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第32部分阅读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们听地呐:“惊玄……别这么瞪着我们。不过灌他醉回酒至于瞪成这样么。果真是嫁出去地女儿出去地水。那胳膊果然往外拐了。”
“大哥……”叶惊玄看着那三个同样醉醺地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叶惊尘和叶惊涛愣是只叫了声。却犹为让叶惊尘心里泛寒。
叶惊尘咳咳两声。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任谁见了他妹子这眼神都得颤抖:“行行行……我错了。现在把人还给你。再不会有下次了。”
说罢把人一扔。很恶趣味地和叶惊涛哼着小调子离开了碧园。还没忘回头高喊一声:“春风一夜值千金。妹子。千万别浪费了哈。”
叶惊玄恨不能冲出去把那两个笑着跑掉了地哥哥扔沟里去。一边没好气地看着被扔在床榻上地顾重楼。摇头无奈地走过去:“你也真是。他们灌你就喝。傻死了。
”
一边叨叨着一边招来桐月给打来温水,给顾重楼了脸和手,顾重楼酒劲稍稍平复了一些,正是迷糊的时候,呼吸里尽是最熟悉渴望的温香,忍不住心中一阵激荡,紧紧握住在胸口正替他解开外衣的小手,嘴里喃喃着:“惊玄,我想你……”
正纠结着那根衣带的叶惊玄猛然间被拉到了顾重楼的胸口,傻傻地看着顾重楼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孩子一样的脸,正带着淡淡的酒气袭来,瞬间就薰红了她的脸。
“你每次想着他的时候,我都妒忌得疯,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多妒忌,那样……你会跑得更远吧。”顾重楼也许是半醉,也许是半醒,迷迷糊糊中说轻轻地说出了心底的话:“你会缩回自己小小的壳里,然后偶尔……拿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就会会投降,无条件的投降。我总是……拿你没办法,我拒绝不了你,更无法漠视……心里……有你存在的事实……”
叶惊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重楼,有些迷糊,这个人是真醉了吗,说话的条理还真清晰,虽然心里难免有这样的腹诽,但甜蜜的感觉却如泉水一样喷涌了上来。只是却忽然又想起了姚思敏的话,这个
你不抓紧,就会被别人抢走,那难道就是为了不被要抓住在心里吗?
她虽然想不明白,但至少清楚这样不对,她心里长久以来始终存在着一个信条,那个她从前世坚持到今生的信条:是我的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我从来也不求。也许到现在,她还在认为,顾重楼这样美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属于她这样……她这样的女子,至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她自己都形容不出来。
忽然顾重楼的话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轻轻的像敲着窗扉的落叶,只是这回却敲在了她心扉上:“惊玄,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所以我才一直放任你慢慢忘记过去,我们会有一生一世,而你……和他不过只是短短的时光,我以为……可以不用急,但看着……你日复一日沉溺下去,我真的很难受……”
紧抱着他的顾重楼,说着这段话的时候,有着毫不压抑的痛苦,那种深深的伤痛,轻易便扎透了叶惊玄的心。顾重楼那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的低吼声,听着听着就莫名地让人心酸了、软了……
“惊玄,听到有喜的消息,我高兴地疯了,我要做爹了,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说着顾重楼脸上又露出满足的笑容,脸上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叶惊玄几乎看呆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才高兴……”
叶惊玄忽然睁眼睛,顾重楼竟然睁开了眼睛来,光华璀璨地看着她一闪一闪,叶惊玄伸出食指冲着他的面门,愣愣地出一句话:“你你你……没有喝醉……”
顾重楼眯眯一笑,暖暖地:“醉了……不过又醒了……”
“那……那你刚刚的话……”叶惊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这头也越低。
“如果不是借着几分酒,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也没勇气告诉你……虽然头现在还昏着,可脑子还清楚。我还听到大哥和二哥嘀咕,说什么娶走了他们最心爱的妹子,灌醉我是便宜我了。还说你啊,是个妖精,专门来折腾人的,以前在家折腾他们,现在嫁了便折腾我。”顾重楼越说脸上笑容越大,虽然头昏昏沉沉地,可精神却分外好,心情更是好得没边儿了。
叶玄忽然气愤地抬起对来瞪着顾重楼,恨恨地道:“没想到,你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我还当你多纯粹,多直接……原来也是个肠子弯弯绕的人,一点都不可靠。”
顾重呵呵一笑,胸口跟着起伏,而贴在他胸口的叶惊玄也跟着一块起伏:“我这叫酒后吐真言,这话是你说的,你看你说的话句句都这么正确。”
