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棋子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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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作者:rouwenwu

    摸了下长须,修长的白眉紧紧皱起,连坐在宁韵寒身旁的轩辕沛涵也不禁握紧了她的手,很是担心。

    月天几番思虑后道,“若芙丫头,这千足虫虽有此奇特功效,能助你舒筋活络,畅通血脉,可也有一大弊端。”

    宁韵寒怔怔的望着老人,后又莞尔一笑道,“若芙,明白,万事有利必有弊,不管如何若芙都能承受。”

    月天慈祥的抚着她的头,“好孩子,为难你了。”在怀中取出一本蓝色皮面的书来递予宁韵寒。

    书面上用大篆写着《珈蓝瑜伽》,“瑜伽?”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于她而言有种超乎寻常的熟悉感,如似灵魂所认知的东西,非一般的感觉。

    轻翻内在,可见书已历经多年,其纸质已发黄,内除了字面的叙述,还有简单的人物图画,且有深褐色的污渍斑斑点点,她知这是人的血液飞溅在上,年久凝固后便是如此模样。看来此书也定是那武林珍宝,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得此心法,而枉送了性命。

    “这就是江湖中最为上乘的内功心法。”月天早就便知宁韵寒丝毫没有内力,但她的偏为阴寒的体质,与其外孙夏侯龙舜如出一辙,是练武的上好体质。

    “内功心法?这于我治疗腿有何帮助?”宁韵寒虽不懂内功的修为,可她也知道内力似乎对她的帮助不大呀。

    月天和蔼的笑道,“若芙丫头,你可不知呀,这珈蓝瑜伽是多少江湖人十梦寐以求的心法,其心气息与意识的提升,能充分发挥人体深处潜在的能量。内所有的调息姿势,均是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技巧,改善人的体质与精神,是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忘我心法。”

    “忘我?”宁韵寒虽失去了记忆,可其洞察力与分析力尚在,当她听闻月天说忘我之时,她几乎已能猜测得出那千足虫的一大弊病了。

    老人点点头,“若芙丫头,这千足虫最大的弊端就在于它有剧毒,”轻轻的叹气,“其毒虽不能令人致命,但却使人极为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自古以来都是皇家刑法中,最为残忍的刑罚,是用于惩罚罪大恶极之人。”

    “故而,我才希望你练其心法,以达到无人无我的境界,忘却残缺,忘却痛楚。”月天言罢,望着宁韵寒查看她的神色,如若她不愿尝试此法,那他再想他法便是了,纵然再难他也帮这孩子站起来。

    宁韵寒微微垂下眼帘,“前辈,若芙都明白。若芙这双腿恐怕寻常办法已难治好了,前辈才这般铤而走险的为若芙使其法。”眼帘再掀开之时,眼中的坚决已满是,哪怕今后得尝尽苦楚,她亦不悔,“前辈,为了宝宝,若芙什么苦都能吃。”

    “好孩子。”轩辕沛涵给宁韵寒一个大拥抱,“既然你已决定了,那我们定会全力以赴助你的。”

    月绫手中的宝宝如似也在鼓励她,咿咿呀呀的在说些什么,“你看,宝宝也一定是在为你这做娘的鼓气呢。”

    “对,一定是。”轩辕沛涵很是肯定的说道,“若芙丫头呀,待会我与老头子会输送些许内力予你,助你抵御剧毒,这样也能减轻你的痛苦。”

    “晕怎么使得,内力是前辈多年苦练之果,我怎么如此窃取之。”宁韵寒知道内力修练,可不是一朝一夕所练城的,得长年累月。

    “傻孩子,我们都老了,留这些内力已是无多大用处的了,还不如给你,还能助你治疗双腿呢,功德一件呢。”轩辕沛涵很是大方道。

    “这……。”宁韵寒还欲想说些什么,却被月绫打断了。

    “江湖儿女爽快些,这般推三搪四的,可是在驳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面子呀。”月绫不得不端起长辈的架子,堵住宁韵寒的话。

    他们说话间,月隆熙已推着木轮椅走了进来,今日他沉寂而伤感,眼神飘忽不定,却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觑向宁韵寒。

    “好了,都不要多说了,我们都去寒萧洞天吧。”轩辕沛涵一拍手掌,替大家决定了。

    月隆熙走到她床榻边上,他俊彦之上虽全然是冷峻,但他的动作却是温柔不已,轻轻的将她抱起,走向那轮椅。

    月隆熙的怀抱很温暖,但宁韵寒却稍有不适,她只觉似被熨烫着了一般,刹那间,心底深处涌上了一阵奇怪的感觉,耳边是沉稳的心跳,清冷的呼吸吹拂着发顶,微微沁凉的胸膛令她倍感舒适,她微微闭上眼眸,感受着那份心底深处溢出的记忆……

