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傻相公第15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三份,分别交给三个暗卫,让他们送到京城。
连日赶路,皇帝终于在十天之后回到京城,而这时他也接到了暗卫传给他的辰奕雷的信,看了之后勃然大怒,一回到宫中就召集朝中大臣问话。
御书房中,朝中大臣跪在地上,头低垂在地,一律不敢直视皇帝,麟奕国出了此等大事,而且没能及时处理,皇帝要是生气起来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
“沧国挑起战火的事情,各位爱卿有何建议?”皇帝压下怒气,冷冷地问,目光凌厉地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大臣们。
皇帝问话,大臣们只是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大声一点。这当口他们谁也不敢再愤怒的狮子面前拔胡须。
“怎么了?没人说话吗?”皇帝扫视众人一眼,“阳儿,这件事是你第一时间知道的,你怎么说?”皇帝看着辰奕阳,声音淡淡的,但是却透着威势,似乎不是问建议而是斥责。
辰奕阳背脊一僵,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虽然事情出了一点差错,但是辰奕阳还是没有畏惧,任事情是怎样,都不可能联系到他的身上。
“回父皇,儿臣认为沧国出尔反尔仍是存心挑衅,我们决不能让其得逞下去!”辰奕阳说的慷慨,皇帝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众卿还有什么建议吗?”皇帝看了看辰奕阳,又问。
“臣等赞同晋王的建议!出兵讨伐,收回国土。”一众大臣异口同声地道。
“只是,这次该由谁出征讨伐?”皇帝沉思道,似乎很难决定这个问题。
“父皇,儿臣有一建议,兵部尚书……”辰奕阳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
“就由明王掌帅印,封护国大元帅,叶玉轩为振国将军,去给沧国一个痛击!”皇帝突然道,众臣一阵唏嘘,而兵部尚书明显的一僵,毫不顾忌地抬起头来,似乎不能相信他听到的。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叶玉轩上前,接旨谢恩。
“父皇,二皇弟并没有实战经验,这样似乎不是很妥!”听到皇帝的决定,辰奕阳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说,辰奕阳已经到了边关?
“是吗?你是觉得朕做的决定不对?”皇帝目光一冷,直直地盯住辰奕阳。
“儿臣不敢!”辰奕阳大惊,连忙跪在地上。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皇帝冷冷地道,眼里闪现鄙视之色,语气中压抑着隐隐的怒意。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话所谓何意!”辰奕阳猛地抬头,不解地问,但是心底却隐隐有股畏惧,这样的父皇似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里面带着冷冽,即使是他,也似乎是陌生人一般。
“是吗?为何桐城守将上书三次要求朝廷援兵,但是都没有,以致桐城周边落入沧国,士兵伤亡惨重,百姓流离失所。不要告诉朕,这些你都不知道!”皇帝说到最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森冷,让辰奕阳不由地一震。
不可能,他明明把说有的从边关出来的信件都销毁,但好似怎么会被父皇知道?辰奕阳脸色发青,任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上书,这些文武百官可以作证!”辰奕阳伏在地上,不断地澄清。
“你以为朕是那么好蒙混的吗?朕能收到,边关怎么可能不会首先上大朝廷,之间的事情,朕不想细查,但是你自己心知肚明!”皇帝冷冷地道,然后下令把晋王圈禁家中,不得出府。
众臣听后无不抹了一把汗,原来这次的朝会是兴师问罪,看来现在的局势已定,晋王被圈,明王被封,乐王痴呆,看来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而这次只能是说,晋王实在是太过急了,才会有这样的局面。
晋王一倒,连带月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也立刻下降,被皇帝降为嫔级,不得出宫门一月,而左相的势力也如切掉一半般,许多人纷纷疏远,不过纵使是这样,裴家却依旧地位依然,因为当今是最为受到皇帝宠爱的乐王妃正是裴家的三小姐。
这时,街边的天香楼,一个倚窗的宝包厢中,沧寒琅微笑地看着街道上匆匆走过的御林军,正向晋王府走去,而两边的百姓正议论纷纷。
“主上,为什么要把事情泄露给麟奕国皇帝?”身后的侍卫不解地问,要是不让麟奕国皇帝知道,他们就可以轻易地攻下桐城了。
“麟奕国不是一般的小国,它的百年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动摇,而现在首先要的是他们乱!”沧寒琅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眼神忽而凌厉忽而温柔,脑海里闪现一个娇俏的身影,他要的不单是攻占麟奕国,美人江山,他一样都不会放过!
