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公主 完第7部分阅读
契丹公主 完 作者:rouwenwu
的孩子了,转眼间,她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
不过,还好,毕竟她的年纪还小,很快就被别的事情转移了视线,在和耶律休哥一起去打猎后,她被北院大王的王妃征服,玲珑真的是一个吸引人目光的人。
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少年的装束和他这个南院大王趾高气昂地对抗,到为了保护耶律休哥而受伤,一次又一次给他只有震撼,他看见耶律休哥眼里深刻的爱恋,心里不禁深深地嫉妒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把生命交付的女人。
为了完成皇后交给他的任务,他把玲珑引去了上京,在离开很多年后,他和金儿回到了昔日的住处,不过,他看不到金儿欣喜的眼神,也许是因为她已经长大了吧。
在上京,耶律休哥和玲珑又发生了一些误会,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把玲珑引去上京,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自己想要完成皇后的重托,他是完成了重托,耶律休哥娶了那两个异国的公主为妃,可是,却深深伤害了玲珑。
他突然间明白了,真正相爱的情人之间,是不允许有第三者出现的。
他不禁苦笑,他的生命里会出现和玲珑一样的女人吗?
回到幽州后,金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耶律斜轸也是舍不得她走,可是,没有办法,她还没有把她师父的武功都学会,必须在她的身边再呆两年。
耶律斜轸亲自把她送到了雁山,离别的时候,金儿抱住他的身子,撒娇地说道,两年后等她回到他的身边,她就要嫁给他。
耶律斜轸笑着揉揉她的黑发,没有说什么,在他的眼里,金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儿,女儿长大了,可是,她还是自己的女儿。目送她的身影被山林淹没,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
时间在指尖悄悄地流逝,身为武将,当契丹需要他披上盔甲出征的时候,他就是战场上英勇无敌的男人。
就在这一年的秋末,为了讨还幽州被围的耻辱,大辽皇帝发动了新一轮的战争,大辽的军队在皇帝亲自督战下,大获全胜,可是,有一个人在战场上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人生的得失只在一瞬间的,那场大战获胜后,宋军被打得元气大伤,而辽军的统帅因为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大病了一场,皇帝奖赏的最高荣誉是无法弥补他心里对亡妻深刻的思念。
而也是在这一年,大辽皇帝耶律贤病逝,年仅三十五岁,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就驾崩了。
契丹内部处在了一片混乱当中。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3章故事才刚刚开始
辽景宗耶律贤的突然驾崩,把大辽皇权之争留给了自己的皇后萧燕燕。
身为皇后的心腹大臣,耶律斜轸和韩德让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云州,在众多的大臣的面前,皇后演了一场戏,哭哭啼啼地说自己孤儿寡母,耶律斜轸和韩德让当下跪倒在地,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有他们在,一定确保皇后和太子的安全。
朝中的军权耶律贤在位的时候,他直接领导手中重兵在握的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他有他的打算,他知道耶律斜轸是皇后的人,而耶律休哥完全是自己的心腹,大辽南面的军权是完全控制在他和皇后的手里,而北面的军权虽然不是他直接掌握着,可是,他知道,皇后已经把那些手里握有重兵的将军收服了。
所以,耶律贤死后,并没有出现萧燕燕母子被人欺负的情景,而是皇后成为太后以后,她表现出来的强悍作风。
北院大王耶律休哥依旧留守幽州,一直在幽州留任的韩德让被调回了太后的身边,耶律斜轸也留在幽州,他的手里兵权在握,虎视眈眈地留守在了幽州,南北两院大王一同留在幽州,太后有她的打算。
大辽皇权的交接已经安全地完成,大辽最大的威胁不是内部而是在边境,她考虑到有个人一直在南面对幽州十六州念念不忘,他迟早有一天要会发动新的战争。
日子就这么过着,日复一日,只是,有一天,耶律斜轸陡然发觉,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出落地楚楚动人,不再是一个黄毛丫头了。
习惯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每一天早上,耶律斜轸已经习惯了雨儿温柔的笑脸,她会端着温水走进他的房间,对着他露出温婉的笑意,给他起身着衣,伺候他穿好靴子,等他穿好了衣服,去洗脸,她就转身走了,过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早餐就摆放在他的桌子上,她的唇角会一直噙着笑意,一直到他吃完早餐离开他的院子。
就是他离开王府的日子,他也会带上雨儿,也许是享受惯了她的细心,他受不了别人在他的面前走动。
而今天早上,走进他房间的却不是他熟悉的身影。
“大王。”进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看到大王的脸上阴沉着,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雨儿呢?”耶律斜轸心里很不高兴,套好外衣,穿上靴子,一把从吓得浑身颤抖的侍女手里接过了脸盆,搁在墙角的木架上,不悦地回头看了眼侍女。
“大王,雨儿病了。”侍女不敢抬起头,小声地回答道,“她得了风寒,正王妃不许她来伺候大王,以后由奴婢来伺候大王。”
耶律斜轸把热毛巾往脸上一抹,心里征楞了下,雨儿得了风寒?
