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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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 作者:rouwenwu

    难进入的。整个宝库由三尺见方的青石彻成,每块都有千斤重,只有两个半尺见方的孔用来透气。宝库门是生铁浇铸,上面有七把锁,只有邓车自己才有钥匙,门上布满机关,若你开锁的顺序错误或想用蛮力开锁,便立刻会有毒汁毒箭向你招呼过来,并立刻牵动警铃。

    展昭与白玉堂这一次的任务是确定那宝灯是否在宝库中,他们如果能从气孔看到宝灯,就不需要突破那扇铁门——那样不但危险,时间也来不及,被堵在宝库中被人瓮中捉鳖的可能性极大。

    点倒两个守卫,两人对视一眼,白玉堂点点头开始望风。展昭一提气,也不见作势,身体凭空拔起,手一伸,整个人便牢牢地挂在了气孔上。

    宝库中自然没有点灯,但里面一点儿也不暗,数颗夜明珠被镶嵌在墙壁上,发出柔和的光芒。

    展昭从怀中摸出一根两指粗细带个勾的管子,这是临走时艾历给他的。吃晚饭时他们就把宝库详细的描述了一番,艾历听说气孔只有半尺见方时便回房找了根棍子变成这根潜望镜,免得他们还得冒着危险开门进宝库。

    众人见识了一番这宝贝,个个大喜,尤其是彻地鼠,以后他打了洞,出去时就可以先看看,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

    宝库之所以称之为宝库,自然是因为里面放的宝贝多。里面十几个三层的架子上几乎摆满了金银玉器古董,角落里还有几十个大木箱子,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展昭用潜望镜看了半天,这才在一个架子上看见了那个宝灯。

    “找到了?”白玉堂压低声音问。

    展昭点点头:“宝灯在里面,不过恐怕这邓车身份不简单,决不仅仅是个有点野心的江湖人。走,我们回去再说。”

    古人都睡得早,不过十点,众人便都睡下了。艾历眼睛睁得大大的,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估计众人都睡熟了,他悄悄爬起来,看看院中所有的窗户都黑着,便偷偷开了门溜到柴房。他白天就看好了,那个花冲就被枷在这儿。

    两个昏昏倒地让两个正在打瞌睡的衙役彻底睡着后,艾历打开门走进去。那花冲正靠在一堆稻草上打着瞌睡,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见是他,便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还是觉得哥哥更带劲?要知道哥哥这根宝贝可是谁也比不上的。”那神情猥琐得让艾历觉得他如果不是被绑着,八成就要伸手摸一摸他那根宝贝了。

    艾历怒极反笑:“那可不是你自己个儿的,不过是几百两买来的东西,我今日便割了它去,且看你还想用什么害人。”

    花冲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女声喝道:“花冲,拿命来!”

    两人皆惊,艾历立刻在花冲身上放了个铁甲咒,这才扭头看向来人,更是大惊:竟是那早已不见踪影的丁月华。

    “丁姑娘,不要冲动,”他连忙叫道,“有话好好说,这是钦犯,不能杀的。”

    丁月华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剑在离花冲心脏不到半分的地方再也无法刺入,直觉认为是艾历搞的鬼,转身怒道:“你做什么?让我杀了他!”她漂亮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艾历几乎以为她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了,她却突然恶意地上下打量了艾历一番,道,“怎么,喜欢上他了,舍不得让我杀了他?还是说……你来就是为了会他?他那孽根让你很爽是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满心甜蜜地等你,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可等来的却是这么个东西,手里还拿着那张纸条。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艾历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用昏昏倒地将二人放倒,再每人赏了个一忘皆空——这才是他来找花冲的目的,免得这家伙在过堂时将他与丁月华说出来。至于丁月华的记忆,不是他圣母,丁月华这种性子,有仇必报的,他已经被她害得被采花贼掳去过一次,可不想以后还出什么事。就算不怕,有这么个人阴魂不散的找你麻烦也是大麻烦啊。虽然是他不该把那纸条乱扔,可也没愧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用以后一辈子来还债的地步。

    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想了想,他又冲着丁月华下体用了个修复如初,反正也把她被强j的记忆删掉了,不如干脆好事做到底,将处女膜修复了,一了百了,免得有后遗症。

