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第27部分阅读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父皇,不是说答应了八皇子,那什么……”
“那什么……都过去那么多了,老八如果在天有灵,也该安生了,要敢不安生,朕拆了他的骨头。眼下这么多皇子里,就一两个得朕的心,如果再撇开去一个,朕还能选谁。关键是,这是对天下百姓不负责任,朕因此不能草率地决定江山的谁主。”皇帝虽然舒服地坐着,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起来。
惊玄这会儿是真想哭啊,看吧,爱八卦吧,终于把自己给扒进八卦里了:“父皇,我怕摔死,王爷也未必乐意。”
帝瞪圆双眼道:“朕管他乐意不乐意,出生皇家就应该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想轻飘飘地就置身事外,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
叶玄咬牙切齿地啃着瓜子,泪哗啦啦地往心里流啊,顾重楼要知道皇帝因为她这几句话,就做出这么个决定,肯定会跟她不共戴天的。那顾重楼,她算是看清楚了,躲那地儿恨不得能躲到月球上去。
“我不想站那儿去,王爷也不想,父皇的决定真是……”和现代教育一个模子,让不喜欢语文的人学语文,让不喜欢数学的人学数学,叶惊玄没胆把这话说出来,只能在心里使劲诋毁。
皇帝舒心了,端过被叶惊玄搁在一旁的瓜子,一颗一颗慢慢磕着,心想等新皇帝继位了,他也能享受这么安闲自在的日子,或者那时候再来跟叶惊玄谈话时,不安闲的就是叶惊玄了。
“父皇,你不能这样,王爷得埋怨死我。”
皇帝眼都不抬地回了一句:“他若是埋怨你,你就让他来找朕,朕还就不信了,所谓君命大于天,父命同于天,他还敢不听了。”
皇帝咂巴着嘴心想,若是宫里有这么一对帝后夫妻,想来一定会很有意思。
叶惊玄彻底郁闷了,早知道她当初打死也不该嫁给顾重楼,认什么命嘛,抗旨的事儿姚思敏又不是做一回两回了,将来如果真做皇后,她还觉得不如现在就死了穿回去算了。
宫斗……那领域她真是不擅长啊,怕到时候死了连渣儿都没有。
“父皇,要不才考虑考虑,王爷他只会抚琴,对于治理天下,可不擅长。”叶惊玄不死心地想把皇帝的心思给掰回来。
可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了。之所以告诉叶惊玄,自然有做为一个父亲的考虑,更多的是一个帝王的决策:“惊玄啊,你就认命吧,顺便告诉老七,也一道认命。”
皇帝这么做是因为他要看,姚家怎么应,叶家怎么动,顾重楼又是怎么对待。而且,他也不过是把顾重楼做为考虑的人选之一,并没把话说死,他要看的是各方听到这话的反应。
叶惊玄则完全忽略了这点,赶紧细数顾重楼的缺点,并且细数各家王爷的优点,皇帝却只是哼叽了事,端着盘瓜子,把叶惊玄华丽丽地晾在一边。
叶惊玄见事情似乎已经成了定局,只能无语望天……她今天扒出个茶几来了,满满的一茶几全是杯具(悲剧)啊!
第一零二章 舍下江山也要去相守的人
上皇帝歇在定园,而且还极其暧昧地看着顾重楼去碧一水之隔,皇帝在定园看着儿子推开媳妇的门,莫名地就觉得玩天下权柄,还不如看着自家儿子去推媳妇的门更有意思。
多年前,他还真是个被人看着去推门的愣头青,现在都能看着自家儿行人伦大道,皇帝一叹息无语望天,一脸我老了却很满足的表情。
顾重楼到门对丫头挥了挥手,自个儿去推了门,这会儿叶惊玄正坐在那儿无聊地看月亮,心里构思着啥时候冲出这个时空,回到遥远的现代去,或许还有一点点是在想顾至臻,只是她不大愿意承认而已。
顾重楼一眼就看到了叶惊玄支着下颚赏月的侧脸,玉色的光芒如水一般停在那张小脸上,眼里有着盈盈的波光,窗外阵阵轻风吹来,杨柳枝在灯影之下风舞叶摇,整个卧室里一片光影零乱。
顾重楼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叶惊玄这会儿也发现了顾重楼,心里不由得疑惑:“重楼,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这来做什么。”
顾重楼撇开心的那点不是滋味,随意地坐在叶惊玄对面,也支着身子抬头望月:“父皇在定园歇下了,帝王的榻侧岂能随便安睡,想来只好到你这儿来将就一宿,隔壁的卧室应该干净着,待会儿我上那儿去。”
叶惊玄抿着嘴一笑,在月_下却多少透着几分落寞的神色,月令人愁,这话一点也说得不错:“重楼,这江山天下美不美?”
