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第24部分阅读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叶惊玄,小小的脸上还有些微的泪痕,顾重楼不由得在心里嘲讽自己,他的亲事还真是不顺啊,新娘逃跑在先,这会儿又摊上个不知该如何对待的在后。
对于叶惊玄,他倒是有心,叶惊玄本也就入他的眼,只是顾重楼一想到顾至臻,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叶惊玄相处。
“九弟啊,你留你我一个大大的难题,她的心里怕是一时之间忘不掉你。”顾重楼一声苦笑,抱着叶惊玄进了东山小院的门,袁易之和袁允之正在准备起程回京,正看着顾重楼把人抱了进来。
袁易之神色一沉,犹豫了会儿却还是坦然了,本来他们也就认为叶惊玄在顾至臻身边很坏事,现在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接受了:“七王爷,我和舍弟就此拜别了。”
“二位若是不弃,大可留在徽城,二位是九弟器重的人,我顾重楼虽无大志,但却会同样礼待二位。”顾重楼这话只是客套话而已,这两人不可能会留下来。
袁易之一笑拒绝了,在顾重楼眼前出了东山小院,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顾重楼摇头,抱着叶惊玄往清泉园去,满园子的白色纱幔四处翻飞,他抱着怀里温暖的小人儿,心里构想着以后的日子,和这个小小女子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九十章 皇帝赐婚
了写苏青闪人了的事,读们就当小弈已经写
“惊玄,别愣了,二哥带你打猎去。”
叶惊玄此时已经回到了平城松园,依旧是同样的院子,人却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了。叶绯也在去年末嫁给了杜相爷的庶子为妻,整个大园子,就只剩了叶惊玄一个。
眼见着天越来越暖和,春光明媚得很,往年这个时候就早该带着叶惊玄去四处狩猎了,叶惊涛于是整好了行装,来叫叶惊玄一块儿去。
叶惊玄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惊玄居里的莲叶正往水面上冒着小小的绿色,满园子充满了生机,她的心却是一片荒芜:“二哥,你去吧,我不去。”
叶惊涛瞅着自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怜:“惊玄啊,这可不像你,我们三妹妹,应该就算是天塌下来,也笑眯眯的,可这会儿天还没塌呢,你倒先垮了脸。”
叶惊玄无奈地叹息一声:“二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来。
”
叶惊玄也懒再和叶惊涛纠缠下去,唤来青莲给换了身适合骑射的衣裳,跟着叶惊涛出门。往年里这会儿应该是她最兴奋的时候,一路上必然要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如今安静了,叶惊涛倒是唠叨上了。
“惊玄你看,那树桃花开了,记得爬去折过花,还摔了一跤,当时你一直傻愣愣地看着折下来的花,把我和大哥给吓坏了,结果你倒好,半晌半晌笑出来,就差没让我们疯。”
叶惊玄随着叶惊涛地转过头去看。那棵桃树又开花了。灿灿地粉色堆积如云。那一年她才初来。那一年她第一回跟着去打猎。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我还记得二哥后来摘了多桃花给我。差点把那棵树剃成光头。”
惊涛摸摸脑袋嘿嘿一笑。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小妹子。但从幼时起。这小小一团地妹妹。就是他地责任。他要让她快乐高兴:“今天二哥打只野鹅给你吃。听说前两天才飞过来。正在后头湖边围食儿呢。”
叶惊玄笑笑不说话。骑在马上熟练地拉着缰绳。连她自己都难以理解。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就会骑马了。而且技术如此娴熟。叶惊玄忽然仰头望着天空。笑着迎向碧蓝如洗地晴空。暗道:“你看到了吗。我会骑马了。这样很好是不是。”
叶惊涛侧脸看着不说话。到了猎场后头湖边上。他们远远就看见一大群地野鹅白花花地一片。正在湖里觅食。叶惊涛停下马。拉弓就射。两箭两中。射了两只又肥又在地鹅。