晋王府前,裴华年的身影匆匆进入府中,来到正厅,晋王辰奕阳正在厅中暴怒地斥责着下人,满目通红,样子异常狰狞。
一见到是裴华年进来,辰奕阳才稍稍收敛,他快步迎上前,但看到裴华年冰冷并有着怒意的脸色时,退却了几分。对于这个舅舅,辰奕阳本能地有几分畏惧,这种畏惧不亚于对于他的父皇,因为他心里总觉得,他要做的事情,裴华年不会赞同,一直以来他争夺储君之为时,裴华年都是表现冷漠,虽然还是和他成了一派。但是他总认为,裴华年心里所默认的不是他。
但是既不是他,也不是辰奕雷,那他所寄予厚望的人又是谁?
“舅舅!”辰奕阳恭敬问候。
“看看你做的好事!”裴华年冷冷地看了辰奕阳一眼,语气甚是不悦,没想都辰奕阳居然瞒着他做出这等事,那置他们麟奕国的百姓于何地?
“舅舅,我是冤枉的!”辰奕阳海华丝打算隐瞒,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境况。
“冤枉?难道你还想我揭穿你暗杀桐城八百里加急的事情?难道你还想我揭穿你勾结沧国,想要毁我麟奕国的事情?”裴华年震怒,指着辰奕阳大骂。
堂堂皇子,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这等出卖国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这样的人岂是能成为君王之人?
“舅舅,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我……”辰奕阳跪倒拉着裴华年哭喊着,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华年冷冷地甩开了。
“不要跟我说你的本意,事实就是你已经做了,而且无可挽回!”裴华年一角踹开辰奕阳,不带感情地说道。
“不行,舅舅你一定要救我啊!”辰奕阳还死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从回朝堂上,能像从前一般。他不能禁足在这里,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多年来的努力不就是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既然做了的话,那就你自己承担后果!”说完,裴华年准备离开。
“不行,舅舅你听我说……”辰奕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站起来,阴测测地一笑,“舅舅,你忘了我们是在一条船上的吗?”辰奕阳目光变得阴狠,谁也别想背弃他独善其身,他不会放过任何出卖他的人。
“你什么意思?”裴华年冷着脸,声音冰冷地问,想要威胁他?哼!
“舅舅难道忘了十五年前的事?”听到这个裴华年的脸色一变,辰奕阳一笑,笑得诡异,要知道,我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裴华年定定地看着辰奕阳,良久,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就离去了。
但是辰奕阳知道他赢了,赌了这么多遍,这次终于赌赢了,他要离开,要不就是裴华年和他合作,要从皇帝那里取得信任,那是不可能了,那只有从另一方面了。
江南刘妃的墓前,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黑发在风中飞舞着,远远看去,在黑夜中显得那样的突兀,而最为诡异是,他脸上的那面银质面具。
他,是绝世郎君,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刘妃的墓前?
这时绝影来到绝世郎君身后,静静地站着,“门主,边关有消息!”
“说!”绝世郎君冷冷地道。
“果然是朝廷与沧国有勾结,但沧国的来使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国土,但是沧国的皇帝却多日未见!”绝影汇报着,一边想要看看绝世郎君的反应,但是只是一个冷冷的背影。
“朝廷呢?”绝世郎君低笑,这件事早在意料之中,不过沧国皇帝何故会失踪、而在暗中把消息泄露给皇帝的人又是谁?
“晋王被皇帝软禁,月贵妃连降两级,幽禁在宫中,明王取得了帅印,讨伐沧国!”绝影细细汇报京城传来的消息。只是一切都有点让人看不透,既然是计划好的,怎么会突然泄露出来了,难道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势力存在?
