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势汹汹 完结第25部分阅读
妻势汹汹 完结 作者:rouwenwu
色全被云端看在眼里,只看他那恨不得立刻便见到人家的模样,云端心中刚刚涌起的那股热血立刻就凉了下去。
她真傻,竟然还期望他去留恋一个瞎了眼的女人吗?!
“少奶奶!”芙蓉讨好地走过来伸手就要扶向云端的胳膊,“咱们也过去吧!”
“我来吧!”银柳忙着过来先一步扶住云端,一边就疑惑问道,“雅雯小姐家在西京,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一天的路程,大少爷这才刚回来,她怎么会知道消息呢!”
“谁知道呢!”芙蓉尖起嗓子,“大少爷与雅雯小姐素来亲密,也许是回府之前就和雅雯小姐联系过呢!少奶奶,您可不要掉以轻心呀!”
云端扬扬唇角,没有出声。
便是他们真的有什么,又与她何甘呢!
想是这么想,在她的心底深处,却隐约有些酸意。
传说中的“小三”?!
百福厅里。
乔府里的一并女眷,除云端外俱已到齐。
乔老太君斜倚在矮榻上,只把坐在她榻边年轻女子的手掌握在手中,满脸地疼爱之色。
“雯儿啊,这次来了,便多住些日子,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表哥出事之后,我这些天只是浑浑噩噩,看到你们二个,qishuwǎng我只觉得这头脑明朗了不少呢!”
坐在她榻边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君亲妹妹的孙女,乔雨轩的表妹宋雅雯。
“只要太君高兴,雅雯自当多住几日!”雅雯撒娇地晃着乔老太君的手掌,“却要住到太君烦了雅雯为止!”
赵宁笑着插过话头,“雅雯便是在这住上一辈子,太君也不会烦的!是不是,太君?”
“那是自然!”老太君微微张开眼睛,扫了一眼厅门,“芙蓉那丫头是怎么回事,这么久还不见雨轩过来!”
赵宁忙起身到门侧挑起帘子向外巡视,看到乔雨轩急步行来,忙转身回来道,“您瞧,这不是来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雅雯忙着就从老太君手中抽出手掌,站直了身子,仔细地理了理耳侧的鬓发。
这功夫,乔雨轩已经走进厅来,雅雯忙着就向他福身行礼,抬起脸来看到他颈上包着的纱布,立刻就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表哥这伤还未痊愈?!”
她此言一出,屋子里的立刻就齐齐地看向了乔雨轩的脖子。
乔雨轩本来不想声张此事,见此时无法隐瞒,只得随口答道,“是不小心割伤了,没有大碍!”
薛含青却是尖着声音接过了话头,“我记得大哥吃早饭时这颈子还是好好的,怎么到嫂子那里去了一趟,回来就带上伤了!”
“这个云端,也真是的,病了这一场,醒了便性情大变!”柳如眉也在旁边煸风点火,“先是在喜堂上掌攉红杏,现在又弄伤了雨轩,却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老太君,您现在头脑清醒,理应管教她才是!”
众人这正七嘴八舌地说着,除了准备起身查看乔雨轩伤势的雅雯之外,没有人注意到云端这会儿亦已经走到了厅外。
“小三”貌似很儒雅?!
看到欧幼雯走上台阶,雅雯欠起的身子重又坐回了榻上。
“我想着大嫂只是因为眼睛突然失明,所以心中郁积,试想一个正常人突然瞎了眼睛,又有几人可以坦然面对呢!是不是,太君?”
乔老太君笑着点头,接着就环视下面的一众夫人奶奶,“要说这替人着想,你们却是没有一个能及上雅雯!”
“那是自然!雅雯哪有一个地方不好的,尤其这肚量,却最是与太君相似!”赵宁不失时机地插过话来。
乔老太君伸指点着她道,“雅雯哪里都好,却只是这嘴上抹蜜的功夫不如你!”
众人听了,齐笑出声,连乔雨轩也跟着扬起了唇角。
一屋子其乐融融的气氛,却在云端走进大厅时突然就压抑了下来。
“云端给太君请安!”向老太君的方向弯身行礼,隔着黑纱,云端的目光毫无顾忌地看向了坐在老太君身边的陌生女子。
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眼波流转尽显水色,唇瓣轻扬无限温柔,衬着身上精致的鹅黄衣裳,只映得满室生辉。
尤其是表情温柔,与赵宁等勾心斗角之类相比,便越发让人喜欢亲近。
刚才雅雯帮她说情,云端也隐约听到,看她又是这般光彩,暗暗地在心里便对这雅雯有了些许好感。
等云端坐到赵宁下首,雅雯就站起身向她见礼,“嫂子身子初愈,本该雅雯前去拜见的!”
