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妻逢对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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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逢对手 作者:rouwenwu

    他今晚上怎么这样话多,抬眼睇他,很配合的问道:“久了怎样?”她明眸善睐,看得他心中一动,道:“看得久了, 觉得你还挺顺眼的……也不是那么俗了。”

    佑晴哼笑道:“真奇怪,在王府时,盛装丽饰,你觉得我俗气。现在穿着粗布麻衣,每天和茶米油盐打交道,你却觉得我不那么俗气了。”

    靖睿摸不准她这番话的意思:“人的感觉总会变……”说完,期待她的反应,就见蓝佑晴忽然露出温暖的笑容,但嘴里的话却如刀子般的伤人。

    她笑道:“可我对你的感觉,却一直都没变呢。”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怔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对他一开始是什么态度,他当然知道。佑晴一甩胳膊,端起水盆,就往往外走,一脚踢开门,将洗碗水尽数往院内一泼,转身对身边的宋靖睿道:“你跟着我干嘛?”

    靖睿觉得她能问出这样愚蠢的话来,着实可恨,便瞪眼打道:“你说呢?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嘘——别吵到人家!”她指了指楼上,继而压低声音道:“有话好说,晚上静,注意嗓门。”说完了,拎着水盆又回了厨房,重新拿水冲洗刚洗好的碗筷。靖睿则在她身后,不停的问她刚才那个问题。等佑晴慢条斯理的洗好碗,净了手,他终于受不了了,吹灭蜡烛,蹲身在她面前,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往自己屋内走。

    她从来没被人用这样运输货物的方式搬运过,只觉得肚皮被他肩膀硌的生疼,喘气都费劲,使劲捶打他的后背:“你快点放我下来!咳,咳!”头朝下,她憋的脸色通红,难受极了。

    “嘘——”他指了指楼上:“别吵到人家!”扛着蓝佑晴到了自己屋门口,转身关门时就听肩上的人疾呼道:“小心,小心——啊!”便觉得哪里别了一下,阻碍了他正常转身。

    插好门,将她放下来后,蓝佑晴并没生气的朝他嚷或者推搡他,而是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扶着桌子,低着头不停的吸气。她刚才在他肩膀上还那么生气,对他又捶又打,怎么落地了,却这般平静?他微微低头,关心的问:“你怎么不说话?”

    “你叫我说什么?说我磕到脑袋,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她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我叫你小心点,你还一点都不注意的转身。我脑袋磕门框上了!”

    靖睿闻言,没心没肺的咯咯笑开,拽着她的手往床边走,摁她坐下后,‘献殷勤’般的往她额头的伤处吹气:“我给你吹吹,还疼吗?”佑晴一肚子的火,故意噎他:“你又不是神仙,哪能吹

    一下就不疼了?!”靖睿有错在先,此时‘认罪态度’良好,一边吹一边说道:“是你不跟我说话,我才迫不得已将你拽到这屋来的。”

    “你那是拽吗?你那叫‘扛’!”她道:“你这么愿意扛东西,明天随我去买米,一袋几十斤都让你扛回来,让你过足瘾。”

    他昭王也是有脾气的人,当即一拍床铺,凶道:“蓝佑晴,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发现你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佑晴道:“想听客气的话?我这就去把顺恩叫回来,让他陪你聊个痛快!”说着就要下床走。靖睿眼见不好,当机立断,将她压在床上。于是刚‘脑震荡’的蓝佑晴猛地的躺到床上,又震了一下,只觉得眼前满是金星在上下漂浮。

    “顺恩又不是女人!”他在上,她在下,这样的姿势,说起话来硬气多了。她闭着眼睛,道:“哦,你原来就要女人啊。那行,我听你的买个使女,白天叫她干活,晚上给你侍寝,一举两得。”靖睿知她是说笑的,一边动手解她的汗巾子,一边笑道:“乡下丫头,我可看不上。你可比她们漂亮多了。”

    “这屋内又没点蜡烛,四下一片漆黑。你也看不清的脸,谁躺在这里又分别吗?”

    靖睿笑道:“当然不一样。你身上也比她们光滑,肤如凝脂可不单指脸蛋的皮肤!”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手从她小腹向上抚摸,在她胸口流连不止。

    她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和他玩跳棋那次了。他初时手生,待玩过几次就能反客为主,连连赢她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游刃有余。不单是指他对陌生游戏的接受度,他很可能不管哪方面都是这样,就比如现在的状况。在他印象里,他们应该才是第三次同房,他就已经开始‘调戏’她了。

    佑晴道:“我对你的作用就是暖床?”