顾重楼望窗外,夜色下的大地披着银色的光辉,远处的山勾勒出青灰的线条,宁静之中有让人安定的力量,顾重楼语气幽长地道:“很美不享不为美,享方为美。”
叶惊干脆把头枕在窗槛上,望着窗外乌黑一片,轻轻一声叹息道:“如果有一天,你只能得不能享,你会觉得遗憾吗?”
顾楼却一笑道:“我此生不会遗憾,必有人会去得,我只需要享便够了。”
“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人都会变。或许气还要快。”叶惊玄看着顾重楼地脸双灼灿明亮地眼睛。像是远处折射着月色地湖水。无比灿烂却也无比安静。
顾重楼忽然侧头望着定地灯火。回头就皱眉望着叶惊玄问道:“是不是。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风吹来。叶惊玄忽然感觉有些冷。扯过一张毯子盖在身上。将脸埋在暖暖地毛绒之中。闷声说道:“你确定你想听吗皇说给我听。我是不想听地。我想你也未必想听。”
顾重楼伸出替叶惊玄把毯子掖好。才抬头问道:“你说吧。不管父皇说了什么。我这既是儿又是臣地。不论是什么都该笑纳着。”
叶惊玄皱眉。搓了搓有些凉地手却问出一句话来:“就算让你去死。你也会笑纳么?”
顾重楼忽然一惊。现在愈发不知道白天皇帝跟叶惊玄说了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惊玄。我两样占全了。如果有一天父皇真要我地命。我也会笑着给他。”
叶惊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顾重楼似乎没她想象中的那么洒脱个人把自己放在很被动的境地,永远只是被动的接受:“如果不是让你死而是让我贵极、荣极呢?”
顾重楼神色一僵,侧过脸去不再看叶惊玄投过来的审视目光。这叶惊玄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洒脱以及对乐律的执着,也只是一层面具只是保护得再好也没办法顾自己周全。
顾重楼,终究是个太容易心软的人,或许不论皇帝以及他所谓的亲人给什么,他都不懂得推辞。
“父皇要立诏了吧!”顾重楼眼看着远处,淡淡地问道。只是他的心思却不像他的证据那么平静,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件事能让他贵极、荣极,但那却是他不想去碰触的。
“对,我可能要跟你说声抱歉,可能是我的关系才让父皇又重新……”叶惊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下午那一番话总让她觉得,是她下午的某些举动让皇帝要重新考虑顾重楼。
顾重楼却听岔了,以为叶惊玄说的是她的身份,关系到姚家和叶家的人脉和财力,于是一笑道:“不碍事,你别放在心上,明天我去父皇谈谈,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确定?”叶惊玄这会儿心里分外不安,如果顾重楼真做了皇帝,那她的好日子也没法过了,只要顾重楼当皇帝,不管她怎么样,姚家势必会把她推到高处。
顾重楼重重地点头,这一夜两人都没能安睡,顾重楼
就出了门,丫头正端着洗漱物什站在门口,顾重楼步离开。
霜叶和桐月看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进房里去,房里的气氛很正常,叶惊玄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而顾重楼离了碧园后,一路回到定园,皇帝才刚洗漱更衣,苏青招呼着传早膳,顾重楼就冲了进来。皇帝倒也不计较顾重楼的冲撞,还招着手笑眯眯地冲顾重楼道:“老七,难得的,会下来一块用早膳,小青你也坐下来,别在朕眼前晃来晃去,看着烦。”
苏青心说,我招您了,但还是坐下来,坐是坐了却如坐针毡。不安地随时想跑,顾重楼面色不好,他生怕多听了什么会危及他的小命。
“老七,有什么事儿吃完了再说,也让朕好好尝尝徽城的风味小点,我可是在京城都听说了,徽城早市风味小点是天下一绝,朕来了岂能错过。”皇帝一看就知道顾重楼来做什么了,心说叶惊玄倒是个藏不住话的,不过这样倒让皇帝觉得这丫头是顾重楼可以信的人,有这样一个人在顾重楼身边,皇帝又在心里给顾重楼加分了。
顾重楼闷闷地着饭,苏青则在一旁跟咽石头一样,只有皇帝一个人吃得美美的。吃完饭呈上来茶,苏青迅速地闪了人。
顾重楼一看苏青走了,马喝不下茶了:“父皇……”
皇帝却挥止了顾重楼说话,放下茶盏说道:“老七啊,朕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只是这天下,谁可堪大任。朕是为天下选新君,而不是为老顾家选家主,若只是家主爱谁谁了,朕何必操那么大份心。”
“可是皇,儿臣便可堪大任了么。儿自入徽城以来,处处战战兢兢,无一刻不是小心以对。一地之蕃对儿臣来说,尚且如此难任,何况是……一国之君。”顾重楼语气稍微急促地说着这段话,显示着他心里确实急了。
