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棋子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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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作者:rouwenwu

    求援。

    “别怕,姐姐就来了”宁韵寒快马加鞭。

    就在接近夏侯若蓉之时,抓住她伸出的手一把甩向身后的马背上,感觉她坐稳后,正要驱马回去,却听到身后犹如怨灵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姐姐,如果你在十年前就死去,那该多好呀。”

    刚欲要问她这是何意,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穿透后背,宁韵寒虽不想相信,但除了身后她,再无他人了,震惊的回首望向身后的人。

    “若蓉,为什么,”声音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夏侯若蓉忽然大笑起采,她如被怨恨的幽灵附体,怨恨扭曲了她的面容,令她变得狰狞而令夸人畏,“哈哈哈哈你要死了,你终于要死了,没有了你,所有的人都会品尝到我所受的痛苦了,哈哈哈不管是杨轩、濮阳尉祯、夏侯龙舜,还是我们的父亲,他们统统统统都要感受我一直以来采承受的痛苦,,哈哈哈。”

    腥甜的滋味涌上咽喉,她难抑那汹涌,殷红喷溢而世,霎时染红了雪白衣襟,她试着深呼吸,可胸口传来的剧痛,使她知道肺部被穿透了,但她依然难以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所保护疼爱的妹妹竟然会如此对她。

    身后的人还处在癫狂中的自言自语,’死吧,你快死去吧,这样杨轩就会忘了你,我们的父亲也不会再因你而鄙视我,然后夏侯龙就会发狂,然后哈哈哈再把我们的父亲杀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双手颤抖着支撑身体,但她还是清晰的听到夏侯若蓉说的话,惊异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父亲?夏侯龙不是我们的父亲?”

    轻轻拭去她嘴角的猩红,冷笑道,“看在你快死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夏侯龙不是我们的父亲,史曳才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是事业和霓虹那贱人生的野种。”

    “什么?”身躯几乎摇晃,但她用过人的抑制力,强撑着身体坐在马上。

    龙,不是她着身体的父亲,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悲喜交加,喜的是她与龙,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悲的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识人不明,落得如今的下场。

    “现在你都知道了吧,安心的去吧。哈哈哈哈。”夏侯若蓉神智已失常,悠然用力,匕首的剑身完全没入她的身体。

    宁韵寒能请晰的感觉那匕首似乎巳插入心脏了,意识更为模糊了,突然一黑一白如箭飞驰之物,袭上夏侯若蓉的颈脖,啪的一声,她颈骨扭曲成畸形,她连惊叫都未曾发出,带着惊恐缓缓的摔下马去,结束了她不幸的一生。

    也不知是谁先鸣合收兵,只见双方的人马都在撤退,而她也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影在冲破重重阻碍凌空向她飞跃而来,在烈焰下的他是那么的耀眼,可她却再难以看清他的神情了,她知道他一定会在心痛,因为她已径感觉到了他的心在哭泣……

    宁韵寒再无力气支撑自己了,遗失在一点一点被幽暗所吞噬,她向那耀眼的身影伸出手来,用最后的力气想告诉他,她爱他,可上天没再给她这样的机会,当她用尽全力发出声音之时,也只是唤出了,“龙……。”

    天地在旋转颠倒,身体在急速下坠,耳边呼啸的狂风传来他撕心裂肺悲怜长啸,“不一一。”

    而见她摔下.本缠在夏侯若蓉颈脖上的白玉通灵,也随着她一同跃下……

    棋子情仇篇第八十五章巨变

    绝崖峰下的峭壁杂草难生,可就在那悬崖峭壁的夹缝中,依然有着生命力强韧的苍翠松柏,顽强地向着太阳的方向伸展。

    满是悬吊着绳索下滑向悬崖谷底的人们,他们身着各色军服,在不久前尚是敌对的双方,今日只为一个共同的目标放下了武器,走到了一起。

    被从峰顶呼啸而至的狂风将绳索摇晃,又狠狠地撞向峭壁上,已有几人因不慎摔下深渊,恐难生还了,课此种险象仍未动摇那有着无比沉重背影的男人。

    “主上,今日风太大了,为了你的安全,暂且先放弃吧,待到他日再来,大小姐她”他的属下尽职地劝谏道。最后他想说的是,大小姐怕是已经香消玉殒了。

    如似未闻,男人还在往下,此刻除了心中人儿最后的呼唤声在回荡,再难有声响能进入他的心了。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绳索上,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也一意为了那深渊下的人儿,不顾此时所处险境,哪怕是不幸摔下悬崖,终究也能随她而去,而不是独活于世,靠着回忆支撑着行尸走肉的躯壳,游荡在没有她的世界中。

