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公主 完第8部分阅读
契丹公主 完 作者:rouwenwu
力太好了,要了一次又一次。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更加的绯红,神情里多了一抹归属感,她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不再是他的贴身侍女。
“天亮了吗?”被她用爱恋的目光打量的男人从毡毯里伸出了一只手臂,重重叹息了声,把手放在了额头上,他头痛欲裂,是因为昨夜喝了太多的酒了吧,“雨儿,你在哪里?”他的身子动了一下,叹息着说道,“我的身体怎么像被马踩过一样?”说着话,撑起身子,毡毯从他健壮的胸膛上滑落,裸露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
耶律斜轸猛地清醒过来,慌忙把毡毯往上拉了一下,遮住了自己光裸的下身,该死的!他在心里暗自骂道,昨夜他喝醉酒耍酒疯了吗?
一双手怯生生地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送到了他的面前,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他。
耶律斜轸暗叫不妙,尴尬地笑了笑,小胡子碍眼地翘了一下,试探着问,“雨儿,大王是不是昨晚发疯了?”
雨儿垂着脑袋点了下头。
耶律斜轸大手蒙住自己的脸,哀嚎了声,他怎么会在和雨儿住在一个帐篷的时候发酒疯,还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了,该死的,他真想给自己一记大耳光。看到雨儿满脸绯红,他更想扇自己了。
“雨儿,大王的酒品不太好你是知道的,所以,昨夜大王我喝醉酒以后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光裸睡,你千万不要见笑。”把脸凑到她的跟前,很小声地说道,“你是大王最亲近的人,可不要取笑大王。”
他只关心自己在雨儿面前失态了,却根本就没有注意雨儿的身子在听到他的话后僵直了。
她抬起头惊愕地看了他一眼,看到的是他哀求的眼神,他根本就忘记昨夜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一抹失望的神情从她的脸上划过,但是,她马上就低下了头,轻轻点点头,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耶律斜轸见她答应了,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摸摸她的头,舒口气,“以后大王再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了,要是再发酒疯,你把大王打晕了吧。”
雨儿苦涩的点着头,眼眶里的泪水悄悄从脸颊上滑落,站起来,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不想去看他尴尬地在自己贴身侍女面前飞快地穿上了衣服。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2章兵分两路
雨还在不停的下,吃了早饭,耶律休哥来到了耶律斜轸的帐篷,一进去就发觉气氛有点不对。
耶律斜轸靠在桌子那里看着随身带来的地图,而他的贴身侍女并没有伺候在他的身边,而是远远躲在角落里砍看似在整理什么,可是,他一眼看过去,看到是她心不在焉地在重复着一个动作,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手上的衣服。
“斜轸,今天雨估计不会停了,我看我们还是冒雨赶路吧。”他在耶律斜轸的对面坐了下来,嘴里说着话,眼睛却朝雨儿瞄了一眼,按理说,耶律斜轸最贴己的侍女在他坐下之后会给他端来热气腾腾的奶茶,今天她还傻坐在角落里,太反常了。
耶律斜轸放下手里研究的兵书,无聊地托着下巴,“你怎么会挑一个下雨的日子出门呢,老兄,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下雨天吗?”他痛恨下雨天,雨会把他的好心情都破坏殆尽。
“我知道你痛恨雨天,可是,我不是老天爷,不能决定今天或者明天不下雨。”耶律休哥不客气地回答道,“讨厌雨天你也得赶路,不要当惯了大王就忘记雨中急行军的苦了。”他的语气是严厉的,没有把眼前的人当作是自己平起平坐的南院大王。
“你还真的当我耶律斜轸习惯享受的生活,打不了仗了吗?”耶律斜轸没有被他严厉的口气吓倒,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恼羞成怒,就是懒洋洋地笑了笑,“你耶律休哥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
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耶律休哥也已经习惯了他,一同在幽州共事多年,他也早就了解了他真正的厉害,“好了,我不喜欢太听你的废话,我们出发吧。”说完就干净利落地站了起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直到完成。
“休哥,你坐下,我有话要说。”耶律斜轸手指点点,示意他坐下,他是看到下雨了,才在无聊的时候想到的,“我们本来预订是昨天晚上到达的,云州的人一定是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所以,我认为,我们这次的视察,不如改为暗访吧。”
“暗访?”耶律斜轸的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有什么好暗访的,好就是好,要是云州的人给我看假象,我把他们的人头一个个砍下来。”
“你永远是这么直。”耶律斜轸微微一笑,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你和我的人一起去云州吧,就当我没有和你同行,我和雨儿去边境看看,那些人是怎么执行你的命令,有没有马蚤扰百姓。”
耶律休哥一想,那样也好,点了下头,“那就这样吧,去边境看看也好,最近赵光义在他的金殿上又在说什么要夺回幽州之类的豪言壮语了,我看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嘲讽地哼了声,被胡渣遮住的脸庞上扬起了轻蔑的笑意。
“那我能不能去那小子的地盘上逛一圈啊?”耶律斜轸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异想天开起来,眼睛瞄了眼站在眼前的人,他不是经常偷偷到赵光义的地盘上踩一脚吗?既然他这个北院大王能去,他这个南院大王怎么就不能去呢?