皇一笑说道:“老七,你以为朕做这个皇上不是如履薄冰吗,自十八岁登基,朕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以前朕身板硬朗着,为帝方三年,便诸恶缠身,老七皇帝不好做。”
顾重楼听了这么一席话,忽然心里对个只当是父皇,却从没有当过父亲看待的人感到有些愧疚:“父皇,儿臣若真能堪此大任,必不推辞,可儿臣确无此大才。”
“这一路行来,各处蕃地属二和你治理得最好。
朕看的却不是一地之才能,而是若连一地都管不好,如何治理天下?”皇帝淡淡一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顾重楼听得心惊肉跳,一声叹息后忽然想起了叶惊玄的笑脸,他曾经记得这个女子说过江湖,说过不爱荣华之类的话,忽然嘴角露出温柔和暖的笑容:“父皇,您给了儿臣一个可以放了天下,也要去相守的女子,儿臣便再不思天下之任了。”
“惊玄么,这确实是个好女子,不贪不索,温善而宁静。曾经朕也为这么一个女子,想过要抛了天下江山的负累,和她天上人间双宿双栖。只是老七,有种责任感,与生俱来,到时候你自会权衡。”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同样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顾重楼听着皇帝给叶惊玄下的那八个字评语,忽而他比很多人都更了解那个小小的女子,坚强却又傻气,容易受伤却宁愿独自舔伤口也不让人去包扎,这才是叶惊玄,一个从骨子里就骄傲执拗透了的女子。
“父皇,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去就我心中所需要的宿命,而不是任何人所给予的选择。”顾重楼难得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跟皇帝说话。
皇帝自然有些意外,他也一直以为,顾重楼不懂得拒绝,却没想到这个儿子骨子里竟然也有坚持的东西:“长安,你这一年多,成长了不少。天下长安,老七你这番话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但是你也不必那么着急,时日长着呢,你也未必经得起考验。”
“父皇,您将会发现,王兄们之中,有比儿臣更合适的人选。”顾重楼紧定的回话,他宁愿经不起皇帝所说的考验,然后低下头思量着,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处处落于人后,让皇帝对他彻底不抱希望才是上上策。
不做皇帝,我坚决不想让七儿做皇帝,咋越写我都越觉得,写歪了……
某人曾经说,书有自己的灵魂,等你写了才发现,不知觉间写到了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方去了……
好可怕。我要掰回来……废话免费,迅速闪人
第一零三章 我不想做皇后
帝午后捎上顾重楼和叶惊玄,要去看看顾至臻,叶去,却耐不住皇帝逼视的眼神,痛快地服了软。
到了东山上,皇帝独自在顾至臻的墓前站了良久,对着墓碑说了些什么,顾重楼和叶惊玄站得远远的,一句话都没听清楚。
末了,皇帝才叫二人过去,叶惊玄一步步走近,这个墓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强压住入骨的疼痛,笑靥浅浅地立于墓碑前。一阵风吹了过来,夹杂着一些枯叶拂过衣襟和脸颊,恍惚之间,那些叶与风似乎有着顾至臻的气息。
泪,不知觉地盈满眼眶,她却只是抬头望天,把眼泪逼回去,笑容在嘴边便更加灿烂了几分。顾重楼眼瞧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叶惊玄。
“老七,朕乃天子,朕的儿子自然是贵不可言,为何先是老八,再是老九,一个一个就这么离朕而去了。”皇帝有时候宁愿这些个儿子活着不安生,也好过冷的一捧黄土,了无生机。
顾重楼听着皇的话,心里同样很复杂,尤其是当身边的女子,因着这里长眠的男子而悲切时,他的心就更加千折百转:“父皇,月盈则亏,盛极而衰亦是天道,父皇不必过于悲伤。”
皇帝喃喃着盛极而衰四字,仰天长笑一声,把顾重楼和叶惊玄吓了一大跳,只见皇帝笑过了眼角却带着几分湿润,形容苍凉地道:“朕最欣赏老九的野心,这个心比天还大的儿子,曾经朕想过要托付天下苍生,只是他却只能托付天下,不能托付苍生。此子为帝非苍生之福。”
顾重楼低下不敢接茬儿,这话题太过敏感,于是只说了一句:“儿臣只知道,他是九弟,除此之外儿臣不做他想。
”
叶惊玄却一声冷笑,原来所谓的局,一直是她的一厢情愿,如果她真嫁了顾至臻,只怕会加速姚家的湮灭会放大顾至臻的悲剧。原来她们,都不过只是皇帝的试金石,到底哪块才是皇帝心里的玉,谁也没有弄明白过。