后面跟着地小厮赶紧去捡了来。待小厮去准备柴火地时候。叶惊涛带着叶惊玄往山上去。四野地山花开得正好。蓝紫黄白各色相间。一眼望去色彩绚烂迷人:“这里一直没有变过。这么多年了。连花地颜色都一样。没多一种也没少一种。”
“二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呐。”
叶惊涛又是一笑,他最不擅长绕弯子,要是这些由叶惊尘来做,想必要好很多,可这会儿叶惊尘可忙着四处打点叶家的生意,只好由叶惊涛来做了:“你以前说过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想说的是,人虽然不同了,可日子还得照样过。往事既然不可追,就让它过去,你这样挂在心上,自己不好受,我们看了也心疼。”
叶惊玄勒住马,停在一片花草丛中,转身看着叶惊涛笑得灿烂:“二哥,我这不是很好吗,每天都笑眯眯的,没有什么不对啊。”
“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吗,惊玄,有些时候你这个二哥是很迟钝,如果连我都觉得你不对劲了,你就是再逃避,也该面对了。”叶惊涛一扬马鞭,策马行至叶惊玄身边,并排看着山下远远的村庄和河流。
“二哥,我会过得很好,比以前要更好上千百倍,二哥放心吧。”
有那么一刻,叶惊涛捕捉到了叶惊玄眼底的悲伤,只是一转眼,就又藏了起来,叶惊涛只能是摇头反省自己的功力不够。也是啊,这么大的一个结,也自然不会是他三言两语能解的。
叶惊涛也不多说了,又带着叶惊玄原路折回去,一边奔驰着一边又想起了件事,那就是顾重楼和叶惊玄的婚事。叶惊涛这会儿很怀疑,要是告诉了叶惊玄,她会不会再逃跑一次……那顾重楼就真是悲剧了,连着跑了两个新娘。
叶惊涛在想,如果叶惊玄要跑,他会怎么办,考虑了很久才承认,他会帮叶惊玄逃走,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妹子,心不甘情不愿地
。
“惊玄,有件事二哥觉得应该让你知道。”叶惊涛打算说出来,再过几天赐婚的圣旨就要下来了,如果等到那时候才让叶惊玄知道,就太迟了。
叶惊玄放慢速度,带着几分问地看向叶惊涛:“二哥,你有什么事要让我知道,很重要么?”
叶惊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皇上已经透了信儿给家里,说要纳你为七王爷的正妃。”
说完以后,叶惊涛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惊玄,生怕她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没想到叶惊玄愣愣地没有任何反应,叶惊涛也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于是又喊了一声:“惊玄,你听到了没有?”
叶惊玄微低着,沉声答道:“二哥,我知道了,在子夜走了以后我就知道,这不可避免,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叶惊涛大呼一口气,这下这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没想到惊玄竟然已经知道了,二哥更没想到,你的反应……”
“这么平淡、冷,或许我应该大喊大闹,或许我应该闹死闹活,这样才比较正常,对不对,二哥。”
叶惊玄的表情这么平静,确实很:乎叶惊涛的意料,但这样的叶惊玄在他看来,才像是他的妹子,拿得起看得开:“这样很好,要是娘见了,一定会说这才是她的女儿,没心没肺才能健健康康活一辈子。”
没心没肺才能健健康活一辈子,叶惊玄咀嚼着这句话良久,直到京里赐婚的圣旨下来,她才有了真要嫁给顾重楼的真实感。
“女叶氏惊玄,端庄有才,淑恭……聘此女为永徽王正妃,并赐封懿安王妃,领正一品禄……”
样的圣旨可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未及进门已经被赐封,且同时领着正一品的衔,这其中多少有着姚家的关系,可更多的……叶惊玄看一眼身边的姚思敏,怕是她这娘太过彪悍了,皇帝不得不来安抚一番吧……