    “你怎么不说是‘我暖你’?你一个人去上面住,难道不冷吗?冷衾似铁,你每天做饭生活还要往茶馆跑,再睡冷床,小心落下病。”他料想自己这番话能将佑晴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待说完了,又去衔她的耳垂,装可怜的说道:“我今天都赚银子回来了,你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

    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要脸。佑晴道:“你赚二十两就犒劳你,那你赚二百两的时候呢?要犒劳你几次?”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怕什么?”说罢,去脱她的裤子。

    “这话你打哪学来的?”肯定是赌坊:“以后不许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这时他忽然记起之前两人纠结的问题来,一下子没了心情,不过先将她裤子脱了,让她跑不掉再说:“我之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别装傻,什么叫做‘你对我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没变?你叫我跟着你来民间,我就来了。处处也算护着你,你还不知足?”

    佑晴现在不想惹他,便决定撒一个谎,她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到自己胸前,柔声道:“你想想,我对你的态度变过吗?一开始我就没拒绝过你,是你一直在远离我,新婚之夜你不和我圆房,冷落我,怀疑我,割断过我头发,还给我落药……就算你做过这么多事,我知道敌军打来了,想的还是救你,和你在一起……你,你是我丈夫,我从嫁给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这样的感觉从没变过……”这番话已是极限,再扯不下去了。

    靖睿在黑暗中怔了许久,好一会才‘傻呆呆’的问:“真的?”

    违心话说多了,心里不踏实:“当,当然!”

    他心道,原来她一直都想依靠自己,难怪发现自己不能赚钱的时候那么担心。也对,她除了自己,没人能依靠。

    确定这点,心里踏实多了。

    他嘿嘿笑了几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40、二周目(20)

    她现在的确离不开他,他这样想却也不错。她感觉到宋靖睿在黑暗中在自己,她便猜他在等待自己的反应,于是继续口是心非的道:“我离不开你,那是明摆的事,我还能去哪儿……”

    靖睿一下子就听出她这话的破绽,逼问道:“那你要是有地方去,难不成还要离开我?”

    跟这种人说话真费脑子啊,你想得到的,他想得到,你想不到的,他也想得到:“我去哪里,还不都是和你在一起。”这句话才算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靖睿自个美滋滋的笑了笑,俯身去吻她的唇,手则胡乱扯她的衣裳。

    她腿垂在床沿边,特别不舒服,推着他道:“靖——呜——”

    “嘘——有人下楼了。”他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别出声。”但他的动作却没停,将她上身的袄也脱了,正欲自己宽衣解带。

    她用弱不可闻的音调道:“你也别说话。”继而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两人都竖起耳朵听门外的脚步声,根据她的判断,周祈升下楼后的确去了厨房,不过很快人就出来了。

    两人在心中都默默期盼着,快点上楼去,快点上楼去。

    可天不遂人愿,只听周祈升的脚步声反倒走到了靖睿的屋门停住了。靖睿恨的在黑暗中犯了个白眼,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来,不急不缓。

    “祈瑞——祈瑞——”

    靖睿缄默不语,希望周祈升以为他睡了,回到他屋子去。不想那周祈升是有备而来,很执着的一遍遍敲门。看样子,这屋内的人不给他个交代,他是不会走的。

    靖睿无奈的叹了声,掰开蓝佑晴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朝帐外懒洋洋的喊道:“谁啊?”

    “是我,你祈升哥,你能开下门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能明天再说吗?时候不早了,咱们都歇了罢。”该死的,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给他找不痛快。不仅是他,蓝佑晴也在屋内,要是让他进来,发现人在这儿,那可就热闹了。

    “有些话,我觉得今晚上说比较合适,我,我想说一说,就耽搁你一点时间。天刚黑不久,真的没想到你会歇下了。”

    时辰的确有些早,刚吹灯拔蜡不久,他就和自己的王妃滚在一处了,若是像早两次那样等人都睡了再相聚,就不会有这场事了。靖睿现在只想快点将人打发走,便道:“那你等一下,我穿下衣服。”

    蓝佑晴一听,揽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耳朵带到自己嘴边,耳语道:“你疯了?!我怎么办?”靖睿道:“你就在这躺着别动,把幔帐拉上,他发现不了。”说完,脱掉外裳,穿着中衣就下了床,将帐子一拉,就去开门。

    他假做刚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低头闷声道:“你想聊什么?咱们去方厅聊的……”坏就坏在他非要做这个姿态,正揉眼间,一个没看住,周祈升就窜了进来。