“真正的战斗才开始,安排杀魂和杀影继续留意着京城那个在暗处的人,还有,绝魂呢?”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绝世郎君突然问。
“自从知道京城的事情后,绝魂就不见踪影了!”绝影剑眉一皱,想了想道,她,想必是要去找他了。
“她终究是放不下!”绝世郎君叹气,若是从前,他会生气,但是现在,有些事的却控制不了,正如他!
“门主……”绝影想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现在的他好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随她去吧!”绝世郎君无奈地说着,转而目光看向那冰冷的墓碑,“娘,你说我这样做对吗?事情越来越失去掌控了!”
娘?绝世郎君居然叫刘妃做娘,而与其明显的带着撒娇的味道。只见绝世郎君慢慢伸起手,把他脸上的面具拿下,接下来出现的是一张绝世无双的俊逸脸孔,令天上繁星都要黯然失色的脸孔,居然是和辰奕风一模一样!
“娘,风儿好开心!”原来绝世郎君竟是辰奕风,那个平时傻乎乎的男人,居然有两面,难道是双重人格?只见辰奕风坐下,挨在刘妃的墓前,眼里浮现柔情。
绝影退到一边,把这个空间留给辰奕风一个人,每一次和刘妃倾诉,他都是只有在黑夜才敢,明明是亲娘,却总是不能光明正大。
“娘,你见到多儿没有,你喜不喜欢她?风儿很爱她,但是风儿骗了她,真怕她会生气!”想到自己隐藏的身份,辰奕风原本发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娘,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但是我真的好怕她会不理我,但更怕她会伤心!”
“娘,你知道吗?她说爱我,爱风儿,她居然不介意风儿是怎样一个人!”辰奕风像一个小孩一样,在自言自语着,样子时而璀璨如宝石,时而又会黯淡无光。
时已过三更,辰奕风回到房中,走进帐中一看,那娇小的人儿正缩成一团睡的正香。辰奕风褪了衣衫,跟着躺在床上,双臂紧紧抱住裴多多。
“娘子……”辰奕风轻喃,眼里布满爱恋。
‘嗯……”裴多多睡眼惺忪,她迷蒙中似乎看见辰奕风,然后甜甜一笑手抚上他的脸“你是不是又掀被子了?手和脸都是凉凉的!”裴多多不悦地嘟囔着,伸手把被子好好盖好,然后紧紧搂着辰奕风,然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辰奕风不禁苦笑,她还真是每时每刻都当他是小孩子,辰奕风重重喘息着,这个迷糊的样子,香香软软的身子对他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辰奕风按下身下的躁动,在裴多多婴儿般的睡颜上印下一吻,接着跟着睡去了。
次日,这一行人因为只剩下裴多多和裴多多俩人,所以他们都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当然裴多多的骑马技术还可以,而她问过辰奕风,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平常的骑跑都没有问题。裴多多不禁讶异,辰奕风虽然是傻乎乎的样子,但是好像该学的都会,不过要问他是谁教的,但都是辰奕雷。裴多多了解地点点头,看来辰奕雷对辰奕风真不是一般的手足情深,没想到像他那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耐心去教辰奕风这个弟弟。
辰奕风坐在裴多多的身后,这些事情当然是不能说的,在终南山的三年里,他该学的其实都学了,不过对于当时只有七岁的他,那是相当黑暗的日子,若不是遇到天机老人,受到他的赏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今天。
“喂,你在晃什么神啊?”裴多多用手撞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辰奕风,她怎么觉得辰奕风好像怪怪的呢?
