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完结)第88部分阅读
妻锦(完结) 作者:rouwenwu
淡化了下去。被关着的这些日子,她只是记挂着半年来和唐子默的点点滴滴。
没有多少,却总是来来回回在脑中闪现。偶尔还曾忆起去年初见时,他去德华寺寻找自己等画面,想着想着,她就会慢慢露出笑容。
至于陈浩宁与薛弄芸,似乎都变得不重要。当年的真相如何,她已经知晓的差不多。
至于四皇子所不肯说的那人,她也能猜到是谁。
成为被利用、被牺牲的对象,总是那般浑浑噩噩,对方又岂会考虑你的想法?而那等大事,做那事的人,谁还会顾着自己一个小女子?
如锦已经不再幻想能离开这儿,所以更不纠结今后面对薛府的场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她只想见他,携手度日。
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现在是清早
四皇子走进院落,并无意外地看到她坐在廊下,徐徐走近,轻说道:“怎么看到我,一丁点都不觉得意外?”
如锦并没抬头,只淡淡回道:“你来这儿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怎么,难不成你厌弃我了?”他的笑容如沐春风。
“这是你的庄子,我没资格这般想。”
他却极有兴致地在她身旁坐下,细细的声音传过去,“我就想不明了,你就这般不待见我?落槿,什么时候你听到我的脚步,能够出去迎我进来?”
如锦转首,淡淡一笑,“殿下好似很清闲?”
他勾唇反问,“你想说什么?”
如锦则眨了眨眼,“原来那所说接下来的,是平易王府。但是平易王不是为你所用吗,此时他府上遭难,对你会没有影响?”
居然还有这闲工夫跑到这儿来?
“我最讨厌那些立场不定的人了”四皇子轻描淡写的说完,复凑前问道:“你说这话,是关心陈家的人,还是担心我?”话中,竟然有丝许暧昧。
如锦滞然,自己能回说只是想提醒你去做正事吗?
“先是母族,后事妻族,现在又是为他所用的平易王府。落槿,太子可真是不简单那~”他的话中,终于有几分感叹与忧愁。
如锦淡淡望着他,脸上没有波澜,“既是这般,你为何不想法子应对?或者你早有准备,所以静观其变?”
四皇子无奈自嘲,“早有准备?呵,当你的准备都成了对手计划中的一部分,你认为还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如锦突然不知晓该接什么话了。
“落槿,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会来吗?”他突然握起她的手,跟着在她迷茫要闪躲的眼神下,轻轻说道:“你真是狡猾,居然最后都留了一手。这些日子,在等他来找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锦面上佯装无辜,心中却难以安定。
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昨夜里我就收到了消息~”四皇子说着,凝望着她说道:“瞧,你等的人虽然来了,但并没有那个本事将你带走。”
如锦赫然起身,激动道:“你抓了他?”睡梦中,似乎有听到外面动静,可她并未将那声音放在心上。
“提到他,你就急了。落槿,你就只对我吝啬,终日想的是如何敷衍我,沉浸在他给你的回忆中,对我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吗?”他擒上她的手腕,用力重声道:“落槿,什么时候,你的情绪会为我而变?”
如锦避开他炙热的目光,试着收回手却换来他更大的力道,只好无奈回道:“殿下,您何必非要为难我呢?他是我的丈夫。”
最后几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似乎在强调提醒他。
四皇子伸手怀住她的腰,感受到她的挣扎与不满,他在她耳旁轻问:“落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呢?”
如锦身子一僵,脑中顿时空白。对呀,现在子默都到了他的手上,这该怎么办?
内心慢慢的,全部都是愧疚。
明知道抓走自己的是四皇子,居然还要留信求救。自己真是大意,四皇子的地方,又岂是一般人能够闯入的?她不该那样做的,刺破了手指趁着谈话之际在桌面背后留下信息,却不防让他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锦喉咙处苦涩,轻轻祈求道:“你放了他,可好?”
难得见她如此安静,他摸着她披着的秀发,动作越发轻柔,“落槿,你要我放了他?”
“他反正没有找到我,你将他放了又何妨?”