耶律休哥看透了他眼睛里那抹坏坏的笑是什么意思,冷笑了声,“你有本事就去吧。”
“急了吧,你就怕太后知道你总是在擅离职守。”耶律斜轸环胸低笑起来。
“太后怎么会不知道耶律休哥去汴梁城做什么,她不说而已。”耶律休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引得耶律斜轸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他转身就走,不想和他计较,这个卑鄙的男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往他的心口撒上一把盐。
就在撩开帐帘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回过了头,剑眉挑了下,充满疑惑地问道,“斜轸,你痛恨雨天,为什么会给你的贴身侍女起雨儿这个名字?”
笑容僵在耶律斜轸的脸上,“我是在雨天救了她啊!”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3章雨中哭泣
等上路了,耶律斜轸还在想耶律休哥的问题。是啊,他痛恨雨天,为什么会给自己的贴身侍女取和雨天有关的名字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在雨天的时候救了她有关吗?
南院的侍卫跟着耶律休哥直接往云州而去了,耶律斜轸和雨儿朝着边境的方向走。他们要到达的第一个地方是野狼驻扎的地方,那里离宋辽的边境只有一步之遥,是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重点布置的一个军事要点,离金儿习武的雁山也不是很远。
耶律斜轸选择去那里,其实是有私心的,他想趁着这次路过那里,去看看金儿,一晃又是两年没有见面了,他怕自己不认识金儿了。
穿着蓑衣在雨中疾驰是一件苦差事。耶律斜轸之所以痛恨雨天,就是因为雨水会把他的衣服都打湿,这个男人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爱整洁。雨儿能在他的身边呆那么多年,就是因为她的细心得到了耶律斜轸的认可,每一件事都做到了他的要求,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雨儿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打湿了,她咬着牙齿和他并排同行,身体因为寒冷而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她的心仿佛已经被冰冻在黑夜里,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疾驰了一个上午,耶律斜轸找了个残破的寺庙避雨。吃了点干粮,坐在神像的面前长吁短叹,托着头为自已身上的衣服悲哀。
雨儿走到他的面前,弯身递给他一件干爽的衣服。
“雨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耶律斜轸接触到她的指尖,脸色变了一下,整个的握住雨儿的手掌,这才发觉她的身子在颤抖,他霍地站了起来,脸上凝重,怒道:“你说话啊,为什么手会这么冷?”一时间忘记了他的贴身侍女是不会说话的。
雨儿悲伤地扬起了头,昨夜失身给他的耻辱一下子涌上了心头,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
萧飞飞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手里的衣服滑落在地上,心里的痛一丝一丝被剥开,挣开他的手,飞快地朝着破庙外跑了出去。
“雨儿,你给我回来。”耶律斜珍怒了,大声喝道,身子追到了门口。以为在听到了他的怒吼后,她会停住脚步。除了金儿,在他的心里,他还找不出另外一个可以违抗他命令的人来,就连萧飞飞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后果也是会很严重的。
可是,雨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吼声而停住脚步,她跑得更快,远远把他甩在破庙里。
“该死的!”耶律斜轸不雅地骂了声,看看铺天盖地的雨水飘落,他心里厌恶极了,回头看了眼被他一进门就远远甩到了一边的蓑衣,唉了声,身子一跃,朝着雨儿追了上去。
雨儿今天是怎么了?