    偷偷打开后门,将人往门外一扔,补了个忽略咒免得她再碰上采花贼,然后拍拍手关门回房睡觉。

    展昭和白玉堂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身份神秘

    展昭有自己的房间,他们回来时大家已经睡了,白玉堂也随便洗洗就回了房,他却一声不吭地去了艾历房间。艾历睡的很香,展昭静静地坐在床沿上,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又轻轻地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把了脉——他虽然没学过医术,但作为一个常在刀口舔血的人,最基本的还是懂一点的。

    卢大嫂的药很有效,艾历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脉动也平稳有力。最后摸了摸他的脸,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展昭转向回了房音。若是艾历醒着,他便能发现展昭的耳根红红的,眼睛却极亮。

    可惜艾历因为心里放下了一件事,又喝了药,睡得好极了,并没被他惊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餐桌上看见夜游的二人。一看见他们,艾历就忙问:“展昭,怎么样?看见宝灯了吗?”

    “看见了,你给的那个什么镜真是好用,没那东西我们就只能硬闯进去找了。”这话真不像是展昭说的,熟悉他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却见展昭细细地将一碗白粥用瓷匙搅凉了放到艾历面前,又掰了个馒头,往里面夹上咸菜和片得极薄的卤肉递到艾历手中,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展昭虽然向来向人温和,但这样体贴、小意儿的却是第一次看到。

    艾历也被他的周到吓了一跳,再看看众人惊讶的表情,脸刷地便红了,待要拒绝他的服侍,但看看展昭认真的样子,心一软便接了过来。低着头不去看他人暧昧的眼神,艾历一口馒头就一口稀饭,从来没觉得馒头这么甜稀饭这么香过,几乎一直香甜到了心里,让他连别人的看法也不在意了。

    展昭张罗完艾历的早餐,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等抬头招呼众人的时候,他这才看见大家异样的目光,脸刷地就红了,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将情绪外露的人,这次因为刚与艾历交了心,又因为春药得到了心上人的身子,两人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青年人都有热血冲动的时辰,便不免显得露骨了些,这一回过神便让他觉得羞窘起来,只垂着眼睛喝粥。

    颜查散轻咳了一声,转开话题道:“你们认为那邓车可会将宝灯交出来?”

    说到正事展昭便忘记了刚才的举动,忧心道:“宝灯现在是小事,那邓车的宝库中价值比宝灯高的宝物何止十件?如果他仅仅是有点野心想要当武林盟主的江湖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身家?”

    “你是说?”颜查散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展昭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他的身份可能不单纯,具体的还需要再详细的查探后再说。”

    “莫非他身后还有个主子,他想做武林盟主和收集这么多宝贝全是为了上面那个人?”艾历立刻想到他以前看过的一些小说。

    展昭眼睛一亮:“有这可能,只是那人只躲在幕后,是他不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放在眼里,还是他另有身份无法出面?”

    “这邓车也算得上是个枭雄,又怎么会听他号令?武林盟主的位置和那满满一宝库的东西可不算是小诱惑。邓车也不是傻的,当了武林盟主,在江湖中可说是万人之上,又有那么多钱财,凭什么去听别人号令?那些钱财说不得还得献上去八、九成。”白玉堂摸着下巴道,“而那人又凭什么指挥他,放心让他去办这件事呢?”

    众人都不解。

    又不是小说里那种王八之气一开,所有人便都死心塌地誓死效忠的人物,现实中怎么可能?或者说,即使有,那也是极少的吧?那邓车怎么看也不像是这种人啊?除非……

    “除非那人能给他更大的好处。”几个人同声道。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只有展昭的眉皱得更紧了。什么诱惑比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和那价值上千万的宝贝还大?

    只怕天下又要不平静了吧?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真有什么计划,我们去破坏它就好了。”艾历轻声安慰道。

    展昭看看众人都没注意,偷偷将手伸到桌下,握住他,轻声道:“谢谢。”

    艾历左手拿着馒头假装认真吃饭,嘴角微微向上勾着,低低地“嗯”了一声,右手却回握了过去。

    第二天,陷空岛的信鸽带来邓家堡的客人都已离开的消息,当晚众人便行动起来。

    自从发现那邓车的身份有疑点,计划便改变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展昭决定暂时不去要那盏宝灯,而是再次潜入邓家堡,寻找关于邓车身份的线索——那人要控制邓车,除了要在他身边安排亲信外,肯定还时常会有书信命令,如果能找到这些,或者能知道那人的身份也说不定。