“惊玄,娘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可是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七王爷性天真且处事光明磊落,最重要的是懂得知足,嫁给他一世不会有太大波澜,但却宁静安逸。惊玄,娘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和你一样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你相信娘,经过长长的时间过后,什么都可以淡忘。”姚思敏人体里捏着圣旨,生怕叶惊玄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叶惊玄一笑,这是她的命运,她已经开始接受了,她忘不了顾至臻,也并未接受顾重楼,她所接受的只是自己的命运而已:“娘,我知道了,七王爷他确实很好,为人干净清澈,且与世无争,我本就不需要位极天下,所以这样就很好了。”
姚思敏疑惑地看着叶惊玄,她这倔强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而且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不妥来:“惊玄,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娘去跟皇上说就是了。”
“娘,若我哭闹了,你必然会往死里劝我,就算打昏我,也会把我弄上花轿,我不哭闹,认清楚了,你怎么反倒要去闹了。”叶惊玄摇头,说了又能怎么样,不是顾重楼也会有别人,不宵如嫁了顾重楼,至少离顾至臻近一点,至少在徽城有许许多多关于他们的回忆。
姚思敏不禁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年的反应,那真叫惊天动地,怎么到了自家女儿这就对不上套了,这样好是很好,就是太好了,姚思敏心里反倒是更加不安:“惊玄,不管有什么事,只要跟娘说,娘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做到,娘不希望你受一点委屈。”
她想要的……她只想要顾至臻活过来,活生生地活在这世上,哪怕她永远也不能看一眼都好。叶惊玄苦笑一声,看着姚思敏手里的圣旨,只觉得分外扎眼:“娘,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那是因为我有天底下最好的女儿,所以以后谁敢欺负你,娘就找他拼命。”姚思敏这会儿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在顾至臻的事上,姚思敏心中始终有几分自责,当初她没有用尽一切拦着,如今才让叶惊玄伤痛如厮。
“娘,我却只希望你能好好和爹过日子,就像娘希望我幸福一样,我也希望爹和娘过得好。
”叶惊玄只是不想再由着姚思敏把话题往她身上引,于是这么说了一句,却正说到了姚思敏的痛处。
“我和你爹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姚思敏恨恨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嫁女儿,叶霜城就留着慢慢收拾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九十一章 将嫁,有忧
亲的日子选三月三花时,历上写着诸事咸宜,尤宜
聘礼于婚礼前十天送来,可谓是十里红妆,叶家却根本没多看一眼,叶惊尘和叶惊涛两兄弟给预备下的嫁妆,那才真让人惊心。
这时候叶惊玄才知道,叶家是何等的家底,不论皇宫赏赐来的陪嫁之用,光各色珠宝、金银便抵过了聘礼,各色珍奇古玩、衣料等亦是多得让人看了咋舌。
出嫁前三天,王府里来的嬷嬷便从徽城远道而来,到子之后先来园子里给叶惊玄请了安,嬷嬷们也都是知眼色,会来事儿的,处处礼数周到,毕竟叶惊玄以后就是当家主母了。不论叶惊玄的身份,端看这个她们也侍候着。
出嫁前三天所要做的便是按礼试衣,试妆,请礼。
“娘娘,您瞧着这可好。”梳了妆,嬷嬷拿着镜子让叶惊玄看。
叶惊玄看着镜子里华衣服的样子,露出笑容:“劳烦嬷嬷了,嬷嬷的手真巧,这一打扮,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娘娘,您是永王府里,有封号的王妃娘娘,以后需得自称为本宫。”嬷嬷回这话回得小心翼翼,她们还没摸清这位主母的性子,所以处处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叶惊玄望着镜子一笑,伸出手拂间的贴花,娇艳欲滴的红色点在眉心之上,喜气之中带着三分娇媚来这副身子还能这样娇灼灿烂:“身再高,亦不过是红尘中一小女子,不论嫁予谁,也无非只是妻妾之一。”