“娘子,我在想着去哪里!”辰奕风傻傻一笑,轻易蒙混了裴多多。但是辰奕风隐隐有种不安,觉得他不应该欺骗裴多多。
“走到哪是哪罗,反正又不焦急!”裴多多无所谓地说,旅游最好就像现在这样子了,但若是没有战火那就最好了。裴多多知道,皇帝不是故意让他们留这里,估计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为什么,她也懒得去理会。
于是两人嘻嘻哈哈地开始了新一站的旅行,只是此时的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如何惊心的事情。
一连几天,辰奕风和裴多多游遍了江南的名胜古迹,这天,阳光明媚,俩人正在山上踏青,裴多多和辰奕风在你追我赶,身后跟着的绝影,显得异常突兀。
其实绝影大可以在一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纵使画面看了他的心会无比地痛,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到裴多多的笑容,仿佛那是他阳光的源泉。
到了天渐渐黑了,裴多多等人正准备坐车回去的时候,忽然来了一阵阴风,裴多多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不自然地周围看看。
“娘子,你冷吗?”说着把外袍脱给裴多多,帮她披上。其实他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看向绝影,示意他小心点。
“没事!”裴多多心里一暖,她拉了拉衣服,心里想大概是她过于敏感,有绝影在,还有暗卫在身边,她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
正当裴多多上马车的时候,一道快速的身影飞来,在绝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地时候,一脚把辰奕风踢开,来到裴多多跟前。而身后立刻窜出几十个蒙面白衣人,动作一致地把人围住,以最快的速度袭击绝影。
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知道周围都有暗卫,所以他们的确在速度上占了先机,待暗卫出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个黑衣男子已经把裴多多推进马车,然后架走。
而辰奕风和绝影之时才发现他们的意图,是想劫走裴多多,辰奕风大吼一声,但是奈何人不比马车快,而他不能泄露身份,于是,在绝影的掩护下,俩人都以轻功飞快地追上,身后的白衣人都有暗卫拦住。
但是纵使如此,辰奕风和绝影还是与马车有一定距离,而对方也似乎是高手,驾车技术和武艺都是一等一的。
被塞进马车的裴多多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心里咒骂着这个人居然不懂怜香惜玉,居然这么粗鲁地推倒她。裴多多在飞驰的马车上稳了稳身子,才想到自己又被人劫持了,她然出车窗,发现这人的驾的车还不是一般的快,想想跳车是不可能的,既让这样,她只好搏一搏了!
“你是谁,快放了我!”裴多多走到驾车的位置上,不断与黑衣人拉扯着缰绳,俩人一度僵持着,而马车也走得越来越不安稳。
被裴多多干扰,黑衣人也有些乱了,他暴怒地瞪了一眼裴多多,这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黑衣人想甩开裴多多的手,奈何裴多多的力气实在是大,任他怎么用力就是甩不掉,而此时,马车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朝山的崖边驶去。
辰奕风和绝影心焦地看着晃来晃去的马车,而前面正是山与山的峡谷,辰奕风的心一抽,不由地加快脚步,心里暗暗祈祷着裴多多一定要没事。
但是此时车上的两人都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裴多多还是一味地拉扯着缰绳,希望马车能够停下来,但是马车不是汽车,不是单一的人为控制,此时的马已经因为裴多多两人的拉扯失去控制,一味地疯跑着。
“够啦!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手!”黑衣男子怒气腾腾地呵斥,现在马车已经不能控制了,唯一的方法只有跳车,但是一旦跳车,身后的两人他不一定能够打赢,但是这次的任务他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想了想,黑衣人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他放开缰绳,手抓住裴多多的腰。
“喂,你在干什么,色狼!”裴多多见黑衣男子放开了缰绳,而手居然放在她的腰上!但是这还不算惊心的,裴多多一看马车正向着悬崖那边跑去,眼看就要……
“啊……”裴多多尖叫声响彻云端,身体随着马车一同飞落。
“娘子……”接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辰奕风发狂般冲到悬崖边,要是绝影拼死拉着,估计已经随着裴多多跳了下去。
“门主!”绝影拉着辰奕风失控的身体,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就连他也在那瞬间,仿佛是被人抽调身体的一部分般,痛的没有知觉。
“多儿……多儿……”辰奕风双目无神地看着深不可测的悬崖,不断地念着裴多多的名字这个悬崖深不见底,就连刚刚马车摔下去都没有声响……
想到这个,辰奕风感到一阵腥甜,砰地一声居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门主……”绝影呼喊着,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做,这样的门主,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要是真的……那么门主该如何活下去?