“顾重楼,你是个无赖,无赖的超高:。”叶惊玄脸上犹自愤愤,心里却莫名地轻快,连她自己都没闹明白,反正心情好了就好了呗,这对孩子也好。忽然觉得有个孩子真好,而顾重楼……s也不错哈……
顾重楼忽然又神色一正,看着叶惊玄正色道:“惊玄,我刚才说的话,字字句句是真,绝无虚言。”
叶惊玄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顾重楼按住了,顾重楼这样严肃的神情,她还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但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凉凉地说道:“酒后也有可能说胡话,刚才的话都是酒后胡言。”
“嘴硬的丫头,你哥说了,你呀从心到头丝儿都是软绵绵的,独独这张嘴,偏要死撑着。”顾重楼听了叶惊玄的话,差点脸上的笑没能挂住,心下稍强安下来,反诈了叶惊玄一把,他现在算是清楚了,跟这丫头在一起,非得打不死,拧不走不可,要不然就会让她的冷言冷语给吓跑了。
叶惊玄听了这话就在心里埋怨,叶惊尘和叶惊涛那两个笨蛋,不知道醉酒的人最不可靠吗?竟然……竟然说这些:“我才没有,他们乱说的,他们也喝醉了……”
顾重楼闻言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姑娘果真是个嘴硬的,他也终于现,跟叶惊玄在一起,要充分挥小强的物质,…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小强,但叶惊玄常用来形容生命力强悍,他也就习惯地用上了。
“嗯,我喝醉了,所以我决定睡觉,娘子……咱们睡觉吧。
”
于是叶惊玄眼睁睁看着顾重楼把她安放到床榻内侧,又抽身解开了外袍,然后利落地盖上被子,还真就过不久就睡着了。叶惊玄愣愣地看着顾重楼的侧脸,一阵无语……
盖棉被,纯睡觉,嗯………很美好很河蟹的一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二二章 七七签下的貌似平等条约
玄眯着眼睛,在白晃晃的光线中睁开眼睛来,也心理作用,自从知道自己怀了个娃之后,她就觉得浑身泛懒,桐月那丫头笑她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天寒地冻正好眠。这本书
叶惊玄猛然觉得有点奇怪,睁开眼睛一看,顾重楼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睛正灿亮地看着她,她下意识地往后边一躲,正好撞在了床榻的栏杆上,这一下可是撞得结实,嘭的一声响把顾重楼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叶惊玄拉进了怀里,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没碰疼吧,你看看你,在自个儿床榻上也能碰着,以后怕真是得时时刻刻看着你才行。”
叶惊玄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本来还能忍回去,顾重楼一哄,干脆地流淌下来:“都是你,大早上的那么大一张脸凑过来,我一个人睡惯了,猛一看还以为是宵小之徒呢。”
顾重楼心疼的看着那两颗说滚就滚下来的眼泪,赞叹女人的眼泪真是最强大的武器:“你呀,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难受……”说罢轻轻靠在床榻上大手一扬,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叶惊玄轻微的挣扎直接就被他忽视掉了。顾重楼历经种种磨难,心思辗转了很久很久,木鱼脑袋也总算是开窍了,原来对叶惊玄还就非用点强不可,要不然这只乌龟,就能千百年在壳里不出来。
“惊玄让以前的事过去吧,以后有我、你,还有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真正的可以相守百年的一家人。”顾重楼心说乌龟既然出壳了,咱就把话撂清楚明白了,省得缩回去的时候再心思百转,又得还原到从前。
叶惊玄奇怪的,这人以前不是一直抱着放任的态度吗,她还一直当顾重楼不在乎呢原来竟也是在乎的,温甜的笑不知觉染上了脸,胸口也溢着一些暖暖的东西,只是嘴上却犹自不觉的嘴硬着:“你不觉得还应该把徐罗衣和方雁飞加上吗,这府里可不止我一个,她们比我温柔比我全心全意,比我更会照顾人。”
“噢,原来你自己有什么缺你全明白,合着就是不愿意改,还满肚子冒酸水。”叶惊玄的态度让顾重楼幸福地全是七彩泡泡,对于徐罗衣和方雁飞,顾重楼也没有办法,她们是皇帝所赐的妾,当然这层身份并不难办,有姚思敏在完全不用担心这桩。他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女子从自己府里出去后能怎么生活。
这样被的女往往只有三条路,一条是出家,第二条是领回家去再嫁,但只怕她们从王府出去后,徐家和方家根本不愿意再领回去,第三是沦入风尘。顾重楼每每想到第三条,就觉得纵算是扔在王府某个角落不闻不问,也比送出王府要周全上一些。不说曾经沾过雨露,就算是府里寻常的丫头,顾重楼也不能任由其沦落风尘一世孤苦。
叶惊玄腹诽明山都可以盟,海都可以誓,却偏偏在这个问题上要跟她打太极:“我知道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
叶惊玄这半句话才出,就被顾重楼的手捂住了,轻柔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嗡嗡地传来:“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是天上人间双双对对,你那个叫青莲的丫头告诉我的你啊打小就嚷着,要么不动心动心了便要天上人间双双对对。惊玄……你的双双对对里可是我?”