    绳索已经难再延伸至深渊谷底之处了,可这悬崖底就在眼前了,人儿人儿也许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呢,怎能再回头呢。

    只见一道黑影飞驰在峭壁之上,几番跳跃没入了茂密的丛林中,随他而下的是两道白影。

    他们的到来惊扰了丛林的精灵们,使之都振翅高飞。

    幽暗静谧,且潮湿的森林,似是阳光遗忘的角落,谷底的风阴森而清冷,带着阵阵枯枝败叶的腐烂回旋徘徊在林中,充斥着他们的嗅觉。

    高耸参天的树木恣意伸展着枝杈,幽暗中仿若面目狰狞的妖魔,甚是吓人。

    黑色身影的男人默默地找寻着,找寻着心中的人儿,那曾经予他相守白头誓言的人儿,那曾予他生死相随的人儿。

    紧握手中的银铃,叮铃身不再清脆悦耳,哑然沉闷,似也知晓人儿的飘逝,在哀悼者,低低哭泣着,代替那里人哭泣着。

    在满眼的墨绿和枯黄中,只为那抹永远身着白色衣裙的飘逸身影,丛林中的枝絮在阴森的风中不住地摇曳着,恍然间仿若看到了她婷婷卓立在风中,如墨青丝的飞扬。

    他不禁伸手去触摸她,“若芙。”

    人儿缓缓转身,独属于她淡淡飘渺的柔笑就在眼前,龙

    惊喜的上前去拥抱她,却只触摸到了冰凉的空气,也聊起了不知何时泛起的雾气氤氲。

    望着手中淡淡的雾气,如她飘渺的笑容,欲紧握之,却只挽留下了空虚在掌心,再难觅她的踪迹

    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掌心,那修长的指尖曾是那么真实的触摸过她的存在,指尖曾与她紧紧相握,可如今只留下了指掌间孤独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心中的人儿也似在越飘越远了,不管如何追赶,她只留给他们最后淡然的倩影,慢慢的模糊消散??????

    “都是你都是你。”曾经温柔淡雅的声音,充满了忿恨,沙哑而阴沉,怒斥着呆站在不远处的黑色背影,美丽的凤眼不再明亮,哀伤浓重,遮掩了光亮。

    “都是你,都怪你,她死了,死在了你发动的战争中。”声音战栗了,他再难自控,“都是你,如若不是你将她带上战场,她又怎么会如此?都是你,她的死全因你,你满意了。”他竭力地嘶吼着。

    痛苦的闭上眼,几番深呼吸,当他再睁开双眼时,怨恨与冷厉充满了明月般通透的瞳眸,“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用你的鲜血来祭奠她。”

    他的声音尚在密林中回荡,他白色的身影却消失在了愈发浓重的雾气中。

    后史书记载,唐国那位神秘的皇太子,突然间回国继承了皇位,封号禩卿大帝,可就在他登基之日起,就开始了对夏侯龙舜所建立的曦国,发动了长达三年的战争,史称始乱之战。

    在禩卿帝身边一直有一位神秘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在帮他,而其封号更是为人所津津乐道,都传言是他在悼念他的妻子,一位神秘的女子,因为卿不但是君对臣的称呼,也是夫对妻的称呼。

    濮阳尉祯失神的双眼,再难觅回当初的迥然生威,默默地转身也消失在了浓雾中,从此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战神之名最终只是史书记载的一页曾经的辉煌。

    浓雾如她温柔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庞,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唤

    ——龙,青丝结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只为成君妻,缠缠绵绵白发齐

    伸手进怀中,摸出那绺结发,柔亮的青丝依然如墨尚未苍白,誓言依旧在耳边回响,可她却不在了。

    ——龙,银铃寄托着我对你的牵挂,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摇响它。若芙定追随你而去,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

    轻轻摇响手中银铃,,叮铃铃,叮铃铃

    在静谧浓雾笼罩的森林中,银铃的声响在不住回荡,似在呼唤着人儿,一声更比一声凄美悲伤

    “你不是说只要我摇响银铃不管我身在何处你都会追随我而来的吗?”如水般的声音幽幽,“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

    银铃依然作响,他期盼的人儿却始终难觅踪影。

    “若芙,你听到了吗?我在召唤着你快出现啊。”

    回应他的只有林中和着风声的静谧??????