叶惊玄对妾的认知来:于电视和小说那里头的妾,永远气焰嚣张,比起正妻来,可谓是既得宠又得势。正妻,在叶惊玄心里,很多时候可能只是一种摆设。
嬷嬷挥手把嫁衣呈了上来边整理一边说道:“娘娘。您可别这么说。您是天子赐婚皇室官媒。天家下聘地永徽王府正妃。您将来地孩子便是嫡子、嫡女。千万别把自己跟王府里地妾相提并论。”
“谢嬷地提点省得了。”叶惊玄也懒得再说些什么。这些妻啊妾啊地事儿。她压根不愿意放在心上。不爱。所以可以不在乎。更不会怨恨。
姚思敏这会儿推了门进来。看着已经打扮好地叶惊玄围着上下反复看了几遍。才欣喜地道:“我们惊玄真是漂亮嬷。可否请你们先出去好让我们娘俩说几句贴心话儿。”
嬷嬷看了看叶惊玄。嫁衣已经试过了容也已经定下。礼仪方面嬷嬷们倒也不托大。毕竟叶惊玄是世家里出来地姑娘。于是微侧身行了礼。带上门便出去了。
嬷嬷一出去。姚思敏拉着叶惊玄笑着坐在一旁地长椅上:“惊玄。你要出嫁了。就不再是小姑娘。离了家再没有了爹娘照管着。有些事现在应该让你明白。”
叶惊玄心一沉。似乎知道要听些什么:“娘。我不想听。一句也不想听。”
“如果可以,娘也愿意你一辈子不知道,可是惊玄,你嫁的不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商,而是蕃据一地的王爷。”姚思敏手指拂过叶惊玄的脸和丝,似乎在感叹着女儿的美丽以及成长。
叶惊玄握住姚思敏的手,紧紧地把脸贴在她手心里:“娘,你说吧,我听。”
“七王爷虽然看来无意于天下,可是你必需明白,那场争夺无可避免,为了你一生的幸福,你一定要劝他远离开那些。每个男人心里都对权利有着最原始的渴望,娘不需要你站得高,只希望你过得平安,一辈子无风无浪。”姚思敏看着在手心里的女儿,心里有些酸,她生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却要给别人,且不知道将来是苦是乐……
叶惊玄仰面侧身靠在姚思敏怀里,淡笑着道:“娘,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会劝七王爷远离是非,过得安宁平静不让娘操心。”
姚思敏拍拍叶惊玄的手,柔声道:“不是不让娘操心,是不让你自己操心。”
母女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贴心话,场面好不温馨,这时青莲却在外面喊了一声:“夫人,小姐,老爷来了。”
叶惊玄敏感地感觉到姚思敏的身子一僵,脸上的温柔全不见了,神色冷冰冰地看着两扇雕花大门,似乎恨不得把两扇大门给灼穿了似的,叶惊玄连忙拉了姚思敏一把:“娘,你就看在女儿的面上,跟爹好好说说话,别像个炮筒子似的,你们这样儿,我就是出嫁了也不安心呀。”
姚思敏眼睛一瞪,连忙把正要去开门的叶惊玄给拽了回来:“看你的面儿上,要不是看在你和两个哥哥的份上,这松园我多一刻都不想待。”
“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又不肯跟我说,大哥、二哥也不告诉我。”被姚思敏拽死了,叶惊
不过,只好又坐了下来。
姚思敏压根就不想说,揪着帕子想了想:“去开门吧。”
叶惊玄灿然一笑,起身去开门,门开处叶霜城正在外头一脸的期待:“爹,娘让我请你进来坐。”
叶霜城看着自家女儿一身大红嫁衣,从开门探出一张明灿的脸来,心里分外高兴,伸手拍拍叶惊玄的手臂:“不知不觉间,你都要嫁人了,好像你昨天才出生,一块红缎子包裹着,现在都穿上喜服了。”
青莲在叶霜城后面探着脑袋,用手指了指茶水房的方向,叶惊玄笑着点了点头,青莲就飞也似的跑开了。
“好像我昨天才爹身边,现在就要离开了,我不舍得。”叶惊玄难得揪着叶霜城的衣袖撒了回娇,现场情况就是,她如果不说话,那二位估摸着又得相对无言,惟有怨千般了。
叶霜城哈哈一笑:“你这丫,你是不舍得离了这上山可以爬树,下河可以摸鱼儿,又没人管的日子吧。”
“爹坐,娘坐……”叶玄拉着两人坐到一张桌上儿,叶霜城是一脸的笑,姚思敏却是冷着脸看都不多看一眼,叶惊玄只好自说自话:“我给爹娘沏茶,以后就是想给爹娘沏茶都隔山山水水,娘……你就当为我也该生气了呀。”
姚思敏接过叶惊玄手里的杯盏,自没好气地道:“我工夫跟他生气,这么些年我早就认清了,我不过是弱水三千的其中之一,还不是那一瓢。”
叶霜城听着这话笑容顿,稍微把身子往姚思敏那边凑了凑:“思敏,我错了,我认错还不成吗?”