“他是唐家的少爷呢~”轻飘飘的一句话,透着几分其他的深意。
如锦便推了推他,后者没有松开,只叹道:“他闯了我的府邸,我就这么放了他?”似乎很是好笑,“这本不是他该来的地,我也没想着如何为难他,但他自己硬是送上门来,我又能如何?”
“落槿,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如锦想了又想,“他找不到我的,你也可以换个地方再关我。”
四皇子轻笑出声,主动将她松开,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换个地方关你?可是这儿已经是最方便最安全的地方了。”他望着自己如竹般的手指,轻轻道:“你可知道,这儿是哪里?”
如锦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想知道很久了。那日从雅致茶楼处进了这密道,七拐八绕的,走了许久才到这儿。想来应该也不是很远吧?这院落她也观察过,独立小户,府里空旷的很,平时并没有人过来。
在她的好奇下,四皇子轻声解释道:“这儿是安郡王府的后宅。”
如锦惊讶。
“很诧异是不是?这儿离你们武国公府并不是很远,前旁边就是淮郡王府,隔了巷子就是你们薛府。”
四皇子悠悠的说完,在她的注目下又添道:“但是没有人会来,也没有人能够想到你会在这里。你许是还不知晓,唐府到现在都还对外瞒着你失踪的消息,早前虽也有人怀疑过,却都被唐子默给打发走了。
落槿,你说他居然还担心我会伤害你。这是多么可笑?”四皇子复又搂她近身,“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他真是杞人忧天,我怎么舍得?”
“你放了他,好不好?”如锦也不推他,亦不反抗,只是轻轻柔柔的重复这句话。
四皇子面色一寒,眼中闪过怒意,跟着却很快恢复了清明,反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如锦再次语噎。
“给我个理由,落槿。”
他的声音格外轻,伴着他抚摸她额间碎发的动作,如锦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说呀,今只要说服了我,让我觉得有那个必要,我就将他放了,好不好?”隐隐的,还透着一股哄意。
如锦心中彷徨,该如何说呢?
他肯定是不愿见到自己紧张在意唐子默的,说那是自己的丈夫指不准会将他激怒。虽然他对自己算的上宽容,可到底不能忘了他的皇子身份,从小在宫闱中长大的人,又有几个是心软的?
便说太子,世人都以为他是个好玩成性的人,可谁能想象他会有如此多复杂的计划,下手亦果断狠辣?
对于四皇子,她有着恼怒、有着敬畏,同样还有着害怕。自己的生死操纵在他的手里,本以为卖乖讨好,就可以等到子默寻到自己的那一刻。但是现在,子默都被他控制,还能如何?
她并不敢再奢望自己能跟着一起离开,只求眼前人不要伤害他。
想到这儿,她立起身,直直地在四皇子脚边跪下,低低道:“殿下,我求您,放了他。”
后者格外惊讶,不可思议道:“你为了他,对我下跪?”
如锦只重复着“请放了他”的乞求。
四皇子腾地站了起来,略有激动地就喊道:“花落槿,我这般宠你疼你。便是无心之人也该被我感动了吧?你怎么能如此冷漠,难道就真的丝毫没有顾忌我一下?
唐子默只要出了这儿,很快就能查到这边所在。等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是什么场面?我暴露还是放你离开?如果我明知是这样的后果,我为什么还要放了他?”
“殿下,我已经不是花落槿了。现在的我只是薛如锦,是唐子默的妻子。我们从前的事不说我不记得,一直都只是你的回忆,何必还要强求呢?您放了我,也当放过您自己,不好吗?”