    他全身颤抖地紧握住银铃与结发,低垂着头,发丝倾泻而下,遮掩了他的面容,阴影中的他难辨其神情,恍然间一点晶莹的水珠下坠,滴落在他身前一片绿叶之上,霎时间破碎分裂,片片四处飞散,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你骗我你骗我。”倏然间他仰首咆哮,声音震撼了这千年古林,也让那峭壁上的碎石纷纷落下。

    连那风儿都感应到了他的悲痛,不再吹拂,令他的不断溢出的悲伤,如林中的雾气般,慢慢的蔓延感染了一切,都在为他而低低哭泣。

    “你走了,对一切都毫不留恋地走了”缓缓抬起头来的他,妖冶的冰眸不再绽放光彩,赤红不断地充斥着他的眼眸,形成漩涡,若那吞噬撕毁一切的黑洞般,“既然你毫无眷恋,那他们就都不该存在,我把他们都毁了,全毁了”

    后夏侯龙舜建立了曦国,后人称其为冥帝,其统治期间手段残暴而邪恶,百姓犹如生活在幽冥地狱一般,且又与唐国交战,更是雪上加霜,史书称这段历史为黑暗期。

    第八十六章宝宝

    满眼的黑暗,如似世界初始的混沌,除了无尽的黑暗,就剩下了能令灵魂都为之凝结的冰冷。

    这是哪里?为何我会在这?茫然漂移在黑暗中,一片寂静,静得那连砰然的心跳都清晰可闻,那颗心也如似欲告诉她些什么,在不住地呐喊着,可她听不懂,只是用手柔柔地轻捧着它。

    忽然间那颗心像是被什么所撕痛了,那份心痛超越了它忍耐的极限,令她不禁蜷缩着身体包围那份痛楚,然,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渗入嘴中,浓浓的苦涩笼罩了味蕾。

    轻轻拭去脸颊的勒痕,冰凉而湿润,我怎么哭了?我的心为何会如此的痛?

    一阵柔和的光亮在她的不远处凝结,慢慢的变得耀眼,令她睁不开眼,就在那光亮的中心,一高大的身影在其中,他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可却又是那样的熟悉,特别她那清冷而温柔的气息。

    ——若芙……

    他的声音虽有着如水一般的清淡,可却是那样的温柔,他是在叫我吗?

    你是谁?我看不清你,你认识我吗?

    ——若芙,等我……

    等你?等你做什么?

    ——若芙,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好熟悉呀,像首诗,也像誓言。

    ——若芙,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妻?我是你的妻子吗?可为何我会认不得你呢?但,你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眼前的光亮与他不甚清晰的身影,在流光中慢慢的模糊消散。

    等等,别走,你是谁?别走,别留下我……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幽暗中回荡,最终他还是消失了,又独留下她一人茫然地在黑暗中徘徊。

    倏然间,黑暗如烟弥漫上了她,在一点一点地剥夺着她的呼吸,激烈的疼痛更是在肆虐着她的神经,一浪紧接着一浪地袭击着她,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慈祥而温柔的声音。

    “她好像听得见呀,你快跟她说话。”那是苍老妇人的声音。

    “女娃子,如果你听得见就用力呀,你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耳边又传来慈祥的如母亲般温柔的声音。

    恍惚间一阵剧烈的收缩抽痛,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痛。”

    “诶?”适才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她……她……刚才好像会喊痛了。”

    “天啊,奇迹呀,快快跟她说话,让她用力呀。”

    “女娃子,你忍耐下,听我说,你先吸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用力。”慈祥的声音在她耳边鼓励着她。

    她也只觉得阵痛在加剧,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拼尽全力,只觉下体一股倾泻而出,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响彻了内室。

    “嫂子,快看快看,是个男娃,好漂亮的男娃。”

    “呀,真的嘢,好漂亮的男娃呀,待会也让老头子看看,他一定也会喜欢,你看你看他笑了,好乖呀。”

    闻言,她虽觉全身疲惫,困乏之极,可她还是极力睁开眼睛,想看看那新生命。

    房中不甚光亮,柔柔的烛光悠悠,简朴的帐幔首先映入眼眸,慢慢转向身旁,只见两道骨仙风,风韵犹存的老妇人抱着孩子在沾沾自喜的逗弄着,由此可见她们年轻之时也定是那倾国倾城之貌。