在追出去的那瞬间,他的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一个乖乖听话的小丫头,怎么才一夜的功夫就变了,还会违逆他的话。
雨水不断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可是,他的心思已经被前面飞奔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光芒,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置身在自己最痛恨的雨水里。
雨儿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她不知道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按照她对耶律斜轸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追来的,因为他痛恨雨天。
再也忍受不住满腔的委屈,她坐倒在地上,抱着双膝,大声地哭了出来,心里所有的委屈就在这一刻全部的倾泻出来。
耶律斜轸悄然地站在她的身后,俊雅的脸庞上是惊愕的神情,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她这样伤心的样子,就是以前她被王府的人欺负了,她也只是在一旁偷偷地擦掉委屈的眼泪,回过头又是那张灿烂微笑的脸庞,而今天,她哭的这样伤心,他的心被她的哭声震撼。
大手落在耸动的肩膀上,她的身子一僵。
“雨儿,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吗?”他在她身后低声问道,已经看到她浑身都湿透了,心里懊恼起来,为什么刚才他没有仔细地去看她身上的衣服。
雨儿的身子在他的手掌里轻轻发抖,想要回头,心里却是充满了害怕,她不敢回头看他,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仰视他的眼睛,他的心里一定充满了好奇吧,自己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伤心。
不是说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就算是报恩吗?
她缓缓把头从膝盖上抬起,心里仿佛在一瞬间想通了,不要为了失身给他难过了,她只是卑微的奴隶,他想要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回答我的话?”本来温和的声音在久久得不到她回答后变得恼怒,“雨儿,你再不回答我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那是绝对威胁的语气。
雨儿无力地站了起来,身子有一丝摇晃,是他的大手轻轻扶住了她,轻叹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无奈的语气里有一丝包容,“好了,好了,我也没有怎么凶你,快点跟我回去,我的雨儿从来还没有闹过什么脾气,今天让大王我也见识了一回,仅此一回,下次不许这样对你的大王。”耶律斜轸扶着她的手臂,显得很无奈。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他总是很无奈的。
雨儿转身面对他,没有抬起她的俏脸,只是看着他的靴子,不知道自己抬起头是要笑给他看,还是给他看满脸的泪痕。身子早就被雨水浸透,身子在他的手掌里颤抖,头越来越沉重,晃了一下,脑子里失去了意识,身子朝着他的怀里倒去。
“雨儿?”耶律斜轸惊叫,把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抬手摸在她的额头上,脸色大变,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该死的。”南院大王再次骂粗口了,弯身抱起雨儿瘦弱的身体,大步朝着破庙的方向走了过去。
树的另一头,一个隐约的身影远远看着他快步地走了,冷冷一笑,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耶律斜轸,今天开始,末日已经一天一天朝你走来。”阴冷的声音留在冷冽的雨水里,黑色的身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雨儿发烧了,在全身冰冷过后是全身发烫,耶律斜轸用破庙里能生火的木材架起了一堆火,把雨儿放在温暖的火堆旁边,不断地用冷水给她擦拭身四肢。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雨儿的身子越来越烫,只要轻轻碰触她的肌肤,就会感觉灼人的烫手。
天渐渐暗淡了下来,夜幕降临,耶律斜轸被困在了小小的破庙里,守在雨儿的身边,他无计可施,心急如焚,火光照在他的脸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吃干粮了,他关上了破庙的门,看了眼火光照射的泥菩萨。不知道是座什么庙,破旧归破旧,房子还算是没有漏雨,“我说汉人的菩萨,你也是天上的神明,只要是神,就要保佑我们这些凡人吧,只要你保佑我的雨儿高烧退了,我耶律斜轸就给你把这破庙翻修一新,我保准你天天有人给你烧香上供。”
在万般无奈的时候,他站在泥菩萨的面前讨价还价的求起菩萨来,菩萨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香台,还是满脸的微笑。既然是神明,就算是要保佑雨儿,也是不会开口的。
耶律斜轸泄气地走回雨儿的身边,猛然间,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4章肌肤相亲
耶律斜轸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儿,心里充满了懊悔,不禁用手砸了下头,他怎么会那么糊涂呢?