姚思敏一听这句话,气不打一出来,瞪霜城一眼吼道:“不成,你没错,你认什么,你做得很对呀,不偏不倚公正得很,我姚思敏算什么,不过就是叶霜城的三位夫人之一。”
叶惊支着下颔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刀光剑影一片闪过,再猛一眨眼,就只看到姚思敏的冷脸。
只见叶霜城端起茶盏,冲着姚思敏道:“思敏,绯儿年前已经远嫁了,她一时的胡话,你怎地还放在心上。当时绯儿眼见着要远见,心绪不定,我的话于你而言重了些,可也无非是安慰绯儿罢了。说到底,我的掌中珠、心头肉不就惊玄这丫头么。”
“什么叫做重了些,当着所有宾客面儿,说你叶霜城有三位夫人,女儿亦个个视如嫡出。叶霜城,这么些年,松园里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叫着,大家平日里处在一个屋檐下,我也就由着去了。我懒得计较,却并不代表她们就可以登鼻子上脸了,我是定国夫人,圣旨官媒娶嫁入你叶氏的当朝一品夫人,当着诸多有头有脸的宾客面前,你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你将我置于何地?”姚思敏气愤得连手中的杯盏都拿不稳了,茶汤一点点洒在桌面上,显示着她心里何等激愤。
叶霜城叹息一声:“思敏,那些话如今想来是很欠考虑,以后断不会再说,我不过是想给女儿一个依靠,初儿、绯儿是这样,惊玄更是如此。”
姚思敏看着叶惊玄睁着大眼睛在一边坐着,又看看叶霜城一张苦恼的脸,心里却更气恼了:“她们是你的女儿,亦是我的女儿。
初儿和绯儿打小到大就叫着我娘,就算不是我生的,也是我的女儿,难道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还是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叶惊玄这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么些事,早知道她就不掺和了:“娘,好了,就像你想把最好的都给我一样,爹也想啊,所以娘就不要怪爹了。”
姚思敏瞪了叶惊玄一眼:“你啊,就是个泥菩萨,还帮别人过江,不知道就别打岔,你事儿都没弄明白,别跟这儿当和稀泥的。”
叶惊玄低头一笑:“我只知道,爹娘都是真心待我好,我也知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娘,只此一回,你就看在女儿的面儿上,把这茬儿给揭过去。”
叶霜城笑眯眯地看着叶惊玄,又很忐忑侧脸看着姚思敏,姚思敏心里虽然很气愤,但叶惊玄这话却说到她心里去了,于是一瞪眼看着两父女笑都笑得一样的脸道:“行了行了,别这么瞧着我,看在女儿面上,这事先搁着,可不代表就这么过去了。”
叶霜城呵呵一笑,虽然没有完全达成目的,但这么着也就够了,比起不言不语好多了,只是以他对姚思敏的了解,这秋后算的账,往往比现算现清的要重……
叶惊玄却这时却在想着,就算不动心,日子就真的不苦了吗,终究是嫁了人啊,日子就真能如她想象的一般过下去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九十二章 一嫁倾城
弈终于又要嫁女儿了……
某弈嫁第三个女儿了,第一个是阿娇,第二个是魏然,第三个就是我们的小叶子了,呃,今天废话多了点哈,激动了激动了……
………以上废话免费………
三月三花时,天晴气朗,满城的花开得尤为灿烂,这会儿平城内街外街都站满了人,四下里的百姓们都等着看热闹,这平城四大家唯一的嫡女终于要出嫁了,又是嫁给天家为媳,那排场势必惊人,这时候不看热闹,更待何时。
迎亲的队伍从乾阳门进,浩浩荡荡的队伍非但显示着皇家的气派,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叶惊玄的身份。整齐划一的迎亲队伍,穿戴着喜庆的衣袍,连迈步在看热闹的人看来,都透着皇家的风范。
“我还以为去年二小姐嫁的时候,排场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叶三小姐出嫁……啧啧啧,更是让人看了又羡慕又眼红啊。”路人甲拉着自己三岁大的女儿在一旁看热闹,那穿着碎花衣裳的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热闹地队伍兴奋得挥舞着双手。
打头骑在马上的是顾重,王爷亲迎,这也是对平城叶氏的一种礼待,说穿了其实就是皇帝给姚家的面子。顾重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挥着手的小女孩,忽然一笑,一路上沉闷得很,这会儿总算有点喜庆的味道了。
“唉呀,说是行着三小姐,可叶三小姐是嫡出的姑娘,自然不是叶大小姐和二小姐能比的。一个是侧妃一个是嫁给庶子,这三小姐一嫁,可就是永徽王正室有封号呐。”路人乙消息很灵通,这引来了周围人的兴趣,不由得都凑过来几步。
顾重楼耳力极好,笑笑:听着,从夹道的人群中穿行而过,街道两旁的柳絮扬花如雪般迎风飘过来,在朱红的地毯上落下时,却透着些凄凉。顾重楼摇头一笑,挥去这些不该有的念头,催着马往前行进。
