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完结)第89部分阅读
妻锦(完结) 作者:rouwenwu
,可方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火折子,因着光线不足就燃了一盏小灯。
就这么一会儿……
“怎么不应声,是不是不舒服?”王梓的话中充满了关心。
“没、没有。”
李风纤答着,不安地又望了眼立柜,这才大声道:“梦醒出了身汗,睡不着所以才燃了灯烛。你先别进来,我穿个衣裳。”
屋子里是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李风纤将发丝弄乱了,把外裳的扣子解了,跟着至床边复又将被窝中的枕头取出。而后才捋了捋头发才走到门口,掀开条缝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梓发觉她的头发果真有些混乱,面色疲倦,忙推开了门闪身进去,语气亲热道:“是不是住在这儿不习惯?我在城外有院落的,不如你到我那边去?”
李风纤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我不离开燕京。”
王梓瞟了眼这简单的屋子,终是没有勉强。他围着桌子坐下,李风纤察觉到他手边便是那血色记号,连忙就紧挨着他坐下,取了怀里的帕子放在桌边观察。
王梓头一次见她主动亲近自己,忍不住喜颜地唤道:“风纤,你……”手却顺势伸了过去。
李风纤将脑袋别开,身子微侧,拿着帕子的手没有移动。
王梓目露黯然,“我知道要你这么快接受我有点困难,我会给你时间的。”说着目光落在的那方帕子上,开口道:“这帕子,能给我吗?”
“啊?”
李风纤哪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面色僵滞了好一会。
王梓自嘲一笑,却依旧想要取过巾帕,“便是不愿,给我瞧瞧可好?”眼中尽是怜惜。
李风纤突然站了起来,推开他往旁处道:“这、这是早前婆婆命人绣给我的,我给你另外一方好啦。”
“哦~”听到李风纤还喊着秦夫人为婆婆,他有些不悦,但等到下半句话,复又充满期待地望着她走回床边的身影,期盼道:“是你绣的吗?”
李风纤取了方洁白的丝绸帕子,递过去道:“是啊,我早前学女红,还没等学会府里就出了事。这儿只有朵花,你别介意。”
绣工确实很粗糙,但王梓仍高高兴兴收了回去,
她能送东西给自己,不再冷漠便是最好,他想着再这儿多呆一会,复又朝桌边走去。
李风纤忙快步走到门口,掩手哈欠道:“不早了,你有什么事明儿白日再来吧。”
茶楼的白日,来往皆是客人,都说不上话。再说,他明日还有事呢~
李风纤见他不愿离开,便亲自拽了他的胳膊到门口,“我真的累了,除非是秦府的消息,否则就明日再说吧。”
王梓这才意识过来,她将帕子给自己,是为了打发自己离开。
她最关心的还是靖安侯府。
心里恼怒着,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才这般短的时日,他确实不能将她逼得太紧。顺着她的退离就到了门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你有什么事就找掌柜,晚上这边也留了人的,你喊一声他们就会出来。”
李风纤早就知晓暗处有人,抬眸沉脸道:“在外我已是一个死人,并不可能离开这儿,你不能把人撤了吗?”
“你以为我是让他们监视你?”王梓浓眉皱起,白皙的肤色有抹生气的红晕。
李风纤靠在门柱上,淡淡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我是担心你有危险。”
他的解释,她根本不在意,摇头回道:“撤了吧,这儿是你的地,我还能有什么危险?”
“风纤,我不放心。”王梓抓住了她的手臂。
李风纤也恼了,她何时这样耐心哄过人,还是这般大的男人?
担心密道里唐子默和如锦的安全,毕竟那庄子里的人有可能随时会追来。她沉脸突然拉过房门,“砰”的一声就合上了。
王梓一阵尴尬,顿在门边不愿离去。
里面李风纤冷冷的声音就传来,“我落在你的手里,没有说话的余地。但现在我要歇息了,还请王公子早些离开。”
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远去。
确认没有危险后,李风纤才放了密道里的二人出来。
如锦深深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没事,我总算是出来了。”脸上挂着欢喜笑容,甜蜜地瞟了眼唐子默,跟着才转望向李风纤,好奇道:“你怎么会和王梓在一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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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过程
如锦问及李风纤怎么会与王梓一起的时候,唐子默拍拍她的肩膀,冲她摇了摇头。
李风纤亦是叹息一声,跟着走到火烛前灭了灯火。按着记忆中的方位走到窗边,伸手推开,月华如水,满室银光。感受着微风拂面,她轻道:“我想个法子将人引开,然后你们回唐府吧~”
“那之后你怎么办?”