    这类重要的书信一般都会放在书房的暗格一类的地方,虽然邓车只是个江湖人,读的书不多,可他如今身份也有了,自然也会配个书房彰显身份。展昭与白玉堂在邓家堡住了几日,已经堡内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当下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书房。

    书房布置的与其他人的一般无二,只是书架上的书都簇新,可以看出完全是装饰。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分工翻检了起来。这一套动作他们都是做熟了的,找的既仔细,又不留一丝痕迹。只是这书房果然只是装饰用的,看不出一丝使用过的痕迹,更别说什么隐秘的线索了。

    如果邓车没有把信烧了,那除了书房,最有可能的就是邓车的卧室了。现在已是亥末,邓车一般都是戌三刻上床,这会儿去卧室定会惊动他。

    “邓车的武功不弱,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制住他。且他没有要紧事,是不会在半夜离开卧室的,我们只能明日再来,把他引开后再搜他的卧室了。”展昭道,“要说把人引走,这可是韩二哥的拿手好戏……”

    白玉堂便笑了:“让二哥把邓车那宝库炸了,看他挪不挪窝。”

    炸错了

    听说要炸宝库,彻地鼠韩彰兴奋起来,没口子地答应道:“没问题,这事就包在哥哥身上了,我一定把那劳什子宝库炸个底朝天。”

    卢大嫂瞪了他一眼道:“听五弟讲,那宝库的守卫可严得很,你给我小心着些,若是有个好歹,我可不好向二弟妹交待。”

    五鼠虽然英雄了得,却个个都怕这个大嫂,对她的话从不敢违抗。听得她这样说,韩彰嘿嘿笑了两声,道:“大嫂放心,这都是做惯了的,不会有问题。”

    艾历却笑道:“韩二哥却注意些,别把那宝灯炸坏了,那是要还给失主的。”转念一想,又道,“展大哥,不如我们白天去炸,韩二哥如果能炸得把宝灯露出来就好了。待白……五哥找到线索,你就穿了官服带着人上门讨灯。”

    众人皆笑,都道这主意好。白玉堂伸手捏着艾历脸颊上的嫩肉道:“小栗子,你这主意够损的啊,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

    艾历一把拍掉他的手,向卢大嫂道:“大嫂子,您看,五哥是天天欺负我的。”

    卢大嫂与他相处了几天,早就喜欢上了这个只比自己儿子大四、五岁的男孩,见状便笑着拎了白玉堂的耳朵道:“五弟,可不许再欺负人家,听见了吗?”

    白玉堂夸张地大声求饶:“哎哟,轻点,大嫂,轻点。我哪敢欺负他呀,这家伙精灵古怪的,又有那只臭猫在旁边帮忙,他不欺负我就算好的了。”

    艾历脸一红,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展昭,嗔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又哪里欺负得到你?韩二哥,你平日都是用什么炸弹呀,我可以去看看吗?”

    “炸弹?炸弹……炸弹……”韩彰愣了一下,将炸弹二字在嘴里转了几遍,大笑起来,“好名字,好名字。”

    艾历一愣,大汗,他不知道宋朝管炸弹不叫炸弹,还以为一直就是这个名字呢。只是这时候管炸弹叫什么呀?

    韩彰的炸弹制作是保密的,不过他答应做出来送两个给艾历玩玩,艾历对人家的秘方也不感兴趣,能有新玩具就是意外之喜了,便高高兴兴地谢过韩老二,转身听展昭与白玉堂商量晚上突袭的细节去了。

    最终突袭的时间选在了上灯时分,这个时间是邓家堡开饭的时间,堡人闲逛的人少,加上夜色的掩护,更方便他们行事。邓车是个宅男,没有要紧事几乎不离开自己的房间,就连吃饭也是送进屋解决。而且即使他离开,卧室里也会留一个小厮,现在想来,那八成是心腹,极有可能是专为看守卧室的东西而存在的。

    艾历这回也跟着去了,他与白玉堂一起搜邓车的卧室。展昭原本不放心让他去的,一是他身体还没完全好,二是他也没必要去。但艾历顶着众人暧昧的目光将展昭拉到房里,展示了一下无声无杖的飞来咒后,展昭同意了他的请求。