月冷,夜凉。绝杀门里面弥漫着一阵阴霾,他们的门主至今没有醒来,而他们也没有能从崖底找到夫人,那样的悬崖,连马车摔下去的回声也没有,人估计也……
这个禁忌谁也没敢提出,想象他们门主在崖边吐血昏厥的一幕,至今让他们心惊,他们从来见到的都是门主冷漠沉稳的样子,而崖边的那一幕,根本是和平时的主子截然不同。就连绝影,至今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他们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而此时,一道暴怒声传来,他们的门主醒来了,此时正发疯一般地想要冲去找裴多多,门外守候的暗卫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们住的呼唤声真是一声比一声让人心酸。
“人呢?”辰奕风从床上做起来,捂住撕裂般的胸口,沉着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他,难道所有爱他的或他所爱的人,上天都要夺走吗?辰奕风挨在床边上,闻着这充满裴多多气息的空间,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痛着,像蚂蚁一般,噬咬着他的全身。
“悬崖太深,我们根本不能有路下去寻找,若是要全面的搜索,只能到明天才可以!”绝影不忍去看辰奕风,那样的绝望,同样刺痛他的心。
原以为他早已在加入绝杀门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感情,在十多年的杀手生活更好死被训练到没有感情,但是今天,却明显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辰奕风么有说话,他躺下床,双手抓住被子,用力地呼吸着有着裴多多气味的被子,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感觉到,裴多多没有离开,依旧在他的身边,会骂他,会打他,会亲他,会……想着,辰奕风不可抑制地低泣着,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下,他又要失去她了……
绝影想安慰辰奕风,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就连他都觉得,说那些话,根本是在自我安慰,自欺欺人,就连他也不能相信,更何况是辰奕风。
第二天,绝影带着一众绝杀门的暗卫,一边安排人去追查昨天那些杀手是什么人指使,一边和人从裴多多坠崖的地方沿路下去,试图能够还有别的希望,但是一整天过去了,都是一无所获,绝影来到辰奕风面前,却不知道如何汇报。
“说吧!”辰奕风看着忐忑不安的绝影,知道这是一个失望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听,那会是多失望,他始终坚信,只要没有见到裴多多的尸体,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裴多多是真的有事!
“门主,崖底太深,属下一无所获!”绝影思虑了许久都不知道如何去说,最后只好按着事实去解释。
那样深的悬崖,就算是不死,那又如何能够出来呢?就算是不摔死,估计也会饿死,或者重伤而死,存活的几率,根本是不可能!
“噗!”虽然是预料到答案,但是辰奕风还是再次控制不住地咳血了,他浑身无力地撑着自己的身体,脑海里想着都是绝影那句一无所获,那是不是就是代表着,他真的是失去她了,上天再次把他的幸福夺走?
“门主,你……要节哀!”绝影想了想,忍着心中那刺痛,安慰道。
“哈哈哈!节哀?节哀!”辰奕风肆意地狂笑着,眼里不断滑落滚烫的泪水,老天待他何其残忍,既然要夺走一切,当初为什么给他希望?又为什么在他无法自拔的时候才硬生生的给他一刀,直到鲜血淋漓?
一阵肆意的笑声过后,就是绝影沉痛的呼喊,绝影抱着再次昏厥的辰奕风,脸上布满担忧,门主是他唯一追随的人,要是有事,他该如何?看着辰奕风瞬间仿佛衰老了的绝美脸孔,绝影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当辰奕风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王府之中,他环视周围环境,只见不远的桌子上坐着正在打瞌睡的蓝儿,辰奕风一惊,他什么时候回到这里?她刚刚做的是梦还是什么?
“蓝儿……”辰奕风哑着嗓音喊着。
睡梦中的蓝儿似乎听到有人喊她,她猛地睁开眼眸,朝床边看去,发现辰奕风真的醒了,她喜悦地跑到辰奕风面前扶他起来,王爷醒来就好了,那就有人会愿意去找她的小姐了。
“王爷,你终于醒了?”蓝儿喜极而泣,这么多天,王爷总算是醒过来了。为了王爷的事情,京城可是一片压抑,皇帝爱儿因为痛失爱妻而昏厥,太医束手无策,药石无灵。皇上几乎要废掉整个太医院,还好现在王爷醒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辰奕风正常人似的问,沉浸在喜悦中的蓝儿却没有发现此时的辰奕风的不一样。
“王爷你昏迷了有十天之久了,是绝影大哥送你回来的!”蓝儿说着又难过起来了,怎么她的小姐都是这么的多灾多难呢?而小姐现在更是生死未卜!