    “寒萧洞天内有千年寒冰,能助你凝聚真气,对于修练心法之人来说,是上好的圣地。”轩辕沛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也将那从萦绕在身体周围的感觉挥散,宁韵寒如似在幻境中蓦然醒来一般,欲再寻那感觉,已是不复存在了。

    月隆熙在她身后推着木轮椅,月天与轩辕沛涵走在前面开路,月绫抱着宝宝走在她身旁,他们穿梭在樱花丛林之中,昨日已知这里叫落樱飞花谷,此处可说是名副其实的。

    樱花依然随风漫天飞舞,飘飘洒洒,如似飞雪,伸出手掌一片花瓣飘落在掌心,是那样的娇弱孤伶,可就是这无数的娇弱孤伶连城一片,却又是那般的壮观盛大。

    沿着山谷的走势,在樱花雨的陪伴下,地势已慢慢的在变窄,也就在那樱花丛林的尽头,一幽深的洞府现出,只觉一阵阵阴冷的寒气从洞内溢出,丝丝侵入骨髓。

    第八十九章两年一挥间

    洞口处的幽暗与阴寒,令人不禁悚然,再加上从洞内吹拂而出的风,如似鬼哭,更是让人望而怯步了。

    随着众人进入洞中,寒气更甚了,倏然间洞内的寂静也被打破了,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洞内,宝宝更是不哭不闹的东张西望。

    可甚是奇怪的是,竟然有微微的光亮从洞内深处射出,但还是让这寒气氤氲的洞内不甚清晰。

    在那微微的光亮下,宁韵寒可见洞壁之上白霜凝结,冰棱高悬在洞顶,折射着微微的光亮,使之不至于漆黑一片。

    “老头子,是不是夜明珠又被冰霜封住了,似乎光亮暗淡许多了。”轩辕沛涵与月天相互搀扶着走在前面。

    “可能吧。”月天随声应道。

    夜明珠?宁韵寒微微一怔,原来如此,难怪洞中会有光亮溢出。古人没有电灯之类的,夜明珠能常时发光,也不失为那照明所用的上上之选。

    想罢,宁韵寒大惊,因适才她竟然用了陌生的词语,古人与电灯,现下再回想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那电灯是何物,可为何适才想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如似她就应该有那样的思维。

    “果然,老头子你看,夜明珠被霜冻住了。”轩辕沛涵指着洞壁之上的夜明珠道。

    她的声音也让渲染在自己思绪中的宁韵寒蓦然醒来,抬眸望之,原来这里面内有洞天也,与洞口的狭窄昏暗比起来,此处豁然开朗,可也寒意更甚了,在夜明珠淡淡的柔光下,无数的石柱倒映出静谧的阴影,这光与影子的结合,形成了永恒的黑白世界。

    恍惚间她眼前隐约能看到在柔柔的月光下,黑白两道身影紧紧的依偎着,高大的黑轻拥着白的温柔,白的温柔缠绵着黑的情深,一切如梦如幻温情脉脉……

    当她再次环顾四周之时,倏然间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在冰棱的晶莹通透中,她发现了一抹影子。

    “那是我母亲。”月隆熙如似发觉了她的诧异,于是解释道。

    其实这一路走来,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她不时溢出容颜的神色,他也都一一看在眼里。

    在那樱花丛林之中时,她的陶醉与感叹,使他知道,她甚是喜欢这樱花,也为之感叹它们的美。

    待到洞口处时,本以为她会害怕,却只看到了她的淡然,但随后她又忽然大惊不已,如似想起了些什么,可她却没有道出,故而他也不能问之,纵然他很想去了解她心中所想。

    而在洞中她望着夜明珠出神,淡淡的笑若有似无的噙在她唇边,神情是那样的飘渺,却又是那样的让人为之神魂颠倒,连他也不禁融入了她的飘渺之中。

    也不知何时她本来,沿着她的眼光,他看到了母亲,那在记忆中一直等同于千年寒冰的母亲。

    “你母亲?”宁韵寒愕然了,她从没听谁向她提起过。

    听见了他们间的对话,月绫调整了下宝宝的姿势,道,“是的,这是隆熙的亲生母亲,叫月珮珊,是我孙侄女。可她在生下隆熙后便逝去了,故而将她的遗体冰封在此,也让隆熙能时常来看看她。”

    月隆熙推着她走向那冰封中的人影,光洁如镜的冰面映照着他们二人的身影,也折射了洞内的光亮,待到那冰封之前尚能清晰看清冰封之内。

    只见冰封中的人儿,容色娇艳,一身缟素衣裳,脸上神色淡淡,眉梢与眼角处忧怨轻附,乌黑的长发披在背心,用一银丝发带轻挽之,她神情如似在垂道思考,并不像那已逝去之人,更偈那被永恒定格在相片之上的人。

