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棋子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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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作者:rouwenwu

    ,锁开了,链子掉落在地上,银铃声依然清脆悦耳……

    第七十四章助你夺天下之名扬天下

    一场空城计让夏侯若芙名扬天下,也让人知道她就是那个十岁既无师自通赛罗国大木琴的小神童,而她前不久因一首赤胆忠心的诗词,而巧救濮阳尉祯于为难这中,更让她的名声与威望广为流传。

    而旻国皇室的名望早就不及濮阳尉祯了,而她又救了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令夏侯若芙的人气更是水涨船高,不少人慕名而来投奔夏侯龙舜的大军,只为一睹夏侯若芙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这也助夏侯龙舜于无形之中。

    巨大的主帅帐篷中,人声鼎沸,在不久前他们已是成功的渡过了晋江进入了晋王封地,连日来的战役几乎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晋王军节节败退,迫使旻国逃亡的皇帝再次逃往向其兄敏王的封地,这一系列的战果,让众位将领气志昂扬,而他们有夏侯若芙这位小军师,更让他们军心大定,且将士们每每谈起这位小姑娘都敬佩有加。

    “哈哈哈……,那些草包,那是我等的对手,就连那陆岑也是徒有虚名,我们大小姐用几个草人就将他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了,哈哈哈……”

    “是呀,那天我可是撒开脚丫,追呀,可就是追不上他,他就像那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逃得比什么都快,哈哈哈……”

    ……

    众位将领们兴致高涨的高声谈论着,大笑着,但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们已经有了那骄傲的情绪,这是兵家之大忌。

    帐中主帅位之上,俊美的男人无比珍惜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冰眸温柔而深情,看着她在玩弄着手上的小银铃手链,那是他不久前命人赶制的,因她喜欢那银铃的悦耳,每当她拨弄着那银铃之时,他的薄唇总是轻挂着淡淡的柔和的笑。

    众人知道这几日夏侯龙舜的心情甚好,甚至是可以说是极其的好,都猜测着是战况的连连告捷,使其心情愉悦,不似以往的他,总那样阴冷且气势逼人,给人以无形状的压力,也让人畏惧于他。

    人儿靠在他怀中,漠然清逸淡了许多,平添了几分成熟娇媚的诱人,虽寒铁石锁链已解开,但她依家习惯了赤裸着小脚,更习惯了他的怀抱,不论去他们总是在一起,他抱着她,她靠着他,仿佛他们是一体的,形不离影,影不离形。

    额头贴着他的下颚,低声唤道,“龙。”

    “嗯。”修长的指尖拨去服帖在她脸上的青丝几缕,温柔的应道。

    “他们已经被连日来的胜利给冲昏头了,此乃兵家之大忌,骄兵必败呀。”柔柔的道出弊病。

    略抬眼望向底下愈说愈发忘形的将领们,冰眸身躯不悦,悠然间又深邃如浩瀚汪洋,“嗯,是该挫挫他们的锐气了。”

    “你打算怎么做?”宁韵寒知道他定有计策了,端坐起身子,“我帮你。”

    轻笑出声,再次拥她入怀,满是宠爱的声音柔道,“你只要安心的等着做我未来的皇后就够了,其他的让为夫的操心就行了。”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额。

    伊人不依的晃动着皓腕的银铃,“龙,可我想帮你,快快结束了这场战争,我不想再拖了,再拖下去,你都要老得走不动了。”

    轻点她俏鼻,“怎么,现在就开始嫌我老了?”虽说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但还是不禁摸了下下巴,“我真的老了吗?”

    真有几分担心了,她才十四不到,他却而立了,再过些年她才年方双十,他却快到不惑之年了,待到他花甲之时,她却是风韵犹存妩媚徐娘,如此一算来年龄上的差距还真甚是明显呀。

    红唇溢出堪比银铃的笑声,“还不老呢,你女儿都快嫁人生孩子了,孩子……。”当说到孩子之时,她蓦然静了下来,小脸淡淡的忧郁,如烟轻附。

    她知道,近亲结合生出有疾病后代的概率是比较高的,而她与夏侯龙舜是直系血亲,生出有遗传疾病的后代的概率更高了,因为一般疾病都是隐性基因导致的,近亲结合后更有可能让后代获得成对的隐性有害基因,而表现出遗传疾病来,所以同一个家族含有同样的隐性基因的概率,比不是一个家族含有的概率要高得多了。