把毛巾丢在脸盆里,大步掠过了发抖的侍女,不屑地冷笑了声,他需要一个见到他就害怕的人来伺候吗?
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病了?
耶律斜轸皱着双眉早饭也忘记吃了,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尹黎站在外面等着他,“大王!”他恭敬地行礼,一副准备外出的装束。
“雨儿病了,你知道吗?”耶律斜轸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地朝左侧的仆人房走去。
“大王,雨儿已经搬出这里了。”尹黎面有难色地叫住了他,“昨天大王睡下后,正王妃吩咐人把雨儿赶出王府了。”他弯下身,如实地禀告道,不用抬头,他已经感觉到大王冷冽的气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耶律斜轸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萧飞飞把雨儿赶了出去?”话音未落,他豁然转身,朝院门外走去,去找萧飞飞算账,忘记了他和耶律休哥约好去巡营的。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4章重要的人
萧飞飞把雨儿赶出南院王府是有道理的,她不怕耶律斜轸来找她吼叫,因为她很清楚雨儿对耶律斜轸的重要性。
耶律斜轸把雨儿带回王府已经六年了,这六年来都是雨儿在照顾他的起居,看着雨儿渐渐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子,萧飞飞也逐渐地担心起来,她不是担心雨儿会成为耶律斜轸的女人,耶律斜轸有多少女人她一点也在意,她在意已经出落的美丽动人的雨儿被耶律斜轸看中而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
人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怪,萧飞飞对金儿就是不喜欢,可是,对雨儿却是慢慢喜欢上了,看着她在耶律斜轸身边逐渐地长大,她的担心日渐地沉重起来,昨晚她把雨儿叫了去,和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雨儿在惊愕过后,跪在她的跟前磕头,毅然地服从了她的安排,离开了王府。
耶律斜轸闯进萧飞飞房间的时候,她才刚刚起来,侍女们围在她的身边给她梳洗打扮。
“你们都给我滚回出去!”耶律斜轸的怒气在见到萧飞飞的那刻终于爆发了。
侍女们都被他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她们也不敢出去,没有王妃的命令,谁也没有站起来。
萧飞飞站起来了微微一笑,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她一声令下,侍女们就像是得到了赦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跑了出去,谁的脚步也不敢逗留半分,都闪了。
“萧飞飞,把雨儿还给我。”耶律斜轸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萧飞飞很少见到了怒气,那是小时候,他为了金儿和她吵架才有的神情,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他发火了,今天为了雨儿他终于有一次对她发火。
萧飞飞淡淡一笑,“大王,雨儿染上了风寒,不能伺候您了,她被我送出王府了。”说的很直接,她不会怕他,耶律斜轸又怎么样,她萧飞飞没有作出什么亏心的事情,她没有什么好怕的,把雨儿送走是为了保护她,她没有做错。
耶律斜轸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咽喉,脸上阴沉到了极点,“萧飞飞,我告诉你,你的心里想着耶律休哥我不怪你,你的感情我控制不了,可是,我要控制我身边的人,雨儿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碰她,你明白吗?”
