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棋子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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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作者:rouwenwu

    的……

    “瑜王爷,若芙虽只是一介女流,但兵法也略知一二,不知王爷是否愿意赐教?”人儿轻挑柳眉。

    “你有多少兵马,你自己知道,别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低垂的眼眸,让人瞧不清他此刻所想,“你欲用自身拖延于我,是在等夏侯龙舜的大军来与你汇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一韵唯美溢出唇角,几许棋逢对手的兴奋跳跃在眼底。“王爷既已知,那就更应该知道,若芙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敏城的,你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了。”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七章战书与恨

    不知何时,风不再呼啸,密林中的枝叶也不再沙沙作响,只留下树木间清新的气味,杨光与树影的光影温柔。

    人儿轻抚着皓腕上的白玉,低垂的眼眸在那纤长眼睫的阴影下,难觅澄清,但鲜嫩晶莹的红唇,却溢出了淡淡的唯美的弧形,“王爷,若芙斗胆向你下个战书,不知是否愿意接受若芙的挑战呢?”与那唯美的笑所不同的冷漠声音,几分期待的兴奋在其中。

    宁韵寒也知道,以她的十万是不可能将濮阳尉祯困太久的,唯有迫使他接下她的战书,兵行险着了,但愿她能在龙到来之前将他暂时拖住。

    “夏侯姑娘,本王梅姑娘那般好的兴致,与你玩游戏,念在过往的情分上,本王这次就放过你,快快离去吧。”濮阳尉祯真的不愿与她刀兵相见,不论是伤着她了,还是让她难过了,他都不愿意看到的。

    “王爷,稍安勿躁,听若芙道来,”宁韵寒微微掀起眼帘,一丝耀眼的冷光迸射而出,“若芙就以手中的数万人来与王爷周旋,如若若芙能用这数万人将你三擒三放,一擒二擒于你,拿史曳来交换,三擒于你……今后必得唯我之命是从,但,如若是若芙被王爷所擒,那欲杀欲刮任凭王爷处置,如何?”

    “好狂妄的丫头,敢在瑜王爷面前耍大刀,真是不自量力,哈哈哈哈……。”已在濮阳尉祯身边听了半天的副将们,终于有一人忍耐不住叫嚣道。

    “瑜王爷,如今你已和丫头毫无瓜葛了,你也欲放她一马,可有人不领情,你也仁至义尽了,是该教训教训这丫头了,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别以为有那么点小聪明就在这目中无人了。”又一人附和道。

    而此人正是晋王座下的首席将领陆岑,那日败在这丫头的一堆稻草人身上的耻辱,让他终生难忘,今日有此机会,定要一雪前耻。

    “陆岑,你,我一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宁韵寒毫不留情的直击陆岑的痛处,将他气得哇哇乱叫,因她明白,按濮阳尉祯性格是不可能如此冲动之下,接下她的挑战的,唯有激怒他身旁的人,给予他压力,逼迫他答应接下她的战书。

    “王爷,”陆岑上前向濮阳尉祯一抱拳道,“末将愿为前锋,先为王爷挫挫那狂妄无知黄毛丫头的锐气。”

    全军已被宁韵寒挑起了众怒,濮阳尉祯此刻也难在控制,他也知愈是压制,愈适得其反。

    可她这又是为何呢?难道夏侯龙舜欲雄霸天下的心愿,对她就如此的重要吗?当初不顾自己的终生幸福,与他定下婚约,如今甚至是连性命都可赔上。

    濮阳尉祯甚是难解她心中所想,盛满了对她的担忧的凤眼,不再迥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微微侧头向,妖魅的冷眸轻眨着,“王爷,你的属下皆敢接下此战书,为何你就如此的犹豫不决呢?还是你害怕像那陆岑一般,败于我后,再无脸面见世人了?”

    “呀呀呀呀……,”陆岑双通红,欲上前饮她的血,方能解恨,咬牙切齿道,“王爷,这丫头如此羞辱于你,这等气让末将如何下咽,王爷,接下她的战书吧。”

    “对,请王爷接下战书吧,末将愿为王爷教训这丫头,出此恶气。”濮阳尉祯身后的众位将领抱拳,齐声道。

    “好……,”濮阳尉祯极为艰难的应下了,本王接下你的挑战。“

    “好,”冷冽平淡的声音,此时出现了几分难得的高亢,“瑜王爷,我们击掌为誓。”

