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妻逢对手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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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逢对手 作者:rouwenwu

    是故意……”严格来说,不是她推脱责任,宋靖睿自己的责任绝对占的比例更大。王氏叹道:“看样子,他怨上你了。”

    可不是,一股戾气从宋靖睿的房间不停的散发出来。

    佑晴扶了扶额头,半晌无语。

    惹了宋靖睿有一点好处,那便是在王府的时候,每逢两人不欢而散,他就避而不见她,时间从半个月到几个月不等,这期间一般是蓝佑晴在自己宫里好吃好喝,乐得逍遥的时候,这一次也不例外。

    宋靖睿自从那日伤了手臂,再没主动亲近过她,每次在饭桌上碰到,也是面无表情的,与之前黏着她欢好的人,判若两人。

    对他的冷漠态度,佑晴是无所谓的,他不来烦她,正合她意。

    进入深秋,院里栽种的几颗果树的叶子相继枯落,这一日,佑晴正拿着扫帚清理落叶,就见宋靖睿自屋里出来,向院外走,她抬眼看了他一下,继续扫叶子。

    这时顺恩跟出来,对佑晴低声道:“您劝劝爷吧,爷要去……”

    “去哪儿?”她亦低声配合顺恩的语调。

    这时宋靖睿哼了一声,略有些得意的道:“逛窑子,找乐子!”

    “……”佑晴一怔,随即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靖睿火了:“有什么好笑的?家里没乐子,我出去逛逛怎么了?”

    就凭他对女人的提防,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相处了那么久,他才放下戒心。她不信,他敢随便出去找女人。她收敛了笑容,十分认真的问道:“你有银子吗?”上点档次的粉头,都不会第一次见客人就接客。

    “当然有!”靖睿哼笑道:“我昨天还看到隔了几条街外有个赌场,逛完窑子,爷便去那里散财。”

    面对自甘堕落的青年,佑晴毫无办法,她挑挑眉:“那你早点回来。”低下头,继续扫院子。

    宋靖睿一拂袖,叫上顺恩,便出了门。

    顺恩抱着肩膀,直哆嗦:“爷,今天也忒冷了点,咱们就别去了,等哪天风和日丽了,再出来逛,才逍遥呢不是。”靖睿搭他一眼:“出都出来了,要回去,你自己回。”

    顺恩根本不可能离开他,只得跟着他走。街上行人寥寥,两人走了一程,顺恩担心殿下真的跑去勾栏之地,就说:“这乡野之地的女子,姿色平平,怕是入不了您的眼啊。”

    “……”靖睿咧嘴:“我知道,我又不是韩王!”他有个皇叔封为韩王,可谓皇族败类,在封地里作威作福,不仅爱逛青楼楚馆,还曾做出过在封地内强抢民女的行为。好在他壮年,患了恶疾,暴毙而亡,为了皇帝省了大麻烦。

    “那您……”

    “那天咱们从城里回来,坐车时,我瞧镇另一头开了个茶馆,你我今日先去那里坐坐,瞧瞧他家屋内陈设,茗茶品类。”

    顺恩惊喜:“想不到您对这件事还挺上心。”

    “反正也是闲着,再说了,要不然就不做,做的话就做好点。”

    顺恩按下心中的喜悦,试着打探:“殿下,您打算在这儿住下了?”看王爷对茶馆上心,莫不是动了长久在这里住下的念头。

    一提这个,靖睿就一肚子气,恨道:“我倒是不想待了,可你瞧她对我的态度,等她怀了孩子,有本钱回南京,还不知要猴年马月。”

    顺恩也心疼王爷,想想九殿下自小哪受过这样的气,来到穷乡僻壤,本就举目无亲,王妃竟也这般冷酷无情的对他:“您伤着了,她总该做点好吃的,给您赔罪。”

    “就是!”靖睿心中窝火:“你看看她那样子,半点不知悔改!”

    顺恩发现自从王爷娶了蓝娘娘,他抱怨的次数越来越多,内容也五花八门。他心中可怜王爷,便道您说吧,说了心中就能好受点了。

    宋靖睿便一边跟顺恩埋怨蓝佑晴,不知不觉

    间走远了。等他晚上归家时,竟神奇的发现,家里居然就剩下他、顺恩和蓝佑晴三个人了。

    他本是不想和她说话的,但情况诡异,他不得不问一下:“他们人呢?”

    “赵大娘的侄子家在乡下办满月酒,赵大娘和姑姑去帮忙,今晚上是回不来了。”佑晴看了眼楼上:“祈升小哥他被县太爷找去了,好像上面来了个官,想找本县学子谈学吧,他也没说太细。”

    靖睿道:“那他晚上回来吗?”