“她染上了风寒,我把她送走是为了请安王府的安全,我做错了吗?”萧飞飞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怒气而屈服,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因为雨儿不见而暴怒的男人,“大王,等雨儿的病好了再把她接回来也不迟。”
“她在哪里?”耶律斜轸放开了她,冷眼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愠怒,“我的人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这个正王妃来处置,雨儿就算染上了风寒,我会照顾她,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动她。”
“我给她一笔钱叫她走了,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看着他铁青的脸色,萧飞飞的后背突然窜起了一阵冷意,她猜对了,耶律斜轸对雨儿是有特别的感情,在他的心里,雨儿一定不止是一个照顾他起居的侍女。
她的话让耶律斜轸的脸色气红了,毫不犹豫地抬手朝她的脸颊上甩去重重的一记耳光,啪的一声。
“萧飞飞,找不到雨儿,我会把你的儿子远远扔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去,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离开的滋味儿。”耶律斜轸用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凶狠地看着她花容失色,心里感到了报复的快感。
转过身,他不再看她一眼,心里想着雨儿可能去的地方,他一定要找到她。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5章差点翻脸
耶律斜轸怒气冲冲从萧飞飞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尹黎在院子外面等着他,大手一挥,命令道,“尹黎,带上人给我去把雨儿找到。”两撇小胡子已经气得翘上天了。
“大王,北院的人已经来请过大王两次了,他们的大王在等着大王您一起去云州。”尹黎拦在他面前,他也想把雨儿找到,可是,现在重要的是要让大王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
“北院的人来过?”耶律斜轸倒是征了下,想起今天上午要和耶律休哥一起出发去云州查看防务,那是几天前就说好的,他听到雨儿走了,一时忘记了。
停住脚步想了想,去云州是必须的,他要去,但是,他也要找到雨儿,他把她带在身边以后,知道她的亲人都去世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在和她的接触当中,他逐渐地发觉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那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没有的气质,也许,雨儿是来自一个贵族之家。
“尹黎,你留下来找雨儿,一定要把她找到,在幽州,她没有可去的地方,今天晚上之前,你一定要把她找到。”他对尹黎下了命令,轻轻叹息了声,今天晚上之前要是没有找到雨儿,那么,晚上她会在什么地方安身呢?
尹黎了解他的心,用力地点头算是保证,大王既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说明对他的信任,他不能大王的期望,看着大王忧心忡忡地走了,他暗暗想着,要去什么地方找雨儿呢?
耶律斜轸走出自己的南院王府,回头看了眼高高挂在上面的牌匾,不知不觉的,他在这道门进出已经有那么好多年了,要他一下子记起来具体是多少年他还得仔细地去回想一下,金儿十岁的时候来的幽州,雨儿是十一岁来到他身边的,一晃,他来幽州已经六年了。
六年来人事已非,很多亲近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留在身边的人他要好好珍惜。
“耶律斜轸,你在自己家门口发什么呆?”不悦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到了。
他回头呵呵一笑,抱拳:“难得你老兄亲自来了,怎么,没有发觉我的南院王府有一点不一样吗?”他伸手指指自己王府的大门。
一身青色袍子的耶律休哥狠瞪了他一眼,刚毅的脸颊被胡渣掩埋,却掩埋不掉他浑身迫人的气势,眼睛一瞪,喝道:“你倒是吃饱了撑的在自己家门口瞎看什么,还不快点走,难道要请我吃了午饭才出发吗?”已经是极度不悦的语气。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总管耶律昊同情地看了眼还傻在自己马前的南院大王,他家的大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是南院大王再嬉皮笑脸的,大王真的会跟他翻脸的,大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王了,自从王妃去世后,他变了很多。