    轻甩披风跃下马来,也许是那一身的铜锁银甲令他的脚步沉重,能纵身飞跃的短短距离,他一步三犹豫,但依然还是来到了人儿的面前。

    玉手轻抬至他胸前,宽大的衣袖落至肘间,白玉缠绕在上,快速的吐露着长信,但一如他雪肤般的通体银白,与她是那般的相衬,此时,他竟无端的泛起嫉妒一韵,嫉妒那白玉。

    苦笑溢出嘴唇,抬起手掌与她击响三声后,急欲转身离去,却闻见了一声温柔的轻唤。

    “王爷。”

    声柔如溪泉细流,脉脉轻柔的拂进他的心,刹那间的恍惚,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欲回身抱着她离开这,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恩怨,没有君臣,也没有忠义,只有他和她……

    “王爷,你我已击掌,那你我的约定是否就开始生效了呢?”人儿的话语间,白衣飞旋,似白莲盛开,倏然行至他跟前,白玉更是早已缠上他的颈脖。

    “你……。”濮阳尉祯顿时只觉得沐浴在寒风之中,原来她适才的温柔只为迷惑于他。

    “王爷,如今若芙一擒于你了,照约定,若芙会放了你,待到再擒于你时,就劳烦你放史曳了。”她的声音不再觅得半点温柔,仿若适才那脉脉温柔均为假象。

    松开白玉放他离去,回到军中的濮阳尉祯难从适才中恢复过来,黯然失神的沉默着。

    “欺人太甚了,如此有失磊落的做法,令人实在是难忍呀。”众将领均不服的大叫道。

    “正所谓兵不厌诈,”濮阳尉祯低叹道,“一切均是本王的轻敌大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再抬起凤眼望向她之时,已满是凛然,“夏侯姑娘,既然挑战已开始,那本网对你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明日本王再来此与姑娘一较高下。”

    濮阳尉祯此言一出,引得众人的不解,今日既然接下战书,且应速战速决,岂有另寻他日再战的道理?

    “王爷,为何不今日即速战速决,却要待到明日呢?”众人不解问道。

    濮阳尉祯凤眼犀利环扫林间,“你们以为,她为何能如此镇定一人在此?恐怕是她早有埋伏在四周了,只待我军上前,定将我等一网成擒。”

    佳人冷眸淡淡的赞赏之意,如流萤飞舞星星点点,若有似无的笑噙在唇边,款款转身,残阳慢慢被密林的阴暗吞噬,而她的倩影也如那丛林精灵消失在密林渐起的浓雾中。

    ——我——是——分——割——线——

    晨光初露妩媚的柔和,但山林间尽是手持寒光刀枪的官兵,他们在如似在搜寻着什么,谨慎而仔细,忽然间走在后面的几人消失了,开始只是一个两个,接着是两到三个,慢慢的越来越多,当有人发现不对劲时,回头再去找寻,就只发现了同伴的尸体,全数颈骨折断,当场死亡,手法极为狠绝,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领队的人也不愧是见过风雨的经验老道之人,立即下令,每三人为一组,背靠背前进,让后背不再成盲区,搜索继续着,可当他们遍寻之下没找到丝毫线索之时,正欲放弃,一阵可疑的马蚤动与惊慌逃窜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主要,犹如久未没觅得猎物的猎犬,一旦觅得线索,发疯一般的追寻而去,但又随即传来了惨绝的吼叫声。

    众人齐赶过去一探,只见一大坑中满是血肉模糊的同伴,全被深坑中的削得极为尖锐的竹尖所致命,惨不忍睹。

    可让他们最为奇怪的,此地适才他们早已看过,也走过几个来回,为何那时就没人踏入这陷阱呢?又是一遍搜寻,方找到,原来这陷阱是由一绳索控制,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当他们在为同伴的逝去而愤慨不已之时,从天而降无数的竹钉排,躲闪不及的人均被钉排贯穿身体,绝无生还。

    接二连三的事令不少人都起了后怕,惊恐满是的观望着四周,唯恐不知从何处再现杀机。

    领队之人已知军心已涣散了,再如此下去也是无果的,只能下令撤退,可奇怪的一幕又出现了,整个密林如似迷宫,不管如何的兜兜转转,都是徒劳,总是回到同一个地方,而令他们觉得更为可怕的是,人数在逐渐的减少中,有人在不断的失踪了。

    就在他们被恐惧惊吓的三魂不见六魄时,山间的密林又豁然开朗了,随着山中阴冷的风传来了幽冷的声音,“告诉濮阳尉祯,别老让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来送死。”

