淡淡的询问。
白须郎中面色一变,恭敬地转身,“您来了?屋里请!”
乔雨轩扫一眼他脸上的白色粉末,转身进了店门。
“这两个小偷,竟然用面粉骗我!”白须郎中气极败坏地抹掉了脸上残留的面粉。
“出了什么事!”乔雨轩皱眉问道。
白须郎中简单将小辣椒和老油条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起来,那只灵芝倒没什么,只是我将本来准备送入宫中的密信封在里面了!”
“虽然密信是用药水所写,一般人看不到,最好还是把信追回来的好,以防万一!”乔雨轩微挑起眉尖,“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白须郎中不屑地挑起眉毛,“您不用担心,这西京城的事情,还没有我老咳嗽不知道的。咳咳!他们的老巢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破庙里!”
“此事还是我来办吧!”乔雨轩暗暗记下他说的地址,“你去帮我查一查,九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晚折腾了一夜,几乎要把整个西京都翻个底朝天,我已经打探过了,据说是九王府的王妃失踪了!”老咳嗽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咳!咳!看样子,九王爷似乎对这个王妃非常重视,我只是奇怪,九王爷除了太后亲赐的永安郡主,怎么又冒出一个王妃来!”
乔雨轩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去查探清楚,另外,你去打探一下我三叔的落脚地,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是!”老咳嗽恭敬颌首。
乔雨轩转身走出了春草堂。
这男人有病吗?!
破庙中,老油条和小辣椒轮流欣赏着那只大灵芝。
“依我看,这灵芝远不止十两银子!”
“那当然,贼不走空!以后,和师傅我多学着点!白看了病,又捞了一只灵芝,今天的运气可是真不错!”
“说起来,这全是拜这位王妃所赐!”
小辣椒转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盖着破被的云端,探手过去试了试她的额头,“这老郎中的药丸还真是灵验,现在已经有些发汗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退烧!”
“说起来,我都有些饿了!”老油条仰身躺倒在地,“午餐就由你解决了!等交了王妃,得了黄金,咱们也去一品楼吃上一顿大餐!”
两个人聊得兴起,跟本就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闪进了庙堂。
“你们刚才说的王妃在哪里?!”乔雨轩紧盯着老油条的脸,沉声喝问。
大吃一惊的老油条和小辣椒同时惊叫着从地上弹起身子,“你是谁?!”
目光滑过小辣椒身后盖着被子的女子,乔雨轩微微挑起了眉尖,探手从胸口取出一只钱袋来,丢到老油条手上。
“这是两千两的银票,把王妃和灵芝交出来,这钱就是你们的了!”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他手指微一用力,那石头已经化成碎粉,“不要耍花招,除非你们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这一回,小辣椒和老油条的下巴差点因为过度张开而脱臼。
颤抖着手打开钱袋,老油条的目光划过乔氏银庄的银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男人有病吗?!
小辣椒却是双眼直冒金光,一脸花痴样。
这男人威胁人的样子都这么帅,要是笑起来,不是要把人迷死?!
“灵芝在这!”老油条乐颠颠地将手中的灵芝向乔雨轩丢过去,一边就转过脸指了指地上的云端,“人在这!”
老油条一脸媚笑地拉住发花痴的小辣椒飞也似地逃出了破庙。
捏碎灵芝,从里面取出密信装入袖袋中,乔雨轩大步走到了云端近前。
目光划过她戴了假面具的脸,他疑惑地皱起了眉。
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乔嘉禾,救我!”
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声音,乔雨轩的心却是打翻了五味瓶。
蹲下身子,他很快就发现了云端脸上的奥秘,探手捏住那面具边缘,他突然又缓缓地松开了手指。
连同破被和被下的云端一同抱起,他飞身掠出了旧庙。
————
云端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
看着这陌生的屋子,她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及细想,耳朵已经捕捉到感怀的古琴曲,伴着一个男中音的低吟浅唱。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
哀伤婉转,却是一曲《阳关三叠》。
那声音,却似有几分熟悉。
云端从床上支撑着起身,汲鞋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细缝,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一位蓝衣男子盘腿坐在暮光中,正专注弹唱。
他的手掌下,古琴上的蚱蚕丝弦闪闪发亮。
缓缓抬头看清他的侧脸,云端不由地怔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躲躲闪闪,怎么会又回到他的身边。
难道,昨天从水潭中救他出来的人,却是他吗?!