四皇子喘气两声,紧跟着一把拉起地上的人,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前,冷眼警告道:“我从前说的话,你许是真的忘了,我看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花落槿,你不该激怒我,这可是你自找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反抗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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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反抗刺杀
四皇子说着便将如锦横抱而起,不似从前的任何一次,放下了她便挥了挥手,床幔无风而落。如锦心生害怕,当下便朝着里间侧去,四皇子却直接覆身上来。
“殿下,您……”才说着,四皇子便吻住了如锦的双唇。
她脑中一瞬空白,紧跟着满满全是唐子默的身影,他的亲吻、他的温柔、与他一起亲热时的场景。伸手去推四皇子,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她不由加了几分力道,那人却似毫无感觉。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反抗声。
不得已,如锦闭目咬了下去,唇间立即就有血腥味传来。她费力的侧过头,喘气道:“殿下,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四皇子置若罔闻,伸手就解了她的衣带,动作急迫而焦躁。
如锦抓住他的手,眸中闪着晶莹,带着丝丝祈求,见他不说话,最后无奈重复道:“殿下,您说过只要我陪你说话的……”
他则轻笑一声,“我给足了你时间。你该知晓,从我将你带过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有一个命运:做我的女人”四皇子说着,将头埋在她的颈项中,低声道:“你明明知晓现在情势对我不利,为何从来不会替我担心一二?”
废话,你又不是我丈夫,自己关心的自然只有唐家和薛府。
“你就这般无情吗?”
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肌肤上,如锦忍不住往旁边侧去,腰间手力道却徒然加重,她提醒道:“殿下出身高贵,何必为难我一妇人呢?”
四皇子自是明白她想强调些什么,讥笑般道:“我不在乎。若是我在意你的身子,就不会将你带到这儿来”
如锦一愣。
便是这瞬间,他的手从衣角处溜进,直接从腰间一直往上。如锦身子一酥,制止般喊道:“殿下,不要……”
“滋”的一声,外裳却已经被他扯破。
如锦真正意识到了危机的来临,她想着出言道:“殿下,现在是白日,不如晚……”
他却好笑接道:“你该知道,拖延是没有用的。”
一种被人看穿的尴尬蔓延了整颗心,但不过转瞬,伴着那温热唇畔落在耳边,一落滑向脸庞,如锦更多的还是恐惧和害怕。她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子默的事,即使是被迫,但今后还如何面对他?
他不顾自身安稳过来寻找自己,自己却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她不要面临那种后果。手一直被钳制在身侧,她从枕下摸到个尖利的东西,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量,深深地就朝身上的人刺去。
动作太突然,以至于四皇子根本没有预料。
一滴滴红色的鲜血便顺着簪身滴下,落在她白色的陵衣上,他湖蓝色绣了复杂玄纹的衣裳同样被染红。
四皇子不可思议地望着如锦,后者于他对视,没有说一词。
他早就停了动作,胸前的疼痛唤醒了他,额上不知何时起了汗珠,依旧炙热的眼眸中闪过伤痛。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人,字字清晰却有力地问道:“你要杀我?”
如锦面色一白,自己真的刺中了他?
方才用了很大的力,伤口应该很深吧?是在他的左胸口,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她居然刺杀了皇子?真的刺杀了皇子
她呆若木鸡,对他的问话,更不知如何回答。
他伸手扣住她的喉咙,皱眉逼问道:“花落槿,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突然的窒息,她只能双手去掰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回道:“是你逼我的,我,我……也不想的。”越来越觉得吃力,她慢慢将手松了开。
四皇子满目怒意,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就因为我要碰你,所以你要杀我?你居然想杀我,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怎么可以?”
“呃……”如锦的面色苍白如纸,眼泪滑落。
就在她觉得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四皇子松开了双手。
“咳、咳咳……”
得到呼吸的如锦一阵猛咳,方才真的有就要离开人世的感觉。她想的不是因为自己刚刚的举止会带来什么后果,只是觉得没有见到子默而可惜。
突然他亦认清一个事实,那便是眼前的人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不止是自己没命,就连子默也有生命危险。
她想要起身,却被他复又压下,狠狠地吻住了双唇。
伸手推他,却摸到一手黏稠的液体。
是那支还留在他身上的簪子。
如锦慢慢放弃了反抗,他却没有再深一步的动作。
相视而望,半晌,如锦轻声提醒道:“殿下,您的伤口还是伤些药吧,否则……”
不想听她说下去,他嘲讽的打断道:“否则我死了,你的心爱丈夫也会没命,是不是?”