    “不知道……”

    靖睿率先冷笑一声:“你尽管放心,家里没人,我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今天玩了一天,爷累着呢!”说完就进了自己屋子。

    晚饭时,可能是为了避免和佑晴见面,饭菜是叫顺恩端进去给他吃的。佑晴则一个人在外屋默默的吃了饭。天刚擦黑,便将远门锁好,小楼的门闩插好,在灯下看了一会从周祈升那里借来的书,觉得困了,就洗洗睡了。

    宋靖睿则和顺恩借着灯烛,下了一会棋,见天色不早,也睡下了。到了半夜时,靖睿竟醒了过来,他也不清楚怎么好端端的猛地清醒了。

    他坐在黑暗中,细听屋外的情况。好像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异响,偶尔有那么几声别别扭扭的响动,听的人心中烦躁。

    虽然蓝佑晴将一楼的屋子让了出来,但高顺恩仍旧和他住在一起,半夜给他端茶倒水。这时靖睿下床碰了碰顺恩,低声道:“你去外面看看……我好像听到了动静。”

    顺恩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是不是娘娘半夜下楼,找水喝?”

    “所以我才叫你去!”若是真是蓝佑晴弄出的动静,他出去的话和她打了一个照面,那家伙还不得认为他是故意出来见她的,弄不好还以为他要趁着没人对她图谋不轨。

    哼,他是那样的人么?!

    “唔……”顺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披了衣裳,出了屋门。

    靖睿则在屋内等着顺恩返回,不想顺恩一出去就像泥牛入海,一点音信没有。若是碰到了蓝佑晴,他们至少会说两句话,纵然声音不大,他也该能听到。

    靖睿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姑姑不在,佑晴睡的也不踏实,毕竟一楼睡着宋靖睿。那家伙经常说一套做一套,当初在王府的时候,甚至想给她下□,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没准上一刻说对你没兴趣,下一刻就要来搞夜袭。

    忽然这时,就听门口有响动。佑晴心中一叹,暗自哼道,宋靖睿啊宋靖睿啊,你吃饭前是怎么说的,半夜就来搞这一套?!不过房门从里面插好了,他进不来,他要是叫她,她就装作睡熟了,听不到。

    想到这里,蓝佑晴翻了身,将被子蒙到头上,不想听他叫她自己。

    可忽然间,她感到有脚步声进了屋,很快就到了床前,她惊觉间,立即坐了起来,心里骂道,宋靖睿是怎么把门打开的?这么进来,是想吓死她吗?

    她撩开幔帐,启口道:“你——”

    不等她再出声,迎面就推过来一双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猛地将她推倒了床上。

    不是宋靖睿。手的主人是个魁梧的汉子,口中发出‘呼呼——”兴奋的喘息,动手便撕她的中衣。佑晴惊恐间,拼死抵抗,双腿不停的蹬踹。她想呼救,可嘴巴被捂住,她发出一点求救的声音。

    那人见她抵抗激烈,另一手便握成拳头,高高举起,准备给她点苦头吃吃,叫她安静。

    佑晴看在眼中,知这一拳下来,她必然被打的昏厥过去,之后便由这匪徒肆意妄为了,不禁万念俱灰。就在那铁锤般的拳头打下来之际,那匪徒竟是一怔,继而呜了声,便瘫软到了一旁。

    她吓的赶紧向帐内缩去,声嘶力竭的喊道:“救,救命——”

    “别喊了,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出现在床边的那个黑影道,爬进来帐内去拽蓝佑晴的胳膊:“怎么样?伤着了吗?”

    “靖,靖睿?”

    宋靖睿打晕匪徒的门闩,啧啧嘴,哼道:“是我,进你房间,不好意思,我这就走。”结果他刚要转身,就被佑晴从后面抱住,就听她带着哭腔道:“你非得这么说话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关心,还和我生气……呜呜呜……”

    他就说说而已,哪会真走。这会她留下他,他就借坡下驴,转身抚她的眼泪:“好了,别哭了,我不是赶上了吗?”佑晴恍惚的一摸脸:“我哭了么?”惊惧之下,连自己流了眼泪都不知道。

    她死死抓着宋靖睿不放:“这些人是哪来的?”

    “我听到动静,就让顺恩出去看了,结果他一去不回,我就知道情况不好。我在楼下还打晕了一个,也可能是打死了,先不管了。然后我就上来看你了,果然房门大敞四开的!”