李风纤不答反道:“那些人被迷晕了,不到天明是醒不过来的。但为防暗处仍有人发现,你们还是早离开为妙。”说完转身冲黑暗中的唐子默轻求道:“唐少爷,靖安侯府的事,劳烦你了。”
如锦依偎在唐子默胸前,闻言抬了抬头。唐子默点头,语气坚定地回道:“我尽力而为。”
李风纤拱了拱手,“多谢。”说着翻身就跃出了窗外。
如锦轻呼一声,忍不住往前两步,想至窗前看外面情形。但脚下才一动便被唐子默拉住,低低的声音响在耳旁,“锦儿,她将暗处的人引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这儿离开。”
如锦点了点头。
“咻咻”几下,是人影飞过的声音。
唐子默抱着如锦的头蹲了下来,等外面完全平静后,才将如锦抱到临窗的横案上。身处二楼,如锦望着这高度有些畏惧,但人还没转身便被人从后搂住。
“别怕。”
唐子默抱着妻子一跃而下,如锦搂住了他的脖子,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的时候,已然到了地面。
月光如水,道上安宁。
他握着她的手往唐府走去,声音无比喜悦道:“锦儿,真好……”
如锦停下步子,就在路边复又抱住了他,柔柔地不停喊着“子默”。后者只将她抱得更紧,拍着她的后背哄道:“都过去了,锦儿别怕。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没有没有~”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裳,如锦的眼眶温热,靠在他胸前就低泣了起来。
“好好的,怎的就哭了?”唐子默推开她,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如锦则哑声回道:“我听说你被抓了,我好担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风纤怎么会住在茶楼里?对了,王梓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子默,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说的话完全是语无伦次,她想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心中有太多疑问、太多好奇。
唐子默轻笑了笑,伸手搂了她的腰际道:“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
“那就一个个回答嘛。”
唐子默点了点头,缓缓解释道:“当天我发现你失踪,担心了好久,这茶楼亦是来过,可根本就进不得这间屋子。我从大嫂处开始调查,后来又发现了沈愉,但线索总是才出现便又断了。我一直以为那是未时之后才离开的武国公府,熟料……”
听他止了话,如锦接道:“是我母亲骗了你时辰,对吗?”
后者颔首,低首道:“真想不懂岳母为何要那般做。”
“许是为了二哥吧~”如锦的声音有些哑,侧过的脸庞上露出抹失落。
须臾侧身,“子默,你继续说,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平安的。”
唐子默的欣然一笑,“说来也是巧,那日我本是夜探那间屋子,凑巧就见着了你留下的字。我才进入密道,却听到王梓将秦少夫人带了过来。从他们对话中,我大致明白是王梓使了关系,让秦少夫人假死脱身,从而离开的监狱。
王梓对她有情,但她心中仍旧记挂着靖安侯府里的人。我本是都准备深入密道了,但越想越觉得不妥,后来又折回了房间。秦少夫人见到我的时候特别意外,我将情况同她简单一说,她倒是大义,直言愿意帮忙。”
如锦不确定问道:“她同意了帮忙,你是怎么和她讲的?”
唐子默摇头,“我没如何说,只跟她道若是我没有出来,想她帮忙传个信回唐府。帮忙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说与你也算相识一场,故人有难,不好见死不救。
她虽是这般说,我却看得出她当时并无生意。李家垂危,那等事被查出,可是灭门的大罪。至于秦府,怕是也难逃处置,她身处事外,心中很是自责。”唐子默说着复又望向如锦,“对了,锦儿,你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吗?”