如锦没有否则。
便是连一句谎言都不肯给自己吗?
四皇子翻至一旁,对外唤道:“来人。”
两婢子走了进来,对于床上的景象不敢多瞧一眼,应道说“拿药来”的命令就急忙下去。
如锦跟着做了下来,看着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将簪子,跟着拖了外裳。她出手想帮忙,四皇子没有推拒。
须臾,婢子送了药过来,如锦仔细帮着他上了药又包扎了,跟着跪在他脚边。
整个上药的过程,四皇子都没有说一句话。
如锦心情忐忑,亦有着畏惧。
他任由婢子给他着了干净的衣裳,最后斜躺在还留有血迹的床上,望着脚边的人,勾唇无力道:“伤口不重,你失望吗?”
“没,没……不敢。”
她说话永远是这般生疏。
整个上药的过程,四皇子都没有说一句话。
如锦心情忐忑,亦有着畏惧。
他任由婢子给他着了干净的衣裳,最后斜躺在还留有血迹的床上,望着脚边的人,勾唇无力道:“伤口不重,你失望吗?”
“没,没……不敢。”
她说话永远是这般生疏。
整个上药的过程,四皇子都没有说一句话。
如锦心情忐忑,亦有着畏惧。
他任由婢子给他着了干净的衣裳,最后斜躺在还留有血迹的床上,望着脚边的人,勾唇无力道:“伤口不重,你失望吗?”
“没,没……不敢。”
她说话永远是这般生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亦然和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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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亦然和珠儿
哑巴……
如锦一愣,目光迷茫地望向他。
四皇子依旧斜靠在床上,脸上笑意不减,若非他面上的苍白同手边沾血的布带,根本想象不出方才危险的场景。
“你害怕了?”
如锦垂了垂眼眸,“嗯,我害怕。”从被他带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她心中的畏惧就没有散过。
他松开她的胳膊,反搂住她的腰肢,让她侧倾过去,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落槿,你怕我将你毒成了哑巴,对吗?”
她身子一僵。这种亲密的动作,她不舒服。
感受到她的变化,四皇子并不松开她,重复道:“从前见你紧闭双目的时候,是曾幻想过你清醒时的模样。我在脑海中想象过与你对面相处,可真没想到会是如此剑拔弩张。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落槿,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是殿下您要置子默于死地。”觉得这样靠在他的胸前很是不妥,如锦忍不住又伸出双手,可是才碰到他的衣裳便又止了动作。
“怎么不推了?”他低头凝视。
如锦抿唇回道:“殿下,您身上有伤。”
话落,明显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臂又重了几分力。她尽量将头不靠在他身上,没有再反抗,只提醒道:“小心伤口崩开。”
“你在关心我?”四皇子的话中含着期盼。
“终是我伤的。”感觉到到他语中的转变,如锦复又添道:“你流了很多血,不如回宫里让太医诊治下。”
头顶一片沉默。
她则慌乱地又解释道:“我、我只是担心这样简单包扎,怕恶化病情。”
他松开了她。
如锦顺势起身,站在踏板上望着他。
四皇子深深闭上了眼,睁眸道:“你不是想救唐子默吗?取悦我。”
“什么?”
四皇子重复道:“取悦我,难道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锦整个人木在了原地。
他则轻笑两声,冷嘲道:“看来你和他的关系并不如何好。也是,不过短短数月的夫妻,没必要为他勉强自己。”
如锦这才听明白了他的话中深意,犹豫一二复又在他身旁坐下。
四皇子扬起唇角,“怎么,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锦低头,手伸向腰带,跟着又抬起了眼眸,“你可以赐我一副哑药,只要我不说话就不会惹你生气了。”
四皇子的后背动了动,望向如锦的目光有些复杂。
如锦见他没有言语,伸手搭上他的胳膊,祈求般道:“殿下,我如你所愿,今后不再开口。你做什么我也不反抗,什么都顺从你,您放了子默,好不好?”