    如此一来,她不能拼着孩子将来一生的健康去赌博,赌那极低的概率,错在于她与夏侯龙舜的情不自禁,他们可以不在乎世俗伦常,但不能让孩子来承担他们不顾一切的后果。

    微微的低下头来,却闻见他担忧的询问,“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深深埋首进他颈窝,无奈道,“龙,以后我们不要孩子了吧。”作出这样的决定,她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

    “为什么?你不喜欢孩子吗?可我想要,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管他如何,将来我的皇位就由他来继承。”夏侯龙舜早已为他们两人,甚至是他们的孩子的将来都规划好了。

    “龙,我们的孩子会不健康的,我们不能自私的去赌。”宁韵寒边说,边无措的紧紧搂着他的腰。

    “唉。”叹息如雾,迷漫在他们两人间。

    而他们间亲昵的窃窃私语,都落入了一双不甚温柔的,深沉黝黑眼眸中,一丝冷冽的恨意如流星划破的夜空,一闪而过。

    ——我——是——分——割——线——

    为一挫军中与日俱增的骄傲情绪,夏侯龙舜突然改道转战裕足城,令众人皆然不解。

    因为裕足城如其名,富足而丰裕,粮草充沛水源丰富,可以说是旻国的鱼米之乡,其守城的将领余梁更是出了名怯战,不管如何叫骂、封锁、围困,他就是不出一兵一卒,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拿他没办法,且困又困不死他,耗又耗不过他,欲攻城,其城防又非常的坚固,听闻每年余梁都拨巨款加固和维护城防,故而本打算将整个旻国攻下后,最后才啃他这骨头的,现下为了全军,只能先从他下手了。

    大军在裕足城外驻扎了七天了,每天都不停的去叫战攻城,均无功而返,时间长了众将领都难免有焦躁的情绪,可愈是如此,愈发无果。

    众人在为战况不佳而担忧之时,唯有夏侯龙舜与宁韵寒轻松自在,悠然自得,丝毫没因暂时对他们不利的战况而有所焦虑。

    看着众人的骄傲情绪已被磨光,夏侯龙舜知道该适可而止了,而他也早已策划好了,兵分两路的快速作战方案。上百万人的大军,每天的粮草消耗是惊人的,兵分两路后,可加快作战速度,减少消耗。

    “一路依然由我亲自带领,一路则由史曳来带领,当两路大军会师之时,既是我们大业可能之时。”夏侯龙舜自信满满道。

    宁韵寒若小猫般依偎在他怀中,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大计,不时拨弄着手腕上的银铃,叮铃铃的作响。

    “龙。”轻唤温柔。

    “嗯。”轻应也甚是温柔。

    “如今可以说是士气已显低迷,如若现在分兵,不是时机呀,且分兵后实力势必会被削弱,对军心更是不利呀。”宁韵寒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夏侯龙舜浓眉一皱,她所说的他都知道,可低迷总比骄傲轻敌后,被全军歼灭的好吧。

    小手轻抚他紧蹙的眉宇,令其舒展,“龙,莫愁,我帮你一振军心。”

    “你有办法?”夏侯龙舜诧异道。

    “目前令大军低迷的是,久攻不下那裕足城,只要我们攻下城来,定能再振军心的。”人儿瞳眸清澄而透明,心中早有攻城良策了。

    “可你也知道的,这裕足城可不比那常林城呀,火攻不得,强攻不得,围困更是无用。”想到那裕足城,刚被她抚平的眉宇,又再次紧蹙。

    “龙,明日你只须派人去叫战,只要那余梁敢在那城楼上露脸,我定让他有来无回,一旦余梁死了,裕足城群龙无首,他的几个兄弟与手下更是无用之辈,不像余梁这般的沉稳,只要用激将之法逼他们出战,拿下这城池就容易多了。”小手拍拍他的胸膛,甜甜一笑道,“明天我随你一同出战,就看我的吧。”

    虽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他相信她,亲昵的摩挲着她的颈项,轻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我——是——分——割——线——

    裕足城下夏侯大军逼近,众位将士身披战甲,长枪金戈整齐而排列有序,矩阵庞大壮观,宁韵寒有意让所有的将士们都来参加这场战斗了,就是让他们全都在这场战斗中重整斗志。

    一阵叫骂,叫骂之人已换了几人了,依然没见余梁出现,大军前列的正中,黝黑的骏马上,一对壁人共骑。

    心痛于艳阳将她晒得通红的小脸,不禁倾身为她挡下所有的阳光,“要不,你先回营歇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拂去额角的一滴香汗,抬眼望着天上的烈焰,安抚他道,“龙,我没事,如若我回去了,今日就又白来一趟了。而且,余梁越是迟出来,将士们就越对他恨得牙痒痒,那时打起来就痛快了。”