    佑晴被吓的魂不守舍,现在才冷静了点:“顺恩呢?怎么样?不是……”

    “没事。挨了一棍子,已经醒了。”

    佑晴看着地上躺着的匪徒,对靖睿道:“你,你快点拿绳子把他捆上,别让他醒了。”坏人一般都死不透,在人不注意的时候,醒过来继续为非作歹。

    靖睿道:“我单手怎么捆?!你去捆。”见蓝佑晴失魂落魄的样子,忙一摆手:“算了,搁着,叫顺恩来做吧。”

    佑晴由靖睿揽着出了屋门,到一楼的方厅坐着,不一会,拿毛巾捂着脑袋的顺恩,打楼上下来,道:“都捆严实了。”

    三人在灯下坐着,一个脑袋受伤,一个手臂打着夹板,还有一个吓的花容失色。

    佑晴不敢想象要是没有宋靖睿及时赶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从没想过这样的危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行了,别坐着了,离天亮还有一会呢。”靖睿道:“都回屋睡吧,天亮后,若是那两个匪盗被打死了,咱们就埋了,没死的话,就报官。”

    顺恩十分自觉:“我去看着他们,您二位休息罢。”

    佑晴哪还敢自己睡,起身跟着宋靖睿一起回了他那屋。两人相依躺下,皆无睡意,尤其是佑晴,阵阵后怕,喃喃的对靖睿道:“幸亏你来了,幸亏你来了。”

    靖睿酸溜溜的说:“怎么,觉得我对你还有点用处吧。这世上哪有我这样的王爷,藩都没了,自己的王妃整天想避开自己单过。你要是今夜跟我睡,哪会发生这样的事?”

    35、二周目(15)

    靖睿酸溜溜的说:“你要是今晚上跟我睡,哪会发生这样的事?早就说过你长这样就别出去溜达,偏不信!”

    她小声嘟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

    “当然有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然是以后家里没其他人的时候,跟他睡,便能保护她的安全,说的这么明白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靖睿相信是后一点。想了想,吓唬她道:“他们直奔你那屋,看来就是冲你去的,你真招人惦记啊,以后爬窗的不能少了。”

    她打了一个冷颤,嗔怪道:“别吓我。”

    “怎么能叫吓你?给你讲清形势罢了,掩耳盗铃的话,一味安慰你这是太平盛世,夜不闭户,那是害你。”靖睿暗自得意,心里想道,哼,你蓝佑晴应该明白,没有我护着,你这块羊肉可是有不少人惦记着。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对她的作用就是个护院打手而已,心中不禁一酸,又不大痛快起来。

    佑晴悠悠叹了口气:“……以为离开藩都,就能平安的过小日子了,没想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帝王家的人担心宫廷斗争失败被血洗,平民百姓也有自己的担忧。

    靖睿就猜到她打算在乡下扎根落脚,故作不经意的问:“目前的小日子和你想想的不大一样?”佑晴唔了声:“如果没有今天的事,那么差不多和想象中的一样……”

    两人安静了一会,就听宋靖睿叹道:“今天可真够危险的,与其在这穷乡僻壤被不知哪里来的毛贼杀死,不如回南京宫中……不管怎么说,总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佑晴一下子警觉了,她在这里住的很好,是一丁点不想回去,便赶紧说:“生活中难免遇到各种意外,总不会天天都发生这样危险的事,要是回南京了,那可是天天不自由了。”

    他冷笑道:“自由?我在这里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你说你回了南京,会被太后圈禁起来,再没法与我相见,我是信了这句话,才答应和你来的,结果呢?哈!你瞧瞧,你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了?我再说一遍,今天的事就是你不与我在一起,才险些招致祸事。”他越说越自信,简直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理了。

    “……”的确是她亲口说过的,反驳不了。佑晴一捂脑袋,痛苦的说:“刚才推搡间,脑袋被震了震,现在不大舒服……我想歇会。有事明早再说罢。”

    他刚占领制高点,怎能允许就此撒手不再辩论。靖睿道:“你不听我的,早晚不止是震的你脑袋疼……”他阴森森的靠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吓她:“而是……”咯咯笑了两声:“不说了,你自己想得到!”

    佑晴沉默了一会,唤他:“靖睿……”

    “干什么?”

    “咳,那个窗板……还能再做吗?”

    “……”他心中暗笑,但嘴上则故作淡定的道:“你不说,我明天也重新开始动手做,哪怕你不愿意,也要逼着你装上!没办法,就算得罪了你,可这是为了你好,我也得做!”

    佑晴经过一场惊吓,本就容易感情脆弱,加之在这民间,的确只有宋靖睿和她相熟,值得依靠,听他这番别别扭扭,实则关心自己的话,她不禁有些感动:“谢谢你……”

    他哼道:“你有毛病吗?竟然跟我说谢字。”她往他怀里,拱了拱,仍旧念叨刚才的事:“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心里就念你的名字,希望你能出现……然后你就来了……”说的自己心里都酸酸的,不禁苦笑道:“你肯定不信吧,可我真没说谎。”

    宋靖睿想了想那个场景,觉得自己当时一定如‘神兵天降’般的帅气,心中满是蜜意。这时又听蓝佑晴道:“幸亏有你……如果你不在,我都不敢想,今天会变成什么样……”

    他十分自满的一挑眉:“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嗯……”佑晴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他:“其实这一路,要是没有你的照顾,我也不能平安到这里。”

    他喜出望外,没想到今夜能听到她说这些,心里期盼着她再多说些:“还有呢?”不想佑晴却道:“没有了。”靖睿不禁气道:“我对你重要到所有的感谢一句话就表达完了?”