他把雨儿抱回来以后,只记得生火给她取暖,却忘记把她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他自己在火堆旁边坐了很久,身上湿透的地方早就干了,而雨儿的身上依旧是湿漉漉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呢?
懊悔着半跪在她的身边,手掌贴在雨儿的额头,脸色不太好,雨儿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
唉声叹气又很懊恼地解开了雨儿上衣的扣子,心里急着把她的湿衣服脱下来烘干,可是,当他把雨儿的第一件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愕然的发现,他的贴身侍女已经不是十二岁的黄毛丫头了,她柔软的胸被他无意间握住。
低咒了声,他把自己的手掌移开,心里却是犹豫了起来,还要脱掉她的衣服吗?雨儿滚烫的手心提醒了他,还是要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
“雨儿,大王我是为了救你,你别怪我。”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话,手脚麻利地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余光只是瞄了眼火堆旁边木架上他的外衣,伸手取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往火堆里加了点木头,站起来把脱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一挂在了原本挂着他外衣的木架上。
回过头,看到她的四肢裸露在冷冽的空气里,他一怔,就算是在火堆的旁边,这么冷的天气他一个没有生病的人还觉得寒意袭人,她这样只盖了一件外衣的病人怎么受得了。
雨儿的身子动了一下,身体蜷缩了起来,他慌忙蹲了下去查看,只觉得她的身子在发抖,摸摸她的手,是冷的,他心里一急,她这是冷热交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记得金儿小时候有一回也是冷热交替的发烧,是他整个晚上都抱着她,用力地搓她的身子,用冷水给她敷额头,不断地用两种办法给她加温和降温,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才会朝他展开了笑颜。
可是,雨儿不是小时候的金儿,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面对已经成熟的躯体他不会有什么反应那就怪了。很无奈地叹息着,他走到一旁,从马匹卸下的行李里面又静出了一条厚厚的毡毯,走回雨儿的身边,温柔地给她盖上,自己脱去了靴子,钻进毡毯里抱住了赤裸的身体。
少女的体香充斥看他敏感的鼻下,他紧紧皱起了眉头,怀里的人浑身颤抖着,往他的胸口移动了几分,她在寻找温暖的源头,她的身体仿佛是浸在冰水里,在耶律斜珍将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一丝热气。
耶律斜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躺了下来,把她的身体紧紧扣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搓着她的手臂,想让她感觉更暖和一些,控制着身体对雨儿的反应,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她浑身发抖的身体上,她需要的不是一个男人的浸犯,而是一个男人的温暖。
假如她是他耶律斜轸不认识的人,是和他不相干的人,他耶律斜轸看也不会看她一眼,就算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偏偏,怀里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侍女,是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人,他想要救她。
放开她浑身冰冷的身体,他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当赤裸的胸膛贴上她冷的像冰一样的身子时,她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胸膛,紧紧地不愿意放开。
耶律斜轸苦笑了声,轻轻把她拥入了怀中,今夜,他注定要无眠。
要是怀里抱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而没有动心,那么,那个男人就肯定是有问题的。
而要是怀里的人正生着病,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耶律斜轸是君子,半夜的时候,雨儿的体温逐渐地恢复了正常,他稍稍松口气,把已经被烤干的衣服给她穿上,尽量不让自己目光落在她美丽的胸口,就把她当作了刚刚出生的婴儿,要不是这样想的,他早就趁人之危了。
天亮了,雨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他坐在火堆旁边,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根木头,似乎在沉思,过了很久,他把木头丢进了火里,哀叹了声,因为,那是最后一根木头了,昨夜,他把破庙里能烧火的木头都拆了下来,不过,应允了庙里的菩萨,等他回去以后,一定派人来重修小庙。
回过头,发现雨儿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看到他回头,她慌忙地垂下了眼脸,是因为被他发觉她在打量他吗?