叶惊玄看那双询问地眼睛。满是诚挚而热烈地情感是不自觉间竟然点下头来。却忽然又回过神来。撇着嘴道:“那得看你地表现。万一所托非人。那双双对对就会成独伴青灯。我可不愿意……”
顾重楼忽然惊地拉着叶惊玄地双手。笑容满面地道:“那么只要所托地是人。就不会独伴青灯了。你可愿意……”
叶惊玄听着本来还甜笑着。忽然却捶着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是人……顾重楼。你是不是哟……”
顾重楼一愣。也回过味来:“惊玄。不要笑。我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辗转反复纠缠了很久。也没有得到过地答案。可以不必现在给。但是不要拒绝面对我地问题。好吗?”
叶惊玄纠结地四处转着眼珠子。恨不能从床上跳出十里八里远去。顾重楼还从来没这么逼人过。她一时间还真是适应不了。原来温和地男人较起劲来这么执拗:“你想要一个答案对不对。可是我要地不止一个答案。如果你能回答我。我也能回答你……”
“好。
”
“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消失掉,在我眼皮子底下突然就不见了,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都是空的假的。”叶惊玄贴在顾重楼胸口,眼泪一点点滴落在顾重楼的衣襟上,像散开的花朵,竟然美的那样惊人。
原来她不是不能接受,只是顾至臻让她害怕了,她怕得到了终究是会失去,更怕自己根本就从来没有拥有过,所拥有的无非是她的自以为是而已。
顾重楼听得心里一酸,这才知道顾至臻留给这个小小女子的,不仅仅是回忆,更多是害怕与伤痛:“我不会,不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叫我一声,我都在,也许只要你愿意回头就会看到我在。”
“你会不会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事实的时候,还要拿好听的话来哄我,让我自己都愿意信以为真,甚至还会帮忙找借口来骗自己。”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一直傻傻的,到现在也同样傻。
顾重楼叹息一,只能紧紧抱着轻轻啜泣的叶惊玄轻声道:“我不能保证你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但我能保证你不是最后一个……”
“这叫什么保证,不是第一和最后一个有什么区别。”叶惊玄不满地抗议。
“区别很大,有相往往是用来掩盖的,尤其是皇室之中,从小就掩盖惯了。好吧,只要你问了,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便字字句句是真。”顾重楼的语气多少有点无奈,怎么都感觉像是被叶惊玄的鱼钩子给拽死了一样,挣扎是无谓的,倒不如干脆些、光棍些……
叶惊玄听到个答案,想了想满意地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会不会拿我作赌注去换某些东西,或是地位权利,或是……整个天下!”