到园门口霜城和姚思敏及主婚人等都在门口相迎,往来的大多是朝廷重臣以及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及跪拜下去,顾重楼就叫了起:“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就不拘那些俗礼了,诸位尽兴便是了。”
众人本就还拜下去一叫就纷纷又站直了身子。让出道儿来。顾重楼走近前去。\\看书阁躬身一拜:“小婿给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主婚人大一声:“见喜了……”
叶霜城从袖里掏出一红包来。递给顾重楼:“贤婿。以后我这女儿可就交托给你了你好生照顾。倍加珍视。”
姚思敏满心不愿地在主婚人地催促声里身边丫环地托盘里拿出红色锦囊。里头装着太平锁、夫妻结等讨彩头地小物件:“白同心琴瑟和鸣。”
“小婿谢过岳父、岳母。”顾重楼接过了东西放入怀中。然后主婚人便喊一声:“新姑爷进门了……”
礼乐声响起重楼被领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叶惊玄正待着地院子。叶惊玄这会儿正被喜娘和嬷嬷簇拥着。房里乱糟糟地一堆人。她顶着大红盖头两眼抓瞎。在那儿无聊地数着衣服上能看到地绣片。一片叶子一朵花地反复琢磨怎么可以绣出来。
正在她无聊地当口上,一室的嘈杂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她抬头四周张望了一圈,又继续低下头数绣片。
只听得主婚人这时候在外面大喊一声:“新姑爷入闺房了。”
然后屋里一屋子嘻嘻地低笑声,叶惊玄却半点不别扭,继续数绣片,反正看不到,这倒好自己的戏让别人看了去,她是连啥光景都不知道。
喜娘这时候过来一把扶起叶惊玄,把她从绣片中拽了出来,贴在她耳边道:“娘娘,您这会儿该先行礼,这大礼只行三回,这是头一回。”
叶惊玄早就听说了,说是什么她身份不一般,大礼只需要行三次,这是一次叫初纳,第二次是进了王府叫入门,第三回是新婚次日。叶惊玄一边想着一边被喜娘拽了出去,拉到顾重楼面前,叶惊玄也就从善如流地拜了下去。
这礼还没行到一半,顾重楼就一把扶了起来,旁边的喜娘怔了怔,看着顾重楼,顾重楼却压根没搭理:“惊玄,你顶着这一头的物件,就不多礼了,去那儿先歇着吧,如果饿了先吃些东西,我这儿还得出去饮了酒水,才能来接你出府。文嬷嬷,先拿些东西给王妃垫着,好好照拂着。”
“王爷,这……不合规矩。”文嬷嬷是顾重楼跟前的老嬷嬷,这才倚着几分老,大胆地凑上前这么说道。
顾重楼却
些,只看了被扶回去坐好的叶惊玄一眼道:“规矩不能让王妃饿着,呈些小点心,不揭盖头就是了。”
文嬷嬷看着说完话转身就走了顾重楼,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这什么都不顾的七王爷,竟然也管起这些小事儿来了,文嬷嬷一边想着一边赶紧吩咐人去给端点心和茶水来:“娘娘,您先吃些,这还得要许久才能起程呐。”
叶惊玄倒也真是饿了,也不管什么东西,拿着就往嘴里塞,妆花不花的她压根不放在心上,心里感激了顾重楼一把,这男人心真细,至少没让她挨着饿。
吃饱喝足了,继续听吵闹声数花片,现在她闭着眼睛都能数了,有进步啊。正在她数n+11次的时候,屋子外面主婚人高喊一声:“请姑娘出闺房了。”
叶惊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喜娘和嬷嬷左右拽着出了闺房,眼前光线一片花白透红,透过喜帕,叶惊玄似乎看到了站在一片阳光灿烂里的顾重楼,模糊间那身形倒和顾至臻有几分相似。只是她连骗自己的想法都还没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认知到了,站在那儿的是顾重楼,一个和顾至臻截然不同的人。
姑娘出闺房去了父母之后,按礼是该让嫂子背着出门的,可这会儿叶惊玄还没嫂子呐,于是喜婆来背,跟在顾重楼后头走着。颠颠簸簸地一直到门口,又听到主婚人高喊一声:“请王妃上轿了……”
叶惊玄一边被人挤上轿,一边翻了个白眼,这刚才还是姑娘呢,这会儿就是王妃了,这出门原来这是这么个意思……
永徽城离平很远,当然不能这么一直顶着一身嫁衣奔回徽城去,这晚他们要在平城留宿,这出门其实只是个形式。一路送嫁队伍浩荡而壮大,嫁妆也是如此,在街两边的人群夹道包围下,更显得场面盛大至极。
一路上叶惊玄竟然听了烟火鸣放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与春徽堂卖的烟火声音不一样,听起来更像是那回为顾重楼的婚礼准备的,只是后来新娘跑了,没想到顾重楼竟然不远千里把那几个危险物品运了过来。
黄时分的拜天地在叶家的一处别院,皇帝与德妃早已赫然在坐。只是什么时候到的,连顾重楼都不清楚,甚至他都不知道皇帝会来,派了证婚使,皇帝是可以不必亲自来的。
“一拜天地,二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喊这句话的时候主婚人的声音分外高亢明亮。
叶惊玄这通叩拜下来,早已经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任由着喜娘和嬷嬷把自己带着向后院走去。