轻笑声,他站起来蹲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按在她的额头上,温和地说道:“雨儿昨夜发烧,所以,我们在这里过夜了。”并没有提昨天雨中发生的事情。
雨儿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解的神情,他的笑容里多了一抹自己看不清楚的笑意,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过吗?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丝毫的记忆?
耶律斜轸无视她眼里的惊讶,伸手捞过被自己早就放在一旁的酒袋,笑道,“水都给你喝光了,现在只剩下酒了,喝点酒暖暖身子,等你有了力气,我们出发。”伸手拧开了酒袋的盖子,把她扶坐起来,酒袋的扣子凑到了她的唇边。
一股浓烈的酒味充斥到了雨儿的鼻下,她扭到头,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无力地摇摇头,他不是不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酒的味道,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因为小的时候……
黯然地垂下头,她不再去想小时候的事倩,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是雨儿,就只想当一个平凡的雨儿。
“喝一口。”耶律斜轸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可是,为了暖和身子,就喝一口。”
雨儿很勉强地回头,紧紧闭着眼睛,被他强迫地灌了一口烈酒下去,火辣的感觉从她的咽喉直达胸口,一直往下往下,她的脸颊上立刻飞起了两朵红晕。
她的头顶传来耶律斜轸的轻笑,“雨儿,你以后再也不要去淋雨,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把大王折腾的一夜没有睡。”轻柔地把她的身子放倒在毡毯上,眼里是复杂的光芒,话里藏话。
伸手抚开她额前的几丝乱发,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她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烈酒的原因还是他的温柔抚摸更加的红艳,悄悄地打量他一眼,在他的眼里发觉了更多的温柔。
“你知道吗,大王已经习惯了你伺候,雨儿知道给大王倒酒的时候不能倒满杯,雨儿知道大王的衣服要怎么穿才最舒服,也只有雨儿知道大王的靴子里得放一块羊皮垫着,雨儿,大王离不开你,你明白吗?”大手悄然地落在她的发间,耶律斜轸很无奈地叹息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大王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像你这么贴心的侍女去,你说呢?”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面是那么重要。
雨儿心头一热,抬起眼迎上他含笑的眸子,突然间,她感到了羞愧,把脸扭到一边,眼泪悄然地滑落。她不是在为他占有了自己而不知感到愤怒吗,有什么好愤怒的,也许做了他的女人,她就再也不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而当他的贴身侍女,她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舍不得丢下她。
这一刻,她豁然开朗。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5章遭到偷袭
雨儿心里想通了,仿佛是在瞬间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重负,在耶律斜轸细心的照顾下,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第二天上午,天也放晴了,收拾了行李,他们上路了。在离开破庙的时候,耶律斜轸还多看了眼,他在这里对菩萨许下了承诺,怎么也得来兑现,神明是不能得罪的,不管是他们契丹的神明还是汉人心目里的神明,都是神圣的。
在连接两日倾盆大雨后,天气更加寒冷起来,耶律斜轸也没有急着赶路,反正在路上已经耽搁了,他就索性多耽搁几天。耶律休哥老兄不是经常跑去汴梁城,他也想着去宋人的国都看看,那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宋人的文化真的能让他那个大舅子萧阳如醉如痴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直朝着野狼的营地奔去,准备在他那里留给耶律休哥一个口信,南院大王跑去汴梁城玩了,你就多担待点,照顾一下幽州。以前耶律休哥跑去汴梁城的时候他在照顾,现在该是耶律休哥还他人情的时候了。
体贴雨儿还没有病愈的身子,路上是走的慢吞吞的,惹得雨儿总是好奇地回望他,大王怎么不急着赶路了?