    他们说话间,只见裕足城楼上一阵人头攒动,终于有人来答叫骂之人的话了。

    “来了。”宁韵寒小手在额前搭一小凉棚,望见城楼之上一白须老者,身着白袍,红光满面,微微醉意零星,看来这家伙是酒足饭饱后才出来的。

    只闻他叫嚣道,“夏侯小儿,在这跟小狗似吠什么呀?是不是没吃的了,你家大人我刚吃过了,还剩点残羹冷饭,看在你等本官辛苦的份上,就赏给你吃了,哈哈哈……。”

    言罢,狂妄的大笑不止。

    “索菲亚。”宁韵寒利索帅气的甩动裙摆,轻跃下马来。

    索菲亚将一支早已装好弹药,似步枪的长火枪递给她,嘱咐道,“小心哦,这枪威力很大,但射程有三百码,只不过最好能在一百码内瞄准,击中的可能性会高多了。可我们这里距离目标最起码有两百五十码呀,且目标很小,距离又那么远,一枪很难命中的,如若一枪不中,若要那老贼再出来就难了。”

    宁韵寒唇角泛起一韵唯美的弧度,远距离狙击虽不是她的强项,但也不弱,接过那火枪,“只要这枪的有效射程是真的有三百码就够了,其他的枪支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共准备了二十支枪,不够的话,我还让人在后面为你装弹药呢。”索菲亚略想紧张道。

    “好。”

    言罢,宁韵寒深呼吸,轻闭眼眸,周围的人均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的搅扰于她,悠然间,当她再睁开眼睛之时,目光凌厉且杀气沸腾,与常时冷漠淡然,略带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她,大不相同,也不让她身旁的不少人为之一震,不禁勒马倒退了几步。

    只见她双手交叉,右手轻放在扳机之上,左手交叉后握住右手肘部,并用左手的肘部托起枪膛,脸轻贴枪托,轻闭一眼,动作熟练而稳定,没有丝毫的晃动。

    “点火。”

    宁韵寒轻下令,索菲亚一旁为她点着引线,吱吱的火线快速的燃烧着,待到一声枪响,众人皆齐望向城楼之上,只见适才还满是的得意狂妄的余梁,倏然目定口呆,不动了。

    “拿枪来,点火。”宁韵寒扔下手中的枪,又道。

    索菲亚不敢有怠慢,急忙又抵上一支枪,又是同样的姿势,不过这次瞄准的时间没第一次那么长了,又是一声枪响过后,众人才见余梁倒下,可奇怪的是连他身旁的一头戴青色头盔的将领也倒下了,顿时城楼上一片混乱。

    “龙,下令攻城。”宁韵寒高喊道。

    夏侯龙舜也知道时机来了,只见他一挥手,早就等待已久的众将士们,奋勇往前冲锋。

    “索菲亚,命令火枪队往前压进,直至他们均能射击的有效射程,瞄准城楼上的人射击。”

    “好。”

    一场大战终于打响了,宁韵寒与火枪队也不断在射击,但凡敢在城楼上冒头的,都一一击毙,久了就没人敢在城楼上露出脑袋了,没有了人在城楼上射箭扔石头倒油阻碍爬云梯攻城的将士们,很快不少士兵就爬上了城楼,近身格斗战开始了。

    没过多久局势就开始倒向夏侯龙舜他们的一边,直到下午时分,城门终于被打开了,鲜血也当红了那威武高耸的城楼,最终以他们的完胜而宣告攻城的结束。

    城门口的士兵们排成两列,昂首挺胸,脸上虽还带着适才杀戮的戾气,却无比的神情激昂,他们在迎接着一女子,也是他们的骄傲。

    宁韵寒拍了下肩胛,这身子没受过射击的训练,适才那火枪的后坐力也很大,将她的肩胛都震痛了,战斗也结束了,恢复了淡然柔和的她,轻轻靠在身后那威武英挺的男人怀中,小鸟依人,惹人怜爱。

    “适才的英姿飒爽去那里了,这样可有损你在大家心中,巾帼不让须眉的形象哦。”夏侯龙舜嘴上虽那么说,手上却用披风将她包裹,抱她更紧了。

    “我只为你这须眉,他人如何看我又何妨。“轻闭双眸,甚是无所谓道。

    她的话却引得他的爽朗一笑,心更是甜如蜜。

    接下来的均按着夏侯龙舜所策划好的兵分两路,夏侯龙舜的一路住东,史曳带领着另一路往西,两路人马相约会师在目前旻国逃亡皇帝的所有地敏王封地的首府敏城。

    “我说师弟呀,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史曳虽笑意轻柔,但一双眼眸却没染上分毫,“我用我这边的三名大将和你换丫头怎么样?”