云端扬起唇角,“雅雯妹子说哪里话,我平日还在外面走动,你辛苦过来,嫂子怎么能不过来看看!”
看云端反应如此平静,众人心中都是暗暗吃惊。
尤其柳如眉和赵宁这二位知情人,更是隐隐地有些失望。
“要我说呢,雅雯便是与雨轩有缘,要不然,怎么的雨轩刚回来,雅雯便也到了呢!这就叫心有灵……”赵宁扬起手指揉着太阳|岤,“心有灵什么来着!瞧我这脑子,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薛含青忙着接过了话头,“婶娘是想说,‘心有灵犀’吧!”
她之前也在柳如眉处知道这雅雯对乔雨轩一直隐有爱慕,现在是巴不得云端打翻了醋瓶子,好看热闹,哪有不推波助澜的道理!
为了这个目的,她也就暂时放下了与赵宁之间的芥蒂,达成了临时的联盟。
相公搬回来住了!
“舅母说笑,雅雯又不是神仙,哪能这么会算!”雅雯腼腆一笑,粉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红晕,“雅雯之所以知道表哥安然无恙,是因为,表哥回府之前,曾经在我家小住过几日!”
“雨轩啊,要说这件事,便是你的不对了!”柳如眉放下端在手中的茶碗,“你可知道,咱们一家人多么担心你,老太君更是因为思念你急得害了痴病,所幸现在并无大碍,要不然,你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不等乔雨轩开口,雅雯已经急急地解释起来。
“大舅母勿要责怪表哥,当时表哥身上伤势其重,生死未卜,是父亲担心太君空欢喜一场,才故意将这事瞒下,只等表哥伤养好了,才派人将他送回来的!”
柳如眉还要再说什么,老太君却是竖起了手掌,“这件事我已经听雨轩说了,雅雯一家也是一片好心,此事便不要再追究了!不管怎么说,雅雯都是咱们乔家的恩人,既然这么远来了,便多住些日子再走!”
说着,就招呼秋霜将她院子里的那间西厢房收拾出来,与雅雯住着。
乔雨轩轻声唤住了秋霜,“西厢房阴凉,还是把我住的那间卧室重新收拾一下吧!”
“大少爷的意思是,您搬到西厢房?!”秋霜试探地问道。
便是银柳也看出这会儿是请大少爷回房的大好机会,忍不住便轻轻地碰了碰云端的胳膊,示意她开口。
云端怎么会不解她的意思,却是故意装着不懂一样,坐在那里没有动。
生怕乔雨轩答应,银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听雨轩那边,大少爷的被褥都已经准备好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也好,这边有雅雯陪我,雨轩还是回你的听雨轩吧!”
乔雨轩与她目光相接,再扫一眼一直垂着不语的云端,这才开口说道,“雨轩全由太君做主!”
“太好了!”银柳忙起身过去拉了秋霜的胳膊,“秋霜姐姐,走,我和您一起收拾去,顺便把大少爷的衣服拿走!”
拉着秋霜走出厅门,她才故意回过头来,向乔雨轩道,“大少爷,一会儿就麻烦您扶小姐回去吧!”
和相公第一次牵手
“我也累了,你们就散了吧!”老太君从榻上直起身,拉住雅雯的手腕,“雅雯啊,咱们到里屋去,这些日子不见,祖母可是一直惦念着你呢!”
雅雯的目光不舍地划过乔雨轩的脸,扶着老太君的胳膊进了内室。
众人也就四下散去,大厅里只剩下云端和乔雨轩相对而坐。
他在等什么?
等她主动开口求他吗!
云端隔着黑纱观察着乔雨轩的表情,见他一直坐着不动,只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心中只当他是嫌弃她。
她不过是瞎了眼睛,他便厌恶她到如此吗?!
在心里暗暗地冷哼一声,便扶着椅子站直了身子,故意学着她见过的盲人的样子,伸出双手在身前,缓缓地迈开了步子。
目光随着她的双脚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乔雨轩在她距离门槛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等等!”
一边说着,他已经急急起身,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端在空中的右手,紧握在掌心,轻声提醒道,“门槛!”
云端侧目看他,只见他眼波流转,似乎隐有不忍。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铁石心肠!