为什么,他没有把她送回王府邀功呢!
……
无数疑问同时涌上云端的心头。
感觉到她的目光,乔雨轩展指覆住了琴弦,转过脸来,他的目光迅速划过她的眼睛。
“姑娘,你醒了!桌子上有热粥,你自己吃一些吧,衣橱上的女装是为你准备的,你高烧刚退,还是多休息的好!”
站起身,他抱琴走进了小厅。
他走的很快,似乎是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转脸去看她露了馅。
云端不解地看着乔雨轩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认不出她。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感觉着那面具与肌肤不同的质感,她迅速转身巡视了一遍房间,目光在床头的镜子上定住,急急地走了过去。
镜中现出一张连她都陌生的脸。
淡淡的眉,淡淡的唇……不美不丑,平淡地仿佛人海中的一粒微尘。
怪不得他认不出她!
云端稍稍松了口气,心中的疑问却又多了一个。
这个面具,哪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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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对您的相公还有情谊?!
用桌上的衣物换下身上被剪得惨不忍睹的衣裙,云端这才重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乔嘉禾的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敲开了房门。
她可不能保证在他面前可以完全装成陌生,在被他揭穿之前离开,是云端认为最佳的选择。
乔雨轩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语气有些模糊不清,“进来吧!”
云端缓缓推开他的房门,却是垂着脸不看他,“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是特地来向您告辞的!”
告辞!
乔雨轩心中又是一疼。
她恨不得这么快就离开他吗?!
“姑娘身子未愈,还是多留上一晚吧!”乔雨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平静,“我乔家的传统向来是一心向善,要是让姑娘这样子走了,雨轩心中只是不忍!”
云端在心中冷哼了声。
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拱手让人,却在这里说什么漂亮话!
“小女子自幼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还是就此别过吧!”云端说罢,便要转身。
迈开脚,却没能移动身子。
几乎是在她转身的瞬间,乔雨轩已经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走!”
他认出她了吗?!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襟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云端只觉胸口闷闷得堵得慌,却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乔雨轩迅速松开了她的手腕,“对不起,雨轩失态了!我只是觉得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孤身女子住客栈实在不便!”意识到自己失口,他赶忙接着说道,“或者你就是西京人士,我派人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云端缓缓地挺直了身子,“我是一个被相公背弃了的女人,又怎么会有家呢?!”
乔雨轩怔怔看她单薄的背影,两只手掌缓缓地收缩成拳,一点点握紧,“也许姑娘的相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哼!”云端冷哼一声,“没错,他是有自己的苦衷!因为他想要飞黄腾达,所以他甘心把我送予别人!”
指甲刺入掌心,却远胜不过心中的痛!
在他心中,仍有一丝奢望在蠢动。
“看来,姑娘对您的相公还有情谊?!”
从此便是陌路人!
“不!”云端吸了口气,“我现在对他心思已死,从此便是陌路人!”
说罢,她大步走出了他的视线,重重地关闭了她所住厢房的房门。
一个削瘦的身影鬼魅一般掠进来,在乔雨轩窗外停下,轻轻地敲了敲窗棂。
垂下手掌,那身影立刻就飞身而起,越过屋脊,掠进了钱庄后院小花园墙角的阴影处。
乔雨轩急步走出来,扫一眼黑洞洞的云端的房间,转身从侧门走进了花园。
屋后花园内,老咳嗽肃身而立,许久却是没有发出半声咳嗽。
“都查清楚了?”
“是!”老咳嗽微垂下脸,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九王爷王妃的真正身份,一时间,犹豫着有些不能开口。
“讲!”乔雨轩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是!少……王妃是九王爷从燕京城带回来的,具体她如何到了他的身边,属下还没有弄得完全清楚,您也知道,属下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京城。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王妃似乎并不愿意留在王府!”老咳嗽扫了一眼乔雨轩的表情,“要不然,她也不用冒着春水之寒,从水下潜出王府,被准备到府中行窃的小辣椒救回!”
她不愿意留在王府,一定是为了三叔吧!