如锦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他没有瞒着我。薛府里的情况,家里的事,燕京的变化,我都清楚。只是真没想到,才不过数日,竟是生了这般大的变数。”
唐子默不禁好奇起了如锦的生活。这本是想回到府里再问的,但她为何被囚禁还能那般自由?高床软枕,奴仆成群,完全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
对方“继续”的眼神传来,他只好暂时将疑惑压下,接着说道:“我后来在身上带了包银粉,一路做了记号。秦少夫人擅长用药用毒,我被抓后的当晚,她就进了密道研究过。等到第二日,便闯了进去。
那些暗卫都是大内的人,武功过人,却抵不住药力。庄子里不少地方,却唯独你住的那个院落有光亮。寻到你并不难,只是你为何……”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
如锦垂了垂眼眸,轻说道:“子默,我什么事都没有。”跟着紧了紧他的手,“我们先离开这回家,我有些事要告知你。”
唐子默深深望了望她,最后点头应道:“好。”
月光下,二人的身影被拉得愈发长。
唐府的人听到叩门声,迷糊着来开门,等见着是二人显然呆愣住,跟着忙笑迎道:“是二爷和二奶奶回来啦?奴才这就去禀报夫人。”说着还是忍不住打量了眼散发的如锦。
如锦张了张口,旁边唐子默就已然出声,“不必去告知母亲,等会我和二奶奶会亲自过去。”
“哎。”那小厮低头应下,闪身请他们进府。
回到流雨轩,如锦和唐子默先后沐浴更衣,挥退了慧儿与巧儿。如锦这才恍然记起,惊讶问道:“子默,你被关着的时候,可有见到白芍和白英?”
“没有。”
唐子默似是也才记起这二人,疑惑着对妻子问道:“对了,为何她们不在?白芍她俩,不该在你跟前伺候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坦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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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坦白身份
如锦得以脱困,但白芍和白英依旧下落不明。二人对视凝望了半晌,唐子默眸中带着几分歉意,搂过沐浴后泛着清香的妻子,低语道:“放心,我一定会将她们平安寻回来的。”
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如锦靠上去颔首。心中捉摸着说辞,有着紧张、亦有着慌乱,终于到了要彻底坦白的一刻吗?
他会信吗?
会不会以为乱力怪神,会不会觉得天方夜谭?抓着他胸前衣料的手愈发用力。
“锦儿,想什么呢?”察觉到妻子的不适,唐子默低首轻问。
她则依赖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听了半晌他的心跳才拉过丈夫的手往床边走去,二人并排而坐,她轻轻开口,“子默,你信我吗?”
唐子墨微滞,搂过她的肩温柔回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信你的。”
如锦却不放心地仔细凝望他许久,“真的相信,无论我说什么都信?”
唐子默心口一紧,刮了刮她的鼻梁才宠溺一笑,“想什么呢?你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但是他方才,明明怀疑了四皇子为何会那般对待自己吧?他会不会已经有了不好的揣测,只是不愿在她面前说起?念及此,如锦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子默,我……”
话到嘴边,仍旧犹豫不决。
前世的一段她的感情并不空白,她许过人,外界还传扬着她有失妇德的传言。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只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吗?便是他信了这些,同四皇子的那一段,连她都觉得荒谬,他又真的能接受?
妻子话说一般便紧咬双唇,唐子默拍了拍她的后背,抱住她轻声哄道:“你若是为难,咱就不说了。我不逼你。也不想你难受。锦儿,我信你,便信你的一切”
如锦眼眶微热,他竟是这般信任自己。
到底还有什么好别扭的?
如锦紧紧抱住他的腰际,用极轻极稳的音开口:“子默,我不是薛如锦,我不是……”
搂着妻子的唐子默身子微震,轻轻推开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努力压制着眸中眼泪,如锦低头细细道:“子默,你初见我的时候,那一晚我与平易王府的几位少爷对峙。并不是我天性如此,而是再见到那些人,我心中有恨、有怨。你听到我和陈家大少爷的那一番话,确确实实是我心中所问。
我知晓你介意了许久,也疑惑了许久。你知晓我我明明和他并无往来,却能说出那样的话。你好奇过,发问过,我们甚至为了这个事还冷处过。我知道一旦触及陈家的事,你亦敏感。因为我对那里总有莫名的牵扯,是我会没了理智、没了思想。”
如锦的视线渐渐模糊,清泪淌下,感受着丈夫指腹伸来,细细摩挲。用手背拭泪,她抽噎着继续道:“其实很多事大家都想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对秦家世子没了情愫,心心念念地反倒是想拆散大姐和大姐夫。我清楚陈府,了解陈浩宁的饮食习惯,几次调查去年平易王府喜宴上的那场命案,便是这个解释。”
唐子默的手顿在空中,愣了半晌道:“就是因为,你不是薛家的五姑娘?”