    “她这是……。”宁韵寒疑惑道。

    “我母亲是自杀的。”月隆熙很是平淡道,“当年她生下我之后,就自己来到这洞中来,用自己的一生功力融化寒冰后,将自己冰封在些。”

    不知何时到他们身后的轩辕沛涵,满是惋惜痛心道,“这孩子……。”后想再说些什么,却哽咽的难以再言语。

    “月珮珊,月隆熙?”宁韵寒轻轻念道。

    “我随母姓。”月隆熙知道她疑惑些什么。

    “那你父亲呢?”宁韵寒随口问道,可不知却问到了他心中的痛。

    只见他侧脸向一边,沉声道,“我没父亲。”

    倒是月绫大而化之,“舜儿就是他的父亲。”

    宁韵寒全身一震,不知为何就将夏侯龙舜与出现在自己心底的那黑色身影重叠在一起了,他原来已是那有妇之夫了。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做多情,可他为何会时常出现在自己的心中呢?且如今她对那陌生的他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凄婉的笑溢出唇角,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幻想,只是如今梦醒了,真相就在眼前了,让她不再有幻想的余地了,故而她心痛了,只为了那曾经不断浮现在脑海中的温柔声音,与那不甚清晰的身影。

    “他不是。”月隆熙咆哮道,“他从来就不曾承认过我是他的儿子,十七年了他从不曾来看过我?父亲,哼,我早就当他死了。”

    他的声音虽激动而高亢,却也有几许伤痛在其中,宁韵寒忽然间明白了他的痛,如似自己也曾被父亲所遗弃过,她也曾在心底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同,也也曾为此而努力过,故而她懂他的感觉。

    一双纤手将他放在椅背上的手包裹,满是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如此,让你想起不快乐的事。”

    她的手冰凉,但却很是柔软,手心被她握住,柔软包裹着他,顿时心中的愤怒被抚平了,痛也随之消失了,呆呆的望着她那双皓寻般的玉手。

    “当年的事,谁也说不清了。”月天幽幽的沉声道。

    月天的一语,让宁韵寒感到这其中的似乎另有内情,且很是复杂。虽然她很想知道,也很想了解那叫夏侯龙舜的人,可她也知道,她不过是个外人,不能深究别人的隐私。

    再次望向了冰封中的美丽身影,她忽然很羡慕她,最起码她有与那人的回忆,与他曾经那般的亲密无间过,甚至是与他血脉的传承,而自己有的也只是那在脑海中的虚无缥缈的影像。

    “老头子,至今我还是不能明白这些孩子的想法。”轩辕沛涵伤心的流着泪道,“当初他们四人是那般的美好,史曳、珮珊、舜儿还有轩儿,我还曾想过要是珮珊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人,也定是幸福的。可事到如今,珮珊让我们这些白发人送她黑发人了,舜儿与轩儿兄弟相残,史曳更是失踪了,这都造的什么孽呀。”

    月绫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他们的命呀,珮珊喜欢舜儿,舜儿却不喜她,史曳喜欢珮珊吧,珮珊却只当他是哥哥,只能说珮珊皆不是他们二人的命中之人,这一切上天早就注定好的了,他们命该如此,非人力所能逆转之。”说完,她深深的看了宁韵寒一眼,她眼中的深意,谁也看不明,道不清。

    “是呀,儿孙自有儿孙福,珮珊她这是福薄缘浅。”月天倒是比轩辕珮珊看得开。

    深深的吸了下鼻子,平复了心情,轩辕沛涵又恢复了平常的慈祥温柔,对宁韵寒道,“若芙丫头,珮珊是我孙女,你治疗这段时间可能得与珮珊作伴了,但你放心,珮珊这孩子心地善良,不会害你的,别怕。”

    “我不怕,我还希望能与她相见,更想让她告诉我,她自己的故事。”宁韵寒悠悠道。

    “如若珮珊有你这般的坚强与豁达,想必也不会……。”轩辕沛涵又再次哽咽了。

    月天拍拍她的肩膀,“老太婆,都那么多年了,看开点吧。”

    “嗯嗯,我看开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轩辕沛涵笑了笑,“是呀,说不准,此时珮珊已经投胎到那户好人家了,定能过得幸福的了。”

    “好了,隆熙将若芙丫头放到那寒冰之上。”月天向月隆熙吩咐道。

    月隆熙如似珍宝一般的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寒冰之上。初碰触之时,寒意刺骨,担待那寒意袭入之后,又如似习惯了那寒气,不再感到冰冷异常。