    在五行阵外的宁韵寒,看着那群几乎是连滚带爬走出密林的旻兵,柳眉涟漪微漾,“你们做到很好。”

    “谢大小姐的夸奖。”

    宁韵寒身后的阴暗处走出为数不少的黑衣人单膝跪地,他们均是夏侯龙舜数年来亲自培训出来的暗卫,此次怕她有不测,就让他们全数跟随宁韵寒过来了。

    而令那些旻兵犹如中邪一般走不出的密林,只是宁韵寒在林中布下了个简单的五行阵而已,这也是无意中在夏侯龙舜的书房中看到的,几经研究方也只是一知半解。

    “报,大小姐,濮阳尉祯突然带着大军从东边出城来了,且似乎意在前去支援东边的澜桂城。”军中的探子来报道。

    “我大军此刻在何处?”宁韵寒冷眸半眯,思索着濮阳尉祯此举的用意。

    “正在赶往澜桂城的方向,距离我军尚有一城之隔。”

    “好,知道了,再探。”

    “得令。”

    身旁暗卫中似队长之人,上前道,“大小姐,属下等这就去阻拦濮阳尉祯。”

    宁韵寒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我等的优势在于敌明我暗,东面是片开阔之地,毫无遮拦之处,不利于你们的行动。”唇边溢出冷冷的笑,“濮阳尉祯很聪明,知道在密林之中很难与我等一较高下,就出此计,诱引我等出这片林地,空旷之地让我等无所遁形,任他宰割,如若我等不出现,他就直奔澜桂城而去。”

    “是属下鲁莽了,一切听从大小姐指示。”暗卫队长抱拳道。

    “去将那些东西的细绳,刮上勾吧。”

    暗卫队长先是一阵愕然,“大小姐你不是说过那东西为数不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吗?”

    “此刻就是万不得已,如若濮阳尉祯直奔澜桂城而去了,我大军的攻城战,将会成为个未知数了。”宁韵寒将事态分析透彻。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只是一柱香的时间,只闻一阵山摇地动,敏城东面巨响不断,浓烟冲天,霎时间成为了人间炼狱。

    而濮阳尉祯等人也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本想用此法诱引宁韵寒等人出来的,可不曾想,宁韵寒等人的踪影尚未见着,且刚至城门没多远的一片黄沙土地,一阵莫名的爆炸顿起,只见黄沙翻腾,浓烟四起,血肉横飞。

    可奇怪的是,遍寻之下却不见有人投掷火药,也更不见有火炮的踪迹,但就莫名爆炸接连,一旦停止了前进爆炸也跟着停止了,让人均不敢再往前一步。

    如此诡异的火药令征战多年的濮阳尉祯都是第一次见,无奈之下只能又下令回城。

    其实那些正是经过宁韵寒改造,做成了土制地雷火药,但此时他们出来带的火药不多,故而所做的地雷也不多,只要濮阳尉祯一咬牙就能冲过去的了,可他却被这种未知的爆炸给震慑了,于是选择了最为保守的应对之策。

    冷冷观望着不远处的局势,宁韵寒平静而深沉,围绕在她身旁的浓雾如烟,令她更显神秘。

    “以后这片要多派人手盯着,谨防夜半有人出城来查探这一带。”漠然的下令道。

    “是。”

    ——我——是——分——割——线——

    夜幕笼罩苍穹,墨兰中的星星点点如散落满盘的珠粒,月,皓洁而明亮,光,轻柔如流水,潺潺覆上万物,让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温柔的面纱,朦胧却淡雅唯美。

    月光下的男人仰面朝天,沐浴在如水月光中,白衣宽松,与他柔亮如黑绸的青丝一般,毫无束缚,在几许清凉的夜风中,随心飘逸着,几分超凡脱俗,欲离尘世的如仙气息弥漫在他身旁。

    当他纤长的眼睫缓缓睁开之时,一双如同当空明月般的瞳眸晶莹,却倏然间又被那似薄云一般的忧伤所遮掩,所朦胧,姣美的玉面落寞满是,犹如玫瑰花般娇嫩的红唇微微张合,叹息轻溢而出。

    白皙温润的指掌伸出月光中,如似想抓住那手中的柔光,但他终归也明白皆枉然。微微颌首,青丝倾斜至他胸前,将柔光阻挡,也将他出尘而柔美的容颜隐入阴暗中,甚是凄婉。

    曾经清高孤傲的他,几曾何时已变得这般的忧郁落寞,就连她时常陪伴在他身边,也依然。

    他喜欢姐姐,那她可以像姐姐一般,只静静的待在他身边,绝不多言。

    他喜欢弹琴,她虽不如姐姐那般出神入化的琴技,但她勤习琴艺,相信总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赞赏。