    “……”佑晴小声嘟囔:“浓缩是精华。”他没听清楚:“什么?!”她赶紧说:“有些话,心里虽然明白,却说不出来,就比如,我前几天弄伤你胳膊,心里过意不去,可是每次想跟你道歉,你都凶我,我就不敢开口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说说你怎么了?”靖睿道:“你都没开口道歉,怎么知道我不原谅你?”佑晴道:“我怕道歉,不仅求不到你的原谅,反而会惹你生气。”当然事实不是这样,而是她觉得宋靖睿手臂再次受伤,他自己的责任占大部分。

    “……”靖睿半信半疑:“是么?”

    “是。”佑晴半撒娇的道:“你还生我的气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和这头倔驴别扭着来,事倍功半,不如先顺着毛摸一摸试试。他一哼:“我要是生你的气,早就打你一顿了。”佑晴‘心疼’的隔着夹板,摸了摸他的手臂:“还疼吗?”

    宋靖睿被她晾在一旁,冷落了许久,此时得了她的关怀,心中甚是欢喜,抿嘴笑道:“不疼了。”

    佑晴靠着他,心中觉得踏实,感慨的说道:“有的时候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靖睿单臂揽着她,喜滋滋的笑。他他现在就抱着蓝佑晴,她也感激自己,若是提出点‘非分之想’,她一定会答应,可他偏偏没那么强烈的念头了,只觉得这样安静的抱着她,比那晚共赴云雨还要‘享受’。

    其实佑晴话直说了一半,下半句‘可有的时候,又觉得你真烦’此时说出来太煞风景,便咽回了肚中没说。

    第二天天刚放亮,顺恩就跑去衙门敲鼓报案,知县老爷反应也很迅速,立即就派了两个差役跟着顺恩一道回去锁那两个贼人。那两个差役来时,贼人还没醒,可见昨夜宋靖睿下手之重。

    那两个小差役,围着那两个魁梧的强盗左看看,右看看,其中一位差役,对另一人低声道:“绝不觉得眼熟?”另一个凝重的说道:“是啊,我觉得像……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禀告老爷!”说完,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剩下那个捕快便惊讶的问宋靖睿:“你是怎么抓住他的?”

    其实按照宋靖睿的想法,这两个人就该勒死埋起来,但就像蓝佑晴说的,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也只能屈从了,报官来处置这件事:“偷袭。一个人打伤我的书童后,正在翻东西,我从我屋里出来,拿门闩给了他一下。这时另一个在撬我妹妹房门,我就悄悄上楼,从后面,又一下子,将人打翻了!”

    那差役道:“用左手?”见这小哥可是右手伤着呢。

    “我惯用左手。”靖睿现在更担心的是蓝佑晴的名誉:“审讯这两个匪盗的时候,要我和我妹妹做人证吗?”

    那差役神秘的笑道:“这案子不一般,未必归咱们盘礼镇管了,弄不好要上报刑部。你们这院没死人没丢财物,轮不到你们露面。”

    宋靖睿送了一口气。不一会,刚才出去那个差役,就带着一队捕快进了院子,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壮汉,一脸横肉加上那虎背熊腰的身板,活似山间黑熊,衬托的其他人像一根根麻杆。

    屋内的那个差役,此时起身拱手道:“都头。”

    李都头天生奇相,一般人看到他这模样,都要从心里惧上三分,他早就习惯平日问话时,那些平民战战兢兢的样子了。可眼前这个人,似乎瞧不出惧怕他的样子,他心道不愧是春英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对宋靖睿道:“你知道你抓住的这两个是什么人吗?”

    “……”靖睿无奈的说:“我怎么知道?”

    “他们是横跨四城七镇,j滛掳掠,无恶不作的惯匪。”李都头道:“朝廷早就张榜缉拿他们,没想到他们跑了一年多,竟又流窜回来了。这伙人甚为可恶,每到一处,专门选有女儿的人家下手。对这女子的父兄先不杀,只捆绑起来,叫他们亲眼看女子被蹂躏,每次作案前,必先踩点挑选人家下手,短则两三日,多则七八天。”

    靖睿一怔,继而是窜起一股怒火,心里骂道,这么危险的惯匪,你们这帮废物居然任由他们在本朝地界上撒野,要不是昨日生擒了他们,不知还要害多少人!简直废物!