    月天与轩辕沛涵也盘膝坐上寒冰,“若芙丫头,待会你只须平心静气即可。”

    “若芙明白。”

    言罢,她闭上眼眸,将微微不平静的心绪安抚了下来,后只觉一股热气灌入体内,慢慢地越聚越多,形成了无数的小气团,分散游走在四肢百骸中,可当那些小气团在遇上体内的寒气之时,又都聚焦向下腹。

    待到她侧体的所有气团都凝集完全后,月天与轩辕沛涵才收回了内力。悠悠睁开眼来,却迎上了月隆熙满是担忧的眼神。

    “若芙丫头,寒冰已助你凝聚真气在丹田之处了,你只须提气运行便可。”月天再次拿出那本《珈蓝瑜伽》予她,“如何调息运行,内都有说明,你只须按其练便是了。”

    “若芙明白。”宁韵寒抬起眼来,望向宝宝,她知道她这一练下去,不知将会是何年何月方能醒来,故而她放心不下宝宝。

    月绫知道她牵挂些什么,抱着宝宝到她面前,“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宝宝的。”

    宁韵寒轻轻的吻上宝宝的小脸,“宝宝,娘为了你,会尽快好起来的。”

    就在宁韵寒闭上眼睛时,没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满是苦涩与失落。

    刚开始之时,她还不能有效的控制那份真气,也幸得寒冰的相助,不至于让真气无法控制而涣散,否则,失控的真气将会游走全身,逆行倒施,便之血脉混乱,进而走火入魔。

    后随着多次尝试,终能掌握起要领了,为了能更好的进入瑜伽的深层练习状态,已达到无我的境界,必须要使其肠胃活动基本停止,且大脑尚未活跃之时为最佳。故而她几乎是节制了饮食,每三天她方醒来一次进食。

    慢慢的,每当她调息凝神之时,她总能感觉到周围的万籁俱寂,每一丝流入体内的空气,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就像是处在了一个庞大的宇宙空间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都生生不息的繁衍着,凋零着,循环不止,永不停息。

    每每她醒来之时,她总能第一时间看到月隆熙,他眼中的情愫也一天更比一天的明了,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虽然她依然想不起过去的种种的,但她知道的心早就给了那至今从未看清其颜面的男人了,故而她能做的也是故作不知,淡然如常。

    时间就在她入定醒来,醒来再入定中慢慢的流逝,恍然间已过去了两年,月隆熙也从少年转变为沉稳的青年了。

    因治疗都是在她入定之时进行的,她全无知觉也没受多少苦,故而她的腿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起色,已经有了知觉,且能控制了,离开能站起来已不远了。

    待到她这次醒来后,治疗就完全结束了,众人再次聚集到寒萧洞天,只为等她醒来,更是为了看她在众人辛苦了两年后能站起来,连宝宝都来了。

    虽然宝宝很少与宁韵寒在一起,可他也有来看过她。可为了不搅扰她的修炼,大家都是在宁韵寒入定之时,方带宝宝来看她。宝宝也从大家那里知道母亲是因为他才努力的承受着寂寞与痛苦,只为有一天能抱着他站起来,所以他也从来不闹,很懂事在等母亲醒来。

    当夜幕降临之时,已在寒冰上两年之久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明如泉水的瞳眸在柔柔的夜明珠光中,悠然闪亮。

    “若芙丫头,看这是谁?“月绫与轩辕沛涵将身旁的小人儿推到面前。

    宁韵寒定眼望之,小人儿小脸带着甜甜的笑,两小发鬓在顶,两道浓眉如墨,透亮如冰晶的眼眸,在不住的眨着,但瞳眸中的几分邪魅的妖冶已显,恍惚间她似乎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另一个男人的模样来。

    “宝宝,快叫娘呀。”见他们母子均不言语,轩辕沛涵在一帝焦急道。

    宝宝笑得更灿烂了,向宁韵寒伸出小手,稚嫩而清甜的声音唤道,“娘,抱抱宝宝。”

    宝宝的一声叫唤,令宁韵寒不禁泪水滑出了眼眶,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缓缓的将双腿移向地面,当触及地面的那一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上面的凹凸不平,在心中祈祷了多次后,再缓缓的将身体的重心移向双腿。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连众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她。

    慢慢的她放开了扶在冰面的手,倏然间轩辕沛涵激动的哭了起来,“太好了,终于……终于站起来了。”

    宁韵寒也是欣喜不已,谨慎且缓慢的万出了第一步,走向宝宝,宝宝也向她冲了过来,钻进她怀抱中,小手捧着她的脸,小嘴在她脸颊上亲亲,“娘,娘,娘。”