赶了大半天的路,眼看就要到金儿学武的地方,耶律斜轸几次想要把雨儿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去给金儿一个惊喜,最后都忍住了,雨儿的身子那么虚弱,万一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一匹狼就能要了她的命。
雨儿跟在他的身边,看到他的眼睛总是朝一个方向望去,心里是有数了。她知道郡主学武的地方他们是要经过的,大王的心里一定在记挂着郡主吧。
扯住缰绳,她停下了马。
“怎么了?”耶律斜轸慌忙也停了下来,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了,调转马头,走回她的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雨儿抬起手指向了他眼光一直飘过去的方向,淡淡的笑意含在唇角边,大王,去看看郡主吧。
耶律斜轸对她脸上的笑意一目了然,多年来,他和雨儿从来也没有过手语交流,他的话雨儿听得懂,而雨儿眼睛里的神情,他一眼就看出来她要说什么。
毅然地一摆手,摇头笑道,“雨儿,我是去办公事。”他嘿嘿一笑,拉起她的手,“郡主很快就会回幽州了,说不定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就能见到她了。”他说得是那么的肯定。
雨儿的身体僵了下,脸上的笑意隐去,她要回到他的身边来了吗?还记得她的威胁,只要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就不允许她雨儿出现。
黯然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她的心里闪过一阵恐慌,要是回去以后真的见到了她,那么,这一次出来是她和他单独相处的最后机会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耶律斜轸关切地问。
雨儿垂下头摇了下,收敛心里不好的预感,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展开了笑颜。
“傻丫头,把我吓一跳。”耶律斜轸嘘口气,呵呵笑道,大手轻拍她的头顶,笑容还没有完全朝她展开,却已经僵在了唇角。一队人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一个个手里都拿着闪亮的弯刀。
“雨儿,我们遇到强盗了。”他快速地调转马头,手里的鞭子朝雨儿的坐骑抽去,“一直往前跑,去找野狼。”
雨儿的马嘶鸣着像一只利箭般冲了出去,根本就不让雨儿有回头的机会,风一般消失在耶律斜轸的面前。
耶律斜轸被十几匹骏马围在了当中,眼看着马上的人都一个个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脸,他冷笑了声,丝毫也没有畏惧。畏惧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围起来。
“想打劫吗?”他的唇角闪开了一个慵懒的笑意。
“耶律斜轸,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催促着马儿走到了他的跟前,眼睛里是嘲弄的笑意,“老朋友,你忘记我了吧?”
耶律斜轸愕然。
“哈哈,耶律斜轸,当了南院大王,记性就不太好了吗?”阴冷的j笑声响起,那个男人取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煞白的脸庞,他是一个和耶律斜轸年纪相当的男子,脸蛋漂亮的像一个女子,眉毛犹如新月,眼睛细长,浑身没有一点男子的气概,要不是他的声音,看见他容貌的人都会把他当成一个绝色的女子。
耶律斜轸看到他就明白今天是遇到大麻烦了,心里一沉,但又稍有安慰,至少雨儿已经脱险了。
“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山贼跑来打劫我这个大名鼎鼎的南院大王,原来是你。”一句话就把男子说成是不长眼的人,满脸端起了无害的笑意,神定气闲地朝男子问道,“怎么,今天有空出来溜达了,我以为你会在黑暗里躲藏一辈子,对了,你不知道太后一直在找你吗?”
男子冷笑,高傲地昂起头,大声呵斥:“萧燕燕的走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这帮所谓的叛贼是怎么把你五马分尸的。今天既然遇到了,我就告诉你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们的人已经进北院王府了,你的好兄弟耶律休哥快要和你去地狱作伴。”说着,恶毒地大笑起来。
“是吗?”耶律斜轸的心里再怎么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挑了下眉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你好像很肯定能把我和休哥都杀了?”他扬起满脸的笑意,一脸的不相信,“耶律擎天,你忘记太后是怎么饶恕你父亲谋逆的?”
“我父亲死了!”身为叛贼的儿子,耶律擎天的心里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地吼叫出来,“你和耶律休哥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里,我会叫你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耶律斜轸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和休哥是那种无用的男人吗,等着你来宰割。”脸上的笑意扩大,那是嘲弄的笑意,他要拖时间,这里离开野狼的营地还有一段距离,他一个人是打不过这些黑衣人的。在等待援兵的时候,他也要自救,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耶律斜轸的。
“你不是已经被我包围了?”耶律擎天冷笑着反问,眼前的人曾经是自己亲密战斗的朋友,就因为自己的父亲谋逆,他和耶律休哥就那么无情地诛杀了他的家人,他一定要报仇。
耶律斜轸心里暗暗想着,要是他们是从幽州跟踪来的,那么,在破庙的时候就应该对他动手了。在这里遇见,想必不是预谋的,是巧合吧,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吧?