“娘子呢?”辰奕风脑海里的全是裴多多的笑,裴多多的嗔,还有就是裴多多最后坠崖的一幕!
“王爷,你难道忘了吗?小姐她、她坠崖了,现在生死未卜,绝影大哥正在四处寻找!”蓝儿含着泪水说道,“王爷你要相信,小姐一定没事的,所以你不要放弃找小姐好吗?”宫里的人都已经传言小姐已经死了,也没有人去寻找,现在蓝儿唯一寄望就是辰奕风能够不放弃,然后派人去找。
辰奕风轻嗯一声,然后摆摆手,示意蓝儿下去,原来不是梦,而是他竟然昏迷了十天之久,十天,绝影都没有回来,那是不是就已经没有消息呢?多儿,你在哪里?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因为我还能感觉到你的笑容,你那像阳光般的眼眸正在某一个角落看着我,还有我似乎还听见,你又在叫我呆子,然后骂我笨……
辰奕风不知又睡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皇帝的叫喊声,辰奕风才睁开眼眸,引入眼帘的是皇帝苍老的脸庞,两鬓似乎泛白,接着就是辰奕雨哭得像核桃一般肿大的眼睛,看着他们,辰奕风心里一下压抑,事实终归是事实!
“风儿,你你醒了吗?别吓父皇!”皇帝拉着辰奕风的手,失声呼唤着。本想让他留在江南远离朝廷上的纷争,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而现在连多儿都失踪了,而自己的孩子也因为这样差点死掉,但是要是知道多儿已经不在,那他的孩子……
“父皇,我没事!”辰奕风仿佛是气若游丝地回答,整个人像是被抽调了灵魂般,没有生气。但是辰奕风的语气却出奇的正常,让皇帝一阵恍惚,似乎觉得这个孩子不一样了!
“风儿,你……”皇帝不敢置信地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却是喜悦居多。
“父皇吗,风儿全都记起来了,七岁,和七岁之后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尤其是娘子,每每想到,都似乎喘不过起来!”辰奕风哽咽着,原本绝美深邃的眸子又浮现水雾,晶莹的泪珠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
“风儿,你说什么?”皇帝眼里泛着激动的泪光,双手颤抖地握着辰奕风的手,有点不能接受他听到的话,他的孩子终于恢复正常了?但是为什么他宁愿他像从前一样?最起码那时快快乐乐的!
一旁的辰奕雨也止住了哭泣,她的哥哥变成正常人了,这是他们一直期望的,但是现在实现了,却怎么也让人高兴不起来,这样爱着嫂子的哥哥,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而世界上能否再找到一个那样不计一切地爱着哥哥的女子?
“父皇,我很累!”辰奕风毫无生气地道,他真的好累,快要支撑不住了,多儿你究竟在哪里?
“好好,好好休息,休息完了就没事了!”皇帝心疼地安慰着,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想到裴多多,皇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为什么偏偏都是劫持裴多多呢?是锋芒太露还是有人处心积虑?
1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
再次醒来,裴多多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裴多多揉揉自己的脑袋,然后艰难的起身,现在她的感觉是全身都散架了一般,疼痛不已。
裴多多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四周脏兮兮一片,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地方。裴多多回想着当日的情况,想起那万丈深渊,不由地起了一身的冷汗,浑身鸡皮疙瘩。要是当时那个黑衣人没有用剑抵住山缝,估计她现在早已到阎王那里报道了,只是那个人为什么拼死都要把她救出来?难道他们抓她不是为了要杀死她吗?为何要多此一举?
裴多多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得出原因,她察看着周围的环境,四周几乎是密不透风,而她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所以要逃走还是有难度的,而且她这次虽然没死,但是身上也受伤了,短时间内想跑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精力充沛,她想要从那样的高手手中逃脱的话,还是非常之难的事情。
在裴多多还在发呆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声响,裴多多立马装作昏迷,但是心里还是砰砰地跳着,整个人紧张不已。
“她还没醒吗?”一道女声传进裴多多耳里,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裴多多蹙着眉,不断地回想着,但是怎么就想不出。
对方似乎是两个人,但是一句对话后,两人似乎进入了沉默,隐隐地感觉到他们的呼吸有点急速,像在僵持什么似的。
“云,你不要焦急……”男子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他不想云难过,但是又不想伤害到裴多多,对他来说,裴多多是一个奇怪的人,以一种奇怪的身份在他们之间。
裴多多手一紧,原来还是拜异教,难怪刚刚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就是上次救了她的人,那么那个劫走她的男子也就是拜异教的人?那他是日堂主还是月堂主?拜异教为什么偏偏和她过不去?这次又是想要杀她吗?裴多多越来越感到模糊,感觉她像是在一个迷雾森林里面,所有的事情都看不清。
“日,不是我焦急,是星等不及了!无论怎样,她一定要醒来!”云似乎很激动,星?那个要杀掉她的星堂主?等不及是什么意思?