    她欲抱他起来,可始终只是初愈,她尚未能完全适应,故而差点摔倒,可就在那一瞬间,月隆熙抱住了他们母子,宁韵寒感激的向他点点头。

    再望向宝宝,将一腔浓浓的母爱化作最为温柔的声音,“宝宝,娘对不起你,没能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以后娘再也不会了。”

    宝宝摇摇头,天真烂漫道,“娘痛痛,宝宝懂,宝宝有给娘呼呼,娘不痛痛。”

    “宝宝。”谁能想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能如此的通情达理,宁韵寒更是心疼他了,她发誓将倾其所有让他健康成长。

    小小的餐桌上众人举杯共饮,庆贺宁韵寒的康复,而宝宝自从被她抱过就不愿下来了,粘着她不放,让月绫很是吃醋,抱怨他有了娘就不要她这老太婆了。

    席间众人谈了很多,从他们的谈话间知道,这几年天下愈发的不太平了,曦国与唐国的战争一打就是三年,两国百姓均是叫苦不迭,而这两个国家的君王夏侯龙舜与杨轩,却依然不顾万民之苦,执意要一决胜负。月天与轩辕沛涵更因这两外孙,而倍感愧对百姓。

    也不知是谁忽然说道,宝宝越来越像夏侯龙舜,令宁韵寒沉寂了两年的心的再次砰然。

    “是呀,”轩辕沛涵凑近宝宝专注的望着,“宝宝除了不似舜儿那般冷峻,其他真的与他如出一辙呀。”

    月天两兄妹齐点头,却也引得月隆熙折断筷子,沉着脸走了出去了。

    宁韵寒淡淡的望着他离去的背景,不语,低头望向怀中的儿子,他对着她笑道,“娘,娘,宝宝要爹爹。”

    宁韵寒一震,忧伤似水,潺潺流向心中,也苦涩了心,连眼睛都酸涩了,“宝宝……娘……娘……。”她不知该怎么告诉他,也怕他不懂。

    宝宝似明白了她的痛苦,小手回抱着她,小嘴也不住的亲亲她,“娘,娘,宝宝不要爹爹了,娘不哭。”像小大人一般的为她抚去眉眼处的泪珠。

    “宝宝。”宁韵寒哑然唤道,那声音中的歉意浓浓。

    轩辕沛涵一拍桌子,狠狠道,“老头子,我明天就去曦国把舜儿抓来,你去唐国把轩儿抓来,他们太过份了,说什么都要教训他们下了。顺便也让若芙丫头与舜儿见见面,如若他认得若芙丫头,那宝宝就定是他的儿子了,也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好。”月天也很是气愤这两个外孙的做法,说完就起身走了。

    轩辕沛涵拍拍宁韵寒,道,“若芙丫头,等着我们给你做主。”说完也走了。

    只留下月绫在不住的摇头,“还真是夫妻呀,说风就是雨的。”

    而宁韵寒的心中却加速了,心中满满的期待与害怕,在不住的冲刷着她,令她的呼吸都急促了。

    可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也只有天知道了。

    第九十章杨轩的条件

    时间就像是沙漏,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可总觉得慢,为何太阳还没下山呢?为何月亮不没升起?为何月亮还没西沉?为何天还没亮呢?……

    她从没像如今这般的不安过,心在胸膛内不住的收缩膨胀,每次都收缩与膨胀都在不断的扩张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慢慢的将事个胸腔都胀满了,几欲撑破胸膛,呼吸也因此更为急促了,不管她如何的想平复那心跳都枉然,她就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与心神不安中,艰难的渡过每一分一秒。

    “娘,娘。”宝宝稚嫩的声音唤着她。

    在持续难以平复的心跳中蓦然醒来,“怎么了宝宝?”

    宝宝甩甩穿在手臂上的裤腿,“娘,裤裤。”

    宁韵寒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将裤子套在宝宝的手上,“抱歉宝宝,娘走神了,把裤子当衣服了。”

    一旁的月绫都笑了,“我还在奇怪,怎么把裤子往宝宝脑袋上套呢。”边说边帮着给宝宝穿衣裳。

    宁韵寒略显不好意思道,“我走神了。”

    月绫甩甩手,“你都走神一天了,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微微转向她,“还是在担心什么?”