四皇子的目光却停留在胳膊上的纤手上。
见他依旧不说话,如锦心急地低眸拉开了衣带,脸上挂满了无奈与绝望。
他的手却制止了她,饶有兴致地说道:“你若是成了哑巴,若是成了木偶,可还是你,落槿?”那就不再是他当初欣赏的那个女孩了,那个月夜下会在窗边坐上一夜,那个带着哀愁展笑的女子。
若只是要女子侍寝,他何必花这般大的心思?
从前总是远望,待近距离接触到了,却发现和脑海中的不一样。
他亦很失望。
自己对她痴迷了那般久,她却只当自己为路人。
冷漠如斯、防备如此。
他坐直身,复又起了身,大步往外而去。
如锦跨出两步,喊了声“殿下”。
前方的人步子微顿,在没有听到身后人下文后,握了握拳才离开屋子。
如锦却摊在了地上。
她该怎么做?
她的冒犯,四皇子没有处置;子默的下落,他亦不可能告诉;便是想顺从他,他都没有留下一道命令。
自己终究是恼了他。
但是真的好担心子默啊,他会在哪里呢,他现在好吗,吃过了吗?她的眼眸渐渐空洞了起来。
……
光线幽暗的屋子里,床柱摇摆,发出“吱吱”的声响。透过飘动着的帐幔,隐约还能看到床上两具交缠裸/露的身体,屋子里泛着暧昧的气息,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与娇弱的呻/吟,显示着此处的热野。
情到深处,男子发出一声低吼,跟着微微颤抖了下便倒在女子身上,嘴中满足地唤着“珠儿、珠儿……”
路珠儿躺在薛亦然的身下,香汗淋漓,她亦紧闭了双目。对方一动不动,她则伸手推了推他,立即唤来他深情的目光,她笑着用手抚摸他的俊颜,无比柔情地唤道:“亦然。”
薛亦然翻身躺下,将路珠儿搂在怀里,怜爱道:“珠儿,是你吗、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路珠儿反抱住薛亦然。
薛亦然将她抱得更紧,双腿挟住她的身体,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在宫中吗?”
似乎被楼的太紧,路珠儿发出轻轻的哼声,跟着推了推他才回道:“表哥,我真的后悔了。我从进宫的第一天就后悔了,我心中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伺候一个不爱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
似乎许久未见,薛亦然都忘记曾经对她的恼怒,吻着她鬓角的青发,兴奋道:“你真的爱我?”
路珠儿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表哥,不再是武国公的儿子了。”薛亦然没有松开路珠儿,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路珠儿察觉她的颈项有些湿润,亦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他下巴上的胡渣搁得她肌肤极为难受,方才那不管不顾的冲撞,亦让她觉得难受酸疼。六月的天本就微热,又因为方才的情事身上黏黏的,她很想推开他,可才一有动作,对方却抱得更紧。
其实,这样被人重视的感觉没什么不好。
只是,不说他从前是薛家的二少爷自己都看不上,又何况现在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若非被逼迫,她何曾想再来见这个男人?
这是燕京城外百里小镇上的客栈,方才自己犹豫再三才站在这门口。她几度想要转身离开,步子却硬生生地停在了这儿。
不是她舍不得薛亦然,而是没有回头的路。
四殿下那般残忍,自己若是不按他所说的那般做,就只有死路一条。
薛亦然打开房门看到自己,他那狼狈邋遢的模样,身上还有股异味。见到自己却还强保持着风范,笑着将自己拉进来就抱到了床上。
路珠儿嫌弃他,却不能推开。因为她过来的目的,就是成为他的女人,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切,她必须忍受。
“亦然、亦然……让人送个水,先沐浴下好不好?”路珠儿的声音几乎祈求。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子同他说事。
“不要,我再也不要放开你,珠儿。”薛亦然死死的抱住她,而她胸前的柔软再一次让他气息不稳了起来。他松开一只手绕到她胸前,肆意揉捏。
没有规章,没有疼爱,只是疼痛。
“你轻点、轻点……”路珠儿想去抓他的手,却被他重新又放平。
薛亦然下身一沉,重重地进入了她的身体。跟着不等她适应与否,再次动作了起来。
分不清是酥麻还是疼痛,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路珠儿再次叫喊了出来。
平静后,薛亦然终于松开了路珠儿,躺在旁边动也不动,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路珠儿则往里面移了移,她知晓这一切已然成了定局,再也没有她说不的权力。
她很累,很想睡……
若是在宫里,她睡的是高床软枕,盖的是金缕锦被。事后会有宫女送上热汤,或者是去布满花瓣的浴池,舒舒服服地泡上半晌。然后是华裳加身,等回到宫殿,四皇子还会送上翡翠珠宝,丝绸古玩。
她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前呼后拥。可现在,一下子要她跟这个流浪汉?