    想抬起手来,可手却不受控制地在颤抖着,“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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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醒来了,真是奇迹呀。”

    两夫人抱着宝宝走回她床边。将宝宝轻放在她怀中,慈祥和蔼道,“你的孩子在这呢,是个男娃,他很漂亮,也很好。”

    望向襁褓中的婴儿,小手胖乎乎,紧攥成拳,娇嫩的小脸粉扑扑,小嘴微微嘟着,一双通透的眼眸亮晶晶,却也有着淡淡的冰冷在其中,他在不住的眨着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可不知是烛光的映照,还是错觉,她竟然看到了几韵赤红与银白缭绕在其中,令她愕然,但细望之又不见踪影了。

    “啊——”两位老妇人,突然大声惊叫起来,指着她道,“天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她茫然不已地望着她们,唯恐她们惊吓到了孩子,微微将宝宝搂进怀中,可小人儿不但没有哭,反而咯咯地笑了。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除了刚出生时,哭了一下,就没再哭了,三人又被孩子的笑声所吸引,只见他挥舞着小拳头,笑脸天真无邪,也逗笑了在他身边的三人。

    望着宝宝甜甜的笑脸,她的心慢慢地放松了,困意袭来,她也不再挣扎,沉沉的谁去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最先听见的是她孩子的清脆笑声。

    “醒来了。”沉稳和蔼的声音紧随而来。

    微微睁眼,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和蔼对她而笑,他白眉修长入两鬓,脸面红润似枫叶,一双眼睛慈祥而淡定,他轻捋长须,仿若飘然出世的仙人。

    她刚想说些什么,又见那两老妇人抱着孩子也凑了过来,其中一人道,“老头子,你看,是不是银色的。”

    “嗯,”老者点点头,“是银瞳,你们轩辕家有后了。”

    老妇人得意洋洋道,“那当然了,不过那臭小子可真会瞒人,还说什么今生不娶,现在连女儿都有了,女儿又生了儿子了,他都当外祖父了。”轻吐一口气,拍拍胸口,“害我替我们轩辕家担心了那么多年。”

    “是呀,呵呵……”老者爽朗大笑。

    可他们间所说的,她一句都没听懂,什么银瞳?轩辕家?女儿?应该是在说她吧,可她又该是谁的女儿呀?

    “女娃子,你叫什么?”老妇人亲切地凑到她面前,“恩,我可是你的……”又转向一旁的老者问道,“对了老头子,她父亲叫我祖姑母,那她是不是该叫我曾祖姑母了?”

    望着三位慈祥的老人,她依然是满脸的茫然,“你们是?”

    老妇人热情的牵着她的手,道,“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就是有缘呀。我的你曾祖姑母,轩辕沛涵,”指着老者道,“他是你曾祖姑父,月天,那个抱着宝宝的是你的……”

    轩辕沛涵又开始犯难了,“老头子,她该叫月绫什么呀?”

    月绫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很是大而化之的摆摆手,“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的讲究呀。丫头,你就叫我绫婆婆好了。”将孩子轻轻的给她抱,“你看宝宝好乖的呢,长得又漂亮,将来定是祸害女人的了。”

    “那当然了,”轩辕沛涵很是得意道,“我们轩辕家血脉就没丑人。”她将手指放在宝宝的小手里,让他紧紧地握住,“小宝宝真厉害,劲可大呀。”

    如似听懂别人在称赞他,小宝宝又咯咯地笑了。

    月天宠溺满满的望着妻子,和蔼的问道,“丫头,你是史曳的女儿定是没错的了,可你又怎么会跌落绝崖峰的呢?”

    “我跌落绝崖峰?”她诧异不已,听得更是茫然无措,绝崖峰是什么地方?为何她又会跌落?

    倏然间脑中又闪过几幅场景,天地在旋转,身体急速下坠,风在耳边呼啸,一声悲怆的长啸灌入耳中,不……

    月天微微一愣,怔怔望着她,“你叫什么?”

    “我……”本应张口即来的话,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当她想在脑中找寻之时,却发现只有一片空白,任他如何地去回想,都是枉然。

    众人皆惊愕,都满是担忧的问道,“难道她……”

    月天和蔼中透着沉重,“丫头,你别着急,那是你受伤太重了,当初我虽能医治你的外伤,但内伤难愈,才令你整整昏睡了十个月,任由我千方用尽也不能将你唤醒。现今如若不是这孩子的出生,刺激了你,我已是束手无策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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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昏睡了十个月了?”她只觉彷徨无措扑席上心头,令她呼吸都凌乱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何会受伤?我为何会跌落悬崖?我到底是谁?”