如锦含泪垂首,跟着不停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薛如锦。子默,我不是薛家的女儿,你、你……”你还要我吗?
她突然有些害怕他的回答,主动就环抱住他,埋在他胸前喃喃道:“子默,我被关在那里的这段日子想的很清楚、很明白。前世的种种,很多很多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好好同你过日子,做你的好妻子。子默,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越是这么问,怀住他的力道就越是大。
唐子默终于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安与害怕,他缓缓问道:“那你前世是……是陈浩宁死去的那位新娘,是吗?”
如锦无声点了点头,跟着抬眸祈求般的眼神望向他,急于辩解道:“子默,那当真是一场阴谋。我没有外人传扬的那般不堪,我没有做出那种丑事,我没有、没有……”
她的眼泪流的更急,染湿了唐子默胸前的衣襟。后者没有答话,也没有动作,似乎完全不知晓该怎么面对怀中的人一般。
等不到回答,如锦却渐渐收住了眼泪,慢慢推开他的怀抱,低声哑道:“我就知晓这很难接受。这就是当初你如何问,我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事。子默,我把一切都告知了你,是真的不想再藏着什么。”
她说着说着,复又笑了出来,苦涩而无奈,“命运就跟我开了个玩笑一般,兜兜转转仍旧回到了原点。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提,外人就不知晓的。属于我的那些事,怎样都躲不掉。”
擦了擦眼角,她慢慢站起身,“这种大事,我本就不该瞒你。但是我真的不敢说,我担心我一说,你会不要我。”
“那现在呢,不担心了?”
出乎意料,唐子默竟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如锦的目光变得陌生,跟着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亦不知该如何回答。想着想着,她却是踱步往门边走去。
“锦儿”
唐子默的声音方落,如锦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周围都是他独有的气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这样感受着他的温度。
他没有松手。
亦不知过了多久,唐子默叹息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这么晚,你是想去哪?”
如锦抬了抬头,却只能瞧见那线条刚毅的下颚,略带不安疑惑地反道:“你方才不是问……”
唐子默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还在上方摩挲了下,好笑道:“想听你说一句对我有信心的话,怎的就这般难?”
如锦微顿,跟着满心都是欢心,对上他亦闪着晶亮的眼眸,喜悦道:“你、你还要我?”
唐子默无奈反道:“真是傻,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说着胳膊一伸,直接横抱起她,对上烛光下泛着莹亮的容颜,他温柔一笑,“我遇见你的时候,只是你。看到的,爱上的,就是你”话中透着无比坚定。
如锦含羞一笑。
唐子默将她抱到床上,倾身覆上,坏笑着戏谑道:“锦儿,想你了……”低沉魅惑。
如锦主动环上他的颈项。
唐子默密密麻麻的闻落在她的耳旁、眸上、脸庞,最后压上那水色的唇畔。四唇相触,温软炽热,如锦轻启贝齿,他则顺势而入,与之共舞。他的手自她的腰际一路往上,轻轻挑开她寝衣的衣带,顺手就溜进去。
他的手才触到那顺滑的肌肤,如锦便忍不住身子上扬,二人的气息开始混乱。
唐子默从她的唇上移开,一路往下,在她柔美的锁骨前吸吻,引得身下娇躯阵阵轻颤。不知不觉中衣裳退去,他缓缓的进入她,极尽温柔的动作,引得她呻/吟出声。
身下娇躯温软如水,如锦随着他的动作越发贴紧他。情动的催使,帐幔落下,掩下满床春/光。
事后,二人均是热汗淋漓,她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无比轻柔地不断唤着他的名字。唐子默亦是深情凝望,在她额上落下一个个细问,极尽欢愉地应道:“我在呢~”
听着他的心声,如锦呼了呼气复又道:“我方才还没说完呢~”
“不重要,我相信你。”唐子默笑着接话。
如锦则拍了他的手,佯装生气地抿唇道:“我们说说话,有些累了。”
唐子默则轻笑出声,“好,你说,我听着。”跟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添道:“你说什么都好,我都爱听。”
都到了这种时候,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多想?