天下……顾重楼忽然明白为什么叶惊玄可以用很长的时间来回忆,但是跟顾至臻一块儿的时候,却很少笑得极灿烂:“我不会,惊玄……有时候这二不可对等,或许有人会拿一切去换天下,但那于我而言无非咫尺。只是,如果要换,我不愿意,我倒更愿意拿天下换你,只是也得你愿意换给我才成。”
叶惊玄却然一笑,眉目间光彩灼人:“你都没有天下可以拿来换我,或许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会拿我去换也说不定。
”
“你就把自己往要了想,既然都已经和天下相提并论了,不妨再想重些,把自己想得比天下还要重要。”顾重楼半是调侃,言辞间却总是那样真切。
“顾重楼,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那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也希望你都记得。”叶惊玄难得的慎重起来,她见顾重楼亦是很严肃地点头才继续说道:“不要骗我,如果真相我不应该知道,那么就沉默。不要轻易转身,我是个没耐心的人,你转身了我也会不见的。不要利用我,我不是赌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伤会痛。顾重楼,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
“好像很难,但是我确定我可以。”顾重楼点头应道,心里却不由得花儿朵朵开,叶惊玄这样的态度,让他感觉到春天似乎快要到来了。
“重楼,那么我也骗你,不轻易转身,不利用你,并且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敬你关心你,还有……把你放在心里,也许这不容易,但我也确定我可以。”这一刻,她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定,这个人本就能让人温和宁静,原来把心托付给眼前这个男子,竟是这么一件简单而愉悦的事。
顾重楼一时间懵了,这个回答虽然是他一直在期待的,可猛然间听到却像是雷劈下来,来得太快了,去得也太快了,眼前的小小女子早已是一脸平静安宁地看着他,许久他才极不确定地问道:“惊玄,这……你怎么忽然之间……”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觉得,如果这个尘世里有一份幸福是属于我的,那么一定和你有关。兜兜转转之中一直都是你,或许是天注定了,我来这就是为了找到你。”冥冥之中那些注定,叶惊玄以前只字不信,可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这个敝开心扉的清晨,在一片流转的温暖阳光之中分外溶溶灿灿,他们会得到幸福,只是波折却早已经在路上埋伏好,等着时刻考验他们的幸福……
第一二三章 怀孕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过程
日,姚思敏特地来找顾重楼,两人在屋子里谈了半姚思敏便带着满脸笑意离开了,显然她对谈话的结果非常满意。
姚思敏拉着叶惊玄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你是个幸运的傻姑娘,傻有傻福啊,惊玄,你要好好珍惜知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稍纵即逝。”
“呃……我明白的娘。”说是说明白,其实她满脑袋不明白,这些日子她沉溺在暖融融的甜蜜时光里,以至于姚思敏经常说自己来得太多余了,而叶霜城也放不下平城的诸项事宜,这一家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准备着起程回平城了。
“我说丫头,娘这都要走了,你就不带留一留的?”姚思敏看着自家女儿笑得一天比一天灿烂,这心里就别提多舒坦了,她自个儿几经波折都未必获得了想象中的幸福,而这个女儿,总算是要比她幸运上很多。
叶惊玄听着便望了一眼,不由地偷笑:“娘,你真希望我留你呀,那我可就真留了,让爹回去跟二位姨好好亲近亲近。”
“死丫头,你皮真越来越厚了,连娘的玩笑也敢开。”姚思敏拧了叶惊玄一把,脸上始终带着笑:“要不是看在你们兄妹三个的面儿上,我才不原谅他。”
“娘哟,你要是不原谅爹,怎半夜还惦记着去给爹盖被子,怎么还惦记着爹不能吃这样不能吃那样,还反复叮嘱。我的娘呀,以后嘴里说原谅人,就算心里再担心也不要有任何表示,否则呀只会让人看出来,而且呀让我爹一边担心受怕吧,一边又沾沾自喜。”叶惊玄除了搞不定自己外于别人的事却看得清楚,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姚思敏笑骂自己的女儿,手上却愈发温柔了几分:“下午我就回平城了,想来你也该被照顾得好好的,不过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报个信儿给娘,娘替你做主。”
“好……”
“谁也不能欺负你……”
“好……”姚思敏说什么。叶惊玄都答好算把姚思敏地唠叨劲给哄开了。下午走地时候却依旧是唠叨了好一会儿。连顾重楼脸上地笑都差点没挂住。