耶律斜轸当然是看出耶律休哥的不爽了,笑嘻嘻地翻身上马,对等候在外面已经很久的手下叫道,“我们出发吧。”手一挥,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走吧。”耶律休哥很是不赞同地白了他一眼,催促着自己的坐骑调转方向跟了过去。
耶律昊故意落后,看了看和自己并排同行的南院大王,把身子往他那里倾了点,悄声问道,“大王,您今天是怎么了?让我家大王一阵好等,他心里老大不高兴的。”
耶律斜轸哼哼了两声,笑道:“自从玲珑走后,他的心里没有一天是高兴过的。”就是儿子生下来了,也没有见他露出一点笑意,这人的灵魂已经被玲珑带走了。
耶律昊见他提及了王妃,他马上就噤声了,只要是提及王妃的话题,都是北院王府里的禁忌。
耶律斜轸见他不吭声了,也就不说了,心里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个像耶律休哥这样思念的女人就好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耶律休哥回过头来,发觉耶律昊和耶律斜轸走在一起,剑眉一拢,猜想着他为了什么事把自己的魂给丢了。
“我们走吧。”耶律斜轸把所有的担心都放在了心里,不去想尹黎晚上也找不到雨儿,雨儿会怎么样,一提缰绳,跟随着耶律休哥快马加鞭地朝着城门疾驰而去,现在,他最要紧地是去云州。
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街角转弯的地方,阴暗的角落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冷冽的声音悄悄地响起:“两位耶律大王,你们是太后的左膀右臂,我会一只一只把你们从她的身上砍下来,到时候,我们就看看,掌握大辽皇权的是你们的太后,还是我的女儿。”
阴冷的笑后,她优雅地转过了身,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远去了。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6章谈谈情说说爱
两个契丹的大王一起去云州,那是多大的架势,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云州的防务最近有些松懈。
云州毗邻宋境,那是不可马虎的,在云州城里,活动着宋人的j细,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都很清楚,他们一起去的目的也正是要做给那些宋人的j细看看,云州一直在他们的重点掌握里。
出了幽州一路快马,不到半刻就把幽州城远远甩在了身后,可是,我们的南院大王还是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还在担心雨儿晚上没有安身之处。
耶律休哥猛地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看到本来和自己同行的人往前多冲出了十几丈远,心里暗暗好笑,“斜轸,我发觉你今天特别的心神不宁。”他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耶律斜轸调转马头走回他的身边,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哪里看出我心神不宁的?”指指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上写上“心神不宁”这四个大字了吗?
“耶律斜轸是何等潇洒的男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你一共回头了三次?”耶律休哥取笑道,“莫非你的王府里新娶了位美貌的王妃?”萧阳见一个爱一个看惯了,回头看看耶律斜轸的王府里,几个王妃不算多。
“你以为我是萧阳吗?”耶律斜轸没好声地说道,双腿一夹,催促着马儿和耶律休哥慢慢地并排前行。
“除了女人能让你失神,还会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的?”耶律休哥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他不老实,“是不是飞飞不让你把心仪的女人接进王府去?”
提起萧飞飞,耶律斜轸浑身的醋意就倒翻了,用力地再狠狠地还他一记白眼,真想扯住他的衣襟大叫,我老婆到现在还对你旧情不忘。
不过,这样做的话,丢人的肯定是自己。他忍住了,反正耶律休哥对自己老婆没有兴趣就行了,他忍!
“休哥,你说只有女人才会让我失神,那你呢,除了你心里的人,还会有别的人会让你失神吗?”把自己的醋意先甩到一边,脸色正经地问了起来,“难道你看到别的漂亮的女人,就不会心动了吗?”
这样的问话自然是得到了耶律休哥的狠瞪,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美丽不美丽的女人了,“你试着用你的生命去爱一个女人,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海誓山盟,什么叫刻骨铭心。”
耶律斜轸还没有遇到能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所以他不懂耶律休哥说出来的话,哀叹了声,也许,他不会遇到这样的女人了,他羡慕啊,嫉妒啊!