云端心中隐有所动,淡淡地道了声谢。
抬腿,起步,下台阶,出百福院,跨过石桥,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来到了花园,除了提醒云端注意台阶之外,乔雨轩未多说半字。
云端原还想和他聊上两句,看他绷紧的脸,也没有了兴致。
行至假山前,乔雨轩突然顿住了步子,“等一等!”
云端隔着黑纱看着他娴熟的扶正那棵歪倒的芍药,眼前却是猛地闪过那老花工的影子。
疑惑地四下环顾一圈,云端也没有发现那老花工,她心中的疑惑不由地更浓。
乔雨轩哪里知道她并没有瞎,将那芍药弄好了,便拍了手上的泥土,重新去拉了云端的手,一路穿过花园,从听雨轩与花园通连的小后门进了院子。
将云端送到卧室内的床上坐了,乔雨轩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掌,“我还有事,你便在这里坐坐吧,银柳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他前脚走,银柳后脚就进了抱着包袱进了院门。
没有看到乔雨轩,她忙向云端问道,“大少爷呢?”
“走了!”云端边说边扯下了遮眼的黑纱,“银柳,我问你,刚才你从花园过来,可看到那花工!”
脖子上有东西吗?
“不曾见过!”银柳说着就打开手中的包袱,整理着里面的衣物。
“这些先放着吧!”云端起身走到她身边,“你去找熟识的仆人打听打听,那老花工可还在府中。”
“您找那老花工做什么!”银柳停下手中的活计,不解地问道。
云端也懒得解释,“你只管去问了,回来我自然告诉你!”
银柳看她表情严肃,不敢怠慢,急步出门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她已经重新回到听雨轩,云端忙过去询问情况如何。
“我走到花园里,刚好看到小秋哥在那里收拾草坪上的落花,我向他询问那老花工的事,小秋哥说前天晚上,老花工就不见了,管家让他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银柳喘着粗气急道。
前天晚上,那不就是乔雨轩回来的头一天晚上?
窗下冒出来的老花工、从窗口逃走的老花工、浴室地上留下的泥脚印……
云端仔细回忆了这听雨轩发生的种种怪事,心中立刻就升起了无数疑团。
“小姐,您还没说呢,您这么急着找老花工做什么呀!”银柳好奇地追问道。
云端扫一眼窗户,“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再把院子仔细关上,回来我再告诉你!”
待银柳关了门回来,云端这才将她心中的疑问缓缓道来。
听她说完,只把银柳惊得变了脸色,“您的意思是说,大少爷假扮成老花工偷走了钥匙?”
云端深沉皱眉,“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定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个老花工绝对有问题!”
“那,咱们怎么办?”银柳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复杂。
云端没有立刻回答,她也需要仔细地思考一番。
如果说那把钥匙真的是乔雨轩拿走了,那么重要的一把钥匙,他会放在哪儿呢!
下意识地摸了摸曾经挂过钥匙的脖子,云端脑光灵光一闪,忙拉过银柳来,向她低手问道,“帮少爷包扎伤口的时候,可看到他颈上带着什么东西?”
银柳思索片刻,轻轻摇头,“好象,没有?!”
“你确定?”云端正色追问。
要想办法让他脱下衣服才行!
“这……”银柳沉吟片刻,眼中露出不确定的神色,“当时只顾着为少爷清洗伤口,银柳并没有仔细注意这些!”
云端示意她不要出手,又接着推敲起来。
这么重要的钥匙,乔雨轩肯定也会放在稳妥之处,听雨轩绝对不是合适的地方。
至于老太君那边,人多眼杂,想来他也不方便藏匿。
如此想来,乔雨轩极有可能像银柳和她一样,将那钥匙也藏在自己身上。
只要看看他身上是否真有那把钥匙,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看来,咱们要想办法让少爷脱下衣服才行!”云端一边思索一边自语道。
银柳听了,却是轻笑一声,“此事只待晚上便可知晓!”
说罢,便弯身去收拾,摔破那盆景残留在地上的杂物。
云端不解地抬头,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所指。
想到今夜便要与那乔雨轩同床共枕,她的心跳不由地乱了节奏,同时就升起担心了。
如果他要与她做那夫妻间之事,她该如何拒绝呢?!
心慌意乱地想着,看银柳收拾那些东西,她突然就想到了从云翔那里夺过来的信。
从袖中取出信封,云端迅速从中抽出了信纸,抖开来,却见那信上只有短短九个字——慈安寺后殿,不见不散。
落款只一个龙飞凤舞的鸿字。
短短九个字,却是透出无限的暧昧。
上官鸿?
他与这云端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呢!