如锦慢慢将四皇子对她说的那些过去重复给他听,察觉到身旁人身子越来越直,连忙解释道:“子默,我真不知道,和他没有瓜葛的。”说着右手勾过去,直让他正对自己。
唐子默摇了摇头,“我没多想,只是嫉妒。”
如锦诧然。
唐子默则低头一吻,缠/绵悱恻,等松开她,见着她气喘嘘嘘才道:“就是嫉妒他,守了你那么多夜晚。”
如锦本就有些气息不稳,当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的?我不是天天睡在你身旁吗?”
唐子默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我羡慕他做什么?”跟着在被窝中的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搓揉轻拧,直让怀里的人又软了几分,无力地靠在自己身旁。
“你~别,先松……啊~”
如锦惊呼一声,跟着涨红了脸拍了他的胳膊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唐子默轻笑。
如锦则往旁边移去,可才动作就被他捞过去搂在怀里。她忍不住推他两下,轻声说道:“好热……”
近七月的天,靠着薄衾,就不要离这么近了吧?
唐子默却是将身上被子往下一掀,“这样就不热了吧?”
裸/露的肌肤触碰到空气,她还是忍不住一哆嗦,对上旁边那炙热的眼眸,如锦忙将被子拉起,嗔道:“别看~”跟着卷了被子就被对向他。
唐子默却帖她紧紧,咬着她的耳朵便道:“都这么久了,怎还这般害羞?”
如锦用手肘捅了捅他,咕哝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唐子默却是睡不着,将妻子板正了平躺下。微弱烛光透着薄纱射入,望着她熟睡着的容颜,伸手不停抚弄。
那睡着的人似乎不愿被扰,开口嘀咕了声“别闹。
他心中的酸楚渐渐散去。
次日醒来,仍旧是由巧儿和慧儿服侍。不是惯用的人,如锦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唐子默在一旁看着,心知她是担心那两个婢子,只是如今没有下落,根本没有办法。
她能回来,他的心已经安了一大半。
善后去曲意苑,见到唐夫人的时候,如锦都倍感亲切,心中动容了不少。才没离开几日,但府上已经出现了这般大的变化。她心中有些难受,望着唐夫人的目光却是少有的依赖。
唐夫人见到如锦,亦是欢喜,拉近了她左右瞧了瞧,嘘寒问暖了好半晌。
“昨儿子默让人来说你回府了,我可是高兴了一晚上。想着是马上能见见你,可又担心你累着,这不早早就起床,等着见你嘛。”
如锦笑,“母亲,儿媳亦是想您。”
婆媳二人难得有此宁静,唐子默站在一旁,嘴角笑意不断。
几人说过了话,唐夫人便对唐子默说道:“对了,子默,你父亲让你去前院书房,称是有事寻你。”
“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吗?”唐子默不解。
如锦的目光亦是迷茫。
唐夫人抓着她的手未松,好笑道:“他出门前说上完朝就回来,你先过去等着。我也好久没见锦儿了,有些话要和她说说。”
这话哪还能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如锦心有忐忑地望了望唐子默,最后还是点了头。
唐子默望她两眼才离去。
他这一走,唐夫人就遣退了屋子里的众人。
只剩下她和如锦,屋子里落针可闻。
如锦的手被她握在掌中,觉得既是温烫,想抽开毒方却并没有松开。
对上儿媳妇迷茫的目光,唐夫人沉声问道:“锦儿,你可知晓,你大嫂去了的事?”
“听说了,母亲。”
没有问她被囚阶段的事情,反倒是问起秦霞的事来?如锦可不认为她会真的一丝都不好奇自己身上的事,但她还偏就能克制不问。难道秦霞的事,比这个更为重要?