    “要我作甚?一,我不会带兵,二,我不能上阵的。”换了个依偎在他怀中的姿势,对他人言语间依然冷漠淡然。

    “一,你谋略过人,二你那百步穿杨的技能,更是神乎其神,这些足以一敌十了。师弟呀,你就看在我为你辛苦奔波的份上,让丫头跟我这边得了。”史曳甚显无赖道。

    夏侯龙舜浓眉一挑,沈声冷然道,“那么喜欢跟着若芙,那你就留在我这边,我另选他人为帅。”

    史曳急忙起身,“别,若是如此,我宁愿带兵打仗去,也不要看你这冰雕般万年不变的臭脸,都不送了,我走了。”说完,飞奔离去。

    刚开始之时,夏侯龙舜的分兵策略的确显出了成效,一度让旻国五分之四的疆土落入夏侯龙舜的手中,可这一切在一个人的出现后,被扭转了,特别是史曳那路人马,与那人做了正面的交锋,且频频落败,一度被逼退回了晋江边上,可夏侯龙舜这边在宁韵寒的建议下,让史曳不求攻城略地,只求拖延和阻拦,若若支撑着,为夏侯龙舜这路人马争取时间,待到夏侯龙舜这边收服东边的各大城池后,方抽身回去支援史曳。

    而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呢?

    没错,正是在宁韵寒劝说下,归隐的濮阳尉祯,可他那过于迂腐的忠心,让他再次出山相救旻国皇室于为难之中,也正是他的出现,拉开一场更大阴谋的序幕,也因这场阴谋,几乎让宁韵寒与夏侯龙舜天人永隔了。

    第七十五章危机

    规模庞大的军营肃穆整齐,排列有序,而远处攻城略地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哀号的叫吼声更是惨烈,与军营平静安宁成鲜明的对比,仿若天堂与地狱的之分。

    “好个濮阳尉祯呀,不愧是一代将才与帅才,不管是领兵作战的能力,还是统领将领们的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佼佼者,但可惜呀。”

    宁韵寒细细的看着军中的加急快报,不禁对濮阳尉祯的能力毫不吝啬的称赞有加,但也为其的愚忠与不识时务而惋惜。

    如若他能投诚夏侯龙舜,今后定是龙在左膀右臂,龙的大业与雄心必早日得成,然,以他如今的选择看来,要劝服他归降不是件容易的事。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的不肯臣服,定会引得龙对其欲杀之而后快的,如此一位百年难遇的人才不能如此枉死,但要怎样才能让他为龙所用呢?

    想到此不禁黛眉紧锁,轻靠近身后的怀抱中,她全副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忽略了身后男人已是近乎黑沉的俊彦。

    “你对他这般的赞赏,可见你对他是极为的欣赏呀。”低沉的嗓音,闷而冷,但浓浓的酸味已满是营帐了。

    蓦然本来,这才发觉那男人早已捧醋狂饮一通了,棱角分明的俊彦暗沉而冷峻,妖冶的冰眸满是凛冽的杀意,也有一丝淡淡的担忧徘徊在其中,紧抿着的薄唇唇角微微下沉,极度不悦的神情甚是明了。

    宁韵寒却笑了,小手绕上他的颈项,粉嫩的小嘴轻轻熨帖上他的薄唇,柔柔的安抚着这早打翻醋坛的男人,丁香小舌若有似无掠过他的唇瓣,撩起他狂野掠夺的冲动。

    一阵缠绵的亲昵,淡淡的拂去了男人心头醋意,可那不安如风过静若镜面的湖水一般,那一韵一韵的波纹,还在不住的往外扩散着。

    他在不安着,她曾经不顾一切为之的男人再次出现,她会不会再次违背于他,背叛于他,而只为那个是她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的男人呢?

    相至此,他蓦然的自信全无了,他不知道他与那个男人,在人儿心里到底孰重孰轻?又或者他只是那个男人的代替品,是她空虚的一时冲动?