    宁韵寒一怔,微微颔首,但从她的呼吸中,可知她的心绪依然不宁。

    “你与他的情缘早在你跨越时空的那一刻就注定的了,如今你与他尚未能相见,只怕是那几人间的恩怨情仇纠结,还需你去化解呀。”月绫看似是那无心之语,可每一句都似有意无意的在点化着她。

    “前辈,”可宁韵寒却完全没听懂,“跨越时空?恩怨情仇?我不明白。”

    月绫神秘的一笑道,“若芙丫头,别急,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了。”

    宁韵寒见她又必得了大而化之的神情,可知她不愿再说些什么了,但宁韵寒也知道,月绫虽表面上看起来豪爽直率毫无心机,其实她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她看事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明了,只是她不明言罢了。

    寂静的小竹楼外被一阵吵闹给打破了,细细一听可知是月天的声音,且情绪十分之激动。

    “咦?我大哥回来了,看来他把轩儿给拎来了。”月绫道。

    “曾曾祖爷爷,曾曾祖爷爷。”宝宝高兴的嚷道,“骑马马,骑马马。”不住的在床榻上蹦着跳着,他腰间的白玉被绑成蝴蝶结当作腰带了,细看之可见白玉一脸的无奈,宝宝胖乎乎的小手,拍拍白玉的头,天真道,“白白,和宝宝骑马马。”

    自从看到白玉后,宝宝喜欢上了,也不像一般小孩害怕白玉,他反而高兴得不得了,拖着白玉尾巴,就像拖着小朋友的手一般到处跑,还经常坐在月隆熙给他做的小马车上,让白玉拉车。以前这小马车是月天扮作马来拉,月天不在就换白玉了,蛇拉车,宁韵寒想起就觉得好笑。

    于是,总能看到一条美丽的白蛇在艰难的拉着一辆小马车,宝宝在车上不住的为白玉加油,“白白加油,白白加油……。”

    “娘,抱宝宝白白,曾曾祖爷爷,骑马马。”宝宝站在床榻上伸着小手要她抱。

    宁韵寒点点他的小鼻子,柔声应道,“好。”

    正欲下楼,月绫又无缘无故的冒出一句来,“若芙丫头,一切顺其自然,勿用多想。”

    她说完先行走下楼去,独留下又是茫然不已的宁韵寒。

    当她与宝宝走下小竹楼,只见月天满面红光,边吹胡子瞪眼,边在跳脚,神情甚是激动,长长的胡子都被他撂上肩膀了,月绫不住的在他身边倒茶水,他牛饮几口,又开始不住的跳着脚责骂跪在他跟前的男人。

    宁韵寒在那男人的侧面,只见他垂首低眸,一身明黄的皇袍,翠玉腰带束腰,使之腰身挺拔,皇袍之上金丝彩线绣以的五爪金龙,傲然腾空,行云驾雾,那龙族的高傲与尊贵跃然而出,青丝似墨金冠紧束在顶,一丝不苟,两缕金色丝带垂在他前襟,其颜面更是俊美,湿润如玉,红唇娇嫩,如似花瓣,而最为引人的是他的眼眸,仿若隔着轻纱仰望着天空的明月一般,朦胧不清,但帝王的威严与神圣不可侵犯清晰可见。

    而让宁韵寒甚为奇怪的是,他似乎有着那若有似无的忧伤淡淡缭绕在他的身旁,也在慢慢的蔓延向四周。

    不管月天说些什么,那人总是不语,一味的低垂着头,令月天更为脑火,更为激动了。

    宁韵寒轻轻在宝宝耳边低语,放下他后,宝宝直接冲到月天的怀中,甜甜的唤道,“曾曾祖爷爷。”

    月天见到宝宝,立马换了脸,抱着他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宝宝在他脸上猛地亲亲,他也学着宝宝的样,亲亲宝宝的小脸蛋,“宝宝想曾曾祖爷爷的了吧。”一时间火爆的气氛平息了下来,唯有跪在月天面前的男人依然不为所动。

    一阵人影的虚幻,带起身旁气流回族,只见轩辕沛涵气喘嘘嘘的回来了,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几口。

    宁韵寒不由得张望向她的身后,欲想寻些什么,可她身后除了风尘仆仆再无其他,略显失望的垂下银眸,款款走向门边。

    轩辕沛涵用手扇着风,边道,“舜儿这臭小子,不知在干什么,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住以前夏侯城所改建成的行宫,害我从他皇宫大内又跑到他行宫,还是扑了个空,又说今天是什么长公主的忌日,每年的今天这小子都会失踪一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好又跑了回来,今天可真把我这老骨头都跑散架了。”

    “今天是她的忌日。”跪在地上的男人幽幽道,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几乎难以听见,但他话语中的悲伤与浓浓的思念,却深深的感染了在场的人。

    “忌日?谁的忌日?”轩辕沛涵不解的问道。

    可那男人又不语了,俊美的容颜忧伤轻附,凄美甚是。

    见他不语,轩辕沛涵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跳了起来,“嘿,做了皇帝,都横起来了呀,一个两个都不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指着那男人,“一个一问三不答,一个避而不见,还说祭奠什么长公主,那有父母祭奠儿女的……。”

    “他没资格祭奠她,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死。”那男人突然起身激动不已的咆哮着,也打断了轩辕沛涵的话。

    他这咆哮着实震摄住了在场的人,连宝宝都楞楞的望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轩辕沛涵慢慢的挪到月天他们身边,轻声问道,“轩儿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他如此的狂暴呀。”

    月天也茫然的摇摇头,再看看宝宝,宝宝学着他的模样也摇摇头,后小手拍拍绑在腰间的白玉,天真的问道,“白白你呢?”