心思慎密的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个彻透,然后,很快就有了救自己的办法,先不要惹恼眼前的人了,轻哼了声,诡异的笑了笑,故意问道,“耶律擎天,你现在把我围住了,打算怎么杀了我呢?就五马分尸吗?”他的眼里是期待的目光,想要知道耶律擎天的嘴里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说说气话而已,把你五马分尸了,我怎么拿到幽州的兵权呢?”一丝冷冽的微笑从耶律擎天的唇边划过,他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狡猾的笑意,“我的心里恨不得把你和耶律休哥都五马分尸了,可是,在把你们五马分尸之前,我得先拿到你们手里的兵权。”
耶律斜轸的心里一沉,耶律擎天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狂妄的男人了,或者是有人在他的身边出主意?一个人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他这个狂妄个性的人怎么会变得心思如此的细密?
耶律擎天挥手示意自己的人把耶律斜轸绑起来,自己稍微往后退开了一步,他身后的人朝耶律斜轸围了上去。
耶律斜轸的右手悄悄地放在了自己的身后,那里暗藏着他的弯刀,只要那些人靠近,那就不好意思了,他的弯刀是不认人的,都知道北院大王不好惹,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南院大王更加的不好惹,因为北院大王耶律斜轸靠的是神力,而南院大王靠的精湛的刀术。
就在那些和一人步步紧逼想要将他困死的时候,无数支利箭像雨点一般朝黑衣人的背后射来。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6章蒙面少女
箭像雨点般落在黑衣人的背上,中箭的人都哀叫着落下马来,耶律擎天这才猛然发觉,在草丛的另一边人头攒动,不知道埋伏着多少弓箭手,而自己的手下,已经伤亡了一半。
耶律斜轸在这个时候完全发挥了沉着的优点,右手操起了暗藏在马背上的弯刀,双腿一夹,大吼一声,他的坐骑扬起前蹄,猛地朝着挡在他面前的人踢去,铲除档在身前的人,他的目标就是耶律擎天,弯刀朝着他的脑袋落去,只要杀了他,才是对太后最好的回报,这个男人的心里已经被仇恨填满,他已经看不到太后的仁慈之心。
耶律擎天吃惊地看着弯刀朝自己砍来,手里的弯刀一架,哪里比得了耶律斜轸的力道,两把弯刀在半空中相碰,溅起了点点火光,他的身子被狠狠推落在地上,就地一滚,站起来的时候,耶律斜轸也已经下了马,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砍下了第二刀。
耶律擎天脸色大变地往后倒去,想要躲开耶律斜轸的弯刀,可是,他毕竟不是他的对手,身体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闪着寒光的弯刀朝自己的脖子落下,他的心里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此命休矣。
“不许伤害他。”一声娇喝传来,长剑挑飞了耶律斜轸的弯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护在耶律擎天的面前,脸上蒙着白色的纱巾,柳眉倒竖,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公主?!”耶律擎天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惊喜交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主子用长剑架住了耶律斜轸的脖子,不由得喜上眉梢,垂手站立在少女的身后,“您怎么来了?”
少女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回头,因为耶律斜轸在她分神之际,身子一滚,挣脱了她的控制,抓起地上弯刀,他身后的人一见不妙,举刀就往他的背上砍去,耶律斜粉冷笑着反手砍去,一刀就削落了那人的脑袋,手里的弯刀横在胸口,冷冽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女,她是谁?
“公主,让属下杀了他。”耶律擎天捡起掉在地上的弯刀,信誓旦旦地说道。
耶律斜轸冷冷一笑,哼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是在帮我,她的人把你的人都射杀了。”无数的念头在脑中打转,他分不清楚眼前的少女到底是友是敌?