虽然这是乔雨轩希望的,他的心仍是一阵刺刺的疼。
“很好!”吸了口气,乔雨轩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密信我已经收回,待证据确凿,自去呈与皇上,我三叔的落脚之处可查清了?”
“属下已经打探到了,乔三爷是和王妃一天抵达西京,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丫头,两个人在城西的一家小客栈落脚,不过,这两日,三爷一直在万花楼中不曾离开!”老咳嗽吸了口气,“不过最奇怪的是,那小丫头亦一直在万花楼外鬼崇盘桓!”
乔雨轩轻轻点头,将手中写好的字条送到他面前,“想办法把字条给他,千万谨慎,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疑惑地怔了怔,老咳嗽飞身而去,转瞬已经没入夜色中。
重新回到院子,乔雨轩在云端的窗下驻足了许久。
终于还是转身,回到了他的卧室。
万花楼的姑娘们很郁闷
万花楼的姑娘们很郁闷。
来这万花楼挥金如土的主儿她们不是没见过,但是像眼前这位挥金如土,却是碰都不碰她们中任何人一下的男人,她们还是头回遇到。
“我说乔三爷,您就真的对我们这的姑娘一点都不动心!难不成是觉得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万花楼头牌翠屏不甘心地问道。
这世界上不吃鱼的猫有,不吃腥的男人她还从未见过!
“翠屏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万花楼的每一位姑娘那都是花一般的人儿!”乔嘉禾扬头喝下杯中美酒,“我只是还没有确定究竟该进哪一位姑娘的房!”
媚笑着坐到他的腿上,翠屏的纤指柔柔地探向他的衣襟,“这还不简单,我们挨个陪您不就行了!不如,就从翠屏开始?!”
桃花眼淡淡地向窗外瞟了一眼,乔嘉禾猛地起身,打横将翠屏抱起,“好,各位姐姐,今儿晚上我就先到翠屏姑娘房里了!”
众姑娘一脸艳羡之色。
像乔嘉禾这样的美男子,别说是金主儿,便是倒贴些银子,她们也是甘心情愿的。
一进寝室,翠屏立刻就嘟起唇向他的脸上贴来。
乔嘉禾闪身躲过她的樱唇,却是顺手拉住了她束腰的绸带。
“我就说,你们这些男人哪有不吃腥的,这么急便脱人家衣服!”翠屏边说边主动敞开了衣襟。
乔嘉禾手腕轻抖,已经用那绸带束住她身体,将好端端一个美人裹成了绸粽子。
“三爷,您这是做什么?!”翠屏一脸地惊慌之色。
这男人看上去温柔,不会是有特殊嗜好的吧?!
将她放到床铺上,乔嘉禾轻轻伏到她的身上,“姑娘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现在,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让爷听听你嗓子的功夫,这沓银票就是你的了!”
这男人,想来是不能尽人事,可怜了这幅好模样!
翠屏在心中可惜了一阵子,看在钱的面子上,立刻就卖力地呻吟起来。
屋外闪过瓦片被不慎踩落的声音,乔嘉禾目光一闪,将银票摞在翠屏的胸口,轻灵地推开床侧的窗子掠了出去。
你是记在我骨子里的!
一道流光迎面射来。
乔嘉禾轻灵地闪身,那流光擦着他的发丝掠过,深深地没入石桥中。
却是一只黑色袖箭,箭尾仍在兀自颤动不止,箭身上别着一张白色字条。
借着星光,字条上墨迹清晰可辩,“我在乔家钱庄等你”!
那字迹,乔嘉禾是熟悉的——那是乔雨轩的笔迹。
探手将那字条扯下,用内力振碎,乔嘉禾用袖子卷上墙上的袖箭,转身掠起,急奔乔家钱庄。
脑海中闪过遍目死尸的盈春楼,乔嘉禾的眼底,有迅速涌上的血色。
原本寂静的乔家钱庄后院,突然多出一个白色的人影。
嘭!
随着白衣人的长袖翻舞,黑色袖剑破空而出,深深地没入正房的木门。
许久,没有人回应。
“乔雨轩,我来了!”乔嘉禾低吼道,“你不是想杀我吗,为什么不出来!”