    他喜欢那首月光,她就苦思冥想着姐姐弹奏时的曲调,哪怕是几日几夜不眠……

    可为何她的种种努力,均得不到他的一丝关切呢?为何他总是如此忧伤落寞的仰望着天上的月儿,也不曾给予她些许注目呢?哪怕只是目光的掠过也不曾有过,总是背对着她,令她总想上前质问于他,他能给姐姐的,为何就不能给予她些许。

    她拥有与姐姐一般的容貌,而她绝对不会像姐姐那般的无情待他,她会倾尽所有来回报他的用情,可为何他就是不选她呢?

    他站了多久,她也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直到瑜王妃端来炖品,欲让他们一尝。

    “杨公子,夏侯姑娘,看你们晚膳都没多用,现下也饿了吧,这盅人参鸡汤二位先用着,我再去弄些小点,给你们当夜宵。”瑜王妃贤惠且温柔道。

    杨轩只是微微侧过身来,略显歉意的点点头,不语。

    夏侯若蓉轻轻一俯身,“谢谢王妃,我与先生在此已是搅扰了,怎再好意思劳烦王妃亲自下厨。”恭敬的接过她手中的托盘,“这些也是够的了,夜已沉,王妃劳累了一天了,还让你为我与先生操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了,王妃还是先行歇息吧,不然我与先生都不好意思再在此搅扰了。”

    “那……,”瑜王妃虽不知他们间有过些什么事,可也隐隐中看出了些什么,也知帮不上些什么忙,于是道,“那这鸡汤二位要趁热用之,待到凉了就无益的了,那我就失陪了。”

    “送王妃。”夏侯若蓉屈膝行礼目送瑜王妃的离去。

    尽量让自己的仪态与姐姐的相似,款款将炖品端至园中的石桌之上,满满的盛上一碗,“先生,这是王妃亲自炖的,你就用上些许吧。”

    “放在那吧。”他的声音不甚温柔,还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漠在其中。

    心再次被他所伤,但依然按捺下那份痛楚,将碗端至他跟前,“先生,待会就凉了,喝了也无益了,还是趁热喝了吧。”

    只见他衣袍晃动,步离于她,宽大的衣袖甩过她,几乎将那碗汤掀翻,涌出的滚烫汤油把她的手灼伤,剧痛难忍碗落地应声而碎,更溅得她一身油腻。

    望着通红的小手,心中的痛,与多日来压抑着的情绪爆发了,“为何你能对姐姐如此情深,却对我如此无情?”嘶声怒吼着。

    儒雅飘逸的白影倏然僵硬,连声音都不自在了,“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们的叔叔,以前是不知,如今……如今何来的情深?”

    杨轩的话令他自己都不信服,又怎会说服得了夏侯若蓉呢。

    “叔叔?既无情深,为何你每日在此唉声叹气,以往的你是那般的清高孤傲,何事入得了你的眼?恐怕也只有自由尚能令你有所期待,可如今自由来临,你却自我囚缚,这又是为何?”夏侯若蓉咄咄逼问之,也让杨轩无言以对。

    “因为你在等,等她的出现,也在消极的虚耗着自己的生命,等待着她所给你的来世约定。”话至此,夏侯若蓉紧握双手,澄清的瞳眸中泪水决堤,低下头来,声音不再激动,带着满满的哀求,“为什么呀?我与姐姐有着一样的容颜,为何你就是不愿多看我一眼呢?我到底哪里不比姐姐好?为何就不能给我些许你予姐姐的情深呢?我要的不多呀,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点而已……。”末了,不禁掩声痛哭。

    “你……,”听闻见她伤心的哭声,杨轩也不禁心软了,但依然背对着她,“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不但与你姐姐不再可能了,与你有的也只是歉意。我答应过你姐姐,在你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前照顾你,但你也不许再有任何违背伦常的念想了。”

    “哈哈哈……,”夏侯若蓉凄烈的笑着,苦涩盈满笑声,“违背伦常?你与我早就违背伦常了不是吗?”手抚摸下腹,“也许我这腹中早就暗结珠胎了,这又有谁知道呢?哈哈哈……。”

    “什么?不……不可能。”杨轩那不甚红润的玉面更显苍白了,“那是不行的。”