银柳将地面收拾整洁,倒了杂物回来,见云端只持了信在那发呆,便好奇地问道,“上官公子在信里写些什么?”
云端也不多话,只把那信纸送到她手中。
“这上官公子对您倒是一片痴心,只可惜造化弄人!”银柳看了那信,便是一声轻叹,“您可去见他?”
“我现在已是人凄,又见他做什么?”云端边说边将那信封递到银柳手上,“去,一并烧了吧!”
银柳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作了罢,自到外面寻了僻静处把那信烧了。
乖乖给本姑娘洗澡去(1)
晚饭后。
在云端的翘首期盼中,乔雨轩终于抱着一沓帐本回来了,却是连云端的房间都没有进,便直接进了书房,一边就喊了银柳过去,让她把书房的床铺好。
银柳扬声答应,却是秀眉紧皱,隔着门缝看一眼斜对面的书房门,“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端看他如此表现,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你只管帮少爷铺床去吧,我另想办法!”
银柳从卧室抱了床子送过去,云端便仔细想起了对策,目光滑过桌上吃剩的莲子粥,突然生出一计。
待银柳回来,她立刻就吩咐她去准备洗澡水。
等到粗使丫头们把热水送到院子里来,云端便起身去桌上端了粥碗,对银柳道,“把我送到书房门前,你只管去准备洗澡水!”
行到书房前,云端示意银柳快去准备,这才抬起手掌,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乔雨轩正在烛光下审阅着一本帐簿,听到开门声,他疑惑地抬起脸来。
看到是云端过来,他眼底闪过淡淡的惊讶之色,“怎么,还没睡?”
云端一手扶住门框,试探着迈进门槛儿,“我怕相公熬夜辛苦,所以特地送一碗莲子粥过来!”
乔雨轩看她试试探探的小心模样,心中隐约也有些感动,从书桌后起身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接那粥碗,温和道,“你眼睛不方便,这种事只让银柳做好了!”
“不妨事的,这院子里,我还算是熟识!”云端嘴上说着,却是看准机会,故意将手中的粥向乔雨轩身上倒了过去。
噼!
瓷碗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粘乎乎的莲子粥一多半却是落在乔雨轩的身上,胸前襟上满是,头发上也沾了不少。
乔雨轩原本不染半尘的银色袍子立刻就变成了一块花抹布。
看着他的狼狈样,云端差点失笑出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努力咬紧牙关控制住笑意,云端忙着就扯过身上别着的丝帕来,假意去帮他擦拭,却是故意将那块“花抹布”弄得更脏,甚至还特意向乔雨轩脸上抹了一把。
乖乖给本姑娘洗澡去(2)
云端擦得“认真”,乔雨轩却是哭笑不得,急得抓了她双手,吼道,“不要擦了!”
云端不甘心地停下“擦拭”的动作,心中笑翻了天,脸上却是故意做出忧怨之色,“云端果然是个废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弄得一团乱!”
乔雨轩看云端低垂着头,只当她是心中委屈,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忙放柔了声音解释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怕你把自己也弄得一身脏!”
银柳听到声音,急急地赶过来,看到自家小姐正在拼命地将乔雨轩弄成一个粥人,这才明白云端所说的良计是什么,虽然努力控制,仍是没有绷得住,噗得笑出了声。
乔雨轩绷着的脸也是控制不住地放松下来,“死丫头,只顾得笑,还不快把少奶奶扶出去,小心瓷片伤到脚!”
“是!”银柳忙绷住笑,走上前来,扶住云端的胳膊,“少爷,我刚帮小姐准备好洗澡水,要不然,您先过去洗洗?!”
乔雨轩哪知这是云端诡计,点头答应道,“也好,你先把少奶奶扶到卧房去!”
银柳答应一声,便扶着云端回了卧室,又寻出干净的衣服来便要送过去。
云端忙拉了她回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那怎么行!”银柳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奴婢又不是大少爷的使唤丫头,哪有服侍他洗澡的道理!”
“姑奶奶,小声点!”云端探头看一眼浴室的门,“你不去,难道我去,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在装瞎子!”
这一次,银柳是难得地坚持,任凭云端说得天花乱坠,她也只是坚定地重复着两个字,“不行!”
到最后,云端也没了办法。
云端也明白,像银柳这样的女子,最不能冲破的便是世俗的道德底线,让她去偷看男人洗澡确实是难为她了。
“好吧,你只把衣服拿过来,我给他送过去!如果我不叫你,你切不可轻举妄动,省得他起了疑心!”