他声音不大,在寂静地夜中却是显得格外地震撼人心。
西厢房中间的卧室,门无声地拉开一条小缝。
乔嘉禾唇角扬起一丝冷笑,身形一展,长袖带着呼呼风声便向那门拍了过去。
“乔嘉禾?!”
急急吐出的三个字,隐约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惊喜。
耳朵捕捉到那个声音,乔嘉禾冰冷的脸色瞬间变成狂喜。
长袖化拍为卷,便将门后的云端卷入了他的怀中,扫一眼她的脸,深情地向她的额头吻下。
虽然隔着薄薄的面具,云端的身心有是一阵震颤。
“你认得出我?!”她轻声问。
“你以为一张面具便能骗了我!”乔嘉禾顺手从她脸上扯下那面具来,“云端,你是记在我骨子里,记在我心里的!”
他淡淡一句,她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仰头看他的眼睛,是那样温柔的包容,窝在乔嘉禾的怀里,云端的心情难得的安宁。
这一夜的不安和辗转在被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刻,竟然全部烟消云散。
就算被丢弃又如何,至少她还有他!
下意识地,她悄悄向他怀里钻了钻。
“冷吗?!”感觉到她主动的亲近,乔嘉禾微笑着收紧胳膊,足尖微顿,他紧抱着她,掠出了乔家钱庄,“走,我带你回家!”
小人如鬼
许久之后,一直没有丝毫动静的正房卧室门,无声地滑开了。
缓缓地走到院中,从地上捡起乔嘉禾随手丢弃的那只面具,乔雨轩缓缓地收紧了手指。
掌心里被指甲刺破的伤口再次溢出了鲜血。
将那面具收入怀中,乔雨轩缓缓肃起脸色,飞身而起,却是向乔嘉禾离开的方向相反的方向掠去。
现在,他的心中已经了无牵挂,是该翻牌的时候了!
西京城中的正中心——那是皇宫所在之地。
在宫墙外一处看似普通的小院落外停下,乔雨轩轻轻地叩响了院门。
当当!当!当当当!
片刻,那门已无声滑开,门内闪出一个矮胖的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眼,迅速让开了位置。
乔雨轩闪身而入,那人立刻就重新掩了房门。
二人行到厅中,乔雨轩沉着脸道,“我要见皇上!”
“您的牌子!”矮胖男子探出胖乎乎的手掌。
“牌子丢了,还请公公通融!”
“丢了?!”矮胖男子冷冷地扬起唇角,“那我如何信你?”
“公公与我也不是初次见面,您又保必如此刁难!”乔雨轩脸上闪过不悦之色,“耽误了皇上的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哼!”矮胖男子脸上闪过不悦之色,“我张某人做得就这个差事,没有令牌,你休想见到皇上!”
“你……”乔雨轩只气得脸色铁青。
“怎么,要和我动手?!”矮胖男子轻击掌,几位黑衣人立刻就闪身出现在门口,“把这个反贼拿下!”
“慢!”乔雨轩竖起手掌,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张姓公公一向就是这样子,他也不是头次遇到,怎么会突然失去了冷静呢!
从袖中取出密信,送到张公公面前,乔雨轩恭敬道,“烦劳公公将此密信呈给皇上,到时皇上召见属下,还请你派人通知!”
“哼!”张公公探手从他掌心抢了那密信去,“如果皇上有令,我自会招你前来!”
“有劳!”转身走到厅外,掠身而起,乔雨轩很快就消失了身形。
将密信打开,取出药水抹在空白的信纸上,看清上面显现的字迹,张公公脸色一沉,“你们好生照看,我这就将信送进宫去!”
他短腿急行,出了正厅,竟然也是敏捷地掠起。
只不过,他前行的方向并非不远处的皇宫,反而是一路向东,急行而去。
你确定他一直在妓女房中!
九王府,书房。
目光滑过手中的密信,上官鸿冷冷地扬起唇角。
“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招。你回去吧,一切我自有安排!”
“是!”张公公恭敬地答应着,心中暗自感叹,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否站对了阵营。
他转身走向房门,耳朵却捕捉到轻到几不可闻的锐物破空声。
张公公惊讶地转身,看到的却是一只急速放大的剑尖。
噗!