权柄、帝位……子夜。现在应该看明白了吧。
“惊玄话说吗?”皇帝看着叶惊玄。明显地感觉到她地神情不平静。
叶惊玄闻声抬头一笑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道:“父皇。媳妇只是在想。九殿下看精明实说透了。也就是个傻地。”
皇帝脸色一沉。冷地看着叶惊玄许久。正当顾重楼以为皇帝要发火时没想到皇帝只是一笑:“丫头。有些事不明白比明白好。朕只希望你能和老七好好过日子。那比什么都强。”
皇帝说完话扬长而去。顾重楼拦在叶惊玄面前发愣。本来是担心皇帝冲叶惊玄烧怒火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人就走远了。
“惊玄有时候你要明白。他是帝王你不能这么和他说话。或许此时忍了。但你却永远不知道底线在哪里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顾重楼回转身看着叶惊玄。这话说得分外凝重。
叶惊玄半眯着眼睛迎着阳光就笑了:“重楼,我明白,他心里本就有愧,又何需我来多言。”
叶惊玄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就要说这些,这些话即是为顾至臻鸣不平,而是在为顾重楼求个平安符。已经为了所谓的大位,死了一个顾至臻,难道皇帝就忍心也把顾重楼推到那儿去吗,这可是他口口声声说着最喜欢的儿子。
顾重楼摇头一声叹息,领着叶惊玄往东山小院去:“惊玄,帝王就是一颗引信很短的大焰火,有时候一点就该炸了。”
“呵……说得真可怕,刚才父皇不是挺好的。”顾重楼这个形容,让叶惊玄笑得乐不可支,扶着一颗杂树,笑得直不起腰来,虽然这些笑是她刻意挤出来的,可是笑着笑着,连她自己都觉得,是真好笑了。
顾重楼温笑地看着,迎风而立,衣带四处翻飞之中,透着清濯出尘,叶惊玄猛一抬头,那双带着温暖笑意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关切。叶惊玄的笑便再也支不出来了,扶着树干看着顾重楼,忽然叹息一声:“我应该早结遇上你……”
叶惊玄这些日子里,偶尔也会想,若是一开始遇上的就是这个人,这个清澈干净,琴动天下的男子,她会很欣赏。或许如果嫁如天家是此生的宿命,她能够安于嫁给顾重楼做王妃的生活,想必也能清澈宁静吧。
只是,终究还是先遇上了顾至臻啊,那是她此生的孽……
顾重楼在听到叶惊玄这句话时,心里却不免一喜,欢喜之后却更加忧心了几分,因为叶惊玄的话,听着就
半句:“惊玄,往事总要过去,人生在不断前进,如于过去,想来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
两人边走边谈进了东山小院,皇帝正坐在院子中央,苏青陪在一边,侍卫们远远地巡视着。叶惊玄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做了下来,连顾重楼在一旁都看得真愣神,皇帝也没反应过来,这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坐着呢。
“爹,我跟你商量件事成不?”叶惊玄一张笑眯眯的脸凑了上去,这一声叫唤,让在场的人更是愣死了。
顾重楼和苏青看了一眼,两人怔怔地又撇开看着皇帝,皇帝倒是很快回过神来,看着叶惊玄那张笑脸,一时间竟也觉得兴味盎然:“你说说,有什么事要商量,朕要是能答应你,就应下你了。”
皇帝这辈子听过很多称呼,可是就连自家的儿子都没叫过一声爹,如今猛一听叶惊玄叫声爹,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叶惊玄从皇帝的脸上看出来,这一声爹叫得皇帝心里很舒坦,原来小说电视也不全是骗人,位高权重者最难得的反而是最寻常的乐趣。
“我……不想做皇后。”话一出,顾重楼和苏青就差没晕过去,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同望天无语。
皇帝笑了,原本还没把顾楼给定实了,这一听就特别想把顾重楼捧上去,就为逗叶惊玄玩,让他感觉到特别有意思:“难道惊玄只想为妃,那可由不得你,你是思敏的女儿,这婚又是朕亲赐的,你已经脱不开身了。”
“爹,在媳妇的里,连一个妾都容不下,何况是三宫六院无数妃嫔。说穿了我是个心眼小,气量窄的小小女子,只愿望夫君孩子热炕头,好好过些简单安宁的日子。爹,若你只是位父亲,想来这会是你最迫切的愿望,如今爹能赐予,何乐而不为呢。”叶惊玄真是怕进了京城,顾重楼做了皇帝,她这一生就彻底完蛋了。既然答应了要好好活着,既然选择了安静地活着,那就绝对不能和皇权沾上任何关系。
皇帝咂巴着叶惊玄的这几句话,头看着还站着的顾重楼,用眼神询问着他是不是也渴望过这样的日子。顾重楼像是明了一样,很坚定地点头,皇帝却一摇头笑道:“他是个可以肩负苍生的男人,难道你不觉得若只让他就一地之蕃,太委屈了他吗?”