顾重楼搀着叶惊玄回碧。虽然叶惊玄再三说她现在完全可以活蹦乱跳。可顾重楼却拿她当个易碎品一样小心揣着生怕出半点差错。叶惊玄煞是好笑地看着。却由着他去了。这份备受宠爱地感觉其实真地很不错。女人果然是需要被宠爱地生物……
“霜。我不想喝这个。看着就难喝。”叶惊玄回碧园时霜叶就呈上了“补汤”来了她一大跳。这碗黑乎乎地东西喝下去不拉肚子才叫奇怪了。
重楼正在前边看着折子。听了连忙钻到内室来霜叶正拿叶惊玄没主意地时候一看到顾重楼。连忙诉苦:“王爷看大夫给开地汤药。娘娘连进一口都不愿。”
顾重楼看着叶惊玄微微皱眉道:“怎么不肯喝。你不是答应了你娘要好好养身子吗。这才走了没多远呢。就连汤药都不肯进了。”
顾重楼一边说着一边端了霜叶手里地碗。示意霜叶下去。霜叶和站在一旁地桐月对视一眼。暖、昧地一笑便离开了内室。
顾重楼端着碗一步步靠近叶惊玄,叶惊玄像是受了惊一样看着顾重楼,大喊了一声:“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我就……”
这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顾重楼就已经欺身到了叶惊玄身边,一只手紧紧抱着叶惊玄,另一只手稳稳地端着药碗,温笑道:“别我就我就的,赶紧把药喝了,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怕药嫌苦,这样不行。”
叶惊玄一边翻白眼,一边无奈地望着顾重楼,很不满地道:“说我跟个孩子似的,不知道是谁,大夫给开的安神汤都不肯喝,要知道那药就一点点苦,我都能喝的,你还不是偷偷倒掉,不要以为我没看见,是不说……不说而已。”
顾重楼端着药碗,颇有几分尴尬地道:“我精神好得很,大夫偏要开什么药,我不喝药没事,但你不喝就不行,所以……喝吧。”
看着递到面前的碗,叶惊玄瞪着跟见了仇人似的:“你这叫只许王爷倒药,不许王妃不喝,这不公平。”
“对,本来就不公平……”
顾重楼一边拿浅浅的笑迷惑叶惊玄,一边把药凑到了叶惊玄嘴边,叶惊玄死死闭着嘴,她闻着那药的味儿就恶心
,很难想象再喝下去是什么个光景:“我不喝我不喝你自己喝,我才不喝。”
“我喝啊……嗯,这主意不错……”说完就把药碗端到自己嘴边上一饮而尽,叶惊玄看着顾重楼一脸丰富表情,就像是在问顾重楼:苦不苦啊!
顾重楼眯眯一笑,忽然凑脸贴近叶惊玄,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咬住了她的嘴唇。苦得跟黄莲汤一样的浓稠药汁一点点渡进她嘴中,她睁大眼睛看着那双笑眼,恨不得一拳挥过去。
外边的霜叶和桐月听见没了声儿,不由得又是相视一眼而笑,而这时在北侧两园的徐罗衣和方雁飞也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妹妹,你说这回还有我们的地儿么,王爷回来得太快了,我们……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徐罗衣现在已经是完全乱了方寸。
方雁飞在一旁神色平淡,看着徐罗衣说道:“姐姐,不要着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又何必这么着急呢。怀胎十月,时时刻刻都危险着呢,今儿她成了王爷的眼中珠,风光一时,明儿风水就转过来了也说不定。姐姐,你若信我就安心等着,妹妹自有计较,姐姐只需等待时机便是。”
徐罗衣连落胎的药都准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也不敢去放而已,也许还有一点点下不去手也说不定:“妹妹,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不妨透点给我,也好让我这心安安。”
“姐姐,我能有么计策,只是想着百密总有一疏,我们总会有机会的。咱们姐妹二人合计着,总会有办法的。”方雁飞浅笑着说道,眼里却是莫名地冷厉。
徐罗衣现在这个时候也只好相方雁飞了,不相信又能怎么样,现在顾重楼和叶惊玄几乎天天在一起,她就是有心做什么,只怕也难得找到机会:“妹妹,你说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在家不得脸,出了门子又不得宠,同为女人,却有人是天上明月,你我皆成了泥潭里的水草。
”
“姐姐,或许有天这水草化了仙儿,也能上天上去呢。”方雁飞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平静得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方雁飞回到自己的园子里却完全变了一个人,招来自己的家生丫头,面色沉沉地问道:“那头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让藏雪万万不可失手,一步一扣都要安排好,否则迟早会引火焚身。”
“姐,藏雪说这法子好使是好使,可就怕万一有通药理的人,只怕还是能看出来。而且王爷和莫白衣向来交好,如果万一莫白衣来了,他怕藏不住终究还是要烧到小姐身上来。”丫头小心翼翼地立于一旁说着话。