    “咱们在方厅谈,声音大了,吵到璎珞。”

    “……”人都进来了,总不能赶出去,靖睿摸起桌上的火石,引了蜡烛,放桌中央一撂,阴沉着脸道:“那就在这里说罢。”

    佑晴躲在帐内,因身上衣裳之前被扒的差不多了,她这会周身寒冷,便咬着唇,慢慢的去拆被子,她大气不敢出,就怕惊扰了在外面谈话的两人,终于将被子铺开,她缓缓的钻了进去,只留一条缝隙用来听外面的情况。

    周祈升见他这个堂弟的脸色不大好,可既然打扰了,就打扰到底吧:“……我来,是和你谈买书斋的事。”

    “哦,是说这事啊。”正好他也有兴趣,便拖了椅子,坐在桌子另一边细谈。之前蓝佑晴不同意买书斋是因为他没有赚钱的能力,现在他能赚钱了,不用说,她肯定会同意了。他这样想,对周祈升笑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这件事在周祈升看来是占对方的便宜,可自从对方提出给他建造书斋,他便觉得家中处处喧闹,以前没留意的动静,此刻好像一下子都蹦了出来,连婶娘养的几个那几只下蛋的母鸡的咯咯声,都觉得分外刺耳。并且,两位回家来的堂弟堂妹,还有那个小书童,一家子人进进出出,再怎么注意都有声响。祈瑞堂弟因他不答应他的美意,每次相见都没个笑脸,也叫他觉得难受。

    “……这银子我不会叫你白出,我给你立字据,等日后有了一定,肯定加倍还你。”

    听这意思,是同意买书斋搬出去了。靖睿抑制住内心的欣喜,只淡笑道:“字据就不用立了,等你以后发达了,赏兄弟点汤水喝足矣。”

    周祈升惭愧的苦笑道:“我一个穷秀才,要发达不知要等到哪一年。”靖睿现在心情极好,不在乎说点好听的,让对方也高兴高兴:“书中自有黄金屋,等你中了举人,还不是飞黄腾达时么。”周祈升连连摆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太早了。”

    靖睿巴不得他早点搬出去,便问道:“既然书斋咱们要定了,不知你有没有相中的地方,是建是买,全随你的意思,我银子不多,可也能应付得了这盘礼镇的要价。”

    此言一出,听的在帐内的蓝佑晴咬牙切齿,心中恨道,刚入账二十两银子,就去全无后顾之忧的去散财了。她爬出被子,往床沿边挪了挪身子,就听周祈升道:“这个……深滨户湖边,倒是有一处于家三公子的书斋,他去外地的书院求学了,听他那意思再不回来,可以将他倒给我……只是银子上……还在商量……”

    靖睿爽快的笑道:“只要他不漫天要价,你看准了,就答应罢。”他的目的只是让周祈升搬出去,其他的细节,他们自己能处理好,自然再好不过了。

    周祈升赶紧道:“都是朋友,不会漫天要价……我们商量好了,你将银子借给我……我给你立字据。”靖睿起身,笑道:“都是一家人,立什么字据啊,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他起身,便是送客。周祈升便也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向外走:“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你们不容易,我不能……”

    “嗯,嗯,我知道……”反正该说明的都说明了,他含糊的应着,刚将周祈升送出去,手已经在做关门的动作了。不想就在这时,就听周祈升道:“哎,对了,璎珞是上楼歇了吧。”

    靖睿心中一颤,但故作镇定的,往头往楼上看了看,道:“没错,是上去了歇了,怎么了?”周祈升微微皱眉:“我好像没听到她上楼的声音……”

    “……”靖睿一怔,须臾轻松的笑道:“她那个小丫头,上楼能有多大动静,再说她怕吵到你,恨不得变成猫,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周祈升和周璎珞关系隔着一层,就算担心,这黑灯瞎火的,总不能去敲人家姑娘的房门,便不好意思的笑道:“也是,也是……你留步,不要送了。”说完,摸着扶梯上了楼。

    “呼——”将人送走后,靖睿立即将门关好插上。然后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露出一抹得色,心急火燎往那边大步走去。不想刚撩_开幔帐,就被迎面扑来的被子盖住了脑袋,继而身体猛地被人往床里拽去,他便就势滚在床_上,看她玩什么花样。

    这时盖在头上的被子里钻进来蓝佑晴的脑袋,她没好气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让他立字据啊?还有,那个书斋是他朋友的,万一两人联合起来糊弄你这个冤大头呢?人家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掏钱吗?”