    轩辕沛涵安抚她道,“孩子,别着急,我们都告诉你,可我们知道的也是不多。”

    轻轻地吐了口气,悠悠回想道,“大概在十个月前,我与你曾祖姑父到绝崖峰下去采药,忽然间听到峭壁之上有落石滑下,抬头却望见一条通体银白的蟒龙将你缠绕,悬吊在崖壁的松柏之上,且那时你早已昏迷,背后还刺入一匕首,血流如注,就是那时,我与你怎组姑父救下了你。”

    “恩,”月天点点头,“那时你受的伤很重,命悬一线,如若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还魂了。”慈眉善目望向她枕边,“不愧是蟒龙呀,灵性十足且忠心为主。”

    “蟒龙?”她望向枕边,只见一通体银白蟒蛇盘身伏卧在旁,如似知道她在看它,用它的额头轻轻地蹭了下她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

    恍惚间,脑中似乎有些什么声音,细细听之……

    ——蟒龙是这世上最强的鞭子,不但灵性十足,且能与主人心灵相通,白玉现今还是小蛇,但它会伴随着你一起成长……

    ——白玉?它的名字吗?

    嗓音稚嫩,却又是那样的老练。

    ——恩,它是如墨的孩子,就像你是我的小宝贝……

    很是熟悉的对话与场景,在抨击着她的心跳。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他们的模样,那应该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孩子在说话,那男人的声音应是与那梦中同一人,可那孩子又是谁?

    她努力地去回忆,但一切又若风过湖面,只留下一韵一韵的波纹,慢慢地扩散消失在水面了。

    她伸手抚向身边的蟒龙,恍惚念道,“白……玉。”

    白玉很是兴奋地直立起上半身,点点头,还不住的摇晃着身体。

    “你真的叫白玉。”她惊异不已,可那忽然出现的声音,不是说白玉应该是那个孩子的吗?对了,还有如墨,那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曾说过,白玉是如墨的孩子。

    “白玉,你知道如墨吗?”

    闻言,白玉点点头,更是亢奋,转身在不停地扭动,像是在手舞足蹈,也像是在告诉她些什么,可惜没人懂它在说什么,望着众人茫然的眼神,白玉很是气馁的低下了头。

    “如墨?”轩辕沛涵大叫道,“如墨我知道,那是舜儿的蟒龙。”

    霎时白玉又高兴了起来,不住地点头。

    “那是谁?”不知为何,她只觉心跳在加速。

    “那是我外孙,叫夏侯龙舜。”可说完,轩辕沛涵又开始黯然了,“唉,这孩子和轩儿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如今兄弟相残,造孽呀。”

    夏侯龙舜,这名字入她耳中,令她如被电击一般,只觉心几欲冲出胸口,但也伴随着阵阵的心痛……

    “不过,这蟒龙唯夏侯家独有,丫头又怎么会有呢?”月绫道出疑问。

    “是呀,”轩辕沛涵蓦然想起道,“且只有夏侯族的族长方能拥有,丫头你又是怎么得到。”轻托下颚,黛眉紧蹙,“按舜儿的为人,他也不可能会将蟒龙随便送人的呀。”

    她茫然的摇摇头,轻语如呢喃,“白玉是如墨的孩子……”

    “咦?丫头你想起来了?”众人惊道。

    “只是突然脑中浮现的声音,告诉我的。”她淡淡地说道。

    轩辕沛涵满是惋惜道,“别急丫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不过,舜儿能将蟒龙送给夏侯族外的人,倒也稀奇哦。”

    夏侯龙舜,夏侯龙舜……心中不住地念到这名字,龙……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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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然见脑中出现自己的声音,轻柔似和风拂过。

    ——你……你叫我什么?

    回应她呼唤的声音,依然是那个人,可却带着不确定与不安。

    ——龙……

    ——再叫我一声……

    ——龙,龙,龙……

    ——若芙,我的若芙,我在做梦吗……

    “丫头,你怎么了?”轩辕沛涵慈祥的声音将她唤醒,也将心中的声音驱散了。

    “诶,你们来看呀,”月绫目不转睛地看着宝宝,“我怎么觉得宝宝越看越像舜儿了。”

    “嘿,”月天也诧异道,“别说,还真越看越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

    轩辕沛涵颤颤抖抖地指着宝宝说,“以舜儿那孩子的性格,不会真的连丫头他都……”满是但有的眼神,可怜楚楚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她,“丫头,你努力想想,看能想起宝宝的父亲是谁吗?”