方雁飞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这办法以前也有不少闻名天下的大夫被蒙骗过去,因而她心底却依旧信心十足:“要死便死个干净,要活就活成|人上人,让藏雪去做就是了,至于是死是活那就看天命了。”
丫头领命而去,方雁飞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这个办法若用好了,当然可以除去心头大患,但如果用差了,却只能是帮人把自己除了:“我这样做也是在刀尖儿上舔蜜啊……”
方雁飞虽然不安心,却依旧坚定了一定要成功的想法,而徐罗衣却惴惴不安地在自个儿园子里坐着,心头乱成了一股麻,怎么也解不清:“她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一个字不透,却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到底……要怎么做,又要我怎么做……”
徐罗衣妒忌是没错,可手却不够狠,比起方雁飞的波澜不惊来,她终究是落了下乘。于是她只能等待安排,也许私心底还在想,主谋不是她到时候她就可以推脱掉大部分责任,而这一切都是方雁飞主使,顾重楼一定会把方雁飞赶走,而叶惊玄和方雁飞都无法再左右顾重楼的时候,她将会成为这王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而叶惊玄却犹自是半点不知,顾重楼那个沉溺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的男人,更是什么都不去多理会,他回府已经半个月了,连徐罗衣和方雁飞都没想起来,更不可能会想起来要去见一见。却不知道,很多事情越不去处理就会越积越大,最后到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地步时,再想去处理就已经无法控制了……
只是甜蜜的一双人儿,此时怎么还有功夫想这些……()
第一二四章 果然有风险
为叶惊玄有孕的关系,碧园又多出来几个灵巧的小是文嬷嬷亲自挑的,不但个个有眼色,也都知进退。其中有个叫小雪的丫头最得叶惊玄喜欢,这丫头不似别的小姑娘那么怕人,一看就是读过几年书的,不但说起话来叫人喜欢,做起事来手底下也干净,时间久了不但叶惊玄满意,连文嬷嬷都极喜欢这个丫头。
“小雪啊,我困了,你让他们待会儿再上吃食,回头再找找霜叶,这丫头分明是我房里的,竟然忙得连我想见她一面都难了,桐月拿了衣服回来你跟她说声,让她去春徽堂一趟,让管事来府里会账。”叶惊玄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床上歪了去,眯眯眼睛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雪应了声好,安安静静地侍立一旁,看着睡在榻上的叶惊玄一笑,桐月这会儿正从外面拿了衣服回来,正巧看到小雪在给叶惊玄盖被子,于是轻声道:“小雪,娘娘又睡着了,娘娘可比普通的妇人害喜的时候更贪睡些。”
小雪回头笑笑说道:“桐月姐姐,娘娘方才吩咐奴婢,说是姐姐回来了就去春徽堂一趟,告诉管事来府里会账。”
桐月收拾好衣服,一件一件整理进柜子里,笑着道:“知道了,待会儿娘娘的膳食摆上来了再说,文嬷嬷成天在耳朵边上叨叨,说娘娘的膳食一定要亲自看过、试过才成。这可是咱们永徽王府的嫡长呢,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尊贵着们可不敢轻慢了。”
“姐姐说得是们自然是好好侍候着,不敢有丝毫闪失。”小雪微微低头应道。
桐月关好柜门,看了眼正得香甜的叶惊玄:“王爷也会来进午膳,待会儿你叫醒娘娘,我去厨下催膳去,眼见着过午了,今天的膳食怎么还没送来。”
“是姐放心。”
桐月看了眼雪,看小雪这么文文静静的,做事也有数,于是就安心去厨房。半道上遇上了顾重楼远行了礼,顾重楼看了她一眼就风风火火地进了碧园。
进了内室正守着惊玄,顾重楼一看着床榻上的人儿,不由得一笑,看来又是睡着了:“娘娘才睡吗?”
“王爷。才睡下。”
“下去吧。这有本王就成了。”顾重楼坐在床榻边上习惯自己和叶惊玄独处时还搭上一大灯泡。于是要打小雪走。
小行了礼正要退去到门口时却忽然停了下来:“王爷。奴婢有句话知道……当说不当说……”
顾重楼一皱眉。看着跪在不远处地小雪道:“有什么话且说来是不当说地就咽死在嘴里。别跟本王玩这些花样儿。”
“王爷。娘娘总是爱往汤里加一些粉末。奴婢问过却不知是什么。奴婢担心是娘娘受了小人蒙蔽。误信了什么。还请王爷劝劝娘娘。”小雪颤颤巍巍地说完。脸色已经煞白。
顾重楼看着小雪地脸。觉得这丫头不像是在说假话。但心里也没多想。只是说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顾重楼经常来陪叶惊玄吃饭,也偶尔见叶惊玄往汤里菜里加粉末,问她是什么,她就说是味精,顾重楼习惯了她没头没脑的新词语,也就懒得多问了。这丫头这么一提,反倒是让顾重楼对这个丫头起了心。
午膳摆上来时,顾重楼不忍叫醒叶惊玄,叶惊玄却似是闻着了饭香一样,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爬到饭桌旁边,一边扒饭一边说:“桐月,你把调味粉拿给厨房了没有?”