    白玉闭上眼睛摇摇头,一滴汗珠滑落。

    倏然间激动不已的男人望着白玉,惊呆了,猛然冲到他们跟前,月天等人怕他吓着宝宝了,微微侧身瞬间漂移又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臭小子,你想做什么?别吓坏了宝宝。”月天指着那男人呵斥道。

    可那男人仿若未闻,不住的呢喃道,“白玉,白玉……。”

    “诶?你也认得白玉?”轩辕沛涵惊讶道。

    “白玉怎么会在这?你们怎么会有白玉?”那男人不答,反而问道,但他的神情已不复适才的冷然忧伤,焦虑满满在他的话语中。

    宝宝对他甜甜的笑着,“白白是娘的。”

    “娘?”那男人惊讶道。

    “是呀,白玉是若芙丫头的呀。”月绫给他明确的答案,可也更像在推波助澜些什么。

    那男人顿时惊愕了,双手莫名的颤抖了起来,连握成拳都不易了,“若……芙?”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害怕,轻轻的问道,唯恐得道的答案是否定的。

    “是呀,难道你布谷鸟认得若芙丫头?”月天夫妇齐声问道。

    而宝宝也挣扎下了月天的怀抱,“娘。”跑向了站在门边的宁韵寒。

    男人龙袍下摆飞旋,转身望向身后,只见在门外的樱花飞舞映衬下,一人儿如幻背对着他,白衣轻盈,在柔风中翩翩,青丝似瀑布直垂下裙摆,在闻见呼唤之时,姗姗回身,伸手迎接向她奔跑而来的孩子。

    这一幕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慢动作,当那人儿回身之时,她那早已镌刻进心里的容颜再次映入他的眼睑,她依然绝美而冷艳,那双记忆中的冷冽而妖魅的冷眸,如今银光柔柔,如似泉水潺潺,脉脉温柔,虽妖异尚在,却也多几分成熟的妩媚,甚少言笑的她,现下笑魇柔美,醉人心魂。

    纤纤素手抱起孩童,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温情,如似冉冉熏香,轻柔飘渺,却有芳香怡人。

    “芙儿。”在喉间酝酿了许久的声音,依然颤抖不已,更是小心翼翼。

    “咦?轩儿真的认得若芙丫头呀!”月天夫妇齐声道,四目瞪大若铜铃。

    人儿悠悠望向他,妖案件银眸中的冷然与陌生满是,也有几许诧异于内,“你认得我?”

    杨轩缓缓的走向她,可他那双美丽的凤眼始终没有离开她分毫。

    宝宝拍着小手,乐呵呵道,“叔叔认得娘,叔叔认得娘。”(小ee:宝宝,他真的是你叔叔,一叫就叫对了,真聪明。)

    望见他眼中惊喜交加,又有着她难以理解的害怕在其中,不禁猜测着自己与他定是经历过了些什么,才令他如此这般。

    “芙儿,真的是你吗?”杨轩再次轻轻的问道,就怕自己的声音大了,她会似幻影般消散了。

    宁韵寒虽对他毫无记忆,可他对她满怀的深情,她却感觉到了,淡淡道,“我已不记得过往了,故而……。”

    “芙儿。”杨轩再难控制奔腾而出的情愫,深深的将眼前的人儿连同宝宝一起拥入怀中。

    本可以躲开的宁韵寒却被他眼中的忧伤所感染,是故没动,任由着他倾泻着浓烈而沉重的情感。

    望着抱成一团的二人,月天夫妇都看傻了,“到底是什么状况呀,现在?”

    月绫耸耸肩,“故人相认的感人情景呀。”

    “可貌似也不对呀,轩儿似乎对若芙丫头不知是故人这般简单呀。”月天疑惑道。

    “是呀,更似久别重逢后的恋人。”轩辕沛涵也附和道,“难道宝宝是轩儿的儿子?”

    月绫摇摇头,“宝宝哪里像轩儿了?”