她真的百般不愿。
就算四皇子不要了自己,就在回路府,她仍旧是千金大小姐,为何要被这般对待?,这个国公府少爷是假的,那为何要高贵的自己委身?
就是木已成舟,她的心里满满的仍旧全是不甘。
薛亦然似乎休息够了,转身面对着路珠儿,细问道:“珠儿,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是不是为了我,你放弃了宫中的荣华?”
“我,我……?”
路珠儿吱唔着垂下眼眸,“我背叛了四皇子,从宫里跑出来。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打听到你的下落吗?亦然,我真怕你出事。”
她动情的话,薛亦然无疑又怜惜地将她揽在怀里。
“珠儿,这样的感觉真好。”
好什么好?路珠儿心中犯起嘀咕,才不要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呢。
“珠儿,当那个人来到家里,说他才是父亲和母亲的儿子,我当时就呆滞住了。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武国公府的公子,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是、可是四姑太太的儿子安平给他作证,说出了当年缘由。
他们取信了父亲和母亲。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我不是、我不是……”
薛亦然说着又热泪盈眶,“珠儿、珠儿,你是知晓我同父亲的关系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违背他的意思,他当时就觉得被骗了,举了剑就对着我。”
“没事了没事了。”路珠儿将他搂在身前,任由他的眼泪汗水混着鼻涕黏在她的肌肤上,不停安抚道:“都过去了,亦然,都过去了。”
“还好母亲念着旧情,让我逃过一劫,还给了银子让我出府。珠儿,母亲还是疼我的,可是父亲再不可能留我在府上。天下这般大,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路珠儿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透着鄙夷。
薛亦然却又牢牢抱住了她,“今后就好了,今后有珠儿,你陪着我,我就不孤单了。”
“是啊,珠儿陪着你。”
薛亦然突然抬眸,质问般说道:“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路珠儿不知为何,突然沉默住了。
她不敢看他那布满了深情与期盼的眼眸。
那同自己站在四皇子身前时一样,都是卑微的、小心的。
见她不说话,薛亦然突然着急了,凑前咬着她的红唇就含糊道:“珠儿,我不放你走,不放你走……”
“嘶,你松开……”
路珠儿下意识地反抗,却遭来他更粗鲁的对待。她心中一慌,连忙喊道:“我不走我不走,你别担心。珠儿不会离开你的,真的不会离开你,啊……”
得到保证,薛亦然还带着血珠的唇离开了她身体,居高临下望着她道:“真的?真的不离开?”
路珠儿则摸了摸唇瓣,却发现被他竟是硬生生地咬掉了一块皮。
她从来不知道薛亦然会这般疯狂,根本就没有一丝理智。这样的他完全不似从前她认识的那个表哥,那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二表哥
“真的、真的,珠儿不会离开你的。”
路珠儿说着眨眨眼,极为魅惑道:“只要表哥不嫌弃珠儿的残花败柳之身,我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说着流下两行清泪,低低道:“我已经背叛了殿下,离开了你,我还能去哪里?”