唐夫人却松掉了如锦的手,仔细问道:“你是知晓她自尽而亡,还是知晓那毒药是我给的她?”
昨夜里只谈了自己前世里的事情,如锦并未有谈旁的事。这秦霞去世的消息,还是四皇子的人告知的她。当初听到的时候,直以为唐子谦要休妻,她不愿离开才自尽。
原来那毒药,是唐夫人给的吗?
她有些错愕地望着正坐着的人。
看她的反应,唐夫人就知道了结果,缓缓轻道:“原来你并不知道。”说着低首,眸中有些落寞,“你大哥在怪我,从前好歹还尊我一声母亲,现在便是连请安都不愿过来。子默也在怪我,都不理解我为何要那般做,说我狠心。
可是锦儿,女儿也有女人必须要牺牲、必须要所为的事。这个道理,你可懂?“
如锦眨了眨眼睛,摇头懵懂道:“母亲,您想儿媳做什么?”
察觉她眸中的警惕,唐夫人又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无比轻柔,“你别担心,我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我们之间关系是一直不如何好,可你毕竟是我的亲儿媳妇,是子默的妻子。我再狠心,也不会对你下手,所以你不需要戒备我。”
说到最后,话中有着无可忽视的落寞同寂寥。
亦夹着伤感。
如锦听得一怔,上前几步就回道:“母亲,我没那般想。”
唐夫人摆了摆手,“其实就该这般想,我确实心太狠。”
不知为什么,如锦就是喉间一酸,突然觉得这样的唐夫人,格外的陌生,亦让人觉得心疼。
唐夫人径自叹完了气,垂首道:“锦儿,你知道为何我一定要你大哥休了你大嫂吗?”问完不待她回答,复又自语解释道:“我也不想看着家不成家,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那般做。
你或许也知晓,确实是老爷上奏了李家欺君,也算是间接害了靖安侯府。但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心不由己,老爷那般做,并不就是他内心所想。靖安侯府会没落,咱们不得不将你大嫂送回秦家。
其实按着秦家的过往,圣上也不一定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将你大嫂送回秦家,不过是场牢狱之灾,并不是要她的性命。但是她太过执拗,总是不肯松口,是她求了我给她了断。
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恶人?”
唐夫人的心情很是糟糕,这种心境,是要在儿媳妇跟前,坦白她为何要置另一个儿媳于死地。这种尴尬,绝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如锦望着她,似乎有那么一点懂了。
或许,在唐子谦之妻死生都为唐家人和让她回到靖安侯府度过余生的抉择中,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曾经害了自己,恨过怨过的秦霞,没了性命。
而自己的婆婆,一直跟自己强调这件事,难道……她不禁瞪大双目,颤音问道:“母亲,您是想要子默休了我?”
唐夫人摇头,“我没有这般想过。锦儿,你亦是误会了我。”
终究,还是没有真正理解自己。唐夫人心中黯然。
如锦依旧很是疑惑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唐夫人慢慢起了身,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如锦跟前,声音极轻地说道:“我想你回武国公府。”
“还是要我回去?”
如锦深深闭了闭眼。武国公府……那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娘家。薛燕青那个兄长,廖氏的那位母亲,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尤其是在情况如此不明的形势下,她更不想回去。
她们能瞒着自己失踪的线索,难道就不会将自己再次交到四皇子手中?
如锦猛然摇头,口气坚定地冲唐夫人答道:“母亲,我不能答应你,我不可回武国公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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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姑嫂
不顾唐夫人分析出了是何道理,如锦就是不肯回武国公府。她心头慌乱,不想没有准备就去见薛家的人。那样的场面又当如何应对,一个被自己害得失了爱人的兄长,一个被自己占了女儿身躯的母亲,她不敢去
所以就算对方提到了唐府,说极为重要,她亦拒绝。
几乎是慌乱地离开曲意苑,她静静地走在小道上,身后不再是白芍和白英,跟了两个生疏的婢子。物是人非,短短时日,这宅子里变化了这般多。
流云轩里不再有秦霞,曲意苑里也不再是牡丹引路。虽说讨厌余莹,但人走茶凉,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就是有些费解,余莹那般喜欢子默,居然会和小厮苟合?