偷窥不成反湿身
看乔雨轩从书房出来走进浴室,云端这才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了浴室门外。
学着电视里偷窥者的样子,伸出手指沾了些口水,将窗纸洇出一个洞来,云端小心地把眼睛凑了过去。
小洞内,乔雨轩正缓缓解开衣带,褪下外袍的时候,他似乎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脱了起来。
乔雨轩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云端的眼睛也是越睁越大,眨都不敢眨一下,却是紧盯住他的脖颈。
终于,乔雨轩扯开了白色内衣的系扣,背对着云端脱了下来,露出上宽下窄,肌肉线条优美的倒三角后背,脖颈处包扎伤口用的棉布却还在他的颈上。
只把云端急得恨不能走进去,把那棉布扯下来。
想是这么想,她却只能等待着乔雨轩转过身,好一看究竟。
看乔雨轩伸手去解裤带,云端下意识地缩回脸来,垂下了眼睛。
待她回过神来再看乔雨轩,却惊异地发现他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
云端疑惑地将脸凑进那个小洞。
不等她将脸贴近小洞,浴室的门却猛地打开了,云端只觉一阵冷风袭来,身子已经被人抛了出去,在空中短暂停留,正落在那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桶之中。
屁股落在桶底,云端的身子几乎全部浸入水中,慌乱地将头从水下伸出来,云端剧烈地咳嗽着。
她幼时曾有溺水的经历,现在几乎本能地进入了幼时那种恐怖的状态,一时间,冷静全无,慌乱地伸手抓着桶洞,口中只是含糊喊着,“救我,救命!”
乔雨轩冲到浴桶前,一掌击出,这才注意到事情不对,原本全力拍出的手掌硬生生停下,却是一把抓住云端那乱抓的手掌,猛地将她从浴桶中拉了出来,“怎么是你?!”
云端早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是伸手胳膊死命抱住乔雨轩的腰,颤抖不止,“我不要死,不要!”
乔雨轩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胆怯,抬起手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抚上了她温漉漉的发,温柔劝道,“没事了,不要害怕,我在这,我在这!”
相公原来是高手!
乔雨轩的声音传进耳朵,云端这才回过神来。
感觉着他胸口的温暖,云端脸上一阵发烧,睁开眼睛,她慌乱地想要推开他,一个黄铜色的东西却是猛地闯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一把钥匙——云端立刻就认定,那是她丢失的那把钥匙无疑。
感觉到云端的异议,乔雨轩轻轻地推开了她,“你没事吧!”
云端只怕他发现她眼睛有问题,忙把脸垂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乔雨轩后退一步,“你鬼鬼崇崇躲在外面做什么?”
“我……”云端抹一把脸上的水,“银柳在那边清扫,我只是过来给你送衣服!”
衣服?!
乔雨轩扫一眼散落在地面上的衣服,脸色不由地一沉。
“不是说了这些事情让银柳来坐便好了吗?像刚才那样,多危险,如果不是我及时收手,你现在不死也伤!”
“我……只是……只是……”云端含糊地重复着,一时间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便随口说道,“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
一边为自己开脱,云端还在感叹,乔雨轩看上去仿佛是文弱书生,没想到却有如此身手,怪不得有那么漂亮的背部线条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听到乔雨轩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意味。
看着她依旧在不住向下滴着水的衣襟,乔雨轩心底最柔软的那张弦不由地轻轻颤动。
上前一步,右手轻托住她的下巴,他缓缓地抬起她的脸。
细细地,看她。
云端轻垂着睫毛,眼珠却是不敢移动半分。
她的脸,她的发,俱是湿漉漉的,狼狈中带着动人之色。
寒星般的眸子,带着深邃的探寻,却似乎是想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
“知道你没有生还之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到最后便一病不起,又瞎了眼睛,也是个可怜人!”
……
老太君的话悄悄地在他耳边响起。
这一刻,怀疑再一次浮上了乔雨轩的心头。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抬手抹掉她睫毛上沾着的水珠,乔雨轩的声音里满是温柔,“夜凉,我送你回去换衣服吧!”
肌肤感觉着他指尖细腻的触感,云端的颊一下子变得好烫,没有出声,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注意到他赤裸的胸口,突然又将头摇了起来。
“不用了,你身上不也湿着!我叫银柳过来就好!”
“那我送你到门口!”乔雨轩高声唤过银柳,这才将她送到门口。
银柳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却因为云端有言在先不敢过来。
现在听到唤她,忙着就小跑了过来,看到从浴室走出来的两人,不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云端身上精湿,粉面含羞。
乔雨轩衣袍半裸,衣服上也有不少水渍。
那情景,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乔雨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着就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少奶奶扶到房里换干衣服去!”