    因为艾历的忽略咒,他们不需要躲在房顶、屋梁之类的地方,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游廊的栏杆上。韩彰会从靠近宝库的那面打地道进入,他们只需要等他炸翻宝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开。

    韩彰没让他们等太久,不到一刻钟,西南方就传来惊天巨响。邓家堡就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地安静了几秒,接着哗地一下,不知从何处冒出无数男女。

    艾历被那巨响震得耳朵翁翁直响,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邓车提了剑走进院中喝问发生何事,又听见无数人吵吵嚷嚷地往西北方而去,愣愣地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苦笑:“你没猜错,二哥那笨蛋炸错地方了。”

    艾历张大了嘴,愣了半天,呼出口气,道:“算了,反正那邓车也离开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

    白玉堂点点头,也不见他如何做势,整个人便像离弦的箭一般窜入屋内,然后便听见他道:“小栗子,进来罢。”

    艾历走进屋,白玉堂已在四处翻找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站在屋里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白玉堂在出其不意之下点了|岤。

    这次的搜寻不用顾忌被人发现,动作便快了起来,艾历更是将床铺桌子乱翻了一气,连被套也割了开来,却什么都没找到。白玉堂无语地看着他,无奈道:“小栗子,你做什么呢?当是找女人家的私信还是什么?这被子都是下人去洗的,邓车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被子里?”

    艾历脸一红,干笑了一下,蹲□便想钻入床下去找,却不想“咚”的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壁板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白玉堂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地道:“怎么样?没撞傻吧?”

    “你才傻了呢。”艾历含泪白了他一眼,揉了揉脑袋,奇怪地道,“这床底封的这么死做什……”他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头还疼着,把被他划得一团糟的被子一扔,在床沿上摸索起来。

    “怎么了?”

    “快来,帮我把床板掀起来。”艾历看了看门外,韩二哥炸错了地方,那邓车也快回来了吧,展昭大概也快来了,如果再找不到,今天就白来了。

    白玉堂走过来看了看这床,有些明白艾历的意思了,将手指挤进床缝中微一用力,床板一动不动。他一愣,加大了力气,却还是没有动静。

    “有机关吧?”这力气连床都可以提起来了。

    可现在没时间慢慢找机关了。艾历咬咬牙道:“站开一点……阿拉霍洞开!”

    在白玉堂惊讶的眼神中,床板悄无声息地向里侧缩去,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行的台阶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艾历想了想,过去把门关上,又施了个麻瓜驱逐咒,这才拿过桌上的灯,两人一起从顺着台阶往下走。

    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密室,不过十个平方大小,放着几个大大的箱子,另外还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

    如果有重要的信件,那一定是在这个小盒子里了。艾历大步过去拿起盒子塞给白玉堂,自己却去开那些大箱子——与这么重要的信件放在一起,肯定是比那宝灯还值钱的宝贝。

    白玉堂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几封信,还有一张任命书。

    “莫非这邓车后面的人是官家?”白玉堂惊讶地道,“这就难怪……不对!”

    “怎么了?”艾历摸摸下巴,对着那些木箱一个又一个的缩小咒使了出去,“白老鼠,这些宝贝我们回头二一添作五,你可不许对展昭说。”

    “那么多大箱子你拿出去还想瞒过展……”白玉堂惊讶地看着艾历手里的那几个拳头大小的盒子,愣了愣道,“行,那只臭猫肯定会想把它们交出去的。不过现在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他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纸,“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这章多写一些,把昨天的补起来的,但外婆来了……如果有时间会再更一章,但希望不大,大家不要等的好

    再炸宝库

    邓家堡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大门上的几个守卫有些坐立不安,伸长了脖子向里面张望着,却又不敢擅离岗位。

    “又有找死的送上门来了,爷那宝库不知陷了多少英雄好汉进去,偏就有那不怕死的想来试试运气。”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宝库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他们能不拼命么?”