雪亮的剑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眉尖。
收回长剑,随手在张公公身上抹掉血迹,银柳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忠之徒!”
上官鸿淡淡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轻轻地击了击手掌。
声音刚落,立刻就有两名劲装守卫轻声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张公公,守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把他的尸体送回去,现在,也是该向老头子亮出剑来的时候了!”
两个守卫抬起地上的尸体,答应着去了。
“王爷终于决定动手了吗?!”银柳脸上闪过兴奋之色,“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缩手缩脚了!”
“你暂时还不能亮出身份!”上官鸿唇角扬起一丝冷笑,“罗刹门那边的事情不是还没完吗?!”
“可是这几天那个乔嘉禾一直留在妓院,属下根本无法查探出他的老巢!”银柳皱眉说道。
上官鸿轻挑眉头,“你确定他一直在妓女房中!”
“我来之前,他正在万花楼的头牌翠屏房中风流快活呢!”想起翠屏房中传出来那毫不掩饰的呻吟声,银柳的脸上禁不住也是一阵发热,“属下初时还在窗下听着,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才到你这里来复命的!说起来这乔嘉禾果然是个轻薄之徒,之前王妃失踪之时,他那边地失魂落魄,这么快,就睡到了妓女房中!”
银柳语气轻蔑,明显流露中对乔嘉禾的不屑。
“不对!”上官鸿捏紧手中密信,“你马上回去,找个理由冲进万花楼,看看他是否真在里面!”
“是!”银柳虽然纳闷,仍是恭敬地答应着退出了他的书房,迅速向万花楼掠身过去。
银柳急闯万花楼
呻吟了这许久,就是翠屏这等深谙此中功夫的人也禁不住有些累了。
闭上嘴巴,她轻轻调整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脖子,“该死的,这么久还不回来,难不成要老娘这样裹到天亮?!”
她话音未落,床侧的窗子却是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人影一晃,翠屏姑娘眼前已经多出两个人来。
看看乔嘉禾,再看看他怀中的云端,翠屏一时间竟然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抱着别的女人回妓院,这个男人是疯了还是傻了?!
“让开!我的急事……”
“姑娘,姑娘,我们这种地方,您可闯不得!”
……
房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乔嘉禾眉头一皱,抱紧云端,掠身跳上了翠屏的床,然后,扯开被子盖住了三人的身体,一边就在云端耳边提醒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一边说着,他手掌一划,已经将翠屏身上裹着的绸带连同衣襟一起扯开,顺势便将唇向她颈上亲了上去。
他的唇瓣尚未接触到翠屏的肌肤,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了,银柳一脸急切地走了过来。
佯装惊愕地从翠屏身上收回唇瓣,乔嘉禾懒洋洋向她转过脸,“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地冲上来!”
银柳的目光滑过翠屏赤裸的胸口,顿了顿才扬眉吼道。
“三老爷,银柳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和大少爷一样,也不过是对小姐始乱终弃的男人!”
“哈……”乔嘉禾探指在翠屏的胸口轻轻划着圈子,“银柳,我对你家小姐喜欢那确是不假,不过,你可曾听说你家乔三爷我什么时候只在意过一个女人的!”
“你……”银柳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哀求,“三老爷,我求您,您就帮帮银柳,用您的势力帮我找到小姐吧,只要您肯,肯定可以找到小姐的,如果您肯答应银柳,银柳和小姐会一辈子感念您的恩情!”
“哦?!”乔嘉禾轻笑着抬起脸,“说起来,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与翠屏姑娘玩的无趣,或者,你也脱了衣服,一起上床来,只要你将三爷伺候舒服了,咱们万事好说!”
万花楼头牌的羡慕
“你把银柳当成什么人了……”银柳猛地握紧了手掌,转身冲身了翠屏的房间。
翻身下床将门闭紧,乔嘉禾立刻就掠回床边,将蒙住云端的锦被掀了开去,温柔地将她拉了起来,关切问到,“没有闷到吧?!”
云端轻轻摇头,一边就不解地问道,“银柳这般忠心,你为何这样对她?!”