心中虽然奇怪,银柳却也不敢多问,答应一声,忙着就扶了云端的胳膊将她带回卧室,与她换了干衣服,这才将她的头发打散,又干巾仔细擦拭,这才开口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云端只觉此事甚不光彩,便含糊应道,“不小心弄湿了!”
银柳看她双颊绯红,再联想到少爷那奇怪的模样,不由地轻笑出声,“一定是少爷不小心弄湿您的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乔雨轩,云端就是一肚子的气。
“不是他还会有谁,这个家伙,竟然把我扔在浴桶里!看他平日一幅书生模样,没想到……”
在镜中注意到银柳笑得暧昧,云端猛地顿住了嘴巴,向她瞪了一眼。
“死丫头,你不许乱猜,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小姐,我也没说你和少爷做什么了呀!”银柳唇角扬得越发张扬起来,看云端扬手做势要打人,她这才收住笑容,低声正色道,“那您可是看清楚了,少爷身上可有那钥匙没有?!”
云端也肃了脸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银柳只惊得忘了下梳子,“那,您确定他就是老花工吗?!”
“种种迹象都在证明,他就是老花工!”云端抬起手指,轻轻抹掉从发上滴到睫毛上的一颗水珠,“乔雨轩,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最熟悉的陌生人
书房内,重新换上干衣的乔雨轩也是无心于帐薄。
脑子里闪过的除了云端还是云端。
其实,对于乔雨轩来说,云端虽然是他的妻子,与他却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新婚之夜,云端借口身上有红并未与他亲热,而后,便出了归宁遇匪之事,云端究竟是何种脾性,他几乎全无所知。
乔雨川大婚那日,云端穿越而来,而他也是那日才悄悄潜入乔府,与老太君商量后,假扮了老花工的身份。
他所知道的云端,却完全是变成穿越客云端的言行。
她为他抑郁成疾,她为他披孝守节,便是她睡着也要念他的名字,她瞎了眼睛却仍为他送粥送衣,为得只是为他做些什么!
便是细想那日花园所见,似乎也并非云端主动……
凡此种种,也让乔雨轩以云端的怀疑越发动摇起来。
也许,他不应该那般冷淡对她的,就算她瞎了眼又如何,她仍是他的妻!
轻拈着指尖,回忆着她肌肤的润滑,乔雨轩的目光一点点地迷离起来。
一院之隔。
云端同样在被中辗转。
想的却是如何能顺利离开这乔家大院。
乔雨轩如此高的身手仍被土匪暗算,这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些。
做律师又喜欢文学的云端不仅拥有很强的推理能力,想象能力也是超强的。
综合之前的种种,她不难得出结论——这乔家大院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
现在,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帮手,一个能够帮她顺利从钱庄骗到钱的人,有了钱,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什么乔雨轩、乔嘉禾、上官鸿之流,都统统地变成过眼云烟吧!
左思右想,云端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败家子弟弟云翔。
云端相信,以她的聪明和手段,再加上银子的诱惑,云翔这个家伙没有不中计的道理。
想象着怀揣着大把银子将乔家远远甩开的情景,云端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为伊消得人憔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云端本打算第二天天亮之后便迅速联系到云翔,没有想到的是,天刚濛濛亮,她就在痛苦中醒来。
头仿佛撕裂般的疼,身上也是无一处不酸疼,明明身上热得滚烫,缩在被窝却仍在瑟瑟发抖。
无奈地呻吟一声,云端扼腕自叹,这具身子实在也太弱了,不过就是穿着衣服泡了澡,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忍打扰银柳,这偌大的院子只她一个人收拾,还要照顾她这个“瞎子”,银柳每天的工作可不轻松。
伸出舌尖舔舔烧得干裂的唇瓣,云端挣扎着下了床,借着日色摸向了放茶壶的桌子。
头重脚轻地走过去,眼看着就要到桌边,却是一阵强烈地晕眩传来。
只觉眼前一黑,云端便失去控制地向前倒去,身子撞翻了茶桌,也浑然不觉。
初晨寂静,桌子翻倒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在院中舞剑的乔雨轩是听得真真切切,反手收剑回鞘,脚尖在石板地上轻点,他的身影便如大鹏一般向云端的卧房急射过来。
推门未果,乔雨轩便折身到窗前,猛用力推开了窗子。
借着淡淡日色,看到躺倒在地的云端,他心中一紧,身子掠起,便从那窗口掠了进去,扶起了冰凉地面上的滚烫身躯。
迅速将她抱回床上,乔雨轩寻到地上的蜡烛和火石,引燃了举到床边,仔细察看。
看云端并未受伤,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打开房门急步去将银柳唤醒,吩咐她立刻去请大夫来。
银柳急急地穿了外衣去寻管家,乔雨轩便重新回到房间,照看云端。
烛光下,她双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秀眉微皱,惹人怜爱中有种别样的诱惑。
两次都是他害她生病,在心中,乔雨轩对她充满了歉意。
倒了杯茶来,用指尖轻沾了茶水在她干燥的唇瓣上细细地润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
银柳通知了管家回来,挑帘看到房间内的情景,红着脸笑了笑,便要悄悄退回去。
注意到她,乔雨轩赶忙坐直了身子,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可去请大夫了!”