耶律擎天举刀的手停在半空,想到这个事实,他愣住了,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了白衣少女,“公主……”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伤害他,耶律斜轸,你听好了,我不是帮助你,我是在帮助我自己,我是大辽的公主,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是我才对,今天你欠我一次救命之恩,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要回来的,到那个时候,我看你怎么还我。”冷冽的声音伴随着阴冷的目光落在耶律斜轸的脸上,看不惯他脸上似笑非笑的嘲弄,恨不得上前一步打掉他脸上的笑意。
“我没有听说我们大辽的公主想要坐上皇帝宝座上去的,小姑娘,你是做梦呢?还是神志不清醒?”耶律斜轸讥笑道,心里却是暗暗吃惊,大辽公主?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个自称大辽公主的人?
“混蛋。”少女被惹火了,举起长剑就朝他的胸口刺来,还没有男人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过话,她的眼睛里沾满血腥的杀气。
一声破空而来的“嗖”,一支箭朝着她的胸口射来,少女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让开,看到耶律斜珍的身后多了一个青衣少女,同样是脸上蒙着面纱,手里持着她手下的弓箭,再朝她手下藏身的地方望去,已经没有人在那里动来动去。
一声长啸传来,那是撤退的暗号,少女犹豫了一下,恨恨地一跺脚,杀气十足地朝耶律斜轸狠瞪一眼,无奈地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耶律擎天见自己主子走了,慌忙地骑上马,挥手叫自己残余的手下跟上,自己一阵风似的先跑掉了。
剩下的人看了看耶律斜轸手里拿着他的弯刀,像天神一般站在旷野里,心里都感到了害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南院大王一旦掌握了主动
,他就是最难缠的男人。
慌忙地骑上了马,朝着他们的主子耶律擎天追了上去。瞬时,空旷的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耶律斜轸和他身后的少女,以及躺在地上已经毙命的黑衣人。
耶律斜较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青衣少女,看到她复杂的眼神,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又是什么人?也是要我欠下你一个人情将来好偿还给你吗?”
青衣少女轻笑了声,手里的弓箭放下微微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眼睛是不解的神情,她只是在保护他的命。
耶律斜轸快速地扫了眼她身后的草丛,那些放箭射杀黑衣人的弓箭手都被砍倒在地上,是青衣少女一个人做的吗?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脚步不由朝她走去,“你是什么人?一个人可以撂倒那些藏身在暗处的人,你的身手真是比我还要胜出一筹。”脸上扬起了赞赏的微笑,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手里的弯刀砍向了青衣少女的胸口。
青衣少女惊叫了声,手里的弓箭朝他打来,却没有防备到他砍她是假,想要来揭去她的面巾才是真正的目的,她的身子冷不防被他一扑,压倒在草地上,低声惊呼着,眼看着他露出狡猾的笑意,伸手触摸到了她的面巾。
下一刻,她的脸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女儿王妃父女卷 第67章疑惑不解
抓住面巾的手停在半空,耶律斜轸的身子颓然地压在少女的身上,失去了知觉,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冷笑的中年女子,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闪亮的眼睛是嘲讽的笑意,弯弯的眉毛微微扯动了一下,抬脚把他从少女的身上踹了下来,双手插在腰间,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的男人。
少女起身,担优地看了眼耶律斜轸,悄然地站了起来,站在他和中年女子的中间,下意识的,她在保护耶律斜粉的安全。
女子讥笑地看着她,下巴一抬,问道:“丫头,你护着他做什么?我想杀他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少女垂下头,她知道女子说的是事实,只要她想要耶律斜轸的命,他是绝对活不了的,她留着他的命是要派用处的,为了她心里的计划,她已经等了十几年,她是不会轻易罢手,她很早就知道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怎么不说话?”女子走到她的跟前,右手一抬,硬生生托起了她的下巴,弯弯的柳眉挑了一下,摇摇头,“怎么,你看上他了?”她用最直接的方法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傻丫头,他对你来说太老了,你二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四十了,所以,他不适合你,你是阿妈的宝贝,阿妈要给你找一个我们契丹真正的英雄,一个足以匹配你身份的男人。”
少女轻轻地低下了头,看不清楚她脸上神情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