    “如果我腹中已有你的骨肉了,你又会如何?”抱着几分期许小心翼翼的问道。

    “绝对不行,那是不伦的孽种,不能留下。”杨轩狠心道。

    夏侯若蓉的心彻底碎了,茫然的道,“如若是姐姐的话,你还会对她如此吗?只怕是你会欣喜若狂吧。”

    “闭嘴,我绝对不会的,道理伦常谁都不能逾越之。”杨轩沉声呵斥于她,也在呵斥着自己。

    “道理伦常?又是道理伦常,那为何夏侯龙舜就能不顾一切的喜欢我姐姐,而你却畏畏缩缩,裹足不前。”夏侯若蓉吼道。

    “什么?你说什么?”杨轩如被惊雷所击,木然的回身惊异的问道,“夏侯龙舜喜欢芙儿?”

    而夏侯若蓉如似未听闻他的所问,仍自顾道,“如若你与我没有任何的血缘,你可会另眼相待于我?”

    见她答非所问,上前紧紧钳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道,“快说呀,是不是夏侯龙舜喜欢芙儿,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以他的无情,怎会待我姐姐如此的特殊。”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如此,他是芙儿的亲生父亲呀,他怎能如此禽兽不如呀。”杨轩怒斥道。

    “禽兽不如?哈哈哈……,”夏侯若蓉已伤心过度,懵懵懂懂间恍然道,“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父亲。”

    “你说什么?”杨轩惊呆了,接踵而来的消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夏侯若蓉凄凉道,“轩,你不是我叔叔,你不是我叔叔,你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呀,那你与我就不存在任何违背伦常了,求求你了,试着接受我好吗?”

    杨轩不理会她的哀求只想确认一事,于是疯狂的摇晃着她,也不理会她是否会痛,“说呀,快说了,夏侯龙舜真的不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吗?”

    “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你也不是……。”夏侯若蓉咆哮着。

    “那夏侯龙舜知道吗?”杨轩谨慎的问道。

    “他若是知道,就不会将我姐姐许配給瑜王爷了,轩,夏侯龙舜不知的情况下尚能如此不顾一切的,你为何就不能呢?”夏侯若蓉撕扯着自己的发丝,痛苦道,略显语无伦次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轩还是难以置信。

    “你不相信吗?那你知道为何我姐姐的眼睛是银色的吗?就因为她是未来轩辕族的族长,我们本该姓轩辕,不是夏侯。”夏侯唯恐他不信,全然道出。

    狂喜如海啸扑来,也将他掀翻在地,那他与芙儿还有机会,可一想到夏侯龙舜也喜欢她,不禁让他惊慌,虽他未知真相,可此时芙儿就在他身边,太危险了,他要带她离开。

    杨轩倏然转身,却对上一双犹如鬼魅般的银眸,与芙儿一样的银色眼眸,惊异道,“是你。”

    银眸妖异如欲要噬魂般,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丝绒般温柔的声音,却难掩冷然,“睡吧,醒来了就忘了适才的一切吧。”

    话音刚落,杨轩倒下不起,沉沉睡去了。

    夏侯若蓉如见妖魔一般,惊恐的紧紧抱住自己,“你……你怎么会……找到这来?”

    妖魔的笑容若寒风掠过湖面,更为慑人了,“我怎么就不可能找到这?你以为你能躲到天边去吗?”

    男人边说边缓缓的步向夏侯若蓉,“啪”的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上,猩红一丝渗出嘴角,红肿的脸颊突起。

    “你想男人想疯了吧,这等事也敢和他说,”男人狠狠的教训她道,“真是愚蠢之极,你虽和你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但和她比起来却有天壤之别,”指着躺在地上的杨轩,“难怪他喜欢你姐姐,也不喜欢你。”

    闻言,夏侯若蓉紧捂着脸颊,低垂着头,暗影中眼眸内的惊恐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恨意,那恨激烈而疯狂,脑中不断重复着男人的话,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姐姐的存在,才让大家从不曾正视过她。

    是呀,不管是夏侯龙舜还是杨轩,就连如今这个她们的亲生父亲都是如此,他们都眼中只有姐姐的存在,而她不过是姐姐的附属品、影子而已,一抹冷笑漫上沾染了猩红的唇,既然你们都那么重视她,那我就要毁了她,让你们也感受下心痛的滋味,不能总是我一人在默默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八章心有灵犀

    “差一点,我差一点就成功了,没想到,”男人恨恨的咬牙道,“竟然半路杀出个濮阳尉祯,一切都被他破坏了,让我损兵折将,还有你。”