银柳知道被他发现,吐了吐舌头,“回少爷的话,管家已经差人去了!”
退热妙药女儿红
郎中来得很快,仔细为云端诊脉之后,立刻就开了方子,“不防事,只是着了风寒,吃些药好好休养便可!”
“那,她为何一直晕迷不醒?”乔雨轩注视着床上依旧在晕睡的云端,眉目间满是关切之色。
“少爷您不用太过担心!”郎中笑着关闭诊箱,“少奶奶大病初愈,身子孱弱,现在又发着高烧,等吃下药去把烧退了,自然便可清醒下来!”
乔雨轩接了那方子,叮嘱银柳好生照云端,这才送了郎中出来,一边就向他问道,“这样烧下去,只怕把身子烧坏了!先生,您可有什么快退烧的法子!”
“少爷对少奶奶真是关爱有加!”郎中温和地扬起唇角,“少爷若是想帮少奶奶退热,可取些酒液来,用手沾了轻搓少奶奶手心脚心,并肘窝腿窝等处!”
乔雨轩仔细记在心里,将郎中送到前面帐房取了诊金,又分派了小厮随他去药房取药,立刻就折身回来,去是直奔酒窑,取了一小罐沉年的女儿红来。
雅雯正在花园中陪着老太君赏花,老远看到乔雨轩急急行来,忙着就松开老太君迎上前去,“表哥,这么大清早地提一罐酒却是为何!”
“云端害了风寒,高热不退,我寻思着要取些酒来帮她擦身退热!”乔雨轩向老太君点头示意一下,急步穿过花园,消失在听雨轩的后门处。
二人的对话,老太君也是听得真切,唇边露出一丝欣慰地笑纹来。
雅雯注视着乔雨轩匆匆离去,眼底却闪过淡淡的忧怨,老太君轻声唤她,她也充耳不闻。
“雅雯,想什么呢!”老太君好奇地走到她身边,扬起声音问道。
“哦,太君……”雅雯回过神来,“刚才表哥说表嫂病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过去探望!”
“这云端也是苦命的孩子,这身子总也没有利落的时候!”老太君叹了口气,“也好,咱们便一起过去看看吧!”【奇书网﹕】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青花瓷碗,女儿红摇曳飘香。
原本是女儿家的卧房,现在却是满室酒香。
银柳在院中小厨房内,用小铜炉吊着锅子帮云端熬夜。
乔雨轩便在室中帮云端用酒搓着掌心,两只手掌擦完之后,他便端了那小碗来到床尾,轻轻挑起了云端身上的棉被。
红锦被挑开,露出是的两只白晳精致的纤纤小脚。
犹豫了一下,乔雨轩终于还是用小棉团沾了碗中的酒,轻轻地涂向云端的脚心。
酒液寒凉,云端本能地便将那脚缩了回去,身子也缩了起来,含糊呻吟道,“凉!好冷!”
“你醒了!”乔雨轩听她出声,心下惊喜,只当是这酒擦真的起效,便伸了手到被去想要捉她脚出来。
卧房的帘门被人从外挑开了,却是雅雯扶着老太君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雨轩听到声音,赶忙将那钻到云端被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一切尽收雅雯和老太君眼底,老太君故意轻咳一声,雅雯的心中却是一阵刺刺的疼。
乔雨轩忙将那酒盏放在一边,站起来身,“太君、雅雯你们过来了?!”
老太君任由雅雯扶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回道,“听说云端病了,我和雅雯过来看看,现在,可是好些了?”