    李都头见这周家小哥脸色不好,便道:“不过你们也别怕,现在他们交给我们了!不会叫他们再为非作歹了,他们的末日到了。”

    废话,难不成你们还能蠢到再把人弄丢?!靖睿脸色铁青的颔首:“是,是。”

    李都头这么积极的来,除了抢功外,也是为了心怡的王寡妇,可自进门就没见到她人:“你娘呢?”靖睿声音平直的道:“去乡下喝喜酒了。”

    李都头心中失望,既然那美貌的王寡妇不在,他也不想多呆了,吩咐道:“把人押回县衙去!”临走时看了眼这周家的儿子,心里道有这么一位能生擒大盗的儿子,以后的事情,怕是更不好办了。

    等捕快们走了,宋靖睿气哼哼的往椅子上一坐,骂道:“朝廷怎么养了这么一群废物!”这时一直避人的佑晴打屋内出来,站在他身边劝道:“别跟他们置气了,气坏了身子。”

    靖睿长出一口气后,便低着头做思考,过了一会,他猛地的抬起头,把顺恩唤过来,叮嘱了几句后,道:“你快去追他们,把我的话告诉刚才那个李都头!”

    顺恩一时还想不太明白王爷的话,不过容不得多想,立即跑了出去。

    “你要他说什么?”

    “我叫顺恩去告诉李都头,他可以跟知县老爷说他早就发现了这两个匪徒的行踪,能擒获他们,是他事先在咱们家里安排了捕快,守株待兔。咱们会配合他的说辞。”靖睿翘起腿,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不光是卖给李都头人情,更是为了你。那两个匪徒毕竟进了咱们家,进了你的闺房,他们又是惯于j滛良家女子的,外人难免浮想联翩。如果换成衙门的人守株待兔,早就有准备的话。就没人会怀疑你受过伤害了。”

    “……你,你想的真周到……”

    “切,我这都是为了你。”说完,又颓然的道:“唉——我这是何必呢,就该毁你清誉,叫你嫁出去!”

    佑晴笑道:“我都嫁给你了,哪还能嫁给别人。”

    靖睿抿嘴笑了笑,将头低下:“你,你知道就好。”熬了一会,脸皮重新厚起来,一清嗓子:“你也知道嫁给我了,侍寝……你总是要做的吧。”

    佑晴现在不讨厌他,便温柔的答应:“当然,不知殿下何时传召臣妾?”

    “……就现……”在字没说出来,就听门口咣当一声,接着就是周祈升火急火燎的声音打外面传来:“祈瑞——璎珞——你们都还好罢!”

    那周祈升昨日论学完了,住在外面,不想今日一早就听说周家出了事,他就一口气跑了回来,一进屋就见他‘堂弟’一手捂脸,痛苦的伏在桌上,他不禁担心的问‘堂妹’:“祈瑞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应该是被你撞破他的好事,他这会有点难受。

    靖睿颓唐的慢慢抬头,对周祈升道:“你回来的还真快……我没事。不过我现在想去躺一会……”说完,有气无力的往自己屋内走。

    宋靖睿再次肯定了一个真理,该出手时就出手,昨夜就不该放弃那个大好的机会。

    周家进贼的传闻越来越离谱,从开始李都头神机妙事先安插人手,守株待兔一举擒获江洋大盗,很快变成了知县大人根据线索,缜密分析,推算出这伙贼人要下手的人家,吩咐李都头带人蹲守,一举擒获横行数年的重犯,最后成了知府大人心系百姓,对数年无所踪的双煞悍匪一直苦苦追寻,终于在盘礼镇觅到其线索,下达知县,让知县派人擒住了这两个双手染满百姓鲜血的人渣。

    宋靖睿听到这些传闻,除了无语外,还感到深深的恐惧,一个民间的案子尚且如此人人抢功,平日里那些地方官吏的功绩,又有几样是真的?!不过他目前管不来了这么多,在这件案子上,抢功的人越多,越是能忽略他们周家。反正街上的百姓,都信了官府事先派人蹲守这一说,毕竟周家儿子一个人干掉了两个悍匪不如官府派人周密计划将人擒获来的可信。

    因事后勘察,那两个人应该是从周祈升屋子的窗户爬进来的,之后用刀背挑起了蓝佑晴屋内的门插,进的室内。为了防止再有人破窗而入,宋靖睿忙活了起来,勤快的重新做起了木匠活。

    王氏从乡下回来,得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亦是阵阵后怕,将蓝佑晴宝贝起来,晚上寸步不离的护着。宋靖睿便再难接近佑晴,只盼着茶馆早日开起来,她好去那边忙活,给两人腾地方。