    “……”靖睿的关注重点显然不在这儿,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捞进怀里,用被子将她裹住:“你不冷吗?”佑晴哼道:“不冷!”靖睿沉默了一下,继而笑嘻嘻的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我知道了,是你火气大,所以不冷的。别急,我给你去去火!”说着,一条腿压住她,手便去抚_弄她的胸口。

    “……你先住手!”她把他的狼爪子推开:“他要立字据,你千万别再推了。”靖睿用手戳了戳她的胸_部,笑道:“只要他能搬出去,叫他占点便宜又如……”没等说完,他就注意到了破绽,笑容僵在了脸上,并且立即感受到了从近在咫尺的蓝佑晴方向射来的灼热视线。

    佑晴轻_咬嘴唇,哼笑道:“只要他搬出去……嗯?”宋靖睿得意忘形,嘴巴一时不牢靠给说漏了,此时装傻充愣的道:“什么?”佑晴恨道:“我一早就怀疑你的目的,你还说你不是……哎呀,你放开我!”

    靖睿栖身压上她,索性豁出去了,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了:“你别管我什么目的,反正周祈升答应搬出去了。姓王的又在茶馆,这家里多数时候就剩你我两个人……”越想越得意,一边抚摸她的身子,一边得色的笑道:“没了其他碍事的人,你我夫妻才好好聚一聚。”

    佑晴气的心里蹿火,她那天竟然信了他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说辞,为了掐灭宋靖睿的‘嚣张气焰’,她道:“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她知他的秉性,一旦扯上这些动感情的事,他一般会绝口否认。

    果然听不到宋靖睿干脆的回答了。过了一会,他才道:“也不是……但家里没了其他人,你我相聚的时候,不用顾忌那么多……”

    她鄙夷的一笑:“你知道我生你哪一点的气吗?我气你瞎折腾,你不就是与我行夫妻之事吗,你把王姑姑和祈升堂兄弄走,有那份前,你不如自己买个小院,你在那里住,我_日日给你送饭,关起门来,闹多大动静也没人知道。”

    “……”宋靖睿坚决认为自己正确:“开茶馆是为了探听消息,买书斋是为了安抚周家!你到底懂不懂?我自己买小院,能达到上面两个目的吗?都跟你说,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了,你怎么还不信?”防止她开口说话,他俯身封住她的唇,探进檀口,榨取甘甜。

    佑晴咽不下这口气,待他吻完了,她得空能呼吸了,不依不饶的问:“你到底承不承认你瞎折腾是为了跟我行夫妻之事?”靖睿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是。”

    说谎没有好下场。她冷笑道:“不是吗?那算了,我走了。”说着便使劲推他,想要离开。宋靖睿占着自己有力气,将她摁的死死的:“你进了我的屋子,我不许你走,你还想出这个门?”硬是将她双_腿分开,跻身进她腿_间,作势就要占有她。

    论气力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是想用强,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宰割,她咽了下唾沫,冷然道:“我可以发誓,如果你今夜非要强迫我,我以后绝不会再开口对你说一句话。我说到做到。”

    靖睿心中打退堂鼓,不过死撑着不退缩,在她耳边调笑道:“那样可不好,家里没人的时候,我还想听你叫几声呢。”佑晴甩他一个冷笑,将眼睛闭上。

    “……”靖睿犹豫了许久,终于投降了,往她旁边一栽,将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嘟囔道:“……我的确有驱逐其他人的目的,可真的不是全部。”佑晴凑过去:“那占多少?”他声音更小的回答:“一半一半……”

    听他坦白了,她心里畅快多了:“你一早就该说实话,省得这么折腾。”他颇有怨气的道:“为什么要说实话?”佑晴在他耳畔暧昧的笑答:“因为说实话有糖吃……”伸舌在他耳蜗卷了一下后,主动骑在他身上,去褪他的衣裤。

    靖睿即惊又喜,期待的等着她下面的动作。佑晴主动的‘犒劳’他,但跨_坐到他身上后,想起了两人曾有过的一次云雨之欢,可惜的是他全无印象。她忽然起了‘坏心’,他不记得了,那就让他拥有一份相同的记忆吧。她让他进入自己后,上下套弄着,开始全顾及他的感受,迟缓有度,引得他心驰荡漾,等他真正有了感受,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她就忽然软了下_身子,疲惫的道:“……太累了,我做不来了……”

    关键时刻,被晾晒起来的滋味可不好受,靖睿控诉道:“哪有你这样半途而废的?”