“如果她真是对你那般忠心,自然可以发现锦被之下的你,云端,有些事情,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我们走吧!”推开窗子,重新将云端抱在怀中,乔嘉禾笑着看了一眼床上的翠屏,“翠屏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
“三爷说哪里话!”翠屏一脸艳羡地看一眼他怀中的云端,懒洋洋地扯了扯衣襟站起身,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是羡慕你,若是有一个男人肯如此对我,我翠屏便是每日吃糠咽菜也甘愿!”
“如此,多谢了!”乔嘉禾飞身掠出了她的后窗。
翠屏捏起床上散落的银票,幽幽地叹了口气。
抱着云端掠过大半个西京城,乔嘉禾心情大好。
此时,遥远的东方已经隐约现出一些日色。
新一天即将开始。
卖早点的小贩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来到西京城南部的平民区,乔嘉禾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拉着云端在包子店里买了好几大包的包子,不顾她的疑惑,拉着她拐进了另一条小巷子,左转右转,在一处挂着“草堂书院”字匾的半旧红漆木门前停了下来,轻轻地扣响了房门。
木门被缓缓拉开,一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身上套着蓝色短衣的小男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含糊问道,“谁啊!”
看到面前那一大堆雪白雪白的包子,小男孩立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一边张大怀抱接过了油纸包,一边就转头向院中大声喊道,“嘉禾叔叔来喽!”
“嘉禾叔叔!”
……
随着声音,立刻就有一群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从院子里围拢了过来,簇拥着乔嘉禾和云端走进了院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巷子拐弯的角落里,一抹红色冷冷地掠过。
小萝莉也想嫁给他?!
“不要着急,每个人都有!喂!小川,你的手好像还没有洗过吧!豆豆,你的衣扣没有扣好呀,青霞帮他扣好,对……恩,……小米最乘,这个大的给你……”
在一群半大孩子中间,乔嘉禾的唇角始终是向上弯起的。
同样是怀中抱着一大堆包子,却没有一个孩子到云端的手中来拿。
所有人,都集中在他那里,哪怕需要等待,哪怕他怀中的包子已经越来越少。
似乎,他们每一个人都对他充满了自信,就算是这世上所有的包子都被吃光了,他们的嘉禾叔叔仍然会想办法给每人分一个大大的肉包子一样!
金色的晨光洒满了这个有些嘈杂的院落,乔嘉禾被一群孩子们簇拥着,高出他们的上半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咦!”注意到云端身边的冷清,乔嘉禾疑惑地挑起了眉毛,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将手中剩下的几个包子放到云端怀中的包子堆上,他展臂环住了她的腰,“来,大家一起来谢谢云端姐姐,今天的包子可是她请客哟!”
孩子们似乎是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云端。
他们迅速地走过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谢谢云端姐姐!”
“云端姐姐好漂亮!”
……
云端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开心地向众人分着包子。
“嘉禾哥哥,云端姐姐是您的新娘吗?!”
稚气未脱的声音,却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扬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有些气呼呼地注视着云端的脸,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欢迎。
“莲儿,怎么了!”乔嘉禾弯身将她抱起,轻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为什么不高兴,你手里的包子可是最大的一个哟!”
“小川哥哥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嫁给嘉禾哥哥的,他骗人!”莲儿吸了口气,竟然带上了些哭腔,大大的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
仙风道骨林先生
“莲儿不哭!”乔嘉禾微笑着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等到莲儿长大了,自然会有更好的男人喜欢你,就像嘉禾哥哥喜欢云端姐姐,到时候,只怕你倒要嫌弃哥哥喽!”
“真的?!”莲儿疑惑地抬起眼睛问道。
乔嘉禾正色点头,“当然!嘉禾哥哥骗过你吗?”
“乔先生,您来了!”一位身着淡灰色布衣的老者缓缓地走进了院门,目光划过他身侧的云端,老者眼中有淡淡地欣慰之色。
乔嘉禾放下怀中的莲儿,“小川,带大家去玩吧,另外,把剩下的包子拿到厨房去!”
之前开门的那个孩子答应一声,接过云端手中的包子,带着一众孩童乖巧地退到后院去了。
小丫头莲儿也恋恋不舍地跟了过去。
拉着云端大步行到林先生面前,乔嘉禾很恭敬地介绍道,“云端,这是草堂书院的先生,林先生!”