“回娘娘,给了,厨子说放了娘娘这粉末,菜果然更鲜了,尤其是炒菜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桐月一边布着菜一边回答。
顾重楼在一旁听着,再尝了尝这菜,似乎觉得是比平时更好吃些:“惊玄,你这到底加了些什么,味道果然不同些。”
叶惊玄掐着手指数:“冰糖、蒜、小鱼干、小虾干、香菇,还有些香料,弄成粉末炒菜,可以提鲜增香,这个呀叫味精。”
“你不是自己拌吗,怎么不拌了。”顾重楼一边吃着一边问。
“那时候不是在试嘛,你不觉得有时候太浓了,有时候又太淡了,现在试出来了就送厨房了。我……是懒鬼,能不自己动手绝对不动。”叶惊玄一边扒饭一边咕哝不清地回着话。
顾重楼端着碗淡淡一笑,心里最后那点问都完全消失了,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腿给叶惊玄,却被叶惊玄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又低着头扒碗里的饭,冷不丁的一块又肥又大的红烧海参就跑到了他碗里,顾重楼起先倒是很爱,可现在正腻味着这东西:“惊玄,这个是烧给你吃的。”
叶
烂一笑,眯着小眼睛看着顾重楼摇头道:“不不不有难需同当,有福自然也要同享嘛,美味佳肴自然要好好分享分享。”
这么大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顾重楼只能是半带欢喜半带郁闷地,把沾着肥腻酱汁的海参给一口一品咽下去,表情也说不出是痛苦还是享受,总之让叶惊玄看得很爽。
心情爽了自然也就身体就更舒坦,午后张怀广把顾重楼给叫走了,叶惊玄在园子里看着桐月和小雪给孩子做小衣服,虽然叶惊玄觉得太早了,顾重楼不觉得早还一脸兴奋,叶惊玄也就由他们去。
“娘娘,您看这是绣朵花儿好呢,还是绣个如意云纹好?”小雪拿着件巴掌大的小衣服问叶惊玄。
叶惊玄看了一眼,随口应道:“那就绣个云纹吧,谁知道是男是女。”
忽然叶惊玄脸_一白,肚子里绞着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一点点流下来,桐月一抬头就现叶惊玄脸色不对劲,把手里的针线一扔连忙起身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啊,您说话呀……”
叶惊玄正疼得连气都吸进去的时候,怎么还有精力来说话,倒是小雪在一旁说道:“桐月姐姐,赶紧去叫大夫吧,咱们先扶娘娘进去。”
桐月这才反过来,连忙扶和小雪一块儿把叶惊玄扶进了屋子里,桐月又火急火燎地赶去找大夫,小雪一人在内室看着叶惊玄。叶惊玄这会儿已经昏迷了过去,只见小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连忙又坐回到床榻边,满脸忧心地看着。
而这时大夫也已经被月叫了来,桐月一边让大夫请脉,一边说道:“小雪,你去找王爷,要快……”
雪领命离去,却并没有往前院走,却转到了北两园方雁飞的园子里,小丫头倒似是早和她熟了一般,二话不说的就把人放了进去。
“办得怎么样了?”方雁飞见了小雪,眼也不抬地问道。
小微微一福身子回道:“已办妥,现在得看小姐的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我这边自有计较,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我可留着你还有用呢。”方雁飞整了整衣裳这就打算起身了。
小雪低头一拜便赶忙离去,这才向前院折去,向顾重楼禀报。顾重楼正和张怀广商量着事儿,一听来报说叶惊玄出事了,什么也顾不上就赶着出门,一阵风似地赶到碧园。
屋子里大夫的脸已经白成一片死寂,叶惊玄时高时低的呻、吟声让顾重楼的心跟着时高时低,顾重楼推开门进去,内室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大夫,惊玄究竟怎么了?”