“有些东西,如人饮水冷暖:知,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叶惊玄待皇帝点了头,便把《庄子水》中的名篇“子非鱼”的典故娓娓道来。
“子非,安知鱼之乐。”皇帝重复了一句这话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挥手招来顾重楼问道:“这天下,你就从来没生出过丝毫念头?”
皇帝问得慎重,顾重楼:然思虑了一番才慎重地回话:“回父皇,若要儿臣说半点没动过心思,那断不可能,自幼生在皇宫,长于权臣之中,若从来没迷恋过,绝对是一句假话。”
皇帝一笑阻止顾重楼再说下去:“有这些就够了,只要你曾经想过就行了,否则朕还真当生了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儿子。”
叶惊玄叹息一声,今天的话又白说了,亏欠得她为顾重楼想了这一出,可顾重楼的话一出来,就又破功了,好嘛……皇帝真是只老狐狸,她暂时功力低微还斗不过。反正现在皇帝还硬朗,叶惊玄打定主意,这话她说没用,那就让姚思敏去谈。
她拿皇帝没主意,可姚思敏分分钟能想出一堆主意来,叶惊玄眼波盈盈一扫过顾重楼,顾重楼只觉得心头舒坦得很,刚才叶惊玄一番都是在为他考量,他自然不是那木头做的人,当然能明白叶惊玄的心。想到这些,顾重楼冲叶惊玄一笑:“父皇,儿臣食人间烟火,亦有七情六欲,只是一样东西要儿臣拿很多去换,儿臣觉得不合算罢了。”
叶惊玄被顾重楼这句话弄乐了,噗嗤一笑道:“爹,你看,这鱼儿果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以悠游为乐吧。”
皇帝却凉凉地扔过来一句:“是鱼就得游着,不管他是乐意于此,还是不乐意于此。
”
呃……叶惊玄彻底无语了,与顾重楼相视一眼,耸肩摊开双手,挤眉弄眼的样子说不出的有趣:“那我就只好跟重楼说一句,与其相濡以沫,不如想忘于江湖了。”
当晚,顾重楼问了叶惊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惊玄只说了一句与其同死,不如独生,把顾重楼噎在了当场久久没回过味儿来。
第一零四章 人世间有jq万千
约奉上jo
入夜时分,叶惊玄正在进行饭后散步,忽然一声响天边就绽放开紫红黄绿的各色烟花,叶惊玄一边看到着一边说:“这谁这么冤大头,这花色分明就是春徽堂最贵的焰火,应该是叫国色天香吧!我还以为要搁那当镇店之宝了,没想到这么愉卖出去了。”
皇帝走到门口,本来还喜洋洋的脸色立刻抹上一点恼色,苏青去叫了门,小丫头来给开了一看是皇帝连忙拜倒在地:“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挥了挥手道:“得了,去给朕沏壶茶来,要那什么……杨枝白露。小青,你去把老七也找来,朕明天回京了,有话要吩咐他们。”
苏青领命离去,叶惊玄远远的一福身子问了个安:“媳妇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皇帝颇有几分笑地看着叶惊玄终于也在他面前行了个全礼,忽然撇了一眼,原来是文嬷嬷在身边看着:“坐着吧,别跟朕整这些虚的,朕还是觉得你叫爹更真切上几分。
”
叶惊玄坐下,腆着笑脸回:“那不是不敬么。”
“得了便宜还乖,你跟老七啊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就是个直性子,而你呢什么都搁肚子里绕两圈才出来,这一直一曲互补损益,般配得很。”皇帝不免感慨了一句。
文嬷嬷见这二位拉起常托了理由离去,天家的家事,她们也最好别听。
叶玄就文嬷嬷走了。立刻就现了原形。凑上前去一脸兴味儿地问道:“爹跟我娘。到底以前有些什么事。”
皇帝一脸戒地问道:“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要想知道。不知道去问你娘。朕无可奉告。”
皇帝越是样。叶惊玄越来了劲:“娘只说个开头就怒火冲天了。我可不敢问下去。我不愿意让娘一想起往事就那样儿。多不好呀。我想解这结。可是我连结在哪儿。什么结都不知道怎么能解得开呢?”