    她默默地摇摇头,她试过了,不管如何地努力,除了机缘巧合之下出现那些声音,脑中就只剩空白一片了。

    “想不到就算了,我们给宝宝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老是叫宝宝吧。”月绫性格大而化之。

    “对对。”说到起名字,月天与轩辕沛涵又有了精神,不愧是夫妻呀,品性如此的详尽。

    “我觉得宝宝的眼睛好漂亮哦,亮晶晶的,而且他也有我们轩辕家的血脉,我希望他能一直传承下去,就叫胤亮吧。”轩辕沛涵兴奋地嚷道。

    月天摇摇头,“不好,不好,我想宝宝将来,武艺出众,还是叫武亮比较好。”

    月绫“不好不好,我还是觉得像轩儿那样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比较好,就叫文彬好了。”

    “不,叫胤亮好。”

    “武亮好。”

    “还是斯文点的名字好。”

    ……

    望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三位老人,她笑了,纵然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却有了家的安全感。

    小宝宝也像是很喜欢他们,不住地挥舞着小拳头,咯咯地笑着,笑脸是那样的纯,那样的真。

    她欲起身想抱起宝宝,几番努力之下无果,不安的感觉漫上心头。

    她又再试了几次,可任凭她如何的用力,如何的驱使,都不能使双腿移动半分,如似那已不再属于她一般。

    她的双腿怎么了?掀起被褥,用手重重地拍打,可预料中的痛觉完全没有,她慌了,她乱了。

    她的拍打声也惊动了三位老人,他们很是难过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几番深呼吸,压下那浓浓的不安,轻声问道,“我的腿怎么了?”

    他们依然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实情,都很是为难相互对望着。

    “我的腿到底怎么了?”见他们都不语,她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激动已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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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天惋惜地叹了口气,“救你之时,你双脚筋脉已尽断。”

    如似惊天霹雳炸响在空白的脑中,不住地回荡着一个声音,她残废了,她成废人了……

    看着她震惊而难过的神情,轩辕沛涵狠狠地拍了月天一下,“老头子,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呀。”又赶紧握住宁韵寒的手,“丫头,别难过,不是没有希望治好的。”

    月天摸摸被妻子拍疼的后脑勺,不住地点头道,“对对,那筋脉我已为你接上,只要你能吃苦,能坚持,还是有希望能再站起来的。”

    “希望?”深受打击的宁韵寒幽幽问道,“希望有多大?”

    月天摸摸胡子,支支吾吾道,“呃……呃……一半一半吧。”

    忽然间,小宝宝在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像是在鼓励她,不住地在挥动着小受抚过她的脸颊。

    望着襁褓中的孩子,她倏然有了面对将来的勇气,很是坚强的对他们道,“为了宝宝,我什么都不怕。”也为了将来能有一天与那人相见,她心中暗道。

    就是有着这样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她才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月隆熙

    也许是和三位老顽童玩累了,宝宝刚抱进怀中就沉沉睡去了,可宝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精力旺盛,就算是睡着了,小拳头还在挥舞着,小脚也在蹬着。

    望着宝宝甜美而满足的睡颜,宁韵寒用手臂支撑起身躯,又再次为他盖上小被褥。

    玉指柔柔抚上他的小脸,柔嫩的肌肤粉红而健康,醒来时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现今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在小脸上投下淡淡影子,小嘴红扑扑的,像是梦见了什么,微微的笑了。

    对宝宝她总有深深的歉意,她不是个好母亲,她没能给他一个父亲,也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轻轻的对他道,“对不起,宝宝。”

    “宝宝很乖,很懂事,他会更低你这做母亲的。”月绫意味深长道。

    “是呀,”轩辕沛涵也轻声道,“当初救你之时,发现你已怀有身孕,连老头子都说,这孩子恐怕是难保了,因你的伤太重了,能维持着你的生命已是不易的了,胎儿迟早会因母体的过于虚弱而凋零的。”

    满满的慈祥与温柔,望向宁韵寒,“可没想到,宝宝却一直坚持了下来,且每每当你在生死线上徘徊之时,宝宝都似在呼唤着你一般,不住的在你腹内扭动,让你平安的渡过难关,而也正是宝宝的出世,让你苏醒过来。宝宝是坚强的,而且我也未见过如此乖的宝宝,如似知道娘亲的不适,不哭也不闹,总是笑嘻嘻的,太招人疼爱了。”