“有沧国的药引,她已经解毒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日似乎有点生气,“救星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到她!”日坚决道。
日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裴多多,心里暗下决定,看向云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深情,但却多了一丝坚定。
“为什么?”云眼底有着失望和伤害,她不懂,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护着裴多多,而她也没有打算要伤害她,只是想快点救星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原则问题,要是我来选,我是宁愿牺牲星,也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的!”日撇开脸,冷冷地说道。
云伤心地看了日一眼,眼里滑落两行清泪然后不发一言,愤恨地离开。
裴多多头顶冒汗,现在是什么状况?拜异教的人宁愿牺牲拜异教的人也要救她,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个日堂主是不是摔坏脑袋?而刚刚他说的沧国药引,难道说沧国和他们有什么勾结?天啊!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现在沧国正在和麟奕国打仗,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会是个人恩怨升级为国仇家恨吧?
裴多多越想越糊涂,到底这些人有什么目的?想到这裴多多感支浑身发冷,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想念辰奕风那个呆子的怀抱,好想他的声音,她想他美美的脸,不知他是不是以为她死了呢?他有没有伤心?要是伤心起来又哭了怎么办?
裴多多想着想着,心里也难过了起来,只是这时一道冷冷的嗓音了她的沉思。
“起来,你不用装睡了!”日看着床上气息繁乱,神情不安的裴多多,冷道。
裴多多睁开眼睛,但也没有起来,只是承认她的确是醒来了。不过,她对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很是好奇,若是有关系,他是谁?若是没关系,那他为何要救她,还要保护她?
“你想怎么样?”虽然对方不见得会告诉她,但裴多多依旧觉得好奇。
裴多多直觉,这个人是想利用她做点什么有利的事情,但是却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为财?拜异教应该不缺,劫色?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明显是喜欢刚才那个叫云的女子,那么她有什么是对他们有利?
“我没想怎样,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日淡淡地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虽然是计划好了,但是却让他有种总赶不上变化的感觉。
裴多多看着面前这个阴阴冷冷的人,看来她的命真的是悬得很,刚从鬼门关那里回来,现在还是掉进一个虎|岤,那到底这个虎|岤将会是多深呢?
裴多多叹了口气,静静地躺着,现在她是砧板上的猪肉,怎样都轮不到她来决定。既然这样的话,也只有先认命了,谁叫她沦落到这样一个破地方。
“那你想我做什么?”裴多多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只要不是死,那就没什么好怕了!
“写一封信给流尘!”星的毒虽然凑齐了解药,但是还要流尘这样的神医才能配出最后的药来,而能引出流尘的人也只有裴多多了,而能救裴多多的人也只有流尘,只要到时候把裴多多的行踪泄露出来,那样他也就没有办法。
“什么!”裴多多像火烧屁股似的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日。要她写信给流尘,难道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想要利用她来引出流尘?难怪流尘她他要隐居,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大概是让他们也卷进了纷争之中。
“我不会写!”裴多多敛下眼,拒绝。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把流尘拉进这样的漩涡中,要是这样她要死掉的话,那只能说是命运的作怪 。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日冷笑,就算她不愿写,他也有办法引出流尘,现在乐王妃被劫坠崖的事情已经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想必他们为了知道裴多多的消息,怎样都会去吧?
“你威胁我?”裴多多恨恨地看着日,他以为她是随随便便就会屈服的人?就算有天大的利诱,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情,别想!