解……皇帝就没想过那结还能解得开。不过看叶惊玄一脸很有信心地样子。就想着随意提两句打发她算了:“你娘进宫地事儿你知道。进宫后地事儿才是她怒火地根源。”
皇帝顿了顿摇头接着说了下去:“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思敏会是朕地皇后或许这时候就没你了。思敏领着皇后地份进了宫。一道进宫地如今已被封德、慧、贤、淑四妃。当时还有齐家地两个丫头芳晨、芳年。以及如今地董贵妃。这么一说凭你地聪慧。也能明白了几分吧。”
叶惊玄眨巴着眼睛吐出一句话:“女人地战争自古如此。只是我不明白娘为什么这么生气。按说娘领着皇后地份进宫就算不为后。也逃不开深宫内院地命运。可娘不但逃开了后还远嫁平城。”
皇帝叹息一声看向远处,回想起过去来的脸色不由得多了几分沉重,忽而讪讪一笑道:“霜城早些年在宫里领着差事府库之臣司掌税务,当时齐家两姐妹身份低,按说是选不上的,选不上就会在京里另挑家世良好的青年臣子相配,霜城当时年少未婚,自然是人选之一。”
叶惊玄摇头弄不明白,这里头真复杂,这井水和河水怎么就搭上了,只听道皇帝继续说道:“你娘比我大三天,自小表姐表姐的叫着,也互相都认定了,将来会结百年之好。你娘那会儿心眼小得很,而且在我心里从小到大积了不少威,除了德妃和慧妃她不能拒绝之外,其他来大选的女子,她是看都不让多看一眼。我也认命了,谁让我心里既有她,又怕她。”
我……怕,这些字眼从皇帝嘴里说出来,真像一道道雷,没个预兆的就劈到了叶惊玄身上,她眨巴眼,心说果然有jo,而且是天大的jq。
“齐家两姐妹都喜欢上了一个人,你娘撮合的,那个人你很熟,他就是司掌税务的叶霜城。姐妹同侍一夫,真不知道当初你娘怎么想的。”皇帝摇头笑笑,渐渐沉迷在往事之中,脸上露着一些迷离的神色。
叶惊玄拜服了,原来姚思敏这么个没脾气的人,竟然曾经那么……飞扬跋扈:“那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儿,不过现在我倒能明白,为什么齐妃娘娘和我娘跟仇人似的。”
“你娘特别能喝酒,有一晚我们一道喝酒,都喝醉了,一道踉踉呛呛地走到了秀女住的院子里,你娘是不住那儿的。你娘忽然心血来潮说,今天你转三圈,面向谁门口就去宠幸了谁,姐替你做主了。”皇帝说这话时,却是一脸的苦笑,到现在都还觉得,姚思敏一直把自己放的位置就是姐姐,而从来没有自认为是他的妻子、皇后。
叶惊玄支着下巴,想象着当时姚思敏的样子,肯定心里酸得很,只是这皇帝太不解风情了,难道就这么依了姚思敏不成:“不会真这么做了吧?”
“
醉了,我也醉了,两个醉了酒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细究转到了谁门口,反正大踏步地就闯了进去,第二日醒来一看是芳年就后悔了,可这时后悔也晚了。她都在你娘的撮合下,做着嫁给霜城准备了,现在又是你娘把朕弄进了她房里,她自然会怨你娘。”皇帝喃喃地说着,不远处顾重楼远远地来了,听到这些转头直也不是,进来也不是,尴尬地停在那里看着叶惊玄。
叶惊玄只当是没看到顾重楼的眼神,这会儿她正挖着jo,为伟大的八卦事业做贡献,哪有功夫去理会顾重楼:“娘就算为这事儿不至于就嚷着要嫁给我爹吧。”
“你娘当时只是嚷着不做皇后而已,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喊着要嫁霜城了。但做皇后,不是她说不做就可以拒绝的。芳年为这事怨死了你娘,于是做了一些事,你娘最后不得不嫁给霜城。”
叶惊玄很明白的一笑用说这就是已经怀上她那大哥了,珠胎暗结啊,在这时候是无可逆转的jo:“那娘为什么要连爹一块怨上啊?”