    终于经过中间人作证,一手钱一手让屋,将街口的店铺买了下来。王氏和顺恩开始在那边打扫铺子,他终于有机会和佑晴亲近一番了。

    这一日,宋靖睿出了自己屋子的门,准备去勾搭自己的王妃,刚走到方厅就见蓝佑晴从楼上急匆匆的下来,朝他道:“你快点抓住它——”

    一只虎皮猫从楼上窜下来,几下就出了门。

    佑晴见猫跑了,十分失望的道:“……我就是想揉揉你那小爪子的肉垫,你跑什么呀……”靖睿立即摘干净自己:“不是我放它跑的。”佑晴道:“我知道,是它跑的太快了。”

    靖睿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对佑晴道:“今晚上,我叫顺恩缠住姓王的,他们可能住在铺子里不回来,你……你到我屋子里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她哭笑不得,心道这会怎么含蓄起来了?直接说侍寝不就好了么。

    她恰好在安全期,他最近表现还还不错,见他一次,倒也无妨。她笑:“嗯,晚上见。”然后,整个白天,她就再没看到过宋靖睿的人影。

    晚上,等周祈升睡下了,她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轻轻的推开宋靖睿的房门,径直朝他的床铺走去。待她靠近,她看到靖睿怀中竟抱着一只虎皮猫。

    她微张嘴巴:“你抓的?”

    靖睿一骨碌坐起来,兴奋的将猫递到她面前:“佑晴,我把它抓住了,你不是要摸它爪子的肉垫吗?来,使劲捏吧,我给你抱着!”

    佑晴:“……”

    36、二周目(16)

    佑晴刚走进床铺,只看到他在那里躺着,不想他一股脑坐起来就递了一只猫到她眼前,看那毛色确实是白天那只没错。

    靖睿见她迟迟不动,督促爱她:“你白天不是追着它跑么,现在它就在这儿任你宰割,你倒是动手啊,给你抱着呢,跑不了。”

    “……你怎么抓来的?”

    “我打了只喜鹊做诱饵,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抓住。”靖睿道:“单手实在是不方便,不过……”不过‘为了你’这三字说出来,他觉得有点酸,便不再提,而是敦促蓝佑晴领他的好意:“别愣着了,你不喜欢摸它的肉垫子么?”

    她是喜欢,可是他这样抱着猫,郑重其事的要求她。她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个恋足癖。

    佑晴先伸手轻抚猫的额头,那猫很温顺的任由她抚摸,过了一会便发出呼噜呼噜享受的声音。靖睿不太懂,道:“它睡着了吗?”说着,还晃了晃那猫:“喂,谁叫你睡的,醒醒!”

    那猫正由人抚摸的舒坦,被他一掐一晃,登时恼了,喵呜喵呜的叫起来。佑晴哭笑不得:“人家那是觉得舒服,才呼噜呼噜的打鼾。你飞鹰遛狗的,没逗过猫吗?”靖睿回答的干脆:“爷以前还真不碰这后院娘们玩的东西。”

    她笑问:“那现在怎么碰了?”

    他哼道:“你说呢?”

    她觉得他这样挺有趣的,抿嘴偷笑,也不说话,而是逗那只猫。搔搔它的下颚,摸摸它的额头,将它 侍弄的舒服乖顺了,才去握它的小爪子。粉嘟嘟的爪心,揉着手感好极了。

    “也不知是附近谁家的猫,明早咱们就把它放回去吧。”

    靖睿赞同:“嗯,等你想揉它了,咱们再把它抓来!”他亦学着她的样子,抚摸猫的皮毛,这时,他忽然发现猫肚皮上的毛要比其他地方长一些,便好奇的去探。他怔了下,立即把它从佑晴跟前拿开:“啊!你先别碰了!它肚子上有疙瘩,不知生了什么怪病!”

    “疙瘩?”佑晴拧眉:“什么疙瘩,让我看看?!”靖睿不许:“万一能染人的病呢?!别碰了,快去拿胰子洗手!”她道:“就算有病,也得知道它得是什么病罢!”说着,就伸手去摸猫的肚皮,上下抚了几下,她扑哧一下笑出声,看着严肃的宋靖睿道:“还疙瘩?人家不长那个疙瘩,你叫人家小猫怎么吃奶?它是一只母猫!”