    “若芙,别背叛我,不要背叛我。”双手拥抱他的力道几乎把她弄痛了,但她知道他的不安,而此时能安抚他的只有她,而她也知道,她欠他一句誓言。

    小手探进他的衣襟前,她知道那样东西他一直珍藏着,不曾离身,且他将其放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她一直都知道,也懂他的此举用意背后的情深。

    柔这如墨,两咎已绾成一束的发辫,早已分不清那是我的,那是他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纠缠缠再难分彼此了。

    “龙。”将那缕结发轻放在胸前,柔声轻轻的向他起誓道,“青丝结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只为成君妻,缠缠绵绵白发齐。”

    “若芙,”夏侯龙舜只觉心在颤抖,只为她的那柔柔的誓言,那一生与他白首的誓言,那他期待已久的誓言,“谢谢你若芙,谢谢你的今生相伴,我不枉此生了。”声音都为之颤抖了。

    “龙,”温柔的声音继续诉说着,“我至今仍不懂何为情,何为爱,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爱,故而不懂如何去爱你,我只知道,我要在你身边,尽我所能的助你达成心愿。”

    “够了,若芙,只要今生你的不离不弃,就是爱我的最好证明了。”夏侯龙舜动情道,也带着几分感激,感激上苍对他的厚爱。

    “不,龙,你注定不是平凡的人,你注定要成为那人上人的,故而我要助你一臂之力,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倏然忧伤若青烟染上了澄清的冷眸。

    夏侯龙舜懂她,知道她在为何事而忧伤,他知道她也想为他生儿育女,虽然他不懂能成为一位母亲,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可他懂她心中的这份遗憾,因他也想有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他需要一个他们两人的孩子,来证明他们间不顾一切的爱……

    轻吻着她光洁的额,“若芙,一切都会有的,都会有的……”

    “报,大帅。”传令兵在帐外报告道。

    “进来。”夏侯龙舜沉声道。

    一身着青色盔甲的士兵步入帐中,单膝跪地,禀报道,“禀报大帅,前方的滢水城已攻破,穆将军在城中等待大帅的指示。”

    刚说完,又有一兵士禀报,又有一座城池被拿下了,一日之内攻下两座城池,是夏侯龙舜计划中的,他坐镇营中,全盘调控作战,只派出四员大将出战,一切皆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尽快逼近敏城。

    而为何要不顾一切的逼近敏城,而不是转身去支援此时已陷入与濮阳尉祯苦战的史曳呢?这些他还不甚明白,但是这人儿欲要他如此的,定有她的道理。

    在这大半年的行军作战中,他早已见识了她的谋略与超乎常人的见地,是故她所言他必信无疑。

    “好,全军歇息一夜,收拾城中残局,明天继续进军下一个城池。”

    “得令。”

    待到所有的人均退出,大帐之中又只剩他们二人了,宁韵寒柳眉轻舒,若是有所思道,“龙,不知史曳那边的战况如何了,不知他能否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今日的军报还未到,我已派人去接应送报的了。”

    “嗯。”宁韵寒默然了下,瞳眸不住的眨着,片刻后,“龙,当初你是如何劝说濮阳尉祯的?”

    见她再提起濮阳尉祯,夏侯龙舜又顿觉不爽了,沉声吼道,“若芙。”

    “龙,濮阳尉祯是个人才,如若能将他招入你的座下,实现你的复国雄心,可大大缩短五年呀。”宁韵寒知道他的不悦,但为了他,还是得说,“且,龙,当初我救濮阳尉祯,是因为濮阳玲儿的一片孝心,也感动于他们一家的和睦与情深意重,虽我不曾拥有过如此的家庭与亲情,但我懂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的那份凄凉无助,故而我才……。”

    “对不起,若芙,”夏侯龙舜满是愧疚的紧拥着她,“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我也从没尽过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不起若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弥补,过往我对你的疏忽,但你要相信我,今后的日子里,我会用我的全部来爱你的。”

    回应着他的柔情,小手轻拍他的后背,“龙,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明白,我对濮阳尉祯除了有一份歉意外,再无其他的了,而我也拼尽全力救过他一次了,我与他早已两不相欠了。此时,我提他,只为的是他的才干,他绝对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呀。”

    夏侯龙舜叹息道,“这我怎么会不懂呢?但他的那份对旻国皇室的忠心,可说是难以撼动呀,如若不是如此,当初我又怎么会让你去魅惑于他呢!”