“你很有傲气嘛?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是你隐藏得太深还是你改变了?”日喃喃着,看着裴多多的目光有点迷蒙,难道真的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裴多多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他好像认识她一般,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那样?这样的语气让她真的很不解,到底这个拜异教的人是怎样,之前那个星也说和她有深仇大恨,现在日好像跟她很熟,这个麟奕国真是诡异莫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被那个死人威胁,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方,天天惊心动魄地活着,无时无刻提心着被人追杀。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同意我的话,也可以让我不择手段地引出流尘,至于这个,后果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流尘一定要出现,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说得出就会做得到!”日忽然变得冷冽,浑身有种让人畏惧的杀气,让裴多多也不免抖了抖。
面前这个可是江湖上第一杀手啊,她总不能跟他硬碰吧?但是她又不能让流尘卷进这危险之中,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裴多多愤恨地看着日,这种被人威胁的无力感是她最讨厌的,但是却不得不妥协。
“这不关你的事,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但是京城的人却都在四处搜寻你,想必流尘也知道你的事,要是我找上他,跟他说,你说他会不会信?”
这人能请出流尘为辰奕风治伤,想必在流尘的心里是有地位的,日定定地看着裴多多,明明不是绝世美女,但是为什么却会让人钟情呢?就连他也会不知不觉地被那双明眸迷惑吗,到底她是怎样一个女子?不被世俗所束缚,敢为别人之所不敢为,做别人之不敢做。
“我跟他不过见过两次,你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或许他现在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裴多多鄙视地笑着,心里却隐隐地愤怒,他根本就是打好主意,要利用她来找流尘,只是他们找流尘有什么目的?刚说那个星中毒了,难道是为了救她?
“是吗?那我们试试看!”说着日转身离开,气得裴多多看着那紧闭的门抓狂。
夜黑静谥,通常都是在这样的时候,一些秘密或者惊天计划要进行,此时沧寒琅站在日的旁边,两人的背影看起来都那么的冷洌,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
“你要的我都带来了,最后一样东西也该兑现!”日说得不偈是征求,反而像是命令,这样的语气不但让沧寒琅皱眉,连身后的那些侍卫都几乎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现在我们是合伯,同样你也是有求于我,之间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那人呢?”沧寒琅冷冷地问,眼里变得森冷,像是充满了嗜血一般。
从来没有人敢无视他,偏偏在这里,同时被两个人无视,麟奕国,他一定要灭掉!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三天后同样的地方,我会带人来!”日转过身,淡淡地说道,三天后裴多多的命是如何,他没有办法,是好是坏,只能看她的造化!
“希望如此!”沧寒琅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示意他们把东西拿出来,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虽是不满,但是还是依言做了。
日什么都没有说,接过东西后,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主上,不怕他……”身后的侍卫疑惑地道。
“准备好三天后的事情,我要确保不出任何差错!”沧寒琅冷冷地道,任何人都别想破坏他的计划!
“是!”侍卫低下身子,恭敬的道。
虽然不知道主上要找的人是谁,但是他们也只有听命的份,只是不免好奇,那个让他们主上费尽心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迷迷糊糊,昏昏睡睡了不知多少时间,要不是每天定时出现在门口那里的饭菜让裴多多知道大概时间,或许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
现在这饭已经是第二次送来了,所以由此看来,现在应该是晚上,大概晚饭时分。裴多多拿起饭,坐在床上,看着碗中的饭发呆。她现在居然也还有这样三菜一汤这样的好生活,是不是像那些养猪的那样,养得白白胖胖有个好价钱呢?
裴多多叹口气,流尘不知道有没有中计,要是他不出现的话,她是不是得死呢?她现在好舍不得呢?脑海里飘过辰奕风那张美美的脸,裴多多心里忽地一揪,习惯真是可怕,一天没有辰奕风在耳边叨叨念,她就开始不习惯了。
正当裴我多看着饭发呆的时候,门外忽地冲进一个人,二话不说就把裴多多制住,双手反绑在后。裴多多认出,她就是云堂主,只是她又想做什么?
“想保命,你最好乖乖合伯!”云冷冷地说,然后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裴多多。
裴多多猛咳了几下,口中一阵苦涩,她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该死的,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这里的人是这么野蛮吗?随便就要她做不