    “我歇一会……”说着真的离他而去了。宋靖睿真当她累了,正欲商量着换个姿势,忽然听到她呵呵的偷笑声,才知她是故意的。当即去扑她,待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道:“我说真话了,你却不说真话,嗯?”藉由这个‘借口’,将她折腾了一晚上才‘解心中之恨’。

    每个月癸水前后是佑晴最紧张的时刻,可能跟压力有关,这个月的月信迟来了几天,而压力的来源正是害怕月信该到的时候不到。终于将癸水等到的她,心里一块巨石落了地。

    来了癸水肚子不舒服,她在厨房给自己烧热水喝。等水开的空挡,她心中盘算道。没有怀_孕,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但危险却在,说不定下一次就中招了。这样不行……得想想办法,避子汤那玩意虽对身体有害,但不常喝的话应该不大吧……不过比起危害,她更犯愁的是怎么弄到这个东西,再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熬着喝下去。

    “头疼!”她单手扶额,眼珠一转,又道,不如干脆和宋靖睿闹僵算了,找个理由大吵一架,像在昭王府时一样,可以消停很久。正想着,就见宋靖睿和顺恩两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两人还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佑晴从厨房挑帘子出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靖睿一咧嘴:“你别问了,没你的事。”顺恩则低声道:“爷,还是说了吧,要不然买回来,咱们也没法吃啊。”靖睿想了想,对顺恩道:“你说。”

    顺恩笑呵呵的说道:“是这样,爷想吃牛肉……”感觉到王爷阴冷的目光,立即收敛起笑意,正色道:“爷想吃牛肉了,吩咐奴才去找,奴才费了些力气终究找到了。”

    牛肉可不比鸡鸭鹅狗猪,想吃就有。田里的耕牛病死了,得去衙门报备才能宰杀,否则就有牢狱之灾。赶上有人家宰牛,基本上乡里乡亲,一家分点就没了。县镇内时不常有贩肉的倒点牛肉过来卖,可并不是总能赶上。

    佑晴道:“在哪儿呢,拿来吧,咱们晚上炖了吃。”顺恩悄声道:“奴才托人找到了赖三,他说他那处有牛肉卖,只是得见银子才能拿肉。”搞这么神秘,肯定来路不正了:“那牛……难道是偷来的?”顺恩道:“那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保证不是病死的。我们约好了,一会就去拿肉,在济仁堂胡同见。”

    济仁堂,一听就是个药铺。她忽然来了兴趣:“我跟你一起去拿肉。”顺恩道:“奴才一个人去就行了。”佑晴扫视着两人:“你们两人认识牛肉吗?万一用别的肉糊弄你们呢?”靖睿上下打量她,反问道:“难道你能?”

    佑晴道:“我这段日子也是跟姑姑下过厨的,大牲口的肉我也是见过几个的,不一定认得出牛肉,但他要拿其他肉糊弄你们,我还认得出。”说完,对顺恩道:“我和你一起去。”回眸看了眼宋靖睿,笑道:“你在家等着罢。”

    笑的靖睿不知觉也跟着笑:“那你们早点回来。”

    那济仁堂造的像个衙门,佑晴打它前面过,装作不经意的往里瞅了眼,见里面的抓药男女着实不少。不禁心道人太多了,她一个未婚女子抓避子汤太显眼了,况且这人来来往往的。

    绝对不行!

    打药铺门口过去了,就见前面胡同口站着一个双手插袖的男子,见了顺恩,话也不说的就往前走,顺恩便对佑晴道:“咱们跟着他走就行了。”于是两人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人,七拐八拐的饶了几个胡同,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前,刚进院,那人就捧着两个干蒲叶卷的东西走了出来,往蓝佑晴胳膊上挎的小框子里一塞,另一手拿了顺恩递上的银子,道了声:“你们可以走了。”

    佑晴只觉得自己买的不是牛肉,而是白粉,交易完了,赶紧和顺恩出了小院,沿原路返回。她对顺恩笑道:“你还蛮能耐的,什么人都认识了。”顺恩不好意思的道:“……茶馆的确是个好地方,你认识我,我认识他,介绍介绍就都熟了。”

    终于回到了大路上,佑晴刚要呼一口气,就见迎面走来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祈嘉和秦棠。显然,他们也注意到自己了。

    顺恩是个胆小的,做贼心虚的对佑晴道:“奴才垫后,您拿着牛肉快走。”

    41、二周目(21)

    佑晴越发觉得自己是买了白粉准备回家吸食的途中,不幸遭遇警察,而同伙是个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就要露馅了。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稳定同伴的情绪:“小顺子,你别慌,打个招呼咱们就走。”说话间,那周祈瑞已经走到两人跟前,他一咧嘴,打量完佑晴,怪怪的说:“好妹妹,你这是打哪回来啊?”