    “谢谢,如若不是三位前辈,我们母子也难逃这一劫。”宁韵寒感激满是。

    “傻丫头,”轩辕沛涵说得动情了,眼眶微微湿润,“都一家人,干嘛说得那么见外,这都是你与我们的缘分。”

    月绫一拍手掌,低呼道,“对了,我昨夜予你与宝宝算了一卦,卦象曰,宝宝乃是真龙子旦,飞龙定天,一统河山,万年流芳。”

    “真龙?”轩辕沛涵一怔,“难道宝宝就是那真龙天子?”

    月绫点点头,“真龙子旦,说的是真龙天子的诞辰在午夜子时,而飞龙定天,一统河山,应该说的是宝宝将来必定能平定这片天下,一统久经战乱的河山,最后世代流传。”

    “这卦象好呀,”轩辕沛涵很是陶醉的感叹道,“没想到我们宝宝今后是一代明君贤帝呀。”

    月绫又郑重其事的对宁韵寒道,“丫头,我从卦象中知,你的历劫已过,且你乃凤舞乱世,天之骄女,涅槃重生,笑定乾坤。”

    “什么意思?”轩辕沛涵听糊涂了,“那个涅槃重生我是听明白了,反正丫头的劫难已过,但凤舞乱世,天子娇女,笑定乾坤什么意思?特别是那句笑定乾坤,难道丫头笑一笑就能平定乾坤?那丫头你得多笑笑,你醒来都没见过你笑呢。”

    月绫眉宇紧蹙,“丫头是那人中之凤,但她却凤舞天下乱,历经劫难后,方能一笑天下定,她乃一代皇后之命。”

    “那按此番说来,能与丫头匹配的,也定是那人中之佼佼者,会是谁呢?真想知道,绫儿你可算得出来?”轩辕沛涵很是兴奋道。

    “嫂子,占卜不是万能的,随心所欲知一切。”月绫对这嫂子的天真,无奈的很。

    “那就可惜了,我很是期待着宝宝父亲的出现呢,那场面一定是感人肺腑的,激动人心的,嗯嗯,所以丫头你要加油哦。”轩辕沛涵给宁韵寒鼓劲道。

    “好。”宁韵寒轻柔的应道。

    与他们相处的两个多月来,知这几位前辈德高望重,却也心地纯朴,不愧是那世外之人。

    月天从外进来,拍拍肩膀,望着宝宝笑得很是和蔼,“宝宝睡了吧,这小家伙精力可真旺盛呀,差点就把我这副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

    “抱歉,宝宝给您老添麻烦了。”宁韵寒抱歉道。

    “没那事,有宝宝在我们都觉得年轻了许多呢。”月天宠溺满满的说道,“哦,对了,隆熙回来了,也终于找到千足虫了。”

    “回来了。”轩辕沛涵说完,带起一阵气流就不见其踪影了。

    月天笑着向宁韵寒解释道,“隆熙是我曾孙子,这次为了给你找治腿的千足虫出谷去了,故而你还没见过他,待会我让他来见见你。”

    “这使不得,还是让若芙亲自去拜访,谢过他才好。”宁韵寒对他们的恩情感激在心,也默默的记在心里,望能有朝一日,涌泉相报之。

    “诶?若芙?”月天与月绫同声道,“丫头,你叫若芙吗?”

    宁韵寒微微一怔,适才脱口而出,如似这名本就应是她的,“这……我脱口而出……。”

    “若芙,若芙,若那出水芙蓉,轩辕若芙好名字。”月绫抚着她的发丝道,“那以后我们就叫你若芙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轩辕沛涵的声音,“快走呀,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她昏睡时,你也没少来看她,如今她醒了,你反而就忸怩起来了呢,真是的,来。”

    在轩辕沛涵的拉扯下,走进一位美少年来。最先映入眼睑的是他那宝蓝色的衣袍,令其如似那耀眼的宝石,充满了生机与希望,光洁的颜面若那中秋的圆月,皎洁而温和,浓眉如墨画,一双瞳眸秋波淡淡,怒时似笑,嗔时有情,可也有那幽幽的孤寂在其中。

    只见他甚是不自在的,扭头向一边,不敢望向宁韵寒,看他约莫十六七。宁韵寒在月绫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微微颔首向他示意,声柔如流水脉脉道,“若芙多得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在此若芙向你致谢。”