    众人正猜测着这次来人又会是怎么个死法,是被乱刀砍死?被毒液毒死?还是万箭穿心?突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各位,请通报一下,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求见邓大侠。”

    守卫们八卦得正起劲的时候被打扰,正要不耐烦地将人赶走,待听到“四品带刀护卫”几个字时,都吓了一跳。他们平日打交道的多是江湖中人,身份高些的也不过是某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之类的,就算官府中人也不过是些衙役之类的,何曾见过四品高官?当下便有些慌乱,最后还是一个小头目似的人物最先镇定下来,躬身将展昭一行人请进偏厅喝茶,又派人去请邓车过来。

    展昭来的目的是为了那盏宝灯,自然不肯坐下来,便道:“本官远远得听见爆炸声,想来是有暴徒作乱,就不用通报了,直接引本官过去看看便是。”

    这时管家已经赶过来了,一边擦着汗,行了礼道:“不过是些许宵小,不敢劳动大人。”

    “这是本官职责所在,不敢说劳动。”展昭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管家却硬是打了个寒颤,从他的温言中感觉到迫人的压力。

    管家把额头上的汗擦了又擦,躬身道:“没有老爷的命令,小的不敢做主……老爷,展大人等您多时了。”

    邓车带着人匆匆进来,行过礼,道:“展大人,请大厅喝茶。”

    二人分主宾坐下,展昭便道:“贵府似乎失了盗,若是本官帮得上忙便只管说,堪查现场,寻找盗贼却是本官所长。”

    邓车狐疑地看着展昭,问道:“不知在下可有什么能帮上大人的地方?”

    展昭微微有些发窘,道:“本官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手头一个案子,有条线索想问问邓大侠。”

    既是有求于自己,那主动帮忙也是正常的了。邓车松了口气,便道:“好说,不知是何案子?”

    “不急,我那案子并不大,也是只请邓大侠回忆一件事。不如我们先去看那爆炸场地,久了只怕线索就要消失了。”

    邓车巴不得这一声儿,今天这人也太嚣张了,自他成名以来,还没哪个敢在他堡中用炸药的呢。那些守卫也是吃干饭的,竟让那人炸了厨房后跑了,若不是那人炸错了地方,那他真是要损失惨重了。

    展昭见自己这么轻易就能达成目的也有些惊讶,看时间来看邓车应该没这么快就把宝物都藏起来才对。

    不过他在看见爆炸现场时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韩彰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跑错了地方,把西北角的厨房给炸了,宝库是在东南方向的。

    看不到宝灯,邓车怎么可能会承认东西在他这儿?难道要硬搜么?展昭一边假装查看现场,大脑飞速运转。

    不知道五弟与小历有没有拿到证据。

    且说白玉堂顾不上那几箱子宝贝,扬着手里几张纸道:“小栗子,出大事了。”

    艾历将缩小了的箱子扔进手镯,凑过去一看,大惊道:“难怪……这事太过重大,我们不是朝堂上的人,还是先收起来罢,回头交给展昭。现在的问题是,展昭这会儿大概已经进了邓家堡,可韩二哥炸错了地方,如果看不到宝灯,邓车肯定不会承认宝灯在他手中的。”

    “不如我们去将宝灯盗出来得了。”白玉堂道,“白爷爷却不把他那点机关放在眼里。”

    艾历想到他曾在陷空岛用机关困住展昭,将来又闯冲宵楼便知道他在机关方面比较精通,只是有时候蛮干只会更麻烦,如果白玉堂能改一改这性子,他便不用为将来的冲宵楼担心了。

    想了想,他从手镯中摸出一样东西,道:“我们也炸罢。”

    白玉堂又惊又喜,道:“想不到二哥竟会给你这东西,不行,他也太偏心了,我问过多少次了,都不肯给我,回去非得找他要一筐来炸着玩……”

    艾历白了他一眼,心道:他就是怕你炸着玩才一个都不给的呢。现在杀伤力就够大了,哪还经得起再给你炸弹?

    事情重大,为了不打草惊蛇,艾历叹着气将那几个木箱又从手镯里拿出来复了原,再摸出锭银子变成那小盒子的模样放在原处,两人便出了密室。那小厮还晕着,这时艾历才注意到他并不是站着,而是靠在一根柱子上。补上一个昏昏倒地,又对着混乱的卧室用了n个恢复如初,两人这才偷偷潜往宝库,准备再炸邓家堡。

    展昭正在愁眉不展时,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将众人都吓了一跳。这回,爆炸声是从东南角传来的,邓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贼子也太过猖狂,”展昭佯怒道,“邓大侠放心,本官定将他抓捕归案。”说着,他向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运起轻功便向宝库方向掠去。