进了屋子,还没坐热,门又被推开了,屋子里响起一片请安声:“拜见德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德妃叶惊玄倒是见过的,本也相熟,跟姚思敏关系好得很,那回在京城也一起用过饭,叶惊玄原本就不紧张,这下更自在了。
德妃蹭到叶惊玄身边坐下,看着在一边坐着安安静静的叶惊玄,倒是欣赏那份子淡定了:“惊玄,以前我就看你合眼,想着要是嫁给我家老七,那该多好。虽然这真是一波三白的,但还是让你嫁给了老七,做了我媳妇,可是让我着实高兴了许久。为娘以后就盼着你们好好过日子,生几个孩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叶惊玄心说,这倒和姚思敏不谋而合了,都这么份心思。
德妃顿了顿,继续叨叨:“老七就蕃远离京城,我也照顾不着你们,你替我多照看着些老七,这孩子是个实心眼儿,不懂得说好听的话,但心却好得不能再好了。”
叶惊玄一边拧着衣襟,一边听着却想起句俗话来,子不嫌母丑,母亲眼里的儿子只怕怎么都是好的,虽然她也承认顾重楼心地不错:“娘,媳妇省得,一定不让娘失望。
”
德妃看着身边的叶惊玄,透着说不出的高兴,娶了叶惊玄连着姚、颜两家呐,这以后风雨再大,顾重楼都可以安生渡过,这儿子她也就完全能放心了:“娘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有些事过去了就忘了,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是,娘亲。”
叶惊玄跟德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叶惊玄知道德妃必然还有话说,却絮叨地说别的,叶惊玄也就不点破,她可不大想听所谓的秘闻或潜规则,更别提让她问了,反正叶惊玄目前就一个原则,有一句就答一句,绝对不主动挑起话题。
第九十三章 好一个洞房花烛夜
妃拉了半天,把顾重楼从小到大的光荣事迹交待了句:只要你们过得好,在叶惊玄感激不已中终于从房里飘然而去,叶惊玄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暗道:这女人终于是走了,好歹是走了,再不走她就要崩溃了。
灯花跳跃了几下,发出几声清响,门一开大把人涌了进来,叶惊玄坐正身子候着那传说中的闹洞房。可没想到这乱糟糟的一堆人是进来了,刚想闹呐,皇帝在门口哼哼一声,众人就抱头作鸟兽散了。
皇帝在门口意思性地交待两句,然后又凑过去在顾重楼耳边,暧昧地笑着说了几句话,就领着一大堆子人走了。
顾重楼转身走进了屋内,看着正顶着喜帕端坐的叶惊玄,忽然胸口涌上一些喜悦之感,淡淡的却有着从来没有的真实。屋内的灯火跳跃着,落在大红的喜帕上,更添了几分喜庆气氛。
顾重楼走近了,伸手掀开喜帕,叶惊玄只觉得眼前盖了一天的红色终于揭开了,活像是礼物的包装纸被揭开了一样。笑笑望着顾重楼,顾重楼也笑望着她,两人一时之间竟然就这么沉默了。
喜娘见状赶紧前来说了几句圆场的话,又端来了酒:“请王爷、王妃饮合卺,自此后,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叶惊玄和顾重楼同时伸去端酒杯,两人的手在拿起酒杯时碰到了一起,两人同时如都电击一般抽回了手,又相互看了一眼才举起酒杯,交臂而饮。
喜娘把空酒端开,又取来了撒帐用的红枣、花生、桂圆、荔枝、莲子等物,撒帐的是廉王妃,因廉王爷和王妃是出了名的恩爱,且子女双全。
只见廉王妃端了盘子,各色干果撒在床上边撒还一边念念有声:“结良缘,生贵子,同欢喜,共白头……”
撒完,还得有人来翻床,叶惊玄和顾重楼站一边,看着几个孩子跑进来,往床上一爬处翻找着刚撒上去不久的吃食。叶惊玄在一旁看得不由发笑,这真是折腾刚撒上去,现在又得捡拾出来,孩子们一边捡拾出吃食,廉王妃在一旁唱着“翻床歌”。
“一翻金床贵子。二翻珍球铺满床翻三元及弟……八翻吉福呈祥。九翻一禾九穗翻世代团圆。”果子捡出来了。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廉王妃接着念道:“再来翻。再来翻。翻了床里翻床前。翻得枣子两三斗。翻得粟子铺满床。”
然后阵吹打洞房之前地程序就算是全了。一屋子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而笑。然后赶紧散场门给关上。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自然还有要听墙根儿地。但这会儿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还敢来听顾重楼和叶惊玄地墙根。
叶惊玄坐在床上。锦被红烛之间。还真是有几分尴尬。时不时地溜着眼珠子看顾重楼一眼。顾重楼那儿也正手脚不知道往哪搁呢。虽说有过姬妾。但那些哪能和今天这阵仗比。且那些个姬妾也无法和叶惊玄相提并论。
顾重楼咳嗽一声儿。看着叶惊玄地反应。叶惊玄反应迅速地扫了他一眼。顾重楼站到床榻边上温声道:“惊玄啊……”
不待顾重楼把说说完。叶惊玄先把话截了下来:“七王爷。我们先谈谈好吗?”