“你还非要问到底了,我当时不许她嫁霜城,下旨给你外公,如果姚思敏做皇后,就要姚家上下几百口为姚思敏这一举动陪葬。我还差些儿一恼之下,把思敏掳进了宫里……”皇帝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可笑,把姚思敏扔在偌大的床上身体上的优势强逼她屈服,后来地才想明白,姚思敏那样的女子,越是逼就越远了。只是那时的他却像一个被别人夺走了嘴里糖果的孩子惜一切也要夺回来,只是终了还是失败了。
叶惊玄摇头败着,就姚思敏那揉不得沙子的性格,肯定要和皇帝闹翻,而且那啥掳进宫里,听着就暧昧,jq的重点啊!
只听皇帝接着道:“思敏也知道哪来的匕首刀刺在胸口,看着我身嘶力竭地说么放开她,要么等着给她立牌位。那时候满她脸绝望甚至憎恨着。
她在我印象一直娇灿、高傲,似乎忽然就变成了那样。我心软了慌了,当场就答应给她和霜城赐婚。”
“但是姚家不允许,老爷甚至拿太祖的金牌来逼我,老爷子的话我不能不听,太祖的金牌我更是不能拒绝,所以又停发了赐婚的旨意,虽然后来几经波折,还是顺利嫁了。但是你娘我这反复怨了一辈子,任凭现在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了。”皇帝长叹一声,看着叶惊玄,一副故事说完了的样子。
叶玄也跟着一声叹息,这真跟听书似的:“娘婚后,还真是变了很多。”
“这得怪你爹,把最……敬爱的表姐嫁给他,他就这么对待,若不是看在你娘和你们兄妹的份上,朕要削了他的脑袋。”皇帝愤恨地说道。
这话却让惊玄忍不住笑出声来:“爹啊,这婚姻幸福不幸福,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看他们俩啊,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夫妻,注定要嘻笑怒骂上一辈子。”
皇帝看见了顾重楼便招手让顾重楼过来:“别跟那傻站着,过来坐下吧。”
顾重楼看皇帝的神色透着说不出的轻松,忽然明白,这事压在他心底很久了,今天终于能说出来,他心里想必很舒畅:“父皇,您召儿臣来何事?”
“朕明儿回京了,想告诉你们两一句话,你们的心思朕知道了,也记着,不到不得已朕不会搅了你们俩的清闲日子。”皇帝现在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江山谁属,只是觉得应该未雨绸缪而已。
皇帝又叮嘱了他们几句话就带着门外的苏青走了,顾重楼看着叶惊玄,叶惊玄看着顾重楼,两人相看了很久,还是叶惊玄先开了口:“重楼,我觉得父皇说的那个什么宁淡的女子不是我娘,在父皇印象里我娘是娇灿的、高傲的。”
顾重楼差点没吐血,等半天叶惊玄就说出这么句话来:“父皇看女人,向来不准,而且也不应该会有别人,来了又走了,只有你娘。”
顾重楼心说,他没事为嘛要跟叶惊玄谈论起皇帝心里有过的那个女子,真是没事找事干。
叶惊玄很认真的点头,她今天晚上被美好的jo,以及她丰富的联想给冲昏了头,所以压根没功夫搭理顾重楼什么心情。
星月夜,暖风吹,一男一女相对,若是能谈点温情脉脉的话该多好啊……顾重楼郁闷地想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叶惊玄提起顾至臻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发呆的时间也少了,虽然笑得还是那么傻,但已经是个不错的现象了。
顾重楼欢欣鼓舞就差没跳起来,叶惊玄横了一眼,心说神经病……
顾重楼却因为叶惊玄扫过来的目光又是一阵雀跃……呃,这两个人明显不在一个频率上。
第一零五章 那个敞开心扉的夜晚
帝走后,两人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活,叶惊玄天天头昏腾府里的事务,顾重楼天天忙着处理蕃地的日常呈报。
再过几日就是端午了,这天大早起来,文嬷嬷就带着丫头给整理行李。永徽王府要去东山小院消夏了。东山小院四面来风,是个消夏的好去处,叶惊玄虽然老大不愿意去,可永徽王府里实在太热了,只好跟着一道儿去。
两小妾也跟着一块儿去,东山小院上不得大马车,她们被另安排在一辆小马车上坐着,叶惊玄嫌坐马车太累赘,硬是要和顾重楼一样骑马,顾重楼也就随她去。
两人一起骑在马上,一个玄衣黑马,一个青衣粟马,并行而驰让人看了倒是有说不出的美感。
霜叶和桐月在后头看着吃吃发笑,文嬷嬷也是满脸的笑意,叶惊玄回头看一眼,心里还犯嘀咕,那些人高兴个什么劲儿?