云端看这老者虽是一身布衣,却自有一种脱尘的气质,心中也是本能地浮上一层敬意,“林先生,好!”
“云端?!”林先生淡淡重复了一遍云端的名字,就抬起手掌,“来吧,屋里坐!”
显然,前面的房子就是书堂。
打酒得干干净净的青砖地上整齐地码放着半旧的小木桌,桌子上放着笔纸等物,地上有苇编的浦团。
最北厢是一张长条桌,后面的木架子上码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取了两个浦团来放到小石台上,请乔嘉禾和云端坐下,林先生这才盘腿坐到长条桌后。
“这些桌子也该换换了!”乔嘉禾抬脸扫视一眼屋顶,“眼看着快到雨季了,这房子不会漏雨吧!”
“前两天刚请人修了屋瓦,应该没事的!”林先生笑着答道。
注意到云端脸上的疑惑,乔嘉禾淡淡地笑出了声,“你不要以为是我吝啬,实在是林先生怎么也不肯收我的钱,我也没有办法!”
林先生淡淡扬起唇角,“这些孩子俱是苦出身,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太过饱暖反而心生惰意!”
“好了,我就不多呆了,云端就暂时留在先生处,过两日,我自来寻她!”乔嘉禾边说边站起了身子。
不如我晚上过来陪你好了!
云端微微吃惊,林先生却是没有半点惊讶之色,起身答应道,“先生只管放心,我去唤他们进来!”
他走出书堂,乔嘉禾就抓住了云端的手掌,“放心好了,我把这里当成家的,在这里,你绝对安全,我会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办完,然后回来带你走,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
云端轻轻点头,心中却有淡淡不舍。
“舍不得我?!”乔嘉禾懒洋洋地伸开臂膀,将她环住,“好吧,不如我答应你,晚上过来陪你好了!”
“谁要你陪!”云端面上一红,扭身从他怀里挣脱了开去。
“我只是说过来陪你看看月亮,你不是误会了吧!”朗笑一声,乔嘉禾大步走进了涌进来的孩子们中间,“嘉禾哥哥要走了哟,然后呢我就把云端姐姐交给你们了!”
“哥哥放心,我们会保护她不少一根头发!”小川子第一个抢着说道。
“对,嘉禾哥哥放心,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姐姐的!”
……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表着决心。
林先生一脸微笑在站在众童身后。
“恩,乖,那我就放心了!”乔嘉禾抬起脸,向林先生轻轻地点了点头,“拜托了!”
说罢,他轻灵起身,飞掠过众童头顶,掠出书堂去消失了踪影。
众孩童不禁一阵感叹。
“时辰到了,上课!”林先生轻拍手掌,大家立刻就收拢心神,坐到了各自的座位。
“姐姐,我这里有空位,您要不要坐过来!”嫩嫩的声音,却是坐在后面的小莲。
云端向她扬起唇角,笑着走了过去,矮身坐到了她身边的浦团上。
林先生也不理会,自行到长条桌前,“大家先把我昨日教的背一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孩子们立刻就随他吟诵起来。
云端听着他们的吟诵,心思却是远远地飘出了书室。
脑海中闪过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她不由地微惊。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住到她心里去了呢?!
最毒莫过妇人心(1)
九王府。
书房内。
银柳仔仔细细将她在万花楼看到的一幕报告了上官鸿。
“属下看得真真切切,当时乔嘉禾正与那翠屏亲热,二人应该是一直在房中的!”
上官鸿面露思索之色,“他现在何处?!”
“这……”银柳不由地语塞,“银柳当时气愤奔出来,直接就回王府向您报告了……想来,他这会儿还在翠屏的床上呢!”
“哈……真是笑话!”书房外传来女人轻蔑的冷笑,“就你这些心思,也想和乔嘉禾斗,实在是要笑死人了!”
红影一闪,却是红灵妩媚地落在书房中。
银柳面色一寒,抖手间掌心已经多出一蓬银针来,“你这个不忠的女人,又来做什么!”
“不要动手!”上官鸿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淡笑着转向红灵,“看来你是知道乔嘉禾的下落了?!”
“不仅是他!”红灵缓缓走近书桌,拈起上官鸿桌上的一只毛笔在手上把玩着,“还有云端!”