顾重楼听得这一声七王爷。心就凉了半截。却依旧保持着温和地笑容。坐在床榻前地椅子上:“以后不要叫七王爷。生疏了。就叫我重楼或长安吧!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顾理楼的字是长安,皇帝在顾重楼成年时所赐,那一年天下战火初平,取的是盛世长安的彩头。顾重楼其实也想让叶惊玄叫他长安,只是想起顾至臻,他又把这念头压了下去,就让他们留一些独特的东西吧,他并不想抹去什么。
叶惊玄便随了顾重楼,只是长安两个字,却勾起了她心里的那些隐秘的东西,早年她在西安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长安这两个字再熟悉不过,那代表着一段光华流转的记忆:“虽然,我不愿意提起,但是我忘不掉,我也知道有些说来很荒唐,但是重楼,给我些时间好吗,我暂时……”
顾重楼挥手打断了叶惊玄的话:“惊玄,你不说,这一年来我看着你和九弟在一起,在心里已然把你当成自家的弟妹,如今九弟去了,你我却结为夫妻,不适应是人之常情。惊玄,不仅是你需要时间,我也需要。”
叶惊玄看着顾重楼满心的感激:“真希望时间能让一切过去,有时忘记也容易!”
“日子还长着,不要多想,总会过去的。”顾重楼看着叶惊玄眼里的深深情义,不由得感动,感动过后却是心酸,这女子是他的妻,满腔的情却没有半点属于他。
苦涩有,但更多涌上顾重
的是深深的无力感,曾经他也设想以后的日子,但:想,都没有想不到眼前的光景。
顾重楼看着坐在一边烛影里的人儿,是他的妻子,但却像是隔着千万重山,触手不可及。微微一笑,收敛起莫名的思绪,顾重楼又道:“你歇着罢,隔壁有间屋子,我上那儿睡就成了,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成了。”
叶惊玄看着顾重楼从后门出去,屋子里的蜡烛被风一吹,晃了几下,条案上的大红龙凤烛被吹熄了一支,正在另一支的照射下冒着缕缕青烟。
叶惊玄解开身上的喜服,大红织锦地子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被扔在床边上时,她心里忽然有几分悲凉,如果此时此夜人不同,想必她的心里也应该如这喜服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喜庆吧。
她不愿意想起顾至臻,但一个人对着空空的屋子,很难不想起,躺在被子上,泪水浸湿了枕头,却始终保持着笑容,虽然说不出的勉强,但她却执着的认为只要笑一笑,一切都会过去。
一夜无眠,次日才微亮,顾重楼又从后门进了屋子,叶惊玄想了一夜才刚睡着不久,脸上还带着些许泪痕。顾重楼站在床榻边上良久,神色有些凄冷,他不得不承认他此时妒忌得难以抑制,他也真以为自己就是那高风亮节的哥哥,却没想到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寻常人。
叶惊玄睡得并不踏实,迷间感觉到床前站了人,睁开眼睛看到是顾重楼便叫了一声:“重楼。”
顾重楼听到一声就笑了,叶惊玄虽然是半睡半醒,像做着梦一样,但叫出来的是他的名字,顾重楼竟然也觉得心满意足:“该起了,再过会儿丫头们就要进来侍候洗漱,我们该去拜见父皇、母亲,今日父皇、母亲回京城,我们待会拜别过岳父、岳母,也该回徽城去了。”
叶惊玄这会正犯着困,听要起床老大不乐意,懒懒地抓着被子靠在床榻上,一副我要赖床的阵仗:“可是天还这么早,过会儿也不迟了,让我再睡一会,一小会就成了。”
“这是矩,我倒乐意让你睡,只是你再不起来,嬷嬷就要进来催了。”顾重楼望着打定主义要赖床的叶惊玄,满脸的笑意,这副小女儿的娇态,很是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