    邓车也给管家使了个眼色,急急跟了上去。

    宝库果然被炸了,炸的不是门,而是北墙——半尺厚的石墙被炸出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大洞,库中的宝贝闪着诱人的光呈现在众人眼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正是洞口的那盏宝灯。

    “抱歉,邓大侠,”展昭拱手道,“本官来时那贼子正好想盗宝逃走,见本官过来,想是也知道不丢下财物就要丢命,便弃宝而逃了。”

    邓车僵硬地点点头,正想着要牺牲哪件宝贝来堵展昭的口,又听他道:“不瞒邓大侠,本官此次前来,正是为这盏差点失窃的宝灯。”

    展骥小包子

    宝灯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华,邓车脸色一变,似乎想要发怒,又勉强忍住道:“大人,这盏宝灯是江湖上的朋友送的寿礼,却并不是什么赃物。”

    “邓大侠误会了,本官的意思是有人偷了这宝灯,借着邓大侠做寿,下人又不知道这宝灯来历的机会,将脏物当成寿礼献给邓大侠,一来能抓个靠山;二来赃物出了手,将来出事他也能推脱掉了。”

    那邓车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一股怒气却发不出来。那花冲盗灯中了机关被抓,本就是他的人救出来的,若不是花冲先一步动手,他派去的那人本来也是去盗灯的,现在展昭这话,又是偷又是赃物的,就与打他的脸差不多了,便又无法反驳,只气得直暴青筋。

    展昭却不管这许多,自顾自地道:“如今能顺利找到宝灯,本官自然会向包大人言明,邓大侠请放心,这事儿不会牵连到你。”

    邓车再怎么不情愿,在他不想得罪官府的情况下还是得把宝灯交出去,还得备上一份好礼送给这位年轻的官员——虽然展昭婉拒了他。

    展昭刚离开邓家堡,艾历与白玉堂就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嘻嘻地向他道:“展大哥,我这手做的不比韩二哥差吧?嘿嘿,回头再向韩二哥要两个玩去。”

    展昭好笑地道:“你还想炸谁家宝库去?”

    艾历想想也是,便道:“回头请韩二哥做些好玩的烟花好了,过年的时候放着玩儿。”

    白玉堂也是个喜欢玩的,一听便立刻附和道:“好主意,还是我小的时候二哥做过烟花哄我玩,漂亮的不得了,可后来很久都没做过了。”

    “你还需要他哄?”艾历好笑地问。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道:“折腾了一晚上,白爷爷困了,睡觉去。”

    不过他显然溜不成,所有人都在大厅等着他们回来,他们都关心展昭的差事完成的是不是顺利。展昭谢过众位哥哥嫂嫂的关心,白玉堂却有些不耐烦地道:“顺利着呢,除了二哥炸错了地方,其它都没什么。天晚了,都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路上艾历就暗示过了,展昭便顺着白玉堂的话微微露出些倦色,陷空岛众人都是人精,便都说困了,各自散去。

    展昭被艾历拉进房,看着他小小心心的关上门,脸刷地就红了,喃喃地道:“小历,我们都是一身尘土,还是先洗漱一下……”

    艾历愣了一愣,看着展昭有些局促的样子,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脸也红了红,白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我是有要紧事要告诉你。”

    展昭更是一下子红过了耳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问:“什么事?”

    艾历从手镯中拿出那个小木盒打开,道:“襄阳王要谋反。”

    “襄阳王要反。”赵祯坐在龙案后,面无表情。

    御书房内的几个大臣皆惊,互相对视了一眼,由八贤王领头问道:“官家,消息可切确吗?”

    赵祯点点头:“是襄阳王府的人传来的消息,说襄阳王通辽,已与左相结盟,想要平分朕的江山,而那盟书,就茂藏在襄阳王府内的冲霄楼上。”

    “冲霄楼内机关重重,步步险恶,除了他的亲信赵安,没有人知道冲霄楼有些什么机关。”赵祯说。

    “如果要定襄阳王的罪,只能找到那份盟书。”赵祯说。

    第二天一早,展昭就与陷空岛众人告辞,带着艾历与众衙役,押着花冲赶回汴梁。消息太过重大,他不敢耽搁。只是他再快,身后跟着辆囚车也快不到哪去,事情太过重大,他也不敢派人送信,只好委托白玉堂快马入京。

    颜查散本来应该在京中待职,现在既然被救了回来,自然该回京去了,便也跟着上路。白玉堂便也紧跟其后,于是被展昭抓了差,只好与颜查散告辞而去。

    关于冲霄楼,艾历记得的不多了,其中似乎又搅了颜查散的印进去,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白玉堂最后中了机关,被乱箭射死。没办法了,不想让白玉堂死,他只能用笨办法:颜查散一旦失印,他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白玉堂。不管怎么说,他的铁甲咒用来救命还是很好用的,就算挡不住那许多箭,好歹不会让他变成刺猬。只要白玉堂没有在中箭的瞬间死亡,他就能把人救回来,不然他哪有资格进入圣芒戈?