    “……”靖睿深感窘迫,拎起猫脖颈处松垮垮的皮,往佑晴怀里一塞:“谁叫它长那么多,咋一摸还以为它长疹子了。”

    佑晴憋住笑,‘假惺惺’的说:“是啊,这不怪你。”靖睿气哼哼的靠近她:“你想笑就笑吧,别为难自己。”于是她就立即不客气的看着他,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靖睿气急,去捂她的嘴:“你竟还敢笑,不怕惊扰了楼上那位吗?”佑晴呜呜的摆头,向后躲去。手一松,那虎皮猫一跃就下了床,直奔门口,不停的抓门,看样子是要出去。

    宋靖睿正借势将她压下,可那猫不停的挠门,还发出喵喵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他没办法,迅速下床抱起那只猫,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快回家去罢。”这里已经没你的事儿了。

    等他回到床铺时,见蓝佑晴正坐着笑盈盈的看他,他单膝跪在床上,也荡起笑意:“……佑晴。”她扶了下发髻,道:“好了,你要给我看的东西,我看完了……那我回去了。”说着就要下床而去。靖睿哪里允许,扣住她的腰,将她压下:“不许走,反正你都来了,就留下侍寝罢。”

    佑晴叹道:“我就知道殿下您抓那只猫是有目的。”

    他不喜欢她的语气和措辞:“什么目的?”

    她甜笑道:“想让我开心。”说着,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唇:“不对吗?”

    他听她说想抱那只猫,便去抓了,想法十分简单,只是想让她开心。当然,如果她开心了,打算犒劳他一下就更好了。靖睿轻描淡写的问:“那你开心吗?”

    她稍作思虑,便吻住了他的唇。靖睿自此那日缠绵后,脑袋里朝思暮的,差不多都和她有关。今晚眼看要以偿所愿,饮下她这股清泉解他多日的干渴,他不禁分外激动,将她按在身下,一番深吻索取。待吻的自己都觉得双颊发烫,才慢慢离开她,去脱她的衣裳。佑晴只躺好,配合他的动作,她解开她的裙子,她就侧身,他脱她的小裤,她就抬腿,乖巧的像只温顺的小猫。

    宋靖睿这边却出了点岔子,他打着夹板,以往入寝都要顺恩伺候着,此时着急,那衣裳有夹板碍着,竟怎么都脱不掉了。低头一看,见她轻笑莞尔的注视自己,当即便什么都不顾了,左手将挂在脖子上的三角巾摘下来,几下就扯开夹板,往地上一扔:“碍事!”

    她被他的举动惊住了:“不行,你得听大夫的。”

    “听他的,会坏了好事。”脱掉衣裳后,勾住她的脖子,俯身便吻。她酥胸滑腻,盈满他的胸膛,他快慰的低吟。她的玉颈同样令他着迷,离开朱唇,向下轻吻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已识得花心所在,这会跻身进她两腿间,本想慢慢推送进去,免得她疼的。但转念想到她那里生的狭窄,润滑不够,纵然再慢,对她也是苦差一件。便生生忍了自己的急性子,只在她柔软外围东挨西磨,并不入室。

    她知他在她腿缝间进出,是为了让她渐渐润滑,不必那么痛。当下心中一动,很快,靖睿就觉得她那里桃津溢出,不那么干涩了。适才慢慢的推送去一些,提了几十下,才又渐渐向内深入,待净根没入时,还不忘问她:“疼吗?”

    不是第一次占了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宋靖睿长了心,不敢深弄她,故此她远没觉得有上次疼,可也没别的什么感觉,她微微摇头:“不疼。”

    他只进入她,还不曾登极乐,就已神魂颠倒,可她却清醒的像个局外人,这让靖睿心中不甘。一边抚摸她的赛雪冰肌,一边徐徐而动,送了几十下,她才星眸微撑,双颊泛红,身体也有了热度。见她有了变化,他更加乐于由浅入深的动作,忽抵一处,只觉得她下腹一紧,竟收缩着来包裹他。靖睿意识到碰那里,能叫他得手,只攻那一处。

    她被他撩拨的似痒非痒,似麻非麻的,心不上不下的悬着,不知何时,不受控制的娇吟出声。这一呼,如一道惊雷吓的她身子一缩,忙捂住嘴巴。要是周祈升这会醒了,恰好竖起耳朵细听,发现两人有这层关系,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靖睿也竖起一个指头在嘴前:“嘘——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么。”佑晴瞥他一眼,本想说几句话的,可被他弄的,迷迷蒙蒙竟忘了脑海里组织的语言,只一味咬着指节,不叫自己泻出声响。他这样磨人,她可受不了了,故此他每一撞,她就迎他。靖睿见她热情,心中欣喜这事不是自己一头热,不禁再次抱起她亲她的脸颊和耳垂,这时只听她在他耳畔发出一声似是低泣般的娇吟,继而只觉得她那里急急收缩,紧紧的裹住他,靖睿便也忍不住,头埋在她脖颈间,身子一松,发了出来。

    两人交颈叠股而卧。过了一会,佑晴先缓过劲来,就要坐起来俯身去拾衣裳。靖睿慌忙拦住她:“你去哪儿?”她回头扫他一眼:“侍寝结束了,臣妾要离开。”

    靖睿嘟囔:“你个小心眼的,我是说过那句话,你还记上仇了。”

    佑晴的确记仇,因为她坚信被那么对待的话,没几个女人不会记仇。所以她‘小心眼’的理直气壮:“到这里,您就立下规矩了,臣妾哪敢不遵守。”靖睿抱住她的腰:“我又没说次次都那样,叫你离开,只单指那一次。”

    佑晴道:“哦,所以下次您觉得我该离开,便再重新下命令,是吗?”