    宁韵寒微微颔首,沉思道,“龙,你先答应我别杀他,我定要想个两全之策来,为你招降于他。”

    轻抬她的下颚,夏侯龙舜坚定道,“如若他蜚要你才愿降,那就别怪我非杀他不可。”

    “知道了。”宁韵寒淡笑道,却甜在心底。

    说话间,帐外有通报声,“禀大帅,史将军方面的军报来了。”

    “来得好,拿进来。”宁韵寒高声唤道,来得正好,她正愁着不知那边的状况如何呢。

    挑开蜡印,从竹筒中取出一纸张,摊开细细读后,只见她小脸神情不佳,脸色沉重,黛眉紧锁,小嘴紧抿,不发一言。

    “怎么了?”夏侯龙舜知道定是出大事了。

    “史曳被濮阳尉祯擒住了。”宁韵寒低声道。

    “什么?”夏侯龙舜惊呼。

    这一军的主帅被擒,对于全军来说是不小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稍有不慎,定能让全军覆没。

    史曳那路人马几乎是夏侯龙舜的一半实力了,如若失去了,就相当于断了夏侯龙舜的一左臂,代价是巨大的。

    宁韵寒静下心来,细细的看着案桌上不甚详细的地图,指尖轻点敏城,不住的敲击着,“砻,我们最快要多久能攻到敏城?”

    “尚有三座城池在中间,最快也要一个月。”夏侯龙舜约莫估计了下。

    贝齿紧咬下唇,如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龙,拨我十万人,且都要精锐,我要连夜抄近路赶往敏城。”

    “若芙,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夏侯龙舜听闻她要亲自带兵,心中不由得溢出担心满是。

    “龙,”小手轻抚上他的俊彦,“你先听我道来,这史曳被擒,对大军而言是多致命的,你该清楚的。”

    “这些我都懂,可……。”

    一指贴上他的薄唇,“龙,你听我说,如若我等现下回身营救于他,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更是来不及了,能做的就是将代价降至最低的程度了。”

    脑中快速的盘算着,权衡着利弊,后,“龙,濮阳尉祯最为重视的是旻国的皇帝,他也应该估计到了,如今我们尚不能攻至敏城,故而他才全力先将史曳一路的人马逼退至晋江边,待到我们打至敏城之时,他也有了撤离和回旋的余地,不会困死在敏城之中。”

    夏侯龙舜点点头,“虽说我们都知道他欲何为,可该怎么对应呢?”

    “我要让他,首尾水能兼顾。”宁韵寒一咬牙道。

    “你要突袭敏城?”夏侯龙舜惊讶道。

    此法有金冒险且不说,在行军途中会有极大的风险被敌人发现,就算能顺利抵达敏城,却也将自己至于敌人的包围中了。

    “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夏侯龙舜坚决道。

    明了他的担心,此法虽险,但却也是唯一能救史曳大军的办法了。

    “龙,我知道此法风险很大,但我不会真的去用十万人攻敏城的,我只是去将其围困起来,造成敏城危机的假象,逼迫濮阳尉祯转身回防而已。”温柔的捧起他的俊彦,“而且,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尽全力在我身后攻破城池,来与我会合的。”

    “不,我不能让你去。”夏侯龙舜光是想象着她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的模样,已让他心惊胆寒了,若是她的真的离开他去前方冒险了,那时他又是怎样的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如若她真的出事了,纵然因此而让他得到了全天下,可推动了她的遗憾,将是他一生的痛,他宁愿失去一臂,也不愿失去她。

    “龙,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龙,我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十多年苦心经营得来局面,就此失去。”宁韵寒语气中以多了几分坚决,“龙,我答应你,只此一次,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去吧,你留在军中坐镇,指挥作战。”夏侯龙舜提议道。

    “不行的,龙,你知道我没你那份魄力与指挥能力,只有你在我后方全力攻城,。方能解我前方的危机。”

    夏侯龙舜默然了,宁韵寒也不再言语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专注的凝望着对方,直到黑夜过去,拂晓到来。

    “好吧。”夏侯龙舜声音沙哑了,压抑了。

    “龙。”宁韵寒回抱着他,轻唤着他。

    ——我——是——分——割——线——

    当那朝阳只露出一丝光芒之时,一冷峻且霸气十足的男人,目送着消失在山野丛林中的一军人马,只见他几欲迈步上前,想追回那已是望不见的单薄身影,可却又硬生生的打住了。

    当丛林中恢复了往常的寂静之时,男人早已凝聚满了寒意,冰眸中的阴冷与残忍令他更为慑人,如似被封印已久,再次现世的魔王,欲屠戮人间般。

    “来人呀,从今日起全军火速屠城,不留活口。”