    男人恨恨的望着低垂着脑袋的夏侯若蓉,“如若不是你私自逃脱,没有按我的计划扰乱夏侯龙舜的视线,令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在军中安插更多的人,今日这点损失也就不算得什么了,可现下一场战役,几乎让我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就这一下,就那么一下子,我十五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了。”

    猛然俯下身去揪住夏侯若蓉的头发,强行仰起她的头,“贱人,我跟你说过,别指望着能逃走,也别指望着能逃出我的指掌,”一抹残忍的笑横在男人那张几欲进入癫狂的俊彦上,“既然你那么爱逃,那我就让你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夏侯若蓉的嘴里,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很是不适,虽不知他给她吃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夏侯若蓉惊惶不已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已战栗得难以成调,“你你给我吃吃了什么?”

    “玉香噬心丸,能让你的心,慢慢的如被虫蚁撕咬般的,一点一点的被腐蚀掉。”适才的癫狂已褪去,现下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往常带着几分儒雅的气质。声音也柔若丝绒,可那双银眸中的恨意与残忍更甚了。

    “你要毒死我?”虽知道他的疯狂,可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亲生女儿,难以置信他真的会对她下毒手。

    “不然,你以为我在给你补身子吗?哈哈哈。”男人的笑声尖刻而刺耳。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夏侯若蓉此刻已忘了一切,唯一留在她眼底的只有绝望和惊恐。

    “女儿?霓虹那下贱的女人,没资格与我生儿育女,你姐姐既然拥有一双银瞳,那她还尚有些许存在的价值,而你就是一废物,留你何用?”轻柔的声音带着他残忍的气息,扑向她的脸面。

    “不父亲不要,我不会再逃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夏侯若蓉卑微祈求着男人。

    “哼,贱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男人恨恨的将她甩向一旁。

    而她咬着牙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如狗一般的又爬回男人的脚边,苦苦的哀求着他的饶恕。

    男人随手将一瓶红色的药丸掷在地上,银眸半眯,厌恶满是,“吃下去,能暂且保你一个月内毒不会发作,可一旦过了一个月后。”

    “怎么嫌弃脏?你可以不吃。”说完,男人欲离去。

    她只能赶紧再次拉住他的衣袍,“不不我我吃。”

    闭上双眼,就着满是泥土与污浊之物,将那药丸咽下,也将那屈辱与仇恨咽下,永远留在体内,扎根发芽,长成满是荆棘丛生的幽暗糜腐之地。

    将所有都咽下之后,她反而平静了,声音也不再战栗,平静的几乎难觅生气,“你要我干什么?”

    男人唇边挑起一抹冷冽的笑,“很好,终于学聪明了点,这样才对嘛。”

    两指抚摸着她那红肿的脸颊,知道一定会弄疼她的,但看着她那咬牙强忍着,却令他有畅快的感觉,“明日,你就启程前往敏城,你到了那,我自会告知你该怎么做的。”

    “是。”夏侯若蓉声如此时无力的夜风般,应道。

    夜色浓重而深沉,大风带来厚厚的云层,令夜空难存任何的光亮,唯有敏城城楼之上灯火通明,不时看到手持火把的官兵在巡逻,但城楼上的那点光亮,与庞大幽深的黑暗比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以敏城外的密林尤为更甚。

    虽说每夜敏城城楼之上都会有巡逻的,可今夜却大有区别,巡逻的人数似乎增加了,且城中散发着一股异于平常的紧张气氛。

    “大小姐,城内似乎也不平静,军队已开始集结了。”暗卫队长报告道。

    淡淡的望着城楼上的动静,几日几夜不曾休息过的她,略显疲惫,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了浅浅的倦意,白色飘逸的白衣也不再整洁鲜亮,可那双犹如雪水一汪的冷眸,依然澄清透亮,寒气氤氲,微微沙哑的声音幽幽道,“我大军现在何处?”