“不要闪着这样的神情,我会以为你在嫉妒我。”耶律休哥毫不留情面地说道,“爱上一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女人,也许是最痛苦的事情。”假如能预知未来,他在遇见她的时候,就不会付出自己的心了,也许……
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是没有也许的。
“算了,我不想要什么刻骨铭心,像你这样,我觉得太苦了。”想了半天后,耶律斜轸还是摇了摇头,“世间的女人何其之多,还是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好,我不想看到自己落得你这样的下场,所以,还是学学我们萧阳大人吧,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把她占为己有。”
催促着坐骑朝旷野的另一头飞奔起来。
耶律休哥轻叹了声,扬起头看看天空,天空还是那么的湛蓝,可是他的心里却是灰暗的。
“耶律斜轸,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贴身侍女在我那里。”他突然朝耶律斜轸叫了起来。
飞奔的马儿被紧急勒住了缰绳,可怜的南院大王姿势很不雅地被自己的坐骑摔了下来……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7章神秘组织
幽州城东一个普通的小院里,一位老妇坐在院子里剥着豆子,她的身边放着一根小凳子,不紧不慢地剥着自己腿上笸箩里的豆子,眼睛却是精明地望着自家门口经过的人。
小院的一角挂着成堆的玉米,看起来这户人家冬天的粮食是不用愁了。
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老者手里挎着一篮子的青菜回来了,笑容满面,“老婆子,你看看,今年我们家里的菜长得多水灵。”说话间,顺手就关上了院门,用疑问的眼神询问着自己的妻子。
老妇人轻轻点了下头,指指小院的左边小屋,算是回答了,“我去做午饭,你今天想吃什么?”站起来把笸箩放在地上,接过了老者手里的篮子,轻声说道,“公主来了。”
老者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但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脸上恢复了正常,等了十几年,他终于等到了。
阴暗的小屋里,几盏摇晃的烛光在墙角发出微弱的光亮,小屋子站着一帮黑压压的黑衣人,高矮胖瘦男男女女都有,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黑巾,都用一种几乎是敬仰神明的目光看着正前方坐在椅子上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黑衣妇人,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骇人的鬼面具,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女,她的脸上也戴上了一个面具,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势,她就是老妇人口中的公主,她刚刚接受了那些黑衣人的膜拜。
“大家都看到了,公主已经长大了,只有她才是我们契丹正统的皇家血脉,如今的朝堂上那个威风八面的太后她根本就不是我们耶律家的女人。”
“公主万岁!”那些黑衣人举起右拳,低声欢呼起来。
“当年我们契丹的大神开创了契丹八部,到太祖皇帝建立契丹国,太宗皇帝打下如今的大辽江山,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可是,萧燕燕那个女人,她轻易地把大辽的皇权夺走,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不应该是她的儿子,那个宝座是太宗皇帝传下来的,只有他的嫡系血脉才有资格继承,我们的公主才是太宗皇帝的孙女,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在那里一统天下,她才是我们大辽的女皇。”
“娘娘放心,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孙女,是我们要保护的人,我们会尽全力把公主扶上女皇的宝座,要不是当年太宗皇帝在中原突然驾崩,我们的穆宗皇帝也不会在耶律贤的父亲死后才被可怜兮兮地推上了皇帝的宝座。”站在第一排的男子恭敬地说道,在他的眼里,只有太宗皇帝耶律德光的儿子才能继承当年的皇位。
可是,就在耶律德光死后,他的大臣把耶律德光哥哥的儿子推上了皇帝的宝座,那个人就是耶律贤的父亲,到了耶律贤的父亲被杀,大臣们才又想起了耶律德光的儿子,就是耶律贤的前一任大辽皇帝穆宗,这个皇帝在位十九年,什么事也没有办成,倒是把自己的亲人杀了个精光,把威胁到他皇位的耶律家人全部杀了,要不是当年耶律贤还小,威胁不到他的皇位,他也不可能在穆宗的眼皮子低下幸存下来。
“耶律贤已经死了,我不和他计较,他毕竟是我们耶律家的人,可是,那个萧燕燕不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道,“她没有权利高高在上俯视所有人。”
“请娘娘吩咐,臣下要怎么做?”
女人冷冽的大笑一声,“你们就继续在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的手下做事吧,他们是萧燕燕最得力的助手,我会让萧燕燕体会到失去左膀右臂的切肤之痛,只有把南北两院的大王手里的兵权弄到手,我们的公主才能后顾无忧地坐上大辽女皇的宝座。”
她身边的少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眼睛里闪过矛盾的神情。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8章半途而返
大王不在家,王府里还真寂寞啊!
北院王府的总管大人耶律闵走在花园的碎石小路上,双手抱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生活好无聊啊!每天也就那点事情,忙完了这个去忙那个,然后到了晚上,看到的不是自己弟弟回来有他的妻儿微笑着相迎,就是看到萧影把劳累了一天的桃花接回他们的院子去休息。
他好羡慕啊!