    月天摸摸胡子点点头,“对呀,怎么看就怎么像舜儿。”

    “不行,”轩辕滑下涵一拍手掌,“还是行将舜儿抓来,才能弄明白。”

    “嗯嗯,”月天赞成妻子的做法,“我明天也随你,就算把他的曦国翻个底朝天了,也要把这臭小子给翻出来。”

    他们说话间,不知从何处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向杨轩,只见他紧环伊人纤腰,纵身跃起,轻盈飘逸的在门外樱花林中缓缓落下,也引得宝宝拍着小手,大呼好玩。

    “芙儿,可有受伤?”杨轩不顾那被掌风余末之力所擦伤的肩膀,第一时间查看怀中人儿。

    宁韵寒摇摇头,也赶紧查看宝宝可有损伤,知宝宝无恙方放下以来,一双银眸微微震怒在其中,沉声道,“隆熙,你这是做什么,这般鲁莽,若是伤到了宝宝可怎么得了。”

    宝蓝色的身影从林中的走出,秋波瞳眸忿恨几许在其中,指着杨轩道,“我只意在他,不会伤着宝宝和你的。”

    “隆熙?”凤眼中的温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与犀利,他已不是三年前的杨轩了。

    “他不该轻薄于你。”月隆熙无畏的与他对视。

    樱花林中飘然清新的气息,被这二人所驱散,浓重的火气在蔓延。

    “这又是什么状况呀?”轩辕沛涵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隆熙他又来凑什么热闹呀?”

    月天等三人在门口处,不知所措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帮那边都不对,只好静观其变。

    “我与芙儿……。”杨轩欲想道明与宁韵寒的关系,却又被隆熙所打断。

    “住口,”月隆熙亟不可待的打断他的话语,只为怕他说出,她是他的妻子,“不管你是若芙的谁,你都再没资格提了。”

    杨轩一挑眉,凤眼中的闪过一抹光芒,看得宁韵寒心慌,这男人绝非池中之物,在他的俊美背后的深沉,犹如一幽深的水漂,深不可测,不愧是为君王之人。

    月隆熙紧握双拳,狠狠的发泄着他压抑将近三年的情感,“当她跌落山崖之时,你在哪?当她在鬼门关前徘徊之时,你在哪?当她昏迷不醒之时,你在哪?当她双腿残疾之时,你又在哪?你都不在,你只会一味的打仗,搅扰得民不聊生,所以你没资格提若芙。”

    听闻她曾受过如此多的苦楚,杨轩眉宇紧蹙,不禁心痛的欲再次拥她进怀中,可伊人却淡淡的退开了。

    “芙儿,”杨轩以为她也是在责怪他,赶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你还活着,当年你跌落山崖之时,我还曾亲赴崖底,可没有找寻到你,故而我才……。”末了是满满的失落。

    宁韵寒平静而淡然,如似静止的湖面,掀不起一波涟漪来,“正如我所说的,过往我已不再记得,故而于我如何也不重要了,如今的我如似重生,宝宝才是我的全部。”

    “宝宝?”杨轩这才正视在她怀抱的宝宝,“他……他是你的儿子?”

    “嗯。”宁韵寒点点头,满是温柔的母亲轻抚着宝宝的小脸,“他是我最为重要的宝贝。”

    杨轩几番犹豫,最后还是问出了如芒刺在心的疑问,“那……他的……父亲是谁?”

    本想回答,她也不知晓,可有人比她更快,“是我。”

    蹲在门口的三人同时摔倒在地,宁韵寒也是一楞,不解的望着月隆熙。

    轩辕沛涵几经挣扎方爬起身,抹了一把狂飙的汗,呵斥道,“隆熙,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别毁了若芙丫头的名誉。”

    杨轩闻言释然了,鲜嫩的红唇溢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隆熙,这话可不能乱说,”柔柔的望着宁韵寒,“芙儿可是你的妹妹。”

    瞬时间众人都又被镇住了,月天擦了把额前的汗水,“老太婆,我快晕了,好乱呀。”

    “我也听蒙了,怎么若芙丫头又成了隆熙的妹妹了?”轩辕沛涵只觉自己离抓狂不远了。

    “因为他是你父亲的长女,叫夏侯若芙。”杨轩直接道明宁韵寒的出身。

    “诶?”月天夫妇又齐声道,“怎么可能?”

    月隆熙更是惊呆了,知觉心中曾幻想过的美好景象在坍塌,一片一片的在剥落。

    “我……我是……夏侯龙舜的女儿?”宁韵寒更是觉得心跳都停止,只留下抽搐的痛。

    “轩儿,你别胡说。”轩辕沛涵听了半天终于受不了,叉着腰大喝道,“若芙丫头是我们轩辕家的人,因为就像夏侯一族的赤瞳,而银色妖瞳,也只有我们默默一族的人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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