    “探子来报时,我大军正与澜桂城交战中,这会应该快结束战斗了。”

    轻闭上眼眸,兰气溢出,心中暗暗的呼唤着,龙,龙,快来吧,我快坚持不住了,龙,龙,快来吧,我需要你

    在澜桂城中屠城的夏侯龙舜,心跳莫名的温柔悸动着,挥动手中的如墨,将眼前一干人等全数封喉,仰头望向宁韵寒的方向,自从她离开后,就不曾松开的浓眉深深锁着,双眸中残暴的冷光隐去,如水般脉脉柔和,但担忧却更甚了。

    指掌按在心口处的那缕结发,默默道,若芙等着我,我就快到你身边了,一定要等着我

    如似感觉到了他的回应,宁韵寒只觉得那独属于他的清冷萦绕在她身旁,给了他勇气和力量,她知道他会来的,他不会让她孤独害怕的,他正在全力以赴的赶往她这来,所以她也不能气馁,她要安然无恙的回到他身边。

    猛然睁开眼帘,冷眸中的信念更为坚定了,“看来澜桂城快失守了,他们要狗急跳墙,准备火烧这片树林,冲出敏城了。”

    “请大小姐先行速速离去,属下等人为你断后。”暗卫队全员请求道。

    双手紧握成拳,“不,我不能走,现下他还在苦战澜桂城,我不能放濮阳尉祯去支援澜桂城。”轻咬下唇,思索片刻后,“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西北风。”

    深深的做一番吐纳,“传令下去,全军都给我去砍树,砍那种几乎与敏城城墙一般高的树,且要将砍下的树干全数都竖着依靠在敏城的西北城墙边上,用树干连起树林与敏城,如若他们敢火烧这片树林,就能将火也引至敏城,我要让他们顾此失彼,但切记西北方向的树林不能砍,行动要快,一切都准备好后,全军到西北方向的上风处集合。”

    “得令。”

    在敏城中的旻兵人头攒动,均在准备着箭头可燃烧的箭,望着那些忙碌的人影,濮阳尉祯的心中甚是矛盾,他还在犹豫着。

    强迫着自己不要再想她了,也已和她斩断情分了,可那颗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心,总情不自禁的飘向她所在的方向,他知道城外的密林,环境极为恶劣,这些日子来,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虽说他认为这她自找的,可还是忍不住担忧,而寝食难安。

    傍晚之时得到消息,澜桂城要失陷了,当初就考虑到了澜桂城的重要性,故而安排了不少的人驻守在城中,如若不然怕是早就沦陷了,而他也不能再如此的优柔寡断了,是该做选择的时候了。今夜就得前往澜桂城去,否则一切都晚了,为了这个他热爱与忠于的国家,他必须要与她做正面的交锋了,纵然他会伤了她。

    敏城密林的内侧,手持火把的旻国军队,成扇形面向澜桂城的方向,整齐而行动有序,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他们大帅的命令,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将齐拉弓射出手中的火箭,把眼前这片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密林付之一炬。

    可眼看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仍不见命令,再不行动天就要亮了,为何瑜王爷还不下令呢?

    “王爷,时辰不早了,下令吧。”陆岑在濮阳尉祯身旁提醒道。

    而濮阳尉祯如梦初醒,“啊?哦。”

    “王爷,下令吧,都准备就绪了。”又一副将提醒道。

    望着那幽暗丛林的深处,深沉的黑将一切目光吞没,他多希望能望向深处,望见她所藏身之处,告诉她快快离去。

    “王爷,下令吧。”众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犹豫不决,齐声道。

    呼吸沉重了,心跳加快了,几欲冲出胸膛去找寻那抹倩影,可如今一切都迫在眉睫了,已没有后路可退了,以往深沉威严磁性十足的声音不复,无奈而沉重下令道,“放箭。”

    话音刚落,千点火光在夜空中画出犹如流星雨般的弧线,飞向密林的深处,黑如似也被火焰所焚烧着,不再深沉浓重,只留下了灼烧的热与刺鼻的浓烟。

    火箭雨依然在继续着,片刻间密林已被火海所包围吞噬着,那熊熊的火光犹如一堆大篝火,将天都燃亮了。鸟兽惊恐万分的四处逃窜,密林成为了灼热的地狱,在其中的一切皆接受着无情火焰的吞噬。

    濮阳尉祯仔细的看着每一处动静,望能看到她逃出密林的身影,可依然不见那抹倩影。火势愈发的猛烈的,连能高飞的鸟儿都再难飞越之了,她再不逃出来,就要葬身火海了,还是她已经

    焦急万分的等待着人儿的出现,只要她活着,他不会追究她的错,他会让她走的,可就是难觅她的踪迹,心随着那大火的熊熊,愈发的痛了,如似在灼烧着心一般。

    “不好了王爷,城中也起火了。”忽有人禀报说。

    “什么?”濮阳尉祯大吃一惊,“不是早说过,今夜是西北风大,不许往西北方向放火吗?”