    月隆熙顿时面红如赤,“没……没什么,你……你客气了。”说完,大跨步走出了房间。

    “诶,这孩子真的是,平时没见他如此害羞,今天这是怎么了?”轩辕沛涵不解的问道。

    “是呀,这孩子怎么了?以前他还自己跑来看你,给你念书呢。”月天与月绫也很是奇怪,“现在的孩子,我们都不明白他们的所想了。”

    宁韵寒深深的望着门口,目光轻柔却也深长。

    ——我——是——分——割——线——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间,可就在她做好准备迎接耀眼的阳光之时,落入眼睑的却是漫天飞舞的樱花雨。

    樱花飘落的美是极致的,霎时间她陶醉了,陶醉在那飞雨落花的缤纷绚烂之中。

    一阵风起,那流动的嫣红幽幽随风散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情,悄悄的迷醉了眼,也迷失了神,清香随处落下,飘入鼻尖,钻入袖中,丝丝温柔。

    她坐在月隆熙做的木质轮椅上,静静的感受着这满眼的绚烂之美,惊世而不俗的美,樱花的美虽是短暂的,可也正是这份短暂震撼了人心。

    飞花漫天中的她,衣袖飘逸,青丝柔柔,随风飞舞,绝美的脸上忧伤淡淡,一双美丽的银色瞳眸,冷然中的妖异甚是摄魂。

    他不知从何时起,就喜欢静静的在她身旁看着她,不管是她沉睡时的安然,还是如今飞花中的冷艳不俗。

    初见她之时,她命悬一线,如似柳絮飞花,虽唯美却难长久,难测何时会随风而逝。可一切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她娇嫩如花朵,却坚韧似藤蔓,每每都能历尽风雨后,愈发的灿烂了。

    总令他情不自焚的望着她发表的睡颜,以至于她的容颜,他闭上眼都能勾勒得出,分毫不差。

    每当他坐在她床榻边上,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幻想着,当她睁开眼时,又是何种的美丽,于是他就时常的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自己的种种予她听,也常常念些书文予她听,希望她能听得见,更希望她能醒来。

    可不管如何,她总是那般静静的睡着,就似那失去了美丽魂魄的躯壳,再难转醒。

    就这样,他慢慢的习惯了来陪伴她,也习惯这样与她静静的相处,可又忽然间莫名的害怕起来,害怕她突然会醒来,怕她醒来后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更怕她本来后会离开这里,去寻找孩子的父亲。

    他也曾偷偷的嫉妒那能拥有她的男人,如此美好的她,是他一生的向往,可他也知道她不会属于他的,也唯有她在沉睡之时,他方能与她一起……

    “隆熙,”伊人回眸,媚态百生,“我能如此叫你吗?”

    宁韵寒望见他在不远处呆望了她许久,不由得轻唤他。

    月隆熙一震,蓦然惊醒,微微低下头来,应道,“可以。”

    他不敢看她那双眼睛,他害怕看到她眼中对他的陌生。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为我做的椅子,如果不是有这椅子,我也不能出得房来。”宁韵寒声音清清淡淡,却很是温柔。

    他被她的温柔所安抚,悠悠抬起头来,望向他一直以来最想看见的眼眸。

    她的眼眸银光柔柔,如似流水的月光,虽没那陌生,却也有着不可逾越的冷然。

    浓浓的失落溢出心头,她的冷然将他们间的点点滴滴全然抹杀,纵然他知道那些于她而言,都不曾存在过,可对他来说却是满满的回忆。

    幽幽转身背对着她,不希望自己眼中的失落让她望见,“举手之劳。”

    言罢,带起一阵樱花的飞舞,飘然而离去。

    第八十八章珈蓝瑜伽

    “千足虫,如其名,身有百节,足有千对,其以吸食过滤鲜血为生,它头尾各有一针,从颚下的长针吸取血液,经过其体内循环吸取其中它所需的养分后,从尾端的长针再次输送回所吸之人的体内。古籍医书中记载,其可用来医治筋脉不畅,血液输送不顺等有奇效。”月天缓缓道来这千足虫的功效。

    宁韵寒点点头,她如今虽说筋脉已被接上,可依然不畅,故而才如同残废,而千足虫能用其头尾两针,在她所堵塞的筋脉中搭起一座桥梁般,将运送不畅的血液,经过千足虫的身体来传送在腿上。

    月天摸了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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