    正想着,前面突然传来惨叫声和求救声,艾历回过神来,发现队伍已经停止了前进,展昭也已策马上前查看情况了。停在原地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后,他正要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展昭脸色铁青地抱着个包袱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艾历好奇地问,他很少看见展昭的脸色这么难看啊。

    “几个土匪在抢劫,那夫妻二人都已经死了。”

    “那……”艾历正想问他为什么把个包袱抱过来,不想却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由惊呼道,“这是个孩子?”

    “看起来才半岁的样子,可怜才这么小就成了孤儿。”展昭摸摸孩子的脸蛋道,“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将来只怕连祭奠都不知道怎么写牌位。”

    艾历也探手摸摸孩子的小脸蛋,这孩子并不怕生,反而冲他咧嘴一笑,可爱极了。他心中一动,看着展昭道:“展忠一直在催你成家,为展家的香火……”

    展昭看看属下,连忙打断他的话道:“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你是说……”

    “对,”艾历认真地道,“我们收养他吧,虽然我们没办法给他一个母亲,但他有两个父亲。我们可以好好把他养大,让他上学,教他武功。不但可以继你展家香火,也免得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成为孤儿。”

    展昭低头看看孩子,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以前从没想过要娶妻生子,因为怕耽搁人家。现在有了艾历,他已经很知足了,可是……这个孩子很可爱,小历也很喜欢他……

    “好,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了。”展昭说展昭说,“他的名字,就叫展骥。”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在12点以前码完了,擦汗

    谎言

    “附近有村庄吗?我们去借辆马车吧,最好能找口奶喝,孩子还太小了。”艾历抱着孩子坐在展昭身前,他的骑马还远远没有好到能抱着孩子骑马的程度,又不放心展昭抱着宝宝骑马,便干脆将自己的马扔在一边,坐到了展昭马上。

    展昭想了想道:“前面不远就有个村子,我们去那儿看看,马车不可能有,不过牛车大概能借到一辆。”

    牛车……艾历无语,半晌才道:“牛车就算了,最要紧的还是给小家伙找点奶喝。”说着将毯子拢了拢,免得寒风将宝宝稚嫩的脸蛋吹坏了。

    押着囚车,又多了几个强盗,速度更是慢了下来,直到酉末才到达开封。包大人不在府中,被皇帝叫进宫去了,四大门柱这会儿正在宫门外等着。展昭一听便匆匆离开了,想要递牌子进宫,襄阳王谋反是件大事,虽然白玉堂提前回来递交了那些书信,但毕竟不是公门中人,他还是自己进宫一趟比较好。

    公孙策是不能进宫的,护送包大人也用不上他,正好留在府中随时准备有紧急情况。这会儿,一向淡定的公孙先生看着艾历怀里的孩子,惊得张大了嘴,不复见平日睿智的模样。

    宝宝已经喝足了,尿湿的裤子也被艾历偷偷用清洁咒弄干净了,这会儿睡的正香。粉嫩的小嘴微微张着,时不时还吐一个口水泡泡,胖嘟嘟的小脸又白又嫩,公孙策忍不住便把手伸了过去。

    艾历正爱怜地看着宝宝,突然一只狼爪朝那粉嫩的小脸蛋伸过去,便连忙腾出手来拍掉,压低声音道:“别动,看把他吵醒了。”

    公孙策遗憾地缩回手,问:“这孩子哪来的?他父母呢?”

    艾历叹了口气,把路上遇到强盗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和展昭商量过了,准备收养他……呀,可得赶紧给他找个奶娘。今晚可怎么办呢?”