薛亦然闻言才放松一笑,重新轻了力道眯眼道:“珠儿真好。”
路珠儿心中大大舒了口气,这可真是个恶魔。
如此敏感、如此执着、如此疯狂。
她甚至有点害怕了。
好在,他对自己的感情依旧。只要自己不离开他,想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路珠儿见他神色渐渐清朗,这才抹了抹唇,见着手手背上的血珠,娇柔埋怨道:“亦然,你弄疼我了……”说得好不委屈。
薛亦然露出抹尴尬,跟着将她半遮了身的被子拉开,仔细观察起她的身体。见到有因为他动作而造成的青紫瘀痕,眼中立即露出愧疚。
路珠儿却以为他又要……忙抓了他的胳膊轻语道:“我、我还有些不舒服。”
早前那是见到路珠儿不敢相信一时没了理智,此时薛亦然渐渐恢复了思想,自然不会再那般动作。他一人躲在这客栈许久,甚至都不愿出去见人,他觉得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生无可恋……
在他都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女子出现了。
他以为是他的幻想。
薛亦然的脸上挂着路珠儿熟悉的温柔,见到他披了衣裳下床,让人送热水进来。他无比小心地为路珠儿清醒,发觉没有她的衣裳便先让她套了自己原先的衣裳,又吩咐小二去街上选几套女装回来。
这些衣裳是薛亦然从武国公府里带出来的,上好的丝绸,着在身上无比清凉。便是洗了澡,路珠儿才觉得好受些。
她躺在硬质的榻上,看着打理过的薛亦然不耐其烦地收拾着床榻,重新铺上床单。因为动作笨拙,花费了极长的时候,却没有要自己过去帮忙一下。
他唤了丰盛的食物进来。
路珠儿觉得不合胃口,只吃了几口。
薛亦然似乎知晓她的意思,内疚道:“珠儿,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这里不比燕京,你喜欢的那些菜色他们做不出来。就算找到了材料,厨子也没那番本事。”
见到对方拉下了笑脸,薛亦然忙又过去搂住她道:“你先委屈一阵子,等我、等我今后赚了银子,一定不让你吃苦。”
“赚银子?”路珠儿一脸不信地反问。
就你一公子哥,还会赚银子?
她还真不信。
只想着他尽早帮四殿下办了差事,自己也好结束这段苦海生涯。
“珠儿,你相信我。没有武国公府,我一样可以养活你的。”薛亦然说的信誓旦旦,只是那眼底的暗淡,表露了他心中的不确定。
路珠儿没有接话。
他则丧气般地搂过她,“我没有想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会陪着我。珠儿,从前是我误会了你,误会你贪慕虚荣,误会你为了皇宫繁华而离开我。我知道是我错了,现在你放弃那些回到我身边,这才是真感情。
当初一定是姑着你进宫,对不对?其实珠儿也不想去的,只是无奈。我都明白的,我不会嫌弃你,反而会更加重视你、怜惜你。”
不得不说,路珠儿心中还是有几分动容的,她凝眸看了看他,跟着试探性地说道:“亦然,你理解我,对不对?”
薛亦然重重点头。
她则温柔地靠上他的胸膛,复问道:“亦然,你想我跟着你过好日子,不想我吃苦受罪,对不对?”
“这是自然。放心吧,珠儿,我一定会努力,一定会做到的。”
薛亦然的好似重新看到了希望,重新有了目标,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将路珠儿抱得越发得紧。
“其实,我知道亦然你这阵子过得并不好。你现在懂了吧,荣华富贵在你有的时候不在意,可现在却很想得到,对不对?”
路珠儿的眸光笑意吟吟,薛亦然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珠儿展演一笑,无比灿烂地哄道:“亦然,我们回燕京,你说好吗?”
薛亦然不明所以,眼神有些闪躲,反问道:“回燕京做什么?”
那里有太多的熟人,有太多的回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冒牌的薛家二少爷,会被人嗤笑的。他不要留在那里,不要见到那些人鄙视的目光,不想听到那些冷嘲热讽。
所以他离开了燕京,但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因为只有回去,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我们才能一起。”路珠儿的声音无比坚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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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得救
许是白日里的那场意外,亦或是惦记着唐子默,如锦将整个院子重新逛了逛。她不断回想着那次从密道里出来的情景,好似是个干涸的天井。
她记得从雅致茶楼房间那出来的密道路线是不断往下的,等到快到尽头的时候他蒙住了自己双目,而由他带着的自己依稀感觉触摸到了圆弧形的石壁。
那感觉,便是狭窄容道,还是往上的。
可惜,在这儿这般久,虽未被束缚行动,却没有寻到那样的一处地。
这儿是安郡王府的后宅吗?抬头望着周边的阁楼小院,空荡荡的显现不出任何生气。
子默是被关在这儿还是会被带走呢?