听到云端二人,上官鸿脸上的表情微微地僵了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抬起手掌,他轻轻向银柳挥了挥手,“你到后院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了!”
“属下愿为王爷出生入死!”银柳不屑地横一眼红灵,转身离开了书房。
上官鸿靠到椅背上,“现在,说说你的条件吧?!”
走过去关紧房门,红灵盈盈行到他的身侧,从后面拥住他肩膀,一手就在他的脸上轻抚着,“我哪有什么条件!人家不过是想帮你做些事情罢了,之前说了那些话,我好生后悔!”
一边说着,她就垂下脸向他凑了过来,唇瓣轻轻地滑过他的耳际,一点点地滑向嘴唇,猛地覆了上去。
猛地抓住她向他衣襟内探过去的手掌,上官鸿一把将她翻倒在书桌上,垂头在她颈上啃着,牙齿过处,留下一片红红的齿印。
红灵闭目呻吟着,被上官鸿抓住的右掌缓缓松开,一只细如牛毛的银针无声地滑落。
最毒莫过妇人心(2)
反手接住那银针,在电光火石间将它刺入红灵的手碗,上官鸿的唇顺着她细腻的颈子滑上去,在红灵耳边停下,声音很轻却极冷,“如果不是念在你曾经跟过我,现在你已经死了!”
松开她的身体,长身而起,上官鸿斜了一眼桌底的银针,脸色冰冷,“滚!”
红灵从书桌上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从身上取出一粒丹药来送到唇中,这才用内力将腕上的银针逼了出去。
吸了口气,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苍白。
“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想知道乔嘉禾和云端在何处做那些苟且之事!”
她轻扬着唇角,一脸地不屑。
啪!
上官鸿的手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双指顺势捏住她的细颈,他的瞳孔缩成一个黑漆漆的点,“我说过,不要逼我!”
知道他是真的要杀她,红灵的心这次是彻底是冷了。
刚才她被上官鸿反用了毒,现在虽然服了解药,却是没有办法运功行气。
猛吸了口气,她用尽全身力量喊道,“我说,我说!”
猛地甩开她的身体,上官鸿挑衣坐回椅子。
红灵大口地喘息着,咳嗽着。
许久,呼吸才变得平静下来。
她冷冷地吐出六个字来,“南城,草堂书院!我亲眼看着乔嘉禾抱着那个贱人走进去!”
“你最好祈祷他们还在那里,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上官鸿冷冷地踢开趴在他脚边的红灵,“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到石牢去,严加看管,如敢逃逸,杀无赦!”
“是!”两位劲装汉子应声进来,将瘫软在地上的红灵拖出了书房去。
……
“我亲眼看着乔嘉禾抱着那个贱人走进去!”
……
“草堂书院!哼!”
耳边响起红灵的声音,上官鸿扬掌拍在玉石书桌上。
哗啦一声碎响,玉石书桌立时就缺掉了一个大角。
越缺乏,越珍惜!
草堂书院的午餐一向是简单的。
素米粥、馒头、青菜……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是云端吃过的最简单最难吃的午饭。
饭菜是她做的,林先生和孩子们在读书,云端觉得她应该做些什么,所以就主动请缨烧饭。
可惜的是,她的愿望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
烧柴的大锅她用不惯,以至于她原为认为还不错的厨艺跟本没有办法发挥。
粥有些糊了,白菜是黑的,只有馒头雪白饱满,只不过,这个与她无关,馒头是林先生早上买回来做早餐用的,她只是热了一下而已。
饭菜摆上桌子的时候,云端也暗暗做好了被鄙夷的准备。
就算林先生心智聪慧不会与她计较,这些小鬼头们哪里会容得下她这么烂的厨艺。
粗瓷碗捧了进来,每人一只摆下。
小川子便提着粥桶分发起来。
第一个分给林先生,然后依次发过来。
每人一勺子,不偏不倚,轮到云端时,却是多盛了半勺,将她面前的碗装得满满的。
“吃饭吧!”
林先生一声令下,众小童立刻用行动回应。
仿佛风卷残云,便是粥里偶尔不小心被云端盛上的糊渣,也没有一人留下。
小川子第一个解决了他的粥,一边用手帕抹着嘴,一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