“耶律闵,春天还没有来呢,你就别在那里一副思春的样子了。”还没有在花园里站一会儿,石凳那里就传来了某人嘲笑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被树枝遮住的人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正是和耶律闵一样尚处在单身的柳天霖,一脸捉挟的笑意,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袋,还没有到中午,他就在这里偷喝上了。
耶律闵朝他抛去一记冷眼,他就知道,王府最悠闲的人一定会把大王酒窖里的私藏都喝光的,大步走了过去,喝道:“柳天霖,你倒是好,不去训练场教侍卫们功夫,跑来这里喝酒,我要叫大王扣你的军饷。”
柳天霖哼了声,“你忘记你的大王是我的妹夫,就是没有了军饷,我赖在这里白吃白喝,你能拿我怎么样?”他是吃定了耶律休哥,谁叫他是自己的妹夫,他这个大舅子不事生产,只好让他这个契丹大王来养他了。
“你……”耶律闵气得脸都白了,每一次和柳天霖斗嘴,下场就是落败,没有一次获胜的,谁叫他是大王的大舅子,看在王妃的份上,大王对他是相当客气的,当然,不是看在如今这个王妃的面上。
“你什么啊,没酒了,总管大人帮着去拿些来怎么样?”柳天霖故意晃晃已经被自己喝完的酒袋,拿耶律闵开起了玩笑。
耶律闵拳头一握正要发作,几丈开外传来一声轻笑,一个白衣少女站在那里笑颜如花,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散发出点点金光,修长的身材被一件宽松的袍子包裹着,说不出的飘逸。
“哇,美女!”柳天霖眼睛里冒出亮光,惊讶的叫道。
耶律闵也看呆了,昨晚大王把她带来的时候也没有发觉这个小丫头还有这样的魅力,怎么隔了一夜,一转眼就变成了美女了呢?
可惜啊,他们看呆了是一回事,人家雨儿是在笑他们两个男人像孩子似的在那里斗嘴,掩唇一笑,对着他们微微行礼,转身走了。她是被耶律休哥带回来暂住的,只是暂住,她迟早要离开的。
“她是谁?”柳天霖用力敲了下耶律闵的胸口,低声问道。
“不知道。”耶律闵没好声回答他,这样的问人方式,他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他。
又可惜啊,不用他告诉柳天霖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进了花园,朝着雨儿离去的方向大叫,“雨儿,你给我站住!”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半途而返回来找雨儿了。
雨儿听到他的声音,身子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身后的声音是他的。
耶律斜轸跑过去一把扳过她的身子,看到完好无损的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嘘口气,低笑了声,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你这个丫头,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怕你今天晚上没有地方安身。”
雨儿的眼睛里闪过矛盾的神情,她的身子在他的手掌里轻颤,他是大王,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雨儿罢了,他为什么要担心她呢?
“我说耶律斜轸,昨晚你干嘛去了?”耶律休哥嘲讽的笑意在花园的那头传来,“要不是我在酒楼门口捡到你的贴身侍女,昨晚她就该露宿街头了。”
耶律斜轸搂过雨儿的肩头,无比的亲密,对耶律休哥故作感激万分地说道,“谢谢耶律大王收留了雨儿,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柳天霖在一旁终于看明白了,那个少女就是南院大王身边的贴身侍女,原来就是她啊,长得还是蛮漂亮的。他在心里暗暗对雨儿有了好感。
耶律休哥横扫了眼找到雨儿满脸笑容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想的,居然半路抛下他跑回来了,要不是他的马脚力好,还真追不上他,“雨儿,你主子的臭毛病你不是不知道,习惯了你伺候,没有你在身边,缺了什么似的,哪里都不对劲。”
雨儿含羞一笑,眼里是对他的感激,没有他收留自己,昨晚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还说。”耶律斜轸不满地扯扯自己的小胡子,埋怨地看着耶律休哥,“明明知道我有那个坏毛病,你昨晚怎么不把雨儿给我送回来?”
说着话,南北两院的大王走远了。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59章放马平川
出了幽州,耶律斜轸突然发觉,他刚才怎么没有发觉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啊?