    佑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淡笑道:“堂哥你这是回家么,今个天真冷啊。”又朝一旁的秦棠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秦捕快。”

    秦棠发现每次和周祈嘉出来,都能碰到周璎珞,不禁在心中暗想,若是这样,以后要常和他出来转转。他点了个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毕竟现在不方便与对方太亲近。

    周祈嘉微微皱眉,似笑非笑的道:“当初听你们帮助李都头抓住了那两个江洋大盗,可把我们震住了。你们也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不说给你哥哥事先漏点信儿出来,现在人人都分了一杯羹,唯独没有你哥哥我吃的。”

    “……”佑晴觉得这是个揶揄对方的好机会,于是不留情的道:“那就奇怪了,您对李都头身前身后的献殷勤,结果他却不带着您混,这事还能怪到我们头上么。”周祈嘉一怔,带着几分恼怒:“嘿,你这丫头说话可不大中听啊,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秦棠立即出来在中间拦了一下的,道:“算了,人家护着自己娘亲还有错吗?你做的那些事,你真当你婶子不和她闺女说啊。在大街上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未免太难看了,走罢,走罢。”虽然和周祈嘉在一起能碰到周璎珞,但这家伙和周璎珞的关系实在太差了,和他在一起,受牵累,还是少和他出来的好。

    佑晴便哼了一声,仰仰头,拽着顺恩就走,气的周祈嘉干瞪眼。对着堂妹的背影恨恨的道:“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不行!一点都不亲!”秦棠在一旁打击他道:“就是一起长大的,谁又和你亲了?你亲兄弟都相处成那样,还指望从外面回来的堂妹待你如何如何好?”

    周祈嘉不屑的回敬道:“别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今天咱们喝的是你几弟弟的满月酒?”

    “八弟……”

    周祈嘉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秦棠的肩膀:“不是我不教你好,你真得长个心眼,你不回你家铺子里管点事,等你老爹百年,你这么多兄弟,你连个渣都分不到。”

    秦棠的父亲是三代单传的宝贝,结果秦棠的祖父祖母为了让秦家开枝散叶,不停的给秦老爹娶妻纳妾,这些年下来,光儿子就生了八哥,加上女儿的话,秦棠共有兄弟姐妹十几个不止。而身为亲娘早死的庶子之一,秦棠自知在那个家里斗来斗去,还捞不到什么油腥子,索性出来做了捕快,除了晚上回去住住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得哪混哪儿。倒也不是他愿意和周祈嘉结交,而是除了周祈嘉外,其他人都有家有业的,没人有空和他相处。

    秦棠把周祈嘉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道:“我回去跟他们一争长短,才叫拎不清。”家里除了几个大点的哥哥弟弟相争外,嫡姐庶妹们也斗的一锅粥,谁动谁个针线都要闹大半天。有的时候,他也挺佩服自己老爹的,这么多妻妾子女,他一边打点店铺一边要调停后院,居然没被烦死。他身为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早在衙门里谋个差事,叫自己下半生有个着落才是正经事。

    “你现在不插手,就永远插不上手了,你们家的家当都得归你大哥!”

    “与其整天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如把能赚到先赚到。”秦棠对周祈嘉道:“你要是还想喝酒,就痛快走,一会酒席散了,咱们连口剩汤都喝不上了。”

    周祈嘉这时瞄了眼走远的堂内,拿手肘杵了杵秦棠:“你小子心里都惦记什么了,有没有哪家姑娘?”秦棠正色道:“你就不能说几句正经话?”说罢,就向前走去。

    周祈嘉哼笑道:“咱们谁不了解谁,你还跟我装什么?”也追了上去,神秘的笑道:“其实你的想法也对,自己有个家业,先守得住才是正事。然后娶妻生子,不求富贵,过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也挺好。不过,娶妻的话,可得趁早了,我听人说好几家姑娘都定亲了,包括我婶娘家的。”

    秦棠一惊:“什么?”