“回太君,云端好多了!”云端被乔雨轩凉醒,这会也清醒了些,听到老太君的声音,掀了被子,便要起身。
乔雨轩忙过来按住她肩膀,又仔细把她的被子盖好,“你烧还没退呢,只管躺着吧!”
老太君看云端烧得通红的脸,眉毛不由地也皱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发起烧来!”
这会儿,刚巧银柳端了熬好的药汁过来,挑帘进来,刚好听到老太君问询,忙走进来垂脸回道,“回老太君,都是银柳照顾不周!”
“这次,便算了!”老太君淡淡扫她一眼,面色一沉,“若是云端再出这样的事,你且要小心我按家规办事!”
乔雨轩平日最是体贴下人,现在看银柳无端受责,忙帮她开脱,“太君,这事怪不得银柳,都是雨轩不小心把云端摔到浴桶里弄湿了,才害她着凉生病的!“
老太君斜他一眼,笑着嗔道,“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当着雅雯的面儿说出来,叫我这脸上都无光!”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知道老太君误会了,乔雨轩和云端异口同声地开脱起来。
“算了,算了,太君老了,这些事我可不想理会!”老太君轻笑一声,站直了身子,“雨轩呀,这院子里银柳一人,怕是忙不过来,这两天,你便先不要到钱庄去了,只管好好照顾云端吧!”
不等乔雨轩开口,雅雯已经抢先接过了话头。
“太君,钱庄里事务繁忙,不如就让雅雯过来照顾嫂嫂吧,表哥一个大男人家,怎么也不方便的!”
淡淡的感动
“不用了!”云端赶忙拒绝,“我这里只银柳一个人照顾便可,雅雯妹妹是客人,怎么能到我这来坐这下人的活儿!”
“表嫂不用这般客气,我可一向把这乔府当成自己家的!”雅雯扬起唇角,笑得无邪温柔,“莫非是怕雅雯照顾的不如表哥贴心?!”
云端还要再说什么,老太君却突然开口,一锤定音,“就照雯丫头的意思办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寻个好丫头来,争到这边院子!”
事到如此,云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谢了老太君和雅雯做罢。
乔雨轩抬步送老太君和雅雯出去,银柳就忙着把药放到桌上,把云端扶坐起来,将桌上的黑纱帮她把眼睛遮了,这才说道,“刚才害死我了,我真怕您露了馅呢!快衬热把药吃了吧!”
只看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云端止不住就是一阵干呕,只把脸别了过去,“我不吃!”
银柳赶忙劝慰,“不吃药怎么行,您现在烧还没退呢,要不是少爷不停地用酒帮您擦身,恐怕您现在还晕迷着呢?!”
乔雨轩用酒帮她擦身?!
云端才不信呢。
“我不才信!他不是嫌我眼瞎吗,又怎么会屈尊来伺候我?”
听到这话,行到帘外正准备挑帘进来的乔雨轩,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身形。
“您还不信?!”银柳探手指向几上的小酒坛,“您摔倒在地,是少爷晨起练剑听到,从窗口掠进来才把您抱回床上的,之后便急急地唤我去请大夫,后来,就急急从酒窑里取了一坛子酒来。当时刚巧,小厮取了药回来,他二话没说,便吩咐我去熬药,自己就亲近帮你擦拭起来。”
“我可没看出少爷有半点嫌弃,只看出他是一脸心疼呢!”看一眼云端脸色,银柳忙把那药碗复端了来,嘴上仍是不望调侃道,“难不成,您还等着少爷回来喂您不成?”
“死丫头!”云端斜她一眼,张开唇瓣,任她把勺中的药汁灌到嘴里。
又苦又涩的药汁在口中化开,云端强皱着眉咽了下去,只吃了三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吃。
不论银柳如此劝她,只是不再开口。
一个坚持要喂,一个坚决不喝。
乔雨轩隔帘听着二人僵持不下,轻咳一声,挑帘走了进来。
银柳人小鬼大,忙着就起身向他告状,“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吃药,这事啊,我管不了,您来办吧!”
转身将那药碗塞到乔雨轩手里,她便偷笑着跑了出去。
相公有时也温柔
“这丫头,越来越张狂了!”
云端轻声骂一句银柳,不知道该向乔雨轩说些什么,垂下脸来,隔着黑纱看到床边小几上放着棉球的酒盏,脸上越发滚烫起来。
“这么大院子,只她一人照看,也难为她了!”乔雨轩坐到她床前凳上,便将那药碗向她捧了过来,“良药苦口,你身子弱,还是乖乖把药吃了吧!”
说着,便用勺子盛了药汁,轻轻吹了,送到她唇边来。
云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