    公孙策想了想道:“隔壁李二婶的儿媳妇正好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呢,回头抱去让她喂一点儿,明日再给他找个奶娘。”

    “也只好这样了,哎,这么大的孩子半夜还得喝奶呢,不然去煮点米糊糊?也不知道他吃不吃。”

    “等等,你是说你和展昭两个人收养他?”公孙策惊讶地问,“怎么不给他找养父母呢?你们两个男人,哪会带孩子啊?”

    艾历脸一红,道:“这没关系,我会给他请个奶娘,再买两个丫头。我与展昭都没有成亲的打算,收养他倒是正好。”

    公孙策愣了一愣,脸上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光是这个表情也足以让艾历红透脸了。任谁都不会认为开封府的二把手,主薄兼管家的公孙先生会是个连惊讶都掩饰不住的人,这么夸张的表情摆明了是在调侃他。

    “孩子叫什么名字?”公孙策问,还是忍 不住伸手摸了摸宝宝的脸蛋。

    “叫展骥。我们到的时候孩子的父母已经死了,只救下了这个孩子,既不知道他是哪人,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便让他跟着展昭姓了。”艾历叹了口气,“回头把他父母好好葬了,每年带他去上个坟也就是了。至于将来,他长大以后如果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我也支持他。”话虽然这么说,可只要想到这个孩子可能会离开,他便已经有些舍不得了。

    刘婶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将碗入在桌上,又把展骥接过去道:“艾公子,饿坏了吧?快把面条吃了,我把孩子抱到李婶家去喝点奶。”

    艾历的肚子早就在咕咕叫了,可又有些舍不得孩子。只是人家年轻的新媳妇喂奶,他怎么好跟过去看?只好依依不舍地看着刘婶抱着宝宝走出去,狠狠地喝了口面汤,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正吃着,展忠颤巍巍地走进来问:“艾公子回来了?我家官人可还好吗?”

    艾历忙站起来道:“忠伯快请坐,展大哥有事进宫去了,他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

    展忠上了年纪了,坐下便絮絮叨叨地说道:“官人都二十四了,却还没成亲,人家孩子都有七八岁了。艾公子,你可知道我家官人是否有中意的女子?”

    艾历一愣,心道,他中意的男子倒是有,就坐在你面前,至于女子,只好让你老人家失望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他有的。至于展家香火,也只好向展伯父展伯母说声抱歉了。

    展忠也不需要他回答,迳自说些老爷怎么把官人托付给他,他是怎么操心官人的婚事,怎么想抱小主子……

    艾历赶了一天的路,早就是又累又困,却又不好打断老人家的话。幸好这时刘婶抱着吃饱喝足的展骥回来了,连忙站起来接过宝宝,向展忠道:“忠伯你看,这是展大哥刚收的义子,名叫展骥。”

    展忠一看见孩子就眉开眼笑起来,顾不得再唠叨,接过展骥逗着,问:“孩子哪来的?”

    艾历便把经历又讲了一遍,展忠听说这孩子才半岁大就没了父母,还差点被强盗杀了,心疼得不得了,轻轻晃着他哄着,又道:“我明日便去找个奶娘回来,这奶娘可得小心些挑选才行,又要奶水多身体好,又要做事麻利说话干脆,有一点不好小主子就得受委屈了。”

    “这件事便麻烦忠伯了,我与展大哥可都不懂呢。”艾历弯了弯身子道,“有了孩子,展大哥那府上可就得收拾出来了,除了奶娘,还得找几个丫头,几个粗使的下人才行。”他从手镯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些钱你先拿去用,除了采买下人,那房子该收拾的地方也得收拾,还有骥儿的衣服用品,他可只有这一身衣服。”

    展忠惊讶地看着那张银票,却并不伸手接过,只是说:“怎么能让艾公子出钱呢?”

    艾历一愣,便有些不自在,笑了笑道:“这是展大哥的钱呢,只是他没空,便拿了钱托我做这些,我又不懂,只好麻烦忠伯了。”

    再见丁月华

    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摆起了许多年货。对联、灯笼、鞭炮和各种各样的点心糖果,本就热闹的街道这会儿被采买年货的男男女女几乎挤得都走不动了,不管有钱没钱,买些东西好过年。

    今天难得展昭有空,艾历便抱了宝宝拉着展昭上街去买年货。他们只需要买些零食、衣服之类的东西就好了,年夜饭是要在开封府过的,而且两个单身汉,也没人会上门去做客,不需要准备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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