“重楼,咱们来赛怎么样,比比谁先到东山小院,输了的人今天中午掌烧烤炉子,给赢的人烤串儿吃。要侍候周到,茶水及时。”叶惊玄看着四周的山,忽然豪气一发,不知死活地送了上去。
顾重楼哪有拒绝的道理,嘱了两旁的侍卫,冲着叶惊玄一抬下巴:“走,今天中午我要尝尝惊玄的手艺。”
“你就那么肯能赢我,可不要胡吹大气,万一输了可不好看。”叶惊玄嘿嘿地笑道。
顾重楼斜睨一眼,上下打量了叶玄一番,似乎在说:“就你这样,还想赢本王。
”
叶惊玄恼火地瞪了顾楼一眼:“哼。别小瞧了本姑娘。想当年在平城。上山下海什么我没干过。寻常地男孩子还不一定能玩得来。”
“那倒不知道地王妃还这么能干。”顾重楼在马上侧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叶惊玄着那张调笑地脸知道这丫不信。心一横:“哼。你瞧着。今天我一定要让堂堂地永徽王爷做一回本姑娘地专用厨子。”
说完也不打招呼甩马鞭人就走远了。顾重楼摇头打马跟在后头。
东山小院门前。叶惊玄瞪着在门口笑嘻嘻看着她地顾重楼怨气冲天地道:“你就不能让我。真没风度。”
“这可和风度扯不上关系。你若直接跟我商量。做一回你地专用厨子是会答应地。只是以输赢来定彩头。我能赢为什么要输。要是放水了。那才叫真没风度吧。”顾重楼牵过缰绳拴住。这才扶着叶惊玄下马。
叶惊玄一把跳进了顾重楼怀里,顾重楼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她身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迅速地跳开:“反正你没风度女士优先,我是女士你得让我。”
“好吧回我让你就是了,不过这回输了就是输了该兑现彩头了。我可等着今天的侍候周到,茶水及时呢。”顾重楼一笑转身进了东山小院。叶惊玄瞪着远去的顾重楼,在远地哼哼了几声,才跟上去。
顾重楼倒没真让叶惊玄动手侍候他,两人一起在烤炉边,把丫头侍卫支得远远的,你烤玉米我烤海鲜的,在那玩得不亦乐乎。顾重楼上手快得很,一会儿就烤得比叶惊玄还漂亮了。鱼烤得外面焦黄,里头嫩滑,让叶惊玄好生妒忌了一把。
顾重楼喜欢吃鱼,这点跟叶惊玄一样,尤其是烤得焦香的海鱼,两人一块趴在桌边,吃得那叫一个香。吃得差不多了,文嬷嬷来问,要不要送一些去两位夫人房里,叶惊玄还没咋滴呢,顾重楼先变了脸色,一副恼火的样子。
顾重楼其实本来就不想带那两人来,可府里没什么人,又把两女人扔那儿,他又担心出事,只好拖着尾巴就出来了。顾重楼为此生了一下午闷气,直到晚上吃过饭,陪着叶惊玄在园子里赏月,才又重新喜笑颜开。
霜叶从外头端着茶进来,见这二位一个笑眯眯地,另一个正望天做沉醉状,两人间的气氛说不出的和谐美好。霜叶看了后头的桐月一眼,又退了出去,还顺带手把院门儿给关上了。
忽然一阵蛙声响起来,叶惊玄无意识地随口就念出一首词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顾重楼侧耳听着,温柔一笑,他倒不认为这是叶惊玄作的诗,只当是自己没听过的:“荷花塘下倒是很多蛙声可听,可稻花香却闻不着,只闻着股子海风的腥气。”
“顾重楼,这大好的良辰美景,你这话真扫人兴致。人不能缺乏想象,想象知道吗?要从冰凉的风里,想到花开花落,要从遥远的香气里,想到枯荣得失。”叶
口就扔了出来,感觉真想是旧时在天涯或qoo上侃着面不是一个长衣长袍的人,她悄然间还真以为自个儿拿着鼠标、键盘在跟人瞎咧咧。
“惊玄,前年我在宴会上拂琴,当时你就在旁边侧脸听着,还记得那会是你二哥在你身边吧。你仰着头眼里带着泪,跟你二哥说那曲子里有切肤的孤凉,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能点破本殿下的心思呢。”顾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