昨夜里她才提了两句,子默就恼着说那是她咎由自取,生不得怨恨。春桃,那个曾经被自己利用了的婢子,也没了。流雨轩中添了些陌生的侍婢,那样的环境,处处透着一股陌生。
何时这燕京才能平静,过上那种岁月安好的生活?
风中带着股淡淡的晕热,没走多少路额上就起了汗珠。倚在池边的亭中坐了片刻,望着那碧叶粉荷,感受着夏日的娇艳。
她突然想到了唐雪。
复又起身,领着婢子往唐雪的住处走去。
才走到门外,就听着里面响起了木鱼声。她心中一惊,才上台阶便遇着唐雪的侍婢柳儿,询问道:“是何人在内?”
“回二奶奶,是三姑娘。”
如锦微滞。
虽说大致猜到除了唐雪极不可能会是旁人,但听到她回答的时候如锦还是变了色。
碧玉年华的芳龄,何故是如此看破红尘,要常伴青灯?
她晃了晃手,而后独自进屋。
屋里焚了佛香,唐雪背对着大门,一身素裳,齐肩的发丝披在脑后,对着一尊白瓷观音转动手中的佛珠。便是听到身后脚步,亦没有丝毫停顿。
见着这样的唐雪,如锦突然鼻尖一酸。
这个向来喜爱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姑,素来总是乐观活泼的唐雪,此时竟是看不到昔日的一点影子。
唐雪念了多久,如锦便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终于,唐雪睁开了双目,将手中的木鱼锤放下,低头见到如锦,平淡地唤道:“二嫂。”
如锦再也忍不住,上前握了她的双手就道:“三妹,你这是何必?”
何必、何必……
唐雪面无表情,只眉角处的动容看得出对如锦平安归来的喜悦,“这样好,每日不必在为世间的事烦恼。不想烦恼,烦恼自远之。”
“三妹,你别说这样的话。哪有这么严重?你跟二嫂说话,不要这般冰冷。”如锦握紧了她的双手。
唐雪却抽了出来,转动着手中佛珠就摇头:“我已什么都看淡了。”
如锦让她坐下,对着清秀依旧的容颜,摇头道:“你还这么年轻,有大把的年华,怎么这样?二嫂知道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府里府外,这么多的变故打击了你。可是我们都还在,你别担心,凡事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帮不了我的,谁都帮不了我。”唐雪的声音有丝波澜。
如锦闻此便续道:“你不说,如何就知晓我们不可以?你都还没有努力,怎的就放弃了希望?”
“我努力过了,但于事无济。二嫂,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或许、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她的眸中泛出一丝绝望,泪水却噙在眸中,哑声道:“真好,二嫂你平安回来了,真好。”
如锦望得心疼,这样的唐雪,如何都无法和曾经那个喜笑吟吟的人重合起来。她是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她接受不了这些变化,定然觉得世事无常,想不开了。
早前府里是想逼着她进宫,之后又阻挠她同陈家三少爷的事。她想得很浅,不懂那些利害,只是情窦初开的情愫被扼杀,让她一下子失去了美好。
不能再这样仍有她胡思乱想下去
如锦上前抱住她,拍着她的泪水哄道:“三妹,事情不一定如你想的那样,许是还有转机的。只是你不能自己先放弃了希望,否则谁也帮不了你。母亲那般疼你,你这样岂不是伤她的心?”
说着摸着她齐顺的中长发,惋惜道:“那样一头好的发,你也舍得下手?”低首帮她拭泪,蹲下道:“跟嫂嫂说,到底是怎么了?”
唐雪毕竟不是那般悲观的人,开解一二自是也能想通。只是府中诸事皆乱,唐夫人不得空寻她谈话,便是详谈起来,或许也是长篇大乱,规矩礼仪。那样的话,无非更加杜绝了唐雪的希望,思想越是往死胡同里钻。
唐雪抓紧了如锦的衣袖,低泣道:“二嫂,大嫂她服了毒药死了。你知道吗,那是母亲给的药,是母亲让大嫂自杀的。大嫂进府后待我一个很和善,她说话都轻声轻语的,为什么她小产了,大哥就要休她?