四皇子不来的时候,如锦基本上也不用开口,用了晚膳就照例坐着。但直到了亥初,他都没有过来。
想到如今朝堂纷乱,他身上又受了伤,许是事忙不来了。忆起他早前看自己时那失望的眼神,或者、也许他想通了,不再做纠缠了?
如锦和衣躺下,可不知为何,虽月色尚好,虽四下静谧,虽仍旧受制于人,但今夜却怎么都睡不着。
等到夜半,她迷迷糊糊间,突然发现有人在推自己。如锦一个激灵睁开眼就往里躲去,“谁?”四下一片漆黑,自己明明是留了灯烛的。
“锦儿~”
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如锦闻言本蜷缩着的身子一震,欢喜道:“是、是子默?”
“是我。”坚定有力的声音入耳。
如锦欢喜着抱上去,才想开口就听得头顶上“嘘”了一声。
外面传来一个低低的女声,“她在里面吗?”
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唐子默将旁边的外裳往她身上一套,搂着她就下床道:“是秦少夫人,待出去了我再告知你。”
“嗯”
纵使心中带着很多疑惑,如锦依旧极顺从的点头。
靠在唐子默的怀里走出屋子,夜光下只见到门口台阶上躺着两个婢女。李风纤一袭白衣,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握拳,似是拽紧了事物。等见到如锦披发走出,笑了笑道:“原来你真的在这。”
如锦颔首,跟着目光在他二人间徘徊,感激道:“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被抓的子默怎么会突然出现,亦不知晓为何李风纤和他一起。但如锦明白多留此地一分危险就多一分,搭着唐子默的胳膊便催道:“你们从哪里过来的,能离开吗?”
“我看到了你留下的血字,我们从密道过来的。放心,我们回家。”唐子默低柔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这儿有暗卫。”如锦小声提醒。
李风纤却轻笑道:“你放心,若是他们还在,我们又怎可能走到这儿?”
身边人的体温隔着衣裳传到她身上,似是还能听到丈夫的心跳声,如锦心中一定,提步跟上李风纤。
出去的路,却是格外的顺利。以致于如锦到了密道里都有些不敢相信,终于离开了那儿?
根本没有所谓的干涸枯井,便是在后面的圆形青石坂道那做了个机关,动一动便会偏移一块。密道里油灯明亮,如锦中终于松了口气,靠在丈夫的怀里,不顾李风纤在场就抱了上去。
双手环住他的腰际,紧紧的如何都不愿分开。低语道:“子默,见到你真好。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来了……你不是被他们抓了吗?”说着上下检查起他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受苦?”
唐子默一扫之前疲惫,笑吟吟地望着她的关切,摇头道:“我没事,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张开双臂复又搂住她,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是我来晚,让你受苦了。”
如锦一个劲地摇头,“没有没有,是我让你担心了。”
前方几步外的李风纤见状,难免想到了秦枫,别开眼干咳了两声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这才继续往前而去,如锦牵着丈夫的手,二人十指紧握,时不时又对视一眼。
等接近出口时,李风纤才将耳朵趴在小门上听外面动静,察觉到没有异样的时候才转身轻道:“我先出去看看。”
唐子默颔首,如锦有些疑惑,被握住的手紧了紧力道。
李风纤出了密道,见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这才缓了口气。等到重新走到北墙立柜前,手才碰到那瓷瓶,却听到了敲门声。
她的手一抖,里面正贴着小门的如锦与唐子默亦是往后退了几步。
如锦疑惑地望向唐子默,后者做了个轻声的手势。
李风纤连忙收回手转身,很快将慌乱敛去。
“风纤,我见屋子里灯亮着,你睡了吗?”
是王梓的声音。
她原先出去的时候是将屋里的灯烛都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