    打那后,夏侯大军人人如猛兽般无情屠杀攻城,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惨绝人寰,方圆百里难见人迹,也让人们对他们闻风丧胆,也正是夏侯龙舜的几尽泯灭人性的屠杀,将本应最快一个月攻下的城池,整整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而宁韵寒带领着十万将士,日夜兼程穿梭在密林深山之中,极为艰难的躲避着敌人,如此高负荷的行军,令不少的男人都吃不消,但她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当她赶至敏城之时,已是第五天的清晨了,那被浓雾笼罩的敏城与山林一片朦胧与模糊,宁韵寒心中暗道,天助我也。

    立即命令全军去砍树枝,虽引得众人的不解,却深知她的谋略过人,也都照办。天上的云层过厚,不见阳光的普照,也令雾气更为厚重了,十米开外均难辨事物。

    待到全军团团包围了敏城后,宁韵寒下令全力击吹响号角,众人高喊杀戮之声,离敏城稍远之人均不住的晃动树枝,营造了一种行军万马如神兵突降的假象。

    敏城也早已成了那惊弓之鸟,漫山遍野的擂鼓嘶吼声,满眼山林间枝叶晃动人头攒动的景象,以为夏侯龙舜大军提前到来了,恐慌之中急忙派人去请濮阳尉祯救援。

    这一切都在宁韵寒的意料之中,可她也知道就他们区区的十万人很难与将到来的濮阳尉祯一战的,故而在濮阳尉祯未到之时,他们又抓紧时间在敏城附近挖下陷阱,安下简单的机关。

    待到第二天中午,探子来报,已发现了濮阳尉祯大军的踪迹。

    宁韵寒冷眸半眯,暗道,终于来了,也让我领教下你濮阳尉祯的能耐吧,看你有没那成为我对手的能力。

    “众将士,听令。”声沉道。

    “属下在。”

    “全军退到陷阱之后,但凡来者只准进不许出,欲出城者,格杀勿论。”宁韵寒无情的下令道,此刻的她让人很难相信她只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姑娘,但却让一军男人听令臣服于她。

    “得令。”

    稍晚时分,濮阳尉祯的大军带着滚滚的黄沙出现在了宁韵寒的视野中,她轻轻一抬手,全军隐蔽进了密林之中,唯有她依然飘然卓立于青翠山林之中。

    当濮阳尉祯一路狂奔回到敏城之时,只见满山遍野的寂静,丝毫没有敌人攻城的迹象,心中自知中计了,可此时赶回也于事无补了,史曳那路人马早已趁机撤退了,大大浪费了一举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如若不然定能给夏侯龙舜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也让他不得不佩服,能想到如此冒险却着实有效解除危机之法的人来。

    放眼满山的郁郁葱葱,青翠间一抹白色身影飘逸而拂动他的心。

    定睛望之,真的是她,青丝被她随手系上一发带,风过随意带起几缕,在她那依然冷漠淡然的小脸上拂过,白色的衣袂翩翩,虽瞧不清她那双记忆中不曾有过一丝温暖的冷眸,但他知道,此时的她眼眸中定然也满是冰冷与漠然。

    浓浓的酸楚溢上心房,令他几欲上前想拥抱她,可如今的他与她,因一场战场而成了势不两立的敌对双方。

    “夏侯姑娘……好计谋呀。”一声呼唤,划清了与她间的关系,也在他心头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他不知这道伤,是否还有愈合的一天,他知道这道伤将会伴随他一生。

    当年为了父亲的一纸遗愿,他放弃了那个她,也让她枉死在他面前,如今仿佛当年的一切又再重演了,他依然选择了放弃心爱的人,纵然他知道会让他痛苦一生,因为他真的是很爱她……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六章挥剑断情

    恍然间,山林中的风不再柔和,带着阴冷与淡淡的枯枝败叶的腐味,呼啸而来,林间的青翠如似蒙上了淡淡的灰尘,不再显得那般明净的翠绿,沙沙作响的枝叶,犹如骷髅鬼魅般张牙舞爪,阳光在其层层的阻挠下,连星星点点投射在各处的光斑都难以存在。

    白色衣裙的人儿卓立在风口处,长发中的发带禁不住那狂风的肆虐,倏然间飞离如墨的青丝,顺风直飞向了那一身铁锁银甲的男人处。

    棕色的骏马上的男人红色的披风凛冽的飘拂着舞动着,望着那丝愈飘愈近的白色发带,迥然的凤眼哀伤脉脉,几番犹豫,他还是缓缓的抬起手来,接住了。

    风中的人儿,青丝高高飘舞着,衣裙剧烈的拂动着,单薄的娇躯倍显羸弱,使人不禁担心着她会随时被那狂风拂去。

    “为何不听我的劝告?”