还有表姐,表姐她也没了。我不相信,她怎么都是大家姑娘,怎么可能会和小厮做出那种事。二嫂,你知不知道,表姐出事前是从二哥书房里出来的,再之后书房的侍候的丫鬟就投了井。
我不相信会这么巧。为何家里的人都变成这样,你这些日子又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歹人?”
对上她的目光,如锦轻轻摇了摇头,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三妹,都过去了,都过去可……”
她平时纵使机灵,但连续遇到这么多事也很难接受。出事的都是家里的亲人,那般莫名其妙,那般匪夷所思,本就感情坎坷的她自然就倒了下去。
“没事的,三妹,不会再发生其他了。”
唐雪却蓦然抬起了头,摇头道:“不、我觉得还没结束。二嫂,我真的好怕。你知道吗,现在大哥都不理睬母亲,而三哥也不知听谁说表姐早前喜欢的是二哥,如今每回都冷眼相向。”
如锦听着听着,突然莞尔问道:“其实你还是很关心府里的事情的。瞧,你虽然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但是对府里的事这般清楚。昨夜我回来你便得了消息吧?”
唐雪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何必这样呢?你在意家里的事情,你着急,那么可以出面调解啊。你这样关在屋里念佛,能有多少用?”如锦缓缓说着,拉起唐雪的手就往内室去,将她按在镜台前坐在下,用帕子抹干了她的泪水,笑颜道:“瞧,多标致的姑娘,难道你一辈子都想素斋念佛?”
唐雪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如锦拿起梳子帮她梳发,还是忍不住摇头,“那样好的发,你三妹真是狠心,竟是下得去手?”
“我、我……”唐雪吱唔着,心里已然生了懊悔,“母亲不准我和陈家的人往来。”
她和陈浩宇的事,如锦是知道些许的。
轻轻一笑,复又轻责道:“瞧,都有了心上人还不知晓爱护自己。他若是见了你这般模样,岂不心疼?”
唐雪却凝滞了眉色,拉了拉如锦正拿着木梳的胳膊,极为犹豫着最后道:“二嫂,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见她欲言又止,那般为难,如锦突然似明白了些许,复立正了身道:“其实呀,你也别不好意思。有些事就该自己懂得争取,你若是想要都不要伸手,旁人又怎帮得上忙?
三妹,得一知心人不容易。你要懂得自己把握。”
唐雪极为认真地望着如锦,后者复又走到立柜前,为她选起衣裳,挑了碧绿色的衫裙,转身道:“女孩子还是穿的活力些,你素来活泼,这配你正好。”
“二嫂……”那话,唐雪却似是憋在心中,极为难受。
如锦摇头,“嘘,什么都别说了。有些事、有些人遇到了就珍惜。你若是当真认定了他,也不必去计较些旁的。”说着灿烂一笑,“对了,帮你二哥今日在府里,平时总念叨着你,去流雨轩坐坐吧?”
唐雪忙伸手摸上自己后脑,眸光黯淡道:“我不出去。”
如锦拉起她就往外,见她还是不愿,复又沉下脸说道:“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出门了?这头发剪了还会再长,你若是连这些都不敢面对,今后怎么面对心里的那个人?”
提到陈浩宇,唐雪心中一紧,不解道:“二嫂,好端端的替他做什么?再说了,母亲不会允许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锦目光鼓励坚定,“你现在要做的便是面对自己,跨出第一步,逃避不是个好法子。”
唐雪突然反问,“那二嫂,你没有不愿面对的事,没有想要逃避的吗?”
如锦突然就松开了她的手,忆起早前唐夫人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错了。劝别人的时候说的容易,怎么自己要做到,就这般困难?
“二嫂,怎么了?”
如锦勉强一笑,“没事,我就是想到许久没有回薛府了,是得抽个时间过去瞧瞧。”说着就合上了眼。
确实不能再逃避了……
等到下午,如锦正坐在炕上想事情,外面突然有人通传,说是薛家四姑娘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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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席话
薛弄熙已被秦林休弃,如今住在文国公府。不能叫秦二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