    他将她揽在怀里,道:“不会有下一次。”佑晴觉得他这么说,还有点人情味,正想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句话,不想就听宋靖睿又道:“你听我解释,我那天不是考虑到咱们初来咋到吗,你在我睡未必能睡踏实,叫你回自己的屋子,想让你好好休息。”

    “……”佑晴深吸一口气后,便推他:“你当我是傻子么,你还不如不解释!那我今夜也回去好好休息了!”

    “嘘——嘘——”靖睿示意她小点声。

    “嘘什么嘘?又没孩子要把尿!”不过她的声音确实压低了不少。

    靖睿把她箍在怀里,封住她的唇,叫她噤声,经过一番缠吻的努力,初见成效,她终于不说着要走了。于是他再次开动脑筋,解释道:“……你听我说,那天我……”

    她安静的等待他新的解释。过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他说出什么来,不禁拿手肘捅了他一下:“你倒是说啊。”

    “……我,我就是犯浑了。”他坦诚的说,顺便挑挑眉。

    佑晴呆了呆,须臾呵呵笑道:“你承认就好。”

    两人相依而卧。半晌,靖睿一边轻抚她的脸颊,一边道:“……那个,其实你是睡在我身边的第一个女人……”

    她知道。可惜宋靖睿不知道她知道。再听一遍没损失,她便‘无知’的问道:“是吗?”

    “嗯!我跟你说……”靖睿便将差点受了女官行刺的过往说了出来,等前后原因说完了,再次肯定蓝佑晴的地位:“除了你之外,还没其他女人在我身边过夜。”

    佑晴笑道:“你以后可以放心了,我在你身边肯定睡的老老实实的,决不搞小动作。”说完,闭上眼睛,靠在了他怀里,不再说话。靖睿初时欣赏她的睡颜,过了一会,听她呼吸匀称,竟真的睡过去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靠着她一并睡了过去。

    佑晴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胳膊腿被束缚住,特别不自在,不禁挣了几挣。猛地,她惊觉的睁开双眼,见宋靖睿的脸就在咫尺间,又见帐外通亮,知道是睡过头了,已是早晨了。

    “起来了!”佑晴坐起来,使劲推了推他。不想宋靖睿一捂眼,含含糊糊的道:“……知道了,你先去打洗脸水罢……”

    “我不是顺恩!”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撇下还在犯懒的宋靖睿不管,自个拾衣裳去穿。不幸的是,这时就听屋外传来王氏的声音:“祈升,你看到你妹妹了吗?”

    “没在院子里吗?”是周祈升的声音:“我去看看。”

    “你喊她回来,就说吃早饭了。小顺子,你去喊祈瑞起来罢,时辰不早。”

    接着便有人推这屋的房门。幸好这时宋靖睿总算醒过来了,朝外喊了一嗓子:“知道了,马上出来。”佑晴衣裳是穿完了,可是被困在屋里出不去,不禁急的朝他直瞪眼:“这下怎么办?”

    靖睿不慌不忙的摆摆手:“多大个事,一会我出去,等他们都在饭桌上了,我就咳嗽一声提醒你。你从窗户出去,随便编了理由,打门外进来,不就完了么。”见蓝佑晴还是一脸慌张,一撇嘴:“瞧你,你就这小胆,以后怎么偷情?”说完,见她满脸怨气,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小声安慰道:“总之别害怕。”

    宋靖睿穿到一半,忽然去掀她上身的小袄:“啊——我的汗巾子在你腰上!系错了吧你。”佑晴忙解开,塞到他怀里:“给你!快出去!”

    等靖睿开门出去了,就见顺恩一边说:“奴才给您叠被……”一边往里走,等他看到站在门边的蓝佑晴,登时一怔,继而转身就走:“吃饭完再收拾也是一样的!”然后用口型问九殿下:“这可怎么办?”

    这时佑晴听到周祈升打外面回来,说没看到妹妹。王氏便心急起来,说要去找。这时佑晴当机立断,不等宋靖睿咳嗽,推开窗子,就跳了出去。在院内抚了抚心口,便堂堂正正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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