    人儿冰冷漠然的嗓音虽轻,但风却将其清晰的拂进了他的耳中,也平添几分阴森。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发带,指掌已显泛白,依然没松手,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本想将那磁感十足的声音赋予几分冷硬,可话到嘴边却又是那般的温柔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迂腐,”宁韵寒声音毫无高低起伏,平淡如一杯清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如今旻国皇室的气数已尽,也难东山再起,你为何就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圣人都认为,君子遇事之时,应看清在哪方能使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最大程度的运用。”兰气轻呼,轻叹息之,“你又何故如此的执迷不悟呢?夏侯龙舜极为欣赏你的才干,在他座下,你定能大展宏图的。”

    “别说了,”濮阳尉祯满是凛然的正气,沉声道,“我不是那良禽,也不是那贤臣,故而不会择木,也不会择主,只知道忠君报国,死而后已。”

    “你那忠君报国之心可照日月,可那君是如何待你的?”幽幽冷冷的话语,如似无心道之,更显无情。

    闻言,他默然了,更为用力的握住那丝发带,他知道若不是她的倾尽全力的营救他,他此刻与她可能是天人两相隔了,但,自小就深植入骨髓中的君臣纲常,让他不能逆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你为何要救我?”深沉的哀伤盈满凤眼。

    抬起皓腕拂去凌乱的青丝几缕,冷眸淡淡如清水,却也很是平静,“这还重要吗?我一意保你,却不听我劝,纵然当初有再多的理由,现下也不复存在了。”

    “可我后悔了……。”可后悔什么了,他没有说下去。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若当初他就这么去了,就没有现下与她这般的水火不容,也许还能在她心中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可如今他们了两人都被刻画上了带血的分割线,将再难愈合这道伤痕了……

    “我知道,你接近我,都是夏侯龙舜的安排的,哪怕是那与我的婚约,都不是你自愿的,”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苦楚与疼痛,俊美的玉面早就已悲凉无比,“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想过,与我一起,哪怕只是你一刹那的所想。”

    宁韵寒默默的望着他,仿若百转千回般,她依然沉默,她的沉默让他明白了,连心中最后一丝遐想都被她的沉默所抹杀,苦笑溢出唇边,凄美委婉,可就在此时,幽冷的声音如似虚幻。

    “那一夜……就在那一夜……。”宁韵寒眼神如似在回忆般,朦胧而迷离,她只说那一夜,虽没说完,但濮阳尉祯却明白了。

    那一夜,他悄悄的潜进她的闺房之中,只为一探她的安好,也是那一夜让他对她的相思之情更甚了,情也更深了……

    够了,都够了,她的心里曾经有他就够了,他也该满足了,哪怕今后将没有她的陪伴,他也能有这份回忆伴他终老。

    倏然收拾起心中的种种,甩起衣袍下摆,拔剑挥之,剑影寒光闪过,狂风将那断下的衣袍吹拂而起,飘然高飞,伴随着一同飞起的,还有那一直被他紧握在手的发带一丝,看着越飞越飞的衣袂,他眼中闪动着些什么不甚清晰,却也让他的眼眸晶莹了。

    “你我情分……犹如此袍……一刀两断,日后各不相干……形同陌路……。”残忍的逼迫着自己向她断情,哪怕会让他痛不欲生,如同此时不住涌出心头的血液。

    宁韵寒见他意已决,今日也难再劝说于他了,于是从袖口中取出的玉佩,恍然间一抹光斑映射于上,青绿如同碧水一般的玉佩折射出温柔的光芒,那道光也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

    那曾经刻进他心头的白首誓言,撕扯着他的心,同心互系今生缘,石中有誓两心知。

    如今缘分已绝,誓约已灭,唯有同心玉尚在……

    “白玉。”

    银白细长的身影含着小巧的玉佩,倏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惊得所有马匹的嘶鸣直立。

    望着缠绕在缰绳之上的白玉,他想起了与她在崖底,她的点点滴滴犹如是昨日之事,可现今却决裂在眼前了,颤颤抖抖的指掌缓缓的伸向白玉,倏然落入手中的玉佩,尚有她的体温与馨香几许,不禁猛然合上手掌,欲将那几许属于她的温暖与馨香留下,虽知终究只是枉然,一切都会飘逝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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