    “回王爷,的确没有往西北处放火,可不知怎么的火就往那边蔓延了。火势在大风的助长下,一时难以控制。”

    “快去救火,一旦火势蔓延过城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陆岑你领一万人前去敏王府保护陛下,其他人等速回城救火。”濮阳尉祯坚决果断的下令道。

    “得令。”

    欲回城中的濮阳尉祯再次深深的望向那片密林,凤眼矛盾而复杂,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回城去保护他的君,他的主。

    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天边的通红与浓烟冲天,那是敏城的方向,夏侯龙舜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从不相信神明,也从不向任何的神明祈求过些什么,如今他只能想神明祈求,祈求她的平安,祈求着她能安然无恙。

    可越是靠近敏城,空气中灼烧过后的焦味与烟熏味,更为浓烈的了,刺激着众人的呼吸道,令人不禁咳嗽不止。

    天慢慢的亮了,随着地势的豁然开朗,呈现在日夜兼程赶来的人们眼前的,却是满目焦黑废墟,与仍在燃烧着的星星点点火苗。

    焦黑的树干横道在地,不存一丝翠绿在其中,林中的不少鸟兽的尸体被灼烧的焦黑而面目全非,焦枯的味道弥漫在林间,再难觅得其他的滋味。

    不,不会的,夏侯龙舜拒绝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日夜兼程,不眠不休血腥的攻城略地,为的就是赶来此与她相会,可当他来到此处时,迎接他的不是那熟悉的倩影,而是代表死亡与绝望的焦黑废墟。

    朝阳的光芒划破沉寂的天空,那光拂向了沾染了点点猩红的银色铠甲上,黯然了。几缕凌乱的发丝滑出头盔,无力的垂在他冷峻的容颜上,妖冶而深邃的冰眸,疲惫与血丝充斥其中,可他却难以顾及,焦急的寻找着她。

    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他一定要找到她,让她不再孤独的承受着所有,哪怕她已是那焦黑难辨的面目的尸首;他一定要找到她,让她回到她身边,哪怕她已是幽魂一缕

    他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只是不住的四处找寻,犹如失魂的躯壳,将一切声响都隔绝在他所有的感官之外,只留下她的音容笑貌,一心一意只想找回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那点希望之火也在慢慢的熄灭,唯有身体在进行机械式,麻木的找寻动作。

    “大帅,”一将领来到夏侯龙舜的身旁,沉重的禀报道,“我等在那边找到了不少尸首。”

    倏然间,夏侯龙舜身体僵硬了,平时英挺高挑的身躯,在他几乎是艰难的伸直腰杆动作中,已难显挺拔了,呼吸急促而凌乱,嘶哑不清的声音小心翼翼,“是谁的?”

    “都已焦黑,难辨面目。”众人皆知他最为疼爱夏侯若芙,如今痛失爱女的心情,他们都能明白,且他们与小姑娘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已折服在她的聪明睿智之中,故而也都为她的逝去而难过。

    稍显虚浮的步伐急速的迈向已被团团围住的地方,几次深呼吸后,拨开人群,人群尽头一深坑中焦黑的尸首成堆。

    薄唇颤抖着,闭上满是绝望的冰眸,再难压抑心碎的痛楚,嘶声裂肺的仰天大吼,“若芙。”

    那伤心欲绝的呼唤声不住的回荡在山间,一声更比一声的凄楚,连风都为他柔柔的和着悲伤的音调

    龙

    一声回应,如似群山为他的悲伤所感动,随之回应着他,是那么的不真实,那样的飘渺。

    可与她灵犀相通的夏侯龙舜,已感觉到了她,她就在附近,她还活着,疯狂的拨开人群,用心去感觉她的存在,一路狂奔向她的方向。

    一片尚存的丛林中,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快的穿梭在其中,她知道他来了,她离他并不遥远了,她要回到他怀中,她需要他不甚温暖的怀抱,需要他温柔的呵护,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

    在狼藉废墟与丛林的交界处,分离的恋人终于相见了,二人都停下了脚步,深深的望着彼此,唯恐眼前的人只是自己思念过度的幻觉。

    “若芙。”夏侯龙舜轻轻的唤着她,手掌缓缓的伸向她。

    “龙。”久违眼眶的晶莹,湿润了冷眸,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当她迈开那奔向他的脚步时,泪珠滑落,那蕴藏了多年的泪水,带着她对他的情深不悔,滑落进嘴中,有着别样苦后的甘甜。

    他就在眼前了,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但地上的凌乱却将她绊倒了,一如那日,在她即将倒地之时,他来了,将她拥入怀中,伴着泪花的晶莹,她笑了,深情对望的二人,默默地,深深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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