大夫早已经乱得没了头绪,只知道如果他这会儿想不出法子来,只怕这王爷就要拿他的身家性命来开刀了:“王……王爷,娘娘怕是误食了什么东西,现下脉象不稳,喜脉也……也时断时续,怕……怕是……”
大夫不敢说下去,顾重楼也听出味来了,平时再温和的人这会儿也急了,揪着大夫的衣襟急言厉色地道:“若惊玄和孩子有个闪失,本王要你拿命来偿,赶紧想法子……”
大夫要是有办法哪里还用顾重楼来揪衣服,但这话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坐在凳子上毫无意识地搭脉,幸好张怀广闻声而来,在外面高喊道:“王爷,杜先生似乎正在城外采药……”
顾重楼闻言一喜,连忙冲出门去对张怀广道:“怀广,快马去叫无回过来,快去。”
“是,王爷。”张怀广一刻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城外正一边采药一边看风景的杜无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张怀广给弄到了马上,杜无回回头看了自己采半天的药,回头对张怀广道:“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则我毒死你。”
张怀广一边挥鞭赶路一边说道:“杜先生,娘娘有喜……”
杜无回早就知道了,于是打断了张怀广:“有喜就有喜呗,当我不知道啊……不对,难道出事儿了?”
“是啊,杜先生,要不然我这来找你做什么,这会儿王爷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你就赶紧去救救火吧。”张怀广也有些着急,这孩子可是带着众人的期望呢,要万一……他简直不敢想象。
杜无回一听也有些着急:“赶紧走吧……”
杜无回一边赶路,一边心想别真出事才好,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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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咋回事……哇哈哈……猜猜吧……
第一二五章 你是我今生的依靠
杜无回到碧园时,天已经半黑,王府的大夫用银针情况,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顾重楼已经急得坐都坐不住了,满屋子的转来转去。
杜无回走过去拍了拍顾重楼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别晃了,有我呢,去坐着吧,你在这儿晃得人眼晕,怪不得大夫都想不出主意了。”
大夫莫名地投来感激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让开了位子:“杜先生,你可是来了,老夫这……实在是医术浅薄啊!”
“梁大夫,你也有有名的医师,不必想多了,世上症状万千,不能因一病不能医而怀疑自己的医术,这实非天下百姓之福。”杜无回微微一笑,坐在凳子上,一边诊脉一边还没忘了规劝梁大夫。
梁大夫汗颜的一笑道:“杜先生,老夫虽年岁长于你,却空活了这几十年啊!”
“梁大夫你看这像,急缓浮沉皆有,从乱之中以沉脉为主,喜脉也在其中,说明腹中胎儿目前还算安稳。只是这喜脉却不同寻常,似乎隐有消退之感,梁大夫以妇、儿两科见长,以梁大夫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杜无回是出色的大夫没错,可妇科……杜无回实在不擅长。
“我以为是误服了药物,腹已经没有了胎气,喜脉虽在却更让人担忧。”梁大夫就是因为喜脉还在,却没有了胎气而没办法确认到底是怎么了。
杜无回皱,顾重楼听着他们这前的对话,又看见杜无回皱眉,心不由得一沉:“无回,到底怎么回事?”
“老顾,你先别担心,把平时服侍的丫找来,看看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然后再做打算。”杜无回看着脉象尚稳,还是决定先看看。
顾重楼叫来了桐月会儿霜叶也一起来了,还有文嬷嬷以及平时侍候在碧园的丫头。
“娘娘这几天地吃食都厨房里单做地。不是奴婢看着。就是桐月看着。万保娘娘地饮食无恙。这是这周地菜单。奴婢便是担心会有事。特地留着一份儿。”文嬷嬷让丫头拿来了菜单。说实菜单其实却是一份膳食单子。小到点心茶水。大到各项菜蔬地来源买处等等一应齐全。
杜无回接过来看了。确实没看出什么来。文嬷嬷在宫里侍候过多年德妃。对于这些事比谁都清楚。当然分外小心着:“老顾。膳食单子没问题。各项都清楚。”
莫白继续看了两眼单子看着那几个丫头问道:“谁平时侍候得最多。谁和娘娘最亲近?”
桐月想了想。应该是自个儿吧。于是就站了出来:“回杜先生。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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