一队快马再次朝着运转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一次,他的心里少了一份牵挂,看到雨儿策马陪在自己的身边,他心里踏实了,再也不用为她晚上没有地方安身而烦恼。
蓝天白云下可惜只是看旷野,要在驰骋在北院属地的草原上,那才叫人生一大快事。
因为耶律斜轸的半途返回,一来一回的功夫,本来在中午的时候就能到达驿站休息吃饭,由于他的缘故,大队人马只好改道,不经过驿站,直接朝着云州城而去,好在都是脚程利落的好马,经过了一个上午的狂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马儿也没有怎么气喘吁吁,侍卫们赶着马儿去河边喝水觅食。
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坐在铺在草地上的羊皮垫子里面,一个是坐直了身子放眼四周,一个是斜躺在垫子里,一手拖着头,懒洋洋地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在一旁利落的烤着羊腿,笑意从眼睛里倾泻而出。
雨儿跟随在耶律斜轸的身边,早就习惯了这些烧烤的事情,以前在战场上,她也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他的饮食习惯都是她一手掌握的。和耶律休哥不一样的是,耶律斜轸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侍女会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他很放心自己身边的侍卫,在危难的时候他们会保护好雨儿。
耶律休哥环视了四周的地形后,把目光从河边嬉闹的侍卫们那里收回,落在耶律斜轸的身上,不由讥笑道,“南院大王,我真是服了你,在手下面前保持一点形象好不好,你哪里像大王的样子,快点起来,坐直身子。”他就是看不惯耶律斜轸在自己侍卫面前一点不收敛他的漫不经心。
“我哪里不像大王的样子了?”耶律斜轸笑眯眯地反问道,坐了起来,对雨儿温和地问道,“雨儿,大王我饿了,羊腿烤好了没?”他已经闻到了香味,估计快能吃了。
雨儿回过头嫣然一笑,点了下头,左手不停地翻动着架子上的羊腿,右手拿起了身边的短刀,很利落地划开了羊腿中间的部分,她的这一个动作让耶律休哥的双眉不禁拧在一起,雨儿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仿佛天生是用刀的高手,他突然记起了她,她也是用刀的高手,身上总是带着一把短刀,关键的时候,那把短刀总会出现在她的手里。
低下头,苦涩的笑了笑,伤痛的记忆刻在脑子想要抹去却总是格外的清晰,她的身影刻在他的脑海里,只要看到相似的人,相似的事,相似的动作,记忆就像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
“休哥,你怎么了?”耶律斜轸关切地凑到他的跟前,看到他眼睛里一闪即逝的那抹伤痛,他微微抱歉地笑了下,他不会又触及到他伤心的事情了吧?心里暗暗猜想,他是不是想起玲珑给他当贴身侍卫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耶律休哥收回纷乱的心神,抬起头却和雨儿含笑的眼睛对上了,她手里捧着已经割下来的羊腿肉,细心地在木盘上放上了两把刀子,是把最好的肉献给了两位高贵的大王。
耶律斜轸一手拿过她手里的木盘放在垫子上,袖子一撩,看到雨儿亲手做的烤肉,他的确是感到饿了,拿起一把刀子,戳了块肉就往嘴里送,一边不雅地点了点头,含糊地说道,“没有雨儿伺候着,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雨儿挽唇低笑出来,朝耶律休哥微微行礼,后退了几步,直起了身子,在她转身的那瞬间,看到的是耶律休哥不解的目光,她微楞了下,迅速地低下了头,朝烤肉的架子走去。
耶律休哥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的不安地在渐渐地扩大,为什么他今天看到雨儿会觉得她很特别呢?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0章醉酒乱性
世上的事情没有应该或者是绝对的,就像这一次去云州,本来是一帆风顺的事情,就因为雨儿的关系,耶律斜轸耽搁了好一会儿的时光,想要在路上把时间追回来的时候,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一队人马在旷野里飞快地朝着云州的方向奔去,可是,天公不作美,就在傍晚时分,天上布满了乌云,眼看倾盆的大雨就要往下倒了,耶律休哥下令把帐篷支起来。
找了个靠树林的位置,南北两院的侍卫手脚利落地开始挖壕沟,支起帐篷,跟随主子经常奔波的侍卫很快就帐篷支好,搭结实了,两个大王的帐篷里应有尽有,他们的马背上带着可是他们主子移动的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大王的家。
果然和耶律休哥预料的一样,还没有生火做饭,老天爷就要倾盆的大雨倒了下来,马匹被牵进了树林里,人已经躲到了帐篷里,雨水顺着帐篷边上的壕沟流走,丝毫没有影响到帐篷里休息的人。