    周祈嘉察明了对方的心思,笑道:“我好像记错了,又好像没有。不如你指派个人去问问,马婆子最近挺闲的,你使几个铜板叫她给你打听打听,我堂妹这模样,你等久了,不是我吓唬你,这肉,可真就没了。”

    秦棠嘴上道:“哪有你这样说你自己堂妹的。”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的确拖下去不是办法,尽早派人去问问也好。

    而这边,与顺恩走远的佑晴,此时悄悄回头,见那两公差走远了,不禁心有余悸的道:“可走了,还以为他们是来抓牛肉贩子的,要翻咱们篮子呢。”顺恩也抹了把冷汗:“娘娘,咱们快走吧,他们可别再折回来要察篮子,最要紧的是别让王爷等急了。”

    佑晴也觉得宋靖睿挺可怜的,别说在封地作威作福了,就是回南京受监视,也不至于缺衣少食,吃顿牛肉这般费事。顺恩瞧出娘娘眉宇间的不忍,赶紧替主人说好话:“王爷其实本不想让您知道这事儿的,怕您觉得他事多,不能吃苦,只私下里跟奴才提了这事……可怜殿下,这一遭受了多少苦……”

    “小顺子,你觉得他有想抛下咱们回南京的想法吗?”

    “娘娘,您放心,王爷是不会抛下您一个人走的……”

    其实她害怕的不是他抛弃自己,而是不抛弃,实在受不了苦,裹挟着自己一起回到皇宫去。佑晴挤出笑容:“我知道,咱们回去见他罢。”刚进屋门就见宋靖睿打厨房出来,见了两人,便是一怔。佑晴挑帘子往厨房看:“你在里面做什么?”靖睿道:“找口水喝。”佑晴却不信,在厨房内扫了圈,见灶台旁多了些柴火,知是宋靖睿抱进来的,不禁在心中叹道,这可怜见的,亲自抱来柴薪就为了早点开火做饭,便道:“我就将肉洗洗下锅。”

    靖睿假惺惺的问道:“不等其他人了么?”王姑姑在茶馆而周祈升出去会友了,都不在家。

    佑晴笑道:“可你来,其他人咱们先不管。”

    靖睿觉得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她就该围着他转,其余的旁枝末节都不该在乎,尤其是花在周祈升那点钱更是不值一提。早早的洗了手,等待开饭。只是佑晴切肉时,觉得这牛肉有些老,往里扔了几个山楂一起又多炖了些时候,等出锅的时候,宋靖睿已没了耐心,还当是她的问题:“要不是我年轻,真怕没命吃这顿肉了。”

    “要不多炖一会,就怕你年轻,那牙口也咬不动。”将牛肉炖土芋端上来后,顺恩给王爷盛了饭,佑晴给他塞了筷子,才各自坐了。佑晴见他迟迟不动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不吃?”就见宋靖睿十分感慨的道:“……吃个肉真不容易……”

    佑晴最怕他提回南京的事,赶紧笑道:“也不怎么难啊,我们到那里很顺利就将肉买回来了。”靖睿轻叹道:“当穷人真辛苦。”佑晴接过话头:“你是没见过真穷的,咱们这样哪算是穷人。”靖睿听的出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伸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笑道:“你说的也对,有吃有喝的,咱们也没吃什么苦。”有意的又加了一句:“这地方还能继续待。”

    佑晴和顺恩齐齐愣了下,不过马上都奉上笑容,附和道:“是啊,是啊。”

    宋靖睿的确想吃牛肉,可嚼了几块后,那股急迫的心思不知为何忽然就淡了,也没了胃口,草草吃了饭。和往常一样,佑晴负责收拾桌子,将剩菜热了热,等着一会王姑姑回来吃。刷碗时,就见宋靖睿靠着门口,往屋里探头笑嘻嘻的说道:“我想吃牛肉,你有办法,我想打马球,你有办法吗?”佑晴知他是来‘要挟’自己的,便道:“你动了想回宫的念头?我是肯定不走的,你要走的话,我也拦不住……”

    靖睿是来‘卖乖’的,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我没打算走。我不是说了么,这样的日子还能过下去,民间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她猜出他故意说这些话,为的就是她‘体谅’他的难处,她呢,最好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感激的他的付出。佑晴并不想哄着他,处处要她哄的话,她会很累的:“靖睿,咱们能别再提南京了么,既然不打算回去了,就应该彻底忘记那里,永远不要再提。因为每一次提及,都是一次重温,越加放不下。”

    其实蓝佑晴一句:“苦了你了,我都明白,咱们慢慢克服。”就能把他打发了,可她偏不说,还对他说教,这他就不爱听了,靖睿脸一沉,冷笑道:“说说都不行了吗,你就怕成那样?”佑晴一点都不输他:“你要不是知道我害怕,何必拿这个来威胁我?”

    靖睿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

    “你问我,如果你想打马球,我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我没办法!”佑晴一摊手:“咱们在民间过日子,谁都不容易,应该互相体谅,别给对方压力,行吗?你不就想我感激你为我忍饥挨饿吗?我感激不起来,因为我也有难处!谁来感激我?”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只是想说点内心的想法,怎么嗓门就变这么大了,情绪就如此激动了?难道是癸水来了的缘故。

    “我……我……”靖睿嚷道:“我并没让你感激,和你说笑的话,你也当真!你自己待着罢!”说完转身回到自己屋内,将房门一摔。佑晴则气的一边洗碗,一边心里泛酸,真是累死了,处处要人哄,还没生孩子呢,就当上娘了!

    与宋靖睿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两人好几日没说话。不过在王氏和周祈升面前的时候,两人为了避嫌,向来不多说话,故此除了顺恩之外,其他人并没感觉到家里的压抑气氛。佑晴不想和整日无所事事的宋靖睿在一起,白天便拿了针线去茶馆二楼做活消磨时间,一般等天色黑下来,不得不回家住的时候,才往家走。

    这日,她出来时,街上人烟稀少,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做饭,正是秦棠告诉她的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外出的时辰。见天边那抹如血残阳,她不知为何心中惴惴不安起来,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她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了上来,最恐怖的是她步子快,那人的脚步也快,她慢,那人也慢,可以肯定是盯梢无疑了。

    佑晴便原地驻足,微微侧身,见那人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也停在不远处,便一咬牙,拔腿就往家里跑,只是跑的急了点,一步没踏实,噗通一下扑到在地,摔的眼冒金星。但她没心思顾及疼痛,立即爬起来就要再跑,可就在这里,只觉得背后呼呼生风,那人已追了上来,她便立即拔下簪子握在手里,回头就乱扎,口中喊道:“来人——救……”但看到来人的面孔,一下子怔住了:“靖睿?”

    宋靖睿喘了口粗气:“你跑什么啊?”

    “是你跟踪我?你要干什么,想吓死我吗?”佑晴从地上站起来,见手心都擦破了,正在微微渗血,白了他一眼。

    靖睿担心她的安全出来接她,因刚吵完架,又不好正大光明的出现,便寻思在不远处看着她平安到家,不想蓝佑晴停停走走,后来干脆用跑的,弄的他也只得跟着她的节奏走不说,还要挨白眼,不禁满腹怨气,道:“对,就是想吓死你!你就不能早点回家来,自己长成什么样不知道吗?知道怕了?知道的话,以后早点回来!”

    “……”佑晴将簪子插回头上,一瘸一拐的往家挪步子。这时在一旁替她速度干着急的宋靖睿见四下无人,况且离家不剩多远了,忽然打横抱起她就往家里跑,一口气到了院门,才将她放下,哼了声,就独自往屋子去了。

    对于不可理喻的人,就是暂时不要搭理。佑晴转身将院门插上,结果就在这时,她再度被抱起,只是这一次更彻底,一口气上了二楼,将她扔到了床上。佑晴觉得腿伤倒不是大碍了,被他野蛮动作造成的二度伤害才叫人疼。

    过了一会,见宋靖睿端了盆水上来,往她床前一撂:“洗洗手罢,一会你还得做饭呢!”

    “……”佑晴道:“我既然要做饭,那肯定要去厨房,到时候我自己就洗了,你何必端水给我。”

    靖睿静默须臾,忽然端起那盆水就要窗前走:“不洗,泼了它。”到了窗前,没等到蓝佑晴的阻扰,想了想,忽然转身回来,拖上音调的道:“你就领我的好意不行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去茶馆接你,你不领情,给你打水你还不领情,你怎么着你了?不就是跟你提了句回南京吗?以后不说了!不说了,你满意了吧!”

    佑晴道:“你要是态度好点,我就领情。”

    宋靖睿瞪眼哼道:“你别欺人太甚!我这样对你就不错了。”

    “……刚才摔倒了,我头疼。”她就不信邪了,非得把他这股邪气杀下来不可。谁付出的都不少,凭什么他就高高在上,她又不是高顺恩。佑晴扯过被子,将头埋在里面,一言不发。她都想好了,大不了直接蒙被子睡觉,较劲谁怕谁?

    必要的时候要软硬兼施,宋靖睿是不想再这样熬下去了,反正现在这会家里就他们两个,暂时放低姿态哄哄她也不是不行。于是他走过去,先扯扯被子,再碰碰她的胳膊,见她没抵抗的意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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