耶律休哥早早地睡了,而耶律斜轸的帐篷里却是一股子的酒味,他坐在帐篷的中间一杯接着一杯在喝酒,脸颊上已经红红的,一个空酒袋被扔在一旁,已经喝了不少烈酒。
雨儿老早就给他铺好了床,不知道回头看了他几次,每一次回头看他,神情里都会多一抹不舍和心疼,她终于忍不住了,悄然无声地跪在他的身边,伸出双手,眼里闪着哀求的目光,想要叫他把酒袋给她。
“大王我今天特别高兴,好雨儿,叫让我喝个痛快。”耶律斜轸像个孩子般的把手里的酒袋往身后藏了起来,醉眼曚昽地看着眼前娇俏的人儿,另外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银制的酒杯。
雨儿对他总是无奈的,在她的眼里,她的大王有时候就是一个无赖的小孩,就说喝酒,人家北院大王在这种情况下是直接用酒袋喝酒的,而她的大王呢,既不是文人,也不算是亲汉派,却偏偏手里还多了个酒杯,把酒袋里的酒倒入酒杯,喝起来多麻烦。
耶律斜轸见她无奈地皱皱眉,呵呵一笑,把酒袋拿了出来,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一抹嘴,看到雨儿笑了出来,知道她是拿自己没有办法,不由得意起来。
往酒杯里倒了些酒,脑袋里已经不清楚了,伸手一把扯过雨儿的身子,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身边,“来,雨儿陪大王喝一杯,今天大王太高兴了,要是雨儿没有在大王的身边,大王真不知道……”后面的话他也不想说了,直接把酒杯凑到了雨儿的唇边,醉的已经分不清楚雨儿的身子在他的弯臂里微微轻颤,强迫着她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下去。
雨儿被他强行灌下了烈酒,急促地咳嗽起来,使劲挣扎,想他要挣开他的怀抱。
“傻丫头,你看你,把酒都吐到我的衣服上了。”耶律斜轸低沉地笑着,手里的酒杯一放,大手轻轻爬上了她的脸颊,想要给她擦去唇边的酒渍,粗糙的手指轻触她柔软的红唇,他的目光却再也移不开了,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牵动着,眼睛深深凝视她的唇瓣。
外面的风雨声再也传不进他的耳朵里,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聚了。
空气里,是谁的心在急躁的鼓动着?
雨儿从来没有被他这样亲密无间地抱在怀里,也出来没有见到过他醉酒后会这样深刻地凝视自己,她缩在他的怀抱里,动也不敢动一下,悄悄地抬起眼脸,迎上他急促的呼吸,红唇被掠夺了。
“嗯……”她惊呼一声,身子用尽全力地挣开他的手臂,想要逃跑,脚下被厚重的垫子绊住,而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被她摔倒的力道带领着,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他沉重的身体暧昧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帐篷里的油灯恰在这个时候熄灭了……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1章意迷情乱
帐篷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帐篷里的炉火早就熄灭了,清晨寒冷的空气席卷着每一寸大地,即使是盖着厚厚的毡毯,还是会觉得冷。
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轻轻动了一下,轻轻谓了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被紧紧抱在一个光裸的胸膛里,肌肤贴着肌肤,是他的胸膛。雨儿的脸悠地红了,轻轻挣扎了一下,想起了昨夜他的疯狂,贝齿咬了一下唇,眼睛里闪过了复杂的光彩,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命运是这样安排的,她只能服从。
看了眼还在酣睡中的男人,她坐起了身,借着清晨的光亮,她看到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悄然轻叹,伸手拿过自己的衣服,飞快地穿上了最贴身的内衣,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神情,在他醒来之前,她想要把衣服穿好。
耶律斜轸动了一下,转过身子又呼呼大睡起来,昨夜喝了太多的烈酒,身处在安全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的意识。雨儿穿好自己的衣服,远远坐到了帐篷的角落里,身子微微轻颤,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手臂里,脸颊上飞起红晕,昨夜,他把她折腾的一夜。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就当作是报恩吧,他没有像正王妃说的那么可怕,昨夜,他对自己是很温柔的,只是,他的体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